《有幸妄想》 第1节 《有幸妄想》 作者:长喜 简介: 人人都说施缱痴心妄想,不止想要欢愉的放纵,还想要永恒的婚姻。 她在原地等到脚酸,后来她不等了,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天大地大,高跟鞋硌脚,就脱掉不合适的鞋,光脚跑,直到她跑远了,薛砚辞才疯了似的追。 他气喘吁吁的红着眼说:“施缱,我第一次爱人,再给我一个机会。” 施缱一脸的惋惜遗憾,轻叹口气:“可是我已经叫过别人老公了,薛总,请你排队。” 【强扭的瓜甜不甜,尝了才知道】 第1章 玩玩而已,他没什么留恋 施缱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过了28岁,对那方面的兴趣都特别强烈。 今晚已经不知道被折腾第几次了,她实在有些受不住。 但她无疑是了解薛砚辞的,纤细的小手顺着他的脊柱缓缓下滑,笨拙的撩拨,找到了他的敏感点,直到他发出一声闷哼,一场情事才终于结束。 “下个月我就25了。” 施缱掀开被子下床,拿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内.衣和连衣裙,一件一件的往上套,后面的拉链她有点够不着,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薛砚辞。 他正伸手拿烟,啪一声点燃后,吞云吐雾着,隔着袅袅烟雾,抬眸,和她对视了一眼。 她坐了回去,风情而不自知的撩起长发,露出后面白如雪的单薄背脊。 薛砚辞的目光在她身上沉甸甸的游移。 片刻后,倒还算绅士,一边叼着烟,一边直起身,很自然的帮她将拉链拉到了顶:“想说什么?” 空气里很安静。 “我也不小了,想有个自己的家。”她说。 薛砚辞抖了抖烟灰:“你好像忘了我们第一晚上床时,我对你说过的话。“ “没忘,你说,你不会娶我。”施缱的手用力攥紧裙角,脸上的笑倒是挺云淡风轻:“其实这三年来,我还是很感谢你在我最难的时候,帮我重病的妈妈寻找肾源,支付医疗费,虽然,还是无力回天……”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悲伤。 就在半年前,施缱亲自帮母亲办完了葬礼,那个时候,就有了要和薛砚辞分开的心思,只不过心底还是有一丝隐秘的眷恋,直到在昨天,她亲眼看见薛砚辞在带着那位门当户对的祝小姐选戒指,才彻底的死心。 当初施缱答应和薛砚辞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两人都是单身,他那么仪表堂堂,她又缺钱,所以才会一拍即合。 可现在,她没有介入别人关系的嗜好,更没有陪他无休止耗下去的耐心。 薛砚辞抽完了一根烟,又想抽第二根,拿起烟盒,才发现里面空了。 他有点烦躁的下床。 “我已经和薛夫人说过了,小勋那边,我不会再教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出现在薛家。” 施缱是薛砚辞弟弟的钢琴老师,这么一来,她连这么一份薪水丰厚的兼职工作也丢了。 “行,结婚的时候记得叫我。” 他声音哑哑的,心不在焉的说了句。 薛砚辞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头发有一点软软的凌乱,平时看着极为凌厉危险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少了几分攻击性。 施缱知道,以薛砚辞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挽留,但在真的要离开的这一刻,还是无法克制的心脏一疼。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心软了,脑海里却忽然闪过那枚他戴在祝小姐手上的戒指。 施缱咬了咬唇,去隔壁拿出她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离开。 卧室外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薛砚辞将剩下的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原本就是玩玩而已,他没什么留恋。 …… 卫滢在电话里夸施缱真是出息了,明明那么喜欢,都能说断就断,施缱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没办法,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翌日,咖啡店。 施缱应了邀约,说是出来散心,谁知来的不是卫滢,而是一位个子高高,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 对方很客气的做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翟开津,你今天的相亲对象。” 施缱愣了半晌,扶额,这才知道被怨种闺蜜摆了一道。 本来她也没想守寡,既然翟开津来都来了,那就聊聊。 之前就听过别人的很多奇葩相亲经历,一开始她还有点担心,但很快就发现,其实翟开津很健谈,且有分寸感。 得知她唯一的亲人在半年前离世后,眼神里流露出隐隐的心疼。 他欲言又止,可能是在酝酿什么安慰她的话,可最后也只是将自己面前没动过的那块提拉米苏蛋糕,推到了她面前。 施缱被他笨拙的举动逗笑了,气氛倒是比刚才更热络了一些。 忽然,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一般她都不会接,可她挂断了三次,对方就又打了三次,最后忍无可忍,才按下接听键。 “你就是要和这男的结婚?” 听到对方的声音,施缱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她捏着手机,本能的目光四下逡巡。 在斜后方的窗边,正好和薛砚辞的目光碰上,她像是触电一样,瞬间坐直了身子。 第2章 两条红线! 不会是跟踪,施缱知道自己没那么大魅力。 在看见薛砚辞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 相隔着一段距离。 她能看到他眼里的似笑非笑,却莫名的后背脊发凉。 “认识啊?”对面的翟开津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可他近视,这天又出门急,刚好忘带了隐形眼镜,模模糊糊的一团,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施缱强作镇定,掐断了电话:“不认识。” 下一秒,就看见上次在首饰店,见到的那位祝小姐。 应该是刚上完洗手间,踩着高跟鞋,一身白色的长裙,仙气飘飘的朝薛砚辞走了过去。 薛砚辞也收回了视线。 之后就将注意力落在了对面的女孩子身上,再没多看施缱一眼。 可能是刚才喝的咖啡不对她的胃口,又或者是刚才看见了薛砚辞,让她太紧张,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翻涌上来。 翟开津看她脸色难看,就问要不要送她回去。 正和她的意。 于是施缱拿起包,跟着翟开津起身离开。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要路过薛砚辞和祝小姐,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就见到祝小姐正羞羞答答的越过桌子,勾住了薛砚辞的手指。 薛砚辞的大掌也毫不客气的反扣住祝小姐的手心。 …… 回去的路上,施缱就接到卫滢的电话,笑嘻嘻的来验收成果:“怎么样呀,缱缱,看上没?” 翟开津还在旁边开车,目不斜视。 施缱看了他一眼,又捂住电话对那边如实道:“挺好的,应该老实本分。” 起码不是第一眼就让她逃之夭夭,反正她也确实是想结婚的,如果有缘分,她愿意和翟开津发展。 最高兴的就是卫滢了,她先是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薛砚辞的坏话,后如数家珍的将翟开津夸上天。 “这年头的优质男本就不多,要不是真的好,我也不会介绍给你,缱缱,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开启第二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和薛砚辞谁吃谁还不一定呢,所以啊你千万别觉得自己亏,就当找了个体力好的免费鸭了,现在玩够了,咱也算潇洒走一回。” 卫滢的嗓门不小,越说越兴奋。 施缱就很怕翟开津会听见,适时的赶紧打断:“好了好了,滢滢,我现还在外面,回去再说吧。”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车子就开到了施缱家的公寓楼下。 这间公寓,也算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产。 只是,自从母亲去世后,她越来越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 这半年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住在薛砚辞那边。 有次薛砚辞在床上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从来没和女人同居过,施缱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施缱当时的脸腾一下红了,知道他是在敲打她,不该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搬到他的空间里,而且,每晚睡完还赖着不走,抱着他过夜。 可那时候她却厚脸皮了一次,佯装听不懂他的意思,照旧我行我素,有时候早上醒来,脸都还压在他的胸口。 好在,后来薛砚辞就没再说过了。 可能他也有点可怜她。 但恰恰是这种放任,曾燃起过她心底不切实际的妄想。 第2节 施缱道了声谢,就去开车门。 翟开津在背后叫住她,对她笑了笑:“施小姐,我们还没加微信。”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 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手机,可还没将手机掏出来,她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又一次翻涌上来。 她立即跌跌撞撞的蹲在路边,顾不得形象,直接就开吐了。 翟开津吓了一跳,从后备箱拿了两瓶水出来,等她吐完了,将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施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电光火石间,施缱忽然冒出个荒唐的念头。 她的经期……好像已经晚了十天! 第3章 帮我把薛总哄好了 在想到那种可能的时候,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爬满了丝丝入扣的寒,仿佛瞬间如遭雷击一般。 为了印证她此刻的猜测,当天晚上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结果她傻眼了—— 两条红线! 施缱一连验了好几次,都是同一结果! 她觉得命运真是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就在她好不容易从上一段感情抽身后,又给她来这么致命的一击。 用肚里的孩子去上门逼宫,她听过很多类似的狗血故事,但她一直都觉得那太没有尊严且愚蠢。 尤其,她面对的还是像薛家这样的豪门。 强权对平民全方面碾压,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知道她怀孕了,薛砚辞会高兴吗? 呵,当然不会。 她跟了他三年,非常清楚,这个男人始终将性和婚姻拎得清。 薛砚辞的妻子,只会是和他门当户对、具有强强联合实力的名媛千金,比如祝小姐那样的。 而非她这种,仿佛秋风落叶一样不堪一击的小虾米。 施缱不想被薛砚辞拎去打胎,在这个世上她没有亲人了。 肚里这唯一的一个,她不想再失去。 …… 薛家那边,施缱不去了,她找了关系好的学姐,让帮忙她再介绍其他学生。 学姐很热心,很快帮她联系到人。 这种一对一的教学,占不了多少时间,白天的时候她去乐团排练演出,到了晚上还能兼职一份差事。 她将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或许为了这个小家伙,她也要好好生活,不能懈怠。 翟开津知道施缱找到了新的兼职工作,说要请她出去吃饭,庆祝一下。 施缱给学生上完课,才看到那条微信,她犹豫片刻,就回了一个【好】字。 她也想当面和翟开津说清楚。 现在她怀孕了,总不能耽误人家。 晚上七点半,施缱上了翟开津的车。 原本以为只有他们单独两个人,到了地方,才知道竟然是个饭局。 施缱有些发愣,翟开津歪头和她微笑:“今晚还有薛总。” 她不明白翟开津是几个意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翟开津拉进去了。 包厢里还有几个人,施缱都不认识,唯独薛砚辞—— 他回头,看到了施缱。 那一瞬间,她像是浑身充血,僵在了原地。 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撤,可翟开津却死抓着她的手不放,他面容温和,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求:“我把你介绍给我朋友认识。” 朋友? 施缱想笑出声。 这个翟开津,是把她当成傻子了吧,看这一屋子里的人,哪个像他的朋友? 分明是商业饭局,想让她来作陪而已。 从前和薛砚辞在一起,她只被当成见不得光的情人,如今的翟开津,倒是大大方方将她带出来了,但也不过是将她当成谈判桌上的女公关。 果然,三言两语间,他们聊得都是那些商业上的事。 翟开津小心翼翼的和薛砚辞提了分包合同的事。 今晚的薛砚辞,一件利落的白衬衫,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颗,落拓而潇洒,他目光深邃而迷离,在对方和自己说话时,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翟先生真的有诚意?” 话说完,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盛满的酒杯,又看了一眼翟开津身边的施缱,暗示性明显。 翟开津很快就意识到了。 他看了一眼始终沉默坐在旁边的女人。 施缱整个晚上都如坐针毡,直到听见翟开津语气诱哄的要她给薛砚辞敬酒。 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桌子一圈,好几双油腻猥琐的眼睛,都在等着她举杯。 翟开津不停的给她眼神暗示,见她岿然不动,就着急的凑到她耳边,用很温柔也很无耻的语气和她说:“施小姐,给我一个面子……” 顿时,施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连最后这点忍耐也到了极限! 她腾地站起身! 就在众目睽睽下,抬脚走了出去。 她穿的鞋跟不高,走路很快,可翟开津还是从包厢追了出来,他上前拉住她:“施小姐——” “滚开!”她嫌恶的将他的手甩开。 翟开津瞬间顿住。 原本温和、好脾气的一张脸,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逐渐变得狰狞起来:“你父母都死了,自身条件也一般,说实话,你这样的情况,一般家庭都很难接受,可我不嫌弃你,你听话一点,回去帮我把薛总哄好了,我们好好相处,然后结婚。” 施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但很快就保持住了理智,这年头哪有几个正常人,好在他发癫的早,她发现的及时。 施缱捋了捋滑下来的头发,仰起脸,浅笑道:“本想礼貌的和你说一声感谢抬爱,我高攀不起,但还是算了,翟开津,是你不配!” 不想再继续瞎扯了,她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仿佛始终是在躲开瘟疫。 翟开津这种黑白两面的人,施缱避之不及! …… 酒店外,天空飘起了细细的小雨。 施缱站在旋转门前,翻了半天包,也没找到折叠伞。 有缓缓驶过来的车灯,在一下一下的闪动。 起初她没在意,直到听见手机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她才抬了下头。 台阶下,薛砚辞就坐在驾驶座,偏头看她。 第4章 家族联姻而已,她不会介意 四目相对,施缱烦躁的转过头,并不想理睬。 薛砚辞若无其事收回了手机,一脸矜贵清冷的模样:“上车!” 出现在前任面前,谁不想每一次都是艳光四射的? 可今晚在包厢里被他撞见的这一幕,却又是那么难堪! 施缱咬了咬唇,打开手机软件,正想打车,就传来开车门的声音,薛砚辞迈着长腿,阔步走到了她面前。 他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 一个站在台阶之上,一个之下。 可她仍然感到男人猛然而来的压迫感,她退后,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不听话?” 他这种高高在上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她有种好像他们从来都没分开过的错觉。 可只有一瞬,她的思绪沉静下来:“薛总,谢谢你,我自己可以……” “你的新欢不怎么样。”薛砚辞声音磁性,带着几分戏谑的出声打断。 他抓住了她另一只手,将她的身子又拉近了自己一点,可她还是要仰着脸。 “你和我分开,说是要结婚,结果就找了那么个玩意?施老师,你是在恶心谁?” 她听出来了,他是在嘲笑她的眼光,也是在嘲笑她刚才的处境。 这更让施缱的脸红透了。 她恼羞成怒的抬眸瞪他:“我找什么样的都不关你事,如果知道今晚你也在这里,我压根就不会来。” 她是被翟开津骗过来的。 第3节 不过,这一点她也不需要和他解释。 话刚说完,施缱就被薛砚辞握住了手腕,不由分说,就将她拽到了车里。 她挣扎的那点力道,在他那里根本没用。 施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薛砚辞摔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还反锁了车门。 她看到薛砚辞全程冷着脸。 每次他这个样子,她都还是会被唬住,想喊叫的冲动就这么堵在了喉咙,发不出来了。 前方细雨阵阵,迷离的夜色逐渐模糊了视线,挡风玻璃前的雨刷一下一下的左右滑动,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由于时间略久,甚至让人昏昏欲睡。 施缱半撑着眼皮,恍惚的坐起来,才发现这不是开往她家里的路。 车子停在了路边,周围黑漆漆的,她莫名觉得有点瘆人。 “你……” 才刚说出一个字,旁边的男人却忽然解开了安全带,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 施缱现在脑子很混。 一开始的几秒钟,她完全任其所求,直到感觉到他的吻来势汹汹,她才开始在他怀里用力的挣扎。 车窗外裹挟着雨水的风,姿态凶猛的刮过车窗,发出窸窸窣窣的清脆声响,这声音仿佛也是在肆无忌惮的刮乱了她的理智。 就是这样,这个男人就是这样。 施缱觉得他坏透了。 在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时,又来摧毁她努力建立起来的高墙。 薛砚辞吻得投入,直到他尝到了凉凉咸咸的味道。 他愣了愣,放开她时,才看到她的嘴唇和眼睛一样的通红。 她哭了。 在他看来,她这是委屈得不成样子。 和他接个吻而已,有这么委屈? “我那边还有一些你的东西,有空的话,回来拿。” 这个男人何其倨傲,他肯定是不会哄她,更说不出让她“回来吧”那一类话。 虽然没有明说,但以施缱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的经验,大概也能听懂,是要让她回到他身边的意思。 施缱垂着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珠,像是思考了良久,才开口说:“不管还剩下什么,我都不要了,麻烦你帮我扔掉,不然等祝小姐搬进去,看见了,总归不好。” 薛砚辞眸子眯了眯。 片刻后,男人的声音才在她头顶淡然平静的响起:“家族联姻而已,她不会介意。” 第5章 带球跑,胆子滔天 毫无悬念,这就是默认了祝小姐和他,是即将结婚的关系。 施缱早知道,他们这种阶层的人,对婚姻或恋爱,都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和标准。 但此刻,当她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有种复杂微妙的感觉。 见她不说话,薛砚辞朝她伸出手,想碰触她的脸,可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躲开。 “祝小姐不介意,可我不行。”施缱再次抬起脸的时候,眼底依然噙着泪,却比刚才多了倔强和坚定:“薛总,我从小家教森严,做不来给别人当情.妇那种事,你找错人了。” 她咬着牙,直接说出了他没有宣之于口的潜台词。 看得出来,现在他对她还有那么点身体上的兴趣,在他对她腻烦之前,她都要一直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的藏起来。 这就是和他在一起的代价。 以前她需要他的“资助”,给母亲治病,现在她唯一的软肋没有了,她再也不想让自己受这种委屈。 平时乖得像小猫一样的女人,对他露出了利爪,这倒让他觉得挺有趣。 薛砚辞挑了下眉,笑得很深,但声音却低低沉沉:“不当情.妇,只想当正经的女朋友?翟开津的女朋友?” 他又在讽刺她,千挑万选了那么个烂人。 施缱觉得薛砚辞挺奇怪的,这一次她倒是没被他气到,心平气和道:“对我来说,你和他半斤八两,我谁都不选。” 她没有一点赌气的意思,认认真真道:“女孩多经历几个男人,也是一种成长历练,离开了你们是我的解脱,我年轻漂亮,性格也不差,还怕遇不到真正适合我的良人?” 薛砚辞的笑僵了僵,他咬着牙,看起来是在压抑自己。 施缱再次低下头,猜测他应该是在气她将翟开津和他放在一起比较。 这对薛砚辞而言,简直是种侮辱。 他顺势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烟。 车厢里很快烟雾袅袅。 她的手摸了摸小腹,转身很自然的将车窗摇下来。 好在这会雨势和风都小了下来,清冷的空气流窜而入,烟雾驱散。 “还是要结婚?”他平复了情绪,淡声问。 她抬眸,很郑重的点了下头:“就像你要娶祝小姐一样,你是为了商业利益,我是为了有个人和我真心相伴。我们都是各有所图,谁也别干涉谁。” 只不过,是各自图的不一样而已。 “行,那就这样吧。” 隔着袅袅烟雾,她看不清薛砚辞的脸。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蒂,发动车子,从原本的四周漆黑,很快行驶到通火通明的街道。 他开了一段路,她才终于看到了家附近的熟悉夜景。 车子停靠。 这一次,他没再纠缠。 她要下车时,他把伞塞给了她。 外面还有点下雨。 施缱一顿,抬眸,冲他笑了笑:“不用了,薛总,我没有那么娇弱,而且我也不喜欢留下和前任有关的纪念品。” …… 可实际上,施缱却说谎了。 刚下车关上车门,转过身,她脸上的笑容就迅速敛了下去,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爬满了心虚。 她脚步加快,好像后面有饿极了的猛兽正在虎视眈眈,不敢回头。 施缱没留他给的伞,但是却留下了他的孩子。 三年来她都对他言听计从,乖巧温顺,临了却玩了个大的。 薛砚辞肯定是想不到,这个女人还真敢带.球跑,胆子滔天! 第6章 被动陷入自证陷阱 手机铃声忽然在这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橙宁”。 他回过神,按下了接听键。 “砚辞,这月26号是我外甥女的生日,我答应过她,要带她出去庆祝的,你要不要来?” 薛砚辞捏着手机,按了按太阳穴,声音磁性而动听:“好,一起。” …… 施缱回去后将翟开津的事,和卫滢一五一十说了。 卫滢大受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完全不知道翟开津竟然是里外反差这么大的双面人。 电话里,卫滢对施缱一个劲抱歉。 卫滢说,翟开津是她父亲的高尔夫球友,她陪父亲打球的时候认识的,要不是她已经有了相处好多年的未婚夫,或许真会对翟开津发起猛攻。 卫滢觉得自己和他没缘分,那就介绍给好闺蜜认识吧。 如今听施缱这么一说,她的滤镜就碎了一地! 为了弥补自己的好心办坏事,卫滢请施缱吃了一顿火锅。 吃饭的时候施缱见到卫滢无名指上戴着波灵波灵的戒指。 卫滢一脸喜滋滋的,告诉施缱,她和未婚夫的婚礼就定在年底。 两人东南西北的扯了很多,唯独没提到薛砚辞。 卫滢知道,施缱曾经有多喜欢那个男人。 好不容易决定放下了,最好以后都不要再牵扯上关系。 但是,事与愿违。 …… 这天施缱刚结束乐团的排练回到休息室,就发现大家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对着她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啊,平时瞧着很乖巧的样子,背地里居然知三当三。”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人家私底下玩的多开!” 平时和施缱关系还不错的大提琴手舒由仪,将施缱拉到一旁,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怎么了?”施缱还不明就里。 第4节 舒由仪:“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你快打开乐团里的论坛网页看看吧,做好心理准备啊,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施缱这才拿出手机,进入网页里的论坛,赫然看见被置顶的热门帖子标题: 【知名乐团女钢琴师,不顾廉耻,知三当三,勾引有妇之夫!】 里面的配图让施缱脸色煞白! 只见照片里,施缱坐在豪车上,跟一个男人姿态暧昧的接吻。 因为距离和角度的缘故,只有施缱的脸完整的被暴露在镜头面前。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网友已经猜了一圈,名单里全都是花名在外的富豪和公子哥。 “苦哈哈的弹钢琴哪有傍大款飞升得快啊,趁着年轻多捞点,是吧?” 坐在一旁的阮苏绣优哉游哉的喝着奶茶,忽然阴阳怪气,朝着施缱眨了眨眼。 阮苏绣和施缱都是乐团的钢琴师,一直以来两人共同竞争乐团里的首席,是众所周知的塑料姐妹花。 之前团长都是比较看好施缱,但阮苏绣觉得自己并不比施缱差,对施缱很不服气,处处针对她。 “绣绣,大家都是一个团的说话别太难听,再说光凭几张照片不能说明什么。”舒由仪忍不住替施缱说了句。 “行,那就让施缱说说,这男人是谁啊?你男朋友?可这几年从来没听说你和哪个男人交往过。” “对啊,如果是正常交往,为什么这么保密,难道是因为从一开始就见不得光? 施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想说自己并不是三儿,但,她和那个男人也的确是见不得光。 施缱被动陷入自证陷阱。 网上这些捕风捉影的言论,明显是在利用舆论带节奏,绘声绘色的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目的就是要制造话题,将她深陷桃色漩涡中。 众人的目光,让施缱仿佛被人扒光一般,她百口莫辩,那么难堪!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第7章 他竟然把她拉黑了 “都站着干什么呢?不排练聚在这偷懒?”是乐团的团长。 众人纷纷离开。 “施缱、绣绣,你俩跟我过来一下。” 办公室。 “现在负面舆论这么高,对乐团名誉的影响也大。”团长一边说,一边五指点着桌面:“施缱,不如你就休息一段时间吧,后天的演出,暂时先不用参加了,你的位置,我来找绣绣顶替!” 看这意思,明显是要弃卒保帅了! “可我已经准备了一个月……”施缱还在试图争取。 “我说了,你需要休息!”团长言辞犀利,对施缱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原本今年她被提做首席钢琴师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这么一来,不但被阮苏绣比了下去,就连提升也会变得遥遥无期。 施缱努力了这么久,现在却被无期限的雪藏了。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她径直穿过排练厅的走廊,步子很快,旁边窗外洒进来的光影斑驳的站在她身上,她好像刚从热带雨林里走了一趟,现在浑身都有种刚被打捞上岸的疲惫和仓皇。 阮苏绣很明显的幸灾乐祸,再看向施缱时,满脸得意。 施缱不甘心啊,她好不甘心! 成为乐团首席不只是施缱的梦想,也是她曾经跟妈妈的约定。 冷静下来后,她不想坐以待毙。 施缱想先查出来论坛里的帖子和那些暧昧照片,到底是谁放出去的。 照片里只有施缱露脸,另一位当事人却美美的隐身了,这凭什么? 她拿出手机,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微信。 【在吗】 然而,这两个字下面显示了一个红圈的感叹号,下面跟着一段简短的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他竟然把她拉黑了?! 施缱愣了半晌。 她自认为两人是和平分手,远远没到要拉黑对方的地步。 可薛砚辞就是这么狠,直接拉黑,连她再次发送好友请求的机会都没给她。 所以,是因为那位祝小姐吗? 施缱有莫名的委屈。 不知是因为知道被薛砚辞拉黑了,还是因为被雪藏,亦或者是网上那些难听的话,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她泪决堤,很没出息的低头哭了一会儿。 许久后,才站起了身。 可神奇的是,就在第二天,网上的那些照片却在一夜间消失了。 昨天经历的网暴,好像真的只是她做过的一场梦。 这种桃色的花边新闻,在刚爆发的时候会被人津津乐道,但很快就有新的八卦将旧事覆盖。 不管是谁将照片删除的,反正最后事情莫名其妙的被平息了,施缱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松了一口气。 下午,施缱就接到团长的电话,团长的态度也完全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又恢复成了那个稳重儒雅的长者形象,语重心长道:“施缱啊,休息好了,就随时回来上班。” 施缱回到了乐团,大家对她的态度倒是照旧,但经过了这一遭,她也清楚乐团里的人远没有表现的那么和谐,更多的只是维持表面。 舒由仪见她回来了,一句话没多话,只是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她抬头,笑了笑,刚接过水杯,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阮苏绣,正一脸愤恨的看着她。 目光对视,阮苏绣冷哼一声,扭着细腰走了。 …… 这天排练到很晚,从乐团离开,施缱去楼下的停车场取车。 才刚从包里翻出钥匙,就看到眼前忽然冒出来一道高大的黑影。 对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第8章 想多了,我没那么重要 “是不是你捣的鬼!我合同都和薛总签了,可他却临时变卦,竟然把项目撤销了,是不是因为你?!” 她瞪大了眼睛,总算看清楚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翟开津! 男人不顾她反抗,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 窒息感涌了上来,施缱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从翟开津絮絮叨叨的话里,她还是听明白了。 这件事和薛砚辞有关,他折损了翟开津的利益! 施缱咬了咬牙,趁着翟开津失神的瞬间,将他一脚踹开。 翟开津被踢到了重要部位,疼得脸色铁青,倒是松开了手。 所有的斯文,被彻底的撕开。 尽管施缱已经见过他不堪的本性,但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我被报复了,就因为你!” 施缱愣了片刻,反复思索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被报复了,被报复了—— 难道? 她抬眸看向翟开津,蹙了蹙眉:“那些照片,是你发的?” 翟开津眼神躲闪,无需回答,脸上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你和薛砚辞合作的关键时候,你还发那些?” 她觉得翟开津真够蠢的,竟然往枪口上撞! 这时她想起来,那些照片里,薛砚辞都是没露脸的,露脸的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原本翟开津想针对的就只有施缱一个,因为那晚她在包厢里,驳了翟开津的面子。 翟开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可事情的发展最终却出乎他的意料。 尽管薛砚辞没露脸,但他的反应却很雷厉风行,一怒之下,现在连翟开津的电话都不接了。 翟开津碰了一鼻子灰,正无处发泄。 今天他来找施缱,主要就是来泄愤的! “本事不小啊,原来你还真和薛砚辞有关系。”他语气轻蔑而讽刺。 翟开津似乎始终认为,薛砚辞现在撤销已经签好的项目,是为了施缱。 要是在从前,可能施缱还会抱那么点幻想,但现在她不会了,薛砚辞已经把她拉黑了! 她嗤声笑了下,冷冷的说道:“你真以为他会为了我,宁愿赔上违约金,也要和你翻脸?想多了,我没那么重要!” 翟开津现在情绪激动,施缱被吵得头疼。 第5节 但也担心他在失控之下做出更危险的事。 这时,一个巡逻的保安正好路过。 “救命啊!”她毫不犹豫的大声呼救。 翟开津想上前捂住她的嘴,可是另一边的保安听到呼救已经迅速赶了过来。 施缱看准时机,迅速跑离他身边! 翟开津眼看保安过来,为了避免麻烦,只能狠狠瞪了施缱一眼:“你给我等着!”说完就朝着另一边跑走。 “姑娘你没事吧?”保安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人匆忙离开的背影,他转头又上下看了看施缱。 “谢谢大叔,我没事。”施缱咬唇,有些欲哭无泪。 …… 几天后,26日。 施缱抵达雇主家的时候,是晚上五点半。 是玥玥给她开的门。 小女孩站在玄关处,眨巴着大眼睛,满脸都是期待着她的到来。 施缱之前没有和这么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不会说话的孩子。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梅女士就和施缱说过,这孩子不是先天性的,是她母亲在一次意外去世后,大病了一场,从那以后身体就出了问题。 这让施缱对待玥玥更多了一份耐心,和心疼。 她拉着玥玥的手进屋,和梅女士打完招呼后,就坐在了钢琴前,很快开始上课。 “上次我让你练习的那首曲子,玥玥先弹一次给我听。” 时间飞快,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注意手型,还是不太标准,还有,刚才有两个音你弹错了,这里……” 玥玥只有六岁,但很乖巧,听得认真。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门铃的响声。 “玥玥!” 施缱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那对男女。 她愣住了。 第9章 终究沾染上了别的女人的味道 施缱看到,眼前的女人手里拎着个小蛋糕,笑容甜美;而旁边穿西装的高个子男人,英俊矜贵。 无论从身高差,还是容貌气质,都看起来非常匹配。 上一次见到薛砚辞,已经是半个月以前。 片刻后,施缱才站了起来。 玥玥在看到来人后,很是兴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趿拉着拖鞋,哒哒哒朝他们跑了过去。 一把抱住了眼前人的腰。 玥玥不会说话,就用小脸去蹭祝橙宁的手心。 祝橙宁看向玥玥的眼里满是温柔,用另一只手去揉玥玥的头发:“今天是我家小姑娘的生日。” “你们来了。” 梅女士听到楼下的动静,披着一条披肩,缓缓从二楼走了下来。 朝他们看了一眼,淡淡的点了个头。 在梅女士的目光下,祝橙宁笑容拘谨,背脊也有些发僵,但仍然挽住男人的手臂。 “妈妈,我未婚夫……他来看你了。” “砚辞,好久不见。”梅女士很优雅,这个年纪,自带气场,站在薛砚辞面前,高贵从容。 薛砚辞微笑:“梅总,最近身体还好吗?” 两人寒暄,简单聊了聊近况,梅女士有分寸的日常询问,他都礼貌的一一回答了。 他们是来接玥玥到订好的餐厅过生日的。 梅女士自从离婚后,多年来深居简出,不太喜欢热闹,婉拒了他们的邀约。 祝橙宁落落大方,只是在望向施缱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复杂。 施缱的脸一下子涨红! 她知道,祝橙宁肯定是将她认出来了。 之前散布在网上的那些照片,虽然看不见照片里男人的脸,但他们坐着的那辆黑色宾利,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薛砚辞的车! 风波才刚过去没多久。 施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祝橙宁很快恢复情绪,重新展露笑容:“施老师,让玥玥今天提前下课一天吧,她今天生日。” 施缱为掩饰尴尬,低着头在收琴谱。 听到她的话后才抬起了头,对着祝橙宁一笑:“好。” 她能感觉到,对面有一道目光正在沉沉的望着她,这让她在片刻间心跳加速。 盖上琴盖的时候,不小心手滑,砰一声,动静有点大。 琴谱,掉在了地上。 施缱知道自己失态了,她紧紧咬着唇,都快要滴出血来。 在她要弯腰的时候,薛砚辞已经先一步,帮忙捡了起来。 她还低着头,只能见到他穿着皮鞋的脚尖。 正在朝着她,一步,一步。 施缱站在原地。 两人相隔的太近了,她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气息—— 不是独属于他的那种清淡的檀香,而是不知名的甜腻女香。 他的身上,终究沾染上了别的女人的味道。 这一刻,施缱的心好痛好痛! 直到薛砚辞将琴谱放回到琴盖上,他才轻柔的开口:“施老师,怎么这么毛躁?” 施缱回过神,她半低着头,忍着哽咽,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都是高颜值。 这样走出去,真的很像一家三口。 施缱是目送他们离开后,才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转过脸和梅女士道别。 这才发现,梅女士的目光,不知已在施缱脸上停留了多久。 “怎么了?”施缱吸了吸鼻子,语气心虚。 第10章 拉她出来当挡箭牌 梅女士却笑得讳莫如深,又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上楼。 照片的事,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提过一个字。 可施缱不会忘记他们的眼神。 不论是祝橙宁,还是梅女士,看她的时候,都像在看一个不三不四的贱女人。 他们对薛砚辞就不会这样。 男人就叫风.流倜傥,女人就要背上放荡不自爱的污名! 这个社会啊,本来就是双标的。 她改变不了这种不公平,只能默默吞下去。 施缱觉得,自己运气太背了。 明明是想躲开他的,可好像又陷入了这种恶性循环里。 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梅女士开除,没人会雇佣一个和自己女儿未婚夫不清不楚的老师,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却并没有接到这种通知。 玥玥生日那次之后,施缱就再没在梅女士这边见过祝橙宁。 施缱观察了一下,梅女士和祝橙宁虽然是母女,但她们的关系似乎不太亲密。 …… 施缱在薛家教了小勋三年的钢琴,除了正常的师生关系,她并不认为自己和这孩子有其他的情份。 离开薛家后,两人也再无联系。 所以在小勋忽然给施缱打电话的时候,施缱挺意外的。 但她还是接了。 “施老师,我和同学打架了,现在对方在医院……”对方支支吾吾。 电话那边,小勋可怜兮兮的:“我、我不敢告诉我家里,施老师你能不能过来一趟?作为感谢我回头请你吃大餐。” 施缱:“……” 她想推辞,可终究是不忍心。 第6节 到了医院,施缱才知道小勋口里的“打架”并不准确,根本就是对方单方面挨他的揍。 印象里,小勋是个斯斯文文的初中生,不像是会惹事的人,完全想不到他和人动起拳头竟会这么狠。 除了鼻青脸肿的皮外伤,手腕都被拧脱臼了,现在对方家长不依不饶。 她先垫付了医药费,才上住院部去找人。 小勋站在走廊上,耷拉着脑袋,一直在踢墙根。 施缱觉得这事瞒不住,而且她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她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小勋就先出声打断:“你别告诉我妈啊,她那个性格你不是不知道,肯定会觉得我给她丢脸,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事就被她念叨一辈子。” 施缱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小勋眼珠一转,眼睛亮晶晶的:“打给我哥吧!你说话好使,他要骂我的时候,你帮我求求情!” 施缱一怔,重新看向小勋,这才意识到,似乎小勋是早有预谋的,故意拉她出来当挡箭牌。 但这同时也说明,她和薛砚辞的那点事,就连小勋都知道了? 为人师表,这一刻,施缱的心情复杂,在自己昔日的学生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 “你给他打吧。”施缱烦躁躁的:“让他来处理,正好我下午还有事。” “施老师,你……” 就在这时,几步之外的病房,被打伤的学生家长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铁青。 看到他们,怒目而视。 施缱抿了抿唇,丢下了小勋,抬脚走上前。 不管怎样,小勋这边都是过错方,要先跟对方道歉。 施缱从对方病房里出来,刚关上门,就听见小勋在走廊上对着手机说:“哥,今天的事你别说我,施老师也说,不完全是我的错……” 他在电话里和薛砚辞强调了好几次“施老师”。 施缱拧眉。 她真是后悔过来管这摊事了,自己好心帮忙,却被小勋拉下了水。 第11章 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刚才施缱看到了里面那孩子的伤情,打着石膏,惨兮兮的。 对方家长的脾气很大,纵使她态度诚恳的带着小勋表达歉意,可依然被粗暴的骂了。 施缱没见过这阵仗,面红耳赤。 后来连小勋都听不下去,直接破罐子破摔的回怼:“喂,谁让你儿子没事手欠的扯人家女孩吊带,还给扯坏了,自己耍流.氓被揍不是活该?我还觉得下手轻了呢,怎么没打死他?!” 青春期的男孩一旦犯起浑来,根本拦不住,施缱就差上手捂嘴了。 “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嚣张?!我儿子被你伤的一根头发,我现在都要讨回来!”对方跳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告你们!” 话音刚落,就听见走廊的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那太好了,我们也想走法律程序,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们的律师谈。” 闻声,施缱心里咯噔一下。 小勋转过脸,喊了一声:“哥!” 施缱偏头望过去。 薛砚辞西装革履,窗外的阳光淡淡的洒进来,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他的好看是在芸芸众生中一种尤为的突出,是施缱活了这么多年来都鲜少在年轻男性身上看到的一种禁欲的内敛。 虽然才几天没看到他,但这一刻,她竟然有了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看到自己亲哥来了,小勋就变得比刚才更有底气。 薛砚辞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薛成勋,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一句话,又让小勋蔫了。 跟在薛砚辞身后的,还有一个穿西装的高个子男人。 冯鸦九在这里看见施缱,似乎是有些意外,朝她点了点头。 现在最先要解决的,还是小勋这件事。 冯鸦九轻咳两声,走到对方家长面前,开口道:“你好,我是薛成勋的代理律师,您有什么诉求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们借一步谈。” …… 既然监护人来了,施缱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刚才还对着施缱疯狂叫嚣的家长,在见到薛砚辞和冯鸦九后,明显冷静了不少,被冯鸦九叫到旁边办公室交涉。 走廊上,一时间变得安静。 施缱搅着裙角,和薛砚辞大眼瞪小眼。 “没我的事了,我走了。”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并不好闻,她孕反虽然不严重,但这会胃里还是会有一阵阵的恶心,挺难受的。 “你等下,待会儿一起走。”他忽然说。 薛砚辞的声音淡漠,就像他们今天早上才刚见过,现在又见了,特别稀松自然。 施缱却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现在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前不久还刚闹出那场照片风波,万一再被人拍到什么,她跟他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走得太近,到时候旁人只会对她指指点点。 “我自己打车。”施缱背对着他,连头都没回,只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就抬脚走了。 “哥,你还不快追?”小勋好像比薛砚辞都着急。 薛砚辞瞥了一眼小勋:“这次的事,停你一年的卡,一年之内不许逃课,除了家和学校,哪里也不许去。” 小勋晴天霹雳! “可是暑假我还和朋友约了去西藏玩……” “待在家里。”薛砚辞的口气不容置疑:“不然告诉妈,让她来处理你。” 薛夫人有多铁面无情,就不用说了,薛砚辞顶多会停他的卡,给他下禁足令。 但要是薛夫人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逼着他跪在祠堂受罚三天三夜。 还要每次想起来,都对他来场风暴的教育洗礼! 小勋心口堵着气,小声嘟囔:“怪不得,施老师说的真对……” “她说什么了?”薛砚辞蹙眉。 “没什么。”小勋抓了抓头发,故意吊着薛砚辞胃口。 薛砚辞懒得理他,转身,朝着电梯口走了出去。 第12章 这么提心吊胆? 走出医院,施缱就被胃里那股劲,顶得受不了。 她蹲在大树下,开吐。 吐完后,起身到身后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站在街边,一小口一小口的润嗓子。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吓得水瓶子差点掉地上,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水瓶的底端。 水洒了出来,浸湿了薛砚辞的袖口。 薛砚辞微微挑眉,看向施缱:“见鬼了?” 施缱心虚的擦了擦嘴,她朝着四周张望。 大街上,单独和薛砚辞站在一起,她都有应激反应了 薛砚辞脸色难看:“你在看什么?” “看有没有监控,有没有人偷拍。” “这么忌惮?” 施缱一脸紧张的样子,让薛砚辞心里莫名不爽。 她抬眸,正色的看向薛砚辞:“薛总和除了未婚妻以外的女人扯上关系,那叫风.流潇洒,而我这叫不知廉耻,知三当三,我还没结婚,不想坏了清白的名声,还希望薛总也能替我想一想,和我保持距离。” 看施缱这个态度,好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找下家了,唯恐薛砚辞会挡了她的路! 薛砚辞单手抄兜,即使站在阳光之下,他的颜值和翩翩的气度也禁得住检验。 就连路过的小姑娘都会忍不住回头看几眼,压抑不住的低呼:好帅啊,是不是我们不认识的明星? 恨不得现在立马冲上去贴贴。 但只有施缱,现在就只想躲得远远。 眼前这个男人神色内敛,眼神挺深邃的,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给你泼脏水的事,不是都已经处理了,你担心什么,这么提心吊胆?”他刚说完,就伸手拽住施缱的手腕。 施缱下意识就想挣扎,但又害怕动作太大,惹得更多的围观,干脆就用另一只手捂着脸,被薛砚辞拽到了他的车上。 砰一声,关上车门。 车里的空气很灼热。 施缱似乎也一下子体温飙高,她偏过头,不想被薛砚辞看到自己红通通的脸。 “你撤了翟开津的项目,就是因为他发了那些照片?”既然见到人了,施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薛砚辞转头,上下打量她:“他告诉你的?你们还有联系?” 第7节 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翟开津项目的事? 她从他床上下来的第二天,他就看见她和翟开津坐在咖啡店约会,很难相信她就一点没给他沾绿…… 施缱感觉到薛砚辞目光的犀利。 她张了张嘴,心里在打鼓。 她想和他说那天在停车场,翟开津掐她的脖子,但转念又一想,自己现在有什么立场? 现在他们关系不同了,她有很多话,都不方便和他说。 施缱不是没有边界感。 “怎么不说话?”他在等她的解释。 可最后等来的只是施缱摇摇头:“没什么。” 她这个回答,让薛砚辞非常不满意:“什么叫没什么?你没听清楚我的问题?” 施缱被他训斥得像个小学生。 之前的相处,让她习惯了在他面前退让,一时间,角色没转换过来,现在她知道他生气了,就低下了头:“没、没联系……” “撒谎!” 薛砚辞毫不留情的揭穿,冷笑一声。 第13章 她挺带劲的 原本想讽刺的话,在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后,忽然就戛然而止住了。 对待女人,他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 可能今天是遇上小勋这档子事,让他心烦了。 他玩弄了一下车上的钥匙,再开口时情绪已经稳了下来,淡声说了一句:“算了。”之后就发动了车子,他说:“送你回去。” 施缱不知道薛砚辞怎么情绪转变的这么快。 但是他不再揪着那个问题不放,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和薛砚辞在一起三年,但其实,施缱没坐过几次他的车,两人见面的地点,除了在薛家,就是在他那栋长河别墅的床上。 可能发生过关系的男女,多少会有些不一样。 施缱不知道自己是他第几个女人,但她就只有过薛砚辞一个男人。 对男性的生理认知以及那种事上的体验,全都来自于他。 现在在这辆不算宽敞的车里独处,施缱觉得挺不自在的,一直偏着头看向窗外。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 是小勋的号码。 施缱看了一眼在旁开车的薛砚辞,按下了接听键:“施老师,你说的太对了,我哥的狠绝有时候令人发指……” 小勋俨然是越想越憋气,就忍不住打电话来和施缱吐槽。 末了还不忘苦苦哀求:“施老师,不然你跟我哥说说情呗,我可以保证认真去学校,不再惹事,但暑假能不能让我出去玩?” 施缱想挂断却已经来不及了,小勋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薛砚辞的耳朵里。 包括她说他“狠绝”。 “薛总是什么人,他会听我的话?”施缱硬着头皮,反驳道。 一是想告诉小勋,她对薛砚辞没那么重要,如果他以为她重要,那他就想错了。 二,也是想告诉身边的薛砚辞,她有自知之明,不会有其他不切实际的妄想。 “还有啊,小勋,你好像忘了,薛总的未婚妻另有其人。” 就算说情也不该找她! 施缱没等小勋再回复,就挂了电话。 她自己都没发觉,在提到薛总未婚妻的时候,她还是带着那么点情绪的。 她不想让自己表露出来。 其实她在意,她嫉妒。 “我狠绝?”薛砚辞冷哼一声。 果然,薛砚辞只记住了这两个字。 施缱抿了抿唇,并不接茬,就是默认。 沉默许久后,施缱才慢慢对薛砚辞开口,带着深思熟虑后的慎重道:“薛总,小勋还是个孩子,可能不懂事,但希望你能帮我转达给他,以后,尽量不要联系我了,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他的事,我基本帮不上忙。” 她是不喜欢被小勋打扰吗?还是不喜欢和小勋背后的薛砚辞有牵扯? 真实的原因,他们都懂。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薛砚辞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继续开车。 “什么?”施缱一怔,转过脸。 “我不给人传话,你怎么想,自己和他说。”原本就不算和谐的气氛,在薛砚辞的这句话后,更是降到了冰点。 施缱:“……” 这个男人若是不愿,是绝对不会给人一点面子的,就这么把她晾在这里。 她半低着头,滑下来的头发往耳后塞了塞。 等车的片刻,他看了她一眼。 一堆漆黑的头发里,露出她红红的耳尖,连带着脸颊都红了。 他记得,她是很容易害羞的。 尤其是在床上。 放不开,每次做的时候都要关灯。 不关灯就红着眼,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如果她非坚持,那他也只好关灯。 那种时候总是得顺着点女人的。 最放肆的那次,大概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晚了。 施缱像个吸男人血的妖精。 她挺带劲的。 施缱感觉到薛砚辞越发灼热的目光。 她恍惚的抬眸,睫毛都不自觉的颤了颤,她有些忐忑的紧张,可最终还是慢慢转过脸—— 刚一转头,却发现薛砚辞的脸已经贴过来了。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下意识往后退。 可他却一把扣住她的后脑! 他的手指,他眼神的压迫感,还有他身上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腿软。 “你!你放手……”她快哭了。 “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且带着蛊惑,强烈的荷尔蒙咄咄逼近。 带着某种至死方休的宿命感,一寸一寸,施缱吓得直接闭上了眼! 第14章 薛砚辞,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许久后,以为会发生的,却最终落空。 施缱不知道在自己闭上眼后,薛砚辞有没有用那种足以让女人沦陷至死的目光望着她。 他的手只是在施缱脸上轻点了点。 直到听见他说了一句“好了”,她心脏漏跳一拍! 片刻后,施缱才睁开眼。 “脸上有睫毛。”薛砚辞说:“拿掉了。” 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他刚才忽然对她做出的暧昧举动,望向她时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都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 施缱咬了咬唇,脸又被气红了! 可偏偏她又不能发作。 一旦挑明,那就更坐实了她在期待什么的罪名。 她坐直身子,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他们已经分手了。 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作为一个人,也不该对别人的未婚夫心怀妄想! 那太不道德了! …… 施缱的思绪被扯远了。 片刻后,身后响起车子的喇叭声。 薛砚辞才回过神,收敛起嘴角的笑。 刚才对施缱的戏弄,见她那个反应,确实是爽到他了。 第8节 可只是一瞬间! 恶作剧,也不过是游戏而已。 薛砚辞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忽然将车子转了个弯。 施缱慢半拍,愣了愣:“去哪?” 比起施缱现在对他的刻意避嫌,薛砚辞好像就没有这个自觉。 施缱张了张口,想说他能不能守个男德,就算为了祝小姐,也不该总是和她这个已经是过去式的前任搅在一起。 “去哪里?我不想去。”施缱的反抗,直接被薛砚辞无视。 他依旧朝着和她家相反的方向开。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霸道。 就在施缱快要发飙时,才听见薛砚辞说:“陪我去商场挑个礼物,送女人的,我不会选。” 施缱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的未婚妻? 送给祝小姐的东西,却让她去挑? 本就窜起的火苗,这会瞬间燃烧得更剧烈! 她不想和他吵架,但声音还是忍不住抬高:“薛砚辞,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这是她第二次对他露出利爪了。 他开车的动作始终行云流水,好像她那点挣扎不过是挠了个痒痒,他笑得云淡风轻的。 “怎么了?” “你!……” “是五十多岁的女人。”薛砚辞又说:“你在想什么?” 他勾唇浅笑,带点邪气,也挺混蛋的。 施缱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戏耍她。 他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不顾她感受,随心的调动她的情绪。 分开后,她再和他见面,每一次,内心都是煎熬的。 因为深爱过,她没法控制自己心里的波澜,做不到像他那样从容的游刃有余。 他够渣,够心大,所以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和她周旋,像逗小猫似的。 怎么会有人,这么坏! 施缱咬着唇,气得想哭! 后半程薛砚辞就没再说话。 车里陷入一片安静,十分沉默。 今天为了小勋的事,施缱是请假从乐团出来的。 原本从医院出来后,想直接回家,但薛砚辞还是将她拖到了商场。 下车后,施缱一直左顾右看,薛砚辞双手抄兜的走在前面,步子很大,身姿潇洒。 他也没自己一个劲的往前走,中途还记得回头看她,皱了皱眉,那眼神好像在说她,怎么那么慢? 施缱朝他摆了摆手:“你先走!” 第15章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不想和他距离太近,万一被拍,或者被熟人看到了…… 薛砚辞看着施缱躲躲闪闪这样,他想,从前她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两人就从来没单独逛过街。 他也想不起来要带她出来! 没想到,现在分手后,竟然会一起出现在商场。 站在柜台前的时候,施缱向薛砚辞询问了下对方的喜好,什么气质的人,配什么样的珠宝。 薛砚辞想了想,就给了三个关键词:“低调、素雅、雍容。” 销售员热情的走出来,给他们看了好几款非常有档次高级的项链珠宝。 这个牌子是个意大利品牌,不论是样式还是美感都一流。 施缱挑了一款,销售员还拿下来给施缱试了试,同样也很适合她。 她的肤色白,倒是和色泽光润的珍珠非常般配,衬显得她气质更清丽了。 薛砚辞站在镜子前,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静默的看着她。 一百六十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施缱知道他的消费水平,但还是抬头询问了他:“你觉得这条怎么样?” 薛砚辞没发表意见。 转身就把卡给了销售,让她去刷。 销售就喜欢这么痛快的金主,瞬间高兴得眉飞色舞:“我现在去帮您包装起来,请稍等。” 等待的间隙里,薛砚辞的视线仍在柜台里的珠宝上瞟。 他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也选个吧,我送你。” 她好歹跟了他三年。 柜台里的东西,随便一个就几十、上百万,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而已。 可对她,或许这就是她一两年的薪水。 施缱愣了愣,笑道:“薛总是不是忘了,我说过,我不留前任的纪念品。” 说完这话,又隐隐带着心虚。 因为在他眼里,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前任。 还是仅仅只是一个……他玩过的女人? 还有,她肚里现在还留着他的孩子,怎么不算是他们往昔时光的纪念品呢? 至少在施缱心里,不光是将这个男人当成一个金主看。 她掺杂了很多感情的成分,这更她时不时冒出那种丝丝缕缕的痛,牵筋动骨,难以自拔。 孩子和物品不一样,前者让她感到幸福,后者就是冷冰冰的,缺少了温度。 可是薛砚辞这个人却天生反骨。 她越是拒绝,他还就要她留着。 第二天,施缱收到了快递,竟然就是昨天刚刷卡买下的一模一样的项链。 一百六十万的价格啊,她拿着都烫手! 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施缱没理由收他这么贵的礼物。 她想给他发条微信问问他什么意思,拿出手机才想起来,他已经把她拉黑了。 下午的时候,倒是接到小勋打来的电话:“施老师,昨天的事真是麻烦你了,晚上你有没有空,我请你吃大餐?” 上次在车里,施缱让薛砚辞转告小勋,以后尽量少联系,却被他无情拒绝了,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没和小勋说过。 正好施缱也想将这条项链退还给薛砚辞,她现在没薛砚辞微信,那就让小勋转交吧。 电话里,施缱一口答应下来,两人约在了小勋学校附近的餐厅。 小勋手里的卡现在被薛砚辞停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现在是个彻底的穷光蛋,好在他手上还有点过年时积攒起来的现金红包,大手大脚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至于一顿饭都请不起。 “打架那件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坐下来后,施缱先开口问道。 毕竟昨天她也被叫去了医院,象征性的,也不该漠不关心。 “给对方赔偿了八万精神损失费,和解了。”提起这个,小勋又蔫了,默默放下手里的水杯。 他明显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昨晚临睡前,他又被薛砚辞叫到书房挨批了一个小时。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自尊心强,尤其还是在从小崇拜的哥哥面前,他觉得没面子。 小勋抬眸看向对面的施缱,想了想,小声道:“施老师,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哥说,男人的事情要自己处理好,把人打到医院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的就该处理的干净些,天衣无缝。” 施缱正在吃菜,动作顿住了,皱眉问:“这是你哥的原话?” 小勋点头:“他从小就教我,该出手时就出手,有的人就是犯贱,不被揍他浑身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施缱一脸的无语。 她和薛砚辞认识三年,也睡了三年,果然她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除了床上那点事,两人的确也很少语言交流。 第16章 朝他勾勾手指,看他会不会上钩 饭吃到一半,施缱就将那条早上薛砚辞邮寄过来的礼物拿出来,放到桌上。 “小勋,这个,帮我拿给你哥。” “这是什么?” “你别管了,只要你拿给他就行。” 小勋有事的时候,施缱很仗义的去了。 现在她只是让小勋转交个东西,她以为他会很痛快的答应。 谁知道小勋想了想,却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施缱。 他问:“这个,是不是你退还给我哥的分手礼物啊?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可不敢给他,回头我哥见了,再把气撒到我身上……” 第9节 施缱胸口闷痛。 听这小子的语气,似乎是早就知道她和薛砚辞的关系了! 或许比照片风波还要早,这更让她觉得不舒服! “你哥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他也不会迁怒你,何况……” 她想说他们是和平分手。 但想一想,好像也不对。 如果是和平分手,对方也不至于把她拉黑了。 想起拉黑这个事,她就觉得生气。 “施老师,看来你是挺了解我哥啊,这么清楚他的为人。”小勋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冲她意味深长的笑笑。 施缱抿了抿唇。 果然是有其哥必有其弟,都是来给她添堵的! “我不了解,薛总只是我曾经的雇主。”施缱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垂眸。 “既然只是雇主,那施老师,你还让我转交什么,还是你在说谎,其实是你心虚,不敢见他?”小勋眨巴着清澈的眼睛,一副童言无忌的样子。 施缱:“……”可她却差一点就呛出来。 原来,她不仅不了解薛砚辞,就连薛成勋也白教了。 最后还是施缱结的账。 分开的时候,小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转身又跑了回来,神秘兮兮的—— 小勋说:“施老师,比起祝姐姐,我还是更喜欢你,不光我更喜欢你,我观察了一下,我哥应该也是。” “薛家和祝家是世交,祝姐姐排行老二,在她之前,原本和我哥有婚约的是祝家大小姐,但订婚前出了点事……” “大小姐没嫁成我哥,没多久就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可惜红颜薄命啊,又过了几年,人发生了意外……” “后来就在我奶奶的见证下,二小姐和我哥有了婚约,说白了,其实我哥和祝姐姐,就是我奶奶硬撮合的……” “我敢保证,他对祝姐姐没什么感情,所以你真的不用介意……” 施缱听得有些愣神。 她是知道玥玥的妈妈不在了,就是不知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般曲折…… 小勋这张小正太的脸,五官和薛砚辞有七分的相似。 这一刻他微敛起双眸的样子,还真让施缱产生一瞬间的错觉。 她本能的退后一步。 面对眼前这个才15岁就长到一米八的少年,她有点避之不及了。 但还是听见他用那种腹黑的语气说:“施老师,昨天我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你猜怎么着?” “我看见他相册里存着你的照片,正在那睹物思人呢,我哥那人被动又闷骚,和你分手,他肯定是后悔了……” “那你就主动一点吧,朝他勾勾手指,看他会不会上钩?” 施缱:“……” 现在施缱对小勋,已经刷新了新的认知。 再也不是她原先以为的斯文乖巧了。 他挺不让人省心的。 回去的路上,就因为小勋的几句话,她心里烦躁躁的。 一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排,脸朝着窗外。 一会想着素未蒙面过的玥玥妈妈,一会想着祝小姐,一会又想着梅女士…… 最后,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薛砚辞。 她到底在烦什么呢? 第17章 玩不起,她太认真了 就算这个男人对她还有那么点念想,大概也就只有身体而已。 只想和她上床,却给不了她未来,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可她,不想再被耽误了。 和施缱分开后,小勋也坐车回去,他一边咬着刚才从便利店买的辣条,一边给薛砚辞打电话:“哥,我现在马上回家了。” 那边传来薛砚辞有些不耐的声音:“你几岁了,和我说这个干嘛?” “我刚和施老师吃完饭,她知道我现在没钱,主动请的客。” 小勋捏着手机,半晌,薛砚辞才开口问:“今晚你是和施老师吃的饭?” “嗯。”小勋故意停顿三秒,才开口:“哥,她是不是暗恋你啊?” 听到这句,薛砚辞蹙了蹙眉,但也没打断。 小勋张口就来:“就是施老师去洗手间的时候啊,我不小心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保竟然是你的照片哦,不过你这么帅,就算她暗恋你也正常哈……” “后来她回来的时候,我问她,怎么拿你的照片当屏保,施老师就害羞了,还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你,怪不得玩暗恋呢,女孩子脸皮薄呗,哥,你要是也喜欢她,那你就主动一点……” 还没说完,薛砚辞就在那边把电话挂了。 施缱不了解这个弟弟,但是,他了解。 先不说这番话大概率胡说八道的成分更多,就算是真的,他也并不感到意外。 这三年来,施缱一直喜欢他,不是很明显吗? 可她这样年轻单纯的女孩,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除了身体上有点吸引力,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会送她项链,也不过是那天看她在柜台试戴,觉得挺合适的,一时心血来潮。 他对女人向来也大方,顺手而已。 至于她会不会因为他一个顺手的举动,就又一次勾起她心里的死灰复燃,就不得而知了。 他也不关心。 施缱一直想找机会,把薛砚辞送给她的那条一百六十万的项链还回去。 薛砚辞心大,这么贵的东西,他敢用快递邮寄,但她不行。 碰巧乐团要去樊城演出三天,施缱想,等她回来,再找机会送到薛砚辞公司去。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阮苏绣正好坐她旁边,百无聊赖的翻着刚才顺手拿的杂志。 正好是《财经商界》,这一期的采访人物,是薛砚辞! “哇!薛总,好帅啊!什么时候有机会能认识他!”阮苏绣都快把脸贴上去了,她向来眼高于顶,一般男人都看不上,难得见她露出星星眼。 施缱是听到阮苏绣在旁边的惊呼,才转过脸。 她瞥了一眼,视线就不自觉定格在那页杂志上。 有些人就是命里自带主角光环,只是坐在那里,就仿佛自带搅动风云的气场。 他的风度,他的长相,他那种掌控全局的精英魅力,荆州的大部分女人都会被他吸引。 “认识了又怎么样,你没看他长了一双桃花眼吗?和这种人在一起,就等于是历情劫,一旦沦陷,非死即伤。” 阮苏绣不以为意,翻了个白眼:“死在这种男人的怀里,我还求之不得,成不了最后那个唯一,哪怕只是一夜,这辈子也值了!” 施缱抿了抿唇,她做不到阮苏绣这么洒脱。 要不然她也不会直到现在每次想起他时,心里都平静不了。 她恐怕就是男人最害怕的那种女人吧。 玩不起,在男女感情上,太认真了! 第18章 只介入身体的关系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最近施缱都很容易累。 飞行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但她还是一上去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个毯子。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舒由仪正在朝她笑。 施缱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 猜到毯子应该是舒由仪帮她盖上的,感激的回以微笑。 “你刚才做梦了,还说了梦话。”舒由仪忽然说了一句。 施缱愣了愣,不可思议:“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恨你,你个混球……”舒由仪如实相告。 “……”施缱的心咚咚跳起来。 施缱感觉舒由仪笑得挺意味深长的,好像她不止说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就是难以启齿,说不出口。 “你是谈恋爱了吧?”舒由仪凑过来,眼神有些八卦。 舒由仪给施缱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柔稳重,很少有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的时候。 施缱将滑下来的头发掖在耳后,摇摇头:“没有。” “可是,没有爱,哪来的恨啊,施缱,你梦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别说现在她和薛砚辞分开了,就算是还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坚决不会说出他的名字。 第10节 两人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她得遵守这个规则,自己只是他曾经在床上发泄的女人。 他们只能介入彼此的身体,不能介入彼此的生活。 现在再回想那段时光,她的心情挺复杂的。 虽然不后悔,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原本舒由仪还想逗她两句,可看到她这副忽然忧郁落寞的样子,就忽然想到不久前,她和一个男人在车里接吻的照片被疯传。 照片里,施缱被吻时脸上的表情荡漾而心痛至死。 舒由仪虽然还没爱过什么人,但一样也能感觉得到。 这到底是施缱的私事,后来,舒由仪就识趣的没再提了。 …… 三天后,施缱从樊城演出回来。 她太累了,回家后,澡都没洗,直接倒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后,外面的天色漆黑一片,她摸出了手机,看到那边给她打过来的一笔演出费。 一笔不少的款项,看到银行卡里的余额,这都是她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安全感。 第二天上午,施缱吃完了早餐,去了一趟医院。 为了避人耳目,她特意选择了私立,保密性比较高。 孕妇建档,连带着做了第一次孕检。 她以前的作息不太规律,吃东西还挑食,例假什么的也都不太准,原本以为会体检出一堆问题。 没想到,竟然被医生告知,各项指标都非常优秀。 目前胎儿只有两个月,情况稳定,除了需要补点叶酸,其他的没问题。 这对施缱来说,如同天降的幸运。 她带着中彩票一样的开心,拿着医药单子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手机忽然响了。 施缱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笑容就瞬间僵在脸上—— 【薛夫人】。 施缱:“……?!”薛夫人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现在施缱脑子有点懵。 片刻后,手机仍在持续的响。 她才按下接听键。 “施老师,在忙吗?” 第19章 弹奏一曲,助助兴 薛夫人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清冷优雅,带着这个年纪的女性特有的稳重。 施缱教了小勋三年,每周都去薛家,多少对真实的薛夫人了解一些,说委婉点,这人不像表面那么和气。 施缱有点紧张:“薛夫人,有事?” 薛夫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豪门太太的社交能力都有一套。 先是和施缱寒暄了几句,佯装关心的打听了下施缱的近况。 施缱受宠若惊,一一回了。 薛夫人话锋一转,切入主题:“不知道施老师有没有空,这周六,是我和我家先生结婚三十周年……” 施缱没想到薛夫人会对她发出邀请。 最后一次见薛夫人的时候,她表达了自己想请辞的意思。 薛夫人坐在那个暖暖的贵妃椅上,淡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挽留。 等到施缱要转身离去时,她忽然在背后冷不防说了一句:“算你有自知之明,没有觊觎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施缱愣了好几秒,才猛然回过头。 可那时候的薛夫人已经恢复了和颜悦色的面孔,好像刚才说那句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脸孔转变之快,让施缱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样?施老师,有空吗?” 薛夫人都亲自打电话来,她要是再说没空,那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施缱不想得罪权贵,咬了咬唇:“好。” …… 很快到了周六。 施缱在去薛家之前,又去了一趟商场。 上次是帮薛砚辞挑礼物,这一次是她自己。 给别人庆祝结婚纪念日总不能空手。 她忽然想起来,薛砚辞当时给她形容过的那个送礼对象,是五十多岁的女性。 难道他要送的人,就是薛夫人? 越想越觉得这个答案贴切。 施缱在心里笃定了,薛砚辞可能就是要将那条项链作为自己父母结婚三十周年的礼物送出去。 不过,这么有意义的事,按理说不是应该找自己的未婚妻吗? 祝小姐该做的事,却让她代劳? 施缱心里有气。 恐怕薛砚辞就是觉得她用着顺手,才会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要是选对了,那就是他和祝小姐的功劳。 选错了,说不定他还要迁怒于她。 从前她觉得他高高在上,城府很深。 那时候她将这些当成他迷人的优点,可现在却并不这么认为了。 就因为城府太深,说不定哪一天把她卖了,她还在给他数钱。 …… 按照施缱的薪资水平,她在商场买了一套四千多的雪茄。 同时还带了之前薛砚辞给她寄的那条项链。 父母的纪念日,薛砚辞肯定是要出席的吧! 她找不到他人,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东西当面还给他。 除了打开看了一眼,其他的她一点都没动。 她打算原封返还给薛砚辞。 薛家住在郊区的一套豪华别墅。 在寸金寸土的荆州,能全款买下来一套的基本都非富即贵。 施缱再一次踏足这里。 她脑海里闪现的却是三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见识到这些花里胡哨的华丽。 她在心里暗戳戳的自嘲,自己还真是乡巴佬,大佬的世界,每一块瓦砖,似乎都透着金钱的气息。 时隔三年,从前的那种忐忑和慌张,都不见了。 现在她挺从容的。 薛家的佣人还认得她,相隔着不远就出声喊她:“施老师,你来了。” 佣人的这一嗓子声音不小。 就连坐在前厅,和薛父喝茶的薛砚辞都听到了。 他顿了下,转过脸。 施缱原本神情淡然,在接触到薛砚辞目光的那一刻,不可避免的心跳加速。 她对他像个友好的陌生人那样,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薛砚辞却完全无视她,不给她任何回应,冷冷的,不给她一点面子。 倒是薛夫人,主动上前拉住施缱的手,上下打量她,语气关切的感叹道:“怎么?你瘦了?” 事实上,现在施缱怀孕,经常的孕吐,再加身体不适,吃不下东西,的确是比怀孕之前瘦了几斤。 她扯了个笑:“多谢薛夫人关心。” 薛夫人又要开口时,忽然就听见屋子里有人喊了一句:“哟,这就是您今天聘请来的钢琴师?快来啊,让她来弹奏一曲,助助兴!” 第20章 他看见了,可不想管 一楼的客厅里,满是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 能收到薛家邀请的,基本也都是非富即贵。 施缱被薛夫人拉进去,和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想将礼物送出去,再将那条项链还给薛砚辞,就找个借口离开。 第11节 这时候小勋从不远处跑了过来,看见施缱,他就很高兴:“施老师,你来了!” 他很自然的拉过施缱,凑在她耳边低声问:“施老师,你没把我那天打架的事,和我妈告状吧?” 施缱斜睨他一眼,小勋就赶紧心虚的笑了笑:“施老师这么仗义,肯定不会……” 还没说完,就看见祝橙宁从台阶上气质翩翩的走下来。 被祝橙宁挽住的那个男人大约五十来岁,应该是她的父亲。 祝橙宁的视线和施缱接触上,她的笑容始终不变。 “施老师。”她指了指客厅中央摆放的那架钢琴:“刚才我在二楼听说,你要给薛夫人和薛先生弹奏一曲?我没错过什么吧?“ 薛夫人挑了挑眉:“没,你来得正及时,施老师平时可是不轻易演奏的,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肯定不会不给我们这个面子。” 她说得随意,却将施缱架到了很高的位置,好像施缱要是不答应,那就是在驳薛夫人的面子。 施缱站在一旁。 刚才在门外,听到有人起哄的时候,她心里就隐隐不爽了,本以为薛夫人会替她解围。 可她想错了,错的离谱! 看薛夫人和祝橙宁这一唱一和的,原来早就有这个打算! 施缱的视线往旁边瞥了瞥。 那个男人手里正捏着茶杯,漫不经心的继续和旁人交谈,好像对这边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亦或者是他知道,但就是不在意,不想管。 她很快收回视线,抬眸微笑:“抱歉了,薛夫人,祝小姐。” “可我不想弹。”她说。 “什么?” 薛夫人俨然没想到,施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拒绝。 她脸色有些难看,语气已明显不悦:“施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客厅里,刚才还觥筹交错的氛围,在瞬间冷下来。 大家都停下原本在做的事,转头看向这边。 “施缱,真的是你?” 人群里,闻抚珊手捏着香槟,一脸惊喜的走了出来。 施缱愣了愣,抬头见到一个穿着裸色长裙,挽着长发,身材纤细。 “你是……抚珊?” “是我啊,好久不见了,滢滢快结婚了是吧,我就是为了她的婚礼才回来的!” 闻抚珊,是和卫滢在一个圈子里的富二代,比起其他名媛千金,她就比较随和开朗,和卫滢玩得来。 通过卫滢,施缱认识了闻抚珊,但一年前闻抚珊去了国外留学。 说是留学,其实就是出国游玩,施缱天天能看见闻抚珊在朋友圈晒她参加各种派对的照片。 “来,我们去那边聊吧!”闻抚珊笑着走过来,就要把施缱拉走,明显是在替她解围。 “等一下。” 施缱和闻抚珊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的薛夫人冷声开口。 两人对视了一眼。 闻抚珊回头,朝着薛夫人扯了个微笑:“我都一年多没看见我的好姐妹了,薛夫人,让我把施缱借走一会儿,好不好?” “先弹奏一曲,大家都在等着呢。”薛夫人的态度不容商量,她转身坐在旁边的沙发,朝着施缱做了个手势:“别扭捏了,来给我们助助兴!” 有钱人的傲慢和俯视,表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助助兴?这是把施缱当成卖艺的了? 第21章 四手联弹 施缱抬眸,朝周围看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祝橙宁脸上。 祝橙宁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来不及收敛。 或许是祝橙宁和薛夫人说了什么,所以今天薛夫人才会邀施缱来,是要当众给她一个教训! 施缱不弹,薛夫人就不放过她。 闻抚珊和小勋都想帮施缱说话,才刚一开口,就被薛夫人一个眼神吓退了回去。 闻抚珊一脸为难的看向施缱。 小勋也用唇语和她说:自求多福吧。 施缱收回了视线,她和薛夫人就这么僵持着。 气氛一度尴尬到极点! 这时候施缱已经不指望薛砚辞会给她解围了。 虽然已经不抱期待,可她的一颗心,仍然感到伤痕累累,沉到了谷底。 “只让施老师一个人弹,有什么意思?” 忽然传来一道磁性好听的男声。 施缱回头,就见到站在人群里的冯鸦九单手抄兜,朝着她走来。 他站在她旁边,高高的个子,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因此她也没看到,有个男人这时候微微蹙起了眉。 冯鸦九和她点了个头,又看向薛夫人,微笑道:“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和施老师来个四手联弹,怎么样?” 既然要助兴,那当然就是两个人比一个人热闹。 薛夫人张了张嘴,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等她回答,冯鸦九已经转身,朝施缱抬了抬眉,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施缱看出来,这是冯鸦九在出手帮自己。 如果今天真的让薛夫人颜面扫地,那她以后在荆州还不知有没有得混。 适当的妥协一步,也好。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在众人的目光下,和冯鸦九一前一后的走到钢琴边。 “冯律师,我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 “略懂而已。” 两人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冯鸦九和施缱本来不熟,他一直是薛氏集团的法律顾问。 前两次因为一些法务问题,来薛家找过薛砚辞,当时施缱在给小勋上课,冯鸦九第一次见到施缱的这张脸时,有片刻的诧异,但他不是个多话的人。 他在等薛砚辞从书房下楼时,坐在客厅,看了一会儿施缱弹琴。 两人说过的话,总共加一起,也不到十句。 “如果我弹错了,施老师可别笑话我啊。”坐下来后,冯鸦九一边翻着面前的琴谱,一边随口说道。 施缱抬起脸,朝他露出个感激的微笑。 …… 室内的气氛似乎恢复了之前的流畅和温暖。 有个人在身边陪自己,施缱也不再有那种孤立无援的尴尬和难堪。 尽管是第一次四手联弹,却没想到,施缱和冯鸦九会这么默契。 很少有人知道,冯鸦九虽然是法律专业,但他却是从小的童子功,有钢琴十级的功底。 先是合作弹奏了一首《菊次郎的夏天》,一曲作罢,周围就响起了热烈雷动的掌声,之后又连续弹奏了《肖邦夜曲》和《卡农》。 结束的时候,施缱甚至对冯鸦九投去了欣赏的眼光。 “冯律师,你好厉害。” 冯鸦九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但从此施缱就对冯鸦九有了深刻印象,那是一种同样热爱音乐的人,彼此惺惺相惜。 原本薛夫人是要当众给施缱难堪,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可凭空杀出来一个冯鸦九,两人的四手联弹,博得了众人的大加赞赏。 薛夫人的计划落空,心里憋着气。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去招待其他的宾客。 薛家在荆州的地位,数一数二。 大家都不可能空手而来,前来给他们送礼的,价格基本上都是几十万起跳。 施缱稍微观察了一下,就她自己买的雪茄最便宜。 刚才那么一出,她知道薛夫人是不太高兴了。 要是这时候她将她带来的那套价值四千多的雪茄拿出去,说不定薛夫人还会对自己冷嘲热讽,或者再借题发挥一下,给她更多的难堪。 她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想赶紧远离。 施缱看了一眼仍坐在沙发上的薛砚辞。 他从她一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没动过。 客厅里的灯光明亮,不知是不是施缱的错觉,这会的薛砚辞脸上却像是被覆上了一层阴影。 他垂着眸,在摆弄着手里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第12节 第22章 将她比作鸡? 施缱欲言又止,想找个机会,把项链还给他就走。 这时薛砚辞接了个电话,应该是谈工作上的事。 他的脸色一直平静,讲完了电话,就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和对面的薛先生说了一句:“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就站起身,转身离开。 施缱一怔,机会来了,她抬脚跟了上去。 片刻后,薛砚辞一边擦手,一边从洗手间走出来。 一抬眸,就看到站在走廊上,正在低头看手机的施缱。 施缱听到动静,也抬起头,和薛砚辞四目相对。 薛砚辞的眸光平静淡漠,两人视线接触上,没翻起他一丝的波澜。 他双手抄兜,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施缱赶紧追上:“薛总,我有东西要给你。” 现在薛砚辞有了新欢,会对施缱不耐烦,也在情理之中。 施缱预想他不会给自己好脸。 没想到,薛砚辞竟会一口答应:“跟我去外面阳台。” “什么?”施缱没回过神。 薛砚辞回头,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说完就转身,朝着走廊尽头的阳台走过去。 施缱眨了眨眼,赶紧跟上去。 夜晚的风温柔清凉。 可到底是秋天了,即便是南方,早晚也比较冷。 施缱穿得单薄,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 薛砚辞站在栏杆前,转过身,盯着面前的施缱。 施缱总觉得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耐心去猜,直接从包里将首饰盒拿出来。 “这是你之前寄给我的,还给你。” “不喜欢?”薛砚辞垂眸看了一眼,手还放在裤兜里,没有接。 施缱摇头:“太贵重了,我没理由收……” “怎么没理由?”他问。 施缱的心一颤,下一秒就听见他轻笑一声:“我睡了你三年,总不能白嫖,找个鸡还得付钱呢。” 刚刚提起的心,又重重的摔到了深渊,摔成了稀巴烂! 薛砚辞说的是什么话? 他……将她比作鸡? 施缱低垂着头,紧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 她的手控制不住的在发抖,抖得连手里的盒子都快握不住了。 薛砚辞将她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 风越吹越大,将她面颊边的发丝吹乱。 她伸手将头发掖到耳后,露出她白里透红的耳朵,一副柔媚到骨子里,又自带破碎感的样子。 想到以后她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展露这些,甚至更多,他就想把她和那个男人一起弄死。 薛砚辞咬了咬牙,刚想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薛夫人的声音:“砚辞,原来你和施老师在这里?” 薛夫人站在门口。 而站在她身后的,还有几个刚才在和她聊得火热的富太太们。 祝橙宁也站在其中。 刚才是她看到薛砚辞和施缱消失在阳台的方向。 她隔着玻璃门,看到在偌大的阳台上,只有这两个人。 虽然没有暧昧的动作,但两人的眼神,对视时的情绪,以及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的那种暗潮汹涌的气息,都不知不觉让祝橙宁不安。 她去屋里找了薛夫人。 薛夫人似笑非笑,看向施缱的眼神,却好像带了刀子。 尤其是看到施缱这双含着泪,楚楚可怜的眼睛,更是在心里鄙视。 不过男人好像都吃这一套。 可能施缱自己不知道,其实薛砚辞每次在人前时,看向她的眼神都毫不避讳。 薛夫人是过来人,很明白,那就是男人看自己女人的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之所以一直没有阻止,就是相信薛砚辞拎得清,只是玩玩! 和薛家能谈婚论嫁的,终究得是门当户对。 现在他和祝橙宁还没正式举行订婚宴,但很显然,他们已然是天作之合! 薛夫人就怕某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还抱有幻想,给薛家带来麻烦! 此刻的施缱在薛夫人眼里,就是那个会惹麻烦的狐狸精。 第23章 这辈子都不会心存妄想 “施老师是让我把她带来的礼物,转交给你们。” 薛砚辞忽然说了一句,顺手将施缱刚才递给他的那个首饰盒,拿过来,交给薛夫人:“喏,就是这个,她让我祝你和爸,结婚纪念日快乐。” 施缱和薛夫人同时一怔。 薛夫人刚才在和其他宾客聊天时,还有意无意的和他们吐槽。 像施缱这种小门小户的女人啊,就是不懂规矩,哪有上门给别人庆祝,空着手来的? 可能真就是穷的什么都买不起,想来蹭吃蹭喝一顿! 结果现在施缱反手就送了礼物! 明明是薛砚辞花的钱,现在却给施缱做了面子。 施缱觉得受之有愧。 她看了一眼薛砚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刚才她被薛夫人为难时,他不站出来,现在却帮她解围? 施缱搞不懂他这忽冷忽热是什么意思。 她只好先不说话,静观事态发展。 富太太们站在阳台的门口,看到薛夫人有些疑惑的打开首饰盒。 有人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条项链的价格不菲! 但还有人眼神更利,直接脱口而出:“咦?奇怪了,这条项链怎么和今天薛总送你的那套,一模一样?” 施缱:“……” 那人是平时和薛夫人走得比较近的徐太太。 都在一个圈子里,经常在一起打麻将什么的。 关系看似亲密,其实彼此之间暗暗较劲,有着复杂的嫉妒心理。 这会徐太太闻出了几分不对劲。 快步走过来,更夸张的惊呼一声:“哟,我就说我没眼花么!这不就是一模一样?” 她笑着看了一眼施缱,又看了看薛砚辞:“想不到啊,小少爷的钢琴老师竟然和薛家大少爷的眼光这么默契,就连挑礼物都能挑一模一样的!” 她故意挑事,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薛夫人,又看向祝橙宁,继续刺激她:“宁宁啊,这一点恐怕你就得和人家施老师取取经了,你身为薛总的正牌未婚妻,怎么就和自己未来的丈夫没这个默契?啧啧,你看看人家施老师……” 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薛砚辞和施缱有一腿。 祝橙宁紧紧攥着拳,挤出个笑,看向薛砚辞。 薛砚辞始终气定神闲。 面对徐太太的冷嘲热讽,和其他几个人的神色各异,各怀鬼胎。 他淡定得像没事人似的,只随意的丢下一句:“巧合而已。”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施缱思绪在神游中,其他几个人对于薛砚辞的解释,一个字都不信。 可不信又怎么样,他是权力的中心,谁也不敢得罪他。 对于他给出的答案,谁也不敢辩驳。 既然他说是“巧合”,那大家也只能接受。 薛夫人感觉到徐太太嘲讽的眼神,她觉得难堪。 毕竟薛家是什么地位,高高在上,有着谁都无法企及的资源和背景。 还有薛砚辞,一直是豪门圈子里的神话。 比起其他有钱的富二代,他一直是私生活最清白自律的代表。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外界眼里近乎完美的人,竟然会和自己弟弟的钢琴老师有一腿。 第13节 薛夫人不允许薛砚辞的名声出现这种污点。 她转过脸,将矛头转向了施缱。 施缱才刚松一口气,接下来迎接她的就是薛夫人劈头盖脸的质问:“这条项链,挺贵的吧,据我所知,起码要一百多万,施老师这段时间是中彩票了?还是,凭着自己的美色,遇到了一个愿意为你刷卡支付的人?” 薛夫人冷笑:“除了弹琴,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业务在经营啊?” 就差直接说她做的是皮肉交易了。 在场的,懂的人都懂。 施缱听到耳边传来隐隐的低笑声:“一百多万的项链,不便宜哦……这得卖多少次?” “人家就长得好看,换成等价钞票而已,这也不能说不是生意……” 反正施缱没背景,没身份。 于是这些人也就跟着见风使舵了。 对施缱的态度,轻蔑且轻佻,不拿她当回事。 施缱紧紧咬着唇。 刚才已经被薛砚辞骂过是“鸡”。 多么羞辱人的话,现在又被这些人奚落。 她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那种坠坠的委屈感,让她觉得再也支撑不下去。 “薛夫人,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有些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存妄想!” “永远不会!” 永远,她说的是永远。 第24章 烟瘾变大了不少 薛砚辞眸光阴冷的抬起眼。 施缱已经抬脚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她是直到走出了薛家大门,才想起来抹眼泪。 刚才是在大脑空白时,才说出了那番话。 可能有些冲动,但绝对是她自己的真实心理。 刚才出来的急,等到夜风吹拂过她的脸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外套还落在屋里。 可是眼下这情景,她也不能再回去取了。 她抱紧了自己,希望能抵御此刻的寒冷。 忽然,肩上多了一件大衣。 施缱回过头,竟然看到冯鸦九。 “施老师,要不要我帮你打辆车?” 今晚,两次帮自己忙的,都是冯鸦九。 施缱挺感激的。 刚才她站在大门前,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现在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冯鸦九看到了,上下摸自己兜,翻出了纸巾,递给施缱。 “谢谢。”她接了过来。 然而刚转过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翟开津! 大门前的落地灯,光线明亮。 施缱能看到男人的脸色憔悴,胡子也没刮,一身落魄的模样。 风将他的头发吹乱,看上去甚至有点可怜。 施缱:“……翟开津?” 冯鸦九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他哦了一声,说道:“翟先生已经找了薛总一个星期了,薛总一直不见,没想到竟然找到这里来。” “翟开津怎么了?” 施缱只记得薛砚辞之前撤了他的项目,应该不至于损失一个项目,就落得这个境地吧。 “听说是最近接的一个工程,把他告了,那个原本要和他签合同的工程公司,也是薛氏旗下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翟先生这两次吃瘪,都和薛总有关。” 现在那个工程公司给翟开津发了法院传票,如果对方不撤告,他即将面临的是巨额赔偿。 这对翟开津这种中小型企业来说,等于是灭顶之灾。 很多给翟开津公司投钱的股东,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天他电话接了不少,威胁着想要撤资。 翟开津终于支撑不住,才会直接跑来薛家。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薛砚辞。 刚才他已经给薛砚辞打过电话。 薛砚辞还是那个态度,不见!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 他想,薛砚辞之所以会这么打压他,估计还是因为上次他将那些照片发了出去。 虽然薛砚辞没露脸,但以薛砚辞的性格,恐怕还是会觉得受到了挑衅。 薛砚辞是想给他点颜色! 既然如此,那他不介意让自己更惨一点。 只要薛砚辞能消气,撤销诉状,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翟开津感觉有人正在看他,抬起头,和施缱的目光接触上。 他瞬间脸涨得通红。 这一秒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施缱也眼神躲闪。 两人相过亲,后来闹翻。 现在看到他这么落魄的样子,她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爽。 她抬头看了一眼冯鸦九:“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冯鸦九说好,施缱转身,就朝着与翟开津相反的方向离开。 这边是郊区,但也不至于叫不到车。 路两旁都是灯,走了一段路,她就拿出了打车软件。 …… 薛砚辞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 见到施缱和冯鸦九告别后,她的背影在柔软的路灯光线下,被拉得很长。 风浅浅的吹起,让她显得更瘦弱孤单。 他最近的烟瘾变大了不少,低头又猛抽了几口,才觉得过瘾。 拿出手机,给翟开津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来:“薛总!……” 声音都在颤抖,快哭了。 可能是抽烟太多,薛砚辞的嗓子有些沙哑。 他沉吟片刻:“上来!” 第25章 把她当成卖的,那他是什么? 薛砚辞和翟开津通完电话,优哉游哉的转过身。 站在不远处的祝橙宁,一双眼睛正在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刚才,施缱也哭了。 在他骂她是“鸡”的时候。 那种话,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何况她还不是。 心里的屈辱难受肯定是层层叠加的。 薛砚辞的手肘抵着身后的栏杆。 他神情冷淡的看着祝橙宁:“有事?” 祝橙宁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学生。 被关心一下,情绪就更放大了不少。 刚憋回去的眼泪,这会又簌簌的往下掉,难过得不成样子。 第14节 她走到薛砚辞面前:“砚辞,我的订婚戒指丢了。” 薛砚辞面不改色,沉默三秒,才开口问:“怎么丢的?” “就是……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顺手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水池边洗手,后来进到隔间里,等再出来的时候,戒指就不见了……” 祝橙宁是真的伤心,那可是薛砚辞送给她的戒指。 接下来他们要举办的订婚宴上,她还要戴那枚戒指,怎么现在就让她弄丢了? 她本来不是个迷信的人,可这时候心突突的跳! 总觉得很不吉利,要出什么事! 薛砚辞不说话。 祝橙宁走上前,哭得梨花带雨。 有些激动的抓着他的领带:“砚辞,你帮我找找,趁着客人都还没走,查查监控,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呜呜呜……” 后来薛砚辞倒是按照她的意思,叫来了佣人, 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戒指。 佣人一听家里丢了东西,每个人都怕会怀疑自己,急迫的和薛砚辞解释,绝对没看到过戒指。 然后又查了所有的监控,客厅,走廊,每一处都没有问题。 偏偏就是一楼走廊,挨近卫生间的那个位置,监控竟然坏了! 祝橙宁本来怀抱着希望,以为能查到是谁拿走了她的戒指。 现在监控坏了,想查也无从下手!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 薛砚辞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的未婚妻丢了戒指,他是一点都不着急。 那枚戒指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知道。 可他态度这么轻慢,真是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她甚至觉得他压根就不重视他们的订婚! 祝橙宁特别难过。 看向薛砚辞的眼神也是带着凄凄楚楚。 可谁让她喜欢这个男人呢? 从她九岁开始,一双目光就一直在追随着他。 他总是让她肝肠寸断。 哪怕放弃一切,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要不是姐姐那时候出了事,根本也轮不到她。 没人知道她是经历了多少,才能这样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后来翟开津来了,说要见薛砚辞。 薛砚辞回头和祝橙宁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明显就是公事,祝橙宁也就不好插手。 她点了点头,却还是心有不甘:“可是那枚戒指……” “回头再买一枚,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得轻松随意。 祝橙宁更想哭了。 可她不敢再在他面前哭,怕哭多了他会烦。 只能佯装乖巧的样子点点头:“好,改天我们再重新去挑。” …… 从薛家回来后,施缱就不想再和“薛”这个姓氏有任何交集。 每次沾上,都没好事。 如果以前她对薛砚辞还有那么点不甘心。 现在,只要想到他骂她是“鸡”,她就又羞赧又愤恨! 把她当成卖的,那他是什么? 鸡和嫖,本质上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第26章 完全不要脸皮了 那晚和翟开津匆匆见了一面后,她本以为会是最后一次。 但就在几日后的下午。 翟开津竟然出现在很多人的排练室。 施缱正在钢琴前调音。 舒由仪就凑到她耳边说:“施缱,有个男人找你。” 她不明所以的刚转过脸,就看到了翟开津。 众目睽睽下,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团长看到这情景,也傻了眼,从远处飞快的跑过来。 “施缱,这是怎么回事?” 施缱哪知道啊? 她赶紧站起来,神色慌张的伸手去扶翟开津:“你这是在干嘛?你起来,你起来说话!” “施缱,我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还给你造黄谣,是我对你爱而不得的蓄意报复!我知道你没有勾引有妇之夫,那天在车里所有的亲密照片,都是我p的!这件事对你造成的名誉影响,我都愿意给你补偿,我错了,我什么都不图,只图你能原谅我!” 翟开津好像一夜间转性了。 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他将之前发生在施缱身上的谣言全部摘除,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 以他的长相,第一眼看上去是属于斯斯文文。 如果不是后来他对她做的那些污糟事,她根本不会将他和人渣联想到一起。 现在他一个大男人,毫无尊严的跪在自己面前。 痛哭流涕的哀求,施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他这么一哭,一求,倒是让乐团里那些背地里揣测过施缱的人,有些羞愧。 大家都面面相觑。 看翟开津哭得这么伤心,好像说得也不是假话。 难道之前真是他们误会了施缱? 阮苏绣双手抱臂,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她觉得事有蹊跷,反而心生疑惑! …… 施缱总算将翟开津扶了起来。 她不想耽误乐团里的其他人排练,就赶紧将翟开津拽到了排练室外面的走廊上。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压低声音,气得脸都红了。 施缱实在看不透,翟开津这是在闹哪一出! 翟开津抹了抹眼泪,这才开口,和她说明了来意。 原来还是为了他那间岌岌可危的公司,大致情况,那晚施缱都听冯鸦九说过了。 她没想到,今天翟开津找到她,竟然是想让她出面,去找薛砚辞撤诉。 可是,两人非亲非故,她凭什么帮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施缱,帮我去求求薛总吧!让他不要告!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帮我!” 翟开津见施缱转身要走,他就又要跪:“薛总一直揪着我打压,我已经快要承受不起,这么多年,我一路奋斗的江山,不想就这么坍塌……” 施缱觉得翟开津莫名其妙,一把甩开他的手,着重强调:“与我无关。”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翟开津完全不要脸皮了。 他就是故意趁着她乐团里人最多的时候上门。 明面上说是道歉,实际上,根本就是软性胁迫,给她添堵。 阮苏绣借由上厕所的间隙,偷偷扒在门边偷听。 隐约听到外面传来施缱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烦躁—— “这是不是薛砚辞的主意?他让你来找我?” 站在对面的翟开津像是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支支吾吾,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我不清楚!”他低着头。 施缱看到他这样,心里有了数。 第15节 她简直气坏了! 拿出手机,说要是翟开津再不滚,她就要报警! 报警威胁,还是有用的。 最后翟开津还是离开了,三步两回头,不甘不愿。 可施缱却咽不下这口气! 薛砚辞到底想干什么? 躲在不远处的阮苏绣,隔着一道门,断断续续听到外面的争吵,具体什么内容她没听清。 但她绝对是从施缱的口中听到了“薛砚辞”三个字。 阮苏绣拧眉,她觉得震惊,不敢相信。 施缱和……薛砚辞?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第27章 他荷尔蒙疯狂泛滥 第二天,施缱就风风火火的去了薛砚辞公司。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他工作的地方。 从前她都是那个守在别墅里,被他随时临幸的小女人。 余秘书敲门,进总裁办公室。 和坐在办公桌后的总裁说,有一位姓施的小姐来找。 余秘书其实挺提心吊胆的, 如果事先没有预约,一般总裁根本不会搭理。 可那位施小姐却气势很足,三两句话还真把余秘书唬住了。 余秘书这才勉强答应,上来问问。 薛砚辞正在低着头写东西,没想到他竟然一口答应了。 笔尖沙沙的在纸上,淡声说了一句:“让她进来。” 看样子好像早就在等着她,完全不意外。 “薛总。” 施缱进门的时候,薛砚辞已经坐在沙发里,正在低头看手里的文件。 今天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翟开津昨天来我乐团里一哭二闹三下跪,什么意思?是你让他来的?” “他不该跪吗?”薛砚辞随意的说了一句。 施缱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在帮我出气?” 他这才终于抬眸,看了看她,顺手从面前的茶几上拿出一根烟。 施缱现在情绪不佳,看见他要点烟,一想到自己怀孕了,就直接冲他吼了句:“不许抽烟!” 薛砚辞一怔。 他从来没避讳过在她面前抽烟。 之前她也没有过任何意见,这还是第一次她敢和他这么大声。 他冷哼一声,眯了眯眼睛。 男人的目光深邃漆黑,眼神锋利。 施缱像是忽然被浇了一桶冷水,将她刚才所有的不理智都在瞬间浇灭。 她咬了咬唇,再开口时气势就明显弱了很多:“翟开津让我来求你撤他的诉,可我不想管,他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不同情?”他问。 “我才刚和他认识几天?” “没认识几天吗?我怎么记得,你和我分手的第二天,就跑去和他约会?” “那是滢滢的安排,那天是我第一天......” 说到一半,她才隐隐察觉到什么。 她怎么还和他解释上了? 不过不用她再多说,他就已经明白了她未说完的答案。 片刻后,施缱才慢慢抬起眼,问道:“不管我会不会帮翟开津求情,都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求情,说明施缱和翟开津早就关系匪浅,于是薛砚辞就会将这两人当成奸夫淫妇处理,杀之而后快。 不求情,借此而彻底闹翻,促使两人再无一丝的可能。 不管是哪种结果,薛砚辞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 “以后,都离他远点!” 薛砚辞警告完,就双腿交叠,一脸淡然的向后靠了靠。 他坐在对面的沙发,拿起烟的手,想了想又放下了,目光盯着施缱。 好半晌,施缱才轻叹了口气,她压抑下自己复杂的心情,小声说:“我没想到......” 每次在她觉得已经对他心死时,他又总是若即若离的给她一种“他在意她”的错觉。 但每次也只是错觉。 施缱这个人,长了一张非常精致的面孔。 一双大眼睛清澈干净,睫毛也长,挺翘的鼻子,身材也婀娜纤细。 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又很饱满,是让男人一旦沾上,就爱不释手的女人。 不说别的,至少在日夜同床的那些时光里,她都能在身心上给他以极大的满足。 如果不是她主动要离开,或许他真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很久。 他不明白,婚姻只是一张纸,她到底有什么可在意。 薛砚辞伸手,将施缱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 嘴上不承认,但身体上,是想的。 现在他就荷尔蒙疯狂泛滥。 明明是非常非常禁欲的长相和气质,可是一看到她,他就忍不了。 也有可能是很久没有女人了。 他和祝橙宁的相处一直是清汤寡水。 要结婚的女人和玩玩的女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那副急不可耐的德行,只有她一个人看过。 “上次你说的永远,是什么意思,嗯?” 他挑了下眉,带着几分挑逗,脸上的表情虽然在笑,眼底却渗着冷意。 她还没回话,就被薛砚辞非常流.氓的一把抓住她的美好。 “唔......”她瞬间瞪大眼睛。 可她的扑腾,全被薛砚辞的吻铺天盖地的堵住。 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略带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白腻的肌肤。 施缱尚存一丝理智,在他越发的动情时,她闭着眼,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薛砚辞吃痛,红着眼,才终于将她放开。 施缱喘息着,怒瞪他:“薛总,这是想当我回头客?” 第28章 她怕伤了孩子,怕死了 那晚在薛家的阳台上,他说她是“鸡”。 她不能忘了这件事,这是他给她的莫大羞辱。 她每次一想起来,就又生气,又心痛得要命。 薛砚辞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将施缱打横抱起来。 施缱大概猜到他要干嘛,但这是在办公室里。 “你疯了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未婚妻……” “那也妨碍不了我上你!” 薛砚辞像是没有听见,抱着施缱,走到办公桌前放下,将桌面的文件一把扫在地上。 密密麻麻的纸张,乱七八糟落了一地。 施缱的心也跟着撕成了碎片! 她到底是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原则和底线,即便他有婚约在身,也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对她做这种事。 施缱被薛砚辞转过身,她的小腹被磕在桌沿边。 原本还死都不配合,这时候她却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在绝对想要萃取一个女人的时候,在体力上,那个女人就不会是对手。 第16节 她意识到自己今天大概是躲不过去了。 咬了咬牙,在他动手解她裙子腰带时,她偏过了脸。 薛砚辞抬眸,不知什么时候,施缱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 她恨恨的咬牙切齿:“你是畜生吗?” 没人敢这么骂他。 但这一刻,他竟然没生气。 之前他也对她说过难听的话。 算了,扯平了! 她一边骂,一边又凄凄楚楚的看着他,带着倔强的挣扎。 两人现在离得近。 一股他熟悉的淡淡馨香,扑入了他的鼻息。 很清淡,也很蛊惑,符合施缱本身的气息。 又纯又欲。 他将她转过了身,额头抵着她。 良久后,低下头,在她的唇上慢慢亲吻。 一门之外,虚掩的门口,站着冯鸦九。 他是来找薛砚辞的,结果就无意间撞见这么一幕。 没多久,里面就传出男女暧昧的水渍和喘息声。 施缱是不愿意的,但是薛砚辞强要。 最后她没办法了,就苦苦的哀求:“能不能,轻一点……” 她怕伤了孩子,怕死了。 冯鸦九伸手将门轻轻带上。 又过了许久,他才转身,离开。 …… 这次性事没持续多久。 可能是因为在办公室的缘故,施缱怕随时有人进来,一直在催促薛砚辞。 而薛砚辞本来在今天看到施缱之前,没想过要发生关系的。 可偏偏这次两人的感官体验比哪一次都更强烈。 结束的时候,施缱的双腿都在打颤。 薛砚辞整理好衣服后,恢复了衣冠楚楚。 他给她扔了一包纸巾。 她没接,看上去情绪烦躁! 他能理解。 “不疼吧?” 薛砚辞说话的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不少,但还是带着几分调戏。 因为刚才在过程中,她好像易碎的一样,一直在让他轻一点,轻一点。 他不知道是不是时隔这么久,她口味变了。 以前她没这么娇气。 但见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他心也就硬不起来了。 不知不觉,动作很轻,很温柔,带着黏腻的眷恋。 尽管这眷恋更多的只是来自于身体。 施缱抬眸瞪他一眼,没打算理他。 薛砚辞没说话,从桌上拿起手机。 点进微信页面,将施缱从黑名单拉了回来。 给她转了三万块钱。 施缱听到自己微信的声音。 这才看到薛砚辞给她的转账记录。 刚才她被他弄得浑身发软。 这会一看到这笔钱,她一下子火了,气得想哭:“薛砚辞,你真把我当成卖的了?一次三万?!” 第29章 和我发生关系,你觉得羞耻? 薛砚辞蹙了蹙眉。 可能是身体舒爽了,他的耐心也比平时更好。 目光盯着她,平心静气的和她解释:“上次在医院,你帮小勋打伤的那个同学垫付的医药费,还你。” 施缱张了张嘴,有些隐隐的难堪。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又会变成这样。 尽管她是被动的。 她怕不从他,反而会将他激怒,伤了孩子。 但是在过程中,她也不能否认,自己是喜欢他的怀抱,甚至是有些怀念和贪恋。 施缱低头整理自己时,心思忐忑。 然后拿起旁边的包,转身走了几步,又定住。 “薛总,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但我为了我没有原则的行为感到羞耻,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会感到心理负担很重!”她说。 “和我发生关系,你觉得羞耻?” 薛砚辞又想抽烟了,他拿起来,又再一次放下。 刚刚才纾解的舒爽感,转而被烦躁取代。 “偷晴!难道不该羞耻吗?”施缱用的字眼很重,但她觉得自己是活该。 说完了这句,她就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笃笃笃声响。 在薛砚辞的耳畔越来越远。 她离开后,空气里好像还残留着她身上散发的余香。 他转过椅子,面向了外面的落地窗。 在办公室坐了好一会,一个人,不想被人打扰。 …… 翟开津被工程公司告的事,在圈子里传开了。 没等到和解书的翟开津,面临了九千万的巨额赔偿。 这笔钱,对薛砚辞这种级别的总裁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让翟开津这种小老板举步维艰。 一番折腾下来,翟开津离喝西北风也不远了。 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么轻易的白白葬送。 翟开津整日喝酒,夜夜笙歌,逃避现实,落魄的不成样子。 “开津,说白了,就是咱们没有一个好出身,只要资本一个不高兴了,咱们这种人就被打回原形!” 说话的这人叫冯卿,是翟开津的高中同学,十多年的交情。 翟开津如今被薛砚辞打压,事业惨淡,周围很多朋友都跑了,唯独冯卿,还一直忠心耿耿的留在他身边。 冯卿一直鼓励翟开津,以后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以后?” 翟开津这时候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但意志却还算清醒,将手里的酒杯往茶几上狠狠一放! 他忽然感慨的说道:“在那些资本家眼里,我们这种人,就是毫无尊严的蝼蚁!薛砚辞和施缱那个贱人,根本就是在存心耍我!让我丢尽了脸,到头来怎么样,呵,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冯卿沉思良久,才开口道:“开津,反正你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如就孤注一掷,和他们拼了,你不舒服,也别让他们好过!” 翟开津眼底猩红,浑身酒气,他都快把牙咬碎了:“说的没错,不会让他们好过!” 现在翟开津几乎破产,冯卿每天帮他应付着那些吵着要撤股的股东。 好不容易将股份安抚好了,翟开津又交给他一个新的任务。 让他去跟踪施缱,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看样子,翟开津是要出手了! 第30章 帮我查个人,她叫施缱 然而跟踪了一周,施缱每天的生活都很简单。 除了去乐团,就是去私教家里教课。 偶尔和卫滢、闻抚珊一起出去聚个餐,逛逛街,女人们的聚会而已,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点。 第17节 闻抚珊现在回国了,刚进入家里的公司,接手一些简单的业务。 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父亲重男轻女,口头上说让她进来学习,可实际上,事业上基本对她没什么要求,更多的还是每天催她找男朋友。 在闻家父母眼里,女孩子嫁个好男人才是头等大事。 闻抚珊也想找啊,可一直都没遇到真正适合的,父母只看重钱,每次给她介绍的,都是空有钞票却上不了台面的歪瓜裂枣。 她一个都看不上! 自从那天在薛家参加了薛家二老的结婚纪念日后,闻抚珊就对薛砚辞一见钟情。 当然了,以前她也知道薛砚辞。 只不过闻家的地位是最近几年才在荆州节节攀升。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当真是惊为天人啊! 正好卫滢随口问闻抚珊:“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闻抚珊就眼前一亮,脱口而出:“薛砚辞那样的就嫁!” 坐在旁边的施缱,拿筷子的手一抖。 不过闻抚珊很快又叹了口气,语气酸酸的说道:“但我也只是犯花痴啊,毕竟人家薛总都有未婚妻了,祝橙宁……还真是命好!” 只有卫滢知道,施缱和薛砚辞有过一段关系。 她悄悄看了一眼仍在低头吃菜的施缱,神情淡然平静,好像是真的放下了。 …… 冯卿每天都和翟开津汇报施缱的行踪,都是平淡无奇的这些,翟开津也觉得无聊。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有一天,却发现施缱去了一家私立医院。 去医院本身没什么,但为什么会选择私立,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 冯卿跟着施缱,眼睁睁看她进了妇科,又笑意盈盈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了翟开津。 “妇科?还是私立医院?” 翟开津慢慢摸出了一根烟,放在唇上抽了两口,就开始咳嗽。 他是最近才学会的抽烟的。 公司里的事,还有惹上的官司,让他烦不胜烦。 袅袅的烟雾,好像能缓解他紧绷的神经,让他的思路也越发清晰。 他想起施缱第一次坐他的车,车子停靠后,她就蹲在路边开始吐。 时隔不久,她现在又出现在私立医院的妇科。 将这两个关键点连起来,让人产生了模糊的联想。 翟开津眯了眯眼睛,有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施缱怀孕了? 原本翟开津到了山穷水尽,但这一刻,他就像陡然看到了曙光! 翟开津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帮我查个人,嗯,她叫施缱,我要她在荣康医院的病例,还有这几年她的全部资料,越快越好,佣金无上限!” 冯卿在旁边,看翟开津这架势,也猜到个大概。 “你不是觉得这孩子是……” “十有八九!”翟开津和冯卿心照不宣。 私家侦探的收费很高,但同时效率也快。 几个小时后,就收到那边的回复。 病例上赫然写着:孕期两个月,阳性! 而资料上显示的是,这三年来施缱经常出入薛砚辞在长河的那栋别墅,别墅门口的保安和管理员,都对施缱脸熟。 直到薛砚辞和祝橙宁传出了订婚传闻,施缱才和薛砚辞的关系淡了。 果然,这俩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一起。 在这期间,她肯定也不敢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所以答案很明显了—— 翟开津现在的心情沸腾却复杂。 但想要报复施缱和薛砚辞的心,又是那么明确而强烈! 第31章 有个女人怀了你未婚夫的孩子 第二天,翟开津给祝橙宁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他也是找了好多关系,才拿到祝家小姐的联系方式。 祝橙宁对翟开津略有耳闻。 因为听说最近他公司麻烦不断,距离破产不远了。 祝橙宁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正要挂电话,就听见翟开津在那边说:“祝小姐应该会对我提供的信息感兴趣,是和你未婚夫有关。” 祝橙宁:“……?!” 现在翟开津没钱,就让祝橙宁出钱在一家高级会所里开了个vip包厢,私密性好点的。 因为对方的一句“和你未婚夫有关”勾起了祝橙宁的全部好奇。 她忐忑不安,答应了翟开津,前去赴约。 祝橙宁非常注重形象,不想被认出来,因此去的时候戴了墨镜和口罩。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推门而入,进了和翟开津约好的包厢。 落座后,直接开门见山:“翟先生,你在电话里说,你知道一些和我未婚夫有关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翟开津来之前就做好了万全准备,浅浅一笑,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了桌面。 祝橙宁原本就没多少信心把握住薛砚辞。 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事,她都会变得特别敏感,小心翼翼。 正要将那牛皮纸袋打开,翟开津就又拿了回去。 他好像是在戏弄她。 见她这么紧张着急,可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你!” “先谈条件,我要一个亿。”翟开津直接狮子大开口。 他现在面临赔偿金九千万,多要了一千万,算是给自己的精神补偿费。 祝橙宁差点没气笑了:“翟先生,你这里面的东西是金子吗?你还真敢开口!” 翟开津挑了下眉:“有个女人怀了你未婚夫的孩子,打算生下来!” “什么?” “你和薛总还没结婚,你就要给人当后妈了……” 翟开津话没说完,祝橙宁就将那个牛皮纸袋一把夺过来。 她很少有失态的时候,但这件事,却触及了她的底线! 从她订婚戒指丢失的那天起,她眼皮就一直跳,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 翟开津冷眼看着她。 不怕她看了资料后不给钱,反正现在他掌握着这个重要信息。 祝橙宁若是不买账,他可以卖给媒体。 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了,看看丢脸的是谁! 祝橙宁在一页页仔细翻看后,一张精致好看的脸变得铁青。 许久后,她的眼睛还紧紧盯着“施缱”这个名字。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晚施缱和薛砚辞站在阳台上的背影。 原来,他们果真有一腿,而且还怀了孩子! 祝橙宁差一点将手边的茶杯捏碎。 “翟先生,你刚才说,你要多少钱?” “一个亿!” “我给你一亿五千万,但,我要你帮我做件事。”祝橙宁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 不愧是顶级豪门的千金,虽然外表给人的感觉温柔。 但关键时候该有的果断和犀利,一样不少。 她松开了泛白的手指,缓缓抬眸,看向翟开津。 一听到“一亿五千万”,翟开津就立马坐直了身子。 现在他太缺钱了,秉持着“有奶就是娘”的精神,一字一顿:“祝小姐,想让我做什么?愿闻其详。” …… 施缱正在筹备荆州的演出。 怀孕并没有耽误她的日常排练,也有可能是现在孕期还太短。 除了偶尔孕吐,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感觉。 第18节 有时候她甚至想,肚里怀的这个娃很可能是来报恩的。 施缱每天都精神抖索。 然后就在她又一次结束一天的排练时,在地下停车场,忽然从身后冒出来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她猝不及防,毫无预兆就被堵住了嘴! 手帕上带着麻药,她极力的挣扎。 可眼前的意识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施缱像是被人从后脑打了一闷棍。 她彻底晕了过去! 第32章 被打掉了,她的孩子 施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薛家。 那天小勋知道自己又要被逼着学钢琴,正在楼上耍脾气,死都不下来。 薛夫人上去找人,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施缱一个人,坐在钢琴前等着。 她百无聊赖,窗外大片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她身上,感觉很舒服,暖暖的。 “请问你是……” 她听到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温和,有礼貌。 她恍惚的抬起脸,从下而上,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非常俊美,非常有气度,眉间眼底都是会让女人倾倒的贵气迷人。 她感觉就在那么一刻,仿佛听见了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从此之后,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她诚惶诚恐的赶紧站起来,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施缱,是薛夫人今天聘请过来的钢琴老师……” 那时候的她还有些怯生生,带着小女孩的天真和诚挚,一双眼睛那么干净清亮。 那是她和薛砚辞的第一次见面。 纵使后来他对她做过很多混蛋的事,也说过混蛋的话,但初遇却是那么美好,美好到让她心碎得想落泪。 一见误终生。 在她22岁那一年,遇到了她今生的情劫。 …… 施缱觉得自己浑身都疼。 她恍惚的醒来时,在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里。 她努力睁开眼睛,目光四下逡巡,原来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门口响起动静。 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个人,竟然是祝橙宁和翟开津! 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施缱十分诧异。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打着点滴。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感觉非常不好! 她只是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 “孩子已经被打掉了,施小姐,你好好休息。”祝橙宁的脸上没有平时的温柔优雅,全都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翟开津双手抄兜,站在祝橙宁的身后。 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达成了默契,竟然成了一伙? 比起祝橙宁冷静到残忍,翟开津就眼神躲闪。 在施缱眼底不知不觉泛泪的时候,他迅速转移开视线,似乎是不忍直视。 孩子已经打掉了。 被打掉了。 她的孩子! 施缱的脑子嗡嗡直响,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罪魁祸首,是他们将她从停车场绑架,带她来到这个小医院。 然后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可最终,她却没有哭。 她不想在他们面前落泪,那太没有出息了。 她甚至还笑了! 一边笑,一边疯狂捶打着身下的床:“你们凭什么打掉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你们有什么资格?!” “你怀的是我未婚夫的孩子,我为了我今后的婚姻美满,难道没权利捍卫自己的幸福吗?” 祝橙宁也瞪大了眼睛,她的声音几乎叫嚣。 温柔的淑女人设,在这一刻彻底崩裂。 人要被逼急了,才能暴露出自己本性。 现在施缱威胁到她的幸福,她自然要竖起全身的刺。 薛砚辞是祝橙宁的底线,不论是谁,都不能碰触! 施缱的手依然习惯性捂住小腹,但那里除了她自身的器官,已经再没有了小生命。 她和她的孩子,缘分只有两个月,还是被迫切断的。 凶手,现在就在她的眼前。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实在虚弱,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朝祝橙宁和翟开津扑过去! “我没有打算用这个孩子逼宫,甚至没想过,要让薛砚辞知道,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自己养……”施缱嘶吼着,她脸色苍白,心痛到绝望。 “杜绝后患,以免夜长梦多!” 祝橙宁现在也不好受,打掉施缱肚子里的孩子,她知道这对她而言是最保险的。 但同时也为她和薛砚辞之间埋下了炸弹。 如果一旦薛砚辞知道了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还是被她亲手打掉的,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祝橙宁原本心里的不安,就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主要是因为她并不确定,薛砚辞对施缱,究竟是什么感情。 只是想睡睡她,还是说,掺杂了其他。 此刻面对刚刚流了产的施缱,祝橙宁也很心累,但终究是一桩麻烦解决了。 她不用再担心施缱有一天会忽然心血来潮,抱着孩子出现在她和薛砚辞的家门口。 只要想到那副情景,她就夜不能寐,恨得牙根直痒痒! 第33章 沉重又灰暗 而全程参与到这件事里的翟开津,如愿拿到了祝橙宁承诺给他的支票。 一亿五千万! 他用一部分钱付了赔偿金,另一部分留着做项目。 就在商场上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完了,没想到竟会重新东山再起。 只不过再次出现在人前的翟开津,低调了很多。 而且每次需要和薛砚辞同时出现的场合,他总是找各种理由回避。 翟开津对薛砚辞,是非常憎恨的。 所以才会和祝橙宁达成联盟,策划了那一出! 现在打掉了薛砚辞的孩子,他心里痛快,但再见到薛砚辞,可能对方的气场太强,他会心虚得要命,不自觉就变得低三下四。 这种心理煎熬,让他非常内耗,所以能躲则躲。 …… 施缱被毫无预兆的打掉了孩子。 她甚至不能去报警,因为她怀的是薛砚辞的孩子。 而且,还是私生子! 一旦警方介入,肯定是要联系孩子父亲的。 那她曾经怀孕,还想生下孩子这事,不是就会被曝光了? 薛砚辞会是什么反应? 发怒?恨她?或是直接在荆州封杀她,让她再也混不下去? 据施缱观察,他对她顶多就是有点身体上的迷恋,从未想过要给她婚姻,更不可能允许她生下孩子。 到时候知道孩子被打掉了,说不定还会长舒一口气。 第19节 因为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和他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双宿双飞了。 奖励祝橙宁还来不及! 施缱越想越绝望。 她就是抱着这种沉重又灰暗的心情,度过了一个星期。 团长原本还对她请这么长时间病假,颇有微词。 可一个星期后她出现在乐团时,见到她这苍白虚弱的样子,团长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还和她说,要是身体还觉得不舒服,就再多休息几天。 施缱却摇了摇头。 她住够院了,对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她现在抗拒到了骨子里,就只想出来透透气。 这一次住院,施缱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 她抽空去了一趟母亲的墓地。 在墓前一个人坐了一下午。 什么话都没和母亲说,也没哭,就这么呆坐着。 她想起妈妈最后在世的几个月,她是经常陪床的。 除非薛砚辞有需要,不然她都是不回去,就和妈妈睡在一张床。 妈妈那时候身体已经很差了,说话多了,都会累。 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所以还是将一直深藏在自己心底的一件事,告诉了施缱—— “其实,你已经去世的那个爸爸,并不是你亲爸。” “缱缱,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你奶奶不喜欢你,但其实不是的,只因为当初我是带着才刚满月的你,嫁给了你爸爸……“ “后来医生说,我因为生你的时候,身体落下了病,所以要再生第二胎,可能会很危险……” “你爸爸心疼我,我们就决定,只要你这一个孩子,可你奶奶……” “唉,我也能理解,老一辈思想,都还是希望能有个后代,她就一直怨我,拖累了你爸爸,让你爸爸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你总觉得你奶奶重男轻女,所以才会处处不喜欢我们,其实不是的,这一切都要怪我,怪我……” …… 施缱现在想起这些,都还是心绪万千。 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 知道原来自己的爸爸并不是亲爸,而至于她的亲生爸爸是谁,妈妈却直到去世,都没透露过一个字。 当时妈妈握着她的手,和她说:“缱缱,我只要你记住,我生下你,是心甘情愿的,我也从来没后悔过你的出生……” “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不会有半点快乐……”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自卑,你要堂堂正正的活着……” 就是最后的这段话,让施缱一直想不通,妈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要自卑?她的身世,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施缱沉默的望着如今墓碑上,已成黑白照片的妈妈的脸。 风吹起。 妈妈笑而不语。 第34章 她做不到那么大度 施缱恢复了每天去乐团排练。 那天刚排练完,她正在休息室换衣服,正好碰见刚从楼下抽完烟上来的阮苏绣。 阮苏绣问:“马上就要竞聘首席了,你还有心思请假?是太自信,还是破罐破摔了?” 要是平时,施缱肯定会和她你来我往的互怼几句,但最近,她实在没心情。 流产的阴云还盘踞在她心里,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吹散的,她被堵得透不过气来。 阮苏绣也感觉到施缱的低气压,皱了皱眉:“我听说,最近咱们团里正在招商,团长为这事没少忙活,抽时间可以在他面前表现一下,说不定下次他和那些资本家的饭局就会带上我们,万一再走个狗屎运,被哪位大佬看中了……” “哪来那么多万一?” 施缱现在情绪不高,但还是不耐烦的反驳,连眼皮都没抬:“被大佬看上了,然后呢?给你出资几个亿,把你捧成首席钢琴师,乐团一把手?是不是玛丽苏看多了?” 从来都是阮苏绣对施缱阴阳怪气,这还是第一次,施缱这么有攻击性的反驳。 阮苏绣平时挺能说的,但这一刻却卡壳了,可能她也觉察出施缱的不对劲。 没等阮苏绣反应过来,施缱就换好了衣服,拿起包和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施缱一边走,一边在看微信。 有梅女士给她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施老师,今天能来上课吗?玥玥挺想你】 施缱在医院住院那几天,不仅请假了团里,当然也和梅女士请了假,梅女士当时回复的是:【好好休息】。 施缱不知道梅女士是不是话中有话。 对于祝橙宁对施缱做过的事,施缱不知道梅女士到底知不知情。 施缱不敢断定。 回过神后,施缱就给梅女士回了微信:【我会准时到,上课时间照旧】 施缱进电梯的时候却在想,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给玥玥上课了。 不管梅女士怎么样,但祝橙宁毕竟是她的女儿。 就在一个星期前,她的女儿曾经打掉了施缱的第一个孩子,这就是事实。 施缱是俗人,她做不到那么大度,天天对着自己仇人的母亲和外甥女…… 纵使玥玥真的很可爱,也招人心疼,她都没办法,至少现在不行。 …… 晚上五点半,施缱准时出现在梅女士的别墅。 梅女士依旧披着一条披肩,穿着那种很高贵又复古的长裙子,气质优雅的给施缱开门。 施缱抬头,却看到梅女士的脸色不太好,面色微微涨红,几分愠怒还没消的样子,应该是刚发过火。 这更让施缱诧异了,真有人能将一贯从容优雅的梅女士惹怒? 谁有这个本事? 施缱走进门里,就见到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 她哑然,没想到薛砚辞会在这里。 而另一个,她之前从未见过! 在见到施缱来了之后,梅女士明显是收敛了情绪。 再开口时恢复从前的淡然,给施缱做介绍:“施老师,砚辞你之前已经见过了,另一位,他叫谈薄衾。” 第35章 她怎么就哭了呢? “你好,施老师,我是玥玥的爸爸。” 谈薄衾的声音低沉磁性,一双幽深的眼睛注视在施缱脸上,带着几分微妙的打量。 站在旁边的梅女士,在听到谈薄衾自称是“玥玥爸爸”时,明显又露出不屑。 毫不避讳的冷哼一声,带着轻蔑! 梅女士的头偏着,看得出来在极力压制。 施缱看到她的手一直在掐着自己胳膊的肉。 二楼传来隐隐的动静。 施缱抬头,就看到玥玥被保姆带着,从房间走出来。 看到谈薄衾,玥玥还有些晃神。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有几分茫然。 后来是保姆蹲下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玥玥才慢慢朝前走了几步。 台阶下到一半,谈薄衾的大长腿已经三步并两步的上前,将玥玥一把抱了起来。 玥玥对他,说不上是陌生,但也没有多亲近。 一双粉白的小胳膊就这么虚虚的抱着男人的脖子。 施缱之前来的几次,都没见过谈薄衾。 梅女士也从来没说过玥玥的爸爸去了哪里。 今天看这样子,大概是谈薄衾这个做父亲的平时疏于对玥玥的照顾和关心。 玥玥的母亲去世了,玥玥本身又有自闭症。 梅女士这个做外婆的,就算对玥玥再好,也代替不了亲生父母。 这么看来,梅女士对谈薄衾的不屑和怨恨,也有情可原! 梅女士终究是个有素质的人。 就算看在玥玥的面子上,也不会阻止他们父女俩的团聚。 第20节 当着玥玥的面,梅女士对谈薄衾不冷不淡。 谈薄衾和女儿亲近了一会,到底是血浓于水。 一开始玥玥还比较木讷,后来就明显没那么疏离。 小姑娘好像是对谈薄衾领带上的花纹比较好奇,小手一直抓着。 领带都被抓皱了,谈薄衾也一点都不在意。 后来到了私教上课的时间,玥玥很顺从的从谈薄衾腿上下来。 跟着施缱一起,坐在了钢琴前。 总共两个小时的钢琴课。 谈薄衾一直没走,和薛砚辞坐在旁边的沙发。 施缱觉得始终有一道目光,灼热的落在她的侧脸。 在谈薄衾目不转睛的看着玥玥时,薛砚辞也在盯着她。 这让施缱的背脊都不自觉发凉。 课上到一半,梅女士去泡咖啡了。 谈薄衾转头和薛砚辞说了几句话,也起身去了厨房。 如此一来,客厅里,就只剩下了薛砚辞和施缱,以及玥玥。 施缱尽量表现得不在意薛砚辞的注视。 玥玥的音乐天赋一般,但却学得很认真。 每次在弹完一首曲子的时候,就用那种很清澈很干净的眼神,充满期待的看着施缱,想听她的点评或表扬。 多么乖的小女孩。 原本今天施缱是想和梅女士请辞的。 她不想再来这边上课了。 可一看到玥玥这张可爱又无辜的脸,要请辞的话,她忽然又觉得说不出口。 施缱忽然想,不知她那个流掉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还真的曾幻想过,希望是个女孩。 玥玥的童真和乖巧打动了她。 她和薛砚辞的颜值基因都不差,如果真的那个孩子能生出来,肯定也会和玥玥一样漂亮…… 现在再想到这些,她原本就酸楚难过的情绪,再一次像海水一样袭来! 不知什么时候,薛砚辞已经走到了施缱的身后。 施缱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直到她感觉有人的手搭在她的肩头。 她回过神,有些慌张的正要甩开,薛砚辞已经递过来一包纸巾。 她的睫毛上挂的全都是泪珠,抬头看向他。 这个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望向她的眼神却分外柔和,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柔。 他的手掌温暖略微粗糙,托着她的下巴,指腹在细细的摩挲着。 他一句话都没说,但这一刻,她还是觉得自己特别丢人。 怎么就哭了呢? 她怎么就哭了呢? 第36章 谈薄衾 施缱将他的手推开。 接过那包纸巾,故作镇定的将脸上的泪都擦干:“谢谢。” 她没有解释自己流泪的原因,甚至假装刚才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转身背对着她,再一次将手指放在琴键上。 薛砚辞看着她的后脑,欲言又止。 这时,从厨房里忽然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梅女士就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带着怒气! 谈薄衾跟在身后,叫了几声:“梅总……” 梅女士头也不回,径直上了二楼的台阶。 走到一半脚步顿住,转头对着谈薄衾说:“我不会让你把玥玥带走,你死了这条心。” 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施缱怔住:他要把玥玥带走? 此刻谈薄衾目光沉沉。 他站在一楼的台阶下,微仰着脸,开口道:“我是玥玥的爸爸,她是我的女儿。” “女儿?”梅女士挑了下眉,她抓着栏杆的手在用力。 自从这个谈薄衾来了之后,梅女士就变得很容易被激怒。 梅女士转头看了一眼保姆。 保姆站在一旁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接收到梅女士的眼神,赶忙上前,将玥玥带走,抱去了二楼。 只剩下几个大人站在楼下。 梅女士一边拢着一直往下滑的披肩,一边从台阶往走下来。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终究是年纪和阅历摆在这里。 气场很强,目不斜视盯着谈薄衾。 “原来,你也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你的孩子是孩子,那我的孩子呢?” 梅女士的音量不高,很平静,却声声都在控诉质问。 施缱猜测,梅女士这时候所指的“孩子”,并不是祝橙宁。 祝橙宁是梅女士的第二个孩子。 施缱从小勋的嘴里得知,祝家原本还有个大女儿。 一开始是和薛砚辞有婚姻的。 后来不知怎的,婚约取消了,没多久她就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也就是—— 谈薄衾。 施缱感觉这里面大概有着她并不清楚的纠葛。 谈薄衾和祝家大小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眼前的谈薄衾微微垂眸,一句话都不反驳,甚至带着愧疚。 梅女士却露出咄咄逼人的神色。 “你要知道,我还能让你来看玥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好几年都不出现,现在一回来就要跟我抢孩子,谈总,亏你做得出来!还有……” 梅女士看了一眼薛砚辞,又说:“不要以为有薛总出面,这事就会有缓和,其他的面子我能给,但是玥玥,是我的底线,我女儿已经被你害惨了,难道你还嫌我外孙女命长?” 或许是来之前,谈薄衾就有备而来。 现在梅女士的态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淡定平静。 薛砚辞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双手抄兜。 对于他们的争执,他不参与,不发表任何意见。 从前他在南非的时候欠过谈薄衾人情,现在算是还清了。 在这里的人,唯独施缱是那个局外人。 她就站在原地,感受着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想找个借口先离开都张不开嘴。 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似乎也变得特别慢。 对峙了许久。 谈薄衾才缓缓开口:“既然是这样,梅总,那我会起诉,争取我女儿的抚养权。” 母亲这一方去世,父亲自然有义务抚养女儿。 何况谈薄衾又没有再婚,他甚至没有正式女友,经济条件又非常可以。 这种情况下,法官十有八九会将抚养权判给他,这想都不用想。 梅女士的脸色瞬间难看! “你,你真要这样?” “对不起。” 谈薄衾嘴上抱歉,但该做的事情一样没少。 从这边离开后,谈薄衾就转头对薛砚辞说:“薛总,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不过你帮人帮到底,我知道你和荆州的著名律师冯鸦九是好朋友,能给我一张他的名片吗?有空我想和他聊聊。” 第21节 第37章 关系不止于此 梅女士的别墅是郊区。 施缱离开后,要走一段路才好打车。 深秋的夜晚,总是有些凉意。 风吹起来,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 周围安静极了。 算一算日子,今年二月份是新年。 也就是,只剩下将近三个月了。 往常施缱没感觉什么。 但是今年,她经历了母亲去世,还有她第一个孩子的流产,多少体会到一些人生的无常和凄凉。 才刚25岁。 同龄的卫滢还会给她发哪个最新出道的小鲜肉的照片和视频,和她讨论最新款的口红,可施缱对这些,似乎都已经兴趣浅浅。 但哪怕是一个月前,她都还不是这样的。 施缱脚上穿着高跟鞋,走在平坦的石板路上。 她走路习惯看路,因此是半低着头。 偶尔吹起的风,将她面颊边的发丝轻轻吹起来。 她就会很自然的掖在耳后。 她自己不知道,其实这个动作,她做起来总是特别有女人味。 相隔一段不远的距离。 有一辆车,一直在以很慢的速度跟着她。 谈薄衾坐在副驾驶,单手搭在车窗边。 他的目光,同样也盯了施缱许久。 之后才转过脸,看向薛砚辞:“你和施老师认识多久了?” 薛砚辞眼神闪烁了下:“三年。” “什么关系?” “在玥玥之前,是我弟弟的钢琴老师。” “还有呢?”谈薄衾挑了下眉,难得露出几分玩味的表情。 显然他是看出来,薛砚辞和施缱关系不止于此。 薛砚辞斜睨他一眼。 谈薄衾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不再八卦了。 他很快恢复了正经的神情:“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什么年代了,想用这种方式接近女人?”薛砚辞冷哼。 谈薄衾没在意薛砚辞说的“接近女人”。 他若有所思。 这时薛砚辞忽然踩下油门,开过施缱身边时,才慢慢停下。 施缱脚步站定。 转头就看见薛砚辞摇下车窗,他旁边还坐着谈薄衾。 “上车!”薛砚辞对着施缱说。 要是和薛砚辞单独在车上,她还会觉得尴尬。 但是因为有谈薄衾在场,她就觉得没那么紧张。 于是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打开了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谈薄衾从头顶的后视镜,看了几次施缱,将她的容貌深深的记下了。 在车子开出郊区,到了商业街上,他就让薛砚辞停车。 他说有个许久没机会约见的客户,忽然临时有空,现在要过去。 谈薄衾下了车。 转身和施缱告别,说了一些以后玥玥就多麻烦她了,之类的场面话。 然后,就走了。 车上,这下只剩下薛砚辞和施缱。 施缱将脸偏向车窗,正在考虑要不要也找个借口开溜,就听见薛砚辞先开口:“坐前面来!” 薛砚辞说话的时候,总是自带一种威慑力。 可能是身居高位久的人,都会有这种特质。 对于下属和谈判对手,这种特质当然会让人感到魄力十足。 但除了工作,私下里和他单独相处的人,还是会倍感压力。 施缱抿了抿唇。 最终还是下了车,坐在了刚才谈薄衾的位置。 车门关上。 薛砚辞慢悠悠开着车,没和施缱说一句话。 施缱的手则有意无意的抠着包包带子。 车里太沉默了,好像连空气都快要凝滞。 她张了张嘴,忽然开口问:“你和祝小姐,最近还好吗?” 薛砚辞颇为诧异。 前方红绿灯。 他趁机将车子停下,转过脸看着她。 第38章 他嫌弃你,就等于是在质疑我 施缱感觉到薛砚辞探究的眼神。 片刻后,他才语气缓慢的问:“施老师是想听我说好,还是不好?” “没、没什么……” 她问完就后悔了,想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草草的结束。 薛砚辞无端端感到生气。 重新发动车子时,连握方向盘的手都更加用力。 他说:“我和橙宁自然是好,要不然也不会准备和她订婚了……” 施缱的心往下沉了沉。 薛砚辞继续说:“倒是你,和我分手后除了翟开津,还有没有约会过别人?想找什么样的,说说看。” 对于薛砚辞这个问题,施缱还真的认真想了想。 其实她的要求不高,只要对方真诚平实,和她的经济水平相当,以后两人在一起过日子时,能互相扶持,凡事有商有量。 但这些要求,她都没说出口,因为前不久她才刚流掉一个孩子。 和别的男人睡过,和与别的男人有过孩子,这是完全两种情况。 现在的施缱,需要考虑的是,以后在她又遇到新的对象,要不要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他? 可如果她诚实说了,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曾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 施缱忽然觉得烦躁! 好像自从遇到薛砚辞,她所有的甜蜜和痛苦,都在被他牵动着。 哪怕在两人分手后,薛砚辞是一点事没有,她却是伤了身又伤了心,甚至都影响了她以后找男朋友。 “现在不是我挑别人的时候,要看别人是不是会嫌弃我!”施缱赌气的说了一句。 现在她对薛砚辞,有埋怨有憎恨,也有得不到只能拱手让人的不甘心和痒! “凭什么嫌?” 前方车子在行驶。 薛砚辞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淡然的说道:“如果有哪个男人嫌你不好,我就弄死他!” 施缱的心颤抖了一下。 可下一秒薛砚辞又说:“跟了我三年的女人,还轮不得别人来评头论足,他嫌弃你,就等于是在质疑我,懂吗?” 施缱听得云里雾里,但她还是习惯性点了点头,恍惚的说懂。 她有些分不清薛砚辞这是在维护她,还是维护他自己。 好像潜意识中,他还将她当成自己人。 别人若是对她有微词,他会下意识去维护。 不过施缱也知道,薛砚辞的大男子主义挺重的。 这也并不能说明他对她有感情,充其量不过是对曾经所有物的一种霸占欲而已。 车子到了施缱家的楼下。 施缱正要下车。 第22节 忽然就听见薛砚辞在身后说了一句:“你留在我别墅的东西,再不回来收拾我就真扔了!” 施缱一脸错愕的回头。 却见到这会的薛砚辞一脸悠哉悠哉的样子,侧脸望着窗外。 他高挺的鼻梁非常好看。 薄薄的嘴唇,好像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很凉薄,也很欲。 此刻他一副淡然又随意的样子。 可刚才他的那句话里,确实夹杂了“回来”两个字。 虽然很容易被其他字吞没,但施缱还是能捕捉得到。 “你是让我回来……带走我的东西吗?”施缱看着他,问了句。 “嗯,拿不拿走?” 这句话无异于“回不回来”。 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都只是施缱自己的脑补。 有可能薛砚辞没想这么多。 他就只是表面的意思。 他这种人,要什么样女人没有。 他想找个婚姻之外的情人,有大把女人愿意上赶着。 何必非吃她这个回头草? 施缱本来也没想回头。 纵使不舍,但也绝不允许作践自己,走这种回头路! 再说薛砚辞是不是那个意思还不一定呢! 他太高深莫测,她看不穿他的真实思想。 “都扔了吧,不要了。”施缱说完这句话,就推门下车,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留恋。 第39章 在和他玩欲擒故纵? 她下车之后,薛砚辞才转过脸。 他目光一直注视着施缱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路灯深处。 都扔了吧,她说,都扔了吧! 呵,以前他还真是小瞧了她,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可刚才她不是还哭了吗? 天底下像她这么精分的女人,恐怕是少之又少! …… 这一次见面,薛砚辞总觉得施缱哪里不一样了。 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从她在梅女士那边,教玥玥上课时,忽然开始莫名其妙的掉眼泪开始。 他承认,他不喜欢女人哭。 尤其是不喜欢施缱哭。 所以,她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纵? 好,很好! 薛砚辞冷哼一声,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在施缱没下车的时候,其实他就想抽了,一直忍着。 现在只有他自己,他就一鼓作气的猛吸了几口。 车里比较暗,他没开灯。 窗外时不时有路灯的光影从他脸上掠过,晦暗不明!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低垂着脸。 沉默数秒,忽然淡淡的勾唇一笑。 …… 施缱一直挺想被团里提做首席的,不过,只有一个名额。 休息的时候,她和卫滢约在一起吃饭,也聊到了这个事。 卫滢给她加油打气:“放心吧!我看那个阮苏绣没你的实力强,虽然我不懂音乐哈,但我真觉得,首席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施缱知道,卫滢这话更多的还是朋友之间的宽慰。 但感觉到有人是无条件站在自己身边的,就算帮不上忙,也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饭吃到一半,卫滢接了个电话,是闻抚珊打来江湖救急的。 卫滢却是一边听,一边笑。 然后挂掉电话,就拉着施缱,朝餐厅门外走。 施缱不明就里的跟卫滢上了车。 卫滢在路上才说,闻抚珊正被她爸给她安排的那个相亲对象烦得不行,她想溜。 但对方公司又颇有实力,不敢太得罪,所以才给闺蜜打电话帮忙。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家很高级的餐厅门口停下。 施缱和卫滢下了车。 进去餐厅后,就见到闻抚珊一脸苦恼的扶着额。 见到她们走进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 赶忙站起身,朝她们招了招手:“这边!” 闻抚珊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正在口若悬河。 见到闻抚珊忽然的动作,也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 两位身材纤细的美女正朝他走来。 男人的锃亮脑壳好像在一瞬间变得更亮了! 施缱之前没参与过这种事,还觉得挺好玩的。 “这位先生,不打扰吧?”卫滢笑意吟吟。 “怎么会?太客气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何况这大叔是真喜欢美女,越多越好! 三个女生排排坐在一起,对面只有那个年纪看起来能做闻抚珊爹的秃头油腻男一个人。 以三敌一! 闻抚珊立马底气就上来了! …… 周一。 施缱早上去团里,就见到大家好像都有点神神秘秘的,像是在议论什么。 他们见到施缱来了,脸上的表情就有了几分微妙的变化,之后又转为隐隐的同情。 她拧眉,难道又和她有关? 她顺手抓住舒由仪:“到底怎么了?” 舒由仪表情为难,刚要开口,施缱的手机就响了一下,竟然是团长给她发的微信。 这个时间,团长应该就在办公室里吧,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要发微信来传达? 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开了—— 第40章 怀过孕,流过产 团长在微信里,是这么和施缱说的—— 【这次的竞聘名额只有一个,我知道你很合适这个位置,但现在有人愿意给团里投广告费,两个亿,团里一年的赞助都有了,只为了捧一个人,我知道你很不服气,所以我可以在这里和你保证,下一次,我一定会提你做首席!】 很显然,那个狂砸两个亿要捧的人不是她了。 可能团长自己也觉得有点心虚,不敢当面和施缱说,才用发微信的方式,又给她画了大饼,以平息她的怒气。 呵呵! 施缱冷笑着抬头,就见到阮苏绣春风得意的从团长办公室走出来。 见到施缱的时候,那双妖艳的眼睛尤为嚣张,目光里全都是对施缱的挑衅。 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这两个人。 知道施缱和阮苏绣已经缠斗已久。 不过,如今结果出来了,大家都还是颇感意外。 团长的微信,只有施缱一个人看到。 第23节 但上面有人要力捧阮苏绣的事,还是在团里传开了。 私下里都在议论,阮苏绣到底是攀上了哪个大佬。 看样子,后台是挺硬。 施缱一直在忍着,没发作。 直到中午的时候,她刚从楼下的餐厅上来,就在电梯口遇见了阮苏绣。 “这一次,不好意思啊,不过我是实至名归,你也就只能轮到下次了!” 施缱没理她,直接从阮苏绣身边走了过去。 阮苏绣现在心情太好了。 看到施缱脸色这么难看,她就觉得浑身舒爽!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团长和阮苏绣知道,这个为了自己投广告费的人,究竟是谁。 她不但在乐团里赢了施缱,在男人方面,她也赢麻了! …… 阮苏绣现在非常小人得志。 在团里被施缱压制了这么久,她要一次性释放个够。 下午。 排练了一场后,见到施缱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的时候,她也抬脚跟上,想再刺激她一下。 刚走到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见到施缱坐在里面的长椅上在看手机。 休息室空荡荡的,只有施缱一个人,说话都带回音的那种。 她点开微信语音。 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楚。 【施缱,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也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毕竟你才刚刚流产——】 阮苏绣正要推门的手顿在空中! 反应过来后,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了一种变.态的兴奋。 流产?!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阮苏绣怕施缱发现,赶紧转身走了。 她的步子比刚才过来时更加轻盈跳跃! 施缱在不久前,请过一个星期的病假,阮苏绣是知道的。 原来就是为了“流产”? 那么,孩子是谁的? 可不管谁是孩子的爹,这对阮苏绣来说,都无疑是个巨大的好消息。 毕竟像施缱这种向来都以清纯形象示人的女人,曾经怀过孕,流过产,这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会成为一个女人的污点! …… 施缱烦躁的将翟开津没说完的语音关掉。 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 施缱从梅女士那边上完私教课,回到家里,就发现了自己的一大包快递。 她记得自己最近好像没买过东西。 她还是将东西一一拆封。 这才看到里面是一堆阿胶灵芝袍子粉燕窝之类的补品。 她不知道是谁送的。 但这些明显都是用来补气血的。 她正在思索着,手机忽然就响了。 那边传来的就是翟开津不要脸的声音! 第41章 为什么偏偏是她的死对头 打掉施缱的孩子后,翟开津一直都很愧疚。 许多天过去了,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见施缱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 从一开始的楚楚可怜,转而忽然变得愤恨和狰狞。 他认识施缱的时间不长。 按理说,以他的道德底线标准,是不会对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有什么恻隐之心。 所以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翟开津就只当自己是良心发现吧。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因他而起! 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晚上能睡个好觉,才会想起来给施缱寄这些补品。 施缱收到后,在电话里就骂了他一顿。 之后没等他狡辩,就气得直接将那堆垃圾从窗口扔出去了! 然而第二天,她又收到翟开津的消息。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恨她。 我去尼玛的! 施缱没等翟开津的语音说完,反手就把他拉黑了! …… 宣布阮苏绣正式提做首席的那天,阮苏绣格外高调的要求乐团里的所有人,为她庆祝。 众目睽睽下。 她走到施缱面前,笑得好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特别郑重的邀请了她:“施缱,给个面子?” 舒由仪怕施缱忍不住扇她巴掌,在底下拼命按着她。 但施缱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反而还笑了:“这个面子,我当然要给了,放心,一定去!” 施缱知道,这是阮苏绣要当着乐团里所有人的面,故意给自己难堪。 可她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施缱不但要去,而且,还要盛装出席! …… 卫滢和施缱的身材差不多。 在知道有大佬砸钱捧了阮苏绣,才让她在这次首席竞选中胜出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施缱说,她也生气,所以这次她一定好好捯饬一番。 阮苏绣想磕碜她,她反而要艳光四射,艳压全场。 “好,我支持你!” 当天施缱穿的那条礼服,是卫滢之前在巴黎旅游时找高级设计师定制的,还从来没穿过。 卫滢自己都舍不得,这时候却拿出来,要给好姐妹镇场子! 晚上七点钟。 在香峪兰溪酒店的三楼,一整层都被包下了。 施缱拿着邀请函上去的时候,才惊诧于阮苏绣果然是动用了大手笔。 亦或者是那个给她砸钱的大佬? 里面的气氛衣香鬓影,有人在喝酒聊天,有人在跳舞。 施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个熟人—— 薛砚辞! 他正坐在最显眼的一个位置。 双腿交叠,手里捏着香槟,气度非凡,颠倒众生。 这是那晚在他和她说“回来”后,他第一次见到她。 施缱不知道当时他的真实意思。 如今看来,那时候她选择了拒绝,还真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这样的男人,好像天生就是用来仰望的,她确实是把握不住! 这时忽然见到阮苏绣风情万种的朝他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之前阮苏绣就拿着薛砚辞的杂志照片,一脸花痴的感慨想认识他,如今还真的实现了。 薛砚辞对阮苏绣,也没有半分的抵触。 相反,看样子两人好像已经挺熟了。 阮苏绣邀他跳舞。 他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就站起身,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 第24节 今晚的阮苏绣穿得很性感妖娆。 一款低胸的长款红色高定,将她整个人衬显得明媚又张扬。 她仰着脸冲薛砚辞笑,满眼都是娇羞和爱慕。 施缱就这么怔怔的站在原地。 她大概猜到了,这个给乐团狂砸两亿只为了捧阮苏绣的大人物,应该就是薛砚辞了! 据施缱的了解,他对那方面的需求一直都挺大的,只一个祝橙宁,可能满足不了。 既然施缱不愿意,那他就找了别人。 只是让她气愤的是,为什么偏偏是阮苏绣? 她的死对头! 第42章 从来没问过我 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施缱也不想失态。 别人过来和她寒暄,她也很快回以礼貌的微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是很甜的,弯弯的笑眼。 整个人既有小女孩的纯,又有年轻女人的媚,容易让男人浮想联翩的一种气质,在她身上,浑然天成。 薛砚辞的手轻搭在阮苏绣的腰间,滑入舞池。 在众人的目光里,他游刃有余,不疾不徐。 阮苏绣的身子都快要贴在他身上了,凑在他耳边,和他说笑。 他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既温和又仿佛置身事外的笑容,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薛砚辞好像知道施缱在哪里。 他揽着阮苏绣稍一转身,目光就落在不远处的施缱身上。 他眸光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还朝她礼貌的点了个头。 薛砚辞和阮苏绣这一对是全场焦点。 但施缱也不至于被冷落。 …… 有人过来邀她跳舞,她朝着薛砚辞那边看了一眼。 这时候阮苏绣正点着脚,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 他脸上原本的笑意就在瞬间沉了下来,爬满了冷冰冰的寒意,怪骇人的。 可这时候施缱的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 她已经转身将手搭在另一个男人的肩膀。 那个男人的个子很高,肩膀宽宽的。 虽然比不上薛砚辞,但也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施缱刚来的时候,就心情不太好。 不知是不是看到薛砚辞和阮苏绣勾搭上的缘故。 虽然这不关她事,但她就是不爽! 对面和她跳舞的男人,看出了施缱的情绪似乎不高,有点蔫蔫的,就主动说了很多笑话,想逗她开心。 施缱觉得这些笑话都并不好笑。 她笑得勉强。 对面男人也看出来了,于是就更加卖力的想更多笑话。 他这副抓耳挠腮的笨拙样子,落在她眼里,却是“噗嗤”一声把她逗笑了。 她捂着嘴,原本堵着一口气的沉闷心情,因为终于笑出来,而感觉畅快了不少。 对面的男人虽不知是什么原因。 但看到她笑,他就满足了,也跟着憨憨的笑。 这副画面,落在旁人眼里,倒是和谐又美好。 不过只是一瞬间,因为她身边很快又站了一个人。 “施老师,能不能邀你跳个舞?” 施缱吓了一跳。 转头就看到薛砚辞阴鸷的一张脸! 他不是在和阮苏绣跳舞吗? 他不是刚才还在对阮苏绣微笑吗? 看上去挺开心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 施缱下意识朝阮苏绣方向看一眼。 因为薛砚辞个子太高,挡住了她的视线。 可她还没看到阮苏绣,薛砚辞就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他捏她的力道不轻,痛得她发出一声:“嘶——”眼眶都红了! “你干什么?”她咬牙,瞪着他。 可他却熟视无睹! 薛砚辞冷冷沉沉的眸光盯在她的脸上,不说一句话。 没等她身边的男人说话,他就一把拽过施缱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从头到尾,薛砚辞都当那个男人是空气。 可这人是谁,是薛砚辞啊! 就算那男人心有不甘,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的吞下了这口气。 …… 薛砚辞已经将施缱揽到了舞池中央。 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腰,只有她知道那力道。 刚才,他也是这样揽着阮苏绣的吗? “为什么偏偏是我的死对头?” 没等薛砚辞说话,施缱就先开口。 她仰着脸,刚才和别人跳舞时的好心情,现在全都不见了踪迹。 面对他,甚至带着几分怨念和气恼! 好像自从流产后,她每一次见他,都不可避免会有这种情绪。 即便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施老师还真是可笑,现在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做什么,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薛砚辞的唇角溢出一丝冷冰冰的笑:“就像你去流产,也从来没问过我,不是吗?” 施缱迅速抬头。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第43章 他发怒了! 他恨急了! 这一刻施缱的大脑是空白的。 她随着他移动的舞步,也瞬间僵住。 她发觉自己动不了了! 施缱浑身发抖,心里抖成了筛子! “你怎么知道的?” 面对眼前这个毫无温度的薛砚辞,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她,问了一句:“孩子是谁的?” 就这一句话,让施缱的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 杀人诛心,这几乎将她逼上了死路! ——他竟然问孩子是谁的? 他以为这段时间,她又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他以为她对男女关系随便。 他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此刻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光有冷冷的戾气,还有咄咄逼人的强势,以及像看待轻浮下贱女人的那种蔑视! 这种蔑视,让施缱的心理防线在以断崖式的速度被狠狠击溃。 “我……我不知道!”她堵着气。 一触即发的气氛中,那根弦紧紧绷着两个人。 施缱再也受不了这种磨人的拉扯。 第25节 她一个人默默承受,已经到了极限! 她想将祝橙宁和翟开津这两个魔鬼千刀万剐。 是他们釜底抽薪的做法,让她一下子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她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但是薛砚辞可以。 然而她所有这些想倾诉的欲.望和想对他表达的心情,全都扼杀在了他一句“孩子是谁的”这句话! 他压根就不信她! 他不仅对她没有感情,连对她人格也同样看轻。 这种羞辱,让施缱几乎心灰意冷。 住院那几天灰蒙蒙的绝望心情,在这一刻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我怀了谁的孩子,和你分手后,我就想尽快找下一家,除了翟开津,我又约会过几个人,有的看着不错,以为会娶我,就上床了,都是备选,时间又比较接近,所以我真不知道是谁……” 施缱现在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反正他已经认为她人尽可夫,以为她骨子里就是贱,很轻易就可以和人上床,那就让他这么认为吧! 周围都还是人人欢乐的气氛。 但只有在这一寸之地,在他们两人之间,如同不见天光的寒冬。 她说完这番话后,就抬起脸,直视薛砚辞的眼睛。 薛砚辞脸色铁青,紧紧咬着牙。 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指腹在用力,像是要将施缱的身体都揉碎一样。 他发怒了! 他恨急了! 他觉得再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她太脏了,他怎么偏偏会对她这种女人心生恻隐? 薛砚辞丢开她,转身阔步离开。 这一次,他走得利落干脆! 看着他的背影,明显就是今后都要和她再无往来的意思。 以前还因为各种原因藕断丝连着。 今天之后,恐怕就是真的要当陌生人了。 …… 薛砚辞离开后,过了许久,施缱都还站在原地。 她脸色苍白,眼神也是呆呆木木的。 但在旁人看来,她这样,更有种我见犹怜的美。 还有男人来邀她跳舞,可现在她哪还有心情。 摆摆手,都拒绝了。 就在她要去洗手间洗把脸的时候,走廊上,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阮苏绣。 一看到她,施缱就忍不住走上前,问道:“是你说的?” 在阮苏绣一开始和薛砚辞跳舞的时候,薛砚辞还好好的。 跳到一半,他脸色就变了! 再之后就过来质问施缱。 不是阮苏绣在他耳边说的,还能是谁? 阮苏绣面对施缱质问,一点都不慌。 她就是要让薛砚辞知道,施缱是个多么下贱淫.荡的女人。 那天她偷听到施缱和翟开津在走廊上的对话。 听到从她嘴里提到“薛砚辞”的名字。 事后阮苏绣就一直没法安心。 她不知道施缱和薛砚辞到底熟不熟。 但至少在他们变熟之前,她就要让薛砚辞知道施缱是个“不洁”的女人。 她要先杜绝后患! 施缱一个流过产的女人,那就是低人一等! 阮苏绣好像抓住别人把柄的小人一样,特意洋洋得意。 从今以后,她终于能压施缱一头了! “对,就是我说的!”阮苏绣挑了下眉,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挑衅。 可把她高兴坏了,笑意都掩饰不住。 啪! 施缱毫不犹豫的扇了她一耳光! 第44章 这个男人的薄情和残忍 施缱不知道阮苏绣是怎么知道她流产的事。 除了她,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但想一想,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最想瞒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了,就算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又何妨? 阮苏绣正笑得得意,被施缱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蒙了:“你!你敢打我?” 她不敢置信的捂着半边脸。 刚才施缱下手力道不轻。 阮苏绣的头发都乱了,面颊开始火辣辣的泛起了红。 她颤抖着手指着施缱,咬牙切齿的警告:“你就是个被人玩烂的破鞋,还流了产,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今天这一巴掌我记住了,回头我就去告诉薛总,你以为他会允许你动他的人?施缱,你完了!” 施缱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我等着,你最好让你背后的靠山快点出手!” 她背后的靠山—— 薛砚辞? 即便这就只是阮苏绣的单方面想法。 薛砚辞那边,是一句承认的话都没说过。 不过,施缱也认为现在阮苏绣和薛砚辞是一伙的。 如今她打了阮苏绣,薛砚辞会怎么做? 一旦开始豁出去了,就有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感觉。 反正也和薛砚辞闹掰了。 不管再发生什么,她好像都没什么可在意的。 施缱现在是一点都不担心! 她还以为自己流产这件事,被阮苏绣知道了,会被宣扬的到处都是。 可第二天她去乐团,一切平静如常。 只是阮苏绣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怨怒。 或者在休息室碰见,阮苏绣都会故意将门摔得很大声。 可是过了几天,阮苏绣的情绪好像又变好了。 有人说看见薛砚辞和阮苏绣在一起吃饭,还连续看见了好几次。 这两人的绯闻若有似无的传到施缱耳里。 直到有一天,她早上去乐团,正巧看到薛砚辞的车就停在大厦门前。 施缱看见,阮苏绣从车里下来,笑眼弯弯的朝着薛砚辞抛了个媚眼,才转身走进去。 施缱的脚步站定了,看向那辆车。 隔着挡风玻璃,她看到他也在看着自己。 两人沉默的四目相对。 清晨的风渗着冷寂。 即便有阳光洒下来,照到了皮肤,也照不到心里。 施缱的心一揪一揪的痛。 她还以为自己麻木了。 实际上,仍像是在地府里又滚过了一遍。 可剧痛之后,她又觉得平静。 或许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薄情和残忍。 她曾经还很是迷恋过他身上那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冷酷。 只不过这种冷酷现在反噬到了她的身上。 第26节 她更深刻的体会到个中滋味。 片刻后,施缱微不可闻的冷笑了下。 转身,也走了。 …… 日子依旧在按部就班。 忽然从某一天开始,每天中午都会有人点乌鸡汤,给乐团里的所有人喝。 小小的一碗,打开盖子,能看到上面飘着的薄薄一层油花,以及红通通的枸杞和香菜。 施缱很喜欢香菜的味道,会让她想起小时候妈妈做的疙瘩汤。 每次送到的时候,都还是温热的,非常鲜美好喝。 一开始施缱还以为是哪个同事豪爽的请客,她只是沾个光。 可后来的每一天,她都能喝到这么一碗热乎乎的乌鸡汤,就觉得有些蹊跷了。 她终于忍不住,那天吃饭的时候问了舒由仪。 舒由仪一边捏着汤勺,一边在给谁回微信,听到施缱的问题,才抬起头。 她笑笑:“其实这搞艺术的人啊,多少都有点奇怪,说不定咱们乐团里还真有这么热心的人,想做好事不留名,那咱们也就别刨根问底了!” “你真不好奇?”施缱问。 舒由仪耸了耸肩:“这乌鸡汤挺滋补的,每次一碗喝下去,我都觉得精神抖索,难道你不是吗?施缱,别较真了,有人想当活雷锋,成全就是了。” 施缱:“……” …… 另一边,薛氏集团。 余秘书感觉最近总裁的心情特别不好。 每次去他办公室给他送文件的时候,里面都是烟雾缭绕。 他知道总裁平时也是抽烟的。 只不过最近抽得特别厉害,好像有什么心事。 不过总裁的心思向来高深莫测。 纵使日日伴君的余秘书,也一知半解。 直到收到总裁要他每天中午给某个知名乐团订鸡汤的指令,他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明白一点。 不过,心里明白,又不能让总裁看出来他明白,这就是一门学问了。 总裁下了命令后,就没再过问这件事。 余秘书也从来不提。 只会在给他送东西的时候,将每天的外卖小票夹在里面。 薛砚辞通常也不多看一眼,就揉成一团,扔在纸篓里。 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直到一个月后,薛砚辞在又一次扔掉外卖小票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点外卖的小票夹在文件里,不像话!” 余秘书愣了半晌,看着桌子后正在低头写字的薛总,似乎听懂了什么,点了点头:“抱歉薛总,是我失误,下次不会了!” “嗯。”薛砚辞淡淡说了一句,没抬头。 第45章 他挺恨施缱的 有时候情绪上头了,是会说一些冲动的话。 冷静下来后,才会浮现很多真实的感受和判断。 薛砚辞是和施缱认识三年,不是三天。 他怎会真的相信她会那么轻易就和别人上床? 不过她都不澄清一下,还故意说那些话气他,也是让他挺恼火的。 这些天他心里烦躁。 之前薛砚辞没想过孩子的事,更没想过会和施缱有孩子。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怀了孕,他不知道会不会让她生下来。 毕竟他是真没想过娶她。 有个私生子在外面,对薛砚辞来说,更是不可能! 可现在当他知道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结果。 那些纠结和矛盾的过程,全都不复存在了。 他本应该高兴才是,省去了很多烦恼。 可不知为何,非但没有一点轻松的心情,还没来由觉得堵得慌。 有时候薛砚辞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他会狠狠的抽烟,然后咬牙切齿的恨! 现在他挺恨施缱的,恨她的自作主张! …… 那天,薛砚辞刚回到办公室,有个叫冯卿的上门来。 说要见见薛砚辞。 薛砚辞现在没心情去应付那些阿猫阿狗,让余秘书将人打发走。 十分钟后,余秘书再次上门,小心翼翼的说:“薛总,那位冯先生说……他说是和您儿子有关。” 余秘书只负责转述,他说的是冯卿的原话,其实他也很纳闷。 薛砚辞连婚都没结,怎么忽然就有个儿子了? 办公桌后的男人正在低头写字。 听到这话,才抬起头,他握着笔的手有些用力,咬着牙说:“让他进来。” 进门后,薛砚辞看着眼前的“冯卿”,倒是觉出了几分眼熟。 “翟开津让你来的?” 薛砚辞看着眼前的人。 对方脸上挂着彩,像是最近刚打过架,鼻青脸肿。 他身子向后靠。 双手轻轻的扣在一起,中间是一个镂空的圆形。 这是薛砚辞的一个习惯。 每次在思考的时候,烦恼的时候,或者谈判的时候,都会不自觉这样。 即使冯卿过来的时候胸有成竹。 但当他真的面对薛砚辞,还是会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压迫到。 这时候他忽然就有点理解翟开津了。 为什么每次在面对薛砚辞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矮对方一头。 “不是翟开津,是我自己来找您,现在我手里,有您感兴趣的东西,您要不要听一听?” “和我儿子有关?”薛砚辞眯了眯眼睛。 此刻他的情绪过份冷静,又有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强势气场。 冯卿咽了咽口水,才按下了早已准备好的录音。 这些天,薛砚辞基本已经接受他和施缱没了一个孩子的事实。 但他就是没想到,这个打掉他们孩子的罪魁祸首,并非施缱自己,而是—— 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一男一女。 薛砚辞仿佛清晰的看到两人正在商议的画面: 男人,就是翟开津。 “我可以安排人,将施缱绑过来,事先找个隐秘一点的诊所,麻药量要用足,到时候就无声无息,把孩子解决掉……” 女人是—— “这种野种,生下来也是作孽,不如尽快打掉!” 最后的这一句话,让薛砚辞的脸瞬间沉下来,沉到了寒潭底—— 祝橙宁。 冯卿见薛砚辞脸色之难看,迅速将录音关掉。 “薛总,您可以将这段录音拿去鉴定,绝对是真实的,不存在剪接和伪造……” “我曾经是翟开津的心腹,现在我和他闹翻了,他欺骗了我,他做了一件我永远都无法原谅的事,以后可能我也不会回来荆州,但是在走之前,我想让您知道真相!” 冯卿感觉到薛砚辞的眸光犀利,抿了抿唇:“好吧,其实是我想借刀杀人!” 薛砚辞原本一直是靠着身后的椅背。 许久后,才坐起身。 拿起冯卿给他的录音,再开口时声音倒是依旧淡定:“你和翟开津因为什么反目,我不关心,但你想利用我当你手上的刀?你倒是想得挺美!” 第46章 杀子之仇 第27节 冯卿单枪匹马,势单力薄。 但只要一想到翟开津做过的事,他就恨恨的,不甘心! 冯卿也看出来,薛砚辞并不是个会任人摆布的人,他只是将这事的真相透露给他。 至于他对那个孩子的感情有多少,或者他要不要对付那两个凶手,冯卿也管不了。 冯卿将录音留下后,就转身走了。 …… 薛砚辞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沉戾。 他将录音再次打开。 里面这一男一女的对话,他又反复听了好多次。 翟开津的卑劣,他倒是不意外。 但是祝橙宁,着实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毕竟是认识很多年的世家千金。 以前他还和祝剪岚有婚约时,她就跟屁虫似的跟在他们身后了。 印象里,她的乖巧,温顺,懂事,都随着这段录音的曝光,而烟消云散。 祝剪岚,就是祝橙宁的姐姐,去世好多年了。 和祝家的婚事,原本已是板上钉钉。 但最近,薛砚辞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顺手拉开了办公桌旁的一个抽屉。 从一堆文件底下翻出来一个戒指。 这枚戒指,之前是戴在祝橙宁手上的,祝橙宁特别宝贝。 那是她即将成为“薛太太”的一个象征。 后来她弄丢了,被他无意中捡到。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想还给她了。 薛砚辞从来对“妻子”这个身份没什么想象。 或许还是豪门里挑选媳妇的那一套,要贤良淑德,门当户对。 从前他以为祝橙宁很符合。 但是现在,他觉得可能要重新考虑考虑了。 竟敢擅自做主,用这么狠辣的办法杀了他的人,这件事,已然触及了他的底线! 薛砚辞动了要和祝橙宁退婚的心思。 他没办法和一个害死他孩子的杀人凶手在一起。 或许在他有意藏起那枚戒指的时候,就已经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如今又知道了她在背后做过的事,就彻底点燃了他想退婚的这根导火索。 不过,这一切纯粹都是因为他自己。 和施缱那个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薛砚辞的笑容特别冷。 他将那枚捏在手里的戒指,轻轻一松。 眨眼之间,就掉到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 杀了那个孩子的罪魁祸首,总共有两个。 因为祝家和薛家之间的特殊关系,薛砚辞要退婚,大概还需要点时间。 但是翟开津不一样。 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薛砚辞打了两个电话,让人将翟开津这几年的情况查了个彻底。 在这个过程中,薛砚辞是隐隐后悔的。 上次在他对付翟开津的时候,就太心慈手软了,不然也不会留下这种祸患。 倘若当时他一口气解决了,又怎么会给翟开津这种翻身的机会? 斩草不除根,只会烧到自己。 几个小时后。 薛砚辞就收到了关于翟开津的资料。 除了生意场上的那些事,还查到了翟开津和助手冯卿之间的纠葛。 原来翟开津和冯卿早在十年前是高中同学。 要说起来两人的关系还有点复杂。 冯卿以前在上学那会,还是个学渣小混混,曾经霸凌过翟开津,将对方的尊严和人格踩在脚下。 十年后,风水轮流转。 翟开津在荆州创业成功,当上了老板。 一次偶然机会又遇见了冯卿。 这时候两人的境遇就已经完全对调。 冯卿的妹妹患了重病,需要钱, 翟开津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出钱出力,把冯卿的妹妹送到国外去治疗。 冯卿将翟开津当成救命恩人。 但就在几天以前,一个曾经在德国做护士的华裔女人,忽然上门来找到冯卿。 这女人曾经照顾过冯卿妹妹。 她吞吞吐吐。 冯卿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好。 但在从对方嘴里听到妹妹早就半年前就已去世的消息时,还是如同头顶遭遇一击! 那时候冯卿已经很久没和妹妹视频通话了。 每次都被那边的主治医生挡回来。 医生和医院都是翟开津负责安排的,当初他帮了自己这么大忙,冯卿觉得不该怀疑。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位护士还说,其实从一开始,妹妹的病情并没有那么重。 可翟开津让医生给她用的药,都是最廉价的那种,一拖再拖,最后是被活活拖死。 这时候冯卿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是被翟开津骗了。 他一直都活在翟开津的复仇圈套中! …… 了解完这些,薛砚辞挑了下眉。 将手里的资料放下,冷笑一声。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冯卿要和翟开津反目了! 杀妹和杀子之仇一样,不共戴天。 这一刻,薛砚辞甚至和冯卿产生了一丝惺惺相惜的共鸣。 第47章 赶尽杀绝 薛砚辞站起身的时候,手机从兜里掉了下来。 他弯下腰去捡,不小心滑进了相册。 他相册里基本拍的都是一些商务合同的照片。 唯有一张,特别突出。 就是在不久之前,施缱站在酒店门口,从包里翻东西的时候,薛砚辞坐在车里,给她用手机拍的一张照片。 那时候纯粹是觉得她身材好。 尽管摸了那么多次,但还是想。 氤氲潮湿的阴雨天里,她穿了一条白裙,系着细腰带,纤细飘飘,细致修长。 他鬼使神差的将这张照片点开,放大,拉近了仔细看脸。 …… 事情的爆发是在三天后。 施缱正在乐团里。 休息时间,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喝水。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看到卫滢的几个未接来电。 施缱将电话拨了回去。 “缱缱,你可算接电话了,你看到新闻没有?翟开津的那间公司,一夜间如山倒,所有他以前赊欠别人的贷款,那些债主都来要账了!” “还有他最近签订的几个项目,忽然间也要和他解约,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大人物了?”卫滢支支吾吾:“不瞒你说,我爸也投资了他的公司将近五千万,现在打电话找不到人,怎么办?要是钱拿不回来……” 第28节 施缱狠狠吃了一惊。 惹上了大人物? 她脑海里迅速闪过了一个人。 认识卫滢这么多年,这是她从未表现过的惶恐。 想必父女俩是求助无门了,才会找到施缱。 “缱缱,我知道你和薛砚辞之前有过一段,你们已经分开了,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能不能帮我们找找薛砚辞?” 薛砚辞人脉广,手段狠,如果是他出手,翟开津肯定不敢不还钱。 可卫滢必定不知道,这个翟开津惹上的人,就是薛砚辞本人。 施缱能从卫滢的声音里听出无助的哭腔。 卫滢是何等要强的人。 大概她唯一的软肋,就是从小和她相依为命的父亲。 翟开津弄死了施缱的孩子,现在他遇到了这样的事,本来她是很痛快的。 不管是不是那个人做的,至少现世报在翟开津身上来得这么及时! 可是施缱没想到,卫滢的父亲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她记得卫滢和她说过,翟开津和卫平仲以前是高尔夫球友。 卫平仲在做生意方面资质平平,又很欣赏翟开津这个年轻后辈。 所以才会将钱投资到他的公司,每年只需要坐等分红。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今年,翟开津的公司频频受创。 卫平仲的心一直跟着翟开津公司的起起落落而悬着。 直到最近的这一次,让他感到如果再不把钱拿回来,最后只会血本无归。 可是等他再联络翟开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边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家里和公司,哪哪都找不到人。 如果是别人让施缱去求薛砚辞想办法,她肯定会果断拒绝。 可是卫滢……施缱犹豫了。 多年的姐妹情,卫叔叔平时又对她很好,她实在不能置之不理。 “好,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施缱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并不敢保证他一定会帮忙,毕竟现在我和那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 卫滢知道,这件事实属为难施缱了。 好不容易才放下,现在却要因为她的事,去重新和那个人联系。 卫滢很抱歉,在挂电话之前,还在对着施缱千恩万谢。 其实卫滢还有一件事没说,就是在卫平仲因为翟开津的公司而受到牵连后,她的未婚夫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件事,最近都在有意无意的冷落她,她心里很难受,也很委屈。 如果卫平仲的那笔钱拿不回来,卫滢很怕,连未婚夫都会失去。 …… 施缱挂了电话后,将整件事在脑子里复盘了一遍。 整个荆州,好像真就只有薛砚辞有这么大能耐,能让一家公司在一夜间近乎破产,这摆明了就是在赶尽杀绝。 可为什么呢? 薛砚辞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施缱不敢确定。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瞧见的却是一连串陌生号码。 她挂断。 第48章 母狮般的强大戾气 陌生号码,施缱从来不接。 但是这个人却很执着,她不接,对方就一直打。 最后她还是无可奈何,按下了接听键。 “施缱,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阴阴冷冷的。 施缱的手瞬间顿住,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翟开津! 之前她就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现在这个号码,要么就是他用的别人的手机号,要么就是他办的新卡。 不管怎么说,现在施缱都对这个人,有种生理性厌恶。 听到这个声音,就已经浑身不舒服了。 第一反应,就是她不想去。 现在翟开津自己就是过街老鼠。 一堆的债主,还有纷纷要撤资的股东,已经让他自顾不暇。 还有什么心思请她吃饭? 她就怕这其中有什么下作的阴谋。 并且,他还害死过她的一个孩子。 她资历尚浅,心胸不够,没法做到和自己的仇人心平气和的面对面。 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因为卫平仲的关系。 施缱还是想先不通过薛砚辞,就将卫平仲的那笔钱拿回来。 虽然她也知道这种可能希望渺茫,但她还是想试试。 何况她还更想知道,现在翟开津落得这种境地,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做的?似乎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于是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可以。” …… 不过,就餐的地点是施缱选的。 一个开放的露天餐厅。 她特意没选在包厢里,就是怕翟开津会忽然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在她眼里,这个人俨然已经没什么底线。 如今他四面楚歌,说不定更会做出鱼死网破的极端事来。 在包厢一对一,属实是不安全。 …… 广东的粤菜馆。 两人坐在店门外的那种大遮阳棚下。 周围都是吃饭聊天的食客,还有端着盘子,来回穿梭的服务生。 施缱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 对面的翟开津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你被打掉孩子的真相,已经告诉薛砚辞了?” 施缱拿着水杯的手一怔。 听到他这句,心里瞬间就有了数。 但又不敢断定,开口道:“我听说你最近都在躲债。” “对,你很痛快吧?是你这个贱人给薛砚辞吹了枕头风,让他知道他的私生子是被谁害死的,所以现在他一心要我死!” 施缱将水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她站起身,一把揪住翟开津的衣领,咬牙怒目他:“你还敢跟我叫嚣?事情不是你们做的?就算我怀的只是一个私生子又怎么样,那也是薛砚辞的骨肉,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难道会允许你们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 薛砚辞对翟开津姑且如此,那么对另一个呢,祝橙宁—— 他曾说过,家族联姻只是为了利益而已。 那他会不会为了利益,而不在乎娶一个杀死他私生子的凶手? 施缱不知道。 …… 薛砚辞的车从这条街路过。 最先看到施缱的人,是正在开车的余秘书。 随即开口叫醒薛砚辞。 薛砚辞只是坐在后排假寐。 他微微掀起眼皮。 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施缱和翟开津。 施缱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凶狠。 面对一个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她表现出了一种母狮般的强大戾气。 可是此刻薛砚辞脑海里浮现出的,却全都是那天她在教玥玥弹琴时,柔软凄悲掉眼泪的样子。 第29节 人前人后,这女人还有多少副面孔是他没看过的? 他的心开始没来由得烦躁。 第49章 还是要去求薛砚辞 翟开津公司的资金链忽然断裂,是因为得罪了荆州某大佬。 至于这个人是谁,圈子里的人都讳莫如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几天,祝橙宁在家里吃不下睡不着。 眼下翟开津的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她估摸着薛砚辞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对翟开津赶尽杀绝。 翟开津给祝橙宁打电话求救。 他以前的助理冯卿,在两人闹翻后,就以职业经理人的身份,以这件事为导火索,恶意导致翟开津旗下的分公司破产。 实际上大部分钱财都被冯卿卷跑了。 所有的债主却都找到翟开津的头上。 现在翟开津还在苦苦维持自己的总公司,但也接近走投无路。 所以希望祝橙宁千万不要见死不救。 但祝橙宁甚至都没听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现在就连她自己都在日夜担心,哪还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人? 她很怕这把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她也有意无意的询问爸爸,家里公司里的情况还好吧。 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提心吊胆。 可薛砚辞却像是在故意吊着祝橙宁的胃口。 她越是惶恐不安,他就越是平静。 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祝橙宁几乎要抓狂。 …… 那天和翟开津吃完饭后,施缱就已经可以肯定,薛砚辞就是因为知道了她被流产的真相,才会展开对翟开津这一系列的狠辣操作。 让翟开津破产,就是薛砚辞的目的。 但是施缱已经答应了卫滢,要尽快想办法,将卫平仲投进去的那笔钱拿出来。 翟开津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就是没钱! 施缱没办法,到头来还是要去求薛砚辞。 不过上一次见面,两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他怀疑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她就话赶话的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都在气头上,的确不太理智。 如何要再重新拉近距离? 施缱想,要不然她找个理由去他公司堵人吧。 正好前阵子,薛砚辞投资了他们乐团的一笔广告费。 月底的时候,在荆州有一场音乐会。 这同时也是阮苏绣被提做首席钢琴师后的首场表演。 薛砚辞作为广告商之一,肯定是会受到vip邀请。 她正愁没机会,于是主动自告奋勇,要求去给薛砚辞送票。 原本团长是想安排阮苏绣去送票。 因为现在她才是乐团的第一红人。 但由于之前施缱落选了乐团首席,团长对她还挺歉疚的,想了想,就还是给了她这个面子。 …… 这是施缱第二次到薛砚辞的公司。 去之前,她给他发了条微信:【在忙吗】 施缱原本还有点担心,好在薛砚辞没像上一次那样把她拉黑。 她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等了许久,那边都没给她回复。 是没看到? 还是他压根就不想搭理? 十五分钟后,施缱还是出现了薛氏集团的大楼。 想到上一次,他那副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的可怕脸色,她不由得又有些害怕。 亦步亦趋,走得特别慢。 从旋转门,到一楼的电梯口。 她低着头,在想着待会见到薛砚辞时,开场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找我有事?”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低沉,磁性,那种很男人很男人的声音。 施缱迅速回头,没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薛砚辞。 第50章 别怕,有我在 一个多月没见,薛砚辞好像是瘦了一点。 但是那双眼睛依然深邃明亮,带着一种暗藏的强势力量。 他个子高,目光也锋利。 让她在他面前就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是有点事……”她小声说。 施缱不知道他曾在街边,对她和翟开津有过匆匆一瞥,只当这是在那次不欢而散后的第一次见面。 薛砚辞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此刻他已经知道关于那个孩子流掉的真相。 也大概猜到了在她流产后,独自面对失去孩子后曲折的心路历程。 当然,还有之前,他对她造成的“信任伤害”。 薛砚辞抬脚走进电梯里,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回过神,赶紧跟了进去。 “薛总,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你现在有空吗?”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薛砚辞抬手按了电梯的按钮,是他办公室的楼层。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他没说话,也没拒绝。 那应该就是默认同意了吧? 电梯门缓缓合上。 施缱的心却开始砰砰的跳动。 失去那个孩子后,她觉得自己每次单独面对他的时候,都会容易变得脆弱,心也比从前更敏感。 两人已经再没有可能了,但她的身体和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存在的强大磁场。 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且目前是唯一一个进入过她身体,还让她怀了孕的男人。 这种经历和感受,这辈子都会将他和其他男人区分开来。 薛砚辞—— 她脑海里在盘踞着这个名字。 电梯缓缓上升。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全黑下来。 头顶的灯光发出灯泡爆裂的声音,脚下也随之咣当一声! 很快,电梯开始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急速下降! 施缱发出一声惊叫,下意识的蹲下来抱住头。 “这边,来我这里。” 看不见的黑暗里,感官和声音都会变得更加清晰。 施缱反应过来时,薛砚辞的唇已经贴在她耳边。 他的呼吸温热而熟悉。 他的怀抱也是那么安全有力。 第30节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别怕,有我在。” 施缱一开始是真的害怕。 狭小黑暗的电梯里,这让她想起了很多灾难电影的名场面。 她才25岁的生命,会不会就终结在这里? 她的手揪着薛砚辞的衬衫,好像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她声音发着抖的问:“我们会不会,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薛砚辞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 施缱诚惶诚恐的那颗心,好像真的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平静。 半晌后,当她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哭腔,又怯生生的:“薛砚辞,翟开津最近发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眼底渗透出了森森寒意。 但是那双抱着她的大手,仍在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 她的头发又黑又长。 不知她是用的什么洗发水牌子,以前每次和她做完,他都会习惯性的将脸埋进这一丛浓密的发丝里。 “嗯。”他从喉咙里发出低沉性感的嗓音,顿了顿,又说:“他动了我的人,我对付他,是他自作孽,活该!” 第51章 掺杂了多少真情和假意 施缱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在薛砚辞所说“我的人”是指她,还是她怀的那个孩子。 豪门就是这样的,会特别看重子嗣。 不管是婚内还是非婚,留子去母,也并不少见。 她蜷缩在他怀里,不一会就发出轻轻的啜泣。 薛砚辞回过神,将她抱得更紧。 这时候他的心也是很软的,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柔到极致:“上次是我误会你了,但你以后也不要再说那些气话,我不喜欢。” 说完就抱着她,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在黑暗里寻找电梯里的对讲机,按了几次通话的按钮。 外面终于有声音传进来。 在维修工人来之前,施缱一直被薛砚辞抱在怀里。 她一边哭,一边小声的说道:“你看不起我,你将我当成水性杨花的放荡.女人。” “没有。” “有,你就是有……” 薛砚辞:“……”他竟一时答不出来。 施缱这时候的哭诉,不知道掺杂了多少真情和假意。 她的心咚咚直跳。 片刻后,才仰起沾满了泪痕的小脸,声音柔柔的,却是将话题又绕了回来:“现在你要对付翟开津,我当然不会反对,但是我朋友卫滢的父亲,之前投资了一笔钱到他们公司,现在他这种情况,要是卫叔叔的钱打水漂了怎么办?” 话音落,空气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 虽然看不到薛砚辞的脸,但施缱却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的低气压。 她不说话,在等待他给她的反应。 终于,薛砚辞缓慢的开口问:“你朋友的爸爸叫什么名字?” “卫平仲。” “我知道了。”薛砚辞淡声道。 之后,就又不说话了。 施缱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才又听见薛砚辞说:“我会给卫总一个项目……他在翟开津的公司投了多少钱?” “大约、大约五千万。”不知为何,施缱这时候有几分心虚。 “好。” 薛砚辞的意思是,会用项目赚的钱,帮卫平仲补回来? 施缱还在思考中,忽然头顶就出现了一道亮光。 电梯门被外面的维修工人撬开。 传来一道中年大叔的声音:“薛总,您没事吧?” “没事。”薛砚辞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抱着施缱。 外面的人将电梯门打开。 因为得知是总裁被困在了电梯里,这些维修工人全都胆战心惊,几乎在值班的人全都来了,站成了一排。 可没想到除了总裁之外,他身边还抱着个女人。 看样子两人挺亲密的。 那女人一脸娇柔,脸上还挂着泪,是会让男人都能激发出保护欲的那种楚楚可怜。 维修工人回过神,随即就要将薛砚辞和施缱从电梯里拉出来。 薛砚辞让施缱先上去。 施缱穿着一条过膝的连衣裙,爬上去的时候有点艰难。 他就在下面托着她的臀。 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推了上去,动作极其自然。 施缱却有些掩饰不住的尴尬。 终于爬上去的时候,脸颊都忍不住红红的。 但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小家子气。 上去后,又将自己的手伸向他:“薛砚辞,你上来。” 薛砚辞看了一眼施缱的手,笑了笑,之后双手扶着地面。 或许是他常年健身的关系,臂力和身体的敏捷性都比普通人强很多。 稍微一使力,就从电梯里弹跳出来。 维修工人一直在和薛砚辞道歉。 薛砚辞摆了摆手,意思是没事了,让他们去忙吧。 之后就拉起施缱的手,朝着逃生楼梯的方向走去。 电梯坏了,要修,所以,他只好带她走楼梯。 好在剩余的楼层也不算高。 但施缱因为缺乏锻炼,终于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然是气喘吁吁。 薛砚辞转身,看见施缱这副上期不接下气的样子,嫌弃的蹙了蹙眉:“你这么弱,我到底是怎么忍受了你三年?” 第52章 敢算计薛砚辞 施缱才刚喘完,抬起头,后知后觉的回味他这句话。 薛砚辞看出来她是没听懂,才又说了一句:“有些人在床上根本带不动,折腾几下就哼哼唧唧。” 说完就松开了施缱的手。 转身,阔步走回到办公桌后。 这时施缱才反应过来,原来薛砚辞是在嫌弃她,以前在床上的表现不行。 “带不动……还睡了三年,说明你就是好这口。”施缱小声嘀咕。 薛砚辞也听见了,抬眸,冷冷的笑了下:“说得对,我就对死鱼上瘾。” 说她是“死鱼”,她本该气愤。 但是后面又跟了一句“上瘾”,好像又撩得她心痒痒的。 施缱抿了抿唇,想说几句反驳的话 但却发现自己一句都说不出来。 薛砚辞每次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一边让她生气,一边又好像在撩她。 让她心里的气发泄不出来,就是很多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 看见施缱还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半低着头,咬着唇。 好像一个在和自己生气,也对全世界生气的小女生,有种青涩的稚气。 他目光沉沉,有些无奈,又有些怒其不争的看着距离不远处的施缱。 最终淡淡的开口:“刚才在电梯里,你是故意的?” “……”施缱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抬起头问:“什么?” “你明知道,上次因为我对你的误会,让我心生歉疚,然后刚才,在那种突发状况下,你对我示弱,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不可能不答应。” 但他对她愧疚,想弥补,也是事实。 第31节 所以当时才没有揭穿。 如果她在正常情况下,和他好好说,他也未必会拒绝。 偏偏是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 这会让薛砚辞觉得自己是在被她算计和利用。 呵,天底下哪有人敢算计薛砚辞? 施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薛砚辞觉得自己这三年和施缱的同床共枕,都有点白费了。 原来,她还这么有心机。 在电梯里的所有温柔和抚慰,好像早已是上辈子的事。 眼前的薛砚辞,又恢复成了她印象里的那个高傲冷漠、不近人情的男人。 可是他开口说出来的话,又仿佛并不是那么绝情:“翟开津做过的事,会付出他该有的代价,但是因此而受到牵连的卫总,放心,我会补偿他。” 薛砚辞给了这句承诺后,就低下头,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施缱仍站在原地。 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重重的落了地。 她想现在就给卫滢打电话,告诉她不用担心了。 卫平仲丢掉了翟开津这个烫手山芋,却攀上了薛总这个大靠山。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施缱从兜里拿出了这月底的音乐会vip票,交给薛砚辞,说道:“你是我们乐团的最大广告商之一,有空可以带未婚妻一起来。” 薛砚辞嗯了一句,他在写字,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票的日期:“那天她可能没空。” 第53章 宽衣解带 施缱称呼那个女人为他的“未婚妻”,他没有反驳。 薛砚辞对翟开津赶尽杀绝的这把火,并未烧到祝橙宁身上,这让施缱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如果不是特殊的偏爱—— 施缱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 她想质问他凭什么。 但她刚因为卫平仲的事,算计过他。 以他的智商,根本瞒不住啊,早看出来了。 她实在没这个勇气在这个时候和他开口。 现在两人的气氛有些僵持。 施缱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太过出神,以至于薛砚辞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的都不知道。 她垂着眸子,直到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 她微顿,下巴已经被他捏住,抬了起来。 身高和气场,让薛砚辞带有绝对的压迫感。 施缱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檀香。 她仰着脸,下意识就想退后。 薛砚辞已经先一步上前,双手嵌住她的腰。 他无意识的往她平坦的小腹看了一眼。 那里曾经怀过他们的一个孩子,但后来没了。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复杂微妙。 “你……”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这间办公室发生过什么吗?”他低声提醒,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是个商人,有人求我办事,我肯定是要拿回一点回报。” 施缱怔了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上次在他办公室里,他们都做了什么,她当然记得。 她觉得特别羞耻难堪。 那种明明心里知道是错的,但身体上又抗拒不了的感觉,让她想起来脸就特别红。 可是对面薛砚辞审视她的目光,却是坚定而锋锐的。 施缱只感到无所遁形。 “那、那你想要什么回报?”虽然是这么问,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他不是为了那个,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提醒她上次在办公室和他做过的事? 施缱既害羞,又觉得难过委屈。 好像在他这里,她一直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意发.泄的女人——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嗯?”薛砚辞忽然开口。 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漠。 但是说话的语调尾音却带着轻轻的上挑。 好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在调戏。 施缱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薛砚辞的脸距离她越来越近。 他身上那股荷尔蒙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挑逗着她。 有时候她真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头俊美的妖孽。 女人栽在他身上,就会被要命的。 她想推开他,却挣脱不开,他甚至得寸进尺。 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惊叫的发出一声“啊!” 他的唇落在她的面颊,蜻蜓点水,只一下,就很快的离开。 片刻后,施缱的心还在蹦蹦乱跳。 她紧闭着双眼,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直到听见头顶传来他的低笑声,她才慢慢睁开了眼。 他唇角浮现的笑意,仿佛只是她一瞬间的错觉,很快又消失。 他挑了下眉:“怎么?以为我还要继续?” 施缱也不敢多说话,只能拨浪鼓似的摇着头。 薛砚辞轻笑一声,松开了她。 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漫不经心翻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如果觉得不满意,你也可以宽衣解带,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施缱当然不要! 但她也诧异,他对她的交换条件,竟然只是刚才那一个吻? 想到了那个吻,她的手不自觉的慢慢抚弄着被他亲过的地方。 很轻,很浅,很温柔,但—— 也很甜。 施缱心里像是流进了蜜汁。 可能电梯惊魂之后,让她现在情绪变得不太稳定,所以才会这么反常。 走的时候,施缱的脸都是红透的。 第54章 比首席还漂亮 月底,音乐会那天。 除了薛砚辞,果然来了不少荆州市的商政大佬。 施缱正在后台准备的时候,舒由仪就过来和她窃窃私语:“刚才我偷偷看了一眼台下,哎呀呀,不得了,薛总正在和刚空降过来的徐氏集团副总裁徐长卿聊天!” “谁啊?”施缱对八卦消息不太灵通, “徐氏集团的太子爷啊,就那位投资圈的有名二世祖。”舒由仪像是想到了什么,蹙了蹙眉:“不过听说他那人玩得花是出了名的,以前在国外快活,尺度大,没底线,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必须要搞到手。” “施缱,你这么漂亮,可要小心点哦,别被这种人盯上了。”舒由仪小心提醒。 施缱笑笑,只是随便一听,没放在心上。 …… 临上台前,施缱去了一趟洗手间。 原本后台的休息室里是有洗手间的。 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阮苏绣在和乐团里的人很大声聊天。 被提做首席后,阮苏绣连说话的音量都比从前高了不少,吵得施缱耳朵疼。 她蹙了下眉,提着礼服裙子,转身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第32节 经过走廊,有个穿黑西装的高个子男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路过后又转头,定定地多看了她一阵。 直到施缱的背影消失,他才回过头。 这人快步走向了观众席。 对着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徐长卿说:“徐总,刚才我看见一姑娘,应该也是马上要上台的,长得比乐团首席的阮小姐还漂亮……” “我只要阮小姐。”徐长卿连眼皮都没掀,勾唇笑了笑。 自从他看到乐团演出海报里,阮苏绣作为首席钢琴师被安排在c位,那张妖艳妩媚的脸就从此印在了心里。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此刻坐在旁边的薛砚辞,正在低头看手机。 听到旁边徐长卿和助理的对话,面不改色,淡淡说了一句:“阮小姐现在是乐团里的当红一姐,想追她的人排着队呢。” “越是追的人多,越有挑战性。”徐长卿终于睁开了眼,朝着薛砚辞嬉皮笑脸:“辞哥,她真不是你的菜吧?” 在来荆州之前,徐长卿就在新闻里看到,有人拍下了薛砚辞揽着阮苏绣跳舞的照片。 他有未婚妻,这一点徐长卿知道。 但他们这种阶层的男人,别说只是未婚妻,就算是有了老婆,在外面找个小三小四,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时候徐长卿就有点被阮苏绣妖艳的长相吸引。 后来又知道她是刚被捧起来的乐团首席。 不仅有颜,还有名气,这更是激起了徐长卿想要征服的虚荣心。 只不过,如果这已经是薛砚辞的女人,那就算是借徐长卿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挖墙脚。 今天之前,徐长卿就和薛砚辞打过招呼了。 提到阮苏绣,薛砚辞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终究是不太放心,就怕薛砚辞再临时反悔。 毕竟为一个女人得罪薛砚辞,也得不偿失嘛。 薛砚辞轻笑一声,转过脸就看向了台上,半真半假道:“阮小姐太漂亮了,让我望而却步。” 哪有男人会不喜欢“太漂亮”的? 徐长卿都听出薛砚辞这话里的敷衍。 但先礼后兵总是好的。 这一次徐长卿来荆州,除了搞女人,还是有一些公司上的重要业务要实行,自然不能少了薛砚辞这条重要人脉。 既然薛砚辞都说了,阮苏绣不是他的菜,那徐长卿就不客气了。 …… 演出正式开始。 阮苏绣作为首席,连身上的礼服裙子都和别人不一样。 她就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站在聚光灯下,承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掌声和瞩目。 从她一上台,徐长卿别人都不看,一双眼睛就只落在她身上。 施缱的位置距离阮苏绣不远,她也有粉丝捧场。 只不过要论人气,远远不及现在风头正盛的阮苏绣。 毕竟是首席嘛,受到的关注肯定更大一些。 第55章 他真狠! 演出结束,施缱很快就回了后台。 只不过换完衣服刚出来,就听见外面的一阵骚动。 她拉开门,就见到有一群人竟然将阮苏绣团团围住。 而且还来了保安。 刚才还好好的,这么一眨眼功夫,场面就一度变得混乱。 施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要过去看看,忽然就见到一个穿风衣的中年女人上前一把抓住阮苏绣。 阮苏绣花容失色,一转头,迎面就被那女人兜头扇了一耳光! “你个贱人,恬不知耻!” 一时间,刚才只是拉架的保安迅速冲上去,将那中年女人制服。 阮苏绣捂着半边脸,大声的一个劲嚷嚷着要报警。 施缱被眼前的场景错愕的不行。 伸手拉住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问到底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还没被平息的混乱,一脸神秘的凑过来说:“别提了,我倒是觉得这是她咎由自取,前阵子她和薛砚辞跳舞的照片,不是在网上传开了嘛,后来他俩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有绯闻,可人家薛总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她这样算什么,知三当三?这就惹怒了那些平时喜欢刷娱乐八卦的家庭主妇们……” 可能是代入了自己平时在婚姻里的地位,一时间道德卫士上身,组团过来一起上演“大婆打小三”,以泄自己不如意的私愤。 施缱蹙了蹙眉,还没说话,就看到不远处的薛砚辞。 他看着眼前阮苏绣被一群人围着打成这样,只是面无表情,一脸的置身事外。 保安和警察终于将那几个女人带走。 此刻的阮苏绣却是狼狈不堪。 她头发被抓乱了,衣领也是被撕扯开来,眼眶红红的,只感觉自己今天丢人真是丢大发了! 可原本今天,应该是她很风光得意的一天啊。 阮苏绣的视线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也看见了薛砚辞。 顿时就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都是很在意形象的,她特别不想被薛砚辞看到她的这一面。 但很快她又觉得寒心。 在她自己身陷困境的时候,他却在冷眼旁观。 “薛总……”阮苏绣现在很脆弱,委屈巴巴的看着薛砚辞。 不过她叫他的这一声很小,更像是唇语。 除非是仔细看,才能分辨。 施缱看到了,她知道,阮苏绣是在向薛砚辞求救。 但薛砚辞却始终无动于衷着。 他真狠! 倒是徐长卿,捧着一大束鲜花走了过去。 他刚才是去门口取助理买来的花。 几分钟就回来了,然后就看到阮苏绣这副凄楚可怜的狼狈样子。 他没觉得不美,倒是更激发了他作为雄性的保护欲。 “阮小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徐长卿追女人的时候,总是特别殷勤。 现在还没搞到手,当然是将她当成个天仙供着。 阮苏绣一看徐长卿这一身的打扮,就知道这人不是池中物。 她也想试探下薛砚辞的反应。 于是垂了垂眸,将徐长卿手里的那一大束花接过来,哽咽着小声道:“我现在浑身都很疼,疼死了……” “那走吧,我车就停在外面。” 徐长卿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阮苏绣的身上。 他很自来熟的伸手揽过阮苏绣的肩膀,仔细嗅闻,仿佛还能闻到她的女人香。 …… 薛砚辞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转过头,就看到施缱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 两人不说话,又好像对彼此都有很多怨念。 薛砚辞抬脚朝她的方向迈步。 她却是存心躲着他似的。 见他来了,她反而转身,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 忽然就听见身后传到团长的一道声音:“施缱,晚上的庆功宴,记得准时参加!” 团长和施缱喊完话,又看向薛砚辞,一脸热情的和他握手:“薛总,晚上有空吗?庆功宴我留了您的位置,倒是一定要捧场。” 施缱没回头,身后某人淡淡的轻笑声传来,他没拒绝。 第56章 卸磨杀驴 原本应该是一场圆满的演出,却因为阮苏绣在后台发生的那一场纠纷,而蒙上了污点。 当然这污点是只属于“阮苏绣”自己的。 第33节 乐团里的其他人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晚上的庆功宴,大家都是喜气洋洋。 这是阮苏绣作为首席,参与的第一场音乐会。 就算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场合。 因为她知道薛砚辞也必然去会。 阮苏绣出现在包厢里,喝了两杯酒后,整个人就恢复了最初的千娇百媚。 坐到了薛砚辞的身边,举着酒杯,娇嗔道:“薛总的心啊就像是六月的天,阴晴不定,今天看我被那群疯婆子欺负,你却跟没事人似的,我真的好伤心哟。“ 她语气夸张,但说的话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借着暧昧的灯光,能看到他深邃好看的眉眼。 眼底平静,但又像是暗藏着剧烈涌流。 就是这种深藏不露的魅力,让阮苏绣觉得特别吸引人。 她多少个夜晚都夜不能寐。 就是在想他。 她想被这个男人用一种荷尔蒙的雄性力量贯穿自己。 可是偏偏,两人在独处的时候,他又什么都不和自己发生。 她还以为只是时机未到。 只要两人再继续这么暧昧下去,总会有那么一天。 呵,男人么! 但是现如今,她却是不敢确定了。 阮苏绣有一种女人的直觉。 其实薛砚辞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男女想法。 他对她更像是一种商人的套路化。 层层递进,步步算计。 做的这一切却并不是为了要得到她的身心,而是要她成为自己的工具。 一种完全和情爱无关的工具。 他为她砸钱,和她炒绯闻,让荆州的街头巷尾都有关于她的传说。 然后呢,枪打出头鸟。 她今天不是就被那群疯批老娘们打了一顿。 然后他又一副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 这实在让人心寒! 阮苏绣觉得自己只是被薛砚辞亲手制造出来的一个“挡箭牌”。 在他那张漫不经心的面具下,像是在刻意保护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 她又猜不出来。 当然,这些琐碎而不连贯的心理活动,都是在阮苏绣自己瞎猜的。 她没有证据。 总之薛砚辞这个人,很高深。 阮苏绣就算能猜到,也不过是触到他真实想法的十分之一。 她不知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 但是今晚,她对他的看法,她一定要告诉他。 “薛总,明人不说暗话,今晚,我想要你……”她暧昧的在他耳边吐着气。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看见了,但大家都识趣的偏过了头。 心里却对阮苏绣更加带着鄙夷。 才刚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打过,怎么还不学乖? 唯有徐长卿,可能他本身也道德底线低,在还没和阮苏绣睡过之前,就看她哪哪都顺眼。 他挑了下眉,倒是要看看,今晚他和薛砚辞,是谁能得到这个女人。 殊不知,现在的薛砚辞巴不得能有个人把这女人拎走。 阮苏绣的价值,基本在他这里已经没了。 卸磨杀驴,向来是资本家玩惯的手段。 他出了戏,可阮苏绣还一直沉溺。 酒精的作用下,现在她颇有几分破罐破摔的心理。 她见薛砚辞没有反应,干脆更大胆的将手抚摸在他的胸肌上。 硬邦邦的。 实在无法想象在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下,会有一种怎样让女人神魂颠倒的强大力量。 在床上,他该多么销魂。 “你一直都是在耍我,对吧?”阮苏绣笑中带着悲:“薛总,你有想过要我吗?哪怕一次!” 这种话出自一个骄傲的大美女之口,可见阮苏绣也是难过到了极致。 薛砚辞见她眼底的泪涌出来,却只是反感的将她的手拿开。 但她不知从哪来的蛮力,死死抱住他的腰,抬起脸,就要吻过去。 薛砚辞本能的将她推开,脸上的表情未变。 明明没亲上,他也用手背擦了一下半边的脸,才对着旁边的人说:“阮小姐喝醉了,送她去醒酒。” 说完就拿起旁边的外套,站起了身。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施缱不知何时,站在了对面。 上次就被她溜了,这一次,可不一定! 第57章 连吃醋都没有资格 薛砚辞抬脚朝着施缱走过去。 庆功宴上。 大家都喝得微醺。 忽明忽灭的灯光下,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虚假而暧昧。 施缱受不了眼前这纸醉金迷的环境。 亦或者是刚才亲眼目睹了阮苏绣趴在薛砚辞的胸口。 两人的眼神,以及肢体的接触,都让她觉得受了刺激。 她玻璃心,不是个心理素质很强大的人。 面对这副情景只有逃跑,才最符合她现在的心境。 施缱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在她看得见的时候,薛砚辞就能用那种桃花泛滥的眼神看别的女人,若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可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她又是他什么人? 施缱就连吃醋都没有资格。 她很想哭。 忽然手腕被身后的一股力量一把抓住。 她猝不及防的被拽了回去。 她仰着脸,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薛-砚-辞!”她近乎咬牙切齿:“放手!” 刚才他喝了几杯酒,现在有点眩晕。 看着她现在仰着脸,眼里含泪,和他气鼓鼓发脾气的样子。 啧啧,他只想弄死她。 “今晚跟我走。”他贴着她的耳,语气带着诱哄的和她低声说了句。 施缱眯了眯眼,要是现在自己手里有把刀,绝对会骟了他! “薛砚辞,你要是再敢对我用强,我会去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是古代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女。 只是上个床,男欢女爱,什么死不死的? 女人是不是在欲擒故纵,他还是看得出来。 忽然间,他就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猥琐小人? 薛砚辞紧紧皱眉。 原本沸腾的荷尔蒙,一下子被浇熄。 第34节 他讪讪的松开了她的手。 算了,没意思。 …… 这阵子薛砚辞和阮苏绣的绯闻,一直传得半真半假。 所以今天这场阮苏绣作为首席的首场演出,在开始之前,就被不少媒体记者蹲守。 他们都知道薛砚辞的身份。 都想拍到他和阮苏绣在一起的互动画面。 结果后来发生的这些事,却都出乎所有人意料。 不过,不知是谁授意的,最后报道发出去的新闻照片,竟然全都是——薛砚辞仗义护花! 有人将他和阮苏绣的照片做了ps处理。 最后呈现出的画面都是他揽着阮苏绣,从后台混乱人群里离开的画面。 毕竟两人的绯闻也传很久了,可信度极高! 大家都在议论,这个阮苏绣还真是个狐狸精! 这些“梨花接木”的新闻,施缱也看到了。 要不是当时她也在现场,可能连她都会相信薛砚辞对阮苏绣的维护。 可是,明明当时他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这些记者无中生有的这么报道,就不怕被薛砚辞告诽谤? 施缱不明白,他们为何会这么明目张胆。 …… 祝家。 祝橙宁的父亲,祝庭彰站在电视机前,对着屏幕里的滚动报道,忍不住破口大骂:“现在还没结婚,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宁宁,你给他打电话,我来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在外面和这个阮什么的偷吃?” 面对父亲的暴跳如雷,祝橙宁倒是难得的冷静。 这阵子关于薛砚辞和阮苏绣的绯闻,她已经听了很多。 她知道。 但是却不敢问,更不敢采取任何行动。 可能是因为自己有更深层次的恐惧。 以至于她既期待薛砚辞,又害怕和他面对面。 自从薛砚辞开始对付翟开津后,祝橙宁就一直在等着薛砚辞联系自己。 他之所以会对付翟开津的原因,她心里非常有数。 眼睁睁看着翟开津几乎快被赶尽杀绝,祝橙宁很怕很怕,他也用同样的方法凌迟自己。 可是现在他对她的这种冷处理,又何尝不是一种凌迟? 是杀是埋,好歹她也想要个薛砚辞的痛快话! 她不想再活在这种折磨里。 就是这么日夜吊打着她。 她心力交瘁! 祝庭彰骂骂咧咧了一阵。 见祝橙宁始终不说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快打电话问啊,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祝橙宁张了张嘴,起身说:“我回房间打。” 说完就上了二楼,回到卧室。 第58章 这是在挑战底线 现在阮苏绣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但相比起阮苏绣,祝橙宁更忌惮的,其实还是施缱。 祝橙宁知道,就在前几天,施缱去了薛砚辞的公司。 电梯出了意外,有人看见在电梯被撬开时,这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当时路过的一个公司员工看到了。 回到茶水间时就随口讲给另一个同事听。 那个同事刚好是祝橙宁以前的同学。 她在同学群里加了祝橙宁的微信,将这件事和祝橙宁说了。 本意是想提醒祝橙宁,多留意下自己未婚夫和女人的关系。 祝橙宁看到消息,脸憋得通红。 她只能安慰自己,只是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出于本能,他们才会有那种肢体上的接触。 可事后她越想越不安。 毕竟怀上薛砚辞孩子的,目前为止,就只有施缱一个。 光凭这一点,或许在薛砚辞眼里,施缱就和其他女人有那么一点不同。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祝橙宁一看来电显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滞! ——砚辞。 终于,他主动找她了,却让她心惊肉跳! …… 第二天傍晚,薛砚辞出现在了梅女士的别墅。 施缱过去的时候,看到他,有些诧异。 是佣人开的门。 见施缱来了,梅女士就微笑着抬起头:“施老师来了?先坐下歇会,玥玥今天被她爸爸带着出去玩了,刚回来,正在楼上洗澡。” 梅女士提到“她爸爸”的时候——也就是谈薄衾,表情没变。 或许是她想通了,或许只是今天她纯粹心情好。 施缱不知道。 薛砚辞和梅女士正在下棋,坐在客厅的落地窗旁。 “帮我看看该走哪一步?”一直沉默没抬头的男人,忽然冷不丁开口。 施缱还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薛砚辞在和谁说话,还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薛砚辞转头看向她,目光犀利,他又说了一遍:“过来帮我支支招。” 施缱这才后知后觉,他是在和自己说话,顿时变得支支吾吾:“我、我不会……” “我教你。”他又说。 语气自然亲昵。 这还是当着梅女士的面,他是疯了吗? 施缱面色通红,十分羞赧的看了梅女士一眼。 心里将薛砚辞狠狠骂了一遍。 他是不是忘了,他和祝橙宁是有婚约的。 而梅女士还是祝橙宁的母亲,现在他当着未来丈母娘的面,刻意和另一个女人表现出亲密,这是在挑战底线! 可没想到梅女士只是淡淡一笑,还朝着施缱招了招手:“过来吧,难得砚辞有这个雅兴……” 施缱和梅女士的目光对视。 她总觉得梅女士的笑里带着不少深意。 只不过,她并不能看懂。 施缱亦步亦趋,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他看她和自己相隔着一段距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语气加重:“坐过来。” 施缱咬着唇,坐到了他身边。 她不敢抬头看梅女士。 薛砚辞给人的感觉,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她只是坐在他身边,仿佛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雄性气息。 他身上有种她所熟悉的那种淡淡檀香,非常好闻又迷人的味道。 施缱很紧张的背脊挺直,端坐着,像个受教的乖巧小学生。 薛砚辞看了她一眼,低笑一声,随后就开始给她讲解:“这个是帅,这个是车,这个是炮……” 源源不断的象棋术语和基本知识,从薛砚辞嘴里说出来:“……予对方以致命打击,亦叫空心炮,往往使对方防不胜防。” 施缱不懂象棋,但还是感觉出了猫腻。 她蹙了蹙眉,总觉得薛砚辞是在一语双关。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不知是在提点她,还是在提点梅女士。 第35节 第59章 有人在刻意保护 施缱佯装不经意的抬了下眸。 梅女士果然眸光深邃的盯在薛砚辞脸上。 片刻后,微不可闻的勾了下唇。 等薛砚辞给施缱“讲解”完,对面的梅女士才终于微笑着开口:“宁宁那边我会和她说,但薛总应该也知道,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她都有点执拗……” “录音刚才您也听过了,我不会将事情闹大,但前提是,能顺利退婚。” 薛砚辞没抬眸子,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像是在闲聊,却句句绵里藏针。 “我会尽量,在两家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好聚好散。”梅女士又说。 “梅总是个明白人。” “但可惜,宁宁和祝庭彰不一定明白。”梅女士无奈苦笑:“不过,我答应你的同时,也要你和我保证,不论宁宁做了什么,现在,或者以后,你都要对她手下留情。” “梅女士这是在未雨绸缪?”薛砚辞眯了眯眼。 梅女士笑得越发勉强,摇摇头:“为人母,总要为自己女儿保驾护航。” 薛砚辞冷笑,在棋盘上重重落下一颗棋子! “我尽量!”他说道。 …… 退婚。 好聚好散。 手下留情—— 整段对话的信息量巨大,施缱在旁是听得目瞪口呆。 她张了张嘴,但却没有插话的立场。 这时,二楼的佣人牵着玥玥的手从楼上下来。 施缱听到动静回头,站起了身。 薛砚辞捏着手里的一枚象棋,若有所思。 直到跳跃优美的钢琴声响起,他才抬起了头,转过脸。 看向施缱和玥玥,一大一小,坐在钢琴前的背影。 “这段日子,关于你和那位阮小姐的绯闻可不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公布你和宁宁的退婚,大概全荆州的人都会口诛笔伐,可能你还好一点,舆论对你这种有钱男人的宽容度都高,倒是那位阮小姐……” 后半截的话梅女士没说完,却是给了薛砚辞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薛砚辞眉眼清冷,勾唇浅笑的样子倾国倾城。 只优哉游哉的说了一句:“阮小姐妖娆漂亮,自有青年才俊愿意当护花使者。” 比如,徐长卿。 梅女士眯了眯眼,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最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施缱身上。 她说了句:“她知道吗?” “什么?” 一旦退婚,所有的争议和麻烦都甩给了别人,唯有施缱,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却能金蝉脱壳,置身事外。 是巧合吗? 还是有人在刻意保护,利用某个倒霉的炮灰,制造烟雾弹? 梅女士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有些事,看出来,却没有点破。 薛砚辞抬起头,看到梅女士嘴角浮现的笑意。 他也笑了笑。 刚才他都让施缱和他坐在一起了,就代表他没想瞒着梅女士。 以梅女士的智商,也瞒不住,不如干脆就亮出底牌。 梅女士是祝橙宁的妈妈,现在祝橙宁还没放下和他的关系,这中间恐怕就要梅女士来做说客了。 梅女士和薛砚辞这一盘棋下完,就已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了。 一个小时后。 施缱给玥玥的钢琴课还没上完,薛砚辞就单手抄兜,起身告辞。 第60章 我不会娶她,但也不会娶你 薛砚辞的步子很大,背影潇洒帅气。 离开梅女士别墅后,回到车上,并未立刻驱车离开。 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刚才在别墅的时候,他就感觉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但因为在和梅女士下棋,他就一直没看。 这会有时间了,他拿出来。 果然是祝橙宁的几个未接来电。 自从他和她正式提出了退婚,祝橙宁就一直对她骚扰不断。 那天,他约了她见面。 他不愿在外面,就去了她刚上大学时,祝庭彰给她买的那套别墅。 虽然常年不住,但也定期有阿姨会过去打扫,没什么灰尘。 他直接和她说了自己来的目的,一开始没说她打掉施缱孩子的事,给她留了点面子。 祝橙宁坐在对面的沙发,低头一直在哭,很难过很可怜的样子。 半晌后,她起身,蹲在薛砚辞身边,仰起那张挂满了泪痕的小脸:“砚辞,我爱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你犯了致命的错误,橙宁。” 薛砚辞双腿交叠,他身姿挺拔,非常有型。 一身西装穿在他身上,冷酷又冷情。 长相却是那种荷尔蒙非常浓的,浑身上下分明写了“禁欲”两个字,却又很想让女人把他扒光。 祝橙宁心里强烈的不舍。 她一边啜泣,一边胡乱抓着他的手,低声祈求:“砚辞,我从九岁就开始喜欢你了,我知道这次是我做错了事情,你给我一次机会。” 没错,她不该打掉那个私生子,不该—— 就算打掉,也该神不知鬼不觉,而不是被他发现! “全荆州的人都以为是我出轨了阮苏绣,现在退婚,舆论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温柔淑女的好形象会屹立不倒,对你,对祝家,都没什么损失。” “如果我死也不同意呢?” 薛砚辞轻叹了口气,随即将冯卿交给他的那段录音播放给祝橙宁听。 祝橙宁原本是蹲在他腿边,录音听完,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瞪大眼睛,就连哭声都止住了。 录音里自己恶狠狠的语气和此时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形成鲜明讽刺的对比。 “看在两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不想将这段录音拿给媒体,你若是不想身败名裂,按照我的剧本,乖乖配合,回去主动和你爸说,把婚退了,否则——” 不用说也知道,薛砚辞要想对付祝家的法子有千百个。 祝橙宁被薛砚辞抓到把柄,这一段极具爆炸性的录音,就是她致命的软肋。 她还要在荆州混下去,她要脸! 但是,要她就这么和薛砚辞彻底断掉,她又做不到。 “砚辞,我不明白,那个孩子打掉,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施缱是什么人,她那种底层的身份,难道你知道她怀孕了,会娶她?你会让她生下来?” 祝橙宁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悲愤,紧紧攥着拳。 她的意思是,反正都要打掉的,只不过是出自她的手。 他可以和她生气,甚至打她骂她,可也不至于非要退婚! “她是什么人,我会怎么做,都无需向你交代。”薛砚辞这时候的耐心已经耗尽,他站起身,冷冷的说了句:“我不会娶她,但也不会娶你。” “薛砚辞!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不论是施缱,还是阮苏绣,你都来者不拒,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那么喜欢你,对你一心一意,可你何曾尊重过我?” 祝橙宁情绪失控,忽然像疯了一样,朝着薛砚辞的背影吼道。 “说得对,我就是这种男人,谁对我有用,谁就有价值。” 薛砚辞单手插兜,语气慵懒,身姿挺拔,说话的时候始终没回头,甚至不屑多看她一眼:“在我这里,你的价值已经没了,体面分手,是我给你最后的宽容。” 说完就抬脚走了出去。 祝橙宁心凉彻底。 她看着薛砚辞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直到消失。 她觉得自己仿佛在那一刻被抽干了全部力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祝橙宁爱他,又恨他! 这种复杂的情绪,逼得她近乎崩溃。 第36节 第61章 勾引我什么你知道 祝橙宁知道,这种男人是不能和他硬碰硬。 冷静下来后很快又转为柔弱战术,或者说是死缠烂打。 每天都给薛砚辞打电话,他一接,那边就是哭哭啼啼。 后来他索性就不接了。 这次他又看到祝橙宁的手机号,紧紧皱了下眉,直接拉黑。 薛砚辞找了梅女士,就是想让梅女士劝劝祝橙宁。 祝橙宁对梅女士向来尊重,梅女士的话,比较有分量。 只不过他却低估了祝橙宁的偏执。 体面分手,两家维持良好的商业关系,是他的期许。 机会他已经给过了。 ...... 薛砚辞将手机扔在一旁。 身子向后靠,将手里的这根烟,慢慢的抽完。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施缱给玥玥上完课,和玥玥梅女士在门口告别,转身离开。 刚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停着的那辆黑色宾利,颇为眼熟。 她走了过去,站在车窗边,就见到里面的男人,正在睡觉。 她看了看手机时间。 有些疑惑,他怎么还没走? 正在纳闷时,忽然间,薛砚辞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道锋锐冰冷的目光,施缱哆嗦了下:“你......怎么还没走?” 今晚的施缱穿着一条浅蓝色连衣裙,还挺短的。 刚才她弹钢琴的时候,从侧面,他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她那双笔直白皙的长腿。 玥玥的的乐谱不小心掉在地上。 施缱就并拢着那两条腿,弯腰去捡。 歪着头,长发倾斜下来。 她就用一边的手去将头发掖在耳后。 这个动作狠狠撩拨了薛砚辞的感官。 她不知道,她捡东西的样子非常魅惑,非常有女人味。 薛砚辞一直没走,不排除是有等她的可能。 上次她以死表明不和他上床的立场,他回去后,越想越气。 这股气到现在都下不去。 刚才又被她无意中撩拨,现在他对她有点咬牙切齿。 “这么会蛊惑男人,你以后的老公,恐怕每天早上都会因为你耽误上班。” “......啊?” 这在施缱听来,是非常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她也的确没听明白。 薛砚辞看着她这副呆呆的样子,就嗤声冷笑。 和他装傻白甜? “上车!”薛砚辞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他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施缱也听出来了。 但她又想,刚才他自己一个人在车里,刚睡醒,应该不会醒来就要那啥吧。 她朝四周看了看,带着一丝天真的幻想,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谁知道才刚关上门,来不及系安全带,就被薛砚辞抓住了手,一把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胸前。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薛砚辞捧着施缱的脸,五指慢慢伸进她的头发里,盯着她的眼睛:“含苞待放的小白花,也学会勾引人,嗯?” 她那个捡琴谱的动作,画面在他脑海里定格了,挥之不去。 施缱莫名其妙。 现在她整个人被迫趴在他胸前,气急败坏的一直乱动:“薛砚辞,你能不能别每次见到我都发情,还那么自恋,我、我勾引你什么了?!” “勾引我什么你知道!” 薛砚辞这次不打算再放过她。 就算她再要死要活,也得死在他身下。 他直接将她身后的椅子放倒,带着今晚非上了她不可的架势。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让她忍不住浑身发软。 薛砚辞霸道的欺压在她上方:“我要和祝家退婚了,怎么样,高兴吗?” “我、我......”她面红耳赤,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别太高兴,和你没半点关系。” “你真是病得不轻!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她一边挣扎,一边委屈。 “知道就好!” 薛砚辞压制着她。 借着昏暗的灯光,注视着她此刻的狼狈,嘴角带着那种花花公子一般的调笑,非常性感。 对于他要和祝橙宁退婚的事,今晚施缱是刚知道。 更多的是震惊,其他的还什么都来不及想。 薛砚辞已经开始啃吻她的脖子和耳朵,特别用力。 他不经过施缱同意,就直奔主题,动作有些粗野。 施缱很被动。 车子在摇晃。 薛砚辞终于拿捏住了她水蛇一样的腿,缠在自己腰间。 施缱一直在骂。 她小女人的粉拳捶打着他汗津津的后背:“你个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你随时玩弄的工具,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不喜欢?我会让你喜欢。”他铁了心,一下一下的。 两人毕竟有过好几年的默契。 在这事上,就算她不情愿,到后来还是会不自禁沦陷。 长久长久之后,薛砚辞那股躁动在施缱身体里痛快释放。 他终于觉得这股气顺畅了,好像抽大麻一样的满足。 得逞了,他就特别愉快。 他伏在她耳边气喘吁吁的问:“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施缱原本在捶打的动作,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停下来。 第62章 廉价的陪睡女人 结束之后,薛砚辞脸上的表情是饕足的。 一边系着衬衫扣子,一边在想,现在他和施缱的关系,真的很像偷晴。 上次是在办公室,这一次是在车里。 不过要说以前那三年,也属于是地下情。 从来就没正常过。 他扯了个笑,非常由衷,心里想,倒是挺刺激。 可能男人对这种事,总是没有底线的,越是偷,越上瘾! “刚才……你和我说了什么?”施缱的面色绯红,一只手搭在额上,微眯着眼睛,头发和衣领都很凌乱,一看就是一副刚被蹂.躏过的样子。 看到她这样,薛砚辞非常满意。 “回来,陪我睡。” 施缱刚刚悬起来的心,仿佛又在一瞬间被扔到了天边。 她用手背遮挡住眼睛。 可薛砚辞看到的她是笑着的。 他想将她的手拿开,想了想,终究没有,而是靠回到自己的椅背。 车里重新陷入一片安静。 她知道,他终究只是将她当成个廉价的陪睡女人。 再回去,干嘛?再陪他蹉跎三年? 第37节 这一刻,心里是一片凄楚到心碎的悲。 “你和祝小姐退婚,很快又会有宋小姐,顾小姐,赵小姐出现,她们才是以后要和你共度终生的女人,我年纪大了,和薛总玩不起。” 才刚25岁,却颇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沧桑感。 薛砚辞又想抽烟。 他想起来之前她不让他当着她的面抽,是因为她怀孕了。 现在孩子没了,应该可以了吧。 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放在唇边。 车里很快就烟雾袅袅。 他拉开车窗,没那么呛人。 “疼吗?”他忽然问。 没做的时候,声音沙哑,现在刚做完,还是哑,像是干了重活那样的。 半晌,都没听见施缱回答。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 她却忽然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就当被恶狗咬了一次,不疼,你开车吧!” 显然她不想和他再多说。 她在低头整理衣服。 再抬眸时,他就见到她眼睛竟然红得吓人。 她刚才应该是想用手背挡住自己流泪的样子。 薛砚辞忽然就觉得心里波涛汹涌。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陌生。 好在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向来是个非常理智的男人。 回过神时,他也在系着安全带,说了句:“你也挺爽的!” “身体爽,心里膈应,行不行!”施缱现在很烦躁。 因为他的一句“回来”和“陪我睡”,让她今晚的心像是过山车。 现在她很累。 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驶。 薛砚辞有点不太想提,刚才他问她疼不疼,不是问今晚的性事,而是想问她那时候流产—— 疼不疼? 不过既然她误会了,那就随她吧。 他不想纠正,也不想再重复一次。 …… 薛砚辞将施缱送了回去。 施缱下车,没和他说一声再见。 非常的潇洒利落,她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然而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了蛇。 施缱第二天醒来,发现身下的床单都是湿的,头发,后背,全都是汗。 早上去乐团,将这个梦和舒由仪说了。 “一条很大的蛇,紧紧缠着我,还盯着我看,又恶心,又吓人!”施缱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渗人。 舒由仪却很惊讶,上下打量着施缱。 “怎么了?”施缱不解。 舒由仪耸了耸肩,有些尴尬的笑:“我奶奶以前在外面给人摆摊算卦,家里一堆命理和解梦的书,我闲着无聊的时候看过,上面说,梦见蛇,是代表性事。” “施缱,你是不是想男人了?” 第63章 不知不觉中成了代罪羊 “没有!” 面对舒由仪的眼神,施缱下意识就否认。 但脑海里想到的却是昨晚和薛砚辞在车里,做的那些事。 那种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很像个精神分裂。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的恶劣,可又不受控的沉沦在他给的欲.望诱.惑里。 既想杀了他,又想死在他身下。 那种矛盾又欲罢不能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非常贱。 回去后她筋疲力尽,直接就洗澡睡觉了。 早上来上班的路上,路过药房,才想起来还没吃药。 这是她第一次在药房买这种药。 大早上,挺害羞的。 售货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给她拿药的时候,她总觉得对方在用异样的眼神在盯着她看。 她拿了药,就赶快落荒而逃。 她知道这种药是很伤身体的。 刚才在喝水的时候,又在心里把薛砚辞骂了个十万八千遍! …… 中午,舒由仪约施缱在楼下的餐厅吃饭。 施缱还在排练室,说让舒由仪先下去占座。 十分钟后,她正要下楼,却在走廊上碰上了阮苏绣。 今天的阮苏绣化了很浓的妆,气质依然妖娆。 但总觉得她面向变了。 少了几分从前的意气风发,眼睛也有些红肿,好像昨晚刚哭过的样子。 施缱和她没什么可说的,想绕过去,上电梯。 阮苏绣就挡在她身前。 施缱蹙了下眉,侧了侧身子,打算从另一侧绕过。 阮苏绣却不罢不休的又将她挡住。 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 “你干嘛?” 施缱彻底火了,她看得出来,阮苏绣就是在找茬。 “你给我小心点。”阮苏绣忽然说了一句。 说完一侧身,就从施缱身边闪开。 将她拦住,就是为了要警告施缱这句话? 施缱都气笑了。 神经病! 在楼下餐厅吃饭的时候,施缱将这件事和舒由仪说了。 舒由仪拧眉:“估计就是她自己气不顺,前两天她不是在演出后台被人打了吗?不过,那些新闻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咱们可都是看见的。” 上前将阮苏绣带走的人,分明就不是薛砚辞。 哪家媒体这么胆大,竟敢杜撰这种事?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薛砚辞自己默许的。 炒作他和阮苏绣的绯闻,为什么? 傍晚时分,施缱回到休息室换衣服。 她坐在长椅上,随意的刷了刷手机。 这才看到薛砚辞和祝橙宁退婚的消息,被顶上了热搜第一,已经爆了。 施缱点进去,就看到薛祝两家的联合声明。 具体原因没说,只说因性格不合,婚约取消。 但以后的商业合作关系还会继续,希望未来在共同合作的项目上更上一层楼。 然而底下的评论却是炸开了锅。 比起这些官方声明,大家显然还是对退婚的狗血八卦更感兴趣。 不少营销号都借势蹭了一波流量,将薛砚辞和阮苏绣之前那些雾里看花的绯闻发出来。 直指薛祝两家如今退婚的原因,全都是因为这个叫阮苏绣的女人。 阮苏绣成了众矢之的!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道德败坏。 第38节 团长将阮苏绣叫到办公室谈话。 半个小时后出来的时候,她眼睛已然肿成了核桃。 她真觉得自己这次冤死了。 百口莫辩,大概就是这个节奏。 所有人都以为薛砚辞退婚,是为了她,可实际呢? 阮苏绣已经逐渐感觉出来,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掉进了薛砚辞的圈套陷阱。 在她独自身陷囹圄的时候,薛砚辞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她只觉得自己这次完全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代罪羊。 没错,代替某个人,被凌迟得体无完肤! 她想大哭一场。 忽然,手机响了。 阮苏绣低头一看—— 徐长卿。 第64章 这婚,是非退不可! 第一时间,阮苏绣就想挂了电话。 她已经查过了,这个徐长卿虽然也是总裁级别的人物,但根本就是花花公子。 在国外的时候很滥交,都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暗病。 可她刚才还被团长叫到办公室。 团长的意思,是要因为这件事而将她无限期雪藏。 就和上次施缱的情况一样。 呵,这是她的报应吗? 风水轮流传,现在也轮到她了。 阮苏绣好不容易才坐到了首席的位置,她不想前功尽弃。 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徐总……”阮苏绣的声音带着哭腔,特别委屈。 “怎么了?阮小姐?别哭了,宝贝,我心都要碎了……” 现在她就想找一个靠山,目前来看,薛砚辞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 薛祝两家退婚消息,在荆州的热搜榜上霸占了三天。 薛夫人和薛先生接连给薛砚辞打电话。 薛先生倒是比较冷静:“好端端的,怎么退婚了?” “性格不合适,再看看。”薛砚辞说。 薛砚辞正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捏着手机,一边敲着键盘,挺随意的样子。 “决定了?橙宁可是很伤心的,我听祝庭彰说,这些天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 “会好的。” “你是觉得不合适,还是……心里有人了?”薛先生试探的问:“那个阮小姐……” 薛砚辞嗤笑一声:“您想多了!” 听他这副斩钉截铁的语气,薛先生也就不再问了。 不过,语气倒是变得严肃起来:“祝家那边虽然勉强同意了,但挡不住背地里给你穿小鞋,祝庭彰年轻时候的人品口碑可不太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劝你还是给祝家点商业上的甜头,以免不小心被算计了。” “我会怕?” 薛砚辞手里也有祝橙宁的把柄,这一点,薛先生肯定是不知道。 薛先生倒是一直很喜欢儿子这种杀伐决断的果决性格。 但有时候锋芒太盛,还是会容易招来灾祸。 他叹口气:“知道你能耐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真不知道橙宁是哪得罪你了,非要退婚!婚姻其实就是一桩利益买卖,你若是不喜欢她,娶了后把她搁一边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薛砚辞没反驳,以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不见得就有多少改观。 只不过祝橙宁做出的事,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现在一看见她,他就觉得厌恶。 这婚,是非退不可! “好了,你也有你的主意,年前我就打算回英国了,这几天你回趟家,一起吃顿饭。” 薛先生和薛夫人,虽然给外界的形象一直是感情很好,但其实多数时候,薛先生都不在国内。 夫妻长期分居。 不过这么多年,他们也习惯了,更像是相敬如宾。 “好,有空我会回去。”薛砚辞对薛先生还是很尊敬的,毕竟这是从小养育教导他的父亲。 和薛先生聊完,薛砚辞就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薛夫人那边的电话又来了。 薛砚辞皱了皱眉。 坐在对面,正在写作业的小勋,正好咬着笔杆子抬眸看他。 薛砚辞顺手将手机递给他。 “你接。” “……啊?”小勋一怔。 第65章 薛砚辞,思春了 看到电显示是薛夫人的号码,小勋也皱了皱眉。 他也受不了老妈的胡搅蛮缠。 不过出于孝道,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小勋在和薛夫人通电话的时候,薛砚辞就将注意力落回到电脑屏幕上。 他在用英文回复邮件。 薛砚辞英语挺好的,可以和中文一样,精通流畅。 按下发送键后。 他身子向后靠了下,无意中看了一眼日期。 这才意识到再过几天,就是1月19号了。 1月19号—— 薛砚辞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太入神了,以至于小勋叫了他好几声。 “哥!” 薛砚辞才回过神,看到小勋举着他手机。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来,扔在桌上。 对于电话里薛夫人和小勋都说了什么,他压根不关心。 倒是小勋,偷偷抬眼看了他好几次:“哥,既然你和祝姐姐都退婚了,妈可以再帮你安排新的结婚对象,刚才妈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时候都没空!”薛砚辞的语气淡淡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小勋只是帮忙转达了薛夫人的意思。 薛砚辞会有这个反应,也在小勋的意料之内。 小勋才十五岁,但是人小鬼大,他也是在网上看过哥哥和那个女人跳舞的照片的。 这个女人的面相,虽然漂亮,但是却过分俗艳了。 和施缱分了以后,他哥就算再郁郁寡欢,也不至于降级审美至此吧。 说薛砚辞郁郁寡欢,小勋是自己推理出来的。 哥哥表面上一如往常,但他是真的在薛砚辞的手机里看过施缱的照片。 一个男人没事总看一个女人的照片,还能是什么原因? 思春了呗! …… 现在在荆州,阮苏绣是在风口浪尖上。 施缱以为她至少会被安排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可自从大厦门前,经常出现一辆灰色迈巴赫后,阮苏绣似乎又恢复成从前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了。 有一天在电梯口遇到,施缱注意到阮苏绣手上背着的包,是爱马仕。 施缱对这些不太懂,但什么牌子的,还是能够看出来。 前几日发生的事,让阮苏绣颜面大损。 第39节 如今她跟了徐长卿,背后有人了,顿时又趾高气扬起来。 虽然徐长卿没薛砚辞实力那么强,但好歹现在也是将她捧在手心上。 要不是徐长卿和团长打了招呼,现在她肯定还是被雪藏呢。 “不好意思,后天去潮汕的演出,首席还是我。” 阮苏绣面朝着电梯门,话却是对着施缱说的。 施缱没有和阮苏绣交流的欲.望,目不斜视。 面对她的挑衅,施缱是一点想接招的兴趣都没有。 阮苏绣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 她咬了咬牙,忽然转头看向施缱:“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 阮苏绣踩着高跟鞋,劲儿劲儿的走进去。 施缱眯了眯眼睛,没跟着进去。 她觉得挺迷惑的。 好像现在阮苏绣对她的愤恨,越来越重了。 之前她以为是因为阮苏绣在后台遇到的打人事件,让她的情绪焦头烂额,有火没处发。 可现在,不是都找到新靠山了吗? 怎么每次见了施缱,还是这么一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样子。 施缱不懂,自己到底怎么她了,让她这么愤恨不平? 第66章 老照片 要去潮汕演出,是在半个月前就定好的。 这次可能要在潮汕待个三五天。 马上就是施缱生日了。 她怕到时候提前回不来,不能陪妈妈吃一碗长寿面。 所以,决定还是提前庆祝。 今年是妈妈去世的第一年。 但每年和妈妈在一起过生日的约定,她不想改变。 去墓地园林的那天,风和日丽,天空蔚蓝的像水洗过一样。 她沿着弯曲的路往山上走。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仍穿着平时的高跟鞋。 失算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些脚酸。 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揉了会儿脚。 忽然感觉头顶处出现一道阴影。 她恍惚的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施缱一愣:“……谈先生?” 谈薄衾一身的西装革履,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慌张的不淡定。 施缱蹙眉,站起了身:“谈先生,怎么了?” 每个月,谈薄衾都会来墓园祭拜已去世的母亲。 就在刚才,他接到电话,说是父亲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做手术。 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他匆忙的正要赶回去。 却在半路遇到了施缱。 “你也是来祭拜亲人的?”谈薄衾问。 施缱点点头,她左手捧着一束菊花和百合,右手拎着一个保温饭盒。 “来看我的妈妈。” 既然谈薄衾有急事,施缱也不敢拉着他多聊。 只简单寒暄了几句话,两人就各自分开。 谈薄衾继续往山下走,施缱则朝着墓园的方向。 走了一段路,谈薄衾的脚步缓缓站定。 回过头,看向施缱的背影。 他心里的那个疑惑,每次在见到施缱的时候,就会被莫名的无限放大。 真的只是巧合吗? 不过现在他没那个闲心多想。 下山后,回到车上,不到四十分钟,谈薄衾就匆匆赶到医院。 这时候父亲已经做完手术,被推到了病房。 小腿骨折,右胳膊有轻微擦伤,不是什么大问题。 主要还是因为年纪大了,要恢复的话,时间也会比较长。 谈薄衾进到病房的时候,谈芥已经醒了。 伤口处缠着纱布,脸色苍白,目光也有些涣散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喊了一声:“爸”。 谈芥转过头,看到谈薄衾的时候,勉强挤出了一丝笑。 …… 施缱来到母亲的墓碑前,将手里的花和饭盒,放在照片前。 她简单打扫了一下周围的杂草,然后,侧身坐下。 “妈,过两天,我要去潮汕演出,赶不回来和您一起吃长寿面了,所以今年的生日,您提前陪我过,好不好?” 说完她就将面前的饭盒盖子打开,里面是她来之前,给自己做的一碗面。 模仿以前妈妈的厨艺,撒了一些葱花香菜,还煎了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一路上颠簸,再加上也过去几个小时了,其实面条都被泡软了,味道也不是那么好。 但因为对面有着妈妈的陪伴,施缱就觉得,即使是泡软的面条,也特别香。 “妈妈,我25岁了,很抱歉,在您走之前,都没让您看到我结婚成家的样子,可是现在我也觉得很幸福啊,想着您在临走之前对我说过,会永远在天堂守护我,我就觉得,很温暖,很幸福。” 施缱始终是带着笑的。 然后低下头,一口一口的吃着长寿面。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热汤里。 好在,没有人看到。 …… 医院。 全身穿着病号服的谈芥,朝着谈薄衾伸了伸手:“我裤子里的钱包,给我拿一下。” 谈薄衾刚刚在楼下给谈芥办完住院手续,站在病房的门口。 他从谈芥换下来的裤子里找到钱包。 谈芥说话的声音有些疲惫,他强撑着。 “里面有张照片,下次你再去墓园,祭拜你母亲的时候,记得顺便也祭拜一下她。” 谈芥转过脸。 这把年纪了,很多情绪都不太会流露在表面。 这还是谈薄衾见到父亲在沉默的外表下,极少数浮现出的真实情感,带着克制的心酸和凄凉。 谈薄衾打开谈芥的钱包,就看到里面那张泛了黄的老照片。 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一个眉目温婉的少妇带着个小女孩。 这不是谈薄衾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了。 其实在谈薄衾上高中的时候,他就曾见过。 只不过从未在父亲面前提起。 他佯装自己是第一次见到,目光停留在照片上。 看着少妇那熟悉的轮廓,轻声问:“她叫什么?” “司蕴。” 谈芥说完,就慢慢闭上了眼,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谈薄衾“嗯”了一声,将照片收起来。 第67章 感性和理性的拉扯 施缱在母亲的墓碑前,一直坐到傍晚。 日落西下,头顶就是荆州漫天的晚霞。 第40节 风吹过,周围的树叶随着风的律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种时候,她的心里都是一片空旷和安静的。 全世界,好像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 …… 在去潮汕的前一天,卫滢要请施缱吃饭。 虽然卫平仲投在翟开津公司里的钱没拿出来,但因为施缱的关系,也让卫平仲搭上了薛砚辞这条人脉。 卫平仲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竟然还有和薛总合作的一天。 “今天这顿饭啊,也是我爸授意我的,说一定要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卫滢对施缱露出感激的笑。 因为卫平仲的公司忽然起死回生,还和薛氏集团有了商业往来。 卫滢的未婚夫最近对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热络,又是送礼物,又是约看电影的,两个人好像恢复了热恋。 可是卫滢的心,对未婚夫却不再似从前。 要不是有了这次“考验”,可能还让她看不清这段感情,这个男人。 卫滢已经在考虑和未婚夫分手的事了。 只不过,还没下最后的决心。 “缱缱,有时候我真挺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 吃饭的时候,卫滢冷不防说了一句。 施缱抬眸,卫滢扯了个笑:“就说你对薛总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知道你一旦喜欢一个男人,就会想要和他长相厮守的那种,这么深的感情,可你也说分开就分开。” 施缱夹筷子的手顿了顿。 听到卫滢对自己的“钦佩”,其实她才是受之有愧。 她真有那么洒脱吗? 并非。 想到前两天,她还和薛砚辞翻云覆雨。 虽然她是被动,但也不能说在过程中没感到任何畅快。 施缱的脸非常红。 最终筷子放下,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也有很多挣扎和情不自禁的时候。” “我时常想,爱上一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人,好像就是每时每刻都在面临感性和理性的拉扯,反反复复,可能等到终于撑不下去的时候,自动就会放手了。” 卫滢觉得施缱的这番话有些意味深长,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你和薛总,曾经破镜重圆过?” 施缱回过神,立马摇头:“怎么可能,他那么多女人,我只是其中一个过客!” 可她偏偏不想当过客。 如果不是最后一个,那她情愿什么都不要了。 …… 1月19日。 施缱生日那天,却在潮汕参加演出。 观众的反响很热烈。 底下的第一排,又来了不少广告投资方的商界大佬。 演出结束,就有人给阮苏绣献花。 她是首席,在c位,聚光灯下,被万众瞩目。 徐长卿这次有事没去。 但是给阮苏绣安排的排场,也是给足了她面子,让阮苏绣乐开了花。 施缱倒是不太在意。 今天她很累了,想赶紧回到酒店,洗个澡睡一觉。 她在后台换完衣服,正要往出走的时候,在鱼贯而过的观众席间,忽然见到一道身影。 有点熟悉。 没等施缱看清,就一闪而过。 施缱忍不住心惊肉跳! 她抚着胸脯,在心里跟自己说,应该只是看错了吧,不会是他! 可因为那匆匆的一眼,还是让她在从演出剧院到酒店的路上,忐忑不安。 她朝着车窗外张望。 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此刻清澈里带着几分惶恐。 车子停在七星大酒店门口。 施缱扫码下车,她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一些。 在走旋转门的时候,忽然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方的胸膛硬邦邦的,像是常年健身的那种硬。 她下意识发出“哎哟”一声,捂住额头,抬起脸,吃惊的瞪大了眼:“……你?” 第68章 最好对她嫌弃 薛砚辞单手抄兜。 看着施缱因为走路急而喘着粗气,面颊绯红,带着女人的风情与小女孩的无辜相结合的模样。 心脏瞬间像是被谁挠了一下! 他极其厌恶这种感觉。 面无表情的挑了下眉:“怎么?不认识我?” 施缱不知道薛砚辞来潮汕了。 潮汕是一座很小的城市,难道薛氏在这边也有拓展的商业? “我……” 施缱还没说话,就被薛砚辞伸手拽住手腕:“既然遇到了,走吧,陪我去吃饭。” 她挣扎了两下,但想到可能那个人真来潮汕了,就忍不住又有些不安。 待在薛砚辞身边,总归是安全的。 而且她也的确是饿了。 薛砚辞开着车,带施缱到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 服务生过来给他递菜单。 “鱼子酱,海胆,牛排,海鲜粥,就这样。” 点完菜,薛砚辞就将菜单还给服务生。 施缱坐在他对面,微不可闻的蹙了下眉。 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都不问一下她的意见,什么都自己做主。 两人在一起的那三年,出去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算偶尔出去,也都是他点餐。 他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卑微。 想到这些,施缱的身子就向后靠了下。 她不知道,这会薛砚辞的目光正直勾勾落在她脸上。 “那天之后,你吃药了吗?”薛砚辞若有所思的问。 施缱愣怔了半晌,回过神时就有些气恼的回:“吃了!” 同样的意外,她怎么会再犯? 施缱不说话,琢磨着薛砚辞问她这句话的目的,是怕她再怀上孩子? 他对她的定位,一直都只限于身体交流的女人。 既然没想过未来和婚姻,当然不愿意和她有孩子。 施缱垂眸,眼底的心酸和委屈,藏都藏不住。 其实薛砚辞想说的是,如果没吃药,这次又有了孩子,起码问问他。 毕竟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 他还在纠结她上一次的自作主张。 嗯,一定是这样的。 薛砚辞不喜欢被动的蒙在鼓里。 等餐的间隙,两人基本都没怎么说话。 她一直在低着头玩弄手指。 白嫩细滑,像个闷闷不乐的小女孩。 这种时候的她,又有着和平时风情温婉的完全不同面。 可是等服务生将菜都一一上齐后,施缱就开始狼吞虎咽。 第41节 薛砚辞喝了两口粥,就放下勺子,有一搭无一搭的继续看着施缱。 可能是从前想在他面前呈现一种淑女斯文的形象,才会比较注意吃相。 现在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如此一来,她也就更放得开。 甚至想着,薛砚辞最好对她这样嫌弃,对她就连发情的欲.望也没有了,那才会断的干干净净。 “刚才你看见谁了,那么慌张?” 薛砚辞倒是对她此刻的吃相没什么意见,随意换了个话题。 施缱顿了顿,摇摇头:“没谁,可能是我看错了。” 薛砚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 反正现在他在这里,谁还能有胆子怎么样? 中途,有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推着车进来。 推车总共三层,摆满了花,还有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偶,非常梦幻。 路过一个个餐桌的时候,有人叫住她。 一位穿西装的男人,掏钱买了一束,送给对面桌的女朋友。 女朋友顿时就笑靥灿烂,比花还好看。 眼看着那个推车卖花的女孩要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施缱将擦嘴的纸巾扔在一边,拿起旁边的包。 跟薛砚辞说了一句:“走吧,我吃撑了,想消化消化食。” 薛砚辞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起身去结账了。 施缱站在餐厅门口。 没一会,薛砚辞也走了出来。 她转头什么都没说,抬脚走到了街上。 汹汹涌涌的人流,朝着他们扑面而来。 薛砚辞回头,看了一眼推车里的鲜花。 他讨厌花。 第69章 不想让她蹬鼻子上脸 施缱和薛砚辞一前一后。 今天是她生日,可他根本不知道,她的事,他从来不记得。 他知道1月19日是什么日子,可他从来没提过。 他不想让她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联想,更不想让她蹬鼻子上脸。 薛砚辞就是这么一个人。 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 别人要是想看穿他,或是利用软肋,踩在他头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也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除了上次,在荆州,两人逛了商场,这还是第一次在其他城市,一起走在街上。 从认识开始,两人日常做最多的事,都离不开床。 从前他也以为,除了上床之外,和她是无事可做的。 薛砚辞快走几步,和施缱并肩。 忽然不远处冲过来一个玩滑板的小男孩。 他下意识的伸手把她拽了过来。 “小心点!”他语气挺不耐烦的。 施缱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男孩过去后,两个人就手牵手的走在潮汕的街头。 薛祝两家刚退婚没多久,风波未消,薛砚辞现在身边出现什么女人,都容易引起关注。 施缱正想着,自己也该和薛砚辞保持距离,一转头,就看到有路人朝他们举起了手机。 施缱看到了,迅速甩开薛砚辞的手,和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薛砚看了一眼对着他们举手机的路人。 路人后背脊直冒汗,尴尬的将手机收起来,朝着薛砚辞笑笑。 薛砚辞抬脚朝那个路人走过去。 路人吓得后退两步。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气场逼人,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权威感,与芸芸众生的普通人轻易就区分开来。 “你、你好……”路人有些结结巴巴。 薛砚辞朝他淡淡一笑,温和礼貌的说道:“一万块,把你手机里刚才拍到的照片卖给我。” 路人:“……” …… 施缱没和薛砚辞说再见,打了一辆车,就回去了酒店。 反正他也经常天南地北的出差,可能这次就出差到了和她演出的同一个城市。 对于和他这一次的偶遇,她只当成是意外,没有多想。 施缱想洗个澡。 可她太累了,躺在床上就不爱动。 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舒由仪打来的,说正在楼下夜市买烤串,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给她带上来。 施缱刚才和薛砚辞在外面吃饭,现在有点口渴,就和舒由仪说,让她给自己带一杯杨桃汁上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今晚生日,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过去了。 又是新的一年。 时光,岁月。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施缱以为是舒由仪回来了,迷迷糊糊的起床去开门。 见到站在门外的那个人时,她大吃一惊,差一点就尖叫出声:“你!……翟开津?!” 刚才在演出结束的时候,她好像就在观众席间看见他了。 这段时间,施缱陆陆续续看到关于他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事。 庞大的债务,接连倒闭的公司,对翟开津来说如同一夜间的大厦倾颓,如今的他仿佛过街老鼠。 “怎么?施老师,看见我不开心吗?” 翟开津比从前瘦了不少,眼底都是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头暴躁的困兽。 可他还在冲她笑。 施缱从他的笑容里嗅闻到危险的气息。 她立刻就要关门! 可翟开津的力气又是何等的大。 他砰一声,将面前的门用力顶住。 再使劲一推! 施缱整个人就向后仰,跌坐在了地上。 第70章 就是要毁了施缱! 翟开津整个人的戾气很重。 一个人一旦被逼到走投无路,就会投鼠忌器,撕开一切假象的面具,露出最真实的底色。 就像此刻的翟开津,阴狠怨毒的表情尽显。 他顺手关上身后的门:“我已经跟了你一路。” 看见薛砚辞和施缱在一起吃饭,看见两人饭后走在步行街上,手牵手。 就是这两个人,一步一步,将他害到这个地步。 翟开津现在就想,就算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他畏惧薛砚辞,自然还是要拿施缱开刀! “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施缱心里也怕,但她还是强撑着,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可翟开津已经三步并两步,将施缱从地上一把拎起来,扔在了床上,紧接着就朝她扑了过去。 施缱的头上全都是汗。 她用尽全力阻挡着翟开津,嗓子都快喊哑了。 她枕头下就是手机,胡乱的挣扎中,按了几个键盘。 第42节 情急之下乱投医,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翟开津现在就一个念头,就是要毁了施缱! 绝境中的人,没有理智可言。 他的手像一条蛇一样,伸向她的大腿。 施缱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舒由仪在外面拼命敲门:“把门打开,开门!快开门!” 就在这时,薛砚辞手里捏着手机,从走廊不远处朝这边快步走来。 他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给酒店前台和当地警局打了电话。 前台一听说是薛总来电,全都不敢怠慢,紧张的就差起立站好了。 施缱不知道,薛砚辞和她住的是同一家酒店,还是同一个楼层。 舒由仪急得汗都下来了,一眼看见了薛砚辞。 来不及惊讶,就朝他急吼吼的喊:“薛总,你快救救施缱,她在里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叫得好大声!” 门被大堂经理打开。 砰一声! 翟开津吓得一下子松开施缱的头发。 他脸色煞白。 看着此刻冲进屋里来的几个人,其中竟然还有穿制服的警察。 当场将翟开津抓个现行! 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翟开津就知道今天是办不成事了。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施缱。 朝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的扇了两巴掌! “你们,谁让你们进来的!”翟开津色厉内荏。 话刚说完,就被戴上了手铐。 警察将翟开津带走的时候,翟开津回头看了一眼薛砚辞。 那样的一道目光,分明是想杀人的。 没错,薛砚辞想杀了他! 施缱现在的样子狼狈。 除了脸上的伤,衣服也被撕破了,胸口露出大片的肌肤。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觉得异常难堪。 迅速将自己缩回到被子里,连着整张脸也埋了进去。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狼狈。 舒由仪坐在床边,心疼的把施缱抱紧:“没事了,别怕。” 薛砚辞也走了过去,将施缱头上的被子慢慢掀开。 舒由仪见到薛砚辞,又看了一眼施缱,识趣的往旁边退了退,给他们腾出地方。 昏黄的灯光下。 施缱白皙的小脸上,清晰的浮现出五指的巴掌印。 她脸上挂满了泪痕。 一双眼睛红红的,望着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落着泪。 这个女人,就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 薛砚辞的声音忽然间变得很沙哑,伸出手,轻轻碰了下她被扇肿的脸,问了一句:“疼吗?” 施缱的嘴角撇了撇,那是快要绷不住的表情。 她只是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薛砚辞伸手抱住她。 任凭她失控委屈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衣。 他一直没说话。 舒由仪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顿了顿,小声的说道:“薛总,要不然,今晚您就留在这?” 第71章 他怎么能这么混蛋? 施缱今天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她越是哭得没有声音,越是看起来可怜。 薛砚辞抬头说:“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留下。” “好!” 舒由仪看见施缱一直缩在薛砚辞怀里,好像对这个人很依赖,很信任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数。 但她也不会多问,转身便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施缱和薛砚辞两个人。 她现在衣衫不整,脸上挂着泪痕,整个人仿佛破碎的摇摇欲坠。 薛砚辞的手臂穿过她的腿窝,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像哄孩子那样将她圈在自己的胸膛里。 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 这种摸头杀,对大部分女人来说都没有抵抗力。 施缱已经很久很久没体会过这种安全感了。 自从妈妈去世,她连唯一的精神依靠也没了。 多少个夜晚,她都是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所有的心里话和委屈无人倾诉,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那种孤岛一样的无助感,非常非常可怕。 她喜欢薛砚辞,喜欢薛砚辞的胸膛,更喜欢每天早上都能抱着他醒来的瞬间。 阳光,爱人,清晨的吻。 可后来他要结婚了,她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接受不了独自被留在原地,面对被再次抛弃的命运。 所以她选择在他主动离开她之前,做那个先走的人。 可是啊今天她才知道,原来那根牵引着她的线,始终还在他手里。 她就像个在外面受了伤,跌跌撞撞,浑身是泥的野孩子。 他温暖的怀抱就是她可以躲避一切危险纷扰的防空洞。 尽管,只是片刻,只有这片刻。 她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慢慢闭上了眼。 ...... 今晚施缱默认了让薛砚辞留在这里,不然她害怕。 半夜的时候,她却被迷迷糊糊的吻醒。 周围很黑,借着月光的轮廓,她能恍惚的看到那个男人被欲.望覆盖的眼睛。 “你......” 她还没完全醒来,说话都带着含糊不清,可已经被他用力吻住了。 她浑身没有力气,柔而又柔,双手半挣扎的抵抗着他。 男人从背后抱着她。 用那种温热的、磁性到死的荷尔蒙声音说道:“听话......” 施缱被他吻得脸红心跳。 身是热的,心却凉了半截。 他今晚留下来,她还以为是他的暖心举动。 可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的,就是为了要和她上床。 在他身下,她半睁着眼,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强悍。 她疼得直咧嘴,推搡他的力道也越来越狠:“薛砚辞,你就是为了这个,是不是......” “我想要!”薛砚辞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的唇和手,打开了她的身体密码。 施缱侧着头,双腿在踢打。 她的眼泪都滴到了枕巾上。 才刚刚褪下去的难过委屈,一下子又朝她袭来,填满整个胸腔。 但实际上,薛砚辞并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夜半醒来,做了梦,翻身的时候,恍惚以为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以前睡在一起的时候。 等他想起来两人已经分手,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第43节 荷尔蒙驱使着,他放不开手。 他让她的双手攀住自己的脖子,撩起她的睡裙。 施缱不想出声,但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她被他一次次送上云霄。 上半夜她还信赖的温存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 下半夜,她就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他真是个混蛋! 他怎么能这么混蛋? 第72章 谁敢对你指指点点 施缱觉得自己真是悲惨。 没被翟开津污染,却被薛砚辞吃得整个骨头渣都不剩。 她是真觉得自己是被他吃—— 他那种狠厉和强悍,根本不是正常的做ai那么简单,到最后更像是一种带着恨意的发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恨,他又在发泄什么。 两人的关系,她从来没主动曝光过。 分手后,她也没有继续纠缠。 甚至在不小心怀了孕时,都没打算让他知道。 如果不是祝橙宁和翟开津,她会谁都不告诉,生下来然后自己养。 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麻烦的前任。 结束的时候,施缱哭了。 她侧着身子,光裸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从背后看她,感觉特别可怜。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她? 薛砚辞从背后紧紧抱着她。 直到她哭累了,才终于沉沉睡去。 今天她就要回荆州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 她睁开眼,就看见薛砚辞正站在阳光下,背对着她,在系领带。 一夕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两人的初次。 那天的阳光也和今天一样好。 施缱侧躺在床上,想到昨晚的种种。 她复杂的心绪起伏着,依然无法平复。 薛砚辞好像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勾了勾唇角:“醒了?” 她将被子拉到了脸上。 暂时不想见到他。 可他却偏要拉开她的被子,要她注视他的眼睛。 施缱皱了下眉:“你真是无耻!” “是情不自禁!” 他依稀记得,当时她一直在骂他。 趁人之危! 处心积虑! 可他真是冤枉。 她气得手都攥成拳。 忍不住捶打他的胸口,却被他一把攥住。 薛砚辞将施缱从床上霸道的拉起来。 她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他拼命啃咬留下的痕迹。 现在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他眼前,她就更恨不得将他咬死。 “你干什么?放手!”她用力挣扎,都快哭了。 “帮我系领带。”薛砚辞忽然说。 然后就将自己系到一半的领带交给她,一副任她处置的态度。 要论力气,她肯定是不如他,论气势,他对她也是绝对碾压。 施缱心里不服气。 可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先从床下拿起那条皱皱巴巴的浴袍,起码先凑合遮一下。 然后就半跪在床上,像以前为他做过无数次的那样,给他系领带。 薛砚辞垂眸看她。 “不高兴?”他问。 看她现在这样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他心里的那股邪火就又窜起来。 施缱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该高兴吗?” 她顿了顿,气恼的小声说:“昨晚……可是我的生日。” 她从没想过自己25岁的生日,会在那种情况下度过。 施缱将脸撇向一边,泪在眼眶里含着,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薛砚辞的心软了一下,他沉默片刻:“今天你回荆州吗?” “嗯。”施缱还没从伤心中抽离。 “潮汕有个很有名的海底世界,听说过吗?”他又问。 “那不是亲子活动景点吗?”施缱没好气。 薛砚辞笑了:“也没规定大人不能去,晚上再走吧,白天带你去玩?” “不要!”她拒绝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 “我不想被人看见和你在一起,你才刚退婚,有了阮苏绣这个前车之鉴,我还敢再犯?” 毕竟,人言可畏。 女人的名声太重要了,施缱才不要被他拖累。 薛砚辞的眉头越皱越紧。 纵使她说得有理,可她这副撇清关系的态度,还是让他隐隐不爽。 他脸冷下来,单手抄兜的看着她,目光阴沉:“有我在,谁敢对你指指点点?” 第73章 觉得她上不了台面 施缱不想出门。 薛砚辞却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作势又要亲她。 她就吓得左躲右闪。 最后她真是怕了他了,只好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下来。 “要去也行,那我也得先去洗个澡。”说完就踩着酒店拖鞋,一溜烟的跑进了浴室里。 看着施缱的背影,薛砚辞低头笑了一下。 …… 开车到海底世界公园,需要一个小时。 果然来这边玩的,基本都是一家三口。 另外就是年轻的小情侣。 女孩子在买票口买了那种猫耳朵头箍,手里抱着棉花糖,蹦蹦跳跳的特别可爱。 薛砚辞和施缱路过的时候,随意的看了一眼。 他看了看地摊上的头箍,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施缱。 她貌似没什么兴趣,他也就不说话了。 原本过来的时候,施缱还有些勉强。 但真正开始玩了,她又很快沉浸。 这边基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游乐场。 随着人流走,就进入潮汕最有名的那个海底世界。 在门口,薛砚辞买了两个人的票。 有个电动小车,可以进入隧道里游览。 第44节 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才终于轮到他们。 一辆小车差不多会载二十位游客,施缱和薛砚辞并肩坐在一起。 施缱上去的时候,很兴奋,双手抓着扶手。 在她旁边坐着的还有一对夫妻,妈妈的腿上抱着个小男孩。 从施缱刚坐下,小男孩就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 施缱觉得很有趣,也转头看他。 “你认识我吗?”施缱笑着问。 小男孩摇头,手里还在啃着棒棒糖:“姐姐,你好漂亮啊。” 施缱灿烂的笑了。 车子在隧道缓缓行驶。 隔着玻璃窗,能看到外面蔚蓝壮丽的海底世界。 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鱼类和海藻,璀璨的霓虹灯光,熠熠闪烁。 小时候爸爸妈妈都在忙着上班,很少会带施缱到这种地方玩。 她觉得好新奇,哪哪都漂亮,简直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你看那边,还有那边!”施缱倒是抓住了旁边小男孩的手。 小男孩也开心的一惊一乍:“好漂亮!那边有一条大鱼!姐姐你快看。” 薛砚辞微眯起眼睛。 看着施缱和那个小男孩,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 昨晚还在他身下颤栗承欢的女人,这会好像一下子缩小了岁数,变成了一个童真稚气的小女孩。 他还从来没见过施缱笑得这般由衷的开怀。 在他面前,多数的时候她都很安静。 就算笑,也是笑得很淑女,抿着唇,要么温婉,要么小心翼翼。 她总是谨慎的时候居多,低眉顺目的样子很好看,但好像也自卑。 好像稍一放纵,就会跌入万劫不复一样。 他只记得她说自己父亲去世的早,奶奶重男轻女。 直到死的时候,都对她和她妈妈很不耐见。 后来她唯一相依为命的妈妈也去世了。 可能因为缺失家庭的温暖,可能因为亲人的接连离世,就让她变得越来越敏感。 其实他不太喜欢她这种女人的性格。 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除了上床,不带她去别的地方,可能骨子里他也看不起她,觉得她上不了台面。 除了荷尔蒙的吸引和她的长相在他的审美上之外,他觉得她哪哪都是缺点。 “好漂亮,是不是!” 施缱很开心,回头对着薛砚辞说了一句。 这才发现薛砚辞打量的目光。 她愣了愣,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抬头问:“你在看什么?” 第74章 太像那个女人了 薛砚辞打量了施缱很久,最后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了。 他凉凉的一笑,摆了摆手:“没什么。” 施缱疑惑。 薛砚辞的心思,她从来都猜不透。 施缱一直以为他这次来潮汕,是为了出差。 她随口问过他,还要在潮汕待几天。 薛砚辞含糊的说,可能三四天。 可就在施缱买机票回去的第二天,薛砚辞也回去了。 他来潮汕并没有工作,但也绝不是为了专程陪她过生日。 这一年,他基本每天都在工作,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 这次的潮汕之行,是他给自己放的假。 不过那些热闹的花里花哨的东西,终究只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海底世界他去过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想去第二次。 …… 施缱从潮汕回来后,就收到梅女士发来的微信:【施老师,今天原定的钢琴课,可能需要改天,玥玥的爷爷出了车祸,正在住院,今天她爸爸带她去看爷爷了。】 看梅女士一口一个“她爸爸”,也就是谈薄衾,看样子两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不再像她第一次见到时那么剑拔弩张了。 她给梅女士回道:【好的,下次时间再约】 发送完后,施缱想到上次她去墓园祭拜妈妈时,正好也遇到刚祭拜完的谈薄衾。 当时他就行色匆匆,一脸很担心的样子。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关心一下他父亲的伤情,手机就响了。 竟然就是谈薄衾。 施缱按下接听键。 “施老师,我爸在医院的伤口忽然感染,今晚我可能要在病房陪床一晚,但是玥玥还在我身边,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我将玥玥接回去,先送回到梅总那边?作为感谢,抽空我请你吃饭。” 要不然施缱也在想着要去医院看看谈薄衾父亲,既然要去接玥玥,那正好。 施缱没多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 医院。 施缱说要看看受伤的谈叔,谈薄衾当然没有拒绝。 他是带着自己的私心,将施缱领到了病房,带到谈芥的面前。 谈薄衾小心观察着谈芥的反应。 果然,他在看到施缱的时候,瞬间表情震惊。 谈薄衾认识谈芥快三十年,他眼里的父亲,从来没有过一刻,是这般的不冷静。 谈芥胳膊上还打着石膏,原本行动不便。 但在见到女孩的这张脸时,仿佛时光将他一下子拉回到二十多年前,他激动得差一点就坐起来。 “谈叔,你躺好,医生说你现在不能乱动。”施缱上前,就要扶谈芥。 施缱是第一次见谈芥,还没意识到谈芥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一样。 她帮着谈芥整理了一下枕头,就规规矩矩的站在病床旁边。 来的时候,她还给谈芥买了适合骨折病人吃的保健品,这会都放在床头。 谈芥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转移话题:“施老师是吧,你来看我,就已经很谢谢你了,还买这些东西,真是破费。” 说完抬头看向谈薄衾,说道:“待会就到吃饭时间了,你带施老师下楼吃点东西。” 话是对谈薄衾说的,但刚才在看到施缱时候的激动情绪,还没完全消散。 谈芥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眼底都是红红的。 一把年纪了,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 太像了,实在太像那个女人了。 既然来了,肯定是要陪着谈叔聊聊天再走。 谈薄衾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抱着玥玥,目光却时不时在施缱和谈芥之间来回。 谈芥情绪少有的激动,试探着开口问施缱:“施老师是荆州人吗?家里有几口人,父母都是哪里的人?” 接连几个关于自己家的问题,把施缱一时问懵了。 这时候谈薄衾正在给玥玥剥橘子,开口说了一句:“爸,别问了,施老师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就在今年。” 说完他给了谈芥一个眼神。 在谈芥和施缱看来,谈薄衾是要谈芥不要揭别人伤疤,非提起别人的伤心事。 但实际上谈薄衾却是在不动声色的挑起这个话题。 他特别提到的是施缱的“母亲”,在今年去世。 他在诱导谈芥,就这个话题,继续对施缱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谈芥放在钱包照片里的那个女人,也是在今年去世。 第75章 谈芥 果然,谈芥脸上的震惊更深了。 但他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 身子向背后的靠枕依了一下,问施缱:“是吗?今年?” 施缱虽然是第一次见谈芥,但总有种他乡遇故知的熟悉感,很亲切。 第45节 所以对谈芥关于妈妈的话题,她倒是并不避讳。 她点点头:“是,去世半年多了,生病,走得很安详。” “哦……你妈妈和我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吧,到了这个岁数,谁都控制不了生死。”谈芥似乎在感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妈妈是属兔的,可能比您小一点。” 谈芥原本是平躺着,听到施缱说属兔,他抓紧了床单。 “我能看看你妈妈的照片吗?”谈芥终于不冷静了,忽然问。 这个要求,的确让施缱一愣。 看照片?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谈薄衾。 谈薄衾也佯装不懂:“爸,您什么意思?” 可谈芥却并不理会,十分执着:“施老师,手机里有你妈妈的照片吗?” 施缱张了张嘴,可能是她对谈芥有天然的亲切感,亦或者是他的眼神太过真诚。 她手机里的确收藏了不少妈妈的照片。 有的是妈妈坐在樱花树下荡秋千的独照,有的是母女二人的合照,当然,还有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和父母,一家三口的合照。 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爸爸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的亲生爸爸到底是谁呢? 直到妈妈去世之前都没告诉她。 施缱最终还是将手机相册拿给谈芥看。 谈芥看到里面一张张施缱妈妈的照片,眼眶逐渐湿润。 他像是中了毒瘾的瘾君子,目光牢牢的被屏幕上那个眉目温婉的女人吸引着。 他一张张划过照片,又重复着划过来。 好像不可置信,又好像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施缱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了一丝猫腻。 “谈叔,你和我妈妈……认识吗?” 谈芥不说话。 长久之后,他才将手机还给了施缱,重新躺回到枕头。 他一条胳膊搭在眼睛上,像是累极了,闭目养神。 “谈叔。”施缱又叫了他一声。 谈芥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得过分:“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施老师,今天谢谢你来看我。” 说完就闭上嘴,不论施缱怎么问,都不再多说一句话。 谈薄衾看到谈芥这样,心里就有了答案。 今天他找借口将施缱叫到医院来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将玥玥从腿上抱下来,拉着女儿的手,走到施缱面前:“施老师,我爸应该是累了,让他休息吧。” 他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我们去附近找个餐厅吃饭?” …… 施缱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她又说不出来。 谈芥是在看完她妈妈的照片后,变成这个样子,好像有很多难言的痛苦,又像是有很多无法启齿的情感。 这种情绪,她曾经也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过。 就是妈妈在临终的时候,她在提起施缱的亲生爸爸其实另有其人的时候。 难道——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迅速按了下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施缱浑浑噩噩,跟着谈薄衾下楼。 谈薄衾手里还拉着玥玥。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玥玥已经很喜欢施老师了。 所以走路的时候,也不自觉想和她亲近。 玥玥一直都有接受自闭症的治疗,情况已有所好转。 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很多事情,她心里都懂。 现在她就看施老师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于是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拉起了她的手。 施缱正在胡思乱想,指尖忽然被温热的触感碰到。 她回过神,一低头,正好撞进玥玥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里。 施缱的心尖颤了颤,对着玥玥,重新露出微笑。 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好像也淡了不少。 “肚子饿了吗?玥玥?”施缱柔声问。 玥玥用力点头! 第76章 谈总和施老师熟悉,很正常 施缱并不是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爹是谁。 而是妈妈留给她的线索太少,她根本无从查起。 妈妈明显是有意隐瞒,好像是非常不想让施缱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 或许妈妈有自己的顾虑。 只是想让施缱有个简单一点的人生。 一旦知道那个男人的事,可能反而会给她招惹到麻烦。 如果施缱的亲生父亲就是—— 那么她和谈薄衾的关系岂不就是—— 坐在餐厅里的时候,施缱还有些心不在焉。 她又觉得自己的联想力真是太丰富了。 谈芥还什么都没说,她自己一个人就能脑补出这么多。 忍不住,低头嗤笑一声。 现在施缱脑子乱哄哄的。 餐厅的灯光明亮刺眼,这会照得她有些头疼。 谈薄衾带着玥玥坐在对面。 玥玥先是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施缱看了许久,又朝她张开了小手。 施缱愣了愣:“玥玥,是不是想和我坐在一起?” 玥玥没说话,只从椅子上跳下来,自顾自的走到施缱身边的位置。 施缱从来没被谁这么依赖的。 这么小的玲珑小人儿。 这种纯粹的,甜蜜的,毫无心机的全然依赖。 让施缱的心瞬间融化成水。 她将玥玥抱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 这样两人的距离就更加拉近了一些。 “不好意思啊,施老师,没想到这孩子这么黏你。”谈薄衾朝着施缱抱歉的微笑道。 施缱摇了摇头,因为她也很喜欢玥玥。 尤其在今天见过谈芥之后。 如果她所脑补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和谈薄衾以及玥玥的关系,就会变得更亲近许多。 施缱看了看玥玥,又看了看对面的谈薄衾。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一座孤岛,浮萍般的飘零在这世间。 此刻她心底却又燃起了一丝火苗。 冲动的,炽热的,让她整个人都重新蓬勃.起来。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点菜。 ……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小勋正在向薛砚辞汇报自己这次即将飞美国参加机器人大赛的行程。 说到一半,就忽然眼前一亮:“施老师?” 对面的薛砚辞微微一怔。 顺着小勋的视线,转过头,就看到坐在靠窗边的那个女人。 她正在和谈薄衾,谈笑风生。 冯鸦九坐在一旁,也转过头,说了一句:“现在施老师好像在给玥玥做家教吧,谈总最近也搬回了荆州,因为玥玥的关系,和施老师关系变熟,很正常。” 第46节 “是吗?”薛砚辞眉头微皱,忽然站起身:“鸦九,你现在不是在帮谈薄衾打官司吗?那就过去,打个招呼。” 说完没等冯鸦九说话,他就阔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冯鸦九和小勋对视一眼,只好起身,跟了上去。 小勋走在最后,看着薛砚辞步履潇洒的背影。 或许旁人感觉不到。 但小勋可是他亲弟弟,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此刻薛砚辞的情绪不佳。 不过小勋不敢多嘴。 他待会还要赶飞机,不想影响自己比赛的情绪。 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他都绝对不会乱插嘴,绝对不会! “谈总,这么巧,带着女儿出来吃饭?”薛砚辞在桌边站定,朝着谈薄衾说了一句。 谈薄衾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薛砚辞,冯鸦九,还有一个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小勋。 现在虽然还是学生,但那股聪明劲儿和光芒万丈的少年气,已然越发的掩饰不住。 假以时日,在荆州也会像他哥一样,成为人中翘楚。 谈薄衾让服务生在桌边多加了几把椅子。 好家伙,原本才三个人,转眼间就变成了六个,成了一个小型聚会。 施缱的目光不愿触及薛砚辞。 在场的,只有她一个成年女性,坐在这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 他们在聊商业上的事情。 施缱听不太懂,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从头到尾,她都拘谨。 第77章 曾经有过孩子 不一会,施缱吃饱了,就转移注意力。 喂身边的玥玥吃冰激凌,和小姑娘互动的倒是很愉快。 薛砚辞凑巧就坐在她对面。 施缱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闲散和不羁。 可她始终都没转头,和他对望一眼。 就在这时,薛砚辞忽然在桌下缠上她的腿。 现在这么多人呢,他还要不要脸了? 施缱拿勺子的手紧了紧。 她终于按耐不住的转头瞪他。 可他却在和谈薄衾说话,侧着脸,一本正经。 好像在桌下对她做出猥琐之事的那个人不是他。 施缱气坏了! …… 始终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小勋,本来决定闭嘴不挑事的。 但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有时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在场的,除了当事人之外,大概就只有小勋,知道施缱和薛砚辞曾经的关系。 小勋有八卦潜质,可能他就看施缱顺眼,一直很磕她和薛砚辞的cp。 现在好不容易逮个机会,就想搞事情。 “施老师,小玥玥和你相处的真好,要是你有了孩子,肯定更会爱不释手的,对不对?” 小勋托着腮,佯装不经意的发出一声感慨。 施缱转过脸,看向他。 小勋又笑笑:“施老师,都说孩子的长相取决于父母的基因,你以后要是结婚生孩子,可千万不能找个丑男,起码要像我哥这么帅的!无法想象,如果是你们俩生出来的孩子该有多好看!” 他用天真无邪的语气给薛砚辞和施缱拉郎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没想到,小勋这句话一出来,薛砚辞和施缱的脸就同时沉了下来。 尤其是施缱,连拿勺子的手都在抖,脸色煞白。 孩子,孩子—— 她和薛砚辞曾经有过孩子,不被全世界期待。 唯独施缱,在怀着他的那段时间里,日夜盼望他的降临。 可是后来没有了。 薛砚辞不说话。 目光冷冰冰的望向别处,片刻后,转过脸看向小勋:“你吃饱没,吃饱了让司机现在送你去机场。” “现在?” “对!”薛砚辞斩钉截铁。 不过他平时的气场也很强,严肃的时候,轻易让对手胆寒。 小勋还只是个十五岁少年,到底是被他哥拿捏的死死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但感觉现在还是溜之而后快比较明智。 他没反驳,将盘子里的牛排三两口的吃完,就起身拎起旁边的行李大包:“行,那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车就停在餐厅门外,司机随时恭候着。 看见小少爷出来了,赶忙下车,拉开车门。 小勋吓坏了。 他上车之后还觉得后背脊发凉。 只是开个玩笑啊,这是怎么了? …… 他走后,薛砚辞就一直沉默。 但他平时也话不多。 可能根本就和刚才那个“孩子”的话题无关。 施缱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喂玥玥吃东西。 一时间,席间有些安静。 谈薄衾似乎并未察觉什么,他主动挑起了其他话题。 和冯鸦九聊起玥玥抚养权官司的事。 冯鸦九表示,他有九成的把握,还希望谈薄衾不用担心。 吃完饭,几个人走出了餐厅。 冯鸦九是打算蹭薛砚辞的车,自然是要一起走。 谈薄衾要回医院照看父亲。 施缱则要开车将玥玥送去梅女士那边。 三个不同方向。 门口告别的时候,薛砚辞像是临时想起来,漫不经心的问了谈薄衾一句:“不知道谈总以后的女朋友,能不能接受你带着个女儿?” 他又说:“当然了,如果是很爱,这些都不是问题。” “女朋友?没想过,现阶段对我最重要的,还是女儿。”谈薄衾说道。 薛砚辞眯了眯眼,目光锐利。 施缱拉着玥玥的手站在距离不远的地方。 自从刚才,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对于旁人的任何谈话,都置若罔闻。 所以,也根本没看到薛砚辞对她这边的随意一瞥。 第78章 没想过要和施缱生孩子 上次在潮汕,翟开津对施缱强暴未遂。 好在报警及时,被抓了个现行。 施缱最后一次配合警方做笔录。 从警局出来前,对方告诉她,基本已经可以定罪了,让她回去等消息。 几天后。 施缱就接到电话,说翟开津被判了一年零四个月。 第47节 这个消息于她而言,有种尘埃落地的踏实和唏嘘。 不过站在翟开津的立场,这种结果好像反而是因祸得福。 因为直到现在还有不少债主在找他。 现在他进了监狱,起码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还能躲个清静。 施缱在坐车回来的路上,忍不住失笑摇头。 想到她和翟开津虽然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中间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不自觉的将脸偏向车窗外。 斑驳的光影洒下来,流淌过她的脸庞。 她慢慢闭上了眼。 心里想,等过了这一年多的时间,或许很多事又会发生改变。 世事无常,风起云涌。 谁知道呢? …… 翟开津的案子判了下来,薛砚辞那边,也是在第一时间知道。 是冯鸦九在电话里告诉他的这个消息。 薛砚辞淡淡的“嗯”了一声。 冯鸦九听出来,他似乎情绪不高。 “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忙,先挂了。”说完薛砚辞就按灭了手机,随手放在一旁。 他正在看手上施缱的病历。 嫌少有人知道,薛氏还是荣康医院的股东之一。 他要调取一个人的病历,钱给够,不是什么难事。 上面有施缱第一次来医院孕检和建档的日期,还有给她拍的b超照片。 才刚两个月,黑乎乎的一团,只能看到一个像小黄豆一样的东西。 他不喜欢孩子,也没想过要和施缱生孩子。 可他还是将她的病历本弄来了,盯着这张b超,看了很久。 这时余秘书敲门,要给总裁送东西。 薛砚辞回过神,将那张纸放在了桌边的抽屉里,说了句:“进来。” 余秘书递文件给总裁签字,看到总裁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还有十几天,就是除夕了。 等新年过去,就要进入每个季度集团旗下各个公司的全面考察。 到时候薛氏会统一安排。 薛砚辞作为主席,会做一次致辞,分析资本市场的走势和各个公司的情况。 不光是看每个公司的运营,公司也要看他这个主席。 “薛总,过年后的集团考察,是不是压力挺大的,如果还有什么准备不充分的地方……” “没压力,一切照旧。” 薛砚辞没抬头,在那份文件下面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还给了余秘书。 余秘书微皱了下眉,一脸的担忧。 只觉得总裁这人一生好强,就算压力大,也要一个人自己默默承受。 在他要转身离开时,忽然又被身后的总裁叫住。 薛砚辞才想起来,抬头问:“余秘书,这次的考察名单里,kj集团是不是也在其中?” “是!kj的执行董事谈总已经跟我们这边接洽过,到时候会来准时参加。” “嗯,知道了。” 薛砚辞若有所思。 片刻后,挥了挥手,示意余秘书可以出去了。 kj集团,是今年才申请的风投,通过考察,薛氏集团于几个月前正式投资。 薛砚辞和谈薄衾的关系,现在既是商业伙伴,亦是朋友。 刚才他脑海里闪过那天在餐厅,谈薄衾带着玥玥,和施缱坐在一起吃饭时的场景。 有说有笑,倒是很像一家三口。 他并不是刻意,就是无意中发现,施缱和谈薄衾在笑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右脸颊好像都有个梨涡,很浅,但是位置相同。 薛砚辞不知道自己怎么闲心这么大,会忽然想起这个。 呵!他在心里冷笑一声。 晚上,从公司离开,他开着车,停在施缱的公寓楼前。 车子熄了火。 他点了根烟,慢慢抽。 不一会,身后就有车灯一闪。 薛砚辞觉得刺眼,缓缓的回了头。 第79章 薛砚辞,太气人了! 施缱一整天的心情都挺乱的。 白天刚得知翟开津已经被判刑的事。 晚上她又去了梅女士家,教玥玥上钢琴课。 现在她一看见玥玥,就忍不住又想起谈薄衾和谈芥。 她想旁敲侧击的多打听一点关于谈家父子的事。 但梅女士气场太强,和薛砚辞是一种人。 施缱在她面前总像是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小学生。 不到三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在梅女士探究的目光下,她灰溜溜的打了退堂鼓。 已经很累了,想回家洗个澡就睡觉。 谁知薛砚辞的车,就停在她公寓的楼下。 她觉得自己都有心理阴影了。 想到上次他拉着她,在车里做的那些事,就特别难堪,难以启齿。 “你怎么来了?”施缱将自己的车停好,走到薛砚辞的车边,敲了敲窗。 薛砚辞早就看见她了,但他没下车。 反而慢条斯理的等着她先下。 然后看着她朝他一步步走来的模样。 他就这么双手枕在脑后,用一种特别悠闲随意的眼光看着她。 “施老师刚约会回来吗?打扮得这么漂亮干嘛?”他貌似漫不经心的淡淡一问。 施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 就是和平时一样的打扮风格,没什么特别啊。 “我刚下课。”施缱说。 “从梅总家回来?”他歪着头,带着几分公子哥的纨绔模样。 “是。” “碰见谈总了吗?” 提到这个,施缱也有些失落,摇了摇头:“没有。” 她的情绪,都被薛砚辞看在眼底。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她片刻。 从副驾驶座位上忽然拎起来一个牛皮纸袋,挺大的一个。 “给你,你那些破烂!” 纸袋里都是施缱之前留在长河别墅的几件衣服。 当时她箱子的空间不够,东西没拿全。 剩下的这些,原本她也不打算要了。 现在薛砚辞都帮她拿过来了。 连车都没下,直接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回到她身上。 她一时没接住。 纸袋里的衣服都凌乱的散落了出来,掉得满地都是。 施缱愣在原地。 抬眸看向薛砚辞的脸,他冷冰冰的。 第48节 她不知道他怎么翻脸这么快,刚才还好好的。 “你……”施缱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半晌反应过来后,气得直跺脚:“你不想看到,直接扔了不就好了吗?干嘛要这样?” 她想不明白,既然这么不待见,他怎么还特意开车送过来。 既然都送过来了,不好好拿给她,偏要这么羞辱人。 真是有病! 薛砚辞一手捏着方向盘,开始发动车子。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施老师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直就是这样,现在我俩又没关系,我凭什么对你绅士?看见你这些破烂就烦。” 说完就车子掉头。 在夜色里,在施缱的眼前,扬长而去。 施缱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片刻后,低头看了看刚才被他扔得满地都是的她的衣服。 莫名其妙的,她真是想哭一场! 施缱蹲下来,将自己的衣服又一件件的捡起来。 上面都沾了灰尘和泥土。 她一边抖着上面的灰尘,一边将衣服叠好,重新放在纸袋里。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太气人了,薛砚辞,太气人了! 第80章 不敢求证 又过去半个月。 乐团在除夕当天,终于放假了。 施缱起了个大早。 她买了东西,开车去墓园祭拜了妈妈。 可能她真的长大了,这一次,她也没有哭,还笑着对妈妈说了好些话。 回来的时候,看到街头巷尾都是忙忙碌碌的人。 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准备着新年。 偶尔会从不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 很多店家都打烊了,上面贴着大红喜字,还有春联。 邻居见面的时候,也会互相拱手,和彼此说着吉祥话。 这么热闹的日子里,施缱却是独自一个人。 去年的时候,她还在病房里陪着妈妈。 虽然是同样的冷清,可那时候她还有亲人在身边。 今年—— 她也不是没有啊,她忽然想到谈家父子,想到玥玥。 他们,是她的亲人吗? 她很想知道,但是又不敢求证。 施缱回家后,在冷冷清清的气氛里,打开了电视机。 里面在播放的是地方台的春晚。 她将声音调高一些,希望能冲淡家里孤零零的气氛。 但她却一直心不在焉,在想事情。 中途卫滢给她来了一次电话,和她说新年快乐。 卫滢知道,今年施缱是一个人过年,肯定很寂寞,她问施缱,要不要来她家。 施缱知道卫滢是善良的想法。 但施缱不想被人同情和怜悯,哪怕是好朋友。 她笑笑:“不了,我晚上看会春晚,就想早点洗洗睡了。” 卫滢在那边沉默半晌,才温柔的说:“好吧,你要是晚一点觉得无聊,就来找我玩,我爸妈都很欢迎你。” “好!” 施缱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正要去洗手间。 无意中朝电视机里瞥了一眼,里面正在插播广告。 一家五口,阖家欢乐,穿着大红色的毛衣,老少同堂的围在一起包饺子。 饺子—— 施缱的饺子也包的不错,以前她和妈妈学过。 正愁找不到理由去找谈家父子。 她想,她可以包一顿饺子,佯装顺路的给他们送过去。 反正上次谈芥住院的时候,她也去过,应该不算唐突吧? 不管那么多了。 施缱从洗手间出来,抬手关了电视。 换了一件衣服后,就穿鞋出门了。 大超市都是在下午四点以后关门。 这个时间,还在营业,而且人还挺多的。 施缱的动作很麻利,直奔肉食区,买了牛肉。 又去蔬菜区,买了芹菜。 饺子皮很容易就买到。 不到四十分钟,包饺子的食材就齐全了。 结完账后,她拎着一个大袋子,有些艰难的从超市出口走出来。 她没开车,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没注意到有一辆熟悉的车,已经朝她缓缓开过来。 街上的车辆和行人本就不多。 她盯着手机许久,竟然都没人接单。 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开车。 直到车窗已经在她面前摇下来。 她才恍惚的注意到,坐在车子副驾驶的人,竟然是冯鸦九。 他淡笑了下:“施老师,买这么多东西啊?” “施老师,新年快乐!”后排的车窗也摇下来,里面坐着的是小勋。 那么正在前面开车的就是—— 果然,那个男人歪侧了一下头,看向施缱:“上车!” 第81章 施老师来我们家过年啊 一看见薛砚辞,那天被他气哭的情绪,就又被挑动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特别气愤的说:“你!我……我不。” 她下意识就拒绝。 冯鸦九和小勋同时愣了一下。 平时施老师给人的感觉都是很温柔斯文的。 可刚才那一瞬间,脸上竟然一闪而过很孩子气的一面。 小勋反应最快,下一秒就推开车门。 不由分说的将施缱的购物袋拎起来,放到了车里。 施缱“唉唉”的叫了两声。 却被小勋硬拉上车:“施老师,今天是除夕,很难打车的,就让我们送你吧,我总是麻烦你,这次就让我哥替我报答你了,是吧?哥,开车!” 小勋一时间忘形,没大没小起来,竟然还敢指使薛砚辞。 薛砚辞从后视镜看了小勋一眼。 小勋立刻噤声,挤出个微笑:“哥,开车呗,咱们回家。” 施缱回过神时,就已经坐在了薛砚辞的车上。 在不久前,她和薛砚辞还在这辆车上做过。 翻云覆雨,至死方休。 现在这辆车上,又一下子这么多人。 第49节 施缱的脸腾地就红了。 好像自己最私密的隐私被人窥探到了一样,特别不好意思。 她又偷偷看了薛砚辞几眼。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倒是很一本正经的打着方向盘,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都不会有心理障碍吗?真就这么好意思? 施缱觉得,自己根本摸不透薛砚辞心理。 那天他忽然莫名其妙的当着她面,扔了她衣服,好像对她一副厌恶至极的样子。 现在见她拿着这么多东西的时候,又要送她回家—— 不过也可能这不是他的主意,是冯鸦九和小勋看见她站在路边打不到车,才不忍心的。 “施老师,这袋子里都是包饺子的食材啊,几口人呢?买这么多?” “啊。”施缱回过神,才看到小勋在好奇的打开她的购物袋:“就……就我一个。” 她没说实话:“家里就我一个人,但我想多包些,到时候冷冻在冰箱里,慢慢吃。” “过年就你一个人啊?”小勋的语气和大多数人一样,隐隐带着同情。 施缱始终在微笑,但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特别痛。 可是她又要佯装不在意,自然的从小勋手里拿过购物袋:“是啊,晚上吃点饺子,看看春晚,就早点睡了,挺好的。” 薛砚辞不动声色的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后视镜,没说话。 施缱以为,薛砚辞是要送她回自己公寓。 没想到,却开向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施缱后知后觉,她趴着车窗看了看:“薛、薛总,这不是我家啊。” “没说去你家。”薛砚辞冷冷说了句,好像很大谱的样子。 施缱皱眉。 又听见薛砚辞说:“回我家!” 施缱瞪大了眼睛,很诧异,一时间她说不出话来。 “哥,你要施老师来我们家过年啊?”小勋好像很兴奋,他磕的cp难道又复活了? “薛总,这……”冯鸦九看了薛砚辞一眼。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施缱的声音不自觉抬高,她现在急得都想跳车了。 他是不知道薛夫人对她的态度吗? 要是薛夫人看到薛砚辞带她回家,这个新年,基本也就不用过了。 非得鸡飞狗跳不可! “我父母……他们一个在英国,一个去巴厘岛旅游了。”薛砚辞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又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好像她这时候的慌张,可笑至极。 施缱愣了愣:“那……那我也没理由去你家过年。” “没关系的,施老师,家里除了我和我哥,还有冯律师,要不然我们三个老爷们,也没什么意思,你来了,说不定还能调节下气氛呢!”小勋一高兴就口无遮拦了。 “薛成勋!”薛砚辞冷声呵斥一句。 小勋又被吓住了,才总算住了嘴。 第82章 每一年除夕,都很想和他在一起 还调节气氛? 她是个吉祥物吗? 施缱也觉得小勋的话怪怪的。 这孩子有时候就是会冒出一些语出惊人的话,不过青春期嘛!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我还买了包饺子的食材……” “一起吃!”薛砚辞说道。 他好像是铁了心,要将施缱带回到薛家了。 薛先生和薛夫人都不在,她倒是觉得放松了。 但是……原本她是想回自己家多包一些,然后给谈家父子送去的。 这样一来,好像饺子是送不成了。 施缱心事重重的望向窗外。 外面街上的人越来越少。 车子朝着郊区缓缓驶向山路,距离薛家,很近了。 想想有些事,还真是神奇。 从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其实她每一年除夕,都很想和他在一起。 但他都不在身边。 那时候她对他有很多小女孩的心思和幻想,非常玛丽苏,期盼着他能为她打破原则,或者忽然给她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就是抱着这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她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可就在她终于清醒,不再妄想的时候,他却说,要带她回去过年。 虽然还有小勋和冯鸦九在场,但这一年,对施缱来说,也是非常不一样的新年。 重新回到薛家,这里的一切对施缱来说,都是熟悉又陌生。 上一次离开时,她还曾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可没想到—— 从大门到别墅,需要走上一段。 小勋和薛砚辞走在前面,施缱走在第三个. 最后跟在后面的是冯鸦九,他手里拎着施缱的购物袋。 “翟开津的案子已经判了,至少这一年多的时间,你不用再担心什么。”冯鸦九忽然在身后说道。 “是!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个结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揪着我不放,在商业上一直打压他的人,明明另有其人。”施缱忍不住吐槽。 冯鸦九就轻笑了笑:“你听过心理学有个说法,叫踢猫效应吗?负面情绪的宣泄,会沿着等级和强弱组成的社会关系链,依次传递,他明知道是谁在打击他,但又斗不过,只能找比他弱的那个下手……” 很显然,在这个世上像浮萍一样活在底层的施缱,就变成了那个宣泄对象。 施缱扯了个笑,无奈的说道:“好在法律是公平的,他做错了事,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活该。” 她说话的时候,冯鸦九就在旁边耐心的听. 等她说完了,他才接话,时不时的适当关心,又不会觉得殷勤,聊天的节奏让人觉得很舒服。 “对了,冯律师,你除夕也是一个人?” 要不然,也不会跑来朋友家里。 冯鸦九点了点头,倒是毫不避讳:“我父母也都不在国内,我一个人习惯了。” “那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啊?”施缱随口问了句。 不过问完她就后悔了。 这到底是别人的私事,她这么说,的确是唐突了。 何况,她不是也没男朋友吗? 缘分这种事,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我相信我未来的女朋友,很快就会出现了,没关系,我在慢慢等。” 冯鸦九似乎没觉得施缱的话有什么不妥,倒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了。 薛砚辞走到别墅门口,才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冯鸦九和施缱一高一矮的身影。 其实两个人在普通人里都不算矮的,而且都很瘦,颜值方面也很匹配。 他们好像都是习惯说话声音小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头挨着头的那么近? 薛砚辞皱了皱眉。 第83章 我凶吗? 小勋这时候正好也回头,就看到薛砚辞,冯鸦九和施缱,三个人。 他挑了下眉。 本想和薛砚辞说点什么的。 但这大过年的,他还不想挨揍—— 干脆算了!闭上嘴,做个哑巴宝宝吧。 …… 过年期间,薛家竟然一个佣人都没留,都放假了,只有他们几个。 冯鸦九进屋后,一刻也没停息,就直奔厨房。 洗了手,从抽屉里拿出围裙,就打算开始包饺子了。 小勋到客厅把电视打开,里面传来热闹闹的春节晚会的声音。 原本印象里高贵清冷的薛家,竟然一下子钻入了从来没有过的烟火气息。 第50节 小勋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只剩下施缱和薛砚辞大眼瞪小眼。 施缱咬了咬唇。 她被他盯着,挺不自在的,小声说:“我一个人过年,也挺舒服的,为什么偏偏把我带到你家?” “调节气氛!”薛砚辞冷声说。 施缱的心坠了坠。 她想到,这是不是就像那种老男人的酒桌上,总喜欢找几个小姑娘,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不过,显然现在别墅里的这三个男人,不论哪个都算不得是“老”。 年龄最大的可能就是薛砚辞了,不过他也才28岁。 施缱一向看不懂薛砚辞的意图。 她轻咳两声:“那我去帮冯律师洗菜!” 说完就挽了挽袖子,快步溜进了厨房。 只要不在薛砚辞的眼皮底下,让她干什么都行。 客厅里,就只剩下薛砚辞和小勋。 “哥,你干嘛总对施老师这么凶?”小勋的目光还盯着电视,话却是对薛砚辞说的。 薛砚辞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双腿慢悠悠交叠着,说道:“我凶吗?” “女孩子,脸皮薄,胆子小,是需要哄的。”小勋难得一本正经。 “你有女朋友了?” “……啊?”小勋愣了愣,回过头:“过了年我才十六岁,那些小豆芽的女生我也看不上!” “既然没有,你哪来的经验之谈?”薛砚辞不屑。 小勋眯了眯眼,忽然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哥,我觉得施老师哪哪都好,就是在看男人方面,眼光不太行。” 要不然……怎么会看上你呢? “薛成勋,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薛砚辞声音沉稳,眼神却凛冽的吓人。 说好不惹他的,不惹他,不惹他。 小勋赶紧扯了个笑,指了指电视机:“我不说了,看电视!” 薛砚辞背靠在沙发,将视线转向了电视机。 可电视里演了什么,他是一点都没看进去。 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厨房里,始终面无表情。 刚才施缱进去洗菜的时候,顺便脱下了呢子外套。 这会手机忽然响起来。 可能厨房距离客厅有点远,再加上洗菜的水龙头哗哗声,施缱没听见。 薛砚辞将她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一眼—— 【谈总】 他不动声色,眯了眯眼。 “是我的电话?”这时候施缱从厨房里哒哒跑出来。 她没听见自己手机响,是站在门边的冯鸦九先听见了,提醒施缱。 出来后,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薛砚辞正拿着她手机。 施缱上前,拿回自己手机,走到角落处接电话。 薛砚辞目光冷冷清清。 看见她好像防贼一样躲在一旁接电话的背影,就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过,与他无关。 第84章 除他之外 薛砚辞不知道施缱是不是在和谈薄衾聊玥玥的事。 说着说着,就见她喜笑颜开。 冯鸦九从小独立惯了。 从上大学开始就在外面自己租房子,照顾自己。 所以简单的中餐,包括包饺子调馅儿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施缱和谈薄衾通完电话后,就过去帮忙冯鸦九包饺子。 可能是怕头发掉在饺子馅儿里,施缱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鲨鱼夹,将披散在腰间的一把长发在脑后随意的挽起来。 她包饺子的时候很认真。 脸上带着很柔和,很贤惠的表情。 低下头的时候,会有几缕发丝,从耳边随意的滑下来。 薛砚辞坐在她的侧面。 她的身材纤细高挑,怎么看都是毋庸置疑的美女,长相更是清纯又妩媚。 他见过那么多人,所以深知施缱这种才算得上是顶尖漂亮的。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一眼看上她。 知道她妈妈病了,她很需要钱,他就和她提出了交换的条件。 但凡她长得丑一点,他也不会动那样的心思。 想必除了他,对她动过那样心思的男人,也不少。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 看着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升腾起一股火气。 可能是滑下来的头发碰着脸,发痒了。 施缱就很自然的用手挠了挠。 然后手上的面粉就沾到脸上。 她却无知无觉。 认认真真包饺子的模样,像极了一笔一划写功课的小学生。 对面的冯鸦九注意到了她脸上的面粉,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个娇滴滴的妩媚漂亮的女孩子,明明应该是让人捧在手心上的长相,却偏偏正做的是包饺子这么接地气的活儿。 而且还做得极为认真。 包出来的饺子一个个小巧玲珑,好像小元宝似的。 在旁人眼里,有一种很萌的反差感。 冯鸦九向来是很少笑的。 可他get到了这种萌,所以笑得很开怀。 他顺手从旁边拿过了纸巾,递给她,示意她脸颊上沾了东西。 “是吗?这里吗?” 施缱也挺不好意思的。 她擦了两下,都没擦对地方。 冯鸦九就拿过放在旁边的手机,用黑屏的反光给她当镜子照。 她才总算将面粉擦掉了。 冯鸦九和施缱都干活儿麻利,很快就把饺子包好了。 施缱买的饺子食材原本是三个人的量。 现在却要四个人吃,其实是不太够的。 而且她还惦记着要给谈家父子留出一饭盒,不想全都下了。 冯鸦九要进去煮饺子的时候,施缱站在原地。 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她要跟冯鸦九说,能不能留一饭盒生饺子,她想带回家,明天当早点吃。 食材本来就是施缱买的,她自然是有支配的权利。 冯鸦九很痛快就答应了。 两个人在厨房一边煮饺子,一边说话。 外面的薛砚辞始终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小勋刚才上二楼和同学在线上打了两场游戏。 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只有薛砚辞一个人坐在客厅,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煮好饺子后,四个人就围坐在餐桌边。 小勋先发现这饺子的量不对劲,惊呼一声;“这么少?” “哦,有一部分没煮,我是想带回去一些……”施缱声音越来越小。 “快吃吧!一会凉了。” 薛砚辞出声打断,他没发表任何意见。 只自顾自的夹了一个饺子,吃起来。 第51节 男人卷着白色的衬衫衣领,正在慢条斯理的咀嚼。 他吃东西的样子极为放松,有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优雅和矜贵。 餐厅里,只能听到筷子碰到盘子的那种脆响声,非常动听。 薛家的盘子都是那种相当昂贵的瓷器,所以很细致,也极易碎。 这还是施缱第一次用薛家的餐具吃饭。 她是什么身份? 三年来,不过是薛家雇佣的一个钢琴老师而已。 一个做事,一个给钱,阶级分明。 没什么理由留下来和雇主共同用餐。 施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待在这里。 小勋似乎也感觉到了桌上气氛过于安静。 于是主动说起自己这次去美国参加机器人大赛时发生的趣事。 施缱脸上挂着笑,时不时的附和几句。 薛砚辞以前没发现,好像除了他,她和他身边的其他人,都挺聊得来。 第85章 万千星光入她眼 吃完了饺子,冯鸦九就起身很自觉的收拾餐具。 施缱觉得她顶多算是来薛家做客的。 吃完饭,总不能撂挑子直接走。 于是也跟着忙前忙后。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除夕夜,即使是在郊区,也能听见不远处时不时传来的炮竹声。 还有骤然升腾在夜空的烟花。 施缱定定的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 小勋忽然就从二楼拎着个袋子快走下来,脸上很兴奋的样子。 “施老师,咱们来放烟花吧!”说完就看向薛砚辞,询问意见:“哥,行吗?” “随便!”薛砚辞一脸的无所谓。 然后,四个人就将袋子里的烟花分了。 不夸张的说,施缱已经好几年没放过烟花了。 她也有些期待。 薛砚辞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衣。 和他们去到院子的时候,又加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外套,看上去慵懒又贵气。 他嘴角咬着烟。 后来又夹在指间,用燃烧的那头,帮施缱将烟花的引子点燃。 烟花一下子亮了。 火花清晰,很漂亮,将她的脸庞照得十分明媚,有光彩。 万千星光入她眼,熠熠生辉的感觉。 在这里,小勋的年纪最小,但分明玩得最开心的人,是施缱。 “喜欢吗?” 他站在她身后,距离不远,看着她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身影,低声问了一句。 “嗯!”施缱先是玩了会手里的烟花棒。 后来薛砚辞又放起了那种腾空炸开的烟花。 他点燃后,就后退两步,眼见着那一簇烟花腾空跳跃,在夜空中怦然绽放。 施缱捂住了耳朵,发出一声“啊”,又兴奋又快乐的样子。 别墅区,人烟稀少。 在这方圆几里,几乎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烟花之地。 虽然还有其他人在,但这的确是施缱和薛砚辞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随着凌晨的钟声敲响。 施缱仰着脸,看着那散落在黑夜里的俗世烟花,心底里感觉暖暖的。 她不知道薛砚辞是什么心情。 可能对他而言,今晚就和寻常日子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 但是,施缱却会永远记得。 这一个夜晚,这一场烟花。 即便日后她独自一人走过了多少坎坷孤独,都会在筋疲力尽时,想到这一晚。 这些绚烂和璀璨,支撑着她走过了人生里的许多至暗。 时间很晚了。 别墅里有不少的空房间。 冯鸦九很自然的留宿在这里。 施缱想回家,可她没开车。 除夕夜,又是在郊外的别墅区,根本不可能打到车。 正在犹豫时,薛砚辞就从她身边路过,顺便说了一句:“你的房间在二楼尽头的倒数第二个房间。” 她张了张嘴,要是再拒绝,好像就显得矫情了,只好默默的低下头,说了一句:“谢谢薛总。” 施缱从来没想过,这一年的新年,竟然会是在薛家,和薛砚辞一起度过。 她上了二楼。 进到给她准备好的房间。 发现里面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都是齐全的,好像他早就知道她今晚会住在这里一样。 亦或者,这些原本是给别人准备的。 祝橙宁? 只不过两人忽然退婚了,祝橙宁用不上,就给她捡漏了? 施缱不知道。 她也不愿多想。 新年的第一天,她还是想开开心心的度过。 她拿了睡衣,就去浴室里洗澡了。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外面的声音。 同时她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也在极力将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冲散。 可是,又怎么都冲不散。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新年的第一天,她在想他。 第86章 你空窗期的替补? 施缱是从舒由仪那里听说,梦到蛇,是和性有关的意思,说明她想男色了。 一开始她听到,觉得特别害羞又难堪。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被戳到心事了。 后来的这段时间,她也偶尔做梦。 会梦到缠在她身上的那条蛇,越来越粗,越来越凶猛。 醒来后,那种失控又矛盾的念头,几乎要逼疯了她。 一边被传统思想束缚,一边又抑制不住的渴望着。 薛砚辞身上的荷尔蒙,就是她的毒。 施缱洗完了澡,穿上房间里早就有的崭新睡衣。 没来得及吹头发,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她看见薛砚辞竟然就坐在床上,双腿交叠的等着他。 他一脸悠闲的做派,目光从下到上的审视她。 他似乎一点都不为擅自闯进别人房间而尴尬或不好意思。 也对,这里本来就是薛家。 每一寸,没一瓦,都姓薛。 出乎意料,施缱竟然没惊叫。 看到是他,脸上也无半分的惊慌。 第52节 她扔掉手里的毛巾,很淡定的朝他走了过去。 薛砚辞眯了眯眼。 他什么都没说,伸手将施缱拽到了床上。 她被他压在柔软的床褥,开始被他亲吻。 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她脑子里都是他在院子里,用自己抽到一半的烟,给她点烟花的情景。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狠狠撩动了她。 他身上的那种贵气和痞帅劲,那种不经意的帅和让女人想要征服的渴望,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既然摆脱不了,她打算直视面对。 施缱攀住了薛砚辞脖子,她仰着脸,配合着他。 曾经她以为,和一个永远不会娶自己的男人纠缠,是自轻自贱,不自爱。 可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和未来的结婚对象上床呢。 欲.望本身不可耻。 与其一直躲避内心,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薛砚辞扳过她的脸,唇在她的下巴和唇角磨蹭。 其实今天从一开始看到她,他就已经在动气了。 不明白原因,就是觉得不爽。 只要她在他眼前晃,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想撕碎她。 “怎么忽然这么乖?”他用那种非常具有蛊惑性的声音,在她耳边问。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与其总被你强要,不如我主动束手就擒,你这种呼风唤雨的大总裁,若真想要一个小女子,我哪会是你的对手?” “呵,小女子?”薛砚辞冷声嗤笑。 以前他也是这么觉得。 但现在,并不能完全认同她的说法。 如果她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怎会这般反复拿捏他。 可能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自己在被她拿捏。 通常情况下,他不会承认。 那有损尊严,也太掉价。 薛砚辞关了灯,就开始动作。 非常不绅士,带着点野蛮的宣泄。 “先说好了,薛总,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只限于身体关系,地下的露水情缘,说白了,在我们各自都单身的现阶段,只为了性而存在,等到其中一方有了新欢,另一方就不许再纠缠,可好?“ 薛砚辞的脸埋在她那一团浓密的长发里,沉默许久。 她只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呼吸声,看不到他的表情。 施缱的心跳得很快,主要是伏在她身上的薛砚辞体温也特别高。 她的手搭在他汗津津的身上,忽然,他又开始霸道的亲她。 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只和她在床上乱搞。 “没想到施老师看着斯斯文文,却还是个缺了男人就不能活的主儿,有了新欢,就不许再纠缠,无缝衔接吗?所以,我就只是你空窗期的替补?”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施缱笑了:“薛总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就不是你解决寂寞的工具?我俩在这事上也算是老熟人了,如果觉得没默契,也不会一做再做。男女的床上事,各取所需而已,别看得那么重。” 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轻佻的拍了拍他的脸。 学着以前他的样子,和他说道。 这是他曾经对她说过的原话,现在她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只不过不知道他还是否记得。 薛砚辞本来已经偃旗息鼓。 听到施缱的话,忽然又像是被挑动了心底的某种情绪。 他翻身将她重新压到了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蹂.躏。 “说得对!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第87章 制止不了就放任 薛砚辞从前在她面前,不论床上床下,都可以主宰全场。 这还是第一次有种权威被挑衅的感觉。 不过比起那种全方面碾压的绝对征服,此刻好像又别有了另一番味道。 结束之后,施缱浑身绵软无力。 她太累了,侧躺在床边,半梦半醒:“你回去吧,冯律师和小勋还在家里,明天早起被他们看到,不像话。”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弟弟,看见又怎么了?” “仅限于身体关系,需要解决完了,就各走各路,我还要找男朋友呢,不想被人知道我有p友。” 听到“p友”两个字,薛砚辞就紧紧咬牙。 不过两人好像也的确是这种关系。 而且,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可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刺耳? …… 第二天一早,薛砚辞下楼的时候,才八点钟。 客厅里异常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小勋肯定是要睡懒觉的,可是冯鸦九和施缱也不在,是还没起床? 他又上楼找了一圈。 这两人各自的房间里,被子都叠好了,床上没有人。 薛砚辞给施缱发微信:【回去了?】 她回复的倒是挺快:【是!大年初一要去拜年,和冯律师拼了车,走了】 拼车?呵。 薛砚辞似笑非笑的盯着手机,片刻后,又给她发了一条:【和我一起的时候,不许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心里有点数!】 施缱还坐在车上。 刚才路过冯鸦九的家,他已经下去了,这会后排只有她自己。 要是从前她看到他这么说,可能会幻想这是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她会甜滋滋的。 但是现在,她也在成长。 她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双标,一种很自私的想法。 施缱:【薛总,p友就是p友,我们都该认清自己关系的定位】 她又说:【我能保证以后有了男朋友,就和你说清楚,我不会同时和两个男人有来往,你懂我意思,同样的,希望你也是。从前我和你是那种“资助”关系,我需要你的金钱帮助,所以你有权利要求我,但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是平等的,纯粹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你也有点数!】 发送完了后,施缱就将手机收起来,心都在砰砰直跳。 可能这辈子在薛砚辞面前,就没这么硬气过。 她有点害怕。 两人的关系,她一直都是被压制的一方。 为了能翻身做主人,昨晚她才半真半假的说了那些话。 既拿回自己的主动权,又满足了她对他荷尔蒙的渴望。 她是个25岁的正常女人。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她也想得到他的人! 这一夜过后,施缱觉得自己已经冲破了传统思想的枷锁,砍断了“好女孩”的镣铐。 她明知道和这个男人不会有未来,但她依然让自己放纵。 忽然施缱就想起了一句歌词,特别符合她当下的心情—— “制止不了就放任,这欲.望与绝望之争” 她脸偏向窗外。 脸上闪过一个微笑之后,心又开始乱了。 第88章 司蕴 施缱在去找谈家父子之前,给谈薄衾发过消息。 昨天包饺子那会,谈薄衾给她打过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会在年初一过去,给他们送饺子。 拜年还是上午更吉利一些。 按照谈薄衾给她发的地址定位,她过去了。 妈妈去世后,她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世上还能有亲人,如今她又重新燃起了那么点希望。 见到谈家父子后,她将手里的饭盒交到谈薄衾手里。 第53节 这是今天她起了大早,用薛家的厨房,特意蒸出来的,现在还是热乎的。 “谈叔,新年快乐!这是牛肉馅儿的,您尝尝。” 饭盒本来也不大,只能装二十几个。 谈芥和谈薄衾当早餐吃,还是可以的。 谈芥从拿到饺子的那一刻,目光里就仿佛有水光在闪动。 很快他就露出笑容,连连点头道:“好!谢谢施老师,有心了!” 施缱被谈芥和谈薄衾让进了客厅里。 她坐在沙发上,视线在周围不经意的逡巡。 这是一间空间不算太大,但是很温馨舒适的房子。 谈芥说,平时他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养养花,看看书,每天有钟点工过来打扫和做饭,年纪大了,倒是喜欢清净。 谈薄衾住的地方,可能是为了去公司方便,是在商区附近,开车不到二十分钟。 等到以后将玥玥的抚养权拿回去,可能谈芥也会搬过去,顺便帮着照看孙女。 据施缱的观察,谈芥是那种比较典型的中国式慈父。 温和,脾气好,颐养天年,渴望含饴弄孙。 但是在来之前,其实施缱有上网偷偷的百度过,特意搜索了下“谈家”的实力背景。 以前她都不知道,原来kj集团的最初创始人,就是谈芥的祖父。 谈家是百年的大家族,直系旁支,家庭成员众多,其中还健在,事业又做得强大的,并不是谈芥这一脉。 相反,谈芥竟然还是在三十岁那年才终于被祖父点头,纳入族谱。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被家族排外的私生子。 三十岁之前,一直过着颠沛流离,十分没有尊严的生活。 如果不是施缱特意在网上查了他,根本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总是笑意盈盈的大叔,曾经还有过那样的成长经历。 即便现在已经被谈家承认,但可能是年纪到了,或者是有些他曾经认为重要的人和事,都已经逝去,反而没有了年轻时候那种争夺权利和与命运抗争的强烈斗志。 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平和。 当然了,还有可能,是他养育的这个儿子争气—— 谈薄衾。 在谈家遭遇危机时,被大伯家的表弟摆了一道,被动推到了执行董事的位置,却反而因祸得福。 在机会之下,展现了自己卓越的经商能力,现在已然成长历练为kj集团的话事人。 曾经谈芥没得到的东西,如今在谈薄衾这一代身上实现了。 施缱只和谈芥见了两面,对他的印象很好。 又因为那天在医院,谈芥在看到她妈妈照片时,表现出来的那种异常表现,让她心里更是掉落了怀疑的种子,从此生根发芽。 她多么想要一个答案! “谈叔,我很想问问您,认识我妈妈吗?您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谈芥在知道施缱今天要来的时候,就已经了然她的目的。 没错,那天他在医院的表现,事后想想是挺失态的。 他一眼就看出来施缱是个很聪明伶俐的女孩,她会起疑心,也很正常。 谈芥笑了笑,他知道这会不光她,谈薄衾也看着他。 “你的妈妈,叫司蕴,对吗?”谈芥问。 施缱坐直了身子,她整个神经都绷紧了,点头道:“是!谈叔,你真的认识我妈妈?” 第89章 爸不是亲爸 “认识!” 谈芥面不改色,点头答道。 施缱放在膝盖的手,攥了攥拳。 “不过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谈芥说:“你妈妈在结婚之前,有很多优秀的男人追求,应该说……我也是仰慕她的人之一,不过那时候我和她的身份悬殊,当时我的妻子才刚去世,还带着个儿子,自知配不上,所以只是默默远观,仅此而已。” 施缱蹙了蹙眉,所以,谈薄衾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所生? 那她…… 她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您只是仰慕我妈妈,没有其他关系?” 谈芥爽朗的笑了:“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个把女神呢?喜欢,和追上,是两码事,施老师,你妈妈年轻时候真的很漂亮,像我这样对她暗恋的男人,应该不在少数,岁数大了,就是喜欢追忆过去,那天我在医院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很多青春往事,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那我和你道歉。” 他一口气说得顺畅,脸上的笑容也丝毫未变。 施缱想从他的神情里找到一丝破绽,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说完话,就低下头开始慢慢的吃饺子,还沾了醋和辣椒油。 “施老师,这是你包的吗?真好吃。” “和我妈妈的厨艺相比如何?”施缱问。 “我没有那个福气。”谈芥的心绷得紧紧的,但是脸上的神情始终松弛,他抬头笑笑:“这个,应该要问你爸爸才是。” 他这话里的潜台词,就是在向施缱强调:他不是。 他不是。 他不是。 但这种强调,在施缱看来,倒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只是她没有证据。 她咬了咬唇:“可能我爸爸也没吃过几次,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出车祸去世了,和您一样,都没这个福气。” 谈芥捏筷子的手顿了顿。 那一瞬间,施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能感觉他灰黑的眸光像是被覆盖上了一层薄雾蒙蒙。 他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许久后,才开口道:“以前司家在当地虽比不得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家庭,上门向你妈妈求爱的小伙子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原本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这句话像是遗憾,又像是在感慨。 “我只听我妈妈说过,她在嫁给我爸的时候,是她人生最难的时候,虽然我爸没什么钱,但是在那个时候,已经给了他能给的一切,我妈妈说,她到死都很感激我爸。”施缱抿了抿唇:“或许对我妈而言,我爸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谈芥的表情。 她没说她爸不是亲爸的事,就是想看看谈芥的反应。 谈芥果然慢慢放下了筷子,脸上的表情已相当勉强。 在见到施缱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 一开始还是好好的。 但是听着眼前这个长得这么像司蕴的女孩,和他反复回忆司蕴。 他的心理防线还是被一点点击溃。 即便是隔着漫长的岁月,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谈芥的手盖住额头。 片刻后再开口时声音已是沙哑得厉害:“下次,你若是再去祭拜你妈妈,就叫上薄衾,一起去,薄衾代替我,给她上炷香,聊表心意。” “为什么您不去?”施缱又问。 谈芥像是有很痛苦的难言之隐。 面上却佯装随意的扯了个笑容:“女神就是女神,放在心里就够了,她人都不在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第90章 施缱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从谈芥这边离开,施缱相当不满意。 谈芥越是欲言又止,她越觉得,妈妈和他的关系不简单。 从前她只是听妈妈说过一嘴,外公家原本还算富有,后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在一夜间大厦倾颓。 她的婚姻,原本的确是该有更好的选择。 但有时候就是世事无常。 尽管妈妈在去世之前,也的确说过,自己并不后悔。 谈薄衾将施缱送到街边。 两人在等车的时候,谁都不说话。 施缱看着眼前一辆辆行驶的车辆,内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挤压着,喘不过气来。 “谈总,你要和我去祭拜我妈妈吗?”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没抬头看他。 “好,明天我就有时间。” 今天谈芥的反应,也让谈薄衾基本可以确定他原本的猜测。 比起施缱,他这个当儿子的,显然还是更了解谈芥一些。 谈薄衾将施缱送上车,目送她离开,才转身上楼。 …… 他用钥匙开门后,谈芥已经不在客厅。 第54节 谈薄衾走到书房的门口。 透过虚掩的房门,他能看到坐在里面的谈芥,正在看着手里的照片,在发呆。 年轻的少妇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两个人的五官轮廓,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仅有的一张照片,谈芥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日日夜夜看了多少次。 可能谈芥这辈子心里就只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却不是谈薄衾的母亲。 这事,谈薄衾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虽然能理解,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在施缱走后,谈芥已经毫不遮掩,看照片的时候,谈薄衾就推门进来了。 谈芥也没抬头,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大年初一这天。 两父子就这样安静的对坐着。 许久后,谈芥才开口问:“你是在哪里遇到那姑娘的?” “她是玥玥的钢琴老师。” “这么巧?” “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很亲切。”谈薄衾的说法比较委婉。 谈芥掀了掀眼皮。 尽管他上了年纪,但也才五十多岁,思维和身体都很健康,还没到糊涂的地步。 他嗤笑一声,平静的看向谈薄衾:“这张照片,你早就看过了,对吧?在看到施老师的时候,就联想到了这张照片,你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就故意把她带到我面前,想看看我的反应!” 谈芥一边说一边点头,带着几分无奈的感慨,用手指点了点他:“好,很好,不愧是我谈芥的儿子!” 谈薄衾始终没说话。 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和我也不说实话吗?”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腿交叠,看向谈芥,气定神闲的问:“爸,施缱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晚上,客厅里没开灯。 谈芥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这一辈子,没做什么后悔的事,也自认为没对不起过什么人。 就连谈薄衾的母亲,虽然没爱过她,但他也尽量做到丈夫的责任。 唯独司蕴。 谈芥唯一悔恨的,就是他曾亲手毁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 时间回溯到三十年前—— 认识司蕴之前,谈芥曾结过一次婚。 谈薄衾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谈芥的第一任妻子,是轻度智障人士。 当时谈家遇到商业危机,急需一笔资金的注入。 谈判的时候,谈薄衾的外公就提出,可以帮谈家度过这次难关。 但条件就是要谈家从几个儿子里选一位,迎娶他家里最小的那位智障女儿。 谈家的几个男人自然谁都不愿意娶个傻子当老婆。 几番推诿。 谈芥的祖父就是在这时候,想到了一直被家族驱逐在外的私生子谈芥。 祖父命令谈芥的父亲,将谈芥紧急召唤回来。 那时候谈芥的母亲患有重病,正好需要一笔钱换肾。 祖父就和谈芥做了交换条件,帮他母亲出了医药费,并且寻找肾源。 但需要他以谈家人身份,和那个智障女人结婚。 谈芥后来同意了。 第91章 相认,并不是个好的主意 在新婚的第一夜,才第一次见到谈薄衾的母亲。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两人既没有感情,也无法沟通。 谈芥对那个女人更多的只有责任,没有爱情。 婚后第二年,那个女人就生了个儿子,也就是谈薄衾。 在谈薄衾三岁那年,谈芥带着妻儿回到谈家,给祖父过生日。 午后时分,妻子和儿子在楼上的卧室睡觉。 谈芥和众兄弟和嫂子们在一楼的客厅喝茶。 当时谈家的小辈们基本都结婚了,除了谈家老大谈睿。 谈睿聊起自己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秀外慧中,非常温婉,已经准备向她求婚。 正说到兴头上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啼哭声。 众人愣住。 纷纷跑上去,才发现竟然是谈芥的妻子,已经从三楼的阳台跌落进了花园。 只有三岁的谈薄衾摇摇晃晃的扒拉着栏杆,朝着楼下已经摔得浑身是血的妈妈,嚎啕大哭。 警察和救护车先后赶来,却已经无力回天。 最后被判定,妻子的死是意外。 但后续带来的舆论讨伐,却是源源不断。 出事后,谈家人并没出面帮谈芥说一句话。 而是以他私生子身份为理由,与他划清了界限。 有几年的时间,谈薄衾的外公都对谈芥恨之入骨,认为是谈芥的疏于照顾,才导致女儿的意外死亡。 若不是看在谈薄衾的面子上,恐怕都会将谈芥杀之而后快! 很多年里,谈芥都是被家族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流浪狗。 从一出生开始,他的命运就沾染了许多的悲剧色彩。 但人生也总会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现在他已经走过了大半辈子,再转头回想,在他最颠沛流离的那年,遇到司蕴,被司蕴喜欢上,恐怕就是他这辈子全部的运气了。 人人都当他是扫把星,是角落里无人在意的垃圾。 唯有司蕴。 不嫌弃他的出身,不在乎他有没有钱,无所谓他带着个儿子,一心一意,只将他当成捧在手心上的钻石。 不夸张的说,是她救赎了他,帮他重新从深渊里爬上来。 可是,可是啊—— 他不但没给她带来幸福,到最后,还亲手毁了她的人生。 想到往事的种种,谈芥心中跌宕起伏。 他已经很多年没哭过。 但是今天,在见了施缱之后,他就再也忍不住。 他已经毁了司蕴,他不能再毁了他们唯一的女儿—— 施缱。 …… 谈芥躲在黑暗里哭泣的样子,被谈薄衾看在眼里。 他在走廊的阴影处站了很久。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的眼泪,特别惹人心疼。 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敬重的父亲。 谈薄衾用力闭了闭眼,没让谈芥发现自己。 他心里已经有了数,也答应了谈芥,暂时不会将施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 除了谈芥自身原因,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施缱, 还有个理由,就是现在谈家内部,看似井然有序,风平浪静,其实明争暗斗的矛盾从来就没平息过。 豪门是非多。 不是那种无关痛痒的家长里短,而是真正你死我活的短兵相接。 在施缱走后,谈家父子在书房里深谈了一次。 谈芥对儿子没什么好隐瞒的,事无巨细,将当年的爱恨,以及自己的顾虑全说了。 包括对司蕴母女的深情和愧疚。 愧疚—— 这种情绪,谈薄衾太懂了。 这时候他忽然很想嗤笑。 他觉得他们两父子的感情命运,从某种角度上,是何其的相似! 在他心里,也对自己的前妻祝剪岚心怀愧疚,而且同样是无法弥补的。 第55节 遗憾,就只能定格在遗憾里! 谈芥说,这辈子还能见到他和司蕴的女儿,是他的福气。 但是,要将这个女儿保护好,不受谈家其他人的骚扰和伤害,是责任。 现在相认,并不是个好的主意! 如何将她剥离漩涡之外,才是重中之重。 谈芥对施缱的感情,大概就像他对玥玥一样,都是由于对那个女人的愧疚,而将这种愧疚延伸到女儿身上。 谈薄衾感同身受。 所以他答应谈芥,不论如何,都会保护好施缱。 除了是替谈芥弥补当年对司蕴阿姨犯下的错,还因为,这是谈薄衾唯一的妹妹。 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第92章 施舍,她不需要 第二天。 谈薄衾和施缱约在了街边的花店。 两人各自买了一束花。 然后由谈薄衾开车,施缱坐在副驾驶。 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驶,开向了郊区的墓园。 一路上,两人的话都很少。 祭拜完后,回来的路上,才发现天空细细密密的飘起的小雨。 南方冬天的雨,是渗透进骨子里的寒。 谈薄衾看到施缱冷得瑟缩的样子,问她饿不饿,要不然找个餐厅吃点东西,暖和一下身子。 施缱同意了。 傍晚时分,雨水淅淅沥沥的飘在荆州的大街小巷。 路灯昏暗柔和。 在这方寸的光线之内,有一间小小的面馆里。 靠窗边,坐着两个面对面的人。 施缱和谈薄衾。 可能偶尔会有时不时的交谈,并不热络,但看上去竟有些莫名和谐。 …… 薛家,二楼书房。 薛砚辞将薛氏集团的法务部和财务部提供的详细资料,都给冯鸦九发了过去,又交代了一些年后集团考察大会的具体细节。 过年期间聊工作,挺不地道的。 所以薛砚辞长话短说,并没耽误冯鸦九太多时间。 挂了电话后,薛砚辞也顺便关了电脑。 他转了下椅子,面朝着书房内的落地窗。 这里本身就属于半山腰的别墅,大部分时候都极为安静。 平时还好,倒是这种节日的时候,似乎就显得过于冷清了。 尤其除夕那天晚上,他还不是一个人度过。 薛砚辞觉得随着自己年纪渐长,好像也越发矫情了。 以前他都不知道孤独的感觉是什么。 现在,开始知道了。 他随意的拿出手机,漫不经心的翻了翻微信的聊天记录。 除了日常的商业公事之外,基本很少和人聊天。 最新的发消息人,要么是下属,要么是合作伙伴,基本都是给他拜年的。 他不太会看这些,都是快速的从头划到底。 短短两天时间,上次她和施缱的聊天记录,已经被埋没在这堆拜年消息的最底端。 薛砚辞重新点开,就看到施缱给他发的最后一句话。 当时着实是把他气到了,所以没回。 后来她也没再给他发过消息。 这两天,他在家里闲着没事,好像这种空闲,就会在无形中将那股没消散的怒气慢慢扩大。 但薛砚辞不是一个会自己生闷气的人。 他心里不舒服,肯定也不会让她舒服。 ……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施缱还和谈薄衾在一起。 面吃完了,但有些话还没说完。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本来我也一样,但我已经问过我爸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 谈薄衾一字一顿:“现在我爸的生活是安定了,但其实在我小时候,他因为家族身份的尴尬,一直都在忙着从底层往上爬,那个时候我太祖父根本就不想认他,虽然他流着谈家的血,却过着比普通人还不如的生活,每天都为了生存忙碌,所以应该没什么时间搞男女情爱,他说对你的妈妈,纯粹只是仰慕,并无其他。” 他的脸很真诚,看向施缱的眼神和说话语气,也是语重心长。 施缱的心在往下沉。 从今天一见到他,心就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他的表情和态度,不用他开口,其实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那种以为失而复得,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又被残忍拿去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有家人围绕的人,体会不了那种感受。 施缱低下头,小声说:“我妈妈在去世之前,告诉我,我从小认识的爸爸,并不是我亲爸,我的爸爸另有其人,但她直到离开,也没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可我不甘心……” 施缱说话的时候,眼泪都吧嗒吧嗒的掉在桌上。 她说:“我确实怀疑过谈叔会不会是我爸爸,看来,是我误会了,要不然,我手脚齐全,无病无灾,又不会拖累他,他怎么会不认我呢?” 这就是施缱的逻辑。 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谈芥真的是她爸爸,那忽然间多了个女儿,没事还能去孝顺孝顺他,他应该很高兴的和她相认才是,根本就没有说谎的理由啊。 对面的谈薄衾沉默良久,伸手拍了拍施缱的手背:“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我们当家人,以后……我就是你哥哥。” 但施缱却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摇了摇头:“算了吧。” 明明就不是家人,怎么能假装家人? 她是很渴望亲情,但也不至于非要被人怜悯。 这种施舍,她不需要。 放在桌上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 第93章 冷静的皮相下被挑起来的气 施缱将脸上的泪擦干。 她很惊讶,薛砚辞竟然会给她弹视频。 平时就算联络,也是发微信文字。 她还曾一度以为他不会这些功能呢。 手机响了一会,她看了一眼对面的谈薄衾,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起身走到了面馆之外。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 她站在雨塌之下,按了接听键。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薛砚辞视频。 从镜头里看到他,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薛砚辞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衣。 看背景,应该是在家里的书房。 很闲适,很慵懒的样子。 没等施缱说话,他就先皱了皱眉头:“哭过了?” 施缱眼睛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她吸了吸鼻子:“可能太冷了吧,刚才打了喷嚏。” 她是因为打喷嚏,眼睛才红成这样,还是因为哭泣,他看得出来。 这一刻,她在他心里,被记了一分。 说谎! 薛砚辞倒是没戳穿她,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还没回家?” “和朋友在外面吃点东西。”她说。 “开年就见面,这朋友很重要?” 第56节 施缱想了想,曾经她也以为谈家父子会是她很重要的人,结果全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扯了个笑:“还行吧,有缘无份。” 她不是故意说的暧昧,只是刚好想到那里了。 原本以为是有缘份的亲情关系,刚才却被澄清了。 现在她挺失落。 从镜头里,薛砚辞看见施缱明显的情绪不高。 她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像是在踢脚下的小石头。 后面是人来人往的面馆,有很温暖的灯光和人声渗透出来。 在这样烟火人间的衬托下,施缱就更显得孤单了。 薛砚辞的心忽然就软了一下。 但还是没打消他的怀疑。 “所以,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施-缱!”薛砚辞忽然就抬高了声音。 她对他说谎,他不高兴。 她实话实说,他还是不高兴。 这时候的薛砚辞变得特别难伺候。 他眯了眯眼,像是在努力按压下胸口的怒气。 可偏偏他还不能质问她。 因为,现在两人只是地下的露水关系! “你还有事吗?”施缱看出来薛砚辞脸色难看,但她却没办法和他解释。 一旦说了,就要牵扯到她的妈妈,她的身世,这是连她自己都没弄明白的事。 “你几点回家,我晚上去找你。”薛砚辞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 施缱惊讶:“你要在我家睡?” “你要这么说也行。”薛砚辞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特别大谱的样子。 他来找她,是为了什么,答案很明显。 可前两天他们才…… “怎么了?不给?” 其实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她同不同意,今晚他都非得见到她不可。 不是因为相思,纯粹是想弄她。 他高高在上惯了,受不了在一个女人身上一再受气。 尤其,还是曾经一度对他逆来顺受的女人。 现在忽然反叛,他怎么着都得治治! “行吧,那你来。” 隔着屏幕,施缱似乎没感觉出来薛砚辞的不服气。 或许是他掩饰的很好,亦或者是她明知道他冷静的皮相下被挑起来的气。 但还是想和他过过招。 因为,今晚她也需要发泄! 第94章 没有感情,只有肉体 隔着一道玻璃门,谈薄衾看着施缱在外面打电话。 他的手在一下一下抠着桌面。 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和薛砚辞通完电话后,她转身走了回来。 谈薄衾回过神,问她结账吗,她说好。 随后她上了谈薄衾的车。 一路,两人都安静不多话。 这会施缱的情绪也已经平静很多。 她似乎是很快就接受了谈芥和谈薄衾,都不是她亲人的事实。 不过是一场乌龙,却让她辗转内耗了这么久,想来也是挺可笑的。 她想通了,就不会再那么压抑。 “刚才你说,以后都要当我哥哥,还算数吗?”她转头冲谈薄衾笑笑。 谈薄衾正在开车,看到施缱这情绪变化还真快。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这么一会时间,就变好了? 但他还是认真的点头:“当然,我比你大几岁,年纪上当你哥哥,正好。” 于是施缱又笑了,眉眼像弯弯的月牙:“那谈总,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可要罩着我啊,我帮你照顾小玥玥,你罩着我,好不好?” “行,没问题!” 谈薄衾很痛快就答应了。 他看着施缱脸上的笑容,心里挺难受的,欲言又止。 片刻后,快到施缱家里的时候,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上次你送到我家装饺子的饭盒,我已经洗过了,改天我送到梅总家里,你过去的时候,顺便取走。” “好!” 可施缱想说,那个其实不是她的,是薛家的,他可以直接还给薛砚辞。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又要解释,为什么薛家的饭盒,会在她手里。 她在薛家过年的事,岂不是就暴露了? 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施缱的头偏向窗外,看着外面的夜景。 …… 谈薄衾的车停在了公寓小区楼下。 将她放下后,他就调头走了。 施缱拎着包,走进了楼门口。 薛砚辞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 他在想,或许她就天生具有勾引自己学生家长的本事。 当初她能勾引到他,现在也可以勾引到别人。 她和谈薄衾,最近好像是越走越近了。 薛砚辞没开灯。 房间里都是黑黑的,安静得有些吓人。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楼下,才转身走回了客厅。 她回来的时候,顺手拧开了玄关的灯。 放下背包,换了鞋,光着脚在地板上踩来踩去。 “不嫌脏?”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吓得施缱差点惊叫出声。 她站稳了,目光定住了,才发现薛砚辞竟然就坐在沙发上。 她迅速将客厅的灯打开,看到这个男人正在抽烟。 而且屋子里的烟气很重,在两人之间萦绕。 他双腿交叠,目光沉沉,又问了一遍:“不嫌吗?” 一语双关的话,她没听出来。 见她一脸的茫然,他就忍不住冷笑。 施缱不明白他的意思,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问:“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眼神和表情,仿佛都写着:私闯民宅,非君子所为! 薛砚辞似乎读懂了。 没等她说,他就直接嗤笑出声:“反正在你眼里,我道德也没那么高尚,不如索性就做到底。” 他看着她:“你可能一直不知道,你现在住的这栋小区,也隶属于薛氏集团的地产业,只是一个小小的门锁,以为就能拦住我?你呢,大年初二,和哪个男人吃饭了?” “谈薄衾。” 他随口一问的语气,她也是随口一答的语气。 对于现在两人的关系定位,施缱的确没必要特意避讳他什么。 没有感情,只有肉体。 第57节 既然他来了,那就肯定是要做的。 施缱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睡前做做运动,也能睡个好觉。 当她开始不再用小女子的心思去反复琢磨这段关系,忽然就觉得豁然轻松了不少。 她光着脚从他面前走过。 他的视线一直紧紧跟着她。 见她进了浴室,他沉默片刻,起身也跟了进去。 施缱刚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就听见门后的把手声。 薛砚辞进来了。 尽管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次,但她还是不习惯在他面前完全展露身体。 尤其还是在灯光这么刺眼的情况下。 她红着脸,想用旁边的浴巾去遮挡。 他却一把将浴巾扯了过来,随手扔在一边。 “就是和他,有缘无份?” 薛砚辞欺身上前,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身体固定住,就开始低下头啃吻她。 又强烈,又野蛮。 第95章 以前想认你当老公的 施缱恍恍惚惚的,好像是记起来,她曾在语音视频里用“有缘无份”这个词形容过谈薄衾。 但明显薛砚辞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谈总人挺好的,就算有缘,也是兄妹缘,我想认他当哥哥。” 施缱说的是真心话,绝无掺杂任何暧昧的意思。 但现代人,如若没有血缘,什么兄妹,什么哥哥,很容易就让人觉得都是给自己龌龊猥琐的小心思找的借口。 兄妹缘? 扯淡! 薛砚辞吻她吻的更用力了,施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抱着她,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将她放在床上,从后面揽住她的身子。 他的唇在她的面颊上磨蹭:“今天为什么哭?嗯?” 其实他想问,今晚是谈薄衾让你哭了? 但这话要是真问了,他怕她会以为他吃醋,那大可不必。 施缱浑身没有力气。 因为被薛砚辞在浴室里的一顿折腾,现在她困得都睁不开眼睛。 她含糊的说了一句:“没,都说了没哭……” 她是身体累,不至于脑子也不清楚。 看他这状态,应该是误会自己和谈薄衾之间有什么,要是再承认她哭了,恐怕他还得对她蹂.躏一回。 虽然她喜欢他身上的荷尔蒙,但现在已经是体力不支。 她说的话,薛砚辞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扳过她的脸,又开始在她的脸上亲吻,负着气,压在她身上:“我倒是宁愿回到以前资助你的时候,起码你听话,不敢和我撒谎,也不敢做出背叛我的事。” 黑暗里,他的声音极具有蛊惑性,又带着性感到死的沙哑:“你想认他当哥哥,那想认我当什么?说说看?” 他问了她,可她这会根本就说不出话。 她正在经历一场沉沦的浩劫。 房间里响彻着肉搏的声音。 她浑身都是汗,使劲咬着他的肩膀:“以前想认你当老公的,现在,现在……” 她“老公”两个字刚一出口,他忽然就骂骂咧咧的失控了。 施缱浑身颤抖。 现在她手上要是有把刀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开膛破肚。 今天晚上,两个人都很累。 就连薛砚辞也是寻常少有的累。 第二天早上她都醒来了,他还在趴着,睡得很熟。 施缱翻了个身,才看到他的肩膀上,还留着她昨晚留下来的牙印。 …… 还有五天年假。 施缱洗漱之后,就出去晨跑了。 回来的时候,闻到了米粥的香味。 她换了鞋,进到厨房里去看,竟然看到薛砚辞的背影。 施缱是真愣住了。 她不是在做梦吧,他竟然在做饭? 薛砚辞一直没回头,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 可他却忽然说了一句:“家里的糖都快过期了,待会去趟超市,买新的。” 施缱愣了一下。 自从妈妈走后,她几乎就没在家里做过饭。 要么点外卖,要么吃食堂,哪会注意白糖有没有过期? 但她还是“哦”了一声,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问:“你在做什么?” “粥,饼,鸡蛋,凉拌菜。” 施缱就笑笑:“真不错!那以后等我有钱了,雇你给我当厨师好不好?金主关系互换,礼尚往来。” 可能是刚才在外面跑步了,多巴胺分泌旺盛。 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和他开起了玩笑来。 薛砚辞手里拿着勺子,转头看了她一眼,笑容算不得暖:“还真想骑到我头上?” 施缱的笑也僵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所谓“恃宠生娇”首先要被对方足够的宠。 可她在他这里,从来就没得到过那样的对待。 只是一顿简单的早餐而已,她就拿着鸡毛当令箭,确实是造次了。 “吃饭吧,我饿了。”施缱转移了话题。 开始从厨具里找盘子和碗。 饭桌上,只能听见瓷器碰撞的声音。 薛砚辞也异常安静。 说实话,现在他心情挺不好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忽然心血来潮的给她做饭了。 可能是因为现在还在年假中,送外卖的好多都还没上班,要点餐也困难。 可能是昨晚运动太大,她累着了,他不好意思总指使她干活。 但最有可能的还是昨晚,在黑暗中,她无意识叫他的那一声“老公”。 虽然真的是不经意,而且她还说的是以前。 但他就是敏感了。 没人这么叫过他,也没人敢这么叫。 估计以后,她也不会再这么叫了。 只要一想到,他就觉得既抵触,又心痒。 不过他只当是床上情趣了。 以前没这么玩过,倒是挺刺激的。 施缱喝粥的时候,感觉薛砚辞就在对面看她。 她偷偷抬了一下眼睛,手滑,碗差点摔在地上。 第96章 纵情享乐,不问明天 “你很紧张?” 薛砚辞不动声色,声音幽幽的传来。 施缱赶忙摇头,她放下碗,按压住刚才一瞬间的脸红心跳。 这个男人绝对有毒。 就是有那种仅凭一个眼神就能撩动一个女人心思的能力。 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 第58节 但就是那种不经意的散漫,还有望向她时目光里沉甸甸的欲,让她非常难以自拔。 野性难驯的男人,总是魅力无限。 “吃完饭你就回去了吗?”餐桌上,施缱开口问。 薛砚辞捏着筷子,一边吃着碟子里的凉拌菜,一边随意的说:“看你的意思。” “……什么?”施缱不解。 “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回,你若是舍不得,我就继续留在这。” 这话他说得很正经,没有半分调戏和挑逗的意思。 她抬眸看向他,她希不希望他走,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他就是想要她说出来。 想让她说,她舍不得他? 做梦!她偏不说! 吃完了饭,她就扔下筷子,起身道:“我吃饱了,现在要睡觉,你走的时候替我锁好门,就这样。” 说完就带着几分赌气的转身回屋。 昨晚她没睡好,上午的阳光温暖舒适。 她重新在床上躺下后,盖好被子,想补个觉。 但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可能是知道薛砚辞还在外面,她就悬着一颗心,在忍不住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 潜意识中,在等着他开门离开的声音。 一个女人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吊打着,内心煎熬,却又有苦说不出。 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走,但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 他不走,她会忐忑,他走了,她又会失落。 她忽然升腾起一股连鞋都不穿,现在就冲出去将他抱住的冲动。 她想告诉他,不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可是,她又是他的谁呢? 是她自己说的,两人只是地下的露水关系而已。 那种男女朋友互诉衷情才会说的话,她没资格说出口。 她背对着卧室的门口,脸朝着窗外。 不知不觉,眼泪落在了枕巾上。 身后忽然传来动静。 薛砚辞走了进来。 掀开被子,将她从身后抱住。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角和脸颊。 他不说一句话,就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她从旁边扯过一个枕头,随手砸在他头上。 枕头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攻击力,倒像是在对他嗔怒的撒娇。 “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他蛊惑性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他钳制着她的双手。 “陪我做什么?”她委屈又倔强的偏过头。 “陪你睡!” 说完薛砚辞就埋下脸,开始啃吻她的肩膀。 于是,施缱就又动了气。 睡,睡,睡! 但除了做这个,他俩似乎也的确没必要发展出其他。 施缱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纵情享乐,不问明天的心态,一下子将他推到一边。 他没防备,身子向后靠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到施缱开始脱自己的上衣,解裤带。 她挺主动的,挑逗他,亲吻他,是那种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的吻。 薛砚辞一开始处于被动的下方,后来又很快反客为主了。 在阳光温暖,光天化日的上午,就在没完没了的做这个,真是—— 太禽兽了! 第97章 他喜欢,并不沉溺 “我是留宿在这里的第一个男人吗?” 终于结束的时候,施缱大汗淋漓。 她趴在床上,听着薛砚辞在她身后低哑的声音。 这时候她正在心里懊悔的想,刚才是想让他服软的。 可到最后忍不住求饶的那个人反而是她,真没面子啊。 “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她咬着唇,带着怨气的回道。 这会她声音软软的,有种小女孩的傲娇和柔媚。 这种柔就一下子捅进了他的心窝里。 有时候她赌气的话,他不是听不出来,只在于他想不想计较。 可能现在是刚做完,心情好。 他只是笑笑,重新将她揽到怀里:“听你这意思,是还想多尝试几个?别那么轻狂,你是真没见识过别人,所以才会不知道我的好,劝你珍惜……” “不要脸!” 施缱觉得他特别不要脸。 她转身瞪他,极力的想要挣脱他。 薛砚辞就把她按到床上,居高临下。 她骂他,踢他,可他却一直很沉着。 身体上饕足了,情绪上就不容易生气。 他一直是笑着的,好像施缱不过是他逗弄的一只小动物一样。 今天下午本来是想睡觉的,却被薛砚辞又反复吃了几回。 她纵有千计万策,好像在他面前都使不上来。 他也不给她这个机会—— 施缱觉得,自己到晚上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饿了……” 外面的天都黑了。 她才从被子里钻出了一颗小脑袋。 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有点可怜兮兮的望着正坐在床边穿衣服的男人。 下午的时候,她吃了一顿他做的羊肉面条,烙的葱油饼,拌蛤蜊,还有一碗水果捞。 这会又饿了,饥肠辘辘。 薛砚辞回头,冲她笑笑,又摸了摸她的头:“我去一趟超市,待会给你做饭。” 施缱“嗯”了一声,就又钻回到被子里。 她已经吃了两顿他做的饭,不觉得有什么,开始习以为常。 薛砚辞穿好衣服后,拿了自己的外套,就开门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离开过她家。 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 她吃的饭,都是他做的。 碗也是他洗的,没让她沾手。 他已经好多年没下厨做过饭。 要不是现在是过年期间,点外卖不方便,他也不会做。 另外现在他住在她家里,很多时候都在翻云覆雨。 在各个角落的每一处,基本都做遍了。 不把她喂饱了,她哪有力气满足他? 薛砚辞是不可能做不求回报的事。 他给她做饭,纯粹是为了要她更有体力陪他睡觉,仅此而已。 不做的时候,她就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窗外大片大片的夕阳。 薛砚辞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她裹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坐在那里。 毯子之下,她是什么都没穿的。 露出白净光洁的肩膀,脸上的皮肤也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第59节 他摸过,咬过,吹弹可破,像是能溢出牛奶似的。 她的模样都映衬在洒满夕阳的玻璃上,周围仿佛都渡上了一层妩媚的光。 薛砚辞就不知不觉看了她很久。 这种世俗静好的日子,以前他从没过过,偶尔体验一次,也不错。 他喜欢,但是并不沉溺。 第98章 至少是个不会伤害她的男人 等年假过后,就会回归正常生活。 他只是想睡她,从来没想过要和她有未来。 以后他会结婚,但那个人,绝不会是她。 年假过后的第三天,各个企业开始正式复工。 薛氏集团的总会议室。 旗下的各个不同公司代表,总负责人聚集一堂。 薛氏大厦几乎是荆州最有气派的办公建筑,带着百年基业的大气和雍容。 整个楼层,都有种冲上云霄的干劲和朝气蓬勃的活力。 当谈薄衾站在楼下,向上张望的时候,都有种俯瞰而来的压力。 纵使kj集团也不差,但和薛氏集团,终究还是相隔着一个档次。 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谈薄衾和其他公司的负责代表一起进入了会议室。 坐在敞亮明亮的会议室里。 谈薄衾背靠在椅子上。 手里翻着厚厚的一沓资料,都是这些年的商业操作经典案例以及运营方式。 上午十点钟。 薛砚辞已经在会议室隔壁的房间里。 今天的他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短发一丝不苟。 整个人看上去既矜贵,又精英范儿十足。 有些人的气场就是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强大。 外表的衣服不过是他自身魅力的一种点缀。 即便今天他换了休闲装,也依然不会折损他高高在上的魄力和手腕。 余秘书给他递过来一只腕表。 他气定神闲的戴上,咔哒一声过后,转头说:“走吧。” …… 上午十点十分。 薛砚辞手里拿好了资料,抬脚朝着会议室走去。 他不是第一次当主导者,这种场合,对他而言已经司空见惯。 他阔步潇洒的背影,逆着上午明媚的阳光,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坐在了主席的位置上。 谈薄衾就坐在斜右方的第三排。 薛砚辞将手里的资料放在桌面后,若有似乎的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上午好,新一季度的集团考察大会即将开始,我是主席薛砚辞,各位久等了!” 薛砚辞沉稳清晰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 不论是气度还是气场,都透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 开会的第一个环节,就是会场里的各个负责人要介绍下自己代表的各个公司以及身份。 轮到谈薄衾的时候,他介绍自己:kj集团,执行董事。 这个人,其实在商界,也曾创造过一段传奇佳话。 因为他在谈家一开始的地位,岂止是不受重视,甚至是被践踏的那一个。 后来又通过努力和自身机遇,以及运气的加持,逆风翻盘。 从一个小透明,成长为公司的ceo,非常爽文男主的命运。 再加上人长得帅,一直在风投圈被人津津乐道! 最后,是薛砚辞的致辞。 他先是讲了薛氏集团这些年的发展历程,又讲了成功的商业案例,最后又说了资本运作的一般思路和策略。 大boss站在台上,熠熠发光。 那种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怎么压都压不住。 谈薄衾在底下也是频频记笔记。 偶尔抬头,观察薛砚辞。 同为男人,谈薄衾很清楚,像薛砚辞这种气度不凡,又有见识,举手投足都散发魄力的男人,是女人眼里的万人迷。 所以施缱会迷恋他,再正常不过了。 从前谈薄衾对别人的感情事不关心。 对于施缱和薛砚辞的关系,他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态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心不自觉的靠向施缱。 对这个女孩有很多不能明目张胆表达的在意和关心。 他希望她能所托良人。 至少是个不会伤害她的男人。 施缱的前半生已经吃了许多本不该吃的苦。 后半生的感情路,如果那个人是薛砚辞,那注定不会平顺,或许还会痛苦重重! 谈薄衾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并不看好他俩。 会议结束后,薛砚辞并没立刻离开。 谈薄衾留到最后一个。 整理完桌上的资料,正准备起身走出去。 就听见薛砚辞在背后说:“谈总,有急事回公司吗?不忙的话,陪我打一场高尔夫?” 第99章 这么八卦的薛总,倒是少见 薛砚辞似笑非笑。 谈薄衾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让助理将自己的车开回去了,他坐了薛砚辞的车。 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日光将影子拉得很长。 谈薄衾看出来,薛砚辞是有话要和他说。 他没开口,只是等着。 到了高尔夫球场后,两人都各自去休息室换了衣服。 这家高尔夫俱乐部属于荆州上流圈子的聚集地,基本都是达官显贵,一年的会员卡都要好几十万的。 休息室的储物箱里,一般都会备几套换洗的衣服。 薛砚辞和谈薄衾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 这会换上了休闲打扮。 在阳光下,似乎显得要比平时西装革履时小了几岁,多了几分清新和阳光。 薛砚辞站在阴影下,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棒。 不一会,谈薄衾也站了过来。 两人男人的身高相当,都是高大帅气,气度非凡。 他们一边聊着刚才开会的内容,一边在打球。 然后,不知怎的,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刚过去的春节。 谈薄衾笑着说:“我和谈家的那些人,向来也没什么交集,除了基本的礼节之外,都是在我爸那边,陪他过的,从前那些叔叔伯伯还会挑理,现在,倒是不会了……” 这话说得很谦虚,但薛砚辞也懂。 因为现在谈薄衾在公司一跃而上的地位,以及在家族关系里,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可怜虫。 他手里的权力和股份,让他在谈家拥有了不容小觑的话语权。 足够的强大,自然也就没人敢惹了。 薛砚辞淡笑:“谈总的事业蒸蒸日上,谈叔肯定也是以你这个儿子为荣,不过新年,就你们爷俩一起过,总归是冷清了一些,没想着什么时候再婚吗?剪岚也去世好些年了,想必老人家肯定也是想看到你妻女在旁,一家人其乐融融。”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薛砚辞第一次,一口气和谈薄衾说这么多话。 而且,还是为了人家的感情事。 这么八卦的薛总,倒是少见哦! 第60节 谈薄衾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薛总什么时候也开始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了?也对,我比你还年长几岁,是该再婚了……” “是吗?上次我问你,你还说对找女朋友没兴趣。”薛砚辞眯了眯眼:“这才多久的时间,就改主意了?” “要是遇到合适的,那不是分分钟的事。”谈薄衾爽朗的笑:“你我都是男人,应该懂,说‘没兴趣’这种话,只不过是还没遇到看得上眼的……” “那现在有看上的了?” “你别说,这次过年,我爸倒是和我开玩笑,撮合我和施老师,就算玥玥很黏她,可人家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乐意进门就当后妈,我就只当我爸是乱点鸳鸯谱了,越老,越像个小孩似的。” 谈薄衾一边研究手里的高尔夫球棒,一边貌似随意的吐槽道。 薛砚辞淡淡的笑:“谈叔见过施老师吗?” “是啊,就大年初一那天,可能是见我和我爸两个老爷们过年太冷清了,就上门来,给我们送了顿饺子,她说是自己包的,牛肉馅儿,挺好吃的。” 薛砚辞这下是彻底黑了脸。 谈薄衾佯装不经意的抬了眸,没再说话,挥杆,继续打球。 …… 施缱在乐团排练了一整天。 下午接到卫滢打来的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出来,还有闻抚珊,三个人找个地方聚聚。 施缱同意了。 挂电话的时候,舒由仪也在旁边,正在咬着吸管喝奶茶。 施缱看了她好几眼。 其实今天一整天,她都想和舒由仪解释,她和薛砚辞的关系。 就是年前在潮汕的时候,舒由仪看到了薛砚辞抱着施缱,施缱对他也十分依赖的样子。 她知道舒由仪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她还是想和她解释下—— 只不过每次都是她才刚开个头,就被舒由仪转移了话题。 舒由仪好像对施缱和薛砚辞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和施缱的相处,原先怎样,现在还怎样。 特别沉得住气,天崩地裂心不动。 施缱挺服气的。 第100章 恶心坏了 傍晚时分。 施缱拎着包走出来的时候,大厦门口,就又见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有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 长得挺帅,但是眉目间却带着一股子猥琐。 施缱刚从门口一出来,他的视线就被她吸引了。 这是徐长卿第一次见到施缱。 应该说,是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只不过是第一次注意。 因为之前他都是冲着阮苏绣来的。 没上过床的时候,他就像是巴浦洛夫的狗。 一见到阮苏绣,闻着味,流着口水就上去了,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 现在是已经睡过了,新鲜劲儿虽然还在,但到底是没有了最初的那种亢奋。 徐长卿记得,以前就听身边的助理说过,阮苏绣所在的乐团,还有个姑娘,比她还漂亮,只是没她那么有名气。 或许是虚荣心,亦或者是最开始的征服欲作祟,他就没在意助理说的那个“更漂亮”的。 如今看来,他就觉得自己有点亏了。 他跟着施缱,朝着街边走了几步,见她伸手打了一辆车。 她都消失在人潮汹涌的街头很久了,徐长卿都没回过神来。 好看,真是太好看了。 …… 徐长卿的动作很快,立刻让助理去查施缱。 助理也是老江湖了,以前没少帮他办这种事。 三个小时之后,就将施缱的一些照片和资料发过来。 徐长卿盯着手机里她的照片,眼神直勾勾的。 施缱的美,不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是非常温婉,又清纯。 但清纯里还带着一种致命的妩媚。 她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春风化雨。 没表情的时候,却有种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他是男人。 男人都是野兽。 看见鲜美可口,外表柔弱可欺的猎物,就想将它撕碎,一片一片的吃掉。 徐长卿此时正坐在阮苏绣的家里。 阮苏绣刚才去洗澡了。 她出来的时候,就很自然的坐在了徐长卿的大腿上。 她感觉到他男性身体的变化。 她笑嘻嘻的攀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徐总,这还没开始呢,你就先……” 话说到一半,她不经意的朝他手机上看了一眼。 瞬间,她顿住! “这是……” “宝贝,这女人,是你们乐团的?”徐长卿的嗓音都沙哑了。 他一眼都没看阮苏绣,目光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停留在照片里,施缱的脸上。 阮苏绣原本搭在他身上的手,慢慢抽了回来。 她挤了个笑容:“怎么?动心了?” “嗯,是挺好看。”徐长卿的手揉着阮苏绣的腰,问道:“你和她熟吗?” 阮苏绣的脸色有点难看:“认识,不算熟。” “那就找个机会变熟,我想请她吃饭。” 这下阮苏绣的脸是彻底垮下来。 她从徐长卿的大腿上腾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玩腻了,就想扔了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话音刚落,徐长卿就嬉皮笑脸的将她又拉了下来,双手抱着她:“你看你,小女孩一样,还吃醋了?你是我的宝贝,我能不要你吗?只是这个施缱,我觉得她挺有味道的,想尝尝,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才是正餐,外面的那些女人,都不过是甜点而已,懂吗?” 一边说着,他还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 好像刚才她发脾气的样子,全是小女孩的胡闹而已。 阮苏绣恶心坏了。 她想推开徐长卿,然后甩他巴掌。 但她也知道,她要是真这么做了,以后在荆州就别想混了。 这个男人滥交,花心,但是却有钱有势,给她花起钱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她没靠山,这些钱权势,对她很重要! 想到这些,她就犹豫了! 第101章 要将施缱也拉下水! 毕竟阮苏绣曾经历过被薛砚辞“抛弃”的低谷。 她体验过那种人情冷暖的滋味。 她不想再重新回到那种无人问津,谁都看她笑话的时候。 “你真看上她了?”阮苏绣抬起眼皮,小声问。 “就是想弄来玩玩,她没你重要!” 徐长卿还在花言巧语。 阮苏绣未必都信,但却佯装成一副相信的样子。 她妈妈从小就告诉她,女人在男人面前,要适度的装傻,才会有好日子过。 她知道徐长卿恶心。 可一想到有一天,施缱也会被这么恶心的东西睡,她忽然心里就有种莫名的舒爽。 何况她还一直在怀疑施缱和薛砚辞的关系。 怀疑她上次,是被薛砚辞算计,稀里糊涂的当了给施缱挡枪的替罪羊。 直到现在,网上还有网暴她的声音,说薛祝两家退婚的真实原因,是因为她当了薛砚辞的小三。 要是真的也就罢了,可她偏偏在薛砚辞那里没捞到一点好处。 第61节 想一想,就能气哭! 阮苏绣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重新攀住徐长卿的脖子:“你想请施缱吃饭,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和我保证,和她只是逢场作戏,不许对她动真情!” 这时候她需要扮演个陷在爱情里,被渣男人指哪打哪的傻女人角色,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充满渴求的看着他。 徐长卿果然被阮苏绣取悦到,哈哈大笑,将她一把抱起来压到床上:“宝贝,我所有的女人里最爱你了!你这么懂事,施缱怎么能和你比?” 所有女人—— 这么说,徐长卿现在就不止她一个? 阮苏绣更恶心了。 可她越是恶心,就越要将施缱也拉下水! …… 施缱的车送到4s店去保养了,今天她是打车去的烤肉店。 卫滢和闻抚珊已经在点餐了。 闻抚珊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施缱看着她:“出什么事了?” 闻抚珊扶着额,不说话。 卫滢摇了摇头,替她说了:“就是上次啊,咱们陪小珊一起去见的那个相亲对象,一直对小珊穷追不舍,真不知道,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哪来那么大自信!” “有钱呗,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闻抚珊气鼓鼓的。 她还真是低估了那个油腻大叔的脸皮程度。 已经三番两次的拒绝,一开始是委婉,后来受不了了,就直接在电话里和他说,以后不要再找她,不喜欢他这款。 可大叔却依然不依不饶,还发动了她的家人,一起说服她。 “你知道那个大叔和我说什么吗?他说就喜欢我这样骄纵任性的小姑娘,娶回家,能给他增添青春的活力,真是有病!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年华老去啊,那么老,还想吃嫩草,不要脸!” 闻抚珊脸都气红了,一边说,一边直跺脚。 卫滢和施缱对视了一眼,无奈,两人都爱莫能助。 “真不知道我运气怎么这么背,追我的偏偏是这种油腻的癞蛤蟆……”闻抚珊顿了顿,忽然又想到什么,前一秒还皱着眉苦恼,下一秒竟然就喜笑颜开:“不过最近啊,我也有好消息,薛砚辞和祝橙宁退婚了,这个你们都知道吧?!” 忽然听到这两个名字,施缱正在夹肉的手就抖了一下。 卫滢意味深长的看了施缱一眼,知道她不想提,就委婉的朝闻抚珊笑笑:“人家退不退婚,你高兴什么?” “说明我又有机会了啊,我当然高兴!”闻抚珊托着下巴,一脸少女花痴的样子:“其实我也很想结婚的,但起码也要像薛总那种长相风度的!缱缱,你觉得我和他能有机会吗?” 第102章 我偷什么了? 面对闻抚珊一双澄澈的眸子,施缱张了张嘴。 她嗓子里像塞了棉花,答不出来。 好在这时候她手机响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是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猛然提起来。 ——薛砚辞。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闻抚珊,扯了个笑:“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就起身走到了包厢外面。 “除夕那天你在我家包的饺子,后来你又留了一部分,自己带回去了,是不是?” 薛砚辞给施缱打电话,从来都是直奔主题,可能是觉得根本不需要寒暄。 施缱愣愣的,说了一句:“饺子?是!我……我自己带回去当早点。” 她也是和冯鸦九这么说的。 总得是同一套说辞。 她不明白薛砚辞怎么会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他在那边嗤笑一声,冷冷的问:“施老师,我是今天才知道,你是还有偷窃的爱好吗?” 施缱皱眉,她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我偷什么了?” 薛砚辞又冷笑一声:“还装傻?我家里的饭盒,不是被你偷走的?” 施缱这才恍然大悟。 她立刻就变得特别没底气,支支吾吾:“那个……我只是借用一下,没说不还。” “今天晚上我回长河,你给我送过来。” “啊?今晚就要?” “有问题吗?” “没……”施缱的脑子里在飞速运转。 饭盒还在谈薄衾手里,他说抽空会带到梅女士的别墅,不知道送去了没有。 就在她忐忑时,薛砚辞就说了一句:“晚上见!” 然后就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施缱又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随后她赶紧给谈薄衾打电话。 谈薄衾接的很快:“怎么了?施老师?” “那个,上次我留在你那里的饭盒,你不是要还给我吗?今天能给我吗?” 谈薄衾在那边听出来施缱的语气似乎很急。 他皱了皱眉:“我晚上要赶飞机出差,刚才送玥玥的时候,已经放在梅总那里了。” “这样啊……”施缱想,那她还得去一趟梅女士那边。 如果薛砚辞不是要的这么急,她完全可以等到玥玥上课的时间,顺便去取。 可刚才电话里,薛砚辞却给她扣了个“偷窃”的帽子。 施缱觉得受到了侮辱。 她可承担不起! …… 梅女士的别墅。 自从薛祝两家宣布退婚后,薛砚辞就经常来梅女士这边,陪她下棋。 他知道,在说服祝家退婚这件事上,梅女士起了必不可少的关键作用。 虽然梅女士从来没表达过,但其实,她并不看好祝橙宁和薛砚辞的婚事。 祝剪岚出事后,就给了梅女士深刻打击。 岚岚那么喜欢薛砚辞,又怎么会甘心看着自己妹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但梅女士的聪明在于,对于她不看好的事,明面上,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尤其还是自己女儿的感情事,任何极端的态度,都有可能激化母女二人的关系。 没有人愿意被当成傀儡摆布。 何况还是像祝橙宁这种性格。 她看着温顺,其实骨子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狠厉。 梅女士更是不会去主动刺激她,只会顺其自然。 直到这一次薛砚辞主动提出要退婚,她才顺水推舟的站出来,助了一臂之力。 第103章 和他一次又一次的说谎 “宁宁这阵子,消瘦了不少,但我看她也开始慢慢打起精神了,没关系,小女孩嘛,总要闹一阵子。” 梅女士云淡风轻的说道。 “祝氏最近开始有收购动向了,这个梅总知道吗?”薛砚辞忽然问。 梅女士一愣,拿着象棋的手顿了顿:“薛总该不会是要提醒我,他们要收购的企业是……” “不是企业,而是一个乐团。” 这件事祝氏做的相当隐秘,事成之前不会到处宣扬。 但薛砚辞本身就在圈子里,就算他不想知道,也会有人向他汇报。 当时他就觉得,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薛先生就提醒过他,说祝庭彰那个人特别小心眼,让他留心点。 这么快就有动向了。 只不过伸出来的爪子不是朝向他,而是朝向了另一个—— 薛砚辞似笑非笑,眸光锐利:“梅总你最聪明的一点就是,很早之前就和祝家做了切割,如此一来,就算我要对付,也伤及不到你。” 梅女士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还是那句话,祝庭彰的事,与我无关,但是宁宁,是我的底线,你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那要看她是否也和梅总你一样聪明,知进退,才能保平安。”薛砚辞意味深长的笑笑:“毕竟我和她之间还横着杀子之仇,她擅自动了我的人,这个仇,我可是会一直记到死!” 对面的梅女士冷汗淋漓。 许久后才挤出个笑:“我会好好教育我的女儿,从前如果她做过什么得罪薛总的错事,我在这里替她,向你道歉了。” 第62节 “道不道歉倒是无所谓,以后会不会再犯,才是重中之重。”薛砚辞笑得很是风清朗月。 梅女士不寒而栗。 …… 晚上七点钟,别墅的门铃响了。 佣人去开门。 施缱在和卫滢、闻抚珊告别后,就开车来了梅女士的别墅。 今天不是玥玥的上课时间,梅女士看到施缱,颇为意外。 “施老师?” 施缱站在玄关,尴尬的笑笑:“那个,谈总今天是不是把一个饭盒放在你这里,我过来取……” 话音未落,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薛砚辞刚才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就打算离开。 刚走进客厅,就听见施缱的说话声。 一字不落,全都听了进去。 他单手抄兜,站在原地。 施缱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先是愣了两秒,她都快吓哭了:“薛、薛总,你怎么会在这?” 薛砚辞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看了很久,他勾了勾唇。 他没说话,但施缱却觉得自己正在被他刀刀凌迟。 梅女士那么聪明的一人,这一次,却是真没看明白。 她只知道这两人有关系,但今天,这是闹哪一出? 为了打破僵持的气氛,梅女士回身,让佣人去将今天傍晚谈薄衾送过来的那个饭盒,拿出来。 佣人很快去照办了。 施缱的头低着,低到不能再低。 片刻后,佣人走过来,将饭盒交给施缱。 “施老师,是这个吗?”梅女士问。 “是。”施缱接过来。 她的脸现在特别红,快要滴出血来。 饭盒是谈薄衾送过来的。 这话,薛砚辞肯定听到了,他肯定是走了心。 所以现在他已经知道,除夕那天她是用薛家的饭盒,给谈薄衾送了饺子。 送顿饺子本身没什么,但罪不可恕的是,她和他一次又一次的说谎! 施缱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犯了他的大忌! 第104章 你胆子挺大 薛砚辞随手从沙发上拿了自己的外套。 抬脚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在施缱耳边说了一句:“我在外边等你。” 施缱的心咚咚直跳。 她能嗅闻到薛砚辞身上的气息,独属于他的那股檀香味道。 她曾经觉得这股味道非常好闻。 她喜欢,且难以自拔的沉迷过。 但是在这一刻,却仿佛成了反噬她的毒药。 身后传来薛砚辞开门离开的声音。 她知道,他不是真的离开,而是在外面的车上等着她。 接下来,她会怎么被他惩罚? 她不知道。 事发的突然,梅女士一开始的确是一头雾水。 但此刻,她的思路开始逐渐清晰。 “今天谈薄衾只说,等施老师来的时候,让我把这个饭盒还给你,当时我的注意力都在玥玥身上,没有多想,所以……” 梅女士没说完,没揭穿她给谈薄衾送饭的事,就是在给她留面子。 当初薛祝两家退婚的时候,薛砚辞为了转移舆论的焦点,找了阮苏绣这个替罪羊。 施缱干干净净的被摘除在外,没受到一点连累。 她对薛砚辞背后做的这一切,大概一概不知。 梅女士代入了一下薛砚辞的角色。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性格,怎可能容忍? 以前梅女士对施缱的印象,就是觉得她媚,勾人,直男眼里的狐狸精! 这种太招男人的女人,都会让女人觉得鄙夷。 而现在,梅女士的感受变了。 如果施缱是想刻意讨男人喜欢,那就太下贱了。 可如果是不经意的,就是那种没特别经营,却又浑然天成的撩动,可能真就是她本来的天赋了。 这怨不得人。 梅女士看着眼前站在玄关处,有些手足无措的女人。 她眼眶红红的,一副要哭不哭,又隐忍倔强的样子。 梅女士想,如果她是男人,恐怕都会被这个女人挑起什么意难平的情感。 她眯了眯眼:“既然薛总好心要送你回去,那你就蹭他的车吧,施老师,下次见。” 过了半晌,施缱才缓缓抬头,咬着唇说:“不好意思,梅女士,今天打扰了,我……先走了。” 其他的,施缱没多做解释。 梅女士也不是真要刨根问底。 施缱转身,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 天色已经黑了。 周围还有昏昏暗暗的路灯。 但几米之外,薛砚辞停着的那辆车,还是那么清晰的映入施缱的眼帘。 薛砚辞的手肘搭在车窗。 从后视镜看着施缱一脸苦闷,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就忍不住冷笑。 但他沉得住气,就这么一言不发,沉着又沉着的等着她。 他等着她朝自己一步步走来。 纵使不情愿,纵使再惶恐,她的目标也只能是他,万千宇宙,她只能朝他走来。 副驾驶的门被慢慢打开。 施缱终于坐了进来。 车厢里,安静一片。 施缱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把薛家的饭盒拿给别的男人用,你胆子挺大。”一边说着,薛砚辞一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第105章 信任都会打折扣 刚才在别墅的时候,施缱就一直在低着头。 她知道自己没脸。 主要是和他说谎了,而且不止一次。 她觉得自己特别不应该。 纵使她对他本来也没有一五一十汇报的义务。 但可能是从小的家教使然,让她没办法做到圆滑和狡黠。 性格里有很多娇憨和实诚的品质,偶尔被抓到一次,就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 她手里拿着上次从薛家拿走的那个饭盒,把玩了半晌,递给薛砚辞。 “这个……” 薛砚辞没接。 第63节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挡风玻璃相隔的前方,黑漆漆的一片。 他抽出了一根烟,咬在唇边,又将打火机扔给她。 施缱后知后觉,有些手忙脚乱的给他点烟。 烟雾袅袅,在两人之间弥漫。 “为什么说谎?”薛砚辞的声音还算平静。 但是在平静里又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他不说话,空气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施缱答非所问的解释:“上次谈总的父亲住院,我去看过一次,谈叔挺好的,谈总人也很好,还有玥玥,也很好……” “一家子都很好,你这意思,是想嫁进去,名正言顺和他们抱团?” 果然薛砚辞一开口就是刺她。 他知道,施缱很渴望家庭温暖。 说不定真会因为喜欢谈家父子,一时头脑发热的给人家当后妈。 “我没有!什么嫁进去?我没那个意思!”施缱先是茫然了一下,随后急得只摆手,她真觉得要百口莫辩了。 “有没有那个意思你心里清楚!”薛砚辞冷哼,高高在上的训人。 他发现的都两次了。 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 本来想反驳的,想和他说,会走得亲近,不过是因为她之前误会了。 以为她和谈薄衾是兄妹—— 但这就说来话长了,又要解释一堆。 被薛砚辞知道,她竟然还闹过这样的乌龙,搞不好又要被嘲笑她。 施缱不说话。 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抽泣着,抹眼泪。 “不过是说你几句,你哭什么?”薛砚辞扔了手里的烟:“我知道你着急嫁人,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谈薄衾不适合你。” 说完就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朝前驶去。 可能是看她哭了,后来薛砚辞就没再为难她,也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刺她,只是沉默的开着车。 两旁的路灯逐渐明亮。 应该是到了商业区。 再开二十分钟,又会进入郊区,就是长河别墅的方向。 施缱眼眶还是红红的。 却没再啜泣了,她朝着窗外看了一会,才转过头不解的问:“要去哪里?” “不是说去长河吗?”薛砚辞忍了忍,又像是没忍住,冷哼道:“你偷了薛家的东西,送去给别的男人,还跟我说谎,你以为这事我会这么容易就算了?” “什么叫偷?”施缱被戳中了敏感神经,反驳道:“我都说了只是借用,现在不是都还给你了吗?一个饭盒而已,你堂堂大总裁,怎么这么小气?” “我是在乎一个饭盒吗?”薛砚辞也动了气:“我是在乎你和我说谎!以后你在我这里的信任都会打折扣了,就因为一个谈薄衾,你觉得值不值?” “不值!行啊,那你现在就送我回家,我和你不过是露水关系,随时都可以散,既然我在你这里的信任度都打折扣了,那以后都别再见了,我又不是你老婆,何必对你事事忠诚?” 施缱越说越来劲,憋屈到极致就是爆发了。 第106章 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小心思 薛砚辞的牙都快咬碎了。 骤然间,来了个急刹车! 好这条路上,并无其他多余的车辆,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交通事故。 施缱系了安全带,才没被弹飞出去,还真是万幸。 她差一点就解开安全带了。 因为薛砚辞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她狠狠瞪他:“你放开……” 可薛砚辞已经不管不顾的亲过来。 周围夜黑风高。 现在正在气头上,她根本就不想被他亲。 可这个男人好像是对kiss有瘾。 两人都和对方生着气。 厌恶都还来不及,他还能亲得下去。 耳边,传来车窗之外的呼啸声。 可能是疾驰而过的车辆,也有可能是起伏动荡的风声。 “气我?施缱,我的耐心有限。”薛砚辞在她耳边的啃咬,带着一种坏男人的邪性和欲罢不能。 他的手指从她的大腿游移过来,带着水光,在她眼前晃了晃。 薛砚辞冷哼一声。 她的脸通红,不敢看,甚至不敢睁眼。 虽然谈薄衾是二婚,有个女儿,但是人很正派,而且优秀。 但凡他猥琐一点,薛砚辞也不会这么动气。 比起谈薄衾,他更生气的,还是施缱。 气她的不诚实,她的遮遮掩掩。 更气她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小心思。 在车上吻了她一通,抽去了她大半的精气神。 然后就发动车子,继续朝着长河别墅的方向开去。 曾经两人的很多放纵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 施缱自然熟悉。 她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下车的时候,薛砚辞连拉带拽。 到最后是十分粗暴的将她扛在肩上。 施缱只是在进门之前挣扎。 进门之后,她基本就认命了。 “薛砚辞……”她可怜兮兮,但又气哼哼的,有种不服输的小女子架势。 不过这次薛砚辞却是一点没心软。 他已经意识到施缱拿捏他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可能她自己是无意的,但就是这种无意,才让薛砚辞觉得最危险。 她能拿捏住他,同样的,也能拿捏住别的男人。 薛砚辞有种自己偷偷摸摸藏在犄角旮旯里多年的珍珠,忽然被人发现的感觉。 一时间他变得特别不冷静。 她被他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这里是长河别墅,就是她第一次和他说“分手”的地方。 那时候她以为最后一次上床后,两人就能正式分道扬镳。 可怎么会—— 施缱伸出手,想要抵抗,想要打薛砚辞。 手腕却被他攥住,牢牢的按在头顶。 薛砚辞从她的眼里看到小鹿一样清澈,却又害怕的神色。 “既然怕,当初为什么要说谎?”他问道。 施缱转过脸:“我……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向你坦白交代。” 薛砚辞冷笑一声,就开始剥施缱的衣服,将她白皙的肩头露出来。 他用自己男子气魄的声势和魅力,让施缱臣服。 施缱痛得直皱眉。 但他却不管不顾,对着她横冲直撞。 施缱浑身既没力气,又无端的感到舒服。 可能是因为他有温度。 虽然他野蛮,但她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从前几年都少有的真性情。 施缱侧着身子。 她半眯着眼。 结束的时候,她真的腰都在酸。 重新望向这片偌大的窗子,望着外面高高升起的月亮。 好像一切回到了几年前。 第64节 第107章 不想让她生出不切实际的妄想 迷迷糊糊时,身后的男人凑过来,又在她红扑扑的面颊上吻了一下,说了一句:“以后再和我玩心眼,就这么修理你!记住了吗?” 他没再和她提“谈薄衾”三个字,总提,就像是他吃醋一样。 可他分明不是。 他不想让她生出不切实际的妄想。 那股气顺出去了,理智回归。 她恍惚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月光之下,带着一种温沉的无波无澜。 施缱的心竟然重重的失落了一下。 说不清什么原因。 她咬着唇,没再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 今晚施缱是在长河别墅睡的。 原先她留在这里的日用品和衣服,都已经带走了。 第二天醒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换洗的。 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发愁的时候,薛砚辞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购物袋。 施缱愣了愣,打开来看,里面除了洗漱用品。 还有和她尺码一样的衣服和裤子,但不是她平时经常穿的那种牌子。 他对她的关注本来就少,更不可能知道她只穿那一个牌子的衣服。 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睑。 薛砚辞看着她:“不换?” 施缱没说话,只是默默接了过来。 算了,反正是临时的,先凑合穿吧。 “谢谢。” 说完就顺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薛砚辞看出来她情绪不高,在门口站了一分钟,才转身离开。 施缱出来的时候,就闻到客厅里传来一阵香味。 薛砚辞做了早饭。 好像自从两人在过年期间厮混过那几天后,每次一做完,他都会给她做饭。 施缱对他的厨艺,很是喜欢。 以前没见他做过饭。 她还以为他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少爷,哪会做这种接地气的活儿,没想到原来藏得这么深。 薛砚辞给自己和施缱盛了两碗粥,又摆了馒头片和拌凉菜。 上次他做了蛤蜊,她说好吃,今天餐桌上,就又有了这道菜。 施缱没带化妆包,所以现在是素颜朝天。 可她不化妆,又有种出水芙蓉般不施粉黛的美。 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看起来特别恬静,特别乖。 她坐在他对面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看了她几眼。 她没发现,注意力都只在眼前的早餐上。 “都是你做的?”她不经大脑的说了一句。 “不然呢?你做的?”他语气算不上好。 施缱白了他一眼。 吃到一半,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余秘书打来的。 薛砚辞接通,顺便按了扩音键。 “您今天约的祝总,可能时间上要改一下,祝总那边刚通知我,他临时有事。” “几点?” “中午改成下午,两点。” “行!”薛砚辞正在吃早餐,眼皮也没抬。 挂了电话后,他就变脸了,嗤笑一声,冷冷的说了一句:“拿乔!” 这两个字,显然是在说祝总。 施缱沉默的低着头,始终若无其事的喝粥,其实心里已经翻起了一片云海。 哪个祝总?祝橙宁的父亲,祝庭彰吗? 就算现在薛祝两家退婚,可到底是在一个圈层的,还是会有商业往来,抬头不见低头见。 其实这不关施缱的事,但这一刻,她还是有一点敏感。 她恍惚的抬了下头,看到薛砚辞,却噗嗤一声笑出来。 薛砚辞无知无觉,看着她:“你笑什么?” 第108章 调情的最高境界 施缱忍着笑,指了指他嘴角:“你这里,沾了碎屑。” 他在吃馒头片嘛,不小心沾到的。 这张一本正经的脸,和馒头碎屑实在违和。 薛砚辞抬手在嘴边擦。 反复几次,都没擦对位置。 “不是这里啊。”施缱看不下去了,凑过去,伸手帮他拿下来:“好了……” 她靠近的时候,他一双眼睛就沉沉的落在她脸上。 他顺势摸了下她的手,指尖滚烫。 施缱一怔。 四目相对的一秒钟,她的脸刷地红了。 很快收回了手,坐了回来。 如果是别人做这个动作,可能会显得像个油腻的登徒子。 可是薛砚辞做,就好像调戏人是他的天生技能,让女人沉沦,他却游刃有余,这么露骨又不猥琐。 施缱想,他这个人,就是有三份邪,邪气中又带着七分正,亦正亦邪,分不清楚。 如果在神话故事里,那薛砚辞这种人,肯定是个男狐狸精。 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就容易联想到荷尔蒙和雄性激素。 仿佛他是站在遥远的高空中,而你只是他眼里逃脱不了的掌中之物。 施缱在这一刻,竟然想起了冯鸦九。 就是上次在薛家过年的时候,她脸上也沾了面粉。 然后冯鸦九看到,就一板一眼的给她拿了手机,用黑屏当镜子照。 可能她和冯鸦九才是一种人吧,不会调戏人,该怎样就怎样。 和冯鸦九一比,薛砚辞就太妖孽了。 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见到她脸蛋红红的低下了头,片刻后,他微不可闻的勾了下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什么都没做,又像是什么都做了,才是调情的最高境界。 …… 吃完饭后,施缱坐上薛砚辞的车离开。 长河别墅区的大门外,停着一辆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 施缱坐在车的副驾驶,她不经意的偏了下头。 只是一闪而过,却被她认出来。 那个女人是祝橙宁。 而祝橙宁也同样看到了坐在车里的施缱。 现在还不到早上九点,所以,昨晚这个女人是留下来过夜了? 祝橙宁就知道,女人的直觉不会骗人。 尽管舆论传得有鼻子有眼,说那个勾引薛砚辞退婚的小三是阮苏绣。 但实际上,施缱才是那个躲在背后的女人。 他竟然对她,这么处心积虑的保护! 第65节 祝橙宁的手紧紧攥拳。 要么是他对流过产的施缱有一点愧疚。 要么是他还没玩够,要么就是——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祝橙宁忽然就觉得心如刀绞! 那种不平衡的感觉在胸腔里横冲直撞,顶得她特别难受。 手机忽然响了。 她回过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祝庭彰。 祝家被迫退婚,祝庭彰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原本祝橙宁还在劝说父亲,等风波过去了再说,先不要轻举妄动。 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等不了了。 她按下接听键,对那边的祝庭彰说:“您不是很想收购那个乐团吗?爸,您放手做吧,我支持您。” 祝庭彰没想到,祝橙宁的态度竟忽然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第109章 你男人 挂断电话,祝橙宁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施缱和薛砚辞同进同出的画面。 她心里既有怨恨,又有委屈。 还有一种发泄不出来的嫉妒,很多种感情融合在一起! 几分钟后,她重新回到车上。 现在她就要去找施缱。 她必须要和她当面谈谈! …… 施缱是坐着薛砚辞的车,来乐团上班。 她怕会引起注意,就让他将车停在街的对面。 不然薛砚辞也没想停在大厦门口。 可有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道。 仿佛他特别见不得光一样,让人听着不爽。 薛砚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走了。”出于礼貌,施缱还是说了一句。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转过来,目视前方,没接话。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脸了? 施缱看不懂,她要赶时间。 直接推开门,下车了。 施缱上午排练到一半。 中途上厕所的时候,就听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有两个女孩子在聊天。 “你也听说有企业要收购乐团的消息了?” “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原来你也知道?” “不是吧,这么突然……” 施缱瞪大眼睛,系好了皮带,推门出来,忍不住加入她们。 “你们刚才说什么?谁要收购乐团?” …… 这个消息,目前只是被乐团里的人小面积讨论,还没人去向团长证实。 回到排练室,施缱就心情忐忑。 毕竟被收购是大事嘛,而且连具体哪个公司都还不清楚。 顿时就有种前路茫然,两眼一抓瞎的感觉。 正在琢磨时,只见阮苏绣花枝招展的走进来。 她脸上的妆容很精致,头发也是重新烫过的。 从施缱面前经过的时候,她都能闻到阮苏绣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 怪呛人的。 施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阮苏绣转头,看到了,大概也猜到是因为自己的香水味道。 她张了张嘴。 施缱以为阮苏绣又要说什么尖酸的话刺她。 可没想到阮苏绣一开口,竟然是和她道歉了:“不好意思啊,这个味道是有点刺激,我也闻不惯,下次不用了。” 施缱很诧异,不晓得阮苏绣这忽然的“随和”,是闹得哪一出? 就在她愣神时,手机来了一条微信。 她低头,看到是薛砚辞发来的。 他就一句话:【忘了告诉你,长河的密码锁换了,换成了我生日】 施缱的心忽然就漏跳了两拍。 现在,两人也算是恢复“情人”关系了吧,所以他才将家门换密码,这么私密的事告诉了她。 她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没有别的女人知道他家密码。 但就他这一个举动,就让她心里挺暖的。 施缱沉默几秒,给他回了一句:【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她明明都知道,却偏要装傻。 这是小女孩在恋爱中才会有的作和小心机。 可他们明明没在恋爱啊。 薛砚辞原本今天心情挺不好的,在微信上告诉她自己家门换密码的事,也是要变相提醒她—— 现在她是他的女人。 她也该谨记这一点。 时刻想着要和他划清界限,那是绝对不行的。 但在看到施缱反问他生日什么时候时,他心情忽然又莫名变好了。 明知故问?! 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余秘书就看见薛砚辞竟然在抿嘴笑。 一瞬间,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薛砚辞给施缱回了一句:【你男人什么时候生日都不知道?去查!】 你男人—— 这三个字,又让施缱的心倏然跳了一下。 第110章 好像一个上位成功的外室情人 中午,施缱吃完午饭回来,刚走到电梯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 她没想到祝橙宁竟然会来。 这是祝橙宁第一次来施缱工作的地方。 她一双眸光漆黑狭长,定定的落在施缱的身上。 “找我?”施缱不喜欢被祝橙宁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 从前,祝橙宁还是薛砚辞的未婚妻,现在,他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施缱不必在她面前矮一头。 祝橙宁眯了眯眼,微微抬起下巴:“能聊聊吗?” 施缱就对她的态度挺反感的,祝橙宁说聊,她就得奉陪? 施缱就偏不买账,她笑了笑:“正好我也想问你点事。” 没等祝橙宁反应过来,施缱就朝她又走了几步,站在她面前,平视她:“祝小姐以前和薛总订过婚,肯定知道他生日是几月几号,几号来着?我忘了。” 祝橙宁的脸色果然在一瞬间变了。 她是惊讶于施缱的大胆直接。 就因为昨晚又和薛砚辞过夜了,所以就有了底气,按耐不住的嚣张起来? 刚才施缱的话,明显是带着挑衅意味。 她在提醒祝橙宁—— 他们只是“以前订过婚”,现在呢,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祝橙宁的高姿态,在施缱这里起不到作用,她不吃这一套。 第66节 “我和薛总的确是退婚了,已经是过去式了,自然比不过你这个回头草,这种事你问我做什么,晚上吹个枕头风,直接问他本人,岂不知更好?”祝橙宁咬了咬牙,阴阳怪气的说道。 施缱佯装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说得对,我男人的事,我问别的女人干嘛,多此一举了。” “你男人?”祝橙宁瞪大眼睛,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不是今天薛砚辞在微信上说了这句,施缱也想不起来。 她轻笑了下,抬手按了按钮,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祝橙宁那张好看却扭曲的脸,也在她眼前逐渐消失了。 施缱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人靠在电梯里。 片刻后,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回想刚才在祝橙宁面前的表现,就好像一个上位成功的外室情人,在向着那个被挤掉的原配炫耀。 以前她很不齿的一种做法,刚才她竟然毫无心理负担的做了。 她觉得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 原本是要给施缱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反而被她气得够呛。 祝橙宁没忍住,她借了自家司机的手机,给薛砚辞发短信。 将今天自己和施缱见面的事,原原本本的和薛砚辞说了。 重点提到,施缱竟然将薛砚辞称作“我男人”。 祝橙宁想了想,又在描述中添油加醋了一下施缱的得意和蜜汁自信。 她说:【这个女人自己心里没谱,大概是真仗着你的势,就在外面招摇嚣张起来了,砚辞,我知道我们已经分开了,但我也不希望你被这种女人左右,她配不上你!】 短信发出去后,祝橙宁心里总算舒坦一些。 她将手机还给司机,顺便说了一句:“去祝氏集团!” …… 今晚祝庭彰约了薛砚辞见面。 收购乐团只是祝家的虚晃一枪,更多的还是想旁敲侧击下薛砚辞的态度。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其实祝橙宁也有录音的把柄在薛砚辞手里。 祝橙宁是被嫉妒和愤怒的情绪顶得失去理智,才会放任祝庭彰试探薛砚辞的行为。 她抱着一种天真的幻想,那就是薛砚辞终究会念着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不会将事情做绝。 在她和施缱之间的天枰上,她想的是,薛砚辞还是向着她更多些。 一定是这样。 第111章 我男人啊 祝橙宁去了祝氏集团,进了祝庭彰办公室。 却在办公室里见到一个人,有点熟悉的面孔,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人坐在祝庭彰对面,双腿交叠,抬眸便注意到祝家二小姐在打量他。 于是也赶忙站起身,和祝橙宁打招呼:“你好,我是方以智。” 合作公司的一个财务总监,今天来找祝总谈事情。 祝橙宁微微一笑,和方以智握手。 这时候她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这人,以前和施缱跳过舞。 在后来被媒体曝光过的那组薛砚辞搂着阮苏绣跳舞的照片里,祝橙宁看见,方以智作为背景板出现过。 那时候他一双眼睛像花痴似的落在施缱脸上,应该是看上她了。 祝橙宁眼底的笑意逐渐冷下来。 在方以智和祝庭彰谈完事情,起身要离开办公室之前,她主动开口叫住他。 和方以智互相加了个微信。 祝庭彰不解。 方以智走后,他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看向祝橙宁:“什么意思,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方以智不过是个小小的财务总监,和薛砚辞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祝橙宁嗤笑一声:“爸,我还不至于降级至此,只是这个人,或许很快就能为我所用,放心吧,我有分寸。” 原本还没想到对付施缱的方法,就在刚才,她灵机一动。 …… 薛砚辞是在两个小时后才看到那条短信。 点开来,是个陌生号码。 但发来的内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手。 他将那条短信截图了,尤其在“我男人”那三个字上,目光多停留了好几分钟。 然后,转发给了另一位当事人,施缱。 施缱对着祝橙宁“挑衅”的事,薛砚辞没问一个字,只将重点放在最后一句话上。 他问道:【你男人是谁啊?】 施缱看到这条微信,瞬间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祝橙宁竟然转头就将这件事和薛砚辞说了,这么快! 当时她就是为了要气祝橙宁,才会提到“我男人”。 但事实上在她的心底深处,从不敢这样妄想。 如今被薛砚辞直白的质问,施缱的脸腾地红了。 他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她就是觉得他好像是在无声的嘲讽她:不自量力? 这种类似于宣誓主权的话,他可以说,但她,不能当真。 憋了半天,她才给他回了一句:【你说是谁,就是谁】 这时候她庆幸,两人只是靠微信交流,他看不见她的脸。 如果看见她的表情,就会知道她有多心虚了。 薛砚辞:【那就听你男人的吧,晚上和你男人走,你男人要带你去个地方】 施缱的头都大了,一句话里,出现了三句“你男人”。 这时忽然从她身后飘过来一道声音:“施缱,你在和谁发微信啊?” “……啊?我男人啊。” 施缱转头,将手机扣在胸口,脱口而出了一句。 舒由仪惊讶得以为自己听错了。 施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是啊,不是,我……” 她又急又气,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舒由仪努力忍住不笑,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一副“别说了我懂”的意味深长的表情。 “对了,乐团可能要被某个企业收购的事,你听说了吗?”施缱轻咳一声,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这件事,其实她很想问问薛砚辞。 以他在商界的地位,要打听的话,应该轻而易举。 但刚才两人在微信里的聊天内容,实在算不上正经。 她脸皮薄—— 算了,以后再说吧! 第112章 只要我想,都会了如指掌 薛砚辞将手机握在手上,右手扶着额,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下午两点,他去了和祝庭彰约好的餐厅包厢。 祝庭彰算是看着薛砚辞长大的。 虽然年纪相差了好几十岁,但每次见了,都不自觉的严肃,甚至还有点诚惶诚恐。 但这次退婚之后,他自认为是薛家理亏。 看到薛砚辞进来,他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点了点头。 没等祝庭彰开口,薛砚辞就先跟服务生点了对方最喜欢的乌龙茶。 祝庭彰似笑非笑道:“砚辞的记性就是好,即使没缘分做我的女婿了,可还一直记得我的口味。” “当然会记得!什么人,在哪年,都做过什么事,只要我想,都会了如指掌。” 薛砚辞随手将菜单交还给服务生,语气还是漫不经心的。 但很显然,他的话意有所指。 祝庭彰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拳,他总感觉,今天的薛砚辞同样是有备而来。 而且比起他要收购乐团这种小打小闹的心思,薛砚辞的底牌,恐怕才是一招毙命的利剑。 第67节 “祝总,言归正传吧,我已听说最近祝氏是有了新的商业动作,但很不巧的是,我女人所在的乐团,正是你马上要收购的目标,如果你仍然继续为之,就别怪我将你当年做过的缺德事,说出来。” “……什么?” 他没说“我女人”具体是指谁。 祝庭彰也在这时来不及多想,他大脑一片空白,冷笑一声,干涩的问道:“薛砚辞,你诈我?” “当年你的一家建筑公司纵容底下工程队偷工减料,造成一架桥梁坍塌,有三人在那起事故里死亡……” “您收买了当时的桥梁总监,篡改了数据,提供了假口供,有人秘密知道了这件事,想举报你,你怕夜长梦多,就串通桥梁总监的徒弟,将那个想举报你的人,一起置之死地……” “因为你的关系,一并害死了好几条人命,那是九十年代末,社会动乱,为了掩盖证据,没过几年,您的那家建筑公司也宣布倒闭……”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如今你已经成功洗白,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位清白守法的好公民……” “但是,我还没找到绝对的证据,的确是没办法去告你。” 薛砚辞说的是“还没找到”,不代表不会继续深挖下去。 他一边说,一边把玩手里的茶杯,轻飘飘的语气。 然而,对面的祝庭彰,却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脸上写满了诧异和惊恐。 空气也仿佛在刹那凝滞。 由此,两人算是撕破脸了。 祝庭彰没想到,薛砚辞竟会这么不留有余地。 好歹他还是长辈,而且差一点当了他老丈人。 他和祝家订婚又悔婚,理应觉得歉疚才是。 可正相反,非但不受任何威胁,反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祝庭彰绷紧了神经,他沙哑着嗓音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雌黄……” “证据?”薛砚辞轻笑一声,将兜里的录音笔拿出来。 就是那段祝橙宁和翟开津的对话。 他按下播放键,放给祝庭彰听。 祝庭彰的脸色煞白:“这是……” “你们父女俩,果真是一脉相承,都有草菅人命的爱好,不论是你做的缺德事,还是你女儿杀了我孩子的事,都一并记在一起,现在时间还不成熟,但没关系,只要有心,总能算清!” “宁宁怎么会……”祝庭彰惊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不仅要担心自己,还要担心女儿。 他看清了薛砚辞的架势。 如果他敢再轻举妄动,他们父女俩,都会在薛砚辞的掌控之中! 祝庭彰最近十几年都过得很是风光,已经很少这么窝囊过。 但最近,却频频在薛砚辞身上吃瘪! 回去的路上,祝庭彰就给祝橙宁打了电话,问她在不在家。 祝橙宁说在,听爸爸这个语气,她就猜到,大概是和薛砚辞谈崩了。 但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只以为,可能顶多是被薛砚辞高高在上的态度气到了。 谁知祝庭彰到家后,祝橙宁才刚走上去,就被结结实实的扇了一巴掌! 祝橙宁被打的摇摇欲坠,跌坐在地上。 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瞪大眼睛。 “是你做的好事!”祝庭彰生了好大的气,用手指着祝橙宁,怒吼道:“谁让你动手打掉施缱的孩子?!” 第113章 你不是我的,我知道 傍晚。 施缱和舒由仪一起从乐团离开。 走出大厦的门口,就看到那辆黑色的宾利车,就停在街边。 那是薛砚辞的车,连舒由仪都认出来了。 她和施缱使了个眼色。 施缱跺了跺脚,就看到薛砚辞摇下车窗,非常帅气的探出头,对她说了一句:“上车!” 自从他在微信上用“你男人”这个梗打趣她,再看到他时,她就有些不自在。 夜风徐徐的吹过她的脸。 她将吹乱的发丝在耳畔掖了一下。 “我和由仪要去别的地方,你先走吧!”她说谎不打草稿。 舒由仪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但终究没拆穿。 薛砚辞笑了,带着几分公子哥似的纨绔语气:“不上来,可考虑过后果?听说你们乐团快被收购了,你就不担心,那个幕后的金主,其实是我?” 听到这句,施缱和舒由仪同时诧异。 舒由仪赶紧在旁边催促她:“快去吧,看看薛总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如果要收购的人真是他,施缱,你就使个美人计,全靠你了……” 施缱无语。 还美人计? 但现在这个时候,大厦门口,人来人往,的确是比较惹眼。 施缱咬了下唇,上车了。 从前有阵子,她在薛砚辞的身上闻到过一股不属于他的女香,后来她知道,那是祝橙宁的味道。 可最近,他身上的这股味道消失了。 现在坐在薛砚辞车里,除了他那股淡淡的檀香味,闻不到其他。 施缱的身子向后靠,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车子发动后,她才转过头问:“我们乐团要被收购的事,你也知道?” “嗯,略有耳闻。” 听他这么说,那就意味着,要收购的那个幕后金主不是他了,所以刚才他只是在故意诈她? 不是他,那到底是谁? “你要带我去哪?”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施缱开口问。 薛砚辞转着方向盘。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种似邪非邪的痞气。 身上的荷尔蒙,好像都被施缱眉目间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激发出来了。 现在他的样子,和刚才面对祝庭彰时,完全的判若两人。 他看了她一眼,只说了句:“到了就知道。” 现在的薛砚辞,好像是刚打了一场胜仗的猛狮,带着一股流窜在体内发泄不出去的亢奋。 但他的车却是开的很慢很慢。 时间过去了一两个小时,施缱感觉都过去了大半个城市。 一路上,关于今天她和祝橙宁见面的事,他没问过她一个字。 在他开车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她以为他没发现。 直到前方红绿灯。 薛砚辞才将车子停下,忽然转头斜睨了她一眼:“我好看吗?” 施缱一怔,顿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一般!” 她咬了咬牙,扬起了脖子,像一只倔强的白天鹅。 薛砚辞挑了下眉,似乎是看穿她的口是心非。 他对于自己的外表和颜值,仿佛有着相当的自知之明。 施缱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恋? 她翻了个白眼,却又听见他说:“对你男人的评价只是‘一般’,还真是让人伤心了。” “你男人”这个梗,今天是不是过不去了? 施缱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说道:“你也知道今天祝小姐来找过我,我只是为了气她,才故意在她面前宣誓主权,其实我心里没那么想……” “没想什么?”他没有温度的反问一句。 施缱说道:“你不是我的,我知道。”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从他的眼底,她看不出什么情绪。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就听见他嗤笑一声:“知道就好!” 后面他又说了一句什么,但她没听清。 她转头又去看他的脸。 他已经在一本正经的开车,好像刚才有意无意的与她调笑,都不过是她的幻觉。 第68节 施缱心里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她向来猜不透他的思想。 在他面前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小心翼翼。 第114章 我不将就,永不 晚上八点多。 车子才终于在一座充满欧洲韵味的建筑面前停下。 施缱下车,就感觉到空气里散发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建筑前的门槛很高,一节一节的。 薛砚辞伸出手,要拉施缱跨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人牵着手,走过这样的荆棘。 “前面有一片薰衣草花田,距离不远,那里也比较背风,不会那么冷。” 施缱将手放在薛砚辞的手心里,跨过门槛过,就听见他对她说了句。 已经跨过了门槛,但他还是拉着她的手,好像是忘了放开,她也没刻意提醒。 施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上。 走了不到五分钟,就看到有一个很大的拱门。 她的确是闻到了阵阵花香的味道,非常的沁人心脾。 她走进了拱门里,他在她前面,两人距离很近。 施缱转过脸,就见到圆形的拱门之外,那一大片,壮观蔓延的薰衣草。 在清澈的月光下,风吹起时,连绵起伏。 周围寂静极了。 仿佛所有的凡尘俗世和烟硝纷乱,都被抛诸在梦境之外。 施缱静静的站在这里。 她很喜欢。 片刻后,忍不住嘴角上扬,她沉浸在此刻的美好深处。 薛砚辞单手抄兜,转过脸,从侧面看着她。 “我的生日,你查到了吗?问的谁?”他靠着那边的墙壁,忽然出声问。 施缱这才睁开眼。 问的谁,他不知道吗? 祝橙宁不是都已经发短信告诉了他?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欲语还休的怨气。 他自然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没等他开口,她便说道:“你的生日,我几时不记得?7月17号!倒是你,对我的事,从来一无所知。” 这语气里,掺杂的是真情实感的埋怨和委屈。 薛砚辞回头,看到的是她闪着泪光的一双眼睛。 他眸光迷离:“比如呢?” “多了去了。”施缱忽然心情烦躁,只说了一件最近的事:“我几年来只同一个牌子的衣服,别的牌子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连这个,你都不知!” 此时薛砚辞才发现,施缱现在身上的这条裙子,已经不是早上时他给她买的那一套了。 难怪当时她接过时,一脸的不情不愿。 原来,她有自己特殊偏爱的牌子。 薛砚辞蹙眉,轻笑一声:“这么讲究?” “对!”施缱眼里的泪光更强烈,她看着他,一字一顿:“我不将就,永不。” 渐渐的,薛砚辞也开始察觉,施缱的骨子里,有种以前他并不知晓的倔强,一种不为人知的固执和坚持。 逆来顺受,只是她的皮囊,她不仅有思想,而且有个性。 …… 上车之后,薛砚辞说:“不会有人收购乐团了,你不用提心吊胆。” 施缱回头,诧异了半晌,才出声问:“所以,到底是谁?” 薛砚辞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貌似随意的说道:“祝氏集团的祝庭彰——或许他也不是真的要收购,只不过,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但看他这副成竹在胸的架势,也知道,对方非但没得逞,反而还被薛砚辞给了颜色。 薛砚辞的那些商业手段,施缱自己没经历过,但也不是完全从未耳闻。 她隐隐预测到了什么。 而且,一直有一股没有捅破的念头在堵着她。 将她送到家门口后,她才开问:“祝总要收购我们乐团,为什么是给你的下马威?据我所知,阮苏绣,最近可是和徐长卿打得火热……“ 薛砚辞正要调头,就听到了他这句话,顿时用一种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想听他辩白,或者表达真心的话,可他偏不说。 一言不发,就直接将车开了出去。 直到施缱上楼后,才收到他的微信,说道:“别人的女人和别人的男人,有没有打得火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女人是真的狼心狗肺!” 狼心狗肺—— 这个四个字,他仿佛说得真情实感。 她盯着手机,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也看不到他在发这句话时的咬牙切齿! 第115章 祝橙宁出招了 祝橙宁被祝庭彰打了,哭了很久。 她做的事,也都被祝庭彰知道了。 从前她以为父亲是唯一的依靠,但有事来临时,他也不过是更在乎她有没有连累自己。 她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委屈到死,眼泪一直在往下掉。 她拿出手机,翻看微信的聊天记录,忽然方以智这个名字,入了她的眼。 祝橙宁起身,将卧室的灯打开。 她坐在沙发上,就开始给方以智发微信。 她先是问方以智有没有女朋友,随后又说,她认识的一个女人,最近看上他了,问他有没有兴趣见见。 可能时间太晚了,对方没回,祝橙宁也不急。 她曾经加过施缱所在乐团的团长微信,加微信的那次,只是很偶然的机会。 这还是祝橙宁第一次找团长,开门见山,和他要了施缱的微信,说自己朋友家的孩子想学钢琴,让团长将施缱推荐给她认识。 团长直接就给她推了名片。 毕竟祝橙宁名媛千金的身份摆在这里嘛。 团长想,或许这对施缱还是个不错的机会。 他根本不知道,其实祝橙宁和施缱之间,还存在那么多的恩怨。 这个时间,施缱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擦头发。 然后,就看见了有人在微信上加她。 那边自报家门:我是祝橙宁。 施缱眯了眯眼睛。 她实在不知道,两人现在还有什么必要联系。 上次她就没给祝橙宁留情面,按理说,祝橙宁那样一个骄傲的大小姐,应该不会再来主动找她了。 除非—— 施缱心里疑惑,通过了祝橙宁的好友申请,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放下手机,继续擦头发。 片刻后,祝橙宁就给她发来了微信:【那天我看见你早上坐着砚辞的车,从长河别墅里出来,我知道现在你又和他在一起了,但他还有些东西,在我这边,明天你若是有空,就来拿一下,我放在四季酒店了】 施缱蹙了蹙眉。 薛砚辞有些东西,还在祝橙宁那边—— 这句貌似轻描淡写的话,却夹杂着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施缱知道,好端端的要她去四季酒店,肯定是有诈。 以祝橙宁对薛砚辞的爱慕程度,如果真有非还不可的东西,大可以以送东西为理由,去薛砚辞的公司,刚好还能见见自己的心上人。 但祝橙宁却绕过了薛砚辞,直接来找她。 这不合理。 施缱下意识就想拒绝,但又忍不住心痒痒。 既然祝橙宁都出招了,她若是不应对,绝对还会有下一次。 …… 祝橙宁给施缱发完消息后,就去洗澡睡觉了。 第69节 第二天早上,她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手机。 果然看到方以智的回复。 方以智似乎是诚惶诚恐,没想到祝家的二小姐,竟然会主动找他,还说是有人看上他了。 这更是勾起了方以智的好奇。 方以智:【我没女朋友啊,祝小姐,所以是谁看上我了?】 祝橙宁笑笑,就给方以智打字回复:【施缱啊,我外甥女的钢琴老师……哦对了,上次在阮苏绣的庆功宴上,你还和她跳过舞呢,后来我和她遇上,她就说,对你很有好感,只不过当时忘留联系方式了,所以一直没法约你】 祝橙宁:【今晚她会去四季酒店,让我问你能不能赴约?】 发送完消息后,她就靠在床头,等着方以智的回复。 她想过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施缱回到薛砚辞身边,必须要想出个离间两人关系的策略。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施缱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方以智对施缱的垂涎,是显而易见的,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对她下手。 如今祝橙宁做这个牵线人。 只要方以智还有点男人的血性,就不会让施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清白的溜掉。 退一步说,哪怕方以智今晚没和施缱发生什么,但只要被祝橙宁抓到两人都同时出现在酒店的把柄。 她再移花接木的渲染一下,施缱想要自证清白,就没那么容易了。 薛砚辞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容忍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还同时和别的男人关系密切。 一旦两人有了嫌隙,就算暂时不分开,那关系也回不到从前。 祝橙宁就是不想让施缱好过。 哪怕伤她一分,哪怕一分也好! 终于,方以智在那边给祝橙宁回了微信:【施老师真的看上我了?真的吗?】 第116章 方以智 方以智在看到祝橙宁的这条微信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的怀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和施缱跳舞时的情景。 他没感觉施缱在他面前有过害羞或者心动的情绪。 但他对她,的确是非常有意思。 他将祝橙宁的这条消息反复看了好多次。 明知道不太可能,但又按耐不住心痒痒的。 他动摇了。 …… 这一整天的时间,方以智都有些心神不宁。 他对施缱有意思是真,但同样的,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也是真。 他从一个毫无背景的基层,一步步爬到现在,很不容易,不想因为一个不小心的失误,就将自己的前途尽毁。 做事之前,他习惯三思而后行。 他想起上次,和施缱跳舞跳到一半,就出现在他身后的薛砚辞。 当时薛砚辞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过他,目光全都落在施缱脸上。 方以智看得出来,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不知道薛砚辞和施缱有过怎样的关系。 但这两人之间,绝对不清白。 无需言语,就是那种荷尔蒙,那种气息,那种暗潮汹涌不用表达的情绪。 方以智给四季酒店的前台打了个电话,问前台晚上预定的那个房间,是谁开的。 前台帮忙查阅后,就说出祝橙宁的名字。 祝橙宁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个房间,以施缱做诱饵,引方以智上钩。 方以智越想越背脊发凉。 他不知道祝橙宁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这圈套一旦跳进来,再想爬上来恐怕会被扒层皮。 就施缱背后的薛砚辞,他都惹不起! 这时候他就有些恨恨的厌恶起祝橙宁。 这女人竟如此歹毒,算计他? 要不是他脑子还算清醒,说不定真会头脑一热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方以智今天早下班,开车去了一趟薛氏集团。 他没有薛砚辞的联系方式,只能直接去公司找人。 在一楼的大厅,等了快四十分钟,就看见一个仿佛众星拱月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 人群里,薛砚辞从来都是最耀眼突出的那一个。 不光是因为他的帅,还因为他的矜贵和那种泯然凡尘的气度,光芒无限! “薛总!” 方以智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薛砚辞喊了一声。 薛砚辞转头带着疑惑的看他。 那表情,俨然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方以智也没觉得尴尬,人家到底是大总裁嘛,贵人多忘事。 他走到距离薛砚辞的两米处,开口道:“是关于施老师的事,想和薛总进一步详谈。” 薛砚辞原本要直接走过去的,听到“施老师”三个字,就慢慢站定脚:“怎么了?” 走在薛砚辞身边的高管,面面相觑,识趣的先退到了一边。 只剩下方以智和薛砚辞两人。 方以智就将昨晚和今天早上祝橙宁给他发的微信内容,都和薛砚辞看了。 从前方以智没什么机会认识薛砚辞,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这一次,倒是卖了个人情。 虽然他还不确定薛砚辞和施缱,现在还有没有关系,但他愿意赌这一把。 说话的时候,他都小心翼翼观察薛砚辞的表情。 但薛砚辞这个人,城府颇深,一向喜怒哀乐都不会摆在明面上。 方以智没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猫腻。 “开了房间?这是打算设计你和施老师上床?你对施老师有意思,被看出来了?” 薛砚辞似乎漫不经心说了句。 他话里的意思是,如果方以智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又怎么会被人抓住了把柄,被利用这一点。 方以智狠狠愣住,他没想到薛砚辞的洞察力竟然这么缜密。 他喜欢施缱是真的,但也不会因为对施缱的喜欢,就让自己冒着得罪薛砚辞的风险。 要不然,现在他也不会站在这里。 “薛总,我怎么敢?施老师她可是你的女人……”方以智慌忙的说道。 薛砚辞不置可否,只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余秘书说:“你给方总监一张我的名片,以后再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随后又看向方以智:“哦对了,是在哪家酒店?” 第117章 那你希望是谁? 原本是要出去参加饭局的,却临时改了行程。 薛砚辞让余秘书代替他去。 他自己开车,朝着四季酒店的方向驶去。 在路上,他收到施缱发来的微信。 施缱说,祝橙宁约了她,在四季酒店见面,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等会她去了,不知道会面对什么。 但如果她不假意中计,接下来对方恐怕还会有什么诡计等着她。 她决定去见见。 但又怕发生危险。 思来想去,似乎能救她的,也就只有薛砚辞了。 施缱向薛砚辞寻求庇护,似乎是不自觉的本能。 现在两人恢复了“情人”关系,身体上的融为一体,很容易也会让心变得更亲近。 纵使施缱不愿意承认,但现在她对他,的确是多了许多依赖。 在她感觉不安全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的是他。 他能力无边,在他的羽翼之下,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薛砚辞收到了这条微信, 前方红绿灯停车时,他回了一句:【这么相信我能保护你?】 第70节 隔着屏幕,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调侃和公子哥似的浪荡。 施缱将手机放回去,没回。 他看到就好了。 她不知道,现在两人要去的,是同一方向。 …… 四季酒店的1705号房间。 施缱路上堵车,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十五分钟。 后来她又在路上收到了祝橙宁的消息,和她说:【到了吗?你要取走的东西很重要,你千万要准时到】 还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施缱就冷笑。 她知道前方有阴谋在等着自己。 祝橙宁为她设下了圈套。 但只要一想到有薛砚辞为自己兜底,不知怎的,她忽然就变得无所畏惧。 她站在门口,踟蹰着,紧紧咬唇。 面前的门忽然就在眼前打开。 施缱一怔,在看到从里面走出来,还湿着头发的薛砚辞时,着实是吃了一惊。 “你!……” “不认识?” 薛砚辞身上穿着酒店总统套的睡袍。 刚刚洗过澡,整个人仿佛都透着一股湿气,清新和荷尔蒙相融合。 他朝她勾了下手指,一把攥着她的裤腰带子,轻而易举将她拽进了房间里。 身后的门被关上。 面对施缱的惊讶,薛砚辞始终气定神闲。 她终于回过神来,恍惚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掉进祝橙宁的圈套,而是掉进了他的—— 房间的灯昏暗着。 空气里带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竟然还有玫瑰花瓣被铺洒在床上。 情趣十足的气氛。 祝橙宁绝对不会忽然转性的撮合她和薛砚辞。 而现在薛砚辞却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中间是发生了怎样的波折。 “怎么是你?”她问道。 “那你希望是谁?” “是祝小姐让我来的,你应该去问她。” “我没问,但有人提前告诉我了。”薛砚辞优哉游哉,笑起来的时候又是一副调戏人的模样。 他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很自然的拉住施缱的手。 稍一用力,就将她软软的身子拉到自己腿上。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妖精!” 施缱一头雾水,她不明白。 薛砚辞扯了个笑:“如果不是方以智忽然脑子清醒,今晚和你出现在这里的,就是他了,怎么样,觉得失望吗?” “方以智?”施缱蹙眉,愣了愣,反问道:“他是谁啊?” 第118章 那如果是做女朋友呢? 施缱的表情很真诚,不像装的。 她偶尔会口是心非,但此刻,他就是觉得她说的是实话。 她是真不知道方以智是谁。 谁叫这女人长得好看呢,长在大部分直男的审美上,这种柔又纯的气质,向来是很招男人的。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搂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语气却是云淡风轻:“不记得就算了!” 施缱其实已经隐隐摸索出了今晚事情的脉络。 由祝橙宁设计,将她诓骗到酒店房间。 事件的另一位男主角,应该就是那个叫方以智的男人。 方以智和祝橙宁是不是一伙的,不得而知。 总之是在他来之前,临时改了注意,将今晚的机会给了薛砚辞。 所以,在她给薛砚辞发消息求助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知道,她不会发生危险? 今晚他就在这里慢悠悠的等着她,等着她上门。 “你都知道祝橙宁的诡计了?她到底想做什么?”施缱带着几分怨气。 “我想,她的目的是要你今晚和方以智上床,以此破坏你我的关系。” “笑话!她想得美!” “是你和方以智上床是个笑话,还是破坏你我之间是笑话?”他问道。 “都是……”施缱有几分心虚。 薛砚辞轻笑一声,强迫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他又问:“除了我,没想过和别人发生,对不对?” 她讨厌他笑得一脸游刃有余的样子,倔强的扭过头:“不是没想过,是还没机会,你说的那个方以智,我没想起来是谁,或许他长得是我的菜,若今晚不是你,可能我真会趁机和他多聊聊,谁知道呢,反正我单身未婚……” 话没说完,就被薛砚辞吻住了。 原本他是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忽然间,就将施缱一把抱了起来。 他面色仍然平静,但是在他将她压在铺满花瓣的大床上亲吻时,她却疼得长喘起来。 “他长得不会是你的菜,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他一边吻,一边说。 施缱直皱眉,在他身下气急败坏:“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别以为多了解我……” “喜欢我这样的,我很了解你。”薛砚辞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头。 可施缱的脸却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双手抵着他,却被他轻巧的捏住手腕,按在了头顶,轻而易举的制服了她。 他从上而下看向她的眼神,是压都压不住的色气,却并不显得油腻或猥琐。 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如此,就是在睡女人这件事上,特别理直气壮和天经地义。 在他这样的眼神下,她的挣扎,仿佛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她不是不能和他睡,而是他此刻仿佛她是他掌中之物的那种态度,让她生气。 好像全世界她只能看得上他一样。 自恋,实在太自恋了! “薛砚辞,你别那么盲目得意,你也不过是仗着我跟你的时候,年纪小,那时候的眼界和格局,限制了我的选择,但我也会成长,以后除了你,我还会遇到好多其他的男人,或许到那时候我回过头看现在,只会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井底之蛙……” 她在他身下,一直在扭动。 她只是气不过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 说的这话,半真半假,更多的还是想挫挫他势头太盛的锐气。 薛砚辞在她耳边越来越粗喘。 他抬手关了灯。 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他却进得很重。 她几乎要被撞到床下了。 “是吗?还会遇到谁?”他长臂一捞,她重新又躺回到床头。 他忽然嗤笑一声。 他都觉得讽刺。 因为好像关注她的男人,是挺多的。 他都不屑于一一列举。 他扯开她腿上的丝袜,力气大到都撕烂了。 施缱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似乎又隐约触摸到了他的一点真性情。 她被他翻了个身,额头抵在枕头上,呜咽着说道:“薛总还是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吧,我们现在只是露水情缘,情人,床伴,我的事你无权干涉太多。” 睡着以前,她又隐约听说耳边忽然传来一句:“那如果是做女朋友呢?” 第119章 他的盘中餐,他的床上肉 睡前的那一句话,施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还是她在做梦? 第71节 可能他压根没说过。 那不过是她的幻听。 第二天,施缱醒来后,才发现薛砚辞还在睡。 他一向习惯早起,今天也算是破天荒了。 施缱下床去洗漱,然后就翻开自己的化妆包,开始描眉画眼。 她涂口红的时候,特别认真仔细。 所以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 等她从镜子里看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一根烟。 刚抽几口。 烟雾袅袅的在空气里弥漫。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对。 施缱被薛砚辞目光里的欲压迫着,她下意识转过头,不自觉的脸红了红。 其实在她心底深处,还是对这个男人很着迷很着迷的。 但也有可能真像她昨晚说的那个原因,只因为她见识过的男人太少。 至少真正睡过的,这辈子就只有他一个。 她对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就是会有一种不自觉的偏向。 哪怕有时候,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口红涂到一半,她就分心了,盖子还没盖上。 薛砚辞将手里的烟掐灭了,说了一句:“我帮你。” 然后阔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口红拿过来,又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他弯下腰,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施缱,开始涂口红。 他的目光落在她饱满湿润的唇上。 从一开始就没怀抱着正经心思。 所以到最后,就将这种不正经彻底暴露了。 他什么都不怕,只放纵自己无法抑制的欲.望,在她的唇上,狠狠亲吻。 “唔……” 刚刚涂好的口红,都被他不怀好意的吃掉了。 施缱根本就逃不开他的怀抱。 在他怀里,她仰着脸,完全就是个任其索取的小女孩。 将她放开时,她的脸蛋都红透了。 薛砚辞微笑了下,似乎很满意。 吻完了施缱后,就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一边穿,一边说:“待会跟我下楼,去吃早餐。” 对于昨晚要她做“女朋友”这件事,他真的没再提过一个字。 施缱在身体上被他撩起来,但心理上,又挺失落的。 “不吃了。”施缱转过身,随手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将刚才被他亲花的口红,擦掉,然后重新涂了一次,她淡淡说道:“我和你的关系见不得光,要是吃早餐的时候被人看见,那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她多希望,他能意识到,她对名分的在意。 或许他本来就知道,可他偏偏就是不提。 空气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薛砚辞走到了门边,离开前他说了句:“那你坐我的车肯定也怕被看见,分开走吧,再见。” 施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知道,他离开了。 施缱垂着眸,手里是刚用完的口红,还没来得及收回到化妆包里。 片刻后,眼泪就忍不住簌簌得一直往下掉。 她知道,哭没用,但不哭,心里很委屈,特别痛苦。 隔着朦胧泪眼,她看到深色的床单上,还有一根他的头发,很短,很硬,很黑。 她将他的头发放在手心里。 她有种怦然心动的火热,又有种坠坠的、得不到的抓心挠肝,特别矛盾。 施缱几乎可以确定,薛砚辞只是喜欢和她上床。 而他偶尔表现出来的类似吃醋的反应,也不过是有人对他所有物的觊觎,他出于本能的一种敌对和荷尔蒙的占有欲。 她是他的盘中餐,他的床上肉。 说白了,是工具而已。 昨晚兴致上头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通常都是不理智的。 第120章 偏要自作多情的患得患失 施缱觉得自己和薛砚辞的关系,越来越陷入无可自拔的自虐中。 她告诉自己要潇洒,要放开,要拿得起放得下。 但每一次和他有过接触,她就会无法控制的又回到对他的妄想中。 这个年纪的她段位不够,过去的感情经历少,让她没办法像他一样游刃有余的处理男女关系。 人家只是想睡睡她,但她还每一次都猜测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一次次的验证,直到被伤得遍体鳞伤。 …… 晚上,施缱到梅女士的别墅,去给玥玥上课。 破天荒的,梅女士竟然不在,佣人说梅女士是有事出去了。 只有谈薄衾刚出差回来,在客厅陪玥玥玩。 上课的时候,谈薄衾就坐在一旁,他看出了施缱的心不在焉。 上完课后,他问她出什么事了,施缱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猜得到,能这么影响她情绪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男人了。 但谈薄衾一直觉得,薛砚辞和施缱并不合适。 薛砚辞很帅,很招女人,那种长相的,一看就是荷尔蒙旺盛,感觉非常命犯桃花。 有时候男人看男人才是最准的, 谈薄衾对薛砚辞的评价,就是女人可以和他谈恋爱,但他绝对不会是个好丈夫。 如果施缱只是二十刚出头,或者她本身就是对感情三分钟热度的那种,谈薄衾根本就不会干涉她。 但显然,她不是。 她性格里有憨实的特质,在薛砚辞那种男人面前,一个回合都玩不下来。 好不容易找到了妹妹,总得多替她着想些。 “走吧,带你和玥玥出去吃饭。”谈薄衾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得很自然。 施缱下意识就想拒绝,上次薛砚辞就发了好大的火。 可转念又一想,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他的感受? 她有些讨厌自己这种对薛砚辞出于本能的在意。 他根本就没将她放在心上过,但她却偏要自作多情的患得患失。 真是贱! “走吧!”施缱今天本就心情不好,也不想就这么早回家。 虽然她和谈薄衾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从他身上,她却莫名其妙感觉到一种暖。 可能是谈薄衾做了父亲的关系,对待玥玥,他都很温和宽厚,充满耐心。 刚开始看到梅女士对谈薄衾这么抵触,指责谈薄衾对妻女的无情,施缱也以为,他会是个很冷漠的人。 但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又觉得他不是。 谈薄衾开着车,载着施缱和玥玥到市中心转了一圈。 路过商场门口,不知道是什么店庆活动,有工作人员扮成人形玩偶的模样,在分发气球。 玥玥一边一个的牵着施缱和谈薄衾的手,一瞬间,眼睛亮亮的,高兴的跳了几下! 施缱很快感觉到了玥玥的兴奋,知道她也想要,便走了过去,拿了两个气球。 彩色的气球飘在空中。 她和玥玥一人一个,一大一小,走在汹涌的人群里。 谈薄衾走在她们身后,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两人的背影。 高挑漂亮的大女孩和软萌可爱的小女孩,周围的所有人,都成了她俩的背景板。 …… 冯鸦九正在街边,等红绿灯,稍一偏头,就看到了熙熙攘攘的街边。 施缱正在牵着玥玥的手。 一开始冯鸦九没看到谈薄衾。 第72节 “砚辞,那不是施老师吗?”冯鸦九开口。 薛砚辞身上裹着大衣,今天他很累,都快睡着了。 听到“施老师”,才掀了掀眼皮。 第121章 够祝家脱层皮的 这时又听见冯鸦九说:“谈总也在?” 薛砚辞偏过头,这才看见这三个人走在热闹的人群里。 只看了一眼,他就转过了头。 冯鸦九听背后没有动静,有些疑惑。 抬眸从后视镜,就看到薛砚辞正闭着眼睛,继续假寐。 好像对施缱和什么人在一起,完全漠不关心。 前方变灯了。 冯鸦九慢慢踩下油门。 在车子逐渐行驶时,才听见背后的薛砚辞说:“去南观小区。” 南观小区,是施缱住的地方。 施缱在和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在街上。 月朗风清之下,她低着头,笑得很温柔,很温馨,仿佛全世界她都无所求。 薛砚辞脑海里都是这些。 冯鸦九的车朝着南观小区开到一半,忽然又改了注意。 薛砚辞开口说话时明显是克制着语气:“算了,不去了,回家!” 这么一会,就好几个心思。 冯鸦九一脸懵。 他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和女人似的,一会一个主意,这都不像你了!” “我什么样?”薛砚辞好奇了问一句。 “杀伐决断,运筹帷幄!从不拖泥带水!”冯鸦九说:“当然了,这都是我认识的工作中的你,至于感情里是什么样……得去问那个和你在感情里有关的人!” 冯鸦九没提施缱的名字,他也是男人,隐隐感觉,这个女人的名字,是薛砚辞的逆鳞,还是谨慎点好。 薛砚辞轻哼一声,仿佛是不想再多谈这件事。 他换了个话题:“举报祝庭彰的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现在?是不是早了点?”冯鸦九挺惊讶的。 薛砚辞仍闭着眼睛。 原本他也觉得,还不是时候,但祝橙宁现在一而再的搞事情,俨然是已经到达了薛砚辞忍耐的底线。 先是设计打掉施缱和他的孩子,后又给施缱找男人。 一次没成功,或许还会有第二次。 施缱也说过,她挺有兴趣试试其他男人。 薛砚辞不知道她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还是真那么想,不管怎么样,他不会给她任何出轨的机会。 他还没玩腻。 等以后玩腻了,随便她怎么样,他也管不着。 他答应过梅女士,不动祝橙宁,他说到做到。 但是祝庭彰,就没那么好运了。 当年祝庭彰做过的事,自从薛砚辞查到后,就没停止过搜集证据。 这件事冯鸦九帮了很大的忙。 以前他在美国上学的时候,为了凑学费,在地下拳馆打过黑拳,当时认识不少灰色地带的人。 其中有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华裔,后来做了私家侦探,还组建了专业团队,非常厉害。 佣金方面,薛砚辞自然不会亏待。 虽然跨越时间幅度较大,但只要肯深挖,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其实冯鸦九也不太能理解,薛砚辞忽然和祝家反目的原因。 不顾及两家的世交情份,不仅和祝橙宁退了婚,连祝庭彰也要赶尽杀绝。 这些证据一旦交给警方,当年的命案很大程度上就会被重启调查。 就算最后祝庭彰没有坐牢,造成的负面舆论,也会让祝氏的股市大跌。 造成的损失,够祝家脱层皮的。 关于杀子之仇的事,薛砚辞对冯鸦九只字未提。 现在就连他都很少想起来了。 他是,施缱大概也是。 第122章 一窝端? 晚上回去,他洗完澡后,无意中看了一眼朋友圈。 竟然看到谈薄衾发了一张照片。 他的朋友圈几乎只有公司和商业上的广告,从来不会发任何的生活动态。 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照片里,是施缱拉着玥玥手的背影。 生活化的画面,温馨,接地气。 薛砚辞和谈薄衾在微信上有很多共同好友,但底下却一个点赞的都没有。 他眯了眯眼,猜测这大概是谈薄衾只发给他一个人看的。 可能谈薄衾也不介意被他戳穿。 带着一种戳穿了也无妨的无所畏惧。 薛砚辞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尽管他今天早上,还拒绝承认施缱是他女朋友。 …… 三天后,施缱是在新闻里,看到祝庭彰被警方带走,接受调查的事。 施缱小时候听说过这个案子。 她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的桥梁坍塌案,竟然还和祝庭彰有关。 晚上,她到梅女士的别墅,给玥玥上课。 一进去,就看见祝橙宁正坐在客厅,像是在祈求着梅女士什么,抓着她的手,哭哭啼啼,十分伤心。 但梅女士只是一脸的沉默,对于祝橙宁的眼泪,无动于衷。 祝橙宁见到施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起身离开时,她从施缱的身边走过,肩膀和施缱撞了下,力道不轻。 施缱踉跄的退后几步,没和她计较。 “梅女士……”施缱转过头。 梅女士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了她。 施缱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梅女士拿出手机,走到施缱面前,低声说道:“施老师,麻烦你,帮我给薛总打个电话,就说我想约他吃饭。” “为什么我打?” 梅女士浅淡一笑,眼底全是冷意,她说道:“你打吧,让薛砚辞告诉你。” 从一开始叫他“砚辞”,到后来“薛总”,再到如今的直呼其名。 施缱感觉到了梅女士一层层的变化。 她猜,大概是和祝庭彰这次被警察带走有关。 以前可能还装一装,如今祝家出了事,干脆连装的心情都没了。 梅女士再铁石心肠,那毕竟也是自己女儿的亲爹! 施缱给薛砚辞打了个电话,用她的手机。 那边嘟嘟响了两声,很快接通。 薛砚辞的声音很平淡。 施缱看了一眼对面,说道:“梅女士找你,想请你吃饭。” 薛砚辞在那边沉默数秒。 他正坐在办公室里,指间夹了一根烟。 “跟她说,可以,时间地点她定!” 说完没等施缱这边回话,他就挂了。 施缱一头雾水。 第73节 挂掉电话,她将薛砚辞的态度和梅女士说了。 梅女士脸色始终不太好。 就算和祝庭彰离婚了,如今见到前夫落得这么个下场,她也感到一阵唏嘘。 奋斗了一辈子的公司,蒙受了如此重大损失,最后连自己都可能不得善终。 而祝橙宁从一个万众瞩目的名媛千金,一下子跌落神坛。 先前因为和薛砚辞退婚的事,祝橙宁已经承受了一轮舆论压力。 但那时候好歹大家都给她投了同情牌,觉得是薛砚辞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但是这一次,祝庭彰犯的事,却非同小可,涉及到了刑事命案。 上流圈子里向来捧高踩低,追名逐利,祝橙宁担心父亲,但她更担心自己。 …… 第二天上午,在木圭园饭店,包厢里。 薛砚辞见了梅女士。 梅女士开门见山,说道:“薛总这是准备一窝端?做事未免也太绝了!” 薛砚辞轻笑一声。 说他太绝?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轻飘飘的抬眸,看了一眼向来高贵端庄的梅女士。 第123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薛砚辞认识梅女士很多年,上一次见她这么憔悴,还是在祝剪岚去世的时候。 而这一次,他猜想,她应该不是为了祝庭彰,而是为了祝橙宁。 “我说过会对橙宁手下留情的,就没动她,梅总,我也算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给足您的面子。”薛砚辞说道。 梅女士扯了个笑,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本事。 除非不出手,一旦出手,不管那个人是谁,也会滑落在他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里。 可是,这代价还是太惨重了。 “所以,你是承认祝庭彰出事,是你举报的了?” “风过留痕,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因为宁宁对施缱做过的事,你就要将祝家一窝端?如果祝庭彰真因为这件事进去了,以后宁宁在荆州也很难混了,你这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走她,一箭双雕?” 梅女士看得透透的,她只是不敢相信,薛砚辞真能做得出来。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全都是因为—— 梅女士对祝庭彰没有感情,也不同情,但她舍不得女儿。 尽管母女之间依然存在芥蒂。 祝剪岚和薛砚辞被两家长辈撮合着订婚的时候,祝橙宁以绝食表示过抗议。 那时候祝橙宁还对妈妈十分依赖。 以为最疼爱自己的妈妈,知道自己这么喜欢一个男人,会帮着自己,让姐姐将薛砚辞让给她。 可不论是她怎么哭求,梅女士都没有答应。 梅女士亲手为祝剪岚准备了订婚礼物,一条非常名贵的珍珠手链。 亲手帮祝剪岚戴上去的时候,祝橙宁就站在旁边。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妈妈和姐姐的双重背叛。 当时只有祝庭彰,是和她站在一起的。 在那个家里,她感觉到了孤立无助。 后来祝剪岚出了事,不知是不是巧合,那条手链,也从此遗失了。 梅女士曾经怀疑过,祝剪岚出事,是和祝橙宁有关。 但这个念头实在太可怕了,她只想了一下,就不敢再拿起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身为她们的亲生母亲,她宁愿糊涂着,也不敢深挖下去。 这件事,梅女士没和旁人透露过一个字。 这些年,只有她和祝橙宁两人心知肚明。 为什么她们的母女关系会越来越疏离—— 哪怕到现在,梅女士都没打消过对祝橙宁的疑心。 但疑心归疑心,到了关键时刻,她对祝橙宁仍然如同老鹰护小鸡。 “我的提议是,你将祝橙宁送走,让她离开,从此别再回来!”薛砚辞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眼不见为净! 祝家这种情况,很难再东山再起。 祝庭彰的罪行一旦被落实,公司很快就会被薛氏收购。 到时候鸟兽作散,继续留下的人,面对的也只有不堪的残局。 以祝橙宁的心理素质,恐怕也无法应对,梅女士又能护她几时? 不如就直接出国,换另一片天地。 梅女士苦笑,她扶着额。 纵使她有着走一步看三步的智慧,也防不住被这对父女拖后腿。 祝庭彰的为人和格局就不说了,梅女士早就放弃他了。 倒是祝橙宁,只继承了她父亲的鲁莽,没继承一点梅女士的沉稳气质,只是看起来聪明,实际上智商低得可怕。 继续留在国内,不但没多大出路,梅女士唯恐自己都会被拖下水。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就算是绑,我也会把她绑上飞机!” 如果在祝橙宁第一次打掉施缱的孩子后,她能见好就收,不再对付施缱,看在梅女士的面子上,薛砚辞也不会做得如此狠绝。 杀子之仇固然可恨,可那个孩子,终究是没和薛砚辞见过面。 一种只存在想象中的东西,当然比不过施缱这个活生生的人。 当祝橙宁又再次设计施缱,薛砚辞是真的不能再容忍! 梅女士抬头,再一次看向薛砚辞,笑不达眼底的样子:“薛总,我能问问,施老师究竟是你什么人?“ 第124章 他不想为了谁牵肠挂肚 这个问题,其实施缱也以明示和暗示的方式,好几次问过薛砚辞。 那晚和她躺在床上时,几乎就要说出那个答案,但后来他又反悔了。 他明知道,自己随便说些花言巧语,就能让她高兴。 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又会习惯性封闭自己,不肯透露自己的真心。 将近三十年,他已经习惯了潇洒恣意的生活。 和她在一起,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和祝橙宁订婚,也是因为他需要这样一个标准的,门当户对的妻子。 女人对他来说,要么是出于需要,要么是出于世俗上锦上添花的点缀。 他是不想让自己喜欢上什么人,就算偶尔走了心,也会立刻抹去那痕迹。 他不想为了谁牵肠挂肚,更不想因为喜欢上谁,而因此受制于人。 一旦撕开了这个口子,很多见不得光的情绪和情感,就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被一个女人拿捏,他很讨厌,也很掉价! 他绝不允许! 当眼前的梅女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问他,施缱是他的谁时,他只是淡笑了下:“我的女人!” 这个回答既巧妙,又广泛,带暧昧,却又十分隐晦! 梅女士也是老江湖了,她眯了眯眼,第一次觉得,原来薛砚辞在感情上,是这般的不自信。 但她的这个发现,也只是在心里默默腹诽,绝对不会点破。 她和薛砚辞的很多对话,基本都是这样点到为止。 都是聪明人,没有什么不明白。 梅女士笑了笑,要是平时,可能她就会到此为止。 但如今薛砚辞将祝家逼到这个地步! 祝橙宁也因为这些风波,只能躲到国外去避风头,这让梅女士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临走之前,梅女士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的转头说道:“薛总为自己的女人做到这个地步,也让我实在佩服了,三番五次,护得紧哦,不过就是不知道施老师领不领情。” 梅女士说道:“谈薄衾最近因为玥玥的关系,经常有机会和施老师碰面,薛总,您可千万别一不小心,给别人做了嫁衣!” 说完就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踩着高跟鞋,气宇轩昂的转身走了。 这是几年来,梅女士对薛砚辞说过最刻薄的一番话了,毕竟她的修养一直在那里。 今日没忍住。 可见,确实是被伤筋动骨了。 第74节 薛砚辞看着梅女士离开的背影,他收回了视线。 这件事处理完后,他本来没想着立刻去找施缱。 现在两人的露水关系,真就只是可有可无的那种。 但因为梅女士最后的这一番话,又让薛砚辞有些动摇。 连梅女士都看出来,谈薄衾和施缱,最近走得很近。 而且前几天,谈薄衾还发了施缱和玥玥一大一小的照片,设置了仅薛砚辞可见,明摆着有种宣誓主权的意思。 薛砚辞在包厢里坐了一会。 起身,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施缱接到薛砚辞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和卫滢,还有闻抚珊在一起。 今天施缱休息,和她们一起逛了一天街。 晚上找了个火锅店,刚开始吃,就看到了来电显示。 她蹙了下眉,随手将手机按了,然后继续夹菜。 卫滢好奇:“谁啊?怎么不接?” 施缱摇摇头:“诈骗电话,别理!” 话音刚落,就见到闻抚珊带着一脸兴奋的从另一个包厢跑过来。 “缱缱,滢滢,你们猜我遇见谁了?!” 第125章 我哥那种人,就是人间祸害 施缱手里捏着筷子。 抬起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闻抚珊,和站在闻抚珊身后的薛成勋。 “小勋?”施缱挺诧异的。 薛成勋却是嬉皮笑脸,脸蛋红红的喊了她一声:“施老师!缘分啊!” 施缱有些懵了。 她放下筷子,朝他走了过去。 摸了摸他发热的脸:“你惨了!你才几岁,竟然就敢喝酒?你哥非得扒了你一层皮!” 她看出来小勋现在的状态不太正常,忍不住出声警告。 闻抚珊扶着小勋,和施缱挤眉弄眼:“谁说不是呢,我多机灵啊,一看到这小子这样,立马就把他拎过来了!” 施缱皱了皱眉。 闻抚珊说:“赶快给薛总打电话吧,让他过来把他弟接走!” 她对薛砚辞暗恋许久,这个施缱知道。 所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顺便拉近一下和薛砚辞的距离? 施缱咬了下唇,说道:“我刚才看我手机没电了,算了吧……” “用我的手机,让我哥来接我!” 今天是小勋一个同学的表哥过生日。 对方知道他是薛家的小少爷,就对他大献殷勤,一直话里话外的要他将自己引荐给薛砚辞。 这种事,小勋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就觉得烦不胜烦。 他从小到大都活在哥哥光环的阴影底下,本身就有些压抑。 没忍住,就喝了酒。 他的手搭在施缱肩膀上,带着酒气的说道:“施老师,我哥那种人,就是人间祸害,是不是?咱们也不能让那种祸害闲着,给他打电话,就说我快不行了,让他赶快过来!” 施缱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孩子果真是喝多了—— 她有些无奈,叹了口气。 嘟嘟嘟—— 电话拨过去,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有事?”薛砚辞似乎心情不太好,语气冷冰冰的。 施缱看了一眼对面摇摇晃晃的小勋,赶忙伸手扶住他,对那边的薛砚辞说了一声:“喂……” 薛砚辞沉默三秒,才开口问:“怎么是你?” 才刚挂了他电话,这会施缱有点心虚。 她将小勋喝醉的事,和薛砚辞说了,语气明显有些弱,问他能不能现在过来,将他接回家。 薛砚辞似乎在那边忍着怒气。 想想也是,小勋这孩子也真是不省心,先是将同学打到医院,现在又醉酒,简直了—— 不过青春期的孩子嘛,肯定比较浮躁叛逆。 薛砚辞要施缱给他发个定位,然后,就挂了电话。 不到四十分钟,就看到他出现在包厢门口。 小勋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薛砚辞都走到他身边了,他都没一点醒来的迹象。 施缱看了看薛砚辞的脸色,的确不太好。 她紧张的坐直身子,碰了碰小勋的肩膀。 她很怕薛砚辞会忽然打人。 不过又觉得他应该不会。 他的凶狠和霸道一般都是在床上,床下还是会将自己包装成个斯文人。 闻抚珊一看见薛砚辞来了,就两眼放光。 起身,带着几分小女孩雀跃的和他说话:“薛总,我刚才路过隔壁包厢,就见到了小勋,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嘛,我也是拿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闻抚珊一副操心关切的语气,说完又小心翼翼的观察薛砚辞的表情。 上次在薛家她就很想找机会和他说话。 可他太高冷了。 而且那时候他和祝橙宁还是一对。 从走进包厢到现在,薛砚辞的目光一直落在小勋身上。 “小勋,起来。”薛砚辞弯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 他的音量,并不高,但是那语气,却足以冻死人。 小勋本来还是迷迷糊糊,听到这个声音,像是被按了开关,仿佛一下子清醒了。 他抬头,就见到面无表情站在自己面前的薛砚辞。 “哥……” “回家。”薛砚辞只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就转身离开。 从三个女生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扶着小勋,上车,送你。” 然后就快步走了过去。 施缱愣在原地,和另外两个女生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还是闻抚珊反应比较快,上前一把拉住施缱的手,就差将小鹿乱撞写在脸上了:“走吧,咱们坐薛总的车回去!” 第126章 你担心的人,倒是真不少 三个女生扶着醉醺醺的小勋,走出了包厢。 好在小勋虽然喝醉了,但是不闹人,非常乖。 而且刚才在见到薛砚辞后,他好像也在瞬间就酒醒了一半。 施缱和闻抚珊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小勋,走出了包厢。 刚一出门,就见到在昏暗的走廊上。 薛砚辞单手插兜,在和两个人说话。 其中一个应该是和小勋差不多的年纪,另一个男人比较年长,在薛砚辞面前,带着几分谄媚和卑躬屈膝。 这俩人,大概就是小勋的同学和表哥了。 薛砚辞的态度淡漠,只说了几句话,就转头冲着小勋招了招手,然后就阔步朝着门外走去。 剩下的几个人赶紧跟上他的步子。 上车的时候,薛砚辞正坐在驾驶位上抽烟。 小勋坐在副驾驶。 三个女生并排的坐在后面,空间位置刚刚好。 闻抚珊坐在最右侧,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薛砚辞抽烟时帅气的脸。 没有一丝赘肉,刀削般的脸型,一双眼睛幽深莫测,非常有男人味。 她都没有开口催他,只是一脸花痴的默默望着他,哪怕就这样一辈子,她也愿意。 第75节 想到自己这阵子被安排相亲时,见到的那些男的…… 她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倒是施缱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问他,怎么还不开车? 薛砚辞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 他没说话。 她很快就偏过头,移开了视线。 小勋从一上车,就开始闭着眼睛睡觉,对车里的诡异气氛完全不知。 只有卫滢,如坐针毡。 她不知道薛砚辞和施缱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却能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一种暗潮涌动的气氛。 如果她不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可能她也会像闻抚珊一样,大大咧咧。 车子发动,缓慢的前行。 空气里还飘散着淡淡的烟味。 闻抚珊被薛砚辞的男子气概迷得不要不要的,一路上,都在找话和他闲聊。 他看起来没什么兴致,只偶尔会回一两句“嗯”,大部分时候,都是闻抚珊在自说自话。 施缱还以为,薛砚辞会先将她们几个女生送回去,再送小勋回家。 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开到了薛家的别墅。 “要是被薛夫人碰见,不太好吧……”施缱紧张的说了一句。 闻抚珊倒是无所谓:“有什么关系?” 说完就开门下了车,自告奋勇的将小勋扶了下来。 她是想借着扶小勋进屋的名义,在薛夫人面前刷刷存在感。 那毕竟是薛砚辞的母亲! 以前是怕她,现在可能是爱屋及乌! 薛砚辞没阻止,就这么单手插兜的站在原地。 小勋已经醒了,踉踉跄跄的往别墅里走。 闻抚珊非要殷勤的扶着他,这让小勋觉得,她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 为什么她会忽然这么热情,冲着谁,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只能怪他哥的女人缘太好。 从小到大,这种上赶着他哥的姑娘太多了,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施缱没有跟上去,但刚才小勋在路过她的时候,还是用求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她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点!” “你还有闲心担心他?” 薛砚辞没有看她,目光仍然注视着闻抚珊和小勋离开的方向。 “……啊?”施缱没听清。 “你担心的人,倒是真不少。”薛砚辞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窖里发出来的。 施缱的双手搅在身上,一脸不解的转过头。 “过年的时候担心谈家父子,现在又担心小勋。”薛砚辞不带任何温度的斜睨她一眼,说了一句:“白眼狼!” 施缱瞪大眼睛,心也凉了半截。 他干嘛无缘无故的骂她? 何况,她怎么就白眼狼了? “薛砚辞!”施缱转身,冲着薛砚辞的背影喊了一句。 别墅门前,夜风萧瑟,树叶也跟着沙沙作响。 她的手气得攥了攥拳。 他原本都要拉开门上车了,忽然转回身,又快步走回到她面前。 在施缱要质问他的时候,他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他旁若无人。 施缱在他突如其来的霸道和强势之下,一时间无法招架。 她被动承受着,无力反抗。 这两人,丝毫没顾及还站在一旁,已然目瞪口呆的卫滢。 第127章 你说什么呢,谁瘾大? 卫滢是早就知道,但从来没亲眼见过,这还是第一次—— 顿时,一双眼睛就有点不知该往哪看了。 她咬了咬唇,赶紧钻回到车里。 施缱被薛砚辞的吻亲得快透不过气,挣扎着最后的力气,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特别狠。 薛砚辞蹙眉。 趁他放松的一刻,她赶紧一把推开了他。 她眼泪汪汪的擦着自己嘴唇上的血。 那是他的血。 现在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在黑夜里,隐约斑驳的灯光下,他眸光黝黑,嘴唇上却挂着血珠。 这么一副情景,倒是更有几分美艳吸血妖孽似的影子。 施缱咬着牙瞪他:“你有病吗?”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他看似冷淡的脸上,却潜藏着一丝得意。 她更不服气了。 既然见到了,她就顺势问出了心里的好奇:“祝庭彰……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可差一点成为薛砚辞的老丈人。 即使还不能和薛家的地位平起平坐,但怎么着都不至于将他和阶下囚联想到一起。 没有任何迹象,但施缱就是隐约觉得,祝庭彰出事,是和薛砚辞有关的。 薛砚辞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挑了下眉:“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你在新闻里看到的,他自己在年轻时候作下的孽,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 施缱皱眉。 “只不过是由我帮了他一把,仅此而已。”薛砚辞笑笑。 “真是你?”施缱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能是我?” “可是……他女儿是你的前未婚妻。” “又不是现任,我管那么多?”薛砚辞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祝庭彰吃牢饭,祝橙宁远走异国,以后,咱们也落得清净。” 一句很自然的“咱们”,让施缱不自觉的心如撞鹿。 同时又感叹他的冷静决绝。 他抬眸,看到她眼睛水汪汪的样子,忽然就笑了下,上前一步,捏了捏她的下巴:“让祝庭彰和翟开津在里面做个伴,互相交流下感受,反思下自己的错误,也挺好,是不是?” 施缱张了张嘴,一时间语噎。 她想问问,现在这么不遗余力的对付祝家,是不是为了她? 但是,问了,又怕被他嘲笑是自作多情。 两人目光对视。 他能看出她目光里的挣扎和犹豫,他在等着她开口。 然而片刻后,她就只是慢慢的垂下了眸子,扯了个笑容:“迅雷不及掩耳,就将祝庭彰掀翻车了,他还是你父亲多年来的世交好友,看来谁要是得罪了你,真就离死不远了。” “你这话,是在夸我,还是骂我?”薛砚辞轻哼一声。 “夸你!” 施缱不知道薛砚辞对付祝家父女的真正初衷是什么。 但能看见自己的仇人下场凄惨,她还是挺舒心的。 “但同样的,看到他们的前车之鉴,我也得提醒自己,薛总手起刀落,狠辣决绝,以后我也要尽量保持距离,以免一不小心,就变成你案板上的鱼肉。” “保持距离?我俩?”薛砚辞也笑笑:“施老师指的是负距离吗?那恐怕暂时还做不到,就算我同意了,你也忍不了,不是吗?毕竟你的瘾也挺大的……” 薛砚辞口无遮拦起来,什么话都往外说。 施缱的脸很红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说什么呢,谁瘾大?” 薛砚辞吹了个口哨,若无其事的望了望天,任凭施缱急赤白脸。 卫滢就坐在车里,和他们距离的不远。 他们的音量稍一抬高,她就能听见对话内容。 第76节 她觉得自己这一刻,不应该在车里,而应该在车底。 太尴尬了。 没一会儿,闻抚珊就从别墅里黑着脸快走出来,看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第128章 想杀了薛砚辞的心都有 施缱最先看到闻抚珊,怔了怔。 “怎么了?” 闻抚珊扶额,低着头,被施缱这么一问,差一点就哭出来。 “我……薛夫人她……”她都被气得语无伦次了。 一抬头,看到对面的薛砚辞,双手抄兜。 她站直了身子,将刚才要说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薛总,你嘴怎么了?怎么有血?” 她才想起来薛砚辞还在这里。 总不能将刚才她将小勋送回别墅,遇到薛夫人,她想谄媚讨好,却被劈头盖脸羞辱的事说出来吧。 那太丢人了! 所以问出这句话,是为了要转移话题,也是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薛砚辞用拇指蹭了蹭嘴唇,看了施缱一眼,随意的说道:“问你闺蜜吧,她属狗的!” 这话是回答闻抚珊的问题。 但语气里是抱怨、吐槽、却带着无限亲昵。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被施缱咬的。 说完就拉开了车门,重新坐上驾驶座。 他轻描淡写的说:“都上车,我累了!” 施缱站在原地,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感觉闻抚珊的一双目光,从一开始的茫然懵懂,到逐渐变得诧异和愤怒。 两人好歹是朋友。 闻抚珊在施缱面前,从来没掩饰过自己对薛砚辞的爱慕,多花痴的话,都会和施缱说。 她对施缱是多么信任啊。 但是到头来,竟然得知自己的好朋友和她的男神在一起了! 今晚闻抚珊在他们面前的所作所为,简直是跳梁小丑。 他们是不是联合起来,在耍她?! 背叛,打击! 一时间她脑子一片空白。 施缱也知道,现在闻抚珊肯定情绪复杂。 她不敢和闻抚珊对视,只是紧紧咬着唇。 这一刻,连想杀了薛砚辞的心都有了。 这个混蛋!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捅破两人的关系。 不顾及她和闻抚珊的友情,就这么直白的扯开这层遮羞布。 为了报复? 施缱不知道薛砚辞是为了她形容他的那一句“狠辣决绝”,还是为了她说的要“保持距离”。 这个男人,不能激。 他喜怒无常,根本抓不到他的底线在哪里。 这个时间很难叫车。 最后卫滢、施缱和闻抚珊,还是得坐着薛砚辞的车回去。 薛砚辞是完全不在乎气氛有多尴尬难堪。 他照样气定神闲的转着方向盘,开车。 卫滢坐在闻抚珊和施缱的中间,她难受极了。 刚才的一幕幕,对她来说好像看电影一样。 她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 施缱一直在低头掰手指。 她的手机就放在腿上,不是没想过给闻抚珊发个微信,解释一下。 但是又一想,解释什么呢,她和薛砚辞,本来就是有关系啊。 而且,不是一天两天! 尽管施缱的本心不是故意欺骗,但她的确是伤害了闻抚珊。 薛砚辞先是将闻抚珊送了回去。 车子停靠后,闻抚珊和所有人都没说一句话,拉开车门,踩着高跟鞋就劲劲的走了! 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第二个回家的是卫滢。 卫滢今晚是全程吃瓜,劲爆连连的,她都快无福消受了! 下车后,她转头和施缱挤了个笑容,无声的说了句:“自求多福。” 卫滢走了后,就只剩下施缱和薛砚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要和她作对。 竟然开始下雨了。 第129章 有种对不起人的愧疚 车窗紧闭,雨水淅淅沥沥的敲打在窗户上。 施缱闭了闭眼,见薛砚辞迟迟都不动,她忍着气,不耐烦的问了句:“你到底想干嘛?” 薛砚辞原本一直是背对着她。 听到她的声音,才转过了脸,朝着施缱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什么?”她一头雾水。 “最后一次。”薛砚辞说:“今晚你已经冲我发过好几次脾气了,这是你今晚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学不会好好说话,信不信我在这里,就让你后悔?” 他让她后悔的方式是什么,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 尤其他的目光还盯了一眼车子的后排。 这里挺宽的,她长得瘦,躺得下。 两人又不是没在车里做过。 下雨天,挺有气氛的。 施缱接触到薛砚辞荷尔蒙凶猛的眼神,就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 看向他的目光,都更多了几分警惕。 薛砚辞不达眼底的笑笑:“你在怪我?” 施缱蹙眉,本来又想用质问的语气,但想了想他刚才的话。 再开口时,态度明显就缓和了许多。 “小珊喜欢你。” “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那又如何?” “你明知故问!” 施缱觉得,薛砚辞简直是强词夺理。 她说:“别的女人我管不着,但我不想伤害小珊,现在她肯定觉得,是我和你串通好的,是我欺骗了她,背叛了她……” “难道不是?” “当然不。” 施缱都快气哭了:“我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就和朋友反目,我和你早晚是要分开的,但好朋友却是一辈子的。” “幼稚!”薛砚辞挺不屑的。 他已经在发动车子了,朝着施缱公寓的方向驶去。 施缱也被气够呛,深吸一口气,她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外面的雨势越下越大。 等薛砚辞将车开到的时候,已经感觉有点危险了。 远处还在轰隆隆的打雷,挺吓人的。 薛砚辞朝着黑漆漆的窗外看。 他慢悠悠说道:“听说好多交通意外,都是发生在这样的天气,不过说不定我就运气好,不会碰上那种事。” 第77节 施缱刚才还在生气。 此刻听到他的话,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她坐在车的后排。 听着外面雷声不绝于耳,黑夜里的电闪,一次又一次。 若是个星空朗朗的好天气,她绝对不会开口留他。 一想到刚才闻抚珊下车后头也不回的背影,她就觉得特别难受,有种对不起人的愧疚。 但是—— 她咬了咬唇,一边解安全带,一边佯装漫不经心的说:“今晚别走了,你睡我的房间,我睡以前我妈妈的那间。” 薛砚辞不动声色,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勾了勾唇角。 …… 上一次来施缱家,还是在过年期间。 两人待在一起五天,昏天黑地。 她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几乎就没下过床。 就连吃饭,都是薛砚辞抱着她去的。 她腿软,走不动路。 重新回到这里,那段日子的记忆,就朝着他扑面而来。 他原本觉得自己并不沉溺那段时光。 但当他满身风雨气息,再一次站在玄关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感觉在被丝丝缕缕的缠绕。 施缱随手脱掉身上的大衣,扔在沙发上。 她里面穿着短款的羊绒打底衫,下面是贴身的高腰牛仔裤。 那双笔直的长腿,还有她那一截纤细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 她低着头,不知道身后都发生了什么。 等意识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拽她的腰带了。 将她身子踉跄的拽到他面前。 他的手很自然的将她的打底衫从腰带里扯出来。 从下面伸进去,凉凉的手,碰触在她软软的皮肤上。 她浑身一阵颤栗。 因为感觉到背后这个男人硬硬的,浑身哪都硬。 她一下子抱住自己的双臂:“薛砚辞,你干嘛?” 第130章 不拿自己当外人 施缱今晚是真的没心情。 她被薛砚辞的一双手撩得火烧火燎,可全身又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想站起身,却被他从后背抵在了鞋柜上。 她转头瞪着他。 可他却是一双戏谑的眼神。 “我碰你怎么了,不是情人关系吗——” “可今晚,我不要!”施缱用力抠着薛砚辞的手背,力道不清,并非是欲擒故纵。 薛砚辞轻笑一声,从后面紧紧揽着她。 腰带被解开了,他就顺着她平坦的腹部,向下伸进去。 外面是暴雨滂沱,屋内的气氛又十分的旖旎。 施缱全身都在颤抖,她非常害怕。 “我让你上楼,不是让你性.骚扰的。”施缱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语气却越发的凉薄。 她用的是“性.骚扰”这个词,让薛砚辞一瞬间皱紧了眉头,好像她扫了他的兴致一样。 “我骚扰你了吗?”他伸手扳过她的脸,和她的目光对视。 强势的,霸道的。 接下来,他就亲吻了过来。 铺天盖地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 他生猛又荷尔蒙旺盛。 她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纵使今晚发生了闻抚珊的事,让她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抗拒不了薛砚辞这种要命的撩拨。 她觉得自己的整张脸都在发烧,热辣辣的。 施缱的双手抵在鞋柜上,歪着头,整个身子朝后仰着。 直到将她的唇吻肿了。 她才推开了他,小声说:“我……我很累。” “那就早点睡。” 说完他就真的放开了她。 离开前,还拍了拍她的臀,像个意犹未尽的登徒子那样。 可能是刚才她说他“性.骚扰”,将他原有的满满欲.望,都七零八落的快要浇熄了。 他知道浴室在哪里,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 施缱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地板上,全都是他的东西。 衬衫,西装,裤子,袜子,还有放在床头的腕表。 她气鼓鼓的,低头帮他一一捡起来,心想这人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今晚她什么都不想和薛砚辞发生,如她所说,很累。 将他的衣物叠好后,就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十多分钟后,薛砚辞从浴室出来。 他一眼便看到沙发上,已经折叠整齐的衣服。 从前她还住在长河别墅的时候,他晚上去过夜。 偶尔也会看到她坐在床边,一副很温婉、很贤惠,低头叠衣服的样子。 如果以后谁娶了她,她应该会是个很不错的妻子。 薛砚辞回过神,将手里的毛巾扔在一边。 转过脸,就看到窗外的黑夜,以及逐渐转小的雨势。 睡前,他打算去阳台上,抽一根烟。 路过客厅的时候,就看到隔壁的房间门虚掩着,从里面透漏出昏暗温柔的光线。 他脚上穿的这双男士拖鞋,还是过年他住在这里,他每天去超市,给她做饭,顺便买的。 后来他走了之后,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给别的男人穿过。 施缱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水杯。 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就在客厅见到了薛砚辞。 他像是在想事情,若有所思。 两人对视了一眼。 “后来,又有谁来过吗?”他问了一句。 施缱一怔,愣愣的摇摇头:“没有啊。” “嗯。” 然后,他就去了阳台。 一阵清凉的风吹起来,让施缱打了个哆嗦。 她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抿了抿唇。 第131章 那会睡在哪里? 这天晚上,两人没睡在一个房间里。 破天荒的第一次。 薛砚辞是这么一个人,如果他真的非要不可,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想办法让她屈服。 她嘴上说不,到最后,他也有本事会撩拨得她欲罢不能。 他是老司机,她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可施缱的一句“性,骚扰”,却让他觉得如果继续下去,就显得猥琐了。 他心情闷闷的,宁愿站在阳台上吹凉风,抽烟。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正好将手里的烟熄灭。 看到来电显示,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想到,上次祝橙宁用别人的手机号,给他发短信的事。 第78节 薛砚辞垂眸看了两秒,按下接听键。 那边传来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随后就是祝橙宁带着哭腔,气若游丝的声音:“砚辞,我爸爸起码要被判二十年,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那警察为什么不来抓我?”他的语气很镇定。 他的潜台词是,祝庭彰是罪有应得。 祝橙宁在那边哭得很惨:“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妈妈让我出国,不让我继续留在国内了,可我舍不得你……” 薛砚辞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于她在那边可怜兮兮的哭泣,他无动于衷。 “就因为施老师吗?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为了她,对你来说,她真就那么重要?” “说完了吗?说完可以挂了。”薛砚辞无意回答祝橙宁。 正要挂电话的时候,祝橙宁就在那边喊住他:“砚辞,我现在长河别墅的门口,我想见你。” “我今晚不在那边睡,好了,很晚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祝橙宁撑着伞,站在冷冰冰的雨里。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想,薛砚辞今晚不睡在长河,那会睡在哪里? 施缱家吗? 她恨恨的咬牙,这个贱人! …… 薛砚辞转身,回卧室的时候,又再一次路过了施缱的房间。 他在她门口站了会儿。 想到她侧躺在床上时,婀娜起伏的身子,他就有些口干舌燥。 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抬脚,离开了,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间卧室,原先也是施缱的房间。 他关上身后的门,环顾四周。 房间的摆设,简单而温馨,看起来素雅,但其实是花了很多小心思的。 以前他没仔细打量过。 他站在她梳妆台的侧面,看着她桌面上堆着的化妆品,都是一些他不太了解用途的瓶瓶罐罐。 他随手拿起来一个小瓶子,瓶身上印着的都是法语。 而恰巧,他是懂法语的,所以知道,这是乳液。 鬼使神差的,他拧开了盖子,将瓶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是他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很清新—— 她的味道。 将瓶子放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梳妆镜,发出很清脆的声响。 他低头看了一眼,于是就看到从镜子后露出来的一角。 他顺势抽了出来,没拿稳,缓缓的飘落在他的脚下。 薛砚辞弯腰,捡了起来,才看到,原来是一张照片。 第132章 用女朋友这个身份来约束你 照片隐约的开始发黄了,应该有些年头。 但是照片里的两个人,却是引起了薛砚辞的注意。 是施缱的妈妈和小女孩时的她。 他当然没见过施缱小时候,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右脸颊上的梨涡,却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而且,施缱的五官,这些年也没有多大变化。 脸还是那个样子,下巴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非常清澈干净。 那双眼睛如果一直盯着看,会觉得像女巫一样,能把人吸进去。 施缱的妈妈在去世之前,薛砚辞曾经去过一次医院探望。 只不过这事,施缱不知道。 那时候阿姨拉着薛砚辞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应该是把他当成了她的男朋友,有点临终托孤的意思。 纵使薛砚辞再铁石心肠,也不会在那种时候和阿姨澄清,说自己不是施缱的男朋友,所以就将错就错了。 可能是被一个将死之人感染了,薛砚辞也有点入戏。 后来还和阿姨信誓旦旦的承诺,以后都会好好照顾施缱。 但显然,他是没做到的。 薛砚辞扯了下嘴角。 拿出手机,拍下了那张照片。 然后,又将那张泛黄的照片,放回了原先的位置。 …… 第二天,施缱起床的时候,薛砚辞已经起来了。 从厨房里传出一股很香的味道。 是他在做早饭。 施缱昨晚就没怎么吃饱,今天一起来,就觉得饿了。 此刻她只觉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觉得,如果有一天,两人的关系真的断了,她肯定是会想念他的,想念他做的饭。 以前没吃过,自从他开始下厨,她的胃都越发被养刁了。 很简单的家常小菜,也能做的这般好吃。 薛砚辞昨晚没得到,今天早上就兴致不高,做的早饭,也不像以前那么丰盛。 清汤寡水,只有两碗面条,连个拌凉菜都没有。 他是想故意惩罚她。 但她好像根本就没察觉,一碗破面条,也能吃这么香。 薛砚辞看着对面的施缱。 他挑了两根,没什么胃口,将筷子慢慢的放下。 “我重新给你找私教的学生,以后,别去梅总那边了。”他说道。 施缱这才抬起头来:“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问什么? 她是明知故问? 可看她的表情,好像又是一脸无辜的样子,眼神特别干净。 薛砚辞被气笑了:“我不喜欢你勾搭别的男人。” “……什么?” “勾搭”这个词,多难听,是随便用的吗? 施缱的脸色难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总去梅总家里,教玥玥上课,就有很多机会遇到谈薄衾,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成熟男人,对你们这些年轻女孩来说,很有吸引力吧,别说你一点都没动心,不然你干嘛大过年的给他送饺子?有必要吗?” 他还依然在耿耿于怀。 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都不太好。 施缱张了张嘴。 本来想否认他的说法,她的确没觉得自己对谈薄衾动心。 但心里对他有种莫名的依赖,也是真的。 从谈薄衾身上,她能感觉到自己很少体会到的安全感和温暖。 这是一种类似于家人的感情,很微妙,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 就在她垂眸思考的时候,薛砚辞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啪一下,放下了筷子:“怎么?你默认了?施缱,你是不是非要我用女朋友这个身份来约束你,你才能老实一点?” 第133章 不小心触摸到了他的心 施缱一怔。 薛砚辞的语气,明显就是动怒了。 但他刚才说了什么? “女朋友?”施缱有些不可思议。 第79节 她是不是听错了? 薛砚辞说完,也有些后悔了。 但他的脸上没表现出来。 他重新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将剩下的半碗面吃完,才开口道:“我给你重新找个私教学生,想上你课的人很多,以后,梅总那边你别去了。” 他说得语气很沉稳,仿佛是没有半分的思想感情。 若是他没提“女朋友”这茬,可能她根本不会理会他的军阀行为。 他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命令她? 但是,刚才他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触摸到了他的心。 虽然只有很短暂的一下子。 短到她都不敢再一次确认。 心里有种很甜蜜,也很酸楚的情绪,在丝丝翻涌。 施缱不再问了,她低下头,将剩下的吃完。 然后薛砚辞站起身,去洗碗。 水声哗哗的,将他和施缱之间隔开。 他在洗碗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心里在懊悔,怎么就一不小心,说要用“女朋友”的身份制约她。 她是谁啊? 她是施缱。 不过是一个玩玩的女人。 …… 施缱去了乐团上班,在电梯口,又遇到了阮苏绣。 阮苏绣看向她的时候,是皮笑肉不笑。 因为祝家发生的事,现在已经变成荆州茶余饭后的话题。 前阵子才刚和薛家订婚,又被退婚,然后就被举报,多年前祝庭彰竟然参与过那起害死过人命的桥梁坍塌案。 不过一年光景,就见证了祝家从高楼起到楼塌了的全过程。 从风光无限,到人人避之,又魔幻,又现实。 在阮苏绣看来,现在最得意的,应该就属施缱了。 不过,施缱也得意不了太久。 阮苏绣心里自有计划。 她就算死,也要拉上施缱,当个垫背的! 只不过表面上,她还是和施缱维持着虚假的友好。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在附近订了餐厅,叫上几个同事一起!”阮苏绣主动向施缱发出邀约。 施缱看着阮苏绣的笑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不知道最近阮苏绣怎么好像转性了,不像以前处处针对她,仿佛还有对她示好的意思。 施缱进了电梯,阮苏绣就站在她旁边。 “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也挺好的,以前可能是我的态度不太好,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和平相处,好不好?” 旁边还站着其他的同事,包括团长也在。 阮苏绣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主动抛出友善的橄榄枝。 这时候她要是不给对方面子,就会显得太小气了。 施缱轻咳两声。 面对阮苏绣伸过来的手,她也大方的握了上去:“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阮苏绣笑笑。 施缱也笑。 但她却能感觉到阮苏绣握上来的力道。 可能阮苏绣是想让施缱觉得,她是真的想跟自己和好,但施缱也不傻,一个人的眼睛里是否有真诚,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施缱笑得无懈可击,握完手后,就走出了电梯。 …… 中午,施缱是和同事们一起,去了阮苏绣订好的那家餐厅吃饭。 在饭桌上,施缱还和阮苏绣碰了杯子,表面上倒是一团和气。 但施缱却在暗暗的想,行吧,我就配合你,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都使出来吧! 第134章 闻抚珊心里太不平衡了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施缱竟然接到闻抚珊打来的电话。 她心里一暖,按下了接听键。 闻抚珊约了施缱晚上出去吃饭,看样子,应该是想和她聊聊薛砚辞。 施缱也不希望只因为一个男人,就和好闺蜜翻脸。 她一口答应下来。 闻抚珊的车就停在大厦的门前。 施缱走出去的时候,看到她摇下车窗,笑着朝施缱招了招手。 施缱上车后,闻抚珊转头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原本有一肚子话想和闻抚珊说,但此刻,施缱的嗓子又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闻抚珊轻笑一声,就踩下了油门。 一路上,两人无话。 施缱几次欲言又止,转过头看向闻抚珊的脸。 但闻抚珊都没有任何要和施缱交谈的意思。 直到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闻抚珊熄了火。 施缱蹙眉:“带我来这里干嘛?” 闻抚珊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施缱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跟着她的步子,走进了旋转门。 在酒店的一楼大堂,闻抚珊找了个角落,拉着施缱坐下。 施缱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闻抚珊双眼一亮,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 施缱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就看到祝橙宁正挽着薛砚辞的手,两人一起走进电梯里。 那一刻,施缱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迅速用手边的杂志挡住了脸。 在电梯门关上后,闻抚珊跑了过去。 看着电梯前跳跃的数字,最后确认他们是在28楼停下,又转身拉上施缱。 “走!我们也上去!“ “不要!”施缱拿下手上的杂志,第一时间就想着拒绝。 闻抚珊问:“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施缱支支吾吾犹豫的时候,已经被闻抚珊半拖半拽的拉进了电梯。 薛砚辞是这家酒店的大股东,手里有钻石级别的会员卡。 即使不用身份证,也能随意开总统套。 他和祝橙宁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 施缱和闻抚珊就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目睹了这一幕。 至于他们到房间里干嘛,这个,施缱不想知道。 她转过身,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我肚子饿了。” 尽管她的表情平静,但闻抚珊还是看出来,其实她的内心并不是没有一点波澜。 施缱有些失魂。 下到一楼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余秘书赶忙将施缱扶住,有些诧异:“施老师?” 现在施缱没心情,只抬眸看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擦肩。 …… 餐厅里。 施缱在一个劲的闷头吃饭,似乎并不想和闻抚珊交谈。 闻抚珊放下筷子,说道:“缱缱,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薛砚辞那种男人,根本就不是你这种姑娘能拿捏得住的,我知道你漂亮,身材也好,这些都是男人喜欢的地方,但充其量也不过是睡睡你,根本不可能和你有未来……” “缱缱,我和你是好姐妹,才和你说这些话,我知道你是个对感情极其认真的人,所以,才更不想看你受到伤害。” 施缱知道她什么意思,因为她得不到薛砚辞,但施缱却得到了,而且施缱的家庭出身,又和闻抚珊不能比,这让闻抚珊心里太不平衡了。 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劝退。 第80节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施缱自己多心了。 闻抚珊是真的替她着想,毕竟是好姐妹嘛。 第135章 孤男寡女,又有过婚约 施缱不知道今天闻抚珊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怎么知道薛砚辞和祝橙宁会来这边开房。 但有一点,就是薛砚辞的确和祝橙宁约好了去酒店。 孤男寡女,又有过婚约,在祝庭彰出事的时候,他夜会了他的女儿。 闻抚珊见施缱只是在默默吃着东西,不说一句话,她就知道,刚才她们看到的那一幕,在施缱这里起了作用。 目的达到了,闻抚珊就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吃完了饭,闻抚珊开车送施缱回去。 …… 酒店房间。 薛砚辞进屋里,随意的扯开了领带。 祝橙宁痴迷的站在一旁,双眼几乎看呆。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 她去了薛砚辞的办公室,这是她在出国前的最后一次机会。 原本她是死也不想出国的。 她爱了薛砚辞这么多年。 尽管现在祝家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但只要不见棺材,她还是不愿放弃任何和薛砚辞在一起的机会。 但是,梅女士却不同意。 母女两人的争吵中,梅女士甚至动手打了她。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 祝橙宁对梅女士,多少还是有些敬畏。 不仅因为是自己的母亲,还因为,她有把柄,不敢挑战梅女士的底线。 她同意了出国,但是在出国前,还是打算背水一战。 她想睡薛砚辞,哪怕一次! 在办公室的时候,她假借给薛砚辞倒水,却在水里放了药,就是想让他化身为狼。 可是没想到,薛砚辞没喝那杯水,还当场戳穿了她。 “办公室施展不开,想睡我,换个地方吧。”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水杯,起身倒了,又放回到桌面。 祝橙宁没想到,薛砚辞竟然看穿了她。 她既难堪,又诧异,站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是,听到他说要和她去酒店开房,她还是兴奋得不行。 她以为,这是薛砚辞回心转意了—— 祝橙宁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 她二话不说,就朝着他扑了过去。 抱住了薛砚辞的腰。 薛砚辞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 “我有特殊癖好,喜欢看女人……” 他转过身,俯下脸,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祝橙宁瞬间就面红耳赤,用粉拳捶打着他硬邦邦的胸肌:“你好坏!” “怎么?不愿意?” “不是……” 祝橙宁羞羞答答。 她包里的确还有几颗那种药,都是为了今天要降服他准备的。 可没想到,他却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祝橙宁不想放弃。 她低着头,红着脸,进到浴室洗澡了。 出来后,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一颗药丸,喝了进去。 薛砚辞没有洗澡,甚至都没有上床。 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眼神轻飘飘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药效发作。 很快,祝橙宁就开始全身燥热了。 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皮肤逐渐变得粉红,朝着薛砚辞发嗲:“砚辞,来嘛……” 见薛砚辞不动,她终于按耐不住的想要坐到他腿上。 却被他轻轻一推,整个身子跌坐在了地上。 祝橙宁现在腿软得厉害。 她夹着双腿,磨蹭着薛砚辞的小腿。 “怎么了?”她面颊特别红,声音也在打着哆嗦。 “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没兴致了。” 薛砚辞勾了下唇角,将她攀着自己的双手,再一次推开。 祝橙宁紧紧咬牙。 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薛砚辞耍了。 第136章 所有狼狈的,难堪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砚辞,我爱你啊,我这么爱你……” 祝橙宁哭着,上气不接下去,趴在地上近乎哀求。 但薛砚辞双腿交叠,从始至终,目光都很平静。 他吞云吐雾,高高在上的看着匍匐在地上,扭曲成一团的祝橙宁。 “既然这么想做……” 听到他这么说,祝橙宁仿佛又燃起了希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自己做!” 薛砚辞的一句话,就像是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个晚上,原本该是她终于能和心爱男人享受鱼水之欢的夜晚,却变成了她这辈子最羞耻难堪的日子。 祝橙宁在药物的促使下,舍弃了自尊,舍弃了她一个女人的矜持,她遵从着生理本能,自己用手解决。 所有狼狈的,难堪的,入不得眼的表情和姿势,都被薛砚辞看了去。 薛砚辞始终在淡定的抽烟,气定神闲。 祝橙宁的这种药效,是很猛烈的,大晚上的时间,她都在折腾自己。 最后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光着身子,趴在地板上,几乎奄奄一息。 薛砚辞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还贴心的帮她盖好了被子。 祝橙宁在疲惫中掀开了眼皮,看着薛砚辞的这张脸,她都浑身发抖。 “还想睡我吗?嗯?”他轻声问。 “不了。”祝橙宁知道,现在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没有了一点自尊。 在她身体里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啃咬的时候,他只是冷眼旁观。 祝橙宁往枪口上撞,然后,她就付出了代价。 她终于知道怕了。 薛砚辞盯着她的脸,轻笑一声:“答应过梅总,无论如何也不动你,我遵守承诺,刚才,我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你,全程都是你自己在拼命……” 她羞耻的闭上眼,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但是却不敢出声。 薛砚辞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西装,转身,抬脚走了出去。 这就是祝橙宁在出国之前,见薛砚辞的最后一面。 难忘的夜晚,变成了最难堪的夜晚。 祝橙宁能感觉到身体上的疼和虚弱。 皮肤上还有划出来的道道血痕。 可是,那都她自己弄出来的,在薛砚辞的眼皮底下。 她从九岁就喜欢上的男人。 为了他,她做了那么多。 第81节 可是到头来,还是得不到。 她始终都是薛砚辞的手下败将。 祝橙宁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 她放声大哭起来。 …… 第二天,薛砚辞去了公司。 余秘书给他送文件的时候,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薛砚辞一边翻着文件,一边淡淡的说了句。 余秘书早就知道薛砚辞睿智聪明,只是没想到,他一心二用的本事也这么厉害。 他甚至没抬头,竟然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那个……昨晚在酒店大堂,我碰见施老师了。” 薛砚辞抬起脸:“施缱?” 从前薛砚辞让余秘书给施缱订过乌鸡汤,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但余秘书不是个多话的人,即便好奇,也不会多问。 余秘书将昨天遇见施缱的事,和薛砚辞说了,还说了施缱应该是刚从楼上下来,脸色有些难看。 薛砚辞沉吟片刻,将文件签名后,又交还给余秘书,说了句:“知道了,你出去吧!”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薛砚辞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谈薄衾来电。 呵,巧了。 第137章 施缱是我女朋友 施缱再给玥玥上最后三节钢琴课,以后就不来了,她提前和梅女士说了这事。 原以为梅女士会问施缱原因。 但可能是最近因为祝家的事,让梅女士心不在焉。 她没多问,只淡淡的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梅女士将要给玥玥换钢琴老师的事,和谈薄衾说了。 谈薄衾在电话里问,是谁主动提出来的。 得知是施缱,谈薄衾若有所思。 他知道,现在施缱和薛砚辞仍有关系。 两人可能短暂分开过,但至少在过年前后,似乎又在一起了。 所以他才会故意在朋友圈,发那张施缱牵着玥玥的手逛街的照片。 如今看来薛砚辞是受了刺激,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让施缱同意辞职的。 只有施缱辞去了玥玥钢琴老师的工作,才会减少谈薄衾和她以后见面的机会。 如果真那么在乎,就娶了她,既不想承认,又要用这些小打小闹的手段吃干醋。 谈薄衾挺不屑的! 他打电话,约了薛砚辞吃饭。 他是看不惯薛砚辞对待感情的方式。 但商业上,两人还是挺惺惺相惜的。 见面后,先是若无其事的聊了聊公事,薛砚辞感觉,谈薄衾一直在观察他。 薛砚辞这个人天生的气质矜贵,但骨子里又明显不是个良人。 他一本正经的时候,会让人有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举手投足间,又非常有魄力和风度。 这种风度,很招女人。 薛砚辞平时也有健身习惯,这个是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 所以整个人都很紧实,看着就能想象他床上功夫应该非常好。 这些都是吸引女人的关键点。 谈薄衾大概能猜到,为什么施缱会这么迷恋他。 “施老师要辞职了,我要是将这个消息告诉玥玥,她肯定会很难过。” 在聊完公事后,谈薄衾貌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是我要她辞职的,玥玥那边,我会给她找更好的老师。”薛砚辞竟然毫不避讳。 谈薄衾眯了眯眼睛,抬眸看向他:“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薛砚辞挑了下眉,他说道:“什么原因,我以为你知道,施缱是我女朋友,莫名其妙出现你朋友圈里,算怎么回事,就当我心眼小吧,我很介意!” “女朋友?你们俩在谈恋爱?”谈薄衾不可思议。 他惊讶的是,薛砚辞竟然会承认? 薛砚辞轻笑了下,却不再说了,好像一副犯不着和他解释的态度。 不过谈薄衾还是大为震惊。 原本今晚,他是要加剧破坏薛砚辞和施缱。 他当然知道薛砚辞的小心眼。 薛砚辞绝对不会容忍施缱和除他之外的男人搞暧昧。 谈薄衾的目的是,要薛砚辞一气之下,断了和施缱的关系。 对施缱来说,尽管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谈薄衾最不想让施缱陷得太深。 可没想到,适得其反。 薛砚辞竟然摆出了施缱是自己正牌女友的身份。 这让谈薄衾非常猝不及防! 他看着薛砚辞,问了句:“你真的喜欢她?” 第138章 大舅哥! 喜欢不喜欢,他当然犯不着和谈薄衾说。 薛砚辞嗤笑一声,朝着谈薄衾看了一眼,答非所问道:“既然知道了施缱是我女朋友,那谈总以后还是和她多避嫌吧!天下女人那么多,没必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意思是劝谈薄衾,将眼光盯到别处。 谈薄衾皱了皱眉,心想,既然天下女人那么多,那你又何必非要和施缱过不去。 薛砚辞这种男人,可能会将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可要想他只对一个女人长久而专一,恐怕也是天方夜谭。 谈薄衾是施缱同父异母哥哥这件事,除了他和谈芥,就连施缱都不知道。 他也答应过谈芥,暂时不会泄露出去。 但现在,他看不惯薛砚辞这么嚣张,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谈薄衾不放心施缱和这种人在一起。 但施缱自己又非常喜欢—— “薛总,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爸吧,我妈去世后,他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 薛砚辞正在喝汤,忽然就听见谈薄衾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的家事。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短,薛砚辞只知道谈薄衾是从家族底层,一步步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至于他父辈的那些事,薛砚辞并没有太多耐心了解。 在这之前,谈薄衾也不可能对谁主动提起。 但今晚,在吃饭的后半程,谈薄衾就将谈芥和司蕴的那些前尘往事,都讲给了薛砚辞听。 薛砚辞有些疑惑,但并未打断。 谈薄衾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说起这些。 至于是什么目的,他还不知道。 但还是全程安静,听完了这个故事。 “要说我爸和这个叫司蕴的女人,都是苦命人,不过好在啊,我爸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司蕴阿姨还生了个女儿……” 说完了这个故事,谈薄衾就说要去洗手间。 起身的时候,兜里的钱包掉在了地上。 薛砚辞淡淡的抬眸,看着谈薄衾离开的背影,片刻后,他将钱包捡起来。 钱包是摊开的,里面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就在前几天,他在施缱家过夜的时候,他还看见过这张照片。 记忆犹新! 这是施缱小时候和她妈妈,却摆在谈薄衾的钱包里。 这么多暗示堆积在一起,很容易就推理出来。 第82节 原来—— 直到这时候,薛砚辞才知道,谈薄衾刚才为什么要给他讲自己的家事。 谈薄衾是要告诉他,谈芥深爱的那个女人,就是施缱的妈妈。 而施缱,很有可能就是谈芥的女儿,也就是谈薄衾的妹妹! 薛砚辞紧紧皱眉。 谈薄衾和施缱……竟然是兄妹? 他将照片重新放回到钱夹里,放回到桌上。 谈薄衾回来了,若无其事的将钱夹收回到包里。 薛砚辞若有所思。 他在分析谈薄衾将这件事佯装无意的透露给他,是什么目的? 如果谈薄衾和施缱真是兄妹,那他的身份,岂不是就变成自己的大舅哥了? 薛砚辞苦恼的扶了扶额。 所以,之前谈薄衾故意在朋友圈仅薛砚辞可见的发那张照片,佯装宣誓主权,实则是要故意制造薛砚辞和施缱的矛盾,让两人的关系尽快破裂? 可现在,恐怕是已觉察出大势已去。 薛砚辞都说施缱是自己女朋友了,拦是拦不住了,那谈薄衾也就只好更胜一筹的晾出自己的新身份。 对,大舅哥! 给薛砚辞一个下马威! 第139章 她拿捏不住他 吃完了饭,两人在餐厅门口告别。 临走前,谈薄衾转头说:“你也知道,玥玥是个有点特殊的孩子,我不希望给她轻易换老师,还是麻烦薛总和你女朋友说一声,让她照常去上课吧。” 说完,没等薛砚辞说话,谈薄衾就转身走了。 这还是薛砚辞生平第一次被对方占据主导。 但是,他却没法拒绝。 …… 这几天,施缱都怅然若失。 自从见了薛砚辞和祝橙宁一起去酒店后,晚上她就经常做梦。 梦见她打开房间的门,就见到这两人抱在一起,姿势暧昧。 祝橙宁还从薛砚辞的怀里钻出来,冲施缱嘲笑道:“看见了吧,他到底还是舍不得我!我们好歹认识了这么多年,感情深厚着呢,他爱我,不爱你!” “施缱,对不起,我发现,我爱的人还是宁宁,我见不得她在我面前掉眼泪……” 手机嘟嘟的铃声,将施缱从睡梦中吵醒。 她翻了个身,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好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床头。 她迷糊的揉了揉眼睛,抓起了手机,看到了谈薄衾的来电显示。 施缱按下接听键,就听见谈薄衾在那边温和的声音。 “施老师,今晚的钢琴课,还是那个时间吧?” “啊?” 施缱已经清醒了。 但她没想到,梅女士是没和谈薄衾说要换老师的事吗? “前几天我和你男朋友吃饭,我让他帮我说说情,你要辞去家教的事,就算了吧,如果你能继续留下,我愿意出双倍的学费。” 谈薄衾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施缱却听得一头雾水。 她用力扯了扯自己头发,确认现在不是在做梦。 “谈总,什么男朋友?谁的男朋友?”她问。 谈薄衾就在那边笑了:“还能是谁?薛总啊,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他亲口说的,你是他女朋友。” 施缱:“……” 挂断电话后,她坐在床边,还在愣愣的发呆。 上午的阳光特别好,照在她白净剔透的小脸上,同时在照在她狂乱跳动的心间。 施缱搞不懂这个男人。 他不是才刚和祝橙宁开过房吗? 怎么转头又和谈薄衾说,她是他女朋友。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她冷静下来后,就在心里骂薛砚辞,这个大渣男! 晚上,施缱照常去了梅女士的别墅。 梅女士最近都没什么精神,蔫蔫的,话少。 施缱陪玥玥练琴的时候,以前她还会在一楼陪着。 现在她都是打完招呼后,直接上楼,好像是生病了。 也难怪,前夫坐牢,祝氏公司被薛氏收购,唯一的女儿祝橙宁也出国走了。 要不是梅女士足够坚强,可能都会支撑不下来。 练琴的时候,只有谈薄衾在一楼。 施缱给玥玥上完课,一边收拾琴谱,一边有意无意的抬眸。 她想问问谈薄衾,那时候和薛砚辞都聊了什么。 谈薄衾像是能看透施缱的心。 他一边帮玥玥重新整理麻花辫,一边貌似不经意的说:“薛总一看就是那种容易惹桃花债的男人,施老师,你和他在一起……” 后面的话,谈薄衾没说,只是笑得意味深长。 施缱紧紧咬了咬唇。 就算薛砚辞真的承认了她女朋友的身份,高兴之余,更多的好像还是患得患失。 谈薄衾的提醒,正好戳中施缱的软肋。 她做梦都想和薛砚辞名正言顺,但她拿捏不住他,这是事实! 那个男人,好像在高高的天上,根本不是她这种没有任何优势的姑娘能降服的。 想到总有一天会失去他,她就肝肠寸断的想死。 第140章 怎么是暖宝宝能比的? 晚上,施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刚打开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她蹙了下眉,刚要将灯打开,忽然就在黑暗里被那人拦腰一把抱住。 施缱下意识挣扎,但很快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体温。 他的唇蹭着她的面颊:“不想我吗?” 施缱没说话,她脑海里都是薛砚辞和祝橙宁一起出现在酒店开房的样子。 他怎么还有脸问,想不想他? 薛砚辞转过她的脸,在她唇上用力吻下去:“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一边吻她,一边上下其手的解开她的扣子。 她只觉得双脚一瞬间离地,就这么轻飘飘被他抱了起来。 “要做吗?”施缱的手虚虚的搭在他的脖子,说了一句:“可我嫌脏。” 薛砚辞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听到她的这句话,脚步果然顿了下。 但他只是冷笑一声,随后一脚踢开了门。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秒,就被扔到了床上。 “脏?可我看你每次都挺开心的!”他语气嘲讽。 昏暗里,只能看清薛砚辞模糊的轮廓。 施缱的头皮发麻。 她已经听到他在解皮带的声音了。 眼看着他就要压下来。 她心里在刹那间翻涌起酸楚和委屈。 她节节后退,可他却一把拽住她的脚。 她一个激灵,出声问道:“你和祝橙宁睡过吗?有没有?” 听到她的话,薛砚辞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他一双眼睛锋锐漆黑,盯在她的脸上。 “那天既然都看到了,怎么没直接进去捉奸?”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徘徊。 回忆一下,施缱才想起来当时在酒店,她的确是在一楼碰见了余秘书。 第83节 所以,他是已经知道那天她也去了酒店,看到了他和祝橙宁开房? “我和她,没睡过!” 周围的光线里,她隐约见到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说完他的唇就继续落在她的耳畔和脖子上。 施缱气喘吁吁,面对薛砚辞的强势,她还是有明显的抗拒。 薛砚辞将她的双手抵在头顶,忽然毫无预兆的低声笑了。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薛砚辞说:“你这算是……对你男人的查岗?” 施缱原本就很红的脸,变得越发羞赧。 她咬了咬唇,要是在从前,可能她也没这个底气对他理直气壮——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难道我没资格问你这话?” 浅淡月光的笼罩下,她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难道你,你不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既想问,又害怕。 她很想知道,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什么位置。 可是,到最后他也没说。 这一夜,施缱睡得很不踏实。 半夜,她觉得小腹下面有一阵热流涌动。 她被惊醒了。 施缱很怕蹭到床单上。 于是,在发现的时候,就忍着困意爬起来。 薛砚辞还在睡着,并无察觉。 施缱去洗手间换了卫生巾,很快就回来了。 上床后,她是背对着薛砚辞。 迷迷糊糊时,她就感觉薛砚辞的手在抚摸着她的小腹。 然后,缓慢的轻揉了起来。 这种直接的触感,人体的温度,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觉得特别的舒服。 从前有阵子痛经的时候,她会在肚子上贴暖宝宝。 但是他的体温,怎么是暖宝宝能比的? 施缱沉浸在这种温暖里,都快睡着了,却又感觉这个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挑逗,又热又撩。 她浑身都感到一阵阵的酥麻。 她长这么大,除了妈妈,还没有人给她揉过小肚子。 薛砚辞是第一个。 第141章 他没有半分讨好的感觉 黑夜里,施缱的困意在慢慢消退。 她睁着眼睛,在胡思乱想。 体温的传递,让她的整颗心也变得热乎乎的。 第二天,施缱起床晚了。 洗漱后,她走到客厅,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饭香味。 厨房里传来水龙头哗哗的声音,后来水声没有了,有人在案板上切菜,还有瓷器碰撞的声音,熬汤的声音。 这种浓重的烟火气息,对施缱来说,很动听。 只有在妈妈活着的时候,她感受过这样岁月静好的生活。 如今这样的时刻,已然成了奢侈。 “吃饭。”薛砚辞从厨房出来,抬头对施缱说了一句。 施缱“嗯”了一声。 坐下来,看到他做的菠菜汤。 她拿起勺子来喝了一口,片刻之后,脸就慢慢红了。 薛砚辞坐在她对面,看着施缱,问:“房间太热?” 她抬手摸了摸脸,听出来他语气里的调侃。 但还是说了句:“是,早上阳光太足了!” 薛砚辞笑笑,心知肚明,什么都没说。 两人吃饭的时候,施缱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薛砚辞。 那层窗户纸始终没有捅破,但从这天之后,两人的心似乎贴近了许多。 …… 她不想去长河别墅住,都搬出来了。 最后剩下的那点衣服,当初也被他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出来。 这份羞辱,她始终记得。 纵使他明示暗示过好多次。 可她也打定主意,以后只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有一次,她感冒了,洗了澡早早窝进被子里睡觉,睡到一半,薛砚辞来了。 他应该是喝了酒,进了她的卧室,二话不说就要亲她。 她身体不舒服,还要被他蹂.躏,自然非常气愤,她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也把薛砚辞的酒打醒了。 施缱愣了愣,但她却没有一点退缩,指着房门口,冲他不耐烦的低吼道:“滚出去,这里是我家!” 那一刻,她没有一点心虚的地方,以后她再也不要寄人篱下了。 要是让她不开心了,就直接理直气壮的让他滚出去。 薛砚辞也是犯贱,来这边过夜的次数越来越多。 施缱不反感,毕竟她也挺喜欢和他睡觉的。 那天晚上回来,客厅的灯坏了。 她站在玄关,试了好几次,都没反应,家里黑漆漆的。 施缱只好摸着黑进到卧室里,换衣服,洗澡。 薛砚辞来的时候,她刚穿着睡衣走出来,他问她:“客厅的灯坏了?” “嗯。”她坐在梳妆台前,拿出吹风机,就开始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的,所以她没听见,他在她身后说的那句:“明天买灯管给你换上。” 多数时候,他都会做,他身上的荷尔蒙一直很吸引她。 关了灯的夜晚,一遍遍的耳鬓厮磨。 他时而强烈,时而温柔,常常让她觉得自己会就这样溺死在他身下。 偶尔两个人都在家,好像是心照不宣的,除了去超市买菜,基本都不出门。 在房子的各个角落,没完没了的做那事儿。 每顿还是他做饭。 红烧鲫鱼,乌鸡汤,蛋炒虾仁,葱油饼,拌蛤蜊,看起来都特别清淡。 两人吃完了饭,薛砚辞就去厨房刷碗。 回来的时候,看见施缱坐在沙发上,靠着窗户。 傍晚的风吹进来。 可能公寓是高层的缘故,听不到外面车辆的鸣笛和引擎声,特别特别宁静。 薛砚辞看着她的侧脸。 他的心仿佛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明天想吃什么?”薛砚辞随口问。 施缱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我的专职厨子吗?我想吃什么,你就做什么?” “想吃什么?”他又问了一次,语气依旧是冷冷淡淡,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就算是做这些事的时候,他都没有半分讨好的感觉,也没有任何的低声下气,好像她能吃到他做的饭,该是她求而不得的福气一样。 施缱哼了一声,然后就真的实诚的开始点餐:“好久没吃饺子了,想吃羊肉馅儿饺子,还有菠菜汤,最好再来个拌藕片。” “嗯。”他应了一声,就转身进屋了。 第142章 她只过好当下 第二天,施缱要去乐团办点事,中午出去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 第84节 刚一回来,就看见薛砚辞正站在客厅的窗前。 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宽肩窄腰大长腿,非常吸晴。 却带着围裙,上身的袖口很随意的挽在手肘处。 这样的装扮,让施缱觉得无端的带感。 他背着身,正在打电话。 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语气公事公办。 施缱听到他在说什么收购祝氏之后的一些事宜,还提到了一个几千万的合同。 施缱从梅女士那边大概知道了,祝氏公司如今的落败,和薛砚辞有着直接的关系。 前两天祝庭彰已经被判刑,他做过的事理应受到重罚,但一想到很有可能是薛砚辞一手促成了这件事,施缱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她觉得这样的薛砚辞很可怕。 挂掉电话后,薛砚辞看见施缱,说了一声:“回来了?” “嗯。” “包好了,蒸完了就吃。”说完他放下手机,又去了厨房。 四十分钟后,就开饭了。 施缱和薛砚辞各坐在餐桌两边。 她吃得津津有味,上次吃饺子,还是除夕,在薛家,当时还有冯鸦九和小勋在场。 那顿饺子,是她和冯鸦九包的。 薛砚辞全程都坐在旁边看书,一点都没帮忙。 那时候她以为他不会做饭,还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嗤之以鼻。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真正的高手,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人家不是不会,而是不做! “味道如何?”薛砚辞问。 “好吃。” “和冯鸦九的厨艺比呢?”他又问。 那天的确是他调的馅儿,施缱不仅自己吃了,还给谈家父子送去了一些。 施缱想了想,就开口说:“你和冯律师的厨艺都各有千秋,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感觉都是能居家过日子的人。” “都是”这个词,被薛砚辞听了进去,发出嗤之以鼻的一声轻笑。 不过施缱并没在意,她现在挺饿的。 薛砚辞吃了几个,喝了半碗汤,就放下了筷子。 他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去看书。 施缱吃完饭,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表情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她在他身边坐下,随手也拿了一本杂志,一边看,一边随意的问他:“还没问你,做饭的手艺是和谁学的?” “看视频。” “现学的?”施缱带着几分惊讶,转头看他。 “人类是多样性的物种。”薛砚辞一本正经的翻了一页书。 他的答案让她觉得模棱两可。 好像他学做饭这件事,只是为了挑战未知,而非是为了谁而特意这么做。 虽然他和谈薄衾说过,她是他女朋友,但在她面前,他却从来没主动提过。 他不说,她也就装不知道吧。 心头的火苗,只燃烧了一秒钟,就又寂灭了, 梗多面肥txt+v 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从前施缱是个爱幻想的人,少女心,总会因为他一个小小的举动,而脑补出一堆或甜蜜或虐恋的剧情。 但最后事实证明,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以后,她不会了。 随便他为什么要看视频学做饭,反正她吃就对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不再幻想和期盼未来,她只过好当下。 晚上,两人一起去了超市。 以前都是薛砚辞自己去买菜,这是第一次,施缱和他一起逛。 薛砚辞挑菜的时候,很认真,他不太会看价格,只看质量。 他带她去的都是进口有机蔬菜区。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平时吃的那一盘盘青菜叶,其实都不便宜。 他这个人,就是做什么事都很讲究,哪怕是做个饭,也要精益求精。 她说想去洗漱用品区看看,半个小时后在收银台前汇合,薛砚辞没反对。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东西。 薛砚辞一边一个的拿在手里,他步子很大,走路又快。 施缱的腿不算短了,跟在他身后,仍然像是在迈小碎步。 到家后,她才知道,他还买了灯管。 施缱一边擦着手,一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薛砚辞正踩着椅子,微仰着头,站在客厅中间换灯管。 她在下面仰着头,看着薛砚辞。 薛砚辞听到动静,低头看了她一眼:“把今天买的蔬菜和肉挑出来,放冰箱。” 他特别大谱的吩咐着她。 施缱“哦”了一声。 第143章 被他吸干了花蜜 薛砚辞换灯管的动作很娴熟,连电线都修好了一根。 施缱将食材放到冰箱后,转身走了回来,叉着腰,看着他就笑:“挺不错嘛,不是绣花枕头。” “物理基本入门而已,瞧不起谁呢。”薛砚辞说。 施缱努了努嘴,见薛砚辞要从椅子上下来,就本能的过去想扶他。 薛砚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收回了。 扶着她的手,从椅子上一跳,下来了,还抓着她的手臂不放。 甚至整个身子都往施缱身上靠了靠,然后顺势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肩膀处的一堆头发里。 “占便宜?”施缱都气笑了。 “是!” 薛砚辞特别大言不惭,抱够了,就侧了侧脸,开始亲吻施缱的耳朵。 施缱被他亲得很痒,就笑着一直在躲。 然后他就扳过她的脸,这一次他的吻是落在唇上,由浅入深。 他不是第一次用这种类似于深情的情绪吻她。 要是从前,可能她会以为他是动了情。 但现在,只当他是个浑身有着使不完的荷尔蒙,又极其会撩女人的高手。 萃取一朵花,不见得是对那朵花多喜欢,可能纯粹是一种天生的本能。 不萃取,他痒痒。 施缱被他吸干了花蜜。 她软软的被他抱住,最后又抱到了床上。 薛砚辞让施缱趴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靠在床头,双手捧着她的脸。 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然后抬起眼,用小鹿一样的眼睛,无辜又清澈的看着他。 薛砚辞冲她笑了下,说了句:“就这样待会儿,别动。” 说完又将施缱抱住。 施缱整个身子都倚在他的胸膛。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好像跳得很快很快,但他的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施缱忽然就很患得患失。 曾经,她觉得自己根本拿捏不住这个男人,越是相处久了,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像是在被温柔又残酷的吊打着。 她沉迷于这份入骨的温柔,却在日日承受这份随时会失去的煎熬和心虚中。 这种日子,好像很快就会消失。 如薛砚辞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会一直像这样长久而贴心的守着她。 根本不可能。 …… 睡觉的时候,薛砚辞破天荒的没做。 第85节 他甚至是背对着她。 今天去逛超市的时候,他还买了几盒避.孕套,本来想着晚上用。 毕竟他现在对她这样,一开始想的,就只是为了睡她。 可后来发展的种种,全都在他的预期和掌控之外,这让他非常懊恼和不服气。 他并不想一直过这样世俗的生活。 做饭,买菜,逛超市,修灯管—— 可能偶尔会觉得新鲜,但这种日子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常态。 就当是对她的愧疚吧! 毕竟以前他对她还挺一般的,她又流掉过他一个孩子,他自己没什么感觉,但她好像挺伤心的。 他不想欠这种情债。 等他觉得补偿完了,他就不会再和她如此的日夜相对。 那是暖男才会做的事,不是他。 半夜,施缱睡得迷糊,就感觉身后有人在碰触她,好像在弹她的脸蛋。 她用手划拉下,含糊的说一句:“别闹。” 身后的人就不再动了。 他的怀抱像暖炉一样,又温暖又强势。 醒来的时候,施缱还是被他抱着的。 第144章 摔下楼? 施缱这些天的状态特别好。 从前她也很漂亮,但最近是越发的娇艳水嫩了。 连舒由仪都说她:“是不是被滋润得饱饱的?你看你现在,像一朵热辣绽放的小白花,不仅纯,还有妩媚的风情。” 舒由仪是打趣的语气,施缱笑笑,还没说话,就见到阮苏绣走了过来。 她看了施缱一眼,脸上挂着笑,但是眼神却是冷冰冰的。 最近阮苏绣常用这种眼神看她。 在旁人眼里,自从上次大家一起吃饭时,施缱和阮苏绣碰了杯,这对天敌就算和好了。 但施缱不是这么看。 她总觉得对方是以退为进,在憋着个大招等着她。 …… 这天,乐团排练得晚。 施缱结束的时候,排练室的人基本都走光了。 她去休息室换了衣服,然后就准备走了。 谁知电梯竟然坏了。 检修师傅要等到明天早晨上班,才能来修。 这个时间,楼层只有很微弱的灯光。 她觉得有点慌,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走楼梯。 是那种老式的声控灯,要跺跺脚,才能亮起来,没声音了就会自动熄灭。 施缱深吸一口气,抵御着心底的害怕,一层一层的往下走。 乐团工作室在十一楼。 她下到四楼的时候,伸手扶住栏杆。 不是她在吓自己,但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她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 她壮了壮胆子,又继续往下走。 忽然,周围的灯一下子全灭了。 她心里咚一声。 刚要跺脚,背后忽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推了一把。 她手里抓着扶手,但还是被推得直踉跄! 她额头和后背都是汗。 整个人就从楼上摔了下去。 施缱本能的护住了头,她惊叫着,滚到了台阶之下。 这时声控灯突如其来的亮了。 有一抹蓝色的衣角在楼梯口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在推完她之后,就跑了。 施缱现在浑身都疼,尤其是膝盖和脚踝。 但电光火石间她还是想起来了,今天阮苏绣穿的就是一件蓝色格子外套。 ——阮苏绣,绝对是她。 施缱狼狈的趴在地上,从兜里拿出手机。 记得刚才她走的时候,舒由仪还在排练室。 她赶紧打给了舒由仪。 不到五分钟,舒由仪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她满脸关切又紧张的将施缱扶起来。 施缱的脚踝几乎踩不了地,右脚只要一放下,就疼得直冒汗。 “应该是骨折了。”舒由仪说:“走,我送你去医院!” …… 路上,舒由仪越想越不对。 她转头问施缱:“怎么无缘无故的会摔下楼?” 施缱的脸原本是偏向窗外,听到她的话,才转过头,她的眸光深沉。 舒由仪也不傻,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是不是有人推你啊?是谁?!” 施缱舔了舔嘴唇,她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冷笑一声:“还能是谁?” 舒由仪拧眉,盯着施缱问:“阮苏绣?” 这种事,阮苏绣绝对干得出来。 又low又低级,的确很符合她的行事作风。 不过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要施缱受伤? 就这么简单? “由仪,先别张扬,这件事我想再观察一阵子。” 她不太相信阮苏绣只是单纯的为了伤害她,才推她下楼。 她要将阮苏绣的最终目的引出来。 第145章 不会就这么算了 在医院门口下车的时候,正好碰见刚取药出来的冯鸦九。 他最近工作太累,嗓子疼好几天了,就来看医生。 谁知道竟碰见了施缱。 施缱现在的样子实在狼狈,脚肿成了两倍大。 走路几乎都靠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在支撑。 可那个女孩子也很瘦,走几步,两人都满头大汗了。 “施缱——” 她一抬头,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冯鸦九。 冯鸦九没有多问,他环顾了下四周,说道:“你等一下,我进去借个轮椅。”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片刻后再回来的时候,推着个轮椅。 这下就方便多了。 “谢谢你啊,你好,我叫舒由仪。” 舒由仪主动和冯鸦九做了自我介绍。 冯鸦九点点头:“你好。” 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施缱的脚上,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要是不赶紧就医,肯定会很痛苦。 他推着施缱进了医院,去排队挂号。 第86节 舒由仪一直盯着他的背影,舍不得移开视线。 …… 医生给施缱做了检查,的确是骨折了,需要赶紧手术。 施缱换了病号服,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这期间,冯鸦九帮着交了钱,又办了住院手续,忙前忙后。 井然有序,始终情绪稳定。 舒由仪等在走廊外面的时候,虽然担心里面正在做手术的施缱,但同时又在跳脱的想,这位冯先生还真是厉害啊。 以后要是结了婚,家里家外肯定不用老婆操心,会一手全包办了。 那他老婆该多轻松啊。 一个小时后,施缱被推出来了。 她需要住院一星期,好好静养。 施缱看上去还不错,只是脚受伤,状态并不虚弱。 “薛总知道你住院吗?”冯鸦九问。 施缱摇头。 冯鸦九说:“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施缱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他应该也忙完工作了,就点了点头。 在冯鸦九打电话的时候,施缱就在脑子里复盘她被人推下楼的全过程。 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阮苏绣做的。 整个乐团,或者说整座大厦,她就只和阮苏绣有仇。 阮苏绣这阵子忽然对她主动示好,本就觉得蹊跷。 不怼她了,不对她冷嘲热讽了,应该就是要让她放松警惕。 如果让施缱脚踝骨折,只是阮苏绣的开胃小菜,那接下来的大招又是什么? …… 不过,薛砚辞来的时候,施缱并没提自己被推下楼的事。 只说是不小心,下楼梯的时候走神了。 在事情搞清楚以前,她不想打草惊蛇。 施缱见识过薛砚辞的手段。 他对付别人,从来都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现在阮苏绣是徐长卿的人,徐氏集团的徐总。 施缱尽管只是略有耳闻,但也知道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在商业上,与薛砚辞有很多密切连接。 想一想阮苏绣身后的靠山,再想一想薛砚辞的铁血手腕。 施缱就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轻易挑起矛盾。 薛砚辞查看了一下她裹着纱布的脚,又看了看她平静的脸。 “疼不疼?” “刚摔的时候疼,现在不了。” “要住院一个星期?”刚才,他听医生说了。 “嗯。”她点头。 …… 施缱给团长拍了脚上缠着纱布的照片,发给了团长。 团长准了假。 原本月底飞去洮阳的演出,她参加不了了。 她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背? 阮苏绣可能也有故意挑这个时间对她下手的嫌疑。 来日方长,这件事,施缱不会就这么算了。 第146章 独一份 接下来的三天,薛砚辞都让余秘书给施缱送饭。 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的,骨头汤居多。 施缱吃过他的手艺,能尝出来,饭应该是薛砚辞做的。 每次在吃饭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想起他来,心里甜滋滋的。 …… 第四天的时候,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阮苏绣竟然带着徐长卿来了,名义为探病。 徐长卿手捧鲜花和利于骨折恢复的营养礼盒,阮苏绣小鸟依人的跟在身后。 进了病房后,阮苏绣就打量了施缱一眼:“还好吗?” 施缱张开双手,让阮苏绣看得更仔细一些,笑了笑:“挺好。” 语气颇有几分嘲讽的意思。 阮苏绣脸色白了白,强挤出个笑脸。 施缱更加肯定,这件事就是阮苏绣做的。 “施老师,祝你早日康复。” 徐长卿的目光从进门后,就一直落在施缱脸上。 尽管她穿着一身病号服,素颜,长发随意披散着,但仍然美得让人心疼,好像要碎掉一样,忍不住想要怜爱她。 在施缱的概念里,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和徐长卿见面。 虽然觉得这个人眉目猥琐,但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好,徐总。” “叫我徐哥就行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施缱的面部微不可闻的扭曲了一下,扯了个笑:“还是叫徐总更尊重一点。” 徐长卿嘿嘿笑了两声。 自从他上次对阮苏绣说过,想将施缱弄到手后,阮苏绣就很懂事的要他等机会,她会安排两人认识。 原本他以为,可能会约在餐厅,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剑走偏锋,第一次互相认识,是在病房。 不过这样也好,人在生病的时候比较脆弱,他多殷勤一点,更容易得手。 眼前的施缱,在徐长卿的心上仿佛绽放如花。 既像花,又像钩子,一下一下,勾得他心痒痒。 比现在他身边的阮苏绣不止强了百倍。 他甚至有股冲动,现在就将这个女人扑倒,哪怕她还在住院。 就在徐长卿双眼放光,蠢蠢欲动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余秘书走了进来。 “施老师,我来给你送饭。” “谢谢,我正好饿了。” 其实施缱现在还不太饿,她只是感觉徐长卿看自己的眼神,实在让她浑身发毛。 她从小就长得漂亮,追她的男人如鲫过江,所以她太清楚这目光意味着什么。 阮苏绣先将她推下楼,让她骨折,然后又带着姘头来看她—— 施缱咬了咬牙,大概已经猜到她的目的了,不过又觉得十分荒唐。 怎么感觉像古代贤惠的大老婆给自家老爷选妾一样,实在是恶心,恶俗! 她需要做点别的事,来转移下注意力。 余秘书将施缱床边的板子摆好,又将饭盒和筷子一并送上。 “徐总,今天是什么风,怎么把您吹来了?”余秘书照顾完施缱,才转头对徐长卿微笑着说道。 徐长卿也是愣愣的,他当然知道余秘书是谁的人。 可余秘书又怎么会给施缱送饭? “我们正好开车路过,绣绣说她有个同事受伤了,我想出于礼貌,也该来看看,没想到……” 徐长卿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站在一旁,看了看施缱正在吃的饭菜。 还挺丰盛。 有玉米排骨汤,炒笋,西蓝花炒虾仁,糙米粥,还有个水果拼盘。 施缱没再抬眼,只闷着头,吃得津津有味。 “是薛总让送的?”徐长卿又问了一句,小心翼翼的。 余秘书笑得很职业:“不是薛总还有谁?可惜就做了这一份,不然就让徐总尝尝了。” 徐长卿笑得尴尬。 他在想,这个余秘书是不是在提点他,只有施缱一个人有这个待遇? 第87节 毕竟,独一份么。 他是怀着满心邪念而来,结果碰了这么个钉子,像被兜头浇了桶凉水,透心凉。 这让他始料未及。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阮苏绣。 阮苏绣感觉到他怨恨的目光,忍不住一哆嗦。 “既然要吃饭,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施老师,这是我的一片心意,祝你早日康复。” 施缱正在喝汤,浅淡一笑:“不送了,徐总。” 第147章 吃到施缱这种更好的了 回去的路上,徐长卿的脸都一直看向窗外。 阮苏绣坐在身边,她有些如坐针毡。 不过想一想,自己这样还真是窝囊,不管怎么说,现在她还是他的女人。 为了他的恶趣味,她去设计施缱,给两人创造了认识的机会。 任务她是如约完成了,是他碍于薛砚辞的身份,才不敢进一步行动。 怂的那个是他,凭什么她要小心翼翼的? 阮苏绣抿了抿唇:“你要是还有那个意思,我可以把施缱的微信推给你,刚才你们也算认识了,你找个借口,约她出来……” “她是薛砚辞的人?我还怎么约?” 徐长卿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阮苏绣说话,好像她的话不过脑子,惹他厌烦一样。 阮苏绣也火了,但她不敢和徐长卿正面刚,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施缱,原来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你要是真有魄力,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你也会想办法撬过来……” 啪! 话还没说完,徐长卿就扇了阮苏绣一巴掌。 他本来在病房的时候就一肚子气,只不过碍于余秘书在场,才不好发作。 现在阮苏绣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拿话激他。 他就顺势将这股火撒到她身上。 “你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徐长卿眯了眯眼,疾言厉色道:“我可不是你在夜总会点的那些小白脸,你也不想想,是谁保你坐上首席的地位,你在舆论漩涡中心的时候,是谁把你救出来的,现在竟然敢和我颐指气使,你是活腻了吧?” 夜总会的小白脸—— 他是怎么知道的? 阮苏绣歪着头,捂着半边脸,眼底的热泪在翻滚,但脸上的表情更多的还是诧异和慌张。 她只点过那么一次! 那次她是无意中看到徐长卿的手机,不知是谁发来的最新视频。 点开来,竟然是徐长卿和女人在酒店颠鸾倒凤,各种下.流的姿势都用尽了。 尽管她知道,徐长卿不止她一个女人。 他在外面的情人应该很多。 但她亲眼看见,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施缱身后的就是薛砚辞那种男人,而她凭什么只能是徐长卿这样的? 她就心里极度不平衡。 那晚她一气之下,就去了夜总会,点了好几个鸭子玩了一夜。 事后她也给够钱了,就是不明白怎么还是被他知道了。 她吓得瑟瑟发抖。 徐长卿的手指头在阮苏绣面前乱晃,怒吼道:“你给我听好了,给我听话点,不然我随时把你换掉,别以为陪我上过几次床就是我老婆了,搞清楚谁才是你金主!” 金主—— 这个词,太刺耳了。 可徐长卿说的是实话。 阮苏绣闭了闭眼,她哽咽的小声嗫嚅一句:“知道了。” 徐长卿的气却依旧没消。 本来还以为今天和施缱会是个浪漫开始,结果他还没开始耍浪漫,就将所有可能都掐断了。 他可太失望了。 要是平时,他也不是个会打女人的人,只是阮苏绣刚好撞枪口上了。 薛砚辞果然是好眼光啊。 上次他说阮苏绣不是他的菜。 原来,他已经吃到施缱这种更好的了。 喂得饱饱的,哪里还会在意阮苏绣这种货色。 徐长卿花心,爱玩女人,但他也知道孰轻孰重。 薛砚辞的人,是万万不能动的。 就算他对施缱再上头,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撬薛砚辞的墙角。 除非是不想活了。 徐长卿身子向后靠了下,重重的叹口气,心里对施缱的那点心思,看来是非寂灭不可了。 第148章 做了一夜! 又过了两天,施缱出院。 她现在还是不能拆石膏,只是搬回家来静养。 晚上,薛砚辞还是给她做饭,然后抱她上床。 好几天没做,薛砚辞有些憋不住。 两人这次和好后,他对她的欲.望,好像比从前更强烈了一些。 从前她时不时要去医院照顾妈妈,晚上时常和他请假。 他一个人住在长河别墅,也没觉得什么。 偶尔喊她回来,也是做完了倒头就睡。 可是现在,做完后,他还能睁着眼睛不困。 从背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如缎子一样的黑长发。 施缱也没睡,开口时嗓子有些性感的沙哑:“徐长卿和你在商场的关系怎么样?” “在床上和我聊别的男人,故意扫兴?” “不是。”施缱说。 薛砚辞轻笑了下:“亦敌亦友,时敌时友,有利可图的时候就是朋友,无利可图的时候,你懂得——” “我住院的时候他来看我了,和阮苏绣一起,我觉得,他有点猥琐。” 施缱只是单纯的吐槽,没别的意思。 此时薛砚辞刚和施缱运动完,两人都汗津津的,他的手臂穿过从她上半身伸过去,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 抱着还不老实,一只手总是在撩她。 “他怎么你了?” 薛砚辞问这话的时候,在她的耳畔,声音挺低的,似乎心情不错,有几分调笑的意思。 “当时余秘书也在,他能怎么样,但他那个眼神,想一想就恶——” “是不是除了你男人之外,你看哪个男人都猥琐,哪个男人都恶心?挺好啊,越来越趁我心。” 他转过她的身子,刮了刮她的鼻头。 施缱红着脸,虚虚的推了他一下:“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目前为止,我只看那个徐长卿不顺眼,别人都挺好的。” “别人?谁啊?” 施缱看见薛砚辞在笑,好像料定她说不出来人名一样。 怎么他以为,除了他,她对全世界男人都无感了? 他以为,他真就那么吃定她了? 她忽然就觉得不服气了。 想了想,前几天她住院的时候,冯鸦九就一直忙前忙后的。 她对冯鸦九的印象一直非常好,觉得他正直、稳重、优秀、负责任,现在又多了个优点,仗义、办事靠谱。 于是就很自然的提了他,很天真的说:“冯律师就不错啊,不光是我,舒由仪也夸他。” 薛砚辞的脸当即就沉下来。 “他不错?” 施缱点点头,但感觉到了薛砚辞目光里的寒戾,往后缩了缩,小声嘀咕了一句:“实事求是而已。” 薛砚辞本来碍于她刚出院,对她挺手下留情的。 但她却不识好歹。 原本的好心情,在和她最后的聊天后,就烟消云散了。 第88节 他重新将她压到了身下,这次是完全不顾及了。 反正他做的地方也不是她的脚,除了脚之后,她都被他里里外外的做透了。 施缱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确定自己是看见了窗外的鱼肚白,最后抽倒下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这个男人的荷尔蒙太旺盛,竟然做了一夜! 第149章 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又过去将近一个月,施缱终于可以拆了石膏,去上班了。 她换好了衣服,才刚走进排练室,就感觉同事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是憋着什么笑,眼神挺八卦的。 然后就看见她经常坐的那一架钢琴前,出现了一大束的玫瑰花。 特别漂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传递着一个信息,那就是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束花到底是谁送的? “施缱,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他是做什么的?” “你这保密消息也做得太好了吧,一点都没透露过!” 施缱只是笑笑,没说话,她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卡片,上面什么都没写,只有一个字:薛。 薛……砚辞? 施缱惊讶于他竟然会做这种事? 她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给祝橙宁送过花,但是送花给她,还是生平第一次。 这让施缱忍不住脸上浮现出笑容,她将那束花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有种仿佛在和薛砚辞谈恋爱的感觉,很甜蜜,很开心。 阮苏绣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施缱身后,忽然在背后幽幽的说了一句:“又是送饭,又是送花的,看来过几天就是要被扶正的节奏了,施缱,先恭喜你了。” 嘴上说着恭喜,但这怨毒又嫉妒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 施缱回头,和阮苏绣阴寒的目光对视。 她觉得阮苏绣现在挺扭曲变.态的,所有的言行无一不透着千疮百孔的丑陋。 和这种人周旋,她都嫌拉低了自己的level。 施缱猜想,今天这件事,阮苏绣回去势必是会告诉徐长卿。 之前施缱就和薛砚辞说过,徐长卿看自己的眼神猥琐,而薛砚辞和徐长卿又是多年相识,应该对他的为人也是了解的。 所以,今天薛砚辞给她高调送花,是不是也是想通过阮苏绣,间接的向徐长卿宣誓主权? 施缱觉得,自己的花痴少女心又犯了,只是薛砚辞的一个举动,就让她脑补出这么多。 可能薛砚辞送花的时候,什么都没想,不过是心血来潮的顺手而已。 再说,他以前有没有给祝橙宁送过,她还不知道呢。 施缱没恋爱过,所以她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心眼特别小,只要是和薛砚辞有关的事,她心思就变得十分敏感细腻。 “好漂亮哟!” 正好舒由仪路过,看见了施缱手捧的这一大束花。 刚才她出电梯的时候,就听到了几个同事八卦。 说施缱嘴巴紧,有男朋友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大家还对她男朋友的身份有诸多猜测。 舒由仪凑近了施缱,眨了眨眼,问:“是不是,那个他?” 最后三个字,她语气挺暧昧的。 虽然说得模糊,但还是一下子戳到了施缱的心坎里。 施缱红着脸,点了点头。 舒由仪就笑着啧啧两声:“看来你们的感情是突飞猛进了,我还记得那时候和你坐在飞机上,你在睡梦里,还凄凄楚楚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心里是有人了……” “啊?我叫过吗?”施缱诧异。 她想起来了,那时候舒由仪的笑容意味深长。 但她也没说,施缱还喊过谁的名字。 “我隐约听到的是[xu-??-chi],我怕你不好意思,就一直没提,后来在潮汕,你被翟开津差点欺负,当时薛总赶来了,他紧紧抱着你,那时候我再一回想,才明白,原来你那天喊的是薛砚辞,一直以来的心上人就是他啊。” 最后几句话,舒由仪压低了声音。 施缱咬了咬唇,想到这段时间她和他充满烟火气的世俗生活,还有现在手里的这一大束花,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点头道:“嗯,我是挺喜欢他的。” 不过,全荆州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喜欢,根本没什么特别。 第150章 另有隐情? “那你现在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开心呢?我喜欢的人,都不知道他记不记得住我的名字呢?” 舒由仪忍不住感叹一句,叹了口气。 施缱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对于舒由仪的后半句话,含含糊糊的没听进去。 她只听进去了舒由仪说“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是哦。 喜欢薛砚辞的女人那么多,但现在,每天和他在一起的人,只有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那种甜蜜的感觉又开始翻涌。 她勾起了唇角,给薛砚辞发微信:【谢谢!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欢】 大概半个小时后,薛砚辞回:【喜欢就好】 舒由仪站在一旁,满眼的羡慕。 以前她没那么多心思,但可能是闻到了好友的恋爱酸臭味,也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粉红泡泡。 最近这一个月,她每天都在想着冯鸦九。 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却入了她的心。 舒由仪在感情里是很被动的女孩子,但或许是受了身边恋爱酸臭味的鼓舞,她忽然就想做点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和施缱旁敲侧击了冯鸦九的个人情况。 是否单身,有没有过婚史,职业是什么,等等。 听说冯鸦九竟然还是律师,舒由仪双眼里就忍不住冒出崇拜的小星星。 “你真的看上他了?”施缱一边喝汤,一边看着舒由仪绯红的面颊。 她一直觉得觉得冯鸦九是很好的男人,而舒由仪也是很好的女孩,如果这两人能谈恋爱,施缱绝对是举双手支持的。 舒由仪从施缱那里打听到冯鸦九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从那之后,连续三天,舒由仪都特意绕路,从那栋大厦的门口路过。 每次经过那条路的时候,她都会开得特别慢,非常期待能和冯鸦九的偶遇。 其实这种追人的方式,挺笨拙的,但舒由仪也是个恋爱小白,想不到更高端的办法。 每天下班,几乎形成了习惯,会在冯鸦九的律师事务所门口,开着车,绕来绕去。 结果啊,竟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在两个星期后,还真的逮到了冯鸦九的影子。 冯鸦九一身西装革履的站在路边,招手打车。 舒由仪一踩油门的开了过去,佯装淡定的摇下车窗:“冯律师,你好,想去哪里?我送你。” 冯鸦九在看见舒由仪的时候,他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带着茫然。 舒由仪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就知道,他根本就不记得她了! “我是舒由仪啊,施缱的朋友。”她仍然笑着,温柔似水。 冯鸦九这才想起来,顿时觉得有些失礼,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 “上车吧!”她说道。 刚才忘记了人家名字,冯鸦九就挺愧疚的,自然不会再开口拒绝。 他上了车,报上了自己要去的地址。 这个时间,路上堵车,舒由仪心里一阵暗喜。 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硬生生的延长了一个小时。 她觉得,就连老天爷都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吧。 只不过,冯鸦九本身不是话多的人,舒由仪也不太会找话题,导致前二十分钟,两人基本都在沉默。 没什么共同话题,于是就讨论起了他们都认识的人—— 施缱。 “施老师的脚好了吗?”冯鸦九问。 “已经没事了,在医院修养一个月多月,已经开始上班了。”舒由仪说。 她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若有所思。 冯鸦九没发现舒由仪的走神,又说道:“不过施老师也真是粗心大意,怎么会好端端的从楼梯上滚下去?” 第89节 他本来想说,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无缘无故,是有人……”舒由仪欲言又止。 她是猛然想起来,已经答应过施缱,不要打草惊蛇。 可冯鸦九还是听出了端倪,疑虑的转过头看着她:“有人怎么了?难道施老师摔下楼,是另有隐情?” 第151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舒由仪的手用力,她没想到冯鸦九竟然这么敏锐。 果然是做律师的啊。 她的心理素质差,尤其还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本来就挺紧张的。 现在被他一双幽深锋锐的眸子盯着,整个人就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不是,没有啊,没什么隐情!”她慌张的否认,却反而出卖了心虚。 舒由仪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前方堵车,寸步难行。 在不算宽敞的车厢里,舒由仪终于还是没抗住冯鸦九视线的压力。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替施缱担心。 阮苏绣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面对这么个蓄意谋害自己的凶手,还要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能推施缱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第二次。 她尤其记得在很多年前看过一个新闻,一个清华女生就是嫉妒另一个同寝室的女生,然后就投了毒。 连续两次! 最后害得那个女生智力下降到只有七岁,终身残疾。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施老师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是吗?”冯鸦九在心里几乎已经确认了,但还是问了句。 舒由仪点点头:“是阮苏绣推她的,施缱看见那人逃跑时蓝色的衣角,还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整个乐团,那天只有阮苏绣穿蓝色,最重要的是,能做出这种下作事情的,也就非她莫属。” 冯鸦九稍微回忆一下她口中的“阮苏绣”,他没见过真人,但见过铺天盖地的音乐会海报,妥妥的c位。 去年刚被捧起来的钢琴首席,很有争议,面相很妖艳的一个女人。 一开始和薛砚辞半真半假的传过绯闻,后来又听说跟了徐长卿。 “这事砚辞知道吗?”冯鸦九问。 “不知道!施缱不让说。” “她想放长线钓大鱼?” 冯鸦九果然好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是……“舒由仪点点头。 她将冯鸦九送到了目的地,冯鸦九开车门就要下车。 舒由仪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甜甜的问:“冯律师,能加个微信吗?” 冯鸦九心不在焉,没多想,就直接拿出了手机。 因为工作关系,经常有人要加他微信,他已经习以为常。 而且,他给舒由仪的是自己平时的工作号,通过后,和她说了句:“今天谢谢你。” 然后就转身,走了。 只留下舒由仪一个人坐在车里,面犯桃花,小鹿乱撞。 冯鸦九是一点游移的心思都没有。 他在想,虽然施缱有自己的计划,可是每天和一个推自己下楼的凶手在同一个乐团做同事,这多少有些危险。 他要是不知道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若是不告诉薛砚辞,以后如果真出了什么更严重的事,那算谁的? 冯鸦九思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吧! 他拿出手机,开始给薛砚辞打电话。 薛砚辞这会儿还在办公室里,接到冯鸦九电话的时候,余秘书也在。 他停下手里正在汇报的内容,静静的站在旁边。 于是就看见总裁微微皱着眉的脸色。 刚才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只是接个电话,就变不好了! 余秘书盯着总裁看了几分钟。 薛砚辞忽然起身,拿了自己的车钥匙,对余秘书说了句:“晚点再汇报,我先出去一趟!” 他去了徐长卿的公司。 第152章 薛砚辞的玩物 接到薛砚辞电话的时候,阮苏绣挺意外的。 薛砚辞在那边语气淡淡的说要请阮苏绣吃饭。 现在阮苏绣和徐长卿的关系,几乎众人皆知,没人敢动阮苏绣,但薛砚辞却是个例外。 上次在医院,徐长卿在知道施缱是薛砚辞的女人后,立刻就怂了,和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将施缱弄到手的人,完全判若两人。 再对比薛砚辞,即便知道阮苏绣跟着徐长卿,但还是敞敞亮亮的约她出来。 这时候,阮苏绣深深觉得,只有像薛砚辞这样的,才叫爷们! 喜欢哪个女人,不管她背后的靠山是谁,都要披荆斩棘的得到,而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畏畏缩缩的有贼心没贼胆。 现在阮苏绣对徐长卿挺鄙夷的! 听到薛砚辞竟然约她,她就觉得心花怒放。 挂掉电话的时候,兴奋得整个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 施缱正在休息室换衣服,就听见阮苏绣从门口哼着歌进来了。 这段时间,她都挺安份,不知怎的,现在竟然又掩饰不住的露出嚣张的表情。 施缱眯了眯眼,没说话。 阮苏绣径直走到她面前,笑着挑了下眉:“你猜怎么着?薛总约我明天晚上吃饭。” 施缱知道,阮苏绣肯定是有挑拨的嫌疑,但如果薛砚辞没和她联系,她肯定也没这个胆量扯谎。 施缱表面不动声色,心却在重重的下坠。 阮苏绣就是存心在打击施缱。 想到施缱吃薛砚辞送的饭,还收他送的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跟了徐长卿后,她就更坚定的认为,他们这种有钱有势的男人,和她们这种阶层的女人,就算表现的再恩爱,那也不过是表面功夫。 她是徐长卿的玩物,而施缱则是薛砚辞的玩物。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薛砚辞更帅、更迷人一点。 但今天接到薛砚辞请她吃饭的电话时,她又在想,果然啊,男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对新鲜的女色,永远不觉得腻! 阮苏绣垂涎薛砚辞已久了,就算只是被他玩弄一夜,她也愿意! …… 晚上,施缱回家,就见到薛砚辞已经坐在客厅。 现在每次在家见到他,已经越发习惯,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住在她这里。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逛超市,一起睡觉,他还给她送花,让她以为他们的心越来越亲密。 甜蜜的时光,甚至让她有些得意忘形,直到今天,阮苏绣的话,才将她摇醒。 她知道阮苏绣的目的就是要挑拨她和薛砚辞的关系,她不该因此而上当。 但看着眼前这个帅气逼人的男人,她的心还是有一种控制不了的失落。 他这种行走的荷尔蒙,周旋在几个女人当中,大概在体力上也是绰绰有余。 今天,施缱心底深处有一股子发泄不出去的幽怨。 但她又不想将这股气撒在薛砚辞身上。 如果他们闹了矛盾,不是就正好着了阮苏绣的道? 薛砚辞早就察觉施缱不对劲了,但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书,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着书页,时不时的抬眸看她。 施缱坐在玄关沙发边,换了鞋,只淡声说了句:“你来了?” 就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并无半分要和薛砚辞交谈的意思。 第153章 嫌你轻浮 施缱想洗个澡,然后早早睡觉,免得胡思乱想。 可她才刚脱了衣服,身上只穿着内.裤和胸罩,薛砚辞就推门进来了。 不知道他怎么那么会选时间。 第90节 她“啊”了一声,就用衣服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都睡了好几年了,她竟然还这么抹不开面子。 薛砚辞愣了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施缱舒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遮什么。 两人都坦诚相见多少回了,对彼此的身体明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刚将遮挡的衣服拿开,谁知道,薛砚辞竟又回来了。 这一次,是一阵风似的回来,将施缱一把抱在怀里,然后就开始啃吻她的脖子。 …… 两个小时后,薛砚辞翻个身,将施缱抱住。 施缱的小腿刚才都差点抽筋。 她没来由的动气,用手肘去锤他,又用枕头往他身上砸。 薛砚辞很饕足,心情好,就不容易动气,他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 枕头落在床头那边的地板上。 “化身泼妇了?”他轻笑一声。 施缱紧紧咬牙,气鼓鼓的起床,将扔在地上的睡衣捡起来。 “不喜欢?”他问。 她懒得和他说话,只是低着头,在穿裤子。 “不是要去洗澡吗?反正也得脱……”薛砚辞和她没话找话,往前凑了凑,却又被施缱推开,很嫌弃他的样子。 “你这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用完就扔?不厚道!” “对,你就是工具!”施缱负气。 薛砚辞挑了下眉,就像在看小野猫发怒,饶有兴致,唇角带笑的打量着她的背影。 施缱转头,和他泛着桃花的目光对视。 他没穿衣服,浓黑的短发这会儿也有些微乱,能想象到他刚才狂放不羁的样子。 他年轻有魄力的肌肤,还有他浑身男性荷尔蒙的劲儿,施缱只是看着他,就忍不住双腿发软。 “对着个工具脸红,那你也挺花痴的。”他拆穿她。 “烦人!”施缱咬着唇,瞪了他一眼! 这副样子落在他眼里,就是娇嗔。 他挺受用的。 薛砚辞侧着头,笑了一下,又像是来了兴致:“我哪里烦人?” 施缱不想和他多说了,总觉得说得越多,越容易被套进去。 他今天才联系过阮苏绣,这是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外面还有多少。 他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女人之间,可能就喜欢看见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这样才有成就感。 她趿拉着拖鞋,准备进浴室洗澡,忽然后脑勺就挨了一下。 施缱很惊讶的捂着脑袋,回头。 薛砚辞侧躺在床上,不知道用什么打了她一下,不疼,像是小学生被老师弹了粉笔头。 “你用什么弹的我?” “你过来啊,我告诉你。”他说。 “才不!”施缱隐隐觉得他现在就是一匹危险的狼,她生气,又害怕,只想敬而远之。 “没什么话想问我?”他说。 施缱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正要转身,就听见薛砚辞又说:“你没话问我,但我有,明天施老师有没有空啊?我请你吃大餐?” 她见他笑容淡淡的,却又带着几分高深,就觉得事有端倪。 施缱心里痒痒,倒是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她又想起了什么,问他:“明天?明天你不是要请阮苏绣吗?我在场,合适吗?” 她自己没察觉,她语气里酸气很重。 终究是没忍住啊,还是提到了阮苏绣的名字。 薛砚辞笑了,忽然伸手扯住施缱的衣角。 他开始掀她衣服,吓得她赶紧动手去拽,阻止他的流.氓行为。 但他却趁机又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回到了床上。 施缱整个人跌回到薛砚辞怀里,她已经挣扎不动了。 “松开!” 他在她的上方,她只能被迫仰着脸看他。 “吃醋了?嗯?”薛砚辞唇角有一丝笑意,好像公子哥似的调笑和纨绔。 他真是可恨! “吃个鬼醋,我只是嫌你轻浮,只要是女人,你就来者不拒!” “有你轻浮吗?”薛砚辞用那种磁性的嗓音贴在她耳边。 “你少倒打一耙……”施缱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又从她衣服下面伸进去。 刚刚做完,她身上很累,恐怕承受不了再一次的蹂.躏。 被他这么挑逗,她颤抖了下,说话时的声音也逐渐没了底气:“你别……” “那施老师到底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薛砚辞笑了一下,有点邪魅狂狷。 施缱的身体在他的掌心里逐渐融化,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目光迷离,情不自禁的带着几分妩媚的和他对视:“嗯,我知道了。” “乖。” 薛砚辞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像是对她的安抚,又像是珍视。 第154章 最好把山药当萝卜啃 第二天傍晚,施缱果然被薛砚辞带上了车。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他整个人气氛都不太对。 车厢里的空气似乎也有些压抑。 “去哪?”她问了句。 “不是说要去吃饭?”薛砚辞的语气倒是依旧平平淡淡。 红绿灯时候,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你干嘛那么紧张,怕我把你吃了?要吃,也是咱们吃别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咱们”。 她不知道他这么说只是没什么特别的习惯,还是真的将自己和她放在一个阵营里。 施缱偏过了头。 车窗外,车子走街串巷,最后竟然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 这边是新开放的商业街,风格装潢的比较偏中式古朴气息。 虽然门店不大,却门庭若市,不少进进出出的客人。 “来这里吃饭?”施缱问。 “怎么?看不上?”薛砚辞笑笑,又说:“对了,今天除了我,还有两个熟人。” “熟人?谁啊?” 施缱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昨天他在提起要请她吃饭的时候,就神神秘秘的,那时候就勾起了她的好奇。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他们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到。 这是薛砚辞特意安排的。 反正和那两个人见面,重点也不在吃饭上,但这家店的厨师,手艺还是不错的。 先进去吃吃,垫垫肚子。 有一位穿着旗袍的盘发小妹,应该是这里的服务生,操着一口很软糯的家乡话,将施缱和薛砚辞让进了饭馆里的一间包厢内。 小妹递过来菜单,薛砚辞看了一眼,就交给施缱:“你点!” 施缱挺诧异的,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外出吃饭时,他第一次让她点餐。 以前都是他全然做主,根本不给她反驳的余地。 他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 现在,反过来了? 施缱也不想客气,拿着菜单,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好几个。 薛砚辞坐在她对面,在看手机,听到她点的那些,皱了皱眉。 她点完餐,他才抬头对服务生小妹说:“酸辣鱼不要,凉菜不要,换成排骨山药汤和炒青菜。 说完就把菜单还了回去。 第91节 小妹出去了。 包厢里,只剩下薛砚辞和施缱。 “酸辣鱼怎么了?凉菜怎么了?”施缱不服气的问。 让她点,她点了,他又给否了,换成自己喜欢吃的。 真气人! 薛砚辞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施缱却忍不住嗤之以鼻,笑了笑:“也对,你是该多吃点山药,对你,有用!” 薛砚辞先是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她也会说这种暗藏风月的话,但很快就笑了,笑得还挺真心:“哦?我需要吗?” 施缱抿唇:“最好把山药当萝卜啃!” 都知道山药是给男人补肾的,她这话的意思是,暗示他不行? 呵,他行不行,她不知道吗? “我真啃多了,怕你受不住!”薛砚辞信手拈来。 施缱是想逗弄他的,但在他面前,她也就是小学鸡水平。 她瞪了他一眼,脸慢慢红到了脖子根:“禽兽!“ 很快就陆续的上菜。 施缱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薛砚辞朝她做了手势,暗示她拿筷子,开吃。 可她还有些犹豫:“不是还有两个熟人吗?不再等等?” “不等了,就算他们来了,也没心情吃。”薛砚辞已经夹了一块排骨,放在施缱的碗里:“你多吃点儿!” 施缱是饿了,闻到面前的饭菜香,她终于把持不住,开始动筷子。 吃了十五分钟,薛砚辞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语音回:【百合蜜包厢,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男一女就出现在了门口。 施缱抬头,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她还没回过神。 男的是徐长卿,而女的—— 虽然戴着墨镜,但施缱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不是阮苏绣,还能是谁? 第155章 我家那个 眼前的阮苏绣似乎有些局促,施缱看不清她面具之下的脸。 “怎么不进来?”薛砚辞手上的筷子顿了下,目光淡淡的。 徐长卿挤了个笑容,转头看了身后的阮苏绣一眼,示意她进来。 就在昨天晚上,阮苏绣整个人都狼狈的趴在地上。 这是徐长卿第二次对她动手。 徐长卿原本没有打女人的习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那些女人都没触及到他的底线。 昨天下午,薛砚辞到徐长卿的公司,他是当着徐长卿的面,给阮苏绣打的电话,当时电话开了免提扩音。 薛砚辞开口约阮苏绣的时候,阮苏绣那个谄媚激动的反应,真是让徐长卿的脸都丢尽了。 但他又碍于薛砚辞在场,只能阴沉着脸不出声,故作淡定。 薛砚辞抬眸看了徐长卿一眼,挂掉电话后,只说:“阮小姐倒是挺开朗的,果然不是我的菜,我只喜欢我家那个闷葫芦。” 徐长卿已经在医院见过施缱了,是比较恬静,话不多,想到施缱的样子,他的心到现在还是痒痒的。 但薛砚辞说的是“我家那个”,明显就是在宣誓主权了。 徐长卿心里不舒服,但又搞不清楚薛砚辞这次来找他,在他面前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辞哥,是不是绣绣做了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他试探的问道。 “明天,徐总和她一起来,到时候就知道了。”薛砚辞说完这一句,就从沙发上站起来。 徐长卿将他送到了门口,关上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就垮了下来。 晚上回家,再看到阮苏绣,怎么都觉得这女人脸上的笑容特别假,又虚伪,又放荡。 上次她去夜总会找小白脸的事,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反正他在外面也不干净。 但他无法容忍的是,她竟然还对薛砚辞发骚。 这让徐长卿觉得自己在对手面前丢了面子。 他的女人,就算不是对他死心塌地,也不该这么轻浮随便。 要是传出去,说不定还会让人以为是他喂不饱她。 这关乎到男性的尊严! 徐长卿正在气头上,在她笑得假惺惺要过来抱他的时候,他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 紧接着,就收不住了,怒气化成了暴力,拳头像雨点一样的打在阮苏绣身上。 阮苏绣摔倒在地板上,本能的用手护着脸。 她越是这样,徐长卿就越气:“怎么?怕毁容,这样明天就不能勾引薛砚辞是不是?” 阮苏绣的心咚咚直跳,她被吓得不轻,一边躲闪徐长卿的拳头,一边在想,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阮苏绣生平两次被男人打,都出自于徐长卿。 关键打完了,第二天,她还得顶着脸上的伤,去见薛砚辞,而且徐长卿还要跟着。 那种得意洋洋的甜蜜心情,只在一个晚上,就被踩到了烂泥里。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愚蠢可笑。 她已经觉察出来,这又是薛砚辞故意给她下的套,可能他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徐长卿也在旁边,所以她对薛砚辞说的话,所有喜悦兴奋的情绪,也都同样落在徐长卿的耳里。 可是,薛砚辞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直到她和徐长卿一起站在包厢的门口,看到里面正坐在薛砚辞身边吃饭的施缱,她才在瞬间懂了。 但也像是被一下子打入了冰窖里! 那一刻,阮苏绣虽然戴着墨镜,但还是感觉到了无地自容。 墨镜遮挡住了她脸上的伤,可身体上的疼和心里的那种羞辱感,在双层夹击着她。 让她恨不得在这时候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 施缱看到门口的两人走进来,徐长卿表情不太自然,阮苏绣则是亦步亦趋。 阮苏绣整个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和昨天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而且,就算是坐下后,她也没有摘下墨镜的意思。 见施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阮苏绣就尴尬的轻咳两声,扶了扶镜框,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我长针眼了……” 第156章 老鹰护食 徐长卿和阮苏绣显然都不知道,今天薛砚辞组的饭局,还有施缱在场。 而施缱,也并不知道薛砚辞刚才口中的“熟人”,竟会是他们。 四个人,各坐在餐桌两边,面上淡定,内里心怀鬼胎。 大概就只有薛砚辞一个人,心中如明镜。 这还是四个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薛砚辞和徐长卿先是聊了些工作上的事。 徐长卿知道,薛砚辞在荆州的人脉很广,商政通吃。 他在和徐长卿的谈话里,没有明说,只是蜻蜓点水的提及了上头最新出台的政策对商业上的影响。 话里话外,避重就轻,但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传达了。 徐长卿也是商场上精明的狐狸,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薛砚辞是在拐弯抹角的要他掂量其中的利害关系。 酒到浓时,薛砚辞很自然的伸手,手臂搭在施缱身后的椅背上。 整个身子向她的方向倾斜,一副老鹰护食的姿态。 可目光却是紧紧盯着桌对面的阮苏绣。 前面铺垫完了,他终于进入了正题:“阮小姐推我女朋友滚楼梯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她怀孕了,却因为你而流产,那你不光是蓄意伤人,你还是杀人凶手!”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他说得特别严重,让人不寒而栗。 阮苏绣愣住了,手里的筷子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在看到包厢里的施缱时,就大概猜到了今晚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所以全程都是小心翼翼,低眉顺目,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没想到,薛砚辞还是给她来了这一重击。 餐桌间的气氛,在瞬间降到了冰点。 就连施缱都背脊僵硬,不敢动。 她和薛砚辞是距离最近的。 第92节 她还能隐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以及来自他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她所熟悉的他的味道,非常迷人好闻。 可这一刻,她已然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愣住了。 她在想,薛砚辞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薛总!我……我没推!” 阮苏绣脸都变红了,慌张的不停摆手。 薛砚辞的目光像刀一样锋利,他眯了眯眼,紧紧盯着阮苏绣惨白惨白的脸。 阮苏绣情急之下一把拿下墨镜。 施缱看到她脸上斑驳的伤,吓一跳。 可阮苏绣这时候却顾不得这些了。 她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徐长卿,可怜兮兮的抓住他的手臂。 徐长卿也喝酒了,这会儿眼底猩红。 事先薛砚辞是一点没给他打预防针,所以对于此刻的状况,他也尴尬异常。 他看向阮苏绣,问道:“上个月施老师脚踝骨折,是你的杰作?” 这事,徐长卿是真不知道。 “我、我……”阮苏绣支吾了半天。 她很想否认,很想编个漂亮的谎言将这件事圆过去。 但所有阴谋阳谋的小心思,在两位大佬面前,她竟一个都使不出来。 看到阮苏绣的这个反应,徐长卿心里基本就有数了。 他当然知道阮苏绣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她龌龊阴暗的小心思这么多! 上次他要阮苏绣给自己和施缱牵线搭桥,阮苏绣表面装乖的同意了。 但实际上,肯定心里是很不服气的。 她将施缱推下楼,一边是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一边又完成了撮合徐长卿和施缱认识的任务。 她不敢反抗徐长卿,就将所有的怨毒和恶意都发泄在施缱身上。 如果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能徐长卿还会赞她是个高手。 可偏偏智商不够,用的是这种后宫女人才会用的龌龊低级的小手段。 徐长卿倒是不介意女人愚蠢,但是他接受不了被愚蠢的女人拖后腿。 现在他才明白,今晚薛砚辞组这场饭局的目的。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提点徐长卿,管好自己的女人。 否则,他有的是手段,给徐长卿的商业使绊子。 这个时候,徐长卿真是对阮苏绣恨极了! 如果不尽快甩掉她,说不定哪天,会被这个蠢女人带进更大的沟里! “薛总……” 阮苏绣见徐长卿只是盯着自己,没有任何表示,她只好转过脸,对着薛砚辞悲悲戚戚的哀求。 她脸上还挂着昨晚被徐长卿打出来的伤。 整个人都楚楚可怜的,要哭不哭的样子。 希望能激起薛砚辞的一点怜悯之心。 “以后,都离我女朋友远点,你要是再敢动她,不管是你男人,还是你延北老家的父母兄弟,别怪我不客气。” 薛砚辞的语气挺漫不经心的。 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冰冷的凿子,重重的敲击在阮苏绣身上。 薛砚辞竟然说出她老家在延北,这就说明,他已经查过她? 阮苏绣面红耳赤,后背脊却在冒虚汗。 她紧紧咬唇,点了点头:“知道了,薛总。” 第157章 月无穷,两心同! 刚才薛砚辞对阮苏绣说的是“你男人”,这个肯定就是指现在的徐长卿。 徐长卿深吸一口气,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差一点就被阮苏绣连累死。 这时候他真想直接就和这个蠢货撇清关系,告诉薛砚辞,他才不是阮苏绣的男人!不要牵连到他! 但他看了看对面的施缱,又犹豫了。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恐怕施缱也会看不起他,嫌他不够有担当,不够爷们。 记得有一晚,他和阮苏绣刚做完,阮苏绣还大汗淋漓,就转头笑着攀上他的脖子说:“今天薛总给施缱送了一大束玫瑰,好浪漫哦,你什么时候也能送我?我好期待……” 阮苏绣期待徐长卿送花或许是假。 实际上,她更想向他传递一个信息,就是薛砚辞给施缱送花了。 薛砚辞那种男人,如果不是足够重视的女人,估计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徐长卿果然沉下脸来。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和薛砚辞抢女人,但他对施缱的仙女滤镜,却一直存在。 又因为得不到,使得他对施缱更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私有欲的倾慕。 他是宁愿死,也不想在施缱面前丢人! 徐长卿的这些内心戏,施缱本人,压根就不知道。 她根本也不care徐长卿怎么想。 她捏着筷子在出神,所有的思绪都放在刚才薛砚辞连续说了两次的“我女朋友”这句话上。 这还是薛砚辞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承认她的身份。 她……是他女朋友吗? 她是吗? 这顿饭,大概只有薛砚辞和施缱吃饱了。 徐长卿和阮苏绣,忐忑不安,哪里还有这个胃口? …… 结账后,薛砚辞就拉着施缱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饭店。 他喝酒了,打电话给代驾,让对方将车开回去。 饭店的对面就是那种小夜市。 这个时间,人声喧嚣,浓重的世俗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薛砚辞问施缱,想不想散步,顺便消化消化食,施缱说,想。 于是,两人就开始逛起了夜市。 走到一个卖小首饰的地摊前。 她停下了脚步,蹲下来,饶有兴致的看来看去。 看到了一个钥匙扣上写着的“砚”字,龙飞凤舞,不知道是什么字体,但非常潇洒漂亮。 施缱露出笑容。 薛砚辞的名字,每个字,都不是常用字,但还是被她发现了这个钥匙扣。 顿时她就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钥匙扣是用咖啡色的皮质做成的,菱形,背后还有一块黑曜石,挺矜贵的。 “喜欢吗?”施缱转过脸,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薛砚辞,很开心的问了句。 不喜欢! 薛砚辞的话到了嘴边,可看见施缱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又好像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双手抄兜,不经意的朝远方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句:“喜欢。” 施缱听着,觉得他不怎么真心。 她抿了抿唇,又朝他确认一次:“不喜欢是吗?” “喜欢!” “说不喜欢也没关系。”施缱诚心实意,不想他勉强,可她脸上的笑意已经逐渐淡了。 “都说了,我喜欢!”薛砚辞觉得施缱好烦,他语气也挺不耐烦的。 施缱问小摊的老板:“这个多少钱?” “小姑娘眼光很好啊,这个两百六!” 施缱笑得特别灿烂:“那我要了!” 她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和别人说,她是他女朋友,她想纪念一下。 正好又遇到了这个带着“砚”字的钥匙扣,让她觉得,一切都是缘分。 既然是缘分,她就一定好好珍惜。 “喏,送你。”施缱佯装很随意的拿给了薛砚辞。 薛砚辞放在手心上,低头看了看,手指在“砚”这个字上轻轻摩挲。 第93节 他意会到她买下这个钥匙扣的初衷。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给施缱转了两百六。 施缱走在他前面,听到手机响,就低头看了一眼。 看到薛砚辞的转账,愣了愣,回头看他。 她还在想,是不是他嫌弃这是地摊货? 像他这种总裁级别的,对物质的档次应该是有自己的要求。 施缱心里有片刻的失落。 他将钥匙扣放回到施缱手里,他忽然说:“这个,就当我送你的,以后日日带着。” 后面还有一句“就当我在你身边了”,不过这话太肉麻,他就没说出口。 这晚的月亮似乎也特别配合,安宁祥和,又圆又亮,高高挂在夜空。 回去的时候,打了一辆车。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 薛砚辞半靠在车窗,偏着头,外面的夜景一帧一帧的驶过。 他脑海里却莫名其妙的闪过一句话: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 第158章 一定要生个女孩 第二天,他让余秘书又找到那个卖钥匙扣的小摊,让老板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钥匙扣,上面写了一个“缱”字。 三天就做好了。 余秘书将东西拿给他。 他盯着上面的字,若有所思。 这种恋爱中的小情侣才有的心思,从前他挺不屑的。 现在也不一定喜欢。 但看她每天用着带有他名字的钥匙扣,用的那么开心的样子,算了,他忍了吧。 他定制了和她同款的钥匙扣,这事他没和她说。 …… 薛氏集团最近很忙,施缱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飞了三个城市,有音乐会的演出,她一直尽心投入在工作中。 有两次演出,阮苏绣都缺席了,团长的解释是,她临时家里有事。 但那次施缱是亲眼见过阮苏绣鼻青脸肿的样子。 她就在猜想,大概阮苏绣现在,也不好受。 不过她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私人交情,似乎也没有慰问的必要。 从外地演出回来,施缱就去了梅女士的别墅。 玥玥知道她今天要过来,已经站在玄关处迎接她了。 见到施老师,就本能的朝她扑过去,抱住施缱的腰。 施缱将玥玥从地上抱起来,还颠了两下。 她本身就瘦,其实要抱起玥玥,已经有些吃力了。 但这个小女孩这么乖,又对她如此依赖,就让施缱爱不释手。 施缱甚至在想,以后等她有孩子了,一定要生个女孩,就像玥玥这样。 没有一句话,却仿佛和她心灵相惜。 梅女士从楼梯上走下来,对着施缱,浅淡的笑了笑:“法院的结果宣判了,抚养权判给了谈薄衾,冯鸦九还真的是个好律师。” 她语气带着讥讽,但又有种认命的无奈。 自从祝家出事,梅女士也被影响了许多,不再有从前的那种自信满满。 但也有可能只是暂时的状态萎靡,毕竟现在在她身边的亲人,就只有玥玥这个小外孙女一个了。 “不过谈薄衾还算有点良心,虽然他是玥玥的法律监护人,但平时还是将玥玥放在我身边寄养,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年纪越大,越没办法接受冷冷清清……” 说到最后的时候,梅女士都有点哽咽了。 这对于一个女强人来说,要在一个外人面前示弱,恐怕也不容易。 施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梅女士,只是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梅女士也挤出个笑容。 在施缱给玥玥上课的时候,梅女士在一楼坐着,不经意的朝沙发旁边一瞥。 就见到从施缱大衣的口袋里,掉出来个钥匙扣。 上面写着一个“砚”字。 梅女士在翻杂志的手,定了定,她抬头看向施缱的背影。 …… 晚上,施缱收到卫滢发来的微信,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聚聚,最近她很苦恼。 卫滢是施缱最好的朋友,比起闻抚珊,相识的更早。 现在看到好朋友有烦恼,她当然想要关心一下。 靠在床头的时候,施缱洗完了澡,还没吹头发,就给卫滢回复:【好】 后来,卫滢又和她简单聊了几句,看起来情绪挺低落的。 施缱正在想着怎么给卫滢回复,薛砚辞就裹着浴巾出来了。 最近他住在她这里,都越来越熟轻熟路了,简直当自己家了。 他出来的时候,施缱手里还捏着手机。 她只是不经意的抬了下眸。 他性感的腹肌就落进她的眼里。 施缱的手一抖,忍不住心神荡漾。 薛砚辞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回过头,见到施缱红扑扑的脸,他就嗤笑一声,说了句:“色女!” 施缱回过神,面子上下不来台,干脆背过身去,不理他,继续和卫滢微信。 片刻后,薛砚辞就扯开了浴巾,上了床。 “啧,你弄疼我了……”施缱软软糯糯的说道。 第159章 你男人就是和我睡了 施缱不是故意用这种嗓音,她是天生的。 在她松弛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变得娇滴滴的。 这种娇气,就将薛砚辞心底的邪火勾起来了。 他心里憋着一句话,已经憋了很久很久。 薛砚辞的动作有些粗野,从后面紧紧箍住施缱。 他的唇距离她香喷喷的后脖颈,只有一厘米。 他呼出来的灼热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她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然后,他扭过她的面颊,在她没看清他的时候,就和她接吻。 施缱快要透不过气了,心里有气,气他在床上的不温柔。 自从那天他在别人面前说,她是他女朋友后,他每天都像是在和谁生气。 床下冷冰冰的,或者情绪淡漠,而床上就正相反,仿佛化身为狼,恶狠狠的要置她于死地。 他对她好像有着发泄不完的怨气和愤怒。 “有时候,我真想弄死你!”他说道。 可施缱却是一头雾水。 对于他愤怒的源头,她无辜且无知。 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烦她。 讨厌她,却还每日和她上床,一夜好几次! 薛砚辞向来不喜欢为了谁牵肠挂肚的感觉。 他非常不喜欢。 但潜意识中,总觉得施缱会变成那个人。 让他爱而不得,忘而不得,悬着心,最后又被活活吊死的那个冤孽。 他讨厌日夜被情爱辗转反侧的滋味! “有朝一日,你要是敢和别人勾搭,我就杀了你。”薛砚辞啃咬着施缱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 施缱在他这种高频率的折磨里,已然头脑空白,对于他的警告,她也恍恍惚惚的没记住。 …… 第二天,卫滢约了她和闻抚珊晚上聚餐。 现在施缱和闻抚珊,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施缱并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就和朋友闹翻,她特意给闻抚珊发了微信:【晚上聚餐,你会来吧?】 在她心里,是希望能和闻抚珊恢复到从前。 第94节 闻抚珊也很快给她回了,只有两个字:【当然!】 施缱心里的那块石头重重的落了地。 回完了微信,走出卧室,就见到薛砚辞刚从厨房出来,他系着围裙,刚做完早餐。 薛砚辞不经意的抬头,就见到今天的施缱穿着一身紧身的衣服。 将她纤细的腰身衬托得婀娜有致,成熟又有韵味。 他看着她,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 昨晚才刚要到半夜,这大清早的,他眼神又不干净了。 施缱看着他,都有些害怕。 她挤出个笑容,说了句:“我饿了,吃饭吧!” 她是真害怕他忽然的兽.性大发。 …… 晚上七点钟。 施缱去了桃色酒吧俱乐部。 她姗姗来迟,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舞池边的卡座。 没想到,没见到卫滢,只有闻抚珊一个。 闻抚珊见到施缱,哈哈笑了两声:“你来了?” 若是有卫滢在场,可能气氛还会变得热闹一些。 但只有她和闻抚珊两个人。 不光是施缱,闻抚珊也感到拘谨了。 “刚才,滢滢说要上个洗手间,我们先喝!” 施缱扯了个笑,脱掉身上的外套。 周围音乐喧嚣,人声鼎沸,特别吵闹。 她和闻抚珊这一桌,两人各坐一边。 一个在吃薯条,一个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吃果盘,谁也没有话说。 闻抚珊的目光时不时瞥向施缱,见到她水水嫩嫩的肌肤和粉嘟嘟的嘴唇。 欲言又止,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 施缱也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 她都在等待了,想看看闻抚珊想和自己说什么。 只是还没等开口,忽然就听见不远处传出来一阵混乱的骚动。 闻抚珊和施缱愣了愣,同时站起身。 卫滢去洗手间这么久,都没回来,本来就挺蹊跷。 她们迅速跑了过去。 到了洗手间门口,见到卫滢正揪着一个男人的短发,在很不淑女的嗷嗷咆哮。 施缱和闻抚珊吓坏了,对视一眼! 在保安冲上去之前,她俩先一步,一左一右的拉住卫滢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他非礼你了?” “我们报警!” 此刻的卫滢几乎是发疯状态,哭得上气不接下去。 “你特么有病啊!你男人就是和我睡了,还是他把aids传给我的,要报警也该是我报吧?!” 第160章 aids?你疯了吗? 施缱这才转过脸,看向那个头发被抓得乱成鸡窝一样的男人……不,是男孩。 那男孩耳朵上有耳朵,应该是真钻石,闪得施缱眼睛疼。 她皱着眉,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再一次向他确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aids?你疯了吗?” 周围乱哄哄的。 施缱抱着一丝侥幸,只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那男孩却是冷冷的嗤笑一声,伸手指着对面的卫滢,他说道:“听不懂吗?那你问她。” 闻抚珊和施缱同时转过头。 卫滢脸上都是泪,她带着一丝彷徨的慢慢蹲下来,崩溃的将自己抱紧。 …… 卫滢只在微信里和施缱说,她心情不好,施缱以为她只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严重。 喝酒的时候,卫滢的情绪已经逐渐平静下来。 她讲述这段时间自己的遭遇,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 上个月,卫滢就和未婚夫邵泉提出了分手。 邵泉死也不同意,卫滢在感情里本就不是个干脆果断的人,面对对方的死缠烂打,就又拖拖拉拉了半个多月。 直到她无意中发现,邵泉疑似在外面有个关系亲密的情人,时不时在朗庭酒店约会。 那天晚上,卫滢就偷偷跟踪邵泉,她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邵泉真的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可没想到,当她敲开房门时,竟然看到个上身光裸,下面只围着个浴巾的男人给她开门! 卫滢和邵泉都在一起七八年了,从校园开始,她从没想过邵泉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她特别震惊,冲进去,就和邵泉厮打在一起! 原本对分手,她还有些犹豫,如此一来,鱼死网破,反而帮她下了决心。 卫滢觉得丢人,这件事才一直谁也没说,想等心情平复后,再宣布自己和邵泉分手的消息。 但就在三天前,她又接到邵泉的电话,邵泉在那边支支吾吾,说让卫滢最好到医院去做个体检。 卫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追问邵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得知,邵泉被确诊了aids—— 卫滢已经有段时间没和邵泉发生关系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去检查下,她到底有没有被传染。 原本以为自己够惨了,直到邵泉在那边告诉她这个消息,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卫滢这三天,如同活在地狱里,她很想去医院检查,但是又害怕。 可能因为心理的恐惧,总觉得身体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 她活在这种辗转反侧的身心折磨里。 今晚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将施缱和闻抚珊约出来。 但却冤家路窄,竟然会在酒吧遇见那天和邵泉在酒店开房的那个男孩。 男孩可能做公关的,她看见虚掩的包厢门里,他正在跪着给其中一个客人点烟。 那一幕,深深刺激了卫滢,让她想起了那天她捉奸时见到的下流画面。 邵泉这个王八蛋! 卫滢一边说,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喝酒。 施缱听完了她的全部经历,第一时间就将她手里的酒瓶子夺过来。 “快去做体检,明天就去!那你就别喝酒了,不然到时候怎么给你抽血?”震惊过后,施缱还算冷静。 这两人都没注意,刚才闻抚珊在从卫滢嘴里第一次听到“aids”的时候,她就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和卫滢拉开了距离。 “缱缱,我怎么那么倒霉?”卫滢醉醺醺的,就靠在施缱怀里大哭起来。 施缱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别怕,后天吧,后天早上,我陪你去医院。” aids—— 闻抚珊脑子里全都是这几个字,她不是没有常识,知道这种病不会因为吃一次饭就传播。 但她心里还是觉得膈应,真想找个借口,立刻离开。 卫滢也真是的。 都疑似被传染上aids了,怎么还敢出来招摇过市?有没有道德心啊? 闻抚珊不动声色的喝了口酒,翻了个白眼。 第161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在施缱安慰卫滢的时候,有一道目光,正在朝她这边的方向瞥来。 她一直没看见。 直到方以智起身,朝着施缱走过来。 “施老师——” 施缱抬头,见到面前这位高高瘦瘦的小伙子,有片刻的茫然:“你是……” 方以智扯了个笑容,果然是不记得他了。 但他还是礼貌的向她伸出手:“你好,施老师,我是方以智,几个月前在阮小姐举办的庆功宴上,我们在一起跳过舞。” 方以智? 第95节 施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很快她就想起来了,薛砚辞好像提过这个名字。 所以那时候,祝橙宁要将她骗到酒店去,给她找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我想起来了。”施缱也扯了个笑:“是你啊,方先生。” 有段时间没见施缱,只觉得她又漂亮了。 酒吧的光线明明灭灭,有些昏暗。 周围的音乐也是震耳欲聋。 在如此浮躁的气氛下,她仍然美得像一朵遗世而独立的花。 那天,方以智将自己和施缱在酒店约会的机会,让给了薛砚辞。 虽然他不后悔,但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怎么她偏偏是薛砚辞的女人? 方以智活了27年,从学校开始,追他的女孩也不少,谈过恋爱的,一般都是对方上赶着。 而他总是先提出分手的那一个。 所以,还从来没体会那种只能遥遥眺望,却得不到的酸楚滋味。 他和刚才坐在一起的朋友说了一声。 转身就坐到了施缱这一桌,开始和施缱闲聊起来。 卫滢刚才哭了很久,这会儿眼泪也没那么多了,又见到施缱遇到了朋友,就逐渐收敛起了情绪,只是整个晚上,都话不多。 闻抚珊坐在方以智旁边。 听他们的聊天中,知道他是在科技公司做财务的。 其实在普通人里,职位也不算低了。 方以智长得很帅,尽管距离薛砚辞,还差好几个档次。 但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谦和有礼。 方以智一直在和施缱说话。 施缱比较被动,基本都是出于礼貌。 因为今晚知道了卫滢的事,其实现在施缱挺心烦意乱的。 她很替卫滢担心。 说话的时候,头发落下来,施缱就很自然的将头发塞到耳后。 这个动作,落在方以智眼里,觉得很柔美,很温婉。 想到薛砚辞每天都会见到她的柔美和温婉,方以智心里就有酸酸的嫉妒。 施缱没察觉,但是,闻抚珊却将他的矛盾和纠结看在眼底。 …… 方以智没想要撬走施缱。 他知道,只要薛砚辞一天没放手,他就撬不动。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实力和颜值,根本就不能和那个男人比拟。 但是,没规定他不能暗恋。 他愿意做一个护花使者,哪怕是默默无闻。 从酒吧离开时,方以智鼓起勇气开口,和施缱加了个微信。 为了显得不刻意,他还加了闻抚珊和卫滢的。 之后又开车,将她们三个女生送了回去。 最后一个,送的是施缱。 施缱让他只将车停在小区对面。 这是怕他知道,她家住哪栋楼吗? 不过,方以智还是将车停了下来。 施缱和方以智告别后,就下了车,朝着小区的大门方向走去。 方以智依依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后来干脆下车,穿过马路,站在小区的大门口,隔着栏杆,见到她彻底消失在霓虹灯深处时,他才收回了视线。 回到车上后,方以智又坐了好久,才发动了车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施缱很让他心动! 第162章 那个混蛋,他毁了我 由于卫滢喝了酒,第二天没法去体检,又隔了一日,施缱才陪着她出现在医院。 闻抚珊在电话里和施缱说,她临时有事,没办法来了。 施缱也没多想,坐在长椅的时候,她随口和卫滢说了。 卫滢脸色有些难看,片刻后,才小声的开口说:“她嫌弃我,她怕被我传染……” 施缱愣了愣,开口安慰道:“她不会的,小珊不是这样的人。” 在最需要朋友给予力量的时候,闻抚珊怎么可能掉链子? 施缱认识的闻抚珊,虽然是有钱富二代,但并没有普遍名媛千金都有的娇气和傲慢,人很随和爽朗。 即使在知道了自己喜欢的男神和闺蜜在一起,生气归生气,但不是也没翻脸么。 两人只是尴尬了几天,现在还是好朋友。 就因为这件事,施缱对闻抚珊都有滤镜,觉得她是个格局很大的女孩。 但卫滢却不是这么看的。 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心思也敏感。 可她也知道,就算闻抚珊真怕被传染,她也没什么好责怪的,就是隐隐有些失望而已。 抽血什么的很快就做完了,医生通知她们,三天后过来取结果。 卫滢全程都失魂落魄的,看起来蔫蔫的,话也很少。 施缱问她要不要下楼去餐厅吃点东西。 卫滢说没胃口,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这几天都没好好过吃饭。 “如果最后查出的结果,是真的感染了,我一定要告邵泉,那个混蛋,他毁了我!”卫滢现在只要提起他,就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施缱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 最后,卫滢终究还是没拗过施缱,被施缱拉着去了医院楼下的餐厅。 施缱让卫滢在靠窗边找个位置,她去买饭。 排队的时候,身后忽然被谁拍了一下。 她回过头,却看见冯鸦九站在身后。 施缱挺惊讶的:“……你?” 冯鸦九笑笑:“我陪我妈来看病。” 以前她就听冯鸦九说过,他父母都在美国。 冯鸦九的母亲萧佩,是在上个星期回国的。 最近这半年她总是身体不适,伴随着头疼。 萧佩又很固执,不太信奉西医的医疗技术,不肯去看医生。 冯鸦九无奈,只好将萧佩先哄回来,说可以带她去看中医,好好调养下身体。 一开始萧佩不想这么麻烦,但这一次冯鸦九很坚持,再加上冯父的劝说,才只好回来。 “阿姨身体没问题吧?”施缱问。 “刚做了检查,医生说身体有些小毛病,我妈本来也不是身体特别好的人,好像是当年生我的时候,落下的病根,现在上了年纪,很多问题就找上来了,我打算再带她去看看中医。你呢?来看病?” “不是,是陪我朋友来做体检。”施缱朝着卫滢的方向看了一眼。 卫滢正喝着杯里的水,一直在朝窗外看。 萧佩刚从洗手间回来,见到收银台前长长的队伍里,儿子正在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聊天。 “鸦九,这是你认识的人?”萧佩走到他们身边,开口问。 施缱回头,就见到了冯鸦九的妈妈。 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很瘦,很有气质,就是看上去精气神不太好,但却很慈祥的微笑着。 看到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施缱总会倍感亲切,因为容易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妈妈。 “阿姨,你好,我叫施缱。” 萧佩的目光一直在打量施缱,是那种很欣赏,很温柔的目光。 大概在她年轻的时候,也幻想过能有个自己的女儿。 只不过在生下冯鸦九后,身体就受了损。 医生建议,最好还是别要二胎了,丈夫也不同意她再生第二个。 第96节 没有女儿,一直也是萧佩的遗憾。 如今看见施缱,萧佩就忍不住眼前一亮。 可能是施缱的长相、嗓音、笑起来的时候很温婉的样子,就是会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 “施小姐多大了,结婚了吗?”萧佩也是够直接的,上前握住手,第一句话,就是打听施缱的个人情况。 第163章 施老师是砚辞的女人 冯鸦九也是吓一跳,回头看了萧佩一眼。 施缱的笑僵在脸上,笑得挺尴尬的。 萧佩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她也算是接受过高等教育,跟随丈夫移民后,并不是全职主妇,在学术界有很好的工作,还抽空读了个博士,怎么说,也算是知识分子。 “不好意思,施小姐,第一次见面,不该问你这么唐突的问题。” 萧佩和施缱歉意的笑笑。 她只是第一眼就太喜欢这个女孩了,已然动了让施缱当自己儿媳妇的心思。 三个人简单聊了几句,直到排队到了他们。 施缱给自己和卫滢买了饭,冯鸦九给自己和萧佩买了饭。 然后,四个人在一起拼了桌。 卫滢倒是不介意和冯鸦九以及他妈妈在一起吃饭。 只是她现在心里烦躁,她在担心自己的体检结果,又怕如果真的被感染了,和别人一起吃饭,人家会不会嫌弃自己。 就像闻抚珊那样。 闻抚珊明明知道,她今天早上要来医院做体检,可到现在,连一个电话微信都没有。 “滢滢,怎么不吃啊?”施缱注意到了卫滢的心不在焉。 卫滢扯了个笑,摇了摇头,勉强的夹了一筷子菜。 …… 饭间,萧佩又提起自己头疼这个事。 刚才冯鸦九在和施缱聊的时候,施缱就想说了,她妈妈生前,也有这个头疼的毛病,后来她是听老家的一个邻居介绍,她带着妈妈回老家,去看了一个中医高手,给妈妈开了药。 妈妈照着这个方子,喝了三个月的中药,神奇的是,头疼还真的好了。 “阿姨,明天我找个时间,把那个药方给你找出来吧,你可以先给你的中医师看看,当做参考。” 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适合妈妈的,不一定也适合别人。 对萧佩的事,施缱表现的挺上心。 这更让萧佩觉得心里温暖了,要是施缱真是她的女儿,该有多贴心啊。 吃完了饭,施缱和卫滢就走了。 萧佩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久久的出神。 冯鸦九低头问:“妈,还不走?” 萧佩这才回过神,瞪了冯鸦九一眼,也没和他说话,抬脚就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 直到上了车,萧佩还一直黑着脸。 冯鸦九一头雾水:“怎么了?” 萧佩对这个儿子,不耐烦至极,回头又瞪着他:“你和孜孜分手后,是想一辈子打光棍?” 孜孜,就是冯鸦九的前女友,柳孜。 母子俩,已经很久都没提起过这个话题。 冯鸦九的脸色沉下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怎么忽然又提起她来?” 萧佩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叹口气:“孜孜之后,你的感情事,我都不管了,当年是妈不对……” “不关你的事,是我和那个女人没缘分。”冯鸦九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句。 “那施小姐呢?”萧佩看着儿子的侧脸。 她是不打算管冯鸦九的感情事了,但看到好的女孩,还是忍不住想提一嘴,毕竟是当妈的嘛。 冯鸦九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看了萧佩一眼。 看着萧佩那蠢蠢欲动,又努力按压激动的小眼神,他这个妈妈,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冯鸦九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说道:“施老师是砚辞的女人,我没戏!” 第164章 不会是这么暖的人 卫滢的体检报告,要等三天才能出来。 这三天,对卫滢来说,度日如年。 施缱将卫滢送回家后,晚上,又给卫滢发微信,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过了很久,卫滢才给施缱回了一段:【从前我总觉得自己年轻,很多想做的事,都来日方长,不必着急,可现在我却发现,原来生命是这般无常而脆弱,如果我真的被感染了,我宁愿在病魔将我带走之前,先了结自己,我不想面对自己日复一日衰弱残破的身体,不想面对外界对我的歧视和指指点点,我们都知道,这就是个慕强的社会,当你真的出事时,还会有几个人义无反顾站在你身边?】 在读到卫滢说会“先了结自己”时,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悲观。 施缱在微信页面反复编辑了几次,措辞着该用什么话去开导卫滢。 但换位思考,又觉得如果是她,此刻的心情也必然灰暗至极。 可能真正击垮卫滢的并不是自己对被感染的恐惧,更多的还有来自外界的眼光和压力。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对aids这种病有正确的认识。 传染的途径,也一直颇具争议,明明卫滢什么都没做,但或许当外界得知她的状况后,会给她编制出不属于她的流言和恶意解读。 这对于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想到这些,施缱的心情也起伏忐忑。 她发送微信的手,又放下了。 她看着窗外,忍不住擦眼泪。 …… 施缱坐在房间哭了一会儿,可是偏偏,晚上她又来例假了。 流产之后,她每次来例假都特别疼。 薛砚辞来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都没起身。 就一直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薛砚辞看到玄关处施缱的鞋,知道她回来了,他进到房间去找她。 看到施缱侧躺在被子里看书,手捂着肚子。 她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膀,很浓密,很柔顺,衬显得她脖颈的皮肤更白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该这个时候了。 施缱看书的时候,表情很专注。 却因为疼痛,而轻轻咬着下唇,有种小女子的娇憨和性感。 薛砚辞坐在床边,问她:“来了?” 施缱抬眸看了他一眼,说:“嗯。” 薛砚辞又说:“太辣的,酸冷的,这些都不适合你吃了,以后少吃这些重口味。” 施缱想了想,她今天陪卫滢去医院,中午大家一起拼餐的时候,她的确点了麻辣香锅。 回来的时候,和卫滢在路上,还喝了冰奶茶。 “现在知道疼了?” 薛砚辞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起身,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走出了卧室。 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像是埋怨的语气,好像后半句是想表达“早干嘛去了?” 她忽然想起,前些天,她和薛砚辞,还有徐长卿和阮苏绣在一起吃饭的那一次,她点了酸菜鱼和凉菜。 当时被他换掉了,她还生了他的气。 难道是因为他记得她例假前后的日子,所以才不让她吃那些,怕她到时候痛经? 这个念头只冒出来一下子。 施缱又觉得,薛砚辞不会是这么暖的人。 至少在她印象里,他并不是。 他为什么会那么做,她不知道,猜错了,就又是她在自作多情。 索性就不去想了。 施缱埋头,又开始看书。 外面很安静,她一个人在屋里,一页一页的翻书,特别认真。 看着看着,她就迷迷糊糊的。 等薛砚辞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睡了过去。 施缱手边的书垂落在一边,书页还是摊开的。 薛砚辞走过去,拿起来她正在看的书,书名叫《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第97节 他随便翻了两页,就放下了,抬眸看着她的睡颜。 施缱睡着的样子,好像一只很高贵,很慵懒的波斯猫。 她个子高挑,但是很瘦,骨架小,缩在床边,她的睫毛又黑又长,皮肤也白得完全看不见毛孔,乱蓬蓬的头发,让人想揉进怀里。 薛砚辞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他拿起来,低头看手机的功夫,她就醒了。 第165章 弄脏了床单 施缱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薛砚辞没看她,只是起身去外面接电话了。 从外面传进来的动静,她判断,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他语气挺严肃的。 施缱慢半拍的微微侧了下头,就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小碗红糖水,里面还飘着两个姜片。 施缱皱了皱眉,又看向刚才薛砚辞离开的方向。 刚才他出去,是去给她熬红糖水了? 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施缱抿了抿唇,心里到底是暖暖的。 内心深处,对于薛砚辞这种温存的、贴心的行为,她非常受用。 尤其她对他从一开始还没有任何指望。 从零开始,他的一切妥帖的小举动,都在她心里掀起了天翻地覆的作用。 毕竟谁能不爱冬天里的太阳呢? 施缱对薛砚辞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抵抗力? 从一开始只想活在和他的当下,到如今,似乎又开始忍不住期盼和他的未来了? 如此轮回,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手里端着那碗红糖水,在忍不住出神。 薛砚辞接完电话回来,就见到她一脸心事的样子。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怎么不喝?” 施缱回过神,仰起脸,将红糖水喝了。 薛砚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带着若即若离的调笑:“你怎么毛病这么多?” 施缱刚喝完,擦了擦嘴,无辜的问道:“什么?” 薛砚辞似乎不想多说,摆了摆手,接过她手里的碗,转身就出去了。 好像在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女孩,连批评都懒得批评了。 施缱蹙了蹙眉。 她才刚对薛砚辞心生暖意,这一刻,就被他弄得挺不高兴的。 她最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故弄玄虚,仿佛将话和她说透了,就是在拉低他的智商一样。 …… 这一晚,施缱的例假量特别大。 她在睡前又换了个加长版夜用。 可睡了一觉,第二天,还是弄脏了床单。 薛砚辞已经不在了。 施缱翻身下来,看到了床单上的血,她的脸顿时就变得很红。 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 她将床单抽了出来,抱着,去了卧室里的洗手间。 接了一盆冷水,将床单泡在了冷水里。 她在水里放了点洗衣液,又找出一块香皂,对着那一块血迹,一点一点的擦起来。 施缱没注意,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个人。 她一回头,就看到薛砚辞已经双手抱臂的站在洗手间门边。 他看着施缱。 施缱愣了两秒,没说话,转过头,继续搓洗。 但是那块血迹很顽固,一直没洗干净。 “扔那吧,我洗!”他说。 “不用!” 施缱头也没回,斩钉截铁的语气。 她又搓了几下,就将那盆带着血水的水倒掉,然后将床单扔到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开始运转后,施缱就转身,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没再看他一眼。 整个上午,她也没和他说一句话。 不知道是在和他赌气,还是自己尴尬,总之,就是不想和他对视。 施缱今天休息,她肚子难受,就窝在沙发里。 薛砚辞竟然也不去公司,上午十点,还在客厅里晃。 他在打电话,他在开视频会议。 可临近中午的时候,他还是去厨房做饭了。 这次做的是汆丸子,小白菜汤。 第166章 很羞耻,不想让他看到 施缱现在已经很习惯吃薛砚辞做的饭了。 一开始是受宠若惊,现在,是习以为常。 她和薛砚辞各坐在餐桌两边。 她虽然出身普通家庭,但妈妈对她的餐桌礼仪,一直教养的很好。 吃饭的时候从来不出声,喝汤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 她对薛砚辞做的汆丸子,明显的。 吃了一碗,没够,又舀了一勺。 这时候偏巧薛砚辞也伸出去筷子,将她勺子里的丸子夹走了。 施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没开口。 薛砚辞将夹起来的那个丸子,放到了她的碗里。 “没事,你吃吧!” “谁吃都一样。”他说道。 这话好像是,两人已经亲密到融为一体了,一个丸子,不论是他吃,还是她吃,都没区别,不计较。 施缱将脸埋得更低了。 薛砚辞抬眸,在看她。 她也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今天早上床单的血迹,对她来说,很羞耻,不想让他看到。 但他偏偏看到了。 好像被强行扯掉遮羞布,这让施缱一时间没法好好的面对他。 就是对于她这种躲闪,让薛砚辞有一股无处发泄的火气。 他以为,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至少有了点谈恋爱的味道。 她对他更信任和依赖了很多。 可他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是多把他当外人啊! 原本今天想在家和她待着,忽然间,他也没心情了。 正好余秘书和他汇报企业收购的事,薛砚辞就想着,去公司看一眼吧。 他走了,施缱也觉得松一口气。 …… 这时她才忽然想起来,昨天她还答应过冯鸦九的妈妈,要给她找那个治头痛的药方,差一点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赶紧起身,回到卧室去翻箱倒柜。 只要是妈妈的东西,她几乎全都保留完整。 当时觉得这个药方挺有用的,她就一直留着,收在抽屉里。 总算被她找到了。 她给冯鸦九打电话,可是那边一直占线。 她想这个时间,可能对方在工作,于是就改成了发微信。 第98节 说药方找到了,什么时候有空,可以随时找她拿。 过了良久,冯鸦九的电话打了过来。 “明天我去你们乐团的对面大楼办事,到时候我给你发微信,你顺便给我。” “好!”施缱说。 那边要挂电话,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开口叫住他:“那什么……那就中午吧,再一起吃个饭!” 冯鸦九同意了。 她约冯鸦九吃饭,其实是有私心的。 因为舒由仪喜欢他! 可是以舒由仪这个恋爱小白的进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 施缱也当回红娘,反正是顺手的事,打算推波助澜一把。 …… 第二天上班,临近中午的时候,施缱就将这件事和舒由仪说了。 舒由仪一听,待会儿冯鸦九要来,顿时就激动得面色潮红,抓着施缱的手,一直不放:“你说真的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可是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舒由仪也开始扭捏起来,羞羞答答。 施缱看到她这样,就想笑,伸手拧了下她鼻子:“还要什么准备,你就做你自己,落落大方就可以了!” “施缱,冯律师真的没有女朋友吧?” 舒由仪这些年,是第一次看上什么人,就怕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所以她特别慎重。 施缱回忆了一下,过年的时候,她和冯鸦九聊过天,他那意思就是没有女朋友的,应该不会错。 “放心追吧,我看你长得就像是他的有缘人!”施缱十分鼓励她。 舒由仪的脸更更红了。 两人正在说话,就见到阮苏绣从她们身后幽幽的飘过来。 一张挺精致的脸,却挂着黑眼圈,看上去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第167章 生死有命 这阵子,乐团里的同事,都不太敢和阮苏绣说话。 阮苏绣要么不开口,只要一说话,就像是吃了呛药一样,见谁怼谁。 几次之后,大家都有点躲着她。 等到阮苏绣走过去了,舒由仪才长舒一口气:“就在昨天,她做首席的那场音乐会上,她连续弹错了好几个音,今天上午,被团长叫到办公室去狠批了一顿,我听说,要不是看在徐总的面子上,可能她首席的c位,也要保不住了……” 施缱“哦——”了一声。 可能旁人只当阮苏绣这样,是一时的状态不好,但施缱想,大概还是和徐长卿有关。 一开始徐长卿的出现,对阮苏绣来说,是雪中送炭,然后平步青云,可如今,总觉得是有点拖后腿的意思了。 亦或者,是他们狗咬狗,互相拖累吧。 对这种事,施缱不予置评! …… 自从陪卫滢去医院后,施缱每天只要有空,就会给卫滢发微信。 她怕卫滢太悲观,怕卫滢想不开,总是时不时的开导她。 起初卫滢确实有种天都要塌下来的绝望,但逐渐的,看着施缱给她发来的一条条微信,她也开始融化了。 中午,坐在一楼餐厅吃饭的时候,施缱收到卫滢发来的最新消息:【明天上午,我就能去医院取报告了,原本我还以为自己会特别紧张,会害怕的不敢面对,但你知道吗?缱缱,现在我竟然觉得没那么糟,因为还有你这个朋友关心我,生死有命,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想都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安排,我认了![爱心]】 卫滢的语气和状态,明显和之前很不一样了。 施缱很感动,也很高兴,她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 现在卫滢遇到了这种事,她作为朋友,其实真正能做的,并不多,更好的还是口头上的关心。 现在看到卫滢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些,她就觉得自己的关心,起码还起了一点作用。 给卫滢回完了微信,她就退出了微信页面,进到读书app里,看自己在家没看完的书。 …… 二十分钟前,冯鸦九给施缱发微信,说马上就到。 施缱和他约了乐团楼下的这家餐厅,当然她也和他说了,不介意舒由仪和他们一起吃吧? 冯鸦九和舒由仪见过两次,也算是朋友了,他丝毫没察觉施缱的特意安排,很爽快的说好! “你在看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冯鸦九已经走到了施缱身后。 施缱回头,朝他笑笑:“你来了!由仪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 冯鸦九在餐桌对面坐下,拿了一双筷子,一边用餐巾纸擦,一边问:“在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小说啊,打发时间。”施缱说。 然后她放下手机,转身去拿身后的包包,翻找钱包,将昨天放进去的那张药方找出来。 冯鸦九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她放在桌面的手机。 手机是倾斜放的,字不大,但冯鸦九视力很好,还是看到了部分内容。 他笑了下:“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施缱愣了愣,也笑笑:“是啊,你看过吗?” “我看过电影,还没看过原版小说。”说着,他很自然的将施缱手机拿起来,上下翻了翻,又放下了。 施缱平时看小说不多,就是有一次,无意中逛书店,看到了这本书,觉得书名挺吸引她的。 不知不觉,站着就看完了五分之一,没看够,离开的时候顺手就买下了。 这本书断断续续的看了半个多月。 在外面没事的时候偶尔打发时间,就会找出电子版来看。 现在,还差个结尾就看完了。 “有空可以找来看看,这个作者的其他书,写的也很好。” 施缱将刚才找到的药方摊在桌子上,随口和冯鸦九说话,语气像是在闲聊。 她将药方推给了他:“喏,就这个,拿回去,给阿姨当个参考。” “嗯,谢谢。”冯鸦九折叠起来,揣到兜里。 第168章 机会都给你了,你不中用啊 舒由仪从洗手间出来了。 看见坐在靠窗边的冯鸦九,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心里顿时冒出来很多的粉红泡泡。 她憋着笑,落落大方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三个人点了四个菜,菠菜炒猪肝、糯米丸子、笋炒肉、罗宋汤、还有三小碗糙米饭。 都说这家餐厅的手艺不错,但施缱由衷觉得,没有薛砚辞做的好吃。 她夹了两筷子,又喝了半碗汤,不禁开始想念起了薛砚辞的手艺—— 舒由仪全程都有些小紧张,吃饭的时候,她的目光时不时的抬起来,看着对面的冯鸦九。 她想到的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冯鸦九的情景。 在医院的门口,而他的背后有一层光阴,仿佛太阳神一样,入了她的眼。 他那么帅,那么正直,举手投足都透着沉稳和可靠。 要不是这次借了施缱的光,恐怕她也是没勇气主动邀请冯鸦九吃饭的。 施缱知道舒由仪的心事,所以,全程安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将机会留给他俩。 可舒由仪段位太低了,喜欢的男人就在眼前,她竟然只知道闷头吃饭。 这可把施缱急坏了。 她在下面,踩了踩舒由仪的脚,又用眼神示意她。 舒由仪也知道,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她咬了咬唇,一直到这顿饭吃完了,才终于鼓起了勇气,看着冯鸦九说:“……冯律师,我们,拍张照吧?” 冯鸦九刚吃完,抬眸。 “我、我是说我们!你、我、施缱!我们仨!”事到临头,舒由仪却掉链子了。 她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要求和冯鸦九单独合照。 只能拉上施缱,当个缓冲。 “好啊。”冯鸦九无所谓的笑笑。 舒由仪松了口气,特别开心,立刻拿出了手机。 她和施缱使了个眼色。 施缱无奈,心里在想,舒由仪怎么这么怂啊?机会都给你了,你不中用啊! 但谁让是好姐妹呢,咋办,宠着呗。 她自动退到了最边缘。 第99节 舒由仪在中间,冯鸦九在另一边,这样等拍出来后,可以将施缱剪裁掉。 舒由仪就能成功拥有一张自己和冯鸦九的合影了。 这胆子! 吃完饭后,冯鸦九和她们告了别,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他车子都开出去好远了。 施缱才捅了捅身边看得入神的舒由仪,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走吧,回去上班!” …… 自从知道了阮苏绣将施缱推下楼梯的事件后,对于阮苏绣在乐团老不老实,还有没有其他后招,薛砚辞一直有继续关注。 那次,当着徐长卿的面,给了阮苏绣警告后,薛砚辞猜,她应该会自顾不暇了, 大概最近在忙着和徐长卿狗咬狗,没空再对付施缱了。 但,以防万一。 舒由仪正拿着手机,对着中午拍的那张三人合照,充满爱意绵绵的欣赏时,忽然来了一条微信。 她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寒毛直竖。 竟然是—— 薛砚辞? 舒由仪可太惊讶了! 微信是当时在潮汕的时候加的。 在发生了翟开津的事后,舒由仪就知道了薛砚辞和施缱的关系匪浅。 第二天早上,舒由仪在酒店的走廊上,看到穿着浴袍,从施缱房间出来的薛砚辞。 舒由仪慌忙的低下头去,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两人迎面碰上。 舒由仪小心翼翼的点点头,然后又怕薛砚辞多想,就赶忙先开口和他保证道:“薛总您放心,你和施缱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相信我的人品,我坚决不会!” 倒不是觉得他俩的关系见不得人,只是站在舒由仪的角度,是觉得有钱人嘛,都对隐私特别看重,应该不会想将自己的恋情随便声张。 薛砚辞对舒由仪的印象还可以,又因为是施缱的同事,他想了想,就说:“加个微信吧!” 但是,自从加了微信后,几个月过去了,还一直没说上话。 舒由仪也知道,薛砚辞会主动加自己微信,是因为施缱的关系。 而今天,在看到薛砚辞忽然弹出来的消息时,舒由仪第一反应,就在想,是不是薛砚辞和施缱的感情出问题了? 薛砚辞仿佛有着一种天生的威严,只要想到他那张冰山脸,舒由仪就心里发颤。 她哆哆嗦嗦的将消息点开。 薛砚辞只有一句话:【阮苏绣还有找过施缱麻烦吗?】 第169章 照片发错了 看到这一句,舒由仪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重重的放下。 她一边顺着胸口的气,一边给薛砚辞回:【没有啊,薛总,最近阮苏绣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易燃易爆炸,但我们平时除了正常排练,也不怎么和她接触,所以,殃及不到我们,哦,她当然也没再找过施缱的茬儿】 这样编辑完后,她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有没有错别字,才给薛砚辞发过去。 片刻后,薛砚辞回了一句:【知道了!】 这时舒由仪才想起来,薛砚辞是怎么知道阮苏绣找施缱麻烦? 对了,肯定是冯鸦九和薛砚辞说的! 那天,舒由仪顺便捎了冯鸦九一段。 她是被冯鸦九诈出来的。 如今看来,倒也是好事,起码施缱不会再有危险了,因为有薛砚辞护着。 舒由仪顿时对施缱心生羡慕,她也好想被人护着啊。 一边想着,她一边再次点开了那张照片。 目光停留在冯鸦九的脸上。 这张脸,真好看,完全长在了舒由仪的审美上。 她将照片剪裁了一下,将施缱的那部分,切割了出去。 如此一来,手机里就有了一张自己和冯鸦九的合照。 她高兴坏了,反复的看了又看! 当然,舒由仪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她还是保留了他们三个人的那张原版合照。 将有施缱的那张,给施缱发了过去。 刚发送完,团长就在门口叫她了。 休息室很安静,忽然的一声,舒由仪吓了一跳。 赶紧站起身,去了排练室。 …… 两个小时后,等她排练完的时候,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她就是不经意的一瞥。 竟然看到,原本以为发送给施缱的照片,被她手滑的发给了薛砚辞?! 因为薛砚辞刚才是最后一个和她微信聊天的人。 她没看清,又花痴的想着冯鸦九那张帅脸,所以就不小心—— 啊啊啊!杀了她吧,这可怎么办啊! 都过了两个小时,肯定是不能撤回了。 就算能撤回,这么久的时间,肯定也早被看到了。 舒由仪躲在角落,赶紧给薛砚辞发了一条:【不好意思啊,薛总,照片发错了,我原本是要发给施缱的!】 她并没觉得照片本身有什么,冯鸦九是薛砚辞的好朋友么,又不是只有他和施缱两个人,不是还有她这个电灯泡在中间吗? 所以,应该不会给薛砚辞和施缱制造什么误会。 舒由仪觉得社死,纯粹是因为她发送错了人。 薛砚辞那种大总裁,日理万机的,时不时有微信冒出来,肯定会觉得烦。 舒由仪心理素质差,面对权势太强的人,就不自觉的矮半截,会害怕。 她特别不想在薛砚辞面前刷存在感。 好在,后来薛砚辞一直都没回。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是最好不过了! …… 明天,就是卫滢要去取体检报告的日子。 施缱虽然在微信里,一直安慰卫滢,还和卫滢开玩笑,但她的担心,其实一点不少。 尤其是中午的时候,看到卫滢给自己发的那段话,她更觉得难过。 卫滢才刚25岁,大好的年华,要是真因为邵泉就断送了,别说是卫滢,就连施缱都想拿刀上门,砍了他。 晚上,薛砚辞和施缱说,他要应酬,让施缱先睡。 施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 梦到了妈妈。 这就像是勾起了她心底里最深刻,也是最温柔的记忆。 梦里的妈妈还是那么温柔,用满怀爱意的眼睛,在看着她。 “妈妈,不要走,妈妈,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为什么重要的人,不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呢? 施缱在梦里一直在哭着叫妈妈,她哭醒的时候,枕巾都是湿的。 周围黑漆漆的。 施缱伸手拧开了床头灯开关。 手伸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那本《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她赶紧将书捡起来。 忽然想到,现在她正在看的这本小说,也是和生死、人生意义有关的。 她的爸爸妈妈去世了,身边的好朋友又遇到了这种事,一时间,心里的感受和情绪颇为复杂。 她的小腹处,没有了薛砚辞的人肉暖宝宝,就觉得冰凉冰凉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门声,应该是薛砚辞回来了。 第170章 既是享受,也是折磨 施缱没多想,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就光着脚跑出去。 薛砚辞只开了门口的壁灯,屋子里挺昏暗的。 两人的目光在若隐若现的光线里相遇。 第100节 他皱了皱眉头。 还没说话,施缱就一下子跑到薛砚辞面前,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耳边软软的说了句:“砚辞,你怎么才回来?” 她叫他“砚辞”,软软糯糯的嗓音,像是带着缠缠绵绵的钩子。 要是在很清醒的大白天,她绝对不会这么叫他。 偏偏现在她刚睡醒,又梦到了自己的妈妈。 梦里她还很幸福,可醒来后,她却没有一个亲人。 在这个世上,唯一和她关系最亲密的,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有薛砚辞了。 至少,这辈子只有他,曾真实的进入到她身心的最里面。 又痛又爽,又甜又伤。 薛砚辞愣怔了三秒。 所有的话堵在嗓子里,在这一刻,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下一秒,他将她抱起来,脱了鞋,径直走到卧室里。 施缱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闻着他刚从外面带回来的一身风雨气息。 以及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和酒香,没有女人的香水味道,她确定。 因而本能的将自己更靠近了他一些。 “砚辞……” 施缱本身就是很柔的女人,又柔,又媚,又清纯。 这种女人,往往很容易让男人联想到狐狸精。 但偏偏她的一双眼神又是那么干净。 在看人的时候,没有丝毫杂念,甚至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天真。 仿佛全世界都无所求,全世界就只有你。 不知她是天生会演戏,还是她心里真是这么想,亦或者,她在看别的男人时,也是这种眼神? 薛砚辞心里烦躁,将她扔上床的动作,也不自觉粗暴了一些。 她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声,应该是摔疼了她。 可她的双手仍然紧紧攀着他脖子,死也不放。 要不是记得她现在例假还没走,他一定要将她按在床上,弄个十回八回! 房间里的灯同样昏暗,薛砚辞从到下的打量着她。 她微微仰着脸,眼里的泪在眼眶直打转,让人看着,就容易激起强烈的保护欲。 “怎么了?”他开口时的嗓音有着浓重的沙哑。 “我梦见了我妈,我想她……” 说完最后三个字,她就又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默默流泪。 她说:“砚辞,我想我妈……” 一声声“砚辞”,对他来说,既是享受,也是折磨。 他总不能在她怀念自己母亲的时候,就忽然兽.性大发,更何况她还有例假在身上。 他伸手将她抱住,一边轻拍着安抚,一边紧紧咬牙。 “以后别这么叫我。” 许久后,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施缱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表情带着一丝天真的迷惘。 “你要是想让你男人早早肾虚的话,就趁早戒了!”他说完,就强行将她的手扒开,将她按回到床上。 他又盯了她一眼,才从她身上起来。 “你去哪?”她还在他身后,娇软的喊他。 “去洗澡!” 薛砚辞的背影特别坚决,头也不回。 要是他稍微心软一点,可能今晚都会在施缱面前出丑,他必须得冷静一下! 施缱躺回到床上,将被子重新盖上,她搞不懂他刚才说的什么戒了。 可是看到他回来了,她就没来由的感到安心。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以及他恍惚的身影。 梦里有妈妈,醒来后有爱人,她忽然觉得所有心底的酸楚泡沫,好像都在这时候被一个个戳破了。 她变得好平静好平静。 闭上眼,可以好好睡觉了。 第171章 我要快乐,不必正常 翌日,医院的走廊上。 施缱和卫滢坐在长椅上,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滢滢,我去吧!”施缱看见卫滢这个紧张的样子,就自告奋勇的要进到医生办公室,去取她的体检报告。 卫滢却紧张的握住施缱的手:“先等一下!” 施缱回头,见到卫滢都快哭了。 “缱缱,如果我真的感染了aisd,你……会歧视我吗?” 施缱又坐了回去,很郑重的和卫滢说:“不会!因为我知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好姐妹。” “如果我被交友圈抛弃,我被世俗抛弃,我被我爸妈抛弃……” “不会的!滢滢,我知道我没法感同身受,但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你永远都不会孤立无援。” 施缱将卫滢抱住。 在好朋友最脆弱的时候,她尽自己所能,给她安慰,给她面对的力量。 或许是被这份鼓励和温暖感染了,卫滢咬了咬唇,终于站起身。 她被施缱拉着手,亦步亦趋的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两人再走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就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份紧张和无措,完全是换了一副面孔。 展颜开朗,蓬勃欢乐,宛如心生! 体检的结果是——阴性! 卫滢都开心的和施缱紧紧拥抱了。 “缱缱,老天眷顾我!”卫滢喜极而泣。 施缱也哭了。 她很清楚,这几天的忐忑与煎熬,对卫滢来说,意味着什么。 原以为自己年轻的生命,都要因为信错了人,而不得善终。 但原来,就只是虚惊一场! 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值得庆幸的了。 “缱缱你知道吗?原本我还在为了自己和邵泉七八年的感情却付诸东流而感到惋惜,但现在,我忽然觉得,男人特么的算个屁啊,只要我还健康的活着,只要我还活着,就是一切!” 大难不死,卫滢仿佛整个人都开阔了。 …… 晚上,施缱就被她拉着去了ktv。 施缱的例假还没干净,所以,只是陪着卫滢唱了歌,但卫滢自己却是喝得酩酊大醉。 施缱没阻止。 她想喝,施缱就让她喝,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 现在施缱也觉得,有时候人生随心所欲的放纵一下,没必要苛责。 “我要快乐,不必正常!” 千金难换我高兴。 结束的时候,施缱给卫平仲打电话,让卫叔派司机过来接人。 卫滢的父亲卫平仲,当然不知道女儿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只当她又是小女孩没心没肺的和闺蜜喝多了。 听着卫叔在那边琐碎又接地气的抱怨,施缱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能身体健康的好好活着,听着家人温馨的唠叨,真就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 卫家的司机,施缱也认识。 薛砚辞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施缱正好被司机送到小区门口。 下了车,她就看见薛砚辞正捏着手机,站在马路对面。 两人遥遥相望。 中间隔着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很多人都在她眼前一个个的走过。 但他的身姿却是那么挺拔,很是鹤立鸡群。 她仍然能一眼就看到他。 第101节 施缱抬脚,就要朝他跑去。 可他却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别过来。 她就果真停了下来。 然后,就看到他步履潇洒的穿过了车辆,穿过了人海,穿过了繁华和霓虹灯光,十分真实的走到了她面前。 刚才送施缱的那辆车,已经走了。 她就这样沉静的站在他面前。 有一句话叫“所爱隔山海”。 但是此刻,仿佛即便隔着山海,他也能踏破一切荆棘和阻碍,来到她面前,说一句:“回家!” 薛砚辞的语气依旧冷淡,没有波澜。 但她的心却是暖暖的。 过马路的时候十指紧扣,她不愿放开。 第172章 禽兽都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薛砚辞的情绪一直都很平和,在施缱例假干净的那一晚,他将她压到床上,要的特别狠。 狠到她都有些承受不住,甚至怀疑他这几天的平和都是装出来的。 施缱浑身都是汗,最后一次的时候,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别再来了,我真的不行了……” 薛砚辞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中看不中用!” 然后就翻身抱住她。 前几天他就说过她毛病多,现在又说她中看不中看,她挺委屈的,这人怎么处处看不上她? 可她太困了,懒得和他追问原因, 在他强势的怀抱里,她沉沉睡了。 …… 第二天,穿衣服的时候,施缱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心想昨天薛砚辞该多残暴啊,他越来越过分了。 正在心里吐槽着,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薛砚辞进来后,就看到施缱正对着镜子在看自己后背腰窝处的痕迹,是被他弄出来的。 他目光暧昧的看了她一眼。 她也抬眸看他,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不理睬。 “生气了?”他语气打趣的问。 “原形毕露!”她咬着牙,嘀咕了一句。 “你不是说我是禽兽吗,禽兽都这样。” “你还觉得挺光荣?”她也来气了。 薛砚辞走过去,弯腰看了一下她背后的拉链,说道:“我帮你。” 态度软化了。 他的手贴在她的腰身,细腰果真是不盈一握。 她穿的是一条长裙,垂坠的布料质地也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拉链在后面。 不好拉,她自己穿的时候,每次都要拉好久。 既然他要帮忙,她也没客气。 这条裙子非常贴身,如果不小心,就容易夹到肉。 “手扶着梳妆台。”他说道。 施缱走过去,微微弯腰,双手抵在边缘。 薛砚辞很是小心翼翼。 他的视线也随着她白皙的背,游移到她圆翘的臀。 臀部又刚好对着他。 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施缱听到薛砚辞在身后,轻轻笑了一声。 她回头,和他的视线相对视。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咬了咬唇。 只觉得他目光挺玩味的。 …… 施缱去上班了。 中午吃饭,舒由仪说:“今天早上你没来的时候,阮苏绣又被团长叫到办公室,我们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团长骂人的声音,好像是批评她最近的心不在焉。她可是首席唉,但是却连续弹错,已经不止是失误那么简单了。” 施缱正在啃排骨,不在意的说:“不关我事。” 舒由仪耸了耸肩:“最近徐总好像都不再送阮苏绣上班了,好像是和这个有关!” 徐长卿—— 施缱啃排骨的手停下来,脑海里想到那个男人在看向她的时候,那个眼神,她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有了薛砚辞的警告在前,不论是徐长卿,还是阮苏绣,至少在短期内,应该是不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施缱对阮苏绣的事,不关心。 可没想到这天下班,阮苏绣竟会主动找到她。 最狼狈的样子,都被施缱看过了,现在在施缱面前,阮苏绣就算想高傲也高傲不起来了。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得意和嚣张,就连说想请她吃饭的时候,态度也十分谦和。 施缱本来想拒绝的。 还没开口,阮苏绣就伸手握住她,眼里竟然还闪着泪花:“施缱,求你。” 她都用到这个“求”字了。 一犹豫的功夫,就被阮苏绣得了逞。 施缱被她拉到附近的一家餐厅里。 “上次,确实是我在楼梯口推了你,是我鬼迷心窍,我该死!施缱,我和你道歉,都是我的错。” 一开始,阮苏绣就晾出了自己的态度,仿佛诚意十足,歉疚到底。 施缱没接话,只是眯了眯眼睛,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第173章 下流的手段一个都使不出来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徐长卿对你有心思,他就是个混蛋,他不是人!竟然想让我给你们制造机会,他把我成什么了?” “我会那么做,纯粹是因为我不服气,我对付不了他,就将怒气转移到你身上,是我蠢!可我也为我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那天吃饭的时候,你也看到了,现在徐长卿是怎么对我的?他将薛砚辞给他的羞辱和压力,都报复在了我身上,往日的恩爱和温存已经不在。” “我想离开他,可又害怕自己失去庇护,重新被打回原形,如今我日日诚惶诚恐,最近的两场音乐会上,我频频失误,心不在焉!” 阮苏绣说完这些话,就用手扶住额头,低垂着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施缱沉默片刻,深思熟虑后,才开口:“你一个从偏远乡镇走出来的女孩子,从小学钢琴,来到大城市,学音乐,考到知名乐团。” “你的知识和才华,本身就是你根深立命的资本,你长得也漂亮,弹琴也有天赋,好好搞事业,拒绝这些攀关系、依附权贵的歪门邪道,靠自己创造出的光明未来,就算离开他,也丝毫动摇不了你分毫,你到底在怕什么?” 施缱说:“上次你推我滚楼梯的事,其实在当天,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我一直没说出来,就是想看看,你的终极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知道原来你只是为了要给徐长卿拉皮条,我真是觉得,又无语又可笑,你怎么会这么心甘情愿的受到一个人渣的摆布?” 拉皮条—— 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阮苏绣。 她抬眸看着施缱,在极力克制自己,却还是咬了咬牙:“我既然跟了徐长卿,肯定就是要听从他的指示,你当我愿意吗?” “徐长卿让你推我的?”施缱嗤笑一声:“我懂你意思,无非是要告诉我,你身不由己,但你想出来的这些手段,说实话,如果你是我的属下,我也不敢将你久留,太容易被人识破,手段浅薄,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以后,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一直想着陷害别人。” 至少以阮苏绣的段位,她还没那个脑子和实力做到全身而退。 阮苏绣感觉到施缱对自己的鄙夷。 她低头笑了一下,再抬头时带着几分凄凄凉凉的怨恨:“你当我想吗?如果我背后的男人是薛砚辞,我还至于使出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她说:“不然你把薛砚辞让给我!我被徐长卿甩了,顺利过度过薛砚辞的身边,那我就不会这般苦恼,所有的担忧和提心吊胆,也会顷刻间消失不见,施缱,你肯让吗?” 这时候,服务生开始陆续上菜,但施缱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她拿起旁边的包,站起身,看着阮苏绣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男人,不是物品,我说不要了,他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吗?何况,薛砚辞还是我的爱人,我喜欢他,我舍不得让给别的女人!”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出去。 出门后,施缱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也字字都在点子上。 她提点了阮苏绣,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最后一句话,她是发自真心,这也不算是自作多情。 反正薛砚辞都已经在人前说过,她是他女朋友。 这么一想,两人现在,似乎也的确是两情相悦的关系。 “两情相悦”这个词,特别打动施缱。 她时不时在心里就会冒出这几个字。 第102节 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她攀着薛砚辞的脖子,承受着他细细密密的吻。 月光下,他只觉得她的眸光亮亮的。 如此这般的澄澈,竟然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他在床上那些花样百出的小心思,到了她这里,这一刻,好像就不自觉想要收敛了。 若是过于放纵,仿佛就是亵渎了她的天真和纯白一样。 薛砚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下流的手段一个都使不出来。 他“哎”了一声,只好躺倒在另一边,抱着她,特别干净的睡了过去。 第174章 眼里有多脏,看到的就有多脏 不过就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施缱就再一次感觉到八卦新闻的来势汹汹。 这一次,却是涉及到她的闺蜜,卫滢。 施缱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舒由仪在刷手机。 她好奇的走过去,就看到关于卫滢被感染到了“aids”的新闻,出现在网上。 舒由仪正在浏览。 “你在看什么?”施缱在背后说了一句。 舒由仪回头,赶忙退出了页面。 但刚才,施缱还是看到了。 她表情挺严肃的。 没多说,拿出手机,进到了热搜里。 就看到里面竟然都是那天她陪着卫滢去医院感染科体检的照片—— 施缱真的不知道,那天在医院,竟然还有其他人蹲守? 是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还是被人跟踪了? 本来这件事,在施缱看来已经过去了。 只要卫滢体检报告是阴性,她就放了心。 但如今,不知怎的却忽然被翻出来。 旧事重提,铺天盖地的被爆出来—— 帖子里,大肆渲染卫滢疑似感染“aids”!品头论足她的私生活,好像亲眼看到一样,说她放浪形骸! 这个社会对女生最低成本的伤害,大概就是造黄谣了,明明是受害者,却反而被攻击。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止攻击卫滢,还要一直攻击陪卫滢去做体检的施缱。 说将这件事一开始爆料出来的人,就是施缱本人。 她的目的,就是利用这件事,疑似炒作,树立自己“仗义良善”的人设,自导自演。 实际上,就是要吃人血馒头。 踩着闺蜜的脆弱和痛点,获得更多的关注和流量! 一个下午的时间,施缱将所有攻击她的报道,都看了一遍。 看完后,她就给卫滢发了微信,只字未提网上对自己的网曝,只说:【你心情没受影响吧?本来都过去了,不知是谁,竟然又大肆宣扬,你别受影响,还是要像从前一样,好好生活!】 卫滢的体检报告出来后,本来已经长松了一口气。 但施缱担心的是,会不会因为这些所谓的爆料,而重新挑起卫滢那些死灰复燃的灰暗心思? 卫滢收到施缱的这条微信后,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眼眶湿润。 她当然知道,将这件事爆出来的人,不可能是施缱。 她和邵泉的那些狗血爱恨,本来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发出来。 但在看到施缱发给自己的这段话时,卫滢忽然就破防了。 她觉得自己所有担心和害怕,在施缱的坦荡面前,好像都变得特别龌龊和狭隘。 这些帖子的爆料,表面上,是要爆出卫滢疑似被感染aids的经历,实际上,却是要借此揭露施缱人品的算计和阴暗。 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不小心,卫滢和施缱,就很可能因为这件事而互相猜忌,彼此残杀。 好在,两个女孩子有友谊基础在,彼此的性情也足够坦荡。 卫滢看着施缱发给自己的微信,沉默片刻,就给她回了句:【我很好,放心,没事!】 然后,她将自己刚才编辑了一半的帖子,继续写完。 前因后果,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小作文。 在帖子的最后,卫滢特意写明:【只凭一张嘴,就被恶意造谣,我深陷低谷时,有好友陪在我身边,你们就觉得她本身是有所图,这到底是在贬低我,还是在贬低这世间的所有美好和友谊?鲁迅说得还真对啊,见到短袖子,就立刻想到白膀子,立刻想到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你眼里有多脏,看到的东西,就有多脏】 编辑完的时候,卫滢仍然义愤填膺! 其实现在,她心里反而有另一个怀疑对象。 不过,没有证据,她也就只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将这帖子发出去了。 在点击发送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第175章 男女通吃的深柜 施缱和薛砚辞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到卫滢发的这个澄清帖子。 薛砚辞正坐在办公室里,逐字逐句的将事情经过阅读了一遍。 邵泉—— 卫滢的未婚夫。 在公开场合,薛砚辞见过几次,网络公司的高管。 长得挺帅,家境出身一般,从高中开始就和卫滢谈恋爱了,所有人都知道,以后他会是卫平仲的准女婿。 卫平仲一直很疼爱自己的独生女,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强烈反对,但见到卫滢自己真心喜欢,最后也只好同意了。 不要求邵泉大富大贵,只要对卫滢一心一意的好。 薛砚辞听说前不久,两人已经订婚了。 他本来也不太关心。 只是谁也没想到,邵泉竟还是隐藏的深柜。 这件事,对卫滢本身来说,也是个巨大的丑闻。 如果不是她以为自己被邵泉感染上aids,度过了如同炼狱般心理折磨的几天,她可能都没这个勇气,将整件事公开。 网上那些对她的揣测,对施缱的揣测,都让卫滢感到愤慨。 为什么真正做错事的人能躲藏于人群,而她们这些受害者,反而被当成出头鸟? 不公平! 卫滢发出的这篇小作文里,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全都是实事求是。 哪怕在事后,她再想起来,都还会觉得后怕—— 要不是她发现的及时,她甚至差点变成同妻啊! 喜欢同性本身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隐瞒和欺骗! 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她在一开始和邵泉提出分手时,他死都不同意了,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是他舍不得她,不想和她分开。 直到出了事,她才慢慢想明白,他哪里是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卫平仲女婿这个头衔! 当初卫平仲被翟开津卷走资金的时候,卫滢就明显感觉到邵泉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 只不过那时候她被一叶障目了,小女孩自欺欺人的心理让她忍了下来。 但是换来的并不是美好生活,反而是更大的灾难。 只因为她的一时心软,就差点毁掉自己的后半辈子! 邵泉这种男女通吃、既要又要的行为,让卫滢感到非常的恶心! …… 薛砚辞蹙了蹙眉。 对于卫滢的遭遇,他没什么感觉,毕竟卫滢并不是他什么人。 但是因此而牵连到施缱,将施缱也卷入到负面的网络舆论中—— 薛砚辞看完了帖子,就打电话让余秘书进来。 “薛总,有什么吩咐?” “你联系几家媒体,发通稿,大概意思就是……” 薛砚辞交代完,余秘书就转身出去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网上的舆论方向迅速发生了逆转。 在卫滢发出那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小作文后,其实就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但还不够。 直到薛砚辞让发的那几篇通稿出现后,更加剧了舆论口碑的逆转。 第103节 原本都是在揣测卫滢的私生活是不是太过淫乱,还有在讨论整件事是不是施缱这个所谓的“闺蜜”在自导自演。 但很快,在了解到整件事的完整因果后,大家都在唏嘘,还真是一波三折的狗血故事,像看小说一样。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事发到现在,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背后的,叫邵泉的男人! “男女通吃的深柜,还妄想骗婚。” “娶老婆只是为了抬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在外面玩,染了病,还差点传染给自己的未婚妻,害得未婚妻和未婚妻的闺蜜,反而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败类中的败类!” 到晚上的时候,网上基本上都将矛头指向了邵泉。 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邵泉是个没有底线的脏男人了! 第176章 陷害 说回到薛砚辞,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几天,施缱还曾经历过这样的事。 日日睡在枕边,她却是一点都没和他透露过。 可能是为了保护闺蜜的隐私吧。 薛砚辞有种感觉,就是施缱在闺蜜低谷时,沉默相伴,不离不弃,等到以后他若是遇到困难,她也必然不会放弃他。 男人身上的义气,已然很可贵,产生在女人身上,也同样很迷人。 她对闺蜜这样好,想必对自己男人也不会差。 至少要比起亲密,还是他,更胜一筹吧。 薛砚辞进过施缱的身体深处。 目前为止,他是那个最亲密的唯一。 对于施缱的人品,薛砚辞有了更多一层的信任。 …… 余秘书在媒体界认识熟人,就是他八百年都没联系过的那位小学同学——顾照儒。 下午按照薛砚辞的吩咐,让顾照儒发通稿的时候,顾照儒的态度就有些欲言又止。 余秘书常年伴君,自然有着明察秋毫的本事,很敏锐的开口问:“想说什么?” 顾照儒没想到一下子被听出来了,就笑笑,说道:“咱们也认识好多年了,有些话,我也不瞒你了,就在施老师和卫小姐去感染科体检的照片爆出来的前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在洗手间听到个八卦,就是这件事情,好像是闻家三小姐谋划的,也是她将照片卖给记者,而那个被她收买的记者朋友,那么巧,就是我师兄,他那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贪财,又比较大嘴巴,他就说,这年头,防火防盗防闺蜜,咱们都知道,闻小姐和施老师,以及卫小姐,以前都是挺好的朋友,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种陷害的事……” 顾照儒是用比较谄媚的态度,将这件事的内幕报告给余秘书。 就是因为他心知肚明,如今薛砚辞在这件事里掺和一脚,是为了谁。 薛砚辞唯一只在徐长卿和阮苏绣面前宣誓过主权,承认过自己和施缱的男女朋友关系。 而徐长卿又因为得不到施缱,越发的心痒,心烦意乱时,就会在酒桌上喝醉了乱说话。 那晚,他就一边喝酒,一边忍不住愤愤不平的抱怨说:“为什么施缱的男人偏偏是薛砚辞,只要换个人,我都有信心把人给撬过来!” 当时这句话,就在酒桌上瞬间引起哗然。 毕竟薛砚辞在这个圈子里矜贵又神秘,感情方面的事,谁都好奇,但谁也不敢多打听。 结果徐长卿就在酒后不经意的说出这么个大秘密。 但徐长卿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含糊其辞的掩盖过去。 酒桌上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在心里疯狂发弹幕,却谁也不敢继续刨根问底。 然而这个八卦,没多久还是在他们圈子传开了,就连媒体界也略有耳闻。 知道归知道,可也照样没人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的大肆报道,除非是那家媒体在荆州不想混了。 真正有权势的人,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只要他皱个眉头,就会有人悄无声息把你给灭了。 顾照儒急于邀功,没想那么多,不介意暴露自己已经知道薛砚辞和施缱的亲密。 在这个时候将闻抚珊供出来,是他想和薛砚辞套近乎的一个敲门砖。 大树底下好乘凉。 毋庸置疑,薛砚辞就是那个谁都想挖取一瓢的靠山。 余秘书捏着手机,对方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他倒是没多少心思揣测。 他的关注点都在顾照儒说的“闻抚珊”身上。 余秘书若有所思了几秒钟,说了一句:“好,知道了,改天再请你吃饭。“ 最后一句话,只是出于客套,但顾照儒听了,还是沾沾自喜。 挂了电话后,余秘书就将这事和薛砚辞说了。 薛砚辞正要下班,手里拿着西装外套,听到他的话,顿了顿,转头问:“闻抚珊?” 余秘书点头:“按照顾照儒的说法,就是闻小姐找人在医院蹲守,拍了照片,后来又刻意发那些帖子,攻击卫小姐,攻击施老师……不过,她们之前不是好姐妹吗?怎么会忽然反目,什么原因?” 第177章 就按照施老师这个标准找 闻抚珊每次看向他的时候,那个花痴的眼神,想一想,就觉得毛孔悚然。 薛砚辞没感到得意,只觉得被那种女人看上,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自然也不好意思往外说。 他将西装穿在身上,整了整领带,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我哪知道?” 之后就抬脚,走出了办公室。 …… 薛砚辞开车,径直去了冯鸦九的家。 之前就听说冯鸦九的妈妈,萧佩回来了,好像是身体不太好,回来看中医。 刚好薛砚辞有认识很厉害的中医师,打算这次介绍给她。 在路上,薛砚辞就给施缱发微信说,晚上有事,不回家吃饭了。 今天网上的事发酵一整天,施缱也关注了一天网上的新闻动向,很疲惫。 收到他消息的时候,她正站在厨房,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水开了,她就顺手回了一个“哦”字,就放下手机去煮面条了。 薛砚辞坐在车里,微微蹙眉,盯着她的回复。 呵,他回不回去,看起来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多一句话都不问,倒是怪懂事的。 不过以前跟他的那三年,她好像也一直是这样。 那时候,她的乖,在他眼里是优点,现在,他开始挑刺儿了。 薛砚辞收起手机,偏向窗外的脸,挺阴沉的。 但到了冯鸦九家,见到萧佩,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淡定和风度。 厨房里的阿姨把饭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一开始都挺开心的,直到萧佩看见桌上的那盘油焖大虾,轻微的“啧”了一声,叫来了做饭阿姨:“不是说过,最近都不要再做海鲜了吗?我在吃施老师妈妈的那个治头疼的中药方子,医生说,最好得戒口,以后都别做了。” 阿姨一头雾水,她怎么不记得之前萧佩叮嘱过? 但阿姨也会做人,当着客人的面,不会当场反驳,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的,太太,下次我注意。”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薛砚辞微微皱眉:“萧教授,你说什么中药方子?” “哦,就是上次鸦九陪我到医院去做体检,遇到了施老师,还有她闺蜜,后来我们在一起吃了饭,施老师真的很贴心啊,我们聊得很投机,她知道我有头疼的毛病,回去后,就将她妈妈当年治病时的中药方子让鸦九给了我,说是给我当个参考,我按照那个药方抓了药,你别说,还真挺有用!是不是,鸦九?”萧佩随意的转头问道。 “嗯,施老师很热心。”冯鸦九说。 “那天我还在和鸦九说,要是我能有个施老师这样的女儿,该多好,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生个女儿,好在以后我还有机会娶儿媳妇……”萧佩半开玩笑的说:“鸦九,你也给我争点气,就按照施老师这个标准找,说实话,要不是人家施老师已经名花有主了,我还真想让你娶了她!” “妈!”冯鸦九感觉到萧佩的话里有话,很严厉的看了她一眼。 “唉,开玩笑的,我就是随口一说,年轻人的事,我一个上岁数的人掺和什么?砚辞,你不介意吧?” 薛砚辞也笑:“不介意,施缱是不错,不然我也不会看上她!” 吃完了饭,他又在客厅坐了会儿,和萧佩聊了聊天。 萧佩在美国一所大学里做过几年的客座讲师,也算见多识广,天南地北的,和薛砚辞很聊得来。 阿姨给薛砚辞切了水果,端上来的时候,不小心碰洒了他茶几上的那杯茶,赶忙道歉。 薛砚辞说着没事,就伸手抽出旁边的纸巾准备擦。 这才看到在纸巾的收纳盒下面,垫着一本书。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第178章 就等着回来跟你做 “鸦九,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看小说。”薛砚辞看了一眼,又放下了,挺随意的问了一句。 冯鸦九刚从厨房洗了手出来,看到自己看到一半的那本书,被薛砚辞放到了茶几上。 “以前看过电影,顺手买来小说看了。”他说。 “顺手?” “对!” 薛砚辞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第104节 萧佩和冯鸦九将他送到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刚才您干嘛和他说那些话?”冯鸦九不太高兴的皱了皱眉。 萧佩却是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你本来连个女朋友也没有,每个当妈的,不都希望自己儿子早日结婚生子?” “那您提施老师干嘛?” “我是让你按照她那样的找,也没说让你找她。”萧佩揣着明白装糊涂,拍了拍冯鸦九的肩:“妈知道施老师和砚辞在一起,你和砚辞又是朋友,怎么可能会让你撬朋友的墙角?我儿子道德底线这么高,这种缺德事怎么会做出来?” 最后一句话,像是在赞许他的人品,又像是在嘲讽他的假正经。 冯鸦九懒得理萧佩的阴阳怪气,一脸正色道:“我对施老师和砚辞都很尊重,您别乱挑事儿,我还是砚辞公司的法务,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想弄得尴尬。”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萧佩敷衍了几句,现在没了外人在,她就不用再继续维持端庄,有点嬉皮笑脸的。 冯鸦九拿这个亲妈没办法,转身回到客厅,将那本书也拿回了卧室里。 …… 晚上九点多,薛砚辞才到家。 他现在住在施缱这里,都已经当自己家了。 直接走到卧室里,施缱不在,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没一会儿,水声停止,她就裹着浴巾出来了。 看见薛砚辞就站在门口,她愣愣的,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说有事在外面吃饭,你倒是挺放心的。”他说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是小孩子。”她听不懂他的话。 他笑了下,上前就将她抵在了浴室门口的墙上,抱着她就亲起来,用了力,她疼得长吟了几声。 还没质问他,他就已经扯掉她身上的浴巾,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这个意思吗?” 施缱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这么急躁的,他将她抱起来,凑在他耳边说话:“万一我在外面吃饭,有别的女人在呢?你也不在乎?” 他说话时的气息热热的,撩得她心里发颤。 “你想让我查岗吗?行吧,那刚才你吃饭的时候,身边有女人吗?” “还真有!”他语气很笃定,咬着她的耳垂说。 话音落,就将施缱抱了起来,扔到床上,继续刚才在地上做到一半的动作。 “不过什么都没做,就等着回来跟你做!” 他这么说,就给她一种误导,好像他是在她身上发泄被别人撩拨起来的欲.望一样,只是将她当成个工具人。 一开始她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心里气恼,带着抵抗。 他有些粗暴,她的脸都疼得扭曲了一下,她咬着薛砚辞汗津津的肩膀。 可后来第二次的时候,她又觉得他不像。 不知是他的床上功夫太好还是什么,那种缠绵,和鹣鲽情深之情,让她有种上天入地般的身心舒爽。 他在背后抱着她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 是隔了好几天,施缱才发现自己一直放在床头的那本小说,不见了。 她还没看完。 她问薛砚辞那本书哪去了。 “不在吗?那我不知道!” 薛砚辞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副漫不经心,优哉游哉的样子。 第179章 她出山,当拉皮条的? 很快就到五一了。 乐团里在紧罗密布的排练最新一场音乐会,原本稳坐在首席c位的阮苏绣,忽然通知被雪藏了。 当然,团长的说法是“状态不佳,休息一段时间”。 但具体休息多久,至少目前来看,是无限期的。 阮苏绣似乎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她从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表情挺平静。 路过施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也不似从前那样强烈的复杂,倒有种“秋风扫落叶”的悲凉,自嘲的微微勾起唇角,背影看上去也有些萧瑟。 这次的音乐会没有阮苏绣,而阮苏绣的位置,换上了施缱。 从前让她求而不得的首席位置,如今终于如愿以偿的实现了,她还有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 团长在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对她也是一脸看好,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施缱啊,好好加油!” “恭喜你啊!”舒由仪很快听说了这个消息,特别替她开心。 “谢谢!晚上去吃饭吧,就当是替我庆祝。”施缱说。 舒由仪想了想,就说:“好啊,我请客!” 平时两人一起吃饭,一般都是aa的,施缱不知道这一次,怎么舒由仪忽然要请客。 坐在餐厅的时候,舒由仪吃了几口,就开始欲言又止,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施缱就知道,她肯定有什么猫腻。 于是放下刀叉,看着舒由仪:“有话直说。” “就是……冯律师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他一样礼物,你能不能抽空帮我拿给他?” 施缱愣怔:“冯律师快过生日了吗?你怎么知道?” 难道是舒由仪私下约过他,两人已经有进展了? 可是舒由仪却笑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我进到他们律所的网页了,找到他的主页,里面有他的出生年月日和毕业的学校。” 施缱“哦——”了一声,虽然觉得舒由仪这种做法依然很怂,但的确是诚意十足。 如果换做是她,知道有个人这么默默用心的喜欢着自己,肯定会觉得感动。 想到这里,施缱就说:“你不是有他的微信吗?其实你大可以直接问他,或者,就大大方方的约他出来,他可是单身唉,条件又那么优秀,如果不积极一点,可能真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啊?他身边有女人了?”舒由仪特别紧张。 “那倒没有。”施缱摇摇头,但是回想冯鸦九那副一本正经的禁欲样子,大概喜欢他的小姑娘也不少。 可能是他自己一个人单身惯了,也有可能是他看女人的眼光高,不知为什么,反正一直没女朋友。 “我也想积极啊,可我……我没追过人,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上次我们仨在一起吃饭,我就觉得挺自然的……” “那也不能每次都拉上我吧?”施缱无语:“可能到最后人家都没搞懂,我们俩到底是谁追他。” “你都名花有主了!冯律师和薛总不是朋友么,肯定不会误会是你,说不定时间久了,他就能看出我的心意了。”舒由仪喜滋滋的说。 “你真要我一直当电灯泡啊?我不干。”施缱严词拒绝。 这时候她才知道,舒由仪为什么要请她吃这顿饭了,原来是要请她出山,当拉皮条的? 前阵子,阮苏绣给她和徐长卿拉皮条,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就算她对舒由仪的感情事关心,但她也知道,不该是这种关心法。 基本的边界感,还是要有的。 施缱轻咳两声,问舒由仪:“那你查到的冯律师生日是几月几号?” “5月3号!” “行,那我再帮你一次,到时候你把礼物交给我,我帮你转交给他,然后我也会顺便告诉他,你喜欢他,问他要不要考虑一下你!” “这么直接?” “不然呢?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施缱看出来了,对舒由仪的感情方面,偶尔还是要逼迫一下。 不然以她的速度,说不定等她想起来表白的时候,人家孩子都生完了。 舒由仪虽然是扭扭捏捏的,但她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点了点头:“好!” 施缱笑笑,看她的眼神有种“孺子可教”的满意。 但是下一秒,在看到舒由仪身后坐下来的那两个人时,她脸上的笑容又在一瞬间僵住了。 第180章 鱼死网破 就算邵泉戴着很低的鸭舌帽,施缱还是一眼就将他出来。 坐在邵泉对面的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上次在酒吧遇见的男公关了,身材高大,长得也不错,但是他拿起杯子时翘起的那只兰花指,还是出卖了他。 一直都是邵泉在说话,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那个高大的男人放下手里的茶杯,已经不耐烦了。 站起身就要走,可邵泉却忽然一把握住那个男人的手,眼神里带着可怜兮兮的祈求。 而那个男人则很嫌恶的甩开了他。 施缱气坏了。 现在她一看到邵泉,就想到就是因为他,害得卫滢差点染病。 那几天过着提心吊胆走钢丝般的生活,还被人网暴,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来自于他! 以前她对邵泉还算尊重,毕竟是闺蜜的未婚夫嘛。 现在再看他,完全就和看仇人没区别了。 第105节 她没多想,拿起手边的果汁杯,朝着邵泉快步走了过去。 “邵泉!”她喊了他一声。 他还在和那男人说话,听见有人叫自己,本能的转过头,迎面就被施缱泼了一杯水! “你干什么?你有病啊!” 果汁里还加了冰块,特别凉,一下子浇到脸上,邵泉都打了个哆嗦。 在看到施缱后,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你!我……” 你你我我了半天,施缱冷冷一笑,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你都被确诊aids了,到底谁有病?你把卫滢害惨了,你知道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那个高大男人,说话的时候却指着邵泉:“你还敢和他接触?不知道他是个男女通吃的混蛋?” 她甚至怀疑,之前爆出来的那些照片,就是他找人拍的。 施缱对邵泉的恨意是相当大。 虽然自从卫滢出事后,闻抚珊几乎就是销声匿迹的,但她还是从来没将这件事和闻抚珊联想在一起过。 宁愿将所有的恶毒手段都推到渣男身上去。 邵泉被当众羞辱,而且施缱还毫不避讳的将他的病公之于众,这让他本就脆弱的神经,更加崩溃。 “你喊什么喊?我、我怎么了?施缱,你在我面前牛什么?我是混蛋,那你就是个婊.子,你这几年的那点龌龊事,我都懒得说!” 邵泉刚说完,就又被施缱扇了一巴掌。 第一次被扇,他是被打蒙了,没来得及还手。 这一次,他是真发火了,反手也给了施缱一巴掌! 就算性取向变了,可他也到底是个男人,力气比施缱要大得多。 这一巴掌后,施缱直接就跌坐在地上。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舒由仪也从人群里挤出来。 刚才她听见施缱叫他“邵泉”。 这不就是最近刚被骂上热搜的那位男女通吃,想要骗婚的那个人渣吗? 现在竟然还动手打女人? 舒由仪看向邵泉的眼神里都更多了几分怨毒。 她蹲下想将施缱扶起来。 但邵泉已经先一步,气急败坏的去拽施缱领子,一副鱼死网破的态度。 施缱趁机一口咬在他手的虎口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退后几步的时候,她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一脚踹在了他脆弱的命门上。 “我草!” 第181章 施缱打架? 邵泉踉跄的退后,用双手狼狈的捂着。 刚才还在和邵泉纠缠的男人,听见邵泉管她叫施缱,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在邵泉又想朝施缱扑过去的时候,那男人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有完没完?打女人?要不要脸了?” 施缱捂着半边脸,目光诧异的看向他。 原以为他是邵泉的新欢,没想到他竟然站在她这边。 但施缱也并不领情,现在只要是和邵泉有关的人和事,她都生理性反胃。 那个男人似乎和邵泉撇清得彻底,拿出手机:“这种人,不送到警局里,他不长记性!” 说着就拨打了110。 打完电话后,又一脸歉疚的看着施缱:“我和这种人渣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跟警察作证……” …… 施缱和舒由仪坐在警察局里。 施缱的嘴角贴着个创口贴。 她很白,皮肤又嫩,被扇了一巴掌后,脸上一直红红的,看上去更楚楚可怜了。 冯鸦九接到舒由仪打来的电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施缱打架?你说真的?” 舒由仪哪还有心思和人开玩笑啊,她特别急,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在提到邵泉的时候,她都是一副要被气哭的样子。 四十分钟后,冯鸦九就过来了。 在路上的时候,他给薛砚辞打了电话。 薛砚辞还在公司里,接到电话,他紧紧皱了眉。 冯鸦九和薛砚辞几乎是前后脚,出现在警局的。 没一会儿,卫滢也来了。 卫滢已经将邵泉的手机和微信都删除了。 可邵泉现在进了警察局,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她。 接到警察电话,听那边提到邵泉的名字,卫滢只觉得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直到听说邵泉竟然是和施缱打架,她就立马精神了。 她来到警察局,第一个去看的人,不是邵泉,而是冲到了施缱身边。 看到她脸上的伤,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王八蛋!”卫滢挺义愤填膺的。 施缱扯了个笑,说:“他也没好到哪去,比我伤得重多了。” 正说着话,就见到薛砚辞走了过来。 “鸦九在里面办手续,马上就可以走了。”他说。 卫滢站起身,在薛砚辞的身高面前,她才刚到他的下巴。 原先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气场太强,虽然帅,但是不笑的时候,简直能吓死人,真不知道施缱是怎么有胆子天天和他睡觉的。 “薛总,不好意思啊,这些天,因为我的关系,给施缱填了好多麻烦!” “错不在你。”薛砚辞只说了一句。 说完他就将目光落在了施缱脸上,看着她微微泛红的那半边脸,伸手摸了摸:“疼吗?” 她点点头:“疼。” 薛砚辞的脸色一直挺不好的。 直到上了车,他也一直沉默不多话,脸偏向窗外,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施缱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的那些心机和腹黑,没有用在她身上过,但那不代表因此她就以为他是个纯良光明的好人。 他年纪轻轻就能从薛先生手里接管薛氏集团这么大的家业,而且还做得这么风生水起。 如果没有点谋略和手段,又怎么会坐稳江山? 薛砚辞向来城府深沉。 他不苟言笑的时候,通常就是在谋算着什么。 深沉、腹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这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根深立命的资本。 施缱虽然理解他,但这一刻,看着他目光里高深莫测的侧脸,她还是有种脚底生寒的感觉。 果然啊,三天后,她无意中听到他在打电话。 他表情很严肃,对着那边冷冷的说:“把上个月新研究出来的那款游戏发布,收买他身边的人,让他投资,他不是最爱钱吗?这一次,我要让他赔个底儿掉!” 第182章 日夜睡她,又特别烦她 他没指名道姓,但她好像还是知道是谁。 施缱也恨邵泉,可她只是在心里恨他。 并且默默祈祷,什么时候老天爷能来个闪雷,劈死他! 但薛砚辞和她不一样。 他是行动派。 他等不了老天爷,必须要自己亲自动手解决! 他在吩咐下属做事的时候,脸上的那股狠厉和残忍,是他自己看不到的,但是施缱能看到。 打完了电话,薛砚辞转过身,就看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施缱,带着几分茫然和诧异的看着他。 他愣怔了下,丢掉手机,刚要走过去,可施缱已经转身,先回了卧室里。 砰一声,关上房门!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觉得有点害怕他。 薛砚辞也感觉到了施缱对他的躲避。 第106节 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记得,她例假已经来过了啊,应该和生理激素没什么关系。 暂时,他也不想进去碰钉子。 于是就一个人坐在客厅,他从沙发底下拿出来那本书——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施缱在看的这本小说,恰巧,冯鸦九也在看。 他是不相信有这种巧合的。 有些情感,按捺着,不肯声张的,可能到最后也就自生自灭了,若是一旦被挑明,反而是助长了这种不该有的情愫。 之前他以为施缱和谈薄衾之间有什么暧昧,后来发现是误会一场后,他才刚松了一口气,如今又有了新的情敌,而且这个人,还和他的关系这样近。 薛砚辞肯定是接受不了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偏偏施缱,又经常给他这种错觉。 他很多试探的话,其实都卡在他喉咙里。 怕问出口她会多心,会伤心,会胡思乱想。 他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只要别让他找到她给他戴绿帽子的证据就行。 他不喜欢在感情上耗费精神。 要不是他对她的身体还有点兴致,他还没玩够,他早就甩了她。 他既想日夜睡她,又特别烦她。 …… 施缱不知道薛砚辞对自己的这些矛盾情感。 她回到卧室后,没事干,就打开衣橱,开始收拾衣服。 现在已经开春了,有些衣服,她还没找出来。 闲着也是闲着,重新规整一下。 正在叠衣服的时候,薛砚辞就推门进来了。 他顺手关上身后的房门,看着正坐在床上的施缱。 她微低着头,一板一眼叠衣服的样子,特别像个贤惠温婉的贤妻良母。 可他不会娶她,绝对不会。 如果他以后要结婚,至少那个人是要眼里心里全都是他的,而不是她这种。 她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足够投入,床下有多少小心思,他还不知道。 他讨厌拿不住的女人。 她越是表现出良家女子的样儿,他的那股气,好像就越盛了。 他勾了勾唇,浅笑着,背靠在门上:“刚才见到我,你跑什么?别的女人见我,都往身上扑,就你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施缱听到他说话,但是没抬头,继续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叠好,她说道:“刚才我只是看你在打电话,不想打扰你而已,电话打完了?“ 她四两拨千斤,将她刚才那副忐忑惶恐的行为搪塞过去。 薛砚辞朝她走了过去,走到床边,一下子躺在了她那堆刚刚叠好的衣服上。 她正要发火的朝他开腔,却看到他偏偏躺在了她刚收拾好的那堆内.衣上。 “你!……你起来,把我的衣服都压皱了。”她抱怨道,但是脸却很红很红。 薛砚辞都没低下头看,一双饶有兴致的目光仍然看着施缱的脸:“我压皱你什么了?话说我还给你送过花,到现在为止,你送过我什么?当人女朋友,就是这么粗心大意的吗?” 他不常提起她是他“女朋友”这件事,导致她会经常性忘记。 但是一旦提起,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撩拨。 她咬了咬唇,说:“你什么都不缺啊,你还想让我送你什么?” 他什么都不缺。 这话对,也错。 从前他也以为是这样,但现在,他并不这么认为。 但自己具体缺什么,他好像也说不上来。 薛砚辞从她那堆内.衣里起来了,仿佛随意的说了句:“你若是多用点心,就会知道我的需求,自己想!” 第183章 给男人送皮带 施缱还没给薛砚辞送过东西呢,既然昨晚他提出来了,那她就送吧! 可是,送什么好呢? 正好舒由仪约施缱出去逛街。 她想给冯鸦九挑选一件生日礼物。 施缱已经答应她了,到时候会帮她将礼物代为转交。 “你这还没成女朋友了,就这么体贴了?”施缱忍不住调侃。 “哎呀八字还没一撇呢,快走吧,帮我挑挑!” 舒由仪拉着施缱,走在附近的佐展商场,一边聊天,一边逛街。 舒由仪是个恋爱小白,偏偏她的军事是比她高明不到哪去的施缱。 向施缱参考意见,其实就等于是跟瞎子问路了。 不过,施缱还是硬着头皮的和舒由仪分析:“目前呢,你对冯律师还处于追求阶段,那送的礼物就不能太直接,最好是他平时都能用上,但又显得不太过分亲密的。” 舒由仪一转头,就看到了对面的手表专柜,顿时眼前一亮! 看来她已经有目标了。 但施缱还在举棋不定,不知道该给薛砚辞送什么。 施缱记得,薛砚辞平时也有戴手表的习惯,不过一块表都是几百万起跳的。 她就算是想送,也没这个经济实力啊。 在舒由仪和导购小姐交涉的时候,施缱就站在一边,左顾右看。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隔壁,那是一家卖皮带的cn高端专卖店。 施缱想起来,以前就听妈妈说过,女人给自己男人买皮带,意思是要拴住对方的意思。 妈妈还说,等以后她有了心爱之人,就可以送对方这个。 但是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是没有送过她已经去世的爸爸皮带的。 以前她没在意,现在想想,可能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并不是妈妈的挚爱。 舒由仪出身于中产家庭,自己的收入也不差,要送个十几万的手表,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她让导购小姐将手表包好后,转过身,就看见施缱从隔壁商店走回来,手里拎着个购物袋,脸上喜滋滋的。 “给你家薛总买的?”舒由仪问。 施缱点头:“看着合适。” “比起我,你才是贴心女友!” 舒由仪看了看她购物袋里的皮带,一条棕色,一条黑色。 cn是高端品牌,她以前看妈给爸买过,好像一条是两万多。 她隐隐也知道女人给男人送皮带的意思。 她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施缱一眼,笑嘻嘻的,好像在说,小妮子挺闷骚的嘛,看来是想拴住那个男人一辈子! 事实上,施缱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在送给薛砚辞的礼物里暗藏这个含义,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get到。 从商场里出来,施缱和舒由仪又去喝了咖啡,吃了烧烤,然后施缱才将舒由仪送回家。 舒由仪将自己今天买的那块手表放在施缱这里,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机会拿给冯鸦九啊。 施缱答应了。 回了家,她将车停在了小区停车场。 停车场距离她住的公寓楼,还要走一段距离。 她手里拎着东西,又在找手机,一时间没注意,脚踩在斜坡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小心点!”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有人扶住了她。 她转过头,竟然看到方以智。 “是你?” 施缱右脚稍微一动,竟疼得她额头冒汗。 她脚上的这双鞋已经穿三年了,本来也该寿终就寝了。 就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 她将脚抬起来,才看到鞋跟晃晃悠悠的就要掉下来。 她扯了扯嘴角,挺尴尬的。 “我有个朋友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正在装修期,不过他人在国外,让我有空的时候就过来监工,查看下装修进度,他不会是和你住一个楼吧?”方以智一边扶着施缱,一边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公寓楼。 第184章 其他男人面前,她很撩 第107节 施缱走路的时候,就一瘸一拐的。 方以智看到她这样,其实心里涌起的是一股难言的亲切。 他看到的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完美。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接地气的一面,有点幼稚的孩子气,非常可爱。 今天方以智的确是过来帮朋友监工,他会答应,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施缱住在这个小区,他是想过来碰碰运气。 老天还真是眷顾他,竟然真遇上了。 “走吧,我扶你上楼。”方以智说。 施缱想说不用,但方以智的目光坦荡,好像真的只是出于一个普通朋友的关心。 她的脚现在一抽一抽的疼,要是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她抬头看了看楼上的自家窗口。 11楼,但她还是看到了,里面没开灯,薛砚辞应该是没回来。 “那麻烦你了!”施缱说。 方以智笑笑,扶着施缱,一点一点的走进楼门口。 施缱并不知道,在不远处,一直停着一辆车。 在他们的背影消失后,车灯亮了亮,车里的人将烟蒂弹出车窗,调了个头。 薛砚辞不知道施缱都发生了什么,他看到的,就是施缱和方以智站在楼下说话,方以智扶着她,而她仰着头。 夜晚的风将她面颊两边的发丝吹起来。 她伸手掖到耳后,动作挺撩.人的。 在其他男人面前,她很撩。 他不知道在那一刻,方以智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也不想知道。 刚才还有人喊他去饭局,他拒绝了。 但是现在,他又改主意了。 …… 施缱被方以智扶到电梯里,她转身说:“今天谢谢你,方先生。” 她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和方以智告别了。 但方以智只是笑笑。 他明知道自己不该和这个女人接触,明知道她是薛砚辞的人。 但这一刻,在这光线昏暗的楼道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能闻到来自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方以智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 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总有失控的时候。 他犹豫片刻,还是一咬牙,跟着进了电梯。 他按了按钮,开口说:“我送你上去。” 明知要保持距离,却又忍不住靠近,这种又虐又甜的感觉,竟然让他很是着迷。 施缱没想到他会跟进来。 两人站在电梯里。 空间有些小,周围十分安静,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他视线略微一瞥,就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袋子,隐约看到“cn”的字眼。 他知道,那是男士皮带的logo。 “给薛总买的?”方以智问。 施缱后知后觉的“嗯”一声,呆呆的。 方以智笑了,说:“薛总真有福气。” 原本的意乱情迷,在看到施缱的购物袋后仿佛在瞬间清醒,但他还是将施缱送到了家门口。 看着她进了屋,关门的时候,他从门缝里看见鞋架上摆放的一双男士拖鞋。 方以智的手攥了攥拳。 他自嘲的扯了个笑,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施缱一蹦一跳的进了卧室,脱了袜子,就看见自己脚上的红肿一片。 她又翻箱倒柜的找到药膏,在自己的脚面上涂了薄薄的一层。 一边涂,一边揉。 想到今晚方以智送自己上楼,虽然她觉得有些暧昧,但可能纯粹就是她多心了。 毕竟认识这么久,人家的确没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举动。 她拿出手机,给方以智发了一条:【谢谢】 可能方以智在开车,一直没回。 第185章 有女人伺候他 施缱给薛砚辞买了皮带,想赶快拿给他试试。 可今晚,他一直没回来。 施缱泡完澡出来,擦干头发,涂完了保养品,坐在床边,有些百无聊赖。 她侧躺在床上,给薛砚辞打电话。 她不是个会对男人查岗的女人,以前也从来没打过,这还是第一次。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那边接了起来,却是个很甜美的女声:“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施缱愣了愣,她又看了一眼手机号,确定自己不是打错了。 她的确是打在薛砚辞的手机上,可为什么,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是她打扰他的好事了? “你好,我找薛砚辞。” “哦薛总啊……”这道女声说话的时候,尾音带着一点勾人的媚。 施缱一个女人,都觉得浑身酥麻了。 “他喝醉了,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或者,你现在过来接他也行。”女人说。 施缱抿了抿唇,她听出来,对方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炫耀和挑衅。 她像是没听出来对方的语气,淡淡道:“既然喝醉了,就好好睡吧,麻烦你了,明天再说,再见!” 她没有半分要接招的意思! 就这么把电话挂了。 她根本不相信薛砚辞这种地位的人,会有人灌他喝酒,而且还醉到不省人事。 就算真醉了,她也不相信有人敢趁着他喝醉的时候,大摇大摆接他的手机,除非是不想混了。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接他手机的人,是在他清醒的时候,被他授意。 施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听到他的手机被别的女人接起来,就说明,现在他身边的确是有女人。 既然有女人伺候他,那她更没必要不识趣的去打扰了! …… 包厢里。 原本热络的气氛,在薛砚辞手机响起后,有片刻的安静。 因为大家都看到他的脸色好像在一瞬间变了变。 在场的人,都习惯对薛砚辞察言观色,自然都很自觉的安静下来。 “你接!”薛砚辞简单交代了几句坐在身边的那个女孩。 女孩是娱乐圈十八线小模特,被经纪公司安排来的,原想着或许今晚能钓个大款! 女孩觉得自己很幸运,她从一进门,就一眼看中了整个包厢里最帅的薛砚辞。 而她又恰巧被安排在薛砚辞身边。 薛砚辞一直在抽烟,倒是没拒绝。 一个晚上了,她都在向薛砚辞献殷勤。 但薛砚辞始终都沉默寡言,思绪游离,像是有心事。 可越是这种城府深沉的冷漠感觉,对女孩来说越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开始进来陪酒,她是出于自己的职业,但很快的,就被这个强悍男人的魅力折服。 他越是冷漠,越是不理她,她越是觉得自己好被他吸引! 她一双眼睛痴迷的望着他,直到被他安排,帮他接电话。 他用口型暗示她该怎么说,她都一一照做。 那边是个声音干净的女声,或许是他女朋友,或许是他情人,亦或者,只是他在外面睡过的一个女人。 她吃醋,心里不爽,所以在和施缱对话的时候,那种劲儿劲儿的挑衅,不是表演,是真的。 没说几句,就被挂了电话。 第108节 女孩不高兴的撅了噘嘴,跟薛砚辞撒娇的抱怨道:“什么人啊,气性这么大!” 施缱在那边的语气和说过的话,他也听到了,铁青着脸,将手边的烟掐灭。 他拿了西装外套,对一屋子的说了句:“有事,先走了!” 不等大家反应,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包厢。 说的很对,招蜂引蝶的是她,她还那么大脾气! 皮痒了,得治治! 第186章 他这种三心二意的,不配! 薛砚辞回家的时候,施缱已经睡了。 她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因为他和别的女人待在一起,以他那种日夜荷尔蒙爆棚的状态,看见个雌性,应该是会忍不住的。 可她关了灯后,迷迷糊糊,竟然很快就进入梦乡。 薛砚辞看见施缱睡得这么熟,心里的那股气,就更觉得发泄不出来。 他正想走过去将她叫醒,却看见月光下的梳妆台上,放着的家用医药箱。 他蹙了下眉,走过去,将扔在旁边的那支药膏拿起来,就看到了一些“跌打损伤”字眼。 她脚扭到了? 薛砚辞看向施缱睡着的侧脸。 他蹲在床边,掀开了一截被子,就见到她蜷缩在里面的白嫩嫩的脚。 右脚面上,明显泛着红。 而且比另一只要肿很多,即便如此,还是有种洁白无瑕的诱.惑力。 脚指头如同珍贝,有微微的弧度。 白皙,粉嫩,温热。 以前他都没注意,她的脚竟然长得这般好看。 此刻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在古代,女人的脚不能轻易示人了,真的有种致命又勾缠的诱.惑力。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很想个变.态,在月光下,将她的脚就这么捧在手心里,蠢蠢欲动的盯了许久。 他深吸一口气,原本心口的气,在这一刻好像莫名消了大半。 他认出来今晚那个和她在楼下说话的男人,应该是方以智。 可能是她脚崴了,他才会扶她上楼。 不是她自己招蜂引蝶。 不是,肯定不是。 一晚上的怒气,在看到她红肿的脚后,好像就找到了一个正当的发泄口,倒是消了大半。 薛砚辞给她重新盖好被子。 起身,走出了卧室。 时间很晚了,他想去另一个浴室洗澡。 经过客厅的时候,不小心膝盖碰到茶几。 有东西掉下来,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拧亮了落地灯,将东西捡起来。 是一个精美的包装盒,原来是华菲力的手表。 价值大概十几万吧。 并不是他平常会戴的那种级别价位。 但他也知道她的消费水平。 上次他让她送自己礼物,看来她走心了,这么快就付诸在行动。 不过,等了好几天,她每天进进出出,像个没事人似的,都不禁让他开始怀疑,她到底还要不要送他。 …… 施缱本来迫不及待的想将那两条皮带送给他。 但既然他在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舞得热闹,那必然也是不缺少有人对他的谄媚关心。 区区皮带,他肯定也不放在心上。 施缱这几天也在和薛砚辞堵着气。 因为那晚的那个电话,让她对他的态度,有些冷冷淡淡的。 可是在床上,她就算想冷淡,也被他磨得近乎疯狂。 施缱只经历过他一个男人,即便只经历过一个,也知道那种上天入地的舒爽感觉,可遇不可求。 每次结束之后,她就会很懊恼,觉得自己好像又没守住底线一样。 薛砚辞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是在期待什么。 偶尔挑逗,将她的心撩得热热的。 可这时候她会想,他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也是这样随时散发魅力。 就像那晚,他让那个女人接电话,接完电话后,他们又发生了什么,始终都是个迷。 施缱心里有芥蒂,但并不想在薛砚辞面前表现出来。 给他买的那条皮带,她就一直没拿出来,总觉得他这种三心二意的,不配! 第187章 水性杨花的女人 五一那天,施缱音乐会演出。 事先没和薛砚辞说过,因此她也不知道,那天,他竟然也坐在台下。 薛砚辞是投资方之一,这一点,他从来没和施缱说过。 坐在他身边的是宋总。 宋总对薛砚辞和施缱的关系,十分清楚,所以说话也很有分寸。 那天的施缱穿着优雅的浅色礼服,鞋跟不太高,妆容也不太浓艳。 她是第一次出现在首席的位置,整个过程,都淡定从容。 薛砚辞和宋总坐得这个位置在第二排的中间,看台上看得清清楚楚。 “这位施小姐以后会是嫂夫人吗?”宋总半开玩笑的,试探着问。 “可能!”薛砚辞也朝施缱看过去。 这是施缱第一次以首席钢琴师的身份,参与音乐会。 她演出得相当出色! 此刻的她端庄优雅,仪态万分,侧面也是恬静温婉。 整个世界,只有薛砚辞知道她昨晚在他身下的颤抖和欲罢不能。 这种隐秘的小心思,让他有种禁忌的欢愉和兴奋。 “薛总,真打算娶?”宋总不可思议。 薛砚辞不以为意,耸耸肩。 像是非她不可,又像是可有可无。 总之就是让人摸不清他真实意思。 “不知道,看她表现吧!”他又说。 时间一天一天。 薛砚辞还是没等来施缱送他的礼物。 倒是从冯鸦九的办公桌上,看到了那块没有被拆封的手表。 …… 利锐律师事务所。 当时,薛砚辞来找冯鸦九谈事情。 过来的时候,冯鸦九不在办公室,让薛砚辞先坐着等会儿。 薛砚辞坐在桌对面,正想拿手机,就看到桌上那堆卷宗旁边,放着个熟悉精美的礼盒。 他一眼就看出来,就是他以为施缱要送给他的那个礼盒。 他蹙了蹙眉,仿佛有些不确定。 正在茫然时,冯鸦九推门进来了。 “久等了,砚辞!有个客户一直缠着我,真啰嗦……” “我记得你对华菲力这个牌子没什么兴致啊,怎么忽然,转性了?”薛砚辞似乎是随意的调侃一句。 冯鸦九顿了顿。 目光在桌上的礼盒上瞥了一眼,微笑说:“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本身我就没有戴手表的习惯,别人送的,可能也不知道我的喜好。” “看来你不太满意,那就还回去,不然让送礼的人,对你心存妄想!” “妄想倒不至于……” 冯鸦九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 第109节 薛砚辞眯了眯眼,刚才在看到桌上那个礼盒时,其实他的气就已经到顶点了。 如今又看到冯鸦九这副欲说还休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天,他在努力说服自己施缱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她的所作所为,还真是给他长脸! 但当着外人的面,薛砚辞依然保持着该有的风度。 “不喜欢戴手表,可人家还是送了,说明对你也不太了解,你若是喜欢她,就为她改变习惯,若是不喜欢,就将手表还回去!”薛砚辞似乎是好心在给冯鸦九建议。 冯鸦九摸着下巴,也像是在认真思考,点了点头:“说得对……唉,其实只要想到我,我就已经知足了。” 一边说,他一边浅淡的微笑。 但就是这种笑,深深刺激到了薛砚辞! 第188章 默许发生 薛砚辞走后,冯鸦九一个人坐在办公室。 他先是看了看最近要打官司的这个案子的卷宗,后来又将视线落在桌上那块手表的包装盒上。 他知道,刚才自己那么说,肯定会让薛砚辞产生误会。 在看到手表时的那个反应,即使再努力掩饰,可还是能看出来薛砚辞的反常。 明显是吃醋了。 而谁能让薛砚辞吃这么大醋,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这块手表,是在两天前,也就是他生日的前一晚,施缱开车路过他律所的时候,送过来的,施缱说是舒由仪的意思。 “这是舒由仪送你的生日礼物,她不好意思和你开口,但她是看上你了,如果你也喜欢她,就约她出来,如果不喜欢,最好也尽快告诉她,别让她陷得太深。” 那一天,施缱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可她毕竟从没做过这种保媒拉线的活儿,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冯鸦九将手表拿过来,看了看,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为难。 他从没想过,舒由仪还对他存着心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和她说。” 看冯鸦九这意思,就是要拒绝舒由仪了? “你……确定不考虑一下?你俩现在可都是单身。”施缱隐隐替舒由仪遗憾。 冯鸦九无奈的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好看,明明不笑的时候是正直凛冽的气质,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很春风化雨,很温润的样子。 “不是两个都单身的人,就一定要谈恋爱。”冯鸦九语气不重,却一字一顿。 施缱哑然了。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自由,她点了点头:“好吧,不过这是舒由仪第一次追人,你要拒绝,也温和一点。” 潜台词是,不要伤了舒由仪的心。 冯鸦九扯了个笑,没接话。 其实他当时就想说,施缱怎么这么天真,难道她以为,他用更委婉温和的态度拒绝,舒由仪就不会伤心了? 只要是爱而不得,就会痛,就会伤。 软刀子难道就不是刀子了吗? 冯鸦九本来今晚约了舒由仪,要请她吃一顿饭,顺便郑重其事的将礼物退回去。 舒由仪是施缱的朋友,而施缱现在又和薛砚辞在一起,以后肯定还是要见面的。 冯鸦九希望,即便拒绝了,以后和舒由仪还是朋友。 只是,还没来得及退,手表就被薛砚辞看见了。 薛砚辞大概是在施缱那里看见过,以为施缱是要送给他的,结果,现在却出现在了冯鸦九这里。 冯鸦九从没想过要挑起薛砚辞和施缱的矛盾。 可是就在刚刚,他却还是默许发生了,现在想想竟然有些后悔。 他思量了半晌,拿出手机,给施缱发了条微信—— 【刚才砚辞来过,在我桌上看见了舒由仪要送我的那块手表,他可能误以为那个是你送我的,我看他走的时候不太高兴!抱歉啊,施老师!】 既然他看出来薛砚辞不高兴了,却没有当场澄清这误会,如果施缱仔细想想,也能觉察出不对劲。 但偏偏,这时候施缱的关注点都在薛砚辞身上。 她将舒由仪的礼物拿给冯鸦九之前,的确在她这里保管过几天,所以他是早就看到了? 现在却出现在了冯鸦九的桌上。 施缱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打算给薛砚辞发微信:【那个华菲力手表是舒由仪买来送给冯鸦九的生日礼物,只是要我帮忙转交一下】 这无形中就是在向他澄清,她没有给冯鸦九送礼物。 可发送之前,她又犹豫了。 想到前几天她给他打电话时,还是一个女人接起来的,到现在他不是也没和她解释? 施缱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他了? 或许她的紧张,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她总说舒由仪是恋爱小白,其实她也是半斤八两。 想一想,她就将编辑的内容一键删除了。 第189章 薛砚辞,你别不要脸 晚上,施缱回家后,从衣橱的最底层,找出了自己早就给薛砚辞买好的皮带。 要不是那天别的女人接了她的电话,她早就把皮带送出去了。 正在想着,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给了薛砚辞一把备用钥匙,现在他可以随时出入她家。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 进门后,就看到施缱正背着手,站在客厅,挺拔得好像一棵小白杨。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脱掉外套,进了卧室。 施缱的公寓不大,但每个房间也都有浴室,所以他应该是去洗澡了。 可是他这种无视她的行为,还是让她生气。 她转身跟了进去。 “你没看见我?” “你吃饭了吗?” “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 施缱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语气一次比一次弱。 薛砚辞特别荷尔蒙爆棚的扯开领带,抬了抬眼皮,看向她。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施缱心虚的低下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明明他也在和别的女人暧昧好不好。 她走到他面前。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想问什么,现在就问,要是不问,这辈子都别再问!” 说完这句话,她就等着他的反应。 可他手里挂着领带,歪着头,只是一言不发的冷冷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直发毛,索性翻了个白眼,边转身边说道:“算了,那就这辈子都别……” “这辈子都别什么?”薛砚辞忽然用领带套住她。 他是无意的,却又无意的那么下流。 她背对着他,而他手里的领带偏巧勒在了她bao满的胸下。 她一低头,从她的角度看,胸就显得更da了。 她顿时就面红耳赤,强烈的挣扎:“你干嘛?你松开!” 薛砚辞非但没听话,他很快察觉出她尴尬的点,反而更让他兴奋了。 直接动手在她身上缠了两圈,将领带收紧,他从后面抱住她。 她的上半身,被领带缠着,包括双手也被固定住。 他力气那么大,让她一点都动弹不得。 房间里传来喘粗气的声音,她是被气的。 “薛砚辞,你放开我,你有恶趣味吗?你有病!”她越是挣扎不开,就越觉得羞耻。 因为将她固定住后,他还变本加厉了,闲出一只手来,揉捏得她都痛了。 他带着她,走到梳妆台前,从镜子里,让她看着自己。 施缱闭着眼睛故意不看。 可她不配合,他就捏得更大力。 最后她无法了,只好睁开了眼睛。 既气愤,又可怜,又羞恼,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薛砚辞,你别不要脸!”她嘴上不饶人的还在骂。 第110节 “给别的男人送东西,都不送我,什么意思,故意气我?还是想让我眼馋?”开口时,他说话的声音沙哑,在她的耳边轻轻吹起。 她心跳得特别快。 她一边躲闪着,一边气恼的低吼道:“冯律师的那块表,不是我送的,是舒由仪,她看上冯律师了,只是让我转交而已,你别疑神疑鬼!” “哦?那么快就知道我去找过冯鸦九了?你们私下通的消息,什么时候?谁联系的谁?” “冯律师是后知后觉你误会了,他也是怕我们吵架,你别不识好歹!”她现在还被他绑着,有些口不择言。 他眯了下眼睛,凑过去啃咬着她的耳朵:“我不识好歹?现在都开始帮别的男人说话了?” 第190章 后悔喜欢你这么多年 原本薛砚辞只是恶趣味的想逗弄一下施缱。 可没想到几句话,她反而将他的火气全挑起来了。 他非但没松开她,还将领带绑了个结,他现在是彻底将她“束手就擒”了。 她越是挣扎,那个结就越紧。 他拎着她,就跟拎着鸡崽一样。 她的脸朝着枕头,被他从后面解开扣子。 她后背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是很魅惑的那种,尤其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如同一尾鱼一样的扭动挣扎,就更让他浑身发硬。 上床后,她一直在骂,一直不肯配合他。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谁如此对待过。 由于她的剧烈,皮肤又特别白,胳膊上都被领带勒出了红印。 视觉上看,更加触目惊心了。 薛砚辞从后面扭住她的头,堵住了她的嘴。 她终于骂不出声了,房间里只有激烈的肉搏和水声。 结束后,施缱呼吸急促,她瘫软在床上。 薛砚辞从她身上起来,帮她解开了领带。 她浑身上下现在只穿着一条吊带。 她难堪的将细带往上拉了拉,几乎是第一时间想要躲开他。 一边躲,一边气急败坏的说:“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你真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想试试吗?”薛砚辞也是刚喘匀了气。 施缱想踹他一脚,可她的脚刚伸过来,他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她脚踝。 才解开了束缚,竟然又被薛砚辞控制住。 她动弹不得。 “你松开!”她一直在蹬腿,想让他松开攥着自己脚踝的手。 可他却似乎乐此不疲。 反而看到施缱这副气呼呼的狼狈样子,越发觉得有趣。 他甚至还开心的笑出声了,顺势将她另一只脚踝也握住。 双手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 她的双腿被迫乱蹭着他的腰。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唇角还渗着笑。 要知道,现在施缱只穿了上半身,下面,她什么都没穿。 施缱的脸很红很红,乌黑的长发垂在两边。 现在全都披散着浅色的床单上。 而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更是大大取悦了薛砚辞。 “你确实有病!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有病,我就不会继续和你来往,你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却有这种不为人知的恶趣味,我现在后悔喜欢你这么多年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会识人!” “后悔吗?” “对!后悔死了!” 薛砚辞看着施缱在挣扎,好像她无论怎么折腾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又因为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一句“喜欢你这么多年”,让他本就没剩多少的火气,瞬间全消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很暗的灯,这让他觉得自己和她之间的暧昧忽然间波涛翻涌。 可能这只是他自己单方面的感觉。 很冲动。 他再一次扑到了她身上。 她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辜。 她被他折腾的彻底没力气了。 可在最后的时候,还是不服气的在他脖子上狠咬了一口。 薛砚辞皱了皱眉,没吭声,就让她咬。 她见他没反应,不由得更气了,嗔怒的捶打他几下。 他却猛然将她抱紧。 在她的耳畔说:“是打算把夫君咬死了,然后找下家?想得美!” 一句“夫君”,让她的心起了阵阵涟漪。 但也只是一瞬间。 她翻了个身,偏偏没躲开,床总共就这么大,只要他还在,不论她怎么躲,都逃不开他怀抱。 第二天施缱起来的时候,翻箱倒柜,找了一条高领的长袖长裙。 系上腰带,将她本就很瘦的身形,衬显得更加婀娜。 她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薛砚辞刚做完早餐,正在喝粥,看了她一眼,开口问:“改走禁欲风了?” 第191章 对别的男人放电? 平时施缱穿衣服,都是偏气质淑女风,简洁优雅为主,可也不会包裹这么严实。 昨晚他的恶行还历历在目,现在她都不想看到他。 “今晚你回长河别墅吧!”她说着,就坐到他对面,拿起了一个小笼包。 “行,你跟我回去。”他说。 “我不去。” “那我还过来。”他又说。 “薛砚辞!” 施缱不淡定了,啪一声放下筷子。 大清早的,就被他气到,他可真能耐! “我是叫这个名字,有何贵干?”薛砚辞掀了下眼皮,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气人。 “既然你怀疑我,那我也要问你,那天晚上接你电话的女人是谁?”她理直气壮的语气,瞪着他。 “饭局上的女人,她好像对我有意思,从我坐下,就开始撩骚我。”他倒是诚实。 与其说是诚实,不如说是在有恃无恐的炫耀,她被气到了,感觉他是在故意挑衅她。 施缱咬了咬牙:“薛砚辞,你、你可真脏!” “我脏?你天天朝三暮四的对着别的男人放电,有什么资格说我?就算有一天我真和别的女人睡了,也是你精神出轨在先,没资格质问!” 他本来不想动怒的,可这时候还是没忍住,声音里带着些许火气。 看着施缱瞪圆了眼睛,她特别诧异的看着薛砚辞,好像是不敢置信,他是怎么说出“精神出轨”这四个字的。 而且,她哪天天朝三暮四了,还对别的男人放电?什么时候? 可偏偏他又不说了,好像是懒得细数她的“罪行”。 总之才刚早上,她就被他弄得心情就挺不好的。 …… 下午。 她还在上班,就接到闻抚珊打来的电话。 已经好些天没有闻抚珊的消息了。 有一次施缱和卫滢在微信里聊天,卫滢忽然就说:【她是知道了我疑似感染aids,怕被殃及,就吓得连面也不敢见了。她是没常识吗?别说我没感染,就算是得了,只是日常聊天吃饭,是不会传播的。】 语气里,卫滢对闻抚珊颇有微词。 一开始施缱也没多想,但那次听卫滢这么一说,她也不太确定了。 毕竟闻抚珊的确是在卫滢要去医院做体检那天,忽然说有事不来了,然后,就再也没有过消息。 如今卫滢已经被排除了感染的可能,并且邵泉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被全国人民骂成了筛子。 在事情平息了之后,闻抚珊又冒出头了。 闻抚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电话里挺热情的,说晚上要请施缱吃饭,问她来不来? “滢滢也来吗?”施缱问。 第111节 听到卫滢的名字,闻抚珊忽然在那边沉默了。 许久后,她才说:“还是算了吧,我知道现在滢滢还在生我的气,她怪我,在她有事的时候,没有坚定的陪她,现在可能她还没有原谅我,算了吧,等她想通了,我们再一起玩吧!” 施缱蹙眉,什么叫“等她想通了”? 合着闻抚珊不但丝毫没任何心虚和抱歉,还觉得是卫滢死心眼? 原本施缱还对闻抚珊抱有一丝幻想,觉得可能是卫滢多心了,觉得可能是闻抚珊那时候刚好有什么事情。 她在替闻抚珊找借口。 “那你也不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心情怎么样了?”施缱说。 卫滢好歹经历了这个事,对朋友而言,基本的关心还是要有吧。 “我看到她发的那则声明了,她没事,我就放心了。”闻抚珊一直在自说自话,好像很关心,但没有半分要行动的意思。 施缱就只想呵呵了。 她才发现,原来闻抚珊挺虚伪的。 “你有什么事吗?” 她也不想和闻抚珊扯皮了,既然主动约她,肯定就是有事,还是直奔主题吧。 “是有点事,晚上你来了,我再和你说!”闻抚珊说道。 第192章 为什么看不顺眼你 到底什么事,非要搞得神神秘秘,施缱挺烦的,但又拗不过闻抚珊。 晚上的时候,还是去了。 到了包厢里,才看到不止有闻抚珊,方以智竟然也在。 她感到诧异的,并不是方以智在,而是方以智和闻抚珊什么时候变熟了? 如果没记错,上次在酒吧的时候,他俩才是第一次见。 她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方以智脸色不太好,应该说是非常丧,正在侧着头,听闻抚珊说话。 而闻抚珊也是一脸严肃,像是在和他讨论什么事情。 他们见到施缱后,方以智先站起身,主动打了招呼。 施缱看向闻抚珊,只是和她礼貌的点了点头,淡淡的。 闻抚珊感觉到施缱的疏离,可能有点尴尬,她扯了扯嘴角。 服务生进来点餐后,施缱就说:“到底什么事?” 方以智抿了抿唇,主动开口:“施老师,我被降至了,从财务总监的位置上被撸了下来,总公司我是不能待了,下周就要被派去比利时的分公司,相识一场,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施缱怔了怔,慢悠悠的“哦”了一声:“那……需要我送你吗?” “缱缱,你怎么没听明白呢,方总监忽然被降至甚至调离国内,是因为得罪了人,至于他得罪了谁……”闻抚珊忽然插话,像是在为方以智打抱不平,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方以智咬了咬唇:“施老师,我在国内还有母亲要照顾,实在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能不能帮我和薛总说说,就放过我这一次,好吗?”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几乎是带着祈求的语气。 施缱的心咯噔一下。 她的确是后知后觉,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们找她出来吃饭的来意。 她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你这次的工作调动,是被薛砚辞搞的?为什么?”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施缱一头雾水。 方以智欲言又止,其实,他也不知道薛砚辞为什么要搞他。 他对施缱有意思,暗恋她,但他一直都将这份喜欢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心里,从来没做过一步越雷池的事。 唯一一次,就是他送她上楼的那一回,可到最后关头,他也克制住了,并没有进门。 何况,施缱是什么人,后来他冷静下来后回想了一下,就算那天他要求进去坐坐,她也不会同意的。 他一时上头了,才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举动。 只不过,这件事薛砚辞是什么知道的?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 被通知降职并被调离国内后,方以智一直郁郁寡欢,晚上就去酒吧喝酒,碰上了同样在酒吧喝酒的闻抚珊。 她看上去心情也不太好。 可能都想找人聊天吧,方以智酒后和闻抚珊说了很多话。 “做这件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薛总了,他既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闻抚珊在旁边开口道,她看着施缱:“真想不到他下手这么黑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就重重打压,还发配到了比利时去,这简直……” “薛砚辞为什么看不顺眼你,你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吗?” 施缱是真不知道,方以智对她的感情,所以更不明白薛砚辞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打压他。 看着施缱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他竟然一时语塞,闻抚珊在桌下捅了捅他,他才抬起头。 在来之前,闻抚珊也是鼓动了方以智很久。 闻抚珊的意思是,看着方以智这么难受,不忍心,所以就出面帮帮他。 闻抚珊给他出的主意是,和施缱表明自己的心意。 要让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得罪的薛砚辞。 可能是两人相处时的某一个举动,被薛砚辞醋意恒生,所以才会对方以智打击报复! 总之就是要利用施缱的愧疚心理,让施缱帮他说情。 方以智要去比利时工作,似乎已成定局,没人能改变薛砚辞的决定,除了,施缱。 现在施缱是薛砚辞身边唯一的女人。 用闻抚珊的话说:“那地位可是心尖上,无人能敌!” 方以智正专注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听出来闻抚珊话里的阴阳怪气。 他仔细思考了下,才答应和闻抚珊一起约施缱吃饭,死马当活马医。 按照原定的剧本,现在他该到了表白环节。 但是,方以智话到了嘴边,看着她这张白皙好看的脸,他竟然怎么都说不出口。 第193章 是我做的!怎么了? “方总监,你一直喜欢施缱却因为薛总的关系从未表达过,是不是薛总看出什么了,毕竟他那么聪明……” 闻抚珊见方以智迟迟不说话,心里着急,就转头看向方以智,像是在和他小声嘀咕。 但她用小音量说出来的话,却字字传入施缱耳里。 “你说什么?喜欢谁?”施缱很懵。 方以智在桌下攥了攥拳,开口道:“是,我想薛总会对付我,只因为我……我很喜欢你,施老师,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压根也没想怎么样,真的,如果薛总误会了我什么,我可以和他解释……” 说完这些话后,方以智就垂下了眸。 他感觉自己现在这样特别窝囊。 眼前就坐着他很喜欢的女孩子,非但不敢争取,还要表明立场,和她撇清关系。 再一回想那时候送她上楼时,他的心神荡漾,就更觉得自己真是无能。 祝橙宁骗他去酒店的时候,他还没像现在这样喜欢施缱,错过了那次机会,他也只是淡淡的失落,却并不后悔。 但现在不一样。 在事业和爱情面前,他是第一次觉得,份量一样重要。 只不过是因为施缱不喜欢他,他才只能选择事业。 可他所选择的那个事业,还要祈求他喜欢的这个女人去帮他说情。 这么一想,他都眼里泛泪了。 再抬头的时候,他这副表情,吓了施缱一跳。 不是要哭吧? “方先生,我从来不知道你……但是这件事,还不确定是薛砚辞做的,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 施缱还没消化完方以智喜欢她这件事。 可现在他双眼通红,一脸委屈难过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 她知道工作对方以智的重要。 而且刚才他也说了,他不愿意离开国内的原因,是怕距离那么远,不方便照顾母亲。 施缱自己没有妈妈了,她特别受不了和自己妈妈辈一样大的女人,孤苦伶仃。 说着她就拿起电话,给薛砚辞打了过去。 方以智也没阻止,他现在心里也很矛盾。 他会哭,可能施缱理解的是,他是因为被打压,又恐慌于母亲以后无人照顾,才会情绪失控。 但实际上,他只是因为心里憋屈和羞耻。 “薛砚辞,你……现在忙吗?” 嘟嘟两声后,电话通了。 施缱将手机开了免提。 这个时间,薛砚辞肯定是在公司上班。 第112节 施缱很少会在他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 薛砚辞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接了。 只是接通了,他却不说话。 他还在因为早上她说他脏的事,耿耿于怀。 施缱这边开着免提,对面两个人正在看着她。 但薛砚辞却在那边迟迟不说话,她挺没面子的。 她轻咳两声:“我正在和方先生还有小珊在一起吃饭呢,方先生聊到他最近的工作有了挺大的变动,我……我想问问,是不是你做的?” 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声音都在抖,就怕薛砚辞忽然发火,那她该多没面子啊。 “你给我打电话,就这事?” 沉默片刻后,薛砚辞还是说话了,语气始终平稳,听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嗯!就这事。”施缱咬了下唇。 “是我做的!怎么了?方以智现在在你旁边?”薛砚辞问。 忽然提到他的名字,方以智心头一颤,但是面上他还算淡定。 施缱看出了他的为难。 她直接问薛砚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方以智招你惹你了?” 刚才方以智的眼泪,的确引起了施缱的愧疚。 在她的感觉里,方以智是个好人,虽然两人的确不会有感情发展,但她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关系,受到这么大的牵连! 打这个电话之前,本来她还抱有一丝幻想,或许这事和薛砚辞没关系,但是薛砚辞现在竟然一口承认了。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做事太霸道,还特别不讲理! 第194章 决定跟我,就恪守妇道 主要现在施缱对薛砚辞也有气。 昨晚她是被他怎么蹂.躏的,她还清楚的记得,还有今天早上,他也丝毫没有改意。 多次被点燃的不满,全都汇集在一起,再加上现在方以智的事,更让她对薛砚辞生气。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没点数吗?”薛砚辞的语气阴冷,让听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方以智什么都没做!”施缱低吼一句。 “你是很期待他对你做点什么吗?” “薛砚辞,你别又疑神疑鬼。” “我让他滚出国内,你心疼了是不是?” “我没……” “那别的男人要走了,你激动个什么劲?” “我……” “既然决定跟我,就恪守妇道,在你想为了外面的野狗打电话质问你男人的时候,你就把家门的钥匙拿出来,提醒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我什么身份啊?” 施缱和薛砚辞吵架,根本就不是对手。 加上对面现在还有两个人看着她,薛砚辞却在电话那边,这么不给她面子。 连“恪守妇道”这么封建的话都说出来了!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薛砚辞似乎在那边冷笑一声。 没等她再说话,啪一声,他挂了手机。 施缱都快被气哭了! 坐在对面的闻抚珊,现在脸色也不好看。 看到这俩人吵架,她本来应该高兴的。 可是薛砚辞对施缱虽然咄咄逼人,却又处处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外面的男人是野狗,而他,是她男人. 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句“恪守妇道”,施缱听到的是迂腐封建,但闻抚珊却怎么都觉得很像是古代丈夫在敲打自己疑似红杏出墙的妻子,透着一股莫名亲近感。 看来在薛砚辞心里,施缱的地位,的确不一般。 闻抚珊心里非常不舒服! “施老师,算了吧……”方以智看到刚接完电话的施缱,眼里闪着泪花,心里就一阵绞痛。 他也看出来了,即便是施缱出面,也无法撼动薛砚辞的想法,甚至更加挑起了他的怒气。 可能薛砚辞是将他当成了那个外来的侵入者,所以,才会这么大敌意。 事实上,他好像确实是。 只不过,他是个战斗力很弱的侵入者。 在薛砚辞这个强悍成熟的猎手面前,他连一个回合都玩不下来。 方以智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就要离开。 施缱像是才缓过神,抬头说:“方先生,抱歉,我也不知道薛砚辞为什么要这样……等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再帮你问问。” 方以智自觉希望不大,但还是打从心底里感激施缱,扯了个笑容:“好,麻烦你了。” 说完就离开了餐厅。 只剩下施缱和闻抚珊,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寂静。 闻抚珊看向施缱的目光,隐约带着打量,像是在说,你到底有什么魅力? 施缱知道,闻抚珊是因为刚才自己和薛砚辞打的这一通电话。 现在施缱也觉得丢脸,被闻抚珊看到了全过程。 她被薛砚辞全方面碾压着,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 她也站起身,没和闻抚珊说一句话,就去前台买了单。 虽然闻抚珊说这顿饭她请,但施缱没让。 她现在,不想欠闻抚珊人情。 第195章 窥探到了他内心的冰山一角 打电话的时候,两人都在气头上。 施缱后来回想他好像说过“钥匙”什么的,当时她没往心里去。 前方堵车。 她才随意的看了一眼车里悬着的钥匙。 叮叮当当,带有“砚”字的钥匙扣,和其他钥匙混在一起。 她的心狠狠一颤。 所以,刚才他所谓她现在的身份,大概是想说,现在她是他女朋友,不该为了别的男人,和他发脾气。 可她也不想啊,要不是他做得实在太过分! 方以智到底怎么了?至于吗? 她伸手捏住钥匙扣上的“砚”字。 字体是凹进去的,她能感觉到纹路,细细剐蹭着她的指腹。 丝丝入扣的,仿佛也蹭剐在她的心里。 回家后,她心里对他的怨气,仿佛消了一些。 但她还是认为,薛砚辞属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打击翟开津,一步步的导致翟开津的破产,那个时候施缱是冷眼旁观。 因为她也觉得翟开津可恶。 那种卑鄙小人,就该给他一个教训。 但是方以智不一样啊,他什么都没做,不论是人品,还是工作能力,他靠自己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 薛砚辞随便洒洒水,就给人家降了职,还弄到了国外去,怎么想,都觉得是他欺人太甚。 这晚,薛砚辞一直没回来。 两人在电话里吵了架,施缱也估摸着,他应该不会早回来。 可是洗澡的时候,想到钥匙扣上的那个“砚”字,又心头痒痒的。 原本那是她要送给他的,但是他没收,还给她转了账,意思是,他不在的时候,就让“砚”着她。 这种只有陷入恋爱中的小情侣才会有的中二行为,偏偏让她不可自拔的沦陷。 就算只是哄她,往常他也从来没这样过。 他还叮嘱她,以后要她日日带在身边。 而就在那几天后,施缱无意中将他掉在地上的西装拿起来时,竟然又发现一个一模一样的钥匙扣。 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上面刻了一个“缱”字。 第113节 那一瞬间,施缱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知道这肯定是薛砚辞回头又找到夜市的那个小摊老板,让对方重新做了个有她名字的钥匙扣。 但是这事,他没和她透露过一个字。 要不是她不经意发现,说不定他还会瞒到天荒地老。 施缱当然不会幼稚到仅因为这样,就相信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只不过这种行为,很戳她那颗已被压抑已久的少女心。 也是在那时候,她才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是终于窥探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冰山一角。 她想探究更多,但,又怕打草惊蛇。 怕他在发现她发现后,又悉数收回。 她小心翼翼,不敢声张。 两人睡过无数次,可她自认为,也并没太了解他。 这个男人城府太深沉,对待感情,更是云里雾里的让人看不透,拿捏不稳。 她将那枚钥匙扣,又重新放回到他的西装口袋里。 一直到现在,她都在他面前佯装浑然不知。 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若是自作聪明的捅破了,那才是犯了他的大忌! 后来她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他抱有什么妄想。 只不过,今晚,在和薛砚辞吵架后,重新提起钥匙扣这个话题时,施缱才有些失神的想起来。 她从浴室里出来后,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 坐在梳妆台前,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砚”。 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 没一会儿,薛砚辞就推门进来了。 施缱知道他回来了,可也没起身,一动没动。 直到他走了过来,站在了她身后。 看到她手里正在抚摸着那个带有他名字的钥匙扣。 薛砚辞的心,忽然流淌过一股暖流。 他将手放在她瘦瘦的肩膀上。 刚洗过澡的缘故,她的身体暖暖的,水嫩水嫩的像在发光。 他享受于这种极好的触感。 就在他低下头,一下一下亲吻她的耳垂时,她忽然开口说:“薛砚辞,你放过方以智,好不好?” 薛砚辞果然停下了动作。 第196章 几百遍了,你信不信? 在薛砚辞看来,施缱就是故意在破坏气氛,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起方以智。 他果然兴致全无,松开了她,被气笑了:“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他。” 施缱垂下眸子,不再说话了。 这副样子,看在薛砚辞眼里,她就是在为方以智难过。 气得薛砚辞更加心堵。 他将她一把转了过来,和她面对面。 “今天你和他一起吃饭了?都聊什么了?” “我和他不是单独,还有闻抚珊。”施缱强调。 “有什么区别?”薛砚辞嗤笑:“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们都聊什么了?” 她脑子里闪过方以智对她告白时的说的那些话,但他也说了,从来想过会和她怎么样,只是暗恋,暗恋而已。 施缱认为,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不能控制。 要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理智能决定的。 他将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心底,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当初你对付翟开津的时候,我没拦过你,但是方以智……” “他不一样?” “他是好人。”施缱说。 薛砚辞笑得不屑:“好人?施老师,我只能说,你看人的眼光有点问题。最初你看闻抚珊还是好人,可事实证明,她是吗?” 施缱一怔,咬了咬唇:“我在和你说方以智的事,怎么忽然又提到闻抚珊了?” “闻抚珊和方以智什么时候那么熟了,还相约一起请你吃饭,你就一点都没嗅闻到阴谋的味道?” 施缱蹙眉,片刻后,小声嘀咕了句:“你怎么看谁都像有心机?” 但又不得不承认,薛砚辞说的话,有道理。 本来施缱也怀疑方以智和闻抚珊。 可薛砚辞甚至都没参与到他们吃饭时的那场谈话,他就像是在现场看到了一样,有种心细如明镜般明察秋毫的魄力。 看到施缱不服气的样子,薛砚辞冷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怎么?开始挑我的刺儿了?” 施缱张了张嘴,想到之前他就在电话里说过她“为了外面的野狗质问你男人”,现在想来,似乎也话糙理不糙。 纵使他做事狠厉,但要比起亲疏远近,现在,当然还是他更亲近一些。 就凭他瞒着她,悄悄在钥匙扣上刻了她的名字,她也不该总是为了别人和他吵架。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 “觉得我不该对付方以智?” 施缱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像是在温柔的劝导:“你明知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不该这么狠……” 话刚说完,薛砚辞忽然捧住她的脸,用力的吻下去。 施缱的唇很痛。 他的吻来势汹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最后她承受不住,用手推搡着他。 可他却像是一下子受到刺激,非但没松手,反而越吻越猛烈。 除非是他主动叫停。 这个游戏,主导权在他这里。 等到他终于松开她时,施缱的嘴唇都被咬破了,口腔里都是铁锈味。 头发微乱,面色潮红,像是刚被蹂.躏过的样子。 “你和他是什么都没做,但他已经在脑子里把你意.淫几百遍了,你信不信?” 第197章 是想拴住我? 施缱不是男人,她当然不懂男人的思维,更不懂男人对性这件事有多在意。 在她看来,方以智只是无伤大雅的暗恋,没有伤天害理,罪不至死。 甚至还觉得他爱而不得有点可怜。 却从来没想过,其实现实是,越是得不到,越有可能成为男人的白月光。 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她,都会浑身发硬的那种。 施缱打了个哆嗦。 她只觉得薛砚辞最后那句的提醒,好下流!正因为如此,也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方以智意不意.淫她,她不知道,但一想到,心里就膈应! 而这种膈应,恰恰又是薛砚辞想要的效果。 …… 第二天一早,施缱背着身,站在衣橱前换衣服的时候,将那两条已经放了一阵子的皮带拿出来。 她顺手递给他:“喏,这个才是我送你的!” 薛砚辞抬了抬眼皮,看到她递过来的购物袋子时,愣了下,随即接了过来。 “皮带?” “嗯。” 薛砚辞挑了下眉眼,眸光挺深邃的看着她。 “你不是抱怨过,我什么都没送过你吗?”她说。 “难道不是事实?” “那现在就送了啊,以后,你别跟我念叨了。”她又说。 说话的时候,她还在系着自己衣服的扣子,像是和薛砚辞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他伸手就将她一把拽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你干嘛?”她小鹿一样的眼睛抬了起来,湿漉漉的看着他。 他勾唇笑了笑,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说:“你给我换上。” 第114节 施缱咬了咬唇,将新买的皮带拿过来,给薛砚辞换了。 他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 不是那种盲目的瘦,而是非常紧绷有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尤其是腰腹,极为有力。 在弯腰给他换皮带的时候,薛砚辞微微垂着眸。 见她很认真的从他腰扣里一个一个的穿过去。 她的手环住他的腰,俯身的时候,他略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发丝的清香。 他的手忽然抚摸在她的头顶,像在揉一只小猫。 “知道女人给男人送皮带的含义吗?”他开口,问了一句。 施缱的脸一红,她当然知道。 但是,她以为他不知道。 刚才他问那话的语气,就像是已经知道了,但是,却偏偏让她先说出来。 “以前……听我妈妈说过。”施缱仍然低着头,这会儿是怕被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 “你妈妈给你爸爸买过?”他又问,随意的语气。 施缱顿了顿,这次却摇摇头:“没,我印象里是没有。” 她的爸爸不是亲爸爸,这事,她以为薛砚辞不知道。 这本来就是她的家庭隐私。 虽然她和薛砚辞的关系比从前近了,但似乎也没有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的必要。 她的亲生爸爸,对她来说,现在仍是个迷。 薛砚辞感觉到施缱的忽然伤感,可能是提到了她的爸爸妈妈,她会本能的难过一下子。 薛砚辞将话题又绕了回来:“那你给我买这个,是想拴住我?“ 被他直接挑明了,她也没什么可避讳了,低声说:“嗯,想!” “每年去寺庙上求同心姻缘,保佑爱情长长久久的男女,缘份尽了,该分还是分,人心不古,风云无常,能把人拴住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物件。” 薛砚辞说话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仿佛不带任何的思想感情。 施缱的满腔热情,竟然就被他这么兜头泼了一同冷水。 她抬眸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几分嗔怒:“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这是我第一次给你送礼物,既然我送的皮带你不满意,那你还让我换什么?” 她又弯下腰,作势要将自己刚刚给他系好的解下来。 薛砚辞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佻的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 “我只是在敲打你,要真想将我牢牢拴住,只是一条皮带是做不到的,要用这里……” 说着,他温热的掌心放在了她蓬勃跳动的心口。 “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要是再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暧昧,我不管是谁,都会让他死的难看!至于你……” 他轻笑了一下,没再说了。 可就是这一笑,却让她脚底生寒。 第198章 你的身和心,从里到外 吃早饭的时候,施缱一直低着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她是真的很委屈啊,这礼物可是她和舒由仪逛街时候,精挑细选后买的,而且背后也满满都是她对他的心意。 结果他却丝毫不领情,还反被教训一顿。 这么一想,她捏筷子的手都在发抖。 然后,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不受控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都掉在了桌面上。 薛砚辞放下筷子,朝她伸了伸手:“过来。” 她却倔强的将脸转向一边,不去看他,明显的小女孩置气。 “哭了?” 薛砚辞将施缱抱到了自己腿上,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送的东西,我会一直带着,但同样的,你也要知道,感情的维系还是要靠人,靠心。” “难道我没有吗?” 她还不够用心? 薛砚辞不回答,只是笑了下,她对他,算是用心,但是对待别人,似乎也不差。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让他觉得,好像他是她鱼塘里养的鱼,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很乖很听话,可一旦不在他眼皮底下,她就不够安份。 他讨厌她为了方以智向他求情;也讨厌她和冯鸦九有意无意的看同一本书的默契,还和冯鸦九私下见面、吃饭、发微信,他知道的就有好几次。 还有冯鸦九的妈妈萧佩女士也貌似很喜欢她。 不管是不是巧合,或者为了别的事,都让他烦。 舒由仪有一次还不小心将他们在一起吃饭的照片,误发到了薛砚辞手机上。 尽管不是单独,但他还是不高兴。 舒由仪喜欢冯鸦九,可冯鸦九却未必对她有意思。 他感兴趣的,大概另有其人。 偏偏薛砚辞又不能直接提醒这个人。 一旦挑破了冯鸦九对她的感情,大概她反而会处处留意,这只会更加剧冯鸦九在她心里的印象。 薛砚辞接受不了。 他也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 从前的谈薄衾,已经让他很介意。 后来知道他们竟然是兄妹,他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松了一口气。 薛砚辞对自己的女人,占有欲很强。 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不能和别的男人有任何关系。 如今见到她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他沉默半晌,还是心软了。 他说:“最好只将你的心用在我一个人身上,你的身和心,从里到外,都已经刻上了我的名字。” …… 他一边说话,一边啃咬着施缱的耳朵,让施缱的耳朵火烧火燎的。 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可他却抬起她的下巴,深吻了下去。 到最后,早上刚系好的皮带还是被解开了。 大白天,他不去公司,也不让她上班,就按着她做这种事。 一开始是在餐桌前,后来他又抱着她回了卧室。 她让他拉窗帘,可他不听。 早晨的阳光明明不刺眼,却将她的脸都晒红了。 施缱用手背遮挡住眼睛,还是能听见房间里沉重肉体的声音。 他进的很猛,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在快被撞到床下去的时候,他又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施缱觉得他这样,简直是变.态。 他的目光充满欲色的盯着她的脸,还一直将她的手拿下来,让她也同样直视他的眼睛。 施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刚才手机就响了好几次。 但薛砚辞根本不给她机会接电话。 他嫌吵,拿起手机,随手扔到了沙发里。 结束后,施缱起身穿衣服。 她背对着他,好像是很害羞看他的脸。 薛砚辞勾了勾唇。 他也翻身起来。 他帮她将后面的内.衣扣子重新扣好,手顺势伸到了前面,弹了她一下。 她啪一下打开。 薛砚辞却笑得特别开心。 第199章 确实是救了她 施缱重新穿好了衣服,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了好几条微信。 都是舒由仪。 【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刚才徐长卿的未婚妻带着两个保镖来我们乐团,把阮苏绣打了一顿,可精彩了】 第115节 【施缱,今天下班的时候,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 施缱后知后觉,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要说最近的阮苏绣本来已经很安分了,每天正常上班,下班,虽然从首席的位置上被刷下来了,但还是按时排练。 只要她不主动找茬,施缱根本就不会多在意她。 舒由仪和施缱,都和阮苏绣的关系没那么亲近。 现在阮苏绣发生这种事,舒由仪却邀约施缱一起去看。 她第一次觉得,舒由仪也有恶趣味的一面,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施缱给她回:【还是不了吧,这种时候,我想阮苏绣肯定是谁也不想见,不过,徐长卿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没听说过啊】 施缱纯粹是八卦的心理。 舒由仪很快就在那边回:【唉,这种富二代有钱人嘛,谁还没个把未婚妻啊,不一定感情多深厚,可能就是撑门面的,不过那个女人我见过了,就那个气势和面相,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薛砚辞从前也有个未婚妻,施缱不知道他对祝橙宁有几分的感情,但是舒由仪所说的“撑门面”之类的话,她是相信的。 这种豪门世家,不管和多少个女人交往,但是名门正娶的妻子,必须是要门当户对。 现在薛砚辞是和祝橙宁退婚了,以后他若再和别的女人订婚,那个女人,也不会是她。 说不定到时候,她也会是和阮苏绣今日一样的下场。 纵使刚才她和薛砚辞激烈而缱绻,但是一想到这些,她就落寞的有些失神。 在她看手机的时候,薛砚辞不知何时从她身后走了过去,朝她瞥了一眼。 她和舒由仪的聊天内容,他看到了几个关键词。 只是几个关键词,就让他串联起了大概内容。 系领带的时候,他背对着她。 忽然优哉游哉的说道:“当初徐长卿在外面找女人,被他未婚妻抓了个正着,他未婚妻对他身边的女人向来狠厉,那一次差点将女方开车撞死,为了避风头,才被家里送到了国外去。” 他转头说:“在你和阮苏绣竞争乐团首席的时候,如果被选上的那个是你,以徐长卿的争强好胜,恐怕不择手段也会让你变成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施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 …… 直到她上午在乐团排练的时候,休息期间,她还在想这件事。 那个时候,她被阮苏绣抢占了名额。 只以为是阮苏绣莫名其妙攀上了薛砚辞的关系。 是薛砚辞大手笔的砸钱,将阮苏绣推到了首席c位。 施缱还对他既失望又气愤了好一阵子。 可如今看来,难道是他故意给阮苏绣设的局? 他了解徐长卿的性格,也了解徐长卿未婚妻的强悍,于是利用了阮苏绣,当了挡箭牌,将阮苏绣一步步推到了徐长卿怀里。 施缱最终没有被卷入这狗血的漩涡里,原来一直是薛砚辞在背后推波助澜。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 不过,薛砚辞确实是救了她,这个毋庸置疑。 她对他产生一丝感激之情。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来电,她低头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小勋。 第200章 以什么身份? 小勋现在在家可乖了。 上次喝醉了,被送回了家,被薛夫人逮个正着。 小小年纪就花天酒地,真有他的! 不过薛夫人是个好面子的人,当着外人面前,从来不训子,但是关上门后,小勋就没好果子吃了。 那次薛砚辞不但没帮小勋说情,有史以来,他是第一次和薛夫人站到了一起。 小勋也自知理亏,从那天之后,现在每天上学放学,不敢再出一点幺蛾子。 最近学校要开家长会了,薛夫人是贵妇人人设,一般只出席上流社会的公开活动或者富太太们的私人聚会。 这种太接地气的事,她都会直接甩给薛砚辞。 薛砚辞往常也都去,但是今年,他却拒绝了。 “施老师,我哥让你去给我开家长会。”小勋在那边说。 施缱愣了愣:“我?” 小勋读的是国际双语私立学校,他身边的同学基本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也就是说,家长都是非富即贵。 施缱去给小勋开家长会,以什么身份? 薛砚辞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一旦她去了,她和他的关系也就等同于曝光在大众面前。 他身居高位,倒是不会受到任何压力,反而是她,会遭受指指点点。 施缱没说同不同意,她将电话挂了,打到了薛砚辞手机上。 “几个意思?”她直接问。 “我最近忙,没时间,你好歹也当过小勋的钢琴老师,现在和我又是这种关系,帮个忙很难吗?” 这种关系…… 他随意的四个字,却像是将暧昧推到了极致。 他在那边说话很快,从手机里,频频传来打字声和旁人很小的说话声,貌似真的挺忙。 “可这是家长会……”施缱说:“你不明白家长会的意思吗?我是当过他老师,可也不是他家长啊。” “我是,你就是。”薛砚辞在那边说了一句。 施缱又怔住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和她,是一个人似的。 “现在我们是一个人了……” 她忽然想起,以前在床上的时候,情到浓时,他就在她耳边说过这话。 那时候将她的心撩得特别痒,也特别冲动。 但是现在,不是在床上啊。 她的脸变得很红很红,不说话了。 薛砚辞在那边笑了一下。 像是能看到她在这边的表情,他说道:“去吧,就当帮我的忙。” 他的语气变得很温柔,正好又撩拨在了她一颗蓬勃跳动的心上。 “以什么身份?”施缱动摇了,问他。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 说完薛砚辞就把电话挂了。 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施缱却还站在原地。 他将这个选择权,丢到了她手里。 在她刚对他生出一丝感激之情的时候,他就趁虚而入了,没办法拒绝。 他可真是诡计多端啊! 不过,她又觉得很甜蜜。 既然选择权在她手里,那她不是就怎么说都行? 说是他朋友,他女朋友,他未婚妻,或者,直接说是他老婆。 如果她想给他下套,就应该这么说,趁着这个机会,将两人“夫妻”身份宣扬的到处都是,到时候他骑虎难下,就算不想娶,也得娶。 不过,她只是想了一下这个计谋,不可能付诸在实际。 一是她知道薛砚辞的手段,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将他惹毛了,或许她在荆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就是她的性格,也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在感情上,有些憨实,又较真,还不喜欢强人所难,比较被动,如果不是百分百确认,她是不会做出那个主动踏出一步的人。 将薛砚辞架起来,让他不得不就范,她做不到。 …… 三天后,施缱果然还是出现在了小勋的学校。 班主任看到施缱以小勋家长的身份到讲台签到,脸上的表情别提多惊讶了。 “……你是?” 施缱想了想,说:“薛成勋的哥哥临时有事,让我过来代为参加,老师,他的座位在哪?” 老师给指了个方向,中间靠窗的位置。 她签到之后,就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这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好些其他的家长。 在施缱经过走廊的时候,就感觉那些个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她目不斜视坐在了小勋的座位上,然后就开始看每个书桌上都摆放着的学校宣传册。 那些人在这一刻,脑子里大概都在发弹幕吧。 第116节 至于他们都在想什么,施缱并不想知道。 第201章 他对你不腻的原因 施缱代替薛砚辞来参加自己弟弟的家长会。 要不是很亲密的关系,也不会让她做这件事。 而她一旦来了,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会再次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施缱心里做好了准备。 她也知道,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薛夫人耳里。 当初薛夫人对她,表面客气,心里却是万分的鄙夷。 薛夫人在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她已经猜到了。 …… 那天,施缱下班后,才刚走出大厦,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就停在门口。 车窗慢慢摇下来。 里面坐着一个极其气质高贵的女人,长发高高的盘起,明明五十多岁,却保养得顶多三十有余,身材非常纤细。 那不是薛夫人还能是谁? 这么快! 看到薛夫人的那一刻,施缱心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诧异的情绪,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压力。 可能是薛夫人太高高在上了,又是薛砚辞的母亲,让她不自觉的自卑。 “上车!”薛夫人的声音不高,却是冷冰冰的自带气场。 施缱咬了咬唇,转头和与她在一起的舒由仪说了一声:“我先走了。” 舒由仪也意识到那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只好点点头:“嗯,明天见。” 施缱上车后,舒由仪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那辆车。 说实话,这几天舒由仪都心情不太好。 她心心念念的冯鸦九终于主动约她了,却不是接受她的感情,而是将她送给他的那块手表,退了回来。 “舒小姐,谢谢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抱歉,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舒由仪从小练大提琴,一步步靠自己考入向往的乐团,除了天赋,她性格里还有执着认真的那股劲儿。 面对冯鸦九的拒绝,她当然要一探到底。 冯鸦九只是浅浅笑了下:“不,你很好,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虽然他是这么回答,但是舒由仪一直觉得这就是个借口,只是他为了拒绝她,而随便找的理由。 可即使是这么想,她也总不能强求。 这些天,舒由仪虽然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今晚原本是约了施缱一起去吃烤肉喝酒的,顺便她想发发牢骚。 但是没想到,却被那个高贵女人叫走了。 …… 施缱上车后,如坐针毡。 她和薛夫人相处过三年,可还是没适应薛夫人的气场和偶尔的阴阳怪气。 薛夫人找了个茶楼,和施缱面对面的坐着。 “施老师。” 服务生走后,薛夫人才缓缓开口:“最近你和砚辞的事,倒是被圈子里传得尽人皆知,你应该也听说了,在砚辞和宁宁退婚之前,他是和一个叫祝剪岚的女孩子订婚的,祝剪岚是宁宁的姐姐,但或许我们薛家,和祝家,注定是无缘吧,她们两姐妹,都和砚辞没缘分……” 薛夫人忽然话锋一转的盯向施缱:“你知道砚辞为什么会看上你吗?” 施缱一怔,薛夫人的眼神不明觉厉,这让她心里瞬间在打鼓。 她问:“为什么?” 薛夫人温和一笑,将手里的茶杯放回到桌面。 “你漂亮,年轻,风情万种,但是你这些特质,难道在砚辞这种见过世面的男人眼里,有什么特别吗?三年了,你能一直吸引他,让对你不腻的原因,你就从来没想过?他 薛夫人这么一问,竟然把施缱问住了。 第202章 替代品! 事实上,当年在薛家,施缱和薛砚辞第一次见面后,没几天,两人就上床了。 那时候她的妈妈生病,她又从妈妈口中,知道了自己的爸爸不是亲爸,这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但是偏偏她又不能在妈妈面前表现出来。 医药费的压力加上身世变化的冲击,让她一度烦闷到跑去酒吧喝酒。 她喝醉了。 在走廊上,撞上了刚从包厢里出来的他。 平时太过压抑的人,喝醉后,就容易失控,呈现和平时完全不同的状态。 “施老师?” 薛砚辞还略微惊讶,可能是没想到看起来那么乖,那么正经斯文的女孩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半醉半醒,清醒又沉沦的媚眼如丝。 然后,笑了笑,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小哥哥,带我走吧,好不好?” 她不认为自己的撩拨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白、俗气、这种低级的艳.遇,可能在他这种男人面前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他竟还是上钩了。 这让她在很长时间里都认为,他本来就是个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没什么抵抗力的男人。 事实上,大部分男人,其实也都这样。 那天就算不是她,换成任何其他的女人。 只要身材和长相还行,对他说那种话,他也会,带那个女人走。 那一晚之后,薛砚辞不知从哪得知施缱的困境,于是主动提出来,要她长期跟他,而他支付她母亲的医药费。 他出钱,她出人。 这种交换,施缱知道意味着什么。 如果换成是别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答应。 但因为是他,她竟然没多少犹豫。 在她点头的那一刻,薛砚辞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她会同意,脸上的浅笑除了志在必得,还有那么一丝鄙夷。 施缱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对等。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在和她在一起时,他还会有其他女人的心理准备。 毕竟他对好看一点的女人,那么没抵抗力! 但是,没想到,至少在施缱没发现的前提下,那三年里除了她,他都没有过别的女人。 在和祝橙宁退婚后,他又和施缱纠缠在了一起,吃起了回头草。 为什么? 如今薛夫人将施缱的疑惑点破。 薛砚辞对她的执着,究竟是什么原因? 薛夫人只是笑笑,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 “你先看看这个。” 施缱愣了愣,然后将面前的照片拿起来。 照片里的女人,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同样的年轻,漂亮,清纯,却又风情万种。 她将目光落在那女人的那双眼睛上。 “这……”她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抓住。 薛夫人全程都在看着施缱:“施老师应该知道,男人总是会对自己的初恋特别难以忘怀,尤其这个初恋,还是他得不到白月光,失去之后,不论和谁在一起,他都无所谓了,从前的祝剪岚、祝橙宁,他在失去她们的时候,都云淡风轻的无所谓,只因为她们从来就不是砚辞心尖上的人,而施老师你,即便你一无所有,身世上不了台面,可你有一个杀手锏,就是长得像他的白月光,就光这一点,不论他已婚还是未婚,都会想留你在身边,懂了吗?” 最后一句话,狠狠敲击在施缱心上。 施缱沉默不语,可她的心却像是被掀起了暗潮汹涌的海,不能平静。 她的情绪,五味杂陈! ——白月光! 她,原来只是个替代品! 第203章 我和程溪月很像吗? 施缱不是没想过,在她和薛砚辞提出分手后,两人还没彻底分开,后来还有这么多的纠葛,必有原因。 他对她,甚至后来还有那么多的改变。 明里暗里的维护她,给她做一些暖心的小事。 第117节 留在她的公寓,还经常给她做饭。 包括在床上,猛烈又温柔,让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他的唯一。 这些都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正在逐渐加深感觉。 或者他开始意识到她的重要,想通过这些事来留住她,让她不想离开。 可如今,薛夫人用一沓照片,彻底敲碎了她所有的妄想。 那些原本就存在的、却被她小心翼翼掩盖的疑虑,在这时候被鲜血淋漓的撕开。 “与其说他在乎的是你,不如说只是你运气好,刚好在他为失去他的白月光而落寞的那几年,忽然出现了,他现在对你做的这些,只是他想对自己心中真正挚爱的补偿。” 薛夫人对施缱的笑容里甚至带着同情。 她身子向前倾,盯着施缱的眼睛:“其实这些话,我应该早点对你说,但我也是女人,明白有时候女人很喜欢自欺欺人,我不忍心戳破你的美梦,宁愿让你在美梦里多沉浸一会儿。” 薛夫人是不忍心吗? 在施缱看来,更多的,还是为了要看好戏。 施缱的手放在桌下,紧紧攥着拳,都快发抖了。 “要说砚辞深情,也是够深情,这么多年了,仍然对他的初恋难以忘怀,要说无情,也是挺无情,在他的白月光之后,他对每个女人,都只剩下利用,没有真心!” 施缱曾经一度觉得,薛砚辞对她是有点真心的。 可能当局者迷,在一些时刻里,她真觉得薛砚辞的眼神里仿佛给人一往情深的错觉。 但现在看来,如果他真正爱的是照片里的女人,那么他目光里的深情,大概也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他求而不得的今生挚爱。 施缱在强忍着泪。 薛夫人却说:“你离开他吧!你也是被你父母辛辛苦苦,充满希望养大的孩子,何必委屈自己,当别人的替身?” 没等施缱反应,薛夫人又说:“如果你真的愿意,我可以给你三百万,半个月内到账,如何?” 施缱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从她看到薛夫人递给她照片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就已经兵荒马乱。 原本她就对薛砚辞为何对她如此执着而存疑,只不过,之前她一直不敢深想,不敢确认。 薛夫人现在等同于是挑破了她心底的所有怀疑。 尤其是薛夫人后来对她说的那番话。 没错,她也是被父母充满希望养大的孩子。 虽然爸爸不是亲爸,但在生前,也一直待她很好,妈妈就更不用说了,在用整个生命爱着她。 如果她真的只是别的女人替身,那她不光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那么爱着她的父母啊。 薛夫人说完这番话后,见施缱迟迟不说话,就知道,她需要时间考虑。 于是,叫服务生过来买单。 买完单后,起身,经过施缱身旁时,还拍了拍她的肩:“你考虑一下吧,再见!” …… 薛夫人离开后,施缱的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垂着头,侧过脸,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还能看到薛夫人上车、离开的身影。 薛夫人知道施缱正在二楼的窗口看她,但她始终没回头。 其实对于施缱的选择,她倒是胸有成竹。 那三百万,对施缱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孩子来说,绝对是个巨大诱.惑。 薛夫人深知金钱的力量有多强悍迷人,她是不相信,有人会禁得住考验。 …… 程溪月—— 这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儿。 刚才施缱特意问了薛夫人。 然后,薛夫人就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又用了桌上的一张面巾纸,一笔一划的写了这个名字,拿给施缱。 此刻施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将这张面巾纸上的名字,看了又看。 原来程溪月,就是薛砚辞心头的白月光。 名字真好听啊。 “好在半胧溪月,到如今,无处不销魂。” 出自一首宋代鲁逸仲的《南浦.旅怀》,施缱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她背过。 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看来这个程溪月也是出身名门的书香门第。 施缱这种人,根本就没法比。 她觉得,好像越是和薛砚辞接触,自己就越自卑。 不光是他这个人,就连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都让她感到自惭形秽。 施缱也曾想过,可能这个女人,只是薛夫人随口编出来的,为了打击她的信心。 于是她找到了冯鸦九,开口便问:“我和程溪月很像吗?” 第204章 索性痛到底 施缱主动约冯鸦九出来,一开始,冯鸦九还有点受宠若惊。 就在利锐律所楼下的泰式餐厅。 冯鸦九正在倒水,听到施缱的话后,水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看到他这个反应,施缱的心也瞬间凉到底。 她身子向后靠,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颓废。 半晌后,才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冯鸦九和薛砚辞关系亲近。 相识多年,为人也挺正直,他应该不会骗人。 因此,从冯鸦九这里得到这个反应,施缱心里也基本是确认了。 的确是有这么个叫程溪月的女人。 而且还和薛砚辞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他的桃花运啊,怎么这么旺? “和我说说,我和她,有几成像?”施缱又问。 既然痛了,那就索性痛到底。 她现在倒是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意思。 冯鸦九表情为难,扯了个笑容,将手中的水壶放在一边。 “何必纠结这么多,现在砚辞心里只有你,就够了。” “冯律师请回答我的问题,好吗?”施缱直视冯鸦九。 他顿了顿,说道:“还好……只有眼睛,眼睛比较像。” 他在薛家第一次看见施缱的时候,就觉得她似曾相识,但他并不是个多话的人。 听到冯鸦九这么说,施缱脸上的笑就更灿烂了,只不过,眼里却含着泪。 她喝茶,用茶杯挡住脸,就是不想让人看出自己此刻的脆弱。 这多么讽刺啊。 有那么多次,她还以为,他对她是有一点真心的,以为他是在乎她的,以为他为了她,变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 “那为什么他们没在一起?” 再开口的时候,施缱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 但她还是强打起了精神,直面冯鸦九:“薛砚辞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那么喜欢她,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冯鸦九摇了摇头,他低声说:“不清楚,那个女人我只见过三次,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敢问……” 施缱能想到薛砚辞的气场,他板起脸来,的确是挺能唬人的。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对他很重要,却又在他手里滑脱了,可想而知,那对他而言该是多么大的冲击。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也不该在他面前提起。 施缱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坐在座位上。 她心里有着与薛砚辞有关,却又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痛苦和沉闷。 她那么喜欢的男人,只要想到他,五脏六腑都会跟着一起疼的人。 却只是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施缱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就是个大笑话。 她为他心痛,为他心酸,为他患得患失,为他甜蜜,为他悬着心。 这些,还只是心理上的。 还有更加严重,身体上,她为他流掉过一个孩子。 如果没有祝橙宁和翟开津的算计,她真的有想过要生下那个孩子。 她的刻骨铭心,在那个男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睹物思人的替代品。 第118节 这时候她甚至是庆幸啊,那个孩子,幸亏是没生下来。 不然,只会是更加不堪的悲剧。 施缱和冯鸦九吃完了这顿饭,全程她都没什么精神。 离开的时候,冯鸦九说很担心她,但施缱只是苦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弱不经风,以为我会因此就一蹶不振?并不会,你想多了。” 她从来就不是玫瑰,而是野草。 她在心里也是这么鼓励自己的。 施缱在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跟司机师傅说:“去薛氏集团!” 第205章 分手! 这不是施缱第一次来薛砚辞的公司。 前台小妹都认识她了。 尤其前几天,她还去参加了薛砚辞弟弟的家长会,这件事在圈子里被传播的很广。 稍微有些八卦魂的人,都听说了。 施缱要去薛砚辞的办公室,没人阻拦。 从电梯里出来时,遇见了余秘书,就连余秘书也对她笑脸相迎。 “薛总啊,他在办公室。” 只是在施缱走过去后,余秘书脸上的笑容又逐渐凝住。 他隐隐感觉,今天的施缱怎么有些不对劲…… 办公室内。 薛砚辞正在看手边的文件,听见敲门声后,头也不抬:“进来!” 施缱进门后,顺手关上了门。 前两天还好好的。 薛砚辞让施缱替自己去参见小勋的家长会,其实就是对她身份的一种认可,也是借此机会让旁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匪浅。 至于以后会不会结婚,他还不知道,但如果她执意—— “薛砚辞,我们分手吧!” 施缱站在他办公桌前,忽然说。 薛砚辞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下。 然后,他抬起头来,看到进门的是她,颇为诧异。 但更让他诧异的,还是刚刚她说过的话。 他拧了拧眉:“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施缱面无表情。 她的双手背后,紧紧攥着,他看不见她情绪的强烈,只能看见她表面的云淡风轻。 薛砚辞忽然就笑了,他身子向后靠。 带有几分审视和嘲讽的看着她。 他嘴角的笑意,不知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许久后,他挑了下眉:“行!”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写字。 好像她提出分手的要求,根本就没影响到他的任何情绪,好像她说分手,在他看来,是刚好的解脱,是恰到好处的提议,他还求之不得。 施缱的心再一次,重重的跌落到了谷底。 她的眼眶顿时变得热热的。 她在幻想什么? 在来的路上,她就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了。 但她也想过了,如果他挽留,或者表现的紧张,追问她原因,她大概是会心软的。 然后,继续走回头路。 掩耳盗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和他纠缠。 但是,此刻薛砚辞的反应,却将她心里的所有假设,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太淡定了,淡定得想让她骂他是混蛋! “以后你都别去我家住了,你的东西,我会邮寄给你,你不要来取,以后,我们都不要见了,就此别过!”她说。 “好!” 薛砚辞依旧没抬头,他是真的可有可无,不在意。 施缱走了。 …… 回家后,她在打包他东西的时候,一边抹眼泪,一边在想,要论狠心,她果然还是比不过他。 要知道,那时候他可是将她的衣服什么的,直接扔到了车窗外。 想到这些,施缱就觉得意难平。 她原本正蹲着,将他的几件衬衫折叠好,放在收纳袋里。 忽然间,她就特别气! 从抽屉里找出了剪刀,将他那些价值六位数的衬衣,咔嚓咔嚓的全都剪碎了! 她自己生气,还不够,将衣服剪完后,她又叫来了快递。 将剪成稀碎的布料,她原封不动的寄到了薛砚辞的公司里。 第206章 将邵泉设计得透透的 分手后,施缱沉寂了几天,她情绪不佳,这一点连梅女士都看得出来。 但是,梅女士一直冷眼旁观。 祝橙宁离开后,她时常感到寂寞。 好在谈薄衾还算有点良心,虽然抚养权在他手里,但是平常照顾玥玥的事,基本都还是她负责。 有个小孙女在身边,是梅女士现在唯一的安慰。 偶尔施缱转过头,和梅女士对视,她会不自觉的心尖一颤,总觉得现在梅女士的眼神越发的深沉,有种心中有乾坤的讳莫如深。 她猜不透。 …… 施缱接到卫滢电话的时候,正在回家的路上。 卫滢在电话里说,马上就要离开荆州了。 最近和邵泉发生的这些事,让她想暂时离开,散散心,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二天晚上,两人约在一家大排档里喝酒。 卫滢要离开了,却只和施缱一个人告别。 闻抚珊那边,她一直没联系。 施缱也对闻抚珊只字未提。 她现在能明白卫滢心里的芥蒂,以后还会不会做朋友不知道,这种事,还是看缘分吧。 “你一个人自驾川藏线,还是要注意安全,来,祝你一切顺利,等你回来的时候,希望是一个崭新的、脱胎换骨的卫滢!”施缱笑着和她碰了碰杯。 卫滢也笑笑。 将杯子里的酒喝光后,还打了个酒嗝。 虽然她全程都表现的乐观,但施缱似乎还是从她的眼底看到一种欲说还休的落寞和难过。 这和几个月前她眼神清澈的在施缱面前展示自己订婚戒指的那个女孩子,完全判若两人。 施缱能理解,毕竟是初恋嘛,又是卫滢这辈子第一个爱的人。 纵使结局这般荒唐狗血,但是这七八年里,她也是实打实的付出了自己的美好和青春。 “不过呢,邵泉也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卫滢忽然吸了吸鼻子,像是又打起了精神:“我还没和你说过吧,邵泉前不久投资的那个游戏,翻车了,赔了个底儿掉!他这些年的积蓄,在他的贪念之下,全都付诸东流了,我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好痛快!” 施缱一怔,一脸的茫然:“怎么回事?” “这事呢还是要感谢你们家薛总,不亏是商界大佬,不管是脑子还是手腕,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是也挺让人害怕的……” “关他什么事?”施缱彻底懵了。 于是,卫滢就将现在她所知道的,邵泉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和施缱一五一十的八卦了。 “就是自从那次你和他打架进了警局之后发生的事……” 邵泉在荆州的社交圈,因为自己忽然转变的性取向和对前女友做出的混账事,以及他自己aids携带者的特殊身份,几乎是已经被彻底孤立。 那个时候他就冒出想出国避一阵子风头的想法,但是又想在离开前,赚一笔快钱,以备不时之需。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身边有个从前很信任的人,一直鼓动他投资一个游戏公司,说那个游戏公司来钱可快了,现在游戏还没上市,但是稳赚不赔。 “靠不靠谱啊?” 邵泉本来就有着强烈赚钱的愿望,对方又是他很信任的人,于是那一刻,着实是动了心。 第119节 “当然靠谱!要不然我也不会介绍给你。“ “可是我不懂游戏啊。”邵泉说。 “你不懂,但是决策人懂!这款游戏在市场上走一圈,圈一圈钱回来就是投资的好几倍!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这种时候,若是再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邵泉现在的确很需要钱! 以前他还可以靠着卫滢家的人脉,促成很多业务上的合作,可现在他已经是臭名昭著了,谁还敢和他有往来? 只要一想到要坐吃山空,他就特别心慌。 好在这些年,他自己也存了不少钱,大概能有个几千万。 这是他的保命钱。 那时候想的是,就算和卫滢结婚了,他也不会让卫滢知道他还有这么一笔私房钱。 如今却到了不得不将这笔钱拿出来的时候。 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只拿了自己私房钱的三分之一,先投进去,观望下结果。 而邵泉不知道的是,那个一直催促邵泉投资的人,早就已经被薛砚辞收买了。 里应外合,将邵泉设计得透透的! 第207章 是为了我? 薛砚辞事先没和任何人说过,但他的确是一手参与了打击邵泉的全过程。 原先那个被邵泉很信任的人,自从邵泉出事后,就开始和他产生了嫌隙。 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切如常,却在背后和旁人抱怨,不想再和邵泉一起共事。 薛砚辞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主动找到了那个人。 于是,那个人就被薛砚辞划入到一个阵营里。 邵泉爱钱,想挣钱,薛砚辞就先将对方高高捧起,让他膨胀,再将其彻底毁灭。 在邵泉投钱后的一个星期,那笔钱就在里面翻了三倍。 和富家女卫滢恋爱多年,借着这个关系,邵泉也算见过世面,但是一下子赚这么多钱,在他这里,还是第一次。 他顿时有种豪赌胜利般的兴奋和扬眉吐气,对于这种刹那间暴富的心态,一时间还有些无法适应。 但是,是真的开心! 有了这笔钱,他就再也不用忍受国内上流社交圈子的封杀。 他可以躲到国外去一边治病,一边逍遥快活。 贪念在血液里蠢蠢欲动,他觉得现在正是他转运的好时机。 有时候人越是到了穷途末路,越会相信求神问卜。 他跪在床头前,对着夜空的月亮磕了三个头,祈求天上的神明能帮助他度过此劫! 他彻底鬼迷心窍了。 收到钱后,又第二次投资,将自己剩下的三分之二积蓄,一下子又投了进去。 三天后,那人告诉他,又翻涨了两倍!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邵泉腿都软了。 他从小出身普通,家庭甚至可以称得上贫困,一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太知道钱的魅力了。 比起那些风花雪月,他始终还是最爱金钱的香味。 于是,干脆一鼓作气,将自己的所有钱,都一并投进了股市。 他眼看着那款游戏的销路打开。 公司的指数又上升了好几个点,这种如同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让他遇上了! 那段时间,邵泉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人太兴奋了也睡不着觉,偶尔睡着了梦里都在捡钱。 就在邵泉杀红了眼的时候,游戏公司的股票忽然开始往下跌,和之前飙升的情况成了反对。 这动荡的变化几乎是猝不及防! 邵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眼看着他所有的、是所有的钱,都在一夜间赔光了! 那可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底! 他要治病,要飞到国外去开启新生活,那是他的保命资金! 那天晚上,邵泉连想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这些年他的奋斗,他的伪装、他辛辛苦苦,在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嘲笑他入赘,凤凰男,倒插门的冷嘲热讽中,依然没脸没皮的忍耐下来。 而且还装得毫不在意,每天人模狗样。 他从一无所有,逐渐积攒到了这么多钱。 可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赔得什么都不剩了。 “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我家公司的门前,那时候我正要去找我爸爸,我们俩相隔一条马路,他正要走过来,但是,徐叔却迅速将我护住,他可能是怕我心软,亦或是怕邵泉伤害我,从那之后,我就连进出门都是带着保镖的,不然我爸不放心……” 徐叔就是卫家的司机,已经给卫平仲工作十多年了,待卫滢和亲生女儿没区别。 施缱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隔壁桌,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一看就是浑身腱子肉那种,正在目光锋锐敏捷,像猎豹一样不动声色的四处逡巡。 他就是今天一直跟在卫滢身边的保镖。 一开始施缱看到他,还诧异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你怎么确定这事是薛砚辞下的套?”施缱又问。 卫滢耸耸肩:“我已经让我爸查过了,那间将邵泉套路进去的游戏公司,其幕后投资人,就是他!” “而且公司注册的日期……”她顿了顿,才说:“就是在你和邵泉打架进了警局之后,没多久。” 施缱的心轰隆一声。 她抿了抿唇:“你是要告诉我,他设下这个套,让邵泉倾家荡产,是为了我?” 因为当时邵泉在大庭广众下,扇了施缱一巴掌,所以他才对邵泉这么打击报复? 第208章 对床上工具的留恋 其实回想那天,施缱也没受什么气,她对邵泉也挺暴力的。 两人顶多算是互殴。 就在施缱失神时,卫滢忽然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话:“缱缱,说真的,虽然我也觉得薛总这样是很在意你,但除非是他主动提出分手,不然如果以后你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以他这种雷厉风行的狠劲儿,我真的很替你担忧。” 毕竟有这么一个手段滔天,心机深沉的危险男人在身边,日夜相对,也是挺提心吊胆的。 施缱默默的低下了头,片刻后,才小声说了一句:“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什么?”卫滢诧异,半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聊了半天,施缱到现在才将自己和薛砚辞分手的事,说出来,卫滢顿时觉得,她可真沉得住气啊。 在卫滢穷追不舍的追问下,最后施缱还是将薛夫人找她的事,和卫滢说了。 一开始卫滢还一脸认真,后来表情就逐渐扭曲,好像一副吃到屎的表情。 “本来我一直挺欣赏薛总的,可他做的事,怎么这么……土?” “……”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替身白月光那一套……”卫滢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不过,这是真的吗?会不会是薛夫人为了让你们分手信口胡说的?” 施缱倒宁愿是这样。 她摇了摇头:“我已经去问过冯律师了,就连冯律师都……他说我和那个叫程溪月的女孩子,眼睛长得很像。” 薛夫人还有可能骗人,但是对冯鸦九的为人,施缱还是信得过。 当时冯鸦九那个反应,再真实不过了。 “那你说分开,他就同意了?”卫滢又问。 施缱紧紧抿唇,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想一想,他对我本来就只是身体上的兴趣,就算偶尔我以为他喜欢我,可能也只是他撩姑娘的手段,我段位低,禁不得撩,才会一次次被骗,一次次错误的以为,我在他心里是特别的。”施缱苦笑:“好蠢,是不是?” 她虽然在笑,但是卫滢还是能感觉到她扑面而来的难过。 这时候卫滢在想,她们姐妹俩是不是这两年走背运呢,怎么感情之路都这么坎坷? 原本卫滢还想夸薛砚辞对施缱如此在意。 为了施缱,专门设了这个局,将邵泉打击成这个样子。 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已经分手了。 以前卫滢可能还会热心的帮施缱在感情上出谋划策一下,但自从经历了邵泉这么个阴沟,她再也不敢以感情专家自居了。 她自己的感情事都没整明白,实在没这个自信去给闺蜜做分析总结。 但卫滢觉得,薛砚辞这个人挺高深莫测的,或许事情并不像施缱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 …… 翌日上午,施缱收到卫滢的微信。 她发了一张自己穿着冲锋衣,戴着墨镜,坐在车里的自拍,说道:【出发了!等我回来再一起喝酒撸串!缱缱,昨天我想过了,我觉得你对薛砚辞也不用那么悲观,原本你和他再复合,不也只是图他活儿好不粘人嘛,你是女人,你也有欲.望,如果只是将他当成个床上工具,一切不就简单多了嘛,现在你就当这是老天爷给你个机会,让你换个鸭子呗,难过很快会过去的,看开点!】 卫滢的这段话,施缱反复看了好几次。 最后她露出了欣慰的笑。 第120节 尤其是卫滢的那一句:“将他当成个床上工具。” 她打字回:【这么一说,我现在感到不舍,难道是对床上工具的留恋?也是,毕竟再也找不到这么优质的按摩棒了】 后面她加了个轻松调侃的表情,点击发送。 不过很快又恢复正经,补充了一句:【滢滢,路上注意安全哦,好好玩,一路顺风!】 消息发完后,她又随手点开了朋友圈。 才看到卫滢刚才给她发的那张自拍,也同样发在了朋友圈里,她只配了两个字:【你只管勇往直前,出发!】 第209章 又恨又妒 卫滢的这条朋友圈,闻抚珊下午才刷到。 她看到下面有施缱给卫滢的点赞,还评论道:【等你回来再撸串!】 卫滢回:【好哒,老铁!】 闻抚珊皱了皱眉,看样子她俩是出去聚过了?却没告诉她? 她感觉,可能自己已经被施缱和卫滢排挤出这个三人小团体了。 她们俩的友谊明显更亲近了一些,而闻抚珊成了那个外人。 闻抚珊抿了抿唇,其实心里没多大感觉。 她甚至觉得,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她要做什么,倒是可以更放开手脚了。 方以智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苦闷,眼看着下个月就要被调到国外分公司了,别人被调出国都是职位提升,而他却刚好相反。 这件事甚至已经沦为他们公司的笑柄。 他约闻抚珊出来喝酒,也是和闻抚珊大吐苦水的倾诉。 闻抚珊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酒到浓时,就会和她说一些悄悄话。 方以智告诉闻抚珊,他曾经刻意去施缱家的小区,想和她来场偶遇,真让他遇上了,他还送她上了楼。 方以智说,当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电梯里的时候,他的确心猿意马的想入非非过,但很快就清醒了。 他知道施缱不是他能动的人,他不会和薛砚辞抢女人,也知道根本抢不过。 他有自知之明。 可即便如此,薛砚辞却还要搞他,他觉得自己很冤。 闻抚珊听了这件事后,就默默记在了心里。 后来她将这件事添油加醋的告诉给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和薛砚辞的关系复杂,对薛砚辞心存恨意,却一直隐藏得很深。 恰巧闻抚珊利用了这一点,让那个人将这件事有意无意的透露给薛砚辞听。 那个人给薛砚辞传达的是,那天方以智送施缱上楼后,没把持住,撩拨了施缱,然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直到此刻,闻抚珊还不知道薛砚辞和施缱已分手的事,当时她做这件事的目的,就只想着让他们之间心生嫌隙。 闻抚珊心心念念的男人,却和自己闺蜜好了,而且还瞒了她这么久,她怎么想都又恨又妒! 如今看到自己被施缱和卫滢排挤到了友谊的小圈子之外,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不会再背负道德上的压力。 “施缱,对不住了,谁让我和你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闻抚珊低声的一个人自言自语。 她不知道薛砚辞对施缱,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想玩玩,但不管是哪一种,在和他交往期间,还和别的男人有关系,以薛砚辞那种地位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她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施缱过得舒坦,至少,不能让施缱和薛砚辞那么顺利! …… 接下来的一个月,施缱还有两场音乐会的演出。 偏偏每一场的演出,薛砚辞都坐在台下。 她问过团长了,原因和她想的也差不多。 谁让人家有钱呢,对于投资方大佬,乐团每次都会奉上vip位置的票。 只不过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薛砚辞什么时候对艺术也这么感兴趣了。 虽然她感觉,其实他多半都没听。 每次演出结束时,她都会佯装不经意的朝他的座位方向看一眼。 通常看到的都是他在和旁边的人低声说话,好像对于台上发生了什么,并不在意。 一点也不尊重艺术。 那时候施缱就想,既然不想看,为什么还要来? 第210章 总是在和人告别 对一座城市的感情,是会随着心情变化,施缱在荆州生活了二十多年,有时候想想,她好像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以前施缱也没什么时间去感慨,可能是最近分手了吧,人一失恋,就变得容易感性,随便一点春花秋月,就会触动心弦。 那晚,乐团里的人聚餐。 施缱破天荒的多喝了几杯酒。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在旁人都觥筹交错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抬着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边看窗外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间餐厅,是靠近湖边。 到了晚上,会有很多游客在这边划船和拍照。 大家看上去似乎都是喜气洋洋的。 越是这样,仿佛越是衬显出她的孤单。 大概想辞职的念头,就是从这个时候冒出来的。 她忽然就很想离开荆州,离开这个曾经在她生命里发生过很多故事的城市。 施缱不是个冲动的人。 可是当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后,她也不会拖泥带水。 她和团长私下聊过,在她说要离开乐团时,团长很惊讶,一而再确认了她是不是真想好了。 施缱点了点头:“我是想换一座城市生活,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有点腻。” 团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口气:“这几年你在乐团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才刚升上首席,但你们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你提出来了,好吧,我同意,下午去人事部办手续吧。” 施缱的去意已决。 只要是她下定决心的事,一般人都是没法更改的。 她庆幸团长没多为难她。 离职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是在办完离职的当天晚上,舒由仪才知道这件事。 施缱说完后,舒由仪诧异得手里的叉子都差点掉地上。 “你要离开?这么突然?” “嗯,想换个环境。” “那薛总……” “我们分手了。”施缱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舒由仪是为数不多知道施缱和薛砚辞关系的人,在她的感觉里,薛砚辞对施缱挺上心的,并不是那种大佬对小情人儿的戏弄感。 现在忽然就分手了,她还真是一时无法适应。 不过,感情方面,舒由仪本来也不是强项。 她这辈子就喜欢过一个冯鸦九,结果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反正施缱要离开荆州这件事,她挺难过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去哪里?”舒由仪又问。 “南京吧,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星期就走。” “那你在荆州的公寓……” “暂时先搁着,不出租。”施缱说。 就连那间公寓,对施缱来说都存在太多的回忆,一开始是妈妈,后来,又是薛砚辞。 都是她爱的人。 爱…… 现在想到这个字,她就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好像所有她爱的,都没一个能留住。 不过活在这世界,又有什么不是暂时的呢? 舒由仪看到施缱露出落寞的神情,似乎就懂了,她为什么执意要离开。 舒由仪起身走到施缱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虽然和你只是作为同事认识,但对我来说,你是很重要的朋友,以后你去了南京,我们也要常联系!” “嗯,一定!”看到舒由仪这么感性,施缱也觉得有些伤感。 她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总是在和人告别。 先是和薛砚辞分手,又是送别出去自驾游的卫滢,现在,又要和舒由仪说再见。 第121节 她不吝啬自己澎湃的情绪,和舒由仪抱了抱。 舒由仪说:“你走的那天,我去送你!” …… 四天后的下午。 舒由仪看着施缱拖着行李箱,走进了登机口。 两人挥手告别。 直到施缱消失在了人群里,舒由仪才失魂落魄的转过身。 然后,她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第211章 提前出狱了? 舒由仪是见过余秘书的,是在和薛砚辞有关的商界新闻里。 镁光灯和话筒都是怼向薛砚辞。 余秘书出现在不起眼的身后角落。 西装革履,面色沉稳。 在大佬的衬托下,倒也没被比下去太多。 可能是舒由仪记性好,她倒是记住了。 这时候,她在人群里,看到了正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打电话的余秘书。 标准的商务精英打扮,身长玉立,微微蹙着眉。 余秘书是来送一个阿拉伯客户,刚送完了人,薛砚辞电话就来了。 他是在电话里和薛砚辞交代事情。 打完了电话,刚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子。 “你是……”余秘书愣了愣,他完全不认识。 舒由仪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片刻后,问了句:“薛总为什么要和施缱分手?” 余秘书怔了半晌,很快意会过来:“你是施老师的……” “我是她前同事。”舒由仪说。 “前?”余秘书很快捕捉到了什么。 舒由仪抿了抿唇。 她脑海里闪过的是那晚她和施缱一起吃饭时,施缱提到薛砚辞,眼角眉梢都是落寞的情绪。 “原本我很崇拜薛总的,觉得他和其他富二代不一样,对自己的感情认真负责,不会轻易让女人伤心,但原来,是我看错了,他要放弃一段感情,如此容易,但却苦了施缱,一个人可怜巴巴的要离开这片伤心地……呵,男人!” 舒由仪自顾自的说完这些,就转身离开。 余秘书一头雾水。 但他也知道,既然是和施缱有关的,那就应该认真对待。 舒由仪才刚走了几步,余秘书就追了过来:“这位小姐,你先等等……” “什么小姐,你礼貌吗?我叫舒由仪!” “……” 施缱去了南京。 飞机落地后,她先是找了一个酒店住下。 歇了几天后,就开始找房子。 很快就租到了一间距离市中区三公里的公寓。 她在网上买了不少东西,将房子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换一个城市,换一间房,就像是给自己的世界注入了新鲜空气。 前些天在荆州时的苦闷情绪,好像也随之淡化了不少。 她先不急着找工作,打算先玩一段时间。 在大街小巷,一路走,一路吃,一路看,一路拍。 她还买了单反相机,拍了不少扫街的照片。 拍南京的日落日起,街头热闹,烟火人间。 她觉得,自己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就是该通过这样的方式治愈。 可是让施缱没想到的是,竟然又会遇上翟开津。 他竟然提前出狱了? …… 看到翟开津的第一眼,施缱的反应就是转身快跑。 但是翟开津却在她身后焦急的喊了句:“施缱,对不起。” 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施缱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竟然慢慢的停下了。 她转过头。 看到站在她身后,一身落拓,却被明媚阳光撒满全身的翟开津。 他走到了她面前,眼神清澈,深吸一口气:“好久不见,施缱。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因为我终于能有机会能亲口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第212章 不提前恭喜我们? 翟开津站在她面前,满眼里都是明媚的微笑,就和洒在周身的阳光一样,有种暖融融的亲和力。 不知是不是施缱的错觉,现在她再看到他,总觉得他仿佛有种洗尽铅华的感觉。 他的确是提前一个月出狱了,离开荆州,去了徐城定居。 本来想着找个工作,但因为有入狱经历,所以并不顺利。 好在他还在老家有一套房子,很多年没回去住了。 他在荆州事业最鼎盛时,甚至都忘了这回事。 如今落魄,这套房子竟在无意中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火速将房子卖掉,虽然只有三十多万。 但对于目前的他,也完全可以当成启动资金。 他在徐城开了个小型贸易公司,白手起家。 遵从过去经商的经验,一点一点做起。 这一次来南京,就是为了要谈业务的。 本来他都打算和过去告别了,却没想过,在陌生城市,竟然还能遇到施缱。 施缱听翟开津说起这些,是在南京街头的一家苍蝇小馆里。 两人一边吃着拌面,一边闲聊这些事。 “我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让我觉得最错的,还是对你。”翟开津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施缱:“和祝橙宁合谋,打掉你的那个孩子,这件事,到现在想起来都让我心怀愧疚,或许你会觉得我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真的很抱歉。” 施缱不能圣母心的说自己不记恨,她当然恨,但看到翟开津现在这个样子。 经过岁月,经过沉淀,经过在狱中的折难,她好像对他也能做到释怀。 也不是释怀,而是强迫自己遗忘。 只有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才能让自己彻底从过去的痛苦里解脱。 施缱扯了个苦笑:“失去的,即使抱歉,才无法再回来!” 翟开津看着她,片刻后,才又一次默默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是欠了施缱一辈子。 …… 翟开津还要在南京待几天。 这次再见面,总觉得很多感觉都不一样了。 翟开津又约施缱出来吃过两次饭。 第二次的时候,刚吃到一半,餐厅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 施缱还没看清楚,对方就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 她一抬头,就怔住了:“……徐长卿?” 徐长卿见到施缱,似乎并不意外,很自然的在旁边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施缱对面。 他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翟开津一眼,又冲着施缱笑笑:“施老师,好久不见。” 施缱吃东西的手顿住,有些愣愣的看向翟开津。 翟开津一直没抬头,在研究碗里的虾仁。 但他越是这样,施缱越是看出了猫腻。 她不知道,原来翟开津和徐长卿是认识的,也许是很久以前,也许是最近。 但徐长卿对施缱有意思,这事翟开津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此刻翟开津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他们。 第122节 施缱感觉到徐长卿探究的眼神:“施老师,怎么忽然来南京了?你不是一直和薛总……” 施缱抿了抿唇,片刻后才说:“在荆州的一切,都结束了,我很喜欢南京,打算重新开始。” 她没提到薛砚辞,但她的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切,都结束了。”徐长卿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次,然后长“哦”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不禁更灿烂了:“结束好啊,结束就意味着新的开始,施老师,我要先恭喜你。”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翟开津,笑着说道:“开津,你怎么不提前恭喜我们?” 施缱的脸色难看。 徐长卿说的是“我们”,指的应该就是他和施缱。 看他这样子,在施缱和薛砚辞分手后,他对她是势在必得了。 而且,他这一句话,同样也将翟开津出卖。 为了拿到现在正在谈的那笔业务,他才答应了徐长卿,将施缱约出来。 他以为徐长卿应该不会那么没品的将他供出来。 可谁知道,这个徐长卿,完全不顾及他的立场,他可是刚刚得到施缱的一点改观。 施缱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 她还以为翟开津已经改过自新了。 没想到啊,果真是应了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内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213章 就像当初,你的下场一样 “徐总,我不知道你在恭喜什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施缱抬起脸,冲着徐长卿冷冷一笑。 徐长卿挑了下眉:“自从开津出狱后,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他好不容易才搭上我这条线,目前在谈的这个项目,对他而言很重要,我要不要给,就看我的心情了,施老师,你要是有心帮忙开津,还是要……” 没等他说完,施缱就腾地站起身。 她咬着牙,瞪了翟开津一眼,空气里仿佛在一瞬间陷入寂静。 她对着徐长卿开口说:“我想你是搞错了,我并没有要帮翟开津的意思,我和他既不是朋友,我也没有任何义务要帮他促成他公司的业务,今天,不仅是他找错人了,你也一样!” 说完这番话,她就拿起旁边的包,转身离开了餐厅。 想不到,她都跑到南京来了,还要重新被卷入这种尴尬离谱的漩涡中。 才刚走出去,身后就听到了脚步声。 她能猜到是谁,头也不回。 可对方还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施缱,如果你帮我谈成这笔业务,我可以给你分红,反正你现在也没工作,就当赚个外快了……” “翟开津,你要不要脸?”施缱忍无可忍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就站在人来人往的巷子里,冲着他咆哮:“经过这么多,我还以为你改变了,以为你真的因为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感到愧疚,没想到,你是一点都没改变,相同的事情,以前你不是没做过,那时候你是拉着我去陪薛砚辞喝酒,这一次,又拉着我来讨好徐长卿,难道我欠你的?你是不是有病?” 周围路过的人,时不时朝着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落在翟开津的脸上。 他也很难堪,但又忍辱负重的样子。 他带着几分祈求的看向施缱。 面对施缱的怒火,他既不反抗,也不辩驳。 只是等她发泄完之后,才开口说:“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但我……也是无可奈何,白手起家不容易,我只是想尽快翻身,施缱,就算我求你,你帮帮我……” 施缱觉得自己真是无语了。 只要遇见翟开津,似乎就没好事。 她想做到宽容大度,释怀前程往事,不纠结于那些不堪和过往的痛苦。 但她的大度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这一刻,她也只能感叹一声到底还是自己太年轻。 不明白人心的险恶,还是把人想得太好了。 她连一句话都不想和翟开津多说。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不论是你的事,还是徐长卿的事,我都不想参与。”施缱顿了顿:“对了,你应该也知道了,在荆州的时候,徐长卿对我……不能说追过,准确来说他只是想睡我,不过那时候碍于薛砚辞,才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我和薛砚辞分开了,他要是对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我第一时间就会报警,就像当初,你的下场一样!“ 翟开津的脸色煞白,像是哑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他是怎么坐牢的,才刚出来没多久,肯定不会忘。 施缱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回家后,进到浴室,泡了个澡。 在浑身都是白色泡泡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想,转眼她来南京也快一个多月了,一直在休息,在玩,或许也是时候该找点事情做了。 …… 一个星期后的上午。 她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穿了一条淡蓝色的无袖长裙,去了南京市的一家私立艺术培训学校面试。 早在三天前,她就投了简历。 对方在看了她的工作经历后,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了回复。 她更加没想到,这次面试结束后,才刚走出校长办公室,竟然会看到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的—— “施老师,是你?”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 施缱转过头,就看到了冯鸦九。 第214章 能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吗 冯鸦九是为了工作才来南京出差。 他正在和客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见到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冯律师?”施缱也很诧异。 冯鸦九眼里带着惊喜。 他上下打量了施缱一眼,才说道:“听说你来南京了,还真是……好像瘦了一点吧。” 说最后一句时,他似乎是自言自语。 施缱离开时,是抱着要离开伤心地的想法。 可如今在他乡,又遇上老友,她还是觉得挺开心。 冯鸦九当天就要坐上飞回荆州的飞机,他和施缱都没时间多聊几句。 回去后,他先是回律所办一点事。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才想,自己在南京遇到施缱的事,无论如何得告诉薛砚辞。 …… 翌日上午,冯鸦九找了个时间,去了薛氏集团。 薛砚辞正在写东西。 冯鸦九敲门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他仍低着头。 偌大的办公室,大部分时候薛砚辞都是一个人,但从来没有哪一刻,竟然让冯鸦九有种,他孤零零的,有点可怜的感觉。 薛砚辞可怜? 在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冯鸦九很快就嗤声笑了。 他是在笑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 薛砚辞啊,怎么会可怜? “笑什么?”薛砚辞听到动静,才抬起了头,冷冷问了一句。 “没什么。”冯鸦九若无其事的在薛砚辞桌对面坐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和你说件事,这次我去南京,碰上施老师了,她去一家培训学校面试,看样子是想在那边重新生活了,从今以后,你们可就是分隔两地了……” “那关我什么事?”薛砚辞声音淡淡的,说完后,又继续低下头去。 好像对冯鸦九和他提起施缱的近况,完全不感兴趣。 上次他去找梅女士下棋,梅女士就一直心不在焉。 薛砚辞很快也看出了端倪,询问是怎么回事。 梅女士笑得有些勉强,后来还是说了。 她说最近有个年轻女孩子向她咨询感情方面的问题:一个女人,能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吗?如果在已经有男朋友的前提下,又和别人做了,是不是就代表这个女孩子很放荡,不是个好女孩? 梅女士说:“我看她很苦恼的样子,就不好意思刨根问底,但她那个样子,分明是已经发生了。” “她应该是实在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才会想来和我倾诉。” “她和我说这些,应该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宽慰。” “但我又该怎么将‘出轨’说得温和一点,更清新脱俗一点?砚辞,你说我该怎么安慰她?” …… 在薛砚辞在失神,冯鸦九就略微凑近了一些。 看着他不动声色,却也实在算不上好的脸色,开口问:“真的不在意了?你和施老师,就这么算了?” 薛砚辞合上手里的文件,站起身,很淡的说了一句:“本来就是玩玩,她的事,已经和我无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冷若冰霜的神色,仿佛不带任何的思想感情。 施缱去了南京这件事,早在一个多月前,余秘书就和他说了。 余秘书在机场遇上了舒由仪,听舒由仪那意思,施缱是因为在荆州受了情伤,和薛砚辞分手,才去了南京。 第123节 她是吗? 呵,如果不是薛砚辞无意中知道了施缱背着他做过的事,恐怕他都要信了。 那个女人看似深情,可实际上,会伪装得很! …… 下班后,薛砚辞开着车,却不知不觉又开到了施缱原先住的那个公寓小区。 他和她在这里度过了很多荒唐时光,没日没夜,还有很多岁月静好的,充满烟火气的生活细节。 薛砚辞将车停好后,用以前开过无数次的那枚钥匙开了门。 他还以为施缱会换锁。 进门前,甚至根本就不抱希望。 可没想到,咔哒一声,门竟然开了。 第215章 “砚”和“缱”挨在一起了 薛砚辞许久没来这里,他进门后,开了灯,里面的家具布置一切如常。 只是和从前比,少了很多扑面而来的人味儿和烟火气。 门口只剩下一双女士的拖鞋,他经常穿的那双,不见了。 他就很想呵呵,想不到,她动作还挺快。 他没穿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径直去了她的卧室。 果然,衣柜里都是空的,原先她放衣服的那一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还有几件简单的衬衫和裤子,倒是没动过。 他的目光在自己的那一排衣架上逡巡了一圈。 片刻后,看到下面收纳盒上,摆放的那一枚钥匙扣。 他曾和她说过,要她将那枚刻有“砚”字的一直待在身边。 但是在她离开荆州的时候,也同时将钥匙扣留下了。 他脑海里闪过的都是那晚,和她一起逛夜市时,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特别开心能遇到这枚带有“砚”字的钥匙扣。 她说他的名字并不是常用字,却还能遇见,就说明是天定的缘分。 他不知道她的话里是不是一语双关,但他当时听得挺受用的。 可能也是心血来潮,才会在隔日,又找到相同的摊主,他定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如今,她将那个带有“砚”字的留下了。 他拿起来,挂在了自己的钥匙上。 “砚”和“缱”挨在一起了,叮叮当当,发出很清脆的声响。 …… 最近薛氏和梅女士的公司有项目合作。 梅女士要飞去南京,做地段上的考察。 三天后,薛砚辞也过去了。 这次的合作和以往不同。 在细节的很多方面,需要更多精力去关注。 招待方将他安排在了凌香大酒店。 落地后,余秘书先代表总裁去和梅女士见了面,交代下考察的具体事宜。 在这期间,薛砚辞一个人在安排的总统套里,和荆州公司的几位高管开了视频会议。 会议刚结束,就接到了梅女士打来的电话:“砚辞,晚上有空吗?余秘书给我的项目方案计划,初步来看我挺满意,但还是有些不懂的地方,想找个时间和你商讨一下。” “可以,那晚上一起吃饭吧。”薛砚辞说。 “行,晚上见!” 梅女士好歹也曾是梅家赫赫有名,才貌俱佳的三小姐,二十多年前,是荆州最耀眼的存在。 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在众人艳羡的鲜花簇锦中,一辈子风光,没想到却遇人不淑。 中年以后,因为与丈夫的感情不睦而日渐失去了往日蓬勃的生命力,再加上后来的大女儿去世,更是压垮夫妻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梅女士,本名梅星茴。 即便如今离了婚,光彩不及当年,但骨子里的风韵犹在。 包括她在和祝家做了财产切割后,利用自己娘家的资产和敏锐的商业头脑和人脉,依旧打拼出来自己的一份事业。 是最近几年她才开始深居简出,公司找了非常靠谱的经理人帮忙打理,她很少过问。 但也并不是完全双耳不闻窗外事。 就比如这次和薛氏的合作,她就表现的很积极。 许久不来南京,梅星茴站在三十多层的五星级总统套房,落地窗前,俯瞰众生,她的表情很安静。 …… 施缱在培训学校找到了一份教钢琴的工作。 这一个多月,除了前一个星期的培训之后,基本都在上班。 现在她正在带的是一个只有六个人的小班级,班里有个学生,叫汤师师,是个12岁的小姑娘。 本来一直很上进好学,但最近的状态似乎特别不好。 有一次还被施缱发现,她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偷偷哭泣。 施缱找到汤师师家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登记留的直接联系人是女孩的父亲,但是那边电话接起来,却是个女人。 对方的态度倒是很谦和,一听说是汤师师的事,就很紧张。 “好,她今天下了课,我去接她放学。” 施缱之前只见过汤师师的父亲,还只是匆匆一面,大约四十来岁。 她以为傍晚下课时,来接汤师师的应该是她母亲。 可没想到,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是个和施缱差不多大的年轻女孩。 施缱愣了愣,总觉得,这个女孩有点面熟。 第216章 靳元姬 汤师师收拾完琴谱,背上包,亦步亦趋的走到门口。 看见靳元姬,半晌,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句:“姐姐,你怎么来了?” 靳元姬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了句:“我担心你啊。” 然后转头看向施缱。 刚才她只看到施缱上课的侧影,而且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教室里的汤师师身上,直到此刻,她才似乎将施缱认出来。 两人的目光交汇,那一刻,都叫出了彼此的名字。 施缱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靳元姬。 她们过去是初中同学,关系一度很亲密。 后来是上了大学,才逐渐减少联系,但是那份情谊还是在的。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她们都还记得对方。 原本今天叫汤师师的家长过来,是想聊聊最近汤师师情绪不太稳定的事,本来是个很有天份的孩子,不知最近是怎么了。 靳元姬将汤师师叫到走廊上。 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汤师师含泪点了点头。 一边走,一边转身说:“姐姐,那你早点回家哦,我等你。“ 靳元姬朝着汤师师摆了摆手:“去吧,司机就在楼下,让他先送你回去。” 看她这样子,是想将汤师师送回家后,留下来和施缱详谈。 老同学很久没见了,可能也是想叙叙旧。 正好施缱也没事,倒并不介意。 …… 找了一家泰式的餐厅。 施缱坐在角落的位置,一边喝着冬阴功汤,一边问:“所以……师师是你的继女?你结婚了?” 刚才,在等上菜的时候,靳元姬已经将自己和汤师师的关系,以及最近这几年的生活状况,和施缱说了。 在施缱的印象里,靳元姬一直是很安静,很传统的女孩。 学习成绩一般,中规中矩,她会早结婚,施缱并不稀奇。 但让她感到惊讶的,还是靳元姬嫁了个有过婚史的男人。 而且,男方还带了个这么大的女儿。 可还算庆幸的是,汤师师和靳元姬感情很好,就刚才施缱看到的,两人哪里像后妈和继女,说是姐妹都有人信。 对于朋友的择偶选择,施缱没资格评价。 第124节 她只看到眼前的靳元姬。 虽然漂亮,但是眼睛里却并没有那种幸福女人的光彩。 靳元姬努力想要展露微笑,却有些不自然。 两人简单聊了聊过去上学时候的时光,又聊到现在。 施缱说今年她的妈妈过世了,心情很差,所以才从荆州来到南京,想换个环境生活,可能会好一点。 “没有男朋友?”靳元姬打趣的问。 施缱摇摇头:“还没有,我也希望能遇到我的有缘人。” 她自动将自己和薛砚辞的那一段抹去了。 虽然薛砚辞曾经也说过,他们是男女朋友。 但他对她的感情,她始终不确定。 而事实证明,她的怀疑是对的。 在她说要分手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一秒犹豫。 本来就没那么爱,她又何必自作多情的非要上赶着? “对了,师师最近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我教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最初的时候,她并不是这样一个心事重重的孩子。”施缱很快就将话题拉了回来,提到汤师师。 靳元姬本来就有些僵的笑脸,逐渐收敛。 她在搅弄着手里的勺子,若有所思,半晌后,才慢腾腾说了句:“我可能……要和我丈夫离婚了,师师虽然是我的继女,但她舍不得我,其实我也舍不得她,如果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 第217章 救命稻草 这段时间,靳元姬也很苦闷,正好需要找个人倾诉。 她结婚后,一直都在做家庭主妇。 从荆州搬到南京后,基本都是围着丈夫和孩子转的,没什么时间交朋友。 自从冒出想要离婚的想法后,已经有几个月了。 她都一直将心事瞒在心里。 但其实,她很想有个人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靳元姬喝了一口水,才缓缓说道:“我出身在农村,大学还没毕业,就被父母亲戚催婚了。” “我从小就有意识,知道我肯定会很早就结婚。” “所以对这件事,我本来并不排斥,在相了几个对象后,都没遇到太合适的。” “直到遇见我现在的丈夫,他比我大十几岁,物质条件方面都很好。” “最重要的是,在结婚前和刚结婚的时候,都对我百依百顺……”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便欲言又止。 施缱很快捕捉到了什么,蹙眉问:“那现在呢?对你不好了?” “我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原来他当初之所以要娶我,只是想找个年轻干净的姑娘,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而他和他前妻离婚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在生下师师之后,一连怀的两个,都是女孩,那个女人在孕期就被逼着去查了性别,知道不是男孩后,就被打掉了……连续两个啊。” 这些虽然是发生在丈夫的前妻身上,但同样身为女人,靳元姬在说起这些时,甚至都会害怕得发抖。 她说:“那个女人在被逼着离婚时,已经坏了身子,被医生告知以后不能再生育了,汤家给了她一笔钱,将她打发走了。” “施缱,我好怕……” “怕什么?” “我怕以后我也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下场,所以我才想……” 施缱听到靳元姬说这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靳元姬一双红红的眼睛。 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没想到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对方就是这样的处境。 但她还是尽量安慰靳元姬,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执意离婚,那肯定是离得掉的,至于师师那边,你和她关系好,以后也可以当朋友一样的相处,她正值青春期,可能情绪波动比较大,多安慰安慰她……” “不是的,施缱,我离不掉。”靳元姬又快哭了,她低着头。 在遇到施缱之前,她一直是孤立无援的。 自从知道丈夫和她结婚的真相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她对丈夫的感情本来就不深,会同意结婚,更多的还是因为对方看似可以依靠,且家里催促的紧。 至于爱情什么的,那是压根没有的。 自从知道这桩婚姻的真相,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害怕。 想离开,却又被太多的千丝万缕牵绊着。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施缱好多年没联系了,却又无端觉得施缱会是将她拉出火坑的那根救命稻草。 施缱看到眼前的靳元姬,知道她有些可怜。 但同情中,又觉得或许她有些还没有说出口的隐瞒,当然,这些感觉并没有实质的根据。 可施缱就是觉得,其实靳元姬还有些没完全敞开的地方。 施缱没多问,她只在座位上安慰了靳元姬几句,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脑海里却在想着靳元姬的话。 靳元姬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她不想沦为汤家的生育工具,不想变成和丈夫的前妻一样的下场,她想离婚。 但是以靳元姬的实力和人脉背景,很怕自己会被算计,套路其中,离不掉。 提到打官司,施缱就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人。 出来洗手的时候,还在心不在焉的想这件事,不知道冯鸦九,愿不愿意帮忙—— 然后她才刚打开水龙头,身后忽然就被撞了一下。 她恍惚的抬起头。 从面前的镜子里,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施缱愣了愣:“薛砚辞?” 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注意,踩到他的脚上了。 她赶忙出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第218章 我只是你的前男友 施缱脸上的表情惊惶无措。 薛砚辞从镜子里看到她,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施缱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气息。 那是相隔几个月,再一次让她感到熟悉的味道。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只能静静的相望。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他分手了。 可有时候理智和感性无法同步。 她紧紧咬着唇,像是双脚被定在了原地。 就这样一言不发的保持原来的姿势。 薛砚辞忽然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的从镜子里,和她看着彼此。 许久后,才说道:“这么饥.渴吗?我只是你的前男友。” 说完没等施缱反应过来,就松开了她,退后几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这样刻意的拉开距离,让施缱的心不自觉的重重下坠。 她回过神来。 但或许是没想到两人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景里,一时间,她又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这副仿佛被点了穴般呆若木鸡的表情,薛砚辞只是勾唇嗤笑。 等她回过神时,他已经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 看着他这样毫无留恋的背影,施缱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所有矛盾和纠结,似乎都成了一个笑话。 因为薛砚辞而掀起的内心激浪,在这一刻,被再一次的翻腾搅动起来。 …… 靳元姬看到施缱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她蹙了蹙眉:“施缱,你怎么了?” 施缱垂着头,咬着唇,片刻后才说:“没事。” 可看到她这个样子,靳元姬怎么都觉得她不像是没事。 两人吃完饭后,在餐厅门口,互相加了微信。 施缱才刚将靳元姬通过,一抬头,就看到薛砚辞和梅星茴从门口走了出来。 “梅总?”施缱愣了愣,随后又看到站在梅星茴身后的薛砚辞。 可是下一秒,薛砚辞就转移开视线,像是根本就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认识施缱。 她咬了咬唇,没说话。 然后,就听见梅星茴先笑着开口道:“施老师,这么巧啊,你辞了玥玥家教的工作,离开了荆州,原来是来了南京,是打算在这里长居吗?” 第125节 施缱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目光还不自觉的扫了薛砚辞好几眼。 但是薛砚辞始终都没将多余的眼光落在施缱身上一眼,完全的事不关己。 施缱也有些心凉,但还是挤出个笑容,对着梅星茴,敷衍的“嗯”了一句。 在薛砚辞面前,施缱觉得自己就没办法自在,和梅星茴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就拉着靳元姬,快步离开。 夜风将施缱的发丝吹得很乱。 施缱和靳元姬上了出租车后,伸手向将发丝掖到耳后。 她越是想追求一丝不苟,越是不自觉的暴露更多。 就连靳元姬都看出来了。 出租车开了一段路后,才慢慢的开口:“施缱,刚才在餐厅门口的那两位,你认识?” “不认识啊,怎么这么说?”施缱还想打马虎眼,笑得十分不自然。 靳元姬抿了抿唇,说道:“发生过爱恨纠葛的人,就光从气场,就能判断出不一样,有些事,就算你否认也没用啊,我就是看出来了。” 至于她看出来什么,她也没多说。 施缱不愿意被戳破。 好在靳元姬就只是点到为止,没有掀开她小女子的遮羞布。 她和薛砚辞之间,总归她才是被拿捏的那一方。 靳元姬没有直接戳穿,已经是给足了她的尊严和体面。 或许真的只是女孩和女孩之间才会有的惺惺相惜吧。 施缱在心里对靳元姬挺感激的。 她想尽自己所能,帮靳元姬离婚。 施缱找了个时间,趁着冯鸦九不忙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认识的律师,起码最熟悉的,目前就只有他一个了。 第219章 无力承担,也不想沉沦 冯鸦九在电话里听施缱讲完了靳元姬现在的处境。 他是可以打离婚官司,但如果要接这个case,肯定还是要见见靳元姬本人。 只不过,最近冯鸦九都太忙了,没什么时间飞南京。 “这样啊……”施缱有些失望的语气:“元姬是我的初中同学,其实我挺想她能打赢这场官司的……” 挂掉电话后,冯鸦九有些失神。 此刻是在餐厅里。 薛砚辞从洗手间回来了,看到冯鸦九这个表情,他就一边用旁边的湿纸巾擦着手,一边问:“在想她?” “嗯。”冯鸦九说了一句。 但是说完后,立刻就后悔了,抬起头,立刻就看到薛砚辞冷着的一张脸。 冯鸦九笑了笑,说道:“施老师在南京遇到了自己的初中同学,那个女孩子想离婚,可能施老师是觉得,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我有能力帮到她吧,没关系,有空的时候我会飞过去一趟,了解下具体情况……” “找施缱了解情况?”薛砚辞又问。 冯鸦九当即摇头:“当然不是,是她那个同学……我没记清,好像叫靳元姬。” …… 来南京后,施缱一直没什么朋友。 除了上班,她平时也挺寂寞的。 除了在微信上,会偶尔和卫滢聊聊天。 大部分时候,都会和靳元姬一起玩。 原本她和靳元姬就是好朋友,少年相识,在经历了生活这么多历练后,都变得更成熟了,能谈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汤师师虽然才十二岁,却是个早熟的小姑娘,有时候施缱约靳元姬一起吃饭,也会带着她。 三个女孩子在一起其乐融融。 这时候靳元姬甚至会感慨:“还结什么婚啊,等成功离婚后,施缱你不找,我也不找,我们仨就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吧!” 施缱看见靳元姬这样,就知道她是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对于自己和丈夫之间的感情,明显是看破红尘似的破罐破摔。 靳元姬现在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想要顺利离婚,她不要和魔鬼同床共枕,日日担惊受怕。 她宁愿什么都不要,不要对方的房子,不要对方的钱,她只要自由。 但是,就唯独这一点,汤善渊却是坚决不答应。 汤善渊就是靳元姬现在的丈夫,当初两人刚恋爱的时候,靳元姬觉得他亦父亦兄,又有儒雅男人的温存体贴。 虽然没多少爱情的感觉,但也觉得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直到婚后,他的真实面目开始逐渐暴露。 冷暖自知,靳元姬不想这么年轻就变成一个家族的生育工具。 还有,汤善渊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公公—— 总之有些事,就连对施缱,她都难以启齿。 尽快摆脱这样畸形的婚姻,就是靳元姬现在最想做的,她和汤善渊现在已经分房睡了,两人的关系岌岌可危。 汤善渊好歹也是个混商场的人,家大业大,他已经离过一次婚了,不想再承担两次婚姻失败的名声。 那对他来说,太掉价! 记得有一次,靳元姬喝醉了,就和施缱勾肩搭背的说道:“我和汤善渊提离婚,他一口拒绝,你以为是因为他对我有感情吗?错了,纯粹是他不想破坏自己的名声!” “这种有钱人,富二代,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面,他第一任妻子,和他结婚五年后离婚,第二任妻子,还没和他一起过两年,又离婚,这对他是个怎样的影响?” “呵呵,以前我还不懂,但现在我是看透了……” 听着靳元姬字字句句都是对那些有钱人、富二代的分析,施缱的心,仿佛也在一点点的变凉。 其实她从来就知道,自己的出身和薛砚辞之间,是有壁垒的区别。 当初他一边和她勾勾搭搭,一边和祝橙宁订婚,也同样是毫无心理负担。 施缱其实已经看清楚了。 阶层不同,终究是无法融入的。 就算她和他曾经在荆州的小公寓里,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安好、充满烟火气的温馨时光,那也终究只是梦境一般。 既然是梦境,就总是会醒来。 她原本就知道的。 只不过,她在用妄想来麻痹自己。 跨阶层所带来的痛苦和委曲求全,她无力承担,也不想沉沦。 第220章 有人爱惜啊 施缱觉得,离开荆州,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无比的选择。 纵使她对薛砚辞依旧迷恋。 但是这世间,大部分人都有各自的爱而不得。 那她也将这份爱,埋藏在心里吧。 …… 下班后,施缱像往常一样从培训学校离开。 外面在下雨。 淅淅沥沥,冷冷清清。 好在这天她带了折叠伞。 站在雨棚下,正要将雨伞找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她的眼前。 车窗摇下,她稍微一偏头,就见到坐在里面的冯鸦九。 施缱愣了愣。 她是没想到,冯鸦九不是说最近很忙吗,怎么来南京了? 她还没回过神时,就见到车子后排,还有一个人,正在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平板电脑。 薛砚辞—— 他竟然也在。 “施老师,要去哪?这段时间,薛总因为一个项目要来南京考察,正好刚结束,要不要顺便送你?”冯鸦九语气温和的朝着车窗外的施缱说了句。 但是,薛砚辞却冷冷的抬眸。 看了一眼冯鸦九的后脑勺,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施缱朝着四周望了一眼。 虽然因为天气的原因,很难打车,但她不认为自己不上他的车,就这辈子都打不到车。 既然已经决定要保持距离了,那还是应该要注意一点。 施缱扯了个笑,朝着冯鸦九说道:“不用了吧,我其实……也不想马上回家,我还想在附近逛逛,你们先走吧。 “下雨,还到处逛?施老师倒是挺浪漫。”薛砚辞忽然在后排缓缓摇下车窗,看着施缱,说了一句。 第126节 施缱抿了抿唇,说道:“嗯,我一直是个浪漫的人,今天下雨,在雨中漫步,正和我意。” 说完就朝着薛砚辞点了点头,无视他的黑脸,又朝着冯鸦九说:“冯律师,我拜托你的那个靳元姬离婚case,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接了,就提前告诉我一声。” 其实,只要是施缱开口,冯鸦九就不会拒绝。 只不过,他的原意是想给施缱和薛砚辞创造一些机会。 因为他知道,薛砚辞也是这个意思。 见施缱说完话后,转身就走,冯鸦九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薛砚辞,随后不动声色的跟上施缱的步子。 “还是上车吧,今天这么冷,又下雨,你一直在外面走,会着凉的。”冯鸦九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关心了,薛砚辞还在这里。 他很快转换了态度,轻笑着说:“就算你不爱惜自己,有人爱惜啊,是不是?砚辞?” “停车!”薛砚辞没理会冯鸦九调侃的语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但是,语气却异常的斩钉截铁,不容任何质疑。 冯鸦九原本还带着一丝丝戏谑。 在听到薛砚辞的这句后,就直接停下了车。 车子才刚停稳,薛砚辞就打开了车门。 他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施缱身边。 施缱走在细碎温润的雨里。 薛砚辞站在她身边,一把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感觉到他的力道,她便紧紧皱眉,转头,看向薛砚辞:“你干什么?” “不是很久没干了,你那么生气做什么?”他忽然轻笑着,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一开始她是懵懂的,但是偏偏,她很快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第221章 对哪个男人,都这么慷慨? 施缱看到薛砚辞有点轻浮的调笑表情,面色就一阵红一阵白。 他是不是忘了,现在两人已经分手了。 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他偶尔的荤话,那叫调情,现在,那就是在耍流.氓了。 施缱将自己的手用力抽出来,学着他上次那样,退后了一大步。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路边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头顶是夹带着春风气息的细雨潺潺。 她看着眼前的薛砚辞。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外面是浅灰色的薄呢子外套,没表情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气场都非常高冷强势。 乍一眼看过去,就不是个俗人,好像飘在高高的空中,有种让人无法染指的帅。 这一刻,施缱忽然就心生凄凉,又有点无奈的悲。 她怎么偏偏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不接地气的人。 正因为不接地气,所以会一直悬在空中。 她拿捏不到,也无法搞定,只要她忘不掉,就会被反复吊打着心。 多折磨啊! 她原本是带着一种小兽般执拗气愤的表情。 忽然就在瞬间伤感下来。 偏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迷迷蒙蒙的街道。 薛砚辞只能看得到她的侧脸。 侧脸柔美,皮肤白皙得如同瓷器,眼神却带着一种孤立无依的破碎感。 就是这种情感,忽然一下,狠狠打在了薛砚辞的心上。 在施缱没看到的地方,薛砚辞的手张开,又微微攥拳,像是想将她揽在怀里,却又在和自己内心的矛盾做着挣扎。 他还是没法过去心里的那道坎。 当初同意和她分手,他没有欲擒故纵的意思,是真心的。 他就是没法容忍她的隐瞒和三心两意。 …… 不远处的冯鸦九还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心里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是从来不玩手机游戏的,但是这会儿,因为要等着薛砚辞和施缱上车,又不想看着这俩人站在蒙蒙细雨的街头演偶像剧。 他干脆打起了俄罗斯方块。 …… 而此刻施缱也感觉到薛砚辞目光的炽热、 她擦了擦面颊边濡湿的头发,一言不发,转身正要离开。 薛砚辞已经从背后走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来。 施缱先是愣怔了一下。 然后就在他怀里开始踢打了起来。 这是在大街上,雨越下越大。 尽管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但她还是抹不开面子,十分不适应在这样的大庭广众。 他拉开车门,将她放在了车子后排。 她赶紧从他怀里溜出来,把垂下来的头发掖到了耳后,带着几分狼狈的说:“不用你们送,我自己可以……” 她的浑身都被雨水浸透了。 今天穿的还是白色,上身的起伏随着她的呼吸,一耸一耸的,特别明显。 她并没注意。 但刚才在外面,薛砚辞注意到了。 他皱了皱眉。 她连自己走光了都不知道,亦或者不在意,就是这种“放荡”和“随便”,让他心里的那股气翻了倍的往上翻涌。 有一种很强烈的情绪在喉头激荡。 他甚至在想,那天她被方以智送上楼后,两人发生关系,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水性杨花,她就是这么个人—— 薛砚辞有些不耐烦的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在了施缱身上。 施缱一愣,诧异的抬头看他,那表情好像带着几分天真的问他什么意思。 薛砚辞没好气的冷冷看了她一眼:“施老师是对谁都这么不见外吗?还是说,其实你对哪个男人,都这么慷慨?” 车子的驾驶座位上,还有冯鸦九。 可她却毫不在意自己的曲线毕露和白色衣服下的若隐若现。 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还是说,其实他们也早就不清白? 第222章 别耽误我和我的新男人 不过最后这句话,也只是在薛砚辞脑海里闪过,并未说出口。 他将外套扔给她后,就转过身靠向椅背,闭上双眼。 “开车吧!”薛砚辞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疲惫。 冯鸦九这时候也收起了手机。 他刚才的注意力都在俄罗斯方块上,并不清楚施缱的衣服怎么了。 这会儿又盖上了薛砚辞的外套,所以,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见。 也正因为如此,就连他都觉得薛砚辞的话没头没脑,有些过分。 他从后视镜看了薛砚辞和施缱一眼。 果然,薛砚辞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假寐,而施缱则紧紧咬唇,气红了脸。 施缱还在气头上,就随口报了一句现在的住址,随后就将脸瞥向了窗外。 薛砚辞之前一直不知道施缱现在住在哪里,现在倒是知道了。 他微微的掀起了眼皮。 车子在一栋小区的门前停下。 施缱一刻也不想停留,将刚才薛砚辞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扔回去,然后就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可是下一秒,却被握住手腕。 施缱刚要开口质问他什么意思,就看到薛砚辞微微蹙眉的侧脸。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车窗外。 对面街站着一个熟悉的男人,一手拎着购物袋,另一只手撑着一把雨伞,正在四处张望。 施缱有片刻的诧异。 她甩开薛砚辞,正要下车,刚才被扔回来的外套,重新盖在了她身上。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薛砚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先下了车。 第127节 施缱觉得他很奇怪,但也没反驳,沉默片刻后,也下去了。 就在这时,薛砚辞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将一把伞撑到了她头上。 “从荆州追到南京,施老师的魅力不小。”说完,他便冷笑着看了一眼街对面。 没想到翟开津还站在那里,显然,也已经看见了他们。 他眯了眯眼睛,脸色逐渐难看。 当初薛砚辞是怎么打压他,又是怎么将他送进监狱的,他可是一件事都没忘。 …… 冯鸦九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三个人的这一幕,他脑海里想到了一个词叫“修罗场”。 他不太想卷入这样的竞争中,默默的从旁边的夹层里拿出了一颗巧克力,剥开,吃了。 …… “施老师的异性缘果然很好,又和他联系上了?” 薛砚辞淡淡的微笑,说话的时候,他凑近在她的耳畔。 这样的表情和距离,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像是恋人之间的呢喃。 可能是这个男人的眼神自带深情属性,即便此时他的话里带着嘲讽的语气,但是目光深处又像是有种化不开的浓情和仿佛万丈深渊一般的撩拨情绪。 施缱的耳朵很热很痒,她咬了咬牙,转过头瞪他。 可是下一秒,就听见街对面的翟开津忽然笑着问了句:“施缱,我刚才路过超市买了点菜,打算去你家蹭一顿火锅,不介意吧?” 施缱的眼睛瞪得很大,她很意外翟开津要去她家。 她还以为上次,被他拉着去和徐长卿吃饭的那天,在餐厅门口,她都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不过翟开津似乎一直都有狗皮膏药的属性,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都发展到上家门了,施老师随便将男人领回家,是习惯吗?” 听到翟开津的话,薛砚辞仍然在笑。 但是全身的每个毛细孔似乎都渗透着寒意。 薛砚辞是想到之前在荆州,她就能趁他不在的时候,和方以智发生关系,而现在两人分手了,她是不是更可以理直气壮的将别的男人带回家?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她这么饥不择食,翟开津那种男人,她还能吃个回锅肉。 施缱当然听出薛砚辞语气里的嘲讽和阴阳怪气。 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将她心里的那股火再一次燃起来。 “是习惯,我没了男人就不能活,我们俩现在都没关系了,你还管我那么多?别耽误我和我的新男人吃火锅,让开!” 说完她就推了薛砚辞一把,怒气冲冲的朝着对面的翟开津大步走去。 第223章 拼饭 施缱和她的新男人…… 这话她就是随口一说,本来就是为了要气气薛砚辞。 两人现在都分手了,他还有什么立场这么对她? 施缱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还穿着薛砚辞的外套,走到翟开津的面前,将他手里的购物袋接过来,说了句:“走,上楼!” 翟开津愣了愣,转头看了薛砚辞一眼。 他大概猜到,施缱忽然这样,是在和薛砚辞赌气。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翟开津不介意。 他勾了勾唇,看向薛砚辞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挑衅。 薛砚辞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但,那是在平时。 今天,他忽然就很想反常一下子。 …… “还是我来吧!” 进了电梯,翟开津很自然的将施缱手里的购物袋接过来。 里面是他刚才去超市买的火锅食材,有菜有肉,也挺重的,总不好让施缱一个女孩子提着。 施缱回过神来。 她看着电梯里不断上升,跳跃的数字,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怎么还真的让翟开津上楼了。 她在南京的家里,还从来没邀请过朋友来。 怎么都没想到,翟开津竟会是第一个。 就在她懊悔时,电梯已经到了楼层,她心事重重的走了出来。 正想找个借口和翟开津说,其实今天不太方便,不然他还是回去吧,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响起来。 “施老师,是我。” 施缱接起来,那边传来的是冯鸦九的声音。 冯鸦九在电话里说,他和薛砚辞都还没吃饭,能不能顺便上楼,跟着蹭一顿。 他在打电话的时候,薛砚辞也在旁边。 一边说话,一边时不时看向薛砚辞的脸色。 其实现在冯鸦九挺社死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死皮赖脸的要到一个女孩家里蹭饭吃。 尽管不是单独,但就只是开口提出这种要求,对冯鸦九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第一次。 要不是碍于薛砚辞的压力,加上对他闷骚个性的了解,他也不会同意帮这个忙。 施缱捏着手机,正愁找不到借口怎么摆脱翟开津。 这时候冯鸦九的电话,对她来说如蒙大赦。 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后,冯鸦九看向薛砚辞,说了句:“走吧,施老师……” 话还没说完,薛砚辞已经走进了电梯里。 …… 阴差阳错,变成了四个人一起拼饭。 施缱刚搬来的新家里,还是第一次,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 火锅很简单,不到半个小时,就将菜和肉摆好了。 施缱在放筷子的时候,能感觉到斜对面,薛砚辞的一双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她这边。 施缱佯装什么都没发现。 但即便再低调,还是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炽热和锋锐。 她隐约感觉,薛砚辞非要跟着冯鸦九上来蹭饭,就是为了要看着她。 对于她要和翟开津单独相处这件事,他貌似很介意。 施缱抬起头,果然刚对上薛砚辞的眼神,就浑身打了个寒颤。 所有想说的话,在这时候,也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刚才在他们准备火锅的时候,施缱趁机回了一趟卧室,换了一身比较家居的衣服。 短袖加长裤,一头漆黑的长发很自然的扎了个丸子头,看上去十分闲散自在。 她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薛砚辞正好抬起脸。 看到她这副清新又很随行的样子,不自觉的想到从前在荆州的时候,在她的公寓里,两人度过的那些时光,充满了日常的烟火气。 他时常能看到她在家里的这副打扮。 那时候没感觉什么,但时隔这么久之后,他仿佛升腾起一种淡淡的怀念。 第224章 连名带姓 薛砚辞回过神时,稍微一偏头,就见到翟开津也同样在定定的看向施缱。 他不知道翟开津有没有见过施缱这般家居的样子。 无论是不是第一次见,都让他感觉到不爽。 客厅里的气氛,暗潮涌动。 在吃火锅的时候,同样谁也不说话,只默默的低头吃东西。 本来冯鸦九也话少,但这时候,他甚至都想主动找话题,将此刻沉闷压抑的气氛活跃一下。 他缓缓抬眸,见到对面的施缱,左侧的薛砚辞,以及右侧的翟开津,似乎全都面色难看,各怀心事。 冯鸦九第一次感觉到,如坐针毡。 …… 原本以为吃完了火锅,就能直接回酒店了。 没想到,薛砚辞竟然还主动提出,要不要打麻将。 施缱很诧异,看向薛砚辞。 倒不是对这项活动有什么偏见。 只是疑惑像薛砚辞这种好像不将任何放在眼里的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对打麻将有兴趣? 第128节 “可我家里没有……”施缱刚要说家里没有麻将。 薛砚辞就朝冯鸦九看了一眼。 冯鸦九很快意会过来,点了点头,微笑道:“行,我现在到车里去拿。” “翟先生,想玩吗?” 刚才薛砚辞全程都无视翟开津。 只有在翟开津装模作样的给施缱夹菜的时候,他才会抬眸看上一眼。 这会儿应该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翟开津说话。 翟开津心里恨薛砚辞。 但是薛砚辞主动和自己说话,他还是挺诚惶诚恐的。 他赶忙点了点头:“行啊,都可以!” 施缱站在旁边,却蹙了蹙眉。 她不知道薛砚辞是什么意思,只是直觉里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本能的想回拒:“有麻将我也不会……” “不是还帮我摸过牌吗?”薛砚辞优哉游哉,他打趣的看了她一眼。 话音刚落,冯鸦九和翟开津的目光都看向她。 她不自己的双手攥了攥拳。 她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有一次,她还在薛家做家教的时候,给小勋上完课,刚走出来,就见到客厅里正在热热闹闹的打麻将。 薛砚辞难得在家里,正在被薛夫人逼着和几个富太太们打麻将。 他看起来很不耐烦了,脸上的表情慵懒而无奈。 施缱出来后,他也没抬头看她,却不知怎的,还是知道她就站在那里。 施缱正要和薛夫人打招呼离开,就听见薛砚辞说了一句:“施老师,过来帮我摸牌。” 那时候施缱已经跟薛砚辞在一起一年了。 只不过因为这段关系名不正言不顺,她一直很被动,也很怕被人发现自己为了钱做这种事。 他忽然一开口叫她,她就心虚得一激灵。 但面对客厅里其他人的目光,她也只好亦步亦趋的走过去。 时隔这么久,薛砚辞的这一句话,像是又将施缱从记忆里打捞上来。 那一次,记得后来,她不止帮他摸牌,还被他按着,替他和那些富太太们打了几圈。 施缱的麻将技术不能说登峰造极,但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现在她说自己不会,差点让薛砚辞笑死。 …… “十三幺!” “小四喜!” “同花顺!” 施缱的新家从来就没这么热闹过。 他们正好四个人,能凑一圈麻将。 大概只有薛砚辞是最high的。 毕竟今天这一出,完全是他一手搞出来的。 在打牌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薛砚辞挑逗而意味深长的目光,偶尔会叫她的名字:“施缱……” 他是让她出牌。 但是在叫她名字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带着亲昵缱绻的味道。 这种感觉,她不知道第三个人能不能感觉得到。 但是她,作为曾经和薛砚辞亲密无间的人,却是能非常敏锐而深刻的感觉得到。 身边的好朋友或者爸爸妈妈,会叫她“缱缱”。 不太熟的或者工作关系的,会叫她“施老师”。 直接连名带姓叫她名字的,反而并不多。 薛砚辞算是其中一个。 他在调侃她的时候,也会叫“施老师”,但是在情到浓时,他会盯着她的眼睛,彼此呼吸相闻,对她一字一顿:“施缱。” 她的名字,他像是要狠狠的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第225章 乱了分寸 施缱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她对他难以忘怀,所以才会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敏感。 可能他压根什么都没想,叫她名字的时候,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 施缱决定摒弃掉这些浮想联翩的小心思,还是将所有的想法都放在眼前的麻将上吧。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薛砚辞似乎是有备而来。 …… 翟开津的汗都下来了。 他也感觉到了,薛砚辞是在刻意针对他。 他好丢人啊,在牌桌上,被薛砚辞杀得连连后退。 施缱坐在薛砚辞的左侧,时不时的抬眸,目光看向他,又看向对面的翟开津。 她不自觉的都跟着紧张起来,心想等打完这一圈,无论如何也得找个理由赶紧结束。 只是还没开口,就听见薛砚辞忽然悠悠的说道:“翟先生是太慷慨,还是有点蠢?明明是自己想胡牌,却给了我一个清一色,行吧,谢谢了!” 说完他将手里的麻将呼啦一下全推了。 看向对面额头冒汗的翟开津,他说道:“不论是以前在荆州,还是现在在南京,我们施缱都看不上你,别想了!” 翟开津的脸色已然煞白。 他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 薛砚辞的话,反复在耳边回荡:“不论以前在荆州,还是现在在南京……” 他都要被薛砚辞秒成渣。 每一次,每一次。 地位、身价、包括自身能力,都相差悬殊,纵使再不甘心,他似乎也无法。 翟开津从牌桌上站起身时,都有些踉踉跄跄的站不稳。 “施缱,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狼狈退出,转身要去门口玄关穿鞋。 “那我送……” “坐下!” 施缱才刚站起身,要送翟开津,就听见薛砚辞在旁边冷冷的说了一句。 她抿了抿唇,转头看向薛砚辞。 薛砚辞抬起目光,和她对视。 空气里像是陷入一片剑拔弩张的紧绷和沉寂。 最后还是冯鸦九轻咳两声,站起身,将翟开津送了出去。 可能是故意想将单独的空间留给薛砚辞和施缱。 冯鸦九出去的时候,还顺便关上了门。 客厅里,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怎么?还对他恋恋不舍的?” 薛砚辞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后,一边抽烟,一边坐着搓麻将。 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简直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 施缱对翟开津,当然不存在什么舍不舍得。 说实话,要不是她和薛砚辞赌气,今天压根就不会让翟开津上楼来。 她忽然有种感觉,好像只要薛砚辞一出现,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让她轻而易举乱了分寸。 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分手分得利落干脆,她想不明白,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纠缠。 还要在一起吃火锅,打麻将? 实在荒唐! “有没有烟灰缸?” 就在施缱发呆时,薛砚辞冷不防的问一句。 看到掉在地板上的烟灰,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施缱走上前,从薛砚辞唇边将剩下的半截烟,一把夺过来。 “你有没有礼貌?我家里从来没有人抽烟,我也讨厌吸二手烟,你到我家坐客,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现在你走,你出去!” 说完她就转身朝厨房走去。 将那半截烟扔到了水槽里。 烟蒂熄灭后,才又扔在了垃圾桶里。 第129节 可是,空气里仍然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那是施缱熟悉的味道,渗透在她的皮肤的每一处毛孔。 即便她不想沉浸,还是打了个哆嗦。 她站在垃圾桶前,盯着里面被水浸湿的烟蒂,愣愣的出神。 不知过去多久,才回过身。 刚一转头,就对上薛砚辞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 只是时隔一个多月,却怎么都觉得时光在他们之间沸腾,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第226章 你发烧了? 公寓楼下,冯鸦九正站在门口抽烟。 送翟开津下楼,只是他要给薛砚辞和施缱创造单独相处机会的一个借口。 他还以为薛砚辞要很久才下来。 没想到,不过才十几分钟。 “走吧!” 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冯鸦九诧异的转过头,看了薛砚辞一眼:“不多陪施老师说说话?” “她需要吗?”薛砚辞嗤笑一声,而后不再说话。 一前一后,径直上了车。 …… 施缱将靳元姬的微信推给了冯鸦九。 既然她要起诉,打离婚官司,那施缱唯一能替她做的,就是帮她找到一个靠谱的律师。 冯鸦九很快通过了靳元姬,两人在电话里简单聊了下,之后找了一家咖啡馆,打算见面详谈。 靳元姬怕被跟踪,订的是一间比较隐秘的包厢。 敲开包厢的门,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偏瘦的年轻男人。 “你好,你就是今天的委托人靳小姐?” “是……” 靳元姬见到眼前这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但总觉得是刚出社会的样子。 她有些失望。 “进来!” 包厢里再一次传来一道较为沉稳的男声。 靳元姬探过头,走进去,这才看到正坐在里面倒茶的另一位男人。 冯鸦九将茶杯放下后,站起身,十分绅士的走到靳元姬面前。 他伸出手,和她礼貌的握了握手:“你好,我就是冯鸦九。” 原来刚才给她开门那个人,只是冯鸦九的助理。 看着眼前真正的冯律师,靳元姬仿佛眼前一亮。 他气度潇洒,谈吐专业,长相帅气,顿时就在心里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这边,请坐!” …… 今天,施缱请了假。 自从又见到薛砚辞后,她这几天晚上,几乎每天都会做梦,醒来后,就昏昏沉沉。 薛砚辞在南京结束了工作,该回去了,但是走之前,他还想叫施缱出来吃顿饭。 打她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发微信,对方也一直不回。 后来他又去了她现在上班的培训学校,被告知今天施缱请了病假。 请病假? 薛砚辞开着车,去了上次去的小区,来到施缱家,敲了敲门。 施缱的确浑身都不舒服。 她迷迷糊糊的已经睡了一整天,一阵冷,一阵热,头疼得厉害。 听到敲门声,像是有人将她从旋涡里往外拽。 她仿佛筋疲力尽一般的睁开眼。 下了床,趿拉着拖鞋。 她亦步亦趋,站在门口。 透过猫眼,看见了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 薛砚辞单手抄兜。 面前的门打开。 他刚一抬眸,就见到眼前这张苍白的小脸。 施缱口干舌燥,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吞了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薛砚辞眉头紧蹙,上前两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很烫。 “你发烧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高烧。 他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还在想,这么直接过来,会不会不小心撞到她的“好事”? 会不会在她家里碰到什么不该碰见的人? 毕竟像上次那种修罗场的场面,他也是不想再遇见。 好在他抱着她,进了屋,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又起身逡巡了一圈,的确没有其他男人来过的痕迹。 薛砚辞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后重新回到她的床边。 见到这时候的施缱很乖巧的蜷缩在被子里。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棉质的单薄睡裙。 头发软软的,皮肤白里透红,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她睡得很熟。 看她这副样子,让薛砚辞没来由得心动。 他就这么坐在她身边,看了她很久很久。 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要起飞了。 可现在她生病了。 他也不是那么没人性,要扔下她一个人不管。 第227章 成何体统 上次来施缱家里吃饭,只是吃了火锅,薛砚辞全程没帮忙。 当时他坐在客厅里,看着他们忙进忙出,尤其是将目光落在翟开津身上。 他看到翟开津故意当着他的面,和施缱献殷勤。 还看到翟开津接过施缱手里的碗,嘱咐她,坐在旁边等吃就好。 翟开津和她说话的时候,动作会很自然的拿掉她黏在唇边的头发。 这份亲密落在薛砚辞眼里,几乎和不要脸的奸夫淫妇没两样。 所以后来他才会提议要和翟开津打麻将。 他睚眦必报,要在牌桌上将自己受过的气全都报复回来。 不论是对奸夫,还是淫妇,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现在看施缱生病了,他也是绝对不会管。 薛砚辞在施缱的卧室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退烧药。 无法。 只好去了厨房,翻找冰箱,煮了一小锅的姜汤水。 在等水开的时候,薛砚辞忽然有些纳闷的想,怎么不管是在荆州,还是在南京,他好像都是给她做饭的命。 以前他几乎是从不下厨房的,可自从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后—— 姜汤煮好,他还往碗里放了几个枸杞子,然后端到了卧室里。 “施缱,起来。”他站在床边,没好气。 第130节 可她像是完全睡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是怕她真的死了,站在床边,看了她片刻,才坐在床边,再一次开口叫她:“施缱,把这个喝了。” 施缱头昏脑涨。 她在恍惚中,好像是做了个梦,不知不觉,梦到了她小时候。 小学四年级有一次,放学出来,外面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每个小朋友都坐在遮阳棚下,等着自己的父母将他们接回家。 施缱也坐在台阶前,看着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个离开,最后,却只剩下了她一个。 她都等到天黑了,最后还是开完会的班主任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竟然还没回家,便撑着雨伞,将她送了回去。 这么多年了,施缱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件事,可不知为何,她竟然又梦见了那一天。 她浑身都疼,额头和后背脊汗津津的。 辗转反侧,反复不停的轻喊着:“妈妈,爸爸……” 现实里,她没有等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在梦里,她的爸爸妈妈却是穿过这风雨,朝她奔赴而来。 在她的希望一点点寂灭时,竟然像天神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时候的施缱从台阶上猛然站起来,脸上全都是洋洋自得的光彩,好像在说:我没有被抛弃,我是有人爱的!爸爸妈妈没人忘记我! “妈……” 施缱在病中恍恍惚惚的叫着,闭着眼睛。 她被薛砚辞从床上扶起来。 薛砚辞这会儿也没听清她在叫什么,只喂她喝了一碗姜汤。 然后用旁边的纸巾,帮她擦了擦嘴。 施缱略一歪头,就依靠在他的胸膛。 呼吸落在他的脖颈,温温热热的气息,撩得他心痒痒。 薛砚辞一时间有些失神,将碗放在床头边,伸手就将她抱到了怀里。 呼吸间,全都是彼此熟悉的气息。 薛砚辞不想和施缱有这样的亲密时刻。 两人都分手了。 分手了。 再这样紧紧拥着她,成何体统? 但奈何她身上的味道太好闻,尤其是那一把乌黑柔软的头发。 他愣了愣神,只觉得她身上的所有气息都渗透入他的毛孔。 他的双臂不自收紧,一边嗅闻着她的味道,一边感受着她的手感。 软,肉,特别好。 “妈妈,爸爸……” 她又在他怀里柔柔的叫了一次。 原本薛砚辞是被她的体香撩起了一丝欲.望。 但是这一刻,他听清了她的话。 要是再对她有什么邪念,就未免太禽兽了。 第228章 我多此一举了? 薛砚辞抱着她,感受到她身上灼热的体温。 她的面颊红红的,他不自觉的俯了俯,在她的额头拱了几下。 施缱嘴里不知在说什么,可能是在睡梦中,说些破碎不连贯的呓语。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 甚至在想,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和她最亲密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而他当初那么痛快就答应和她分手,是不是太残酷了。 其实她根本就还是个小女孩,无依无靠,很需要被人照顾。 这一刻,薛砚辞的保护欲被她完全激发出来。 以前他只是将她当成个睡起来很舒服的女人,似乎并没对她投入太多的情感关注。 情感,关心,这些都被他自动忽略了。 薛砚辞本来就不想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到现在他的想法都没变过。 他说服自己,现在不过是看她生病了,等她病好之后,他绝对不会为她做这些。 他给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临时有事,航班取消了,延迟一天回荆州。 余秘书怕薛砚辞是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又问,需不需要帮忙。 薛砚辞说了不用,他一手捏着手机,一手帮施缱盖好刚才被她踢开的被子,又在电话里和余秘书交代了几句公事,才挂了电话。 喝下姜汤后,施缱额头已经开始出汗了。 睡觉却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 她睡觉不老实这一点,薛砚辞是知道的。 刚帮她盖好了被子,下一秒,他正要关灯,她就又翻个身,将被子重新踢开了。 薛砚辞站在床边,看着她因为发烧而略显孩子气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这天晚上,他没离开,也没合眼,甚至毫无睡意。 他坐在床头边,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周围安静而温暖,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 不知何时,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整座城市,从昏暗,到天明。 雨滴敲打着玻璃,发出清脆孤独的声响。 等施缱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光已经完全亮了。 一场雨水过后,空气里透着植物和泥土混合的气息。 她迷迷糊糊的起床,去了洗手间,没注意到门里面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她将浴室的门拉开。 竟然见到一个男人欣长挺拔的背影,正在洗脸。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也转过头,正好和睡眼惺忪的施缱,四目相对。 施缱已经退烧了,只是刚才还像浆糊一样混沌的脑子,在看到薛砚辞的这张脸后,好像在瞬间清醒。 她眼睛睁大:“你……” 薛砚辞。 薛砚辞竟然在这里?! 她想起来了,昨天她好像的确给薛砚辞开门了。 半梦半醒中,她还看见了他在昏暗中的脸。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原来,原来那根本不是梦。 薛砚辞看见施缱这副呆呆的样子,他扯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 “照顾了你一晚上,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没等施缱说话,他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顺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说了句:“嗯,不烧了。” 而后就去客厅里拿外套,穿鞋。 施缱赶紧追了出去,忽然说:“薛总,昨晚谢谢你的照顾,但如果有下次……” 薛砚辞抬眸看向她。 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还是开口说:“如果有下次,你也不必留下来,既然分手了,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薛砚辞正要开门的手顿了顿。 他的眸光变得更加犀利,忽然嗤声笑了:“我多此一举了?” 第229章 以后,都不会再找她了 施缱就知道,要被他理解成这个意思。 但她还是没有退缩,思考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只是不喜欢重蹈覆辙……” 在牌桌上,他对翟开津的咄咄逼人,他来南京后,又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在她生病的时候,他留下来整夜照顾她。 这些举动,都容易再一次触发她的浮想联翩,让她不受控制的反复沦陷,可她分明才刚从旋涡里走出来。 她不想被当成谁的替身,也不想一次次面对那种希望和绝望之间的巨大落差感。 她始终拿捏不住他,也不了解他。 在薛砚辞越发凌厉的目光下,施缱微微垂下头。 眼前的施缱因为刚睡醒,头发还是乱蓬蓬的,完全素颜的一张小脸,白净动人。 脸上的表情怯生生的,十分无辜,好像软弱可欺,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气人。 第131节 “意思是,以后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应该无动于衷?” “可、可以……” 她能听出他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要分手,就分得彻底一点。 她实在不想再因为他偶尔的温柔,而给自己任何妄想了。 要对她冷酷,就冷得彻底一点吧,她不介意! 随后就听见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 薛砚辞走了。 她知道,他是带着怒气摔门而去。 施缱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然后,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知道,这次她是彻底切断了自己和薛砚辞关系的退路。 他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了他一晚上,到头来,她却赶他走。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都不会再找她了。 …… 薛砚辞走后,靳元姬就来了电话,说想请施缱吃饭。 因为冯鸦九已经答应了会接靳元姬这个离婚case。 像冯鸦九这么有名的律师,要不是施缱的帮忙,还真不一定能约到。 靳元姬表示对施缱很感激。 最终选了一家广东餐厅。 除了靳元姬,今天汤师师也来了。 周末嘛,汤师师不用上学。 她才十二岁,和靳元姬相差十多岁,虽然法律关系上是继女和后妈,但远远看过去,真的很像一对亲密的姐妹。 施缱一眼就看到了。 两人正在头挨着头的研究菜单。 走过去,落座后,汤师师主动和她打招呼:“施老师。” 比起前阵子,每次来上钢琴课时都精神状态不佳的模样,如今的汤师师好像又恢复成过去那个光彩夺目的小姑娘。 施缱也很诧异,看了靳元姬一眼。 靳元姬扯了个笑容:“我和师师谈过了,她很理解我,等到顺利离婚后,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相处,就算当不成家人,也可以当个忘年之交的朋友……我是和汤善渊没缘分,但我和师师,很聊得来。” 汤师师的笑里闪烁着一丝让人心疼的懂事:“是的,我能理解元姬姐姐,如果她过得不幸福,我也不会开心,所以我不会勉强她和我爸爸在一起的。” 吃饭的中途,靳元姬起身去洗手间。 等她一走,汤师师的眼神忽然又暗淡下来,施缱看了她一眼,其实早就看出了端倪。 施缱一边捏着筷子,一边轻声问:“其实,你是不想让你元姬姐姐担心,才那么说的吧,你还是很舍不得她和你爸爸离婚,是吗?” 汤师师一愣,正对上施缱的眼睛。 她咬了下唇,索性也就不隐瞒了。 她说道:“我是不舍得,但我说不会勉强她继续和我爸一起生活,也是真的,我爸那个人,还有我爷爷……” 汤师师欲言又止,却最终只是通红着脸,摇了摇头:“元姬姐姐是个好人,我希望她幸福。” 施缱嗅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看见餐厅门口出现一道身影。 那张脸入了施缱的眼,一下子将她的思绪扯住了。 而恰巧,那个人也看到了她。 第230章 我前男友的白月光 施缱见过程溪月的照片。 因为是薛砚辞的白月光,只一眼,就记住了长相。 而程溪月之前在薛夫人和薛先生结婚周年纪念日的晚宴上,也见过施缱的照片。 那一张,是薛砚辞看向施缱的一幕。 可能女人就是天生感性,只是一个眼神,便让程溪月察觉出了不一般的端倪。 何况施缱的长相很有辨识度。 程溪月对这样的五官,不会轻易忘记。 两人在这样的场景下对视了几秒。 施缱很自然的转移开视线,并不想和程溪月多说话。 可程溪月却脚步轻快的朝她走来。 让施缱意外的是,第一句话,对方并非挑衅或炫耀,倒是很鬼鬼祟祟的凑过来:“请问,你是施小姐吗?” 施缱这才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向程溪月。 程溪月挤了个笑脸,很自来熟的拉开椅子坐下。 她简单和靳元姬和汤师师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看向施缱:“你好啊,我叫程溪月,我知道你,之前在荆州,在薛家给小勋做过钢琴老师对吧……” 施缱蹙了蹙眉,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她看向程溪月,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和她之前看过那几张照片时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照片里的程溪月清冷高贵,眉眼间和施缱有几分相似,气质上却仿佛很高不可攀的模样。 而眼前的女孩子,却有种难以捉摸的鬼精灵,和照片给她的感觉是完全两种人。 见施缱不说话,程溪月就尴尬的挠了挠头,忽然又问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施小姐,你认识梅女士吗?” 梅女士? 施缱一直叫她“梅总”。 但其实人家本名叫“梅星茴”,是荆州的传奇人物,气场强大的女强人。 “怎么了?你也认识她?”施缱问。 “她和薛总现在还有联系吗?”程溪月又问。 施缱想了想,便说道:“他们一直关系很好,从前他差点娶了梅总的女儿,后来退婚后,两人也没闹掰,还经常在一起下棋,最近好像还有公司的业务往来……” 没等施缱说完,程溪月就倒吸了一口气,起身道:“好吧,那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贼兮兮的快步离开。 看着她快速逃离的背影,施缱更是一头雾水。 身边的汤师师和靳元姬也看向施缱,问她,这人是谁啊? 施缱轻咳两声,说道:“我前男友的白月光。”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靳元姬的意料。 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事实上,施缱也很诧异。 她还以为程溪月就算要问,也是问和薛砚辞有关,可谁知道—— 这里面怎么还关梅星茴的事? …… 薛砚辞回到荆州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工作。 他最近的那个项目,正是和梅星茴的公司合作。 两人还一前一后的去了南京做项目考察。 常年深居简出的梅星茴,现在孑然一身,可能是觉得无聊了,也开始出山。 本来薛砚辞约的是梅星茴助理。 但是,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后,走进来的却是梅星茴本人。 “薛总,下午好。” 梅星茴仍然一身旗袍,气质端庄古典,又有种不容小觑的大气温婉。 她在薛砚辞对面坐下,气定神闲。 薛砚辞只是微微愣怔了下,就放下手里的笔。 他身子向后靠,本想直接讨论工作的。 但是在看到梅星茴本人后,他的目光又带着几分审视。 然后,问了她一个问题。 “梅总,既然见到你了,那我也问你一件事吧。” “请说。”梅星茴微笑道。 薛砚辞也笑笑:“是你告诉的施缱,程溪月是我前女友?” 第231章 宛宛类卿 虽然薛砚辞是带着笑,但是梅星茴已经感觉到他眸光里的犀利。 第132节 梅星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其实,关于前女友这个话题,薛砚辞也是没想到。 事情回到四天之前—— 南京。 薛砚辞要离开施缱家里的那天,玄关门口。 刚刚退烧的施缱,翻脸不认人,暗示以后就算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用管她。 他生了一肚子气,正想推门离开,却又听见身后的施缱开口说道:“宛宛类卿那种拙劣招数,不要用在我身上,我是施缱,不是你的前女友。” 宛宛类卿—— 这句话让他费解,转头看向她,想向她求证的时候,她却偏偏转过头去。 那一刻施缱似乎很痛苦,只咬着唇,忍着眼里的泪,和薛砚辞说:“施缱只有一个,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这句话,薛砚辞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后来回到荆州,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肯定是有人将程溪月的事,透露给了施缱听。 会是谁呢? 他想了几天,最后觉得这件事只能是他身边人做的。 此刻他看向梅星茴。 按年纪算,对方肯定是他的长辈了。 但是在气场上,又完全碾压了她。 梅星茴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不过她心理素质向来很强,扯了个笑:“薛总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我是那种爱乱嚼舌根的人吗?” 薛砚辞眯了眯眼,冷声道:“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程溪月的事,是不是你说的?” “不是!” 梅星茴回答得迅速。 她坐直了身子,说道:“施老师忽然离开荆州,我也觉得很突然,薛总该不会觉得是我从中使绊子,在你们之间挑拨离间吧?如果我真要这么做,也不会等到现在。” 好像确实是这样—— 早在薛砚辞和祝橙宁还有婚约的时候,梅星茴都没有将施缱开除。 她若是真想将程溪月的事说出来,也不会等到现在。 可如果不是梅星茴,又会是谁? 薛砚辞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的好友,冯鸦九。 …… 梅星茴在薛氏集团谈完工作后,驱车离去。 她坐在车子后排,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偏着头,一直很沉默。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好几眼车后的梅星茴。 梅星茴虽然上了年纪,却是个高贵端庄,十分有气场的女子。 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眉目间反而更有种沉淀后的韵味和运筹帷幄的气场。 “去凤阳医院。”梅星茴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司机立刻调转车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这条路,司机也是驾轻就熟了。 跑过无数次,不过梅星茴低调,从来没人知道她曾无数次进出。 刚才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脑海里重复的都是在薛砚辞办公室时,她被薛砚辞质问的样子。 那个男人咄咄逼人,目光如刀。 若不是她心理素质强大,且这些年来历练得处变不惊,恐怕差一点就要露馅。 可能薛砚辞也想不到,向来说一不二、为人貌似端正的梅星茴,也会说谎。 可是,为了女儿…… 或许没有人相信,这些年,其实她都在安静的发疯。 自从大女儿祝剪岚出事后,梅星茴只是表面理智,实际上,却疯得彻底。 车子在凤阳医院门口停下。 梅星茴径直去了楼上一间隐秘的vip病房。 进门后,就看到躺床上,穿着一身病号服的那个女孩子。 她就是多年前号称已经去世的—— 祝剪岚。 她没有死。 第232章 还活着 祝剪岚还活着。 这件事除了她的主治医生,还有平时负责照顾她的护士和护工之外,就只有梅星茴自己知道。 包括祝庭彰和已经远走的祝橙宁,都以为祝剪岚已经死了。 当年梅星茴瞒天过海,将祝剪岚布局成假死的假象,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 病床上的祝剪岚,依然还是那么年轻。 只不过要比从前健康的时候,消瘦很多。 她脸上戴着氧气罩,很安静的一直在“睡觉”。 在梅星茴这个母亲眼里,她的孩子,只是“睡着”了。 梅星茴看着祝剪岚,许久后,在她的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见到她的指甲又长了,便很自然的从钱包里拿出指甲刀。 一边给女儿剪指甲,一边说: “我不想让我的两个女儿,这辈子都因为一个男人而下场悲惨,但现在,你们还是为了他,一个瘫痪在床,另一个被逼着远走异国,我年纪大了,却还要面临孤苦的结局,如今我们都过得不幸福,那个人……又凭什么幸福?” “放心,有妈妈在,我不会让他过得幸福。” …… 薛砚辞离开南京不久,翟开津也回了徐州。 施缱以为经过那一次在牌桌上被薛砚辞屠杀之后,翟开津不会再来找她了。 她过了一段很平静无忧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照镜子,竟然发现自己脸上长了一颗颗小红疹子。 她跟学校请了假,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只是普通的疹子,并不严重。 虽然不严重,但是影响美观啊。 施缱看着镜子里自己都快要毁容的脸,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只能暂时在家休养。 她从此开启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待在家里,每天叫外卖,闲来无事时就看书,或者捧个电脑看电影。 在家里憋了四天,见脸上的疹子稍有好转,施缱就待上了墨镜和口罩,打算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才刚下楼,就碰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翟开津。 她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来。 施缱不想和他说话,直接从他身边绕行。 尽管她脸上捂得严实,但翟开津还是认出了她来。 “施缱……” 才刚碰上她的手,就被她像躲瘟疫一样躲开。 “翟开津,你又要干嘛?” 见她一下子弹出去好远,翟开津都无奈了,叹了口气:“我给你带了点徐州的特产。” 要是换了别人,施缱会相信对方是好心,但是翟开津,必然是带着自己龌龊的目的。 她根本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向自己献殷勤。 “不需要,拿走!” 施缱没多想,就推开了他。 可能翟开津也感觉今天施缱不对劲。 平时她都不会在这种寻常日子,又是戴墨镜,又是戴口罩的。 他一时好奇,伸手将她脸上的墨镜拿下来。 施缱诧异的瞪大了眼。 翟开津看到她露出来的部分红疹子,也十分诧异。 第133节 “你……你生病了?” 谁要他多管闲事? 施缱气得直接将脸上的口罩也摘了,露出了整张脸。 “对啊,现在看到了,那你还气我!我脸上出了疹子,在家里憋了好几天快发霉了,要出去透透气,你滚开!” 她不想再和翟开津有交集。 但是一个男人,一旦决定了要做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翟开津以探病的名义,反而来得更勤了。 据他所说,现在南京是他徐州生意的供货地,所以需要经常两地跑。 好歹是朋友一场,现在见施缱生病了,他做不到做事不管。 可,谁和他是朋友了? 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 那天翟开津再次上门来的时候,施缱正蹲在浴室的地上,用疏通剂通下水口。 一个人住,就是要十八般武艺什么都学会。 她第一次做,不太熟悉,还在研究瓶身上的使用步骤。 这时候听到了门铃的声响。 她手上还戴着橡皮手套,走到玄关处,透过猫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翟开津。 她不给他开门,他就死赖在门口不走。 施缱烦不胜烦,最后还是开了门。 翟开津看到施缱表情凌乱,手上戴着橡胶手套的模样,就察觉到了什么。 “你在家里干嘛呢,要不要帮忙?” 没等施缱说话,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回身去接电话的功夫,翟开津就趁机溜了进来。 第233章 好像挺放不下你的 施缱看到是舒由仪给她弹的视频。 她来南京后,两人的联系一直都仅限微信,会偶尔聊聊天什么的,打视频电话还是第一次。 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手一滑,按了接听键,镜头里很快出现了舒由仪的身影。 “施缱,好久不见!”舒由仪声音温柔开朗,但是,脸上却笑得有些勉强。 “怎么了?”施缱察觉出不对劲,开口问道。 “施缱,拖把在哪里?” 不远处的浴室,忽然传来了翟开津的声音。 这时候施缱才发现,他竟然没经过她的允许,就径直进了屋,还蹲在浴室里给她疏通下水道。 现在地面上都是水,他正在四处找拖把。 施缱气坏了,手里还拿着手机,走近了,才发现浴室地上全都是水。 下水道虽然疏通了,但是这活儿干得一点都不利索! 翟开津平时在外面的时候居多,这种家居的活儿,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 施缱却莫名想起在很久之前,她和薛砚辞还住在她在荆州的公寓时,薛砚辞还给她换过灯泡。 没想到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大总裁,脱下西装,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踩上椅子,换起灯泡来也有模有样。 这一刻施缱在想,如果今天这活儿是薛砚辞干,肯定比翟开津更在行。 “你出来,不用你!” 施缱本来就对翟开津擅自闯进来带有怒气,现在又看到他将她的浴室弄得到处都是水,朝他说话也是没好气。 可翟开津却是一点都不介意,笑了笑:“没事啊,我都疏通好了,你告诉我拖把在哪,我帮你擦干净……” 施缱和翟开津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手机那边的舒由仪眼里。 透过手机屏幕,舒由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还偷偷的朝手机镜头旁边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而后很快收回视线。 舒由仪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施缱脸上,好像一片一片的发红。 为了缓解下气氛,她才赶紧开口问:“你脸怎么了?出疹子了?” 施缱回过头,她对翟开津无法了,索性就不管他了。 转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对着视频里的舒由仪抱怨道:“别提了!前几天差点毁容,不过医生说我快好了……” 话还没说完,在舒由仪身后忽然又出现一道身影。 薛砚辞的那张脸出现在视频里的那一刻,施缱吓得差点没把手机扔了。 “你、你们怎么在一起?”她口齿都不流利了。 薛砚辞只是眯了眯眼,又看了施缱身后的那个人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又在视频镜头里消失了。 施缱魂都快吓没了。 她又问了舒由仪一次,到底怎么回事。 舒由仪一边抹着额角的汗,一边脸色苍白的叹气:“别提了,我就是和朋友在逛商场,在一楼喝咖啡的时候,碰见了薛总,出于礼貌,我就过去和他打个招呼,然后就聊到了你,等我反应过来时,莫名其妙就被他要求给你打个视频电话……” 舒由仪转头又看了一眼薛砚辞离开的方向,才压低了声音,小声和施缱说:“我看薛总,好像挺放不下你的,要不然,你就回来吧?” 第234章 曾经扎根在她心里 施缱只是苦笑一声。 她知道,舒由仪对她和薛砚辞的关系不了解,一旦了解一些,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当初薛砚辞和施缱分手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丁点犹豫的,他可能早就迫不及待了,想要摆脱她。 后来他来南京,也是为了工作,而在牌桌上,对翟开津的咄咄逼人,不过是他骨子里天生的占有欲而已。 但这些,她也没必要和舒由仪解释。 “算了吧,我在南京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在这边,施缱找到了新工作,交到了新朋友,搬到了新的住处,她没有死在昨天,她一直在积极向前。 舒由仪知道,自己改变不了施缱想法,只要她觉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在电话里又聊了一会儿。 施缱的注意力都在舒由仪这里。 完全没注意,在自己身后忙进忙出的翟开津,已经悄悄将一个隐形摄像头装在了电视柜旁的一堆毛绒玩偶里。 施缱和舒由仪打完了电话,一转头,就见到翟开津从厨房端着两碗面出来。 “你到底想干嘛?” 施缱都无奈了,不明白翟开津为何要这样一遍遍的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你现在病还没好,照顾你,也在情理之中。” 翟开津说得理所当然,将煮好的面放在餐桌上,特别不客气的自顾自吃起来。 餐桌的位置,正对着电视柜,施缱并不知道,此时她和翟开津同框的画面都被摄像头录了进去。 施缱见翟开津越发的得寸进尺,终于忍无可忍,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一把夺过筷子。 “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我让你进来了吗?让你帮我疏通下水道了吗?让你用我的厨房了吗?让你用我的餐具了吗?翟开津,你别不要脸……” 施缱话说到一半,忽然被面前的翟开津一把抱住腰。 他是坐在椅子上,而她是站在他面前。 摄像头录下来的,只有施缱的背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但是翟开津的那双手臂,却是抱得她那么紧。 施缱愣了一下,抬脚就踹向他的小腿。 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这人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 …… 将翟开津赶走后,施缱不仅倒掉了刚才他煮的那两碗面,还顺便将餐具也一并扔了。 只要是被翟开津碰过的东西,她都清除得彻底。 忙完了这些事,施缱就去了浴室洗澡。 她站在花洒下面,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一遍遍闪过刚才和舒由仪视频通话的时候,从镜头里忽然出现的薛砚辞。 薛砚辞应该也看到翟开津出现在她家了。 那一刻,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事实却是,无论他想什么,都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施缱将头上的泡沫都冲干净。 她决定,以后尽量不要再想和薛砚辞有关的事了。 虽然这个男人曾经深深扎根在她心里,但只要她想,就一定一定能将他拔掉。 …… 第134节 荆州,梅星茴的别墅。 佣人像从前很多次一样,将棋盘摆好后,便转身离开。 只剩下薛砚辞和梅星茴,两人开始你来我往的下棋。 要说他们是忘年之交的朋友关系,也未必。 薛砚辞对梅星茴比较像对晚辈的尊敬,尤其在施缱离开后,他过来这边下棋的次数,反而更多了。 偶尔梅星茴抬眸,会看到薛砚辞对着客厅里的那架钢琴在出神的发呆。 有时候他来的时候,恰巧碰上谈薄衾送玥玥回来。 薛砚辞和施缱分手的事,谈薄衾早就知道了,反而感觉是在情理之中,并不意外。 谈薄衾当初明里暗里的阻止他俩,就是怕有朝一日,薛砚辞会伤了施缱的心,如今看来,该发生的,还是不可避免。 有一次,薛砚辞和梅星茴下完棋后,起身准备离开。 谈薄衾也说要走,薛砚辞看出来,他是有话要和自己说。 两人走出了别墅,刚出门,谈薄衾就问他:“要不要去附近喝一杯?” 第235章 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薛砚辞理所当然的以为,谈薄衾是要和他说施缱的事。 没想到,他一开口,提到的却是梅星茴。 “前几天我过来接玥玥每月固定时间去看心理医生,刚好碰见梅总也要出门,她说是要到微风百货逛街,在我的印象里,她从来不是个喜欢逛街的人,而且微风百货的位置是在北边,但她的车子,偏偏开向了南边。” 谈薄衾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可能我就是出于好奇吧,和梅总相隔着一段距离,我就开车跟了上去,然后就看见她的车停在了凤阳医院门口。” “那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不了什么,只能代表她说谎了,她去医院看望病人,但是那个病人的身份,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谈薄衾用很自然的语气,和薛砚辞说起这件事,好像真的只是闲聊而已。 但薛砚辞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谈薄衾似乎话里有话。 谈薄衾不是个大嘴巴的人,他特意将薛砚辞约出来,借着喝酒的借口,将这件事说给他听,他感觉这其中,必有隐情。 不过至于是什么,他等着谈薄衾的下文。 谈薄衾却又不想说了。 谈薄衾用酒杯遮挡着自己半边的脸,但是那双眼睛,却讳莫如深,有种让人猜不透的深邃。 两人从酒吧出来后,都各自找了代驾。 站在门口等待的时候,谈薄衾忽然转头看向薛砚辞:“最近施缱怎么样?” 他仍然是很随意的语气,像是在开口问天气。 薛砚辞顿了顿,扯了个笑:“她怎么样,我该知道吗?已经分手了!” 谈薄衾发出一声长长的“哦——”,而后,代驾师傅来了。 他在上车前,转头又看了薛砚辞一眼,说道:“分手就不该再有牵扯,薛总有这个自觉就再好不过了,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说完就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 翌日,薛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余秘书敲门进来,站在薛砚辞面前。 “薛总,梅总每周都会去凤阳医院,看望一位叫蓝简的病人,几年来,雷打不动,这是那位病人的资料。” 昨晚在和谈薄衾分开后,他没耽搁,立刻让余秘书调查了这件事。 余秘书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第二天就有了反馈。 薛砚辞伸手接过来。 他随手翻了两页,眉头却越皱越紧。 蓝简,蓝简—— 病人叫蓝简,摆明了就是在混淆视听。 名字倒过来,不就是剪岚吗? 而且看这位病人在入院时登记的个人资料,年龄、身高、体重,完全就是那个人。 几年前就应该死去的人,现在却赫然的再次出现。 虽然资料上没有那位病人的照片,但薛砚辞几乎就可以肯定,能让梅星茴每周都去医院看望的人,除了自己的女儿,大概也不会有别人了。 祝剪岚……没有死? 纵使薛砚辞,在最初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沉默片刻,又说道:“继续查,看看祝剪岚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没有康复的可能。” 在刚拿到资料的时候,余秘书看到“蓝简”这个名字,就觉得有些蹊跷。 他在薛砚辞身边工作好多年了,自然知道薛砚辞曾经还有个未婚妻,不过,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 如今看到薛砚辞的反应,余秘书就更加笃定了心里的猜测。 原来,这个蓝简,还真的是当年被宣布已经死亡的祝剪岚。 至于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而且还被梅星茴隐瞒起来,别说薛砚辞,就是余秘书也很想知道。 他应允后,就转身出去了。 …… 办公室里,只剩下薛砚辞一个人。 他双手轻轻的扣在一起,中间是一个镂空的圆形,半眯着眼睛,他在思考。 片刻后,余秘书再次敲门进来。 他抬起头,就看到余秘书手里拿了一个快递。 “薛总,这是刚才前台送上来的。” 薛砚辞“嗯”了一声,起初他没太在意,一边翻着手边的文件,一边说:“打开吧,看看是什么。” 余秘书将快递拆开,蹙了下眉:“薛总,是个u盘。” 第236章 头顶发绿 薛砚辞将u盘接过来,把玩了两下,就插到了电脑上。 随便动了几下鼠标,里面没有声音,只出现了一些影像。 余秘书还站在桌对面,他看见薛砚辞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紧紧皱眉,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薛砚辞将笔记本一把盖上,深吸了一口气。 “薛总……” “你先出去。”薛砚辞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余秘书跟着他这么多年,能听出来。 不知道u盘里到底有什么,但余秘书也不敢多问。 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关上门后,办公室里只剩下薛砚辞一个人。 沉默数秒后,他才将椅子又转过来。 再次将电脑打开。 里面出现了两个人,施缱和翟开津。 背后的场景应该是在她家里的客厅,她背对着镜头,翟开津也只能看到侧影。 但是他却伸手抱着她,角度的关系,他的脸看上去离她的胸很近,他微微仰着脸,用一种可怜巴巴的小狗表情,看向她。 镜头只是几秒钟,就黑屏了。 没看到施缱的表情和接下来的反应。 但是这一幕,还是让薛砚辞皱紧了眉头。 视频画面有可能是剪辑过的,他想,寄过来的人之所以就给他看这几秒钟,大概也是怕会露馅。 尽管如此,尽管如此—— 薛砚辞的手扶着额头,凑近了,将屏幕上这仅有几秒钟的画面,反复播放。 他紧紧盯着翟开津抱住施缱的手,两人的身体那么亲密,那么亲密。 那天打麻将之后,他不在南京的日子,翟开津和施缱又有了联系,这是确凿无疑了。 薛砚辞感觉到头顶发绿。 他站起身,一脚踢了身后的椅子。 椅子踉跄倒地! 办公室门外的余秘书,听到动静,感觉敲门进来,看到里面的狼狈场景,以及薛砚辞动怒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赶忙快步走过去。 余秘书不敢说话,只默默将椅子扶了起来。 薛砚辞按捺住脾气,重新调整了呼吸。 他从来就没这么不冷静过,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第135节 他拿出手机,刚要给施缱打过去,却又停住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什么立场? 当初她提出分手的时候,他答应得斩钉截铁,如果那时候他没同意,那现在施缱也不敢这么造次。 终于摆脱他了,所以更可以名正言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了,是吧? 这视频的快递地址,是从徐州寄过来的。 薛砚辞知道现在翟开津就在徐州,只不过因为公司,要两边跑,所以这u盘,大概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而视频的内容有过剪辑的痕迹,其目的明显就是在故意渲染自己和施缱的关系。 薛砚辞知道他一旦动怒,一旦怀疑,就正中了他的圈套。 但是,这一刻感性还是大过了理智。 翟开津又去了施缱的家,是事实。 他还抱了施缱,这也是事实。 一整天的时间,薛砚辞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他依然按部就班的处理公事。 但所有进过他办公室的人,出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被吓得脸色苍白。 薛砚辞就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强者天生的压迫感。 余秘书按照薛砚辞的吩咐,对“蓝简”的情况做了详细调查,翌日上午就有了结果。 再一次敲响了薛砚辞的门。 第237章 假死 偌大的办公室里。 余秘书站在桌前,向薛砚辞做了汇报—— “梅总每周都会去医院探望的那个病人,的确就是之前她宣布已经死亡的大女儿祝剪岚。” “出了那场车祸后,在当天,医生就宣布了死亡。” “但实际上,梅总却将女儿偷偷转院,除了她,还有贴身照顾祝小姐的几个医生和护士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祝剪岚还活着的消息。” “包括祝家的二小姐祝橙宁,她的父亲祝庭彰,以及她的丈夫谈薄衾。” “至于梅总为什么要隐瞒大女儿的死因,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余秘书顿了顿,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丝隐隐的猜测。 但这种事,没有证据之前,不能乱说。 他佯装随意语气的说了句:“薛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才知道祝剪岚原来是假死,你说……会不会就连她的车祸,都有可能不是意外?” 余秘书轻咳两声,刚要为自己刚才唐突的话道歉,薛砚辞就问:“有人故意?” 显然,余秘书是说中了他心里的怀疑。 …… 那个时候祝剪岚和薛砚辞已经解除了婚约。 两人刚订婚那会儿,祝剪岚还挺高兴的,后来就忽然和薛砚辞说,要和他分手。 原本就是家族联姻,薛砚辞对她没什么感情,既然她不愿意,那就很自然的分开。 没多久,她忽然又宣布要结婚了。 她要结婚的对象,谁都没想到,竟会是谈薄衾。 薛砚辞后来才知道,原来祝剪岚要和自己解除婚约的理由,是因为她在一次酒后意外和谈薄衾发生了关系。 而且,还怀孕了。 她无颜面对薛砚辞,才主动要求退出。 可能是因为不爱,即便面临未婚妻的“出轨”,薛砚辞仍然没太多感觉。 他和谈薄衾一直认识,知道对方的人品和自身能力都很优秀。 既然是祝剪岚愿意的,那他便真心的祝福。 在祝剪岚生下玥玥的那天,薛砚辞还给他们送了礼物。 原以为就这样一家三口,也挺好。 …… 却没想到,祝剪岚才刚出月子三个月,就发生了车祸。 警方最终判定是意外,在葬礼上的时候,梅星茴表现得非常平静。 薛砚辞不知道,其实那时候她已经在酝酿着一个假死计划。 瞒天过海,制造假死表象。 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透露过一个字。 薛砚辞推测,梅星茴如此大费周折,大概就是为了要保护一个人。 保护谁呢? 他犀利的抬眸,和余秘书对视。 还是余秘书先打破了平静,说道:“薛总,最近我无意中查看了一下公司大厦门前的监控,看到了一个人,时不时会出现……” “谁?”薛砚辞蹙眉。 余秘书沉默两秒,才开口:“祝橙宁,祝家二小姐。” 薛砚辞眉头再次皱紧:“她回国了?” 他已经将祝橙宁赶到了国外。 在她出国前,他还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个羞辱,他还以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回来。 薛砚辞冷哼一声,身子向后靠。 他在想,祝橙宁回国这件事,或许梅星茴也是知道的。 但就像她这么多年能天衣无缝的隐瞒住祝剪岚没死,如果她真的不想让祝橙宁暴露,应该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薛砚辞从旁边拿起烟,点了一根。 他想到,自己对这件事的调查源头,其实是谈薄衾。 第238章 你费尽心机让我查 谈薄衾应该是已经察觉到梅星茴隐瞒了很多事。 而他自己不方便出面,才会诱导薛砚辞,一步步调查。 在祝剪岚出事后,直到现在,梅星茴都将很大一部分责任归咎到谈薄衾身上。 如果不是和谈薄衾阴差阳错的那一夜,祝剪岚也不会和薛砚辞结不成婚。 那晚,她不仅喝了酒,还被人下了药,谈薄衾同样也很被动,稀里糊涂的就和她睡了。 但也由此,改变了祝剪岚的一生。 …… 很长一段时间里,梅星茴和谈薄衾每次见面,她对他都是掩饰不住的敌意和攻击性。 梅星茴将谈薄衾看成是造成自己女儿悲剧的凶手之一。 谈薄衾对祝剪岚的“死”也心怀愧疚。 纵使他对她没有爱情,更多的只是对自己孩子妈妈的感情,以及对一个年轻生命的惋惜。 只因为那一夜,两人才结下了孽缘。 谈薄衾总觉得自己身上背着不可推卸的人命。 但如今,却被他发现,他以为被自己间接害死的那个人,其实还活着,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好像是多年来背负在身上的重担,一下子松懈下来。 他非常想追究真相,也是想让自己从过去的阴影里解脱出来。 可他和祝剪岚曾经是夫妻这件事,在荆州周所周知,倘若他要调查,很容易打草惊蛇,于是就找到了薛砚辞头上。 以薛砚辞的智商和手段能力,应该不是难事。 …… 许久后,薛砚辞将手里的这根烟一点点抽完,在脑海里,将整件事做了个脉络整理。 他冷笑了一声。 随后站起身,将手上的烟蒂熄灭后,拿起外套,出了门。 谈薄衾接到薛砚辞的电话,并不意外。 甚至是带着隐隐的期待。 他相信以薛砚辞的神通广大,应该会很快查出他想要的答案。 两人约了在一家餐厅见面。 刚一坐下,薛砚辞就开门见山:“祝剪岚没死,这事你知道吧?” 谈薄衾拿水杯的手顿了顿。 梅星茴每周都去医院看望的“蓝简”,也就是祝剪岚,这事谈薄衾已经知道了。 可最初的时候,他在薛砚辞面前佯装不知。 他诱导薛砚辞自己去调查。 第136节 如今他查出来,正如谈薄衾的愿。 谈薄衾将水杯放下,“嗯”了一声。 “她还活着,那又怎么样?你费尽心机让我查,然后呢?” 薛砚辞看向谈薄衾的眼睛,笑了笑:“你是想让我继续深挖下去,比如,祝剪岚的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梅星茴为什么要将祝剪岚布局成一个假死的表象?” 如果祝剪岚是他的心爱之人,那他必然会不遗余力的将她的车祸真相揪出来。 但显然,薛砚辞现在没这个兴趣。 “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查,我和祝家……”薛砚辞摇摇头:“抱歉,与我无关。” 薛砚辞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利用。 谈薄衾俨然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薛砚辞面带微笑,但谈薄衾还是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的寒气。 谈薄衾适可而止,耸了耸肩:“行吧,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自己看着办。”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有种感觉,其实薛砚辞也很想知道真相。 只不过,他对于谈薄衾给自己下套这种行为,非常讨厌。 但,谈薄衾也不后悔。 通过这件事,至少能让薛砚辞从此开始提防梅星茴。 在面对她的时候,会对她有一些警惕和忌讳。 …… 薛砚辞回去后,变得越发沉默。 祝家的这些事,让他感到烦躁和头疼。 更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的,还有身在南京的—— 施缱。 那天晚上,他很晚才从公司回来,很累了,还是拿出手机。 在他思量了好几天后,给施缱发了一条微信:【别随便让谁去你家,你检点一点】 薛砚辞在发完这句话后,第二天,就后悔了。 毕竟两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他根本没资格和她说这种话。 第239章 有人在你家里安了摄像头 施缱是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才看到这条微信。 她蹙着眉,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薛砚辞提醒她“检点”是什么意思。 好像她还是他的人,他高高在上,对她拥有控制权? 施缱冷笑一声,原本不想搭理。 但是一整天过去了,她却越想这条微信,越生气。 她给学生上完课后,就坐在椅子上,给薛砚辞发了一条:“薛总展开说说,我哪里不检点了?还有,你以为自己是谁,有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没想到薛砚辞很快就回了这条消息,他没回自己是她的谁这个问题,只发了一条:【你随便带人回家,有人在你家里安了摄像头。】 看到这句话,施缱先是愣怔了三秒,反应过来后,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来她还想怼他几句的,可一看到“摄像头”三个字,她就没法淡定了。 晚上下班,她飞快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在想,她都带谁回家了? 那次几个人凑在她家打麻将之后,只有一个人来过,就是翟开津。 只不过,那也不是她主动让他来的,而是那阵子她脸上长了疹子,被他看到了,非要死皮赖脸的来照顾她。 施缱回家后,就开始四下逡巡。 她努力回忆上次翟开津来的时候,他都在哪里转悠了。 最后,还真让她在客厅的电视柜上,那一大堆毛茸茸的玩偶里,发现了一个很隐秘的摄像头。 施缱脸色煞白,她不敢置信! 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是不穿内.衣的。 为了图省事,她可能只穿一件能遮住臀部的大t恤,下面露出两条光裸的腿,走来走去。 想到自己这样的一面,都被翟开津看到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施缱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上次在她家,翟开津会忽然抱住她。 原来,就是为了要录下这一幕,然后发给薛砚辞看。 施缱手都在哆嗦。 她拿出手机,立刻报了警! …… 翟开津被警察堵在公司里的时候,颇感意外。 他没想到,施缱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之前已经有坐牢的前科,这次又侵犯他人隐私的做非法偷拍,被拘留和罚款是跑不掉了。 不过这次二进宫,翟开津倒是比较心态平和。 可能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已经无所谓了。 …… 施缱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已经将翟开津拘留。 现在,她是真的不想再听到这个人消息。 每一次的接触,他都会以新的方式刷新她的底线。 挂掉电话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搬家。 好在她的房租是季度支付的,正好也到期了。 和房租退了房后,她很快又在中介锁定新的住所。 找了一辆货拉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风风火火的搬家了。 才刚到新家的第二天,施缱就接了个电话。 是谈薄衾打来的。 “施缱,我爸生病了,是脑溢血,好在已经抢救过来了,昨天和他聊天的时候,他提到了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来一趟医院?哦,机票的费用我来出……” 谈薄衾的父亲,谈芥。 施缱想到谈叔的那张脸,心脏仿佛就在瞬间重重的下坠。 第240章 死里逃生 有的人,虽然只见过一两面,但就是很有眼缘。 何况施缱还曾一度以为,谈芥是她的亲生父亲,以为谈薄衾是她哥哥。 虽然最后知道是误会一场,但只要一想到谈家父子,还有玥玥,不知怎的,她就会觉得特别亲切,心里暖暖的。 现在得知谈叔生病了,还是脑溢血,她心急如焚。 从前上学那会儿,她有个关系很好的女同学的父亲,就是这种病。 她很清楚这病的严重,就算抢救过来了,也很有二次犯病的可能。 施缱买了当天的机票,直接就飞回了荆州。 …… 荆州,市第一医院。 施缱来到谈叔的病房。 没想到除了谈薄衾,薛砚辞竟然也在。 他站在窗前,逆着光。 施缱走进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但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谈芥身上穿着大大的病号服,几个月不见,消瘦了很多。 他刚做完脑手术,头发被剃光了,缠着厚厚的纱布。 施缱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叫了一声:“谈叔。” 谈芥也反手握住了她,看着眼前的施缱,他目光恍惚。 那一刻,施缱竟然觉得,谈芥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他是要看向谁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乖巧稚嫩的声音:“爷爷……” 施缱回头,就看到玥玥出现在了门口。 有个面向和蔼的中年阿姨拉着玥玥的手,应该是谈薄衾请的保姆。 施缱愣了愣,再一次看向玥玥,有些惊讶的说:“玥玥,你……会说话了?” 玥玥看见施缱,显然也十分诧异,脸上带着天真的懵懂。 但很快就回过神,露出惊喜的神色,朝着她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施缱的腰:“施老师!” 第137节 施缱弯下身,揉了揉她的头发:“玥玥,你真的会说话了,真好!” “玥玥的病一直是我最担心的,现在有了进展,我们全家都很高兴。”谈薄衾也很欣慰。 他和玥玥使了个眼色。 玥玥很快意会,点了点头。 然后走到了谈芥的身边。 她的身高,站直了,也只是比病床高一点。 她柔柔的小手,拉住谈芥枯槁的手:“爷爷……” “乖。”谈芥的唇角动了动,目光慈爱的看了玥玥一眼,又看了看施缱。 这一次,他是死里逃生。 谈芥一直都有高血压的问题,每年体检,医生也都让他注意,没想到,还是病倒了。 他还以为,自己会醒不过来。 但现在不但醒过来了,而且,还能看见孙女、儿子,以及……女儿。 这一刻,谈芥甚至很想亲口告诉施缱,其实,他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虽然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亏欠了她太多。 但是生命短暂又无常,他还是想尽自己所能,用余生去弥补。 他张了张嘴,刚要开口,病房里又进来两个人。 谈芥看到那人的时候,忽然眼睛睁大,从喉咙里发出:“你……” 病房里的人转移视线。 施缱回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 大概是和谈芥差不多的年纪,眉目间也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更有种老谋深算的沉稳,岁月不仅将他身上赋予了内敛,更有种一眼看不透的精明。 那人轻咳两声,转头和身后的年轻人说了一句:“你先去外面等着。” 年轻人点点头,出去了。 他阔步上前,面带浅笑的握住谈芥的手:“四弟,我来看你了。” 没等谈芥说话,谈薄衾就淡定上前。 从谈芥的手里,将这人的手接过。 谈芥代替父亲,和他的手重重相握:“大伯,我爸刚做完手术,不适宜太长时间见人,我们出去聊吧!” 第241章 太像那个女人了 谈睿感觉到谈薄衾握自己手的力道。 他垂眸看了一眼,又笑了下:“好。” 离开前走到病床边,和谈芥寒暄了几句,才转身。 谈睿亲切的叫他四弟,在外人面前,彰显着兄弟情深。 谈芥和谈薄衾都沉默不语。 或许只有他们才知道,眼前这个上了年纪仍然气度不凡的男人,私下里又有怎样一副面孔。 谈睿—— 谈老爷子的长子,当初也是对谈芥这个私生子打压最狠的一个。 在谈薄衾小时候,就是差一点被这个大伯给暗杀了。 谈薄衾能活到今天,而且还能从家族低端翻身,简直是奇迹。 …… 谈睿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转身正要走出去时,脚步却站定,目光看向了站在旁边的施缱。 他眸光一深:“你是……” 施缱也没想到,他的视线会忽然扫向自己。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眼前这个人看向她时,那个眼神,让她似曾相识。 好像在她第一次见到谈芥的时候,谈芥也是用如此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相似,也不相似。 谈芥望向她的时候,仿佛有一种自带柔光的滤镜。 但是谈睿……眼神犀利,像是仅用一个目光就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施缱硬着头皮,冲他挤了个笑容:“你好,我是谈薄衾的朋友,之前也是玥玥的钢琴老师。” “是吗?”谈睿收敛了目光,若有所思,片刻后才抬头笑了下:“你好,我是他大伯。” “薄衾。”躺在病床上的谈芥忽然开口,打断了谈睿。 他语气沉稳的和谈薄衾说:“我想要休息了,你带着你大伯先出去。” 谈睿是后来的,谈芥却让其他人留下,只让他离开。 这赶人的意思,是很明显了。 谈睿身材高大,从小养尊处优,一直位居高位。 就算这几年被后来居上的谈薄衾压了一头,但身边仍有不少的拥护者。 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老派的绅士风度。 谈睿高深莫测的笑笑,转头又看了谈芥一眼,那目光并不带有任何的思想感情,说了一句:“保重”,就阔步离开了病房。 出于礼貌,谈薄衾还是送他到走廊外面的电梯口。 “大伯,今天谢谢你。” “我让我司机给四弟带了鲜花和水果篮,等会儿给他送上来。”谈睿双手插兜,心不在焉的说道。 谈薄衾没有拒绝,只说了一句:“好……” “对了,你那个朋友……就是那个女孩子,她叫什么?”谈睿佯装随意的问道。 谈薄衾的心咯噔一下,果然还是问了。 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攥了攥拳,脸上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施缱,怎么了?” “姓施……”谈睿再一次陷入沉思,他转头,看向谈薄衾:“她以前是玥玥的钢琴老师?在聘用她的时候,你有没有调查过她?” 谈薄衾蹙了蹙眉,似乎听不懂他的话:“没这个必要吧?哦如果你说的是关于她教课的履历资格,那当然事前还是会了解一些……” “她父母是做什么的?”谈睿又问,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谈薄衾忽然笑了,说道:“大伯,您对只见过一面的年轻女孩子这么有兴趣,这可危险哦,您就不怕我将这些告诉婶婶?” 谈睿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在外儒雅体面的谈睿,私下里,私生活混乱。 前些年他搞小姑娘,不小心,搞到了老婆娘家的一个刚成年的侄女。 这件事后来被老婆知道了,被当成了把柄,如果他再不收敛,老婆就要将这件事公开,让全荆州都知道。 如今谈睿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如果他在私生活方面再被爆出丑闻,只怕会越来越让老爷子失望。 如今听到谈薄衾的旁敲侧击,他尴尬的笑了下,不再继续刨根问底。 但是,施缱这个名字,他还是记在了心里。 ——这个女孩子,太像那个女人了,太像了。 第242章 让她尽快离开 谈睿离开后,病房里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施缱走上前,和神态明显比刚才疲惫的谈芥说:“谈叔,如果您觉得累,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别,施老师,我知道你是特意为了我才从南京回来,都怪薄衾,太大惊小怪了,但既然回来了,就留下来,多陪我说说话吧。” 刚才谈芥看向谈睿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而此刻的谈芥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他望着施缱,充满了不舍。 施缱坐在旁边的病床,又陪着谈芥说了好多话。 薛砚辞从头到尾,都在冷眼旁观这一切。 他心知肚明。 他知道谈薄衾为什么会在谈芥生病时,打电话叫施缱回来。 也知道谈芥看向施缱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慈爱又复杂。 在明明认出了施缱是亲生女儿的情况下,谈芥仍然不肯将真相告诉她。 刚才,在看到谈睿的那一刻,薛砚辞就全都懂了。 谈睿—— 谈薄衾终于将谈睿送走了。 才刚走进病房,迎面就遇上了薛砚辞。 第138节 薛砚辞说:“施缱在和谈叔说话,别打扰他们,你过来,我们聊聊。” 没等谈薄衾回话,薛砚辞就走了出去。 …… 走廊尽头,推开门,外面有个偌大的阳台。 谈薄衾上来的时候,薛砚辞正要点烟。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拿烟的手,不自觉顿了顿,后来才啪一声,点上。 “关于施缱的身世,你要告诉她吗?”薛砚辞开口说。 这是在他知道施缱是谈薄衾的妹妹后,第一次,和他开诚布公聊这个话题。 谈薄衾并不意外。 他平时是不怎么抽烟的,但可能是这段时间谈芥做手术。 看着父亲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他做儿子的就算表面再淡定,也心有余悸。 谈薄衾将烟蒂放在唇边,点燃后,烟雾在周围缭绕。 他蹙着眉,像是在思考。 薛砚辞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才听到谈薄衾开口:“晚上的时候我问问爸,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今天大伯没看到施缱,可能他还会……” “谈睿?” “如果让大伯知道,施缱是我爸的女儿,恐怕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之前我和我爸就没打算将她卷进谈家的内部争斗中,施缱该过简单一点的生活。” 谈薄衾看向薛砚辞,又说:“薛总对谈睿的为人,应该也略有耳闻,什么老绅士,温和儒雅,都不过是他的表面。” “这么多年,我和我爸,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难道你真的忍心,将施缱也置于这种危险之中?” 薛砚辞冷笑:“谈总是不是忘了,我和施缱已经分手了?” 他的意思是,施缱的安危或者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谈薄衾将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碾灭,而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来薛总的确是将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听进去了,是,你们分手了,所以她和你已经无关,我很喜欢薛总这种划清界限的态度,就算要保护施缱,也不该是你的责任义务,抱歉,刚才是我冒昧了。” 他平心静气说完这番话,但是薛砚辞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薛砚辞不想表现出对施缱余情未了。 谈薄衾也顺了他的意,并没有揭开他的遮羞布。 可即便如此,薛砚辞还是没有半分舒心的感觉。 谈薄衾又笑了下,双手抄兜,转身离开。 薛砚辞在他身后喊了一声,见他脚步站定,才冷声开口:“让她尽快离开荆州!” 谈薄衾明白他的意思,因为现在谈睿已经看见施缱了,施缱的那张脸和她的妈妈司蕴实在太像了。 很明显,谈睿也是见过司蕴年轻时的样子,后来在电梯口,谈睿对施缱的身世,已经开始怀疑了。 可是,谈薄衾还是佯装不明白,回头问:“哦?施缱的事,和薛总有关系吗?” 第243章 擅自闯进我家 薛砚辞被反将一军。 他哑然了,不再说话。 谈薄衾轻笑一声,转过身,快步离开! …… 这一次,施缱回荆州本就只是为了看谈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谈芥有那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和亲近感。 原来想在荆州多呆几天,至少到谈芥出院。 但是第二天,施缱就接到谈薄衾电话。 “今天我正好要到南京出差,你要是今天回去的话,正好我能顺路带你,走吗?”谈薄衾挺热切的样子。 啊?这么快? 没等施缱说话,谈薄衾又说:“我爸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了,再住几天医院,观察一下就要接回家了,你要是不想现在回去,也可以多待几天,如果你在荆州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 就是这最后一句,让施缱瞬间心虚。 她自认为对薛砚辞已经放下了。 但是只有在没看见薛砚辞的时候,她才会这么以为。 就像昨天在医院里,虽然两人都没说一句话,但是昨晚她睡着后,做了梦,很离谱的,竟然一晚上,梦里都是他。 施缱觉得这个男人是有毒的,每次只要一见到他,不管之前做过多少的心理建设,都似乎会在一瞬间坍塌。 她也很厌恶这样没出息的自己。 唯一能幸免于难的方式,就是减少和那个男人的接触。 她不知不觉想到昨晚做的那个梦,面颊就变得红红的。 她一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面颊,一边和那边的谈薄衾说:“没有,我在荆州没什么放不下,你今天几点去南京?我坐你的车。” 谈薄衾在那边停顿了两秒,而后温和的轻笑了下:“下午三点,到时候我去接你?” “好。”施缱说。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上午十点。 她还想在离开之前,再去墓园一次。 好久没给妈妈扫墓了。 等扫完墓回来,应该来得及。 听到施缱说,她今天就可以回南京,谈薄衾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很怕谈睿会忽然心血来潮的查到她头上。 如今kj集团的人事方面,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牵一发而动全身。 谈薄衾作为一个晚辈,压制在谈睿头上。 谈睿面服心不服,一直都想找到反杀谈薄衾的突破口。 如果被他查到谈薄衾还有个多年流落在外的妹妹,不知道又要如何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 挂掉电话后,施缱就半眯着眼睛,下床洗漱。 才刚洗完头,就听见客厅门外传来一阵钥匙的声响。 她心里一顿。 刚插上的吹风机,下一秒就拔掉了电源,湿着头发走出去。 玄关处,薛砚辞一手按着门灯的开关,蹙着眉,抬头看门口的壁灯。 他反复按了两下,才开口问:“又坏了?” 薛砚辞的另一只手还拎着早餐,和他整个人西装革履的精英状态很不相配。 施缱诧异的微微张嘴。 她看着他,是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昨天在谈叔病房里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还以为,他是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了。 片刻后,施缱才回过神,说道:“那个壁灯早就坏了,你别管了!” …… 在施缱离开荆州之前,门口的壁灯就坏了。 不过那个灯,她平时也不常用,又要走了,索性就没管它。 薛砚辞一直保留着施缱公寓的钥匙,刚才开门进来,换鞋的时候,一手习惯性的撑着一边的墙壁,手掌就不小心碰到了开关。 等他换完了鞋,才发现,那个开关是坏的。 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他偏偏有强迫症。 薛砚辞仰着脸,注意力还停留在那个毫无反应的壁灯上。 从施缱的视角看他。 非常优秀完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挺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他的轮廓瘦削而立体,清秀俊逸,又有种不容忽视的雄性荷尔蒙。 可能是因为两人发生过关系,有那么一刻,她看向他的时候,不管是脑子里还是心里,都没法清白。 再一想到昨晚上的那个梦,就更加—— 她轻咳两声,只能迅速的移开视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们俩都分手了,你这么擅自闯进我家,不太合适吧? 可薛砚辞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答非所问:“家里还有什么其他坏掉的电器?我一起修了。” 第244章 早有预谋 不是施缱想象力丰富,但他这话一说出口,就真的很像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很亲密、不分你我的感觉。 她对他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非常不服气。 但也只是咬着唇,抬眸瞪他,在他也看向她时,吐出一句:“不用!” 第139节 薛砚辞轻笑了下,好像是大人在看小孩捣蛋,一点没放在心上。 他进屋后,将手里的早餐放下。 一边将里面的餐盒拿出来,一边说:“先坐下吃饭,然后跟我去趟超市,买个灯泡。” 下午,施缱就要走了,她又不在这边住,根本用不上壁灯。 她觉得他是多此一举。 但也不想和他多做辩驳,他想换就换吧,随他去。 坐下后,施缱才看到他买的是稀豆粉和油条,还有鲜花饼,是她喜欢的南方小吃。 薛砚辞也没吃饭,两人各坐在餐桌的两边,安静的吃着早餐。 窗外的阳光很温暖,很干净。 她时不时的抬眸看向他,欲言又止。 没等她先开口,就听见薛砚辞问:“怎么忽然出疹子了?” 施缱嘴里还嚼着油条,差点呛出来。 上次在和舒由仪视频通话的时候,她那个样子,被对面的薛砚辞看到了。 女为悦己者容。 她当然不希望自己丑的一面被他窥见。 “不知道。”她低下头,含糊的应付了一句。 “那几天,都是翟开津照顾你?”他又问。 施缱却扔下勺子,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带着几分气愤:“你怎么还提那个人?” “不能提?” “你明知道他都在我家做了什么事……”施缱顿了顿,又说:“他在我家里安装了摄像头,然后给你发了视频,那个视频……我能看看吗?”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因为不确定被他看到了自己什么样子。 要知道,她在家里的时候,一向穿得都很随性、清凉。 薛砚辞靠向身后的椅背,眼神打量,好像是在欣赏她此刻害羞又局促的表情。 “你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还用看?”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将视频拿出来。 他现在这个态度,明显就是在戏弄她,想看她出丑。 算了! 她又拿起勺子,心里在想,看就看吧,反正两人什么样子都被对方看过了! 可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脸还是慢慢变红。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小脸上。 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好像牛奶一样白皙,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分手后,她非但没失意,也没日渐憔悴,反而还越来越漂亮了,容光焕发得让人看了都移不开视线。 薛砚辞没胃口了。 他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盒和筷子,脸上的表情挺阴沉的。 但施缱没感觉到。 她吃得大快朵颐,一点没察觉他情绪的异常。 吃完早餐后,就被薛砚辞拉着去了楼下的超市。 他说,他对这边不熟悉,找不到超市的位置。 但他有段时间,却每天都住在她的公寓,那时候他还经常给她做饭,附近的超市位置,他比她都熟。 可她也懒得拆穿。 下午她就要回南京了,只剩下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相处,她不想承认,心里对他还是有那么几分隐秘的不舍。 买完灯泡,结账的时候,她站在他身后。 看着眼前这人高大的背影,她的心不知为何,竟然有几分莫名的酸楚。 往事在脑海里被一幕幕勾起。 想到那些和他曾经的日常,仿佛他们是世间最寻常的一对普通情侣,日出日落,同吃同睡,好像乌托邦一样美好。 施缱扯了扯嘴角,低下头,苦笑一声。 薛砚辞正好转头,看见了她的这一抹笑。 …… 回到了施缱的公寓,才刚走进去,薛砚辞就忽然将她抵在了墙上。 没等她回过神,他的吻已经霸道的落下。 她来不及说话,已经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砰一声! 身后的房门被他顺手关上。 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力亲吻。 施缱被他亲得迷迷糊糊。 挣扎间,就见到他从刚才拎回来的购物袋里拿出来一盒—— 避.孕套。 他竟然……早有预谋! 第245章 毫无顾忌 施缱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趁他吃痛,才将他一把推开。 “薛砚辞,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轻笑了下,舔了下被她咬痛的位置,说道:“分手了,不代表不能上床。” 说完就将她从地上一把抱起来,不顾她的反抗,朝着卧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施缱面红耳赤,她是被他的流.氓话气的! 他是不懂分手的意义吗? 怎么还能毫无顾忌的对她做出这种事? 施缱被他压在身下。 他的脸埋在她那一堆散开的头发里。 用力嗅闻,还是那股熟悉的,好像小雏菊一样清新的味道,又有种非常干净的淡雅气息。 薛砚辞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没有了隔阂,有的只有他自己心底深处都不愿承认的思念和眷恋。 纵使这场情事发生得唐突,但他的技术很好,体力也足够。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她,结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 可她实在太累了,浑身像是要虚脱一样,汗津津的。 如果现在去称体重,感觉都能一下子瘦二十斤,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施缱挣扎了几下,也没起来,耳畔模模糊糊的好像传来了薛砚辞的声音。 然后,手机不响了。 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 施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外面都已经天黑了。 她凌乱的抓了一把头发,整个人半梦半醒的从床上下来,双腿都在打颤,提醒着她,在她睡着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走出卧室的时候,刚好看到薛砚辞正站在一个小凳子上,正在换灯泡。 他的衬衫挽到了手肘处,露出精壮的手臂,一眼望过去是说不出的性感。 他的头微微仰着,双手换灯泡的动静也很性感,整个人显得特别矜贵修长。 明明刚才还在负距离接触,但在这一刻,她的心脏还是不自觉的漏跳一拍。 她就这样站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静静看着他。 他换完了灯泡,说了一句:“扶我下来。” 难道他后脑勺长了眼睛? 都没回头,竟然就知道她站在他身后? 她正出神,没多想,呆呆的走了过去,伸出手。 他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的掌心,和她紧紧的十指相扣。 没有在床上的时候温度高,但还是让她的心不可避免的咚咚跳动着。 她有种感觉,这好像是热恋中的女子才会有的心态,可是,可是—— 他从椅子上下来了。 可他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她。 第140节 施缱感觉到他目光的直白和炽热。 她咬了咬唇,想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掌心里抽出来。 抽了两下,他反而握得她更紧了。 施缱被动的被他那拿捏着,心里矛盾又不服气。 “松手!我要把凳子搬进去。” “我去。”说完这句,他才总算松开了她。 …… 施缱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她一转过头,就看到玄关处的墙上的那面镜子里,照见她的脸竟然红扑扑的,有种少女的娇羞。 她低下头,开始搅弄着自己的衣角。 完全忘记了,其实今天她和谈薄衾还有约的,而且,原本还想去墓园祭拜一下妈妈。 等她想起来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都因为薛砚辞的忽然发情,耽误了她好多事! 她快被气死了! 第246章 打回原形 薛砚辞正在卧室叠被,忽然就见施缱从门口风风火火冲进来,开始一阵乱翻。 施缱是在床下的地毯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一看,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来自谈薄衾。 她点进最后一次通话记录里,是显示了已接通。 她恍惚的想起来,当时好像是被薛砚辞接了。 施缱立刻站起身,看向薛砚辞。 “你都和谈薄衾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说完就转过身,阔步走出了卧室。 “你!……” 施缱看到他这副事不关己的背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快步上前。 刚拽住他的袖子,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正要接,却被她任性的一把拦住。 “你先告诉我,你都和谈薄衾说什么了?我今天本来是要回南京的,说好了要坐他的车,都因为你!” “怪我吗?”看着施缱的气急败坏,薛砚辞心情却不赖。 他上前一步,似笑非笑:“我让他先走了,我说施缱在睡觉,她起不来。” 施缱的眼睛瞪大,更气了,说话都不连贯:“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薛砚辞看了她一眼,又嗤笑一声,没再理她,而是转身接电话。 施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倒不是怕谈薄衾误会什么,而是现在,她对外的状态是和薛砚辞已经分手,她只回荆州一次,就和旧情人又滚了床单,这是有多饥.渴。 被人知道了,她的脸往哪放? 她知道谈薄衾不是大嘴巴,所以,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只不过,就算被谈薄衾一个人知道,她也觉得尴尬。 尴尬得要命! 想到以后再面对谈薄衾的时候,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在心里怨恨薛砚辞,视线却忽然落在他的皮带上。 他一手叉着腰,在打电话,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系的那条皮带,还是她之前送给他的cn。 上床的时候,他在她的上方单手解皮带,她的注意力都被他的眼神吸引了,所以没注意。 现在才看到。 他还在用她送的东西。 她心神有些微的触动。 就在这时,忽然就听见薛砚辞对着手机低吼了一句:“程溪月!” 施缱的嘴巴微张,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回到现实,而现实又是如此苍白。 苍白到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薛砚辞似乎是刚想起来施缱还在旁边。 他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去了阳台。 很明显,就是他和程溪月打电话的内容,怕被她听到。 他们才刚欲生欲死的缠绵过,她还在为了他依然用着她送的东西而悸动。 可这一刻,她就被他再次推到了冰窖里,被打回原形。 施缱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阳台的方向。 一道玻璃门,只看得到薛砚辞的侧脸。 他微蹙着眉,对着电话那一端的程溪月说话的时候,表情那么认真。 …… 阳台上。 “你是把我当冤大头了?”薛砚辞阴冷着脸。 程溪月却在那边嬉皮笑脸的:“薛总,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会找你的,拜托拜托~” “这次又要多少?” “就……三十万!” “呵,上次是你妈生病,上上次是你弟,那这次呢?”薛砚辞都气笑了。 第247章 借你一用 程溪月可怜巴巴的语气,声音软软的哀求:“是我远方的一个姨妈啊,我小时候她对我特别好,你说她千里迢迢找来了,要死要活的求我,我能做事不管吗?” “程溪月,我不是你的提款机。”薛砚辞一字一顿。 程溪月现在的确是需要钱。 只不过,不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姨妈,而是她最近新交的男朋友。 在一起了,才知道对方有赌博的不良嗜好,在外面欠了一堆外债,催债的都堵到家门口了。 程溪月还在热恋中,正恋爱脑上头。 面对男友哭天抹泪的哀求,实在是狠不下心拒绝。 看了一圈,最能拿得出钱来,又最靠谱的大佬,也就只有薛砚辞了。 “薛总,谁当你是提款机了,我是借,真的是借!” 薛砚辞冷笑一声,对程溪月的小心思早已看透。 片刻后,他才慢悠悠开口:“行,待会儿转给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完了这句,他转过头。 隔着玻璃门,施缱正朝他这边充满哀怨的凝望,他的目光朝她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施缱不懂,他怎么能一边在电话里和程溪月说话,还能一边朝她笑。 一脚踏两船。 他玩得心安理得啊! …… 薛砚辞朝着施缱笑了下,才又转过头,继续和程溪月说:“条件很简单,需要借你一用。” “用?怎么用?”程溪月挺好奇的。 但她想,只要能借到钱,让她干什么都行! 薛砚辞却没展开说让她干嘛,倒是换了个话题:“你认识一个叫施缱的女人吗?” 程溪月愣了两秒,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曾在八卦新闻里,看过施缱和薛砚辞的照片,后来在南京的时候,又在餐厅遇到过施缱。 那么有辨识度的清纯妩媚长相,一眼就难忘。 “认识啊!特别漂亮的那个钢琴老师嘛。”程溪月回忆了一下,才说:“不过呢,她性格好像冷冰冰的,对我不太友好,可能美女都有点高冷吧……” 程溪月将自己在南京的餐厅和施缱见面的事,和薛砚辞说了。 薛砚辞沉默片刻,问了一句:“你觉得,你和她长得像吗?”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第141节 就在那次施缱和他就“宛宛类卿”这个话题争吵时,他就很想知道,程溪月和施缱哪像了? 她怎么就觉得程溪月是他的前女友? 程溪月现在正有求薛砚辞,自然对薛砚辞说的话很上心,她仔细想了想:“眉眼之间有点像吧,但又是不同感觉,虽然都是女人哈,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长相比我更精致,更细腻,既有小女孩的纯,又有女人的媚,女人见了想贴贴,男人见了都想睡……” 越说尺度越大。 薛砚辞捏了捏眉心:“这样,我有件事要你帮忙,作为借你钱的条件……” “你说你说!你快说!”程溪月一听到“钱”立马来了精神,特别兴奋的样子。 …… 施缱还坐在客厅里,听见哗啦一声,传来玻璃门拉动的声音。 她抬起头,见到薛砚辞单手插兜的朝她走来。 “打完了?” “嗯。”他说了一句,经过她的时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仿佛无限宠溺的样子。 可是…… 呵!施缱气得转过脸。 他刚和白月光前女友打完电话,就转头来撩她。 简直,太不要脸了! 第248章 和他的白月光复合了吗 这次两人又睡了,不过是身体上的一种欲.望和需要。 毕竟曾经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都是在一起的。 许久没见了,擦枪走火一次,算不了什么。 时间很晚了,施缱打算在荆州再过一夜,明天,祭拜完妈妈,就回南京。 薛砚辞看样子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施缱没赶人,但她直接去了隔壁的房间,就是妈妈生前的那间卧室。 薛砚辞又要跟进来,她却反手抵着门,抬头看向他:“我要看我妈妈的照片,和她说说话,你别打扰我们!” 说完就关上了门。 他要是硬闯,也是可以进去的。 但她刚才明显是拿死去的妈妈当借口,就为了避开和他的纠缠。 薛砚辞站在门口,单手扶着门框。 想到刚才她脸上气鼓鼓的表情,可能她自己不知道,但那分明就是小女子的吃醋和赌气。 薛砚辞笑笑,没再勉强,转身回了另一间卧室。 翌日一早,施缱起床洗澡,然后打车去了墓园。 等她给妈妈扫完墓出来。 墓地外面,停着一辆车。 施缱经过车门的时候,才看到薛砚辞从车窗探出头来。 他车库里的车有七八辆,她对车了解甚少,到现在也没认全。 看到薛砚辞也在这里,她还挺惊讶的。 没等施缱说话,薛砚辞就朝她抬了抬下巴:“上车!” …… 施缱没想到,这次回来荆州,还会和薛砚辞产生这么多交集。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 她的脸一直偏向车窗外。 原以为他只是要送她去机场,可到了机场后,他竟然也跟着她一起下车。 看到施缱惊讶的表情,薛砚辞勾了勾唇,只说了一句:“我去南京有事。” 施缱不知道薛砚辞忽然去南京,是为了什么事,直到她在南京的机场,遇上程溪月。 程溪月来接机。 她穿着一身大红衣,戴着黑超墨镜,整个人看上去时尚又拉风。 人潮汹涌中,她踩着高跟靴子,朝这边走来,看到薛砚辞,顿时眼前一亮。 施缱站在身后,还被好几个行人挡着,可能不太显眼,程溪月并没看见她,而是直接朝着薛砚辞走去。 程溪月直接给了薛砚辞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薛砚辞抬起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施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只觉得从脚底升腾起一股凉意。 现在,正主回归,薛砚辞是打算和他的白月光复合了吗? 既然要复合,那在荆州的时候,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施缱的手不自觉攥了攥拳。 她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默默的垂下眸子。 薛砚辞好像才刚想起她来,松开了程溪月,转头看向施缱:“听说你和溪月之前已经见过?” 程溪月看了施缱一眼,眉眼弯弯的露出很甜的笑容:“施老师,好巧啊,你和砚辞是一趟飞机?” 听着她那么亲昵自然的喊他“砚辞”,她的心上仿佛被一只大手狠抓了一下。 但她还是抬脚朝他们走了过去,点点头:“嗯,碰巧遇上的。” 说完她看向薛砚辞,又说:“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头也不回的从他们身边离开。 不哭不闹,不委屈不抱怨,就这么“懂事”的安安静静离开。 薛砚辞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第249章 十有八九就是汤善渊 施缱回到自己在南京的公寓,换了衣服后,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在荆州发生的事,以及在机场看到的,都让她脑子乱得很。 她闭上眼睛,想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后再重新整理思绪。 可能真是太累了,才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伸手去够,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的是汤师师略带无助的声音,她开口叫了一声:“施老师……” 然后,就哭了出来。 施缱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坐起身子:“怎么了?师师,你先别哭……” 汤师师就算思想上比同龄人略成熟,到底也是个刚上初中的孩子。 她看着病床上缠着纱布的靳元姬,又一想到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那一幕,就脸色苍白,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施缱和汤师师问了地址。 汤师师断断续续的说:“在医院……” 一听到“医院”,施缱就顿感不妙。 汤师师费了好大劲才捋清了思绪,将自己和靳元姬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自从靳元姬和汤善渊提出离婚后,就搬出了汤家,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公寓。 她的诉求很简单,可以什么财产都不要,只要自己的自由身。 汤师师和靳元姬感情一向很好,她和汤善渊虽然是父女,关系却不亲。 靳元姬搬出去后,汤师师也不怎么回家了,放学后,经常会去靳元姬的公寓写作业,留宿。 自从冯鸦九接手了她的离婚案后,靳元姬对官司的胜算率很有信心。 本来已经在等着顺利离婚了。 没想到,就在这一天,傍晚时分,忽然有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进公寓。 将她精心布置的小家,一顿乱砸,还打伤了上前来阻止的靳元姬。 当时汤师师也在。 见到靳元姬受欺负,就本能的上前,可那几个人只是将汤师师推开,并没对她造成暴力伤害。 由此可见,他们只针对的是靳元姬一个人,甚至还有点顾忌汤师师,怕伤到她。 汤师师自己也感觉到了,将这个意识,特意和施缱说了。 这时候施缱已经在打车去医院的路上。 她坐在出租车上,大概猜到,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汤善渊做的。 施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汤师师坐在走廊上,还在抹眼泪。 第142节 见施缱来了,立刻站起身,扑倒在了施缱怀里:“施老师……” 施缱安抚着受惊的汤师师:“没事了,别怕。元姬呢?在病房里?” 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靳元姬穿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头上缠着纱布,样子惨兮兮的,正在睡觉。 可能是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恍惚的睁开眼。 施缱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是不是他做的?” 施缱没点名道姓的说“他”是谁,但靳元姬还是秒懂。 病房里,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就连年龄最小的汤师师,都看透了。 她哇一声哭了出来:“是我爸,肯定是我爸做的,他是混蛋,他做得出来!” “师师,别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爸爸……” “我没有这种禽.兽爸爸!”汤师师哭得更凶了,用手捂着脸。 靳元姬忍着疼痛,无奈的呵斥了汤师师一句:“好了,我没事了……” 施缱转头看了汤师师一眼,带着几分狐疑。 刚才,汤师师在激动之下,用了“禽.兽”两个字形容汤善渊。 施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 她也不确定,是汤师师因为年纪小而用错形容词。 还是汤善渊除了找人砸了靳元姬的家之外,还做了什么其他,不可启齿的事…… 第250章 是否构成了伤害罪? 施缱和汤师师一直在病房待到晚上。 汤师师明天还要上学。 见外面天黑了,施缱就将汤师师送到住院处的楼下,打了一辆车,送她先回去。 现在靳元姬的公寓被砸了,门锁也被破坏了,不能住人。 汤师师只能先回到汤家。 施缱看出来,汤师师很不情愿。 她拉住汤师师的手,说:“回去后,别和你爸起冲突,就安安静静的回房间,这件事,我会处理。” “难道我连问也不能问他?” 汤师师今天可是亲眼目睹那些人,是怎么对待的靳元姬。 她虽然年纪小,但心里有数。 以汤善渊的德行,绝对就是他做的。 她回去后,势必要对着汤善渊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泪水在汤师师的眼眶里打转。 她眼里的情绪都是发泄不出去的怨恨,小姑娘倔强得很。 施缱还没见过汤善渊,不太清楚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但是从靳元姬和汤师师的反应来看,只对这个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施缱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一串钥匙。 “这个给你,你先去我家住几天。” 只有这么做,施缱才能暂且放心。 她很怕就这么让汤师师一个人回去,汤善渊会被逼问得恼羞成怒,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 将汤师师送上车后,施缱又回到楼上。 但她没有立刻进病房,而是站在走廊上,给冯鸦九打了个电话。 靳元姬被打成这样,不能就这么算了。 施缱想,汤善渊在官司期间对靳元姬做出这种行为,是否构成了伤害罪? 法律她不懂,只能求助冯鸦九。 让施缱意外的是,冯鸦九竟然也在南京。 而且听说这边出了事,他马上就说要过来。 施缱现在也心里没底。 汤善渊能这么猖獗的找人冲到靳元姬家里,保不齐他不会再次冲到医院。 她表面镇定,但其实心里还怕怕的。 现在冯鸦九来了,多一个人,她也比较安心。 打完了电话,施缱就回到了病房里。 刚才因为有汤师师在场,靳元姬一直忍着泪。 施缱坐在病床边,轻拍着靳元姬的手。 “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 不到一个小时,冯鸦九就来了医院。 施缱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 让她没想到的是,除了冯鸦九,薛砚辞竟然也在。 施缱在看到他的刹那,诧异的瞪大眼睛。 她很快转移开视线,只看向冯鸦九,挤出个笑容:“你来了?” 被施缱无视了,薛砚辞蹙了蹙眉。 在施缱给冯鸦九打电话的时候,薛砚辞就在旁边。 所以也顺道一起来了。 施缱不知道,薛砚辞再见到她,是怎么做到这么不尴尬的,还是说,厚脸皮的世界,她是真的不了解? 她懒得搭理薛砚辞,只对着冯鸦九,将靳元姬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如果在和汤善渊的离婚官司里,加上故意伤害这一条,应该没问题吧?”施缱问。 冯鸦九没立刻回答,只是若有所思,随后看向病床上的靳元姬。 靳元姬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头上和手臂上都缠着纱布,白皙的脸上还有斑驳的伤痕。 冯鸦九的目光始终淡定,他思忖了片刻,才转过脸:“我想和靳小姐单独谈谈。” 施缱点点头:“好。” 她看了靳元姬一眼:“冯律师一定会帮你,别怕。” 说完她拍了拍靳元姬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薛砚辞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病房外的走廊。 施缱刚一转身,就看到这个男人的一双目光,正在灼灼的看向自己。 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我饿了,陪我出去吃点东西。” 第251章 从此山水不相逢 已经晚上八点了。 他还没吃饭吗? 施缱被他滚烫的手掌握得不自在,挣扎了两下,最后索性放弃了。 被薛砚辞拉进了电梯里。 两人找到一家医院附近的餐厅。 施缱不饿,只要了一杯水。 薛砚辞点了一碗沙茶面。 短暂的沉默后,他忽然开口:“你是怎么认识程溪月的?” 他语气很自然,就像在问她明天的天气。 施缱怔了怔,说:“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响了。 她蹙了下眉,原本想将直接按掉,可看到来电显示的是“汤师师”的时,她的手又停住了,按了接听键。 “师师,你到家了吗?”施缱以为汤师师只是要和自己报平安。 “嗯。”汤师师在那边却支支吾吾:“施老师,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汤师师这个慎重的语气,施缱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底怎么了?” 汤师师沉吟片刻,才说:“是和元姬姐姐有关。” 施缱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她开口道:“我现在回去。” 第143节 薛砚辞看到施缱接完电话后,一脸严肃的样子,他问:“要走?” “是师师找我……”施缱一边说,一边拿起座位旁边的外套。 “我还没吃完。” “哦,那你慢慢吃吧,我先……”施缱说到一半,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 好像她现在离开,就是很对不起他的样子。 施缱觉得,薛砚辞不该莫名其妙的给她制造这种心理压力,本来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她也没这个义务照顾他的情绪。 她垂了垂眸,最后还是狠了心:“我先走了,再见。” 薛砚辞看着施缱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对他,是真的没什么留恋了。 …… 在施缱推门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了雨。 淅淅沥沥,不算大。 她是背对着餐厅的门站立。 餐厅设计了落地玻璃,这时候以薛砚辞的角度,是能透过那一层玻璃,看到施缱的背影。 施缱有种感觉,薛砚辞此刻正在看着自己。 她甚至觉得,好像那道目光非常灼热,或者正在期待着她回头。 她的手慢慢攥拳。 如果现在她回头了,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她和他的那份牵扯,就只停留在荆州吧! 施缱没再多想,抬脚就走了出去,一个人走在夜色里,走在了雨里。 …… 有时候她都在想,就算没有程溪月,她和他也是走不到一起的。 两人的身份悬殊,阶级悬殊。 而且薛砚辞这个人始终让她患得患失。 并不是她这种段位的人能把控的。 和他在一起,除了快乐,更多的还有许多的烦恼和痛苦。 不管薛砚辞和程溪月是否会复合,施缱都诚心的祝福他们。 她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没带伞,身上被淋得湿漉漉的。 车子缓缓开动。 她看着外面被霓虹氤氲的夜景。 心里有很多的感慨,也有很多的空茫。 仿佛在一瞬间长满了遍地的荒草,风吹过,她的心也被吹得千疮百孔。 她心里忽然浮现了一句诗: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良人短与长! 既然都分开了,那就这样吧! 第252章 颠覆三观 施缱回家后,就见到汤师师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师师,你一直有事情瞒我,对不对?” 坐下后,施缱直奔主题。 其实她早就觉得汤师师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汤师师咬了咬唇。 说实话,要不是这次靳元姬出事,她恐怕还是不会说出来。 那毕竟是汤家的……丑闻。 “施老师,你知道元姬姐姐为什么执意要和我爸离婚吗?你以为她只是对生儿子的恐惧吗?你以为她只是对我爸爸的失望吗?是,可也不全是。” “有一次,我睡到半夜醒来,想去楼下喝水,路过我爸的书房,偶然听到了我爸和我爷爷正在商量事情,就是……” 下面的话,汤师师感到难以启齿。 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她才12岁,还是个小孩,但很多事情也都懂了。 施缱听到汤师师的描述,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感到不可思议。 汤善渊和汤父简直不是人。 因为汤善渊的前妻在当年生下汤师师后,又怀了两个孩子,但都因为都是女儿,在确认性别后,就被打掉了。 夫妻矛盾激化。 前妻的精神状况,也让汤善渊觉得丢脸,干脆将她扫地出门。 现在娶了靳元姬,因为担心靳元姬也会怀女儿,汤善渊和父亲提议,不如借种生子。 只要是汤家的后代,不管是谁的种,他都不介意。 他和汤父商量,汤父竟然也同意了。 让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老婆发生关系,这种事,施缱只在小h文里看到过。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每次在提起汤善渊的时候,靳元姬也不太对劲。 那种赤果果的厌恶,以及厌恶背后的矛盾和躲闪。 “这件事元姬知道吗?”施缱又问。 汤师师抿了下唇:“应该是知道的,但她一直以为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和元姬姐姐聊过,可能她也觉得太恶心了吧。” “汤善渊。”施缱咬牙切齿,以她三观的接受程度,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不仅将女人当成生育工具,而且对人伦也没有底线。 施缱想,靳元姬肯定是知道的。 她这么坚定的,甚至带着几分逃命心态的要离婚,这个绝对是主要原因。 一想到丈夫正在考虑要将自己送上公公的床,就觉得毛孔悚然,谁还敢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 “施老师,原本我对元姬姐姐要和我爸离婚,是反对的,我从小妈妈就不在身边,爸爸也不怎么关心我,我承认我很缺爱。” “直到元姬姐姐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她虽然在名义上是我的继母,但我真的拿她当我亲姐姐一样。” “我说我不希望她过得不幸福,是真的,现在那个家,连我都不愿意回去,何况是元姬姐姐……” 汤师师都快哭了,握住施缱的手:“施老师,你一定要帮元姬姐姐顺利离婚,今天我爸找人砸了元姬姐姐的家,还打伤了人,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施缱看到汤师师的颤抖,她赶紧将她搂到怀里。 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说:“我会尽量帮元姬脱离苦海,现在元姬不是一个人啊,她还有我们,还有冯律师,冯律师在荆州是非常有名的律师,他一定能帮元姬打赢这场官司。” 等汤师师哭完了,施缱又说:“你要是不想回家,就先在我这边住着,你爸会找你吗?” “应该不会,他本来就对我不怎么在意,我好几晚不回家,估计他都不会察觉……” 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汤善渊这种的简直是人中败类。 她都纳闷,当初靳元姬怎么会被这种男人打动,而且还和他结婚了? 以前靳元姬在上学的时候,就一直很乖,很单纯。 可能汤善渊也从她身上看到这种特质,觉得她好拿捏,所以才会选中了她。 这时候施缱心里被激起了一股保护欲。 作为朋友,同样都是女人,她要帮靳元姬度过这次难关。 第253章 不觉得麻烦 第二天,施缱就约了冯鸦九见面。 “借种生子”这种事,是靳元姬的隐私,但既然要打赢官司,还是要尽量找到对方的错处。 刚一坐下,没等施缱开口,冯鸦九就先说:“昨天我和靳小姐聊了聊,她和我说了一些事……” 施缱一怔:“什么事?” 冯鸦九是做律师的,可能他已经见多了各种当事人经历的奇葩事件。 在施缱看来毁三观的事情,到了冯鸦九这里,倒也没太多震惊。 冯鸦九提起了靳元姬要离婚的真实原因。 昨天他和靳元姬在病房单独谈的时候,靳元姬第一次鼓足勇气,和冯鸦九说了汤善渊甚至考虑要将她送上公公的床…… 这么难以启齿的丑闻,要不是真被逼到走投无路,她是不会说的。 施缱松了一口气。 她还很怕靳元姬为了面子,会到死都将这件事隐瞒。 如今靳元姬自己主动开口,就证明她为了能顺利离婚,已经有了鱼死网破的勇气。 “我和汤善渊约了见面,他那边也找好了律师,之前我们只在电话里沟通过,我感觉汤善渊的态度很强硬,但没关系,我会尽力。” 冯鸦九知道,施缱对靳元姬的事很上心。 他这么说,也是为了要让施缱放心。 第144节 施缱点点头:“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冯律师,谢谢你。” “和我还客气什么?”冯鸦九笑了笑,拿起面前的水杯:“对了,我听说翟开津……又进去了?” 他在律政界,有朋友在警局工作,圈子不大,很容易就传到他这里。 一提到翟开津,施缱就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她将翟开津在她原先的家里安装隐藏摄像头的事,和冯鸦九说了。 冯鸦九眉头皱紧:“那你怎么不找我?” 他毕竟是律师。 如果是他出面,不会只是将翟开津关到局子里待几天那么简单。 施缱扯了个笑:“已经很麻烦你了,而且我知道你也挺忙的……” 他能接下靳元姬这个离婚案,施缱就已经很感激了。 冯鸦九在律界的身价很高,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就光那个律师费,对靳元姬来说都挺困难。 许久后,冯鸦九才说了一句:“再忙,你的事……” 施缱愣愣的—— 她的事怎么了? 这人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冯鸦九很快转移了话题:“那现在翟开津还有再骚扰你吗?” 施缱摇摇头:“那件事后,我就搬家了,就算他从拘留所出来后再来南京,也找不着我,他不知道我的新住址。” 为了躲翟开津,她还真是挺累的。 冯鸦九说:“下次再有什么事,如果你不想找砚辞帮忙,可以找我,大家都是朋友,我不觉得麻烦。” 施缱抬眸,这一刻,心里是很感动的。 冯鸦九一直都是这么稳妥,性格很温暖的一个人,难怪舒由仪会喜欢他。 想到了舒由仪,施缱就顺便问了一嘴:“你和由仪……真的不可能吗?” 施缱只知道,上次舒由仪表白被拒了,但冯鸦九这么好,他们没在一起,施缱都替舒由仪可惜。 冯鸦九始终淡淡的,一边吃菜,一边说:“我和舒小姐只是普通朋友,至于其他,没感觉。” 第254章 他打错了吧 冯鸦九这段时间都留在南京,在处理靳元姬的离婚case。 偶尔会和施缱约出来吃饭,都在南京,又是朋友,在所难免。 施缱对冯鸦九没有多余的想法,只觉得他帮了她很多,在很多生活细节方面,也对她颇为照顾。 她一个人在南京,有时候需要这种世俗的温暖。 就这么过去了大半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施缱和薛砚辞都没有联系。 只有在一个半夜里,通过一个电话。 施缱当时还在睡梦中,听到床头的手机响。 黑暗里,她伸手去摸索。 没看清来电显示,按了接听键后,贴在耳边,黏黏糊糊的说了一声:“喂……” 可那边没有声音。 施缱又“喂”了几声,对方还是一直沉默。 她正在睡梦中,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昨晚接的那个电话是在做梦。 她恍惚的将手机拿起来查看。 在看到通话记录里显示“薛砚辞”三个字时,她惊得直接坐起来。 她没做梦。 昨晚,她确实是接到了薛砚辞电话。 可薛砚辞都和她说了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亦或者,是什么都没说? 那他还给她打电话干嘛? 施缱也不能在这时候回拨过去问他。 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可能真是他打错了吧。 也是有这种可能…… …… 薛砚辞昨晚喝多了。 不过他也没断片儿。 早上起来看手机,看到他和施缱一小时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盯着看了半天。 他想起来,施缱接到他电话后,他没说话,她在那边很快睡着了。 他这阵子的睡眠一直不好,但她却睡得很香,都打呼噜了。 他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不过,今天早上薛砚辞去公司的时候,却觉得比平时的心情好一些了。 余秘书都发现了。 开会的时候有个部门经理汇报工作的时候,说错了一个数据,薛砚辞只是淡淡的纠正,并没有生气。 …… 中午,余秘书下楼吃饭的时候,竟意外在餐厅外面看到了舒由仪。 舒由仪正蹲在地上,和自己的鞋跟较劲。 余秘书走了过去。 原来是舒由仪的鞋跟,意外被夹在一个下水道井盖的排气孔里。 她脸上挺着急的,露出难得的狼狈。 “我帮你。”余秘书蹲下来,帮她使劲。 那个鞋跟卡在里面,纹丝不动。 舒由仪脸都急红了。 尤其在看到余秘书出现时,更觉得自己窘迫的一面,竟然被认识的人看到了,十分尴尬。 可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赶他走…… 折腾了好半天,总算把鞋跟拔出来了,却断了半截。 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 余秘书看到她这样,就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谁让你穿这么高的鞋子?” “我就是喜欢啊,不行吗?我穿高跟的鞋子显得腿特别长,你懂不懂欣赏?” 余秘书愣了愣:“……” 舒由仪看了他一眼,又觉得可能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过头了,她低下头,小声说:“谢谢。” 余秘书倒也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 她现在身上穿着一身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偏偏在鞋子这里拉胯。 对于她这种爱漂亮的年轻姑娘来说,肯定觉得难为情。 “你要去哪里?要不要帮你叫辆车?” 舒由仪摇摇头:“我先去趟前面的那家商场吧,我待会儿有个挺重要的约会,得先买双新鞋,然后再去……” “你现在这样,还怎么去商场?” 余秘书想了想,又说:“这样吧,我去给你买鞋,你先进餐厅里面等着我。” “你?”舒由仪上下看了余秘书一眼,用怀疑的语气说:“我是要买能和这身衣服搭配的鞋,你能买好吗?” 显然,就是在质疑余秘书的审美了。 余秘书无奈的笑了:“那这样吧,到了卖鞋的地方,我拍张照片给你,到时候你自己选,你选中哪个,我就帮你把哪个买回来。” 这样主意好啊! 舒由仪立刻来了精神,点了点头:“行!” 第255章 就失个恋,至于吗? 上次和余秘书见面,还是在机场。 当时舒由仪送别要去南京的施缱。 因为心里对薛砚辞的怨恨,加上和施缱离别的难过,让舒由仪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余秘书身上,和他莫名其妙发了一顿火。 没想到现在余秘书还能不计前嫌的热心帮忙,这让舒由仪挺羞愧的。 她心里想着,可能以后得对余秘书好一点…… …… 第145节 那个电话之后,施缱就没再有薛砚辞的任何消息。 她想让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继续度过。 内心的安宁,就是她现在想要的。 但是才不到几天,她就又听到了关于薛砚辞的消息。 只不过这次,是小勋带来的。 几个月没见,薛成勋怎么感觉又长高了一些。 他第一眼出现在施缱面前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施缱上班的培训学校门口,薛成勋戴着个鸭舌帽,穿了一身棒球服和牛仔裤,阳光帅气,朝着她招了招手。 施缱不是不敢认,而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南京。 “学校不用上课吗?” 她走近了,开口第一句就是怀疑他是不是逃课了。 薛成勋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撇了撇嘴:“施老师,您想什么呢,我这次来南京是要参加校篮球比赛的,我在学校可是篮球队长!” 施缱知道,薛成勋其实是很优秀的。 虽然到了青春期,偶尔是有点叛逆,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挺不错的孩子。 这次薛成勋是来四天。 除了赛前的一些必要训练之外,还有点空闲时间。 他就缠着施缱陪他逛逛南京的大街小巷。 施缱没拒绝。 除了陪他逛,还带上了现在住在她家里的汤师师。 薛成勋今年就上高中了,汤师师才刚上初一。 施缱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汤师师是跳级了一年。 她只知道汤师师学习挺好的,就是没想到,她竟然还跳级了。 这么好的小姑娘,却不被爸爸重视。 在汤家,一直生活的如履薄冰。 想一想施缱就觉得挺心疼的。 因为靳元姬和汤善渊在打离婚官司,就算汤师师支持,但心情上,多少还是会受影响。 施缱能感觉到,这孩子最近有点沉默,也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 汤师师很安静,见到薛成勋,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哥哥好。” 薛成勋第一次见汤师师,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施缱。 施缱拍了拍他肩膀:“行了,以后不准欺负妹妹!” 薛成勋可不想有什么妹妹。 他对这种小女孩不感冒。 但看在施缱的面子上,至少表面还是对汤师师挺友好的。 薛成勋说这次来南京,是为了比赛。 是这样,但也不全是。 他走在施缱和汤师师的背后,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走在夜市的街道里,正在看摆摊卖的小首饰。 薛成勋的目光落在施缱的侧脸。 现在她的状态很好,看上去比在荆州的时候,更好。 相比之下,薛砚辞就正相反。 前几天薛成勋去公司找他,就见到薛砚辞正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发呆。 在薛成勋心里,薛砚辞一直是个强人,从来还没有这么落寞的时候。 薛成勋大概猜到,他心里在想着谁。 正好他要来南京比赛了,就想来看看施缱。 他知道施缱和薛砚辞已经分了,可这种分别,似乎只在薛砚辞一个人身上有影响。 薛成勋挺不服气的。 吃饭的时候,他就忽然佯装无意的提起来:“我哥最近像变了个人,跟林黛玉似的,就差边哭边葬花了,你说就失个恋,至于吗?” 第256章 很多的蹊跷 餐厅里,施缱正在给汤师师夹腊排骨。 听到薛成勋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现在是主动屏幕薛砚辞的消息。 有人提起,她就自动忽视。 夹菜的手没停,又凑过去和汤师师继续说笑,若无其事。 薛成勋轻咳两声,又说:“真难想象啊,原来我哥谈恋爱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他和祝剪岚、祝橙宁,都有过婚约,不过那都是家族联姻,长辈对利益考虑,和爱情无关,我哥和她们订婚的时候,几乎都是置身事外,那时候我以为我哥这个人是天生冷淡,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不是冷淡,而是人不对……” 见施缱一直低头吃东西,不说话,薛成勋不甘心的继续说:“我哥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他不喜欢那些胭脂俗粉,他就喜欢你这样的,不仅漂亮,还能拿捏住我哥的心,我能从他脸上看到以前他从来没有过的东西,那是一种失去后的孤独和难过,施老师,我哥是喜欢你的……” “你知道程溪月吗?施缱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刚才她听着薛成勋的滔滔不绝,其实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她猜测是薛成勋为了让她心软,而故意夸张了。 孤独?难过? 薛砚辞? 她认识这男人这么久,从来就没见过他有这样一面。 两人有过的那些亲密时刻,偶尔会让她有种和他是这个世界上距离最近的人的感觉。 可即便离这么近,她都觉得他这个人挺冷血的。 怎么可能会有薛成勋所说的,软弱? 就算是有软弱的一面,也不会是因为她。 绝对不可能! “施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程溪月的?”薛成勋愣了半晌,才开口。 施缱冷笑一声,没接话。 薛成勋的这个反应,就已经能看出来,原来他也知道程溪月这个人。 原来,在薛砚辞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程溪月。 但是,全都秘而不宣。 大家都知道薛砚辞会和她纠缠不清的原因,却谁都不告诉她! 她这个替身当的,还真是窝囊—— “程溪月是以前我哥为了摆脱圈子里那些名媛千金追求的挡箭牌!” 看到施缱的表情,薛成勋就感觉她好像是误会了什么,赶紧急赤白脸的解释:“在他和祝剪岚订婚之前,他周围就有不少追求者,那时候我哥每天都特别烦,为了挡桃花,他才跟人说程溪月是他女朋友,其实什么关系都不是啊!” 施缱沉默片刻,抬起脸。 她看到薛成勋此时的表情,有些着急,又十分认真,没有一点说谎或开玩笑的影子。 薛砚辞只是拿程溪月当挡箭牌? 施缱倒是有些相信了薛成勋的话。 …… 如果程溪月真的只是被薛砚辞用来抵挡那些狂蜂乱蝶,可那时候,为什么程溪月却在南京的机场接机? 对于程溪月的忽然到来,薛砚辞也没有排斥,还表现得非常配合。 她站在旁边,都快成电灯泡了。 施缱想,或许一开始他们只是利用关系,但后来是假戏真做了。 毕竟程溪月也是真的很漂亮。 以施缱对薛砚辞的了解,他对这种长相的女人没什么抵抗力。 可能后来是真喜欢上了,也说不定。 施缱并没因为薛成勋的解释,而感到舒心,反而更觉得发堵。 回去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着程溪月这个人。 总觉得事情有很多的蹊跷。 薛夫人拿着照片来找她的事,她没和薛砚辞说过。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又问她,是怎么知道程溪月这个人的。 施缱想了想,还是给薛砚辞发了条微信:【我第一次知道程溪月,是薛夫人来找我,她给我看了那个女孩子的照片,说她是你前女友,还是你的白月光,而我,只是一个替身】 第257章 一而再的将薛砚辞拉黑 看到这条消息时,薛砚辞正在回家的路上。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他捏着手机,垂眸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第146节 薛夫人? 但薛夫人是怎么知道程溪月的? 当年他为了挡桃花,将程溪月当挡箭牌,以他的了解,这件事薛夫人是不知道的。 那几年,薛夫人还随着薛先生在英国,极少回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告诉了薛夫人,程溪月的存在。 会是谁呢? 薛成勋那小子是绝对不会说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就只剩下两个人,梅星茴和冯鸦九。 难道是他们之间的其中一个人? 这件事薛砚辞问过梅星茴,当时她是一口否认。 梅星茴—— 她的确是个深不可测的女人。 薛砚辞陷入沉思,一时忘了给施缱回消息。 …… 施缱在这边等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回复,索性将手机放在一边,起身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薛砚辞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有点生气,再一次拿起手机,反手就将薛砚辞拉黑了。 施缱知道自己冲动,但她不后悔。 她和薛砚辞发微信说这件事,也是在告诉他,自己当初和他分手的原因。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想被“宛宛类卿”,对吗? 拉黑后,此后就形同陌路吧。 薛砚辞回家后,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公事。 结束后,他靠在椅背。 脑海里想到最后一次见施缱时,她对他的漠视和不在意。 他想了想,又拿起手机,给施缱发了一条:【你真以为,我把你当替身?】 消息发出后,却弹出来一个红色的叹号! 薛砚辞这才意识到,施缱是把他拉黑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施缱拉黑他,不是第一次了。 在这个世上,敢一而再的将薛砚辞拉黑的女人,也就只有她独一份了。 …… 翌日,利锐律所的楼下。 薛砚辞约冯鸦九吃饭。 冯鸦九姗姗来迟,下来的时候,薛砚辞已经点完菜了。 多年的老朋友,没那么多规矩,冯鸦九也不介意。 坐下后,就吃了起来,他忙了一上午,真挺饿的。 “程溪月的事,是你和施缱说的?”薛砚辞忽然问道。 他语气随意,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 冯鸦九拿叉子的手顿了顿,抬眸道:“砚辞,你这是从何说起?” 他脸上的表情很惊讶,目光澄澈直接,没有丝毫躲闪。 “我有我的底线,对于朋友的私事,我向来守口如瓶。”冯鸦九的语气很正直,没有任何的虚伪成分。 薛砚辞就算不相信他,也该相信自己的眼光,当朋友多年,不该这点信任都没有。 如果排除了冯鸦九,那就只剩下梅星茴一个人了。 相比起冯鸦九,薛砚辞对梅星茴有更大的怀疑。 他冷冷的一笑。 一餐饭快要吃完的时候,冯鸦九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很快接了起来。 薛砚辞原本没在意,直到听见他对着那边说:“好,我这周四还去一趟南京,到时候见面再谈。” 靳元姬已经出院了。 但为了防止汤善渊的人又来找她麻烦,施缱让靳元姬和汤师师这阵子都住在她这里。 冯鸦九作为靳元姬的代理律师,在正式开庭前,还是有些具体细节要进一步做沟通。 挂断电话后,才发现薛砚辞正在看着他。 “你最近好像往南京跑得很勤?” 第258章 醒了 冯鸦九只是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正在帮施老师的一个同学打离婚官司,工作需要……”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你知道她那个同学的前夫是谁吗?汤善渊——我记得他的父亲,和你父亲年轻时候,关系还不错。” 薛砚辞的眉头皱紧:“汤善渊?” 提起这个姓氏,倒像是勾起了薛砚辞很久之前的一些回忆。 …… 和冯鸦九吃完饭后,薛砚辞没有立刻回公司,余秘书的车还在门口等着。 他上车后,直接说:“去凤阳医院。” 余秘书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到薛砚辞的目光冷静。 他没多问,转了方向盘,将车子调头。 薛砚辞想过了,梅星茴为什么会忽然背刺他。 在这个世上,能让她如此豁得出去的,大概也就只有女儿了。 梅星茴身上好像背负了很多秘密。 余秘书派出去的人,已经帮薛砚辞查到了祝剪岚在凤阳医院的病房号。 他倒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过去见见。 越是被梅星茴极力隐瞒的事,越是让薛砚辞感到好奇。 进到医院后,他让余秘书在车里等着。 他自己一个人上楼,来到那间vip病房。 隔着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有个女孩子正戴着氧气罩,穿着偌大的病号服,躺在床上。 薛砚辞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祝剪岚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那年的一场车祸,所有人都已经她死了。 就连薛砚辞都被蒙在鼓里。 如今看见她虽然浑身虚弱,但明显仍有生命迹象的样子,让他觉得好像做梦一样,多么神奇。 就像你以为已经死去好几年的人,忽然在你眼前复活了。 从前两人还有婚约的时候,薛砚辞没有好好看过她,这一刻,他慢慢的低下头,想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看仔细。 然后,毫无预兆的,她竟然就慢慢睁开了眼。 她和薛砚辞的目光交汇。 薛砚辞怔了怔,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她。 她像是废了好大劲,才将眼前这个人的五官看清。 然后她的眼神开始害羞,躲闪,夹杂着热烈的渴望和无限温柔。 非常复杂的情绪。 她的手慢慢抬起来,握住了薛砚辞的一根小拇指。 薛砚辞低头看了一眼,心也跟着软了软。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你还活着?剪岚?” 提到这个,祝剪岚的眼里忽然涌满了泪水,水光潋滟,但是迟迟没有掉下来。 薛砚辞的手被她紧紧握着,他能感觉到她的温度。 还有她唯恐害怕失去他的那种忐忑不安。 这一刻,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祝剪岚真的还活着,而且,现在她还醒了。 第二,如果真是梅星茴将程溪月的事,告诉了薛夫人,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和她的两个女儿有没有关系? 就在薛砚辞思考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 他愣了两秒,听出来应该是梅星茴来了。 在他还没弄清楚事情之前,并不想打草惊蛇。 第147节 他站起身,对着祝剪岚做了个“嘘——”的手势。 祝剪岚似乎很快心领神会。 她不能发出声音,但还是对着薛砚辞点了点头。 薛砚辞起身,走进了病房的洗手间,关上了门。 片刻后,门外也传来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梅星茴发出十分惊喜的叫声:“岚岚,你醒了?!” 第259章 朋友的前女友 在病床上昏迷了好几年的祝剪岚,竟然睁开了眼睛。 梅星茴几乎喜极而泣。 在她昏迷的这几年,梅星茴尽管从未想过放弃,但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还是对祝剪岚可能会苏醒的希望逐渐寂灭。 她的心也仿佛逐渐死去。 但如今,却看到祝剪岚睁开了眼睛。 梅星茴紧紧握住祝剪岚的手,坐在病床边:“岚岚,岚岚……” 她一边叫着女儿的名字,一边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祝剪岚也在静静的看着她,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来。 只是几年的时间,但对她们母女来说,仿佛是过了一辈子。 一门之隔,薛砚辞还在洗手间里。 他双手抄兜,听着门外梅星茴的哭泣声,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梅星茴才恍惚想起来,她要去外面找医生,给祝剪岚检查身体。 “我出去一下,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梅星茴和祝剪岚交代了一句。 祝剪岚大概也猜到她要出去干嘛,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梅星茴温柔的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起身离开了病房。 薛砚辞听到门外恢复了安静,他才推门走出来。 他重新站到祝剪岚的病房。 祝剪岚抬眸,再次和薛砚辞四目相对。 “你能醒过来,我很高兴,你要好好休养身体,早起恢复健康。”薛砚辞说。 祝剪岚的面忽然变得很红很红,是小女孩的娇羞和可爱。 她出车祸的那一年,才刚二十出头,现在,好像又在一瞬间回到了那个时候。 对薛砚辞的怀春心思,始终没有变过。 她点了点头,好像在说,放心,我一定会康复起来。 薛砚辞转身要离开,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回头说:“我来过医院的事,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密?不要告诉梅总。” 祝剪岚再次点头,十分郑重其事的样子。 薛砚辞冲她笑了笑:“谢谢。” 祝剪岚的脸变得比刚才更红了。 …… 回到公司,薛砚辞就和跟进来的余秘书说:“继续去查梅星茴,这个人的行事作风,越来越透露出她有问题。” 余秘书看出来,最近薛砚辞对梅星茴似乎有颇多微词。 不过,每次因为合作的事再见面时,都还能依旧谈笑风生。 这可能也是他作为身居高位大总裁的本事。 余秘书不是多话的人,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将梅星茴查得很彻底,不过,那都是从法律层面上。 但既然薛砚辞执意要在她身上深挖,那就换个思路吧,余秘书决定就从她的道德层面查起。 …… 转眼就到了周三,下午。 冯鸦九来了南京,找靳元姬商谈离婚案的开庭细节。 他过来的时候,外面在下雨。 施缱就叫冯鸦九来家里。 冯鸦九和靳元姬在客厅说话的时候,施缱就在厨房里做饭,今天她做了罗宋汤,还炸了鸡翅。 从冯鸦九的角度,一抬眸,就能从窗子里,看到施缱扎着围裙,做饭的身影。 她身上穿着休闲的白t恤,下面是灰色的运动裤,长发在脑后很随意慵懒的用鲨鱼夹扎起。 冯鸦九会偶尔分心,想到今年的春节那天,他和施缱都在薛家,过了一个除夕。 包饺子的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温婉,干净,好像小学生一样认真。 “冯律师,你和施缱很熟吗?”靳元姬已经好几次发现冯鸦九走神了,她是忍了好久,才开口问。 冯鸦九笑笑:“不太熟,施老师是我朋友的前女友。” 靳元姬的目光望向冯鸦九。 冯鸦九若无其事,翻着手里的笔记,好像对于刚才靳元姬的问题,只是有一搭无一搭。 好像对于她问题里的“施缱”真的只是一笔带过,没太大兴趣。 靳元姬心思敏感,但也懂分寸。 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不会低情商的去扯开遮羞布。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施缱。 施缱终于做好了最后一道菜,满脸堆笑的从里面端出盘子:“先吃饭吧,待会儿再讨论!” 第260章 挺局促的 冯鸦九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外面的雨比刚才小了不少。 但仍然淅淅沥沥。 施缱对站在门口的冯鸦九说:“我去给你取一把伞!” 冯鸦九欲言又止。 但看着施缱的背影,也没多说什么。 他唇角挂着一抹笑,伸出去的手,又伸回到裤兜里。 靳元姬的目光时不时的瞄向他。 片刻后,施缱将雨伞拿给了冯鸦九。 “谢谢。”冯鸦九礼貌的接过,转身离开。 …… 翌日上午,靳元姬和汤善渊的离婚案,正式开庭。 这也是施缱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汤善渊本人。 她坐在听审席上,见到那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大约四十几岁的年纪,但是保养得宜。 言行举止都温文尔雅。 完全和她之前印象里,听到的,那个禽兽不如的混蛋对不上号。 但施缱也知道,有些人就是擅长伪装。 她脑海里忽然想到之前在荆州的时候,认识的谈薄衾的大伯,谈睿。 那个男人,给施缱的感觉,和眼前的汤善渊这么像。 整个开庭过程,不到两个小时。 汤善渊从一开始的气定神闲,到后来,在冯鸦九的节节攻势下,开始自乱阵脚。 尤其是冯鸦九不知从哪弄出来一段录音。 里面的对话,就是关于汤善渊在和汤父商量着,要将靳元姬送上汤父的床。 在录音播出这一段的时候,全场哗然。 靳元姬坐在原告的位置,紧紧闭了一下眼睛。 她也是在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密谋,也不知当时自己怎么反应那么快,还知道拿手机,将他们的对话录下来。 可能那个时候她就想到了离婚。 不过后来她也是犹豫了好久,才有勇气将这段录音拿出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不断。 不光是对汤家父子的审判,还有对靳元姬的议论。 这些争议不断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朝着靳元姬汹汹涌来。 相隔着一段距离,但施缱还是能看到靳元姬的肩膀都在忍不住发抖。 这一刻,施缱都很想上前,去抱抱她。 第148节 施缱又看向冯鸦九,这一刻,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靳元姬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就看他的了。 “别紧张,相信鸦九的专业。” 身旁忽然飘来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 施缱愣了愣,转过头,就看到薛砚辞不知何时,竟坐在了她身边。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问。 薛砚辞仍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庭审情况,没直接回答施缱的话。 施缱一头雾水。 但也只好将目光转移,重新落在了前方。 到后来,她就一直挺心不在焉的。 上次她给他发微信,他没回她,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面子上很下不来台,然后一气之下,把他拉黑了。 她知道,现在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拉黑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尴尬的是,她最近经常会梦到他。 因为之前她回荆州的时候,两人不小心又睡了,身体上的契合,让她注定无法轻易忘记他。 没见到真人的时候,她还没觉得什么,现在,他就坐在她身边。 她忽然就挺局促的。 …… 庭审结束,法官最终判定,两人离婚生效。 靳元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可以不要汤善渊的任何财产,只要和他划清界限。 她不想再回到汤家那种不把女人当人,只当成生育工具的龙潭虎穴里。 冯鸦九不仅拿出了录音,还拿出了汤善渊指使手下,冲到靳元姬家里,将她家乱砸一通的证据,还有靳元姬的验伤记录,以及当时头缠着纱布的照片。 这些不但让两人顺利离婚,还起诉了汤善渊的故意伤人罪。 汤善渊之前就知道,靳元姬找的辩护律师,是在荆州赫赫有名的冯鸦九。 今天,他是第一次直接的领教了冯鸦九在法庭上的辩护功力。 最开始,汤善渊的目光还因为稳操胜券而将自己伪装的友善温和,到后来,直接撕开了面具,露出了獠牙。 他阴冷的望向靳元姬的那个眼神,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靳元姬下意识朝着冯鸦九的身后躲闪。 除了汤善渊,今天汤父也过来旁听。 汤正则一开始没留意,他无意中朝着听审席扫了一眼,忽然,目光顿了顿。 他伸手拽了汤善渊一把。 汤善渊不耐烦的回头,汤正则上前,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薛砚辞也在,你收敛点!” 第261章 会不会是和我有关? 忽然听到薛砚辞的名字,汤善渊一怔。 他转过脸,目光在周围逡巡。 果然,看到了此刻正站在听审席上,双手抄兜的薛砚辞。 汤善渊眯了眯眼。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了片刻。 随后汤善渊笑了一下,笑得很温和,但即便再温和,目光里的犀利骗不了人。 …… 官司结束后的几天,靳元姬和汤师师都还是住在施缱家里。 倒不是害怕汤善渊再找她麻烦,而是她们和施缱住在一起,住出感情了。 在南京,施缱也是一个人,晚上回来挺孤单的,现在有人陪着,倒是感觉到了温暖的烟火气。 “反正我这里还有房间,不然,你们就别走了吧?搬来和我一起住?”施缱是真的舍不得她们。 靳元姬原本都要找房子了。 这段时间,一直麻烦施缱,她都挺过意不去的。 如今面对施缱的挽留,她愣了愣:“你真的愿意和我合租?” “嗯,搬过来!” 靳元姬其实也很乐意和施缱住。 她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只一秒钟,忽然感觉后背脊发凉。 靳元姬轻咳两声,又凑到施缱面前:“可是……” 此刻,薛砚辞和冯鸦九正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 他们是来施缱家里吃饭的。 冯鸦九已经来了好几次,薛砚辞还是在施缱搬新家后的第一次。 比起冯鸦九,薛砚辞就一副很大谱的样子,像是谁欠了他二百万。 施缱也是听冯鸦九说的,好像薛氏集团的商业版图,现在拓展到了南京。 薛砚辞以后来南京的机会可能会变多。 这一次,他也是为了要来南京考察。 真的只是为了开分公司考察? 施缱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的灼热,正牢牢的落在她的后背。 她转过脸。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施缱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揪住。 她有些慌乱,赶忙转回了视线。 她轻咳两声,朝靳元姬笑笑:“我和那人没什么,他没资格管我的事。” 靳元姬也难以想象,原来冯鸦九所说的“朋友的前女友”,竟然就是薛砚辞和施缱。 这两人还谈过恋爱。 从薛砚辞这个眼神来看,似乎还和施缱藕断丝连。 如果靳元姬没眼力劲儿的住下来,会不会被薛砚辞当成是电灯泡? 她挺担心的。 “要是我真的住在这里,会不会……” “不会!”施缱出声打断说:“你住在这里吧,就当陪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薛砚辞这次来南京,怀揣着自己的私心。 但是他的私心是什么呢,她不知道,更不敢去证实。 半夜,施缱肚子饿,起床泡了一碗泡面。 正好靳元姬起来上洗手间,见到厨房的灯还是亮着。 她走过去问施缱:“怎么了?” 施缱一边等着泡面变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你说现在薛砚辞来南京建分公司,会不会是和我有关?” 她语气挺小心翼翼的,很怕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但靳元姬却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看施缱。 “你不会真以为,他这么勤快的往南京跑,就只是巧合吧?” 施缱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第262章 他都夜夜笙歌了 “今天在我说要搬过来跟你合租的时候,他那个眼神,差一点就要把我杀了,如果不是我住在这里,估计他今晚都会找个理由留下来……”靳元姬说。 施缱却笑了。 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和苦涩:“就算他想留下来,也只是为了和我睡而已,他瘾挺大的,我在他眼里,基本就是那些事。” 可能是她和靳元姬的友谊到这里了,或者是她今天心情不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靳元姬说起了当初和薛砚辞分手的原因。 提到“宛宛类卿”这事,到现在还觉得恶心。 “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只被当成替身?薛砚辞就算想和我亲近,也不过是身体而已,上次我回荆州,还和他睡了一次,但那也不过是身体上的吸引,与其说我们都旧情难忘,不如说,只是对床上p友的怀念而已,没错,就是这么肤浅。” 施缱说这番话时,轻描淡写的仿佛毫不在意。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经历过多少次反复燃起希望后,又反复的心死。 晚上,施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陷入梦境后,她竟然又做起了那些混乱的春.梦。 光怪陆离的光影下,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非常帅,身材矫健,肌肉明显,穿着清凉的朝她走来。 第149节 这种梦,一开始做的时候,很羞耻。 但是连续几晚之后,她似乎也习以为常。 这天清晨,再醒来的时候,她甚至是带着几分回味的感觉。 翻了个身,在脑子里,又复盘了一遍。 他的吻,绵绵,黏黏,长长久久。 她浑身忍不住都打了个颤。 …… 靳元姬从冯鸦九那边得知,薛砚辞要在南京建分公司的事,已经在进行中。 不过这些,施缱都不感兴趣。 靳元姬也看出来,施缱似乎在刻意屏蔽和他有关的消息,于是也识趣的很少提起。 离婚后,靳元姬开始找工作,她想要尽快独立。 投了几份简历,很快就被一家贸易公司邀约面试,并被顺利录取。 月底,公司员工聚餐。 靳元姬晚上回来的时候,带着几分微醺。 当时她喝醉了,施缱给她开的门。 让施缱没想到的是,送靳元姬回来的,竟然是闻抚珊。 闻抚珊现在接手了闻家的南京分公司。 而靳元姬阴差阳错的正好做了闻抚珊的助理。 这一次,施缱感觉,闻抚珊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比起从前的小女孩,现在倒是有几分女强人的气质。 看见施缱,闻抚珊也很诧异。 她先是愣怔了几秒,随后笑了:“施缱,好久不见!” 闻抚珊伸过来的手,施缱倒没甩开,任凭对方一直这样拉着自己。 两个人将微醺的靳元姬扶进了房间,而后又来到客厅。 “没想到,元姬的老板竟会是你。” 施缱倒了两杯水,她坐在闻抚珊对面。 “放心啦,既然元姬是你同学,那我一定不会苛待,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 好朋友? 施缱不动声色。 现在,她对闻抚珊多了一些芥蒂,但毕竟两人并未撕破脸,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她微笑着,手里一直在摩挲着手里的水杯。 沉吟片刻后,抬起头,冲着闻抚珊微笑道:“这么久没见,你的变化也不小哦,我记得以前你对做生意这些都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我在荆州帮我哥收拾了他手上的那个烂摊子,我爸也不会信任我能管理好南京分公司,别看我现在风光,如果做不好,照样被打回荆州,拿走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职位。” 这一刻,闻抚珊的笑容里有几分无奈:“你也知道我们家有多重男轻女,我可不能轻易懈怠……” 以前施缱对闻抚珊意见挺大的,但她也知道,谁都有各自的不容易。 没等她说话,闻抚珊便又说:“你呢?最近有没有新恋情?我在荆州都听说你和薛总分了,他都夜夜笙歌了,你不会还在一直为他守身如玉吧?不然,你也找一个吧?” 第263章 和好了 闻抚珊是开玩笑的语气。 但施缱还是注意到了,她刚才说“薛总夜夜笙歌”? 她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倒是没太大变化。 然后用非常自然随意的语气,问了一句:“你在荆州见到他了?” 闻抚珊耸了耸肩:“我现在经常要跑那些乱七八糟的饭局啊,见到薛总也挺正常的,以前他好像不太喜欢参加这些,但现在,他倒是热衷,我撞见的都好几次了……” 闻抚珊一脸的八卦模样,说到饭局的时候,又是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 但是在见到施缱神情的沉郁后,又恍然想起来什么,愣了两秒,赶忙慌张的说:“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他身边也没什么姑娘,都是周围的那些合作商故意在他身边塞人,他可是非常拒绝的!” 那语气和表情,倒是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施缱嗤笑一声,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光,再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坦荡的轻笑道:“人家单身,找几个姑娘很正常,不关我事!” 闻抚珊小心翼翼看着施缱的表情,片刻后,才问了一句:“你真的,放下了?” “嗯,很久之前的事了,都过去了!” 闻抚珊见施缱没在意,似乎才松了一口气。 她忽然有些感慨的说道:“那个时候在我得知你和薛砚辞是一对时,我还挺生气的,觉得是你背叛了我。” “现在想想,其实人家薛砚辞压根就没鸟过我,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就算你们在一起,也很正常,你没有对不起我。” “倒是我,因为没得到他,才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将这份怨气,撒到你身上,是我小人之心了,施缱,对不起。” 施缱没想到闻抚珊竟会和自己道歉。 闻抚珊眼里还闪着泪光。 那一刻,施缱的心微微触动。 她承认自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 现在面对这样的闻抚珊,她没办法再熟视无睹。 她默了默,轻拍了下闻抚珊的手背:“没事,都过去了。” 毕竟,没必要因为一个男人,就和好朋友翻脸。 “施缱,你能原谅我,太好了!对了,明天下午你有空吗?我们出去逛街吧!我给你买衣服,请你吃饭!” 闻抚珊这时候表现得特别像个急于弥补错误的小女孩。 “好!明天我们出去玩。”施缱也笑笑。 两个人就算是和好了。 明天她正好不用上班,好久没出去逛街了,她倒是很期待。 完全没想过,闻抚珊其实还有后招在等着她。 是她将人性想得太简单了。 …… 翌日,施缱就被闻抚珊拉出去。 先是在卓展百货逛了一上午。 她走到一家名牌专柜,是专门卖少女装的。 她左挑右挑,倒是给汤师师选了两套。 因为最近靳元姬和汤善渊的离婚官司。 其实最受伤害的,还是汤师师。 就算她表现的再乖巧懂事,施缱也明白,她还是最受伤害的那个。 施缱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唯有平时对她多关心一点。 她让导购员找到汤师师的尺码,刷卡后,和闻抚珊一起离开。 走出品牌店后,闻抚珊看着施缱手里拎着的购物袋。 闻抚珊也知道施缱是给谁买的,不由得感叹一句:“以后,你肯定会是个好妈妈。” 施缱愣了一下,没接话。 她曾经也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后来,以非常惨烈的方式失去了。 第264章 阴谋的味道 有一瞬间,闻抚珊在施缱的眼神里看到了落寞。 “明天我就回荆州了,你有没有想送冯律师的,我顺便帮你捎回去?”闻抚珊忽然出声问,打断了她的思绪。 施缱一怔:“冯律师?” 闻抚珊笑了笑:“我都听元姬说了,这次她能打赢自己的离婚官司,多亏了冯律师,而冯律师又是你的朋友,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接了那个case,现在元姬的官司打赢了,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元姬要给他转红包,但是他没要,这个冯律师,看来还是讲究人!” 施缱思忖了片刻。 其实以她的立场,真的没必要给冯鸦九送礼。 但她也知道,以冯鸦九在律界的地位,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他也是真不会接靳元姬的case。 而且后来收靳元姬的律师费,都是友情价。 冯鸦九在这期间损失了不少。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最后思来想去,在和闻抚珊要离开商场之前,她还是去了一趟隔壁的品牌店,跟导购员定制了两件118身材的衬衫。 冯鸦九和薛砚辞身高体型都差不多。 第150节 薛砚辞就是穿这个尺码。 应该不会错。 下单后,她一转头,就看到闻抚珊正在卖皮带的柜台前打转。 她叫了闻抚珊几声,闻抚珊才转过头,微笑道:“等会儿,我马上就来。” 闻抚珊买了几条皮带,说是要送给她爸和她哥。 施缱没多想,两人买完东西后,一起离开了商场。 她将自己买的那两件衬衫的购物袋,交给了闻抚珊。 让闻抚珊回到荆州后,顺便带给冯鸦九,当做是他帮靳元姬打赢官司的谢礼。 闻抚珊很痛快的答应了。 …… 晚上,闻抚珊的飞机,施缱没去送。 两人在路口的街边告别。 她看着闻抚珊上了一辆出租车,逐渐走远后,才回过神。 才刚一转头,施缱一愣,竟然就看到眼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诧异了半天,才认出对方—— “方以智?你从比利时回来了?” 方以智似乎风尘仆仆。 看到施缱,也是半天都说不上来话。 许久后,还是露出一个笑容,上前一步:“好久不见。” 方以智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本来我是约了女伴,但是她放了我鸽子,我一个人去看,挺没意思的,施缱,你有空吗?” 施缱有片刻的诧异。 不知怎的,这一刻她竟然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么巧? 只是还没回过神,方以智已经上前,拉住施缱的胳膊:“走吧,快开场了,不然该来不及了!” 施缱的第一反应就是抗拒。 两人在商场门前拉拉扯扯了半天。 最后她好不容易甩开他的手。 “今天我不太舒服,来例假了,改天,改天再说!再见!” 施缱几乎是仓皇而逃。 方以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神情逐渐收敛,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两张电影票,冷哼一声:“切!” …… 荆州,薛氏集团。 办公室里响起一阵敲门声。 薛砚辞说了一声“请进”。 余秘书推门进来,将手里准备好的录音,交到薛砚辞手里。 薛砚辞先是看了录音一眼,又抬头看向余秘书的表情。 薛砚辞将那录音打开。 于是,就从里面传来了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 “宁宁非要和薛砚辞在一起,我阻止不了,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我也只能祝福,但如果薛砚辞身边的女人不是宁宁,哪怕是任何一个,我都不会允许……” “你和宁宁,你们两姐妹,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现在你们为了这一个男人,要么被逼着远走异国,要么病榻在床,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岚岚,你赶快好起来,现在宁宁和薛砚辞退婚了,施缱和薛砚辞也被我拆散了,只要你能好起来,你就能如愿成为他的妻子了,不管谁来阻挡,我都不会允许……” 薛砚辞眯了眯眼。 这一道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 梅星茴。 除了梅星茴,不可能是别人。 第265章 真是会挑事! 薛砚辞的眉头越来越皱。 梅星茴是不是疯了? 他和谁在一起,她有什么资格干涉? 从这段录音里的内容,似乎梅星茴不但要干涉,而且如果事与愿违,她会采取各种手段去阻止。 所以,施缱和他,就真的是梅星茴挑拨的? 利用程溪月的照片,通过薛夫人,让施缱以为他有什么白月光的前女友? 梅星茴…… 以前确实是错信他了。 …… 闻抚珊坐了下午的航班,从南京飞回荆州。 她先是回公司处理了一些公司里的事,三天后,开车去了利锐律师事务所。 巧合的是,那天冯鸦九刚好不在。 冯鸦九在薛砚辞办公室的时候,接到了闻抚珊的电话。 看到这人打电话给他,他还挺意外的,按理说,两人不算有交情,怎么会忽然找他? 对面的薛砚辞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 冯鸦九只看了他一眼,按了接听键。 “冯律师,你现在哪里?我有点事想找你。”闻抚珊还站在前台边,语气很温柔。 “明天来我律所吧,我现在外面,回不去。”冯鸦九说。 “可是……”闻抚珊拎起购物袋,似乎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是施缱让我给你送的东西,她精心准备哦!” “施缱?” 冯鸦九没多想,脱口而出。 对面薛砚辞握着钢笔的手,果然定了定,但也只是一瞬间,继续低下头沙沙的写字。 冯鸦九的目光意味深长,看了薛砚辞一眼,才对着那边的闻抚珊说:“我现在薛氏,你要是不想另约时间,就过来吧!” “好,我现在过去!” 闻抚珊一听说冯鸦九在薛氏,立马变得很激动。 既可以将礼物交到冯鸦九手里,又能顺便见见薛砚辞,两全其美啊! 冯鸦九将电话挂断。 办公室里,一时间恢复了安静。 片刻,薛砚辞才开口:“谁找你?” “闻抚珊!”冯鸦九说:“她刚从南京回来,说是施缱让她给我捎点东西……” 薛砚辞缓缓抬眸,目光犀利。 “我刚帮靳元姬打赢官司,可能她是想谢谢我吧,应该没别的意思!”冯鸦九赶忙补上一句。 “我说有别的意思吗?”薛砚辞冷冷的反驳一句。 冯鸦九挠了挠头,有些讪讪的。 明明薛砚辞也想知道施缱的消息,冯鸦九就顺坡下的给了他机会,将闻抚珊叫来了。 没想到,他还不领情! …… 一个小时后,闻抚珊踩着高跟鞋,来到了薛砚辞办公室。 她手里拎着个购物袋。 进来后,目光就一直在薛砚辞身上,仿佛怎么都看不够,移不开眼。 后来薛砚辞都被她看得不自在了,轻咳两声。 闻抚珊回过神,才将注意力落在对面的冯鸦九身上。 她温柔的笑笑:“冯律师,前几天我去南京出差,你说巧不巧,现在我新招的那个助理,竟然就是施缱的老同学,我和施缱又遇见了,逛商场的时候,她就给你买了东西……” “施缱的老同学?”冯鸦九愣了下:“靳元姬?她现在是你助理?” “对啊!就是她!”闻抚珊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将购物袋放到冯鸦九手里。 冯鸦九有些愣愣的接过来,慢腾腾的“哦”了一句。 “好了,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闻抚珊笑嘻嘻的,又转过头,依依不舍的看了薛砚辞一眼,随后又说道:“对了,冯律师,施缱还特意嘱咐我,这是她对你的心意,女孩子的心意是很珍贵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闻抚珊故意这么说,字面上的意思,指的是礼物,实际上,却是一语双关,故意制造语言上的误会。 她这份小心机,薛砚辞和冯鸦九都听得出来,但偏偏还是被煽风点火起了本就压抑的怒气。 薛砚辞的脸色更难看了。 第151节 闻抚珊笑笑,和他们分明道别,转身就走了。 她知道自己的离间起到了作用,特别得意! 关上办公室的门后,薛砚辞的身子靠向椅背,点了一根烟。 然后对着冯鸦九说:“袋子打开,看看那女人给你送了什么东西!” 冯鸦九听着薛砚辞这副冷冰冰的语气,就在心里暗骂闻抚珊,还真是会挑事! 他沉默片刻,倒是将购物袋打开了:“皮带?” “皮带?!”薛砚辞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她竟然给你送皮带?!” 第266章 为了背刺她 冯鸦九看着薛砚辞比刚才更难看的脸色,都有些后悔今天让闻抚珊过来了。 他只看出来薛砚辞是动怒了,但还不知道,皮带才是压垮薛砚辞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女人给冯鸦九送过皮带,他也没听说过这里面的含义。 在薛砚辞的目光下,冯鸦九将皮带的包装拆开,左右看了看。 还没发表意见,对面的男人就忽然站了起来。 他将冯鸦九手里的皮带夺过来,卷成一团,扔回到购物袋里。 “礼物还回去,告诉她,不适合你!”薛砚辞言简意赅,没有半刻的犹豫。 冯鸦九愣了愣,却说道:“我怎么不合适了?这皮带我很喜欢……” “女人给男人送皮带,是要把自己男人套牢的意思。”薛砚辞冷冷说了一句,抬眸看他:“你是她男人吗?已经是了,还是有这个打算?” 后面的两个问题,问得冯鸦九后背脊发凉。 好在薛砚辞只是盯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他手里还捏着那半截烟,低头吸了两口,将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 “还回去,顺便问问她,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薛砚辞想问的,却让冯鸦九当这个传话筒。 有些话,有些事,薛砚辞自己抹不开面子。 没等冯鸦九同意,薛砚辞就拿起了旁边的西装外套,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薛砚辞去了大厦顶楼的天台。 风吹过,能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一些。 办公室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只剩下冯鸦九一个人。 他沉吟片刻,随即拿出手机,给施缱发了一条微信:【谢谢施老师的礼物,我很喜欢,但还是给你快递回去了,抱歉。】 发完这条微信后,他也起身,离开了。 施缱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她眉心微蹙,立刻打字回复:【为什么?尺码不合适吗?】 施缱是按照薛砚辞的尺码买的,印象里,冯鸦九和他的身材体型差不多。 皮带应该是不分什么尺码吧…… 冯鸦九看到施缱的这条微信后,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反复编辑了几次,修修改改,最后发出去:【我家里皮带很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心意】 皮带? 施缱给冯鸦九送的分明是衬衫,怎么到他手里,就变成皮带了? 她的脸瞬间红了! 一方面是尴尬,一方面是被气的!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中间人闻抚珊搞的鬼! 她记得那天她们一起逛商场的时候,闻抚珊就顺手买了两条皮带,还骗她说,是要送给自己爸爸和哥哥的,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施缱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的给冯鸦九解释事情的经过。 冯鸦九肯定是知道女人给男人送皮带的背后含义,才会委婉的找个理由,要将东西邮寄回来。 他没有挑破她的心思,给她保全了面子。 虽然她这个所谓的“心思”,其实是被闻抚珊设计的误会。 冯鸦九看到施缱的微信后,心中的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刚才他就隐隐觉得,可能这中间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现在算是证实了心里的猜测。 若是施缱拿着这件事找闻抚珊对峙,估计闻抚珊也只会一脸慌张无辜的说,是自己袋子拿错了,都是一个商场买的东西,购物袋都是一样。 因为这点事就怪罪她,好像又显得施缱太小气了。 施缱和冯鸦九解释完后,就将手机放下了。 再见面时,闻抚珊对她假装释放的所有善意,都不过是为了背刺她,而做的铺垫而已。 她不会去找闻抚珊算账,但也从此对闻抚珊这个人,更多了一层提防和警惕。 第267章 歙 第二天,闻抚珊在自家公司,收到了同城跑腿送来的一个快递包裹。 打开来,就是那条昨天她拿给冯鸦九的那两条皮带。 所以,他已经和施缱联系过了? 闻抚珊蹙了蹙眉。 她也知道这事瞒不住,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揭穿。 一整天的时间,她都在等着施缱给她发微信,质问她这件事。 但直到晚上下班,都没收到施缱的任何消息。 最后还是闻抚珊沉不住气,给施缱发了一条。 施缱看到闻抚珊发来的长篇大论。 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样。 无非是狡辩说是自己购物袋拿错了,不是故意的,误会一场…… 施缱冷笑,随便闻抚珊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继续蹦跶,她放下手机,懒得搭理。 …… 上次回荆州,施缱是为了探望住院的谈芥,来回匆忙。 离开的前一晚,还意外的和薛砚辞发生了关系。 尽管只是毫无意义的一夜.情,但掉落的日程本,还是不小心泄露了她心里隐秘的小慌乱。 她是在回来南京的一个星期后,才发现自己平时随身携带的a5日程本不见了。 那天,薛砚辞正好开车路过施缱的那间公寓,他心血来潮,就上楼去坐坐。 然后,就在沙发的地毯下,无意中发现了施缱的日程本。 以前薛砚辞甚至不知道,施缱还有在日程本上写东西的习惯。 他坐下来,随手翻开。 里面一页一天,记录着待办事宜,以及对这件事情的完成度。 内容比较流水账,但他还是看了半天。 她的字迹很清秀,不是那种潦草的连笔,倒是有些像小学生一样的一笔一划,但是很好看。 日程本她用了大半,前面除了对每天行程的记录,还有像是闲来无事的随手涂鸦。 他隐约想起来,以前她和他说过,小时候很喜欢画画。 如果当初不是学钢琴,她很有可能会考美院,学设计…… 虽然没走这一行,但看来她对画画的爱好,还是保留了下来。 他不经意的将日程本翻到最后一页。 前面的日程记录都是有条有理的,到了这里忽然变得非常凌乱。 整整一页,都只写了一个“歙”字。 薛砚辞微微蹙眉。 这算是生僻字了吧? 或许是她以前不认识这个字,偶尔学会了,就想反复练习一下,并无其他意义。 薛砚辞慢腾腾的将日程本合上,正要收起来。 但不知为何,喉头像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堵着,让他将正要收起来的日程本,再次打开。 他拿出手机,用度娘搜索了一下这个字。 歙——she,四声。 没什么特别。 他盯着看了很久。 第152节 正要退出的时候,才猛然看到联想搜索弹出来的一个词:歙砚。 四大名砚之一。 他的心瞬间像是被重重锤了一拳,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她为什么会在最后一页,写满这个字? 她心里想着一个人,但又不敢或者不愿意直接写出那个人的名字,就闷骚的只写了第一个字,这样就算是被人发现,也不会让人看透心事。 薛砚辞愣怔在原地。 他忽然就有些不懂了,如果她在写这个字的时候,在想着他,但为什么前几天,她又要给冯鸦九送皮带? 从施缱公寓离开后,他一个人站在电梯前,发现连按电梯按钮的手都在发抖。 第268章 谁说我纠结了? 那个日程本,施缱用了快一年了。 这方面,她有点强迫症。 从小学开始,她就有用本子和笔记下当天待办事宜的习惯。 读书的时候,是记录每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上班后,就是记录每天的工作和日常生活。 现在本子忽然不在身边,她挺不习惯的。 而且她都是一年用一本,今年的还没用完,本子就不见了,这让她非常抓狂。 强迫症犯了,甚至辗转反侧。 她努力回忆自己是将日程本落在哪里了。 后来她想起来,那时候她回荆州的时候,在公寓里,好像还拿出来过。 所以,本子是落在荆州了? 她才刚回来,不太好再请假。 荆州的公寓钥匙,除了她自己,另一把在薛砚辞手里。 当初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没将那把钥匙要回来。 她拿出手机,想给薛砚辞发条微信。 反复编辑了好几次,最终这条微信,还是没发出去。 她沉吟片刻,点进了冯鸦九的微信页面。 【冯律师,我有个日程本,好像落在了荆州的家里,明天我把我手里的钥匙给你邮寄过去,你有空到我家,帮我找找,好吗?】 过了半个多小时,冯鸦九给施缱回了一条:【可以,你寄过来吧,砚辞病了,我刚帮他办完住院手续】 后面的那一句,像是不经意的随口一提。 发完了微信,冯鸦九就将手机揣回到兜里。 他手里拿着病历单,走回到病房门口,推开了门。 …… 此刻,薛砚辞穿着病号服,半躺在床上,视线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冯鸦九看到他这样,有几分同情,又莫名有几分好笑。 “砚辞,你都好几年没生病了,这是怎么了?身体和心一样,都变脆弱了?” 薛砚辞好像挺不待见冯鸦九这句话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是人就会生病,我不是人?” 冯鸦九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薛砚辞为什么会忽然重感冒,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都已经把微信截图发给你了,施老师本来是想送我衬衫,是闻抚珊故意在中间使诈,把购物袋调换了,你都知道是一场误会,还在纠结什么?”冯鸦九问。 “谁说我纠结了?” 薛砚辞像是听不懂冯鸦九的话,蹙着眉,语气不耐烦。 可他在看到施缱和冯鸦九的聊天记录,当时那个表情,分明就是松了一口气。 女人给男人送皮带,代表着“套牢”。 这辈子,施缱就只送过薛砚辞一个人,她并未将这种情谊,给过其他男人。 冯鸦九只是浅笑,倒是没有扯开他的遮羞布。 “你住院的事,我已经和施老师说了。”冯鸦九又幽幽的补充一句。 刚才薛砚辞的表情还挺不耐烦的。 听到这话,他再次转过了脸,眼底带着隐隐的期待。 但期待什么,他又不说。 他想知道施缱那边是怎么回复的,却不愿开口问,只等着冯鸦九主动告诉他。 冯鸦九在心里叹口气。 刚才回完消息,他就没看手机,这会儿才又拿出来。 点开和施缱的聊天页面。 施缱只给他回了一句话:【我要上班,走不开,我家公寓的钥匙,不然你找薛总要吧,日程本找到了,就给我寄回来,谢谢冯律师】 对于薛砚辞生病的事,她没有一句关心,只字未提。 第269章 你只是顺便 其实,施缱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关心一下薛砚辞的病情。 但她很怕一旦撕开了这个口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她喜欢他,更多一些。 而他只是想睡睡她,也是事实。 这种不对等,让她没法对他轻易表露更多。 何况他身边的人那么多,不缺她一个。 但很快,她又收到冯鸦九发过来的一条微信。 她点开来,就看到这么一句话:【施老师,你回一趟荆州吧,砚辞说他想你】 想你。 想你。 施缱:“……” …… 重感冒的确让薛砚辞比平时更脆弱一点。 他听说施缱在那边知道他生病后,没有任何反应,自然是气不过。 他让冯鸦九给施缱发的是:赶紧给我滚回来! 但冯鸦九是个斯文人,自然不会对施缱说这么粗野露骨的话。 他润色了一下,想了好几款措辞,最后给她发过去的就是那句话。 发完消息后,冯鸦九扯了个笑,淡淡说道:“不管她来不来,我都不给你们当传话筒了,我也挺忙的,没空参与你们的play游戏。” 薛砚辞没说话,转过头,视线继续朝着窗外。 …… 施缱觉得自己真是个没有原则的人,她在坐上飞往荆州航班的那一刻,还在想这个问题。 她为什么因为薛砚辞的一句话,就能义无反顾的回来。 他说想她。 这是冯鸦九向她转达的,并不是薛砚辞亲口所说。 但她还是回来了。 仿佛是终于找到了能回来见他一面的借口。 不管他想她,是真还是假。 或许在爱情里,爱得多的那一个,真的就更吃亏。 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然而两个小时后,飞机还是落了地。 施缱打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她就问了冯鸦九,现在薛砚辞的病房号。 坐电梯来到楼上的住院区。 她站在病房门口。 片刻后,推门进来。 薛砚辞手背上输着液,却还在看床边堆积的文件。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抬起头,见到站在门口的施缱。 四目相对。 施缱的表情很淡,好像刚才来的路上那些波涛汹涌的情绪,都只是过眼云烟的错觉。 她手里拎着水果和花篮。 第153节 进门后,将东西放下,客气的说了一句:“还好吗?我来看看你。” 薛砚辞没说话。 只是垂下眸子,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 施缱站在原地,有些拘谨。 她甚至在想,或许自己真就不该过来。 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会儿,才再一次打破空气里的沉默:“上次我回来,有东西落在家了,正好想过来取,还有谈叔的病,也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可能我也要去看看……” 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只是想没那么尴尬。 到底是女孩子,被他就这么晾在这里,脸上挂不住。 薛砚辞一双严厉的目光,向她直勾勾看过来。 “怎…怎么了?”施缱觉得,他像是在和谁生气,莫名其妙的。 可她是刚刚才到,肯定不是她惹了他。 难道是因为生病还要看文件,处理公事,所以他才情绪不佳? “施老师很忙啊,这次回荆州,你就只是顺便来看我?”薛砚辞挑了下眉,忽然冷冷的说:“如果你只是顺便,那我不需要,你走吧!” 第270章 被一股气顶着 才刚来,就要赶她走? 之前冯鸦九还在微信里说,薛砚辞想她。 果然,不是真的…… 施缱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委屈。 她转身就要离开病房,才刚拉开门,就见到正要敲门的冯鸦九。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眼。 冯鸦九笑了笑:“你来了?” 随后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下,他问道:“怎么哭了?” 施缱眼里闪着泪花,是被薛砚辞气哭的。 但她不想让他看到。 此刻却被冯鸦九不经意的点出来。 她尴尬的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没有,可能是感冒了,我怕传染给薛总,先走了……” 冯鸦九刚想叫她,可她已经一溜烟儿的从他身边快速跑过。 回过神的时候,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片刻后,冯鸦九转过视线,才看到薛砚辞的目光仍然看着门口。 冯鸦九仿佛已将他看透,轻笑一声:“人都来了,你又把人赶走了,何必?” “我让她走,她就走,其他时候可没见她这么听话!”薛砚辞始终沉着一张脸,收回了视线。 冯鸦九:“……” 薛砚辞只输液了一天,而施缱从医院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公寓。 她从里到外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日程本。 原以为就是掉在家里了。 但是,却一无所获。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还在脑海里回忆,到底本子是遗落在哪里了。 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实在不行,只能换一本了。 晚上,她就在公寓住下。 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想到曾经和薛砚辞在这里一起生活时的日常琐碎,那些充满烟火气息的日子。 转而又想到白天,她去医院看他,他对她莫名的剑拔弩张。 她是真不知道,到底是哪得罪他了。 他为什么好像看她很不顺眼。 好在她明天就走了,不会在荆州多做停留。 …… 翌日,薛砚辞出院。 但身体仍然很虚弱。 他坐在车子后排,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不断倒退的车窗外。 朝着公司的方向,开到一半,忽然对前面开车的余秘书说:“调头,换个方向。” 余秘书一愣,没多问,按照薛砚辞吩咐的地址开了过去。 薛砚辞有些百无聊赖的刷了会儿手机。 本就有些憔悴的脸色,不知看到了什么,变得更阴沉了。 “算了!” 余秘书忽然听到身后沙哑的一声。 透过后视镜,就看到薛砚辞目光沉沉的看着手机屏幕。 许久后,似乎十分疲惫的闭上眼,身子向后靠:“回公司吧!” 他是无意中看到了施缱刚刚发的朋友圈。 只写两个字:落地! 同时还有一张机场大厅人来人往的配图。 照片里正好带入了南京机场的指示标。 原来,她已经回去了。 这么快,没和他打一声招呼。 施缱来得迅速,走得匆忙,仿佛真就像她所说,回荆州只是顺便来看看他。 哪怕他病还没好,她也能走得毫无留恋! 薛砚辞闭着眼睛,佯装假寐。 但是胸口却是抑制不住的起伏,被一股气顶着,发泄不出去,非常难受。 第271章 有人追施缱 薛砚辞的病没完全好。 但他执意要出院,医生本来并不赞成。 下午,冯鸦九又来办公室找他。 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却仍然坐在桌前批改文件,西装革履,固执而严肃。 “你和自己过意不去,何必呢?”冯鸦九忽然说道。 薛砚辞停下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施老师回去了?”冯鸦九又问。 薛砚辞捏着笔的手,顿了下,他现在听不得施缱的名字,听到就心烦。 “你来干什么?”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听到那个人的事。 冯鸦九在他的对面坐下,双腿交叠。 “本来想和你聊公事的,但我从律所下来的时候,在楼下碰上一个人,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可能你会感兴趣,想听吗?” 薛砚辞现在心情不好,受不了冯鸦九的故弄玄虚,蹙眉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离开,我还有事。” “是关于施缱的,在南京,有人追她,怎么样?感兴趣吗?” 听到这话,果然,薛砚辞缓缓抬眸,看向冯鸦九。 冯鸦九一副请君入瓮的神情,淡淡浅笑:“施老师那种女孩子,有人喜欢,本来就很正常啊,不过就是追她的这个人,可能会让你膈应……” 说完这话,冯鸦九也觉得自己表达欠妥。 其实不管是任何一个人要追施缱,薛砚辞恐怕都会觉得膈应。 看到薛砚辞逐渐沉下来的脸色,他干脆也不卖关子了。 直接说了他刚才在律所楼下,遇上了闻抚珊。 闻抚珊应该是特意在前台等他的。 见他下来,就赶忙迎了上去,主动打起了招呼,将上次施缱在南京给他买的那两件衬衫拿给了他。 “不好意思啊,那天可能是我太忙,糊涂了,购物袋拿错了,这个才是施缱要送你的,她托我一定要亲自交给你……” 闻抚珊笑得温柔优雅,到底是豪门富二代出身,从小接受了礼仪教育,该有的气质还是有的。 冯鸦九扯了下嘴角,将购物袋接过。 本想寒暄两句,就把人打发走的。 却听见闻抚珊说:“我还以为她给你买衬衫的时候,是对你有意思呢,女孩子嘛,只要心里有了那个男人,在遇到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事时,都会害羞,当时她给你挑衬衫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第154节 冯鸦九知道,闻抚珊这是在扒瞎。 可接下来,她又说:“但很快我就知道是我误会了,后来她还和从比利时回来的方以智出去看电影了,如果她喜欢的是你,又怎么会和别的男人出去?施缱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是我误会了……” 冯鸦九要离开的脚步,在那一瞬间定住。 虽然知道,闻抚珊的话里肯定是有注水的成分,但是方以智对施缱有意思,冯鸦九是知道的。 冯鸦九将这件事和薛砚辞说了。 薛砚辞似乎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他一页一页翻看文件的手,没停过。 冯鸦九还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结果完全想错了。 这倒是让冯鸦九讪讪的。 他轻咳两声,提醒道:“有些事,点到为止就行了,再不抓紧,施缱还是有很多选择的……”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关!”薛砚辞的手终于定住了。 他抬起头,一双眼睛冷得像冰。 刚才在冯鸦九说话的时候,薛砚辞就隐约想起来,好像前几天,他的确看见过方以智在朋友圈晒电影票。 他还设置了定位,是在南京的某电影院。 两张票,配文是一句话:遇见过的人总会再相逢! 当时薛砚辞没多想,甚至都没将照片点开,很快就划过去了。 冯鸦九离开后,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将方以智朋友圈,又看了一遍。 方以智设置的是一个月可见,所以那条动态,还是清晰的挂在那里。 下面甚至还有闻抚珊的留言:【重温旧梦了?恭喜恭喜!】 方以智回道:【我只是回来出差,人家能不能同意,还不一定呢……】 看样子,他甚至想要和某人远距离恋爱? 呵,想得美! 第272章 走到哪,都是焦点 薛砚辞对闻抚珊的心机,略有了解。 他并不认为自己现在知道方以智在追施缱,只是巧合。 冯鸦九都说了,是闻抚珊主动到律所找他,借着给他送衬衫的名义,将方以智和施缱的消息,透露过他。 而冯鸦九和薛砚辞又是好朋友。 冯鸦九知道了,薛砚辞也就等于知道了。 闻抚珊就是故意的。 但是,方以智和施缱在南京见过面,还一起看过电影,应该也是事实。 尽管方以智晒出来的两张电影票里,并没有施缱的任何身影。 但薛砚辞还是信了。 他嫉妒。 这种嫉妒只要稍微一被挑拨,就轻而易举会爆发。 刚才在冯鸦九面前的沉稳和淡定,都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 …… 施缱被培训机构的主任叫到办公室里。 对方交给她一张非常精美的vip入场券,是学校总部与广告投资商组织的一场高端舞会。 按理说,施缱这种刚刚入职的新晋教师,是没资格参加的。 但原本被邀请前去的其中一个老师,因为孩子病了,婉拒了今年邀约,于是这个名额就落在了施缱头上。 施缱对这种光鲜亮丽的场合,其实不太有兴趣,但既然主任想到了她,不管怎么说,还是挺高兴的。 被选中前去参加舞会的,总共有五个老师。 其中三个,都比施缱年纪小一点。 小姑娘对这种场合,总会更兴高采烈一些,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很是兴奋。 施缱也被她们这种欢乐的气氛感染了。 直到听见其中一个女孩子说:“咱们这次的广告投资商,听说还有薛氏集团,不知道今年薛总会不会也来参加……” 忽然听到薛砚辞的名字,施缱的笑容都不自觉僵在脸上。 幸好这时候没人注意她,不然看到她现在这个滑稽的表情,肯定会笑出声来。 以施缱对薛砚辞这个人的了解,平时他是不喜欢为这种场合抛头露面的,何况他人还在荆州。 虽然她也听说,薛砚辞打算在南京建分公司。 但应该不会为了参加一场无足轻重的舞会,就特意出现。 这不太符合他一贯的高冷人设。 这么一想,施缱的心就定了定。 不会在舞会上遇见薛砚辞,她就觉得安心了许多。 …… 今晚,施缱穿了一条黑色的小礼服。 款式优雅简约,落落大方。 她皮肤非常白。 在会场灯光的映照下,整个人好像都在熠熠发光。 她平时不太习惯戴首饰。 但为了配合场合,还是戴了一条珍珠项链。 在锁骨处,低调,却又十分吸晴。 其他几位同事,进入这种场合后,都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 只有施缱表现得很淡定。 她不经意的撩了下耳边的头发,掖在耳后,刚好露出了耳钉。 垂眸一笑的时候,显得整个人更加温婉而高贵。 施缱没留意,其实从她一进入会场,就已经有好几位男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现在的女人好多都气场强大,烈焰红唇。 尤其在这种场合,争奇斗艳是必不可少的,恨不得将野心写在脸上。 但施缱却是另一种,内敛清纯,又有种古典的小女子妩媚。 男人对这样的女人,总是轻而易举会被激起保护欲。 会场里的人很多,但她的长相和气质,还是让人无法忽略。 目光看向施缱的那几个男人里,其中就有薛砚辞。 不过,比起别人的明目张胆,他就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他手里捏着一杯红酒,在和旁边的人交谈。 谈了十几分钟,再看向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已经笑靥如花的在和别的男人跳舞。 薛砚辞冷冷的一笑。 冯鸦九说得还真对,她这种女人,的确有很多男人上赶着追。 不论走到哪,都会变成焦点。 第273章 凭什么讽刺她? 既然被邀请来了舞会,施缱就不会扭扭捏捏。 有人邀请她,她正好又有空,自然就很大方的应邀,并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在一曲快跳完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双冷冷的目光,似乎正在看着她。 她在跳舞的间隙,还时不时的朝旁边看,想找到那个看她的人,到底是谁。 但始终都没察觉到。 直到舞跳完了,对面的男人才开口问:“能留个微信吗?有空可以再约你出来玩……” “不好意思,她没空。” 没等施缱说话,忽然从她身后走过来的男人,就先帮她回答了。 施缱吓一跳,转头一看,竟然是薛砚辞站在她身后。 上一次,和方以智一起跳舞的时候,也是被薛砚辞逮到了。 这一次,和别的男人跳舞,竟然又被他抓个正着。 施缱迅速转过脸。 她掩耳盗铃的想躲起来,但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薛砚辞已经先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施缱咬了咬唇,她能感受到薛砚辞手上的力道。 对面的男人也认识薛砚辞,荆州的首富。 第155节 薛氏集团的大总裁。 即便今天是第一次见,也瞬间被对方的气场威慑到。 赶忙找个理由,溜之大吉。 只剩下施缱和薛砚辞两个人。 施缱有些发愣的站在舞池。 片刻后,回过神,转头看向他:“你怎么……怎么又是你?” 她是感到惊讶,但听在薛砚辞耳里,就变成了嫌弃。 在荆州的时候,他言不由衷的赶了她一句,她就真的听话,乖乖走了,不顾及他还在住院的身体。 他甚至怀疑,其实她是迫不及待的就等着他那句话。 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他。 现在两人又见了。 她第一句话不是问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而是嫌弃又看见他? 薛砚辞挺生气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音乐声响起。 他没放过她,倒是握住了她另一只手,将她再次代入舞池中。 “施老师这是……不待见我?”薛砚辞似笑非笑:“前阵子我路过你在荆州的公寓,在客厅里找到一个日程本,你的?” “你捡到了?” 原本施缱对薛砚辞还有些抗拒,一听见“日程本”三个字,才瞬间来了精神。 她边跳边说:“上次我回荆州,就是为了要找那个,我还以为不见了,刚买了一本新的,原来是被你捡到了!那本子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看到施缱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薛砚辞却依旧眼神冰冷。 他也在笑,只不过这笑让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 施缱感觉到了。 她张了张嘴,小声说:“薛总拿我的本子,也没什么用啊,但是对我却很重要……” 比我都重要? 薛砚辞这时候就很想问一句。 他提到她的一个本子,她都这么兴高采烈,但是面对他,就一副小心谨慎,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来南京后,一直过得不错!”薛砚辞忽然说了一句。 先是和方以智看电影,现在又来参加舞会,一入场就有男人来请她跳舞,可不就是不错么? 施缱懵懵懂懂的抬起头,听不出来薛砚辞这话的语气。 是平淡的叙述,是夸奖,还是……讽刺? 她怎么觉得是后者? 可是,她过得好,他凭什么讽刺她? 第274章 到底想怎么样 施缱越来越摸不透薛砚辞的脾气。 她本来心情好好的,每次一遇到他,不是被数落,就是被他嫌弃。 好像到了他这里,她就哪哪都是问题。 她也觉得很委屈。 这么想着,脸上就不自觉流露出这种情绪。 但她却不说自己很委屈,只是倔强的咬着唇,然后将脸转向一边。 她这副样子,还是落在了薛砚辞眼里。 薛砚辞咬了咬牙,松开了她,双手抄兜。 这一刻,他感到几分怒其不争的无奈和发泄不出来的火气。 和他分开之后,她什么事都没耽误。 重新去了一个城市,找工作,租房子,和别的男人偶尔约会,还贴心的给冯鸦九买礼物,不管是送什么,起码她都记挂在了心里。 对别的男人都这么上心,可到了他这里,一切就变得很敷衍。 薛砚辞从前以为,施缱是很喜欢他很喜欢他的。 他一直都有这种自信。 就算她很少提起,但是她看向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 曾经对她的那种自信,不知从何时开始逐渐消散。 薛砚辞心里有一种仿佛就快要破土而出的冲动,顶得他心脏难受。 施缱见他不说话,但周身又好像散发戾气。 她想转身离开。 可薛砚辞却紧紧抓着她不放。 他的指尖微凉。 她感受到他的皮肤温度。 她想将手抽出来。 可他已经不由分说,将她朝着门口拉去。 施缱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被他这么拉扯,差点趔趄。 好在薛砚辞还是及时扶住了她。 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同事,正坐在舞池的旁边,吃着果盘,聊着天,却忽然看到施缱被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拉走了,全都诧异的站了起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赶上前阻拦。 薛砚辞这个人,除了有精致好看的皮囊外,整个人的气质,就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他一个眼神瞥过来,就能吓死人。 施缱被他踉踉跄跄的拽到舞会的场外。 上了车,她被他推进了副驾驶位置。 等反应过来时,他也坐进来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待在空间不算太宽敞的车里。 一瞬间,她感觉气氛越发的暧昧不对劲了。 薛砚辞的那双眼睛专注幽深。 在他的注视下,她竟然没出息的有片刻腿软。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才故作平静的问:“薛总,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砚辞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一踩油门。 车子疾驰在路上。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她看得出来,现在薛砚辞正在气头上。 这种时候和他硬碰硬,得不到任何好处。 她索性乖乖的不再动了。 估摸着他总不能对她杀人灭口吧! 薛砚辞将车开到了一座五星级酒店。 看到他停车,施缱的心就像是被狠狠重击了一下。 她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转身就要拉开车门,但怎么都拉不开。 最终,她还是被这个男人拖进了旋转门。 她不知道他竟然在南京的酒店也有vip金卡,甚至不用在前台登记,就直接能上楼,开房。 “你松开……”她的一切挣扎在他面前,都很像个笑话。 他居高临下,冷笑的看着她。 用力一推,就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的大手扳过她的脸,捏住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第275章 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是施缱非常熟悉的荷尔蒙气息,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她曾经因为这股气息而无法自拔。 但最后事实证明,有些沉迷,不过只是毒药而已。 她的手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迫清醒。 在他亲吻她的脖子,开始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她抬脚就要踢他:“薛砚辞,你滚开!我讨厌你……” 只是话没说完,薛砚辞就将她的小腿夹住。 他以这种极其暧昧的姿势,驾轻就熟的控制她,玩弄着她。 第156节 想到这些,她就气得脸色涨红。 “你要不要脸?” “谁不要脸?施缱,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他纵容她在别的城市,就是让她和别人乱来的吗? 不管是和方以智,还是冯鸦九,亦或者刚才那个和她在舞池里跳舞的男人,都让薛砚辞心底的怒气和嫉妒无法平息。 “薛砚辞,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和祝橙宁有牵扯,你还和程溪月不清不楚,你自己本身就很渣,凭什么指责我?你对我从来没承诺过什么,不过是玩玩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别那么玩不起!” 玩…… 呵! 从前他的确是在玩她,现在,反过来了,是吧? 他对他们曾经那段关系的定义,的确没那么认真。 但现在被她亲口说出口,他又觉得接受不了。 尤其看到施缱如今对他抗拒的样子,他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在舞池跳舞的时候,对着别的男人不是笑得很开心吗?现在怎么不笑了?再笑一个,我看看。” 施缱:“……” 她都不知该从哪吐槽。 薛砚辞到底是怎么了,这会儿像是变了一个人。 …… 窗外的天色逐渐转黑。 没拉上窗帘,能看见外面模糊的万家灯火。 施缱翻了个身,将被子拉上来,但也只是盖了一半。 从薛砚辞的角度,能看见她裸露出来的白皙皮肤,后背。 细细的吊带勒出来的印子。 还有刚才他在她身上有意留下的痕迹。 施缱现在很困很累,但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 刚才薛砚辞下床洗澡的动静,她都能听见,但是却没回头。 她闭目养神,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 可是,薛砚辞却从背后欺身上来。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似乎是带着几分试探。 见她没反驳,才更大胆的将她搂紧了一些。 他在她耳边说话,温热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她的浑身不自觉的再次颤栗。 就是一种生理本能的反应,并没有刻意。 但即便是这种细微变化,他也感觉到了。 他勾了勾唇:“不去洗澡?” 施缱的耳朵忽然变得很热很热。 刚才两人才那样水乳交融过,她实在没办法做到瞬间恢复冷静。 只不过,这种浑浊,也只是心里的矛盾。 此刻大脑倒是清醒得很。 她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却很绵软,那是一种情欲刚过去之后的软糯。 “我饿了,想吃楼下的炸洋芋和包浆豆腐。” 薛砚辞愣了愣:“有卖吗?” “嗯,刚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见了,就在酒店旁边。”她像是在撒娇,非常小女孩的语气。 薛砚辞的心仿佛化成了一滩水,以为她这是服软了。 “馋猫!”他伸手,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说了一句:“等着!” 他唇边带着笑,起身就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衬衫和裤子。 施缱始终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直到房间的门传来打开和关上的声音。 她才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第276章 空虚,要将他吞没 薛砚辞从来没吃过这种路边小吃。 他自己不吃,也从来没买过。 要是在平时,他可能还会教训施缱,不要吃路边的这种垃圾食品,不健康。 但现在情况特殊,别说她是要吃这些路边小吃,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恐怕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十多分钟后,他再次上楼,用房卡开了门,却没在床上见到施缱的身影。 他又去了浴室,依然没看见人。 她不在了,走了。 在薛砚辞以为她回心转意的时候,她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砚辞坐在床上,将外卖盒子放在一边,又拿出手机,准备给施缱打电话。 才刚在通讯录里找到她的名字,他却顿住了。 她找个理由将他支开,再趁机走掉,分明就是不想面对他。 或许,她并不是嫌弃,而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嗯,一定是这样。 薛砚辞刚才洗过澡的头发,这会儿已经完全干了。 他烦躁的狠狠抓了一把。 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vip套房里。 很久很久。 施缱目前上班的音乐培训学校,每年都会做一些招商。 原本薛砚辞对这个领域是没兴趣的。 要不是为了和她扯上关系,他也压根不会做他们的广告商。 当时校长知道薛砚辞今年竟然答应投资,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而将vip邀请函给到薛砚辞,是情理之中。 不过当时薛砚辞还没确定要不要去。 他怕让施缱觉得他是为了她,不想让她蹬鼻子上脸。 他最初想的是,只是过去看一眼,看一眼之后就走。 却没想到,她会打扮成那样。 尽管穿的不暴露,但真的很惊艳。 是非常招男人的那种漂亮。 …… 薛砚辞刚才身体获得了满足,但是这会儿心理上的空虚,像是要将他吞没。 他从西装兜里拿出一根烟。 啪一声点燃。 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脸。 薛砚辞最终还是没给施缱打电话。 可能不光是她,他也同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没在南京多待,天刚亮,就在酒店楼下打了一辆车,去了机场。 …… 施缱回家的时候,是半夜了。 捻手捻脚的进家门。 她以为靳元姬已经睡了。 没想到身后传来很轻的动静。 回头,就见到靳元姬揉着眼睛探出头:“才回来?” 靳元姬很敏感,迅速看出来施缱脸色不太对。 她打开走廊上的灯,朝她走过来。 “怎么了?” 靳元姬现在在闻家的南京分公司上班。 最初应聘的是闻抚珊的助理。 但是做了不到一个星期,闻抚珊又找了个理由,将靳元姬调到了广告部,而且,只负责南京地区,不让她到荆州。 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被调职? 第157节 起初靳元姬也不太理解。 后来施缱知道了这件事,她倒是很快就明白了闻抚珊的用意。 施缱也直接和靳元姬说了:“抱歉啊,是我连累了你。我和你老板闻抚珊,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我们不是了……她可能是怕你贴身在她身边工作,会不小心变成我的眼线,她不太放心吧。” 在闻抚珊知道施缱和靳元姬是朋友后,很快就将靳元姬调走了,思来想去,只能是这个解释。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靳元姬也挺诧异的。 但她也没有被施缱牵连的感觉。 之前施缱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 靳元姬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 何况,在南京分公司的广告部,她正好还专业对口,很喜欢! 今天很早就下班了,但却迟迟没看见施缱回来,都等到睡着了。 可施缱一回来,她就觉得她的脸色不对劲,苍白得吓人。 施缱被靳元姬拉到沙发前坐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靳元姬一脸担心的上下打量她。 第277章 向我兴师问罪了? 靳元姬不问这句话还好,才刚一问出口,施缱的眼眶竟然就泛红了。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这一刻,不知怎的,还是有些绷不住。 她摇了摇头,想说没事,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这样,一时间,也把靳元姬吓坏了。 靳元姬伸手拍了拍施缱的肩膀。 施缱顺势靠在她的怀里,开始忍不住轻声啜泣。 从一开始的小声,变成后面的嚎啕大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只是有种无法说出口的痛苦想要急于宣泄。 哭出来,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畅快很多。 靳元姬也没多问,只是任凭她抱着,轻轻的安慰。 这一晚,施缱还以为自己会失眠。 但她哭够了,回到房间,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可能真是太累了。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的承受力到达了极点。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整整睡了十一个小时。 起床后,是难得的神清气爽。 只不过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 冯鸦九来南京出差。 正好路过施缱上班的机构,给她打电话,中午约她下楼吃饭。 施缱才刚出现在餐厅,冯鸦九就狠狠怔住:“你眼睛怎么了?” 她也知道,自己今天这个样子,是挺不好意思见人的。 垂了垂眸,她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冯鸦九半信半疑。 他想起来,昨天薛砚辞好像才刚来过南京。 他问了一句:“你见过砚辞了?” 忽然听到薛砚辞的名字,施缱正在拿水杯的手,都不自觉抖了一下,里面的水差点撒出来。 看到她这个反应,冯鸦九更加做实了心底的猜测。 因为,只有薛砚辞才能如此影响施缱的情绪,别人都做不到。 “你们怎么了?”他又问。 但是,语气挺小心翼翼的。 眼前的施缱,不仅双眼红肿,而且感觉情绪非常脆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脸色也不太好看。 冯鸦九的手在桌下慢慢攥拳,但是脸上仍然不动声色。 施缱一直没有直视冯鸦九的眼睛。 此刻她脑海里也在回忆着,昨天和薛砚辞发生的种种。 她在舞会上被薛砚辞狼狈的带走,后来又在酒店房间里发生了那样的事。 她的不少同事,都看到了她和薛砚辞在一起时的情景。 今天早上她去上班,还被好多人围过来,被问东问西。 有人拿她打趣和调侃。 那些人并没有恶意,但施缱还是不舒服,笑容苦涩而勉强。 “吃饭吧,我饿了。”施缱没有在薛砚辞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主动绕了过去,叫来了服务生。 冯鸦九的目光则一直定格在她脸上。 就算施缱什么都不说,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歪着头身子向后靠,片刻后,只淡淡说道:“吃饭吧。” 既然施缱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会多问。 …… 三天后,冯鸦九从南京回到荆州。 他径直去了薛砚辞办公室。 “你和施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前几天我看到她,眼睛都是红肿的,一看就是昨晚上哭过,我记得前几天,你也去过南京吧……” “你这是来代替她,向我兴师问罪了?你和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最后一句话,薛砚辞冷冰冰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这两人了,只不过,碍于冯鸦九朋友的身份,一直未说出口。 第278章 男人的劣根性 接触到薛砚辞冷冷的目光,冯鸦九抿了抿唇。 他知道,薛砚辞其实一直在怀疑他和施缱。 他表现出多一点对施缱的关心,就会更多一点被薛砚辞抓住把柄。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静默。 两人谁都不说话。 好在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此刻诡异的气氛打破。 余秘书进来让薛砚辞在文件上签字。 余秘书就站在薛砚辞旁边。 他从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对劲。 常年伴虎,察言观色,当然是最基本。 不论是薛砚辞,还是冯鸦九,这会儿脸色都不是一般的严肃。 签完字后,余秘书正要离开,没想到冯鸦九也站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冯鸦九没多看薛砚辞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薛砚辞没说话,只是看着冯鸦九利落潇洒的转身离开。 有些事,一旦捅破了,以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情,谁都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就闹翻。 …… 冯鸦九走了,薛砚辞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距离和施缱在酒店发生的事,才没过去几天。 想到刚才冯鸦九说的,见到她的时候,她双眼红肿,应该就是那晚之后,她回家哭过了。 他知道,她肯定还在生他的气。 薛砚辞现在冷静下来,也承认自己当时有些冲动。 面对他的时候,她反抗得厉害。 但她越是那种拒绝的表情,他就越是生气。 可能在这方面,他一直都有男人的劣根性。 薛砚辞闭上眼睛,脑海里还能浮现她在他身下痛哭的样子。 第158节 一声一声,好像击碎了他的心。 …… 南京。 半个月后,施缱被主任叫到了办公室,让她去荆州参加一个先进教师培训会。 今年是施缱第一年入职。 但是在教学成果上,有着显著的成绩。 她的学生汤师师,就在前不久的省级钢琴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的奖励。 当时施缱也坐在台下,还亲自上台给汤师师颁奖。 这件事后来也被不少新闻媒体报道。 施缱和汤师师共同拿着荣誉奖状的照片,在各大网站上疯传。 机构领导对施缱十分重视。 这次派她前去参加培训,也是在各方面考量之后的结果。 不过,一提到培训地点是在荆州,她还是在心里犯了怵。 因为那个人在荆州,每次回去,好像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和他碰见。 碰面后,不是剑拔弩张,就是互相伤害,导致现在她都有了心理阴影。 她嘴上答应了主任,会去参加培训,但是心里仍然忐忑不安。 自从那晚在酒店后,她和薛砚辞就再没有过联系。 从此相忘于江湖,其实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那个日程本,还在薛砚辞手里。 上次发生了那种特殊情况,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将那个本子要回来。 一想到自己还有东西在他手里,依然有牵扯,有牵绊,她的心脏就不自觉漏跳一拍。 …… 培训的前一晚,施缱就飞回了荆州。 她没有联系薛砚辞,倒是给冯鸦九打了一个电话。 “冯律师,我要来荆州培训几天,昨天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我有个平时记待办清单的小本子,在薛砚辞手里,你能不能帮我要回来,然后我们约个地方,你把本子给我?” 施缱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不想和薛砚辞联系,她第一想到的,就是求助冯鸦九。 可能冯鸦九一直给她的感觉,就是很宽厚妥帖,对于朋友的事,每次都尽心帮忙。 “可是现在砚辞也不在荆州……”冯鸦九如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他顿了几秒,又说道:“不然等你参加完培训,就在荆州多待两天,等他回来后,再管他要。” 施缱眉头紧皱,一脸的为难。 最后还是轻叹了口气:“行吧,那麻烦你了,冯律师。” 施缱一直在避免和薛砚辞碰面。 但是很多事好像就是不随人愿。 挂掉电话后,她鼓起勇气,还是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微信:【薛总,你几号回荆州?我那个日程本是不是在你手里?我想拿回来。】 第279章 我很想追一个人 施缱没指望薛砚辞会给她回消息。 没想到,翌日上午,她前去参加组织的教师培训会,在会场的时候,竟然收到了薛砚辞的回复。 【本子我放在薛家二楼的书房里,你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去拿】 施缱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薛砚辞就又发来一句:【不过最近薛夫人在家】 看到这句话,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薛夫人对她简直是厌恶至极,别说是让她上二楼书房,恐怕看到她站在大门外,也会第一时间把她赶走,绝对不会让她踏进薛家的门。 施缱犹豫了半晌,给薛砚辞回道:【那我等你回来】 她等他回来,是为了拿本子。 但是薛砚辞看到她发来的这一行字,还是不自觉感到心里暖暖的。 …… 施缱参加完培训会,没有第一时间飞回南京,倒是去了一趟墓园。 给母亲带了一束花,简单的祭拜。 又想到了谈芥刚出院的身体,她也有些担心。 给谈薄衾发微信,说想去看看。 谈芥恢复得还算不错,现在已经可以下床。 没事还到楼下的小区散步,晒太阳。 这次见面,施缱也明显感觉谈芥的精神头,要比从前好了很多。 看到施缱来了,谈芥也很高兴。 中午的时候,还留她吃了一顿饭。 谈芥、谈薄衾,还有施缱,三个人坐在一桌。 比起施缱,另外的两个人,情绪更复杂一些。 谈薄衾时不时的瞄向施缱,谈芥也给谈薄衾使眼色,让他给施缱夹菜。 毕竟,她是妹妹,她是女儿。 一边吃,一边闲聊。 谈芥就说起自己这次能康复的这么快,多亏了一个朋友介绍的国际脑外科医生,除了在自己的领域非常有建树,对中医按摩方面,也很在行。 “是吗?这么厉害。”施缱笑笑的。 谈芥点头道:“是一个叫梁音希的女孩子,别看年纪不大,但是非常专业!一开始我看她的样子,完全想不到她会是个那么厉害的医生。” 梁音希…… 施缱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但就只是一听一过,并没太放在心上。 …… 吃完了饭,施缱和谈芥又聊了会儿,才起身离开。 谈芥像上次一样,将施缱送下楼。 他看着施缱上了出租车,两人挥手告别。 这一幕,对面街边的闻抚珊,全都看在眼里。 她将半截车窗缓慢的摇上来,面无表情。 …… 晚上,有人敲响施缱公寓的房门。 施缱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以为是薛砚辞。 可是她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的却是闻抚珊。 施缱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打开了门。 闻抚珊满脸堆笑:“施缱,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朋友? 听到这话,施缱差点就笑出来。 闻抚珊上次将她买的衬衫和自己买的皮带掉包,这件事,她还没找闻抚珊算账。 现在看到闻抚珊这张虚伪做作的脸,她都很想吐出来。 看到施缱冷下来的脸色,闻抚珊却像是丝毫没察觉,死皮赖脸的挤了进来。 施缱也没赶她走,倒是很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施缱站在厨房倒水的时候,就听见闻抚珊忽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最近我很想追一个人,你可不可以,给我点意见?” 第280章 悬着她,吊着她的心 施缱的手顿了顿,随后将水壶放下。 她抬起脸,看着闻抚珊的眼睛,异常冷静:“如果你谈恋爱我能给到你有用的意见,那我现在也不会是单身了。” 一句话,让闻抚珊有些接不上来。 她看到施缱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还有种将她的目的看穿的犀利和直接,这都让她感到没来由得背脊发凉。 但闻抚珊还是没打算放弃。 她扯了个笑容,坐在施缱身边:“你都不问问我,想追的是谁?” 施缱还是不说话,只是坐在厨房的吧台前,慢条斯理的喝水。 见施缱不接话,闻抚珊也只好自问自答:“我想追薛砚辞。” 闻抚珊说:“你也知道,其实我早就喜欢薛砚辞了,只不过从前他和你……但是现在,你们都已经分手了,而我身边又没有合适的男人,我爸和我哥,总想把我嫁出去,可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嫁!当然了,如果他还和你是一对,那我肯定不会破坏你们,我也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撬闺蜜男友……” 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无非就只有一个意思:就是现在施缱和薛砚辞已经没关系了,她闻抚珊可以光明正大,对薛砚辞主动出击。 施缱慢悠悠的转过脸:“既然你都决定非他不嫁了,那来向我讨要什么意见?如果我的意见对追他真的有用,我和他,还会分手吗?” 第159节 讨意见是假,实际上,到施缱面前挑衅才是真。 可施缱始终不为所动,脸上的情绪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闻抚珊心里有些生气。 她原本预想,施缱听到后会跳脚,会变脸,甚至会歇斯底里的指责闻抚珊。 可没想到,她的反应竟会是这么平淡。 这反倒让闻抚珊一时间语噎。 …… 施缱不知道闻抚珊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洗了杯子,就回房间洗澡了。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闻抚珊的身影。 薛砚辞会再有新恋情,本就是情理之中。 其实施缱早就有心理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施缱都待在荆州,等着薛砚辞什么时候回来,再把那个日程本还给她。 但是,却一直迟迟没有薛砚辞的消息。 后来,她实在等不及了,只好再给薛砚辞发消息催促。 薛砚辞回道:【临时有事,我去伦敦了,恐怕得下个月】 伦敦…… 施缱瞪大眼睛,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可能对薛砚辞来说,那不过就是个日程本而已,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答应了会还给她,可他又临时出国。 而且,如果施缱不主动问,估计他也不会说,就让她在荆州这么干等。 施缱简直哭笑不得。 但她还不能当场发火,只是一个日程本,发飙好像就显得大惊小怪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才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小勋应该在家吧?我让他去你的书房取?】 薛砚辞:【他在家,但他没有我书房的钥匙】 看到这句话,施缱差一点气得把手机摔出去! 一个a5的日程本,竟然就能把她逼到这般地步。 他悬着她,吊着她的心,真是可恶至极! 施缱干脆也不管了。 她在用日程本这件事上的强迫症,都快让他治好了。 既然旧本子拿不回来,那她就用那个新本子。 旧的她不要了。 第二天,她就买了一张飞南京的机票。 走了! 薛砚辞见施缱那边久久不回复,就大概能猜到,她是生气了。 可他的唇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第281章 日子提前了? 施缱回到了南京,每天的生活恢复如常。 只是最近因为经常加班,她有些累。 有一天,难得下班比较早,路过一家中医馆的时候,她心血来潮,进去做了个按摩,想放松一下。 接待她的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穿着白大褂,带施缱在前台做了个登记,就将她带到中医师的办公室。 先是做了个简单会诊,然后又将她带到一间隔间里。 躺在按摩床上的时候,她闭着眼,感觉飘飘欲仙的很舒服。 按摩师的手法非常专业,一边按着,一边询问施缱的力道如何。 从前在妈妈住院的时候,施缱也去特意学过按摩。 比起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显然还是专业的更靠谱一些。 施缱都快被按得睡着了。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她一边起身,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在和刚才给她按摩的那个中医师聊天。 她没有一点预兆,忽然就感觉下腹有一股热潮涌动。 她捂住小腹,站起身来。 可那股热潮也随之越发的汹涌。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只不过,她姨妈还没到日子啊,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 中医师还没有任何察觉,依然面带笑容的在和施缱闲聊。 但施缱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她将身后的裙子往下拽了拽。 可刚走几步路…… 糟了! 她转过头,就看到自己卡其色的紧身裙子上,沾染上了一片红。 那一刹那,她真就差点哭出来。 对面的中医师,看到施缱一言难尽的脸色,也察觉出异样,上前一步,轻声问:“怎么了?” 施缱额头都冒汗了,好在对方也是女人,应该能理解她。 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我,我裙子后面……” 话音未落,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宋医生,我抽屉里的考勤表你看到了吗?”门外响起的也是一道女声,知性温柔。 宋医生走过去开门。 施缱听见宋医生在和那个女人说话。 她没多留意,此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裙子后面。 她用力扭着身子,想看看自己身后的那片红面积大不大…… 站在门外的,正好能看到施缱侧过去的身后面。 施缱现在脑子乱糟糟的。 她当务之急,就是先问问宋医生有没有卫生巾,最好再跟她借一件能盖住臀部的衣服…… 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门,忽然从外被完全推开。 施缱听到动静,不经意的抬头。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施缱无比震惊。 她是真没想到,薛砚辞竟然也在这里。 ——现在他不是应该在伦敦吗? 遇见了也就遇见了,可为什么偏偏是在她这么尴尬的时候。 她越是着急,身下的热流好像就越澎湃。 她下意识往后退两步,不想让自己这个狼狈的模样被他看见。 “你、你……”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 看着她涨红的脸色,又将视线向下移动,再一次落在她被血染红的裙子上。 施缱感觉到他的目光,赶紧扭过了身子,用正面面对着他。 但可惜已经晚了,全被薛砚辞看见了。 “日子提前了?”薛砚辞冷不防说了一句。 第282章 我怕你再埋怨死我 旁边的人可能一头雾水,但施缱却听出来了,他是在问她例假的日子提前了? 现在她脑子有些懵懵的,不太明白他现在的语气,是在嘲讽她还是怎么的。 而且,她例假的日子,他什么时候记这么清楚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继续僵硬的站在原地,紧紧抿唇,略带紧张的样子。 “砚辞,你们认识啊?” 刚才站在门口敲门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医生,大约二十七八岁,容貌温和亲切。 “嗯,梁医生,你们先去忙吧!”薛砚辞目不斜视,从始至终,目光都落在施缱脸上。 第160节 梁音希微微诧异,但也察觉出了薛砚辞和施缱之间气氛的异样。 于是和刚才给施缱按摩的那位中医师使了个眼色:“那咱俩先出去吧,你帮我找找考勤表!” “哦好……” 两人都识趣的离开,还轻轻关上了门。 空气里一下子再次恢复安静。 施缱的手无意的捂着身后。 薛砚辞向前几步,走到了她面前。 施缱像是自己的糗事被发现了一样,低着头,特别窘迫的样子。 原本他还想调侃她几句。 但看到她泛着绯红的脸色,他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施缱的肩膀。 西装的长度,刚刚好将她的臀部盖住。 她睫毛微微颤动,说了一句:“谢谢。” 片刻后,薛砚辞都没有动静。 她感觉,他还在看着自己。 目光沉沉,灼热而专注。 许久后,她才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脸。 为了打破此刻的僵局,她开口问:“你不是在伦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薛砚辞淡声说了一句,视线划落在她没翻好的衣领,他伸手,很自然的帮她翻了出来。 只是在他靠近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 好像他是什么瘟疫一样。 他的手顿了顿,冷笑一声:“你那么宝贝你的本子,发了好几条微信跟我要,要是再拿不回来,我怕你再埋怨死我。” 施缱抬眸,看向薛砚辞的表情。 “不会的……”她小声说道。 “我来南京是为了建分公司的事,顺便把本子给你带过来了。”薛砚辞说:“你留在我手里的唯一东西,也被你要了回去,好狠的心呐!”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仿佛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自嘲。 她嫌少能从他的情绪里感觉到无奈。 所以,刚才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现在本子不在我身边,在我办公室里,你随时可以去取。” 薛砚辞很快恢复了平时高冷的气场,语气也正经起来。 施缱“哦”了一声。 现在她来例假了,得先处理好当下的尴尬。 再回家换个衣服,今天肯定是不行了。 “那明天吧……”施缱问:“你在南京的办公室在哪?” “待会儿我给你发个地址。” 他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你去洗手间等着,我去给你买点东西!” 说完就转身离开,施缱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去给她买什么。 这房间里就有卫生间。 她红着脸,走了进去。 薛砚辞很快就去而复返,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里,装着几包日用和夜用,还有一包一次性内.裤。 他也是第一次买这个,不知道怎么选。 反正架子上看到的,他就随手拿了。 施缱接过来,看到他买了这么多,瞬间就更尴尬了。 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谢。” …… 施缱和薛砚辞是一起离开的。 路过一楼的时候,梁音希还在和旁边的前台说话。 见到他们出来了,微笑着走上前。 施缱身上还披着薛砚辞的西装外套,脸色已经没刚才那么难看了。 “你好,你是砚辞的朋友吗?”梁音希上前,主动和施缱打招呼:“我是梁音希。” 梁音希? 这个名字,对施缱来说有点熟悉。 她想起上次和谈薄衾他们在一起吃饭,谈芥好像说过,有个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位特别厉害的国际脑外科医生,是个年轻女孩子,好像就叫梁音希。 “谈芥是你的病人?”施缱有些诧异。 梁音希顿了顿,惊讶的点头道:“是啊!你认识谈先生?” 谈芥说,梁音希是有个朋友介绍的,但施缱从来没想过,他所说的那个朋友,就是薛砚辞。 施缱反应过来后,转过脸看向他。 薛砚辞低头轻咳两声,面不改色道:“顺便而已。” 第283章 生我的气? 看着这两人之间流转的气氛,虽然彼此话不多,也没什么肢体交流,但梁音希还是察觉出了他们关系的特殊性。 薛砚辞这个人,如果不是和自己关系特殊,他也不会热心到毫不犹豫的给对方披自己的外套。 除非,是在他心里很亲密的存在。 梁音希笑了笑,很聪明的对施缱主动示好。 施缱也礼貌的和她握了握手:“你好,我叫施缱,是薛总的……朋友。” 梁音希到底是比较有生活经验的。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得意味深长。 …… 施缱拒绝了要薛砚辞送自己回去,薛砚辞也没坚持。 除了刚才初见到她的时候,他有片刻的深沉,后来在她面前,他似乎都是淡淡的,有种可有可无。 他这样,反而让施缱感觉了一丝轻松。 在门口打了一辆车,回了家。 第二天,她就给薛砚辞发微信,问他能不能现在去他公司取那个日程本。 薛砚辞回了一个字:【好】 施缱按照薛砚辞给她发的地址,去了他的分公司。 下车后,她站在大厦的门口。 从下往上仰视,低调而奢华的大气,直冲云霄。 现在公司只是刚刚落户,人员管理还不成熟。 但很奇怪,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她,却很热情,直接开口叫了她一声:“施小姐,电梯在这边。” 施缱愣了愣,她不太明白,这些人怎么会认识她? 唯一的解释,就是薛砚辞吩咐的。 可是,他是怎么让这些人认出来她的,难不成还是拿着她照片,让他们记住她的脸? …… 施缱上楼了,在电梯口竟然还看见了余秘书。 余秘书依旧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施小姐,薛总的办公室在这边。” 她跟着余秘书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 深呼吸,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薛砚辞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又似乎带着隐隐的疲惫。 她推门进来,就看到办公室除了薛砚辞,还坐着薛成勋。 薛成勋转动了一下椅子,看到门口站着施缱的时候,惊喜得瞪大眼睛:“施老师?!” 薛成勋周末来找薛砚辞玩,正想约他出去吃饭呢。 薛砚辞说再等一会儿,薛成勋不知道,原来他正在等的人,就是施缱。 施缱终于从薛砚辞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日程本。 她不仅有点强迫症,还有恋物情结。 对于自己用过的物品,会有种无法形容的特殊情感。 那个新的本子,被她放在家里,其实也很好看。 但她就是觉得,还是原来的这个,她更喜欢。 “薛总,那你继续忙吧,我……” 第161节 “施老师,一起吃个饭吧!”坐在旁边的薛成勋,感觉到薛砚辞看到施缱的时候,欲言又止。 比起施缱自己,似乎总是身边的当事人,更能轻易看穿薛砚辞的情感。 “施老师,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你都不想我……”薛成勋最后一个“我”字刻意拖长音,意味深长的看了薛砚辞一眼,那个“哥”字,就尽在不言中了。 其实现在,施缱挺不想见到薛砚辞的。 先不说昨天自己的窘样被他看见了,就是上次他在舞会上将她强行带走,后来又在酒店里发生了那样的事,也无法让她轻易释怀。 都分手了,为什么还总要这么纠纠缠缠? 而且,前些天闻抚珊还上门过,直接挑明了,她要追薛砚辞。 他是个很有女人缘的人,现在两人分开了,还有女人来上门向她挑衅,要是真的再扯上关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麻烦等着她。 以前在荆州的时候,她已经受够了那些反反复复的心理折磨。 薛成勋非要拉着施缱去吃饭。 施缱拗不过,最后还是去了。 和薛砚辞一起同行。 三个人坐在公司楼下的餐厅里。 薛成勋对施老师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因为这不止是他曾经的钢琴老师,还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嫂子,他当然要亲切一点。 餐桌上,除了薛成勋的小嘴叭叭说个不停,薛砚辞和施缱都很安静。 两人话都不多。 施缱偶尔还会和薛成勋搭一两句话。 薛砚辞却几乎是全程都很沉默。 直到薛成勋起身去洗手间,薛砚辞才身子靠前,看向施缱的脸,说了一句:“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 第284章 被他牵着鼻子走 施缱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天。 薛砚辞抿了抿唇,眼底的冷意藏不住。 片刻间,薛成勋从洗手间回来了。 还带了两个刚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激凌。 薛成勋知道,他哥不爱吃甜的,所以就只买了两个。 其中一个放在施缱的面前。 才刚放下,就被薛砚辞一下子收走了。 “她吃不了!” 薛成勋愣了愣,不明所以。 施缱回过神,扯了个笑容:“是啊,我吃不了凉的……” 说完她又偷偷看向薛砚辞。 他还记得她例假的事,想起昨天,她又忍不住有些脸红。 这时候薛砚辞的视线也朝她扫了过来。 他继续刚才的那个问题:“那天,在酒店的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施缱正在喝水,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薛成勋。 还当着孩子面呢! 虽然他已经十六岁了,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薛成勋一脸懵懂,还在吃着冰激凌。 施缱和他的眼睛对视,很快移开视线,然后狠狠瞪了薛砚辞一眼:“什么酒店的事,我早忘了!” “那就是不生气了?”薛砚辞像是没看出来她的窘迫,继续说:“上次鸦九来南京的时候和你吃饭,他说看到你的时候眼睛都红红的,一看就是昨天哭过,他料定了和我有关,回到荆州后,还找我兴师问罪了!” 他刻意夸张了,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施缱迅速抬起脸。 他语气始终平静,不带一丝起伏波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似笑非笑,甚至带着几分淡淡的讥讽。 她蹙了下眉:“兴师问罪?” “嗯,鸦九对你……很仗义。”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顿了下,明显是在思考该用怎样的措辞。 但施缱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 还有薛成勋在场,她不想和薛砚辞吵架,所以就没接话。 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小丸子。 但她这幅样子,倒是让薛砚辞以为她是心虚了。 是因为和冯鸦九的关系变亲密了,现在被他挑破了? 薛砚辞紧紧咬牙:“什么时候开始的?” 施缱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隐忍,她再次抬起脸,狐疑的问:“什么什么时候?” 薛砚辞眯了眯眼,在仔细观察她的微表情。 她脸上淡淡的天真,目光澄澈,以及眼底的恍惚懵懂,不是假的。 薛砚辞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猜测,她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 对面的施缱见他不说话了,更加感觉到一头问号。 思考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犹豫着开口:“你不会是在说我和冯律师吧?” 薛砚辞的目光冷冷的,看向她:“你们怎么了?” 施缱放下手里的叉子,赶紧摆手:“冯律师和我是好朋友,我很尊敬他,但也只是……” 话说到一半,她顿了顿,现在她和薛砚辞是什么关系,她有什么对他解释的必要? 施缱回过神,咬了一下唇,直接将这个话题切断了。 转头看向薛成勋:“小勋,你和你哥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只和薛成勋道了别,对面的薛砚辞,她选择完全无视。 就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只要和薛砚辞见面,她好像就没办法冷静,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慌乱,无措,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他是她这辈子的克星。 第285章 出国 施缱走了,薛砚辞没上前去追。 倒是薛成勋,在旁边干着急:“哥,你干嘛又和施老师闹别扭?” 他在刻意给施缱和薛砚辞创造机会,但每一次,薛砚辞都能把场面搞砸。 真是服了他了。 他知道他哥这个人,有时候情绪阴晴不定,但是好像一旦碰上和施缱有关的事,就表现得特别明显。 薛成勋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特别无奈。 薛砚辞沉着脸,始终不说话。 可他不说话的时候气场更强大,越来越让人觉得生人勿进。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又陷入冰点。 薛成勋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个声音在默默吐槽:他哥要是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孤注生…… 施缱从餐厅离开后,直接打车回家。 在出租车上,她翻着自己遗失在外那么久的日程本,里面满满记录着她这大半年的行程。 可能这些对别人来说没什么,但她自己却能感到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贵感。 她随手翻到了最后一页。 看到满页纸都凌乱的写着一个“歙”字。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才想起来,当时她就是在想着薛砚辞的时候,写下了这个字。 歙砚—— 是中国的四大名砚之一。 直接写“砚”她又害怕被发现。 她不想被人看透心事,所以才模糊暧昧的写了第一个“歙”字。 这个日程本在薛砚辞手里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他看到了这一页没有。 这时候她有些庆幸,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只写了一个“歙”字。 同时她又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到。 薛砚辞那种人日理万机,就算看到了,应该也不会……花时间研究吧? 第162节 她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 翌日,她被校长叫到办公室。 对方开诚布公的问她:“施老师,有没有想过出国?” 施缱毫无预兆,愣了半晌,才慢半拍的问道:“您说什么?” 校长是一位年过五十的男人,戴着眼镜,气质儒雅,很斯文。 他笑了笑,从抽屉里翻出一张交换生邀请函,递给施缱。 “米国的音乐学院有几个名额,需要出去半年,前提是英语要过雅思的水平,还要有三年以上的教学经验,这些你都符合,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同意了!” 施缱从前就有出国的打算。 不过那时候她意外怀孕了。 这个计划就暂时搁置下来。 即便如此,想出去深造的想法还是像一个小小的种子落在心里,从来就没离开过。 如今忽然从天而降有了这个机会,她肯定要牢牢的抓住。 邀请函上的文字全都是英文,但对她来说,并不是障碍,她很欣喜的接受了邀请。 校长看到施缱这么快就答应下来,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很上进的孩子,想要提升自己是好事,希望你出去好好学习,我很看好你。”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她整个人都觉得精神抖索。 走起路来都仿佛脚下生风,劲儿劲儿的,特别有活力。 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出来看,是闻抚珊打来的电话。 施缱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抿了抿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上次闻抚珊来施缱家里,施缱就没给她好脸色,没想到再联系上的时候,闻抚珊还能笑得出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不是这个人心理素质太强,就是脸皮够厚。 “施缱,方以智马上要回比利时了,他让我问问你,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施缱捏着手机,转过身,对面就是走廊大厅的落地窗。 窗外的阳光淡淡的倾洒在她身上。 可她的脸色却冷冷的,开口说话的声音也不带一丝的起伏:“哦?你约我去?是不是到时候再找个理由先离开,然后只留下我和方以智?你再躲在不远处,给我们拍个约会照片什么的?” 一而再,不会有三。 现在施缱对闻抚珊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直接撕破脸,不必再那么虚伪。 第286章 心有不甘 手机那边的闻抚珊果然沉默了几秒。 可能闻抚珊对施缱一直以来都有种错觉,觉得她脾气好,很多时候都拉不下脸。 于是,就很习惯的利用了施缱的这种“好脾气”。 之前的每一次,不是也都被她得逞了? 如今施缱的态度这么强硬,强硬到毫不犹豫的撕开闻抚珊虚伪的面具。 这让闻抚珊一时间有些无法招架。 施缱正要挂电话,那边的闻抚珊又说:“施缱,我没你想的那么坏……我们之前毕竟是那么好的朋友,你不该用这种阴暗的心理揣测我……” 语气里明显带了几分服软示弱,委委屈屈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三观炸裂。 施缱挑了下眉。 竟然说她阴暗? 没想到啊,闻抚珊还倒打一耙。 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以自己还有事为由,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施缱深呼吸,重新平复好心情。 刚转过脸,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不知道他已经在她身后站多久了。 她微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薛砚辞双手插兜,他逆着光,和她相隔一段距离。 但他的那双眼睛,灼热而幽深。 两人四目相对。 片刻后,他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施缱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她身后就是落地的玻璃窗。 可能是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在他面前,她就会不自觉的低头。 他站在她面前,下一秒,下巴却被他一把捏住了。 男人的薄唇轻启,开口问了句:“你和方以智……睡过吗?” 刚才和闻抚珊的那通电话,就让她情绪不佳了。 现在薛砚辞冷不丁问她的问题,更是将她刚压下去的火又成功挑起来。 本来她是想故意激怒他,告诉他:睡过!如果你真觉得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那我就满足你的幻想,除了你,我还睡过好多好多男人,这样你满意了吧? 但是,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口了。 可能是她马上要去米国了,而且还一去半年,她不希望在自己离开后,还将这种误会停留在两人之间。 何况,她又为什么要因为和他赌气,而给自己泼脏水呢? 没必要。 得不偿失。 她抿了抿唇,推开他的手。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没-有!” 薛砚辞和她对视了两秒,嗤声冷笑,转身就走。 好像对于她的话,并不相信。 施缱不喜欢和别人解释自己的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还要被他这样践踏,自然是心有不甘。 她咬了咬牙,抬脚追了上去。 她没注意薛砚辞是朝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伸手拉住他手腕,说了句:“你等一下!” 薛砚辞的脚步还是顿住了。 转过头,看到施缱眼里的倔强和焦急。 她握着他手上的力道不轻,不甘心的上前一步:“我说了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他慢慢的垂眸,将目光落在她的那只小手上。 指节白皙修长,柔弱无骨。 看到她的这双手,就不自觉让他想起某些画面。 他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 还没开口说话,面前办公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校长听到门外的动静,才走过来开门。 没想到,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薛砚辞,以及握着他手腕的施缱。 施缱和薛砚辞站在一起。 两人同时转过脸。 正对上校长诧异的表情,施缱愣了两秒。 回过神后,赶紧松开了手:“我、我先去上课了……” 说完就转身,快速离开。 经过薛砚辞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瞥到这个男人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几分隐隐的嘲弄。 她低着头,加快脚步,脸变得更红了。 第287章 信不信,全在你 校长才刚从惊讶里回过神,说了句:“薛总,您和施老师……” “进去说吧!” 薛砚辞阔步走进了办公室,顺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他这次过来,是为了谈下一季的广告投资。 原本校长的意思是约他到一家高级餐厅,比较正规。 没想到薛砚辞会这么接地气,直接说他就在这附近,可以直接开车过来。 薛砚辞坐在办公桌对面。 第163节 三言两语,就将话题拉回到公事中。 对于刚才在外面和施缱拉拉扯扯,似乎并不想多谈。 校长也不是八卦的人,看得出来薛砚辞的敷衍,于是也没多问。 两人谈了将近一个小时。 薛砚辞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工作的时候却又杀伐决断。 没多会儿,校长的额头就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 但总体的谈判下来,气氛还算可以。 看得出来,薛砚辞很给校长面子。 谈判中途,校长起身去倒水。 薛砚辞的目光朝旁边瞥了一眼,不经意看到放在桌边的那一摞交换生邀请函。 他拿过来一张,随手翻看。 校长将水杯放在薛砚辞面前。 “这次我们学校也有几个名额……啊对了,我推荐了施老师。” 薛砚辞正在翻页的手顿了顿:“谁?” “施缱啊。”校长笑意盈盈道:“她已经同意了,她说她对出国很有兴趣。” 薛砚辞眉头微微蹙起,额头不自觉的冒出了青筋。 已经同意了? “她什么时候同意的?”薛砚辞冷冷的说了句。 校长已经察觉出他情绪不对,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 “就……就今天啊。” 也就是说,刚才在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答应校长要出国了,可是在他面前,她没透露过一个字。 “去多久?”薛砚辞又问。 “半年。”校长说。 …… 施缱在教室里,给学生上课。 正值八月份,天气很热。 教室的窗户和门都是敞开的。 刚踏上走廊,就能听见传出来的优美钢琴声。 音符好像跳跃的精灵,融合在温暖的风里。 薛砚辞的脚步逐渐放缓。 他先是在后门站了一会儿。 不知是不是有心电感应,施缱原本注意力都在琴键上,却忽然鬼使神差的抬了下头,正好和薛砚辞的目光对视。 她立刻移开了视线。 薛砚辞勾唇笑了下,没说话,转身离开。 等施缱再转过脸看向后门的位置,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是那一刻,倒是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 …… 晚上,下班后。 施缱才刚走到地下停车场,忽然对面有人在用车灯照她的脸。 她伸手遮住眼睛。 半明半昧中,就见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施缱眯着双眼,仔细辨认。 在看到朝她走来的人是薛砚辞后,她心里竟然又翻腾起一股五味杂陈。 “从荆州到南京,又要去米国,真的要天高任鸟飞了?想到一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然后从此和我彻底划清界限?”薛砚辞冷冷的开口,笑意不达眼底。 施缱怔了怔。 第一反应就是,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要出国的事?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下午的时候去过校长办公室,肯定是从校长那里知道的。 她要出国这事,她知道本来就瞒不住,而且,她也没想瞒。 薛砚辞也早晚会知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真要说划清界限,早就划清了,薛总,现在你我就是不相干的人。” “既然不相干,下午的时候,你又何必和我解释和方以智的关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施缱笑了笑:“薛总没听过吗?当然,不是说我要死了,而是我即将离开这里,在我离开之前,不想继续把污名留给自己,至于信不信,全在你。” 说完她便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 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她能看到薛砚辞高大挺拔的轮廓。 但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第288章 绊脚石 从荆州,到南京,再到米国。 薛砚辞的确感觉施缱正在一步步离开自己。 最近他在荆州和南京之间往返的次数也逐渐频繁。 等分公司建好了,她可能就要走了,到时候他又会一个人待在南京。 从校长那里得知,施缱的出国手续不到一个星期就办好了。 接下来很快就会安排她在那边的学习日程。 施缱和校长要她到那边的学习资料,校长让她来办公室。 她没多想,推门进去后,却看到办公室里除了校长,还坐着一个人。 背对着她,但是那个背影,却非常熟悉。 那个人没回头,双腿交叠,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非常闲适,很随性的漫不经心。 施缱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校长从抽屉里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叠资料,交到施缱手上。 “施老师,这是你这次去的复利东尔大学,到了以后你可以直接找彼得教授,他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如果你有需要,他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校长会考虑得这么周到,让施缱十分的感动。 “您放心,这半年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对了施老师,忘和你说了,这次的学期缩减到了三个月。” “……” 施缱愣了半天:“什么?” 怎么才三个月? 她有些不敢置信。 “为什么忽然缩减一半时间?只是三个月,会不会太短了?” 校长是知识分子,不太会说谎,他看了一眼坐在桌对面的薛砚辞。 薛砚辞这会儿仍然翘着腿,像是完全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只是自顾自的翻着手里的资料,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校长扯了个笑,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只是交换生,以交流为主,而且这是公费,不可能花太多的钱支付你在国外的学费……” “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自掏腰包补剩下的学费。” 施缱对出国留学这事很有执念。 如果这次没有学校以交换生的身份将她送出去,她也会自己出国,完成梦想。 看到她眼神里的光,校长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施缱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她预感到这事大概有薛砚辞插手的可能。 毕竟他现在是这所培训学校的广告商,完全有这个支配的资格和能力。 资本家啊,资本家。 施缱咬了咬牙。 薛砚辞果然是她这辈子的克星。 连她出国留学,他也要跳出来当绊脚石。 她目光冷下来,看了看坐在那里像没事人一样的薛砚辞。 多说无益。 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第164节 空气一下子再次变得安静。 薛砚辞听到身后的关门声。 原本校长的双手抵着桌面,见施缱离开了,他才长喘一口气,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有些无奈的说道:“薛总,可以了吗?” 薛砚辞淡淡的“嗯”了一句,将手里的资料扔回到桌面。 头也不抬,起身拉开了门。 离开之前,对着校长说了一句:“下一季的广告费,我出双倍!” 第289章 平行线 薛砚辞双手插兜,闲庭漫步的走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忽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道瘦瘦的人影。 午后阳光的光影下,她却眼睛湿漉漉的正在看着他,就和看仇人一样。 薛砚辞脚步定住,和她相隔着一段距离。 这里是学校,她也不想在外面和他吵架,让人看笑话。 施缱咬了咬唇,强忍住心头的怒意,快步走到薛砚辞面前,仰着小脸说道:“你跟我出来!” 语气很凶,似乎还带着威胁。 但是,她这会儿语气里的凶,只有她自己这么以为。 在薛砚辞看来,完全就和挠痒痒没两样。 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当施缱一脸惊讶的和校长说:怎么只有三个月,三个月时间太短…… 他差一点就跳起来,想伸手掐她。 三个月的时间短吗? 他连三天都不想让她出去。 原本心情还挺差的,但是现在,在被她“威胁”后,他胸口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又仿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薛砚辞觉得自己有时候挺犯贱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大厦。 施缱一回头,就见到薛砚辞双手抄兜,漫不经心的看着远方。 看到他这样,她又是忍不住一肚子气。 “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她问。 薛砚辞挑了下眉:“不是!” “你!……” “不是背后,我是直接。”薛砚辞毫不掩饰的说。 施缱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承认了。 她瞪大眼睛:“你凭什么自作主张的缩短我的留学时间,说好出去半年的,现在才三个月,能学到什么?” “如果真的有心,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薛砚辞面不改色。 “还是那句话,我要去哪里,要去多久,关你什么事?薛总,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施缱没给薛砚辞一点面子。 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怼过薛砚辞。 他微微蹙眉,脸黑的像是能滴出墨来。 “施缱,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他身子忽然向前,整个人压下来。 她仿佛感觉头顶多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想要转身躲开,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男女的力量悬殊,她知道自己拗不过,索性就不挣扎了。 咬了咬牙,扬起了倔强的脖子。 “薛总,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我?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对我就那么念念不忘?” 最后一句话,她明显带了几分挑衅。 果然,在她亮得惊人的目光下,他松开了她,促狭的笑笑:“自作多情!” 在刚才两人对峙的几秒里,她竟然不知不觉有了期待,直到他最后的那句话,才将她打回了原形。 施缱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薛砚辞也转身上车,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平行线的两个人,终究要回到各自的轨道。 互不交集,才该是他们本来的命运。 …… 从原本的半年期限,缩短到三个月,最后施缱也只能接受。 她到了米国后,没多少适应的时间,很快就投入到学习中。 由于时间较短,她也没带多少东西,只有自己的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小电锅。 因为自己吃不惯西餐,平时在宿舍,大部分时候就煮面和火锅吃。 事实证明,她的远见是对的。 室友妮蔻是个西班牙女孩,几乎每天都要吃培根煎蛋和吐司,还很热情的邀请施缱一起吃。 可施缱却是个标准的中国胃,几次之后,就有些受不住了。 默默的从箱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小电锅,插上电,做了一碗自己心心念念的沙茶面。 原本妮蔻在自己房间里,闻到外面厨房的香味,就忍不住跑了出来,用英语问施缱在做什么。 施缱给妮蔻盛了一小碗。 妮蔻吃完,感觉连手里的吐司都变得不香了。 从此,只要施缱每次做饭,她都要过来蹭一碗。 原本是两个完全的陌生人,却因为中国的美食,而迅速拉近了距离。 妮蔻是个很乐观开朗的女孩,施缱很喜欢她。 有一天施缱放学晚,才刚用钥匙打开门,却看到妮蔻晕倒了在地上。 施缱赶忙跑了过来,将她扶了起来。 第290章 竟然笑了? 施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七手八脚的将妮蔻弄上去。 半路的时候,妮蔻就醒了。 “我是低血糖,稍不注意就会犯病,没事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施缱还是不放心,执意带她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妮蔻做检查的时候,施缱就在走廊上等着。 这时候有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应该也是这里的医生,一边走,一边低声说:“前阵子考试压力太大,我一直失眠,昨天吃了凯文教授给我推荐的那种药,我还真睡着了,一觉到天亮,醒来后一点副作用都没有,简直神清气爽……” “你这个失眠可是老毛病了,什么药啊?能不能给我几颗,现代人想要有个高质量睡眠可太难了……” 他们说着话,从施缱的身后擦肩而过。 但施缱早已竖起了耳朵。 她记得,薛砚辞的睡眠质量也不算好。 他很年轻就一个人接管了那么大的公司。 外人看来,他是从一接手就没掉过链子,将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 比起薛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施缱却知道,其实他的压力很大,肩上的胆子也很重。 有时候她半夜起来,他就不在身边,然后就会在书房找到他。 一个人对着落地窗,在抽烟,看起来特别落寞孤独的样子。 施缱走上前,用英语问那两位医生:“什么药?对治疗失眠有效果吗?” …… 妮蔻做完检查,和施缱一起走出医院。 施缱手里就拿着一个袋子。 “施,这是什么?”妮蔻好奇的问。 “我买给一个朋友的。”施缱说。 随后她就拿出手机,将里面的药瓶拿出来,拍了一张照片,给薛砚辞发了过去。 “我今天在医院听说这种治疗失眠的药效果不错,医生说,对身体没有伤害,也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你要不要试试?” 瓶身上的文字都是英文,但薛砚辞应该都看得懂, 除了发了药瓶的照片,她还发了里面的说明书。 如果薛砚辞对这瓶药不放心,还可以找专家鉴定一下。 第165节 她只是刚好看到了,顺便问他一句,他接不接受,都无所谓。 消息发完后,她和妮蔻就上了路边的公交车。 中国和米国之间的时差有十多个小时,她猜测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睡觉。 没想到才刚上车,就收到了薛砚辞在那边的回复。 【行,寄过来吧】 施缱看着这一行字,之后,又看到微信页面的【对方正在输入】 但却迟迟没有新的内容发过来。 不知道他编辑了多少次。 她蹙了蹙眉,等了好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凌晨三点钟。 薛砚辞正坐在车子的后排,酒精让他的头脑没那么清醒,有点迷迷糊糊。 今晚他有个应酬。 平时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可最近,他参加了不少,几乎每晚都会喝酒。 余秘书在前面开车,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 他以为薛砚辞睡着了。 直到安静的车厢里,传来一声微信的声响。 然后,就看到薛砚辞坐了起来。 那张冰山一样的脸,竟然逐渐的融化了。 他在给微信回消息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 前方正好红绿灯,余秘书将车停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后视镜,仔细看着薛砚辞的表情。 这段时间一直冷冰冰的,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笑了? 第291章 想哭 薛砚辞笑起来的时候是很好看的。 余秘书同为男人,都不得不感叹有些人不但自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而且还有种随便一个表情就能颠倒众生的能力。 薛砚辞回完了微信,不经意的抬了下头。 正好和后视镜里,余秘书的视线对上。 余秘书尴尬的赶忙将目光移开。 薛砚辞也没生气,忽然开口问道:“余秘书有女朋友了吗?” 余秘书一惊,手上的方向盘差点滑出去,赶忙坐直身子,说道:“还没有……” “嗯,早点找个女朋友。” 薛砚辞第一次对身为下属的余秘书说这些话。 平时他对别人的私生活或者八卦都不感兴趣的。 今晚不知怎么忽然抽风了,好像就是从刚才他看到手机发来的消息之后。 “薛总,施小姐走了快一个月了吧?”余秘书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薛砚辞果然笑容一僵。 他轻咳两声,将脸偏向窗边。 眼底流露出一丝仿佛被人看透心思的窘。 “提她做什么?开好你的车!”薛砚辞严厉的对余秘书说了句。 虽然是呵斥,但跟随薛砚辞这么多年,余秘书自然也能听出来,薛砚辞的语气里其实没那么冷。 果然啊,还得是施缱。 余秘书看破不说破。 …… 施缱收到薛砚辞的回复后,回到宿舍,很快就叫来了快递,打算将东西邮寄回国。 在等快递员的途中,她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刷了一会儿手机。 偶然间点进了闻抚珊的朋友圈。 在进入闻氏之前,闻抚珊的朋友圈基本都是她去哪里玩,或者在哪里又淘到了最新款的名牌包包。 开始到闻氏工作后,她发圈的频率明显变少了。 就算是发,也都是自家产品的广告,或者是一些商业事宜。 明显是要转变气质了。 从起初的富家小公主,变成了事业型女强人。 可今天,她却画风骤变,发出来的是自己在舞会上的九宫图。 闻抚珊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长发高高的盘起,很漂亮,很贵气。 站在衣香鬓影间,她言笑晏晏。 施缱一张一张的看过去,竟然从照片里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就算化成灰她都认识。 她将其中一张照片点击放大。 薛砚辞那张熟悉的脸,就在闻抚珊身后的不远处。 他挽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在舞池中央跳舞。 她不知道这是闻抚珊故意拍到的,还是无意中捕捉到的一幕。 但薛砚辞揽着别的女人跳舞,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从照片里,能看到薛砚辞的眸光温柔,垂着眸的样子,深情得都能滴出水来。 施缱的手指颤抖。 她盯着照片里薛砚辞的侧脸。 他的温柔,他的笑容,都是对着别的女人。 一开始她只是将注意力落在薛砚辞身上。 随后她又注意到那个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同样很面熟。 她蹙了下眉:“……程溪月。” 施缱退出了闻抚珊的朋友圈。 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薛砚辞从来没和施缱承认过程溪月是他白月光,但也从没否认,自己和程溪月的关系。 对于他和别的女人,她早就没有任何过问的资格。 可这一刻,心底还是忍不住被醋意和苦涩填满。 是她要分手的,是她要出国的,是她执意要离开他。 如今她一个人,远在异国,孤孤单单,然后却看到前男友搂着新人,在开开心心的逍遥快活。 那种感觉真的说不上来……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太难受了。 想哭。 很想很想。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 不想被别人,尤其是他,看出来她的一丝留恋和脆弱。 但现在她是在国外。 没人认识她,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情绪。 这样想着,在沙发上就慢慢抱住了膝盖,将脸埋了下去。 妮蔻在自己房间里休息好了,刚走出来,就看到施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 施缱本身就长得瘦,哭起来的时候,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施,你怎么了?”妮蔻快走了过去。 第292章 受刺激了? 妮蔻将施缱的脸捧起来。 这才看到她早已布满了眼泪,顿时有种不知所措。 “施,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妮蔻一脸紧张的问。 施缱一边抽泣,一边用英语问妮蔻:“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妮蔻愣了愣,点点头:“当然!” “那如果你喜欢的人,没那么喜欢你,或者他嘴上说喜欢你,但转眼又去喜欢别人了,你要如何忘记他?” “那当然是再谈新的恋爱!” 第166节 妮蔻在感情方面经验很丰富。 在得知施缱原来是为情所困才哭得这么惨,顿时就不困了。 开始给她上课:“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有坐在这里为那个男人哭的时间……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能让你立刻神清气爽!“ 施缱晃晃然的被妮蔻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被她推进了洗手间洗脸。 她不知道妮蔻要带她去哪里。 直到一个小时后,施缱才明白过来。 原来妮蔻说的“好地方”,就是本城最大的一家酒吧。 施缱来米国快一个月了,一直都在忙着学业,还从来没像普通留学生那样的晚上出来玩过。 但她知道,妮蔻常来。 从一走进去,金发碧眼的酒保就很熟练的和妮蔻打招呼。 妮蔻要了两杯鸡尾酒,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的样子。 “施,你平时就是太封闭了,其实你仔细看看,外面天大地大,这边,还有那边,全是颜值爆表的小帅哥……” 这天晚上,施缱喝多了。 薛砚辞和别的女人跳舞,这件事让她很是伤心。 于是,对妮蔻给她递过来的酒,她来者不拒。 隔壁桌大概有七八个年轻人,都是这附近的医学生,邀请施缱和妮蔻过去和他们一起玩。 施缱的东方面孔,以及干净温婉的气质,在这群看惯了辣妹的男孩子中,非常吃香。 …… 薛砚辞回去睡了一觉,早上醒来,却神清气爽。 昨晚他喝了酒,按理说今天应该头疼的,但神奇的是,竟然并没有。 洗漱之后,他拿出手机,重新点进微信,翻了翻之前和施缱的聊天记录。 昨天施缱的确问过他,要不要给他带几瓶治疗失眠的药。 并不是他在做梦…… 薛砚辞坐在沙发上,唇角不经意的微微勾起。 他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从她去米国后,除了刚去的时候,发了一张她一个人站在纽约街头的照片,后来就一直很低调。 就算更新动态,也只是拍拍吃的食物,或者校园的风景。 她发朋友圈的频率并不高,但他还是会习惯性关注。 在看到施缱半夜发的这条最新动态时,他微微一怔。 点开后,唇角刚刚上扬的弧度,在瞬间僵住,随后眉头紧皱。 施缱总共发了三张照片。 看背景,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除了她一个华人之外,旁边围绕的都是外国人。 俊男美女,穿着火辣,完全一副纸醉金迷的模样。 施缱身后有个上身只穿着一个背心的外国男孩子。 露出精壮的肌肉,手臂自然随意的搭在施缱的肩膀上。 施缱眼神迷离的看着镜头,完全不抗拒,还笑得一脸开心享受。 一大早的好心情,在看到这几张照片后,瞬间烟消云散。 薛砚辞将手机高高举起,差一点就摔出去!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紧紧咬着牙。 在手机震动第二次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将手机点开后,就看到冯鸦九弹出来的消息:【砚辞,施老师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第293章 喂狗都不给他吃 施缱在发出那条朋友圈的时候,就喝多了,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早上她醒来,在想起来自己昨晚做过什么后,赶紧将那条删除了。 要说她是被刺激了,也没错。 她就是被薛砚辞刺激的。 所以才会和妮蔻跑到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并且调戏了几个帅气逼人的小帅哥。 在拍照的时候,身后的帅哥礼貌的问她:可以把手搭在你肩膀吗? 施缱没多犹豫,眯着醉眼点点头:“当然!” 薛砚辞都可以搂着程溪月跳舞,她凭什么就不能和别人勾肩搭背? 她现在是自由的,她属于她自己。 不过事后她又想到,自己这条朋友圈是公开的,在南京培训学校的同事和校长也会看到…… 她可以不在乎薛砚辞,但不能不在乎其他人。 只是,朋友圈刚删除,她就收到了一条微信。 【如果你真的这么寂寞,可以去逛逛所在城市的景点,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导游】 消息是薛砚辞发来的。 施缱一头的雾水,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但第一句话他说她“寂寞”。 施缱猜测,他应该是看到了她昨晚借醉发的那条朋友圈,以为她去酒吧喝酒找帅哥,是因为空虚了。 所以,他才会给她“建议”,好心的给她安排事情做。 呵呵! 施缱只给他回了一个【?】 他以为自己是谁? 是她领导,是她长官,还是她的人生导师? 她都出国了,他还想对她指手画脚? 薛砚辞很快又给她回复:【需不需要?】 施缱咬牙,回了三个字:【不需要!】 对他,她就恶狠狠的,可对待那些外国佬,她就笑得牙花子都要出来了! 这双标! …… 施缱心里对薛砚辞的气还没消。 她甚至将之前给他买的治疗失眠的药,都一并扔了。 就算喂狗都不给他吃! 甚至怀疑,当初自己给他买药的时候,真是神经错乱了。 怎么还会那么闲的担心他? 他也配? 施缱这次在米国的学习,除了这一个小插曲之外,其他时候都挺顺利的。 她对自己的心情也调节的很快。 并没在这些小情小爱的起伏里停留太久。 彼得教授对施缱很重视,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 更多的时候,她都没再想薛砚辞。 她怕自己分心,直接将朋友圈都关了,就是怕浪费时间在这些碎片化娱乐里。 转眼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在她要回国的前一天,还是请妮蔻去了一趟中国餐馆,点了一堆妮蔻以前从来没吃过的中国菜。 两人边和边聊,气氛愉快。 吃完饭后,又一起去逛街。 施缱拉着妮蔻去了附近的商场。 买了衬衫、皮夹、包包、烟灰缸之类的,都是很高级有品位的牌子。 她要回国的时间,谁都没告诉。 从米国到中国,总共十四个小时。 落地后,又重新闻到祖国的空气,她激动得差一点落泪。 看着熟悉的黄皮肤黑头发,还有熟悉的母语,她是真的开心! 她只在南京停留了一天,就去了荆州。 因为买了那么多东西,打算一一分给朋友们。 第167节 舒由仪、冯鸦九、薛成勋,每一样礼物分配得明明白白。 施缱和舒由仪一直都有联系。 知道施缱回国了,舒由仪很诧异。 见面的时候,高兴得差一点抱着她转圈圈。 两人在一起待了一上午。 吃完饭后,就在餐厅门口告别。 和舒由仪分开后,施缱又去了利锐律师所。 去的路上,她就给冯鸦九打了电话。 冯鸦九看了一眼手机的日期,语气挺惊讶的:“你已经回来了?” 原本还想喊上薛砚辞,到时候到机场一起去接人。 没想到,她这么悄无声息就回来了。 第294章 不给人家一个好脸色 这一天,冯鸦九刚好在律所。 和施缱通完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她就上门来了。 冯鸦九难掩诧异。 看见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的施缱:“你……你买了什么?这么多?” 施缱笑意盈盈的进门后,将东西堆在冯鸦九的桌上。 将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这件衬衣和烟灰缸是你的,这个皮夹是小勋的,什么时候你碰见他,记得交给他。” 冯鸦九看着施缱低头拿东西的样子,内心是种说不出的感觉。 总之暖暖的。 不光因为看见她,还因为她买礼物还有他的一份。 “砚辞呢?你打算亲自送给他?”冯鸦九随口问了一句。 施缱的手顿了顿,说道:“没,他应该也不缺什么。” 冯鸦九愣了下:“你什么都没给他买?” “他也不需要……” 施缱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 薛砚辞就站在门口:“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 忽然传进来的一声,让施缱忍不住打了激灵。 他怎么来了? 正对上施缱一双惊诧的眸子,薛砚辞冷笑了下。 他阔步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堆在桌面上的这堆礼物。 她将这些东西,分配得清清楚楚。 刚才他在门外的时候,都已经听到了。 没一份是给他的。 真行! “我的药呢?“薛砚辞面无表情的问。 施缱愣了愣,回过神来:“哦,本来想给你寄回来的,可是后来忘了,临走之前想直接带回来,可我室友说,她最近睡眠也不好,我就把药给她了。” 施缱说得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跳。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你和你室友认识多久?” “三个月啊。” 薛砚辞咬牙切齿:“和她认识三个月,比和我认识好几年感情都好!” 听他这语气,酸味都快要溢出来了。 施缱被眼前薛砚辞的表情吓一跳。 她尴尬的笑笑,小声道:“在米国的时候,她挺照顾我的……” “行了!” 我对你不照顾吗? 这句话,薛砚辞顶在了喉咙里,可说出来,又显得太幼稚了。 冯鸦九还站在旁边,他不想被人看了笑话。 薛砚辞很快恢复了一张冰山脸。 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仿佛刚才的震怒只是一场幻觉。 他依然是那个情绪稳定,高高在上的大总裁。 施缱以为他不生气了,就转过脸,继续和冯鸦九说话:“衬衫你回去试试,要是不喜欢,我让我在米国的室友帮你调换……” “没事,你上次送我的那件,我就穿着挺合适的,这件应该也没问题。” “啊,那件之前在闻抚珊手里,她拿给你了吗?”施缱问。 “有,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 冯鸦九和施缱说话,两人聊得分外投机。 不像薛砚辞和她,三两句话都总是将气氛陷入僵局。 薛砚辞抬眸,目光冷冷的盯在施缱和冯鸦九身上,就差盯出来一个洞了。 将东西送完后,施缱便说:“我还要赶晚上的飞机,先走了。” 冯鸦九没想到今天她就要回去。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薛砚辞,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就不自觉的挺直背脊。 多年的好友,他当然看得出来,现在薛砚辞的情绪不佳。 可能就差一个爆炸点了,而这根引爆的线,很明显,就是在施缱身上。 冯鸦九不敢多说话,微笑着将施缱送出了门。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他脸上的笑容也垮下来,无奈的叹口气,转身道:“施老师才刚回国,好端端的,你是不是又想找茬了?” 冯鸦九这个人,向来冷静自持,说话也很有分寸。 这一刻,他是没忍住。 “知道施老师回来,我第一时间就给你发微信了,可你风尘仆仆的过来了,也不给人家一个好脸色。” 薛砚辞像是没听见冯鸦九的唠叨。 从兜里拿出一根烟,放在唇边,啪一声点燃。 袅袅的烟雾,看不清他的表情。 第295章 出事了 施缱只在荆州待了一天,晚上,就打算回南京。 没想到舒由仪又自告奋勇的说要去机场送她。 施缱没拒绝。 舒由仪开着车,施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 全然没注意身后有一辆车,已经悄无声息的跟了她们很久。 车子停在机场的门口。 施缱先下来,之后舒由仪说要去停车。 话才刚说完,她就从后视镜看到身后的那辆面包车,从里面下来了三个年轻壮汉。 她蹙了蹙眉,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施缱看到舒由仪的脸色,不禁也皱了皱眉。 转过脸,迎面就被其中一个壮汉一把抓住手臂。 “施缱!” 舒由仪喊了一声。 “啊!”施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那人强硬的拉上了车。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舒由仪完全傻了。 光天化日,就在她眼前,施缱竟然就被那些人带走了。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有半晌的时间都愣在原地。 好不容易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报警。 可是…… 报完了警,她还是不放心。 第168节 脑海里在这时候想到一个人。 舒由仪没多考虑,同时将电话给那个人拨了过去。 “喂,冯律师吗?是我……”她捏着手机,说话的时候都快哭了。 …… 薛氏集团。 薛砚辞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电脑屏幕,在发呆。 余秘书敲门的时候,他烦躁的蹙了蹙眉:“什么事?” 余秘书的神情急迫:“薛总,你手机没电了,冯律师打了好几个都找不到你。” 冯鸦九找不到薛砚辞,只好将电话打到余秘书手机上。 “怎么了?”看到余秘书这个表情,薛砚辞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接过电话,就听到那边冯鸦九的声音:“砚辞,我刚接到舒由仪的电话,施缱……出事了。” 薛砚辞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绑架。”冯鸦九一字一顿,语气尽量克制。 就是不希望薛砚辞太激动,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将人救出来。 薛砚辞额头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 挂掉电话后,抬眸对余秘书吩咐道:“调取荆州机场周围的所有监控录像,先锁定绑匪的车辆。” 刚才从薛砚辞嘴里听到“绑架”两个字时,余秘书也傻了。 好在他很快就恢复冷静状态,点头道:“好!马上!” …… 警局门口。 舒由仪眼睛红红的。 看到冯鸦九出现的时候,就和看到救星没两样。 没多久,薛砚辞带着余秘书也来了。 “薛、薛总?” 舒由仪知道,施缱和薛砚辞以前有过一段。 不过,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薛砚辞忽略掉舒由仪惊讶的表情,朝她招了下手,冷声道:“上车!” 舒由仪和冯鸦九都一起上了薛砚辞的车。 在路上,舒由仪将刚才事情的经过,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现在回想,仍觉得心有余悸。 她求助的看向旁边冷如冰霜的薛砚辞:“薛总,那些人明显就是只针对施缱的,现在她被带走已经三个小时了,会不会出事?“ “不会!”薛砚辞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让她出事。” 第296章 让你爽快 另一边,面包车上,施缱的双手被人用绳子绑着,眼睛上盖着一条黑布,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估摸着,现在车子也开了大约四十分钟。 周围的环境越发的安静。 越是肃静的气氛,越让人毛孔悚然。 终于,车子停下。 施缱听见哗啦一声,应该是车门被拽开的声音,紧接着她就被推下了车。 她脚步踉跄,站立不稳,膝盖一下子磕在了地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这姑娘身材不错,这腰,这腿……” “啧啧,现在就馋了?待会儿有你吃的,别急!” “能不急吗?说不定现在我们就被警察锁定了……” “滚!别说晦气话!咱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哪次不顺利?再说,雇主都把钱打过来了,难道还能拿钱不办事,坏了道上规矩,以后谁还敢找咱们?” 几个人的对话传到施缱耳里。 施缱:……这是干一行爱一行,就算当绑匪也要讲信誉是吧?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同时也推测出一些信息。 比如这些人受某个雇主的委托前来做事,应该不是想索要她性命,而是想……毁了她。 她是在哪里招惹到这种深仇大恨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稍微一动,就感觉浑身都疼。 刚才她被绑上车后,下意识一直在挣扎。 其中一个男人用一块不知道几天没洗的手帕捂住她的嘴。 她感觉一股药物的味道直冲鼻子。 从那一刻起,就感觉头重脚轻,浑身都使不上劲了。 她应该是被他们下药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几个人正在给雇主发微信,拍照片,汇报绑架的进程。 听到施缱忽然开口,才转过脸看她。 “嘿嘿,等不及了?放心,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 施缱感觉那道声音的靠近,有一双粗糙的大手在碰触她的脸。 她生理性的嫌恶,直接往后倒退。 可肩膀却被人猛地抓住。 “想反抗?来啊,越反抗越刺激!” 说着直接拽住施缱,就将她从地上往旁边拖。 施缱还被蒙着眼睛,她狼狈的躺在地上,后背一直在被粗粝的地面磨蹭。 忽然她感到身后被剧烈的撞击,应该是撞到了门框之类的地方。 她疼得面色瞬间涨红! 有人在旁边说话:“小美人儿,你这身材这么棒,放心,哥哥一定会怜香惜玉!” 即使没看见绑匪的脸,她已经脑补出对方油腻猥琐的样子,简直要吐了。 “有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别害怕,绝对让你.爽快!” 施缱被绑在身后的手用力攥紧。 她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把小刀片捏在手里,用力割着绳子。 鲜血流了一手,但她竟然无知无觉,完全感觉不到疼。 …… 冯鸦九接到警方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已经查到了监控的线索。 挂掉电话,他转头看向薛砚辞:“已经找到施老师被绑的具体位置了。” 余秘书按照冯鸦九给的地址,踩下油门,车子在路上飞快的疾驰,朝着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方向开去。 从后视镜,能看到薛砚辞此刻的表情。 沉默严肃,眼底幽深而不见底。 他们并不知道,此刻施缱已经没像刚被绑走时候那样的慌张害怕。 她已经冷静下来。 甚至还和那三个壮汉聊起了天:“能不能先帮我把眼罩摘下来,不让我看见你们的眼睛,我没法爽快……” 第297章 薛总也要担心死了 这几个人一听,不禁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蹲下身,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你刚才说什么?” 施缱扯了个笑:“不是你们说要让我爽快的吗?我不喜欢在黑暗里……” 她强忍着自己想吐出来的冲动,违心的和他们周旋。 “哟,还真是个……” 那两个字不太雅观,施缱紧紧咬牙,左耳听右耳冒。 她又强挤出个笑容:“嗯,帮我把眼罩拿下来吧!” “哥,拿下来又怎么样?难不成她还能翻出花来?”身后的两个小弟开口道,刚说完,就上前将施缱的眼罩一把摘了。 瞬间的光亮,让施缱忍不住闭紧双眼,适应了片刻,才重新睁开。 第169节 然后,她就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那三个男人的脸。 被他们带上车的时候,事发突然。 她看清楚,此刻才将他们的猥琐油腻尽收眼底,的确是够yue的。 刚才听他们的对话,这些人应该是专业绑匪,之前已经干过几票了。 这无形中更提醒施缱,她的危险系数又变高了一些。 忽然,传来一道微信的声响。 一个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很灿烂:“大哥,钱收到了!” “行,你去门口把风,我先来尝尝,这小美人儿……” 老大一边说,一边开始解皮带。 站在旁边的老二则拿出手机,似乎是要在旁边全程录像。 施缱被老大一把抓住脚踝,朝他的身下拖。 她眸光变冷,把心一横,绑在她身后的绳子已经被她割开。 她不动声色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要他再一靠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割开他的喉咙。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大吼:“哥,有人来了!” 刚解开皮带的那个男人诧异的回头。 施缱看准时机,抬脚就朝着他的裤裆踢了过去。 老大踉跄的退后两步,爆了一句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外面传来慌乱的刹车和脚步声,场面一度变得混乱。 有人在大声尖叫,有人在跪地求饶。 施缱顾不得这些,起身就要跑向后面堆积废弃货物的角落。 可还没跑几步,匍匐在地上的老大,一把拽住她的小腿。 施缱咬着牙,蹬了几脚。 但这人却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架势,面目凶狠狰狞的看着她,死都不松开。 她将自己还攥在手里的刀片朝着他毫不犹豫的挥过去。 刀片锋锐,划过他的皮肤。 一次,两次! 她一心想摆脱他,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 那人一边嗷嗷尖叫,一边终于忍受不住的松开了手。 下一秒,就被冲上来的薛砚辞和冯鸦九一把按住。 施缱没想到,过来的竟然是他们。 尤其在看到薛砚辞的那一刻,她狼狈的脸上流露出惊讶:“……怎么是你?” 没等薛砚辞说话,仓库的门外又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紧接着,跳下来十多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施缱伤得不重。 但是膝盖,手腕,小腿,胳膊肘,还是流血了。 刚才在和他们撕扯的时候,她挣扎得厉害,衣服扣子都崩开了两颗。 整个人看上去惨兮兮的。 薛砚辞上前,上下的仔细看了看她,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我送你去医院。” 施缱被薛砚辞带到了车上。 舒由仪一直在车上等着。 看见施缱被救了出来,激动的直接就要伸手抱她,却被薛砚辞挡了一下。 “她身上有伤。” 现在要是抱上去,肯定会碰触到她的伤口。 舒由仪太激动了,没想到这一点。 经过薛砚辞的提醒,她改成了拉手。 “缱缱,吓死我了,眼睁睁就在我眼皮底下被人绑走,要是你真出了事,那我非得自责死!不止我,薛总也要担心死了……” 第298章 养伤 最后一句话,舒由仪说的是实话,但是也夹杂了自己的私心。 在施缱出事后,薛砚辞的种种表现,傻子都看出来他有多在意。 看到他这么着急施缱的份上,舒由仪就动了恻隐之心,想暗中帮一把。 听到舒由仪的话,施缱不自觉的转过脸,看向了他。 这时,有警察过来要做笔录。 施缱刚要答应,薛砚辞却先一步开口:“她身上的伤严重,得先去医院……” “等一下。” 正要关车门的时候,刚才带队冲进来的刑侦队长走上前,将刚从绑匪手里搜出来的手机举到施缱和薛砚辞面前:“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祝橙宁?” “……祝橙宁?” 施缱和薛砚辞几乎异口同声。 她记得自己在刚被抓过来的时候,绑匪就和那边的雇主联系过。 所以,他们联系的对象,就是祝橙宁? 施缱看了一眼薛砚辞。 薛砚辞脸色铁青,紧紧咬牙。 毕竟是他的前任未婚妻,不知道他此刻作何感想? 可是,祝橙宁不是去了国外吗? 施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为什么一回来,就对她做出这种事。 薛砚辞的那张脸阴沉又可怖,苍蝇路过了都能被他冻死。 没人知道他在这一刻,心里在想什么, 施缱是被绑架的受害者,她对警察详细描述了自己被绑的过程。 其他人都在旁边等着,安静的听她描述那些惊心动魄。 随后,就被送去了医院。 好在都是皮外伤,做了包扎,又拿了擦伤药和消炎药,就离开了。 “先在荆州养伤。” 回去的路上,薛砚辞忽然说了一句。 “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感觉到他的一记眼刀。 施缱抿了抿唇:“可我在南京还有工作。” “不差这几天,你都伤成这样了,校长会放你假。” 说完就拿出手机,薛砚辞当着她的面,给校长打了电话。 这事对薛砚辞来说,并不难办。 他本来就是施缱所在机构学校的广告商。 校长接到他的电话,简直诚惶诚恐。 车厢里很安静。 施缱听到电话那边校长的动静,十分的谦和恭敬。 不知怎的,她竟然觉得脸颊热辣辣的。 薛砚辞挂了电话,转过头,就看到施缱那张涨红的脸。 他笑了下,开口道:“搞定了。” 施缱:“……” …… 长河别墅。 有生之年,施缱是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回来。 有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大叔,已经等在客厅。 见施缱和薛砚辞进门,就赶忙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施小姐,薛总。” 施缱被薛砚辞带回来,本身就已经不情不愿了。 现在又看到客厅里的陌生人,眉头就皱得更紧。 她转过脸,疑惑的看向身后的男人。 “家庭医生,给你上药的。”薛砚辞倒是不以为意。 “不用!”施缱就差翻白眼了。 第170节 她受得只是皮外伤,实在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这里不麻烦你……”施缱礼貌的说了一句,但也只是针对家庭医生。 随后抬脚就朝着二楼的台阶走去。 看着施缱这么驾轻就熟的抬脚上二楼,薛砚辞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不觉,唇角微微的勾起。 “薛总,您看这……” “你先走吧,没事。”薛砚辞吩咐了句。 家庭医生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叫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有分寸吧?” 家庭医生一怔,赶忙道:“当然!” 守口如瓶,不会在薛夫人面前出卖薛砚辞,这是基本。 第299章 只能动粗! 施缱上到二楼,纯粹是不想再一楼客厅里待着。 她现在心情不算好。 除了因为刚遭遇绑架之外,将她从绑匪手里解救出来的是薛砚辞,帮她向校长请假的也是薛砚辞,这些,都让她一时间感到难以面对。 两人分明已经分手了,但又好像总是分得不那么干脆。 这件事只要想想,就让她感到郁闷不已。 当初她在搬离这里的时候,已经将自己所有东西都拿走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薛砚辞的衣服…… 原本,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谁知,她只是随手拉开衣橱的柜门,竟然就看到里面除了有薛砚辞的一排衬衫和裤子外,也有不少的女装。 都是当季最新款的衣服,裙子,就连……内.衣裤都有。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 如果他真的金屋藏娇了,还敢将她带回场合,胆子这么大? “干什么呢?”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施缱一怔。 今天,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的,但他能在那种紧急关头,带人冲进来,其实她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两人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他还能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现,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应该谢谢他。 尽管是这么想,但是在看到这一橱柜女人的衣服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酸涩。 “没什么。” 她垂了垂眸,关上了身后的柜门,走了过去,经过薛砚辞的时候,没抬头,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薛砚辞看出来她情绪不对。 直觉中,应该并不是因为今天遇到的事。 他看了一眼刚才被她关上的柜门,走了过去,重新打开,看到了那一排排的女装。 他沉默片刻,勾唇笑了下,然后弯下身拿起放在角落的药箱。 重新下楼的时候,施缱正坐在一楼玄关处换鞋。 “你要回去?” “嗯,我还是回自己家养伤比较好。”她低着头,从声音语调里听不出情绪。 薛砚辞三两步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施缱吃痛的“嘶”了一声,抬头看他的时候,像是要疼出眼泪来,眼睛红红的:“你松手!” 听到这话,薛砚辞的力道的确是轻了一点:“抱歉。” 施缱没想到,他还会低头,难得看到他态度这么诚恳的时候,她抿了抿唇,诚恳的摇头道:“不,应该是我和你说谢谢才对,你和冯鸦九,还有舒由仪,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以后找机会,我请你们吃饭。但是现在你看我全身是伤,恐怕就不能陪你了……” 说完就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就要转身离开。 看她现在的态度,礼貌客气,却是没有一点的亲密可言。 薛砚辞被再一次气笑了:“坐下。” 他的语气一字一顿,却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可她没听他的,开门就要走。 薛砚辞干脆也不和她废话了,直接将她抗在自己肩膀上。 “薛砚辞你做什么?” “和你好好说话你不听,没办法,只能动粗!” 第300章 纠缠太久了 刚对薛砚辞燃起的一丝感激之情,就在这顷刻间化为乌有。 这男人就是典型的“扇个巴掌,又给个甜枣”。 她的双脚离地,被他抗在肩上,好像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样. 她是头朝下的,等他终于将她放下来的时候,她头发都乱了,脸也都涨红了。 “你干嘛?我要回家!” 薛砚辞却像在看自己胡闹的小孩一样,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别动,上药。” 施缱愣了一下。 刚才他上二楼,是去给她拿药箱了? 她再抬起头来,却正好撞色男人深黑的眼睛里. 他似笑非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摆脱我,怎么?是怕自己对我重新旧情复燃?就算你想要,我还得考虑一下。” 他慢条斯理的语气,但却听得她一肚子火。 “薛总,你是想多了!嘶……” 不知薛砚辞是不是在存心报复她。 他手里的棉签擦拭她手肘的伤口时,用力几分力。 她顿时疼得直咬牙。 “真下狠手?” “嗯,只有疼,你才会记住。” 施缱下意识又要抽回手。 可他攥着她的手腕的力道更紧了,抬眸盯着她的眼睛,严肃深沉,但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却莫名多了柔和:“我轻点儿。” 施缱:“……” 她被他阴晴不定的情绪无语到。 咬了咬牙:“我说真的,等上完了药,我就走,我不住这里。” “是因为楼上的那一堆女人的衣服?”薛砚辞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头也没抬的问。 “不是。”她倔强的回了句。 薛砚辞又看了她一眼,带着淡淡的轻蔑和嘲讽:“嘴硬!” “你松手,我不用你……” “没有女人穿过,也没有女人来长河住过,满意了?”薛砚辞说完,就将药箱收了起来,起身朝二楼走去。 走到一半,忽然顿住脚步,转身看了看仍坐在沙发上的施缱。 他嗤笑一声:“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会那么没品,我俩睡过的床,不会再上第三个人!” 半晌,施缱才回过神,脸颊仿佛在瞬间变得热辣辣的。 好像被薛砚辞毫不留情的扯开了遮羞布。 他看穿了她, 薛砚辞轻笑道:“想一想要吃什么,待会儿给你做。” 一下子又变换了话题,让施缱的思路一时间跟不上。 就算薛砚辞没带别的女人回来住过,今晚,她也不想留下。 自从分手后,这个男人就三番五次以各种理由出现在她的生活,她也不是那么反应迟钝,多少能看明白一些。 或许对她,是还有那么点留恋吧,再夸张一点,也许是想复合。 但是,施缱对他,却是一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更何况,他还有个不清不楚的白月光。 纠缠太久了,她累了。 等薛砚辞下楼的时候,一楼客厅,没见到施缱。 他在楼下找了一圈,甚至连二楼都找了,还是没看到她。 玄关处的鞋,她已经穿走了。 空空如也。 就和她这个人一样。 曾经来过,但是又走了。 这一次,连一个拥抱都没有。 第171节 哪怕只是象征性的,抱一抱他。 薛砚辞坐在客厅的沙发。 偌大的别墅,偌大的客厅,他一个人,脸色阴沉,也显得格外落寞。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都暗淡了。 霓虹星星点点的渲染了整个城市。 他像是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拿出手机,给施缱发了一条:【什么时候回南京?我送你】 第301章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但事实上,施缱当天晚上,就买机票回去了。 她没通知薛砚辞,更没通知任何人。 对于自己这次回荆州发生的事,冷静后想想,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她能感觉到,薛砚辞对她并不是像陌生人那样无关紧要,还是挺在乎的。 这么多年的苦恋,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就够了。 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是祝橙宁。 祝橙宁向来是个危险的角色,还做出过打掉她孩子这种残忍冷血的事来。 如今她又卷土重来,施缱反倒是并不奇怪。 上一次她没办法用法律制裁祝橙宁。 但是这一次,就不一定了。 在和警方做笔录的过程中,她已经说了,会起诉,走法律程序。 如果不出意外,祝橙宁这一次是不会那么幸运了。 …… 从荆州到南京,只有两个飞机行程。 施缱将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全程闭目养神。 但她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薛砚辞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 他看向那个女人时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柔情。 那两个人的身影,距离施缱不算远。 可她又怎么都走不进他们…… 她挣扎了好久,他们似乎终于听到她的喊叫声,回过头。 薛砚辞的目光里充满了嫌弃和不耐烦。 而他怀里的那个女人,只能看出来身形瘦瘦的,却始终看不清楚脸。 可能是程溪月,也有可能是…… 施缱感觉自己的心在被狠狠刺痛着。 终于,她猛然睁开了眼。 刚好这时候飞机落地。 她深吸一口气,才慢腾腾的起身,准备下飞机。 可是脑海里全都是刚才做的那个梦。 薛砚辞抱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而她终究是那个被他嫌弃和厌恶,扔在一边的女人。 她不要,她不要让自己的命运变得那么悲惨。 这么想着,她就拿出手机,给闻抚珊发了一条微信:【上次你问我能不能追薛砚辞,当然没问题,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在薛砚辞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个无法释怀的白月光,那个白月光现在也在国内,他们的关系一直就暧昧不明,如果你是和这样一个花心的人在一起,最后心累的那个人,只会是你】 编辑完后,她又反复的检查了几次,没有错别字,才将内容发出去。 然后,快步走出了机场。 闻抚珊很快就看到了这条微信。 然后,她转手就截图下来,发给了薛砚辞。 …… 回到南京后,施缱将自己在荆州发生的一切,和靳元姬说了。 当然,适当的省略了一切和薛砚辞有关的事。 主要是说自己被绑架了,好在营救的及时,才能相安无事的回来。 靳元姬听她说这些,一脸的震惊,就和看小说似的。 毕竟,绑架,这种事听起来就距离日常生活很遥远。 聊完了这些,施缱又话锋一转:“对了,元姬,我想买辆车,你周末有空吗?陪我去趟车行?” 话题转换的太快,靳元姬一时没回过神来。 但很快点了点头,痛快的答应下来。 施缱来南京后,日常出行基本都是坐地铁或打车。 其实挺不方便的。 她想买一辆便宜的,只要能满足平时代步就行。 靳元姬对车子不太懂。 周末,她就主打一个陪伴。 第302章 追尾 周末那天,两人在车行逛了一天。 最后施缱选了一辆桑塔纳,也就十多万。 下午就开回来了。 她心情超级好。 一边开车,一边打开了车里的音响,听着音乐。 在荆州时候的那些糟乱心情,此刻好像也早已烟消云散。 本来要找个地方吃东西的。 可中途靳元姬接了个电话,是汤师师打来的。 说学校有点事,想让她过去充当“家长”。 汤师师对靳元姬依旧依赖,一旦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她。 靳元姬转头对施缱说了一句:“调头!” 刚才两人打电话的时候,车厢里很安静,施缱也听到了大概。 没等靳元姬多说,施缱就开着车,朝汤师师学校的方向开过去。 将靳元姬送到学校对面的马路。 见她下了车,施缱才离开。 这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好像天空已经乌云密布,周围的风也大了起来。 她恍惚的想起来,好像前几天看新闻,才说过最近可能要下大暴雨。 不会吧…… 施缱早就忘了。 她一踩油门,提高了车速,想快一点回家。 可是偏偏又遇上半路堵车。 施缱摇开一半的车窗,探出头,看到前方的车辆竟然堵得死死的。 而头顶却传来了一道惊雷。 手机又在这时候响起来。 这种时候,传来的手机铃声,更让人觉得心情焦躁。 她索性没去接。 只专心致志的继续开车。 风越来越大。 路边的树叶被纷纷吹落,落在眼前的车窗。 一时间,她没看见,正想转弯,忽然听见一声“砰!” 发生的太快,好像做梦一样。 转眼她的车就和前面的车追尾了。 她才刚买回来的车! 车子撞了还是小事,她的额头也在方向盘上碰了一下。 特别疼。 第172节 她的脑子瞬间就嗡嗡作响。 她伸手摸了一下,看到眼前的手掌上,竟然红呼呼的一片。 她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外面的雨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来。 天色乌突突的。 刚才和靳元姬逛车行,买车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她坐在车里等警察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 等来了警察,她全程淡定交涉。 包括和前面被撞的肇事司机,该赔偿的赔偿,该走保险的走保险。 交涉完之后,外面的雨简直大得能倾盆。 “这位小姐,你额头的伤看起来挺严重的,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警察看她一个女孩子,大风大雨的在外面,听口音,应该也不是本地人,就生了恻隐之心,离开之前,还好心的提醒她一句。 她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来。 …… 市第一医院。 施缱没告诉靳元姬,只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处理额头的伤口。 她也觉得,好像最近是和医院有点犯冲。 她在荆州的时候才刚进出过医院。 如今刚回来,莫名其妙又见了血。 医生说,她有点脑震荡,处理完伤口后,建议留院观察两天。 “还要住院?” 但是看到医生一边写病历时,一边抬眸。 那个犀利眼神,施缱又蔫蔫的安静下来。 她自己去办理了入院手续,换了病号服。 才刚躺到床上,手机就响了。 第303章 运气不好 施缱见到是冯鸦九来电。 她按下接听键。 “施缱,你能找到靳小姐吗?我刚刚整理和她的那起官司资料,发现她有一个很重要的文件没有签,打她手机,一直不通……” “她现在师师的学校,应该在忙孩子的事,等她有空了,我会和她说。” 施缱捏着手机,抬眸看见护士正拿着输液瓶进来。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护士一边推门一边问,进门后,才看到施缱在打电话。 她这一声的音量不算高,但也足以让那边的冯鸦九听得真切。 他蹙了蹙眉:“你现在哪?生病了?” 施缱本来不想让人知道。 她只是轻微的擦伤,脑震荡也不严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出了个小车祸。”施缱扶了扶额,小声道。 …… 薛氏集团,办公室内。 薛砚辞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 他已经坐在这里发呆一个小时了。 从前,他是最讨厌摸鱼的员工。 但最近,他自己好像也经常走神。 指尖的香烟都快要烧到手了,才后知后觉。 冯鸦九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来了。 “施缱出了个车祸……” 薛砚辞眉头一皱,直接将手机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怎么回事?” “别那么紧张,南京今天有大暴雨,她正好被卡在路上了,后来又发生了意外,她说不太严重……”冯鸦九顿了顿:“在市中心医院。” 他特意说了地址。 如果薛砚辞真的想去,直接就可以去了。 …… 挂了电话,薛砚辞就让余秘书订了最近航班的机票。 在人头攒动的机场大厅,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薛砚辞着急赶路,并没注意。 但是那个人却像一阵风似的朝他跑来。 等他看清楚了,她已经来到他面前。 “薛总!” 薛砚辞微微蹙眉,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程溪月。 薛砚辞上下打量她:“怎么是你?” “我刚和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去云南旅游了一趟……” 薛砚辞没时间听程溪月的行程。 直接越过她,快步走了过去。 程溪月追了两步,本来还想和他借点钱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急,难道是赶着去投胎? 她噘了噘嘴,挺不高兴的。 薛砚辞上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施缱所在的医院。 他上楼的时候,医生刚好到施缱的病房查房。 他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穿着病号服的施缱。 施缱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是那双眼睛,亮亮的。 仿佛是有心电感应,她正好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和薛砚辞的一双眼睛对上。 顿时,她蹙了下眉。 薛砚辞会知道她住院,她倒是不惊讶。 因为她出车祸的事,冯鸦九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了。 他和薛砚辞是好兄弟。 一个告诉另一个,很容易想。 但是,他直接就飞过了,这倒是让施缱始料未及。 等医生查完了房,病房里就只剩下施缱一个人。 刚才量完血压,她垂着眸,将卷上去的袖子慢慢放下。 然后,薛砚辞就走了过来。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开口问:“伤额头了?” 说着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纱布:“这么不小心?”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又带着几分无奈的心疼。 施缱的心像是蚌壳一样,在被薛砚辞一下一下的敲着。 “昨天南京暴雨,当时我正好在路上……” 病房里太过安静了。 施缱想调节下气氛。 她抬头冲他挤出个笑容:“对了,我买新车了……” “什么时候?” “昨天啊。” “刚买新车就撞车,这车不吉利,换一辆吧!” “……”施缱有点无语,小声的嘟囔一句:“和这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运气不好而已。 薛砚辞看到眼前的施缱,此刻他也觉得最近她的运气不好。 在荆州被绑架,回来南京,刚买了新车又出车祸。 看来是真需要去拜拜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 第173节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树梢上还有清脆的鸟叫声。 “房间里闷不闷,想不想到楼下花园逛逛?”他又说:“我去借个轮椅。” 她脑震荡还需要观察,以免出现问题。 没等施缱回答,薛砚辞就转身出了病房。 施缱无奈叹口气,算了,出去就出去吧! 第304章 你希望我撤诉? 没一会儿,薛砚辞就推着轮椅回来了。 在他这里,施缱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被他推着下楼。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医院后花园的石子路上。 阳光明媚,杨柳倒垂,清风拂面。 根本难以想象,就在昨天,城市还是这么风雨大作。 她忽然有种感觉,好像是因为他来了,所以天气才由阴转晴,他一个人就将暴风雨带走了。 想到这里,施缱低头浅笑,在笑自己玛丽苏的浪漫想法。 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轮椅停下来。 薛砚辞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抬头看着她。 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这一刻,还定格在脸上。 “你在笑什么?”他问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微笑。 但他却没有察觉。 看到她笑,他便笑,但是自己却没有察觉。 阳光洒下来,周围都是出来散步的陌生人。 有的人也和施缱一样,穿着病号服,在和前来探望自己的亲友轻声聊天。 施缱移开视线,注意到有个小女孩踢着球,朝他们跑过来。 小女孩扎着双马尾,看上去一脸的奶萌。 球滚到了薛砚辞的脚下。 薛砚辞垂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个小女孩,帮她捡了起来。 “谢谢叔叔。”小女孩的声音也很乖巧。 身后跟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和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这孩子,跑慢点。”女人柔声嘱咐道。 男人则伸手揽着她肩膀,十分呵护的样子。 这一家三口,看上去既平淡温馨,又格外的质朴。 一直到他们三个人离开,施缱的目光还落在他们的背影上,久久没有离开。 女人仰着脸,在和男人说话,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薛砚辞察觉到施缱的目光,他也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 片刻后,薛砚辞说:“梅总来找过我,希望我能放过祝橙宁,但我说,你不会撤诉。” 施缱回过神,终于收回了目光:“嗯,她犯了罪,就该收到惩罚。” “梅总想让我说服你,但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薛砚辞又说。 施缱蹙眉,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希望我撤诉?” 语气里已经带了明显的不悦了。 薛砚辞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十分的严肃:“施缱,那个被祝橙宁打掉的孩子,也是我的。” 言下之意,她恨她,难道他就不恨了吗? “你们是老相好,又是青梅竹马。”施缱说。 薛砚辞嗤笑一声,像是对这两个关系嗤之以鼻。 但就算他不承认,他和祝橙宁有一段过去,也是真的。 “现在祝橙宁进了局子,比起我,她应该更想见你。”施缱幽幽的说了一句。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是对的。 在荆州的警局,祝橙宁一直在和律师申请保释。 法官不同意,她就吵着闹着要见薛砚辞。 祝橙宁在国外待了那么久,每一天,她都是在思念薛砚辞过来的,同样的,也是在对施缱的憎恨中度过的。 实在熬不过,她才会没和任何人说一声,自己偷偷跑回国。 是在她回国之后,梅星茴才知道。 但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梅星茴一开始以为事态还可以控制。 她不止一次警告过祝橙宁,回来可以,但是不要出现在薛砚辞面前,更不要作死的动施缱。 她分明答应的很好,但是转头,竟然就做出了绑架这种事。 就算梅星茴再神通广大,一旦触发了法律,也救不了她。 现在,在荆州,所有认识祝橙宁的人,还愿意去看守所里看她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梅星茴了。 梅星茴一夜间好像老了十岁。 前夫,两个女儿都接连出事,都快将她的身体击垮了。 第305章 去看看她 过去了那么久,施缱以为薛砚辞已经忘了,原来,他全都记得。 那个孩子,她怀的第一个孩子。 如果当初能生下来,很可能是个女孩,就像刚才的那个小女孩那样。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怀孕了,你会让我打掉吗?”施缱问道。 “……不知道。”薛砚辞说的是实话。 他并不喜欢孩子,也没想过要和施缱生孩子。 如果在那个时候他知道她怀孕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会作何反应。 施缱低着头,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这次他来南京,就是为了要看看她。 现在人看到了,但似乎并没感觉多少满足,相反,倒是有种莫名的空虚涌上心头。 他闭了闭眼,刚要起身,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余秘书打来的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也没避开他。 大概是在薛氏的一些公事。 他是大总裁,日理万机的忙碌,张口就是几十个亿的生意。 虽说施缱已经习惯了,但偶尔还是会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啊,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自嘲的淡淡苦笑。 薛砚辞接完了电话,便推着施缱,回了病房。 这天晚上,薛砚辞没走,在病房里陪了施缱一夜。 不知是不是知道有他在身边,她睡得也格外安稳。 …… 薛砚辞睡觉的时候,把手机按静音了。 他倒是不怕被吵,就是不想打扰施缱的睡眠。 果然,早上一醒来,就见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梅星茴。 还有几个,是……薛夫人。 薛砚辞蹙了蹙眉。 这时,病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他将手机再次揣到兜里,看着施缱:“醒了?” 今天正好施缱出院,薛砚辞陪着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又将她送回家,自己才去了机场。 薛砚辞下了飞机,直奔薛氏集团的办公室。 果然,刚出电梯,余秘书就一脸紧张的走过来。 “薛总,薛夫人和梅总,已经等了您几个小时了。” “嗯。”薛砚辞不以为意。 他快步走了进去。 刚一推开门,薛夫人和梅星茴就同时转过头。 第174节 刚才两人在说话,看到薛砚辞,瞬间顿住,脸色僵了僵。 梅星茴明显在躲避着薛砚辞的目光,轻咳两声,有些不太自在。 薛夫人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问道:“砚辞,你这是出差了?” 薛砚辞没回答,直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他打开电脑,神情淡漠的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还给我打那么多电话?” “砚辞,你应该还记得祝剪岚吧?”薛夫人忽然问道,小心翼翼看着薛砚辞的脸色。 薛砚辞拿鼠标的手一顿,没说话。 薛夫人继续说:“是在最近梅总才告诉我,其实她的大女儿祝剪岚并没有死,只是一直昏迷着,但是前些天,岚岚醒了,昏睡了这么久,竟然还能醒过来,你说是不是个奇迹?” 薛砚辞抬眸看向薛夫人,又看了看梅星茴:“所以,梅总的意思是,想让我去看看她?” 因为祝橙宁的事,薛砚辞刚刚拒绝过梅星茴。 梅星茴想让薛砚辞劝说施缱撤诉,却被薛砚辞一口拒绝了。 如今,她又要求薛砚辞去医院探病,不知会得到个什么答案。 现在薛砚辞和梅星茴本身也算不得亲戚,顶多就是个合作伙伴。 她一而再的对薛砚辞提出这些要求,也知道自己很过分。 但现在,来之前,薛夫人已经给她做过心理建设,拍了拍她的手,帮她回答道:“我和梅总也算是老相识了,她前夫现在坐牢,小女儿也犯了事,就剩一个瘫痪在床的大女儿,如今人醒了,让你去看看她,怎么这么难?” 第306章 把砚辞哄得团团转 呵! 原来薛夫人来这里,是为了当说客的。 薛砚辞没抬眸,眼睛只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他像是在处理工作,但是那张脸,那双眼睛,却冷如冰霜。 纵使是薛夫人,也不自觉的感到后背脊发凉。 他知道薛砚辞从小就和别的小孩不太一样。 有种其他同龄孩子没有的老练和沉稳。 尤其这些年在商场上,更是历练出了一种杀伐决断的气魄。 “砚辞……” “行了,我会去!把医院和病房号发我。” 薛砚辞上次去医院探望祝剪岚的事,应该没有人知道。 祝剪岚也不会出卖他。 听到薛砚辞答应了,梅星茴像是长舒了一口气。 脸上带着笑:“砚辞,这种时候你还愿意不计前嫌的去看岚岚,我很感激……” “什么不计前嫌?”薛夫人愣了愣,倒是不太明白。 梅星茴说道:“还不是橙宁不争气,她犯了事,还是绑架,你知道她绑架的人是谁吗?就是砚辞的心尖宠……” 薛夫人眉头皱紧。 她诧异的转头看向薛砚辞:“施缱?你这次去南京,到底是为了出差,还是为了看她?” …… 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一会儿,薛夫人和梅星茴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关门的声音特别大。 薛夫人吓得一个哆嗦,气得正要回身砸门,却被梅星茴拉住了。 “算了,薛总对那个女人,可能是真的喜欢吧,从荆州追到南京,身边那么多优秀的名媛千金他都不要,弱水三千只取这一瓢!” “呵!”薛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还以为,施缱离开荆州后,他们就能彻底分开了。 想不到,这个女人的能量这么大,竟然有本事勾得砚辞一趟一趟往南京跑。 上午的时候她就来了,特意叫住了余秘书。 话里话外的打听薛砚辞和施缱,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余秘书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旁敲侧击,偏偏就是主打一个嘴严。 可即便什么都不说,他的表情和态度,还是让薛夫人猜到个大概。 她和梅星茴在路口分开后,就给施缱打了个电话。 不过,这个时间,施缱还在给学生上课,没接到。 直到一节课上完,她看了一眼手机,这才看到有三个未接来电—— 薛夫人。 施缱觉得自己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一看到这个人,她的心就不自觉的往下沉。 她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按下接听键。 “施老师,好久不见。” 薛夫人的声音在那边传来,依旧是她熟悉的那副高高在上。 施缱抿了抿唇:“薛夫人,您找我?” 薛夫人找施缱,能为了什么事,猜也猜得到。 “你和砚辞,最近又见面了?”薛夫人开门见山。 果然。 施缱扯了下唇角。 不过,她倒是好奇,薛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是薛砚辞说的? 可直觉中,又觉得他不会。 施缱在这边半晌没说话,就听见薛夫人的冷笑:“施老师,我倒是小瞧你了,人都不在荆州了,还能把砚辞哄得团团转,为了你,一趟一趟的往南京跑,你这又是什么招数,欲擒故纵?” 施缱知道,薛夫人向来看不上她。 在接这通电话之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面对那边阴阳怪气的攻击,她深吸一口气:“您已经预判了我的答案,那又何必来问我?就算我否认,您还是会一心认定是我勾引了他,如果您是这样认为的,那就是吧!” “你!” 施缱正要挂电话,就听见薛夫人在那边忽然又喊住她:“我给你五百万,从此不再见他!砚辞之前和祝橙宁订婚,但两人终究是有缘无分,现在,祝剪岚醒了,他们俩很有可能再续前缘,你的存在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尴尬,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施老师?” 施缱皱了皱眉:“……祝剪岚?” 第307章 鱼龙混杂 施缱只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很快就反应过来。 祝橙宁的姐姐? “她不是已经……” “以为她死了?”薛夫人在那边笑笑,不置可否:“总之,现在祝剪岚醒了,如果当年她没出意外,她和薛砚辞早就结婚了,不论从各方面,他身边的女人,也轮不到你。” 薛夫人对施缱打压,无时无刻。 从前她还会介意,还会难过,但现在,可能也是她自己成长了。 薛夫人的这些话,对她来说竟然不痛不痒。 她甚至在想,之前薛夫人不是还说,程溪月是薛砚辞的白月光前女友吗? 难道,程溪月的事,从始至终,都是薛夫人自己捏造出来的? 施缱在得知自己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时,伤心决绝。 那种伤心,伴随着无力的绝望,曾经刀刀切割着施缱的心。 结果现在薛夫人又搬出了另一套说辞。 薛夫人能骗她第一次,就能欺骗她第二次。 因此,现在对于薛夫人说的话,她的信任度都打了折扣,半信半疑。 没等施缱回话,薛夫人就在那边撂下一句:“晚一点我会给你打钱,收了钱,你就要办事!” 办什么事?当然是离开薛砚辞了。 听着手机那边嘟嘟的忙音,施缱无奈的叹口气。 …… 傍晚,下班之前,她接到靳元姬打来的电话。 “晚上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烧烤?” 自从顺利离婚后,靳元姬的小日子好像也过得越来越滋润。 施缱同意了。 她刚在4s店修的车,已经修好了。 下班后,她开着那辆桑塔纳,去了商业街附近的那家大排档。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她就有些不太舒服,小肚子有些坠坠的疼。 第175节 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例假快来了。 她找了个停车场,将车子停好后,刚下车,就感觉到一阵热流。 从前她来例假都很准,但自从第一次流产后,就开始变得不规律了。 她曾经去妇科看过,医生给她开了西药。 她吃了一盒,但感觉没太大用处。 例假不准这个事,现在对施缱一直挺困扰的。 她感觉应该是例假来了。 她走到大排档旁边,进到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一包卫生巾。 之后又拎着塑料袋,进了大排档里。 靳元姬已经来了,看见施缱,就站起身热情的招手。 施缱却对她做了个手势,靳元姬看出来了,她是想上厕所。 施缱借用了这边的卫生间。 等再出来的时候,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没看见对面走过来的男人。 两人不小心撞了下肩膀。 施缱“哎哟”一声,回过头,她愣了下,随即转身要走。 那男人却忽然上前一步,上下打量她,好像在看人世间最美的性感尤.物。 这样的眼神,让施缱瞬间不寒而栗。 她往后退了两步。 正要转身离开,那男人却得寸进尺的上前,手搭在她的肩膀:“妹妹,留个微信……” “放开!” 施缱啪一下打开了他的手。 她紧紧皱眉,随即转身要离开。 但这男人却不知廉耻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边是大排档,本身就鱼龙混杂。 旁边都是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男人撸串喝啤酒。 大声聊天,没人会注意这边的角落。 这在无形中,更给了这男人越发嚣张的气焰、笑容油腻的就往施缱面前靠。 从男人的肩膀上方,施缱的视线看过去,忽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是靳元姬。 而另一个走在她身边的,竟然是冯鸦九。 施缱眼前一亮,喊了一声:“鸦九!” 第308章 和冯鸦九亲近 这道声音带着求救般的依赖。 从前施缱喊他,都会规规矩矩的叫“冯律师”,这是第一次。 对于这样的称呼,连冯鸦九都诧异了一下。 施缱现在一心只想摆脱眼前这个咸猪手,赶紧跑到冯鸦九的身后。 她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衬衫的后背,一副终于找到靠山的样子。 这时,薛砚辞慢悠悠的走过来。 他是和冯鸦九一起来的。 不止是冯鸦九,连他都没想到,施缱在危急关头竟会用那种亲昵的语气喊冯鸦九。 有那么一刻,薛砚辞的脚都站在了原地,顿了顿,才朝他们走来。 他的脸色阴沉难看,紧紧抿着唇,仿佛全身都写满了生人勿进的字眼。 男人见到有两个大男人忽然出现,一看就都不是好惹的,只能讪讪的离开。 薛砚辞冷哼一声,目光在冯鸦九和施缱之间扫了一眼。 施缱的手还拉着冯鸦九的衬衫。 她站在他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这个样子,不论是谁,都会多想。 薛砚辞的耐心耗光,冷着脸,转身离开。 施缱看到他的背影,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 她想和他解释,但是,抬脚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 “施老师,你没事吧?”旁边忽然传来冯鸦九的声音。 刚才她上前拉着自己,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触了电一样,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非常理智的压抑住这种情绪。 施缱回过神,转头看他,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刚才是一时情急……” “没关系。”冯鸦九开口道。 他也不想让施缱为难,很快就跨过了这个话题。 “砚辞来他的分公司办事,我正好出差,才会约出来吃顿饭,我们订的餐厅就在对面,你们想一起吗?” 冯鸦九说话的时候,靳元姬的目光就直勾勾落在他身上。 随后伸手拽了拽施缱的袖子,一脸期盼的看着施缱。 施缱微微诧异。 没想到靳元姬对冯鸦九竟然还有这个心思。 她只好点了点头。 三个人朝着对面的餐厅走去。 透过落地窗,施缱能看到薛砚辞的身影,正在和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说话。 那男人看不清楚脸,但是从侧面看,似乎是一直擦汗,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进去吧!”冯鸦九说了句。 施缱点点头,她也想能趁机和薛砚辞解释一下,不想让他误会。 当然了,也不想让冯鸦九多想。 进去餐厅后,三个人在服务生的指令下,来到餐桌前。 “砚辞,既然都遇见了,那就一起吃吧!” 说着冯鸦九就拉开了餐椅。 施缱的座位,刚好被安排在薛砚辞身边,而她的对面…… 她刚一抬头,对面的那个男人也正好看向她。 男人瞬间愣住了。 “你!……” 就是他,刚才在对面大排档,调戏了施缱。 没想到转眼间,就在这里又遇上了。 比起男人的震惊,施缱倒是一脸的淡定。 她拿起面前的水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薛砚辞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看她这个样子,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会在这里。 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和薛砚辞合作的商业伙伴? 薛砚辞眯了眯眼,随后拿出手机,给施缱发了一段微信:【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你在他面前,故意和冯鸦九亲近,就是为了让他以为你和冯鸦九有关系,到时候商业合作的时候,不会因为你,而牵连到我?】 第309章 拿了钱,就离开我儿子! 桌上的手机一响,施缱立刻就看了。 她没想到薛砚辞竟然这么聪明,能通过一个点,直接推敲出事情的真相,而且,分毫不差。 对面这个正在擦汗的男人,在和薛砚辞合作之前,两人都是通电子邮件,打电话,从来没见过他本人。 他没想到,原来自己在外面调戏女人的一幕,竟然被他看见了。 在餐厅里,他按照越好的时间来和薛砚辞见面,见到本人的时候,他也吓傻了。 薛砚辞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他本身就具有不怒自威的气场。 即便刚才那件事他一句话没提,这男人也心虚的不行,一个劲的给自己擦汗。 本来以为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过了会儿,另外三个人也来了。 现在这一桌上,就这一个猥琐男。 其他几个人的一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服务生过来点餐。 第176节 猥琐男献殷勤的将菜单颤颤巍巍的递到施缱面前,想要示弱的意思很明显了。 可是菜单才刚伸过去,就被薛砚辞一下子打开。 “你可以走了。”他冷声说。 这男人是好不容易才攀上薛砚辞这棵大树,远程联系了这么久,就为了这次合作,没想到,一句话,就要被打回原形? 他不甘心啊,他好不甘心! “薛总,您什么意思?” 男人还依旧不死心,想要极力争取一下。 薛砚辞却只是冷冷一笑,看向他:“你人品有问题,没机会了!” …… 来的时候还踌躇满志的男人,以为能顺利和薛砚辞促成这笔合作。 结果还没开始谈就被打了枪,最后弄得一个灰头土脸。 起身,离开了餐厅。 餐桌上,其他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靳元姬和冯鸦九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觉得,自己在这餐桌上,显得有点多余。 最后还是冯鸦九轻咳两声,打破了气氛的僵局,叫来了服务生,开始点餐。 薛砚辞透过菜单,看向施缱的表情。 她始终半低着头,乌黑的头发垂下来。 她偶尔伸手将头发掖在耳后,就是这种温婉又乖顺的样子,曾一度让他非常着急。 手机忽然在这时候响了一下。 施缱将手机拿出来,竟然看到是薛夫人给她转来的五百万。 还有薛夫人给她发来的微信:【拿了钱,就离开我儿子!】 施缱直接笑出了声。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会陷入这种狗血之中。 看到施缱忽然笑,大家都面面相觑。 直到她将手机里的转账记录和薛夫人发来的那句话,拿给薛砚辞看。 “她让我离开你,但是,现在我却坐在这里和你吃饭,这算不算是我违约?薛总,这笔钱我是不是该退回去?” 她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讽刺,但是谁都听出来,同时也带着一丝悲凉。 因为两人身份的不对等,她才会承受薛夫人对她的一而再的骚扰。 施缱坐直身子,看向对面愣着一张脸的薛砚辞:“我已经不打算回荆州了,如果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那也请你和薛夫人说一声,这不是我的问题。” 她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转账,又对薛砚辞说道:“这笔钱,我收下了,就当是薛夫人一直以来对我的精神损失费。” 第310章 我粗暴?那谁温柔? 施缱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当着靳元姬和冯鸦九的面,这非常伤害薛砚辞的自尊。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上赶着。 她都搬到南京来了,他还要一而再的出现,并且还建了分公司。 连自己最心爱的事业都搬来了南京,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这一顿饭,施缱吃得气定神闲。 薛砚辞脸色始终阴沉,而另外的两个人,却都心惊胆战。 餐后,施缱就说要回家了。 她看了靳元姬一眼,毕竟两人现在住在一起,肯定是要一起回去的。 但是靳元姬才刚站起身。 薛砚辞也站了起来,对着施缱说道:“你跟我去个地方。” “不好意思,我很累,想回去休息。”她来例假了,的确是不太舒服。 但薛砚辞根本就不管这些,他上前拉住施缱的手腕。 靳元姬吓得退到一边。 冯鸦九上前,对薛砚辞说:“砚辞,别冲动。” 薛砚辞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冯鸦九。 他想起来,刚才在危急关头,施缱第一个开口叫的人是“鸦九”。 虽然当时也是另有隐情,但只要想到这一声亲热的称呼,薛砚辞就浑身不舒服。 他不是个大度的人。 在感情方面,甚至是非常小气。 “走不走?”薛砚辞压低了声音,冷冷的看向施缱。 要是在平时,可能施缱也不敢和他走。 但是现在她来例假了。 就算他再生气,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动摇。 看到她表情松动了,他没再多说,直接拉着她的手,快步走出了餐厅。 施缱脚上穿了高跟鞋,有些微的踉跄。 现在她这个样子,颇为狼狈。 她的手腕都被他攥痛了。 “薛砚辞,你怎么那么粗暴?” 直到被拉出餐厅门外,施缱才一把甩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怨念的瞪着他。 “我粗暴?那谁温柔?”薛砚辞问了一句。 施缱没回答,她转身就走。 但薛砚辞却上前几步,从后面将她一下子抗在肩膀上。 上次在长河别墅,他已经干过一次这种事了。 没想到现在,又这样。 而且,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旁边有不少人已经向他们投来诧异的目光。 那些人指指点点,全都像看动物园一样的看着他们。 施缱觉得……简直丢脸死了。 “你放开我!你快放开!” “别动。” 薛砚辞扛着她,就这么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又将她塞到了车子里。 施缱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开车门。 可掰了好几次,都掰不动。 这男人竟然把车子反锁了! 施缱索性就不挣扎了,双手抱臂坐在副驾驶。 他上车了。 她也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 只是赌气的将脸偏向窗外。 薛砚辞原本堵在心口的气,在看到她这副气呼呼的表情后,竟然神奇的消了一些。 两人坐在车厢里,沉默许久。 就在施缱猝不及防的的时候,他忽然凑过来,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施缱没有一点准备,刚被他亲上的时候,她一时愣住,没有挣扎。 直到感觉男人的唇齿扫过她的唇齿,用力的往里探,她才猛然回过神。 可是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她又完全的挣扎不开。 “薛砚辞……” 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最后是断断续续才低吼出他的名字。 薛砚辞似乎是终于吻够了,才总算放开了她。 她被他的亲得嘴唇都疼了,这会儿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她的眼尾和嘴唇,都红红的…… 他伸手要帮她将嘴角的水光擦掉,却被他啪一下的打开。 “你真是个混蛋!”施缱出声骂他。 第311章 和我一起住 第177节 “呵,我混蛋,我粗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差劲?” 薛砚辞这会儿也在情绪上头中,说出来的话,难免有些幼稚。 施缱转过脸,更加不想理他。 “不喜欢我了?”薛砚辞忽然又问。 听到这话,施缱的心狠狠一颤。 但她的脸是偏向窗外的。 这一刻,薛砚辞并没看到她的表情。 半晌后,她才慢慢的说:“我喜不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 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负气。 她以为他是在试探她。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他唇角叼着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似乎是想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车厢里弥漫起了淡淡的烟草味道。 随后她的下巴被男人轻轻捏住了。 他转过她的脸,和他幽深的眸子对视。 他看见她通红的眼眶。 十分委屈,十分脆弱,好像一个风中的瓷器,摇摇欲坠,就快要碎掉一样。 “薛夫人给你转的五百万,真的收下了?为了那笔钱,决定此生都不再见我?” “对,我就是这么见钱眼开,” “别说气话。” 薛砚辞知道,这是施缱故意和他赌气,才会当着他的面,收下薛夫人的那笔钱。 他逐渐开始知道施缱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觉得“愧疚和亏欠”。 可是,当他看到她对冯鸦九表示亲密的时候,即便另有隐情。 他却还是感到不可避免的……嫉妒。 这种嫉妒的感觉,曾不止一次在他的心底窜起来过。 当他看到她和冯鸦九看同一本书时,看到她和冯鸦九的合照时,知道她找冯鸦九给她朋友打官司时…… 可是冯鸦九又是他好朋友,而且,看不出来冯鸦九有追求施缱的迹象。 这更让薛砚辞就算想发火,似乎都找不到理由。 那种暗潮涌动的情绪,只有他感觉得到。 他发动引擎,车子缓缓上路。 车厢里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施缱轻轻的啜泣声。 是因为刚才他强吻她,她才哭了吗? 薛砚辞将烟蒂摁灭,微微蹙眉。 过了一个红绿灯,他终于还是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转头看着她:“我在南京买了一套房子,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施缱还在抹眼泪。 听到他的话,才抬起头,带着几分茫然的问道:“什么?” “我说,和我一起住。” 施缱咬了咬唇:“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扯了下唇角:“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 说完,就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交到她手上。 “地址我待会儿用微信发给你,你什么时候想去了,我在那边等你。” 说完,就重新发动车子,继续开车。 可能是刚才她在激动之下,骂他粗暴,又骂他混蛋。 后来他又强吻她,一系列强取豪夺之后,他开始以退为进。 让她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也是用商量的语气,而不是强制命令。 这一态度上的转变,虽然知道可能只是他的策略,但对她似乎有用。 施缱没再说话了,只是乖乖的坐在车里。 直到薛砚辞将她送回了公寓。 看楼上的灯还是亮着,靳元姬应该是回来了。 有人在家,薛砚辞也放心。 但他还是希望她能搬过来,像以前一样,和他在一起。 第312章 闭关训练 第二天,施缱被校长叫到办公室,要推荐她到国外演出。 学校里总共被举荐了五个音乐老师,其中就有她一个。 上次被派出去当交换生。 这一次,又出国随乐队演出。 而她来学校的时间又不算长,却已经接二连三能得到这样的机会。 其实在教师队伍里,已经有人暗中对她表示不满了。 施缱也知道,要想不被讨厌,就不该太出风头。 但她对出国演出又兴趣极大,即便回被同事议论,她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于是,下午的时候,她就填写了校长递过来的申请表。 这一走,就要大半个月的时间。 她在想,要不要和薛砚辞说一声。 昨天晚上,两人在车里的气氛挺暧昧的,他又将新家的门钥匙交给了她,意思是要恢复同居的意思。 后来他没再联系她,估计也是在给她考虑的时间。 晚上,她果然收到了薛砚辞的微信:【搬过来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施缱顿了顿,打字回道:【学校派我出国演出,要走半个多月的时间,等我回来,再答复你】 薛砚辞是在洗完澡后,才看到的这条微信。 他捏着手机,对着屏幕,有些无奈的苦笑。 知道她又要走了,他顿时就觉得心里空空的。 这种感觉在她第一次出国的时候,就有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她有缘分,有时候又觉得无缘,就是这种反反复复的错过。 他给她回了一句:【你好好演出】我等你。 最后三个字,他终于还是没打出来,但他相信,她能懂。 …… 施缱从前在荆州的乐团,是首席的位置。 那个时候,她也经常跟随乐队一起出去演出。 到了南京后,倒是不经常参加这种大型的演奏活动。 她刚下飞机,就跟随主办方到达酒店。 然后就开始准备排练的事。 连续三天的闭关训练,让她每天都几乎精力耗尽。 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这月来的例假,好像只来了两天就没了。 再这样下去,可能她真要找个靠谱的中医,好好条理下身体。 不过她现在人在国外,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等回国之后。 她现在每天的生活都很忙碌,压力大,有时还作息颠倒。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月经变得不规律。 那天,时间很晚了,她才刚从排练厅出来。 刚走到下榻的酒店门口,忽然从旋转门窜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对方先一步,将施缱一把抱住。 没等她回过神,就听见闻抚珊在她耳边开心的喊了一声:“施缱,好久不见!” 施缱反应过来后,才蹙了蹙眉,开口说话时声音都是沙哑疲惫的:“你怎么在这里? 闻抚珊现在不是应该在荆州吗? 不是在追薛砚辞吗? 怎么还有这个闲工夫跑来国外? 看到施缱脸上不加掩饰的表情,闻抚珊扯个笑容:“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来国外是要谈一笔生意,正好也住在这家酒店里,我们这是有缘分呢!施缱,你就这么嫌弃?” 第178节 施缱:“……” 第313章 趁虚而入 闻抚珊也知道这次施缱出国是为了参加演出活动。 这段时间都需要排练,所以,也没经常过来她房间打扰她。 但还是时不时会在晚上的时候,来给她送宵夜。 哪怕施缱每次都给她冷脸,她好像是看不出来施缱的不高兴,还是每次都会让厨师给施缱带饭。 “直到你最近辛苦,所以,才更改补一补,你尝尝这个,补充蛋白质。” 闻抚珊给施缱夹了一筷子,放到她碗里。 今天,其实施缱不太舒服。 一整天的排练,都让她感觉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 现在看在碗里剥好的虾,不知怎的,竟然觉得一阵恶心,反胃的想吐。 这么想着,她就伸手捂住嘴,还真的干呕起来。 闻抚珊眼睁睁看着她,起身冲进旁边的洗手间。 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闻抚珊的脸变得煞白。 许久后,她才走到洗手间的门口。 此时施缱刚漱完口,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一双眼睛红红的。 “施缱,你是不是怀孕了?” 问这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看着施缱的眼睛。 施缱顿时一怔,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前几天才来过例假……” 忽然她又顿住,不过,来了两天又走了。 之前她在网上看过一个女孩子的留言,说自己前阵子以为自己来例假了,可只来了两天,就没了,后来又断断续续的来,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先兆流产了。 想到那条留言,施缱就一个激灵,她不会也是…… 看到她忽然变化的脸色,闻抚珊更加凑近了,小声问:“怎么了?” 施缱怕被察觉出异常,赶忙低下头,扯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没事。” 真的没事吗? 闻抚珊看到施缱神情忐忑的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越想越觉得蹊跷。 …… 正式演出那天,施缱的上台的表演顺利。 她没有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分心,但等她演出结束,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场演出,闻抚珊也去了。 她就坐在后面的观众席。 看着坐在台上优雅的弹着钢琴,一脸云淡风轻的施缱,闻抚珊放在膝盖上的手就不自觉的慢慢攥成拳。 表面上,施缱和薛砚辞已经分手了,但实际上,这两个人一直在藕断丝连。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最好让他们的关系彻底了断,最好再无一丝复合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就拿出手机,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微信:【这次我出国,和施缱住的正好是同一个酒店,不知道她是不是怀孕了,一直在吐……】 闻抚珊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施缱和薛砚辞,一个在南京,一个在荆州,应该是没什么机会发生关系。 而且,施缱人在南京,每天接触那么多人,保不齐她就会在某一次把持不住。 薛砚辞那种人疑心病重,如果真的怀孕了,肯定也会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只要他们之间心生嫌隙,就是闻抚珊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第314章 怀孕了吗 薛砚辞收到微信的时候,刚开完会。 他知道今天是施缱演出的日子,本来他也在留意自己的微信。 或许等施缱演出结束后,会和他联系。 可没想到,施缱的微信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闻抚珊。 闻抚珊也出国了?而且,还和施缱遇到了? 薛砚辞觉得奇怪,这个闻抚珊,怎么施缱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要不是闻抚珊确实和他表白过,他都要怀疑这个闻抚珊实际上喜欢的是施缱。 他将那条微信仔细的看了好几遍。 怀孕? 薛砚辞想到自己上次见到施缱,那时候她来例假了。 虽然他也很想对她做点什么,奈何情况不允许。 他没做过什么,她怎么会怀孕? 给他发这条微信的人是闻抚珊,挑拨离间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闻抚珊的意图是什么,薛砚辞一眼就能看穿。 他冷哼一声,将手机扔回到桌面。 但是思来想去,施缱身体不适,这个应该不是瞎编的,她应该确实是不舒服……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隐隐的担心。 …… 施缱演出结束后,没多停留,下午就订了回国的飞机。 她才刚在南京落地,就接到薛砚辞发来的微信:【到哪了】 施缱一怔,她没想到,自己演出和回国的时间,薛砚辞还都一时记得。 她给他打字回到:【刚在南京落地】 然后正巧校长给她打来了电话,她没多想,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她一边拖着行李走出机场,一边在和校长通电话。 后面薛砚辞发来的消息,她都没看到。 挂断电话后,先将行李放回到公寓,就又去了学校。 这次的演出,校方非常重视,她需要会做个总结和汇报。 跟着其他几位一起出国演出的同事,进到会议室,一开会,就是几个小时。 与此同时,薛砚辞却坐不住了。 他订了飞回南京最快的机票,傍晚时分,他便快步的穿过机场大厅。 薛砚辞走得很急,他步子大,穿着驼色的大衣,宽肩窄腰,在流动的人群里,就是一道不容忽视的风景线。 但是他目不斜视,随便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去了施缱所在的学校。 只不过,里面还在开会。 他还在走廊上,等了两个多小时。 等施缱终于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薛砚辞,狠狠的愣在原地。 其他几个和施缱一起的同事,看到薛砚辞,全都面露惊艳,忍不住面面相觑。 “施缱,这位是……” “是你朋友吗?”有个女老师怀揣着期待,小心翼翼的问。 施缱刚要开口,就听见薛砚辞说:“男朋友。” 其他人顿时更加诧异。 更多的还是希望落空后的小小失望。 这么帅的男人,不是上交国家,就已经是别人家的,唉,反正轮不到自己。 …… 施缱脸色微红,将薛砚辞拽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吗?” 薛砚辞垂眸,目光落在她紧紧咬着的红唇上。 他转过她的脸,看着她的一双眸子问:“怀孕了吗?” 施缱:“……” 第315章 给她号个脉 施缱睁大眼睛:“什么?没有啊。” 这是从哪听来的?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拽住她绵软的小手,将她拽到走廊外面的阳台上。 “闻抚珊给我发微信了,说你一直吐,是身体不适,还是怀了?” 第179节 闻抚珊,又是闻抚珊! 施缱一听这个名字,就忍不住要伸手揉太阳穴。 她就知道,每次遇到她,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表面再殷勤体贴,也不过是她想要麻痹施缱的烟雾弹。 实际上,只要一有机会,就要给施缱穿小鞋。 这个女人! “没有!吐是因为我在国外的压力大,不是因为什么怀孕。”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自觉的低下头,有些微微的脸红。 薛砚辞不说话,只是一双幽深的目光顶在施缱的脸上,似乎是想探出个究竟。 施缱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却被他又拉了回来。 两人现在站的距离很近。 薛砚辞看着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又被他拽了过去。 这个距离,这个眼神,太过暧昧。 明明是在室外,周围清风明月。 但怎么都觉得,好像世界就只剩剩下彼此。 她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 低下头,片刻后,又小声重复了一次:“没有,真没怀孕。”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如果我怀了,你会怎么做?” 上次,她还来不及告诉他,孩子就被打掉了。 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痛。 此刻,薛砚辞似乎也和她想到一起了。 他的脸色慢慢阴沉,没说话。 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去医院。” 施缱怔了怔,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上了车。 虽然刚才他没回答她,但是有些答案,明明已经可以在不言中表达。 她没挣扎,而是跟着他,乖乖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薛砚辞一边开车,一边在路上打电话。 她听见他叫那边人是“梁医生”。 半个小时后,施缱被带到上次她去做按摩的那个中医馆。 梁音希已经在前台等着了。 上次她见到施缱和薛砚辞同时出现时,从两人之间的互动就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匪浅。 如今薛砚辞又带着施缱来看中医。 这层关系,更是不言而喻了。 “薛总,这位是……” “还用问吗?”薛砚辞笑得意味深长,他的手掌很自然的搭在施缱肩膀上,将她万千推了推。 “给她号个脉。” …… 施缱原本也是想来看中医,既然来了,就给梁音希看看吧。 因为是薛砚辞的好朋友,熟人关系,梁音希自然对施缱就更为照顾。 在把脉之前,梁音希还是问一下施缱的具体情况。 施缱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之前,流掉过一个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背对着薛砚辞。 而薛砚辞是站在她身后,所以她不能判断,此时的薛砚辞是什么表情。 她只能看到对面的梁音希。 梁音希的目光却是没和她对视,而是看向薛砚辞。 “在大约一年前,我在荆州的一家小诊所里,做过一次流产,那次的处理情况就不太好,后来例假就一直不准。” 梁音希深吸一口气,然后就低头开始给施缱开中药。 “的确需要调理,可能也是最近你的压力过大,作息太乱,我先给你开一个月的中药,你回去好好调理,除了要按时睡眠,注意营养,还有就是禁止房事!” 梁音希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专业。 她只是低头写东西,没有看向薛砚辞。 但是,施缱却在这时候转过了头。 果然,看到薛砚辞的脸色不太好,轻咳了两声,将脸偏到一边。 第316章 拖薛总的福 除了例假的问题,施缱的免疫力也不太好。 梁音希按照方子,又给施缱开了一堆药。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药方,施缱都觉得头疼。 “我还是第一次煎药……”她小声的抱怨。 “没事,有我在。” 薛砚辞忽然在身后说了一句。 施缱愣愣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说了要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吗?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的意思是,她搬过来,到时候正好他给她煎熬。 以前薛砚辞也给她做过饭,倒是没觉得什么,但是对面的梁音希,却是诧异的不行。 在她的概念里,薛砚辞是两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他何曾伺候过人? 但是,看施缱这个样子,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好像薛砚辞已经为她做过好多次一样。 梁音希抿了抿唇,忍不住打趣道:“施老师,薛总这还是头一回哦,你果然是她心尖上的那个人。” 施缱咬了下唇,没说话。 可是现在,两人还没复合,至少她还没答应。 但是薛砚辞做的一切,好像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一样。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薛砚辞说了句:“今天谢谢你,我回去了。” 说完就从他身后擦肩而过,脚步丝毫没有留恋。 梁音希还在这里,看到薛砚辞被晾在原地,又是微微的诧异。 “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搞定了,还没追到人?” 薛砚辞这会儿心情不好,转头瞪了梁音希一眼。 梁音希轻咳两声,但其实心里更惊讶了。 没想到施缱不仅能让薛砚辞为她煎药,还能让他吃瘪。 …… 对于搬到薛砚辞公寓,和他同居的事,施缱暂时没同意。 她还没想到接下来要和薛砚辞如何发展。 主要是一旦两人再次住在一起,会不会又重蹈覆辙。 从前他们经历过的事,面对过的困难,会不会又重演一次。 靳元姬下班后,刚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 她看到屋子里有个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你是……” “你好,你就是靳小姐吧?我是……” 没等阿姨自我介绍完,施缱就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开口道:“阿姨是帮我煎中药的,我自己不会,所以……” 她顿了下,才又说道:“是薛砚辞帮我找的,还负责给我俩做饭。” 靳元姬挑了下眉,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走到施缱身边,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是给我俩做饭?还是,只有你?” “当然是我俩!” 施缱不会说谎,随便一个谎言,就能被人轻易看穿。 看到她这副忐忑害羞的样子,靳元姬也不逗她了。 “你是生什么病了?还需要吃中药?” “例假不准。” 第180节 施缱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落寞,但也没再多说。 靳元姬放下手边的包,就去厨房洗手。 这才看到除了正在煎的中药,竟然还有正在煮的排骨汤。 “这么好的伙食,也是拖薛总的福?” 施缱扯了个嘴角,还没说话,手机忽然就响了。 她转身点开,就看到来了一条微信,竟然是薛夫人。 只有一句话:【出尔反尔,你这是想拿着我给的钱,继续勾引我儿子?】 第317章 拉黑吧,不用管她 施缱本来是想将那五百万还给薛夫人的。 但是薛砚辞忽然来了,她就把这件事忘了。 如今看到这条微信,她才想起来。 她赶紧将银行卡里的五百万,原封不动的给薛夫人转了回去。 之后,又给薛夫人回复道:【钱已经还给你了,至于我和薛总之间,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薛砚辞要继续纠缠,我也没办法。” 这句话对薛夫人来说,明显带有挑衅意味。 薛夫人气坏了,直接在那边语音开骂。 施缱看到她发过来的长长60秒,甚至都没点开。 而是将语音转成了文字,每个字眼,都透露着恶狠狠的攻击和谩骂。 其实看到这些,施缱会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薛夫人是在富太太圈里打滚的长辈。 接触到的人,也都是上层阶级,不该是如一个粗野村妇一般。 施缱知道在薛夫人高贵冷艳的外表下,是有另一面的,只是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薛砚辞的母亲,骨子里竟会是这般。 这是人品和教养的问题。 薛砚辞知道薛夫人的本性是这样吗? 施缱看到这条微信后,没回。 等她和靳元姬吃完了饭,她又喝完了药。 再看手机,就看到薛夫人又连续给她发了几条。 都是在指责施缱不回长辈微信,还倒打一耙的说她没有教养,不懂尊重人! 施缱直接无语了。 …… 这一次,她也不想再忍耐,将她转成文字的微信截图,给薛砚辞发了过去。 她不知道薛砚辞已经回荆州了,以为他还在南京的分公司。 这会儿薛砚辞才刚走出机场大厅。 上了车,他随意的点开手机,就看到施缱给她发来的这条微信。 他知道薛夫人对施缱一直有敌意。 只是这些恶狠狠的言辞,让人看了还是不爽。 他眉头深锁,给施缱回了一条:【你直接把薛夫人拉黑吧,不用管她!】 施缱看到薛砚辞的微信,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升腾。 这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好像薛砚辞在她面前,从来没叫过薛夫人“妈”。 而是和所有人一样,都叫她“薛夫人”。 施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她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的日子过得还算清净。 可能薛砚辞是忙着处理薛家的事,一直都没联系过她,更没提过要和她复合的事。 她本来对自己和薛砚辞的关系就在犹豫。 他不提,她也不在意,像现在这样,就挺好。 可是,那天她才刚下班,竟然就在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就站在一辆黑色宾利门前,不知道站了多久。 看见施缱,就很优雅的朝她招了招手。 施缱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她走近了,才看清楚的确是—— “梅总,怎么是你?” 她想起来,梅总在南京也有生意,偶尔会来出差。 但现在看梅星茴的脸色,似乎并不是刚好路过,找她闲聊,似乎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和施缱说。 “走吧,我请你吃饭!” 梅星茴以前是施缱的雇主,在她面前,难免还是有一些高高在上。 好在施缱也有心理准备。 之前在荆州的时候,梅星茴对她还是不错的。 施缱抬脚,跟她上了车。 第318章 是不是太圣母了? 餐厅里,施缱感觉到梅星茴的一双眼睛正落在自己身上,似乎是在打量。 她低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想笑。 上一次用这种眼光看她的人,还是薛夫人。 好像自从和薛砚辞扯上关系后,她就一直处于这种被打量,被观赏的状态。 但碍于梅星茴是长辈,施缱也不打算计较。 她将手里的叉子放下后,看向梅星茴:“还是要先恭喜你,梅总。” 梅星茴微微一怔:“恭喜我?为什么?” 施缱笑:“当然是因为祝剪岚,我知道,她还活着……” 听到施缱提到自己大女儿的名字,梅星茴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嗯,之前她出了车祸,我为了保护她,想让她安心养病,才一直没对外透露过她还活着,没想到有一天,奇迹真能出现,她竟然真的醒了。” “身为人母,当然还是最希望女儿能平安,可是梅总,我看你的表情,又觉得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施缱明知故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梅总知道,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她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的是朵小白花。 现在看施缱,都有种从前没有那种从前淡定。 她之所以能让薛砚辞那种男人念念不忘,肯定是有她自己的魅力在。 而以薛砚辞的身份地位,梅星茴终究还是忍不住的。 她顿了顿,开口道:“岚岚虽然醒了,但还是需要有更好的医疗团队治疗,我知道之前宁宁对你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你对祝家有成见,但是,岚岚没有害过你,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不知你能不能……” “什么?”施缱问。 “帮我问问薛砚辞,帮不能给岚岚提供更好的治疗?” 听到梅星茴的话,施缱有些微诧异。 她笑了下:“梅总和薛总的关系也一直很好,为什么要通过我?你大可以直接问他。” 这一点,梅星茴当然想到了。 但是薛砚辞现在对祝家的人都厌恶至极。 他答应了要去医院看望祝剪岚,可到现在都没有行动。 梅星茴不敢多催促。 思来想去,还是找到了施缱,想让她帮帮忙。 “梅总对祝家,一直怀恨在心,我知道,不管是宁宁,还是祝庭彰,都做过伤害你的事,我若是再为了祝家的事去找他,他肯定会直接拒绝。” 说到这些,梅星茴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这一刻,施缱是有些动容的。 她了解梅星茴,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现在却为了女儿,能如此放低姿态。 一开始的趾高气昂都不见了,眼睛里全都是恳求。 她思索了几秒:“我可以答应你,帮你问问,至于他会不会答应,还是要看他自己。” 能得到这个回答,对梅星茴来说,已经是意外惊喜了。 “那就麻烦你了,施缱,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梅星茴立刻笑意盈盈,拿起面前的茶壶,给施缱倒了一杯茶。 此时施缱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她和祝剪岚没见过面,而她和祝橙宁以及祝庭彰,都有过仇恨。 第181节 这种情况,她再去帮助祝剪岚,是不是太圣母了? 何况,薛砚辞还曾经和祝剪岚有过婚约。 第319章 黑料 施缱和梅星茴分开后,回到自己的公寓。 屋子里有很好闻的饭香,阿姨系着围裙走过来,招呼施缱吃饭。 刚才在餐厅,和梅星茴在一起。 对方点了日餐,但是日餐都是那种一小碟一小碟的,她根本就没吃饱。 今天在学校累了一天,她肚子饿得咕咕叫。 看见阿姨做了墨鱼面,把施缱馋的不行。 靳元姬坐在餐桌对面,给施缱递了一双筷子。 施缱坐下后,不假思索就开始吃了。 吃到一半,她又想起刚才和梅星茴见面时,梅星茴要求她办的事。 她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微信:【你怎么没去看祝剪岚?还有,她现在需要更好的医疗团队给她做治疗,你有没有办法?】 发完这条微信后,她就低下头继续吃面。 “在和谁发消息?” 靳元姬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八卦的调侃。 施缱抬眸,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她又被靳元姬看出什么了? 靳元姬笑笑:“你所有的情绪其实都摆在脸上,刚才你在给那人发微信的时候,就是一脸甜蜜的样子,简直了,就是恋爱中的小女生。” 施缱微微睁大眼睛,她有些诧异,真有那么明显吗? 她赶紧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墨鱼面。 直到一餐饭吃完,还是没等到薛砚辞的回复,她以为他在忙。 一开始没在意,直到坐在沙发上,开始刷手机的时候,猛然看到一条热搜推送。 标题是—— 【荆州总裁养了三年小情人,致使对方怀孕后始乱终弃】 看到“荆州”的字眼,施缱就下意识点开了。 看到里面的内容,虽然没有提到名字,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映射首富薛砚辞。 文中还提到这位首富最近在南京开了分公司,就是为了更方便就近追女人。 富二代圈子里,谁最近经常往南京跑。 圈子里的人,大概都略知一二。 施缱点开评论,看到底下已经疯狂盖楼,都是在吐槽这位富二代的生活不检点。 大概是谁都不敢指名道姓的提薛砚辞的名字。 大家都用代号。 但是即便这样,施缱也觉得分外刺眼。 刚才她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难道是薛砚辞看到这则帖子后,被影响了心情,所以才不愿意回复? …… 薛砚辞的确是没在第一时间看到施缱的微信。 因为最新爆出来的热搜,余秘书赶紧将自己看到的内容拿给他。 “薛总,是有人在故意搞你,想败坏你的名声。” 但是,看到这些新闻后,薛砚辞的反应却是无比淡定,甚至还哈哈大笑。 薛砚辞在商场上行走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真以为能用这些莫须有的所谓黑料,就搞垮他的名声? “薛总,没想到你还挺风.流,这位小情人到底是谁啊,还能跟你三年,看来是真喜欢了?” 正在和薛砚辞谈合作的佟总,也看到了这条热搜。 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黑料,倒是用几分调侃的态度。 他和薛砚辞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他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除了那两个已经退婚的未婚妻外,薛砚辞还没什么女人扯上过联系? 他倒是真挺好奇的。 这时他忽然想起,以前传闻说他和一个乐团首席来往密切。 不过后来又没了动静,会不会是他? “难道是那位姓阮的?” 佟总试探的问。 但是薛砚辞却蹙了蹙眉,不以为然道:“谁啊?不记得了。” 第320章 食物链顶端 佟总对薛砚辞身后的这个女人,倒是分外好奇。 忽然开口提议道:“对了,我准备要办一个酒会,到时候会有不少达官显贵来参加,有没有兴趣,把你背后的那个女人带出来,给大家认识一下?” 薛砚辞微微蹙眉:“我的女人,是那么随便见的吗?” 佟总自知可能语气有些轻佻,让薛砚辞不悦了。 但也间接证明,他对那个女人,是真的没维护。 “哎,就是出来认识一下,以后遇到了,也好让我们知道这是你的女人,大家也会更多一份尊重。” 薛砚辞垂下眸,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但是思考过后,又觉得她可能不会来。 她在南京还有工作,她很忙,应该不会在特意为了这场就会就飞到荆州。 他的顾虑很多很多,但其实终究原因,还是不希望被她拒绝。 薛砚辞以前就不会有这些顾虑,但现在,他有了。 他忽然觉得,现在施缱似乎已经在有意无意中,变成了他的软肋。 虽然他自己极其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在两人的这场情感博弈中,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然落了下风。 他身为商人,明知道这种被踩在脚下的局势是危险的. 但是,但是,他竟然有些甘之如饴! “算了吧!既然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要维护,她不会来,我不会让她来。” 在她拒绝他之前,他先帮她拒绝了。 这样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 薛砚辞是在和佟总分开后,才看到施缱的那条微信。 他当时就给她回了:【你见过梅总了?】 【祝剪岚的事,她为什么要你和我传达?她自己不能说?】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施缱刚洗完澡。 她给薛砚辞回道:【梅总好像挺怕你的,毕竟之前祝橙宁和祝庭彰都不是省油的灯,她知道你对她的印象也连带着不太好,可能是怕你拒绝吧】 看到这句话,薛砚辞竟然笑出了声。 是自嘲的笑,是苦涩的笑。 因为他刚意识到自己对施缱的顾虑,意识到自己对施缱是“怕”的。 如今,就有人来“怕”他。 梅星茴怕薛砚辞,而梅星茴怕施缱。 所以总结来说,施缱才是那个食物链顶端。 可笑的是,施缱自己不知道。 薛砚辞给施缱回道:【知道了,我抽空会去】 既然答应了施缱,那他就会说到做到。 就是在第二天,他正要朝医院赶去,忽然从他家的别墅附近,冲出来一堆记者。 一窝蜂的朝他涌来。 这是让薛砚辞始料未及的,也是第一次。 在媒体记者面前微微蹙起了眉头。 那些人都是有备而来,而其中一个女记者喊得最大声:“你第一个订婚的未婚妻,在刚和你订婚后不久就出了车祸,而你毫不犹豫就抛弃了她,这事是不是真的?】 薛砚辞脚步站定,转过头,一双眸光犀利的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再说一次。” 最新滚动的这条新闻,梅星茴也看到了。 因为新闻标题里提到了“祝剪岚”的名字。 第182节 梅星茴顿时就火了,拿起手机,就给翟开津打了个电话:“你是怎么搞的?谁让你把岚岚牵扯进来?!” 第321章 她会来吗? 当初翟开津找到梅星茴,梅星茴还有些犹豫,但是耐不住翟开津的游说。 亦或者,是她本身对薛砚辞的确心存恨意,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他一下,至少挫挫他的锐气。 没想到,非但没打击到薛砚辞,反而将祝剪岚也拖下水。 祝剪岚是梅星茴的底线。 翟开津如此操作,就等于是碰触到梅星茴的逆鳞。 翟开津知道,梅星茴在看到这样的消息后,会炸毛,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是想知道薛砚辞的软肋,然后加以利用,搞坏他的名声。 在这个环节里,祝剪岚就只是个工具人。 翟开津在这边捏着手机,冷哼一声。 没等梅星茴在那边多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 …… 关于薛砚辞对曾经出车祸的未婚妻,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件事已经是连续几天的荆州新闻。 薛砚辞被媒体记者怼脸拍了照片。 可是照片并没发出去,就被他先一步拦住。 只不过,除了照片以后,新闻内容依旧在滚动更新。 现在全荆州对薛砚辞的讨论不绝于耳。 施缱一直在看这些新闻。 但是在看到薛砚辞给她回复消息的时候,似乎又云淡风轻,好像他也并没受到这些消息的影响。 虽然是这样,但施缱感觉很有可能是薛砚辞在故意逞强。 他现在人在荆州,施缱看不到他本人的样子,正因为看不到,才会更加的担心。 尤其这件事,还有梅星茴被牵连到里面。 施缱知道梅星茴这个人深不可测,心机深沉。 她很怕薛砚辞会一不小心就被算计进去。 思来想去,她就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微信:【你现在那边情况怎样?】 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薛砚辞正在办公室里。 原本他因为今天的新闻的影响,情绪还挺差的。 但是在看到施缱的这条微信后,他竟然莫名的感到胸口开朗了不少。 他勾了勾唇,回道:【担心我?】 施缱是担心他。 薛砚辞一个堂堂大总裁,如果真背上这种冷漠薄情的名声,不仅会印象他个人,还会影响到薛氏的利益。 当然了,利益这些,并不在施缱的主要考量,还是在乎他的情绪。 她想了想,又问道:【需要我在吗?】 施缱的话问得含蓄。 但薛砚辞应该能看懂的。 她是想知道这种时候,他需不需要她在身边。 薛砚辞坐直身子,打字回道:【如果我说希望你在身边,你会回来陪我吗?】 这句话发出后,那边半晌没有回。 他的心就在这种漫长的等待中,一点点的凉下来。 他想到之前和佟总的那次谈话,佟总就用调侃的语气说要他将施缱带出来。 因为是他的女人,总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会来吗? 如果他开口,她回来吗? 他一直在等她那边的回复。 但是一直等到手机屏幕暗淡下去,也没等到施缱的回复。 终于,他的耐心耗尽,冷笑一声,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全城的流言蜚语,越来越严重。 但是薛砚辞好像是真的不在意。 佟总举办酒会的那天,薛砚辞还准时的到场参加。 刚一走进去,不少人就对他纷纷瞩目。 薛砚辞目不斜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酒会开场,气氛很快变得热络起来。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在这样的气氛里,薛砚辞难免显得落寞。 有好几个名媛千金走过来想请薛砚辞跳舞,他全都没接受。 脑子在走神,根本没心情。 上次堵在薛砚辞家门的一个小娱记不知怎的混进来。 忽然开口问:“薛总,被你抛弃的未婚妻还躺在医院里,你不去陪她,竟然还在这里参加酒会?不知是你的心太大,还是你真像新闻里报道的那样,坐实了冷漠无情?” 第322章 遵从了本心 小娱记在旁边说话的时候,正好佟总朝这边走来,将记者的话一字一句的听到耳里。 他也看到了薛砚辞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禁在心里咯噔一下。 赶忙上前,冲着旁边的保安说了一句:“快把这人弄走,怎么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能让进来?” 小娱记在众目睽睽下,终于被弄走了。 佟总见薛砚辞的脸色依然难看。 这种时候,他也只好坐在薛砚辞身边,极力安抚。 “不知他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这么没有规矩!” 薛砚辞冷冷一笑,他看了一眼手机,点进施缱的聊天页面,依然没有她的回复。 所以,对于他在荆州遭受的这些,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薛砚辞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和说法。 但是她,他不能不在乎。 就在这时,朝着薛砚辞走过来一个长裙飘飘的女孩子。 一开始都以为只是普通的名媛千金。 佟总在和薛砚辞说着话,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直到她都走到了薛砚辞面前,用手指勾了勾他的领带。 薛砚辞这才抬起头,下意识将领带扯回来。 看到面前的人时,不仅眉头皱紧,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闻抚珊瞬间有些尴尬。 薛砚辞在看到自己时,非但没有惊艳的表情,反而像是一脸的嫌弃,这本身,就让她觉得难堪。 可闻抚珊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素质,冲着薛砚辞挤了个笑容:“薛总,跳舞吗?看你心情不太好,或许我能让你开心。” 佟总坐在一旁,瞬间化身为吃瓜群众。 他知道薛砚辞长得帅,有风度,地位高,有不少女人都想倒贴。 但是这么大胆的,倒是第一次见。 薛砚辞虽然长得好,但是却非常高冷,一般女人在他面前应该也没有这个胆子。 没想到这个闻抚珊,还真是豁得出去。 佟总赶紧站起身,要给闻抚珊让座。 可薛砚辞的目光忽然变了一下。 他看向门口,伸手竟然将闻抚珊从自己面前扒拉开。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使劲盯着门口。 施缱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卷着大.波浪,出现在门口。 几天不见,她好像又比之前瘦了一些,将她的腰肢衬得更加纤细,化着淡淡的妆,整个人有种我见犹怜的美。 顺着他的目光,佟总和闻抚珊也一起看了过去。 在看到她的时候,闻抚珊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是被气的! 怎么又是她? 第183节 闻抚珊本想趁着现在薛砚辞整个人心灵脆弱,被流言蜚语纷扰的时候,适时出现,扮演知心小天使的角色,安抚他的情绪。 今晚她正打算从一个舞开始。 没想到,竟然又被施缱的出现破坏搅局! 只见施缱踩着高跟鞋,朝着薛砚辞步步走来。 酒会场的其他人,也不自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美得实在晃眼 除了有着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还有她那种妩媚和清纯融合的气质,仿佛是一种骨子里的风韵。 “薛总,这位是……” 佟总也看呆了。 但是薛砚辞却没回复他,而是站起了身。 他也没朝她走去。 他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她。 他想看着她,心甘情愿的一步步走向他。 施缱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既然她来了,自然就意味着,这一次,她又向他妥协了。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在遥遥的人群里,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彼此。 这种时候,她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两人分明也没分开几天,可怎么像是相隔了好久都没见一样。 上次施缱和薛砚辞通完电话,她看到他给自己发来的消息,在狠狠动摇过后,终于还是遵从了本心。 她是想来的,在他身陷囹圄时。 她没办法做事不管。 所以当天,她就买了飞回荆州的机票,直接飞了回来。 她知道他现在身处舆论的漩涡中。 若是在这时候现身,她也很有可能会变成舆论的中心。 但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在众目睽睽下,施缱就这样扑倒了他怀里。 闻抚珊站在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她的手在身下慢慢攥成拳。 嫉妒,将她的心翻来覆去的灼烧着。 可她这样恨。 施缱却趴在薛砚辞的肩头,笑得那么甜。 第323章 回哪? 薛砚辞微微愣愣回过神时,才伸手将施缱轻轻抱在怀里。 施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双手攀着他的脖子。 他们都知道现在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但也依然不愿意放开彼此。 周围有人拿出手机在对着他们拍照,薛砚辞也没有出生阻止。 这还是佟总第一次看到施缱,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能入得了薛砚辞眼的,也必然不是池中物。 晚上十点。 酒会纷纷散去时,闻抚珊才走到施缱身边。 此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带着笑意盈盈的微笑:“施缱你回来了?” 今天晚上施缱的心情很好,不想被闻抚珊破坏。 她只是露出浅浅的一笑,并没接她的话。 她转头看了看薛砚辞,虽然没开口,但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闻抚珊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施缱和薛砚辞走了,两人晚上肯定会在一起共度春宵。 只要想到那个情景,她就觉得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虽然也知道,施缱和薛砚辞已经发生过很多次身体关系,但那是在以前。 现在如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只要想一想,她就觉得嫉妒的要命。 走出酒店的时候,外面的天空有些微微的下雨。 闻抚珊刚要假情假意的问她,要不要送她回去。 她已经抬脚走了出去,走到外面的雨里。 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清风拂面。 其实在这样的天气里散步,也不错。 看到施缱离开的背影,薛砚辞也没多想,抬脚就跟了上去。 闻抚珊看到薛砚辞和施缱好像默契一般。 两人一起走在雨里,顿时心里的那股醋意越发的翻涌。 就在这时,佟总不知何时走到了闻抚珊身边。 他是个粗人,没感觉到闻抚珊现在复杂异样的情绪。 只将她当成是施缱的一个普通闺蜜,还在想着要尽量赞美那两个人。 “薛总和施老师,真般配啊,是不是?” 佟总刚说完,就感觉周围散发的一股寒气。 他刚转过脸,就正对上闻抚珊那双犀利的眸子,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 这时,佟总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一开始,是闻抚珊想请薛砚辞跳舞来着。 所以,是闻抚珊也看上了薛砚辞? 这混乱的三角关系…… 佟总不想参与其中,赶紧找个借口,转身溜了。 …… 施缱虽然没回头,但好像是心电感应。 她知道薛砚辞就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或许是因为这样,她连走路的步子都轻盈了许多。 薛砚辞的心情也很好,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时候。 他快走了几步,想要跟上她。 可不知怎的,竟然很很糗的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 刚好,施缱在这个时候回头,看到了薛砚辞踉跄的这一幕。 薛砚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特别尴尬,耳廓都有些微微泛红。 要是别人骂脏话,或许会觉得这人粗野不堪。 但不知为何,听到薛砚辞骂,不但没觉得不堪,反而还有种坏男人的性感。 纵使她和他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但这一刻,她还是会感到怦然心动。 她的身上被细雨淋湿了。 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一头湿漉漉的小鹿。 他朝她快步走了过去,伸出手,将她一把抱紧。 “你干嘛?还在下雨,还不赶紧回去?” “回哪?”薛砚辞贴着施缱的耳垂,低声问。 他温热的气息缓缓的覆盖在她的皮肤。 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又将自己往他的怀里靠进去。 “回哪里,我……不知道。” 施缱最后的一句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第324章 醒的好吗? 施缱的话音刚落,就被薛砚辞忽然一把抱了起来。 她一惊,下意识就抱紧了他的脖子。 不知何时,路边竟然多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余秘书接到薛砚辞的电话,早就等在那里。 刚才看见两人在雨中拥抱。 一时间,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薛砚辞抱着施缱上了车。 第184节 余秘书目不斜视,直接一踩油门。 施缱上车后,就下意识想挣脱开他的怀抱。 可薛砚辞却将她抱得更紧。 他低下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了句:“现在想摆脱我,晚了。” 他脸上带着一股邪气的笑,看得施缱的面颊发热。 之前施缱就知道,薛砚辞在南京置办了房产,还让她搬进去,但她一直都没给他回复。 今晚,余秘书开着车就直接去了那栋别墅。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下。 薛砚辞先下了车,然后绕到另一边,将施缱从里面一把抱出来。 直到进了家门,才将她放下。 “去洗澡!” 她身上湿漉漉的,现在的确应该先去洗澡。 可是她才刚进到浴室,还没等自己将衣服脱下来,已经被薛砚辞下一步的脱下来。 她有些惊慌的一直往后缩。 看到她这样,薛砚辞就忍不住勾唇笑笑。 他上前一步,将施缱抵在身后冰冷的墙壁。 下一秒,他的唇就朝她吻了过来,铺天盖地。 在这一刻,薛砚辞的心就只为她而跳动。 在他有事的时候,她不顾一切的为他而来。 在众目睽睽下,哪怕冒着会被议论的风险,也要和他坚定的站在一起,就是这份情谊…… 以前他对她的感情一直不是很确定。 哪怕他已经为她做过无数次的妥协和退让,他还是不敢向想自己承认,对她并非只是一点特别。 不只是特别,而是爱,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包容。 看着施缱在自己身下动情,他似乎也觉得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烈的跳动,仿佛就快要破土而出。 …… 翌日早晨。 施缱睁开眼的时候,就听见楼下传来的动静。 她有些恍惚的睁开眼,趿拉着拖鞋,下床后,走出卧室。 才刚打开门,竟然就闻到一股很香的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这是施缱熟悉的味道。 从前和他在荆州住在一起的时候,在她的公寓里,她几乎每天都能喝到。 那个时候,她就逐渐贪恋上他的厨艺。 后来两人分开后,她都在想,可能她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他做饭的手艺了吧…… 要是被薛砚辞知道了她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施缱踟蹰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若有所思。 薛砚辞将餐具放在桌上后,说了一句:“想什么呢?还不过来吃饭?” 施缱这才回过神,走到薛砚辞的面前,伸手就环保住他的腰。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将自己的下巴磨蹭在他的胸口,然后仰起脸。 她这样看着他,软萌的,带着几分依赖的。 就算是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她都不曾对他这样撒娇过。 她这一套,对他,极其受用。 薛砚辞也顺势揽过她的腰,他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醒的好吗?” 他就是一句很简单的问候,但是听到她的耳朵里。 不知怎的,竟然听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说了一句:“不好!” 说完后,面颊开始慢慢的泛起红晕。 第325章 给你煮粥 施缱转过脸,不想被他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但是还没等她脸上的红晕退去,就被薛砚辞一把又拽了回去。 她慢慢抬起双眸,就看到薛砚辞目光里带着调戏的看着她。 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一下。 “先吃早餐,然后,喝中药。” 施缱来荆州匆忙,都没将剩下的中药带来。 她刚想问薛砚辞怎么会有她的中药,才恍惚的想起来,上次去中医馆把柄,梁音希还是薛砚辞介绍的熟人。 他想拿到她的中药方,也太正常了。 坐下后,两人开始默默的吃早餐。 施缱时不时的抬眸,看向薛砚辞。 她自己也很怀念现在这样的时候,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早晨。 现在又重新回到那样的时光里,对来说,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 “我们现在,算是复合了吗?”施缱轻声的问了一句。 问完这句,她就垂下了眸子。 片刻后,再抬起头,正好和薛砚辞的目光对视。 他的一双眼睛幽深又明亮,好像会勾人。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忍不住低头沦陷。 “粥好吃吗?”薛砚辞忽然问。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下一秒,又听见薛砚辞说:“以后每天都给你做!” 每天。 他说的是每一天。 比起“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好像还是这句“以后我每天给你煮粥“,更实在。 施缱勾了勾唇,似乎也听懂了他的告别。 薛砚辞也微笑。 外面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两人的身上,看上去特别和谐,特别甜。 那天之后,施缱连续几天,都住在薛砚辞这栋别墅里。 她和靳元姬通电话的时候就说了,可能自己最近要搬家了。 “为什么?你不和我住在一起了?”靳元姬问。 施缱知道,这事本来就瞒不住。 她顿了顿,才开口道:“薛砚辞在南京办了分公司,他在南京的时候最近比较多,我可能,可能……”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但靳元姬也秒懂。 “哦?见色忘友?” 这只是靳元姬的调侃,事实上,她比施缱还要高兴。 靳元姬见到薛砚辞好几次了,对他的印象很深刻。 那种气度和拥有强大魄力的女人,大概没有女人不悔为他而心动。 施缱会对他一而再的沦陷,也可以理解。 “要是薛总再欺负你,你就赶紧搬回来,反正这里是你家,随时都可以回来1quot; …… 这一次,施缱和薛砚辞复合的事,还是处理的比较低调。 但还是很快被冯鸦九知道了。 薛砚辞因为公事,要回一趟荆州。 在办公室里,他见到了冯鸦九。 薛砚辞还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 但他不知道,那种春风得意的劲儿,是怎么都盖不住的。 冯鸦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如愿了?” 薛砚辞看了冯鸦九一眼,只是勾唇笑笑,却没回答。 但是一切已经在不言中了。 冯鸦九对施缱的暗恋,也只能永远烂死在肚子里。 第185节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任何人将施缱追走。 冯鸦九,同样没戏! 第326章 烂桃花 薛砚辞能感觉到今天冯鸦九的情绪不高,但是,也可以理解。 他对施缱的小心思,因为全都尽收在眼底。 如果两人不是多年的好友,可能很早之前,薛砚辞就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他偶尔抬头会看冯鸦九一眼,果然能看到他比从前落寞的神情,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看来施缱那个女人,的确是上了他的心。 自从和前女友分手后,冯鸦九还从来没有哪一次,为哪个女人这样认真过。 这让薛砚辞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忽然办公室就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进来。” 余秘书站在门口,说了一句:“闻抚珊小姐来了,他说想见您。” 薛砚辞微微蹙眉。 现在他对闻抚珊避之不及。 上次在酒会遇到,就已经让他烦不胜烦。 但是闻抚珊好像察觉不出来薛砚辞对她的厌恶,亦或者是明明看出来,依然要将装傻进行到底。 “就说我还有事,让她出去。” 可话音刚落,余秘书还没转身,闻抚珊已经踩着高跟鞋,不由分说的走进来。 直接将余秘书推开,径直走进办公室。 薛砚辞和冯鸦九抬头看了过去。 两个男人的目光太过犀利,让闻抚珊有些心生退意。 这种常年位居高位的男人,气场太强。 闻抚珊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咬了咬牙,抬脚上前,走到薛砚辞面前。 “薛总,您应该已经接到我父亲送过来的生日宴请柬,可是听说您拒绝了,为什么?” 薛砚辞没想到闻抚珊脸皮竟然这么厚,还能是什么原因,当然是不想去。 薛砚辞冷下脸,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双腿交叠,身子向后靠,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闻抚珊。 原本就有些心理发怵,这一刻更是有种不寒而栗。 半晌,薛砚辞都不说话, 闻抚珊咬了咬唇,只好硬着头皮问:“你是不是和施缱和好了?” “是!” 薛砚辞连想都没想,直接给了她答复。 这让闻抚珊始料未及。 原本她还以为薛砚辞和施缱只是玩玩。 如果真是这样,她也可以容忍。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承认了施缱的身份。 “你们是情人还是男女朋友?” 闻抚珊不甘心的继续追问。 坐在旁边的冯鸦九有些微微的吃惊。 没想到闻抚珊竟然会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她以为自己是谁? 可薛砚辞知道闻抚珊的意图,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 所以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打消她的那个念头。 他身子是靠前,目不转睛看着闻抚珊,一字一顿道:“施缱是我女朋友,以前是,现在也是!” 闻抚珊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但是在薛砚辞面前,她又不好继续纠缠。 来的时候,她浑身傲气。 可是在离开的时候,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怎么都提不起劲儿。 冯鸦九看着闻抚珊离开的背影,轻叹了口气。 转头再次看向薛砚辞:“看你惹的都是什么桃花债?” 薛砚辞却轻笑出声,看着冯鸦九说道:“烂桃花摘了就好,我会连根都不留,你操个什么心?” 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调侃和阴阳怪气,似乎是在警告冯鸦九,不会因为这些烂桃花,而影响到自己和施缱的关系。 就算冯鸦九想趁虚而入,也只是妄想而已。 第327章 几时吃她豆腐了? 从薛砚辞的办公室离开,闻抚珊面上的红晕还没褪去。 只不过,是被气的!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比施缱差。 他们不是都分手了吗为什么好端端的又复合? 闻抚珊从兜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声,那边才终于接起。 一听到施缱的声音,闻抚珊心口的那股火就直往上窜。 但是为了要保持风度,她还是尽量克制着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施缱,你说这薛砚辞真不是个东西!过阵子我爸要过生日,给他送去了请柬,可能他没收到,一直都没回复,今天我爸就让我亲自登门去给他送请柬,结果他竟然趁机吃我豆腐!男人都这么流.氓吗?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 薛砚辞吃闻抚珊豆腐? 施缱真是打死也不信。 这会儿她刚上完课,站在教室的门口。 一边接电话,一边朝着走廊的方向悠悠的踱步。 她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晴朗的蓝天,语气幽幽的问:“哦,他怎么吃你豆腐了?” 施缱的语气似乎并没被闻抚珊气到。 第一反应,倒是想听她讲讲是怎么被薛砚辞揩油的。 听到施缱这个语气,闻抚珊就知道,她肯定是不信。 于是动用了自己的想象力,绘声绘色的描述起刚才并没发生过的场景。 她说薛砚辞在自己递交请柬的时候,顺便摸了她的手,还往她的手里塞了房卡…… 施缱眉头紧蹙。 在闻抚珊说话的时候,她顺手就按了手机的录音键。 闻抚珊刚才说的话,全被施缱一字不漏的录了下来。 施缱挑了一下眉。 等到闻抚珊说完之后,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听施缱说完这话,闻抚珊一怔。 赶紧出声叫住她:“讨公道就算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想让你被这种人骗了!如果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我也没想到,他只是外表光鲜,其实骨子里这么龌龊,果然男人都一个样……” 闻抚珊和施缱说这些,只是想挑拨离间,不想让施缱和薛砚辞那么快和好。 因此有些病急乱投医。 她以为以施缱这么清高的性格,绝对不会容忍薛砚辞做这种事。 如果是从前的施缱,可能会因为对自己或者对这段感情没自信而选择悄无声息的退出。 就像那时候,在她听到程溪月这个名字之后,甚至都没有向薛砚辞求证,就直接离开。 但是现在想一想,当初的自己的确太鲁莽。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再给那些恶人以可乘之机。 更何况现,在她还知道闻抚珊心思的时候,更不会轻易上当。 和闻抚珊通完电话后,施缱直接将这份录音发到了薛砚辞的手机上。 此时薛砚辞还在办公室处理公事。 看到手机来电,没时间看。 等看完了手边的文件,才点进了微信。 这时才看到施缱发来的,刚才她和闻抚珊的聊天录音。 第186节 薛砚辞直接将录音放了出来。 冯鸦九还坐在旁边,将闻抚珊和施缱的聊天对话听了个真切。 眉头慢慢的皱紧。 之后用哭笑不得的表情看向薛砚辞。 薛砚辞的表情也分外难看。 可能是没想到闻抚珊竟然这么厚颜无耻,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他几时吃她豆腐了? 还好现在冯鸦九也在办公室。 刚才他和闻抚珊接触的全过程,有冯鸦九作证。 要不然他真是比窦娥还冤! 听完了这段录音,薛砚辞给施缱回了一句:“她说的这些,你都信?” 第328章 送什么好? 施缱勾唇笑笑。 隔着屏幕,她都能感觉到薛砚辞的紧张。 他很在乎她的想法,但是,她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 她没回。 已经在荆州耽误几天了,她还是要回去。 在南京还有工作,她没和薛砚辞说一声,就买了飞回南京的机票。 等到飞机落地,她将手机打开,才看到里面许多的未接来电,还有薛砚辞发来的一些消息。 他大概是已经知道,她回南京了。 两人最后一次发微信,她没回他的消息。 他以为,她是因为闻抚珊受到影响,才会在一气之下,就回去南京。 施缱笑了笑,只给薛砚辞回道:“我在南京还有工作,以后,有缘再见。” 她想象着薛砚辞在看到这条微信后的表情。 没等他回,就将手机关了静音。 然后揣回到兜里。 …… 薛砚辞看到施缱给她发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微微的发愣。 正好这时候冯鸦九也在身边。 他不懂,就将手机拿给他看。 “你看施缱,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冯鸦九看到这句话,也狐疑的开口问:“是和你再见,还是……再见?” 国语博大精深,语气不同,可能就是两个意思。 但偏偏薛砚辞现在看不到施缱的表情。 他想直接把电话打过去,想了想,又犹豫了。 “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冯鸦九在身边,忽然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薛砚辞有些诧异:“什么?” “明天,就是施缱的生日了,你让她在这个时候回去?打算逃避送礼?” 冯鸦九猜想,大概薛砚辞是真不知道施缱的生日。 他不是个小气的人。 尤其现在还是施缱和薛砚辞感情最浓的时候,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假装不记得她的生日。 果然,听到冯鸦九的话,薛砚辞就愣怔了好几秒:“真的?” “之前我无意中看过她的身份证,就是在今天,怎么?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竟然连这个都不记得?” 冯鸦九最后一句话,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调侃。 这下薛砚辞的脸是彻底黑了。 因为他,是真不知道。 身为男朋友,这的确是最大的失职。 她会不会就因为这件事,才回去的? 薛砚辞现在的状态,完全就像个陷入热恋中患得患失的少年。 他坐在办公桌后,扶了扶额:“该送什么好?”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女朋友……” 冯鸦九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酸。 但很快,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 既然薛砚辞和施缱又在一起了,他身为好朋友,还是该好好祝福,用心撮合。 于是淡笑了下,诚心的说道:“送礼物这个东西,就是讲究个心意,就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如果有,就该想一想,她到底需要什么?” 薛砚辞想起来,上次施缱发生了车祸,撞车的正是桑塔纳。 那种车,在薛砚辞这里,是这辈子都不会开的。 并不是他嫌贫爱富,而纯粹是他的身份和品位在这里,开便宜的,也不合适。 “那就给她送辆车吧!” 薛砚辞不会开的车,自然也不会让女朋友开。 现在她是他的女人。 他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了她。 可是冯鸦九却在那边笑边摇头。 薛砚辞蹙眉:“怎么了?” 冯鸦九说:“你若是出手就给她送一辆百万豪车,估计施老师也不敢收。” “……?”薛砚辞不懂。 第329章 看见我,不欢迎? 下午,薛砚辞让余秘书去一趟4s店,挑选一辆女生会喜欢的车。 对于施缱对车辆和颜色的喜好,他并不太懂。 后来是让导购员选的。 傍晚时分。 余秘书就将这辆车开了回来。 薛砚辞处理好手边的公事,就开着这辆车,去了南京。 直接驾驶过去,总共要七个小时。 薛砚辞不是第一次开这么远的路程。 …… 南京。 施缱刚下班,就收到薛砚辞打来的电话,开门见山:“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什么意思?” 之前她离开的时候,是带着几分恶作剧的心思,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听着电话里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 施缱抿了抿唇,忍住不笑。 但她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复道:“因为还要回来上班,就比较着急回来。” “那你也该和我说一声。” 薛砚辞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怨气,好像是被辜负的小女人。 她挑了下眉:“你生气了?” 薛砚辞现在的反应,的确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没有!”他在那边回复的斩钉截铁。 但他回的越快,她反而越觉得可疑。 “你现在哪里?”薛砚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明显缓和了一些。 “回家。”施缱今天上了一天课,已经很累了,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薛砚辞在那边淡淡的“嗯”了一声,顿了顿,他又说道:“那你早点回去。”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施缱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嘟嘟忙音,有些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薛砚辞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怕她下了班乱跑,才会打这通电话,加以警告? 如果真是那样,那也真够无聊的。 第187节 …… 晚上,施缱睡到半夜,就听见床头的手机一直在颤动。 她翻了个身,一开始还以为在做梦。 她迷迷糊糊的将手机拿起来,已经凌晨三点了。 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施缱。” 下一句,他说:“开门。” 施缱睁开眼,她愣怔片刻,就听见那边又说:“开门。” 这一次,她是听真切了,赶忙翻身坐起来。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就看到门外站着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瞬间,她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门外又再次敲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此时的心情。 终于打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薛砚辞的那一刻,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薛砚辞,真的是薛砚辞。 “怎么?看见我,不欢迎?” 他开了七个小时的车,多少有些疲惫。 但却无法掩饰他依旧俊美的面容,一双眼睛亮亮的。 看向施缱的时候,好像眼睛里有星星、 她没说话,好半晌,才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口。 薛砚辞笑了下,伸手将她一把搂到怀里。 他身子高大,直接三两步,就将他推到了房间里,顺手关上身后的门。 施缱被薛砚辞抱了起来。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布料很滑,她只好用腿夹住他的腰。 这似乎正和他的心意。 看着她的眼睛,冲着她低声的笑。 然后,他不再说话,三两步的走进卧室。 等施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一下子扔在床上。 她看着他,欺身上前。 第330章 真正记得你生日的人 施缱最后是在疲惫中睡去。 等翌日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刚打了一场网球赛,酸痛得要命。 “昨晚,你怎么会忽然过来?” 施缱翻身,将自己靠在他的胸口,伸手一只手在他的皮肤上画圈圈。 薛砚辞勾唇笑了笑,没说话,而是反手再次抱住她。 “再睡一会儿。” 他说话时的声线都带着淡淡的沙哑。 可能他也很累,毕竟做那种事的时候,出力的还是男人。 最后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十五分钟,才总算下床。 吃过了早餐,薛砚辞才和她说:“跟我下楼,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就拉着施缱一起,来到楼下的车库。 看到那辆车的时候,施缱微微愣怔,眼里并没有惊喜,只有懵懂的诧异,似乎不懂薛砚辞是什么意思。 薛砚辞用钥匙开了车,然后将施缱推到驾驶的座位,说了一句:“你今天生日,送你的礼物。” 施缱:“……?” 今天是她生日吗? 这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好像真的是。 她生日到了,可她最近可能是太忙了,竟然一点都不记得。 “不喜欢?”薛砚辞问。 “其实……我开我那辆刚买的车就很好了。” 并不是施缱故意拿乔不喜欢上百万的豪车,而是她每天要上班,有那么多双同事的眼睛盯着,她不想引起关注。 有几个同事已经在暗地里对她表示不满了。 要是她太招摇,难免会引起争议。 她本来也不是富二代出身,大家都了解她的家世背景,以前都是开桑塔纳,忽然开了个豪车,肯定会被议论。 她的犹豫,都被薛砚辞看在眼里。 他忽然就想到之前冯鸦九说过的“她不一定喜欢”,如今看来,倒是应验了。 不过也侧面说明,冯鸦九似乎很了解她。 比他更了解。 虽然施缱大概是不会开着这么贵的车去上班,但对于薛砚辞还记得她生日,并且还特意来她的城市看她,给她送礼物这件事,她还是很感动的。 她对薛砚辞表示了感谢。 “你还记得这件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只要你有这个心,我就很知足。” 但薛砚辞的脸色不但没转好,反而还变得更加复杂难看。 因为记得施缱生日这件事,一开始并不是他,而是冯鸦九。 是冯鸦九十分有心的一直记得。 对她真正上心的那个人,是他。 在她说完最后那句话后,她也感觉到薛砚辞的脸色似乎要比刚才更加难看。 她面露疑惑和不解:“怎么了?” 薛砚辞咬了咬牙,他总不能说,其实真正记得你生日的人是冯鸦九。 他的好兄弟冯鸦九,一直都在惦念你。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上楼。 施缱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愣怔在原地, 随后快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想拉住他的袖子,却被他毫无预兆的一把刷开。 薛砚辞没控制好情绪。 甩开之后,下一秒,又有些心软。 他脚步顿住,转过脸,看向站在身后,表情果然不太好的施缱。 他双手慢慢抄兜,低声的说道:“在荆州的时候,我和冯鸦九说,你过生日要送你一辆车,但他语气非常笃定的说,你不会喜欢,现在看来,他果然对你很了解,而我这个和你在一起这么久的枕边人,居然看不透。” 第331章 一对男才女貌的壁人 好半晌,施缱终于回过神来。 她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没有,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出行不太方便,也太过扎眼。 自从薛砚辞说了冯鸦九了解她,顿时她就有些心乱。 他明显是误会了她和冯鸦九的关系。 两人现在好不容易复合,她不希望再因为这些小事,就再次分裂两个人的感情。 毕竟他们还能在一起,真的不容易。 看到施缱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就算他有再多的气,也发泄不出来了。 何况他和施缱都抱有同样的想法,就是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和好,不希望再伤心伤情。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将此刻有些僵的气氛打破。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看到是佟总打来的电话。 “薛总,听说你来南京了?明天我要在俱乐部组个饭局,你有兴趣参加吗?” 薛砚辞和佟总有业务上的合作,最近来往密切。 他抬眸看了对面的施缱一眼,对着那边的佟总说道:“有兴趣,不过,那天我要带个人。” 佟总多聪明啊,一听到薛砚辞这么说,立刻心领神会,赶忙点头道:“好啊,你想带谁,都可以!” 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佟总已经在脑子里有了具体的轮廓。 上次在酒会上,盛装出席的施缱给佟总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她站在薛砚辞身边,一对男才女貌的壁人,到现在都是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如今薛砚辞主要要求带个女伴参加,除了施缱,还能是谁。 和佟总通完电话后,他将手机挂断,再次抬头看向施缱:“你都听到了?明晚,你和我一起去。” 第188节 施缱刚刚还因为被薛砚辞误会她和冯鸦九,有些内疚,现在听到薛砚辞的要求,自然是立刻答应。 “嗯!明天我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席,绝对不给你丢脸!“ 听到施缱这么说,薛砚辞的脸色才总算好看了一点。 …… 翌日,佟总才包厢里看到施缱,立刻笑意盈盈,十分客气礼貌的起身和她打招呼。 之后又看向薛砚辞:“薛总,没想到你还真把施老师带来了……” “不然呢?”薛砚辞今天心情也不错,面带微笑的帮施缱拉开了椅子。 施缱今天穿着一条裸色的连衣裙,长发高高的盘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看上去气质高贵典雅。 这样的和薛砚辞站在一起,的确很般配,男才女貌。 一起来参加饭局的,还有其他的各界名流。 许多老板身边也带着自己的女伴,其中一位宋太太,看上去和施缱的年龄相仿。 在男人们谈生意的时候,宋太太主动坐在施缱身边,温柔的开口道:“听说你是学音乐的?” 施缱点点头。 “我结婚之前学习过十八年的大提琴,可是结婚后,忙于照顾夫家和孩子,几乎就荒废了自己的专业,现在看到你这样的,能在自己喜欢的职业上熠熠发光,还真的挺羡慕。” 宋太太的语气诚恳,眼里都是对施缱的欣赏和羡慕,这让施缱有微微的动容。 “如果您愿意,也可以适当的出门工作,自己学习了那么久的东西,却因为现实原因不得不放弃,未免太过遗憾。” 宋太太对施缱的话表示认同。 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薛砚辞,又对着施缱说道:“施老师呢?结婚后,会放弃自己的工作吗?薛总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喜欢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吧?” 施缱怔了下,结婚?妻子? 虽然现在她和薛砚辞复合了,但是要提到结婚未免还太早, 就算薛砚辞有结婚的打算,那他的父母呢? 从一开始施缱就知道,薛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就算现在她抱着和薛砚辞和好的想法。 但对于结婚,她仍然还是抱着保留的态度。 她低头笑笑,没说话,才刚转过脸,竟然就看到薛砚辞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一时间,这样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发毛。 第332章 不想和我结婚? 饭局结束,施缱和薛砚辞的气氛有些沉默。 原本薛砚辞是开车来的,但回去的时候,忽然就很想散散步。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 两个人走在明亮的月光和霓虹交织的光影下。 除了周围的风声和车声,只能看到地上的两道影子。 走了一段距离后,前方就是溪水大桥,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 她站在桥上,忽然就停下脚步,慢慢的蹲了下来。 “累了?” 薛砚辞站到她身边,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她的发顶。 她有些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一句话没说,但即便什么都没说,薛砚辞也懂。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施缱一秒都没犹豫,直接爬上了薛砚辞的后背。 这还是他第一次背她,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想下巴抵在他的肩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在轻轻的蹭他。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在玄关处的时候,薛砚辞就脱掉施缱的鞋子,也没将她放下,倒是一路将她背到了卧室,直接扔在了床上。 薛砚辞在她的上方,一双眼睛黝黑的看向他,竟一时间把她看的有些慌张。 她想将脸转过去,可刚一侧身,他就在旁边抱住她。 两人一时间没了距离,他的身体贴近她。 那种周身散发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感觉浑身也跟着发热。 “别动。”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然后,她就真的不敢乱动了。 原本还想去洗个澡的,但这样被他抱在怀里。 不知不觉,她竟然也有些犯困,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仿佛逐渐的进入梦乡,可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薛砚辞叫了她一声:“施缱。” “……” “缱缱……” 施缱快要睡着的时候猛然睁开眼睛,她确定,他是在叫她。 许久后,她慢慢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薛砚辞也很快伸手将她环抱住。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下头,慢慢的亲吻她。 “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薛砚辞今晚没有喝酒,他还背着自己走了那么远的路,所以她知道,此刻的他是清醒的。 在他清醒的时候,竟然和她聊起了“永远”这个话题。 施缱的心忽然开始咚咚的跳动。 “我们现在,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施缱故意避重就轻,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睫毛都在微微的颤动。 薛砚辞伸手捧住她的脸:“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我是问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以前他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是这样女人。 但现在,他不知道除了这个女人,他还想和谁长长久久的过一生。 只有经历过,才看到自己的真心。 只有经历过,才会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但是在提到结婚这个话题的时候,施缱的反应却不够热烈,甚至看上去有些落寞。 “怎么了?不想和我结婚?” “不想!”施缱抬眸,开口回道。 薛砚辞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没想到竟被施缱一口回绝。 看到他的这个表情,施缱立刻解释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太大,薛夫人能想尽办法的要将我解决掉,就能看清楚她对我的态度,我不想变成造成你们家庭不和睦的利器。” “所以说,你还是想和我结婚了?” 薛砚辞主要是想知道,施缱对结婚这件事的想法。 看到她没有那么排斥,他心里就觉得稍微舒服一些。 至于薛先生和薛夫人那里,他会慢慢搞定。 翌日,施缱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一道浓重的咖啡香味。 她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他刚做好的美式早餐。 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搬来这边,和他一起住。 就算是看在他的厨艺份上,恐怕她都会把持不住自己。 洗漱之后,正趿拉着拖鞋往外走,门口就忽然走过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之前来给施缱熬中药的阿姨。 现在她住在了这边,自然也跟着来这边做事。 “太太,你醒了,” 阿姨面带微笑,冲着施缱笑意盈盈。 她赶紧挤出个笑容,之后看向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薛砚辞。 “站着做什么,过来吃饭。” 薛砚辞像没事人一样,招呼着施缱。 施缱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走到他面前,小声的在他耳边问:“她怎么叫我太太了?你都和她说什么了?” “你不是我太太吗?” 薛砚辞不以为意,坐在餐桌前,就将牛奶摆在施缱面前。 虽然旁边的阿姨在干活儿,但她总觉得,自己在被阿姨的一双眼睛盯着。 她的面颊火辣辣的,可能是害羞,面子薄。 薛砚辞伸手握住施缱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拽到了怀里。 第189节 “今天我要去分公司开会,和我一起去,嗯?” 第333章 蛊惑人心的能力 施缱没半点犹豫,摇头道:“不去!我今天还要上班。” “那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薛砚辞自告奋勇。 施缱顿了顿,摇了摇头:“还是不了,你贸然出现在我公司的附近,太扎眼……” 意识到薛砚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连续拒绝,似乎是让他挺没面子的,赶忙伸手攀住他的脖子:“我今天会早点回来,到时候我给你做饭?” 两人真正在一起之后,还是薛砚辞给施缱做饭更多,现在她忽然提出要给他做饭,讨好的嫌疑未免太过明显。 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薛砚辞的面色还是缓和了一些。 他将施缱抱到自己腿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和她面对面:“如果,我父母那边点头,你就愿意当薛太太,是不是?” 施缱听到他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咬了咬唇,点头道:“嗯,我没说不愿意。” 薛砚辞这才心情好了一点。 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才将她放开。 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 施缱才总算从他腿上下来。 两人一起走出别墅的门外,施缱伸手拉住他西装的外套。 薛砚辞微微挑眉,转过脸,看向她:“怎么?舍不得我了?” “不是,我下个月就要去国外演出了,可能要走个一两个星期,先和你说一声……” 听到这话,薛砚辞再次皱眉。 他转过脸,看向施缱:“又要走?” 印象中,她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国,这当然也是因为她的优秀。 但对他个人来说,还是有些失落。 “下个月?”薛砚辞问。 施缱点了点头,她注意到他的表情。 虽然他看起来依然淡定沉稳。 但毕竟她对他很了解,能感觉到他此时情绪的低气压。 她踮起脚,凑到他面颊边,吻了一下。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但他却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搂住她的腰,来了个法式深吻。 施缱没想到薛砚辞却忽然这么用力的吻自己。 好在这边是别墅区,周围人烟稀少,没人能看见他们现正在做什么,也没人看得到她此时骤然绯红的小脸。 “既然下个月就要走了,那我更得每天接你上下班。” 等到他终于吻够了,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并不刻意的气泡音。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上午,特别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施缱被他的目光和气场穿透,只觉得自己身心都软软的,差一点挂在他身上。 薛砚辞笑了一下。 她忽然说自己下个月就要走,这在无形中激起了他的不舍。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薛砚辞开始频繁出现在她工作的楼下。 即便有时候她是和同事们一起下班,他也毫不避讳的大方走过去。 就连同事们看到了,都会出声调侃:“你男朋友又来接你了!施缱。” 这些人的调侃中,有人是真心羡慕,有人则是语气发酸。 她已经和薛砚辞说过好几次了,不然下次她自己回去。 可薛砚辞却坚决不答应。 他不仅要在她生活里刷存在感,更要在她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亦或者,填满。 第334章 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施缱走的那天,原本想自己走的,没想到,薛砚辞竟然会开车送她。 一路上,他都挺沉默的。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车厢里压抑的气氛。 这几天,两人几乎都如胶似漆的在一起,其实她也很不舍。 但是在离开的时候,她依然步履飞快,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薛砚辞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有好几次,他都希望她能回头,但是,她并没有。 她过生日的时候,她送了他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 但是那辆车,她没开过几次。 因为不习惯太过招摇,所以总是尽可能的低调。 虽然后来他也觉得她说得在理,但是难免还是会有些许的失落。 尤其是想到之前冯鸦九就告诫过他,说施缱不会喜欢他送的车。 一想到冯鸦九比他还要了解她,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 和薛砚辞分开后,在飞机上,施缱想到他们在机场分别时,薛砚辞沉默无言的样子。 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些心酸。 不过飞机落地后,她就很快回归了工作状态。 她才刚来不到一年,就经常随着团队出国演出,这对她来说是一次次的历练。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施缱每天晚上都会和薛砚辞视频。 中间有十多个小时的时差,但还是从没间断过。 这次和施缱一起同行的,还有个比她小几岁的小提琴手,叫席千。 上次施缱出差的时候,其中就有他一个。 不过他一直沉默的待在角落,不太常和人聊天。 所以,两人也不算熟。 但这次,他们住的酒店房间刚好就在彼此的隔壁。 半夜的时候,席千忽然敲施缱的门。 一开始施缱还有些警觉,却听到门外传来席千虚弱求救的声音。 施缱透过猫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席千。 脸色煞白的捂住肚子,好像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她赶紧打开了门。 那天晚上,是施缱半夜打车,将席千送到医院。 席千虽然出国好几次,但他的英语实在算不得好。 幸好有施缱在中间给他们做翻译。 席千人在异国,还生了病,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施缱在医院陪了大半夜,从那天之后,两人就成朋友了。 席千今年才刚二十二岁,但是非常才华横溢,十分帅气,重要的是,很体贴,知恩图报。 在那天施缱帮了他之后,他就经常以各种方式对施缱表示自己的感谢。 “其实你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又是一起出差,互相照顾也是理所当然。” “要不是你的话,那天我肯定会更狼狈,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席千长了一双小狗眼,看人的时候,眼睛还水汪汪的,一般人估计都很难抗住他的这份“感谢”。 终于,施缱受不了席千的软磨硬泡。 在他们快要回国的前三天,她答应他,和他出去吃了一顿饭。 天色黑了,吃完饭,席千说想走路会酒店,消化一下肚子。 施缱没多想就同意了。 席千年纪不大,但是情商很高,说话幽默风趣。 施缱被他逗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可爱的弟弟。 两人住对门,出了电梯后,就有说有笑的走回到酒店门口。 第190节 然后,就在走廊上,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施缱转过脸。 是薛砚辞。 第335章 你吃醋了? 第一眼的时候,施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愣怔了半秒,才快步走到他面前。确定是真的薛砚辞,不是她的幻觉。 她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但是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尴尬的成分。 不知为何,在他深邃的眼眸下,她竟然有些心虚。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席千,朝席千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薛砚辞。” 不知为何,在提到“男朋友”的时候,她仿佛是重点强调一下。 之后当着席千的面,拉住薛砚辞的手,仰着脸,冲他笑。 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笑起来的时候有多勉强。 薛砚辞扯了个笑容,只淡淡的看了席千一眼。 席千毕竟年轻,在薛砚辞这么气场强大的男性面前,还是有些败下阵来。 他笑了笑:“你好。” 但是,薛砚辞却没理他,只朝着施缱说了一句:“开门。”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很久,给她打电话,可她的手机一直关机。 她自己没意识到这件事。 直到进了屋,才发现原来手机早没电了。 “我不知道你要来……” 进到房间后,只有他们两个人。 薛砚辞的目光四处逡巡了一圈。 这里没有其他男人生活的过的痕迹,但是…… 他转过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说道:“那小子就住在你隔壁?” 施缱听出来他的语气不善,她咬了咬唇:“什么‘那小子’?那是我同事。” 薛砚辞眸光又深了几分,好像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看透。 这样犀利的目光,着实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但是,施缱自认为没做错什么。 她又不知道他会不打一声一招呼就飞过找她,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在她房间的门口。 她只是和同事正常出去吃一顿饭,就要受到他这样无形的压力。 但两个人好久没见了,施缱对他,还是思念更多些,不想一见面就吵架。 以前她就经常听妈妈说,有时候夫妻的感情,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吵没的。 她抬脚走到薛砚辞面前,抓住他的手指,好像小猫一样,似乎不敢太用力,就是那样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抓挠他的手心。 “你吃醋了?” 她抬眸,小声问道。 “看到我吃醋,你很得意?”薛砚辞又说。 施缱愣了愣,有些委屈的说:“我没有,我没让你吃醋,今天我压根不知道你会来……对了,你是来专程看我的?” “别转移话题,如果今天我不过来,你是不是会让那小子进屋来?” 薛砚辞没被眼前的施缱麻痹,依旧直击主题。 他自己也压根没想到,他风尘仆仆来到国外,探望自己一个多月没见的心爱女友,结果她大半夜的不但不在房间,还和别的男人一起去外面吃饭,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回来。 关键是那个男人很年轻,很帅,和施缱站在一起,从外形上看,非常般配。 刚才在他们面前时,薛砚辞表现得很淡定,但其实他非常气愤。 甚至现在,还有点胃疼。 还没等施缱回话,薛砚辞就捂着坚实的腹部,坐在了床边。 施缱也开始意识到,他似乎脸色不对劲。 第336章 施缱,我真走了? 施缱快步上前,坐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薛砚辞的脸色不太好,看向她的眼神里,同样带着危险。 这样的目光,盯得她浑身发紧,好像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她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薛砚辞,你别得寸进尺,难道我现在就不能有除你之外的异性朋友了吗?我和席千就只是同事而已,演出结束了,这段时间的排练我们都很辛苦,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很正常……” 她还在振振有词,可他捂着自己腹部的手却越发的用力。 “是很正常,是我在大惊小怪,虽然你有男朋友,但你也没结婚,在没结婚之前,你还有其他选择的权利,不好意思,今天我就不该来找你。” 薛砚辞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乖巧懂事”,但他的脸色和语气,明显是在阴阳她。 这让施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抿了抿唇,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薛砚辞就站了起来。 他脸上写满了“我不舒服,我很难受”。 但偏偏又任性的要离开她的房间。 好像他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人。 施缱上前想拉住他,两次,都被他甩开。 只不过,他甩开她的力道都不算大。 她要是坚持的话,他似乎就挣脱不开。 施缱嗅闻到了这里面的“茶味”。 他大概是故意的,想让她因为内疚而挽留他。 看到他这副带着病容,却又倔强的不肯被她“碰”的样子,她有些哭笑不得。 可能是想不到,堂堂薛氏大总裁,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薛总,你确定要走吗?” 薛砚辞都站在门口,拉开了门,半只脚都迈出去了,若即若离,就在等着施缱对他的强制挽留。 却忽然听到她在背后不冷不热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对他的称呼从最开始的“砚辞”变成了“薛总”。 薛砚辞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他转过脸,看向施缱。 此时的施缱已经没有了刚才小心翼翼的关心表情。 而是一副看戏模样的,双手抱臂,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 这让原本还在等着她来哄自己的薛砚辞瞬间有些许的尴尬。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冷声说了一句:“反正我也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只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心虚。 施缱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他是想通过道德绑架,来让她对他认错,让她说以后再不会和其他男人关系亲密? 可施缱并不认为自己一旦和他关系复合了,就要全部的生活都围着他转。 她的工作,她的人际关系,肯定会让她接触到其他男人。 何况她心里坦荡,对于薛砚辞这种无理的要求,她恕不能接受。 “既然薛总不愿意留下,那就先走吧,有缘的话,我们回国再见。” 说完施缱就转过身,将放在旁边的行李箱拉过来。 她后天就要回国了,是该好好整理下行李。 薛砚辞还站在原地,看施缱似乎已经不想和他交流。 这让他原本就低气压的情绪变得更差了。 他紧紧咬牙,喊了她一声:“施缱,我真走了?” “嗯,替我关上门。”施缱一边收拾一边说,连头也没抬。 第337章 不知闻小姐是否愿意? 薛砚辞咬了咬牙,这下就算不想走,也必须得走了。 原本是要和施缱一起回国,但最后,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回来。 第191节 两人就是前后脚,却不坐同一航班。 在上飞机前,他还盯着手机看,以为她至少会给他打个电话,谁知,什么都没有。 一路要飞十多个小时。 他来的时候有多期待,回去的时候,就有多郁闷。 飞机落地在荆州的时候,晚上快十点。 他直接回了别墅,洗个澡,就倒头大睡。 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这世上能让薛砚辞吃瘪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施缱了。 第二天,薛砚辞给闻抚珊打了个电话。 接到薛砚辞电话的时候,闻抚珊有种受宠若惊。 她捏着手机,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薛总,你找我?” 现在闻抚珊在闻氏集团好歹是个总裁,工作的时候,她很有女强人风范。 但是一到了薛砚辞面前,仿佛脱下了铠甲,又回归成了那个小女孩。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闻抚珊匆匆赶到的时候,就见到薛砚辞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些失神的看着手机。 他的侧脸和挺拔的身影入了她的眼,瞬间激起了她心里荡漾的涟漪。 她抿唇笑了笑,甚是甜蜜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才推门走进去。 薛砚辞看到闻抚珊来了,朝着她微微颔首。 闻抚珊的面色有些泛红,娇羞的坐在他面前。 “之前方以智去了南京,是你让他去找的施缱?在商场门口,设计了一场偶遇,又找人躲在远处拍了照片?” 薛砚辞没和她寒暄,而是直奔主题。 一句话说完,就见闻抚珊原本还有些红晕的脸盘,瞬间变得煞白。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薛砚辞,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薛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薛砚辞的目光慢慢变得危险。 从国外回来后,他就一直心情不好,现在闻抚珊是撞到他枪口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有没有做过,我心里有数。”他身子向后靠,目光里的强大气场咄咄逼人:“还有翟开津,之前在南京的时候,也在施缱的生活里兴风作浪,以前我对付过他,但显然,他还没学乖。” 闻抚珊看出来了,薛砚辞这次约她出来,哪里是为了什么风花雪月,而是另有目的。 她心中隐隐的失望。 但是能看到他,还能和他在一起喝咖啡,其实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轻叹口气,小声问:“那薛总今天约我出来……” “我需要个人帮忙,不知闻小姐是否愿意?”薛砚辞问。 “你要做什么?对付翟开津?” 闻抚珊和方以智的确有过接触,但是翟开津,她并不熟。 看到她的表情,薛砚辞就大概猜到她的所思所想,微微一笑:“正因为你和翟开津的交集不多,才更适合你出面,放心,不会让你白做。” 最后一句,似乎又点燃起了闻抚珊的希望,但紧接着薛砚辞又将她打落谷底。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当做是对你的报酬。” 给钱? 闻抚珊缺钱吗? 他明知道,她想要的不是这些。 第338章 要他记得她的好 闻抚珊心里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抿了抿唇,身子前倾,看向面前英俊矜贵的男人:“你想让我做什么?” 于是,薛砚辞将自己的计划和闻抚珊说了一遍。 他派人调查到,翟开津最近好不容易东山再起,还新签了一个项目,大有一种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架势。 薛砚辞要闻抚珊做的很简单,就是要她将翟开津的计划搅黄了,不能如期展开。 闻抚珊有些微微的惊讶。 那个翟开津没背景没资源,还坐过牢,现在不过是求得一个糊口而已,按理说,薛砚辞这种人根本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但他还是这样针对他。 就只是为了施缱? 她对他,就这么重要? 闻抚珊心里本就不舒服,这么一想,仿佛更有种锥心的痛直冲上来。 她神色暗了暗,忽然开口道:“薛总,我想问你个问题。” 薛砚辞没有要和闻抚珊聊天的意思,微微蹙眉,闻抚珊正垂着眸,没看到他不耐烦的表情,开口道:“现在你和施缱分隔两地,如果,施缱在南京真的和翟开津一起出去过,或者,她和别的男人……你还会要她吗?” 她抬眸,就看到薛砚辞冷漠犀利的双眸,顿时有种后背脊发凉的感觉。 “她是施缱。” 男人只冷冷的丢下这四个字。 随后便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似乎是想说,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必要。 因为她是施缱,是他的女人。 与其说他相信她,不如说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一点,还不要闻抚珊一个外人来质疑。 闻抚珊能感觉到薛砚辞浑身散发的凛冽。 她终于还是没敢再继续深问下去。 她开口道:“那我要怎么搅黄翟开津的合作?用美色?” 最后一句话,她带着自嘲的玩笑语气。 没想到男人却没笑,只是挑了下眉,说了句:“随你。” 之后便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看他这意思,是默认了她的提议? 闻抚珊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挤出一丝笑容:“薛总,您把我当什么了?” “你也可以拒绝。”薛砚辞淡淡说道:“我也知道闻小姐现在是闻氏集团的高层,有头有脸,要你做这种事,你肯定会感到为难,没关系。” 他勾唇一笑:“我也可以去找别人。” 说完就从钱夹里抽出三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面上。 他又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看着薛砚辞潇洒利落的背影,闻抚珊欲言又止。 这是薛砚辞第一次找她办事,也是第一次单独喝咖啡,如今她拒绝了他的合作要求,以后恐怕也很难有第二次了。 对这个男人的渴望,让她失去理智。 她在想,或许她真的可以答应他,这次的事情帮他办成之后,他肯定会对她报以感激,要他记得她的好,才是她的目的。 这么一想,她忽然就觉得豁然开朗。 第二天,闻抚珊再次登门造访,去了薛砚辞的公司。 听余秘书说,闻抚珊来了,薛砚辞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他在低头写东西,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嗯,让她进来。” 第339章 失算? 闻抚珊曾多次利用翟开津、方以智,来挑拨施缱和薛砚辞的关系。 如今方以智去了比利时,接下来她可利用的人,就只剩下翟开津。 薛砚辞是想让他们之间狗咬狗,既提前扼杀了他们联盟的可能,又顺便搞垮翟开津。 对闻抚珊来说,这是她横在眼前唯一的一次和薛砚辞扯上关系的机会。 尽管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但她还是想要放手一搏。 她来到薛砚辞的办公室找他,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听到进门的动静,他不经意的抬了下头,就见到眼前的女人一身明媚红裙。 说实话,闻抚珊的容貌和身材都算不错的,是男人都会喜欢那种婀娜有致。 她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企图在男人的眼里看到一丝兴奋或惊喜。 可他的眼神却是冷漠的,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闻抚珊不死心,咬了咬唇,走到他面前:“薛总,你昨天和我说过的事,我考虑过了,我同意。” 她大着胆子,走到薛砚辞身后。 见他没动,她便伸手,想碰触他的肩。 第192节 就在她要碰到他的时候,他却猛然站了起来。 男人的个子很高,气场强大。 或许常年位居高位的男人,都会习惯俯视。 可是这样强势的目光,对闻抚珊来说,仿佛有着天生的诱.惑力。 她觉得很奇怪。 从小到大,她也接触过不少身份高贵的男人。 但是他们都不像薛砚辞,能给她这种仿佛致命般心动的感觉、 他越是对她爱答不理,反而更能激起她的兴趣。 薛砚辞退后一步,冷冷的开口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咱们就重新谈谈合作计划,你能把翟开津的项目搅黄了,我就给你百分之三十的抽成,如何?” 这个条件,已经算是相当诱.惑了。 但闻抚珊本来也不是缺钱的人,她想要的,其实是别的…… 她又心酸的想,他不可能满足她。 …… 翌日,闻抚珊就出发了。 她飞去了徐州,和那个之前和翟开津接洽过的老板见了面。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老板,竟然那么大胆,明知道她是闻氏集团的千金,但竟然敢给她下药。 等闻抚珊一夜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占了便宜! 她躺在床上足有半个小时,脑子都是蒙的. 她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裹着被子坐起来的事,下半身疼得直咧嘴! 她脑子一片混乱,不停闪过的都是昨晚她被那个老板灌醉后的情景。 在商场上,她也见过或者听过不少用美人计让对方撤销单子的例子。 她并不排斥。 甚至在过程中,她也有意无意的给那个老板一点甜头。 她想着,对方是知道她身份的,应该不至于对她来真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会失算? 她抱着脑袋坐在床上,欲哭无泪,她想要想要歇斯底里。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随后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几秒钟后,那边才接起来,薛砚辞的声音。 刚说了一句“喂”,那边紧接着就传来闻抚珊崩溃大哭的声音。 第340章 和以前不一样了 听到闻抚珊在那边的哭声,薛砚辞第一反应是将手机拿远,过于刺耳了。 可随后听到闻抚珊在徐州的遭遇,薛砚辞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那个厂商老板竟然对闻抚珊做了那种事,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捏着手机,待她的情绪稍微稳定后,让她在酒店等着,之后,就挂了电话。 闻抚珊心里一方面绝望,一方面又有种莫名的兴奋,她就真的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静静等待。 她给薛砚辞发去了房间号。 可是晚上的时候,等来的却是薛砚辞安排给她的两名女性医生和一位负责照顾她的保姆。 先是给闻抚珊做了一通身体检查,安排她吃了避孕药和阻断药,之后又有心理医生对她进行心理疏导。 等一切做完了之后,她才小声的开口问:“薛总不来了吗?” 心理医生正要起身离开,听到她话后,愣怔了下,才说道:“薛总还有工作,托我们来照顾你。” 听到这句话,闻抚珊的心都凉了。 她为了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他却连面都不愿意露。 他似乎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她,该做的他都做的,但是他不会因为她受到的伤害,就做出任何感情上的妥协,哪怕只是虚情假意,他都不要。 其他人走了之后,闻抚珊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去开门,根本没看门外的人是谁。 打开门,见到外面站着的翟开津后,第一时间就要关门。 但是翟开津却非常用力的将门一把推开。 闻抚珊看到翟开津这气势,吓得转身就要跑。 却被他伸手拽住。 “闻抚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好不容易谈成的合作,却被你搅黄了,你安的什么心?” 翟开津还不知道闻抚珊发生的事,他都要气死了。 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签约的项目,都因为这个女人,现在化成了泡影。 闻抚珊的双手被翟开津牵制着,根本挣脱不开。 但她心里却很清楚一件事,自己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既没得到薛砚辞,也失去了翟开津的信任,最重要的是她失去了自己的清白。 虽然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自己主动和男人发生关系和被人迷.奸,还是两回事,这种屈辱和痛苦,将她折磨的快要疯掉。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特别绝望。 任凭翟开津不停地摇晃自己。 翟开津的眼睛通红。 原本想将自己的不满都发泄到闻抚珊身上,但见到闻抚珊这会儿像死鱼般的样子,忽然就觉得没劲了。 他将她猛地推开! 闻抚珊跌坐在地上。 而后,她慢慢抬眸,说了一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徐州吗?你要问薛砚辞,都是薛砚辞让我这么做的……” 闻抚珊说完,又一次崩溃的大哭。 翟开津瞪大眼睛,脑海里不停重复着“薛砚辞”三个字,原来,原来又是他。 …… 闻抚珊没有立刻回去,她在徐州呆了好几天。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是在一周之后,才拖着行李去了机场。 只不过她不是立刻回荆州,而是去了南京。 她直接去了施缱的公寓。 她到的时候,施缱还没下班,她就坐在门口安静的等着。 等施缱回来的时候,见到闻抚珊的身影。 她狠狠愣怔了一下。 虽然她认出了那是闻抚珊,但怎么都觉得,这一刻的闻抚珊,怎么好像幽魂一样? 不知是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341章 无妄之灾 看到施缱站在她面前,闻抚珊就站起身,可怜兮兮的喊了她一声:“施缱……” 然后,就快步走过来,一下子扑在了施缱怀里。 施缱愣怔了片刻,下意识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尽管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本能的感觉到发生了不好的事。 她赶紧将闻抚珊扶了进去,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闻抚珊坐在客厅里,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伤害和委屈。 施缱坐在她身边,片刻后,才开口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闻抚珊这才将自己在徐州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和施缱说了,并且,她还说了,是被薛砚辞授意的。 “如果不是为了帮薛总的忙,我根本不会做这种事,现在出了事,薛总却连面都不露一下,只想用钱打发我,他把我当什么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闻抚珊哭得梨花带雨,并不是演的,而是这段时间,她的确受到了身心的巨大压力。 她给薛砚辞打了好多电话,还给他发微信,可是薛砚辞除了给她转过一笔钱后,并不打算对她有任何情感的补偿。 说白了,闻抚珊心里打的主意是,想用这件事道德绑架薛砚辞,让薛砚辞永远觉得亏欠她,总好过像之前一样,一直冷落自己。 可她的如意算盘显然打错了。 薛砚辞对她更多的还是用商人思维。 当初他就和她明确说了,事成之后,会给她相对的提成,现在她因为这件事,将自己折进去,他唯一能做的,除了给钱,没有其他。 第193节 闻抚珊对着施缱哭诉:“难道对他来说,我的清白,就是几个钱能打发的吗?一想到那晚我遇到的事,我就觉得男人好恶心,我自己好恶心,施缱,我该怎么办……” 施缱已经蒙了。 从闻抚珊和她说,自己被强暴开始,她先是用两分钟消化了下整件事,之后愣愣的开口问:“真的是薛砚辞让你去的?为什么让你去?” 这件事,其实闻抚珊要细想,也能明白是什么原因,无非是想让她和翟开津彼此失去信任,再无联盟的可能。 他利用闻抚珊,既打击了翟开津,又让闻抚珊失去了一个以后可连接的盟友,可谓一举两得。 可闻抚珊,明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被薛砚辞当成棋子,她竟然还心甘情愿。 但这些话,她不能和施缱说。 不然显得她多贱! 她只是坐在施缱面前,弱弱的一直在哭,哭得施缱都有些心软。 毕竟两人之前还是好闺蜜,而且都是女孩子,就算心中对彼此有芥蒂,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会心疼对方。 “那你现在,还好吗?”施缱上下打量了闻抚珊一眼,意思是她的身体。 闻抚珊咬了下唇,苦笑的点点头:“死不了,只是觉得恶心。” 施缱张了张嘴,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话,都已经是多余。 闻抚珊走了之后,施缱的心特别乱。 她走到阳台,拉开门,迎面吹来的风让她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 可她还是觉得难受。 她和闻抚珊两人中间反目过,但是她也不希望闻抚珊遭遇这种无妄之灾,尤其,还是被薛砚辞间接造成的。 这么一想,她就忽然悲从中来,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 第342章 是不是你造成的? 就在她心里最难过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回过神,一边抽泣着,一边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那边传来的是冯鸦九的声音。 冯鸦九一听到施缱的哽咽,顿时就敏锐的察觉出来:“怎么了?” 施缱总不能将闻抚珊遭遇的事说出来,这到底是事关闻抚珊的名誉。 “没什么,我只是刚好看了一部催泪的电影,觉得很感人……” 冯鸦九半信半疑,但看施缱这态度,也估计着她是不想多谈,只好不再勉强。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 冯鸦九说:“你知道砚辞最近怎么了吗?总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和你的感情又出什么问题了?” 在冯鸦九看来,只有施缱才会如此强烈波动薛砚辞的情绪,但显然,这一次他是猜错了。 施缱的心咯噔一下,立刻想到,薛砚辞大概是因为闻抚珊。 就算薛砚辞表现的再淡定,但闻抚珊到底是被强暴了,这件事会成为闻抚珊心里一辈子的阴影,也会是薛砚辞的一个心结。 她在这边沉默了,忽然有些阴暗的猜想,这会不会就是闻抚珊的目的。 闻抚珊将薛砚辞间接造成她被强暴的事说给施缱听,就是要让施缱也难受,但凡有点道德观念的人,都不会对这种遭遇云淡风轻。 施缱扶了扶额头,她现在脑子真的很乱,她也不知道…… 这段时间,她和薛砚辞像是说好了一样,互相都不和对方联系。 施缱没给薛砚辞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发一条消息。 她的生活几乎都被工作填满了,因为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闻抚珊的事。 想到这件事对闻抚珊的伤害,以及间接造成这种伤害的那个罪魁祸首。 薛砚辞。 薛砚辞。 施缱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个人的名字,不仅在心里辗转反侧,她还写了出来。 满满写了一整页的纸,看着上面的名字,她却不知不觉的掉眼泪。 “想我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毫无预兆将她的思绪打断。 她回头,竟然就看见薛砚辞站在她身后。 她看见他,先是愣怔了三秒,然后像是看见鬼一样的猛然站起来。 “你怎么来了?” 而且,他是怎么进屋的? 薛砚辞像是看出了施缱的疑惑,无奈的笑了一下:“你的门根本就没关。” “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是虚掩的。 她有些尴尬的抓了一把头发,可能真是最近她的心太乱了,才会往东往西,没关门,可竟然都没发现。 她咬了下唇。 如今看见薛砚辞,这几天她的心事就像在瞬间涌出来。 本来不想和他对峙的,因为知道,一旦开口了,她的情绪就没法平静。 “闻抚珊的事,是不是你造成的?”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薛砚辞似乎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他来到这里,就是做好了要被她追问。 他猜想,闻抚珊肯定是和她说了。 那个女人,为了挑拨离间,会无所不用其极。 第343章 你和薛总,不是认识吗? 薛砚辞的嘴唇抿得很紧。 他上前一步,开口道:“她和你说了?” “谁?” 他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 他无奈的叹口气:“我不是故意的……” “可她还是受到伤害了,因为你的关系。” “是我让她……” “你造成的!”施缱已经因为这个,哭了一场。 想到闻抚珊的遭遇,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情绪激动,薛砚辞上前一步,握住她手腕。 她想要努力挣脱他,可他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见到她通红的眼眶,最后索性将她抱到怀里。 施缱感觉到薛砚辞的怀抱,她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是因为你的关系,才受到那样的对待,可你只给了她金钱补偿……” “不然呢,你还想我怎么样?” 薛砚辞话音刚落,就被施缱一把推开。 施缱现在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理智上,她也知道他只能做到这样。 但是闻抚珊因他而受到的伤害,也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 等薛砚辞回过神时,已经被她推到门外。 门就在他面前被关上。 薛砚辞抬起手,又想敲门,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了。 他站在她家门口,许久后,才转身离开。 现在短期内,施缱都不想看见他, …… 那天中午,施缱下楼吃饭,竟然在大厦门口遇到一个人。 那人显然是在等着施缱。 四目相对后,快步朝她走来。 施缱回过神,愣了半晌:“卫叔?” 卫平仲,卫滢的父亲。 自从卫滢出去旅游后,已经半年多的时间,她还在外面漂泊,一点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施缱和卫滢偶尔通过微信闲聊,看起来,卫滢的心情恢复了不少。 果然大自然和全国各地的美景才是治疗心灵的最好良药。 施缱还以为卫平仲忽然来找自己,是和卫滢有关的事。 两人到隔壁的一家中餐厅,边吃边聊。 第194节 只不过,没想到卫平仲会忽然提到自己目前正在经营的工厂。 大概是有一批货,因为各种原因被卡在了海关,怎么都没办法放通行,这让卫平仲非常苦恼。 “缱缱,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现在滢滢不在,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说着,卫平仲就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的尴尬和窘迫。 施缱知道,卫平仲是个爱面子的人,会忽然找来,肯定是已经将所有能托关系的人都找了一遍,无法,才找到她这里。 “可是卫叔,海关我也不认识人啊……”施缱是真的爱莫能助。 “你和薛总,不是认识吗?”卫平仲忽然说。 施缱怔了下,原来卫平仲想的是这个。 如果她和薛砚辞还关系融洽的时候,她找薛砚辞,肯定是一点事没有,但现在,正是他俩因为闻抚珊闹矛盾的时候。 上一次,她还将他赶到了门外,直到现在,都没再联络。 看到施缱一脸的为难,卫平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施缱的手放在腿上,紧紧攥拳,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才开口道:“我想想办法吧……” 这意思就是同意了。 卫平仲松了一口气,感激的说:“好,谢谢你!” 第344章 哪里都差 同一时间,薛氏集团办公室。 薛砚辞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闻抚珊。 她终于还是来了。 她的再次出现,并不让他意外。 “闻小姐。”薛砚辞始终气定神闲,眼神无波无澜。 这样的平静,让闻抚珊心里的那股气再次上涌。 她紧紧攥拳:“薛总,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完了。” “我知道,承诺你的钱我也已经打到你的卡里,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给你更多补偿。”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并不是钱!” “除了钱,抱歉,我不知道还有什么……” “还有你。”闻抚珊的情绪激动,她的眼神倔强又阴狠。 薛砚辞却忽然笑了,像是听到某个天大的笑话,目光讥讽而幽深。 闻抚珊不甘示弱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刚要将他抱住,可他已经站了起来。 对她似乎避之不及,转身走到门口,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和闻抚珊划清界限。 如果她没被强暴,可能薛砚辞这一举动还不会让她多想,但现在,她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嫌她脏? 想到这种可能,她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了咬牙:“薛砚辞,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我比施缱差到哪里?” 薛砚辞刚才会拉开门,就是不想让公司的人对他们的关系有什么怀疑,闻家的独生女忽然上门来,还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孤男寡女,难免会让八卦的人想入非非。 他把门拉开,也是故意要让外面的那些人听听,他是不想和这个女人沾上一点关系。 听到她气愤又不甘心的语气,他又笑了笑,单手抄兜,说了一句:“哪里都差,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丝毫不顾及闻抚珊的感受和情绪,就是这份直白,再次把闻抚珊气到了。 余秘书正好要进来给薛砚辞送文件,看门是敞开的,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 刚要进去看看,闻抚珊就从里面气冲冲的走出来,还把余秘书撞了个趔趄。 “怎么了?薛总。”余秘书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诧异的问了句。 薛砚辞摆了摆手,他都懒得提。 …… 施缱已经答应了卫平仲,但冷静下来后,她又有些后悔。 想到上次和薛砚辞的不欢而散,她表现得那么坚决又狠心,如今又要上门找他,她就怎么都觉得拉不下脸。 可还是买了机票,飞回了荆州。 路程本身不远,即便她再不情愿,可不知不觉还是来到了薛氏的门前。 她犹豫不决,低垂着头,慢吞吞的不愿意进去。 可偏偏那么巧,在大门口,遇见了余秘书。 “施老师,你来了?” 余秘书看见施缱,眼里露出了惊喜。 这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总裁的心不在焉。 虽然工作的时候薛砚辞和平时没两样,但偶尔闲下来,不是在发呆,就是在抽烟。 这世上除了施缱,还有谁能让他这么分神? “施老师,站在这里干什么?薛总就在楼上。”余秘书很热情的将施缱迎进去。 薛砚辞一点都不知道,今天施缱会来。 见到她的时候,他脸上带着微微的愕然,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开口道:“不进来?” 第345章 瓮中捉鳖 余秘书很识趣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只剩下施缱和薛砚辞两个人。 薛砚辞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似乎在等着她向他走过去。 施缱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站到薛砚辞面前。 她将现在卫平仲遇到的问题,和薛砚辞说了。 薛砚辞面不改色,心里的失落并没体现在脸上,他就知道,她忽然上门来找他,肯定是有事,以她的脾气,不可能会忽然服软。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还愿意来,他就不会驳她这个面子。 等施缱说完后,薛砚辞就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 以薛砚辞的人脉,要想给卫平仲的货在海关放行,轻而易举。 薛砚辞在打电话的时候,施缱就站在旁边。 她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抓着裙角,又慢慢松开。 等他打完了电话,才又抬起头看向她。 施缱抿了抿唇,小声开口:“谢谢。” 忽然听见薛砚辞传来一道轻微的嗤笑声。 她抬起脸,看到他讥讽的笑容时,她只觉得热辣辣的。 没等她再说话,薛砚辞已经朝她伸了伸手,意思是让她过去的意思。 薛砚辞刚帮了她的忙,她总不能放下碗就骂娘吧,硬着头皮,只能朝他走过去。 他的手很温暖,很宽厚,在碰触到她皮肤的时候,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薛砚辞顺势将她拉了过去。 这会儿施缱也没法反抗,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有几分低眉顺目的样子。 想到和他上次见面时,她对他态度那么强势,还直接将他赶出了家门,可这会儿她却又不得不低头。 她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不看我?”薛砚辞的声音很轻,低沉沙哑,不知不觉,带着暧昧。 施缱原本是脸颊发热,这会儿连带着耳朵也红红的。 她紧紧咬唇,都快要滴出血来。 “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薛砚辞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施缱诧异的和他对视。 虽然他的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但看他的眼神,她似乎很快就秒懂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慢吞吞的站起身,开口道:“那我给你按摩一下?” 薛砚辞轻笑一声,是那种满意的笑。 他似乎就等着这一刻,有种瓮中捉鳖的意思。 她总觉得自己这是在一步步掉进薛砚辞的网里。 可谁让她刚才有求于他呢? 施缱最终还是识趣的绕到薛砚辞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开始有模有样的给他按摩起来。 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她也会帮他按摩,但那都是出于自觉自愿。 看他累,她就很主动的想帮他分担。 那时候的情况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心态也不同。 施缱一边帮薛砚辞按摩,一边心不在焉。 薛砚辞明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很神奇的时候,他竟忽然开口问:“在心里骂我?” 第195节 “……啊?”施缱刚才的确在心里飙了几句脏话,可他是怎么听到的? “没有啊!”她嘴上立刻否认。 薛砚辞背对着她,但她感觉他心情不错,伸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能不能别用挠痒痒的力气,这么弱,怎么行?再说,技术也有待提高,不如你去补补课吧,嗯?” 第346章 嘴巴放干净一点 补什么课? 施缱一头雾水,看到她这副懵懂呆萌的样子,薛砚辞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一些。 他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给梁音希打了个电话。 听到他电话的内容,她才意识到,原来他所说的“补课”,就是让梁音希教她按摩的技术。 施缱眉头紧锁:“你不是认真的吧?” 和梁音希打完电话后,薛砚辞放下手机身子向后靠:“怎么了?你技术不好,还不虚心?” 施缱知道,薛砚辞这是在故意逗她。 因为之前她将他赶出家门,让他觉得没面子,所以现在才…… 施缱咬了咬牙,转身就要走,却被薛砚辞又拽了回来。 她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的气息更近了一些。 施缱总感觉薛砚辞的眼神像是能吃人。 他看向她的时候,虽然什么动作都没做,但她就是他做了很多,通过目光,将她狠狠地剥光。 她的脸颊慢慢变红。 “还没按摩完,就想走?继续。” 这句话,他贴在她的耳根,她垂着眸,半晌才说一句:“你不是嫌我技术不好……” 这话本来是想反驳他的,但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味儿,自己好像掉进了他的圈套里。 她抬起头,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果然,她中计了! “还能凑合用,以后你多努力就是。”他又补充一句,似笑非笑,好像痞子一样调侃的语气。 薛砚辞本来就有撩.人的本事,只是大部分时候他都不用,偶尔一施展,她就有些招架不住。 她还坐在他腿上,这会儿更觉得他浑身的气息将她包围。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薛砚辞却不让。 两人在拉扯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施缱赶忙趁机站起来,和薛砚辞拉开了距离,隔着八丈远。 余秘书抱着文件进来,看到站在一边满脸通红的施缱,又看了看薛砚辞,顿时觉得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薛砚辞面前,将文件递给他签字。 等薛砚辞签完字了,余秘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办公室,还顺手关上门。 “你在怕什么?”薛砚辞看向站在一边,拘谨而紧张的施缱:“那是余秘书,他知道我和你的苟且事又不是一两天。” “什么苟且事?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施缱气得直跺脚。 说完,又看见薛砚辞的笑,那个笑容,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逗弄的小孩。 她直接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飞回南京的路上,施缱脑海里都是和薛砚辞在办公室里相处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要论段位和调戏人的手段,两人也不在一个档次。 飞机刚落地,施缱关了飞行模式,就看见有好几个消息进来。 竟然是梁音希。 【施老师,薛总安排我增进你按摩的技术,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可以提前和我预约。】 施缱的脸又变得很红很红,一方面是羞窘,一方面是气的。 虽然隔着手机屏幕,但她总觉得那边的梁音希看出了什么,和薛砚辞一伙的,在调侃她。 第347章 怕连累薛砚辞 施缱后来就没再回了。 她现在觉得梁音希和薛砚辞是一伙的,直接将手机揣了回去,快步走出了机场。 之后的几天,她的生活过得平平淡淡。 她收到卫平仲发来的微信,告诉她,那批货已经放行了。 卫平仲还在微信里特意感谢她,要不是她找到薛砚辞,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 卫平仲对施缱和薛砚辞的关系不太了解,只隐隐知道,对薛砚辞来说,施缱是个特别的人。 【以后你和薛总要是修成正果了,卫叔我绝对给你们包一个大红包】 看到卫平仲发来的消息,施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修成正果?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自嘲的悲凉。 她的未来,连她自己都没个数。 为了卫平仲的事,施缱在薛砚辞面前选择了低头,当时薛砚辞虽然没表现得太明显,但那个样子,就是一种西风压倒东风的得意。 午夜梦回,施缱睡不着的时候,还在抑制不住的懊恼。 在和薛砚辞的这场博弈中,她现在是输个彻底。 偏偏薛砚辞又给她发来了微信:【梁医生说,你是一次都没和她补课,按摩的技术,真的不想学?” 学你个大头鬼啊! 施缱都懒得回。 她趴在床上,整个人的状态都蔫蔫的,很想骂人。 可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又不知道骂谁。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她以为还是薛砚辞,一开始没想看,是过了许久之后,情绪恢复了一些,她才点开了微信。 竟然是闻抚珊。 【出来聊聊吧,我心情好差。】 巧了,现在施缱的心情也差。 但施缱也知道,自己心情差的原因,如果真要追溯一下源头,还是因闻抚珊而起。 施缱咬了咬唇,正在犹豫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闻抚珊直接打电话过来。 施缱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闻抚珊在电话里约施缱出去喝咖啡,无奈,她最后还是去了。 两人面对面。 闻抚珊的脸色比施缱还难看,苍白憔悴,没有精神,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施缱这会儿也有些担心,毕竟闻抚珊才刚遇到那样的事。 “是不是不舒服?” 闻抚珊摇了摇头,她直接开口道:“我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报警好啊,其实我早就想说,如果你真觉得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不如就报警吧,让那个侵犯你的人受到法律惩罚。” 施缱一直没提,是怕闻抚珊会拒绝,这种事虽然是女人受伤害,但是随之而来所面临的舆论压力也不容小觑。 闻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如果一旦有这方面的风言风语,对闻抚珊只怕会是第二次伤害。 如今她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去报警,施缱倒是松了一口气。 “可如果我报警,警方介入,势必会查到薛总身上,我……我不忍心连累他。” 闻抚珊的回答,完全出乎施缱的意料,她诧异了一下。 现在闻抚珊才是受害者,可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薛砚辞的名声。 原来闻抚珊在事发后一直没报警,不是因为自己,倒是怕连累薛砚辞。 一时间,施缱有点无语,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第348章 不准再出现在施缱面前 施缱觉得不是滋味,她有种被动的陷入三角恋的感觉。 她和闻抚珊还是曾经的闺蜜,二女争一男的戏码,想一想就觉得恶俗狗血。 闻抚珊看出来施缱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她就知道自己的话对施缱起了作用,她伸手握住施缱的手,目光诚挚,闪烁着水光。 施缱想将手抽回来,但闻抚珊握着她反而越发用力。 第196节 眼前的闻抚珊虽然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施缱却觉得她的眼神目光里有一种潜藏的狠劲。 施缱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如果你想报警的话,我会支持你,我知道,任何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心态上都会非常难过,你想做什么就坐什么吧,只要你能舒心。” 说完就叫来了服务生,买了单后,起身离开。 闻抚珊目送着施缱,直到看见她的背影在餐厅门口消失,她咬了咬牙,身子靠向了身后的椅子。 她故意在施缱的精神上施压,她自己不好过,自然也要拖施缱下水。 施缱离开餐厅后,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心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石头。 她没打车,而是沿着街边慢慢的散步,四公里的距离,走路回去。 施缱不知道的是,这一路上,都有一辆黑色的车,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她。 薛砚辞来南京了,刚才他是亲眼看见施缱和闻抚珊一起走进餐厅。 后来等施缱出来时,他坐在车里,明显看到施缱情绪低落的样子。 他认识她那么久,她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薛砚辞猜到,她大概是因为受到闻抚珊的影响,不知道那个女人和施缱说了什么,让施缱现在的心情低落成这样。 他没有立刻去找施缱,而是坐在车里,给闻抚珊打了个电话。 约在外面,怕闻抚珊会乱想,干脆约在了公司里。 现在薛砚辞在南京的分公司已经开始走向成熟的正轨,他可以有更多时间留在这里。 闻抚珊是第一次来薛砚辞的分公司。 她站在旋转门前,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才面带笑容的走进去。 可是一腔的热情,在见到薛砚辞扔过来的支票后,瞬间被浇灭。 她扯了个下嘴角,嗤声问:“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数字,你随便填。” 闻抚珊皱了皱眉。 这时她才开始意识到事情的古怪。 今天她才和施缱见过面,怎么薛砚辞立刻就找来了? 难道是施缱在背后薛砚辞说了什么? 她的目光变得凌厉,看着薛砚辞沉默不语。 薛砚辞则挑了下眉:“怎么?没听到我的话?” “薛总,你这是想用钱打发我?你之前承诺给我的提成,已经给完了,这笔钱是……补偿?” “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可以。”薛砚辞毫不避讳。 他身子向前,看向闻抚珊的双眸:“收了这笔钱,以后就不准再出现在施缱面前。” 闻抚珊诧异的微微睁大眼,他果然是知道了今天她和施缱见面的事。 “她都和你说什么了?”闻抚珊的语气难掩激动和警惕。 她想,以她和施缱现在的关系,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薛砚辞不屑的嗤笑一声:“心虚?” 第349章 找你聊聊天 没等闻抚珊说话,薛砚辞就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放在了支票簿的面前。 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她填写下日后足以划清界限的数字。 闻抚珊的心情一凉到底。 她知道这个男人薄情,但此刻,仍然感到一阵的痛彻心扉。 …… 晚上,薛砚辞很早就离开了公司。 他开车去附近的一家甜品店买了蛋糕。 来到施缱公寓的时候,她竟然没在家。 这个时间,她会去哪? 薛砚辞看了看手机,眉头微皱。 等了十分钟,他才将电话打过去。 却没想到,那边竟然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砚辞?”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难看,许久后,才开口道:“怎么是你?” 冯鸦九的语气平静:“今天正好路过南京,闲着没事,找施老师出来吃饭……” 说到一半,见施缱从洗手间回来了,他朝她招了招手:“你的电话。” 施缱见冯鸦九拿着自己的手机,微微诧异。 “是砚辞。”冯鸦九说完,就将手机递给了施缱。 可能见到施缱手机的来电显示上是薛砚辞的名字,冯鸦九和薛砚辞又是朋友,冯鸦九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冯鸦九脸上的表情太自然了,施缱也不好多想什么,抑制住心头怪异的感觉。 她牵了牵嘴角,说了句:“谢谢。” 然后便接起了电话。 薛砚辞听到施缱在那边的声音,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拎着的蛋糕,自嘲的嗤笑一声。 而后开口问:“你们在哪?” 不知是不是施缱的错觉,这一刻,她感觉薛砚辞的语气冷冷的。 她迟疑片刻,才和他报了一个餐厅的名字。 “嗯,我现在过去。” 说完没等施缱回话,他已经挂了电话。 薛砚辞直接走到电梯口,下到一楼门外的垃圾桶。 他脚步顿住,将手里拎着的蛋糕,扔到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那家餐厅门口停下。 隔着偌大的玻璃窗,他能看见里面施缱和冯鸦九坐在一起。 他眯了眯眼,站在门外,沉默的看着两人吃饭时的和谐身影,偶尔抬起头和彼此交谈,不知道的,会觉得这两人是无比般配的一对。 呵! 薛砚辞抬脚走了进去。 施缱一抬头,就见到阔步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薛砚辞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最后还是淡淡笑了下。 随后很自然的拉开了椅子,坐在两人中间。 “我也没吃东西,一起拼个桌,不打扰吧?” 施缱和冯鸦九对视了一眼。 其实这一眼,并没有特别的含义,只是两人都听出了薛砚辞话里的阴阳怪气,觉得有些别扭。 但看在薛砚辞眼里,就不是那么单纯的感觉了。 “砚辞,施老师也是我的朋友,我出差,顺路请她吃顿饭而已,你不用多想……” “我多想了吗?” 冯鸦九话没说完,就被薛砚辞出声打断。 他说话时的声音不高,始终沉稳低沉,但那种一点即燃的气场,谁都感觉得出来。 施缱坐在旁边,手慢慢握紧。 她试着转移话题:“刚才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薛砚辞沉默片刻,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总不能当着冯鸦九的面说,他是买了蛋糕给她送过去,结果却遭遇了闭门羹,她不在家,还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吃饭。 他的骄傲不允许将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 他身子向后靠了了下,说了句:“没什么,闲着无聊,找你聊聊天。” 施缱:“……” 第350章 其实你早就有了一个标准? 薛砚辞什么时候找她聊过天? 哪怕在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都不曾有过,何况现在他们还没那么好。 施缱蹙了蹙眉,但是也没反驳,只淡淡的“哦”了一句。 薛砚辞轻嗤一声,转头又看向冯鸦九,说道:“阿姨最近不是给你安排相亲了吗?结果如何?” 冯鸦九一怔,略有些尴尬,摇头道:“只是简单吃了顿饭。” “哦……就是没看上?还是说上段恋情把你伤得不轻,到现在都没走出阴影?” 薛砚辞又是提及他最近相亲,又是故作不经意的说起他的上段恋情,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如果施缱对冯鸦九真有心的,难免会心存芥蒂。 第197节 然而真正有心的人,并非是施缱。 冯鸦九没说话,只是脸色并不算好看的喝了口水。 “冯律师,你去相亲了?” 施缱对于餐桌上忽然变化的气氛还无知无觉,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嗯,是……”冯鸦九的回答有些含糊。 “什么样的姑娘,多大了,有照片吗?”施缱和冯鸦九虽然认识的时间不少,但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之前舒由仪追过他,可惜没成功。 施缱真的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得了冯鸦九的眼。 冯鸦九抬起头,扯了个笑容:“吃完饭后就没下文了,哪来的照片……” “你又没看上?”施缱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冯鸦九的眼光还真是高啊。 冯鸦九没说话,看了一眼身边明显在看好戏的薛砚辞。 薛砚辞的目的达到了,冯鸦九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一丝玩味和嘲弄的意味。 冯鸦九扯了个嘴角,其实就算薛砚辞不这样,他也很清楚,施缱对他的感情,除了最普通不过的友谊,没有其他。 而他也是真真切切的将施缱当成朋友,并非做其他的非分之想。 因为,想了也是白想。 这一顿饭,大概只有施缱最坦荡。 结束的时候,冯鸦九在餐厅门口和他们告别。 之后没等他们说话,就转身离开。 施缱感觉冯鸦九后来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正在发呆时,薛砚辞在身后拍了她一下。 “上车。” 薛砚辞的语气冷漠干脆。 施缱回头,见到的就是他潇洒离开的背影,她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薛砚辞没等施缱,自顾自的发动车子。 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冯鸦九。 这时候施缱正好拉开车门,坐进来。 薛砚辞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的施缱。 随即打开了免提,就听见冯鸦九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砚辞,我和施老师一直就是朋友,这次会一起吃饭,纯粹是顺便,如果你介意的话,以后我不会再单独约她,你不要多想,我和施老师就是单纯的友谊……” 施缱正在系安全带的手顿住了,迅速转头看向薛砚辞。 薛砚辞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讽。 他没回头和施缱对视,只是对着手机那边说道:“如果不是你心里有人了,阿姨三番五次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怎么一个都不喜欢,还是说,其实你早就有了一个标准?” 说着终于转头看向施缱,目光如炬,带着几分蠢蠢欲动的危险。 施缱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 从刚才薛砚辞出现在餐厅,直到现在,原来他都怀揣着这样的心思。 他一直都在怀疑她和冯鸦九之间有什么。 而此刻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她就是冯鸦九心里的那个“标准”? 冯鸦九在那边沉默数秒。 终于开口道:“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急于谈恋爱,现阶段,我觉得还是工作最重要……” 嘟嘟嘟…… 话没说完,薛砚辞已经在这边挂了电话。 第351章 分手吧! 薛砚辞的眼里带着戏谑的笑。 虽然他在笑,但是却那么冷,让施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原本感觉周围的气温刚刚好,但是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温度骤然下降。 薛砚辞收回手机,慢慢靠向施缱。 施缱转身就要拉车门,却被薛砚辞一把拽了回来。 “心虚了?” 薛砚辞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施缱对上他犀利的眼眸,不自觉的浑身颤抖了下。 可能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可在他如此凌厉的目光下,还是不自觉低下了下头。 下一秒,他却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两人对视。 “他倒是很替你着想,还特意打电话和我解释。” 冯鸦九刚才的那通电话,究竟是怕薛砚辞会误会,还是怕薛砚辞会因为误会而为难施缱,薛砚辞心里有数。 施缱感觉到薛砚辞眼神里的灼灼的火光。 她咬了咬唇,这些天累计的情绪,仿佛在此刻到了一个顶点。 “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之后呢,你要去找谁?他吗?” 薛砚辞没说这个人的名字。 可没想到施缱脱口而出道:“我和冯律师没什么,你不要疑神疑鬼!” 然而施缱的这句解释,非但没让男人的情绪平息,反而像是又添了一把火。 “我提到冯鸦九了吗?你怎么第一个想到他,不打自招?”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痛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施缱本就不擅长争辩,现在两人又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 薛砚辞步步紧逼的气场,让她一时间大脑空白,哑口无言。 看见她不说话的愣怔在这里,他将她的反应当成了心里有鬼。 “呵!水性杨花!” 薛砚辞气急了,反而面色越发的冷峻沉稳。 他冷冷的丢出这四个字,对她无情的审判。 施缱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狠狠砸上一拳。 “嗯,你说得对。” 在剧烈的痛楚后,她似乎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慢慢释然。 非但没反驳,倒是顺着他的话承认了。 薛砚辞眉心微不可闻的一蹙。 见到施缱嘴角扬起的一抹凄楚灿烂的笑,他的心也随之莫名的刺痛了下。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施缱开口:“分手吧!” 这三个字,她说得很轻,但是却重重锤击在薛砚辞心上。 他幽深的眼眸危险的眯了眯,下一秒,开口道:“好。” 随即放开了她的手。 好像刚才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从来都没发生过,好像所有的爱恨纠缠都只是一种幻觉。 施缱没有片刻迟疑,转身推开了车门。 薛砚辞目视前方,看着旁边传来车门关上的沉重声响。 他终于抬眸,看向了后视镜。 看到施缱纤细婀娜的背影,却离他越来越远,步子越走越快,好像巴不得离他更远一点。 这种她急于摆脱他的感觉,在瞬间冲上心头,顶得他原本心口的一团火燃烧得更加强烈。 可她都已经说要分手了,要是这时候他再下车去挽回,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何况,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 …… 施缱快步走到不远处的街边,打了一辆车。 和司机报了地址后,就一下子瘫软在身后的椅背。 从薛砚辞的车上下来,到路边打车,明明是很短的一段路,但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竟觉得这么疲惫。 第352章 信任危机 车子不停地前行,施缱的脸朝向外面的车窗外。 不停倒退的风景,在她眼前盲目的略过。 她忽然就觉得视线变得模糊。 第198节 开始的时候她没在意,直到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 明明说分手的那个人是她,但是现在感到心如刀绞,痛到几乎要无法呼吸的那个人,还是她。 回家后,她甚至都没到浴室洗澡,直接就将自己摔进了大床上。 她浑身软弱无力,仿佛像是要被抽干一样。 之前她是真的很认真的想过要和薛砚辞和好。 但是最近这么多事累计在一起,他又疑神疑鬼的怀疑她和冯鸦九的关系,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喘不过气来。 她将脸埋在被子里。 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就在她哭得畅快,卧室的门忽然在身后被慢慢推开。 靳元姬回来了。 刚进客厅,她就隐约听到从施缱房间里传来的哭声。 施缱听到身后的动静,一边啜泣着,一边回头。 靳元姬正对上她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红红的,好像受伤的小兔子。 她赶紧过去将施缱扶了起来。 人在脆弱的时候,除了自己慢慢消化之外,偶尔也需要朋友的陪伴。 “元姬,我失恋了。”施缱声音哽咽的说出这句话来。 她在和薛砚辞说分手的时候,明明那么坚决而笃定。 但此刻她又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在这之后的半个月,她都一直情绪不佳。 好在靳元姬够义气,每天都很早下班,陪着施缱一起吃吃喝喝,偶尔散步聊聊天。 施缱很少会在靳元姬面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自己不主动提,靳元姬也不会问。 直到有一天,也是傍晚十分,吃完饭后,两人在楼下附近的公园散步。 开了两辆共享单车,在公园里转悠,忽然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圈的人。 传来尖锐刺耳的吵架声。 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到有个女孩在边哭边叫骂:“凭什么误会我?你以为谁都像你?我有自己的底线!我说了我和那个男人是清白的,分别是你出轨了,可你现在却倒打一耙……” 施缱的心忽然骤痛了一下,她微微皱眉。 骑车的动作也停下来,单脚落地。 靳元姬以为她骑累了,随之也停下来。 “现在的男人啊还真是诡计多端,或许是自己想分手了,却不想当那个道德上的坏人,然后就倒打一耙的给女孩扣帽子,这女孩真是倒霉。” 倒霉? 施缱看着面前的混乱。 虽然她和薛砚辞的状况,和他们不一样,但她也同样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误会着,而且,不止一次。 她知道薛砚辞一直都很在意她和冯鸦九的关系,就算这一次她又忍下了,下一次,一旦她和冯鸦九有所接触,恐怕薛砚辞还是不会相信她。 不得不承认,她和薛砚辞之间本身就存在裂痕。 从一开始就有信任危机。 那些所谓的“第三者”不过是助力者,将这条裂痕越发的放大。 其实本质的源头,还是他们自己。 第353章 水性杨花的女人 薛砚辞和施缱分手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除了当事人之外,就只有靳元姬,还有,冯鸦九。 冯鸦九会知道,还是一次偶然。 那晚薛砚辞喝醉了,他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不知忽然抽哪门子风,一把揪住同样坐在包厢里的冯鸦九。 两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同样都是理性克制的个性,还从来没有过一次,发生过这么大的冲动。 当时在场的还是其他人,他们见状也都傻眼了,赶紧上前来将两人拉开。 后来薛砚辞酒醒后,竟然不记得这件事了。 好在冯鸦九也没深究,只不过从那之后,两人的联系也变少了。 施缱这阵子一直都在南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也不想再回荆州。 或许她和薛砚辞之间也就这样了…… 直到那晚,她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 隐约看见公寓的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宾利车。 周围的光线很暗淡了,一时间,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脚步放慢。 可越是走近,胸腔的那颗心就越是狂跳。 她看到薛砚辞从那辆车下来。 他的身影高大挺拔,那么有辨识度。 但有一瞬,不知是不是模糊的光影让她产生幻觉。 她竟然觉得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疲惫,望向她的时候,那个眼神,也让她有些许的陌生。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怎么可能会疲惫呢? 施缱站在距离薛砚辞两米的位置,沉默的看了他将近一分钟。 她知道,他在等着她过去。 往常的时候,她一定会过去。 但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 他说过她“水性杨花”,对于这样一个处处不信任自己的男人,她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尽管她为这段感情付出了好几年,可如果他们本来就是错的…… 这么一想,她就再次抬起脚,快速交错着,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他以为她会停留,但是,她并没有。 她的脚步那么快,像风一样,并不为他而停留。 这一刻,他的心头像是猛然喷薄起一阵恐慌。 “施缱!”他开口叫她的同时,握住她手臂。 可能是有些激动了,他握着她的力道并不轻。 施缱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嘶……” 薛砚辞下意识送了松手,她迅速挣脱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都气笑了。 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此刻他也是难掩疲惫。 他看了一眼楼上,随后很自然的走进楼门口。 施缱立刻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张了张嘴,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这一下,变成了她拦着他:“你干什么去?薛砚辞,我们已经分手了!” 薛砚辞的脚步站定,转过身看向她时,目光里分不清悲喜。 但却是一贯的压迫感,可她却并没退缩,上前,和他的目光对视:“你不该出现在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楼下,时间不早了,请你回去。” 她话音刚落,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两人此刻怪异的气氛打破。 薛砚辞又看了她一眼,才拿出手机。 施缱的眼神好,一下子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刺眼的名字—— 程溪月。 第354章 闭门羹 施缱的眉头紧紧皱了下。 她并不清楚这个程溪月和薛砚辞到底是什么关系。 之前薛夫人利用程溪月挑拨过施缱和薛砚辞之间。 也许程溪月并不是薛砚辞的什么白月光。 但是这两人的关系暧昧不明,也是真的。 不过,现在她和薛砚辞已经分手了。 他要和什么女人来往,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咬了下唇,走到一楼的电梯,按下按钮。 直到电梯门合上,也没看见薛砚辞进来。 第199节 应该是在接程溪月的电话吧! 施缱嘴角噙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真是可笑,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薛砚辞见到刚才施缱的态度,就知道她还在气头上。 在怒气之下,他的那句“水性杨花”彻底触到了她的逆鳞。 如果现在上去,恐怕也只会吃一鼻子灰,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重新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位。 程溪月的来电已经响了好几次,他都没接。 最后索性关了静音。 世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他一边咬着唇边的烟,脑海一边闪现刚才和施缱拉扯时,她脸上的表情,带着明显的厌恶和抗拒。 还有他在碰触她时,她显而易见的躲闪。 这些画面,全都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海。 他不自觉的抬了下头,看向楼上已然亮起来的窗口。 眼神变得复杂而幽深,让人看不透心思。 但他始终记得刚才施缱在反复向他强调:“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 没错,现在他和施缱已经分手了! 可他还巴巴开好几个小时的车,到她的楼下,却吃了她的闭门羹。 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这是在干什么? 施缱上楼后,就换了鞋子,进到浴室里。 她想尽快洗个澡,将此时自己混乱的头脑和思绪都捋清楚。 可是当她站在花洒下的时候,那些想要被她极力忘掉的记忆,却始终挥之不去。 甚至要比刚才更加清晰。 施缱想,可能是自己还不太适应和薛砚辞现在的身份转换。 有时候爱一个人也会变成习惯。 她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扑到他一个人身上,很多原则也会不自觉的随着他而改变。 可这些都是坏的习惯啊,她一定不能让自己越陷越深。 施缱现在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在工作里,想用忙碌来冲淡自己对薛砚辞的思念。 可偏偏命运就是这么奇怪。 阴差阳错,竟然又被让她遇到了佟总。 佟总本身就对施缱的印象深刻。 除了因为她是薛砚辞女人,还因为施缱的气质和长相,美得太过突出。 纵使像佟总这样见过许多大世面,见过不少美女的男人,也难掩对施缱的欣赏和倾慕。 “施老师,这么巧!” 那天中午,施缱正好下楼吃饭,想不到正好遇到路过这附近的佟总。 “你在这附近上班?” 佟总表现的很热情熟稔。 他对施缱一方面是欣赏,一方面是尊敬。 施缱也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全都是因为薛砚辞的关系。 她伸手将被风吹得微乱的头发掖到耳后,对着佟总挤出个笑容:“你好。” 佟总正好要到这附近吃饭,如今看见了施缱,就说什么都要请客吃饭。 原本施缱还想拒绝,可这时候佟总的女儿从车上走下来。 小姑娘年纪不大,一蹦一跳的,看见漂亮姐姐,自然是感到十分亲切。 施缱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无论走到哪,都特别有孩子缘。 明明是第一次见,可小姑娘竟然一下子就拉住了施缱的手,怎么都不让她离开。 第355章 余情未了? 施缱和佟总,还有他的女儿,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佟总一如既往的热情。 但施缱和他真的没什么话可聊,好在还有小姑娘在旁边。 施缱倒是给小姑娘夹了不少菜,问了一些她在学校的学习和交友情况。 一顿饭,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 快要吃完的时候,佟总忽然问了句:“最近薛总分公司做了个大项目,月底的庆功会,施老师也来吗?” “……啊?”施缱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她想起来,这个佟总还一直将她当成薛砚辞的女朋友,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也会参加。 “其实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施缱解释了一句。 佟总的笑容迅速僵在脸上,可能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还重复的问了一遍:“什么?” 于是,施缱就又说了一遍,口齿清晰的告诉他:“我和薛砚辞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在南京开分公司的事我也知道,但应该也不会邀请我。” 佟总愣了半晌,才长长的“哦”了一声,面部有些微微的扭曲。 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好端端的怎么分手了呢,上次薛总将你带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很看好你们,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施缱不以为意的笑笑。 男才女貌吗?般配吗? 她并不觉得。 不过对一个不算太熟的人,施缱也没必要多说什么。 饭后,在餐厅门口告别。 虽然施缱说自己和薛砚辞已经分手了,但佟总表现的还是很客气。 一直将施缱送回到上班的地方,才驱车离开。 在回去的时候,佟总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到竟然是薛砚辞打来的电话。 女儿还坐在车子的后排。 佟总对着女儿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姑娘很乖的闭了嘴,抱着玩具熊,脸朝向窗外。 “薛总啊,还真是巧,我才正想到你!” 薛砚辞:“……” 佟总自顾自的说:“你猜我和谁刚吃完饭?绝对是个让你意想不到的人!” 佟总说话偶尔夸张,人也比较幽默随性。 薛砚辞对他的印象不算差。 但这些日子,薛砚辞本身就情绪不佳。 他捏了捏眉心,没空和佟总打哑谜。 “有话直说。” 佟总听出来薛砚辞的不耐烦,于是,也不敢多绕弯子,开口道:“刚才我碰见施老师了,我们还一起吃了饭!” 听到施缱的名字,薛砚辞原本皱着的眉心,越发的用力。 他抬起头:“什么?” 佟总知道他听到了,于是继续说道:“她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哎哟,上次见面时不是还好好的?果然啊小年轻,就是没长性……啊薛总,我是说,你们分手了怪可惜的。” “是她主动和你说的我们分手?”薛砚辞再次开口,语气不自觉变得越发严肃。 佟总发现了,薛砚辞对施缱的话题,似乎是特别感兴趣。 这就说明,其实不过是小两口闹别闹?余情未了? 这时候佟总真的在心里替自己捏把汗。 刚才在餐厅的时候,他听施缱说自己和薛砚辞分手后,聪明的没有立刻翻脸,倒是和平时一样的热情,这就说明他押对宝了,这俩人复合的几率,肯定不小。 佟总将在餐厅里和施缱一起吃饭时对话的种种,和薛砚辞说了一遍。 薛砚辞全程没插话。 只有在佟总说完的时候,他才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随后就挂了电话。 第356章 他是在夸她吗? 薛砚辞在南京分公司的庆功活动,施缱压根就没想参加。 第200节 在佟总说过之后,她就没再想过了,因为觉得不关她的事。 转眼就到了月底。 那天她回家的时候,竟再次看到停在楼下的黑色宾利。 她还以为那次吵架之后他不会再出现。 她都有些搞不懂了,这和自己从前认识的薛砚辞完全不一样。 然而就在她发呆时,却见到车门打开,薛砚辞从车上走下来。 施缱有片刻的愣怔。 但她很快想到半个月前到一天,她见过佟总,肯定是佟总和薛砚辞说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朝着薛砚辞的方向走去。 在他的面前站定,开口道:“你怎么又来了?” 薛砚辞从施缱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嫌弃的口吻,蹙了蹙眉。 之后二话没说,拉着她的手,将她拽上了车子后排。 “你要带我去哪里?”施缱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搅和在一起。 但薛砚辞显然没有这个自觉。 他没接话,而是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之后就开始发动车子,完全没有要理会身后施缱的意思。 就这样,施缱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一间精品店。 才刚走到门口,就有导购员殷勤的拉开门,站在两排朝着他们鞠躬道:“先生,太太请进。” 施缱更懵了,下意识抬头看向薛砚辞:“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帮个忙,我需要个女伴。” 他这话说得特别理所当然,好像帮他的忙,是她的义务一样。 在她愣怔的间隙,已经被薛砚辞揽腰部,带了进去。 一个半小时后,施缱已经穿上了一条黑色的经典款连衣裙,她的长发高高的挽起露出白皙的后脖颈。 造型师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站在身后,帮她将身后的拉链拉上来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道:“太太,你的身材可真好……” 施缱笑了下,抬起头的时候,正好从对面的镜子看到薛砚辞的脸。 薛砚辞的一双目光正在沉沉的盯着她,好像在看自己的猎物。 施缱忍不住一凛,随后瞥开了视线。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霸道,哪怕在两人已经是分手状态,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也得随时就到。 在两人的关系里,她真的很少时候会占上风,只要想想,就觉得生气。 就在她生气的时候,却听见薛砚辞在身后若有似无的说了句:“淡妆就可以了,她皮肤很好。” 这话显然是对着旁边的造型师说,但听在施缱耳里,却忍不住热热的。 刚才他是在夸她吗?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皮肤,是挺不错的。 做完了造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施缱被薛砚辞拉着手,重新坐上车。 只不过这一次却换了一辆。 施缱上车后,才看到前排的驾驶座位,竟然是余秘书。 余秘书一边调整着后视镜,一边对着施缱礼貌的笑了下。 施缱同样回以微笑,谁知身旁的薛砚辞却忽然说了一句:“不准笑!” 一句话,让施缱和余秘书的笑都僵在脸上。 余秘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轻咳两声,赶紧发动车子。 他知道薛砚辞对施缱的占有欲强,但只是礼貌性的笑一下,没想到就会引来他这么大的醋意。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余秘书都不敢说话了,车厢里变得异常诡异安静。 第357章 被不喜欢的女人纠缠 车子在行驶的路上,施缱的脸始终面向车窗外。 薛砚辞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赌气。 今晚的她异常漂亮,虽然妆容很淡,但反而将她姣好的容貌和白皙的皮肤衬托出来。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的侧脸,长长的漆黑睫毛,还有很明亮,很大的眼睛,以及小巧的下巴,下颚线清晰的轮廓。 薛砚辞忍不住身后摸了摸。 施缱很敏感的感觉到男人的碰触,迅速转过脸。 两人亲密过那么多次,她一看到他那双充满欲念的眼睛,就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 仿佛防备猎人的小鹿,迅速往后退了退。 看到她这样,薛砚辞却反而笑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有。” 她毫不迟疑的回了句。 “施缱,今晚你很漂亮。” 薛砚辞的心难得温柔,也是难得对她的称赞。 施缱怔了怔,其实她也同样的,难得从这个男人的目光里看到一种类似春光荡漾般的情绪。 “你和佟总那天说的话,我希望你能在今晚和他解释清楚。”他又说了句。 施缱愣了两秒:“解释什么?” 薛砚辞眯了眯眼:“自己想!” 说完就不再理睬她,将脸转向另一边。 后来施缱也想清楚了,薛砚辞大概是想让她解释自己和佟总说,她和薛砚辞已经分手的事。 可是,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两人的分手,本来就是共识,她不认为有什么误会。 下车后,施缱挽着薛砚辞的手,走进了宴会大厅。 一走进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来错了。 因为她没想到在场的竟然还有媒体记者。 而薛砚辞又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她站在他身边,就是他唯一的女主角。 两人一出现,就有不少的镜头对准他们,不停的拍摄。 施缱没想到会是这么大阵仗,但她还是尽量表现得从容淡定,她测过脸,凑到薛砚辞耳畔说了一句:“我不知道还有记者……” “现在不是就知道了?”薛砚辞语气挺淡的,不以为意。 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装傻。 她咬了咬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明天我和你的照片就会上新闻,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昭告天下!” “有什么关系?”他还是那么一副不怕天下大乱的样子。 就算施缱再迟钝,也能看出来薛砚辞今晚是什么意思了。 当着那些媒体记者的面,施缱倒是很给薛砚辞面子,一直配合着拍照,脸上带着优雅得体的笑容。 她很清楚,一旦这些照片被发出去,所有人就都会知道她和薛砚辞现在的关系。 拍照环节结束后,施缱将薛砚辞拉到旁边的角落,问他:“你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闻抚珊知难而退?” 现在闻抚珊对薛砚辞还没死心。 尤其在她被侵犯之后,更是用这件事对薛砚辞道德绑架,想得到薛砚辞的人。 施缱知道,这段时间,因为闻抚珊的纠缠,他烦不胜烦。 所以并不排除他是想利用施缱,让闻抚珊彻底的知难而退。 薛砚辞的城府一直很深。 “被不喜欢的女人纠缠,我想个办法断掉她的念头,有什么不可以?” 对于施缱的话,薛砚辞没否认。 但因为他一句很自然的“被不喜欢的女人纠缠”,又不由得让施缱浮想联翩。 薛砚辞讨厌闻抚珊的纠缠,是因为她是他不喜欢的女人。 但他如今对施缱三番五次的纠缠,是不是就因为,她是他喜欢的女人? 施缱抿了抿唇,只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有定力,为了薛砚辞的一句不像告白的告白,而微微红了脸。 第358章 你是不是我的偏爱? 这是薛砚辞第一次公开带一个女人出席公开活动。 媒体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翌日清晨,两人同框的照片就出现在各大网站。 施缱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微信里的不少人都给她发来了消息,全都是询问她和薛砚辞的关系。 其中,还有闻抚珊。 第201节 【施缱,你和薛总不是分手了吗?】 类似的问题,问了不下三四遍,显而易见惊讶的程度。 闻抚珊对薛砚辞的心意,早就对施缱明确表示。 闻抚珊还以为以施缱的性格,不会再和薛砚辞有所牵扯。 何况,施缱已经知道自己因为薛砚辞的关系,间接造成了失.身。 可没想到…… 快中午的时候,施缱才给闻抚珊回了一条:【薛砚辞不适合你】 之后,就没了下文。 但施缱也知道,闻抚珊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不到几分钟,闻抚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施缱,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喜欢薛砚辞,你和他都已经没关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 以往闻抚珊都不会表达的这么直白,如今这么直接,就说明她是真的破防了。 可能她自己也知道,以薛砚辞的性格,如果到了愿意和一个女人公开的程度,足以见得对这女人的特别。 听着闻抚珊在那边失控的声音,施缱反而平静下来。 她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闻抚珊,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和薛砚辞是不可能的,即便没有我,你们也不可能。” “施缱,你现在是在和我公开宣战吗?” 在长久的对峙后,闻抚珊终于要撕开这层窗户纸。 她继续道:“还是说,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开薛砚辞,你说要分手,也不过是在欲擒故纵,对吧?” 为了引起薛砚辞的重视,才这么刻意的虚晃一枪。 原本以为施缱会因为闻抚珊的话感到羞愧,没想到她却丝毫没受影响:“你真这么想,也无所谓,如果薛砚辞刚好就吃这一套,那就只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不然你也和他玩欲擒故纵,你看他会不会上钩?” 说完没等闻抚珊再反驳,施缱就将电话先挂了。 刚才的那番话,虽然是为了气闻抚珊。 但她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在她都已经明确说分手的情况下,他还能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来找她,并且还公开了关系,这何尝不是薛砚辞用行动做的一种妥协? 像他那样高傲的男人,要做到这一步,的确是不可思议。 她抿了抿唇,不得不说,这一刻,她的心软了,很感动。 想到这里,她便拿出手机,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微信:【刚才和闻抚珊通电话,她质问我和你说分手,是不是故意在玩欲擒故纵,我说是,可你偏偏还上钩了,都说爱会让人变笨,薛砚辞,我是你的那个偏爱吗?】 微信发完后,她握着手机,好一会儿,心都还在蹦蹦跳。 她转过脸,视线望向窗外。 最后这条消息,她对他带着几分骄纵的撒娇意味。 往常她是绝对不会对他这么放肆,但是此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气。 薛砚辞收到她的这条微信,盯着看了好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哪怕是她的欲擒故纵,哪怕是她诱他上钩的小手段,可他还是上钩了。 施缱,你是不是我的偏爱? 第359章 不请自来 闻抚珊现在闻氏坐到了管理层,还提议在南京建了分公司。 别人不知道,但是闻父很清楚,其实自家女儿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如果闻抚珊真能追上薛砚辞,让薛砚辞做闻家的女婿,那绝对是求之不得的事。 因此,看破而不说破。 对于闻抚珊在董事会上的提议,倒是顺势的应了下来。 闻抚珊主要负责的是外贸业务,她首先要合作的公司目标,第一个就想到了薛砚辞。 去到薛砚辞的公司之前,她没打招呼. 当余秘书和薛砚辞说,闻抚珊等在办公室的门口时,薛砚辞反感的皱了皱眉,显然是并不欢迎。 “闻小姐说,是为了公事。” 打着谈公事的名义,来满足私心,这更让薛砚辞厌恶。 他放下手里的笔:“就说我在忙,她有什么事,找你谈就行了。” “可是……” 只有一门之隔。 闻抚珊站在门外的时候,故意将门打开一条缝. 听到薛砚辞在里面的话,咬了咬牙,直接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薛砚辞一抬头,就看到门口不请自来的女人。 “谁让你进来的?” “薛总,就算你讨厌我这个人,好歹还能和我谈谈工作吧?”闻抚珊努力忽略掉薛砚辞眼神里的烦躁,对着他挤了个笑容。 薛砚辞无奈的扶了扶额。 片刻后,说道:“我记得之前谈公事的时候,我大部分都是和你父亲接洽,如果真有多重要的事,我会和闻总谈,现在请你回去吧!” 还当着余秘书的面,薛砚辞就这么不给闻抚珊面子,这让闻抚珊越发觉得难堪。 “薛总,你有必要这样吗?我特意跑过来的,你就这么把我打发回去了?有你这样的吗?”闻抚珊因为生气,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冲,但因为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就算是生气,也忍不住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旁边的余秘书听到闻抚珊的声音,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正想趁机赶紧出去,就听见薛砚辞开口:“余秘书!请闻小姐下楼喝杯咖啡,以后让你父亲来,不用你亲自跑一趟!” 说完就又低下头,翻看手里的文件。 闻抚珊的脸迅速涨红起来。 薛砚辞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还要用这种方式一再羞辱她,简直可恶! 余秘书轻咳两声,硬着头皮,上前说道:“闻小姐,那走吧!” 闻抚珊紧紧咬牙,只瞪了余秘书一眼,没接话,只跺了跺脚,便转身离开。 她在薛砚辞这里从来就讨到好过,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她站在电梯口的时候,气得直掉眼泪。 不过,自从上次和施缱通电话,闻抚珊就更是坚定了要将薛砚辞抢过来的决心。 闻抚珊就不相信了,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真的会专一到这辈子只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都说烈女怕缠郎,其实男人也是一样。 只要她锲而不舍,她就不信了,薛砚辞不会对她动心? 闻抚珊想,大概问题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施缱身上。 只要施缱别再缠着薛砚辞,拿下薛砚辞,闻抚珊势在必得! 第360章 去我那边也行 施缱知道最近薛砚辞都在南京。 不过自从她给他发了那条微信后,他却没找她。 薛砚辞没找,倒是收到了梁音希的电话。 上次薛砚辞半开玩笑的要施缱去和梁音希学按摩,施缱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梁音希竟然主动找上来了。 那天刚好施缱不上班,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倒是破天荒的答应了梁音希,到她的中医馆上课。 刚好梁音希没事。 施缱过去的时候,梁音希刚吃完午饭。 两人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带着施缱到隔壁的诊室。 学按摩的第一堂课,就是先教她认人体的穴位。 施缱还带了笔记本过来,梁音希一边说,她就一边记,学的极其认真。 在她低头写东西的时候就感觉头顶有一道目光在看着她。 她抬起头就正对上梁音希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施缱还摸了摸脸,有些诧异的问:“你在看什么?” 梁音希却摇了摇头,只是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施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但当下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上完了一节课后,梁音希才开口道:“我好像能明白,为什么薛总会那么喜欢你了。” 忽然的一句话,让施缱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薛总都带你出席公开场合的活动了,还能是什么意思,其实这次他让你来中医馆,表面上是要我教你学按摩,实际上,是想让我帮你调理下身体。” “调理身体?” “对啊,我是学中医的,其实对女人妇科方面的问题,也很在行。”梁音希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措辞。 她看着施缱的眼睛,开口道:“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吧!” 第202节 施缱腾的站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就有些哭笑不得:“薛砚辞的意思是,让你给我调理身体,然后呢?” 梁音希的表情欲言又止,但就算她不说话,施缱也能明白。 接下来,肯定就是要施缱备孕了。 不备孕的话,调理身体干嘛? 她知道,这事和梁音希没关系,全都是薛砚辞的主意。 这种事,他竟然都没和她商量,就擅自帮她做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两人还处于分手的状态…… 他竟然都想着要她备孕,生孩子了。 何况,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啊,就算要备孕,也该是两个人吧…… 施缱觉得自己都被薛砚辞绕进去了。 谁要备孕了?! …… 从梁音希这边离开后,施缱就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她还沉浸在对薛砚辞的怒气中,却没想到,薛砚辞就在她家的楼下。 那辆黑色的宾利,施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咬了咬唇,抬脚朝他走去。 薛砚辞果然从车里下来,他高高的个子,单手抄兜,身长玉立。 还没等施缱开口,就听见薛砚辞说了句:“她又来骚扰了吗?” 施缱一愣,她不知道他在说谁。 “闻抚珊,今天又来找我了。” 薛砚辞对闻抚珊那个人本身就没有信任,在他面前吃了瘪,唯恐回来找施缱的麻烦。 施缱摇了摇头:“她去找过你吗?” 薛砚辞“嗯”了一声,说道:“她追得我挺紧的。” 施缱蹙眉:“又不是今天才这样,她也不是第一个。” “可那么多女人,谁让你才是我的偏爱。”薛砚辞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施缱瞬间僵在原地。 那天她给他发那样的消息,也不过是骄纵的调戏他而已。 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尴尬和羞愧。 可他却直接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并且不带任何戏谑的,语气平静的重复。 他内心的坦荡,反倒让她有些自惭形秽。 她的脸慢慢红了,咬了咬唇。 这一刻,她都全然忘记了他让梁音希帮她备孕的事。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薛砚辞又开口问。 施缱这才回过神,说道:“时间太晚了,元姬应该也在家,不方便。” “那就去酒店。”薛砚辞无所谓的看了眼腕表:“或者施缱知道最近薛砚辞都在南京。 第361章 没接 薛砚辞说得理所当然。 要说起来,两人的确很久没有过了。 但他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 施缱诧异的睁大眼睛,她是真受不了薛砚辞的自以为是。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先是没经过我同意,就在镜头前和我公开关系,然后又和梁医生说什么要帮我备孕,现在又,又……” 她气得都说不出口,只觉得眼前这男人怎么这么可恶。 薛砚辞却笑了,比起施缱的气愤,他整个人就显得松弛很多:“既然你都知道我对你偏爱,那我现在做的这些事,不是很正常吗?” 说完上前一步,伸手拉住施缱的手,随后很自然的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男人的胸肌和腹肌都硬邦邦的,还有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仿佛在一瞬间,将她拉回到很多过去的旖旎时刻。 施缱慢慢的抬起双眸。 然而忽然传来的一阵手机铃声,却将此刻的气氛打破。 施缱回过神,迅速从薛砚辞怀里挣扎开来。 薛砚辞微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可能也觉得扫兴。 他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施缱站在他对面,还在整理着自己凌乱的情绪,却看到薛砚辞的表情似乎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会这样?在哪里?” 薛砚辞捏手机的力道也越来越紧。 “好,我现在过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施缱感觉到施缱不妙,她抓住他的手臂,开口问。 薛砚辞看了施缱一眼,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复杂。 沉吟片刻,才开口道:“翟开津……死了。” “什么?”施缱不敢置信:“为什么?” “翟开津新做的那个项目,他去工地考察,出了事故。” “他是在工地出事的?”施缱第一时间就觉得蹊跷,真有可能那么巧? 可薛砚辞却点了点头:“我现在要去一趟,那边情况比较混乱。” 说完没等施缱反应过来,他已经上了车,顺手关上车门。 刚才还好好的,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薛砚辞就在她眼前驱车而去。 他走了半晌,她却还沉浸在“翟开津死了”这个爆炸性消息里。 虽然她和翟开津之间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但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还是难免会让人感到唏嘘。 施缱是在事后的热搜新闻里,才看到了翟开津那个工地出事的具体细节,说翟开津是被忽然掉下来的不明物体砸死的。 这种事,之前她倒是听说过,只不过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认识的人身上。 怎么就那么巧,偏偏那天翟开津会去工地。 他又没戴安全带,然后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不用想,都知道现场状况有多么惨烈。 施缱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在浏览新闻,越看越觉得胆战心惊。 最让她感到怪异的是,翟开津出事的工地,刚好是和薛砚辞公司承包的项目,也就是说,他死在了薛砚辞的地盘。 翟开津生前和薛砚辞之间有种种的矛盾,两人明里暗里的交锋过好多次,没想到就连死也和薛砚辞扯不开关系。 薛砚辞在商场纵横这么多年,有些仇敌可能就在等着薛砚辞倒霉的这一刻,忽然在眨眼间,施缱就发现在新闻下出现了大量水军。 全是在这种关键时候给薛氏集团抹黑,还有带节奏的,很怕人们不将薛砚辞和翟开津的死联系在一起。 施缱很清楚舆论的威力。 她思索半晌,拿起手机给薛砚辞打了个电话。 意料之中的,薛砚辞没接。 第362章 死在他的地盘 第二天,施缱再去上班,就听见公司同事的议论。 “我今天早上路过薛氏集团,看见有人拉横幅闹事的,害得交通堵塞,我都差一点迟到!” “因为什么闹事?”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当然是薛氏集团承包的那个工地死人的事,不知道项目还能不能顺利进行,好像警方已经开始介入调查了。” “哦你说那个新闻啊,我看网上说,这是一起谋杀事件呢,薛砚辞和那个死掉的人,以前就有一些隔阂和过节,还有人说是薛总在蓄意报复……” 这些人,越猜测越离谱,施缱都听不下去了。 “不是的,这起事件是意外!” 施缱在学校一直都很低调,对周围同事很多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 旁边刚才还在议论的人,不禁被吓一跳,转头看向施缱。 施缱定了定神,再次说道:“至少要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不然你们无凭无据的这么揣测,就是造谣!” 其中一个同事还没回过神来,刚想说“这关你什么事”,可另一个同事却想起了什么,伸手拉住:“对了,施老师,我忘了你和薛总的关系……抱歉啊……” 那个同事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眼底却是隐藏不住的讽刺。 明显是因为不想得罪施缱。 施缱见到她们离开的背影,心情并没好到哪去。 她一直联系不上薛砚辞。 第203节 她想,现在他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所以没时间接她的电话。 可她还是担心。 薛氏集团的门口的确在一夜间涌出来不少叫嚣着闹事的人,其中有许多都是翟开津的亲戚。 施缱一直在留意热搜新闻的动向。 看到其中有张照片里出现了一位白发的妇人,满脸的泪痕,哭喊着说让薛砚辞出来给个说法。 这位,应该就是翟开津的母亲。 施缱和翟开津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翟开津的家人。 以前她就只知道翟开津是出身边城,他是小镇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也是最有出息的人。 那时候她还没有切身的感觉,直到此刻见到翟开津母亲本人。 施缱竟然心头涌起了一股心酸。 晚上下班后,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想去附近走走,散散心。 才刚走到湖边,手机就响了。 薛砚辞终于联系她了。 看到来电显示薛砚辞,她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薛砚辞要施缱在原来的位置等他。 她乖乖听话。 半个小时后,就见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朝她阔步走来。 天气转凉了,他身上穿着灰色的风衣,来到她面前后,自然的将外衣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 她愣了愣,只觉得这件衣服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 那么熟悉,那么有安全感,在这一刻,丝丝入扣的侵入她的心脾。 她抬起小脸,用一双湿漉漉如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她。 薛砚辞的心微微一顿,他问:“担心我?” “嗯。”施缱小声应道。 今天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 尤其在听到那两个同事谈论关于薛砚辞的事后,虽然她在口头上极力帮着薛砚辞澄清,但是在她心里…… 薛砚辞在商场上,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谁若是得罪了他,他就会用自己的方法给对方教训。 非死即伤,非伤即残,翟开津无疑是三番五次的碰触过薛砚辞的底线。 所以,翟开津是完全符合被薛砚辞处死的条件。 她看向他的时候,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而复杂。 许久后,才开口说了一句:“我不仅担心你,我还担心我自己。” 薛砚辞蹙了下眉,似乎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翟开津死在了和你合作的项目里,其实早就在你的意料之内,对吧?” 她的话,让薛砚辞的表情微僵,但他竟然没有反驳她。 他伸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施缱搂到怀里,说了一句:“这边风大,跟我到车上去。” 第363章 更该相信薛砚辞 “翟开津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施缱没上楼,也没跟他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薛砚辞一怔,回头和施缱对视。 两人的目光一接触,他就感觉到她视线里是让他陌生的冷。 “没有。”薛砚辞没有回避,而是直直的迎上了她的目光。 施缱下意识就避开,伸手将面前的男人轻轻推开:“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也走吧。”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他却明显感觉她对他并不信任。 从闻抚珊那件事之后,两人之间就一直存在嫌隙,现在又因为翟开津的死,将那道嫌隙无限放大。 这一次,薛砚辞没跟上去,只是看着施缱的背影,消失在了楼门口。 …… 回到家后,施缱就将自己扔在了沙发里。 脑子里乱哄哄的,想到了翟开津,也想到了薛砚辞,还有那些关于薛氏集团很难听的流言蜚语。 这一夜,她睡得也很不踏实。 翌日早上,第一时间她就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可是点开新闻后,却发现所有关于薛氏和翟开津的负面新闻,全都不见了。 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出自薛砚辞的手笔。 为了不对薛氏造成更坏的影响,想办法将舆论压了下去。 很快又看到了警方通报,翟开津的案子已经有了调查结果—— 意外。 看到这个结果,原本施缱应该松了一口气的,但事实上,她心口的那块大石头依然在压制着她,喘不过气。 上班的时候,她也一直心不在焉。 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冯鸦九打了个电话。 之前她因为薛砚辞介意她和冯鸦九的联系,刻意避嫌过,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 手机那边传来嘟嘟的响声,冯鸦九很快接起了电话。 “你是要问我翟开津那件事?” 施缱一愣,没想到冯鸦九竟然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是!我看到警方的通报了,可是,真的和薛砚辞没有一点关系?”她就觉得怎么那么巧,偏偏翟开津是死在和薛氏合作的项目里? 冯鸦九停顿了一秒,才说道:“施缱,你该相信警方,更该相信薛砚辞。” 可就是这停顿的一秒,让施缱心生怀疑。 但也只是怀疑,她毕竟没有证据。 平白无故,怎么能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薛砚辞头上,这对他也不公平。 “我现在也在南京,有空出来吃个饭吗?”冯鸦九似乎是犹豫片刻,才开口问。 “不了。”施缱第一次拒绝冯鸦九。 但并不是为了薛砚辞,而是她自己回去后也想过了,既然她是真的只将冯鸦九当朋友,那的确该适当保持距离。 “那好,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以后再见。”冯鸦九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失落。 只是在挂掉电话后,他的脸色才微不可闻的沉了沉。 …… 由于薛氏集团在第一时间压住了新闻,又有警方的通报,荆州关于薛砚辞的负面揣测,很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施缱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她下班后,却在大厦的门口,见到一位妇人。 她从新闻里看到过这个人,是翟开津的母亲。 施缱咯噔一下,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364章 疑点 施缱站在大厦门口,眼前这位满脸泪痕的妇人正是翟开津的母亲。 她的出现,让施缱的心情瞬间沉重下来。 她知道,翟母一定是来寻找儿子死亡的真相,直到现在,仍然对翟开津的死存疑。 “施小姐,我听说你和薛总有关系,你能告诉我,我儿子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吗?”翟母走上前,她的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施缱的心如刀割。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自己对薛砚辞的信任也在动摇,但她不能让这位母亲的希望彻底破灭。 “翟妈妈,我相信警方的调查结果,如果有新的证据出现,我相信薛砚辞也会希望真相大白的。”施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翟母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似乎在施缱的话中寻找到了一丝慰藉。 她紧紧抓住施缱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施小姐,我只希望我儿子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如果薛总有任何关于我儿子死亡的信息,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翟母的话语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施缱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 她必须找到薛砚辞,问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 施缱拨通了薛砚辞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薛砚辞沉稳的声音:“施缱,有事吗?” 第204节 “薛砚辞,翟开津的母亲找上我了,她想知道真相。”施缱直接切入正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薛砚辞的声音再次响起:“施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翟开津的死与我无关,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必要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施缱握紧手机。 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声音中透露出的一丝疲惫。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他,但她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薛砚辞,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有任何隐瞒,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说出来。”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电话那头的薛砚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施缱,我会找出真相的,给我一点时间。” 施缱挂断电话,她知道自己不能只是等待。 她决定自己去调查,找出事情的真相。 她还是联系了冯鸦九,希望他能提供线索。 冯鸦九在电话中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施缱的请求。 他们约定在一个僻静的咖啡馆见面。 …… 在咖啡馆的角落,冯鸦九将一些关于翟开津死亡案件的资料递给了施缱。 施缱翻阅着资料,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些资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施缱抬头问道。 冯鸦九叹了口气:“我有我的消息渠道。施缱,我知道你和薛砚辞的关系,但我不希望你被蒙在鼓里。这些资料可能对你有用。” 施缱心中感激,她知道冯鸦九是在冒着风险帮助她。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将这些资料仔细研究。 …… 接下来的几天,施缱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深入调查翟开津的死亡案件。 她发现了许多疑点,包括翟开津死亡当天的安全记录,以及工地上一些不寻常的监控画面。 在冯鸦九的帮助下,施缱联系到了一位愿意私下谈话的工地工人。 这位工人提供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在翟开津死亡的那天,他看到有人从薛氏集团的办公室方向匆匆离开工地。 施缱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不愿意相信薛砚辞会与此事有关,但她不得不面对越来越明显的证据。 第365章 包庇 终于,施缱鼓足勇气,还是给薛砚辞打了个电话。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可以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她手心冰凉,紧紧握着手机。 嘟嘟传来几声忙音,随后传来薛砚辞的声音。 施缱深吸一口气:“薛砚辞,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她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冷静。 薛砚辞就知道,施缱始终还是不相信他。 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回答:“缱缱,我再说一次,他的死是一个意外,与我无关。” 是吗?无关吗? 可她的怀疑却如同野草般在心中蔓延。 她用力闭了闭眼。 就在这时,门铃刺耳地响起,打断了施缱的沉思。 她犹豫了一下,暂时挂了电话,去开门。 门外站着翟母,那个曾经在施缱面前哭泣,请求她帮忙找出儿子死亡真相的女人。 然而,此刻的她,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无助,而是愤怒和决绝。 “施小姐,我知道你在保护他,但薛砚辞就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翟母声音尖锐,每个字都像是利箭直刺施缱的心。 施缱的脸色瞬间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的心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你有什么证据?” 翟母的这一句像是一下子戳中了施缱的心窝子。 她的声音微弱,紧紧握着门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翟母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眼神坚定。 “这里有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我要去交给警方,他逃不掉的!”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她不能让薛砚辞就这样被毁了。 她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几乎是本能地,她伸手去抢夺那个u盘。 “你不能这么做!”翟母紧紧抓住u盘,两人在客厅中扭打起来。 施缱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薛砚辞。 在混乱中,施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水果刀。 刀尖划过翟开津母亲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袖。 两人都惊呆了。 翟母痛苦地倒在地上,而施缱则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 手中的u盘和水果刀仿佛成了她犯罪的证据。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她似乎是在一瞬间被吓傻了。 她的爱情,她的生活,似乎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她知道自己必须为此负责。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警笛声。 原来,翟母在来之前就已经报了警。 施缱意识到,她不仅要面对薛砚辞可能的罪行,还要面对自己的冲动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她站在客厅中央,心中充满了绝望,不知道这场风波将如何收场。 随着警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施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必须面对现实,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而薛砚辞的真相,也将在这场混乱中逐渐浮出水面。 施缱的目光落在翟开津母亲的身上,她轻轻地跪下,试图用手帕止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 翟母看着施缱,眼中的愤怒逐渐被悲伤所取代。“我知道你爱他,但你不能因此就包庇一个杀人犯。”她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失望。 施缱的心如刀割。 她知道翟母说的是实话。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会负责的,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请你相信,薛砚辞……他不是!” 警察冲进了房间,一切的混乱和争执都被冰冷的手铐和严肃的审问所取代。 …… 不知过了多久,施缱坐在审讯室里。 她手上戴着手铐,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第366章 施缱,你可以走了 审讯室内,灯光苍白而刺眼。 施缱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双手紧握,指尖泛白。 她的心情如同这间封闭的房间,充满了复杂和矛盾。 一天一夜的审讯,让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她知道自己的冲动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她并不后悔。 她愿意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即使是面对法律的制裁。 …… 在这段时间里,闻抚珊一直在关注着新闻报道。 她对施缱的嫉妒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从未熄灭。 得知施缱被拘留的消息后,她的心情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幸灾乐祸的情绪让她几乎要欢呼起来。 她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可以接近薛砚辞,甚至取代施缱位置的机会。 闻抚珊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她最性感的衣服,化上了最迷人的妆容,然后直奔薛砚辞的公司。 她站在公司大楼下,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对不起,小姐,您不能进去。”余秘书站在门口,礼貌但坚定地拦住了她。 第205节 闻抚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哦,我只是来找薛总谈点事情,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管吧?” 她的声音娇柔而带着一丝挑衅。 余秘书不为所动,依旧坚持道:“闻小姐,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进去。” 闻抚珊见状,嘴角的笑容更甚,她轻轻推开余秘书,趁其不备,快速溜进了薛砚辞的办公室。 薛砚辞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处理着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闻抚珊。 “薛总,您好啊。”闻抚珊故意将声音放得柔和而甜美,她轻轻摇曳着身姿,走向薛砚辞,眼神中充满了挑逗。 薛砚辞的目光如同冰刃,冷漠地扫过闻抚珊。 “闻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这里不欢迎你。” 闻抚珊似乎并未察觉到薛砚辞的冷漠,她走到薛砚辞的办公桌前,故意俯身,露出深深的事业线。 “薛总,施缱现在自身难保,我想,也许我们可以……” 薛砚辞猛地站起身,打断了闻抚珊的话。 “闻小姐,请你自重。施缱的事情我会处理,不需要你操心,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闻抚珊的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薛砚辞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但她仍旧不肯轻易放弃。 “薛总,你真的不考虑……” “我说了,离开。”薛砚辞的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闻抚珊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咬了咬唇,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薛砚辞重新坐下,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施缱身上。 一想到施缱,他深深皱了下眉,随后紧紧握着的手忽然松开,仿佛整颗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 施缱坐在看守所的冰冷长椅上。 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仿佛在倒数着她的绝望。 这三天来,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每一次闭上眼睛,都会梦见自己被锁在狭小的牢房里,度过余生。 她的心跳在每个寂静的夜晚都异常清晰,那是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薛砚辞的思念交织成的交响乐。 她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从最初的震惊和愤怒,到后来的绝望和接受,再到现在的迷茫和不安。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是自由的曙光,还是更深层的黑暗。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名看守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难得的温和。 “施缱,你可以走了。” 施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可以走了?”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不敢置信。 第367章 我要照顾你 看守点了点头,递给她一张释放证明:“是的,你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你可以离开了。” 施缱的手颤抖着接过那张纸,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温暖而耀眼,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门外,薛砚辞的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两人相隔着一段很短的距离,却仿佛彼此隔着千山万水。 她快步走了过去。 “薛砚辞,这是怎么回事?”施缱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疑惑。 薛砚辞抚摸着她的头发,淡淡开口:“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们找到了那个u盘,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施缱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那翟妈妈为什么要那么说?” 薛砚辞的表情变得严肃:“翟妈妈被有心之人利用,他们给了她一个假u盘,想让她用来诈你。你因为担心我,没有防备,上了套。” 施缱恍惚了片刻,原来是翟妈妈在使诈。 薛砚辞走上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缱缱,一切都结束了,不用担心。” “那个u盘,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她不敢置信的又问一次。 薛砚辞的声音冷冽而清晰:“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翟开津的死,就是一个意外。这一切都是误会。” 施缱低下了头,片刻后,开口道:“……我太冲动了。” 薛砚辞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施缱站在看守所的门口,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她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这几天的经历如同一场梦魇。 她苦笑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释然:“不管是不是意外,在看守所的那三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缱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施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元气。 “砚辞,我很累,我想回家。”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施缱送回了她的公寓。 施缱以为薛砚辞会离开,但他却跟着她上了楼。 “你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别扭,但他还是坚持:“不,我要照顾你。” 施缱没有力气再争辩,她只能任由薛砚辞跟她回了家。 她先是回卧室换了衣服,又洗了澡,等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他竟然在她的厨房里忙碌。 他的动作熟练而专注。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然而,当薛砚辞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时,却发现施缱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薛砚辞轻轻地走到沙发边,他的眼神变得柔和。 他放下手中的盘子,静静地看着施缱的睡颜。 她的呼吸平稳而深长,脸上的疲惫在睡梦中渐渐消散。 他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就这样陪着她。 直到夜幕降临。 施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 她转头,看到薛砚辞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书,但他的目光却不时地投向她。 施缱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坐起身,轻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薛砚辞放下书,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万一你饿了怎么办?”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薛砚辞是在关心她。 她站起身,走到餐桌边,看着那一桌已经凉掉的饭菜。 “你做了这么多,我却睡着了。” 薛砚辞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热一热,重要的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施缱看着薛砚辞,眼中闪烁着泪光:“砚辞,谢谢你。”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房间中回荡。 第368章 给你全世界 夜幕低垂,施缱和薛砚辞坐在餐桌两侧。 灯光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 桌上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 薛砚辞的眼神深邃,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施缱,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 “缱缱,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薛砚辞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施缱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事儿?” 薛砚辞顿了顿:“那时候你提出分手,是真的想要结束我们的关系吗?” 施缱的心跳猛地加速,她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那时候更多的是因为赌气。你总是不相信我,怀疑我和别的男人,甚至是冯鸦九……” 薛砚辞的眉头紧蹙,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愧疚。 “我……我知道我有时候太过敏感,但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冯鸦九明明是你多年的好友,他怎么可能……” 第206节 薛砚辞在心里默默地补充:冯鸦九本来就对你有心思,只是你自己一直没发现而已。 他原本以为两人会因为那次误会而彻底分开,但如今,在看透施缱为自己担心的心意后,他反悔了。 他要主动将她追回来,不再让误会和猜疑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为什么和薛砚辞分分合合这么多次,还是分不开。 可能,还是因为太在乎他。 吃完饭后,施缱自告奋勇地要去洗碗。 她站起身,走向厨房,却被薛砚辞忽然从后面抱住。他的动作出乎她的意料,让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施缱的身体僵硬,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本能地想要抗拒,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迎合了薛砚辞的拥抱。 他的胸膛温暖而宽阔,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稳健而有力。 薛砚辞的呼吸在她的耳边,他的声音低沉:“缱缱,我不想就这样放手。”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的抗拒逐渐消融。 她轻轻地靠在薛砚辞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她找到了一丝宁静和安慰。 厨房里,洗碗池的水声哗哗作响。 施缱站在池边,手中的海绵在瓷碗上轻轻摩擦。 她的心情却如同被风吹起的波澜,难以平静。 薛砚辞的身影在厨房门口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施缱,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吞噬。 “我们重新开始吧。”薛砚辞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施缱的心跳加速,她转过身,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应:“什么重新开始,我不明白。” 薛砚辞像是没听懂她的顾左右而言他,他迈步走近,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施缱,我们重新开始。” 施缱咬了咬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抗拒,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她的声音微弱:“砚辞,你这样……很霸道。” 薛砚辞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的手指轻轻挑起施缱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霸道?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感情。缱缱,你真的能拒绝我吗?” 施缱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薛砚辞紧紧地困在了厨房台和他之间。 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你……你这是在调情吗?” 薛砚辞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的唇几乎要贴上施缱的耳畔:“是的,我在调情。因为我爱你,我想要你,想要到无法自控。”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她的抗拒在薛砚辞的强势霸道面前变得无力。 她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了薛砚辞的肩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砚辞,我……我也不想拒绝你。” 薛砚辞的唇终于落在了施缱的颈侧,轻轻地吻着。 他的手环绕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地拉向自己。 “那就不要拒绝,缱缱。让我们重新开始,让我给你全世界。” 第369章 昨晚的温情都是假的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施缱的脸上。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床边已经没有了薛砚辞的身影。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回响。 施缱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今天并不需要上班。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薛砚辞对她的温柔和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决定去薛砚辞的公司找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找他。 她既有期待也有紧张。 施缱换上了一件简约而不失优雅的连衣裙,化了个淡妆,然后驱车前往薛砚辞的公司。 她站在公司大楼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到了薛砚辞的办公室门口,施缱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薛砚辞的声音:“进来。” 施缱推门而入,看到薛砚辞坐在办公桌后,他的目光一落在她身上,立刻变得柔和。 “缱缱,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施缱走到他面前,微笑着说:“今天不用上班,就想来看看你。” 薛砚辞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施缱身边,轻轻地搂住了她:“我很高兴你能来。” 两人相拥而立。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薛砚辞低下头,紧紧地抱住施缱,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两人在办公室里恩爱缱绻了一番,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让路。 许久后,施缱出去上洗手间。 等再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 她顿了顿,慢慢的靠近,只听见从里面传来眼里的责骂声—— “你怎么能让施缱直接进我的办公室了?!”薛砚辞忽然的怒吼,将施缱吓了个激灵。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余秘书的声音略显紧张:“对不起,薛总,我以为……” 薛砚辞打断了他:“以为什么?你应该将她带到隔壁的休息间,而不是让她直接进来。” 施缱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她的心如同被冰冻。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见不得光的存在,被薛砚辞这么反感。 她才刚刚重新恢复的心情,因为薛砚辞的真实行动而瞬间被击溃。 她忍着眼泪,悄悄地退回到洗手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薛砚辞在私下里会是这个样子,难道昨晚的温情都是假的吗? 过了好久,施缱才勉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红着眼眶走出洗手间。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薛砚辞,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薛砚辞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心中一惊,连忙走上前:“缱缱,你怎么了?” 施缱摇摇头,声音哽咽:“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薛砚辞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紧紧握住施缱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施缱摇了摇头,扯了个笑:“没事,我想喝杯咖啡。” 薛砚辞:“……” …… 站在窗前,施缱手中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经历了分手和牢房的磨难,她对生活有了更深的感悟,更加珍惜眼前的每一刻。 昨晚薛砚辞的一番话,让她的心情跌宕起伏,但她选择了压抑心头的不适,面对薛砚辞时,她只是微笑着说自己没事。 薛砚辞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施缱,他能感觉到她的强颜欢笑,却也无法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他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默默发誓,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第370章 和好了? 转眼间,周末到了。 薛砚辞决定带施缱去寺庙烧香,希望能为她一扫全身的晦气。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古朴的寺庙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味。 施缱跟在薛砚辞身后,一步步踏上青石铺成的台阶,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在寺庙的求签处,施缱虔诚地摇动签筒,一支签缓缓落下。 她拾起一看,却是一支下下签。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施缱的心沉了下去。 她似乎预感到自己和薛砚辞的前路渺茫。 离开寺庙时,施缱闷闷不乐,情绪低落。 第207节 薛砚辞看在眼里。 当两人走到山脚下,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将施缱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山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心中的不安与期待。 薛砚辞低下头,吻住了施缱的唇。 那一刻,周围的世界仿佛静止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金色的光芒与周围的绿意交织,构成了一幅浪漫唯美的画面。 他们的吻如同山间的清泉,清澈而深情,寓意着他们的心情。 施缱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她依偎在薛砚辞的怀里,声音颤抖:“砚辞,我好害怕,我害怕我们会……” 薛砚辞打断了她的话,霸道而坚定:“不要怕,缱缱,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地回抱着薛砚辞。 他们的对话充满了温柔和暧昧,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寒冷都驱散。 下山的路上,薛砚辞突然蹲下身,示意施缱上来。 施缱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图,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她轻轻地趴在薛砚辞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力量和温暖。 薛砚辞稳稳地背着她,一步步走下山。 …… 在薛砚辞的怂恿下,施缱半推半就的搬回到他的别墅住。 站在门口,手中拖着行李箱,心中却充满了忐忑。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推开了门。 屋内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一双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整齐地摆放在门口,旁边还有一套全新的女士家居服。 “这些都是你的。”薛砚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施缱身边。 施缱转过身,看着薛砚辞:“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薛砚辞从背后抱住了施缱:“重要吗?”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的芥蒂渐渐消散。 “薛砚辞……” 她不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希望能留住眼前的珍贵时光。 …… 几天后,施缱和靳元姬约在了一家咖啡馆。 两人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你真的决定了?”靳元姬担忧地看着施缱。 施缱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坚定:“是的,我现在不想去想太多,我只想和薛砚辞好好地过好每一天。” 靳元姬握住施缱的手,眼中闪烁着祝福的光芒:“只要你幸福,我就放心了。” …… 晚上,施缱回到了别墅,却发现门竟然是敞开的。 她的心猛地一跳,难道是遭贼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施老师,你回来了!”薛成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脸兴奋地看着施缱。 施缱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小勋?你怎么来了?” 薛成勋一脸得意地说:“我刚考上大学,我哥让我来南京体验一下大学生活,顺便还可以打扰打扰你们。” 施缱被薛成勋逗笑了,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这小子,还是这么皮。” 薛砚辞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薛成勋,却蹙了蹙眉:“你又来了。” 薛成勋跑到薛砚辞身边,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哥,我可是特意来给你加油的,你和施老师……终于和好了?” 薛砚辞的脸上恢复了高冷的神情:“小孩子乱说什么!” 第371章 车祸 薛成勋要在薛砚辞这边住几天,施缱倒是无所谓。 但是薛砚辞似乎颇有微词,不过薛成勋似乎是看不懂他的不耐。 傍晚,施缱站在宽敞厨房门口,看着薛砚辞熟练地操作着锅铲。 厨房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让这个平时冷漠的男人看起来更加亲切。 这副场景总让施缱不自觉想到之前在荆州的时候,两人住在一起的种种。 薛成勋的调侃打破了厨房的宁静,他的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哥,你这是要逆天啊,居然下厨了!”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对薛砚辞的敬佩。 薛砚辞转过头,给了薛成勋一个白眼:“闭嘴,别碍事。” 薛成勋嘿嘿一笑,走到薛砚辞身边,好奇地问:“哥,你这是给施老师做的吗?你可真是宠她啊。”他还从未见过薛砚辞对哪个女人如此用心。 薛砚辞的动作微微一顿,没说话,但是眼神里不经意流露的柔和,薛成勋还是看得出来。 薛成勋在心里默默感叹,施缱在薛砚辞心里的地位果然不低。 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给薛夫人发了一条微信:“妈,你猜怎么着?哥哥今天下厨做饭了,看来施老师真的很得宠呢!” 电话那头,薛夫人听到薛成勋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她本就对施缱各种鄙夷,认为她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凭什么得到薛砚辞的宠爱。 现在听说薛砚辞竟然为她下厨,心中的怒火更是按捺不住。 “这个施缱,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薛夫人愤愤地说。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去找薛砚辞对峙,毕竟儿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一旦决定了什么,谁也改变不了。 晚餐准备好了,三人围坐在餐桌旁。 薛砚辞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施缱吃得津津有味。 薛成勋则是一边吃一边不停地夸赞,让整个晚餐气氛轻松愉快。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是薛夫人发来的信息。 薛砚辞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迅速关掉了手机。 施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砚辞,怎么了?” 薛砚辞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没什么,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事。” 施缱虽然心中有疑,但看到薛砚辞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再问。 她知道,薛砚辞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 翌日,施缱还在学校上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 一节课结束,她才拿出手机,这时才看到几个未接电话,竟然都是冯鸦九打来的。 她知道薛砚辞对冯鸦九一直抱有戒心,而她也曾承诺过会与冯鸦九保持距离。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回电话时,手机竟然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她接了起来。 “施小姐,这里是市立医院,冯鸦九先生发生了车祸,需要紧急手术,我们在他的手机上找到了您的联系方式,请问您是他家属吗?” 电话那头,一个冷静而专业的声音传来。 施缱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的声音不禁颤抖:“不,我不是他家属,但我是他的朋友。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施缱匆忙请了假。 她知道薛砚辞可能会因此而不悦,但她不能坐视不管。 冯鸦九也是他的朋友,而且情况紧急。 到达医院,施缱直奔手术室。 在门口,她遇到了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她的眼中带着泪光,焦急地等待着。 “你……是施缱吗?”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施缱点了点头:“是的,你是?” 第372章 怎么会分手的?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柳孜,冯鸦九的前女友。你是他的朋友吗?” 施缱看着柳孜,微微诧异,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冯鸦九的前女友。 “是,我是他的朋友。”施缱点头。 “鸦九和我提过你。”柳孜上下打量了施缱一眼,微微一笑:“果然很漂亮,怪不得他……” 说到一半,柳孜却意味深长的笑笑,欲言又止。 第208节 施缱被柳孜的笑弄得有些疑惑:“怪不得什么?” 柳孜忽然说:“鸦九是个好男人,其实,如果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可以试着考虑他,不仅他好,他妈妈也是个不错的人,也就是说,如果你嫁过去,大概率是不会有什么婆媳问题。” 柳孜说得格外真诚,完全没有一丝的阴阳怪气,施缱眨了眨眼,愣了半晌,才不可思议的问:“柳小姐,你是在……撮合我和你的前男友?” 柳孜眨了眨眼,微笑道:“我只是想为所有的单身男女找一个家。” 施缱:“……” 手术室外,两人在长椅上坐下。 尽管彼此是第一次见面,但却并没感到陌生,都对彼此的印象不错。 施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冯鸦九的安全。 时间仿佛凝固,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走了出来,面带微笑:“手术很成功,冯鸦九先生已经脱离了危险。” 施缱和柳孜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重担终于放下。 冯鸦九被推出了手术室,送到了病房。 柳孜站在病床边,看着头上裹着纱布,还没从麻醉中苏醒过来的冯鸦九,幽幽的说道:“我才回国几天,没想到他就出了事,难道我真是他的克星?” 施缱不知道柳孜和冯鸦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是第一次见柳孜,但直觉中,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而施缱认识的冯鸦九,也是个好人。 两个这么好的人在一起过,又是因为什么分开的呢? 施缱心里升腾起一股好奇。 夜幕降临,施缱回到了别墅。 薛砚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进来:“听说你今天请假了。” 施缱嗯了一声:“冯鸦九出了车祸,我去医院了。”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什么?在哪家医院?” 施缱和薛砚辞说了,又补充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醒过来,但是……他的前女友柳小姐在病床边,我想应该没事。” “柳孜回来了?”薛砚辞有些微诧异。 “你也认识她?”施缱燃烧起了八卦之魂:“所以当初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分手的?” 薛砚辞看了施缱一眼:“你怎么还对人家的感情事这么好奇?” “就是好奇啊,不行吗?” 施缱坐在薛砚辞身边,笑了笑:“所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分手的?”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柳孜和冯鸦九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他们曾经很相爱,但后来因为一些误会和家庭的原因分开了。” 施缱听得入神,她能感觉到薛砚辞话语中的保留,似乎还有更多的故事没有说出来。 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 但她也知道,如果薛砚辞不愿意说,她再怎么问也是无济于事。 “那柳孜现在回来,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 施缱顿了顿:“我是说,她会不会和冯鸦九重归于好?” 薛砚辞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 第二天,施缱和薛砚辞一起去医院看望冯鸦九。 刚走到病房门口,才发现柳孜也在。 “施小姐,砚辞,你们来了。”柳孜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薛砚辞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听说你昨天手术很成功,我来看看你。” 冯鸦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他还是扯了个笑容:“谢谢,我很好。” 第373章 感情不是一切 病房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冯鸦九苍白的脸上。 他的眼神在看到施缱和薛砚辞时,明显亮了起来。 柳孜在一旁整理着床头的花束,她的动作轻柔而细心。 “你们都来了。”冯鸦九的声音仍然有些虚弱。 薛砚辞走上前,轻拍了拍冯鸦九的手背:“好好休息,别担心工作上的事情。” 施缱站在旁边,没说话,但是眼神里流露着关心。 冯鸦九的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转,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病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柳孜打破了沉默:“鸦九,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多关心你的朋友。” 冯鸦九笑了笑,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却不经意地落在了施缱的身上,目光里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施缱感觉到了冯鸦九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知道,冯鸦九对她的感情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但她的心里只有薛砚辞。 她轻轻地移开了视线,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薛砚辞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他的声音淡淡的:“鸦九,你需要的不仅仅是朋友的关心,还有专业的护理。” 冯鸦九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需要护工。 薛砚辞和施缱在病房呆了一上午,很快就到了吃饭时间。 柳孜自告奋勇的要下楼去给冯鸦九买饭。 她轻轻带上病房的门,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病房内,只剩下施缱、薛砚辞和冯鸦九三个人。 没有了柳孜调节气氛,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 冯鸦九靠在床头,有些心不在焉。 施缱则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本杂志,但她的目光显然不在那些字句上。 薛砚辞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沉默。 终于,施缱忍不住开口:“冯律师,你和柳孜……真的只是朋友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她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冯鸦九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施缱。 “施老师,柳孜和我之间的事,很复杂。我们曾经很接近,但也有很多误会和问题。” 薛砚辞走到施缱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过于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冯鸦九和柳孜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施缱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可能触及了冯鸦九的敏感话题。 但她的好奇心按耐不住,让她想要了解更多。 “我只是觉得,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搭。” 冯鸦九笑了一下,声音低沉:“感情不是一切。” 病房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不久后,柳孜带着两份热腾腾的饭菜回到了病房。 她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冯鸦九吃东西。 施缱和薛砚辞在一旁,能感受到两人之间依旧有感情,但同时也明白,有些事,不是外人能够轻易理解。 午饭过后,柳孜收拾好餐具,然后坐在冯鸦九的床边,开始聊起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看起来,冯鸦九和柳孜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第374章 玉佩 几天后,施缱再次踏入了医院的大门,手中捧着一束鲜花。 她轻敲了敲病房的门,随即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冯鸦九靠坐在床上,手中翻阅着一本书。 “施老师,你来了。”冯鸦九抬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 施缱走到床边,将鲜花插在床头的花瓶里:“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冯鸦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很快掩饰了过去。 施缱在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后,一边用水果刀小苹果,一边有意无意的提到自己和薛砚辞复合的事。 她大概知道冯鸦九对自己的心意,也是想用这件事,来让冯鸦九彻底的死心。 她在说话的中途,偶尔不经意的抬眸,果然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 但冯鸦九是个有教养的人,仍然始终保持着耐心,最后等施缱说完了,他淡淡的开口道:“施老师,祝贺你,不,是祝贺你们。” 他忽然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第209节 “施老师,这里面是我在旅行时买的一块玉佩,原本是想送给柳孜的,但她并不喜欢这种风格,我想,也许你会喜欢。” 施缱愣了愣,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玉佩。 她有些诧异:“冯律师,你真的要送给我吗?” 冯鸦九微微一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波动:“当然,我觉得它更适合你。” 施缱的手在这块玉佩上摩挲,冯鸦九说,玉佩是他新买的,可她却感觉这块玉有些微微的陈旧,光泽也有些暗淡,看起来就不像是新的。 但既然是冯鸦九的心意,施缱也不好拒绝。 她抬眸,由衷的说了句:“谢谢。” …… 施缱回到家里,洗完澡后,她拿出手机,这才看到一条未读消息跃入眼帘。 是薛砚辞发来的:“施缱,我出差了,很快就会回来。” 她的心情顿时有些低落。 刚复合的喜悦似乎被此刻到来的分别冲淡了一些。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一旁。 许久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冯鸦九送的那块玉佩上,没多想,就收到了抽屉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施缱在薛砚辞不在的日子里,感到了以前没有的孤单。 她用工作来填补这份空缺,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薛砚辞。 终于,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 施缱回到家,发现门口摆放着一大束鲜花。 她的心似乎在瞬间活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随后薛砚辞从卧室里走出来。 “砚辞!”施缱惊喜地叫出声,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薛砚辞紧紧地拥抱着她,低声挑逗道:“想我了吗?” 施缱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只轻声答了一个字:“嗯。” …… 晚餐时分,薛砚辞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饭后,施缱主动提出要洗碗,薛砚辞则坐在沙发上,在看手边的书。 忽然从厨房里传来碗碟碎裂的清脆声响。 “哎哟!”施缱忍不住叫出声。 她的手指被碎片割伤,一丝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薛砚辞立刻从沙发上跳起,快步走进厨房,抓起她的手:“没事吧?让我看看。” 施缱摇摇头,但薛砚辞仍然不放心,他转身就去了卧室,从里面找出医药箱,正要站起身的时候,却看到了抽屉里那个精美的盒子。 他对这个盒子有种似曾相识,似乎是在哪见过。 打开来,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薛砚辞起身回到客厅,施缱还坐在沙发上。 他没有流露太多情绪,只是轻轻地为她贴上创口贴:“小心点,这几天别沾水。” 虽然他尽量克制,但施缱还是看出了薛砚辞神情的异样:“你怎么了?” 薛砚辞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我刚才看到抽屉里多了个东西,那个玉佩,怎么回事?” 施缱愣了愣:“是冯律师,他说是旅行时买的。” 果然——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悦。 这块玉佩的来历,其实并不简单。 这是他母亲萧佩将来要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如今却被冯鸦九送给了施缱。 第375章 玉佩的意义 冯鸦九对施缱的感情,薛砚辞早就知道,但他已用行动宣誓了主权。 冯鸦九是他好朋友,他不想因为这些事,就和冯鸦九翻脸,可如今这种“送玉佩”的举动,还是踩到了薛砚辞的底线。 只不过经过了和施缱上一次的分手,让现在的薛砚辞变得更加理智。 他克制着情绪,没有爆发出来。 “你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吗?”薛砚辞佯装不经意的问了施缱一句。 施缱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这块玉佩背后的故事。 薛砚辞沉默片刻,决定暂时不提这件事,他不想因为这个误会而影响两人刚刚复合的感情。 但是第二天,他还是给冯鸦九打了电话。 冯鸦九这会儿已经出院了。 他约他出来。 这还是两个男人第一次因为施缱的事而直接对话,薛砚辞开门见山。 …… 咖啡馆的角落,面前的咖啡已经冷却。 薛砚辞目光直视冯鸦九:“我们直说吧,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冯鸦九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笑,似乎对薛砚辞的直白并不意外:“一块玉佩而已,只是普通的礼物。” “礼物?”薛砚辞冷声笑了:你应该知道,那块玉佩对你母亲来说意义非凡。” 冯鸦九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送给施缱,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可能会喜欢。”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冯鸦九,你对她的感情,我并不是不知道。但施缱现在是我的女人。” 冯鸦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砚辞,我承认,我曾对施缱有过感情。但我已经放下了,我送给她的玉佩,只是作为朋友的祝福。” 薛砚辞目光幽深的看了冯鸦九一眼,他冷笑一声,招呼服务生买单,然后站起了身:“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迈着长腿,阔步走开。 冯鸦九一个人坐在原位。 片刻后,身子向后靠,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 几天后,薛砚辞忽然要带施缱出去吃饭,还特意叮嘱她,因为要去的是西餐厅,最好打扮一下。 施缱站在镜前,审视着自己。 她的长发被轻柔地盘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耳畔,增添了几分柔美。 她穿着一件精致的淡紫色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腰带,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 在薛砚辞的要求下,她还戴上了冯鸦九送给她的那块玉佩。 虽然她对薛砚辞的用意感到疑惑,但还是配合了。 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薛砚辞站在门口,耐心地等待着。 他的目光落在施缱的身上,目光讳莫如深。 他知道今晚的晚餐将是一个重要的时刻。 到达餐厅时,施缱看到不远处一道隐约熟悉的身影,她微微愣怔。 那是萧佩? 冯鸦九的母亲。 萧佩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气质高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施缱的心跳不禁加快,感到今晚的晚餐应该并不简单。 三人落座后,薛砚辞开始主导着谈话的节奏。 在长辈面前,他表现得很温和,时不时向萧佩投去浅浅的微笑。 萧佩却将更多注意力落在施缱身上,她一直很欣赏施缱。 之前在荆州见过一面后,一直对她的印象不错,但萧佩也知道,施缱是薛砚辞的女人。 随着晚餐的进行,薛砚辞似乎不经意地撩起了施缱的头发。 施缱一怔,却来不及闪躲,露出了她颈间的玉佩。 萧佩瞬间眉头紧皱,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施老师,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施缱一顿,她转头看向薛砚辞。 出来之前,这块玉佩是薛砚辞让她戴的,那时候她就觉得蹊跷。 只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如今似乎隐隐有了答案。 但薛砚辞好像没有要帮她的意思,继续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像是完全没察觉她的目光。 “这是冯鸦九送给我的礼物。”施缱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却感觉如芒刺背。 萧佩的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这块玉佩,是我为未来的儿媳妇准备的。” 施缱“啊?”了一声,诧异的瞪大眼睛,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第210节 她终于明白了薛砚辞今晚的真正目的。 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萧佩证明,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同时,也是在提点施缱,冯鸦九送给施缱这块玉佩的目的,如果她在知道这块玉佩的意义后还戴着,那就太荒唐了。 此刻的气氛像是被瞬间凝滞。 第376章 不容商榷的命令 萧佩的目光在薛砚辞和施缱之间来回,似乎是看穿了薛砚辞用意,以及施缱的尴尬和窘迫。 她心里涌上一股气。 更多的还是对冯鸦九的气愤。 她不明白,自己儿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在明知道施缱是薛砚辞的女人的情况下,还将这块玉佩送出去,而且还被薛砚辞抓到把柄。 薛砚辞安排的这场饭局,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自在。 吃完饭后,萧佩婉拒了薛砚辞要送她的提议。 和他们挥手告别,一上车,她就按耐不住的拿出手机,给冯鸦九打了个电话。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故意搞事?”萧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冯鸦九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母亲萧佩的怒斥。 他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妈,您先别生气,听我解释。”冯鸦九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安抚。 萧佩深呼吸,试图平息自己的怒气:“你说,我听着!” “那块玉佩,我确实是送给施缱的。”冯鸦九坦白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施缱是砚辞的女人,你这样做不是自找麻烦吗?”萧佩的声音再次提高。 冯鸦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妈,我知道施缱和砚辞的关系,但那块玉佩,我只是单纯地想作为一个朋友送给她。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朋友?你这是什么朋友?你这是在搅局!”萧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冯鸦九轻声笑了笑,“妈,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我对施缱的感情,您也是知道的。我只是放不下,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萧佩叹了口气,她的火爆脾气渐渐平息:“鸦九,你是个好孩子,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也要看清楚现实,施缱的心已经属于砚辞了。” “我知道,妈。”冯鸦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苦涩,“我只是想要一个了断,也许这样做,我才能真正放下。” 萧佩沉默了,她知道儿子的脾气,温和却也固执。她轻声说:“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冯鸦九坦白地说,“但至少,我尝试了。” 萧佩再次叹气,“你这孩子,总是让人担心。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知道吗?” “知道了,妈。”冯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电话那头,萧佩摇了摇头。 挂断电话后,冯鸦九靠在椅背上,目光迷离地望着天花板。 …… 用餐结束后,萧佩提前离开了餐厅。 施缱和薛砚辞则留在了餐厅,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她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手中的茶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的眼前还回荡着晚餐时的尴尬场景。 萧佩惊讶的目光和薛砚辞游刃有余的瓮中之鳖。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薛砚辞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道玉佩的意义。 薛砚辞坐在她对面,他眯了眯眼。 可是,这种沉默并没消散一点施缱心里的怒火。 “为什么要这么做,薛砚辞?” 施缱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要让我在萧佩面前难堪?”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施缱,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那块玉佩不是简单的礼物,它是冯鸦九对你未了情感的象征。”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薛砚辞走近了一些,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施缱:“我这么做,是想让你记忆深刻一点。” 施缱感到一阵窒息,可下一秒,她就被他拉到了怀里。 男人的一只手慢慢绕过她的脖颈,手指抚摸在那枚玉佩上,有一瞬间,施缱只感到后背脊发凉,再抬头对上薛砚辞的眼睛。 “乖,找个时间,我们一起把玉佩还给他。” 他每一字都说得很轻,像是和她商量,可她也知道,这是不容商榷的命令。 施缱咬了咬牙。 玉佩她当然是要还的,但却是在被薛砚辞这种软性施压下,她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第377章 你不用跟着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刚才在餐厅,因为受萧佩和玉佩影响,施缱没什么胃口,心不在焉。 两人都没吃饱,现在的确有些饿了,但现在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施缱正要转身上楼,就被薛砚辞在身后拉住了手。 现在施缱也情绪不佳,不想和他说话,但薛砚辞还是将她拉了回来。 她站在台阶上,和他的身高恰好一致,两人平视着彼此。 他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我去做点宵夜?” “不用……” “过来陪我。” 说完她还来不及拒绝,就已经被他拉到一楼的餐厅。 薛成勋从外面刚回来,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劲。 他回卧室洗了个澡,重新下来,这时候才感觉家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平时虽然薛砚辞和施缱也不是多话的人,但就是和现在不一样。 他坐在客厅,一边嚼着刚才买回来的薯片,视线一边有意无意的在这两人之间徘徊。 最后实在忍不住:“哥,施老师,你们吵架了?” 施缱正坐在旁边看书,听到他的话,才抬起头来,和薛成勋好奇的双眸对视。 她摇了摇头,又重新将脸埋下来。 无声胜有声。 薛成勋轻咳了一声,随后起身,走到厨房。 薛砚辞正站在灶台前,面无表情的煮面。 空气里明显的低气压,让薛成勋不禁有些退避三舍,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哥,你和施老师怎么了?” 薛砚辞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薛成勋下意识退后一步,强挤出个笑:“行,不愿意让我多问,那我不问就是了!我先上楼了,宵夜我也不吃了,拜拜!” 说完就识趣的转过身,一溜烟的逃走了。 薛砚辞本来就没打算做薛成勋的宵夜,他冷哼一声,将煮好的面条盛在了碗里。 在施缱的碗里,他还放了一个荷包蛋。 “来吃点吧。”偌大的客厅里,再次只剩下薛砚辞和施缱两个人。 施缱肚子的确是饿了。 她起身,坐在薛砚辞对面。 薛砚辞已经给她摆好了碗筷,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脸上。 这会儿施缱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两人沉默的吃着面,空气里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明天我就把玉佩还回去。”施缱还在低头吃面,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 薛砚辞顿了顿,说了一句:“好。” “你不用跟着,我自己还给他。”她又说。 这一次,薛砚辞沉默的时间比较长,但最终还是只说了一个字:“嗯。” 施缱知道,这是薛砚辞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她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整个晚上心里的郁结,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洗澡之前,施缱将玉佩放回到那个精美的盒子里。 当时她在第一次拿到这个玉佩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她是没想到冯鸦九会骗她,如今在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后,她只觉得越发的纠结复杂。 她给冯鸦九发了个消息,约他出来见面。 冯鸦九早就知道,施缱会找他,所以也并不意外。 他很痛快就答应下来。 第378章 说清楚了? 第211节 有些感情只能埋藏在心里,不可能会有结果。 冯鸦九知道。 施缱是薛砚辞的女人,而且她也爱着他,从一开始,冯鸦九就丧失了追求她的资格。 坐在咖啡馆的时候,冯鸦九的视线时不时瞥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淡淡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但是他此刻的心情却是苦涩又忧郁。 在看到施缱出现的那一刻,他微微勾了下唇。 她刚从出租车上下来。 外面的风有点大,将她白色的裙摆微微吹起,她一边拢着自己的裙摆,一边将自己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掖到耳后。 只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就让冯鸦九原本沉郁的心情像在瞬间被剥开云雾,但,也只是一瞬间。 施缱推开旋转门进到餐厅里,一眼见到坐在角落的冯鸦九。 一直以来,她都将冯鸦九当成很好的朋友,她以为他也是,直到她在了解这枚玉佩的意思。 她不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终于,还是到了开诚布公的一天。 施缱直接将那个精美的盒子,物归原主,慢慢的推到冯鸦九面前。 “这个,太贵重了,还给你。” 早已在意料之中,冯鸦九此刻倒是平静,他一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淡淡的吻:“怎么了?” “你知道的。”施缱道:“玉佩太贵重了,有人比我更适合。” 他知道,她指的不止是价格贵重,还有这份心意,她现在是要正式退回了。 冯鸦九沉默半晌,微笑着将那枚玉佩收了回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好。” 施缱看出了冯鸦九的失落,但这份感情,她着实是无法回应。 “我还以为,你和柳孜会……” “我和她都已经过去了。”冯鸦九说道。 并不是两个好人在一起,都会幸福,如果不是无法挽回,当初他和柳孜也不会分开。 施缱点点头,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 原本和冯鸦九的相处都很自在,但是这一次,两人忽然都变得无话可说。 半个小时后,施缱起身,说要离开,冯鸦九没有挽回。 “你不走吗?”她问。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冯鸦九又说。 既然是这样,施缱只要先离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又看了一眼,这才看到冯鸦九依旧坐在原位,目光落寞,时不时的望向窗外。 施缱的手攥了攥拳,最后狠下心,转身离开。 和冯鸦九见完面后,下午,施缱就接到薛砚辞打来的电话。 “今天,你出去了吗?” 施缱刚上完一堂课,她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水杯。 看到薛砚辞发来的这条消息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不如直接问她“有没有将玉佩还给冯鸦九”比较实在。 她随手给薛砚辞回道:【这么拐弯抹角,不太像你薛总的风格】 薛砚辞在看到消息后,很快将电话打了过来。 “和鸦九说清楚了?” 他也不想和施缱这么拐弯抹角啊,他只是不想让施缱觉得自己咄咄逼人,所以才比较迂回。 “嗯。”施缱的兴致不高,她之前不是没拒绝过喜欢自己的人,但是冯鸦九,终究是和别人不一样。 她脑海里总是一遍遍想起来在咖啡店,她回头看他的那最后一眼,冯鸦九的落寞和快要溢出来的孤单,让她感到不忍。 第379章 带去你看星星 “你在想他?” 还隔着手机,薛砚辞却像是在一瞬间看透了施缱的思想。 他眯了眯眼,忽然犀利的一句话,让施缱愣在原地。 “什么?” 她恍惚的反问了一句,是没反应过来,但是听在薛砚辞耳里,就变成了心虚。 薛砚辞紧紧咬牙。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他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能和施缱发火。 因为这件事,从本质来说,根本不是施缱的错。 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冯鸦九喜欢自己,才会收下他送的玉佩。 她不知道这枚玉佩的含义。 如今她又愿意将玉佩还回去,就代表其实她的心还是和他在一起。 即使她喜欢的人是他,但冯鸦九喜欢她,这件事终究还是在施缱心里留下了痕迹。 冯鸦九对施缱的心意,薛砚辞从很久之前就发现了,他之所以没有点破,就是怕这样。 只要她知道了,就会处处留意那个人,哪怕只是不经意的。 “今晚你几点钟下班,我去接你。”薛砚辞终究是按下了心口的这口气,再开口时说话的语气已经平静。 施缱咬了咬唇,她说了个时间,两人在电话里没再多聊,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情绪不佳,再说下去,也只会吵架。 傍晚六点左右,从大厦走出来,刚一出门,就见到街对面的薛砚辞。 看到施缱出来,他便拉开车门走下去,朝她招了招手。 施缱下意识朝周围看了一眼,这才穿过马路,快速走到薛砚辞面前。 薛砚辞却是眉头微皱。 “怕同事看见?” 施缱没想到他这么敏感,立刻否认道:“没有。” 薛砚辞冷哼一声,随后转身拉开。 两人都上车后,他才说:“现在,应该没人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吧,就算想隐瞒也晚了。” 没错,上次她就被薛砚辞带去了活动晚宴上,当时周围有好多媒体记者,拍了他们在一起的照片。 那时候还是在施缱和薛砚辞的分手期,从那之前施缱和薛砚辞的名字,就不可避免的被捆绑在了一起。 他就是故意宣扬的人尽皆知,这样,就算她真的怎么样,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驶。 车厢里异常的安静,施缱想,薛砚辞大概是要问她和冯鸦九的事,但既然他没有主动开口,那她也绝口不提。 她倒要看看,他要忍耐到什么时候。 果然,在开了十几分钟后,他佯装不经意的问道:“玉佩还回去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施缱没好气。 薛砚辞转头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哪天再约冯鸦九出来,我们请他吃一顿饭。” 按理说,冯鸦九是他们两个人的朋友,就算是约他出来吃饭,也很正常,但前提也是在施缱不知道冯鸦九的心意之前。 现在听到薛砚辞这么说,施缱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下头:“行。” “不觉得尴尬?”他又问。 施缱抬眸看他一眼,被气笑了:“既然知道我会觉得尴尬,你还提议?” 薛砚辞:“……” 他是知道,有时候施缱挺牙尖嘴利,但被这么噎了一下,也是他没想到的。 他轻咳两声,随后调转了车头。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能隐约看到霓虹灯的光线恍惚的划过眼前,她侧靠在车窗,这时才察觉,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 她坐直了身子,开口问:“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你要带我去哪?” 薛砚辞看了她一眼,只是勾唇一笑,却什么话都没说。 施缱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车子停在了郊区外的山脚下,施缱挑了下眉:“你这是……” 薛砚辞笑笑,随后帮施缱打开车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下车。 “带去你看星星。” 听到薛砚辞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她还挺诧异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薛砚辞笑了下。 可能是“看星星”这种话从薛砚辞嘴里说出来,多少是觉得有些违和,施缱着实的不太适应。 这两天两人都不算愉快,可能薛砚辞是想用这种方式将两人僵持的气氛打破。 施缱也感觉到了,她本来也不是存心要和薛砚辞生气,借着这个机会和薛砚辞和好,她也很乐意,于是不再多说,任由薛砚辞拉着自己。 今晚的山坡风有点大,好在薛砚辞车里本来就有外套,他拿出来一件,帮施缱披在身上。 施缱转头看了他一眼,在夜晚明亮的灯光下,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亮亮的,真是异常的好看。 第380章 但是你有我 第212节 上山后,果然感觉很冷,即使施缱身上披着厚厚的外套,她用双手将衣服裹紧。 薛砚辞似乎是感觉到了施缱的瑟缩,他伸手很自然的将她搂到怀里。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山上还有其他零星的情侣,施缱的目光在他们之间划过,之后又转头看了看薛砚辞。 忽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感慨,曾经她也多希望自己能和薛砚辞度过这种平淡的情侣时光,很自然,但是又很平常,她还以为自己永远都等不到了,但是现在…… 她忽然觉得有点想哭。 “在想什么?”薛砚辞似乎也看出施缱的情绪不对劲,开口问了一句。 施缱吸了吸鼻子,却嘴硬道:“没事,我很好。” 薛砚辞笑了下,随意的开口道:“这不会是你第一次看星星吧?” 这一次,施缱却很坚定的摇摇头:“当然不,小时候,常看。” 听到施缱提到小时候,薛砚辞微怔了怔,随后说道:“我倒是很少听你提到小时候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他想听她提起? 从前,薛砚辞对她的过去并不敢兴趣,她也不会和他讲那些,这还是第一次,他表现的饶有兴致的样子。 施缱抿了抿唇,稍微酝酿一下,才开口:“小时候,我妈妈还在。” 她只说了一句话,薛砚辞就大概猜了出来,她为什么很少提,因为那是关于她的妈妈,只要是和妈妈有关,都是她的软肋。 “以前在放暑假的时候,每年妈妈都会带我去乡下避暑,那时候的生活很简单,又觉得日子很漫长,白天的时候会被妈妈带着去下水摸鱼,晚上的时候就坐在房顶上看星星,乡下的空气很好,没有雾霭,星星都看得特别清楚,我妈妈不仅性格好,而且博学多闻,她经常会在和我看星星的时候,顺便给我讲好多故事……” 提起和妈妈有关的事,施缱仿佛就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 这样的施缱,让薛砚辞感到陌生,也欣喜,听她说话,也情不自禁的代入了那些岁月。 薛砚辞没在乡下生活过,但现在听施缱的描述,竟然忍不住心驰神往。 “可惜,那样的日子虽美好,却太短暂了,尤其在妈妈生病之后……” 几乎是在确定妈妈生病后,施缱在一夜间长大,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被妈妈呵护和照顾的小女孩了,好在她只是短暂的崩溃了一下,很快就打起精神。 爸爸去世后,一直都是妈妈在保护她,现在不过是身份调换了而已。 已经很久没想到妈妈了,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只有在去扫墓的时候,才会让自己全身心沉浸在思念里。 因为她很清楚,其实妈妈也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像她活着的时候一样。 “现在没有妈妈陪你看星星了,但是你有我。”薛砚辞说道。 施缱正沉浸在过去的情绪里,有些悲伤,又有些脆弱,但忽然听到他的这句话,还是觉得挺感动的。 以前薛砚辞都不会和她说这些话,但是现在好像一下子开窍了一样,说出来的话,时不时就会让施缱感到震颤。 她抿了抿唇,眼眶里的泪忍不住打转。 薛砚辞扳过施缱的身体,开始很轻柔的亲吻她。 …… 自从上次在薛砚辞的办公室被赶出去后,闻抚珊就再没见过他,但是她也听说施缱从看守所里出来了。 闻抚珊不死心的来到施缱家里,却扑了个空。 只有靳元姬一个人,她告诉闻抚珊,现在施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不住在这,但她去哪了?” 靳元姬耸了耸肩,但是那表情,分明是说她明知故问。 闻抚珊之前还是靳元姬的前老板,在她面前高高在上惯了,现在看见她竟是这种态度,难免感到生气。 “施缱和薛砚辞真的和好了吗?她可是差点就坐牢啊!” “你也说是差点,可是,薛总还是将她弄出来了。”靳元姬之前对闻抚珊很尊敬,但是知道闻抚珊对薛砚辞的心思后,作为施缱的好友,她肯定是坚定的站在施缱这一边。 闻抚珊不服气的冷哼一声,临走前,还是朝着客厅里看了看,想看看这里有没有施缱的痕迹。 靳元姬就差翻白眼了,她觉得闻抚珊真够幼稚的,这种事,她需要瞒着吗? 闻抚珊刚一走,靳元姬就给施缱打了电话。 “刚才闻抚珊来找过我了,施缱,你要小心一点。” 第381章 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脸 施缱接到靳元姬的电话时,她还在学校里上班。 第一反应,她需要小心什么? 她和闻抚珊现在基本已经撕破脸了,她不知道,她们两人还有什么需要交集的。 但她还是对靳元姬表示了感谢:“好,我会注意。” 靳元姬也是担心她,现在闻抚珊已经暴露了嘴脸,尤其她还虎视眈眈的一直想要得到薛砚辞。 提到薛砚辞,靳元姬不禁又燃起了兴致,开口问:“现在你和薛总还好吗?” 想到前几天,她和薛砚辞还一起到山坡看过星星,那个夜晚,对施缱来说很特别,她抿了抿唇,开口道:“我和他……很好。” 薛砚辞对施缱的用心,靳元姬都看在眼里。 尤其在施缱进到看守所后的那段时间,薛砚辞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背后做了很多功课。 要不是他和冯鸦九,施缱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从看守所放出来。 施缱已经做好了闻抚珊会再来找她的准备,果然,才一天时间,中午时分,闻抚珊就出现在大厦的楼下。 “有空吗?缱缱,一起去吃个午饭?” 现在一看见闻抚珊,施缱就忍不住头疼。 她现在都懒得强颜欢笑,听到闻抚珊的话,她就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开口道:“还是不了,我有约会。” 闻抚珊看出来施缱的不乐意,但她还是厚着脸皮,走上前,拉住施缱的手,施缱却条件反应一样的将手一把抽回来。 “我已经有约会了,不好意思。”一字一顿,都是冷漠和梳理。 看到眼前的施缱,闻抚珊脸上的笑意终于再也维持不住,缓声道:“既然你不想和我一起吃饭,那有些话,就在这里说吧,我知道你和薛砚辞现在又在一起了,他在南京开分公司也是为了你,但就算如此,你觉得自己和他就真能长久吗?就光薛夫人那一关,你也过不去。” 闻抚珊已经想过了,可能如今能离间这两人的,也就只有身份地位的察觉。 尤其施缱这种自尊心强的人,就算她嘴上不在意,但是这件事始终都还是悬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 提到“薛夫人”,施缱的脸色果然沉了沉。 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说道:“你倒是很替别人的感情事操心。”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被闻抚珊的挑衅所影响。 她直视着闻抚珊的眼睛,语气坚定而冷静:“你似乎忘记了,我和薛砚辞的关系,不是你能插手的。至于‘薛夫人’,我尊敬她,但她也无法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她之所以能这么坚定,也是因为她相信她和薛砚辞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空中龙阁。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没有点信任给对方,那就太失败了。 最后,施缱冷冷一笑,用一种几乎是怜悯的语气说:“至于你,闻抚珊,我建议你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生活上,而不是无休止地干涉别人的幸福。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悲。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脸,否则,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客气了。” 说完,施缱转身离开,留下闻抚珊一个人站在原地。 施缱的话语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她脸色苍白。 第382章 你千方百计的隐瞒着 施缱也没多停留,她下来是吃饭的,虽然中间发生了和闻抚珊不好的小插曲,但她很快就抛之脑后。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她还遇到了两个同事。 虽然平时不太熟,但遇到了在一起拼桌吃饭,还是聊得挺开心的。 施缱并没受到闻抚珊的影响。 和施缱分开后,闻抚珊开着车,在南京转了一圈,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就这么回去。 上次去薛砚辞的分公司,吃了瘪,她不敢再去第二次,思来想去,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梅星茴。 …… 薛砚辞收到梅星茴微信的时候,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梅星茴还能再联系他,现在两人虽然没有彻底交恶,但对薛砚辞来说,梅星茴早已经失去了信任。 他不明白,梅星茴在这时候找他,还能有什么事。 果然,梅星茴在电话里问道:“薛总是和施缱分手了吗?这次我来南京出差,正好碰见施缱坐着冯鸦九的车,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很亲密的样子,施老师在男女方面倒是挺开放的,你和冯鸦九十好友,她却能毫无顾忌的在你们两人之间反复横跳,看来当初是我对她低估了。” 这话,就差直接将“水性杨花”打在公屏上了。 薛砚辞很快在那边回复:“没分手,施缱会坐冯鸦九的车,我知道。” 言下之意,施缱还是我的女人,如果梅星茴再多说施缱的一句是非,就是在不识好歹了。 梅星茴感觉到薛砚辞是在护犊子。 他这个人,向来对自己的东西十分维护。 梅星茴抿了抿唇,捏着手机,盯着屏幕上薛砚辞发来的这些话。 这时候她都有些后悔,配合闻抚珊,去刺激薛砚辞了。 梅星茴在商场上就算再厉害,也终究是有自己的软肋,尤其在感情方面,现在她是孤家寡人,越是上了年纪,越是在感情上,偶尔不理智。 她对薛砚辞有恨意是真的,但是对他得罪不起,也是真的。 她不会对薛砚辞做出更大的动作,但是这种偶尔膈应他一下,还是愿意的。 梅星茴将截图转发给闻抚珊,顺便又发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来找我。” 发送完后,她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第213节 她还以为闻抚珊不会再回复了。 两人本就是短期合作,既然梅星茴明确表示了不会再合作的意愿,闻抚珊也不至于死缠烂打。 可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闻抚珊竟然给梅星茴甩过来一堆照片。 起初梅星茴没在意,直到她将照片点开,这才看到,里面拍到的内容是祝橙宁。 在车祸现场,她冷静而陌生的处理着当时祝剪岚的案发现场。 “你应该早就知道,当初祝家大小姐发生的那场车祸,根本就是人为,而且,还是出自你小女儿的手,这件事你千方百计的隐瞒着,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看到这句话时,梅星茴只有种瞬间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将照片又重新看了几次,真的是看了好几次,可是闻抚珊发来的文字内容,还是让她感到震颤。 她握住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最后平复了好几次情绪,才打字回道:“这些照片你是怎么拿到的?” 闻抚珊一直在那边等待着,看到梅星茴终于回复了,她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她就知道,这是拿捏梅星茴很好的把柄。 梅星茴最在意的除了祝剪岚,就是她的小女儿祝橙宁。 当年的车祸,梅星茴既要保护祝剪岚不再被祝橙宁伤害,又要保护祝橙宁做的事曝光出来,受到法律制裁,她身为母亲,保护两个女儿,就是她的职责。 如今祝剪岚已经醒了,她还以为车祸的真相已经过去了,不会再被任何人发现,可是眼前的这堆照片,又是她不容忽视的确凿证据。 如果闻抚珊真的一时发疯将照片曝光…… 梅星茴不敢设想。 第383章 来不及了,晚了 这时,闻抚珊又在那边传来一条:“梅总,其实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和你之前有着共同的敌人,就是薛砚辞,只有我们互相合作,才能将彼此的利益最大化,我并不是想要威胁你,而是,只有合作,才是目前对我们两个最好的……” 后面的话,梅星茴没再看下去。 她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可是这个闻抚珊…… 梅星茴的手不自觉的慢慢攥拳,可即便再生气,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把柄在对方手里,不能一味地意气用事。 “你还想让我怎么做?”梅星茴强忍着心口的怒气,才给闻抚珊又发了一条。 闻抚珊在那边握着手机,,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但是,她却没回复。 她就是要这样吊着梅星茴,要让梅星茴知道,现在谁才是老大,只要她有这些照片证据,梅星茴就会是她的瓮中之鳖。 等了好久,梅星茴都没见闻抚珊的回复。 她就知道闻抚珊的用意了。 但是,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生气。 梅星茴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她身子向后靠,眯了眯双眼。 这种时候,首先还是要冷静。 她仔细想过了,虽然她是怨恨薛砚辞,但是比起被闻抚珊这样操控,还不如赌一把,靠向更更有力量的靠山。 而且说实话,和闻抚珊相比,梅星茴还是要更信任薛砚辞。 这样想着,她便拿起车钥匙,直接去了薛砚辞的公司。 薛砚辞听说梅星茴要过来,有些微的意外。 但直觉中,应该是有重要的事。 他和梅星茴势不两立,是因为梅星茴摇摆不定的立场,可一旦梅星茴让他看到诚意,薛砚辞也不至于真对她封杀到底。 这一点,梅星茴也很清楚。 …… 另一边,施缱的确是坐了冯鸦九的车。 但那是因为萧佩忽然想请施缱吃饭。 上一次,和萧佩一起用餐,萧佩看到施缱脖子上的玉佩,当时萧佩心情复杂,离开时也比较匆忙。 后来萧佩听冯鸦九说,施缱已经将玉佩退了回来,并且两人已经说开了。 萧佩对施缱一直很喜欢,既然无缘分当她的儿媳,那就只是当个忘年交,也不错。 施缱想,既然是萧佩请客,那就算有冯鸦九在场,也没什么, 何况她和冯鸦九也是朋友,以后还是要见面的。 来到餐厅后,萧佩已经到了。 施缱微笑着走过去:“萧阿姨。” 这一次,餐桌的气氛要比上次活跃很多,没有了薛砚辞这尊大佛,每个人都很自在。 冯鸦九在收回玉佩的那一刻,就已经放下了。 他对薛砚辞说,放下了对施缱的感情,也是真的。 他本身就是个理智的人,而喜欢上施缱,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不理智的事,就像一场梦一样,如今梦醒了,他倒是觉得很满足。 中途冯鸦九起身去洗手间。 只剩下萧佩和施缱两个人。 萧佩忽然伸手握住施缱的手,施缱一怔:“怎么了?阿姨?” “柳孜回来了,你知道吧?”萧佩问。 施缱冷冷的点点头:“我已经见过她了,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萧佩无奈的叹口气:“是很好啊,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拆散他们……” 施缱诧异的睁大眼睛,之前她一直不知道柳孜和冯鸦九分手的原因,这两人看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怎么就分开了呢? 如今才知道,原来这中间还有萧佩的原因。 萧佩看起来有些惭愧,欲言又止:“都怪我,第一次当婆婆,没有经验,那时候对柳孜做了一些错事,鸦九夹在我和柳孜之间,也很为难,后来,也是两人吵得太多了,伤了感情,他们分手那天,我记得鸦九淋了一夜的雨,还发了高烧,嘴里不停叫着柳孜的名字……” “第二天,在他醒来时,我就和他说,让他把柳孜追过来,但是他却和我说,来不及了,晚了。” 再提起这些事,萧佩的话里都是惋惜和对自己过去的悔恨。 “萧阿姨,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鼓励冯律师将柳孜……追回来?” 可她记得,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柳孜还撮合过她和冯鸦九。 所以,现在冯鸦九和柳孜,他们对彼此还有感情吗? 施缱也很疑惑。 第384章 养母 冯鸦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施缱和萧佩不知在聊什么话题,竟然聊得这么默契。 可是看到冯鸦九后,很快又收回了笑容。 这下冯鸦九就更加确定,她们肯定是在聊他了。 冯鸦九有点无语:“既然是在聊我,那能不能当着我的面?” 萧佩和施缱对视了一眼,施缱接收到萧佩的眼神,轻咳两声。 这才终于硬着头皮道:“其实,萧阿姨是想让我问问你,和柳孜,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冯鸦九诧异,随后比刚才更加的无语。 看起来现在萧佩对他的终身大事是很着急了。 之前看上施缱当儿媳妇,后来在知道施缱没希望后,就转移目标,将注意力落在柳孜身上。 冯鸦九无奈的叹口气:“我和您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和柳孜已经过去了……” 话说到一半,就见萧佩的脸上流露出隐隐的自责和委屈,又是这个表情。 冯鸦九真是拿萧佩没办法,摇了摇头,直接起身去买单。 这顿饭,总体来说还算比较愉快。 既然大家都说开了,不论是施缱,还是冯鸦九,也都不再顾忌。 将萧佩送回去后,冯鸦九又开车送施缱。 在路上,两人的气氛虽然安静,但并不尴尬。 前方红绿灯,他不经意的转头看了施缱一眼,扯了个笑容:“我妈那个人……你别介意。” 施缱也微笑:“没事,我觉得阿姨很可爱。” 可能人和人之间真的有眼缘,不光是萧佩对施缱的印象很好,相反,施缱对萧佩也一样欣赏,两人没缘分做婆媳,倒是有缘分当朋友。 施缱对萧佩是这样,同样,对冯鸦九也一样。 快到家的时候,前方竟然出现了车祸,冯鸦九有些烦躁的按了两下喇叭,可车子还是堵在那里,纹丝不动。 施缱伸手拍了拍他:“算了。” 在等待的途中,冯鸦九有意无意的和施缱聊起了天。 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薛砚辞身上。 原本施缱也没在意,直到冯鸦九忽然说:“其实,薛夫人不是砚辞的亲生母亲。” 他忽然的一句话,让施缱瞬间睡意全无。 她坐直了身子,诧异的看向冯鸦九,那表情好像在说:“你确定?” 第214节 这个消息,对施缱来说如同重磅炸弹,但很快她又觉得似乎有迹可循。 在她的眼里,薛砚辞和薛夫人的确不太像,从以前她就有这个感觉。 冯鸦九想,既然现在施缱和薛砚辞的感情已经水到渠成了,那她会知道薛家的事,也是早晚的。 “砚辞的母亲在很早之前就去世了,他的童年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光鲜亮丽……” 根据冯鸦九的描述,施缱大致能拼凑出整个故事。 薛砚辞的亲生母亲,应该是一位温婉贤淑的女性,她和薛砚辞的感情原本很好,一家三口。 母亲会给他讲很多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教会他如何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 然而好景不长,在薛砚辞十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留下了年幼的他和父亲薛长庚。 谢长庚在妻子去世后不久,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闵家长女,闵延华,也就是现在的薛夫人。 闵延华年轻时候,在商界颇有名气。 她仿佛带着天生的强势和精明,一出场,就是艳压万千的那种。 当时薛氏正处于商业低迷,谢长庚和闵延华的联姻,是让薛氏起死回生的一根救命稻草。 在压力之下,薛长庚还是选择了和闵延华的结合,闵延华正式成为了薛砚辞的养母。 第385章 他和你一样 她对薛砚辞的教育方式与生母截然不同。 她更注重薛砚辞在商界的能力培养,希望他能够继承家族的事业,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薛砚辞逐渐长大,他开始意识到薛夫人的另一面。 薛夫人对薛家的企业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她总是试图在每一个决策中施加自己的影响。 薛长庚在闵延华的影响下,也逐渐变得唯利是图。 家族企业在他们的手中,逐渐失去了原有的温情和人情味。 在一次家族会议上,薛砚辞公开反对了薛夫人的某些决策,这让薛夫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她开始更加积极地寻找机会,想要彻底控制薛砚辞。 然而,就在这时,薛长庚却忽然宣布,将薛氏的一切商务正式交由薛砚辞来打理,而他也要移居去英国。 忽然手里失去了实权的薛夫人,感到一种釜底抽薪的背叛,但她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薛夫人手里还有一些自己娘家企业给她留的遗产,但毕竟她之前为了薛氏矜矜业业了那么多年。 如今忽然被薛长庚掏空,自然是很不服气。 再加上,这些年,她都没有生育自己的子女,也就是说,她下半辈子的荣华,都被迫寄托在了薛砚辞的身上。 听完冯鸦九讲这个故事,施缱似乎才终于懂了,为什么薛夫人从一开始就很反对施缱和薛砚辞在一起。 为什么薛夫人那么看重门当户对,不光是豪门家族的关系,还因为,她需要薛砚辞在财富和能力上,找到一位旗鼓相当的女人。 保证薛家变得更强,也是在保住自己。 施缱若有所思,她慢慢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之前在荆州的时候,对于两人的来往,他并没有很避讳,那时候反而是施缱怕过于张扬。 在荆州,她总觉得不安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压力很大。 后来到了南京,她就比较放松了,反倒是薛砚辞严谨起来。 施缱到现在都记得,她有一次去他的分公司,不经意的听到薛砚辞对余秘书说,不许她那么高调的来找他,当时她还一个人偷偷难过了很久。 或许是怕薛夫人再次找到施缱,让她感到压力吧? 两人再在一起的过程来之不易,想必薛砚辞也是处处小心,一心杜绝任何会让施缱打退堂鼓的人和事。 如果真是这样,薛砚辞应该直接和她说清楚。 遇到问题,她还是喜欢能和他共同承担。 薛砚辞…… 一想到这个人,施缱的嘴角就不自觉慢慢露出笑意。 前方终于可以通行了,冯鸦九踩下油门。 车子重新开始上路,慢慢行驶,他不经意的转头看了施缱一眼,就见到施缱嘴角扬起的笑容。 他的心像是被轻轻敲击了一下,随后又感觉一阵失落和缓缓蔓延的苦涩,因为知道,此刻她的笑,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个男人。 “施缱,砚辞这些年也很不容易,虽然他表面不说什么,但我身份他的好友,我知道,其实他很想念他的亲生母亲。”冯鸦九顿了顿,又说:“他和你一样,都是妈妈的孩子。” 第386章 为你祝福 施缱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些,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薛砚辞的苦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和故事,而薛砚辞的,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她想象着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背后却隐藏着对母爱的渴望和对家族责任的沉重负担。 “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 施缱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坚定:“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 冯鸦九侧头看了施缱一眼,勾唇笑了笑。 他知道施缱是个聪明而善解人意的女孩,她能够理解薛砚辞。 “是的,他一直在努力。”冯鸦九重复着施缱的话,仿佛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车子缓缓驶出拥堵的路段。 冯鸦九的心情也随着路况的好转而变得轻松起来。 他开始和施缱聊起了薛砚辞的一些趣事,试图让气氛变得更加愉快。 冯鸦九开始讲述薛砚辞在大学时期的一些轶事。 那些关于他们一起熬夜准备商业计划书,或是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日子。 施缱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趣的光芒,仿佛通过冯鸦九的话语,她能看到那个年轻时的薛砚辞,那个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年轻男人。 “那时候的他,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仿佛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倒他。” 冯鸦九回忆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 施缱轻轻地笑了,她能想象出那个场景。 薛砚辞在篮球场上奔跑的身影,那种青春的气息让她感到一阵温暖。 “他一直都是这样,不管面对什么,总是勇往直前。”她说。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街灯的光芒透过车窗洒在两人的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冯鸦九看了一眼施缱,发现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希望能让这份宁静多持续一会儿。 “施缱,你知道吗?”冯鸦九突然开口,“砚辞曾经对我说过,你是他遇到过的最特别的人。” 施缱的心跳微微加速,她有些意外地看向冯鸦九,带着一丝惊讶。 “他……真的这么说过吗?” 冯鸦九点了点头:“是的,他说你给了他家的感觉,让他明白除了商业之外,生活中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薛砚辞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而这份感情,正是她一直渴望的。 “谢谢你,冯律师。”能听到这些,我很开心。” 冯鸦九微微一笑,他知道施缱的幸福是真实的,而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她,祝福她。 “不用谢,施缱。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车子终于到达了施缱的家。 冯鸦九停下车,却没有立刻打开车门,他转头看着施缱,眼神复杂。 “施缱,我知道你和砚辞之间的感情很深,我也知道他很在乎你。”冯鸦九顿了顿:“我只希望,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能记住,有一个人,他虽然不能成为你的守护星,但他始终在远方,默默地为你祝福。” 施缱的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冯鸦九对她的感情,但她的心里只有薛砚辞。 她轻轻握住冯鸦九的手,感激地说:“冯鸦九,谢谢你的祝福,我会记住的。你也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冯鸦九微微一笑,虽然心中有些苦涩,但他还是为施缱感到高兴。 他打开车门,送施缱下了车。 施缱站在门口,目送冯鸦九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她知道,冯鸦九是个好人,他值得拥有真正的幸福。 转身走进屋内,施缱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她决定,明天要给薛砚辞一个惊喜。 第387章 怀表 施缱走进屋内,轻轻地关上门。 她决定要为薛砚辞准备一个特别的礼物。 她打开了电脑,浏览了一会儿,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款精致的怀表上。 那是薛砚辞曾经提过的一款古董怀表,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但其实本人的物语很低,真正能看得上眼的东西不多。 第215节 既然提到了,就说明是真的走了心。 施缱没多考虑,很快就下了单。 ……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她亲自去取怀表。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她的心情异常愉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舞蹈。 她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家古董店,店面虽小,但却充满了历史的气息。 店主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他看到施缱:“您是来取怀表的吧?” 施缱点了点头。 老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了施缱。 “这是一款非常珍贵的怀表,它的主人曾经是一位很有成就的商人。”老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施缱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那怀表的外表古朴而典雅。 表盖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表链则是由纯金打造,显得格外珍贵。 她轻轻地抚摸着怀表,仿佛能感受到它所承载的历史和故事。 “这款怀表有一个传说。” 老人突然说,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据说,它的主人曾经为了爱情,放弃了所有的财富和地位。他说,只要有爱,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施缱的心中一震,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薛砚辞。 她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 “谢谢您,这个故事真的很美。”施缱感激地说。 老人微微一笑:“是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希望你和你的爱人,也能够拥有这样美好的爱情。” 施缱小心翼翼地将怀表收好,离开了古董店。 她没注意到,在她离开后,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施缱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将怀表细细的摩挲,若有所思。 夜幕降临,薛砚辞回到家。 “今天怎么了?感觉你特别高兴。”他看着眼前的施缱,就觉得她似乎和平时不一样。 施缱抬起头,柔声道:“砚辞,闭上眼睛,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薛砚辞好奇地看着施缱。 施缱拉着薛砚辞的手,带他来到了客厅。 当她打开木盒,露出那款精致的怀表时,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这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薛砚辞看着施缱,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把将她搂到怀里。 他身上浓郁的气息,让她感到强烈的安全感,她只想更用力将这个男人抱紧。 旖旎的气氛在空中弥漫。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条微信。 他点开微信,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施缱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开口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薛砚辞沉默了一会儿:“是我父亲的老朋友发来的,他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我谈。”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她还是鼓励薛砚辞:“那你快去吧!”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我会尽快回来的。” 第388章 你和长卿不是朋友吗 四季酒店十五楼的包厢里。 徐科安站在酒店包厢的窗前,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他知道,今天的会面可能是他挽救公司的唯一机会。 门轻轻地被敲响,他迅速转身,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请进。”徐科安说。 门开了,薛砚辞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包厢,面无表情。 他的目光扫过徐科安,最后停留在他身后的儿子徐长卿身上。 徐长卿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用兄弟间的友好来缓和气氛。 “徐叔叔,您好。”薛砚辞礼貌地向徐科安打招呼,却对徐长卿的点头视而不见。 徐科安赶紧迎上前,拉着薛砚辞的手,引他到座位上。 “辞哥,你来了,快坐。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薛砚辞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徐科安:“徐叔叔,您直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帮。” 徐科安叹了口气,开始叙述他公司目前的困境:“砚辞,你知道的,我们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资金链出了问题,有几个项目都停滞不前。我听说你的公司最近发展得很好,我想……” 薛砚辞举手打断了他的话。“徐叔叔,我尊敬您,但我想您也明白,商业上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公司的资金也有自己的规划和用途,不是随便可以调动的。” 徐科安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薛砚辞会这么直接地拒绝。 “砚辞,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和长卿不是朋友吗?看在这个份上,能不能……” 薛砚辞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徐叔叔,我和长卿之间的关系,我想您应该清楚,并不是什么朋友。至于施缱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今天能来,是出于对您的尊重,但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不能因为个人关系而影响到公司的决策。” 徐科安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自己的请求被彻底拒绝了。 徐长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薛砚辞。 薛砚辞站起身,淡淡地说:“徐叔叔,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您公司的事情,我建议您还是找专业的团队来解决,不要放弃,总会有办法的。” 说完,薛砚辞转身离开了包厢,留下徐科安和徐长卿父子俩面面相觑。 徐科安知道,他不能再依赖薛砚辞了,他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而薛砚辞在走出酒店的路上,心里却在酝酿着另一个计划。 …… 徐科安回到公司后,立即召集了高层管理团队,讨论对策。 他们分析了公司的财务状况,寻找可能的解决方案。 徐长卿也参与了会议,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会议上,他还在想着薛砚辞的拒绝。 “爸,我们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徐长卿忍不住问。 徐科安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只能依靠自己。我们需要重新规划我们的项目,削减不必要的开支,同时寻找新的投资方。” 第389章 博弈 徐科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愤怒,他看着徐长卿,心中的怒火越来越难以压抑。 他知道,薛砚辞的拒绝和公司目前的困境,与徐长卿过去的行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因为你当初的愚蠢行为,得罪了薛砚辞,现在连累了整个公司!” 徐科安的声音突然提高,打破了会议室的宁静。 徐长卿的脸色一变,他显然没想到父亲会在这个时候爆发。 “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很努力在弥补了!”他试图辩解。 “弥补?你知不知道你的所谓弥补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薛砚辞是商界的翘楚,你竟然敢对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徐科安的怒气越来越盛,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徐长卿的额头上。 徐长卿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感到一阵无力。 “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科安打断。 “没有什么但是!你的任性和无知已经让我们陷入了绝境!现在你还想怎样?你以为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吗?”徐科安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吼叫。 徐长卿终于忍无可忍,他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怒火:“爸,我知道我犯了错,但我不是故意的!” “改变?你拿什么改变?你的无能和狂怒吗?” 徐科安冷笑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我……”徐长卿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是他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爸,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过去。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徐科安看着儿子““长卿,我给你机会,但你必须明白,机会是有限的。你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价值,而不是空话。” 徐长卿抿了抿唇,双手慢慢的攥成拳:“好,我知道!” …… 薛砚辞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知道徐科安的公司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这一切,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第216节 薛砚辞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在商界这个大棋盘上,他总是能够准确地找到对手的弱点,然后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他的计划已经开始酝酿。 薛砚辞决定利用徐长卿的失误,进一步打击徐氏集团。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商业的较量,更是一场心理的博弈。 而在这个游戏中,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棋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徐长卿发来的一条信息,请求再次见面。 薛砚辞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回复了两个字:“不见。” 徐长卿站在薛砚辞的公司大楼外,手中握着被拒绝的回复,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薛砚辞的信任,也许,他也将失去阮苏绣。 阮苏绣仍然和徐长卿在一起,她是和他时间最久的一个情人了,然而却不是因为爱。 现在,她何况不想离开他,但是却离不开。 她一直在被徐长卿虐待,尤其在徐氏集团受挫后,每次徐长卿喝了酒回来,就要往死了折磨她。 但阮苏绣又是个好面子的人,这件事她始终不愿意声张。 她在等待时机,离开徐长卿。 …… 阮苏绣现在见到徐氏这个德行,就知道,这一天离她不远了。 她在筹划着离开徐长卿的同时,也在想着下一家,以前她喜欢过薛砚辞,为了他,她恨不得粉身碎骨,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她也似乎看清了,薛砚辞对她的确是没什么兴趣。 她虽然伤心,但是也只能认命。 直到那晚,在一次公开的酒会上,阮苏绣竟然偶遇了薛砚辞。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显得格外迷人。 当她看到他时,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喜。 “薛总,好久不见。”阮苏绣走到薛砚辞面前,微笑着打招呼。 第390章 多了一枚棋子 薛砚辞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在阮苏绣的身上。微微颔首:“阮小姐。” 阮苏绣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的心跳加速。 “薛总,我……我一直想和你说,我对你……”阮苏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砚辞打断。 “阮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薛砚辞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但现在不是谈论个人感情的时候。我对你和徐长卿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摆脱他的控制。” 阮苏绣怔了怔,瞬间变得震惊。 徐长卿虐待她的事,他竟然已经知道了? 她顿时有种被人当众扒光衣服的羞耻感。 她紧紧咬唇,尴尬和羞窘的站在原地。 可薛砚辞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我会帮助你。” 阮苏绣的脸更红了。 此刻她的很矛盾。 “薛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阮苏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薛砚辞低声说:“阮小姐,你不需要害怕。” 只是简单的一句,竟然在瞬间就给了阮苏绣无限的安全感,这毕竟是她曾经日思夜想无数次的男人。 他竟然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你不用害怕。 或许是在徐长卿身边太痛苦了吧,只是一点甜头,就让她沦陷了。 原本她还有些犹豫,但此刻,她却异常的坚定。 她仰起脸,看着薛砚辞,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愿意。” 薛砚辞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枚棋子。 …… 他将利用阮苏绣来进一步打击徐氏集团。 没错,虽然阮苏绣和徐长卿的关系不睦,但不得不说,现在她就是徐长卿身边最亲近的人。 而在徐氏集团内部,徐科安和徐长卿还在为公司的未来发愁。 他们不知道,薛砚辞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 而他们的公司,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薛砚辞的报复计划是精心策划的。 他通过阮苏绣,获取了徐氏集团的内部信息,然后利用这些信息,在市场上对徐氏集团发起了一系列的打击。 徐氏集团的股价开始下跌,合作伙伴也开始纷纷撤资。 徐科安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公司可能会面临破产的风险。 而徐长卿,则在自责和愤怒中挣扎。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源。 在一次紧急会议上,徐科安宣布了一项重大决定。 他决定将公司的部分业务出售,以此来缓解资金链的压力。 而买家,正是薛砚辞的公司。 这个消息在徐氏集团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徐长卿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冲到薛砚辞的办公室,试图挽回局面。 “薛总,我知道我父亲做出了决定,但我希望您能考虑一下,不要收购我们的业务。”徐长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薛砚辞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徐长卿,这是商业决策,和个人情感无关。你们的公司已经无法自救,我收购你们的业务,也是为了市场的利益。” 第391章 收购徐氏 徐长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但是在薛砚辞面前,他又不敢发作,只强挤出个笑容:“辞哥,我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 从薛氏集团离开后,徐长卿紧急召集了几名核心管理层成员,紧急商讨对策。 在家里的书房里,气氛凝重,大家对于目前的局势都一筹莫展。 “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薛氏的收购,我们的业务不能就这样落入他们的手中。”徐长卿焦急地说。 “但是徐总,我们的资金链已经非常紧张,如果没有外部资金注入,我们可能撑不了多久。”财务总监忧心忡忡地说。 “我们可以考虑出售一些非核心资产,或者寻找新的投资者。”市场部经理提议。 “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运营总监附和道。 就在他们激烈讨论时,徐长卿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动静。 他立刻警觉起来,快步走出书房。 门外,阮苏绣正站在走廊的阴影里,似乎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和徐长卿的目光对视,她下意识退后一步。 徐长卿的脸色一沉,走上前去。 “阮苏绣,你在这儿做什么?”徐长卿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阮苏绣被吓了一跳,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我……我只是路过。” 徐长卿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些商业机密不是你能插手的。” 阮苏绣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长卿,我不会再这样了。” 徐长卿现在也太多心思管阮苏绣,书房里还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他,等他做出最后的商业决策。 他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书房,继续与管理层讨论。 阮苏绣深吸一口气,默默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坐在床上,还有些惊魂未定,等她终于平复了心情,才拿出手机,迅速将刚才听到的关键信息发给了薛砚辞。 短信内容如下: “薛总,徐长卿正在考虑出售非核心资产,并寻找新的投资者来缓解资金压力。他们内部对薛氏的收购持反对意见,但似乎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财务状况堪忧,股价也在持续下跌。” 发送完信息后,阮苏绣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给徐长卿带来更大的麻烦,但她也明白,这是她摆脱徐长卿控制的唯一机会。 而在薛砚辞的办公室里,他收到了阮苏绣的短信,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知道,这场游戏的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薛砚辞回复阮苏绣:“干得好,继续保持。”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 他知道,徐氏集团已经岌岌可危,而他,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打断了薛砚辞的沉思。 第217节 余秘书推门而入,恭敬地汇报:“薛总,施小姐来了。” 薛砚辞转过身,看到施缱正站在门口。 “缱缱,你来了。” 施缱走了进去,她的目光盯在他的脸上,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眉宇间的一丝异样。 “砚辞,你看起来有心事,怎么了?” 薛砚辞微微沉吟,开口道:“缱缱,我正在准备收购徐氏集团。这可能会引起一些波动,如果徐长卿或徐科安来找你,我希望你能够小心应对。” 施缱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你要收购徐氏?这事薛叔叔知道吗?我记得他和徐科安年轻时候是好朋友。”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薛长庚和徐科安的关系,不过是一场互相利用的游戏。在商业的世界里,情感永远不能左右决策。” 第392章 有合作? 薛砚辞察觉到施缱的神情变化。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缱缱,这些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想让你担心。你只需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施缱感受到薛砚辞的关心。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砚辞,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有能力处理好一切。” 为了转换气氛,薛砚辞从口袋里拿出那块精致的怀表,轻轻地放在桌上。 “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它提醒我,无论多忙,都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微笑着说:“只要你喜欢,我就很开心。” 为了不让施缱继续担心,薛砚辞提议:“我们去楼下的泰国餐厅吃饭吧,换个环境,也许能让你放松一些。” 施缱点头同意,两人一同下楼。 餐厅的装饰充满了异国风情,温暖的灯光和柔和的音乐让人感到放松。 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餐桌上,薛砚辞细心地为施缱夹菜,两人的互动充满了温馨和甜蜜。 施缱感到非常幸福,她觉得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复杂,只要有薛砚辞在身边,她就有了依靠。 用餐过程中,薛砚辞去了洗手间。 施缱独自坐在位置上。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却发现发信人竟然是阮苏绣。 阮苏绣——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她心里涌起一丝疑惑,蹙了蹙眉,不明白阮苏绣为什么会给薛砚辞发消息。 出于好奇,她点开了微信的内容。 是阮苏绣发来的一张徐氏集团的财务报表截图,还有一些文字:“薛总,这是徐氏最新的财务状况,他们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我觉得这对我们的计划很有帮助。” 施缱的眉头紧皱,她意识到薛砚辞和阮苏绣之间可能有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这时,薛砚辞回到座位上。 他刚坐下,就注意到施缱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缱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砚辞,你和阮苏绣是什么关系?”她直接开门见山。 薛砚辞的表情微微一僵。 “不好意思,刚才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来了一条微信,我不经意点开看到了,才知道……原来你和阮苏绣竟然有合作?我记得,她现在是徐长卿的女人。” 他没想到施缱会看到那条微信。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缱缱,阮苏绣是我安排在徐氏集团的内线。” 施缱坐直身子,她没想到,薛砚辞竟然会想到利用阮苏绣。 “我需要她的帮助来获取徐氏的内部信息,这对我收购徐氏集团至关重要。” “砚辞,我知道你是在为了公司考虑,但这样做会不会有风险?” 薛砚辞握住施缱的手,认真地说:“缱缱,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们。” 施缱在得知薛砚辞和阮苏绣合作的计划后,心中虽然有所担忧,但她也明白这是商业策略的一部分。 她和阮苏绣的关系复杂,曾经是同事,却也是那种表面上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塑料姐妹花”。 自从薛砚辞给了阮苏绣警告后,阮苏绣确实不敢再找施缱的麻烦,但施缱知道,阮苏绣的心里并未真正放下。 周末,施缱和靳元姬约好一起逛街。 两人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突然,施缱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阮苏绣。 第393章 跟我开玩笑吗? 阮苏绣也注意到了施缱。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迅速被一种挑衅的光芒取代。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施缱,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哟,这不是施缱吗?真是巧遇啊。”阮苏绣阴阳怪气地说。 施缱微微一笑,态度从容:“阮小姐,确实是巧遇。你一个人逛街吗?” 阮苏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我当然是一个人,不像你,总是有人陪着!真没想到,你和薛总竟然现在还在一起!” 施缱不动声色地回应:“阮小姐过奖了,我和砚辞一直很好,倒是你,最近也和他走得很近?” 阮苏绣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施缱会这么直接地提及她和薛砚辞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施缱淡淡的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你能顺利,要是被你身边的徐总发现你背叛了他,我想后果不用我说,你自己懂得……” 阮苏绣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她还是强行压制下去,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施小姐,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施缱不再多说,她知道和阮苏绣争执没有意义。 她转身对靳元姬说:“元姬,我们走吧,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我们的好心情。” 靳元姬点头,两人并肩离开,留下阮苏绣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阮苏绣的确幻想着能真的爬上薛砚辞的床,但是一想到徐长卿,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现在做的事,要是被徐长卿发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 她忽然想,无论如何,也该提前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阮苏绣在施缱离开后,独自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采取行动,确保自己的安全和未来。 她决定攀附薛砚辞,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加稳固的地位。 …… 几天后,阮苏绣以提供重要商业情报为由,将薛砚辞约到了一家高级餐厅的隐秘包厢里。 薛砚辞虽然觉得这次会面可能有些蹊跷,但他还是决定亲自去见一见阮苏绣,看看她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当薛砚辞走进包厢,看到阮苏绣捂着脸,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知道,阮苏绣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 “薛总,您来了。”阮苏绣带着哭腔,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薛砚辞冷静地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阮苏绣:“说吧,你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阮苏绣抽泣着,开始哭诉徐长卿对她的虐待:“薛总,您不知道,徐长卿他……他对我真的很残忍,我再也受不了了!” 薛砚辞不为所动,他直接开诚布公地问:“阮小姐,你希望我怎么做?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无缘无故地找我来,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阮苏绣的眼泪停止了流动,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薛总,如果您愿意娶我,我就有办法摆脱徐长卿,同时,我还能给您提供徐氏集团更多的内部信息。” 那一刻,薛砚辞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微笑:“阮小姐,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几句哭诉就娶你?” 第394章 狡黠 薛砚辞的讽刺微笑凝固在脸上,他的眼神变得冰冷。 阮苏绣慢慢地摘下脸上的墨镜和丝巾,露出了脸上的伤痕。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薛总,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知道您不会轻易答应我的请求,但我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薛砚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伤痕上,眉头紧锁,却带着嫌恶。 阮苏绣紧紧咬着唇,一字一顿:“薛总,如果您不帮我,我就只能将这些伤曝光给媒体,说我和你有过一.夜情,这些伤都是那天晚上留下来的。”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阮苏绣,你以为这样的谎言会有人相信吗?我薛砚辞的名誉不是你能轻易诋毁的。” 阮苏绣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只要媒体一报道,总会有人怀疑。这对您的公司和个人形象都会造成伤害。” 薛砚辞站起身,冷冷地说:“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我建议你收起这些无聊的把戏,好好想想如何真正解决问题。” 说完便不愿和阮苏绣继续纠缠,转身快步走出了包厢。 第218节 与此同时,阮苏绣从座位站起来,追了出去,没等薛砚辞反应过来,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面对薛砚辞的拒绝,阮苏绣的情绪彻底失控。 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哭闹,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薛砚辞的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烦。 “阮苏绣,你这样做毫无意义。”薛砚辞的声音冷冽,他试图摆脱阮苏绣的纠缠。 但阮苏绣像是失去了理智,紧紧地抱住他,不愿放手“”“薛总,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 薛砚辞终于用力地将她甩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滚开。” 阮苏绣被甩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她看着薛砚辞大步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泪水和绝望渐渐被愤怒所取代。 然而,就在薛砚辞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那一刻,阮苏绣的表情却迅速地变了。 她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泪水,抬头看了一眼走廊的摄像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知道,今天的这一幕,将会成为她手中的一张王牌。 虽然薛砚辞没有答应她的条件,但她相信,只要她能够巧妙地利用这个局面,就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阮苏绣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妆容,确保自己看起来依旧完美无瑕。 她走出了餐厅,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和自信。 阮苏绣站在餐厅外。 今天的计划虽然没有完全按照她的预期进行,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她知道,薛砚辞的拒绝只是暂时的,她还有后手。 她回到自己的公寓,开始仔细策划接下来的行动。 她联系了一位熟悉的媒体人,将今天在餐厅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并且承诺会提供更多的“内幕消息”。 她知道,只要这个消息一传出,薛砚辞就会陷入舆论的漩涡。 第395章 敢这样对我! 同一时间,薛砚辞坐在车内,眉头紧锁。 他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 阮苏绣的行为太过突兀,似乎背后隐藏着什么目的。 他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那家餐厅经理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薛总,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餐厅经理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恭敬。 薛砚辞直接切入正题:“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今天在我离开后,走廊上的监控录像能否发给我一份?” 餐厅经理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答应了:“当然可以,薛总。您稍等,我马上让人调取录像并发送给您。” “谢谢。”薛砚辞简洁地回应后,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收到了一封邮件,里面附有监控视频的链接。 他点开链接,开始仔细观看视频。 视频中,阮苏绣在他离开后的行为一清二楚。 她先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抬头看向摄像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一幕让薛砚辞的心中一沉。 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阮苏绣的确是在策划着什么。 薛砚辞咬了咬牙。 他迅速联系了自己的律师团队,开始准备对策,同时也让公司的公关部门做好准备,以应对可能出现的舆论风波。 在薛砚辞的办公室里,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他的律师团队和公关部门都在忙碌地准备着对策,以确保薛砚辞的名誉不受损害。 “我们必须确保每一份声明都无懈可击,每一条视频都经过仔细审查。”薛砚辞对团队说。 律师团队的负责人点头回应:“薛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澄清声明,并且会对阮苏绣的行为提出法律诉讼。” 公关部门的主管也报告说:“我们会在所有社交媒体和新闻渠道发布薛总的澄清声明,同时附上完整的监控视频,让公众看到真相。” 薛砚辞满意地点头:“好,立刻行动。” 与此同时,阮苏绣正坐在自己的公寓里,满脸得意地计划着下一步。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却不知道薛砚辞已经看穿了她的伎俩,并且正在采取措施应对。 第二天,当薛砚辞的澄清声明和完整版视频发布后,舆论瞬间逆转。媒体上曝光了阮苏绣之前让通告发的自己和薛砚辞一.夜情的谎言。 同时也有薛砚辞的澄清声明和律师函,以及完整版视频。 里面清楚记录了阮苏绣自导自演的过程,包括她脸上被家暴的妆容,这足以显示阮苏绣的心机和虚伪。 徐长卿的办公室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他的眼神如同要喷出火来,怒视着眼前的新闻报道。 他的助理和几位高级职员站在一边,个个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从未见过徐长卿如此愤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这个女人,居然敢这样玩弄我!” 徐长卿的声音如同雷霆,回荡在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手猛地一挥,将桌上的水杯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助理和其他员工瞬间僵硬在原地。 他们知道,这是徐长卿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引起更大的风暴。 徐长卿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直奔家中而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阮苏绣的愤怒和背叛感。 他无法容忍自己被如此欺骗和利用,尤其是在公众面前。 当徐长卿回到家中,看到的是阮苏绣一脸无辜地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更加激怒了徐长卿,他冲上前,怒火中烧地质问她。 “阮苏绣,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徐长卿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阮苏绣被徐长卿的怒吼吓了一跳,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试图辩解,但话语在徐长卿的怒火面前显得如此无力:“长卿,你误会了,我没有……” 徐长卿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你还敢否认!你真以为我会让你这样毁了我吗?” 阮苏绣感到呼吸困难,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她试图挣脱徐长卿的控制,但无济于事。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徐长卿的信任。 “长卿,放开我……我真的……错了……”阮苏绣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她的眼泪开始滑落,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和害怕。 徐长卿终于松开了手,但他的眼神依旧冰冷。 他后退了几步,厌恶地看着阮苏绣:“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第396章 太信任我了 网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施缱原本还蒙在鼓里。 她一点都不知道薛砚辞差点被阮苏绣陷害,直到她不经意点开了新闻热搜。 在看到关于薛砚辞和阮苏绣的所谓“一.夜情”时,施缱微微蹙眉。 她很清楚薛砚辞是怎样的人,她对他的了解远超过这些表面的文章和视频片段。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屏幕上显示着薛砚辞的名字。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缱缱,你看到新闻了吗?我想你应该看到了。”薛砚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也有些担忧。 施缱轻轻地靠在长椅上,她的目光穿过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声音平静:“是,我看到了。我必须说,你的反应速度真的很快。” 听到施缱的语气轻松,薛砚辞在电话那头似乎才放松了一些。 “我知道这种事情很容易引起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和阮苏绣之间什么都没有。” 施缱微微一笑:“我知道,砚辞。我相信你。” 薛砚辞听到施缱的话,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但同时,又有一种隐约的失落。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有些迟疑地问:“缱缱,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吃醋吗?看到那样的新闻,你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施缱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砚辞,你这是在试探我吗?还是希望我表现出一点嫉妒来满足你的虚荣心?” 薛砚辞有些尴尬,他的确有些期待施缱能表现出一点吃醋的情绪。 这样至少能让他感觉到施缱对他的在乎。 他讪讪地说:“缱缱,我只是觉得……嗯,感觉你好像太信任我了。” 第219节 施缱忍不住笑了出声,她觉得薛砚辞此刻的样子有些可爱,也有些幼稚。 她调侃道:“砚辞,你这是在撒娇吗?我怎么不知道,堂堂薛总也有这样的一面。” 薛砚辞气结,他没想到施缱会这样逗弄他,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助,也有些恼火。 他不满地说:“缱缱,我很严肃的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施缱终于收敛了笑意,她温柔地说:“好啦,砚辞,我知道你是在乎我。但你知道,我对你的信任是建立在我们之间的了解和信任上的,我不会因为一些无中生有的新闻就动摇。” 薛砚辞听了施缱的话,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承认自己刚才的确有些幼稚,也有些过于敏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薛砚辞的心情渐渐放松。 他的心思也逐渐飘远。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放松一下,也没有和施缱共度二人世界了。 他心血来潮,忽然又说:“缱缱,等收购了徐氏集团后,我们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人,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好啊,我一直想去海边,听听海浪的声音,感受海风的吹拂。” 薛砚辞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和施缱旅游,他就忍不住心生期待。 …… 原本,薛砚辞计划利用阮苏绣提供的徐氏商业证据,迅速收购徐氏集团,并利用法律漏洞,将徐长卿弄进警局。 这样既能让阮苏绣顺利脱身,也算是他答应帮助她的回报。 但阮苏绣中途的所作所为,让薛砚辞改变了主意。 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起手机,看到是律师打来的电话,便迅速接通。 “薛总,您好。”电话那头传来律师专业而沉稳的声音。 “有什么新进展吗?”薛砚辞直入主题。 第397章 板上钉钉 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薛总,我们通过深入调查,发现了徐长卿在商业上的多项不当操作。首先,他在最近的一次资产重组中,涉嫌操纵公司股价,违反了《证券法》第五十七条关于禁止操纵证券市场的规定。” 薛砚辞眉头微皱:“有确凿证据吗?” 律师肯定地回答:“是的,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交易记录和通讯证据,显示徐长卿通过控制多个账户进行反向操作,影响了股价走势。” 薛砚辞点了点头,示意律师继续。 律师接着说:“其次,我们还发现徐长卿在与合作伙伴签订合同过程中,存在虚假陈述的行为,这可能构成《合同法》第五十二条规定的欺诈行为。” 薛砚辞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这些证据足够提起诉讼吗?” 律师信心满满地回答:“绝对足够。而且,根据《公司法》第一百四十七条,徐长卿的这些行为还可能导致其对公司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薛砚辞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好,那么接下来你们就按照法律程序准备相关材料,我们需要确保每一步都合规合法。” 律师应诺:“明白,薛总。我们会尽快准备好所有文件,并与您协商后续的法律行动。” 薛砚辞不仅利用法律漏洞收拾了徐长卿,还将他暗中调查到的阮苏绣背着徐长卿在外面找男人的照片和视频都一举曝光。 徐氏集团被薛氏收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 这些天,徐科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看到网上的那些新闻,差一点就直接气昏过去。 可现在不是一味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要尽快解决问题。 他实在无法,拖了好多关系才拿到施缱的联系方式。 他终于联系上了施缱,在电话里软磨硬泡,总算将她约出来。 餐厅里。 徐科安早就到了,见到施缱出现在门口,迅速眼前一亮。 施缱礼貌地向徐科安点了点头,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徐科安急忙开口:“施小姐,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您的。” 施缱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带着几分距离:“徐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徐科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鼓起勇气:“施小姐,我知道您和薛砚辞的关系非常密切,我……我是想请您在薛总面前说说情,看能否对徐氏集团手下留情。” 施缱的眉头微微一皱,她并不喜欢徐长卿的为人,也清楚徐家的商业手段。 她直言不讳地说:“徐先生,我想您可能找错人了。我和薛砚辞的关系,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可以用来影响商业决策的。” 徐科安的脸上露出一丝急切:“施小姐,我求求您了,徐氏集团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就这样倒下去。只要薛总能高抬贵手,我们愿意做出让步。” 施缱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徐先生,商业竞争是残酷的。徐氏集团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薛砚辞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基于公司的利益考虑,我不能也不会干涉。” 徐科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和绝望,可他依然不愿放弃希望,站起身,正要拉住施缱,继续晓之以理,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徐叔,您在做什么?” 第398章 亏心事 施缱和徐科安都没想到薛砚辞会忽然出现。 徐科安愣怔了半晌,最终还是谄媚的笑着,站起身:“砚辞,你怎么来了?” 薛砚辞冷笑一声,随后走到施缱身边。 施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和徐科安的见面。 她轻声说:“砚辞,徐叔叔找到了我,他希望我能帮忙……” 薛砚辞打断了她的话:“缱缱,我知道徐科安的来意。但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插手,我会处理的。” 徐科安看着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薛砚辞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再有回旋的余地。 薛砚辞转向徐科安,语气坚定:“徐先生,我尊重您是长辈,但我必须维护我公司的利益。徐氏集团的问题,不是施缱能解决的。” 徐科安坐在薛砚辞的对面,焦急地试图说服薛砚辞放弃对徐氏集团的收购计划。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砚辞,你父亲薛长庚和我当年是合伙人,我们有过命的交情。你现在这样对我,难道不怕他知道了会失望吗?” 徐科安试图搬出薛长庚的名号来压薛砚辞。 薛砚辞目光如炬,声音冷静:“徐叔叔,我父亲虽然远在英国,但他把公司交给我来打理,就是相信我的判断和能力。我不会因为私人情感而影响公司的决策。” 徐科安的脸色变得难看,他不甘心地继续说:“砚辞,你父亲和我年轻时一起打拼,难道你就不能看在这个份上,放徐氏一马吗?” 薛砚辞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徐叔叔,我父亲是个宽容的人,但他也相信公正和诚信。您当年和父亲合伙时,有没有做出什么亏心事,您自己心里清楚。” 徐科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声音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 在商界的早期岁月里,徐科安与薛长庚共同创立了一家初具规模的电子制造公司。 两人凭借互补的才能和不懈努力,使得公司迅速在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然而,在公司发展的关键时期,徐科安却因为一时的贪念,做出了一些不利于公司的行为。 “长庚,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这批原材料上做些手脚。” 徐科安在某次私下会谈中向薛长庚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可以采购一些低质量的原材料,然后用次品冒充正品,这样能省下一大笔成本。” 薛长庚皱着眉头,他感到非常震惊:“科安,这样做是欺诈行为,一旦被发现,我们的声誉就毁了。我们不能为了短期利益牺牲公司的长期发展。” 徐科安却不以为然:“放心吧,我会找信得过的人来做这件事,我们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发现的。” 薛长庚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同意这么做。我们是要做长久生意的,不能因为一时的利益就冒险。这样的行为违背了我们的商业道德和诚信原则。” 徐科安见薛长庚态度坚决,只得作罢。 但他私下里还是偷偷地进行了这一计划。 起初,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很顺利,公司的成本确实降低了不少。 然而,好景不长,一批质量不合格的产品流入市场,很快就引起了客户的投诉。 当薛长庚得知这一切时,他感到非常愤怒和失望:“科安,你这是在自毁长城!你知道你的行为给公司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 徐科安低着头,却始终沉默不语。 薛长庚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这件事被外界知道,公司的声誉将受到严重损害。 他看着徐科安,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他选择了原谅徐科安,但条件是他必须离开公司,并承担相应的经济赔偿。 “科安,我念在我们多年的交情,这次我放过你。但你必须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薛长庚语气沉重地说。 可是徐科安明明是过错方,他却并不领情。 一听说要将自己赶出公司,他迅速抬起头,不可思议的问道: “长庚,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把我赶出公司,你觉得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第399章 无路可退 薛长庚坐在办公桌后,目光坚定,语气冷静:“科安,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公司的道德准则和商业伦理。你的行为不仅损害了公司的利益,更破坏了我们的信誉。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我必须对公司的未来负责。” 徐科安冷笑一声,不满地回应:“商业伦理?你这是小题大做。我们不过是为了降低成本,提高竞争力。再说,这种事情在业界比比皆是,你何必这么小肚鸡肠?” 第220节 薛长庚站起身,走到徐科安面前,目光如炬:“科安,你可能认为这是一种普遍的做法,但我不这么认为。诚信是我们公司的核心价值观,任何损害这一原则的行为,我都不会容忍。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公司法》中关于董事和高级管理人员忠实义务的条款,我有权要求你离开。” 徐科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咬牙切齿地说:“好,你这是在自断臂膀。没有了我,看你怎么维持公司的运营。” 薛长庚平静地回答:“公司的利益高于一切。我会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来填补你的空缺。科安,我希望你能从这次经历中吸取教训,未来能够更加注重合规经营。” 徐科安愤愤不平地离开了薛长庚的办公室,心里充满了怨恨。 当然,后来两人也找机会和解,但是当年的那根刺却始终横在两人中间。 尤其是薛长庚掌握了徐科安当时的把柄,这让后来徐科安在功成名就时始终不安。 但好在,薛长庚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他说过不会将这件事声张,就说到做到。 只是徐科安怎么都想不到,薛砚辞竟然也知道这件事。 …… 薛砚辞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徐科安:“我父亲虽然不愿意提及过去的事情,但他留下了足够的记录。他念在多年交情份上,一直没有将您年轻时做过的那些事情公之于众,但这并不代表它们就没有发生。” 徐科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砚辞,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薛砚辞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徐科安:“徐叔,人可以改变,但过去的行为总会留下痕迹。您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会因此而放弃对徐氏集团的行动。” 他回头看了徐科安一眼,随后轻轻拉起施缱的手,正准备离开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环境。 然而,就在这时,徐科安忽然起身,冲动地挡在薛砚辞面前。 他的情绪异常激动,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恳求:“砚辞,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可以放弃一切,只要你放过徐氏集团!” 薛砚辞眼疾手快,迅速制止住了徐科安下跪的动作。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男儿膝下有黄金,您不必这样。商业世界有它的规则,我们都必须遵守!” 施缱也在一旁轻声劝慰:“徐叔,请冷静一些!。” 在拉扯中,薛砚辞口袋里的那块怀表不慎掉了出来,落在了徐科安的视线里。 徐科安怔了怔。 “砚辞,这块怀表……” 薛砚辞迅速弯腰捡起了怀表,他的动作中透露出对这块怀表的珍视。 他看了徐科安一眼,没有多做解释。 徐科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薛砚辞带着施缱离开了房间,留下徐科安一个人站在那里。 徐科安眯了眯眼,神色晦暗不明。 第400章 怀表 他们走了之后,徐科安许久才回过神。 他忽然转身,找到了这间餐厅的经理,要求调出之前与薛砚辞会面的监控录像。 “经理,我知道这很不寻常,但我真的需要这个视频。”徐科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餐厅经理显得有些为难:“徐先生,我们有隐私政策,不能随意提供监控录像。” 徐科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经理:“我是徐科安,徐氏集团的董事长。我保证,这个录像只会用于私人用途,不会泄露给任何人。” 经理看了看名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徐科安的请求。 他调出了监控录像,徐科安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寻找着那块怀表的踪迹。 终于,他找到了薛砚辞怀表掉落的那一幕。 他迅速截图,将怀表的样子保存了下来。 他知道,这块表可能是他唯一的线索,也可能是他扭转局面的关键。 离开餐厅后,徐科安立刻拨通了他认识的一位私家侦探的电话。 “喂,是我,徐科安。”电话一接通,徐科安就直接切入正题,“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侦探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徐先生,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 徐科安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然后说:“我需要你帮我查一查这块怀表的来历,它对我非常重要。” 侦探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好的,徐先生。我会尽快开始调查。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这种调查可能不会太容易。” 徐科安焦急地说:“时间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查到,我愿意支付额外的费用。” 侦探答应了下来:“好吧,我会尽我所能。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断电话后,徐科安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 施缱和薛砚辞一起离开了餐厅,夜色温柔,街灯下的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薛砚辞侧头看了施缱一眼,发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缱缱,怎么了?” 施缱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砚辞,我感觉自己对薛家的过去并不了解。比如,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薛夫人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薛砚辞微微一愣,没想到施缱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薛夫人……是我父亲的现任妻子。” 听到他的这个描述,她顿时就懂了。 她也知道,薛砚辞对薛夫人,一直没什么感情。 对他来说,薛夫人就只是父亲的妻子而已。 施缱顿了顿,又继续说:“还有,我更不知道原来徐科安年轻的时候还曾经是和你父亲一起创业的合伙人。作为你的女朋友,我还是想了解你更多。” 听到施缱想了解自己,薛砚辞心底微微欣喜,但他内敛的性格让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只是在一边开车时,嘴角忍不住上扬:“其实,我的过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父亲是个正直的商人,他教会了我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说完,他看了施缱一眼。 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了之前的旅行计划,问施缱:“对了,我之前提的那个旅行计划,你有没有想好去哪里玩?” 施缱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兴奋地说:“我想去海边,看看海浪,听听海鸥的叫声。我们可以去一个安静的小镇,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 薛砚辞微笑着点头:“好,那我们就去海边。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准备好行李就行。” 第401章 签约 一星期后,就在薛砚辞成功收购徐氏集团那天。 早晨,阳光透过高楼的玻璃窗洒在了会议室的桌面上。 薛砚辞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显得格外英俊。 他的对面坐着徐长卿和徐科安。 两人的脸色阴沉,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到愉快。 记者们围坐在会议室的四周,闪光灯不断闪烁。 镜头对准了即将签约的双方。 薛砚辞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动作流畅而自信。 徐长卿和徐科安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也只得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薛总,能谈谈您对徐氏集团未来的规划吗?”一名记者迫不及待地提问。 薛砚辞微微一笑,回答得游刃有余:“徐氏集团拥有良好的市场基础和潜力,我们将会通过资源整合和战略调整,进一步提升其市场竞争力。” “那么徐氏集团的管理层会有变动吗?”另一名记者追问。 薛砚辞的目光扫过徐长卿和徐科安,语气平静:“管理层的变动会根据公司的实际需要和战略规划来决定。我们会确保一切变动都有利于公司的长远发展。” 薛砚辞从容不迫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他的回答充满了自信和专业,赢得了在场记者的频频点头。 在记者会快尾声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记者抢到了提问的机会。 她站起身,声音清晰地问道:“薛总,您能否透露一下,薛氏集团在收购徐氏集团后,对于未来业务发展和市场扩张有何具体计划?” 薛砚辞道:“薛氏集团一直致力于创新和市场拓展。收购徐氏集团后,我们将整合两家公司的资源,优化业务结构,特别是在新兴市场和高科技领域,我们有着长远的投资和发展计划。” 这时,徐长卿忍不住插话,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薛砚辞,你这是在画大饼吗?你们薛氏集团的野心也太大了,难道想把整个行业都吞并吗?” 薛砚辞的目光转向徐长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徐先生,商业竞争的本质就是优胜劣汰。我们的目标是通过合作与创新,推动整个行业的发展。如果徐氏集团能够适应这种变化,我相信我们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台下的记者们对这突如其来的交锋感到兴奋,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似乎在说:“好戏上演了!” 徐长卿被薛砚辞的回答怼得无话可说,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显得异常尴尬。 …… 在电视机前,施缱和靳元姬正关注着这场签约仪式的直播。 看到薛砚辞在镜头前的表现,靳元姬忍不住感叹:“薛总真是魅力四射啊,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保持风度。” 施缱笑着回应:“是啊,他总是那么从容不迫。” 靳元姬半开玩笑地提醒施缱:“不过,薛砚辞这种男人,一旦真的惹怒了,会很危险。因为他太强大了。” 施缱点点头,她也深知这一点。 薛砚辞在商场上的手段和决断力,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最出色的。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阮苏绣发来的消息。 消息内容让施缱的眉头紧锁,她立刻将手机收起,心中暗自思量。 第221节 第402章 付出代价 施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紧握着手机,眉头紧锁。 屏幕上显示着阮苏绣发来的微信消息:“缱缱,我们能见个面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 施缱犹豫了一会儿,她知道阮苏绣现在的处境非常困难。 自从和徐长卿的关系曝光后,她的私生活成了众人的焦点。 同时,那些与不同男人的照片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施缱不禁怀疑,阮苏绣现在此时找她能有什么事。 晚上,薛砚辞回到家中,施缱立刻迎了上去,将阮苏绣的微信展示给他看。 “砚辞,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现在阮苏绣自顾不暇,怎么还会有时间约我出去?”施缱问道。 薛砚辞认真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沉思了片刻,然后说:“你没有立刻答应她是对的。现在她虽然逃脱了徐长卿的魔掌,但自己也变成了众矢之的。在荆州都快待不下去了,我们不能排除她会不会鱼死网破的选择报复你。” 施缱点点头,她感到有些担忧:“那你觉得她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施缱的手背,安慰道:“现在我们也不好猜测。不过,无论她有什么目的,我们都要谨慎对待。你可以回复她,说你最近很忙,看能否另约时间。” 施缱按照薛砚辞的建议,给阮苏绣回了消息。 没过多久,阮苏绣又发来了新的消息:“施缱,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对我有所顾忌,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面谈。这件事情关系到薛砚辞,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施缱看到这条消息,心中一惊,她立刻将手机递给薛砚辞。 薛砚辞看完后,冷笑一声:“阮苏绣既然提到了我,那就不得不见她了,弄清楚她的真正目的。” 施缱点点头,。 她回复阮苏绣,同意见面,并约定在一个公共场合,以确保安全。 …… 咖啡馆里。 施缱早早地到了,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咖啡,但心中的焦虑让她几乎没有心情去品尝。 不久后,阮苏绣出现在咖啡馆的门口。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她径直走向施缱,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来了。”阮苏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 施缱放下杯子,目光直视阮苏绣:“苏绣,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阮苏绣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话要说吗?从我们在乐团开始,你就总是压我一头,无论我怎么努力,总是比不上你。” 施缱皱了皱眉:“阮苏绣,你和我之间的竞争,从来都是公平的。” 阮苏绣的情绪变得激动:“公平?你和薛砚辞在一起,而我却只能和徐长卿那种人渣在一起。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施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苏绣,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和徐长卿的事情,与我无关。” 阮苏绣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说得轻松!你以为你是谁?你挡了我的路,现在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局面:“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好好谈。” 阮苏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谈?我没什么好和你谈的。今天我就要把一切都说清楚,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苏绣,我不希望事情变得更糟。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会再容忍你。” 第403章 只是想赢一次 阮苏绣和施缱坐在角落的位置,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阮苏绣忽然打破了沉默,她的问题露骨而直接。 “缱缱,我好奇,薛砚辞在床上一夜能几次?”阮苏绣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 施缱一愣,她不明白阮苏绣的意图,只能回答:“苏绣,这个问题不适合我们讨论。” 阮苏绣却不肯罢休,她冷笑着说:“我在和徐长卿上床的时候,只能每次都将他想象成薛砚辞,不然我根本睡不下去。” 施缱感到阮苏绣越来越不正常,她试图转移话题:“苏绣,我们在电话里说的,你提到有关薛砚辞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阮苏绣冷嘲热讽:“哦,看来你真的很关心薛砚辞嘛。” 施缱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询问:“苏绣,你到底有没有和薛砚辞有关的事要说?” 阮苏绣却回答:“刚才不是问了吗?想知道薛砚辞体力行不行。” 施缱感到无语,她意识到这次会面已经没有意义。 正准备转身离开。然而,阮苏绣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朝着施缱泼了过去。 “你干什么!”施缱惊呼,连忙后退避开。 阮苏绣的眼中充满了疯狂:“施缱,你以为你能得到薛砚辞,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阮苏绣的手一抖,瓶子里的液体朝着施缱飞溅而去。 施缱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薛砚辞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挡在了施缱面前。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 液体溅落在他的背上,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薛砚辞!”阮苏绣惊呼。 薛砚辞转过身,面对着阮苏绣,他的眼中充满了冷冽:“阮苏绣,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苏绣的心跳猛地加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恐慌和不敢置信。她的声音颤抖着:“你……你怎么会没事?那是什么水?” 薛砚辞冷笑着,目光如冰刃般锐利:“你以为你能够伤害到缱缱?你太天真了,阮苏绣。我早就注意到了你的异常,所以提前将你包里的那瓶东西换了,现在你瓶子里装的只有水。” 阮苏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颤抖着,无法说出话来。 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而且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 施缱站在一旁,虽然心中震惊,但她更多的是感到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薛砚辞总是那么细心和周到,他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她。 薛砚辞转向施缱,眼神中透露出关切:“缱缱,你没事吧?” 施缱摇了摇头,却仍然惊魂未定。 薛砚辞站在阮苏绣面前,眼神坚定而深邃:“阮苏绣,你真的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吗?” 阮苏绣的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她的声音颤抖着:“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可能……” 薛砚辞冷笑道:“我早就注意到了你的异常行为,所以我找人跟踪了你。那天你在酒吧里和一个男人交易,你以为没人看见,但实际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阮苏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你……你找人跟踪我?” 薛砚辞继续说:“是的,而且我还知道你买了硫酸,打算用它来伤害施缱。但我比你快了一步,我将你包里的硫酸换成了水。你以为你很聪明,实际上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 阮苏绣彻底崩溃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只是想赢一次,我只想要你……” 薛砚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阮苏绣,你的执念已经让你失去了理智。你不仅伤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现在,你将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第404章 原主人姓司 阮苏绣忽然尖叫一声,不顾形象的直直冲向施缱,双手挥舞着,试图抓住她。 施缱迅速后退,试图躲避阮苏绣的攻击。 “我要杀了你!”阮苏绣尖叫着,面目狰狞。 就在这时,几名警察冲进了咖啡馆,迅速介入了这场混乱。 其中一名警察开口道:“阮苏绣,你因涉嫌预谋伤害他人身体,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阮苏绣不敢置信地看着警察:“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警察不为所动,继续说:“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预谋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阮苏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她转头看向薛砚辞,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你……你设计陷害我!”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阮苏绣,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这是你自找的。” 警察拿出了那晚阮苏绣和那个男人在交易时的视频,冷冷地说:“我们已经抓到了给你提供硫酸的男人,他在警局已经招供。你的罪行已经确凿无疑。” 阮苏绣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还没回过神时,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经过刚才的一幕幕,施缱此时倒是越发的淡定自若。 阮苏绣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道德的底线,她的疯狂和绝望让人感到可怜,但同时她的行为也让人感到愤怒和恐惧。 薛砚辞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缱缱,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施缱摇了摇头,微笑道:“我没事。” …… 同一时间,徐科安在私家侦探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那块怀表的购买地点。 它是一家位于老城区的复古手表店,店面不大,但却是手表爱好者心中的圣地。 第222节 徐科安站在那家复古手表店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店内的氛围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岁月的味道。 他的目光很快被一位正专心修表的老人吸引。 老人的手法熟练,正在为一只精致的怀表进行清洁和调试。 徐科安没有打扰,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 过了一会儿,老人完成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向了徐科安。 “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老人的声音温和而有些沙哑。 徐科安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块怀表的照片,递给了老人:“您好,我在寻找这块怀表的来历,听说是在这里购买的。” 老人接过照片,仔细地观察着,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啊,这块表我记得,是我之前收的。这是一块非常罕见的怀表,机芯是由瑞士制表师手工打造的,采用蓝钢螺丝和红宝石轴承,非常珍贵。” 徐科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您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这块表的信息吗?比如它的原主人是谁?” 老人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手表的原主人是一位姓司的年轻女士。二十多年前,她当时抱着孩子来,看起来很是困顿。孩子在生病,她真的很需要钱。我一眼就看出这块手表的价值,我给了她一个相对公道的价格。” 徐科安的眉头紧锁。 他继续追问:“那位女士,您还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想找到她,了解更多关于这块表的事情。” 老人的眼神这时才变得警惕起来,他直视着徐科安:“先生,我能问问您为什么要找她吗?这块表已经卖出去了,按理说和原主人没什么关系了。” 徐科安扯了个笑容:“请您理解,我对这块表的历史非常感兴趣,而且我相信它可能涉及到一些我需要知道的事情。。”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对徐科安说:“对不起,先生,我不能提供那位女士的任何信息。为客人保留隐私是我们这里的基本原则。” 徐科安显得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在离开店铺时,转头对老人说:“您说这块手表的原主人姓司,是吗?” 老人疑惑地点了点头,不确定徐科安为何对这个名字如此感兴趣。 徐科安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后离开了店铺。 第405章 挑衅 离开店铺后,徐科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嘟嘟地响起,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道上了年纪的男声:“喂,你好,哪位?” 徐科安压低了声音:“是我,徐科安。” 谈芥握着手机,心中波澜起伏。 徐科安的突然出现,让他感到既惊讶又不安。 他知道,徐科安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每一个举动背后都有深意。 谈芥曾经是徐科安的下属,那段跟随他的日子,让他见识了商界的残酷和无情。 他们一起做过的一些事情,虽然让他在商界站稳了脚跟,但也让他背负了沉重的心理负担。 电话那头,徐科安的声音依旧轻松:“谈芥,我知道你很忙,但我们毕竟有十多年没见了。出来吃个饭,叙叙旧,怎么样?” 谈芥沉默了几秒,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徐科安,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徐科安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谈芥,你还是老样子,直接了当。好吧,我就直接说了。我最近在处理一些事情,涉及到一个姓司的女士。我想,你可能会对她感兴趣。” 听到“司”这个姓氏,谈芥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一些模糊的记忆,那些年轻时的往事,那些他试图忘记的过去。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有些颤抖:“你……你刚才说姓司的女士?” 徐科安似乎感觉到了谈芥的变化,他知道自己还真的猜中了。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是,谈芥。这个司女士,我想你不会陌生。” 谈芥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徐科安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这个姓氏。 他思索再三,最终同意了徐科安的提议。 “好,我们见面吧!” 徐科安在电话那头笑了:“很好,谈芥。我会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你。期待我们的见面。” 挂断电话后,谈芥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 中餐厅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两人的身上,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宁静。 两人都已不再年轻,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份从容和沉稳,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显得深刻。 徐科安微笑着打破了沉默:“谈芥,好久不见。” 谈芥微微点头,带着几分警惕:“徐科安,你约我出来,不会只是叙旧那么简单吧?” 徐科安轻轻摆手:“当然,我自然是有事情想要和你谈。不过,我们先点些菜,边吃边聊如何?” 谈芥点了点头,两人开始点菜。 随着服务员的离去,徐科安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怀表的照片,轻轻放在桌上。 谈芥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张照片,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 他的眼眶迅速红润起来,声音带着颤抖:“你是怎么找到的?” 司蕴?原来真是她? 徐科安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唇,他看着谈芥的反应,心中暗自满意。 他知道,这块怀表是他掌握主动权的关键。 “这块表,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到的,现在就在我手里。”徐科安脸不红气不喘,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隐隐的挑衅和威胁。 谈芥努力平复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徐科安面前失态。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才肯将这块怀表卖给我?” 徐科安微微一笑,他知道谈芥已经上钩了。 第406章 软肋 徐科安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谈芥的内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谈芥,我想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商业环境是如何的残酷。徐氏集团被收购,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谈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知道徐科安的这个要求非同小可,这涉及到了他儿子谈薄衾的事业,以及他自己的家族荣誉。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徐科安,你知道我从不干涉薄衾的公事。他作为kj集团的ceo,有他自己的决策和计划。” 徐科安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谈芥的反应:“我当然知道,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商业上的策略,还需要家族间的支持。我相信,你不会坐视不管。” 徐科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直视着谈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强硬:“谈芥,薛砚辞目前正在主导的商业项目,据市场分析,潜在的市场增长率预计将达到两位数。他们推出的产品不仅满足了当前消费者的需求,还通过创新的营销策略,成功地占据了市场的先机。” 谈芥沉默了片刻,他并不认同徐科安这种咄咄逼人的做法。 但在心底,那块怀表的影子让他无法直接拒绝。 他缓缓开口:“市场分析固然重要,但我们也需要考虑到实际操作的复杂性。薛砚辞的项目虽然前景看好,但我们不能忽视潜在的市场风险。” 徐科安却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谈薄衾作为kj集团的ceo,手中掌握着丰富的资源和人脉。我建议他可以利用这些优势,通过一系列的战略并购,来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同时削弱薛砚辞的竞争地位。” 谈芥眉头紧锁,他感到徐科安的建议过于激进,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战略并购确实是一种方式,但我们也需要考虑到并购后的整合问题,以及可能引发的反垄断调查。” 徐科安似乎早有准备,他迅速回应:“这些风险我们可以预先评估和规避。关键是要快,要在薛砚辞站稳脚跟之前,我们就要有行动。而且,可以利用一些非市场化的手段,比如公关策略和政策游说,来为我们争取更有利的商业环境。” 谈芥感到一阵压力,他知道徐科安的话中带有强烈的暗示。 他需要在这场商战中站在徐科安这边。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徐科安,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但我必须强调,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在法律和道德的框架内进行。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利益,而损害了企业的长远发展。” 徐科安微微一笑,似乎对谈芥的回答感到满意:“当然,谈芥,我完全理解你的担忧。我们都会在合规的前提下行动。不过,你也要明白,机会稍纵即逝,我们需要迅速做出决策。” 谈芥的眉头紧锁,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 他想到了那块怀表,那是当年他送给司蕴的定情信物,而司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知道,徐科安掌握着这块表,就等于掌握了他的软肋。 然而,他还有一个更加深层次的顾虑——他的女儿,施缱。 第407章 打击 徐科安恐怕不知道施缱是谈芥的女儿,当然,施缱自己也不知道。 但这件事,薛砚辞知道。 如果徐科安真的以那块怀表作为威胁他的手段,谈芥或许,也不必一直将施缱的身世秘密捂住。 之前徐氏被薛氏收购的新闻,铺天盖地,谈芥虽然已经退出商界很久,但他自然也看到了。 薛砚辞那么有能力,一定不会让司蕴的那块怀表落入徐科安手里。 徐科安建谈芥许久都沉默无语,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打动了他,一时间没有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许久后,徐科安才继续说:“谈芥,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你也需要明白,你的人脉和资源,就是现在最强的竞争力。” 第223节 谈芥深吸一口气,佯装被他说服,点了点头:“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徐科安以为谈芥已经有所动摇,微笑道:“当然,我会把所有的信息和计划都准备好。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决策,还有正确的策略。” 谈芥站起身,他的目光坚定:“我会给我儿子打电话,了解他的想法。但我要提醒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尊重我儿子的决定。” …… 谈芥回家后,深思熟虑,他决定给薛砚辞打个电话,了解一些情况。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薛砚辞看到来电竟然是谈芥,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轻咳两声,才开口道:“谈先生,晚上好,有什么事吗?” 这也是谈芥第一次主动给薛砚辞打电话,他沉声回应:“薛总,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面谈,你现在方便吗?” 薛砚辞顿了顿,他知道谈芥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他,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回答:“当然,谈先生。我随时都可以。” 就在两人通话的时候,施缱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 她看到薛砚辞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背后,然后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薛砚辞被吓了一跳,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但很快就意识到是施缱。 他转过头,看到施缱调皮的笑容,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微笑:“缱缱,你这是做什么?” 施缱看到薛砚辞在打电话,连忙松开手,小声道歉:“啊,你在打电话啊,抱歉。” 虽然施缱的声音很小,但谈芥在电话那头还是听到了。 他的心中一动,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薛总,看来你现在不太方便,我们改天再谈吧。” 薛砚辞有些尴尬,他知道谈芥可能听到了施缱的声音,但他还是回道:“好,谈先生,我会联系你的。关于见面的事情,我会尽快安排。” 第二天,薛砚辞按照约定,在一家高档酒店的包厢内等待着谈芥的到来。 当谈芥步入包厢时,薛砚辞立刻站起身,展现出对长辈的尊敬。 薛砚辞恭敬地说:“谈先生,您来了,请您坐。” 谈芥微微点头,目光在薛砚辞身上打量了一番。 他知道这个男人与施缱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坐下。 谈芥开门见山地说:“薛总,昨天徐科安找到了我,他提出了一个计划,想要利用薄衾来打击你的项目。” 薛砚辞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第408章 防守 薛砚辞沉声回应:“谈先生,我了解徐科安的做事风格。他总是喜欢在背后操纵一切。不过,既然他想要打击我,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谈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反问薛砚辞:“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要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徐科安的计划?” 薛砚辞点了点头,轻笑道:“正是如此,谈先生。商场如战场,我们不能总是被动防守。有时候,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防守。” 谈芥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你打算怎么做?” 薛砚辞城府深沉的一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谈芥感觉,他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这还晒薛砚辞和谈芥第一次在外面单独吃饭,不只是作为商业伙伴,还是……岳父和准女婿。 谈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忽然问了一句:“施缱还好吧?” 提到施缱,薛砚辞抬眸,十分郑重的和谈芥说道:“是,她很好。” 谈芥沉吟半晌,才又说:“你知道徐科安这次来找我,想要我们谈家帮助他,打击薛氏,是以什么来威胁我吗?” 薛砚辞一怔,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很想问,徐科安究竟手里掌握着谈芥什么把柄,才会向谈芥提出这个要求。 “据我所知,徐科安并不知道你和施缱的关系……” “可他却知道我过去的事,比如,司蕴。” 薛砚辞眉头紧蹙:“司蕴?施缱的妈妈?” 谈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伤,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砚辞,我和司蕴的故事,你或许略有耳闻。那是一个遥远的过去,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薛砚辞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知道谈芥即将讲述的,可能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谈芥继续说:“司蕴,她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们相遇在最青春的年华,她的笑容,她的聪明才智,无一不让我为之倾倒。然而,命运弄人,我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薛砚辞的眉头紧蹙,他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年轻时的司蕴,但他所认识的司蕴,已是病魔缠身的中年妇人,那个形象与谈芥描述的相差甚远。 谈芥沉浸在回忆中,声音渐趋柔和:“那时候的我们,满怀理想,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但最终还是因为种种,而被迫分道扬镳。” 薛砚辞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谈芥话语中的无奈与悲伤。 他轻声问:“谈先生,您对司蕴,一直都有着深深的亏欠感吗?” 谈芥点了点头:“是,薛总。我一直觉得,如果当初我能更加坚持,或许我们的结局会不同。司蕴的离去,对我来说,一直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谈先生,我虽然未曾见过年轻时的司蕴,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依然是一个坚强的女性。即使病魔缠身,她也从没放弃过对生活的希望。” 谈芥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你认识她?” 薛砚辞点了点头:“是的,在我遇到施缱之后,我见过她的母亲几次。” 第409章 想过和施缱父女相认吗 谈芥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地说:“当年我送过司蕴一块怀表作为礼物,那也是我送给她的唯一东西,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意义非凡。可惜现在,却落在了徐科安的手中。” 薛砚辞微微蹙眉:“什么怀表?” 谈芥道:“在我们年轻那块怀表是我和司蕴之间的唯一几年,徐科安拿它作为筹码,只有我答应他的条件,他才会将怀表还给我。” 薛砚辞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没等说话,谈芥已经从兜里拿出照片,一边感怀,一边将照片里的怀表指给薛砚辞看:“你瞧,就是这一块。” 薛砚辞的目光瞬间定在照片上。 他沉默许久,才转头看向谈芥:“是徐科安说,现在这块怀表在他手里?他甚至还想用这块怀表威胁你?” 谈芥听出薛砚辞语气的不对劲,他顿了顿,点头道:“是啊。” 薛砚辞却忽然嗤笑出声,摇了摇头,嘴角带着轻蔑和嘲讽。 谈芥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时薛砚辞就从自己兜里拿出了那块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怀表。 在看到那块怀表时,谈芥的眼神瞬间亮了。 他的手指颤抖着,将那块怀表拿在手中,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痕迹和司蕴的温度。 他的眼眶湿润,情绪有些激动。 这块失而复得的珍宝让他的心情难以平复。 谈芥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薛砚辞:“薛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块怀表怎么会在你手里?”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谈先生,这块表其实是施缱送给我的礼物。有一次,我不慎将它掉出,正好被徐科安看到。” 谈芥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你的意思是,徐科安只有这块怀表的照片,而真正的怀表一直在你这里?” 薛砚辞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是的,谈先生。徐科安那时候正面临公司被收购的困境,他看到这块怀表,便想到了利用它来做文章。他知道这块表对你意义重大,所以便想借此来威胁你,让你帮助他。” 谈芥感到一阵愤怒和失望,他被徐科安的欺骗震惊:“徐科安竟然如此卑鄙,利用我对司蕴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薛砚辞握住谈芥的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安慰:“谈先生,您不必感到难过,现在我们知道了真相,就不会让徐科安的阴谋得逞。” 谈芥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砚辞,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会被蒙在鼓里。这块怀表对我和你来说都意义非凡,我们必须要将它好好保存。” 提到对“对我和你都意义非凡”这一点,薛砚辞也十分认同。 他也是才刚知道,原来这块手表是当年施缱爸爸送给她妈妈的礼物。 辗转多年,如今施缱又意外买到,送给了他。 这种姻缘巧合,未免太宿命了,也太过美好。 这时,薛砚辞忽然问道:“谈先生,你有想过和施缱父女相认吗?” 第410章 制造波动 提到这个,谈芥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犹豫和挣扎。 他缓缓地说:“砚辞,你知道我很爱护施缱这个女儿,但是谈家家族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我出于对她的保护,一直迟迟没有和她相认。” 薛砚辞认真地听着,他能感受到谈芥的顾虑和担忧。 但他还是坚定地说:“谈先生,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我有能力保护好施缱。在亲情上,施缱一直有所缺失,我相信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哥哥其实近在咫尺,她会感到非常高兴。” 谈芥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在薛砚辞坚定的话语中逐渐动摇。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砚辞,我也很想和施缱相认,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微笑着说:“谈先生,等我们将徐科安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会安排您和施缱父女相认。” 谈芥点了点头:“谢谢你。” 和谈芥告别后,薛砚辞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 他坐在车里,再次想到了徐科安。 他深知,面对徐科安这样的对手,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和果断的行动。 第224节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谈薄衾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薛砚辞直截了当地说:“薄衾,我们得见个面,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谈薄衾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很干脆:“砚辞,你说时间地点,我随时都有空。” 两人约定在一个私密的会所见面。 谈薄衾早早就到了。 薛砚辞一进门,两人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进入了正题。 薛砚辞将徐科安的计谋说给了谈薄衾听。 谈薄衾听后眉头紧锁,他立刻问薛砚辞:“砚辞,你打算怎么做?” 薛砚辞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想,我们可以给徐科安一个深刻的教训。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让徐科安措手不及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配合你?” “没错!” …… 翌日,薛砚辞的办公室里。 谈薄衾和薛砚辞各坐在两边。 两人面前的桌上摊开着各自的市场分析报告和股市走势图。 薛砚辞认真地分析着数据,然后抬头对谈薄衾说:“需要在股市上制造一些波动,以此来分散徐科安的注意力,让股票价格短期内出现下滑。” “没错,可以通过‘卖空’自己的股票来制造市场恐慌,让徐科安误以为你的财务状况出现了问题。这样他就会放松警惕,甚至可能会趁机‘做多’,试图从中获利。”谈薄衾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道。 “在他忙于应对我们制造的股市波动时,我们可以秘密地进行一些‘资产重组’,优化我们的业务结构,提升公司的核心竞争力。” 谈薄衾补充道:“同时,我们可以在媒体上发布一些‘误导性’的消息,比如说我们正在考虑出售一些非核心资产,这样可以进一步混淆视听,让徐科安无法判断我们的真实意图。” 薛砚辞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等他完全陷入我们布下的局中,我们就在股市上进行一次‘快速反转’,公布一些利好消息,让股价再迅速回升。” 谈薄衾兴奋地说:“这样一来,徐科安就会面临巨大的损失,他的投资者也会对他失去信心。我们的‘多空对决’策略将会让他措手不及。” 薛砚辞站起身:“那我们就按照这个计划行动。我会让我的团队开始准备相关的财务报告和市场分析,你负责在股市上制造波动,并控制好节奏。”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达成了一致。 以商业角度,和薛砚辞合作,对谈薄衾来说只有利可图,而从私人角度,薛砚辞和施缱在一起,而谈薄衾又是施缱的哥哥。 想到施缱,谈薄衾就忍不住问道:“很久没见她了,她还好吗?” 第411章 不能只看表面 没提名字,薛砚辞都知道谈薄衾在说谁。 他点了点头:“施缱很好。” 看到谈薄衾这个欲言又止的表情,薛砚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晚有空吗?吃个饭?一起……去接施缱下班?” 听到这个提议,谈薄衾瞬间眼前一亮。 就算他在商场上如何风光,心里终究是记挂着这个妹妹。 尤其是现在谈薄衾已经知道,谈芥打算和施缱父女相认了。 一想到他们一家人就要以真实面目团聚了,谈薄衾就特别高兴。 他笑了下,温声道:“好。” …… 傍晚时分,谈薄衾和薛砚辞一起等在施缱工作的大厦门口。 在施缱出来之前,薛砚辞给她发过微信。 没多久,施缱的身影就出现在电梯口。 她看到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施缱快步走来,笑着打招呼:“谈总,砚辞,你们怎么来了?” 谈薄衾温柔地看着她,笑着说:“今天刚好有空,就和薛总一起过来接你下班,顺便一起吃个饭。” 施缱看了薛砚辞一眼,之前薛砚辞在微信里没和他提过,谈薄衾也在。 不过施缱一直对谈薄衾印象不错,所以也并不排斥。 薛砚辞假装看不懂施缱眼神里的意思,伸手揽过她的腰:“走,上车。” 三人一起来到一家风格温馨的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施缱关心地问谈薄衾:“玥玥最近怎么样?她的治疗……有没有新的进展?” 谈薄衾提到女儿,脸上露出了一丝骄傲:“玥玥已经被带到国外进行了几个月的aba(应用行为分析)治疗,效果非常显著。她的社交能力和语言沟通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施缱听后,眼中充满了欣慰:“那真是太好了,玥玥是个坚强的孩子。” 薛砚辞开口道:“自闭症的孩子需要更多的关爱和耐心,aba治疗通过正向强化来帮助他们学习社交和沟通技能,这对他们的成长非常重要。” 谈薄衾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还在尝试一些其他的疗法,比如teacch(结构化教学)方法,帮助玥玥更好地理解和组织环境。” 施缱认真地听着,又说道:“我还听说,有些孩子通过艺术治疗和动物辅助治疗也得到了很大的帮助。” 三人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聊着玥玥的治疗情况,气氛温馨而愉快。 谈薄衾的目光一直落在施缱身上,带着无限的温柔。 这种眼神看施缱,要是从前,薛砚辞早就怒了,但现在他已经知道谈薄衾和施缱的关系,就算他想生气,也找不到理由。 不知不觉,又将话题落在了祝剪岚身上。 谈薄衾的表情在提到祝剪岚时变得有些复杂。 他轻声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两条平行线,虽然有一个女儿,但其实互相不了解。” 施缱能感受到谈薄衾话语中的无奈,她柔声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对于玥玥来说,你是个好父亲。” 谈薄衾苦笑了一下:“每周去看望她,也只是因为她是玥玥的母亲。至于梅星茴……” 他顿了顿:“她将祝剪岚藏起来,不告诉大家真相,我真的很气愤。” 薛砚辞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突然幽幽地插了一句:“梅星茴隐瞒祝剪岚真实的身体状况,可能另有原因。我们不能只看表面。” 谈薄衾看了薛砚辞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412章 月上柳梢头 薛砚辞的目光变得深邃,他缓缓地说:“谈总,我之前一直在想,剪岚当年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我有些怀疑,那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谈薄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因为我记得当时警方的调查报告中有很多疑点。而且,剪岚的妹妹橙宁,她对剪岚的敌意不是一天两天了。” 施缱听到这里,不禁插话:“你不会是想说,祝橙宁可能是肇事者?” 薛砚辞点了点头:“我有这样的猜测。而梅星茴制造剪岚假死的局面,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剪岚,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为了保护橙宁,避免她因为这件事情受到法律的追究。” 谈薄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如果真是这样,梅星茴还真是……用心良苦。” …… 吃完饭后,他们在餐厅门口告别。 月色如水,洒在静谧的街道上。 天空像是被泼上了一层深蓝色的墨水。 街道两旁,一排排的摊位灯火辉煌。 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光映照着人们的脸庞,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热闹与活力。 行人络绎不绝,笑声、谈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首夏夜的交响乐。 薛砚辞和施缱缓缓地走着,谈薄衾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施缱提议要进去逛逛,薛砚辞当然顺着她的意。 她走在前面,一双小鹿一样清澈的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游移。 她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记得上次我们来这里吗?。” 薛砚辞微微一笑,他忽然在施缱的背后轻声念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施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 两人相视一笑。 那一刻,往昔一起逛夜市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之间。 薛砚辞从兜里拿出了两枚钥匙扣。 一枚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砚”,另一枚写着施缱的名字“缱”。 他递给施缱那枚写着她名字的钥匙扣:“这个,拿着。” 施缱接过钥匙扣,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上面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我离开荆州时留下的,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薛砚辞静静地看着她:“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施缱咬了咬唇:“砚辞……” 薛砚辞笑了下,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走吧,这里人多,别走散了。” 就算走散了,我一定也能找到你。 第225节 远处,街头艺人的吉他声和着夏夜的微风,飘荡在空气中,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与柔情。 回到家后,施缱刚要下车,薛砚辞却开口叫住她,随后绕到她面前,将她从车里一把抱起来。 施缱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她有些惊慌的一直在踢腿。 “这里又没有人,害羞什么?” 说完,不顾她反抗,直接将她抱回到了别墅里。 薛砚辞今天也没喝酒啊,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兴奋。 施缱没想到,像他这种不解风情的人,竟然也会被今晚的浪漫气氛感染。 他们回来时不经意听到的街头艺人在唱歌,悠扬的歌声,竟然让薛砚辞也有些陶醉了。 施缱来不及洗澡,就被薛砚辞压在了床上。 第413章 给他一个错觉 这时候施缱根本不知道,其实薛砚辞正在和谈薄衾酝酿一个计划,他们要联手对付徐科安。 因此当她从手机新闻里看到薛氏集团忽然股市下跌,而且还是和kj集团有关时,也是感到惊讶不已。 她几天前才和谈薄衾一起吃过饭,那时候谈薄衾还和薛砚辞相处甚欢,怎么会忽然反目呢? 这让施缱万分不解。 她坐在学校外的走廊上,给薛砚辞打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很快接通了。 施缱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和着急:“怎么回事?我看到新闻了!” 薛砚辞自然知道施缱指的是什么新闻。 电话那头,薛砚辞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缱缱,你不用担心,股市的波动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并不代表薛氏集团有什么问题。”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不解地问:“但是新闻里说是因为和kj集团有关,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薛砚辞轻笑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味:“缱缱,你忘了吗?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施缱敏锐地捕捉到了薛砚辞话语中的信息,她迅速反问:“砚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和谈薄衾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 薛砚辞微微惊讶,没想到施缱竟然这么聪明,一猜就中。 他在那边的沉默,更加让施缱确定心里的那个答案。 再开口时,她的语气倒是沉稳了很多:“真的是你们联手?” 薛砚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缱缱,你猜得没错。不过是徐科安暗中找到了谈薄衾,试图利用他来打击薛氏集团。但他低估了谈薄衾的独立性和我们之间的信任。”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这种游戏很危险,你确定要冒这个险吗?” 薛砚辞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我们打算制造一种假象,让徐科安相信他的计划成功了。我们会通过一些财务操作,让薛氏集团的股市暂时下跌,给他一个错觉。” 施缱紧追不舍:“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反击?” 薛砚辞解释道:“我们会在适当的时机,通过一系列市场操作,比如发布一些利好消息,或者宣布一些重大的商业合作,来刺激股市回升。同时,我们还会和谈薄衾公开宣布合作计划,这将给徐科安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 施缱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听起来你们的计划很周密,但是砚辞,你要知道,这种高风险的策略,一旦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明白风险,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施缱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总是喜欢在边缘行走,但我真的很担心你。” 薛砚辞笑了下,柔声安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 同一时间,徐科安的办公室里。 电脑屏幕上的股市走势图不断跳动着。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上下波动的线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徐长卿推门而入。 徐长卿一脸疑惑地看着父亲:“爸,我看到新闻说薛氏集团的股市出现了波动,和kj集团有关?” 第414章 v型反转 徐科安转过身,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长卿,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刚对薛氏集团发起了一场‘狙击’,他们的股市下跌,正是谈家……也就是kj集团的谈薄衾‘做空’的结果。” “你什么时候搭上了谈薄衾?” 在徐长卿看来,谈薄衾那种人,现在已经是他们高不可攀的角色。 而徐科安不但能找到谈薄衾,还能说服谈薄衾来帮自己,简直是不可思议。 “现在说这些不重要,你快过来!”徐科安懒得和徐长卿解释个中原因,他朝他招了招手。 徐长卿走到电脑前,目光也落在了股市走势图上:“‘做空’?那我们的收益一定很可观吧?” 徐科安得意地笑了:“当然,这次我们利用了‘杠杆’放大了投资效果,一旦薛氏集团的股价继续下跌,我们的收益将会是巨大的。” “那是不是应该继续加大‘做空’的力度?趁他们病,要他们命!” 徐科安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急,长卿。商场如战场,我们需要耐心等待最佳的时机。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观望’,看看薛氏集团会有什么反应。” 徐长卿有些急切:“但是爸,如果我们现在不行动,万一他们反弹怎么办?” 徐科安神秘地一笑:“放心,我早就布下了‘陷阱’。我已经让人散布了一些关于薛氏集团财务问题的‘谣言’,让他们自乱阵脚。” 徐长卿听后,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爸,你真是太高明了!” 徐科安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自信地说:“长卿,记住,在商界,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质和策略。我们要让对手感到恐慌,让他们自己犯错误。” 然而,这番侃侃而谈的言论,还没得意一周,事情竟然就发生了转机。 原本一直下跌的薛氏股市,竟然神奇的再次扭转局面。 在荆州的媒体中心,财经记者和编辑们也忙成一团。 他们正在紧张地关注着薛氏集团的股市动态。 原本,各大媒体都已经开始撰写关于薛氏集团股市下跌的分析报道,甚至有的媒体人已经开始用“气数已尽”来形容薛氏集团的处境。 一位记者焦急地对年轻的女编辑说:“李编,你看薛氏的股市,一路下跌,我们的文章是不是要加点‘重磅’的分析?我觉得这次他们可能真的要垮了。” 李编辑敲击着键盘,沉吟了一会儿:“是啊,我也没想到薛氏会跌得这么厉害。我们的标题要不要改成‘薛氏集团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就在两人讨论之际,股市屏幕上的数字突然开始剧烈波动。 薛氏集团的股价竟然开始急速回升。 整个编辑室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记者惊讶地站起身:“快看!薛氏的股价怎么突然暴涨?这是‘v型反转’吗?” 另一位编辑也忍不住凑过来看:“我的天,这逆转也太戏剧性了吧!我们之前的报道是不是要撤回?” 又一位胖胖的阅历丰富的记者则快速地翻阅着最新的财经新闻:“等等,我看到了一则消息,薛氏集团刚刚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合作项目,这可能是他们股价回升的原因。” 编辑立刻调整了策略:“快,我们得立刻改稿!标题改成‘薛氏集团逆流而上,重磅合作项目引领股市翻盘’。” 有人苦笑着摇头:“看来我们之前的悲观预测都被打脸了,薛氏集团的‘自救行动’效果显著啊。” 媒体中心内,记者和编辑们忙碌地修改着报道。 原本唱衰薛氏集团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薛氏集团逆转局势的赞叹和好奇。 他们知道,这次的股市逆转将会成为荆州财经新闻的热点,而那些原本准备看薛氏集团笑话的人,现在只能尴尬地收回他们的话。 在而薛氏集团的这次‘死里逃生’无疑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但是,在短短一天时间,心情最大起大落的,恐怕并不是这些吃瓜群众,而是—— 徐科安父子。 第415章 化险为夷 徐科安的办公室里,气氛紧张而沉重。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市走势图,那上面薛氏集团的股价正以惊人的速度回升。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和焦虑。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徐长卿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和怒气:“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计划不是万无一失的吗?薛氏的股价怎么会突然暴涨?” 徐科安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复杂。 他试图保持镇定:“长卿,股市的事情很难预料,有时候即使是最好的计划也可能遇到意外。” 徐长卿却不买账,他直接指出问题:“但是爸,我们是不是被薛砚辞和谈薄衾骗了?他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徐科安摇了摇头,他还是不愿相信:“不可能,我们手里还有谈芥最在意的东西,他们不可能轻易背叛我们。” 徐长卿却显得更为理智:“爸,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薛氏和kj集团的合作项目联合声明已经发布,他们的股价也因此大幅回升。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 徐科安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目光再次转向股市走势图,那上面的数字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和贪婪。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掉进了薛砚辞和谈薄衾精心布置的圈套。 徐长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爸,我们必须立刻采取措施,否则我们的损失会更大。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我们的策略。” 徐科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你说得对,长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立刻联系我们的金融顾问,我们要重新制定计划。”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一想到他们父子俩竟然会掉进薛砚辞和谈薄衾的陷阱里,就觉得特别不甘心。 尤其,之前在新闻热搜里,还爆出来阮苏绣和薛砚辞的关系不清不楚。 现在徐科安和阮苏绣虽然分开了,但是一想到薛砚辞曾经可能绿了自己,他心里就一直梗着一根刺。 第226节 不是他有多爱阮苏绣,而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问题。 如今在商业上,不但被薛氏收购了公司,还被薛砚辞和谈薄衾联手耍了一次,他胸腔里就像是熊熊燃烧着一股火。 他转头看了徐科安一眼,没说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 施缱坐在教室里,手中捧着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报道。 薛氏集团的股市经历了一场戏剧性的大起大落,让她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股市较量,更是一场关于策略、心理和资源的综合博弈。 薛砚辞和谈薄衾的行动,无疑是一次高风险的“战略投资”。 他们通过“市场操纵”和“信息战”来误导徐科安,使其陷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们利用了“杠杆效应”来放大自己的市场影响力,通过一系列“空头回补”操作,成功地在股价低迷时买入,然后在市场反转时卖出,从而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还是在心里暗自庆幸这次能化险为夷。 她起身,抻了个懒腰,准备下楼去吃饭,顺便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然而,当她走到平时经常光顾的那家餐厅时,却发现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施缱感到有些失望,她无奈地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徐长卿正站在不远处,正在静静的看着她。 一瞬间,施缱只感觉毛孔悚然。 徐长卿勾了勾唇,微笑着上前打招呼:“施缱,好久不见。” 施缱警觉地看着他,并不打算和他多聊,只是点了点头。 徐长卿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淡,他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店门,又说道:“不如我们换一家吧?我请你?” 施缱并不想和徐长卿待在一起,她也没理由和他一起吃饭。 然而,就在她要拒绝时,忽然,徐长卿提起了一个让她无法忽视的名字。 徐长卿神秘地说:“施缱,我想,你可能对司蕴的事情很感兴趣。” 听到“司蕴”这个名字,施缱瞬间怔住了,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她?” 徐长卿见状,挑了挑眉:“想知道吗?那我们就边吃边聊,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 第416章 你查到了什么? 施缱对徐长卿无法信任,要和他单独在一起吃饭,她怎么都觉得太危险。 就在她犹豫时,徐长卿忽然又抬脚上前,看着她的脸:“之前有新闻媒体报道,阮苏绣那个贱人曾经和薛砚辞睡过,虽然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但你就真的这么相信,薛砚辞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其实,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他都能和阮苏绣不清不楚,你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 徐长卿的话音刚落,施缱就迅速退后了一大步。 如果刚才只是警惕,那么现在再看徐长卿,就更有种要躲瘟疫的感觉。 但是施缱在表面上,依旧镇定。 她看着徐长卿的眼睛,嗤声笑了:“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单独相处,以此报复薛砚辞?我没那么幼稚,而且,我也不相信薛砚辞和阮苏绣有什么关系。” 这么久的时间,她对薛砚辞怎么可能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徐长卿的挑拨离间,着实是有些拙劣。 徐长卿冷笑着点点头,他倒也知道,现在薛砚辞和施缱的感情很好,正因为这样,他才越发的不甘心。 他上前一步,盯着施缱的眼睛:“既然你和薛总的关系那么牢固,那也不会因为只是和我吃一顿饭就分崩离析吧?何况,我还掌握着关于司蕴的秘密。” 大概是知道无法离间施缱和薛砚辞,干脆就换回了赛道,又绕到了“司蕴”身上。 的确,只有司蕴,是施缱无法拒绝的理由。 …… 施缱跟随徐长卿来到一家风格雅致的餐厅,尽管周围的环境宁静而优雅,她的心却无法平静。 坐在餐桌前,施缱并没有被眼前的美食所吸引。 她的思绪全都集中在徐长卿即将透露的关于司蕴的秘密上。 施缱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徐长卿,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关于司蕴的事?你怎么会认识她?” 徐长卿微微一笑,似乎对施缱的直截了当感到满意:“司蕴,她是你母亲,对吧?我当然会去了解和我喜欢的人有关的一切。” 施缱眉头紧锁,她不喜欢徐长卿这种调查她私生活的行为。 但她还是压抑住心中的不悦:“那你查到了什么?不要故弄玄虚。” 徐长卿故作神秘地靠近了一些:“我发现了一些关于你母亲的往事,比如她曾经为了给你治病,卖掉了一块非常珍贵的怀表。” 施缱蹙了下眉,疑惑的问:“怀表?” 徐长卿轻笑了下,一脸得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施缱:“看,这就是那块怀表的照片。我知道这对你意义重大,所以我特意找来的。” 施缱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照片上,良久的沉默。 对面的徐长卿确定,这块表就是属于司蕴的,因为是徐科安调查的结果,应该不会错。 但是眼前施缱在看到这块怀表时的反应,却又有些出乎意料。 徐长卿仔细想了想,又笑道:“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这家店的地址以及店主老人的联络方式,你可以亲自问他,他那边应该会有登记……” “不用了。”施缱淡淡的说道,她抬起脸,平静的看向徐长卿:“我知道这家店的地址,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块怀表,已经被我买走了,它并不在你身上,而是在薛砚辞那里。” 第417章 搜查 施缱冷冷地看着徐长卿。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轻蔑和不屑:“徐长卿,你的小把戏真的让人觉得可笑。你以为用一块怀表就能控制我?你错了。” 徐长卿一脸震惊。 施缱却冷冷一笑:“因为我就是那个买家。而那块怀表,现在在薛砚辞手里。你这些卑鄙的手段,对我不起作用。” 徐长卿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伸手拽住施缱的胳膊:“施缱,你别以为你赢了!我还有牌没出呢!” 施缱试图挣脱徐长卿的控制,但她的力量并不足以摆脱他:“徐长卿,你放开我!你这样做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可悲!” 徐长卿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他将施缱按在墙上:“你先别走!” 施缱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用尽全力推开徐长卿:“徐长卿,你这个疯子!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报警了!” 施缱的心跳加速。 她用尽全力试图从徐长卿的掌控中挣脱出来。 她的手掌紧紧地按在徐长卿的胸口,试图制造一些空间。 “放开我,徐长卿!”施缱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决和愤怒。 徐长卿的脸上虽然显得很激动,但他的动作却异常冷静,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心排练的表演。 “施缱,你真的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徐长卿的声音低沉而威胁。 施缱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如何摆脱徐长卿的控制上。 终于,她找到了机会,猛地推开了徐长卿! “滚开!”施缱在推开徐长卿的同时,快步向包厢外跑去。 徐长卿没有立刻追上去,他站在原地,目送着施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他的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激动变为冷漠,随后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施缱,游戏才刚刚开始。”徐长卿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光芒。 施缱并不知道,刚才两人在拉扯中,徐长卿趁机将一包东西塞到了她的口袋里。 …… 下午,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施缱的身上。 她正专注地给学生们讲解着课程内容。 教室里充满了孩子们的读书声和讨论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有序。 突然,教室的门被敲响,打断了施缱的讲解。 门口出现了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的表情严肃,目光直接落在了施缱的身上。 领头的警察走上前,声音坚定而有力:“施缱女士,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携带了违禁用品。根据相关规定,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搜查。” 施缱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携带任何违禁品。 但既然警察找来了,肯定就不会空穴来风。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什么都没有带。”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警察没有多说,他们开始依法进行搜查。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助感,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从施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裹。 施缱看到那包东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完全不知道那包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她的口袋里的。 “这……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施缱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警察们对视一眼,然后领头的警察说:“施缱女士,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去警局协助调查。请你配合。”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慌。 第227节 她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天与徐长卿的争执,那个被塞进口袋的小包裹,难道……? 第418章 证明施缱的清白 在一个充满紧张气氛的警局审讯室内,施缱坐在一张冷硬的椅子上。 面前是一堆无情的文件和警察严肃的面孔。 她被指控携带违禁品。 而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荒谬和不公。 施缱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她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薛砚辞带着一脸的坚定和关切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如同一束光,给了施缱莫大的安慰。 在看守所的狭小会见室内,薛砚辞坐在施缱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施缱的眼睛红红的,可还是努力冲他微笑了下:“担心了吧?” 薛砚辞想握住她的手,但是,不能。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 薛砚辞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不,因为我相信你会没事。” 施缱张了张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砚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指控都是无中生有……” “我知道,我相信你。”薛砚辞紧握着电话,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施缱:“你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会用一切资源来证明你的清白。” 施缱用力咬了下唇:“但是那些证据……他们似乎都已经对我不利。” 薛砚辞打断了她的话:“不要担心证据。我的团队和我正在努力搜集有利于你的证据。我们已经在调查监控录像,寻找目击证人,我们还会重新审查警方的搜查程序。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我们就能推翻这些指控。”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砚辞,我很害怕。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 薛砚辞打断了她,语气更加坚定:“不会有那样的‘如果’。我承诺你,我们会找到真相,你会走出这里。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无端地伤害你。” …… 薛砚辞找了冯鸦九。 在了解到施缱现在面临的指控后,他也十分诧异。 在从薛砚辞那里得知具体情况后,他不再多问,而是很快作为施缱的代表律师,去了警局。 冯鸦九很专业,他的名声在律政界也并不陌生。 首先他要求查看所有的证据,并对警方的搜查程序提出质疑。 冯鸦九发现警方并没有充分的证据来支持他们的指控。 这一发现为施缱的辩护开了一个好头。 “我需要查看所有的证据,包括搜查令和搜查过程的记录。”冯鸦九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警官们对视一眼,然后不情愿地提供了相关文件。 冯鸦九仔细地翻阅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发现了一些关键的问题:搜查令的签发程序存在瑕疵,搜查过程中也没有遵循适当的法律程序。 “这些证据不足以支持对我的客户的指控。”冯鸦九站起身,神情冷峻。 警官们显得有些尴尬,但他们还是坚持己见:“我们是在执行公务,我们有权进行搜查。” 冯鸦九没有退缩:“但你们没有权力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侵犯我客户的合法权益。” 在冯鸦九的坚持下,警方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的行动。 冯鸦九利用自己的法律知识,为施缱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和空间。他开始搜集证据,证明施缱的清白。 第419章 博弈 在冯鸦九的律师事务所,冯鸦九和薛砚辞坐在会议室内,桌上摊开着施缱案件的相关文件。 冯鸦九的表情严肃,他正在向薛砚辞汇报搜集证据的进展。 冯鸦九拿起一份文件,指着上面的记录说:“砚辞,你看看这里,警方在搜查过程中并没有遵循‘合理怀疑’的原则,他们的搜查令签发程序也存在问题。” 薛砚辞俯身查看文件,眉头紧锁:“这意味着搜查可能被判定为无效?” 冯鸦九点头:“没错,我们需要抓住这一点。此外,我已经联系了监控中心,请求获取施缱被指控当天的监控录像。我们需要证明她并未接触过那些违禁品。” 薛砚辞赞同地说:“好,这是个关键证据。目击证人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冯鸦九翻开笔记本,查阅着记录:“我已经找到了几位愿意作证的目击者,他们都能证明施缱在案发时间段内并未出现在违禁品被发现的地点。” 薛砚辞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这些证据足够吗?我们不能让缱缱再受这种无端的折磨了。” 冯鸦九认真地说:“我知道,砚辞。但我们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无懈可击。我已经安排团队对施缱的通讯记录和财务状况进行了彻底的审查,以排除任何可能的误解……” 就在冯鸦九和薛砚辞深入讨论案情的时候,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严肃气氛。 薛砚辞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紧蹙——是徐长卿。 薛砚辞按下接听键,同时迅速按下了录音功能。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薛砚辞,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给你吧?”徐长卿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薛砚辞保持冷静,声音平静而低沉:“徐长卿,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徐长卿轻蔑地笑了:“目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小情人现在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不是无所不能吗?现在看看你能不能救她出来。”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徐长卿,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那天在餐厅,你做了什么?” 徐长卿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故意的迷惘:“餐厅?薛砚辞,你究竟在暗示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薛砚辞心中明镜,徐长卿这是在故意装糊涂。 他不动声色:“徐长卿,我们都知道那天在餐厅发生了什么。你真的要我在这里一一列举吗?” 徐长卿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挑衅:“哦?薛砚辞,你似乎很有信心。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真相’,也许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 薛砚辞冷静回应,他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是吗?那我不妨提醒你,法律面前,真相是不会被幻想掩盖的。你真的确定要继续这场游戏吗?” 徐长卿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似乎在压抑着情绪:“薛砚辞,你以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小心你自己的脚下,别踩空了。” 薛砚辞不为所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徐长卿,我不需要你的警告。我只关心如何为施缱洗清冤屈。如果你选择继续打太极,那我们法庭上见。” 电话那头的徐长卿沉默了片刻,然后挂断了电话。 薛砚辞放下手机,目光如炬。 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 冯鸦九看着薛砚辞,眼中充满了赞赏:“砚辞,你刚才做得很好。这段录音可能会对我们的案子有很大帮助。” 第420章 不会让他们得逞 冯鸦九的目光在薛砚辞身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文件上。 他知道,这通电话可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突破口。 “砚辞,我们需要将这段录音作为证据提交给法庭,同时,我们也要准备应对徐长卿可能的反击。”冯鸦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决心:“我知道,鸦九,我们不能让徐长卿的威胁和挑衅影响我们的策略。” 冯鸦九拿起一份文件,递给薛砚辞:“这是我们目前收集到的所有证据清单,我们需要确保每一项都能在法庭上站得住脚。” 薛砚辞接过文件,仔细地审阅着。 他的脑海中快速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思考着如何构建一个无懈可击的辩护。 “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证人,证明施缱在案发当天的行踪。” 薛砚辞说,“同时,我们也要准备对警方的搜查程序进行挑战,揭露其程序上的瑕疵。” 冯鸦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是的,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份详细的时间线,证明施缱不可能有机会接触那些违禁品。” …… 就在冯鸦九将时间线索整理好的时候,忽然又被一记重磅弹炸得晕头转向。 手机放在桌上,不停的响声,将熬夜了一整晚的薛砚辞和冯鸦九吵得头疼。 两人都趴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睁开眼。 薛砚辞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推了推对面的冯鸦九。 “电话。” 冯鸦九这才坐起身。 只是在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听清楚那边的内容后,他猛然站起身。 披在肩上的西装也滑落在地。 “怎么了?” 薛砚辞知道,冯鸦九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现在这个反应,肯定是出了什么了不的事。 “好,谢谢。” 冯鸦九和那边通完话,将手机慢慢滑落下来。 第228节 随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别吓我。”薛砚辞也警觉起来。 “砚辞,你看这里,警方刚刚提交了新的证据,声称施缱不仅携带违禁品,她还被卷入一起商业诈骗案……” “什么?”薛砚辞眉头紧皱,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这显然是徐长卿和徐科安的报复行为! 他想到昨晚自己和徐长卿通的那个电话。 他说过了,会和徐长卿法庭上见。 所以,这是在上法庭之前,徐长卿就打算再将施缱毁得彻底吗? 想让施缱一辈子都在牢里不出来?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们竟然这么卑鄙,想要通过伤害缱缱来打击我。” 冯鸦九看着薛砚辞:“我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并不是发火的时候,一定要冷静,事情要一步步解决。”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徐长卿和徐科安一直在金融领域动作频频,他们利用复杂的金融工具和公司结构来掩盖自己的不法行为。我们要深入调查他们的交易记录。” 冯鸦九认真地说:“我会立即组织团队,对这些交易进行分析。同时,我们需要找到关键证人,证明施缱的清白。” 他忍不住提醒道:“砚辞,你要小心。徐长卿和徐科安现在可能已经不顾一切……” “我知道。”薛砚辞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一字一顿:“但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第421章 你敢还手? 同一时间。 在一间昏暗的会议室里,徐长卿和徐科安坐在一张长桌的两端。 他们面前摆着一堆文件和电子设备。 徐长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而徐科安则紧张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能窥探到他们的计划。 徐长卿冷笑着,低声说:“爸,只要我们把这些文件做得足够逼真,就能让施缱背上这个黑锅。她不是薛砚辞的女人吗?让我们看看他能不能救她出来。” 徐科安点了点头,眼神阴沉:“我们需要确保这些电子签名看起来像是她的。我已经联系了黑市上的人,他们会帮助我们散布谣言。” 徐长卿继续操作着电脑,一边说:“我已经把施缱的名字加入到了这些合同中,现在只需要制造一些虚假的交易记录,就能让她看起来像是参与了整个诈骗案。” 徐科安紧张地问:“但是,如果薛砚辞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他会怎么做?” 徐长卿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那就让他发现吧。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得深。我们会让整个市场都相信施缱是幕后黑手。” 徐科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好吧,那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只要我们能让施缱背上罪名,就能给薛砚辞一个沉重的打击。” …… 此时,看守所里。 施缱已经被关了三天,和她一起被关在这里的,还有其他五个女刑犯。 施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手中握着一本书,试图在混乱的环境中寻找一丝宁静。 然而,一名叫赵莉的女刑犯,却总是故意找茬。 施缱懒得理她。 两三次挑衅后,见施缱不为所动,赵莉就更加得寸进尺。 赵莉嘲讽地看着施缱,讥笑道:“看看我们的‘贵妇’,即使在这里也不忘装模作样。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施小姐吗?” 施缱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回应:“赵莉,我不想和你争吵。请你让我安静地看书。” 赵莉却不依不饶,她走近施缱,声音提高了几分:“哦,看来我们的施小姐还是那么高傲。不过,你现在和我一样,都是这里的囚犯。” 施缱终于放下书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赵莉,我的确在这里,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会让你随意欺负。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赵莉冷笑一声,伸手想要推搡施缱。 但施缱却巧妙地避开了。 赵莉一愣,显然没想到施缱会躲避。 施缱站起身,她的声音冷静而有力:“赵莉,我不想在这里惹麻烦,但我也不会任人欺负。如果你再这样,我会向看守报告。” 赵莉的脸色一变,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威胁我?你以为看守会站在你这边?” 施缱直视赵莉的眼睛,语气坚定:“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在告诉你。” 就在赵莉和施缱的对峙中,赵莉的跟班,一个名叫李红的女囚犯,走了过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李红站在赵莉身边,声音中带着讥讽:“赵莉说得对,施小姐,这里不是你们家的花园,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吗?” 施缱转过身,面对着两人,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我不想惹事,但你们也不要逼人太甚。” 赵莉和李红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赵莉嘲讽地说:“看看,我们的施小姐终于发火了。你还能怎么样?这里可不是你说了算。”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缩。 她冷静地说:“你们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赵莉和李红相视一笑,似乎对施缱的冷静回应感到好笑。 赵莉轻蔑地说:“看来我们的施小姐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在这里,你得学会低头。” 话音刚落,赵莉突然伸手推向施缱的肩膀。 施缱本能地后退一步,但李红从另一侧迅速靠近,试图夹击她。 施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不再退缩。 她迅速抓住李红的手腕,用力一扭,将其制服。 同时,她抬起膝盖,顶向赵莉的腹部,迫使她后退。 “够了!”施缱的声音在囚室中回荡,充满了力量和威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如果你们逼我,我也不会手软。” 赵莉和李红痛苦地退后,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其他囚犯也被施缱突然的反击所震慑,囚室中一片寂静。 赵莉揉着被顶痛的腹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敢还手?” 施缱放下李红的手腕,站直身体,目光坚定地看着赵莉:“我不是任人欺负的目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们挑衅我。” 第422章 证据 赵莉和李红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转向正在巡逻的看守,开始诬告施缱。 “看守,你看看她!” 赵莉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指着施缱说,“她攻击我们,我们只是想和她好好相处。” 李红也连忙附和:“是啊,看守,我们只是想和她说话,她就动手了。” 看守皱着眉头,审视着三人,然后对施缱说:“施缱,你跟我来。” 施缱心中一紧,以为自己将要面临更严重的处罚。 她默默地站起身,跟随着看守离开了囚室。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看守带着施缱来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 施缱心中忐忑不安,但她尽力保持着镇定。 看守转过身,面对着施缱,语气出人意料地温和:“施小姐,请不要担心。我知道你并没有惹事,赵莉和李红的话,我不会全信。” 施缱感到有些意外,她疑惑地问:“您为什么相信我?” 看守叹了口气,说:“薛砚辞先生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他特别叮嘱过,要我们看守所里的人善待你。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挑起事端。” 听到薛砚辞的名字,施缱的眼眶不禁红了。 她感到一阵暖流在心中流淌,薛砚辞的关心和保护让她在这一刻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谢谢您,看守。我知道我没有做错,也感谢薛砚辞先生的关心。” 看守点了点头,说:“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施小姐。在这个环境中,保持冷静和勇敢是很重要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告诉我。” 施缱感激地看着看守,心中充满了感激:“谢谢您,我会记住的。” 就在这时,看守所的门被敲响。 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看守,这是施小姐的律师团队送来的最新证据,他们希望能尽快与她会面。” 看守接过文件,递给施缱:“看来你的律师团队正在努力为你辩护。你可以先看看这些证据,准备接下来的会面。” …… 同一时间,在冯鸦九的律师事务所。 薛砚辞和冯鸦九正紧张地讨论着施缱案件的最新进展。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文件上快速扫过,寻找着关键信息。 他抬头看向冯鸦九,问道:“这些交易记录有没有经过第三方认证?我们需要确保它们在法庭上的可信度。” 冯鸦九点了点头,回应道:“当然,我们已经请了专业的‘司法鉴定人’对这些记录进行了认证,确认了它们的真实性和有效性。” 薛砚辞微微点头,继续追问:“那关于电子签名的伪造,我们有没有找到确切的‘犯罪手段’和‘犯罪工具’?” 冯鸦九从文件夹中抽出另一份文件,递给薛砚辞:“我们通过‘数字取证’专家的帮助,追踪到了用于伪造签名的‘恶意软件’。这份报告详细记录了我们的发现,包括软件的来源和使用方式。” 薛砚辞认真阅读着报告,他的眼中逐渐露出了决心的光:“这些证据足够强烈,我们可以用它们来反驳‘控方’的指控,并为施缱建立一个坚实的‘无罪辩护’。” 冯鸦九的表情也变得坚定:“是的,我们需要在法庭上展示这些证据,证明施缱的账户被非法侵入,所有的交易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薛砚辞站起身,将文件整理好:“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准备?庭审日期已经确定了吗?” 第229节 冯鸦九查看了一下日程:“庭审定在下周一,我们还有几天的时间来准备。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开始整理所有的证据,准备‘开庭陈述’。” 薛砚辞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说了一个字:“好。” 他沉默片刻,又问道:“那另一个案子呢?” 第423章 不会轻易放过 冯鸦九微微一笑:“砚辞,你放心。我们已经确保了所有的证据都符合法庭证据规则,包括关联性和合法性。监控视频是实物证据,能够直观地证明施缱并未涉及任何的触法行为。” 薛砚辞点头,他的表情严肃:“我们需要确保视频没有被篡改的迹象,这样它的真实性和可靠性才能被法庭接受。” 冯鸦九回应道:“我们已经请了电子数据鉴定专家对视频进行了鉴定,确保其未被编辑或修改。至于证人的证词,我们也准备了交叉询问的策略,以应对控方可能的攻势。” 薛砚辞沉吟了一会儿:“我们还需要准备辩护意见书,详细阐述施缱的辩护立场和我们对控方证据的反驳。” 说完,薛砚辞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冯鸦九看他的样子如此焦灼,就忍不住想上前安慰他。 但薛砚辞却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事发这么久,冯鸦九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情绪失控,脸色苍白的说了一句:“我知道,其实都是我连累了她……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报复我,也不会将施缱卷进去,她全程都是无辜的,就是因为我,才会遭受这些。” 冯鸦九赶忙站起身:“砚辞,如今这样,大家谁都不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施缱救出来,等她平安无事后,你可以好好补偿她,甚至直接让徐家的那对父子,在国内消失。” 尽管徐家之前和薛家有些矫情,但冯鸦九也知道,以薛砚辞的性格,不管是有什么交情,只要触及到了施缱,他就不会轻易放过。 薛砚辞抬眸,双眼深邃而透着阴冷。 如果不是他现在急于帮施缱摆脱嫌疑,没空搭理那对父子,他早就采取行动了。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父亲——薛长庚。 薛砚辞调整了一下情绪。 他按下接听键,开口说话时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冷静:“爸。” 电话那头,薛长庚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砚辞,我已经听说了徐氏集团的事。我知道你对徐科安有怨气,但毕竟我们和徐家也有多年的交情,你能不能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薛砚辞的声音冷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爸,徐科安他们对施缱做了什么,您应该很清楚。在他们决定伤害施缱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薛长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商场上的事,有时候需要更多的圆滑和策略。你这样赶尽杀绝,对我们薛家也不是没有影响。” 薛砚辞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圆滑和策略?徐科安对施缱下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讲圆滑和策略?他们既然敢做,就应该承担后果。” 薛长庚被儿子的反击弄得有些愣住。 他没想到薛砚辞会这么直接地回怼他。 “砚辞,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你应该听我的劝告。”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爸,这次,我必须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施缱因为我受了太多苦,我不会让徐家父子好过。” 薛长庚的声音再次响起:“砚辞,我知道你对施缱的感情很深,我也理解你想保护她的决心。但作为家族的一份子,你必须要考虑到整个薛家的利益和声誉。”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爸,我明白家族的重要性,但徐科安他们的行为已经越过了底线,我不能坐视不管。” 薛长庚叹了口气,语气稍显无奈:“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但商场如战场,有时候我们需要妥协和退让。你这样做,可能会让薛家陷入更大的危机。” 薛砚辞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爸,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伤害施缱的人。” 薛长庚沉默了一会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劝你。但你要记住,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永远支持你。” 薛砚辞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谢谢,爸。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薛家蒙羞。” 第424章 无罪释放 很快就到了下周一,清晨。 法庭的气氛紧张而庄严。 施缱坐在被告席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尽管她尽力保持着镇定,但内心的波动仍然难以平息。 薛砚辞坐在旁听席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施缱。 冯鸦九站在辩护席上,一身笔挺的西装。 他的眼神坚定:“尊敬的法官,各位陪审团成员,今天我将证明我的客户施缱女士是无辜的。控方所提出的对我当事人两项指控,都是基于未经证实的假设和错误的证据。” 对方律师立刻反驳:“辩护律师先生,你们所提供的证据并不能排除施缱女士的嫌疑。我们有确凿的证据显示,施缱女士的账户参与了非法交易,而且监控视频中并不能清晰地证明她的清白。” 冯鸦九冷静地回应:“控方所依赖的证据,实际上是经过精心伪造的。我们已经提交了由电子数据鉴定专家出具的报告,证明所谓的交易记录是被人为篡改的。至于监控视频,我们有专业的视频分析专家作证,证明视频并未经过剪辑,施缱女士并未接触任何违禁品。” …… 法庭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旁听席上的人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场唇枪舌战。 施缱坐在被告席上,她面无表情,但是整颗心都在揪着。 她听到冯鸦九清晰有力的声音:“此外,我们还有证人出庭作证,证明施缱女士在案发时有不在场证明。控方未能提供排除合理怀疑的证据,因此我们请求法庭宣判施缱女士无罪。” 随着冯鸦九的陈述结束,法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法官审视着所有的证据和陈述,最终,他宣布了判决:“根据本案的证据和双方律师的辩论,本庭认为控方未能证明施缱女士的有罪。因此,本庭宣判施缱女士无罪释放。” …… 法庭的判决如同一道清晨的阳光,驱散了施缱心中长久以来的阴霾。 她坐在被告席上,尽管努力保持平静。 但眼里难以掩饰的欣喜之情却是显而易见的。 薛砚辞在旁听席上站起身,他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和宽慰。 他知道,这一刻,施缱需要的不是掌声和欢呼,而是安静和温馨。 冯鸦九走到施缱和薛砚辞的身边,微笑着说:“施缱,还好吗?” 施缱咬着唇,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眼里含着泪光:“冯律师,谢谢。” 之后将目光转向薛砚辞。 此时薛砚辞也正在沉默而眼神充满柔情的看着她。 在众目睽睽下,他朝她伸出手。 当她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时,他像是被烫了一下,随后一把将她握住。 “走吧,回家。”薛砚辞轻声道。 他知道,施缱一定异常疲惫,她在看守所里呆了那么多天,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施缱终于走出了法庭,两人一起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那股久违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这个她曾经以为再也无法踏足的地方,现在竟然如此真实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是释然,是感激,也是深深的疲惫。 薛砚辞轻轻地关上门,转身看向施缱,却发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走上前,轻声问道:“缱缱,怎么了?” 施缱终于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扑进薛砚辞的怀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第425章 一落千丈 她的哭泣声低沉而绝望,像是要将这些天来所有的恐惧、不安和无助全部宣泄出来。 薛砚辞紧紧地抱着她,他能感觉到施缱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颤抖。 他心里像是有根刺,在因为她的哭声而一下一下的撩拨着他。 他知道,她一直在强撑着,一直在努力保持着坚强。 但现在,她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可以在这个安全的港湾中释放自己。 施缱的泪水湿透了薛砚辞的衣襟,她的哭泣声逐渐变得微弱。 薛砚辞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没事了,缱缱,都过去了。你现在安全了,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在薛砚辞的安抚下,施缱的情绪慢慢平复。 她的哭泣变成了轻声的抽泣。 等薛砚辞终于安抚好了施缱,才低下头,捧着她的脸说道:“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放水?” 施缱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她点点头:“好。” 薛砚辞没让她动,他进到浴室,帮她在浴缸里放了水,将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 之后才叫她进去。 施缱坐在暖暖的浴缸里,只觉得热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带来的温暖。 洗去尘埃,也洗去了心中的重负。 施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浴室中弥漫的蒸汽充满她的肺腑。 第230节 她能感觉到每一滴水珠都在轻柔地拂去她皮肤的紧张。 随着水波的荡漾,施缱的思绪也变得模糊而宁静。 她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 那些无眠的夜晚,那些在看守所里的孤独和绝望,此刻都仿佛随着水流一起被冲刷干净。 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洗完澡后,施缱穿着柔软的浴袍走出浴室,薛砚辞已经在卧室等她。 他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喝了这杯牛奶,好好睡一觉。” 施缱接过牛奶,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抬头看着薛砚辞,轻声道:“砚辞,今晚你能陪我吗?我有些害怕,睡不着。” 薛砚辞坐在床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用担心,一切都过去了。” 施缱躺下,薛砚辞也躺在她身旁,他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 施缱在薛砚辞的怀抱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薛砚辞静静地躺在施缱的身旁,他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安详的睡颜,内心充满了柔情。 但在这份温柔之下,一股冷厉的怒火在酝酿。 他想到了徐家的那对父子,想到了他们对施缱所做的一切,心中的怒火便无法平息。 …… 在薛砚辞的书房内,他坐在书桌前,眼神冷峻。 手指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薛砚辞沉声说道:“是我,砚辞。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略显惊讶的声音:“砚辞?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薛砚辞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是关于徐家的事情。我需要你帮我搜集一些关于他们不法行为的证据,越详细越好。”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行动。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风波。”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逍遥法外。他们对施缱做了太多,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他沉声道:“我要让徐家的名声一落千丈,他们父子的时代,该结束了。” 第426章 薛砚辞更狠 同一时间,在一家夜总会的包厢里。 徐长卿的心情沉重,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他的眼神在朋友们的欢声笑语中显得格外突兀,他的嘴角勉强挂着笑,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来,徐大少,今天你可是主角,咱们不醉不归!”一个朋友醉醺醺地说着,举杯向他敬酒。 徐长卿机械地举起杯子,应酬地笑了笑:“当然,今晚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他的话语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几名警察走了进来。 他们的到来让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领头的警察目光如炬,直视徐长卿:“徐长卿先生,我们接到了一些关于您的举报,需要您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徐长卿的心脏猛地一跳,但他尽力保持镇定:“调查?关于什么?” 警察的表情没有变化:“关于您可能涉及的一些商业犯罪行为。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回答一些问题。” 徐长卿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环顾四周,朋友们的脸色也是一片惊慌。 他知道,这一刻他无法逃避。 他站起身,放下酒杯,声音有些颤抖:“好吧,我跟你们走。但我要打个电话。” 警察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打电话。 徐长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说:“爸,是我,长卿。警察来了,我可能要被带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徐科安沉稳的声音:“我知道了,长卿。保持冷静,不要说太多。我会找律师过去。” 挂断电话后,徐长卿深吸一口气,对警察说:“我可以跟你们走了,但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警察示意他可以,然后带着他离开了包厢。 徐长卿的朋友们目送他离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解。 …… 与此同时,在徐科安的家中。 他正坐在书房的棋盘前,独自下着棋。 他的手法沉稳,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仿佛在与一个无形的对手较量。 “将军。”徐科安轻声说出棋步,然后将棋子移动到位。 他的心中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薛砚辞,你终于出手了吗?我知道你不会就此罢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徐科安抬头,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缓缓走向门口。 打开门,几名警察站在门外,他们的神情严肃,目光如铁。 “徐科安先生,我们有一些问题需要您解答,请您跟我们到警局一趟。”警察说道。 徐科安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 他转身回到书房,拿起了外套,心中暗想:“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 在两个相邻的审讯室内,徐科安和徐长卿分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面对着警方的审问。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墙上的时钟滴答声似乎在倒数着他们命运的判决。 在徐科安的审讯室内,一位警官正严肃地审视着他:“徐科安先生,您被指控涉嫌内幕交易和市场操纵,对此您有何辩解?” 徐科安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的笑容:“市场操纵?这只是商业竞争的一部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 警官不为所动:“但您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违反了《证券法》的相关规定。” 徐科安冷哼一声:“法律?在商界,胜者为王。薛砚辞更狠,他毁了我们。” 在徐长卿的审讯室内。 另一位警官正在提问:“徐长卿先生,关于您涉嫌的虚假财务报告和欺诈投资者的行为,您有何解释?” 徐长卿的眼神闪烁着愤怒:“我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所有的决策都是我父亲做的。薛砚辞才是背后的黑手,他毁了我们的家族企业。” 警官严肃地说:“无论您的动机如何,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对投资者权益的侵害,违反了的相关规定。” 徐科安在隔壁听到儿子的声音,突然提高声量:“我要见薛砚辞,我要当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警官断然拒绝:“徐科安先生,您现在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您需要做的,是配合我们的调查。” 徐长卿紧握拳头,愤怒地说:“我们不会就此罢休,薛砚辞,你等着瞧!” 第427章 不知天高地厚 审讯结束后不久,徐家父子的行径迅速成为了各大新闻媒体的焦点。 网络上,愤怒的网友们开始了一场针对徐家的猛烈抨击。 “你看到新闻了吗?徐科安和徐长卿竟然涉嫌商业犯罪,真是太让人震惊了!”一位网友在论坛上发帖说道。 另一位网友回复:“我听说他们还试图把责任推给薛砚辞,说是他毁了他们的企业。真是可笑,他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对,他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被警方调查,真是活该!”又一位网友加入了讨论。 “看来徐家的名声要彻底毁了,他们在国内是待不下去了。”有人幸灾乐祸地说。 徐家父子交完了巨额罚款,终于能从警局离开。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 网络上的那些言论铺天盖地,导致就连之前和他们还算关系要好的商业伙伴都不敢和他们继续往来。 徐科安舔着老脸,打了一天打电话,却没一个搭理他们。 虽然这次他们没有受到刑事处罚,但是显然,已经社会性死亡。 大厦倾颓,仿佛就在一瞬间之前。 不,或许是从他们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招惹薛砚辞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如今的悲剧。 …… 徐家豪宅的客厅里。 徐科安和徐长卿面对着电视屏幕上的新闻报道,脸色铁青。 徐长卿愤怒地砸了一下桌子:“这些人懂什么?他们只知道跟风骂,根本不知道真相!” 徐科安沉着脸,眼神阴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的名声已经受损,必须要想办法挽回。” 徐长卿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都是薛砚辞搞的鬼,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徐科安转头看着儿子,语气严肃:“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我们会找到机会反击的。但现在,我们需要低调行事,避免更多的麻烦。” …… 这些新闻,施缱当然也看到了。 施缱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手中拿着遥控器,眼神空洞地盯着电视屏幕。 第231节 新闻中,徐家父子的丑闻被一遍又一遍地报道,成为了热议的话题。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些快意恩仇的解脱感,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悲哀。 薛砚辞坐在她身边,他的目光同样落在电视上,但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寒冷。 施缱的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砚辞,你说,徐家父子现在会不会在家里砸东西泄愤呢?” 薛砚辞轻轻一笑,调侃道:“或许吧,但我相信他们现在更需要的是一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的行为。” 施缱轻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你说得对。他们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而不是抱怨世界对他们不公。” 薛砚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缱缱,别让这些不愉快的新闻影响我们的心情。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施缱好奇地看着他:“哦?我们要做什么事情?” 第428章 做梦一样 薛砚辞神秘地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缱缱,我有个惊喜要给你。这次旅行,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 施缱的好奇心被彻底激起,她追问道:“什么惊喜?砚辞,你快告诉我吧!” 薛砚辞故作神秘地靠近她耳边,低声说:“这次,我们会和一位特别的人一起去。” 施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猜测道:“特别的人?是谁?” 薛砚辞退后一步,微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保留一点神秘感,不是更好吗?” 施缱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哼,卖关子!不过,既然是惊喜,那我就耐心等待吧。” 薛砚辞笑着摸了摸施缱的头:“放心,这个惊喜绝对值得你等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薛砚辞开始了他的旅行筹划工作。 他在网上搜集了大量的资料,从巴塞罗那的历史、文化到美食、景点,无一不包。 出发的那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施缱和薛砚辞一大早就兴奋地出发了。 到了机场后,一切手续办理得非常顺利。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抵达了巴塞罗那。 由于时差的关系,两人决定先在酒店休息一下。 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他们住的是一家豪华酒店,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城市的夜景。 夜空被五彩斑斓的灯光点缀得如梦如幻。 施缱走到窗边,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砚辞,快来看,这景色真是太美了!” 夜幕下的巴塞罗那,如同一位换上华美晚装的舞者,优雅而迷人。 天空中的云朵被落日的余晖染成了温柔的紫罗兰色,而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像是点缀在黑色天幕上的颗颗钻石。 从酒店的窗户望去,可以看到圣家堂的尖塔在夜灯的映照下,如同巨大的蜡烛,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辉。 塔身的雕刻在夜色中显得更为神秘,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悠久的历史。 薛砚辞走到她身边,两人一起俯瞰着外面的世界。 只见远处的圣家堂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神秘,而海港边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美不胜收。 “这里真的很美,砚辞,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施缱感叹道。 薛砚辞轻轻地搂住她的腰:“这不仅仅是梦,缱缱。这是我们共同的旅程,真实的,美好的。” 随着他们的脚步深入哥特区,古老的街道两旁,一家家独具特色的小店和咖啡馆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施缱被一家手工艺品店吸引了目光。 橱窗里展示着色彩鲜艳的陶瓷和精美的扇子。 她兴奋地拉着薛砚辞走了进去。 “砚辞,你看这些陶瓷。”施缱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发现了宝藏。 薛砚辞走到店主那里,用流利的西班牙语询问价格和制作工艺。 店主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他热情地介绍着每一件作品背后的故事。 “这些陶瓷都是我们当地艺术家手工制作的,每一道工序都非常讲究。”店主自豪地说。 施缱诧异的回过头,从薛砚辞开口说第一句西班牙语的时候,她就惊住了。 她也只会英语和一点法语而已,西班牙是真的一点都不会,没想到,薛砚辞竟然这么厉害。 一时间,她听得有些入迷。 第429章 愿望 离开这家店之前,她挑选了几件最中意的陶瓷。 薛砚辞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不时与店主交流几句,了解更多关于这些艺术品的细节。 离开手工艺品店后,两人继续在哥特区漫步。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型的广场,那里有一个喷泉,水声潺潺,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了一丝清凉。 广场周围坐满了享受午后时光的人们,有人在弹奏吉他,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 “这里真是太惬意了,我喜欢这里的氛围。”施缱感叹道。 薛砚辞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巴塞罗那是一座充满艺术和生活气息的城市,每一处都有它独特的魅力。” 他们找了一家看起来很有情调的咖啡馆坐下,点了两杯冰镇的桑格利亚和一些当地的小吃。 在这里,他们可以放慢脚步,享受这份难得的悠闲和宁静。 随着夜幕的降临,巴塞罗那的夜生活也开始了。 街道上的灯光逐渐亮起,酒吧和餐厅开始热闹起来。 薛砚辞和施缱决定去体验一下当地的夜生活,他们来到了一家热闹的酒吧,那里有现场的弗拉门戈表演。 施缱被那激情四溢的舞蹈深深吸引,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砚辞,你看他们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情感,真是太美了!”施缱激动地说。” “弗拉门戈是西班牙的文化瑰宝,能够亲眼看到这样的表演,真的很难得。” 随着音乐的节奏越来越热烈,薛砚辞向施缱伸出了手:“缱缱,来,让我们一起加入他们。” 施缱愣了愣,之后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两人走到舞池中央,跟随着弗拉门戈舞者的步伐,开始尝试着跳起了舞。 一开始,施缱的步伐有些笨拙,但在薛砚辞的带领下,她很快放松了下来,开始享受这份节奏和激情。 周围的西班牙人看到他们参与进来,纷纷鼓掌欢呼,热情地为他们加油鼓劲。 一位热情的西班牙女郎走过来,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对施缱说:“你们跳得真好!来,让我教你们一些弗拉门戈的舞步。” 施缱高兴地点头,跟着女郎学习起来。 薛砚辞也被一位当地的舞者邀请,一起跳起了热情的舞蹈。 他们在舞池中旋转、踢踏,尽情地释放着快乐。 “感觉怎么样?”薛砚辞在舞蹈的间隙问道。 “太棒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在异国他乡跳得这么开心!”施缱兴奋地回答。 周围的西班牙人看到他们的快乐,也加入了舞蹈,整个酒吧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音乐、舞蹈和笑声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夜晚变得无比难忘。 “我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这座城市。”施缱感叹道。 薛砚辞紧紧握着她的手。 那一晚,他们在舞池中尽情地舞动。 直到深夜,当他们离开酒吧时,街道上已经安静了许多,但两人的心中仍然充满了激动和欢乐。 深夜的巴塞罗那街头,灯火阑珊,月光洒在安静的石板路上, 薛砚辞和施缱手牵手,享受着这份宁静和温馨。 薛砚辞轻声问道:“缱缱,你有没有未完成的愿望?告诉我,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实现它。” 施缱想了想,眼中闪烁着梦想的光芒:“我当然有啊,我希望能有一天,自己的音乐能被世界听见,能站在舞台上,为大家演奏。” 薛砚辞微笑着鼓励她:“你一定可以的,缱缱,你的音乐才华无人能及。” 施缱又继续说:“还有,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走过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美好回忆。” 薛砚辞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情地说:“这也是我的愿望,缱缱,我们会一起实现的。” 说到最后一个愿望时,施缱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愿,一直没敢说出口。” 薛砚辞温柔地看着她,鼓励道:“告诉我,缱缱,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施缱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愁:“我妈妈去世后,我一直感到很遗憾,没能多陪陪她。而且,我……我一直在想,我的亲生爸爸,他是否还活着,我好想找到他。” 薛砚辞的心被深深触动,他将施缱拥入怀中:“缱缱,我会帮你的,我们会一起找到他。” 施缱抬头看着薛砚辞,眼中含着泪光,忽然幽幽的开口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薛砚辞感受到施缱对亲情的深深思念。 他轻声承诺:“缱缱,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亲人,你不会是‘少一人’。” 第232节 第430章 冲突 翌日。 可能是昨晚跳舞太累了,这一觉施缱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明媚而昏暗。 薛砚辞和施缱简单洗了一个澡,又在楼下的餐厅吃了个早午餐,就一起漫步,走走停停道至巴塞罗那的一个著名景点——帕塞奥·格拉西亚。 阳光洒在宽阔的大道上,两旁的树木投下斑驳的阴影,古老的建筑与现代艺术在这里交相辉映。 施缱站在一座精美的喷泉旁,欣赏着水流的律动。 她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这时,一位长相英俊的西班牙帅哥走了过来,他的目光被施缱的美丽所吸引。 西班牙帅哥用带着口音的英语打招呼:“你好,我叫卡洛斯,你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喷泉。” 施缱回以微笑:“是的,它真的很美。我叫施缱。” 卡洛斯靠得更近了一些,继续用流利的英语交谈:“你是第一次来巴塞罗那吗?这里还有很多美丽的地方等着你去探索。” 施缱点点头,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很开心能有人分享这份旅行的喜悦:“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来,我还在想接下来要去哪里。” 就在这时,薛砚辞买完冰激凌回来,看到施缱和卡洛斯相谈甚欢。 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他走过来,递给施缱一个冰激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缱缱,你在这里交新朋友了?” 施缱接过冰激凌,注意到了薛砚辞的醋意,她轻声解释:“卡洛斯只是路过,我们刚好聊了几句。” 卡洛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薛砚辞的不悦,他依然热情地对施缱说:“施缱,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更多有趣的地方。” 薛砚辞的脸色更加阴沉,但他还是礼貌地说:“谢谢,但我们有自己的行程。” 卡洛斯似乎并不在意薛砚辞的态度,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饰品,递给施缱:“这是一个小小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施缱接过礼物,是一个手工制作的西班牙风格小挂件。 她感到非常惊喜:“哇,这太美了,谢谢你,卡洛斯。” 卡洛斯微笑着告别:“不用谢,希望你们在巴塞罗那有一个愉快的旅行。再见。” 看着卡洛斯离去的背影,薛砚辞忍不住轻声嘟囔:“真是个不怕生的家伙。” 施缱轻轻拍了拍薛砚辞的手,笑着说:“别这样,砚辞,他只是好心而已。而且,这个挂件真的很特别,我会好好珍藏的。” 在巴塞罗那的街头,夜幕渐渐降临。 灯光开始闪烁,给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薛砚辞和施缱原本计划好的夜晚行程,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抗议游行打乱了。 游行的主题是关于环境保护,人们手持标语,高喊着口号,呼吁政府和社会各界重视气候变化和生态平衡的问题。 场面虽然激烈,但大多数游行者都是和平表达自己的诉求,只有少数人情绪激动,与维持秩序的警察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冲突。 第431章 安危 一个年轻的女性游行者高举着标语牌,上面写着“为了地球的未来,行动起来!”她对着旁边的人大声说:“我们必须减少碳排放,保护我们的家园不受气候变化的影响!” 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士挥舞着一个手绘的地球模型,回应道:“是的,我们需要更多的绿色能源,减少化石燃料的使用。只有可持续发展,我们才能留给子孙后代一个健康的地球。” 在他们不远处,一群学生正在齐声高喊:“绿色生活,从我做起!” 他们中的一个代表解释说:“每个人都有责任采取环保行动,无论是减少塑料使用,还是参与回收活动,每一点小小的努力都能汇聚成改变世界的力量。” 此时,一位情绪激动的游行者试图冲破警察的封锁线。 他大声呼喊着:“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气候变化正在发生,我们需要立即采取行动!” 警察们则试图维持秩序。 一个警官用扩音器回应:“请保持冷静,我们理解你们的关切,但请遵守法律规定,和平表达诉求。” 薛砚辞紧紧握着施缱的手,试图穿越人群,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可是人群却突然涌动起来。 一些激动的游行者开始向警察投掷物品。 警察则使用催泪瓦斯来驱散人群。 薛砚辞和施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他们试图稳住步伐,但最终还是在人群中走散了。 薛砚辞一回头,竟然不见了施缱的身影! 有一瞬间,他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回过神来,就不顾一切的立即焦急地四处张望寻找。 他的心情异常焦灼。 一边要抵御外界的混乱,一边还要担心施缱的安危。 他不断地拨打施缱的电话,但因为信号问题始终无法接通。 …… 与此同时,施缱也在努力寻找薛砚辞。 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跳加速。 正要拿出手机给薛砚辞打电话,却突然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撞了一下。 “啊!”施缱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去,心中一片慌乱。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倒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稳稳地接住了她。 施缱狼狈地回过头,惊讶地发现,救她的人竟然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位西班牙帅哥卡洛斯。 卡洛斯关切地问:“你还好吗?这种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施缱稳了稳心神,感激地说:“谢谢你,卡洛斯。我正在找我的朋友,我们不小心走散了。” 卡洛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主动提出帮助:“我知道这附近有一条小巷子,我们可以从那里绕过去,避开人群。我会帮你找到你的朋友的。” 在这个混乱的夜晚,施缱和卡洛斯一起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 而薛砚辞则在另一边焦急地寻找着施缱。 他在人群中焦急地穿梭,他的目光如同搜寻灯一般不断扫过每一张脸,希望能够再次看到施缱的踪影。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是施缱! 她正和卡洛斯站在一起,两人似乎在交谈。 薛砚辞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到卡洛斯正关切地看着施缱。 而施缱则微笑着回应。 这一幕在他眼中显得异常刺眼。 薛砚辞快步走上前,试图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他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一丝不悦:“缱缱,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找了你好久。” 施缱看到薛砚辞,脸上的担忧立刻变成了惊喜:“砚辞,我刚才不小心和你走散了,幸好卡洛斯帮我稳定了情绪,还提出帮我找你。” 卡洛斯微笑着向薛砚辞伸出手:“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是卡洛斯,今天白天和施缱有过一面之缘。” 薛砚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卡洛斯握手。 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警惕:“谢谢你照顾施缱,不过现在她安全了,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 卡洛斯似乎察觉到了薛砚辞的不悦,他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我只是在帮助一个需要的朋友……” 话音未落,薛砚辞的手机响了,将卡洛斯的话打断 薛砚辞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顿了顿。 ——谈芥。 第432章 薛砚辞气坏了 薛砚辞握着手机,听着谈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心中五味杂陈。 谈芥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关切:“砚辞,我已经安全抵达巴塞罗那了。我刚听说这里发生了游行,你们没事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谈叔,我们没事,只是刚才在游行中走散了,不过现在已经找到了。您放心,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谈芥似乎感觉到了薛砚辞的情绪并不高涨。 他关切地问:“砚辞,你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吗?” 薛砚辞心中一紧,但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及自己因为施缱和卡洛斯的亲近而感到的不安。 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事,谈叔,只是刚才找缱缱有点着急。对了,您现在过来了,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我请您吃饭。” 谈芥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好啊,那我等着你们。我们在哪里见面?”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转头对施缱说:“缱缱,我有个朋友也来西班牙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施缱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好啊!” 她点头应下来,随后转头看向卡洛斯。 “你愿意和我们共进午餐吗?今天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施缱微笑道。 卡洛斯热情地回应:“当然可以,我很乐意。今天能帮到你们我也很开心。” 第233节 薛砚辞听到施缱邀请卡洛斯,心里不禁又是一阵不爽。 他原本想要和谈芥以及施缱父女单独享受这段时光,这应该是他们一家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施缱还不知道谈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今晚,谈芥应该会告诉她。 可是现在中间却插了个陌生老外,这算怎么回事? 薛砚辞的心情就像被乌云笼罩。 虽然表面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 薛砚辞和谈芥约在了巴塞罗那一家著名的餐厅——casamono。 这家餐厅以其创新的西班牙美食和优雅的氛围而闻名。 施缱见到薛砚辞所说的朋友竟然就是谈芥,十分诧异,但也十分惊喜。 因为她一直对谈芥这个长辈的印象很好。 谈芥在看到施缱身边的外国男人,又看了看黑脸的薛砚辞,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他走上前来,和施缱寒暄了几句:“施缱,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这身裙子真的很适合你。还有,这位外国朋友是谁呢?看起来气度不凡啊。” 施缱笑着回答:“他是卡洛斯,今天在游行中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谈叔,您和薛砚辞怎么会一起来呢?” 谈芥眨了眨眼,看似在和施缱说话,其实是在逗弄吃醋的薛砚辞:“哦,我和砚辞是老朋友了,这次正好一起来西班牙度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们,真是缘分啊。” 洛卡斯始终大大方方,他用英语和谈芥打招呼:“hello,i'mcarlos.it'sapleasuretomeetyou.” 谈芥听不懂,施缱就给他做翻译。 施缱在说话的时候,洛卡斯就转过脸温柔地看她。 外国人的轮廓比较深邃,眼神也深邃,看人的时候不自觉就显得很深情。 这又把薛砚辞气坏了。 他心里暗想:这个卡洛斯,真是个情场高手,连谈叔都看出来了,我得想办法让他离缱缱远一点! 谈芥看着薛砚辞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 第433章 揭开她的身世 在casamono餐厅的优雅氛围中,四人的午餐正在进行。 洛卡斯时不时地向施缱展示他的关心,无论是询问她对菜肴的喜好,还是关心她是否感到舒适。 薛砚辞则是冷冷地回应,每当洛卡斯向施缱示好时,他总是不失时机地插入,用各种理由转移施缱的注意力。 谈芥看着这一切,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不时地出声调侃薛砚辞,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施缱终于忍不住了,她凑到薛砚辞耳边,小声说道:“砚辞,你这是怎么了?你今天好像特别敏感,洛卡斯只是出于礼貌和友好,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薛砚辞听到施缱的话,心里的不快更加强烈。 他压低声音回道:“敏感?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对你有别的意图。” 施缱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这样真的很幼稚,我和你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怎么分辨别人的好意和别的什么。你能不能放松一点,好好享受这顿饭?” 薛砚辞感到一阵挫败,他原本想要保护施缱,却反而被她认为幼稚。 他紧握着手中的餐叉,心里的怒气和无助交织在一起。 谈芥注意到了薛砚辞的不悦。 他轻声对施缱说:“施缱,你不用太在意砚辞,他可能只是担心你。我们继续享受我们的午餐吧。” 午餐继续进行,但气氛明显变得有些尴尬。 薛砚辞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眼神仍然不时地投向洛卡斯和施缱。 他看起来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转头看向谈芥,声音低沉而有力:“其实我一直在想,以后我该称呼您为谈叔,还是……爸?”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 在安静的餐厅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施缱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两秒钟后,她才回过神来,用一种异常诧异的眼神看向谈芥。 谈芥也被薛砚辞的话震惊了。 他没想到薛砚辞会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场合,向施缱揭开她的身世。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砚辞,你这是……”谈芥的声音有些颤抖。 施缱:“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谈芥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即将揭开的秘密的紧张,也有对施缱的深深关爱。 他知道,这一刻的到来,将会彻底改变施缱的人生。 “缱缱,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也很难以置信。” 谈芥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但事实上,我确实是你的父亲。多年前,由于一些复杂的原因,我不得不隐瞒这个事实。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保护着你,希望你能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 她的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我……我曾经怀疑过,但你却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是我弄错了。在我已经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你又……”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心里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她不敢相信,原来谈芥,竟然真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个真相对她来说太过震撼,也太过残酷。 薛砚辞看着施缱的痛苦,心中涌起了一股愧疚。 他试图伸出手去安慰她:“施缱……” 施缱却猛地抽回了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抵触:“不要碰我,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薛砚辞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知道,施缱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惊人的真相,他只能尊重她的意愿。 谈芥看着施缱的拒绝,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他一直隐瞒这个秘密,就是为了保护施缱,但现在,他的隐瞒却给她带来了更大的伤害。 第434章 冲动 餐厅的一角,卡洛斯全程坐在旁边,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尽管他听不懂中文,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施缱情绪的变化。 从最初的轻松愉快到震惊和痛苦,施缱的每一个微妙表情都牵动着卡洛斯的心。 当施缱突然起身,急匆匆地离开座位时,卡洛斯本能地想要追上去。 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椅背,却被薛砚辞一把拉住。 薛砚辞用流利的西班牙语对卡洛斯说:“让她一个人静静,现在她需要空间。” 卡洛斯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但他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 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谈芥的目光转向薛砚辞,眼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悦:“我知道你是想和施缱相认,但你也应该考虑到她的感受,循序渐进地来,而不是用这种突兀的方式。”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冲动了。 他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语气中带着歉意:“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没有考虑到施缱的感受。我应该更加谨慎的。” 谈芥听到薛砚辞的道歉,却没有立即回应。 他将脸转向一边,避开了薛砚辞的目光。 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感。 …… 另一边,施缱不知不觉走到了巴塞罗那著名的拉斯·拉姆布拉斯大道上。 这条街道是城市的一条热闹的中轴线,两旁种满了茂密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街道上人来人往,街头艺人的表演吸引了众多游客驻足观看。 有的在表演活雕像,有的在吹奏欢快的街头音乐,还有的在展示他们精湛的绘画技艺。 施缱的心情虽然低落,但这些丰富多彩的街头文化还是让她感到一丝宽慰。 她走过一家家色彩鲜艳的花店和水果摊,那些摊位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鲜花和新鲜水果,散发着令人愉悦的香气。 施缱停下脚步,买了一束色彩缤纷的郁金香,花朵的温暖色彩让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些郁金香真美,可以让我心情好一点。”施缱自言自语地说。 摊主是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妇女,她用带着浓重西班牙口音的英语说道:“当然,亲爱的,这些花儿就像巴塞罗那的阳光一样,总能给人带来快乐。” 施缱微微一笑,感谢了摊主,然后继续沿着街道走去。 她路过一群正在激烈讨论的街头画家,他们在争论着艺术和生活的关系。 施缱静静地听着,虽然她并不完全理解他们的语言,但她能感受到他们对艺术的热爱和对生活的热情。 走累了,施缱找了一家露天咖啡馆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她看着街上的人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想,也许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自己的故事发生了变化。 施缱看到了街边的一只流浪猫。 第234节 那只猫似乎懂得她的心情,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 施缱终于露出了笑容,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到这边。” 第435章 温馨 施缱轻轻地伸出手,那只流浪猫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走近,用它的头蹭了蹭施缱的手。 施缱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抚摸着猫的毛发,感受着它的温暖和柔软。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西班牙男人带着他的儿子走了过来。 男人有着浓密的黑发和深邃的棕色眼睛,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小男孩则有着一头卷曲的金发,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活泼的光芒。 男人用有些蹩脚的英语对施缱说:“抱歉,这是我的猫,它似乎很喜欢你。” 施缱抬头,微笑着回答:“没关系,我也很喜欢它。它很友好。” 男人的儿子好奇地凑过来,看着施缱和猫的互动,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兴趣:“妈妈总是说,喜欢动物的人都很温柔。” 施缱被小男孩的话逗笑了,她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你妈妈说得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米格尔。”小男孩回答,他的声音清脆而稚嫩。 “很高兴认识你,米格尔。”施缱说,她的心情因为这个偶遇而变得更加愉快。 男人看着施缱和米格尔的互动,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米格尔很少这么快就和别人亲近。” 施缱笑了笑:“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朋友吧。” 西班牙男人尽管英语并不流利,但他的眼神和肢体语言充满了温暖和爱意。 西班牙男人坐在一张圆桌旁,他的儿子米格尔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的互动充满了温馨和乐趣。 男人点了两杯咖啡,一杯给自己,另一杯则是特别为米格尔准备的,上面覆盖着一层奶泡和巧克力碎片,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米格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咖啡,显然对这杯特别的饮料感到非常兴奋。 男人微笑着,耐心地教米格尔如何用小勺轻轻搅拌,让奶泡和巧克力碎片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米格尔模仿着父亲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搅拌着,生怕弄洒了一滴。 此时,他们的猫咪胡安跳上了桌子,它好奇地闻了闻米格尔的咖啡,然后用它那柔软的毛发蹭了蹭小男孩的手。 米格尔被这个小动作逗乐了,他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胡安的头。 胡安就是这只猫的名字。 它则享受着这份关爱,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 男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爱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胡安的背,然后用西班牙语对米格尔说:“这是一只非常友好的猫,对吧?” 米格尔点了点头,兴奋地回答:“是的,爸爸!我喜欢胡安!” 施缱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三口的互动,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突然,米格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块巧克力碎片递给了胡安。 胡安闻了闻,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接着又迅速地舔了舔嘴巴,好像在品尝美味佳肴。 米格尔看到胡安的这个反应,忍不住大笑起来,他转头对父亲说:“爸爸,看!胡安喜欢它!” 男人也忍不住笑了,他轻轻地拍了拍米格尔的头,说:“是的,它是一只品味高的猫。” 施缱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虽然她听不懂所有的单词,但从男人的语气和表情中,她能感受到他们父子之间的温馨有爱。 米格尔抬头看着他的父亲,眼中闪烁着对父亲的崇拜和依赖。 这一幕,让施缱感到心头一暖。 第436章 守护 她作为旁观者,被这种父子情深的场面深深触动。 看着这对父子相互凝视的眼神,她忽然想起了谈芥对她说的话,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未曾明言。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开始意识到,父爱可能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谈芥的保护,虽然方式不同,但同样深沉而坚定。 她的心中开始泛起一丝理解。 也许谈芥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爱和关怀。 “原来,父爱是这样的。”施缱在心里默默地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西班牙男人注意到了施缱的情绪变化,他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关切地问:“你还好吗?你看起来有些难过。” 施缱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不,我只是被你们感动了。” 西班牙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理解:“是的,父爱是无私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会默默地守护着我们。” 米洛尔紧紧抱着胡安,但这只活泼的猫咪似乎突然有了新主意,它轻盈地从米洛尔的膝盖上一跃而下,迅速地向咖啡店的门口跑去。 米洛尔惊讶地站起来,急忙追了出去。 他的小脚步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西班牙男人见状,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紧跟着米洛尔的步伐。 他知道街道上可能会有各种危险,他必须确保儿子的安全。 此时,一个卖花的女孩恰好路过咖啡店。 她的篮子里装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散发着阵阵芬芳。 西班牙男人停下脚步,转头看了施缱一眼。 他注意到施缱的情绪似乎还未完全平复。 于是,他走向卖花女孩,用几个简单的英语单词和手势交流后,挑选了一束最鲜艳的花束。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些钱币递给女孩,然后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束花回到了咖啡店。 施缱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当她抬起头时,惊讶地发现西班牙男人正站在她面前,手里捧着那束美丽的花。 他微笑着递给施缱,用笨拙的英语说:“这些花,给你,希望你开心。”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的眼眶再次湿润。 她接过花束,深深地吸了一口花香,然后真诚地对西班牙男人说:“谢谢你,这真的很美,我感到很幸福。” 就在这时候薛砚辞的电话响起。 现在施缱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她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男人低沉关心的声音:“缱缱……” “你来接我吧!我在……”说到一半,施缱环顾四周,她忽然想到自己不知道这家咖啡店的名字,因为门口是西班牙语,她看不懂。 于是很自然的转头问站在一旁的西班牙男人,这家咖啡店叫什么。 男人用英语回复了她。 施缱很温柔的道谢,随后转达给了薛砚辞。 二十分钟后,薛砚辞就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施缱手里正抱着一只胖猫,而一个西班牙小男人正站在她的腿边,逗弄着那只猫。 另一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西班牙男人,眼眸温柔的看着施缱的侧脸。 薛砚辞无奈的扶了扶额,他忽然意识到,让施缱出国来旅行,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437章 提前回国 薛砚辞的到来打破了咖啡店内的宁静。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施缱身上,似乎在寻找她情绪的变化。 施缱看到薛砚辞,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她站起身,向他走去。 “你来了。”施缱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西班牙男人和米洛尔,然后回到施缱的脸上:“我看到你手里的花,很漂亮。” 施缱微微一笑,将花束递给他:“是一位好心人送给我的。” 薛砚辞转向西班牙男人,用流利的西班牙语说:“谢谢。” 西班牙男人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关注着自己和儿子以及猫咪之间的互动。 薛砚辞转向施缱,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缱缱,我们可以谈谈吗?” 施缱自然知道薛砚辞要和自己谈什么,她深吸一口气,说:“晚上我们再谈吧,现在,我想先见见我爸爸。” 薛砚辞诧异的看向她,许久后,才点了点头:“好。” 她竟然已经主动开口叫谈芥爸爸了,这让薛砚辞也非常意外。 薛砚辞和施缱一同离开了咖啡店,走在巴塞罗那的街道上。 夜幕渐渐降临,街灯开始闪烁,为这座古老而浪漫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施缱的心情却异常复杂,她一边期待着与谈芥的见面,一边又担心着这次谈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他们来到了一家小而温馨的餐厅,这里正是谈芥与施缱约定见面的地方。 谈芥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中带着期待和焦虑。 第235节 当他看到施缱和薛砚辞一同走进来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谈芥。 她坐在他的对面,两人的目光相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气氛。 薛砚辞则选择了在一旁的座位坐下,给他们留出空间。 “爸爸。”施缱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谈芥的身体微微一震,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施缱会这样称呼他。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担忧所取代:“缱缱,你……” 施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来理解。” 谈芥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施缱的手背上,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缱缱,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准备好。” 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余秘书的来电。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余秘书焦急的声音。 “薛总,我们刚刚接到消息,我们的一个主要竞争对手在市场上发布了一款新产品,功能和我们的旗舰产品非常相似,而且价格更低。我们需要立刻制定应对策略,否则我们的市场份额可能会受到严重影响。” 薛砚辞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声回答:“我明白了,余秘书。我需要你立刻组织一个紧急会议,召集市场部和研发部的负责人,我们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评估影响并制定出相应的对策。”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转头看向施缱和谈芥。 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 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沉重。 薛砚辞走到他们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缱缱,谈先生,公司出了一些事情,我可能需要提前回国。”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发生了什么事?严重吗?” 薛砚辞点了点头:“很严重,我们的一个主要产品线面临直接的竞争威胁,我们需要立刻采取行动。” 谈芥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理解,工作重要。缱缱,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第438章 不能坐视不理 翌日下午,薛砚辞和施缱匆忙地穿过机场。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候机大厅中回响。 薛砚辞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施缱紧跟在他的身边,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余秘书,我现在已经在机场,我们很快就会到公司。”薛砚辞对着手机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薛总,我已经通知了所有相关人员,他们会在会议室等您。”余秘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薛砚辞挂断电话,转头对施缱说:“缱缱,我需要你先回家休息,我会直接去公司处理这件事。” 施缱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十个小时后。 他们一同走出机场。 薛砚辞开车直奔公司。 在路上,薛砚辞的电话再次响起,是余秘书的来电。 “薛总,我们刚刚得到了一些新的信息。”余秘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这次的危机,幕后很可能是闻氏集团在操纵。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打击我们的市场地位。”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冷冽:“闻氏集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据我们了解,他们可能是想通过这次事件来抢占市场份额,同时也可能是对我们之前拒绝他们合作提议的报复。”余秘书解释道。 施缱静静地听着,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不过,她并没说话,只是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薛砚辞捏着手机,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余秘书说:“我们需要立即分析闻氏集团的市场策略和产品线,找出他们的弱点。同时,我要你准备一份详细的报告,列出我们所有可能的应对措施。” 余秘书在电话那头迅速回应:“我已经指示市场分析团队开始深入研究,我们会尽快找出他们的策略漏洞。至于应对措施,我会和法务部以及公关部密切合作,确保我们的行动合法且有效。” 薛砚辞点了点头,尽管知道余秘书看不见:“好,我要知道我们的法律团队是否已经准备好应对可能的诉讼。闻氏集团可能会采取法律手段来进一步打压我们。” “法务部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正在审查所有相关的合同和协议,确保我们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可乘之机。”余秘书回答道。 打完电话后,薛砚辞转过头:“我现在得回一趟公司。”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其实现在薛砚辞脸上写满了疲惫。 但施缱也知道现在他有更紧急的事要处理,于是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薛砚辞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施缱的脸。 施缱也很自然的摸了摸薛砚辞的手,两人目光交流,虽然话不多,但是彼此却有种默契的心领神会。 …… 薛氏集团。 薛砚辞一踏入薛氏集团的会议室,便感受到了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管理层成员已经齐聚一堂,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大家下午好。” 薛砚辞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知道你们都已经听说了当前的情况。闻氏集团的挑衅,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市场部经理首先发言:“薛总,我们的初步分析显示,闻氏集团的新产品确实对我们的市场份额构成了威胁。他们的定价策略非常激进,意图通过低价抢占市场。” 薛砚辞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在于产品质量和创新能力。研发部,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能够加快新产品的研发进度,我们需要用更好的产品来回应市场。” 研发部总监立刻回应:“薛总,我们已经在加班加点地工作。我们会尽快推出升级版产品,不仅在功能上超越对手,还要在用户体验上做到无可挑剔。” 法务部主管也紧接着报告:“薛总,我们已经在准备相关的法律文件,以应对可能的诉讼。同时,我们也在搜集闻氏集团可能的不公平竞争行为的证据。” 薛砚辞的目光锐利如刀:“很好,我们不仅要在产品上超越他们,还要在法律上让他们付出代价。” 公关部经理点头:“薛总,我们会立刻制定一份公关计划,通过各种渠道向外界展示我们的实力和对客户的承诺。” 第439章 闻谦 另一边,施缱回到家后,刚刚放下行李,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闻抚珊发来的微信。 她犹豫了一下,本想忽略这条信息,直接将手机放下后,转身就去换衣服洗澡。 二十分钟后,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看到闻抚珊再次发来的消息。 提到了薛氏集团的商业危机。 这一次,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施缱:【你到底想说什么?】 闻抚珊很快回复:【缱缱,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但这次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是关于薛砚辞的。】 施缱沉默了片刻,事关薛砚辞,她不能不关心。 施缱:【好吧,在哪里见面?】 闻抚珊:【我在市中心的“雅致轩”餐厅等你,我们面对面谈。】 施缱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见闻抚珊。 她换了身衣服,匆匆出了门。 到达“雅致轩”餐厅后,施缱看到了闻抚珊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角落里。 闻抚珊站起身,向她招手。 施缱走过去,坐在了他们对面。 “缱缱,这位是我二哥,闻谦。”闻抚珊介绍道。 闻谦站起身,伸出手来和施缱握手。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显得十分商务精英。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中透露出锐利和精明。 闻谦:“施小姐,很高兴见到你。我听抚珊提起过你,说你不仅美丽,而且非常聪明。 施缱微微点头,保持着礼貌,但心中对闻谦的戒备并未减少。 闻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他语气坚定地对施缱说:“施小姐,我们闻氏集团对薛氏集团的处境表示关切。我们相信,通过战略联盟,我们可以共同抵御市场风险,实现资源共享和互利共赢。” 施缱微微点头,她回应道:“我理解你们的意图,但薛砚辞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不会轻易接受任何形式的胁迫。” 闻抚珊轻声补充:“我们并不是在胁迫,施小姐。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双方都可能受益的合作方案。薛氏集团当前面临的挑战,我们愿意伸出援手,共同开发新的增长点。” 闻谦继续说:“一旦薛总同意合作,我们将提供市场分析、产品研发和资本运作等多方面的支持。我们有信心,这样的合作能够帮助薛氏集团渡过难关。” 施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会将你们的提议转达给薛砚辞。但我必须提醒你们,薛砚辞是个坚强的领导者,他不会因为短期的困难而放弃长期的战略规划。” 闻抚珊和闻谦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闻谦说:“我们尊重薛总的决策,也相信他会做出最有利于薛氏集团的选择。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可能性,最终的决定权在薛总手中。” 施缱站起身,她的表情冷静而坚定:“我会告诉薛砚辞你们的提议,但我心中有数,他不会接受这种带有附加条件的帮助。薛氏集团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闻抚珊和闻谦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流仿佛传递了无数的信息。 闻谦转回头,对施缱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他的声音温和而充满了理解:“施小姐,我完全理解你的担忧。我们提出的合作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和平等的基础上的,我们绝不会强加任何条件。” 施缱微微颔首,但她的眼神中并没有被说服的迹象。 她淡淡地回应:“闻先生,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我和薛砚辞都相信,真正的合作应该是建立在透明和诚信的基础上,而不是在危机时刻提出。” 第236节 这时,闻抚珊站起身,轻声说:“失陪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离开后,餐桌上只剩下施缱和闻谦。 闻谦微微一笑,转而向施缱推荐这家餐厅的特色菜。 “施小姐,既然我们今天在这里,不妨尝尝这家餐厅的招牌菜。”闻谦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热情:“他们的黑松露烤鸡非常有名,是肉质鲜嫩的春鸡,搭配上香气四溢的黑松露和精选香料,经过慢火烤制而成,外皮酥脆,内里多汁。” 施缱点了点头,微笑道:“听起来很不错。” “还有这一道。”闻谦继续说:“这里的香煎鹅肝也是一道不容错过的佳肴。选用顶级鹅肝,佐以甜酒和新鲜蓝莓酱,煎至表面金黄,内里保持了鹅肝的丰腴口感,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 施缱微微一笑,对闻谦的推荐表示赞赏:“你对美食的了解很深啊,闻先生。” 闻谦谦虚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如果不知道闻谦和闻抚珊的关系,可能施缱会对他有很好的印象,可惜…… 施缱知道,即使现在闻谦表现得再温和,骨子里,他也是一只老狐狸。 第440章 照片 闻抚珊离开后,施缱和闻谦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闻谦的目光似乎更加饶有兴致,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不时地在施缱身上打转。 施缱感觉到了闻谦的目光,但她并没有过多理会,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闻抚珊的归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闻抚珊似乎并没有回来的迹象。 就在这时,餐厅经理恰好路过他们的桌子。 他是余秘书的朋友,对施缱和薛砚辞的热搜事件印象深刻。 当他看到施缱时,他立刻将她认了出来。 目光扫过施缱和闻谦,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警觉。 餐厅经理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是否应该介入这个局面。 尽管犹豫,但餐厅经理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触碰了手机的快门键。 他偷偷地将施缱和闻谦的合影拍了下来。 然后迅速地将照片发送给了余秘书,并附上了一条简短的信息:“看到施小姐和一个男人在‘雅致轩’餐厅。” 施缱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心中却早已做好了决定。 她知道,无论闻氏集团提出什么样的合作,她和薛砚辞都不会接受这种背后有算计的提议。 不久后,闻抚珊回到了座位上,看起来有些匆忙。 她注意到了施缱的冷淡和餐厅经理的异样,但并没有多问。 施缱站起身,礼貌地向闻氏兄妹告辞:“闻小姐,闻先生,感谢你们的邀请,但我还有其他安排。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会如实转达给薛砚辞。” 闻谦始终面带微笑,目送着施缱离开,直到施缱离开后,他脸上的笑容才终于一点点垮下去。 “哥,你觉得,施缱会不会……” 话没说完,闻谦已经冷笑着摇了摇头,之后什么都没说,拿起旁边的外套,转身离去。 闻抚珊有些泄气的垂下了头,这时才注意到外面在下大雨。 她赶忙快步的追上了闻谦的步子,在闻谦要上车门前,她扒着车窗,看向闻谦:“哥,你送我啊,外面在下雨。” “我还要去见一个客户,带上你不方便。” 说完没等闻抚珊再开口,闻谦已经一脚踩下了油门。 他就这么将闻抚珊仍在了雨里。 刚才在施缱面前表现出来的温和,都不过是表面。 闻家从小就重男轻女,当初能让闻抚珊进董事会,已经是破天荒,但是闻家的两兄弟对于闻抚珊参与家族的生意,依然颇有微词。 闻谦对闻抚珊的嫌弃,只要是没人在的时候就毫不掩饰。 闻抚珊被大雨淋了三秒,才想起来要避雨。 可是,全身早已经湿透了。 …… 施缱离开后,餐厅经理的心情依旧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这张照片会给薛砚辞和施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 另一边,余秘书收到这张照片后,还在和薛砚辞在一起开会。 他知道现在不是让薛砚辞分心的时候,于是暂时没打算将这张照片拿给薛砚辞看。 薛砚辞尽管在听着旁边财务总监的汇报,但一双眼睛已经注意到了余秘书不对劲。 等财务总监汇报完后,薛砚辞才看向余秘书,淡淡的开口:“余秘书,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第441章 对峙 忽然被点名,余秘书赶忙坐直身子。 薛砚辞看到余秘书脸上的慌张,又看了一眼他捏在手里的手机。 “怎么了?”薛砚辞又问。 余秘书的目光在会议室逡巡了一圈,才才挤出个笑容:“薛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明摆着不像。 薛砚辞也不和余秘书废话了,直接朝他伸了伸手:“把你手机拿给我,我看看。” 余秘书犹豫了一下,但在薛砚辞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他只能无奈地将手机递了过去。 薛砚辞接过手机,目光迅速扫过屏幕上的照片,看到施缱和一个陌生男人在餐厅内的合影。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薛砚辞将手机还给了余秘书,淡淡地说:“继续会议。” 余秘书接过手机,点了点头,不敢多言,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会议继续进行。 下一位属下站起身来,开始汇报市场分析报告:“薛总,根据最新的市场调研,我们发现竞争对手的新产品并没有达到预期的市场渗透率,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我们建议加大在数字营销和社交媒体上的投入,以提高我们产品的市场占有率。” 薛砚辞听着汇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的建议很有价值。但我们需要更具体的执行计划,包括预算分配、目标客户群和预期的roi。” 属下感受到薛砚辞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 他的回答变得更加谨慎:“薛总,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营销策略,包括精准定位目标客户、利用大数据分析优化广告投放,以及通过内容营销提升品牌影响力。我们会在会后提供完整的执行计划和预算报告。”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很好,我希望在下一次会议上能看到你们的进展。现在,让我们讨论下一个议题。” 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能感受到薛砚辞不怒自威的气场。 每个人都更加专注和努力地汇报和讨论,生怕引起他的不满。 薛砚辞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只见施缱蜷缩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轻声走到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试图洗去一天的疲惫和心中的不快。 洗完澡后,薛砚辞小心翼翼地上床。 他从背后轻轻地将施缱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和柔软。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她。 然而,施缱似乎感觉到了薛砚辞的气息。 她在睡梦中转了个身,自然而然地将他抱住。 施缱的这一举动让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低声说道:“晚安。” 施缱微微一笑,她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薛砚辞的腰,虽然没睁开眼睛,可她在睡梦里好像也知道是谁。 翌日一早,施缱迷迷糊糊听到门外的动静。 她睁开惺忪的眼,翻了身,才察觉,可能是落下传来的声音。 身边的薛砚辞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在和楼下的人交谈。 可是,是谁呢? 她起床洗漱,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 第442章 诡辩 施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 只见薛砚辞和闻谦站在落地窗前,两人的对话虽然声音不高,但气氛却异常紧张。 薛砚辞背对着楼梯,似乎全神贯注于和闻谦的对话中。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闻先生,你们闻氏集团的策略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试图通过影响我的个人生活来达到商业目的,这种手段未免太低级。” 闻谦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薛总,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薛砚辞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搞的小动作。你们试图利用施缱来对我施压,这种幼稚的策略不会得逞的。我建议你不要痴心妄想,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正说着,薛砚辞突然转过头。 目光穿过客厅,直接落在二楼栏杆后的施缱身上。 他微微抿了下唇,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第237节 施缱微微一愣,然后走下楼梯,来到薛砚辞的身边。 闻谦看到施缱后,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看。 他没想到施缱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薛砚辞会如此直接地挑明闻氏的计谋。 闻谦昨天是第一次在餐厅见到施缱,不想在施缱面前丢脸,只能强装镇定。 薛砚辞则毫不在意闻谦的尴尬。 他的目光只在施缱身上停留:“缱缱,你醒了。这位是闻谦先生,不过我想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施缱站在薛砚辞身边,感到一丝紧张。 薛砚辞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一切,这让她感到意外,同时也有些担忧。 薛砚辞转回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闻谦,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闻先生,我必须警告你,无论是在商业上还是私人上,我都不会容忍任何对我和施缱的不正当行为。如果你以为可以通过施缱来影响我的决策,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闻谦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努力保持镇定:“薛总,我向你保证,闻氏集团绝无此意。” 薛砚辞冷哼一声:“保证?在商业世界里,保证不值钱。我要看的是行动。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别怪我不顾及两家公司的合作关系。” 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私人层面,施缱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打扰她。你的行为已经越过了界限,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施缱听着薛砚辞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闻谦站在薛砚辞的对面,尽管面色不佳,但他仍旧试图保持一副从容的姿态。 他知道薛砚辞不是易与之辈,但作为闻氏集团的一员,他也有着自己的底牌。 闻谦轻咳一声,开始他的诡辩:“薛总,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们闻氏集团一向注重商业道德,绝不会采取您所说的那种手段。昨晚的会面,纯属偶然。” 薛砚辞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偶然?闻先生,您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巧合?商场如战场,我们都知道,每一步棋都要精心布局。您不会真的以为这种小伎俩能逃过我的眼睛吧?” 第443章 在算计人心这方面 闻谦的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他不慌不忙地回应:“薛总,请允许我澄清,我们的意图仅仅是为了寻找合作的机会。如果有任何行为让您感到不适,我愿意亲自向您道歉,并确保未来不会再有此类误会。” 薛砚辞的眼神更加锐利,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闻先生,我欣赏您的诚意,但诚意需要通过行动来证明。我希望闻氏集团能够以更加正当和透明的方式来进行商业交流,而不是通过旁门左道。” 闻谦的脸色微微一僵,但他很快调整了表情,继续保持礼貌:“我们闻氏集团也一直在寻求公正和透明的商业环境。请相信,我们会采取相应的措施,以重建双方的信任。” 薛砚辞点了点头,但他的语气依旧坚定:“那么,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讨论这个问题。施缱是我的底线,我不希望再有任何关于她的不当行为。” 闻谦深深地看了薛砚辞一眼,然后郑重地点头:“薛总,我明白了。我会将您的话传达给我们的高层,并且确保我们的行为符合最高的商业标准。” 说完,又看了施缱一眼,他的脸色依然难看,却始终在尽量维持着体面。 施缱目送着他离开。 她的视线并未收回,就听见薛砚辞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幽幽的说了一句:“人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听到薛砚辞的话,施缱才回过神,转头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就要上楼。 薛砚辞却先一步,伸手将她拉住。 他的手心温热又温厚,将她的手心轻轻的包裹。 原本施缱胸口还有些怒气,但是这一刻,忽然就莫名其妙消了很多。 施缱的心情复杂,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 她转过身,目光直视薛砚辞。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和不满:“砚辞,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和闻谦见过面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薛砚辞的神情依旧沉稳。 他轻轻松开施缱的手,退后一步,声音平静地说:“我没有在刻意瞒你,只是没有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你,迟了一个晚上而已,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虽然说的是事实,但他这种态度,明显就是在狡辩。 施缱抿了抿唇,下一秒,还是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嗯,我现在知道了,也知道了你对闻氏集团不会心慈手软,在算计人心这方面,没人能比得上你。” 薛砚辞眯了眯眼。 他听出来了,施缱是生气了。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片刻后,拿出手机,将之前餐厅经理发给余秘书的那段视频,点开来。 从里面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施缱按耐不住好奇,深吸一口气,凑上前。 这才看到了昨天自己和闻谦在一起吃饭时的画面。 “你是怎么……”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原本不明白薛砚辞是怎么弄到的这段视频,但是后来一想,这个男人这么神通广大,只要他想,还有什么是他弄不到的。 如果是平时,可能她还不会这么敏感,但偏偏是在这一刻,这让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是透明的。 施缱非常不服气。 第444章 和施小姐又闹别扭了? 薛砚辞知道施缱会生气,但他却没想到,和施缱冷战,会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回到公司后,他依旧冷静的处理公事。 但,公司里的员工们还是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低气压。 他们彼此交换着担忧的眼神,生怕触怒了这位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总裁。 偌大的办公室内,薛砚辞坐在办公桌后,脸上阴沉。 忽然传来的一阵敲门声,才终于将他有些浑浊的思绪拉扯回来。 “进!” 余秘书现在如同伴君如伴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今天薛砚辞的情绪不佳。 “佟总已经来了,在办公室等您。”余秘书小心翼翼说道。 薛砚辞“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他拿起手边的文件,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从余秘书身边经过的时候,只觉得像是带起了一阵风。 余秘书一动不敢动,直到薛砚辞走了过去,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会议室里。 佟总手中轻轻旋转着一支精致的钢笔,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合作计划书上。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薛砚辞走了进来。 “薛总,您来了。”佟总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 薛砚辞微微点头,与佟总握手后坐下,他的目光落在计划书上,但心思显然不在这份文件上。 “佟总,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薛砚辞的声音平静,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佟总点了点头,开始介绍:“根据我们初步的市场调研,目标市场的潜在增长率为7%,我们的投资回报率预计可以达到25%以上。当然,这还需要考虑到市场竞争态势和潜在的风险因素。” 薛砚辞机械地点头,他知道这些都是重要的商业考量。 但他的心思却始终无法完全集中在这场对话上。 佟总很快就察觉到了薛砚辞的心不在焉。 “抱歉,佟总。”薛砚辞清了清喉咙,虽然他现在的确有些分心,但刚才佟总的汇报分析,他还是听进去了。 他开口道:“您刚才提到的市场增长率和投资回报率,我认为我们需要进一步细化风险评估和管理策略。特别是在当前经济形势下,任何不确定性都可能对我们的投资造成影响。” …… 会议结束后,佟总一边整理手边的文件,一边佯装不经意的抬头看他。 薛砚辞早就感觉到了佟总的目光,他轻咳两声,抬眸和佟总对视。 佟总瞬间心虚的低下了头。 虽然他在年纪上比薛砚辞大一截,但很多时候还是会在薛砚辞面前露怯。 不过,薛砚辞对他还比较尊重,开口道:“佟总,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佟总扯了个笑,盘旋在嘴边的话,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薛总是不是有心事啊?是和施小姐又闹别扭了?” 佟总毕竟是过来人,还是能一眼看得出来。 而且曾亲眼见过薛砚辞和施缱的相处状态,以薛砚辞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能如此影响他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施缱了。 果然,在听到“施小姐”三个字后,薛砚辞的脸色变了变。 佟总很有眼力劲,立刻就闭麦了,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第445章 因为女人? 薛砚辞一整天都很郁闷。 下班后,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很久没去的健身拳馆。 拳馆的老板是薛砚辞以前的一个学长,薛砚辞过来的时候,老板刚好不在。 但是前台小妹认识薛砚辞,许久都不见他来了,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竟然有点诚惶诚恐。 薛砚辞是这里的vip会员,在换衣间换完衣服后,就下到负一层。 今晚来练拳的人不多,其中一个叫阿坤的健身教练以前经常陪薛砚辞一起练拳。 “砚辞,你好久没来了。”阿坤看到薛砚辞也很意外。 走近了,一看到薛砚辞这骇人的脸色,就知道他此刻肯定是情绪不佳。 第238节 “谁惹你了?” 薛砚辞只是淡淡地看了阿坤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今天,我想打拳。” 阿坤点了点头,他知道薛砚辞是个不多话的人,尤其是在情绪不好的时候。 他没有多问,只是领着薛砚辞走向了拳击沙袋区。 “你随意,需要我陪练吗?”阿坤问道。 薛砚辞摇了摇头,他需要的不是陪练,而是通过打拳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他走到沙袋前,开始做起了热身动作。 然后猛地一记直拳砸向沙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阿坤静静地站在一旁。 看着薛砚辞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薛砚辞的每一次出拳都伴随着沙袋的摇晃和沉闷的撞击声,仿佛他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凝聚在了拳头上。 汗水开始从薛砚辞的额头滑落,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施缱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回忆都像是一记重拳,砸在他的心上。 “砚辞,要不要休息一下?”阿坤忍不住开口,他担心薛砚辞会伤到自己。 薛砚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阿坤,微微一笑:“没事,我还能继续。” 尽管如此,阿坤还是有些担心。 他决定换个方式来。 阿坤拿起拳击手套,戴上后对薛砚辞说:“那我们就来一场友谊赛吧,你来攻,我来守。” 薛砚辞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行。” 两人走到拳击台中央,面对面站立。 阿坤示意薛砚辞先出手。 薛砚辞没有犹豫,一个快速的左钩拳迅速挥出,阿坤敏捷地侧身躲避,随即回以一记右直拳,薛砚辞也迅速后仰避开。 两人的拳击手套在空中交击,发出连续的“砰砰”声。 薛砚辞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通过拳头释放出来。 阿坤虽然处于防守状态,但他的每一次格挡和躲闪都恰到好处,显示出他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技术。 拳击台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激烈,两人的身影快速移动,汗水飞溅。 薛砚辞的每一次进攻都被阿坤巧妙地化解。 而阿坤偶尔的反击也让薛砚辞不得不全力以赴地应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薛砚辞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薛砚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靠在拳击台的角落,喘着粗气。 阿坤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薛砚辞的身边,递给他一瓶水。 “砚辞,感觉怎么样?”阿坤关切地问。 薛砚辞接过水,大口地喝着,然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多了。” “我猜,是因为女人?”阿坤挑了下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薛砚辞将瓶子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和光,斜睨了他一眼,没回答,那就是默认。 第446章 给我生个孩子 阿坤看着薛砚辞那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调侃道:“砚辞,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女朋友甩了呢。” 薛砚辞白了阿坤一眼,没好气地回应:“阿坤,你这是幸灾乐祸吗?” 阿坤摆了摆手,一脸无辜:“哪有,我只是在关心你。” 薛砚辞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阿坤拍了拍薛砚辞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好言相劝:“女人嘛,喜欢听好听的……亦或者,有时候也可以光做不说。” 薛砚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直接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很是嫌弃的样子。 原本想来拳馆透透气,此刻的薛砚辞已经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放下手里的水瓶,站起身。 “唉,你去哪?”阿坤朝着薛砚辞的背影喊了一句。 薛砚辞头也不回的答:“回家!” …… 薛砚辞回来的时候,施缱已经睡下了。 她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知道他回来了,但也没有准备要起身出去。 她猜测他应该不会来打扰她,毕竟今天早上,两人还在冷战。 施缱闭上眼睛,想继续入睡,却忽然听见卧室的门被推开。 已经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 她听着身后的动静,果然没一会儿薛砚辞就凑了过来。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一下子靠近她,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 薛砚辞立刻感觉到了,他挑了下眉:“还没睡?” 施缱听出来,他语气里带着调侃。 好像在说,既然没睡,干嘛装睡? 施缱咬了咬唇,但是,现在她还不想理他。 在闻谦这件事上,她感觉很不被薛砚辞尊重。 然而她的气还没消,薛砚辞就霸道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薛砚辞的一双眸子很黑,很深邃,一眨不眨的看向施缱。 施缱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她要转过脸的时候,他却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没等她拒绝,他已经用力吻了下来。 施缱在他的身下,感觉到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 很快她就开始剧烈的挣扎,但男人却强势的不容许她反抗。 原本就没消的怒气,此刻愈演愈烈,她用力一咬,男人才终于闷声的离开了她的唇。 她下意识抬起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薛砚辞果然停下了动作,目光冷冷的看着身下有些气喘的女人。 施缱眉头微皱,刚要开口骂他,忽然就听见他说了一句:“给我生个孩子。” 要骂他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施缱瞬间就愣住了。 看到她这个反应,倒也在他的情理之中。 他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她,随后勾唇笑了笑。 就在他以为,她要一口答应的时候,却被施缱忽然一把推开。 薛砚辞被推到一旁,有一瞬,他甚至没反应过来。 施缱将被子盖在了胸口,背过身:“不要!” 她拒绝得很干脆。 薛砚辞看着施缱的背影,许久后,才又凑了过去:“不要?” 施缱紧紧咬着唇。 她的拒绝和沉默,让薛砚辞有些微的诧异。 虽然现在两人还在冷战期,但他自认为,除了闻谦那件事,最近他们的感情都很好。 可现在施缱的态度,难道……这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第447章 还能再怀上孩子 “为什么拒绝?” 再开口时,薛砚辞说话的语气明显冷了半截。 施缱沉默着,始终没有开口。 但她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加深了薛砚辞的不安。 她偏偏还一直背对着他,这更让他越发的不爽。 但男人的表现还是很沉稳。 她不回答,他就一遍遍的开口问:“你没想过给我生孩子吗?” 施缱还是沉默无言。 薛砚辞的气息逐渐加重,只是凑近了,看清施缱的脸,才有瞬间的怔住。 他没想到,竟然会看到施缱泪流满面。 第239节 他愣了两秒,才伸手去碰触施缱的脸:“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才刚一出口,她就像是被触碰了开关,开始忍不住抽抽搭搭。 她一哭,薛砚辞就开始不知所措。 就在他要开口再次询问时,她已经转过身,将脸迅速埋在他的胸口。 “孩子……我们没有过吗?难道你忘了,我们没有过孩子吗?” 自从那个被流掉之后,施缱曾经无数次梦见过,但她却很少对他提起,因为那对她来说,是一件无法释怀,却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心事。 并不是她和薛砚辞再怀一个,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更让她每次想起来就心痛。 那一个错误,明明就在眼前,但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 听着施缱在自己怀里的哭声,薛砚辞的心也开始缓慢的往下沉。 孩子,那个孩子…… 薛砚辞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环绕住施缱,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他的心情异常沉重。 那个未曾来到世上的孩子,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对于施缱来说,那不仅仅是一个未出生的生命,更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施缱的泪水湿透了薛砚辞的衣襟,她的哭泣声如同针扎般刺痛着他的心。 薛砚辞闭上眼睛。 脑海中回荡着那个孩子可能的笑声,可能的面孔,他想象着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他们的生活会是怎样。 但这一切的假设,都只能让他感到更深的无力和悔恨。 他曾经以为,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但现在他明白,有些伤痕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他试图说些什么来安慰施缱,但任何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支持。 施缱的心情如同被撕裂的风筝,在风中飘摇,无处安放。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想起那个孩子,想起那些本该属于他们三人的温馨时光。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孩子的思念,对过去的悔恨,对未来的迷茫。 薛砚辞感到施缱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施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薛砚辞,她看到的是他眼中的坚定和温暖。 “还有一件事……”她忽然开口。 既然他刚才提到了生孩子的事,那她干脆趁这个机会和薛砚辞一次说清楚吧。 薛砚辞更温柔的看着她,似乎是在无声的询问她想说什么。 施缱缓缓的开口:“上次流产之后,医生就一直说我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所以,不一定还能再怀上孩子。” 第448章 砚辞爱我,我也爱他 薛砚辞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他紧紧地抱着施缱,仿佛想要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她力量和安慰。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缱缱,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不该那样问你的。”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声回应:“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砚辞。我只是……有些害怕。” 薛砚辞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施缱的头发,这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他只会用行动表示,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 …… 之前薛砚辞答应过梅星茴,要去医院看望祝剪岚,但同时他也知道梅星茴的意思,就是想撮合他和祝剪岚。 当初他和祝剪岚也有过婚约,后来却被祝橙宁搞破坏,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和祝剪岚的姻缘。 薛砚辞没什么感觉,但是梅星茴始终意难平,她一直觉得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场意外,现在薛砚辞就是祝剪岚的丈夫了。 梅星茴没办法怨恨自己的女儿,只能去怨恨外人。 可是当薛砚辞提出要去医院看望祝剪岚的时候,梅星茴还是显得很高兴。 她甚至亲自在门口迎接。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除了薛砚辞,施缱竟然也来了。 病房内。 祝剪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人的目光相对,沉默了片刻。 祝剪岚的声音微弱而颤抖:“砚辞,你来了。” 薛砚辞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是的,剪岚,我来看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祝剪岚的眼角滑落两行清泪,她努力微笑着:“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好不起来了。但能看到你,我很开心。”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他轻声安慰:“剪岚,不要放弃,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祝剪岚摇了摇头,泪水更加汹涌:“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病房外,施缱和梅星茴站在走廊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梅星茴看着施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施缱平静地回答:“我来陪砚辞,他需要我。” 梅星茴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砚辞是我的女婿,他不需要别的女人来陪。” 施缱深呼吸:“梅女士,我和砚辞的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砚辞爱我,我也爱他,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梅星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如果没有你,现在岚岚也醒了,她可以和砚辞再续前缘,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才阻拦了我女儿的幸福!” 施缱正要反驳,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薛砚辞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梅星茴身上,语气冷冽:“梅女士,我和剪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和缱缱现在在一起,我们很幸福。请你尊重我们的感情。” 梅星茴被薛砚辞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震慑住了。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她的眼神在薛砚辞和施缱之间游移,最终只能紧紧咬牙。 施缱感到薛砚辞的手紧紧握了握她的,她转头看向他。 两人目光交流,虽然没有言语,却充满了默契。 这一幕,恰巧被梅星茴看在眼里。 第449章 示威 薛砚辞和施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医院的走廊尽头,梅星茴站在原地,心中的情绪如同翻江倒海。 她转过身,回到了祝剪岚的病房。 祝剪岚躺在床上,泪水还未干。 看到母亲进来,她努力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梅星茴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岚岚,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祝剪岚抓住母亲的手,眼中充满了哀求:“妈妈,我真的好爱砚辞,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梅星茴的眼神变得坚定,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岚岚,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帮你得到薛砚辞的心。我们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祝剪岚听到母亲的话,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她的眼泪再次涌出:“妈妈,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他。” 梅星茴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她愿意为了女儿的幸福去尝试一切可能的方法。 她轻轻地擦拭着女儿的泪水:“别哭了,岚岚。妈妈会帮你的,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 薛砚辞和施缱的车在夜色中穿行。 街灯的光影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图案。 车内播放着轻柔的音乐。 两人的心情却因为接连的电话而变得复杂起来。 “砚辞,你现在在哪里?”薛夫人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薛砚辞漫不经心:“有事?” 薛夫人无奈的叹口气:“没事我就不能让你回家来吗?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就算不是亲生,对你也到底有感情。” 尽管薛砚辞猜到薛夫人是打感情牌,但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薛夫人在那边听到薛砚辞同意了,语气立刻变得轻快起来:“那你快点啊!” 薛砚辞“嗯”了一声,他揉了揉太阳穴。 挂断电话后,他转头看向施缱,开口道:“缱缱,我需要回去一趟。” 第240节 施缱点了点头,刚才那通电话,她都听到了,表示理解。 然而,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接起电话,冯鸦九的声音传来:“砚辞,是我,小勋在学校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捏着手机沉默了半晌。 片刻后,才转头对施缱说:“缱缱,帮我一个忙,去一趟医院看看小勋。” 施缱愣了一下:“冯律师也在医院?” 薛砚辞看着她,眸光微闪,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他现在一个人在医院陪小勋,需要个家属过去,你代替我,去看看。” 施缱没想到薛砚辞会让她去见冯鸦九。 她的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她并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她在路边下车,打了一辆车,朝着冯鸦九所说的医院驶去。 薛砚辞看着施缱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他的确是因为有事走不开;第二,他私心里也是想测试一下,现在施缱和冯鸦九的关系。 他们单独见面的时候,会有怎样的情绪? 这种试探当然是相当冒险了,但他偏偏就是忍不住好奇。 可能是太过自信,觉得自己在施缱心里有绝对的重要位置,以此来向冯鸦九示威。 但也有可能是他仍然心有不安,要用这种方式向自己证明,施缱只全心全意的爱着他一个人。 不过,薛砚辞的这些复杂心思,施缱都不知道。 在医院的走廊里,施缱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疑。 她不知道冯鸦九会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冯鸦九站在病床边,看到施缱进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他没有想到薛砚辞会让施缱过来。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施缱,你来了。”冯鸦九打破了沉默。 第450章 嫉妒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薛成勋身上。 他的脸色苍白,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她走到床边,轻声问道:“小勋,你怎么样了?” 薛成勋看到施缱,眼中闪过一丝安心:“施老师,我就是一些小伤。” 他朝着施缱身后看了看:“我哥呢?” “哦他临时有点事,让我过来看看你。” “代替家属?”薛成勋人小鬼大,挑了下眉,暗示薛砚辞是已经将施缱当成了家属。 施缱白了他一眼。 转头看向冯鸦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鸦九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施缱。 原来,薛成勋在学校里因为一场误会和别人发生了冲突,结果不慎受伤。 冯鸦九得知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并联系了薛砚辞。 施缱认真地听着,眉头紧锁。 冯鸦九说完后,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施缱轻咳了一声,试图打破沉默:“冯律师,谢谢你及时赶到医院。我知道你对成勋一直很关心。” 冯鸦九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施缱,你不用谢我。毕竟,砚辞和小勋都是我的朋友。” 施缱点了点头,她知道冯鸦九和薛砚辞之间的友情深厚,但她也清楚,冯鸦九曾经对她有过超出友情的感情。 她转过头,不让自己的目光与冯鸦九直接相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施缱,我知道你现在和砚辞在一起很幸福。”冯鸦九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施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没想到冯鸦九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她转回头,直视冯鸦九的眼睛:“冯鸦九,谢谢你的祝福。我和砚辞之间的感情很好。”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似乎在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心情。 冯鸦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微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闻抚珊正朝他们举起了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她本来只是想探望一个朋友,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冯鸦九和施缱。 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她觉得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般配了,即使是背影,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 闻抚珊心中一动,她将照片发送了出去,并附上了一条信息:“砚辞,看来有人觊觎你的女人哦~” 同一时间。 薛砚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清晰地展示着施缱和冯鸦九站在一起的背影。 尽管他知道闻抚珊这是在故意挑拨,但那股莫名的醋意却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中疯狂生长,难以抑制。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施缱和冯鸦九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那些他们曾经分享过的笑容。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病态,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施缱。 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种占有欲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他既想立刻赶到医院,将施缱紧紧地拥入怀中,又害怕自己的冲动会让施缱感到窒息。 薛砚辞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下来,需要信任施缱。 但他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试图用理智来压制自己的情绪,但那股病娇的心理活动却如同潮水一般,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最终,薛砚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 他知道,他不能让这种无端的猜疑和嫉妒影响到他和施缱之间的感情。 他需要相信施缱,相信她的爱,相信她的忠诚。 只有这样,他们的感情才能经得起任何考验。 他拿起手机,给施缱发了一条信息:“缱缱,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需要我过去吗?” 他试图用关心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理智。 第451章 我只要施缱 薛砚辞的手机在手中微微颤抖。 还没等来施缱的恢复,薛夫人就从二楼缓缓走下来。 她看向薛砚辞的眼神,专注而深邃。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薛砚辞就迅速感觉到对方的意图。 虽然她还一句话都没说,但可能是认识太多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事实上,果然—— 薛夫人坐在薛砚辞对面,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叶,然后缓缓地说:“砚辞,我知道你对施缱有感情,但感情不能当饭吃。你作为薛家的未来,必须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感受。” 她沉默片刻,忽然就提到闻抚珊的名字。 薛砚辞的眉头紧蹙,但是,却并未打断。 薛夫人:“如果你不想相亲,可以和闻抚珊试试,我知道你现在对她没有感情,但是,感情本来就是可以培养的,以她现在的地位,她的能力,无疑会对你的事业有巨大的帮助。” 从薛砚辞的脸上看不出来悲喜,不知道薛夫人的话,他听进去没有。 沉默半晌,才忽然听他说了一句,却一字一顿,异常清晰:“我只要施缱。” 薛夫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砚辞,你怎么能这么任性?你难道不明白,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它关系到整个家族的未来。闻抚珊的背景和能力,无疑是最适合你的人选。” 薛砚辞已经不想再和薛夫人多说,起身,准备离开。 才刚走了几步,手机忽然就响了。 薛砚辞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打开了施缱发来的消息。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 【砚辞,医院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去。】 薛砚辞迅速回复:【好的,路上小心。】 第241节 发送完消息,薛砚辞将手机放回口袋。 他的思绪却开始飘远。 他转过身,面对薛夫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妈,你是怎么知道施缱和我在一起的?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薛夫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薛砚辞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现在应该关注的是你的未来,而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薛砚辞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可能泄露消息的人。 ——梅星茴?难道是她? 她和母亲关系不错,而且上次她还试图在我和施缱之间制造误会。 太有可能是她了。 薛砚辞没有再继续追问薛夫人,而是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他需要找时间和梅星茴谈一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妈,我先出去一下。关于施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 薛夫人看着薛砚辞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 她知道薛砚辞的性格,不易受他人影响,但她仍然希望他能够理解家族的重要性。 第452章 得罪 薛砚辞从薛家离开后,坐上车子的副驾驶,却没有立刻发动。 他神情茫然的看着远方,让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片刻后,才重新拿出手机,给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余秘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薛总,有什么指示?” 薛砚辞:“余秘书,我需要你帮我准备一份详细的市场分析报告,特别是针对梅星茴的公司。我要了解她们的商业模式、核心竞争力、市场份额以及潜在的弱点。” 余秘书:“明白了,薛总。我会立即组织团队进行深入的市场调研,争取在最短时间内给您一个全面的分析。” 薛砚辞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另外,我要你联系我们的合作伙伴,特别是那些与梅星茴公司有业务往来的。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与这些公司的合作关系,看看是否有可能通过调整合作策略来削弱梅星茴的市场地位。” 余秘书:“这个操作可能会引起一些波动,但我明白您的意图。我会谨慎地处理这些关系,并确保我们的行动不会对我们自身的业务造成负面影响。” 薛砚辞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余秘书看不见,但他的动作表明了他对计划的肯定:“好,还有一点,我们要开始布局,通过一些商业操作来挤压她们的现金流。比如,我们可以在股市上适时放出一些对她们不利的消息,影响投资者的信心,让她们的资金链出现问题。” 余秘书:“这个策略需要非常谨慎,一旦操作不当,可能会引起法律风险。但只要我们把握好度,确实能给对手造成不小的麻烦。” 薛砚辞:“我知道风险,但这也是必要的手段。你先做一个初步的方案给我,我们需要确保每一步都合法合规,同时最大程度地削弱梅星茴的公司。” 余秘书:“好的,薛总,我会立即行动。有任何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另一边,梅星茴坐在她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她的面前摊开着一堆报告和市场分析文件。 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不安。 最近的市场动态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的公司似乎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针对。 助理站在梅星茴的办公桌前,许久,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梅总,最近的股市波动对我们很不利,我们的股价已经连续下跌了几天。我怀疑,这背后可能有竞争对手在故意操作。” 梅星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我们最近并没有得罪过什么大公司或者人物啊。” 助理的表情严肃:“梅总,商场如战场,有时候竞争对手的攻击是悄无声息的。我们需要尽快找出背后的黑手,否则我们的市场份额和品牌声誉都会受到严重损害。” 梅星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 她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一些决策和行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难道……真是薛砚辞?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 但如果不是他,又会是…… 经过一番思量,梅星茴决定主动出击。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薛砚辞的号码。 电话那头,薛砚辞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他已经预料到梅星茴会联系他。 电话铃声响起,薛砚辞并没有立刻接听,而是让手机响了许久,才缓缓按下接听键。 梅星茴:“薛总,最近市场上的一些动态让我感到很不安。我想知道,您是否对这些情况有所了解?” 薛砚辞在那边似乎轻笑了一下:“梅总,我也很关注最近的市场变化。不过,我想我们都应该清楚,商场上的事情很难说清楚。” 梅星茴在那边抿了下唇,沉默良久,才开口:“薛总,我们见个面吧!就我们两个……” 话音落,薛砚辞在那边在始终安静。 这让梅星茴的心不禁悬了起来,她捏手机的手都不自觉变得些微颤抖。 许久后,才等来薛砚辞的一句:“好。” 第453章 把柄 一个小时后,梅星茴站在薛砚辞公司大楼的门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制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她知道这次会面可能会决定她公司的命运,但她必须要弄清楚薛砚辞的真实意图。 她走进大楼,乘电梯直达薛砚辞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在秘书的引导下,她来到了薛砚辞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薛砚辞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请进。” 梅星茴推门而入,看到薛砚辞坐在办公桌后,神情淡漠。 她走到他对面坐下,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梅星茴:“薛总,我今天来,是想直接问你一个问题。我注意到最近市场上对我的公司有一些不利的操作,我想知道,这是否与你有关?” 薛砚辞挑了下眉,目光如刀,直视梅星茴:“梅总,商场上的竞争激烈,各种手段都是常见的。我确实在关注市场动态,但如果你感觉到压力,那可能是因为你的公司在某些方面存在弱点。” 梅星茴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的公司确实有短板,但她没想到薛砚辞会这么直接地指出。 梅星茴:“我承认,我的公司可能不是无懈可击。但是,薛总,你为什么要针对我的公司?我们之间似乎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 薛砚辞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梅总,你之前将我和施缱的事情告诉了我母亲,这无疑给我带来了麻烦。既然你选择和我母亲站在一起,那就等于是在和我作对。商场上的事,本就尔虞我诈,你不应该感到意外。” 梅星茴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薛砚辞会这么直接地将事情摊开来说。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触怒了薛砚辞。 而且她也知道,薛砚辞的手段远不止于此。 梅星茴:“我向薛夫人透露那些信息,并不是想给你制造麻烦,我只是……我想解释一下,我并没有恶意。” 薛砚辞打断了她的话:“梅总,我不想听解释。我只看重结果。” 梅星茴感到一阵无力。 她沉默许久,才终于缓缓的开口:“其实,要我将你和施老师的事告诉薛夫人,这是……闻抚珊的主意。” 因为闻抚珊手里有那段祝橙宁在祝剪岚车祸现场的视频。 如果一旦她将那段视频曝光出去,那很有可能会让祝橙宁有牢狱之灾,为了保护女儿,她不得不接受闻抚珊的威胁。 但是,现在梅星茴权衡利弊,忽然觉得,如果她愿意和薛砚辞合作,或许闻抚珊就能乖乖将那段视频交出来。 她自己有软肋在闻抚珊手里,可是薛砚辞没有。 想到这里,梅星茴忽然抬眸,看向薛砚辞。 薛砚辞身子向后靠,目光直视着梅星茴的眼睛:“想对我说什么?” 梅星茴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求助,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薛砚辞身上。 “薛总,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伤害了你,但我也是迫不得已。闻抚珊手里有一段视频,关系到我女儿的未来,我不得不按照她的要求行事。如果你能帮我拿回那段视频,我愿意向你保证,以后绝不再破坏你和施缱的任何事情。”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梅总,我可以理解你的处境,但你要明白,我和闻抚珊之间并无直接的联系。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 梅星茴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因为,薛总,我知道你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我相信,如果你帮我这一次,我们之间可以建立起一种互信的关系。我不希望我们成为敌人,我更愿意成为你的朋友,甚至是盟友。” 薛砚辞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梅星茴的提议。 他知道,如果能够帮助梅星茴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在未来的商业竞争中,梅星茴可能会成为他的一个有价值的合作伙伴。 而且,帮助她也是在保护施缱。 经过一番思考,薛砚辞最终做出了决定。 “好吧,梅总,我可以帮你这一次。但你首先要告诉我,闻抚珊手里到底有你的什么把柄?” 第454章 幕后黑手 祝橙宁就是将祝剪岚害成这样的凶手,这件事,梅星茴怎么能说出口,但若是不说,薛砚辞很显然就不会帮她。 隐瞒了这么久,最终梅星茴叹了一口气。 第242节 她缓缓抬眸,看向薛砚辞。 梅星茴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但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开始向薛砚辞揭露真相。 “薛总,我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可能会让你感到震惊,但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宁宁……她就是设计那场车祸的幕后黑手。” 薛砚辞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示意梅星茴继续说下去。 梅星茴:“她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你。当时你和岚岚已经订婚,她嫉妒得发狂。她无法接受你属于别人,尤其是她的姐姐。” 薛砚辞的表情变得复杂。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从未想过,祝橙宁竟然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 薛砚辞:“她怎么能……这太疯狂了。” 梅星茴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是的,薛总,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宁宁她……她爱你到了极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薛砚辞沉默了。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愤怒。 薛砚辞:“那剪岚知道这一切吗?” 梅星茴轻轻摇头:“不,她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因为……因为我不想让她更加痛苦。但现在看来,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薛砚辞站起身,走到窗边,他的目光穿透玻璃,凝视着远方。 许久后,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闻抚珊手里就有祝橙宁当时在祝剪岚车祸现场的视频?” 梅星茴的语气艰难,点了点头:“是。” 薛砚辞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梅星茴抬眸看他。 她站起身,心中虽然仍旧忐忑不安,但薛砚辞的同意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薛总,感谢您的帮助。我想知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采取行动,解决我公司目前面临的市场危机?” 薛砚辞转过身:“梅总,我会立即着手制定一个行动计划。首先,我们需要对您的公司进行全面的财务审计和市场分析,找出潜在的风险点和竞争对手的攻击策略。” 梅星茴点了点头:“我已经让财务部门准备好所有相关的资料,随时可以提供给您的团队。” 薛砚辞:“然后,我们会利用我们的资源和影响力,对市场上的不利谣言进行反击,同时通过公关手段改善您公司的公众形象。” 梅星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薛总,您的支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会全力配合您的团队,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薛砚辞轻笑了下:“梅总,我明白您的处境。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快行动,采取措施稳定股价,增强投资者信心。” 梅星茴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薛砚辞的团队在商业领域的能力。 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她的公司或许真的能够渡过难关。 第455章 我为什么会交出来呢? 梅星茴离开后,薛砚辞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 闻抚珊……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 这个人,还真是个祸害! 冯鸦九刚刚从医院回到家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一看来电显示是薛砚辞,有些意外。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薛砚辞沉稳的声音。 冯鸦九:“砚辞,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小勋那边有什么新情况?” 薛砚辞:“冯律师,我这次找你不是因为小勋。我刚刚得知了一些关于祝剪岚车祸的真相,这件事情涉及到闻抚珊。我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些事情。” 冯鸦九的语气变得严肃:“真相?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砚辞:“我发现了一些关键的证据,证明闻抚珊和那场车祸有关。我打算约她出来,直接摊牌。我需要你到时候在场,确保一切合法合规。” 冯鸦九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我明白了。你需要我什么时候过去?” 薛砚辞:“尽快。我会先联系闻抚珊,定下时间和地点。你准备好,我会通知你。” 冯鸦九:“好的,我会随时待命。”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立刻联系了闻抚珊,约她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 闻抚珊接到薛砚辞的电话时,心中一阵惊喜,以为薛砚辞是回心转意了。 闻抚珊:“砚辞,你终于想通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薛砚辞的声音冷静而直接:“闻抚珊,我找你不是谈感情的事。我有事情要和你谈,关于祝剪岚的车祸。明天下午三点,在南郊的会所,我们见面。” 闻抚珊的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薛砚辞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好的,我到时候会去。” 第二天,闻抚珊按时到达会所。 薛砚辞和冯鸦九已经在那里等候。 闻抚珊坐下后,薛砚辞直接开门见山。 薛砚辞:“闻抚珊,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要你交出那段视频。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 闻抚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薛砚辞会知道这件事。 “砚辞,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薛砚辞的眼神变得锐利:“不要和我装糊涂。你手里有祝橙宁在祝剪岚车祸现场的视频。我希望你主动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闻抚珊感到一阵恐慌,她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 闻抚珊心中虽然慌乱,但表面上还是试图保持镇定。 她试图将责任推给梅星茴,希望能够转移薛砚辞的注意力。 闻抚珊:“砚辞,这件事是不是梅星茴告诉你的?”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闻抚珊,你不必试图转移话题。梅星茴和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手里的视频,以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 闻抚珊的心跳加速,她没想到薛砚辞会这么直接地反将一军。 她感到自己的计划正在慢慢瓦解。 闻抚珊:“砚辞,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如果那段视频真的在我手里,我为什么会交出来呢?” 薛砚辞冷笑一声,他已经看透了闻抚珊的心理博弈:“因为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不交出来,我会让我的律师采取法律行动,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更糟糕。而且,我相信梅星茴也很乐意提供证据,证明你的所作所为。” 第456章 施缱是我的人 冯鸦九坐在薛砚辞身边,他的目光冷静而专业,他知道现在是时候让闻抚珊明白自己所面临的法律后果。 冯鸦九:“闻小姐,我作为砚辞的法律顾问,必须提醒你,持有并利用此类视频进行威胁或敲诈,是严重的违法行为。根据我国的刑法,这可能构成敲诈勒索罪,一旦定罪,你将面临刑事责任。” 闻抚珊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冯律师,我……我并不是想要敲诈,我只是……” 冯鸦九打断了她的话:“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现在的事实是你持有这段视频,并且据我们了解,你曾试图利用它达到自己的目的。砚辞已经给了你一个机会,和平解决问题,避免事态进一步升级。” 薛砚辞接着说:“闻抚珊,我们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交出视频,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们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这个问题。” 闻抚珊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焦虑,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也许是唯一的机会来说服薛砚辞,改变他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坚持,她必须尝试,即使成功的机会渺茫。 闻抚珊轻声说道:“砚辞,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对我有很多的误解,但我真的需要和你单独谈一谈。这关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薛砚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他知道闻抚珊不会轻易放弃。 但他也没有打算给她任何希望。 他转头看了冯鸦九一眼,两人之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冯鸦九会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薛砚辞的意思,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给他们留下了私人空间。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闻抚珊紧张地握着手中的茶杯,她的心跳加速,不知道薛砚辞会不会给她一个倾听的机会。 而薛砚辞则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闻抚珊的下一句话。 他的表情冷漠,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闻抚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砚辞,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也许我不值得你的原谅。但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从未改变过。我……我是真的爱你。” “闻抚珊,你的感情与我无关。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来听你表白的。” 闻抚珊的情绪变得激动,她的眼泪开始滑落:“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甚至……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薛砚辞冷冷地打断她:“代价?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私。你从未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包括我,包括剪岚。现在,你只需要考虑如何弥补你的错误。” 闻抚珊意识到自己的哭泣和哀求无法打动薛砚辞。 她擦去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好,我答应你,我会把视频交出去。但你必须亲自来我家拿。” 薛砚辞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闻抚珊的不屑:“当然,我会去你家。但不是我一个人去,施缱会陪我一起。” 闻抚珊听到施缱的名字,心中更是嫉妒如狂。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施缱带在身边?她就这么重要吗?” 薛砚辞站起身,目光如冰:“施缱是我的人,她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243节 关上门的那一刻,闻抚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全世界都开始天塌地陷。 第457章 你陪我一起去 闻抚珊坐在空荡的房间里,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沙发的边缘,指尖泛白。 她的心跳如鼓,回响在耳边,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她,她所失去的一切。 她的眼前不断浮现出薛砚辞和施缱的身影,他们的笑容,他们的亲密。 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一次次割裂她的心。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薛砚辞对她的感情如此冷漠,而对施缱却如此深情。 她曾试图用尽一切手段去赢得他的心,但最终只换来了他的厌恶和远离。 闻抚珊的心中充满了嫉妒的火焰,它们在她的内心燃烧,将她的理智和冷静一点点吞噬。 她嫉妒施缱拥有薛砚辞的爱。 嫉妒她能够如此轻易地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她甚至开始嫉妒施缱的存在,为什么她能够出现在薛砚辞的生命中,成为他的焦点。 她的思绪如同乱麻,缠绕着她的心灵。 她想要摆脱这种痛苦,但她越挣扎,嫉妒的枷锁就绑得越紧。 她开始幻想,如果施缱从未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中,薛砚辞是否会注意到她的存在,是否会对她产生一丝情感。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闻抚珊深知自己的嫉妒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知道自己必须放手,但她的心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她的爱情,她的努力,最终只化作了无尽的痛苦和嫉妒。 …… 晚上,薛砚辞推开家门。 他换下鞋子,走进客厅。 施缱刚好从楼上下来。 “砚辞,你回来了。小勋那边怎么样了?” 薛砚辞轻轻揽住施缱的肩膀,感受到她的温暖和关切:“他没事,一切都好。你先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薛砚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施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气氛有些凝重。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施缱揭露那段尘封的真相。 薛砚辞:“施缱,关于剪岚当年的车祸,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施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她轻声回应:“砚辞,你说,我在听。” 薛砚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剪岚的车祸,并不是意外。我最近得知了一些事实,证明那场车祸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施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紧紧抓住薛砚辞的手臂:“蓄意安排?这怎么可能……是谁?为什么会这样做?”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是祝橙宁。她因为嫉妒剪岚和我的关系,所以设计了那场车祸。我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 施缱感到一阵眩晕,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震撼:“祝橙宁……她怎么能这么残忍?那她现在在哪里?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吗?” 薛砚辞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施缱。 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缱缱……梅星茴曾经嘱托我,要我帮她隐瞒真相。” 施缱诧异的蹙了蹙眉。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是关于祝橙宁的事情。梅星茴不希望世人知道祝橙宁的真实所作所为。”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不解和不满:“所以,你就真的同意了?” 薛砚辞抿了抿唇:“我知道,这很难。梅星茴是我的朋友,她向我求助,我答应了她。但我也明白,这并不是正确的做法。” 他顿了下,又说道:“还有,今天我和闻抚珊见面了,她答应我交出那个u盘。” 施缱能感受到薛砚辞话语中的严肃:“那太好了。不过,她会不会又有什么诡计?” 薛砚辞摇了摇头:“不管她有什么打算,我们只要小心应对就是了。我打算明天去她家取u盘,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施缱诧异了一下,随后笑道:“怎么,是不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去,被闻抚珊吃了?” 薛砚辞轻笑着:“是,很怕。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施缱笑着轻轻拍了拍薛砚辞的胸膛:“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薛砚辞拉起施缱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拥入怀中。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夜色中,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长,缠绵悱恻。 随着夜色的深沉。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薛砚辞的手轻轻抚摸着施缱的脸颊。 她的眼睛微闭,享受着这份温柔。 他们的唇渐渐靠近,最终紧紧相贴,彼此的气息和温度在这一刻交融。 第458章 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薛砚辞和施缱的身上,两人一同前往闻抚珊的别墅。 门前,闻抚珊已经等候多时,她的目光在看到薛砚辞身边的施缱时,心中五味杂陈。 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微笑着迎接他们。 闻抚珊:“砚辞,施缱,欢迎来到我的家。请进,请进。” 施缱微微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决心,直接开门见山。 施缱:“闻小姐,我们不是来喝茶的。昨天说好的u盘,我们现在就来取。” 闻抚珊的心中一紧,她知道如果不配合,薛砚辞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轻易交出u盘。 她勉强笑了笑,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拿。” 可是,她又怎么能就这样认输? 施缱,你抢走了我的砚辞,现在还想拿走我最后的筹码?” 不一会儿,闻抚珊拿着u盘回到客厅,递给了薛砚辞。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 闻抚珊:“砚辞,这是你要的东西。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 薛砚辞接过u盘,蹙了蹙眉,面露不耐。 施缱听到闻抚珊的话,不由得笑了。 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讽刺和无奈。 施缱:“闻抚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只要我离开,砚辞就会和你在一起吗?我们曾经是闺蜜,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这真是可笑。” 闻抚珊的脸色变得难看,她的手垂在身体两边,慢慢攥成了拳。 施缱和薛砚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闻抚珊的心如同被抽空一般,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绝望。 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四周的豪华装饰此刻显得如此刺眼,仿佛在嘲笑她的失败。 她的目光落在酒柜上。 闻抚珊伸出手,拿起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 她知道酒精不会解决问题,但在这一刻,她只想寻求片刻的麻痹。 她打开瓶盖,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那浓烈的酒香并没有带给她任何慰藉。 闻抚珊闭上眼睛,耳边回荡着施缱的话,那些话语像针一样刺在她的心上。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薛砚辞终有一天会看到她的存在,会回应她的感情。 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薛砚辞的心早已属于施缱。 而她在他们的故事中,不过是个可笑的配角。 闻抚珊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挫败,她的自尊和自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她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她的喉咙,却无法驱散心中的寒意。 闻抚珊蜷缩在沙发的角落,泪水无声地滑落。 然而片刻后,她一边喝着酒,一边露出诡异的一笑。 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计划。 她的脑海中回荡着施缱的话,那些嘲讽和不屑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放弃,她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来扭转这个局面。 第459章 揭露祝橙宁的视频 薛砚辞和施缱回到薛砚辞的家中,两人直奔书房。 薛砚辞迫不及待地将u盘插入电脑的接口。 然而,当他们打开u盘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他们期待的文件或资料。 薛砚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是假的!闻抚珊竟然敢骗我们!” 第244节 施缱也感到十分气愤,她紧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她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们明明已经达成了协议,她竟然还玩这种把戏!” 薛砚辞迅速拿起手机,正准备拨打闻抚珊的号码,但施缱按住了他的手:“砚辞,现在打电话过去只会让你更加生气。我们得冷静下来,想想其他的解决办法。”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施缱的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知道施缱说得对,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既然闻抚珊选择了玩这场游戏,那么他就会奉陪到底。 薛砚辞转而拿起手机,拨通了余秘书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余秘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薛总,有什么指示?” 薛砚辞的声音冷静而充满决心:“余秘书,我需要你立刻准备一份关于闻氏集团的详细财务报告,包括他们的资产负债表、现金流量表和利润表。我要了解他们的财务状况。” 余秘书迅速回应:“明白了,薛总。我还会让他们深入分析闻氏集团的市场表现和竞争策略,以及他们的供应链和合作伙伴。” 薛砚辞点了点头:“好,还有一点,我需要你联系我们的投资团队,评估闻氏集团的股票和债券。我们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准备进行一次精准的市场打击。” 余秘书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肃:“薛总,这个操作可能会引起市场的大幅波动,我们需要确保所有的行动都在合法合规的范围内。” 薛砚辞:“我知道风险,但这也是必要的手段。闻抚珊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你先做一个初步的方案给我,我们需要确保每一步都精心策划,最大程度地削弱闻氏集团。” 余秘书:“好的,明白。”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转头看向施缱,发现她的表情依然很严肃,眉头紧锁,显然还在为闻抚珊的事情感到担忧。 薛砚辞轻轻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来,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脸。 施缱抿了抿唇:“砚辞,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情陷入麻烦。” 薛砚辞的眼神坚定,他轻轻揽过施缱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放心吧,缱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让闻抚珊的行为影响到我们。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 …… 翌日早上,薛砚辞是在手机铃声醒来的。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梅星茴的来电。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梅星茴激动而愤怒的声音。 梅星茴:“薛砚辞!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网上会有那段视频?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和剪岚带来多大的麻烦!” 薛砚辞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迅速打开手机网页,浏览起新闻和社交媒体,果然看到了那段揭露祝橙宁的视频。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闻抚珊的报复行动。 薛砚辞:“梅星茴,你先冷静一下。我并没有泄露这个视频,我会立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梅星茴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这件事是你和闻抚珊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连到我们?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我知道这很突然,但你必须相信我,我会解决这个问题。闻抚珊的目的是想让我们互相猜疑,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梅星茴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她仍然难以置信:“你真的能解决吗?如果这件事继续发酵,我们怎么办?” 第460章 鱼死网破 薛砚辞:“梅总,祝橙宁的行为确实触犯了法律,我原本的隐瞒也是错误的。现在,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她辩护,确保她得到公正的审判。” 梅星茴的情绪依然激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慌:“你请律师?你现在才想到请律师?我的女儿可能要坐牢了,你明白吗?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她有了案底,她以后该怎么办?” 梅星茴的呼吸急促,她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敢想象……如果宁宁,我该怎么活下去!” 薛砚辞:“……” 薛砚辞和梅星茴通电话的声音,将睡梦里的施缱惊醒。 她坐起身,从背后看着薛砚辞高大的背影。 直到薛砚辞挂了电话,施缱才走到他身后,轻声问:“出事了” 薛砚辞将手机里的那段视频交给施缱。 原来,昨天闻抚珊交给薛砚辞一个假的视频,就是为了此刻要将真的视频曝光。 闻抚珊已经决定鱼死网破。 她就是要通过这件事让梅星茴和薛砚辞反目,薛砚辞不是不爱她吗? 那她也不要让薛砚辞好过。 …… 薛砚辞没吃两口早餐,就开车匆匆去了公司,施缱今天休息,不用上班,她送他到门口,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背影。 她想到网上的那些新闻,不由得让她情绪有些复杂。 回到客厅后,她坐在餐桌前,思考许久后,拿出手机,给闻抚珊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闻抚珊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带着一丝轻蔑和挑衅。 闻抚珊:“哟,这不是施大小姐吗?今天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 施缱不让闻抚珊的挑衅影响到自己:“闻抚珊,我不想和你争吵。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面谈,是关于最近网上那段视频的。” 闻抚珊的笑声带着明显的讥讽:“面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想要见我,我就必须接待你吗?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施缱紧握的拳头微微放松。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不愉快,但这件事情关系到很多人的未来,包括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找个中立的地方见面,把事情说清楚。” 闻抚珊似乎在考虑,过了一会儿,她的语气稍微软化了一些:“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今天下午来我的公司,不过,别指望我会对你有什么让步。” 施缱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们会准时到的。” 电话挂断后,施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片刻后,她起身,上楼去换衣服。 …… 下午两点钟,施缱站在闻氏集团的大楼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大厅。 电梯内,施缱的心跳加速,她反复练习着即将和闻抚珊的对话。 她希望能够说服他们,让这件事情得到妥善的解决。 电梯门打开,施缱走了出来。 正好遇到了闻抚珊的哥哥,闻谦。 他正站在走廊的尽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闻谦看到施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施小姐,真是稀客。来找抚珊的吗?” 施缱没有被闻谦的态度所影响,她直截了当地说:“是的,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闻小姐谈。不过,既然遇到了你,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谈谈。” 闻谦挑了挑眉,似乎对施缱的直接感到好奇,但他并没有拒绝:“好啊,那就一起上去吧。” 两人一同走向闻抚珊的办公室的门前。 闻谦敲了敲门,门后传来闻抚珊的声音:“请进。” 施缱和闻谦走了进去,闻抚珊看到两人一同出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哥,你怎么和她一起来了?” 施缱没有给闻抚珊任何反驳的机会,她直接开口:“闻小姐,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兄妹俩谈一谈关于网上那段视频的事情。” 第461章 大局为重 施缱坐在会议桌的一边。 面对着闻家兄妹,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这段视频如果继续传播下去,不仅会对祝橙宁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也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负面效应。市场对负面新闻的反应是迅速而剧烈的,尤其是对上市公司来说,股价会受到重创,投资者信心下降,甚至可能引发股东诉讼。” 闻抚珊冷笑着,态度依旧强硬:“施缱,你以为你能吓唬我吗?我就是要让薛砚辞尝尝痛苦的滋味,他不是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施缱没有被闻抚珊的挑衅所动摇,她继续说道:“闻抚珊,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的行为最终只会伤害到你自己和你的家人。薛砚辞不是容易被打败的人,得罪他不会有好下场。” 一开始,闻抚珊依然嘴硬,她不屑一顾地回应:“我不在乎,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的闻谦忽然捏着手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收到了助理发来的消息。 闻谦:“抚珊,助理刚才说我们的股价已经开始下跌,投资者纷纷撤资,市场上出现了对我们不利的谣言。” 闻抚珊的脸色一变,她猛地站起身,似乎是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什么?这怎么可能?” 施缱趁机说道:“现在你看到了吧?我们必须要联合起来,尽快出面澄清事实,阻止这场危机的蔓延。。” 闻谦看了闻抚珊一眼,示意她看清楚形势,但闻抚珊却不甘心。 闻谦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他的眼神严厉地盯着闻抚珊,试图让她理解当前局势的严重性:“抚珊,你必须要以大局为重!” 闻抚珊的情绪激动,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我怎么能就这样算了?薛砚辞和施缱他们毁了我的一切,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闻谦紧握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抚珊,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现在不是报复的时候。我们必须要保护公司,保护我们的员工和股东。你这样做,只会让情况更糟。” 施缱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争吵。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说什么,闻家兄妹需要自己解决分歧。 闻抚珊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哥,你为什么总是站在他们那边?难道你忘了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吗?” 闻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 之前闻抚珊为了讨好薛砚辞,搅黄了翟开津的项目,最后的结果却是间接导致她的失.身。 这件事闻谦后来知道了,他把闻抚珊骂了一顿,但是碍于这是丑闻,最后还是决定守口如瓶。 现在忽然听到闻抚珊提起,他的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紧握着闻抚珊的手。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所有的情绪都已经通过掌心传递。 第245节 施缱站在一旁,她能感受到闻家兄妹之间的紧张气氛。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存在可能会让情况更加复杂。 她转向闻谦:“闻先生,我会先离开,给你们一些私人空间。请随时联系我,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闻谦看了施缱一眼,点头道:“好,你先走吧。” 施缱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留给闻家兄妹一个安静的空间。 第462章 还有机会吗? 随着网上视频的持续发酵,社会舆论的压力越来越大. 祝橙宁最终还是被有关部门带走进行调查。 这一行动迅速成为各大媒体和社交平台的焦点,引发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和热议。 尽管闻氏集团在第一时间发布了澄清声明,试图解释事实真相,澄清与祝橙宁的关系,并否认了所有不实的指控. 但此时的声明似乎已经难以平息公众的猜疑和不满。 市场上的反应尤为敏感. 闻氏集团的股价在澄清声明发布后仍然出现了波动,投资者的信心受到了影响,一些股东开始考虑撤资。 市场上的谣言和猜测不断。 尽管公司高层紧急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但局势的复杂性和公众情绪的激烈让一切努力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施缱的手机在教室的讲台上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她正在讲解的课程。 看到来电显示后,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随后向学生们道歉后,快步走出教室,接起了电话。 “施缱,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梅星茴焦急而带着哭腔的声音。 “梅总,我现在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施缱知道梅星茴在这种时候联系她,一定是有紧急的情况。 “祝橙宁,他...他被带走了!网上的视频已经到处都是,澄清声明发了,但是没人相信!我该怎么办?!” 梅星茴的声音几乎崩溃,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无助和恐慌。 施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她深吸一口气:“梅总,首先,你需要保持冷静。情绪失控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到可靠的法律援助,为祝橙宁提供必要的法律支持。” 另一边,薛砚辞自然知道,现在的梅星茴和祝橙宁都处于崩溃状态。 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目光盯着手机,上面是冯鸦九给他发来的微信。 此刻,在看守所的一间狭小的会见室内。 冯鸦九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面前是一脸憔悴的祝橙宁。 祝橙宁的双手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不安。 “冯律师,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祝橙宁的声音带着哭腔,情绪几乎崩溃:“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中。” 冯鸦九始终保持着冷静,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祝小姐,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我会尽我所能为你辩护,但你需要告诉我所有的事实,这样我们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祝橙宁急切地抓住冯鸦九的手:“但是…但是冯律师,他们都说我是罪犯,我真的能洗清罪名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冯鸦九轻轻地把手抽回来,语气平静但充满力量:“祝小姐,法律的程序需要时间,我们必须耐心等待。在此期间,我会收集所有有利于你的证据,准备充分的辩护材料。” 祝橙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我真的还有机会吗?” “当然。”冯鸦九点头,“只要你配合,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为你争取公正的审判。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情绪,不要让外界的舆论影响到你。相信我,薛总已经为你准备了最好的法律团队,我们会一起努力,为你正名。” 第463章 你还是单身吧? 庭审那天,法庭的气氛异常紧张。 施缱和薛砚辞坐在旁听席上,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严肃。 他们知道,这场官司的结果将会对所有人的命运产生深远的影响。 冯鸦九站在辩护席上,尽管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但由于证据确凿,他最终还是输了这场官司。 当法官宣读判决结果的那一刻,祝橙宁和梅星茴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祝橙宁的眼中充满了绝望,而梅星茴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庭审结束后,梅星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薛砚辞。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愤怒,仿佛要用目光将薛砚辞碎尸万段。 施缱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 她感到一阵寒意。 她知道,这个结果将会给梅星茴和祝橙宁带来巨大的打击,同时也会让薛砚辞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 她走到薛砚辞的身边,轻声说道:“砚辞,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已经尽力了。” …… 庭审结束后,薛砚辞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邀请施缱和冯鸦九一起去一家风格优雅的西餐厅共进晚餐。 施缱虽然平时处事从容,但今晚却有些紧张。 自从她无意中得知冯鸦九对她的感情后,她就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尤其是在薛砚辞面前。 餐厅里,施缱坐在冯鸦九的对面,不时地避开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拘谨。 她小心翼翼地切着牛排,试图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显露出来。 冯鸦九则坐在她对面,尽管平日里他在法庭上意气风发,但今晚在施缱面前,他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偶尔会抬起头看向施缱。 但每当两人的目光相遇,他都会迅速地将视线移开。 薛砚辞坐在两人之间。 他的目光在施缱和冯鸦九之间徘徊,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他试图打破沉默,轻松地聊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希望能够缓解两人的尴尬。 然而,他的努力似乎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气氛依然显得有些微妙。 施缱轻轻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尝试着加入谈话:“今天的庭审确实很紧张,不过我相信,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冯鸦九点了点头,终于开口:“是的,施缱,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控制结果,但我们可以控制我们如何应对。接下来,我们需要为祝橙宁和梅星茴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在薛砚辞和施缱说话的时候,冯鸦九就一直沉默不语,低头吃着东西。 虽然平时冯鸦九也不是话多的人,但此时此刻,明显是在刻意避嫌。 薛砚辞轻松地切着牛排,试图用一个轻松的话题来打破餐桌上的沉默:“鸦九,说起来,你还是单身吧?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女孩子,要不要哪天给你介绍介绍?” 施缱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手中的刀叉差点掉落。 她低下头去,不敢接话,心中五味杂陈。 她以为冯鸦九会像往常一样婉拒,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专注于工作,对私生活似乎并不上心。 然而,出乎施缱的意料,冯鸦九竟然一口答应下来:“好啊,砚辞,那就麻烦你了。我也觉得是时候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施缱偷偷抬头看向冯鸦九,发现他的面容依旧平静,但那双眼睛里却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她能感觉到,冯鸦九并不是真的想要开始新的恋情,而是为了不让薛砚辞对他和施缱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才勉强答应的。 薛砚辞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变化,他高兴地说:“太好了,鸦九,我相信你会遇见一个非常适合你的女孩子的。” 施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尽快解决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让冯鸦九为她承受不必要的压力。 第464章 针扎一样痛 第二天,施缱在下班的路上,脚步匆匆,心中反复回荡着昨晚在餐厅里的尴尬气氛。 当她走到一家熟悉的咖啡店门口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冯鸦九正坐在窗边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按理说,她应该进去和他打个招呼,毕竟他们是多年的朋友。 但昨晚的事情让她犹豫了。 她怕两人单独接触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施缱转过身,想要快速离开,却因为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车辆。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冯鸦九从咖啡店里冲了出来,一把将她拉回人行道上。 施缱惊魂未定,感到一阵晕眩,而冯鸦九紧张地检查她是否受伤。 “你没事吧?施缱!”冯鸦九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施缱摇摇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和膝盖都擦伤了,疼痛感让她微微皱眉。 冯鸦九见状,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坚决地说:“我们得去医院。” 施缱尴尬又难受,她试图拒绝:“不,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 但冯鸦九的态度坚决:“不行,你需要处理伤口,防止感染。”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冯鸦九一直陪在施缱身边。 直到医生处理好了她的伤口。施缱感激地看着他,轻声道谢:“谢谢你,鸦九。” 冯鸦九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克制:“我们是朋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第246节 冯鸦九看着施缱的眼神,那里藏着深深的爱意。 虽然他努力克制,但那份情感却是藏不住的。 这让施缱心里五味杂陈,她既感动于冯鸦九的关心和友情,又感到一丝愧疚。 因为她知道自己可能是他情感的源头,却又无法给予他期待的回应。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嘈杂声此起彼伏。 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中,闻抚珊却意外地发现了冯鸦九和施缱的这一幕。 她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注视着两人的互动。 看到冯鸦九如此关心施缱,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闻抚珊拿出手机,偷偷地录下了冯鸦九抱着施缱走进急诊室的画面。 她知道这样的视频如果传出去,可能会引起不小的波澜。 她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将视频做了一些处理,抹去了医院的背景和其他可能泄露的信息。 处理完视频后,闻抚珊沉思片刻,最终决定将视频发给薛砚辞。 她知道薛砚辞和施缱、冯鸦九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这样的视频或许能够让他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薛砚辞收到视频后,立即点开观看。 看到冯鸦九紧张地抱着施缱。 他的眉头紧锁。 他知道冯鸦九对施缱有着超出友谊的感情,但他从未想过这种情况会在现实中上演。 薛砚辞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将手机猛地摔到桌面上,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感到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他想要寻找一种发泄的方式。 薛砚辞拿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仿佛能够暂时掩盖他内心的混乱。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每当他想到施缱可能因为冯鸦九的关心而感到心动,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 烟雾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个圈,就像他此刻纠结的思绪。 第465章 心寒 但是回家后,薛砚辞没有和施缱透露过半个字,两人的相处似乎一如往常。 薛砚辞是个极其擅长隐藏情绪的人,他不动声色,照旧像平时一样和施缱相处。 三日后,施缱从学校刚上完课,下班后,走出校门口。 薛夫人的车停在了施缱工作的学校门口,一辆显眼的黑色轿车在校园里显得格外突出。 施缱看到车子,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但她还是上了车。 面对薛夫人,她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 车内,薛夫人的语气带着命令:“施缱,我不想再看到你和砚辞在一起。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离开他,对你们两个都好。” 施缱平静地回应:“薛夫人,我尊重您,但我也请您尊重我和薛砚辞之间的友情。我们的关系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 薛夫人的眉头紧皱:“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了解砚辞!” 施缱淡淡地说:“我没有以为自己了解他,我只是在维护我们之间的清白和友情。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我想我可以下车了。” 薛夫人气急败坏:“你给我下车!我不想再看到你!” 施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下车,关上了车门。 她对薛夫人的气势已经基本脱敏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受到影响。 晚上的时候,施缱回到一个人的家里。 这些天,薛砚辞都回了荆州,说是有紧急的公事要处理。 她在想着要不要给薛砚辞打个电话,只是刚打开手机,跳出来的新闻标题就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心。 她眉头紧蹙。 竟然看到薛氏集团的大规模裁员的消息,在网上发酵。 事件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点开一条新闻,底下的评论也爆了。 而薛砚辞如今却被舆论描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她将那些评论一一点开。 一方面,她明白作为企业家,薛砚辞需要为公司的长远发展做出艰难的决策; 另一方面,她对于那些突然失去工作的底层员工充满了同情。 她知道,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于这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施缱的心情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而压抑。 她的眼神在手机屏幕上徘徊。 那些尖锐的评论和指责仿佛一针针|刺痛了她的心。 施缱的情感却无法忽视那些因为裁员而陷入困境的员工。 她能够想象,他们中的许多人可能正面临着生活的巨大压力,担忧着未来的生活如何继续。 手机的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微信里的文字充满了疑惑和关切:“砚辞,为什么突然要裁员这么多人?我们不能为他们提供再培训的机会吗?” 等待回复的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施缱的心跳加速,她既期待薛砚辞的解释,又害怕他的回复会让她更加失望。 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薛砚辞的回复来了。 但内容却出乎她的预料:“施缱,你不明白。这不是你能懂的事情。我的决策基于公司的实际情况,不是感情用事。” 施缱愣住了,她没想到薛砚辞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的心情变得沉重,手指颤抖着再次输入:“但是,这样做真的对吗?那些员工他们也有家庭,也有梦想。” 薛砚辞的回复更加尖锐:“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施缱感到一阵心寒。 她从未见过薛砚辞如此冷漠的一面。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对薛砚辞的认识和信任。 她想起了薛砚辞对待翟开津和闻抚珊的冷酷态度。 那些曾经让她感到不安的瞬间,现在似乎都变成了现实的写照。 她的眼眶湿润了,心里充满了委屈。 她曾经以为薛砚辞是一个有着宽广胸怀和深沉情感的人,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只关心自己的事业和地位,而不顾他人的生死和感受。 第466章 冷血 薛砚辞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自从得知施缱和冯鸦九之间可能存在的暧昧关系后,他就一直在努力压抑自己的不满和嫉妒。 他不愿意去想象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任何亲密行为。 那种画面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现在,施缱竟然对他的决策提出了质疑,这让他感到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在他看来,施缱的质疑不仅是对他权威的挑战,更是对他个人感情的伤害。 他需要施缱的支持和理解,特别是在他做出艰难决策的时候。 她的反对让他感到孤立无援,仿佛所有人都在反对他。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他的心,却像被撕扯一般,难以平静。 他闭上眼睛,思绪飘远。 …… 同样的,这会儿施缱也在受着内心的煎熬。 一想到那些被薛砚辞裁掉的底层员工,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酸涩难受。 刚好这些天,薛砚辞又在荆州。 两人在电话里吵了架,又见不到面,情绪堆积在中间,得不到解决,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就又觉得恨恨的,想到这个男人,她就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既想念,又愤恨。 而白天的时候,施缱没工作的时候,就会坐在窗边,手中捧着已经冷却的咖啡,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 她的心中,对薛砚辞的感情就像这杯咖啡一样,复杂而难以言喻。 她闭上眼睛,试图在混乱的情绪中找到一丝清明。 接到冯鸦九的电话,是在她快下班的时候,冯鸦九问她有没有空,想约她出来一起吃火锅。 平时施缱对冯鸦九都是很避嫌的,但是现在,她心情郁闷,本来也想找人能说说话。 第247节 于是给他回了一条:【好】 傍晚六点钟,两人坐在楼下的一家火锅店。 周围人声鼎沸。 “施缱,我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冯鸦九夹了一筷子蔬菜。 施缱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感动。 她知道冯鸦九是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纠葛,只有纯粹的友谊。 “谢谢你,冯律师。我真的很需要有人倾诉。” 两人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前。 施缱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筷子在火锅里轻轻搅动,却没有夹起任何食材。 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冯律师,你知道吗?薛砚辞在决策时的那种冷静和理性,有时候真的让人感到害怕。”施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裁掉那些为公司辛辛苦苦工作多年的员工,就像处理掉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一样。” 冯鸦九放下筷子,目光坚定地看着施缱,“我理解你的感受。作为资本家,薛砚辞可能更注重的是公司的效益和长远发展。但这种冷血的做法,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施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明白企业需要盈利,需要不断调整和优化。但是,那些员工也是有家庭、有梦想的人啊。他们的付出和努力,难道就应该被这样轻易地抹杀吗?” 冯鸦九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施缱的手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施缱,你的同情心和正义感是你的优点。我明白你对那些员工的关心,这也是你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所应有的反应。但同时,我们也要认识到,改变一个人或者一个公司的做法,是需要时间和策略的。”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不能改变薛砚辞,也不能改变整个公司的运作模式。但我至少可以尝试去做些什么,哪怕是微小的改变也好。” 冯鸦九鼓励地看着她:“你已经在做了,施缱。你关心员工,你质疑不公,你已经在尽自己的努力去影响周围的环境。不要小看自己的力量,有时候,一点点的改变也能引发连锁的反应。” 第467章 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经过冯鸦九的开导,施缱的心情逐渐明朗起来。 几天后,薛砚辞从荆州归来,亲自来到施缱的工作地点接她下班。 车子在路上行驶。 施缱坐在一旁,视线从不断倒退的车窗风景收回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问道:“砚辞,薛氏集团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我听说市场上有些波动。” 薛砚辞目光坦诚地望向施缱:“缱缱,我知道你关心集团,也关心我。确实,最近市场有些不稳定,但我们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应对。目前看来,情况正在逐步好转。” 施缱微微松了口气,但仍旧有些担忧:“那些被裁掉的员工,他们……真的很无辜。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薛砚辞伸出手,轻轻覆盖在施缱的手背上,语气坚定而温和:“我明白你的感受,缱缱。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在筹划一些援助计划,帮助那些受影响的员工重新找到工作,或者是提供一些培训机会。我不会忘记他们对集团的贡献。”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谢谢你,砚辞。我知道这不容易,但你能这么考虑,我真的很高兴。” 两人在路边的餐厅一起吃了饭,而后回了别墅。 走进客厅后,施缱轻轻拉开别墅的窗帘,望着窗外的夜色,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安静。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柳孜?真是意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施缱很诧异,但还是微笑着迎接柳孜进入客厅。 柳孜放下手中的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缱缱,我知道这么晚来打扰你不好,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这时候薛砚辞上楼洗澡了,客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坐在沙发上,施缱给柳孜倒了一杯茶。 然后好奇地问:“有什么事吗?柳孜,我们是好朋友,你可以直接说的。” 柳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坦白地说:“缱缱,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之前我试图撮合你和冯鸦九,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和薛砚辞已经……” 施缱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了摆手:“哎呀,柳孜,这事儿啊。没事的,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 柳孜显得有些尴尬,“但是,我后来知道了你和薛砚辞的关系,我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 施缱轻轻拍了拍柳孜的手背,安慰道:“柳孜,你不用道歉。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你的初衷是为了我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柳孜听了施缱的话,心中的负担似乎轻了许多,她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谢谢你,缱缱。你能这么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柳孜接着说:“其实,如果施缱你不能和冯鸦九在一起,我倒是挺愿意和他重新开始的。不过,我看他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施缱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紧。 施缱和柳孜的对话还在继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楼梯间。 薛砚辞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本打算下楼加入她们的谈话,却在听到柳孜的话时停下了脚步。 第468章 解气 薛砚辞的身影在楼梯间的阴影中显得格外沉默。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手中的毛巾因紧握而微微变形。 柳孜的话语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让他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施缱的感情坚不可摧,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波动就足以让他的自信动摇。 薛砚辞缓缓地走向客厅。 他的眼神落在施缱和柳孜身上,看着她们亲密无间的交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砚辞?”施缱注意到了他的出现,微笑着向他招手。 薛砚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到施缱身边坐下。 但他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无法放松。 “你们在聊什么呢?”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眼中的波澜却是掩饰不住的。 柳孜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她尴尬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留下了薛砚辞和施缱两个人。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薛砚辞的脸色还是冷下来。 施缱紧张地咬了咬唇,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情绪变化,那种隐约的疏离感让她心中不安。 她急于想要解释,想要消除他心中的疑虑和不安。 “砚辞,我……”施缱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然而,薛砚辞却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嘴角虽然挂着微笑,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疏离:“缱缱,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施缱的心沉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话语背后隐藏着的不安和逃避。 他不想听解释,或许是因为他害怕真相会让他更加痛苦,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在施缱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薛砚辞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方的夜色。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嘲:“我知道冯鸦九很优秀,他的才华和人格魅力都是无可挑剔的。我不敢去比较,因为我知道,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不安。” 施缱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心冰凉。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砚辞,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但我的心是不会骗人的。我选择的是你,不是因为你比他差,而是因为我爱的是你。” 薛砚辞再次扯了个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施缱没再多说,只是将自己靠在他的怀里。 …… 经过这么多事之后,闻谦一直在警告闻抚珊,不要再去招惹施缱和薛砚辞。 但闻抚珊又怎么能甘心? 她打听到施缱经常去看一个中医,应该是想调理身体,又打听到,她主要调理的状况,是妇科方面的。 这意图就很明显了。 闻抚珊花了大价钱,弄到施缱的病历,最后才拿到施缱的体质偏寒,不易受孕。 看到这个结果,闻抚珊的心里有一种变|态的解气。 她现在对施缱的恨已经到达一个顶点,就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薛砚辞,她也不希望施缱有这一天。 她将施缱的病历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而后用快递匿名寄给了薛砚辞。 第469章 担忧 薛夫人收到施缱的病历,起初她也很意外。 随后她很快稳定住情绪,手指轻轻地颤抖着。 她手中的这份病历仿佛有着千钧重量。 她的眼神在快速扫过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后,逐渐变得深沉而复杂。 这份病历不仅揭示了施缱的身体状况,更是无声地触动了她作为母亲的敏感神经。 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既有对施缱未来可能面临的困难的同情,也有对儿子薛砚辞可能承受的情感打击的担忧。 薛夫人深知,这样的消息对于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在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社会环境中。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随后拿起手机,还是给施缱打了个电话。 现在施缱接到薛夫人的电话,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第248节 自从知道薛夫人不是薛砚辞的母亲后,在在见到薛夫人的时候,施缱也比从前放松很多。 她答应了薛夫人要见面的要求。 两人约在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 见面后,薛夫人也很直接,将手里的病历甩给施缱。 施缱一怔,在拿起那个小本本的时候,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 她咬了咬唇,随后手指颤抖着。 那份病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割开了她深埋心底的伤痕。 将病历本打开后,便看到里面的内容。 没错,关于她的身体,不适合受孕…… 自从她上次流产后,就一直没有彻底的恢复,这对她来说,也是无法言说的致命伤害。 此刻,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那段痛苦的往事,再次将她紧紧包围。 薛夫人的眼神锐利而冰冷,仿佛能看穿施缱所有的脆弱和秘密。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施小姐,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这一刻,她无法逃避,也无法隐藏。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薛夫人相对:“是的,我和砚辞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话语一出,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控制地倾泻而出。 施缱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痛得无法呼吸。 薛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能感受到施缱的痛苦。 但作为母亲的她,更多的是对儿子未来的担忧和保护。 她轻声问道:“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施缱的声音开始颤抖,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个她独自在医院的冰冷床上,忍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的时刻。 “我……我失去了他。” 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从心底挤出来的。 薛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施小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作为砚辞的母亲,我必须考虑到他的未来。我希望你能理解。” 第470章 你太天真了 施缱感到一阵眩晕,她的手紧紧抓住桌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薛夫人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猛烈地敲打在她的心墙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助和痛苦,她从未想过,自己和薛砚辞的爱情会面临如此残酷的考验。 薛夫人的目光依旧锐利,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施小姐,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明白,砚辞作为薛家的独子,他肩负的责任远比你们的爱情更加重大。” 施缱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我知道他的责任,但我……我真的爱他。” 薛夫人叹了口气,语气稍显缓和:“我明白你的感受,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你真的为他好,真的爱他,就应该为他着想,为他的未来做出牺牲。” 施缱的脸色煞白,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竟然成为了决定她和薛砚辞能否在一起的关键。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残酷地对待她,对待她和薛砚辞的爱情? 薛夫人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很痛苦,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仅你会受到更多的伤害,砚辞也会被卷入这场无休止的纷争中。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个人都受到伤害。” 施缱感到一阵窒息,她的心如同被紧紧捆绑,无法呼吸。 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知道,薛夫人的话虽然无情,但并非没有道理。 她和薛砚辞的爱情,似乎注定要在现实面前低头。 然而,施缱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告诉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和薛砚辞之间的感情,不是轻易就能被拆散的。 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她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但同时也有着一股坚定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再次与薛夫人相对。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薛夫人,我知道你的担忧,我也理解你的意思。但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砚辞,除非他亲口告诉我,他不再爱我。” 薛夫人看着施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知道,施缱已经被她的话语所动摇,但作为薛家的长辈,她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施小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你必须面对现实。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施缱的手紧紧握着桌边,她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蔓延。 她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中仍带着颤抖:“薛夫人,您想说什么?” 薛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地说:“你也知道,豪门之中,子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没有孩子,那些所谓的‘弃妇’会遭受怎样的命运,你我都清楚。她们会被世人遗忘,被家族边缘化,甚至被自己的丈夫抛弃。” 施缱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那只是一些极端的例子,砚辞不会这样的。” 薛夫人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施小姐,你太天真了。在这个圈子里,爱情固然重要,但家族的延续和声誉更是至关重要。砚辞他……他也许会犹豫,会痛苦,但最终,他必须做出选择。” 施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薛夫人说的是事实,她也知道薛砚辞作为薛家的独子,肩负着无法推卸的责任。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薛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施小姐,如果你真的爱砚辞,就应该为他着想。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仅仅是拥有他,更是让他幸福。” 施缱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 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要面临这样的选择。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不想失去薛砚辞,但她也不愿意成为他幸福的阻碍。 薛夫人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施缱的手背:“施小姐,我并不是要你马上做出决定。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认真思考,为了砚辞,也为了你自己。” 第471章 放手也是一种爱 施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她也清楚,薛砚辞作为薛家的独子,他的人生早已被家族的期望和责任所束缚。 他的幸福,不仅仅关乎个人,还关系到整个家族的未来。 施缱走出咖啡厅,脚步飘忽不定,仿佛失了魂。 街道上的车辆络绎不绝,她却视而不见,差点与一辆急驰而过的出租车相撞。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臂从背后伸出,稳稳地将她拉回人行道。 她回过头,看到靳元姬关切的面容。 靳元姬是她的好友,一直以来对她既关心又体贴。 此刻,看到施缱脸色苍白,眼神迷茫,靳元姬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缱缱,你怎么了?”靳元姬焦急地问道。 施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无法成语。 她摇摇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落。 见状,靳元姬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拉着施缱的手,带她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商场。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靳元姬递给施缱一杯热茶,然后耐心地等待她平复情绪。 终于,施缱开口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元姬,我……我可能要失去砚辞了。” 靳元姬一愣,随即明白了施缱所指的“失去”是什么含义。 她轻抚施缱的背,柔声安慰:“先别急,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施缱将与薛夫人的对话和自己的困惑全部倾诉给靳元姬。 她谈到了薛砚辞的责任,谈到了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执着,以及她所面临的艰难选择。 靳元姬聆听着,不时地给予安慰和建议。 她知道,这个决定只有施缱自己能做,但她希望尽自己所能,给予好友支持和力量。 “缱缱,你的幸福也很重要。”靳元姬认真地说,“我知道你爱砚辞,但你也要爱自己。 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紧紧握住靳元姬的手,心中的迷茫和痛苦似乎找到了一丝出口。 “谢谢你,元姬。”施缱的声音中带着哽咽,“有你在,我感到不那么孤单了。” 靳元姬轻轻地握回施缱的手,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暖,给予施缱一种力量。 “缱缱,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走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知道靳元姬说的是对的,她需要做出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决定。 她不能让自己的爱成为薛砚辞的枷锁,也不能让自己的未来被牺牲在家族责任的祭坛上。 “我知道我应该坚强,但每当我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施缱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第249节 靳元姬心疼地看着施缱,她知道施缱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她轻轻地拍了拍施缱的手背,鼓励她:“感情的事从来没有对错,只有适合不适合。你需要的不是立刻做出决定,而是给自己一些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思绪。” 施缱点了点头,她感激靳元姬的理解和支持。 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去思考她和薛砚辞的未来,以及她自己的幸福。 第472章 尝试 施缱的心情在靳元姬的安慰和鼓励下逐渐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绝望就放弃与薛砚辞之间的感情。 尽管薛夫人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她的心,但她仍然想要为了爱情再努力一次。 晚上,施缱回到家中,她决定不再让薛夫人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精心准备了一顿晚餐,想要和薛砚辞共度一个温馨的夜晚。 餐桌上,烛光摇曳,气氛温馨而浪漫。 施缱穿着一件轻柔的连衣裙,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薛砚辞的深情。 晚餐过后,施缱主动邀请薛砚辞一起散步。 两人走在小区的林荫小道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美好。 施缱轻轻地依偎在薛砚辞的身旁,她的心跳加速,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自信。 薛砚辞感受到了施缱的靠近,他微微侧头,温柔地望着她,轻声说道:“缱缱,今晚的月色真美,就像你一样。” 施缱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月光的倒影,轻声回应:“砚辞,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是美景。” 两人的步伐不紧不慢,仿佛与周围的宁静融为一体。 薛砚辞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施缱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给施缱带来了一份安心的力量。 “缱缱,我知道你最近承受了很多压力,”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我很抱歉,没有能够为你分担更多。” 施缱紧紧握回薛砚辞的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砚辞,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支持。我相信,只要我们心连心,没有什么是我们克服不了的。” 薛砚辞停下脚步,深情地凝视着施缱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缱缱,你是我的坚强,也是我的软肋。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回到家中,施缱播放了一首轻柔的音乐,她拉着薛砚辞的手,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她轻轻地靠在薛砚辞的肩膀上,低声说道:“砚辞,我想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的隔阂。” 薛砚辞感受到了施缱的真诚和决心,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眼中充满了爱意。 他们的目光交汇,仿佛在无声中传递着彼此的心声。施缱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的勇气和渴望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 施缱轻轻地吻了薛砚辞的脸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薛砚辞回应着她的吻,他们的唇瓣轻轻相触,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渴望,她不想让任何的障碍阻挡她和薛砚辞之间的爱情。 她紧紧地抱住薛砚辞,仿佛想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薛砚辞也感受到了施缱的热情,他的手臂环绕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段时间,薛砚辞经常要飞往荆州处理公司业务,而施缱在南京,两人分隔两地的生活让她倍感孤独。 每当薛砚辞回来,他们都会珍惜相聚的时光,亲密无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怀孕的愿望却始终没有实现,这让施缱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焦虑。 她知道薛砚辞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看到别家的孩子时,眼中总会闪过一丝渴望。 施缱不想让薛砚辞失望,更不想因为这个问题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她开始尝试各种方法,调整饮食、锻炼身体、计算排卵期,甚至尝试了各种民间的怀孕秘方,但似乎都无济于事。 坐在洗手间里,施缱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将脸埋入手心,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多么希望现在薛砚辞能在她身边,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些安慰。 但她知道,薛砚辞也在为了他们的未来努力着,她不能让他担心。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敲响,薛砚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缱缱,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 第473章 给砚辞一个完整的家 薛砚辞进来的时候,施缱已经尽力收拾了自己的情绪。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深呼吸几次,确保自己的微笑看起来自然而温暖。 打开门,她迎上薛砚辞关切的目光,轻声说道:“砚辞,我没事,只是刚才水有点烫,眼睛有点不适应。” 薛砚辞没有直接回应,他的目光落在施缱那双仍然泛红的眼睛上,心中已然明了。 他走上前,轻轻地将施缱拥入怀中,没有言语,只是用行动传递着他的理解和支持。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心中的焦虑和无助慢慢地平息了一些。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求助:“砚辞,我最近真的很焦虑,关于孩子的事情,我感觉好像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劲。” 薛砚辞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缱缱,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们会一起面对这个问题,一起找到解决的办法。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记住,我永远在你身边。” 施缱点了点头,她心情虽然好了一些,但这件事到底还是像一块大石头一样,一直压在她的欣赏。 翌日,谈芥和谈薄衾正好来南京看她,约她出来见面,她没有推辞。 见了面才知道,原来谈薄衾在南京也买了房产,并且,还写了施缱的名字。 谈薄衾开车接施缱下班,之后,便带着施缱,来到一栋公寓大厦门前。 …… 施缱坐在父亲的书房里,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古朴的书桌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焦虑,手中紧紧握着一杯已经冷却的茶。 施缱将自己目前遇到的困境和谈芥说了,谈芥坐在她的对面,目光温和而充满关爱。 “爸爸,我真的很想给砚辞一个完整的家,可是……” 施缱在极力隐忍情绪,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带着颤抖,她几乎无法说完整个句子。 谈芥轻轻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缱缱,生活中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和控制的。你和砚辞的感情,你们的幸福,并不仅仅取决于是否有孩子。” 他的声音平静而充满智慧,仿佛能抚慰人心的波动。 施缱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但是我害怕,害怕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 即便在薛砚辞面前,她表现的很镇定,但心里终究还是担忧。 毕竟像薛家那样的家庭,无法想象没有子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谈芥站起身,走到施缱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有时候,我们需要学会放下。放下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转而去珍惜我们手中拥有的。砚辞爱你,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你是你。” 施缱的眼泪终于滑落,她紧紧地抱住父亲,感受着那份来自亲情的安慰和力量。 谈芥轻轻松开她的拥抱,认真地看着她:“缱缱,我最近要出差去巴黎,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换个环境,也许能帮助你放松心情,找回自己。” 他想着,带着施缱出去散散心,或许会好一些。 第474章 巴黎之行 谈芥带着施缱走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两人的行李随着他们的步伐轻轻滚动。 施缱的心情似乎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但在接到薛砚辞的电话时,她的表情又显得有些犹豫。 施缱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砚辞,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爸爸刚才提议我去巴黎陪他出差,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让我暂时换个环境。” 电话那头,薛砚辞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缱缱,你怎么突然决定要出国?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一起面对吗?” 施缱轻声道:“我知道,砚辞。但这次只是短期的出差,爸爸觉得我最近压力太大,需要放松一下。” 薛砚辞蹙了蹙眉,有些吃醋:“我知道谈叔叔是好意,但我还是觉得有些突然。你一个人出国,我怎么能放心呢?” 施缱安慰道:“砚辞,我会没事的。爸爸会照顾我的,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他的团队一起。” 薛砚辞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顿了顿:“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一想到她要离开那么久,薛砚辞就不太放心。 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在两人准备要孩子的时候,他更有种被她抛下的失落感。 就在薛砚辞要说几句酸溜溜的话时,谈芥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伸手接过了电话。 谈芥平静地开口道:“砚辞,我是谈芥。我知道你很关心缱缱,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照顾她。她需要这次旅行,这对你们都有好处。” 薛砚辞一听到谈芥的声音,立刻变得恭敬:“谈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当然,如果缱缱觉得这对她有帮助,我完全支持。” 谈芥微笑:“谢谢你的理解,砚辞。我们会保持联系,缱缱回来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的心情复杂。 他既担心施缱,又不想显得过于控制。 他知道谈芥是对的,施缱需要这次旅行,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失落。 在巴黎的日子里,施缱和谈芥参观了许多名胜古迹,感受了不同的文化氛围。 在巴黎的每一天,施缱都沉浸在这座城市的艺术与浪漫之中。 她和谈芥一同漫步在塞纳河畔,仰望着埃菲尔铁塔的壮观,参观了卢浮宫和巴黎圣母院,每一处都让施缱感到心灵的震撼和愉悦。 一天下午,在蒙马特高地的一个小巷中,施缱和谈芥偶遇了一位街头艺人正在表演。 第250节 艺人的手中旋转着几个彩色的球体,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艺人用带有浓重法国口音的英语道:“小姐,来试试吧,看看你是否能像我一样让这些球体旋转起来。” 施缱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逗笑了。 她走上前,尝试着模仿艺人的动作。 然而,球体在她的手中却总是掉落,引得周围的观众发出善意的笑声。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看来你还是需要一些练习啊。” 施缱转头一看,竟然是之前在西班牙旅行时认识的那位帅哥。 他的名字叫——卡洛斯。 卡洛斯带着微笑:“施缱,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施缱惊喜的叫出声:“卡洛斯!你怎么会在巴黎?” 第475章 吃醋 这时谈芥忽然开口:“卡洛斯先生,既然你们这么有缘,不如我来给你们拍张合照怎么样?在巴黎的街头,这样的偶遇可不多见。” 卡洛斯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施缱的欣赏,以及对谈芥提议的赞同。 卡洛斯:“当然,我很荣幸能和施小姐再次合影。在巴黎的浪漫氛围中,这将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施缱则有些意外,但很快她的脸上绽放出愉快的笑容,对于这个提议,她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施缱:“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很乐意。” 谈芥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打开了相机功能。 他的目光在施缱和卡洛斯之间转了转,似乎在寻找最佳的角度。 谈芥:“那就请两位靠近一些,看向镜头。微笑,对,就是这样。” 施缱和卡洛斯依言靠近,两人的肩膀轻轻触碰。 他们的目光同时转向镜头,脸上洋溢着自然而友好的微笑。 谈芥按下快门,捕捉下了这一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自记下了这张照片的另一个用途。 谈芥:“很好,照拍得不错。施缱,你看看满意吗?” 施缱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她的表情中透露出满意。 施缱:“嗯,拍得真好,谢谢爸爸。” 谈芥的心思深沉,他知道这张照片会传递出怎样的信息。 他不动声色地将照片上传到了朋友圈,并且精心设置了权限,只有薛砚辞能够看到。 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游戏。 在大洋彼岸,薛砚辞在忙碌中抽空查看了朋友圈,看到这张照片时,他的心情复杂。 薛砚辞的心脏猛地一紧,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照片。 施缱竟然和卡洛斯又遇到了?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彼此之间的氛围似乎很融洽,甚至有些亲密。 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意,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张照片上,施缱的笑容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的心情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给施缱打一个电话,想要亲自听听她的声音,感受她的情绪。 电话铃声响了几下后,施缱那轻松愉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施缱:“砚辞?有什么事吗?我这边一切都好。” 薛砚辞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的试探:“施缱,你最近怎么样?在巴黎的生活还适应吗?” 施缱大大咧咧地回答:“挺好的啊,这边的风景很美,我和爸爸到处走走看看,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薛砚辞心中一紧,继续问道:“我刚才看到你们的照片了,那个卡洛斯,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施缱并没有意识到薛砚辞的担忧,她随性自然地回答:“哦,你说卡洛斯啊,我们在蒙马特高地偶然碰到的。他现在好像在巴黎工作,没想到这么巧。” 薛砚辞听到施缱的语气,心中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开始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谈芥故意安排的,想让他对施缱产生担忧,从而影响他的情绪和判断。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施缱,我很高兴你在那里过得开心。我只是有点担心你,毕竟你一个人在国外。” 施缱笑了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信任和依赖:“砚辞,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真的没事。爸爸在这里,我不会有事……” 就在这时,薛砚辞听到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一道男声,说着带口音的英语。 他一下子听出来,应该就是卡洛斯。 他的脸色再次沉下来:“你现在还和他在一起?” 第476章 宁愿不要孩子 施缱听出了薛砚辞话语中的酸意,她决定逗逗他,给他一点小小的刺激。 施缱轻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砚辞,你这是在吃醋吗?卡洛斯先生是个绅士,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呢。” 薛砚辞的情绪被施缱的话语挑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施缱,你应该知道我只关心你一个人。你和他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放心?” 施缱继续以轻松的口吻回应:“哎呀,砚辞,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还以为你只会埋头工作,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呢。” 薛砚辞被施缱的话激怒,他的语气变得严肃:“施缱,这对我来说不是小事情。我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尤其是卡洛斯。” 施缱感觉到薛砚辞的情绪变化,她觉得好笑又无奈,决定稍微缓和一下气氛:“好了好了,砚辞,我知道你在乎我。不过,你也要相信我,知道分寸的。” 就在薛砚辞和施缱的对话进行中,谈芥突然介入,他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谈芥:“砚辞,我是谈芥。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薛砚辞的语气立刻变得正式起来,他对谈芥有着天然的尊重:“谈叔叔,您有什么指教?” 谈芥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发施缱和卡洛斯的合照?这背后的用意是什么?” 薛砚辞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谈芥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但他还是决定坦诚自己的担忧:“谈叔叔,我只是担心施缱,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可能的伤害。” 谈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砚辞,施缱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保护她。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私人情感,而影响到她的情绪和生活。” 薛砚辞感受到了谈芥的严肃,他收敛了自己的怒气,认真回答:“我明白了,谈叔叔。我会注意的。” 谈芥微微一笑,但他的笑容里并没有多少温度:“另外,我希望你转告薛夫人,不要再利用孩子的事情给施缱施加压力。施缱的幸福和选择,应该得到尊重。” 薛砚辞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谈芥已经知道了家中的一些情况:“我会的,谈叔叔。我会确保施缱不会再受到任何压力。”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的心情显得有些沉重。 他靠向身后的椅背,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按摩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心中的压力。 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冯鸦九的来电。 冯鸦九:“砚辞,晚上有空吗?出来喝一杯,放松放松。” 薛砚辞沉吟片刻,想到与冯鸦九多年的兄弟情谊,尽管之前有些小摩擦,但他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薛砚辞:“好,老地方见。” 晚上,两人来到了他们常去的小酒馆。酒过三巡,薛砚辞的心情逐渐放松,他开始向冯鸦九倾诉自己的烦恼。 薛砚辞:“鸦九,我最近真的很烦,施缱的事让我心力交瘁。” 冯鸦九拍了拍薛砚辞的肩膀,表示安慰:“兄弟,有什么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在酒精的作用下,薛砚辞的防备渐渐降低。 他情不自禁地将施缱可能不会怀上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冯鸦九。 薛砚辞:“施缱她……她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冯鸦九一愣,他没想到薛砚辞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砚辞,这是施缱告诉你的?” 薛砚辞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酒:“不是,是我感觉出来的。她最近的状态,还有谢家的态度……” 冯鸦九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这种事情不是小事,你得好好想想。” 薛砚辞苦笑:“我能怎么办?我只希望施缱能够幸福,如果孩子的事让她不开心,我宁愿不要。” 第477章 好像发烧了 三天后,施缱和谈芥结束了他们的行程,返回南京。 薛砚辞亲自开车到机场接机,他们之间的气氛显得非常融洽。 施缱的归来让薛砚辞的心情明显好转,他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新的希望和期待。 回来后,施缱迅速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她的领导对她的工作能力和专业精神非常认可,推荐她参与一场重要的演出。 施缱全身心投入到排练中,有时候为了不影响进度,她甚至选择在排练室过夜。 这段时间,薛砚辞也因为工作的原因需要出差。 在临走之前,他和施缱约定,无论多忙,每天临睡前都要通一个视频电话,以解彼此的思念之苦。 第251节 施缱欣然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而,有一天晚上,薛砚辞给施缱打电话时,发现施缱很久都没有接。 这让薛砚辞感到非常担心,他连续拨打了几次,终于,施缱接通了电话。 视频中,施缱的脸色异常红润,显得非常虚弱。 薛砚辞焦急地问:“施缱,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 施缱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她轻声回答:“砚辞,我好像发烧了,感觉浑身没有力气。” 薛砚辞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严肃地说:“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回来。” 施缱试图安慰他:“不用了,砚辞。我在排练室,同事们都已经帮我叫了医生,你不用担心。” 薛砚辞坚持道:“不行,我要回来陪你。你生病了,我应该在你身边。”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她还是劝说薛砚辞:“砚辞,你那边的工作也很重要。我这里有医生和同事们照顾,你放心吧。” 薛砚辞怎么可能放心? 他放下电话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采取行动。 他迅速拨通了冯鸦九的电话。 冯鸦九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了薛砚辞的请求。 他知道薛砚辞对施缱的感情深厚,也理解薛砚辞此时的焦虑和无奈。 施缱因为生病,被领导安排在酒店房间休息。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艰难地伸手接通电话,听到冯鸦九的声音。 冯鸦九:“施缱,我是冯鸦九。砚辞让我来照顾你,我现在在酒店楼下,你方便开门吗?” 施缱感到十分诧异,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也没想到冯鸦九会亲自前来。 她迷迷糊糊地回答:“哦,好的,请等我一下。” 施缱勉强支撑着身体,下床,摇摇晃晃地走向房门。 她打开房门,看见冯鸦九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些药品和食物。 施缱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惊讶地问:“鸦九,怎么是你?砚辞呢?” 冯鸦九微笑着解释:“砚辞现在还在出差,他担心你一个人生病没人照顾,所以让我过来。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施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冯鸦九,轻声道:“谢谢你,鸦九。也替我谢谢砚辞,他总是这么细心。” 冯鸦九挥了挥手,示意施缱不必客气:“快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施缱点了点头,慢慢走回床边,重新躺下。 她知道,有冯鸦九在,自己可以放心休息。 同时,她也为薛砚辞的关心和冯鸦九的友情感到温暖。 而远在外地的薛砚辞,虽然心中仍旧担忧,但得知施缱有人照顾,也稍微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第478章 棋子 冯鸦九在酒店房间内守夜,时刻关注着施缱的状况。 夜深人静,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尽量保持警醒。 然而,半夜时分,施缱的病情突然恶化。 她感到浑身灼热,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施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踉跄地走向客厅,向冯鸦九求救。 “鸦九,我……我好难受……”施缱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脸色苍白。 冯鸦九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大步走向施缱,紧张地问道:“施缱,你怎么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施缱无力地点了点头,冯鸦九迅速扶起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到门外,然后驾车一路疾驰至最近的医院。 到达医院后,冯鸦九急忙挂号,推着轮椅上的施缱在医院的走廊里穿梭,寻找急诊室。 他的心急如焚,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一个拐角处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哎呀!”被撞的人轻呼一声,正是闻抚珊的助理小麦。 小麦最近工作状态不佳,屡屡犯错,已经到了被开除的边缘。 冯鸦九没有停下来,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施缱身上,没有意识到撞到了人。 小麦揉着被撞痛的肩膀,正要发怒,却认出了冯鸦九,她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转机。 “这不就是施缱吗?她怎么了?” 小麦心里暗自思量,她知道闻抚珊对施缱的关注,如果能够通过这件事情在闻抚珊面前表现一下,或许能够挽回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于是,小麦决定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不让冯鸦九和施缱察觉到她的存在。 小麦的目光在医院里四处扫视,寻找机会。 而此时,冯鸦九已经将施缱送入了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们迅速开始了救治。 冯鸦九站在急诊室外,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不远处,小麦目睹了冯鸦九对施缱的紧张和关切,她迅速拿出手机,偷偷地录下了这一幕。 视频中,冯鸦九的焦虑和对施缱的细心照料被小麦的镜头一一捕捉。 冯鸦九对施缱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深深的担忧,这种情感的流露,即使是在紧急情况下也难以掩饰。 拍完视频后,小麦没有犹豫,立刻将视频通过微信发给了闻抚珊。 她知道,这样的“情报”对于闻抚珊来说价值连城,足以让她在闻抚珊面前有所表现。 此时,闻抚珊正在闻氏公司的会议室里,与哥哥闻谦进行着一场紧张的会议。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提示有新的消息。 闻抚珊打开手机,看到了小麦发来的视频,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视频中,施缱的病容和冯鸦九的紧张神情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闻抚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在心里暗自得意。 这段视频无疑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利用来对付施缱和冯鸦九的机会。 她知道,这样的场景如果被媒体或者公众看到,将会在社会上引起不小的波澜。 闻抚珊迅速回复小麦,表扬了她的机敏,并指示她继续留在医院,保持低调,随时报告施缱的情况。 同时,她也开始在心里策划,如何将这段视频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在医院的急诊室外,冯鸦九依旧在焦急地等待着,对施缱的担忧让他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小麦记录下来,并即将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第479章 余情未了 急诊室内,医生和护士们正在全力以赴地救治施缱。 施缱的病情来势汹汹,但她坚强的意志和医生的专业技能让她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抢救,施缱的高烧开始退去,心跳和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冯鸦九在接到医生的好消息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而小麦,依旧在医院的角落中默默观察着一切,她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她要继续监视施缱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向闻抚珊报告最新的情况。 小麦的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这场游戏可能带来的后果的恐惧。 在闻氏公司的会议室里。 闻抚珊结束了会议,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然后对闻谦说:“哥,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先走了。” 闻谦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闻抚珊走出会议室,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她知道,自己手中握着的这张牌,将会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夜深了,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护士的脚步声和病人的咳嗽声。 冯鸦九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心中纠结着是否应该给薛砚辞打一个电话,告知他施缱刚才的紧急情况。 他知道薛砚辞对施缱的关心,但又担心这样会让他更加担心。 最终,他认为薛砚辞有权知道施缱的状况。 于是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然而,当他拿起手机时,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冯鸦九蹙了蹙眉。 在另一边,施缱在急诊室的病床上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她的梦境混乱而真实,梦到了和薛砚辞的过去,那些甜蜜和温馨的回忆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但梦境很快转变,变得阴暗和恐怖,她梦到了祝橙宁和翟开津是如何迫害她的孩子,那些画面让她感到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第252节 她在梦中挣扎,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襟。 终于,在一阵蒙头大汗中,施缱从噩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坐在病床边的冯鸦九,他的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还有朋友在身边支持和关心她。 冯鸦九看到施缱醒来,立刻俯身上前,轻声问道:“施缱,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施缱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冯鸦九递给她一杯水,安慰她道:“你现在安全了,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施缱接过水杯,感激地看了冯鸦九一眼。 她知道,尽管薛砚辞不在身边,但有冯鸦九这样的朋友在,她依然感到十分安心。 此时的薛砚辞正在荆州的家,薛宅。 在书房的椅子上,他坐直了身子,手指停顿在键盘上,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 视频中,冯鸦九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被他收入眼底。 薛砚辞的眉头紧蹙,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施缱的担忧。 但同时,他也从冯鸦九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施缱的深切关心和在意。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他一直知道冯鸦九对施缱有着特殊的感情,但当这份感情如此明显地展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冯鸦九对施缱的余情未了。 这让薛砚辞感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笼罩着他。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夜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第480章 薛砚辞让我来的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回想起施缱和冯鸦九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让他感到不安的瞬间如今变得格外清晰。 薛砚辞知道,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的软弱和犹豫。 他转身回到书桌前,开始安排返回南京的事宜。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他想到了一个人——柳孜。 与此同时,冯鸦九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急诊室的门。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如果当初他能够更加警觉,或许施缱就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对施缱的感情深厚,即使知道她现在已经有了薛砚辞,他的心中依然无法放下对她的牵挂。 冯鸦九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是薛砚辞。 电话那头,薛砚辞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鸦九,施缱现在怎么样了?” 冯鸦九立刻回答:“她已经稳定下来了,医生正在观察。” 薛砚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明天就回去,施缱身边不能没有人。” 冯鸦九心中一紧,他听出了薛砚辞话语中的决心,也意识到了薛砚辞对施缱的深情。他回答道:“我会在这里守着她,直到你回来。” 挂断电话后,冯鸦九的心情更加复杂。 他知道,薛砚辞的归来意味着他将不得不面对自己对施缱的感情,以及与薛砚辞之间的微妙关系。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施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在另一边,施缱在病床上逐渐平静下来。 她的手紧紧握着冯鸦九递给她的水杯,感受到冯鸦九的关心和温暖。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但也有些迷茫。 她知道冯鸦九对她的感情,但她的心中已经有了薛砚辞,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冯鸦九的这份情感。 就在这时,柳孜敲开了病房的门,施缱半梦半醒的还没睡着,看到走进来的柳孜,十分诧异。 施缱的眼睛微微睁开,她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很快就聚焦在了柳孜的身上。 柳孜的到来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混合着惊讶和困惑的情绪。 “柳孜?你怎么来了?”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试图坐起身子,但身体仍旧虚弱。 柳孜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按住施缱的肩膀,示意她不需要起来。“薛砚辞给我打电话了,他很担心你。我正好在附近,就过来看看你。” 柳孜的声音温和而平静,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冯鸦九推开病房的门,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他的视线落在了柳孜的身上。 柳孜,这个曾经与他有过深厚情感纠葛的女人。 此刻出现在这里,无疑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他们的关系虽然已经从情侣转变为朋友,但柳孜的出现仍然在他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冯鸦九的目光在柳孜和施缱之间转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柳孜站起身,转向冯鸦九,她的表情平静,没有过多的惊讶。“鸦九,你来了。”她的声音很轻,似乎不想打扰到施缱的休息。 冯鸦九点了点头,他走向柳孜,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柳孜微微一笑,解释道:“是薛砚辞让我来的。他担心施缱,又因为一些事情暂时不能回来,所以托我过来照看一下。” 冯鸦九的心中顿时明白了薛砚辞的用意。 薛砚辞不仅仅是因为关心施缱才让柳孜过来,更是在用这种方式表明他对施缱的重视,以及对冯鸦九的一种间接提醒。 薛砚辞知道柳孜和冯鸦九的过去,他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冯鸦九,他完全信任柳孜,也完全信任冯鸦九能够理解并尊重他和施缱之间的感情。 冯鸦九的心中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薛砚辞的这一手非常漂亮。 第481章 醋意 此刻,薛砚辞坐在飞机的头等舱内,窗外的云层厚重,仿佛压在他胸口的重石。 他手中拿着手机,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闻抚珊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冯鸦九对施缱的关心和紧张那样明显,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提醒薛砚辞,冯鸦九对施缱的感情并未完全放下。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柳孜的到场能够为施缱提供一个女性友人的陪伴和安慰,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冯鸦九的影响。 但即使如此,他仍旧难以完全放心。 视频中冯鸦九的眼神,那些关切的动作,都让薛砚辞感到了一丝威胁。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薛砚辞明白,现在不是表现出软弱的时候,施缱需要他的坚强和支持。 然而,即便是以他的理智和自制力,也难以完全压抑住心中涌动的醋意和不安。 薛砚辞再次播放了视频,他仔细观察每一个画面,试图从中寻找出冯鸦九对施缱情感的深度。 他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过分,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薛砚辞的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他,他需要信任施缱,信任她对他们之间感情的忠诚。 飞机轻微的颠簸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关闭了手机屏幕,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薛砚辞在心中默念,他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等他回到南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施缱的病情、冯鸦九的情感,以及闻抚珊的意图,这些都是他必须面对的问题。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坚定和冷静。 …… 在南京的医院里,施缱在柳孜和冯鸦九的陪伴下逐渐恢复了体力。 柳孜的到来让她感到安心,同时也让她对薛砚辞的关心和安排感到温暖。 然而,她的内心也在为冯鸦九的感情而纠结。 她知道冯鸦九对她的深情,但她的心已经属于薛砚辞,她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处理这种微妙的关系。 夜深了,医院的病房里灯光柔和,施缱在柳孜的陪伴下慢慢进入了梦乡。 柳孜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施缱,她的心中也在思考着冯鸦九和薛砚辞之间的微妙平衡。 看到施缱睡着了,柳孜轻手轻脚地起身,她打开病房的门,正好碰见了站在门外的冯鸦九。 冯鸦九的脸上带着一丝憔悴,但眼神依然坚定。 柳孜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鸦九,我们谈谈吧。” 冯鸦九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到了医院的休息区。 夜深人静,医院的休息区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柳孜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看着冯鸦九,语气平和:“我知道你对施缱的感情,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冯鸦九没有说话,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痛苦。 柳孜继续说道:“薛砚辞很在乎施缱,他知道施缱现在需要人照顾,所以他让我过来。他明天就会回来,他希望施缱能够安全、安心地恢复。” 冯鸦九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柳孜说的是事实:“我知道,我会处理好我的感情。施缱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柳孜点了点头,她相信冯鸦九的为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都是施缱的朋友,我们都希望她好。” 冯鸦九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感激柳孜的理解,也感激薛砚辞对施缱的深情:“我会的,谢谢你,柳孜。” 柳孜微微一笑,她知道冯鸦九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好,我先回去了,施缱那边有我在。” 冯鸦九点了点头,他目送柳孜离开,然后转身回到了施缱的病房外。 第253节 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地为施缱祈祷。 而在飞机上的薛砚辞,此时也正闭目养神,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施缱的思念。 飞机缓缓降落在南京机场,薛砚辞一走出机舱,就立刻拨打了柳孜的电话。 电话那头,柳孜告诉他施缱现在的情况很好,已经睡着了。 薛砚辞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告诉柳孜,他会直接去医院。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快步走出机场,他的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 车子在夜色中飞驰,薛砚辞的心中却在激烈地斗争。 他知道,他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施缱的病情,还有冯鸦九的情感,以及他自己心中的种种不安和疑惑。 当他到达医院,走进施缱的病房时,看到施缱安静地睡着,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走到床边,轻轻地握住施缱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 第482章 底线 薛砚辞的手轻轻抚摸着施缱的手背,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 薛砚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闻抚珊。 他皱了皱眉,心中对闻抚珊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然而,他知道闻抚珊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隐藏着深意。 薛砚辞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薛砚辞,是我,闻抚珊。”电话那头传来闻抚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闻小姐,有什么事吗?”薛砚辞的声音冷淡,他并不打算与闻抚珊有太多的交集。 “我想和你见一面,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当面谈谈。”闻抚珊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持。 薛砚辞的心中一紧,他预感到闻抚珊可能要出什么奇招。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可以,不过要明天,我今天有些累了。” 闻抚珊似乎并不意外薛砚辞的回答,她轻笑了一声:“好,那就明天。我会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电话挂断后,薛砚辞的眉头紧锁。 他知道与闻抚珊的会面不会简单,但他也明白,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需要了解闻抚珊的意图,更需要防范她可能带来的威胁。 第二天,薛砚辞安排好施缱的照顾事宜后,便驱车前往与闻抚珊约定的地点。 他选择了一个公共场合,以确保会面的安全性。 到达约定的咖啡厅时,闻抚珊已经在那里等候。 她穿着一件优雅的连衣裙,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看起来无可挑剔。 然而,薛砚辞的心中却对她保持着警惕。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闻抚珊精心策划了这一幕,她处心积虑,选择了一个能够被记者轻易拍到的位置,以此来增加她的筹码。 在咖啡厅里,闻抚珊开始上演她的戏码。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砚辞,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施缱,但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对闻抚珊的这种行为感到厌恶,同时也警惕着她的真实意图。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闻小姐,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施缱和我的关系,更轮不到你来置评。” 闻抚珊似乎并没有因为薛砚辞的冷淡而退缩,她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施缱可能永远也怀不上你的孩子?你娶了她,薛家怎么办?难道你忍心看着薛家因为你而绝后吗?”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闻抚珊的话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正想起身离开,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话,却没想到闻抚珊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迅速起身,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薛砚辞,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砚辞,我求求你,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给薛家一个继承人。” 薛砚辞的身体一僵,他感到闻抚珊的手臂紧紧地扣在他的腰间。 他的心中充满了反感,但同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知道,如果这一幕被记者拍下,将会给施缱带来怎样的伤害,也会给薛家带来不小的风波。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然后缓缓地掰开闻抚珊的手,转过身来。 面对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闻小姐,我再说一次,我和施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请你自重。” 说完,薛砚辞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没有给闻抚珊任何回应的机会。 第483章 不会背叛她 薛砚辞离开后,闻抚珊并没有立即追随,而是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而计算的表情。 她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张精致的手绢,轻轻地擦拭着眼角,似乎在享受着这场独角戏的余韵。 闻抚珊转过脸,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一般,扫过咖啡厅的每一个角落。 她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的记者,那位记者正假装不在意地喝着咖啡,手中的相机却已经记录下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记者给了闻抚珊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肯定眼神。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周围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人之间传递的默契。 闻抚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知道,这场戏已经成功了一半。 她站起身,优雅地走向记者,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这不是张记者吗?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张记者也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职业的笑容:“闻小姐,真是巧,我正好在这里约了朋友。没想到能遇到你,真是太荣幸了。” 闻抚珊笑着回应:“我也是和一个朋友随便坐坐。既然这么巧,不如一起坐一会儿?” 张记者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两人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了他们的“偶遇”。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闻抚珊巧妙地引导着话题,让张记者“不经意”间了解到了她想要公众知道的信息。 张记者也心领神会,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和赞同。 这场精心策划的会面,不仅让闻抚珊得到了她想要的“证据”,也为张记者提供了绝佳的新闻素材。 两人各取所需,各自满意地离开了咖啡厅。 而薛砚辞,虽然对闻抚珊的意图有所警惕,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利用记者来制造舆论。 他回到医院,继续守护着施缱,心中对闻抚珊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解。 傍晚的时候,施缱才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薛砚辞关切的面容。 她微微一笑,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你一直在这儿吗?” 薛砚辞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回答:“当然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施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对薛砚辞的依赖越来越深,但他的陪伴总能给她带来安慰和力量。 “砚辞,有你在,真好。”她轻声说道。 薛砚辞轻抚着她的脸颊,眼神中满是疼惜:“施缱,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施缱摇了摇头,但很快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她有些尴尬地笑了:“我饿了。” 薛砚辞笑着起身:“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买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只要是你买的。”施缱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走出病房。 病房内恢复了宁静,施缱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自己床头的手机上。 她将手机拿过来,发现手机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她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当她回到床边,手机已经开机,屏幕上忽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 施缱好奇地打开新闻,却看到了让她心沉的一幕:早上薛砚辞和闻抚珊在咖啡厅的照片,两人的动作看起来颇为亲密。 施缱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知道薛砚辞不会背叛她,但新闻上的图片和文字却像一根刺,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情绪却难以控制。 就在这时,薛砚辞拎着饭盒走了进来,他的脚步轻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施缱,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粥和小菜。” 施缱迅速将手机藏进被子里,她不想让薛砚辞看出自己的不安,更不想因为一条新闻就怀疑他。 她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砚辞。” 薛砚辞没有察觉到施缱的异样,他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扶着施缱坐起来:“来,慢慢吃,不用急。” 施缱点头,接过薛砚辞递过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吃着。她的眼神不时偷偷瞄向薛砚辞,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自己应该信任他,但她的心里却像堵了一块石头,让她难以释怀。 薛砚辞注意到施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施缱摇了摇头,她不想让薛砚辞担心,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猜疑而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决定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等合适的机会再和薛砚辞好好谈谈。 第484章 庆功酒会 薛砚辞的直觉告诉他,施缱的心中一定有事。 第254节 他放下手中的饭盒,坐在床边,轻声问道:“施缱,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施缱犹豫了一下,她不想让薛砚辞担心,但也知道瞒不住他。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拿出手机,将那条新闻调出来,递给薛砚辞看。 薛砚辞接过手机,目光扫过屏幕上的新闻标题和图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心中的愤怒和失望交织。 他就知道,闻抚珊这个女人不会这么简单,她约他去咖啡厅见面,打着谈事情的幌子,实际上却是为了算计他。 “施缱,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薛砚辞的声音坚定而平静,他将手机放在一旁,握住施缱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砚辞。”施缱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透露出对薛砚辞的信任:“我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薛砚辞心疼地抚摸着施缱的头发,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消除施缱心中的疑虑。 “我会处理这件事,不会让闻抚珊再影响到我们。相信我,好吗?”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薛砚辞的依赖和信任。 她相信薛砚辞会处理好一切,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薛砚辞站起身,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他用冷硬的语气说道:“是我,薛砚辞。闻抚珊的事情,你去处理一下。我不想在任何媒体上再看到她和我的名字放在一起。”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重新坐回床边,他的目光柔和地看着施缱:“施缱,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接电话的是薛砚辞的助理,余助理。 他应下了薛砚辞的指使,这时候却忽然提醒薛砚辞:“薛总,三天后公司的庆功酒会,您不要忘记出席。” 薛砚辞原本真的忘了这件事,经过余助理的提醒,才想起来。 他迅速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日程,然后很快应下来:“我知道了,会按时出席的。” 薛砚辞在医院病房里陪了施缱一上午,直到确认她的情绪已经稳定,才离开去了公司。 他一到公司,就立即着手处理闻抚珊的事情。 薛砚辞让余秘书去调查闻氏企业的税务情况,他需要尽快得到一个答案,以便采取相应的措施。 余秘书接到指示后,迅速行动起来。 他知道薛砚辞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也不敢有任何懈怠。 他联系了公司的财务团队,开始了对闻氏企业税务的深入调查。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庆功宴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薛砚辞的到来,几乎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他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身姿挺拔,气质非凡,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宴会厅内灯光璀璨,优雅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薛砚辞的到来,让原本就热闹的宴会更加活跃起来。 不少女人都蠢蠢欲动,她们全都上前,想要邀请薛砚辞跳舞。 “薛总,您的到来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啊。”一位穿着华丽礼服的女士微笑着说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薛砚辞的欣赏和兴趣。 第485章 警告 薛砚辞的舞伴一个接一个,他似乎没有拒绝任何人的邀请,这在平日里是极为罕见的。 他的步伐稳健,举止优雅,每一次转身都透露着从容不迫的气度。 宴会厅内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闻抚珊站在人群中,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她穿着一件低调而精致的黑色晚礼服,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显得既优雅又不失庄重。 看到薛砚辞竟然接受了所有女性的邀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思索。 随着乐队的乐曲逐渐变得柔和,闻抚珊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走向薛砚辞。 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 “薛总,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与您跳一支舞?” 闻抚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的表情却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表现出对薛砚辞的尊重,又没有过分的谄媚。 薛砚辞转过身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闻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步入舞池,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舞动。 闻抚珊的舞步轻盈,与薛砚辞的配合天衣无缝。 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为他们让出了空间,他们成为了宴会厅中的焦点。 在旋转的舞步中,薛砚辞突然在闻抚珊耳边低语了一句:“我知道是你。” 这句话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却如同一道惊雷在闻抚珊的心中炸响。 闻抚珊的心跳猛地加速,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回应道:“薛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薛砚辞的目光锐利如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闻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清楚我在说什么。” 闻抚珊试图保持镇定,她回答说:“薛总,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和您跳支舞而已。” 薛砚辞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单纯?闻小姐,你的‘单纯’我可是领教过了。不过,我薛砚辞也不是好惹的。” 闻抚珊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她强辩道:“薛总,您这样说话未免太过分了。我不明白您为何要针对我。” 薛砚辞步步紧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针对你?闻小姐,你的行为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希望你能够自重。” 闻抚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薛总,我不明白您在指什么。如果我之前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您道歉。” 薛砚辞并不买账,他冷冷地说:“道歉?闻小姐,你的道歉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停止那些无谓的小动作,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 闻抚珊的嘴唇紧抿,她感到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她艰难地说:“薛总,我会注意我的行为,不会再给您带来麻烦。” 薛砚辞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旧坚定:“那就好,我也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误会。” 闻抚珊没有再说什么,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找了个借口退出了舞池,匆匆离开了宴会厅。 薛砚辞目送闻抚珊离开,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但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给了闻抚珊足够的警告。 第486章 保持距离 薛砚辞站在舞池边,目送闻抚珊的背影匆匆离开。 他的心中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快感。 这场宴会对他而言,更多的是一种社交的义务,而非享受。 他知道,与闻抚珊的交锋只是暂时告一段落,她的退场并不意味着结束,而可能是另一场戏的开始。 薛砚辞知道,刚才他和一个又一个女伴跳舞的亲昵画面,已经被闻抚珊悄悄地录了下来。 这样正好,他倒是并不介意。 不过,这件事要先通知施缱,免得她乱吃飞醋。 闻抚珊在退出舞池后,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找到一个角落,偷偷地观察着薛砚辞的一举一动。 闻抚珊的心中充满了得意和计划。 她手中的视频是她的新筹码,她相信这段视频如果被适当的“泄露”给媒体,将会给薛砚辞的公众形象带来不小的打击。 在她看来,薛砚辞的私生活越复杂,她在他们之间的博弈中就拥有更多的优势。 薛砚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的思绪开始飞转。 他需要重新评估闻抚珊的威胁,并且制定出新的对策。 他知道,这场游戏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闻抚珊的每一步棋都充满了算计。 与此同时,施缱也来了。 只不过一直呆在薛砚辞没看见的角落。 薛氏集团的庆功宴,还是在她无意中得知的,如果不是无意中知道,或许薛砚辞压根就不会告诉她。 想到这一点,她的内心就很复杂,五味杂陈。 此刻,静静地坐在宴会厅的另一边,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薛砚辞。 她看到了薛砚辞与闻抚珊的舞蹈,也注意到了闻抚珊离开时的不自然。 施缱吸了吸鼻子,转身去饮料区拿酒。 宴会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一些人开始注意到薛砚辞和闻抚珊之间的微妙关系,议论声在人群中低低地传递。 余助理注意到了这种变化。 他走到薛砚辞身边,低声提醒他注意舆论的动向。 施缱只在酒会上喝了一杯饮料,就转身离开。 她的步伐轻盈,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她的内心被复杂的情绪所充斥,既感到了对薛砚辞的担忧,也有对闻抚珊行为的不解。 回去的路上,天空不作美,淅淅沥沥的雨丝开始飘落,仿佛在诉说着施缱心中的孤寂与不安。 雨滴打在她的伞上,发出细微的响声,伴随着她的脚步,一路回响在空旷的街道上。 第255节 她忽然感到分外的孤单,这种孤单不仅仅是因为身边无人陪伴,更是因为心中的迷茫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她不知道自己在薛砚辞的生活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这场复杂的人际游戏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回到家中,施缱没有开灯,任由外面的雨声和屋内的寂静交织成一首无言的曲子。 她洗了个澡,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却洗不去心中的疲惫。 她早早上床睡觉,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但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薛砚辞回来后,施缱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她躺在床上,身体微微僵硬,却没有回头。 薛砚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床边。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的气息熟悉而又温暖。 薛砚辞从背后轻轻地将施缱抱到怀里,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像是在无声地传递着安慰和力量。 然而,对于薛砚辞的碰触,施缱本能地感到了抗拒。 尽管她的身体渴望那份温暖和安慰,但内心的混乱和不安让她难以完全放松。 在薛砚辞抱住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保持一定的距离。 薛砚辞立刻察觉到施缱并没有睡着。 他的手轻轻一滞:“施缱,我知道你没睡。” 第487章 逃避 施缱沉默不语,只是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湿润了枕头。 薛砚辞轻轻地将她的脸扳过来,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施缱,你为什么要哭?” 施缱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我的男人在外面风.流快活,难道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吗?” 薛砚辞的心中一震。 他想到了冯鸦九每次看向施缱时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即使在他的面前也毫不掩饰,这让他感到了一丝嫉妒。 他的情绪变得复杂,既有对施缱的心疼,也有对她的责备。 “只是和女人跳跳舞而已,你就反应这么大?”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嘲,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施缱的眼泪更加汹涌,她的声音颤抖:“跳跳舞?你知不知道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她们心里在想什么?” 薛砚辞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她们心里想什么,关我什么事?” 薛砚辞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刻意的冷漠,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施缱,让她体会到他所感受到的嫉妒和不安。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施缱的深情,也有因冯鸦九而起的嫉妒。 施缱的眼泪在听到薛砚辞的话后变得更加汹涌。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不解:“砚辞,我以为你懂我,我以为你信任我。你这样逼我,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脆弱吗?” 薛砚辞的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施缱,但他的骄傲和嫉妒让他难以低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施缱,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自己的行为。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知道,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又算是什么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砚辞,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无话可说。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 薛砚辞的心中一震,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 他想要道歉,想要挽回,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冷漠的嘲讽:“真心?真心又如何?在那些女人面前,你的真心又算得了什么?” 施缱的眼泪再次涌出,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 她知道,今晚的对话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补。 她转过身,不再看薛砚辞,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砚辞,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薛砚辞站在原地,心中的后悔如同潮水般汹涌。 他知道自己的话重了,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了施缱,但他的骄傲让他难以立刻低头。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想要冲过去抱住施缱,向她道歉,另一方面他的自尊心却又在抗拒。 最终,薛砚辞选择了逃避。 他烦躁地掀开被子,没有再看施缱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的步伐沉重,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迷茫。 这一夜,他选择了隔壁的房间,试图用距离来逃避现实。 施缱独自一人留在了房间里,她的眼泪已经止住,但心中的痛却愈发强烈。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她的心中充满了胡思乱想,她开始怀疑自己,开始质疑自己和薛砚辞之间的感情。 “是不是因为我生不出孩子,所以他开始嫌弃我了?”施缱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 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自卑。 她知道这个想法可能并不合理,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开始回想起和薛砚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有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回放。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不知道他们的感情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这一夜,施缱失眠了。 第488章 你喜欢冯鸦九吗? 第二天醒来,施缱的心情依旧沉重,她机械地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浏览着新闻和社交媒体。 突然,她的目光凝固在屏幕上,她看到了那些视频—— 薛砚辞和别的女人跳舞的视频,竟然已经传遍了各大网站。 施缱的手颤抖着,她点开其中一个视频,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那对舞伴——闻抚珊和薛砚辞共舞的画面。 施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继续浏览着视频下的评论。 看到许多人都在称赞他们的舞姿,甚至有人用“男才女貌”来形容他们。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是嫉妒、是失落,还是对薛砚辞的失望?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被这些外界的声音所影响,她需要和薛砚辞好好谈谈。 她拨打了薛砚辞的电话,但电话那头却是冰冷的语音信箱。 她挂断电话,决定亲自去找他。 施缱来到薛砚辞的房间门前,她敲了敲门,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她再次拨打电话,这次,房间里传来了手机铃声。 她的心沉了下去,看来薛砚辞并不在房间里。 施缱转身离开,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决定去公司找薛砚辞,她需要一个解释,需要知道他们的感情究竟何去何从。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施缱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回想起昨晚的争吵,以及薛砚辞冷漠的态度,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她不知道薛砚辞是否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接受他的解释。 到达公司后,施缱直接去了薛砚辞的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薛砚辞的声音:“进来。” 施缱推门进入,看到薛砚辞正坐在办公桌前,他的面前堆满了文件,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砚辞,关于昨晚的视频,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薛砚辞看着施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确实曾想过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施缱,让她体会到嫉妒的滋味,但经过了昨晚的反思,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和自私。 他起身,轻轻地将施缱拉进办公室,想要解释,想要挽回。 然而,施缱的情绪也很激动,她感到了被背叛和误解。 她甩开了薛砚辞的手。 尽管力气不大,但这个动作已经足够表达她的心情。 薛砚辞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 然后他深深地望着施缱,他的目光沉沉,带着一丝请求和期待。 施缱被薛砚辞的目光看得脸红,她的心跳加速,但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对薛砚辞服软。 她抬起眼睛,用一种奶凶的眼神瞪着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和不安。 薛砚辞似乎看出了施缱的心思,他没有继续逼迫,而是转身走向办公室的一角,打开了旁边的音响。 顿时,办公室里响起了飘扬的音乐声,是一首温柔而熟悉的舞曲。 随后,薛砚辞再次拉起施缱的手,这一次,他的手更加坚定,也更加温柔。 施缱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在薛砚辞的引导下,她逐渐放松了下来。他们开始在办公室里跳舞,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的舞步越来越和谐。 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光晕。 音乐在空中飘荡,伴随着两人的舞步。 第256节 整个办公室都被一种温馨和浪漫的氛围所笼罩。 施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感受到了薛砚辞的诚意和爱意。 她的眼神变得柔和,她开始回应薛砚辞的引导,两人的舞步更加默契。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庆幸。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但他也庆幸施缱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和爱意。 他们的舞蹈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音乐结束,两人才缓缓停下。 薛砚辞紧紧地握住施缱的手,他的幽深:“施缱,你喜欢冯鸦九吗?” 第489章 我弄死你 施缱被薛砚辞的问题惊得一怔。 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突然问起冯鸦九,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薛砚辞看到施缱愣怔的样子,心中一紧。 他以为这是施缱的心虚,是他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迅速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冲动地拨通了冯鸦九的号码。 “冯鸦九,我要弄死你!”薛砚辞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他的情绪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 施缱立刻意识到了薛砚辞的意图,她知道如果不阻止他,事情可能会变得无法挽回。 她冲过去,用尽全力将薛砚辞手里的电话抢了过来。 “薛砚辞,你冷静点!”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她不希望薛砚辞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薛砚辞的身体僵硬。 他转过身,愤怒地看着施缱:“施缱,你为什么要护着他?难道你真的喜欢他吗?”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无奈。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解释清楚,否则薛砚辞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砚辞,你误会了。”施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冯鸦九只是我的朋友,我对他没有任何超出友谊的感情。我之所以阻止你,是不想让你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会后悔的决定。” 薛砚辞听到施缱的解释,心中的愤怒慢慢平息。 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已经伤害到了施缱,也可能导致他与冯鸦九之间的友谊产生裂痕。 施缱的心中同样复杂,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因为她的出现,可能导致了薛砚辞和冯鸦九之间友谊的动摇。 她深知冯鸦九和薛砚辞之间的友情,也明白这种感情的价值和意义。 另一边,冯鸦九坐在办公室里,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停了下来。 他接起了薛砚辞的电话,却没想到迎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怒骂。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感到十分诧异,但很快就从薛砚辞的愤怒中察觉到了端倪。 挂了电话后,冯鸦九只是面无表情,依旧一句话没说。 但是对面的柳孜一直静静地观察着冯鸦九, 她将刚才发生的事看在眼里,心中对冯鸦九的冷静和从容感到佩服。 她轻声问道:“是薛总?” 冯鸦九点了点头。 柳孜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了然,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鸦九,薛总这样生气,是不是因为你对施小姐……” 冯鸦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 柳孜继续说道:“如果是因为这样,薛总的怒气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施小姐是薛总的女朋友。” 冯鸦九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柳孜,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和施缱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柳孜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鸦九,我倒是有个建议。既然薛总误会了,不如我们制造一些误会,让薛总相信你已经有了新的感情归宿。” 冯鸦九一愣,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柳孜:“柳孜,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490章 这么嫌弃吗 柳孜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的意思是,鸦九,不如我们假装旧情复燃,重新在一起。这样薛总知道你现在有了感情的归宿,至少就不会对你这么大的意见了。” 冯鸦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拒绝:“柳孜,这不太好吧。我们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来欺骗薛砚辞。” 柳孜却不以为然,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鸦九,你是个男人,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和我沾上关系,让你这么嫌弃吗?” 冯鸦九苦笑了一下:“柳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光明正大。” 柳孜却不放过他,她继续说道:“鸦九,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需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我不介意自己的名声,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呢?” 冯鸦九沉默了,他知道柳孜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他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柳孜,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好吗?” 柳孜坚定地点了点头:“鸦九,我相信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我们只是假装在一起,又不是真的做什么。等薛总的怒气消了,我们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解释清楚。” 冯鸦九沉思了片刻,最终他还是被柳孜说服了。 …… 另一边,薛砚辞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他的眼神透过办公室的窗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他接起了冯鸦九的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鸦九,有什么事?” “砚辞,我想我们有必要见一面,谈谈之前的事情。”冯鸦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静而坚定。 薛砚辞的眉头微微一挑,他并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你想要谈什么?” “关于施缱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澄清。”冯鸦九回答道。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好吧,我会去。不过,我要带施缱一起去。” 冯鸦九在电话那头并没有反对:“没问题,我们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转身看向施缱,她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 薛砚辞的声音平静,但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施缱,你陪我一起去见冯鸦九。” 施缱愣了一下,她不明白薛砚辞为何要带她去见冯鸦九,毕竟之前他对她和冯鸦九的接触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悦。 她迟疑地问道:“砚辞,你确定要我去吗?” 薛砚辞看着施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冷冷地说:“当然,你不是一直和冯鸦九关系不错吗?” 施缱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感到薛砚辞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薛砚辞,如果你非要这样想,那我们之间确实没有谈话的必要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施缱的背影,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他不想就这样让她离开,他需要解释,需要澄清。 他迅速起身,几个大步追上了施缱,从背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施缱,你别走!”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施缱的身体一僵,她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她感到薛砚辞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那股力量让她感到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心中的刺痛。 “放开我,薛砚辞。”施缱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第491章 复合 第二天,施缱还是如约出现在了薛砚辞的办公室门前,尽管她心中充满了不情愿。 她知道,无论自己多么不愿意,这场会面都是不可避免的。 薛砚辞站在她身旁,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但彼此的心却像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刻意避免。 施缱的心情复杂,她既感到了薛砚辞的冷漠,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心痛。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走到这一步。 余秘书在前面开着车,他能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异常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余秘书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后座的两人,他看到了施缱脸上的不自在和薛砚辞的沉默。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担忧,作为薛砚辞的得力助手,他很少看到薛砚辞如此失态,也很少看到施缱如此的冷漠。 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但施缱依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抱紧了双臂,试图给自己一些温暖。 薛砚辞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施缱,他看到了她的动作,心中不禁一震。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层沉默。 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车停在了约定的地点。 余秘书停下车,转身看向两人,轻声提醒:“薛总,施小姐,我们到了。” 薛砚辞率先下车,他站在车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第257节 施缱和薛砚辞走进餐厅的时候,意外发现冯鸦九和柳孜竟然也在。 薛砚辞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在柳孜和冯鸦九之间徘徊,似乎想要从两人的互动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们叫来了服务生点菜,在点菜的时候,冯鸦九对柳孜特别照顾。 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同样引起了施缱的注意。 原本在来的时候,施缱还在担心会面临修罗场,可眼前这情景,又觉得不像。 她看向对面的柳孜,这时候柳孜也正好和施缱对视。 然后莞尔一笑,告诉施缱和薛砚辞自己已经和冯鸦九复合了。 冯鸦九之前的心思都在施缱身上,如今忽然和柳孜复合,这倒是出乎了薛砚辞的意料。 薛砚辞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觉得这件事有诈。 他的目光在冯鸦九和柳孜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中寻找出破绽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的目光在柳孜和冯鸦九之间徘徊,似乎在寻找着某种解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柳孜,这是真的吗?你们真的复合了?” 柳孜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回答:“是的,施缱,我和冯鸦九又在一起了。我们已经解决了之前的误会,现在我们比以前更加珍惜彼此。” 冯鸦九站在一旁,他的表情有些尴尬,但同时也带着一丝坚定。 薛砚辞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继续在冯鸦九和柳孜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寻找出蛛丝马迹。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质疑:“冯鸦九,你之前对施缱的感情是认真的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就变了?” 第492章 直觉伤人 为了让薛砚辞打消疑虑,柳孜和冯鸦九事先已经仔细地排练过他们的对话和行为,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显得自然而真实。 柳孜轻轻地拉起了冯鸦九的手,她的动作温柔而坚定,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幸福和满足。 柳孜转向薛砚辞,声音平静而真诚:“砚辞,感情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难以预料。我们曾经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和成长,我们发现彼此仍然是最适合对方的人。冯鸦九现在也是单身,我们都愿意给彼此一个新的机会,重新开始。” 冯鸦九站在一旁,他的表情虽然有些尴尬。 但更多的是对柳孜话语的认同。 他轻轻地握了握柳孜的手,以示支持,同时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仿佛在向薛砚辞传达一个信息: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有欺骗。 薛砚辞的目光依旧锐利,他的眼神在冯鸦九和柳孜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寻找出任何不一致的迹象。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和坦诚的眼神,这让他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作为朋友,他应该给予柳孜和冯鸦九信任和支持。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果这是你们共同的决定,我会尊重。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真正幸福。” 虽然薛砚辞表面上表示了尊重,但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内心的疑云并未完全散去。 车厢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沉默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两人隔绝开来。 施缱感觉到了这种沉重的氛围,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这怒火不仅仅是因为薛砚辞的沉默,更是因为他对她的不信任。 施缱终于忍耐不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薛砚辞,停车!” 薛砚辞听出了施缱语气里的怒火,他现在的情绪也不佳,但他还是依言将车缓缓地停到了路边。 施缱没有多说什么,她迅速地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薛砚辞担心施缱在情绪激动下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他赶紧解开安全带,追了上去。 他伸手,试图拉住施缱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施缱,你冷静一点。”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施缱转过身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冷静?薛砚辞,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柳孜和冯鸦九!” 薛砚辞皱了皱眉,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显得有些尴尬:“施缱,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施缱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只是你那该死的直觉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吗?” 薛砚辞沉默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施缱没有等他回答,她继续说道:“薛砚辞,你总是这样,用你的直觉去判断一切,但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所谓的直觉,会伤害到别人!” 第493章 他很难过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的确感觉到了冯鸦九和柳孜复合的突然性,以及这背后可能隐藏的动机。 他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冯鸦九的目光时不时地在施缱身上徘徊,那种眼神中包含的情感,是不可能因为一次复合就消失的。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嫉妒,他无法接受冯鸦九竟然愿意为了施缱做出这样的牺牲。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不明白为什么冯鸦九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抵消自己对他的怀疑。 薛砚辞感到自己被玩弄,他的自尊和情感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施缱,你不明白,”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冯鸦九那样做,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为了让你摆脱我的怀疑。” 施缱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这么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保护我?砚辞,你在说什么?”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想让施缱因为冯鸦九对她的深情而感到困扰,也不想让施缱看到自己嫉妒的一面。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话语还是咽了回去。 “没什么,施缱,”薛砚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回去吧。”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但她没有追问。 她知道薛砚辞不想说的事情,再怎么问也是徒劳。 于是,她默默地坐回车内,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 薛砚辞发动了车子,夜色中,车辆缓缓地驶向施缱的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车窗外的路灯和偶尔掠过的车灯,伴随着他们沉默的归途。 将施缱送回家后,薛砚辞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简单地道了声晚安,便驱车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两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异常稀少,几乎陷入了冷战的状态。 施缱感到困惑和失落,她不明白薛砚辞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冷淡。 她试图联系他,想要打破沉默,但薛砚辞总是以工作忙为由,避而不谈。 而薛砚辞,他的内心同样不好受。他知道自己的嫉妒和不安伤害了施缱,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害怕自己的直觉再次伤害到施缱,也害怕自己的情感再次失控。 施缱正沉浸在与薛砚辞冷战的不安与困惑中,突然接到了柳孜的电话。 电话那头,柳孜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和哀伤:“施缱,你听说了吗?冯鸦九的父亲去世了。” 施缱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她感到非常震惊:“什么?冯叔叔他……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刚听冯鸦九说的,”柳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现在心情很不好,我想我们作为朋友,应该去慰问一下。”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时候冯鸦九一定需要朋友的支持:“好的,柳孜,我明白了。我会去的。” 挂断电话后,施缱的心情变得复杂。 她想到了薛砚辞,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祭拜。 但此刻,她决定先放下与薛砚辞之间的问题,以朋友的身份去支持冯鸦九。 施缱驱车前往冯家,一路上她的心中充满了哀思。 到达冯家后,她看到了许多前来祭拜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痛的神情。 施缱在人群中看到了萧佩,冯鸦九的母亲,她平时总是神采奕奕,但今天看起来却有些憔悴。 施缱走上前,轻声安慰萧佩:“萧阿姨,我听说了冯叔叔的事,我很难过。” 萧佩抬起头,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但还是强颜欢笑:“施缱,谢谢你能来。你冯叔叔走得突然,我们都很意外。” 施缱握住萧佩的手,她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冰凉:“萧阿姨,您要保重身体。冯叔叔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么伤心。” 萧佩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我会的。施缱,你能来,我真的很感激。” 施缱环顾四周,她没有看到冯鸦九和薛砚辞的身影,但她知道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默默地哀悼。 她决定先去祭拜冯鸦九的父亲,为他献上一束白花,表达自己的哀思。 在祭拜结束后,施缱再次找到了萧佩,她轻声问道:“萧阿姨,冯鸦九他……” 萧佩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我知道他很难过,但我也知道他需要一些时间。” 第494章 回忆 萧佩看着施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开始讲述起了自己和冯鸦九父亲之间的爱情故事。 “当年,我和你冯叔叔是大学同学,”萧佩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和怀念,“我们的爱情故事,就像那些老电影里演的一样,简单而纯粹。” 施缱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萧佩话语中的深情和哀伤。 “我们曾经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萧佩继续说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萧佩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们开始因为一些小事争吵,彼此的理解和包容也越来越少。最终,我们选择了和平分手。” 萧佩的目光变得遥远,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回到了那些与冯父共同度过的日子。 “你冯叔叔啊,他是个极有才华的人,” 萧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在学术上有着很高的造诣,总是能够深入浅出地解释复杂的概念。我记得,当年我就是被他那种对知识的渴望和对世界的好奇心所吸引。” 第258节 施缱静静地听着,她能感觉到萧佩在回忆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他不仅是个学者,也是个温柔的丈夫,”萧佩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在我们相爱的那些年里,他总是能够用他的智慧和幽默来化解我们之间的小矛盾。即使我们最终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我也从不后悔与他共度的那段时光。” 萧佩顿了顿,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湿润:“他有一个特别的习惯,每当我们在讨论中意见不合时,他总会在第二天送给我一束花,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他的想法和对我的爱。那是他独有的和解方式,既保留了他的骄傲,又表达了他对我的感情。”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暖,她能想象到那个场景,冯父用他独有的方式维护着他们的爱情。 “即使在我们分手后,他依然保持着每年的纪念日给我送花的习惯,”萧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直到他生病,我才知道,那些年他从未忘记过我,也从未放弃过对我的关心。” 施缱握住萧佩的手,她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颤抖和情感的波动:“萧阿姨,冯叔叔的爱会一直陪伴着您,他一定希望您能够快乐。” 施缱握住萧佩的手,她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颤抖:“萧阿姨,我能理解您的感受。” 萧佩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我知道,我们曾经真心相爱过,这就足够了。”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她知道萧佩是一个坚强的女性,她用自己的方式,勇敢地面对着生活的挑战。 “施缱,我想告诉你,”萧佩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爱情是需要双方共同努力的。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勇敢地去面对,去解决。” 施缱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萧佩的话是对的。她决定,等冯鸦九的事情过去之后,她会找个机会和薛砚辞好好谈谈,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萧佩看着施缱,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欣慰:“施缱,你能来,我真的很感激。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相信你和薛砚辞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知道萧佩的话是出自真心。她再次安慰了萧佩几句,然后离开了冯家。 第495章 只愿意相信你的直觉 施缱走出冯家,夜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她的脸庞,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萧佩的同情和对冯鸦九的担忧。 她正准备离开,却在门口意外地遇到了薛砚辞。 薛砚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施缱。他的目光在施缱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最终他只是淡淡地说:“你在这里等我。” 薛砚辞经过施缱身边时,一只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施缱感到了一丝疼痛,但她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薛砚辞走进冯家。 施缱在外面等待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薛砚辞此时的心情一定也很沉重,她能够理解他此时的沉默。 她决定给他一些空间,让他独自面对和祭拜。 施缱静静地站在冯家的门口,夜色中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薛砚辞消失的方向,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薛砚辞此时的心情一定也很沉重,面对冯鸦九父亲的去世,他一定感到悲痛和无助。 施缱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同情,她想要上前安慰他,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尊重薛砚辞的选择,给他一些空间。 半个小时后,薛砚辞才从冯家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哀伤。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施缱身边,然后一言不发地拉起了她的手。 薛砚辞的手紧紧握着施缱,他的沉默中带着一种强烈的情绪。 施缱能感觉到他手掌中的力度,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复杂气息。 她以为薛砚辞会带她离开,但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你是怎么知道冯家的丧事的?”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逼问。 施缱愣了一下,她没有预料到薛砚辞会这样问,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柳孜告诉我的,她觉得作为朋友,我应该来祭拜。”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信任:“只是祭拜这么简单?” 施缱感到了薛砚辞的怀疑,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满:“砚辞,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连表达哀悼的权利都没有吗?” 薛砚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施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对冯家的事情似乎过于关心了。”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她感到薛砚辞的话中有话:“薛砚辞,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我和冯鸦九有什么吗?” 薛砚辞沉默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挣扎,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 施缱没有等他回答,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薛砚辞,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了解我,信任我,但现在……” 薛砚辞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施缱,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施缱逼问,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只是你不愿意去相信我看到的,你只愿意相信你的直觉,对吗?” 第496章 卫滢 施缱和薛砚辞的对话最终不欢而散,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 薛砚辞的逼问和不信任让施缱感到了深深的失望,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冯家门口,留下薛砚辞一人站在夜色中。 接下来的一个月,施缱都沉浸在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情绪。 她尽量避免与薛砚辞的直接接触,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冷战的状态。 有一天,公司人事部组织了一次体检,要求所有员工参加。 施缱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了解,知道自己体质虚弱,难以怀孕。 她不想在同事面前暴露自己的隐私,因此,正式体检的那天,她请了假,没有去参加。 然而,施缱没有想到的是,晚上的时候,薛砚辞会忽然来找她。 他站在她的家门口,面色凝重。 “施缱,为什么没去体检?”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施缱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薛砚辞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无奈。 “我……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施缱,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最近的状态一直不好,我……” “砚辞,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施缱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空间,让我自己去面对和解决。” 薛砚辞沉默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挣扎,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开口:“施缱,我知道我最近的行为让你感到困扰,我……” “砚辞,你不需要道歉,”施缱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对于这个话题,她自己也不想再聊。 施缱没有将薛砚辞留下来过夜,她现在需要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薛砚辞虽然心中不舍,但也尊重施缱的决定。 他默默地转身离开,留下施缱一个人在门口静静地站着。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卫滢熟悉的声音:“施缱,我到南京了,来看看你。” 施缱非常惊喜,她没有想到卫滢会突然来访:“真的吗?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已经在附近了,”卫滢笑着说,“我们好久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吧。” 施缱欣然同意,她也确实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卫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她告诉卫滢自己的位置,两人约定在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 施缱到达餐厅时,卫滢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施缱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卫滢。 她注意到卫滢的外形有了些许变化,但这些变化让她看起来更加生动和健康。 卫滢的皮肤微微晒黑,透露出一种户外活动后的自然光泽,她的眼神明亮,笑容依旧灿烂,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活力。 “卫滢,你晒黑了,但是看起来更健康了。”施缱笑着走过去,给了卫滢一个温暖的拥抱。 卫滢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拉着施缱的手,让她坐在自己对面:“是啊,最近去了趟海边,晒了不少太阳。感觉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施缱仔细地打量着卫滢,注意到她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她的衣着简单大方,透露出一种随性而自信的风格。 施缱感到非常高兴,看到好友如此健康和快乐,她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暖流。 “你看起来真的很棒,卫滢。”施缱真诚地说。 卫滢笑着摆了摆手:“行了,别夸我了。说说你吧,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开心,发生了什么事?” 第497章 找我咨询 施缱的脸上闪过一丝忧郁,她知道卫滢是个直爽的人,不会绕弯子。 于是她便将自己和薛砚辞之间的问题以及自己的困惑都告诉了卫滢。 卫滢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施缱的处境感到担忧。 听完施缱的话后,卫滢握住施缱的手,给予她安慰:“施缱,我明白你的感受,感情的事情确实复杂,但我相信你们之间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施缱感激地看着卫滢,她知道卫滢是个理性而坚强的人,总能给她带来正能量:“谢谢你,卫滢。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幸运。” 卫滢笑了笑:“我们是姐妹,互相支持是应该的。对了,换个话题,你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施缱也笑了,她开始和卫滢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餐厅里,姐妹俩享受着美食,叙着旧,暂时忘却了烦恼。 施缱感到非常放松,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都有卫滢这个好朋友在身边支持她。 她决定,等心情平复后,再和薛砚辞好好谈谈,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卫滢笑了笑:“我们是姐妹,互相支持是应该的。对了,换个话题吧,我听说在我不在的时候,闻抚珊没少给你使绊子吧?” 施缱的笑容在听到闻抚珊的名字时微微凝固。 第259节 她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提起闻抚珊,施缱就觉得头疼。 她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却因为薛砚辞而变得疏远,甚至反目成仇。 “是啊,卫滢,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闻抚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卫滢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施缱,闻抚珊这么做真是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男人就背弃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闻抚珊。”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卫滢是个直率的人,她的话总是那么直接而有力。 施缱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卫滢,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和闻抚珊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因为薛砚辞而变得这么陌生。” 卫滢紧紧握着施缱的手,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施缱,你不能让她这样欺负你。闻抚珊的行为是出于嫉妒和自私。” 两人在餐厅聊了许久。 施缱接受了卫滢的邀请,决定去她家吃饺子,换个环境也许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她到达卫滢家时,被温馨的氛围所感染。 卫滢的父亲卫平仲热情地欢迎了她,让她感到十分温暖。 “施缱,你来了,快进来。”卫滢拉着施缱的手,带她进了客厅。 施缱笑着和卫平仲打了招呼:“卫叔叔好,好久不见。” 卫平仲笑着回应:“施缱,你可来了,我们都等你呢。” 施缱在卫家感到了一种家的温暖,这让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然而,当她走进餐厅时,却意外地发现冯鸦九也在场。 冯鸦九是卫平仲的代理律师,因为卫家公司最近惹上了官司,所以特意请来了冯鸦九。 冯鸦九看到施缱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淡定,礼貌地和施缱点了点头,打了招呼:“施小姐,你好。” 施缱也礼貌地回应:“冯律师,你好,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卫滢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但她没有多问,只是拉着施缱坐下:“来来来,施缱,我们吃饺子。” 餐桌上,大家开始享用卫滢亲手包的饺子,气氛渐渐变得轻松。 施缱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冯鸦九和薛砚辞的事情,而是专心享受和卫滢家人的聚餐。 卫平仲边吃边和施缱聊起了天:“施缱,听说你最近工作很忙,要注意身体啊。” 施缱微笑着回答:“谢谢卫叔叔关心,我还好。” 冯鸦九也加入了谈话,他的态度很自然,仿佛之前的尴尬从未发生过:“施小姐,工作上如果有什么法律问题,随时可以找我咨询。” 施缱点了点头:“谢谢冯律师,我会的。” 第498章 利益驱动 餐桌上的气氛在冯鸦九的刻意克制和施缱的情绪隐忍下,显得既和谐又微妙。 冯鸦九保持着他一贯的绅士风度,言谈举止中透露出职业律师的严谨和沉稳。 他尽量避免触及可能让施缱感到不适的话题,而是将谈话引向一些轻松的日常趣事,以及法律知识普及,这让卫家人都感到十分亲切和受益。 施缱则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情感斗争。 她清楚地感受到冯鸦九对她的深情,那种眼神中的关怀和言谈中的小心翼翼,都在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感情。 然而,施缱的心已经属于薛砚辞,她对冯鸦九只能抱以感激和友情。 “冯律师,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成就,真是了不起。”卫平仲赞赏地对冯鸦九说。 冯鸦九微笑着摇头:“卫叔叔过奖了,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施缱默默地吃着饺子,心中却在想着薛砚辞。 卫滢注意到施缱的沉默,她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 她知道施缱此时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晚餐结束后,施缱帮助卫滢收拾了餐桌,两人在厨房里轻声交谈。 “施缱,你和冯鸦九之间没事吧?”卫滢关心地问。 施缱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只是朋友。” 卫滢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担心你们之间会有尴尬。” 施缱笑了笑:“放心吧,卫滢,我能处理好。” 晚上,施缱从卫滢家回来,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内心深处的困惑和不安依旧存在。 她走进家门,正好遇到薛砚辞在打电话,而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妈,我们正在努力,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施缱听到了薛砚辞的话,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薛夫人的声音,薛砚辞竟然按了免提,让整个客厅都回荡着薛夫人的说话声。 “砚辞,你要知道,能不能有孩子,这和遗产分配是有很大关系的。你爷爷的遗嘱里写得很清楚,如果没有直系血脉,那公司的股份和家里的财产分配将会有大的变动。” 施缱愣在了原地,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一直认为薛砚辞想要孩子是出于对他们爱情的期待,却从未想过,这背后竟然还牵扯到了遗产的问题。 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施缱一直以为她和薛砚辞之间的感情是纯粹的,却没想到,这份感情也许从一开始就被利益所绑架。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开始质疑薛砚辞对她的爱究竟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被利益所驱动。 薛砚辞转头看见施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迅速结束了通话,站起身走向施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施缱,你回来了。”薛砚辞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他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探究。 施缱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对薛砚辞的感情复杂难辨。 她感到了一种被欺骗的痛苦,对薛砚辞的信任开始动摇。 薛砚辞见施缱不语,他微微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施缱被薛砚辞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到了,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和愤怒。 她没有回答薛砚辞的问题,而是换了鞋,径直走向二楼,打算去洗澡,以此来避开和薛砚辞的对话。 薛砚辞看着施缱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意识到施缱可能听到了电话里的对话,但他并不打算解释太多,因为他相信施缱会理解他的处境。 施缱进入浴室,打开水龙头,让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和身体。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她知道,她需要和薛砚辞好好谈谈,但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浴室里弥漫着水汽,施缱坐在浴缸边上,心中充满了挣扎。 她爱薛砚辞,但她也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简单的爱情就能解决的。 她需要薛砚辞的一个解释,一个能够让她重新建立信任的解释。 施缱洗完澡,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她看到薛砚辞还等在门外,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焦虑和期待。 “施缱,我们谈谈吧。”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她不能再逃避。 她点了点头,示意薛砚辞跟她去书房。 两人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施缱终于开口:“薛砚辞,我听到了你和你妈妈的电话。” 第499章 嫉妒 薛砚辞原本准备向施缱解释电话中的谈话,他想要告诉她,尽管遗产的问题是现实的一部分,但他对她的爱是真挚的,不会因为任何外在因素而改变。 然而,当他想到施缱刚刚和冯鸦九见过面,而冯鸦九对施缱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的心中开始翻涌着嫉妒,他知道冯鸦九的父亲刚刚去世,冯鸦九现在一定非常需要安慰和支持。 他担心施缱会因为同情冯鸦九而对他产生更深的情感。 这种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让薛砚辞感到焦虑。 薛砚辞的心情复杂,他的心中既有对施缱的深情,也有对冯鸦九的嫉妒。 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话语中仍然透露出不满和担忧。 “施缱,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想要帮助冯鸦九,”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会给我们的关系带来影响?”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砚辞,我只是作为朋友去看望他,这和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关系?” 薛砚辞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他的嫉妒和不安让他无法保持往日的冷静。 他的话语开始变得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施缱的心上敲打。 “施缱,你总是这么天真,”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你真的以为冯鸦九只是把你当作朋友吗?他看你的眼神,他对你好,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他背后的意图?”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感到了薛砚辞话语中的攻击性,这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薛砚辞,你这样说不公平。冯鸦九现在正经历困难,他需要的是朋友的理解和支持。”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朋友?施缱,你太单纯了。你总是这样,轻易地相信别人,却看不到身边的人。” 施缱感到了薛砚辞的不信任,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薛砚辞,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薛砚辞感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他知道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需要一个人静静,理清自己的思绪。 第260节 于是,他选择了离开,留下施缱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薛砚辞和施缱都没有联系对方。 施缱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她感到困惑和伤心,不明白为什么薛砚辞会这样误解她。 她试图联系薛砚辞,但他总是避而不见,这让她感到更加无助。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施缱决定去看望她的朋友萧佩。 萧佩的前夫刚刚去世,她的心情也很低落,施缱觉得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朋友的陪伴。 施缱来到萧佩的家,看到萧佩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她轻轻地拥抱了萧佩,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施缱,谢谢你能来看我。”萧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施缱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是朋友,这个时候我当然要陪在你身边。” 为了让萧佩的心情好一些,施缱决定亲自下厨,给萧佩煮一碗面条。 她在厨房里忙碌着,用心地准备着每一道工序,希望能够用这碗面条给萧佩带来一些温暖。 面条煮好后,施缱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端到了餐桌上。 萧佩看着眼前的面条,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施缱,你真是太好了。”萧佩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施缱微笑着坐在萧佩的对面,两人开始面对面地吃饭。 面条的热气腾腾,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施缱,你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你和薛砚辞之间出了一些问题。”萧佩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不想触碰到施缱的伤心事,但又忍不住关心。 第500章 我只在乎你 施缱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是的,我们之间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薛砚辞误会了我,认为我和冯鸦九之间有什么。我试图解释,但他似乎并不愿意听。” 萧佩的眉头紧锁,她能够感受到施缱的无奈和伤心。 “施缱,我相信你的为人,你和冯鸦九之间只是朋友。 薛砚辞会明白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也相信薛砚辞会想通的。我只是希望他能早些放下心中的疑虑,我们能够回到从前。”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各自的生活。 施缱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松,她知道,她需要给薛砚辞一些时间,也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 午饭过后,施缱陪着萧佩在客厅里看电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尽管施缱的心情依旧低落,但她能够感受到萧佩的关心和支持,这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施缱陪着萧佩看电视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施缱站起身,带着一丝疑惑走向门口。 她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薛砚辞,她愣住了,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砚辞,你怎么来了?”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薛砚辞。 薛砚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期待:“施缱,我...我想和你谈谈。” 施缱转头看了萧佩一眼,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萧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施缱让薛砚辞进来。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能解决他们之间误会的机会。 她侧身让薛砚辞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萧佩轻轻地站起身,找了个借口说需要整理一下房间,就离开了客厅,留给薛砚辞和施缱一个私密的空间。 她知道,这对情侣之间的问题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客厅里只剩下薛砚辞和施缱两个人,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施缱的心情复杂,她不仅因为薛砚辞对她和冯鸦九关系的误会而感到困扰,更因为一直未能怀孕的事情感到巨大的压力。 她知道,对于薛砚辞这样的家族来说,子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自己却始终未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薛砚辞走进客厅,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施缱身上。 他能感觉到施缱的抗拒和距离,这让他的心沉甸甸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打破沉默。 “施缱,我知道我最近的行为让你感到伤心,我.……我真的很想弥补。”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意。 施缱转过身,面对薛砚辞,她的表情有些冷漠:“砚辞,不是每件事都能弥补的。你的误会我可以解释,但我不能解释的,是我心里的不安。”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上前一步,试图接近施缱:“施缱,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我...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施缱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薛砚辞的接近,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砚辞,你的害怕我理解,但我也有我的恐惧。我害怕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害怕成为你的负担。”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自己需要做更多来挽回施缱的心:“施缱,你不是负担,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在乎其他任何事情,我只在乎你。”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摇了摇头:“砚辞,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感到更大的压力。你的家族需要继承人,而我……我可能永远也给不了你一个孩子。”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他知道施缱的话是真心的,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和她一起面对的决心:“施缱,我再说一次,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我只在乎你。我们可以一起找医生,一起想办法,但不要因为这个就放弃我们的感情。” 施缱的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内心在挣扎。 她深深地看着薛砚辞,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砚辞,你真的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薛砚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施缱,我能接受,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知道薛砚辞说的是真心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砚辞,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隐藏了起来。 第501章 难以平息 薛砚辞的心中一紧,他突然意识到之前和薛夫人的通话可能让施缱误会了。 那通电话中,薛夫人提到了遗产和孙子的事情,施缱可能认为他想要孩子是为了继承财产。 “施缱,我需要澄清一些事情。”薛砚辞的声音低沉,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我之前和母亲的通话,你可能误会了。我父亲和我的确是分开的,他的财产会留给孙子,但那并不是我关心的重点。”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砚辞,你的意思是……” 薛砚辞走近施缱,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我的意思是,即使没有父亲的财产,我也有足够的资源来保障我们的生活。我不需要依赖遗产,我在乎的是你,而不是任何外在的东西。”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但她的眼中仍然带着犹豫:“砚辞,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些,但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失去你应得的。” 薛砚辞深情地看着施缱,他知道她需要的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安慰,他需要用行动来证明他的承诺。 他突然将施缱一把抱了起来,施缱惊慌失措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砚辞,你要做什么?”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薛砚辞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施缱,径直向门外走去。 施缱感到了薛砚辞的坚定和决心,她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他们下了楼,薛砚辞将施缱轻轻地放在车旁,然后打开了车门。 薛砚辞带施缱回到了他们共同的家,家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而温馨。 一进门,两人的情感便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瞬间爆发。 在激情与爱意的交融中,施缱感到自己被薛砚辞深深爱着,她的腿软了。 结束后,她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床单。 薛砚辞躺在她身边,轻声在她耳边诉说着甜言蜜语,让施缱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安心。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 施缱伸手去拿手机,看到是冯鸦九发来的信息,邀请她共进晚餐,以表达对她吊唁他父亲的感激之情。 薛砚辞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条信息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施缱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心中一紧,她正要按掉电话,薛砚辞却比她更快一步,将手机从她手中拿了过来。 “砚辞,我……”施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砚辞打断了。 薛砚辞转头看向施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告诉他,你会去。” 薛砚辞的手指在施缱的手机上轻轻敲击,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嫉妒。 施缱感到薛砚辞的手指在她的手机上敲击出一条回复,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抬眸看向薛砚辞,只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坚定也有一丝不容错辨的嫉妒。 “你什么意思?” 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确定薛砚辞的真正意图。 薛砚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脸逼近施缱,声音低沉而有力:“不是说和他没什么关系吗,那怎么不能一起吃饭?还是,你是在刻意避嫌?” 施缱感到了薛砚辞话语中的压迫感,她有些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薛砚辞吃醋的时候,施缱总是会感到害怕,她不自觉地躲避着他的眼睛,但薛砚辞并没有放过她。 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着施缱,他的手指逐渐用力,让施缱无处可逃。 薛砚辞的嫉妒心理让他难以保持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智,他需要施缱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砚辞,我.……”施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砚辞打断了。 “施缱,看着我。”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他需要施缱正视这个问题。 第261节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 她抬起头,直视薛砚辞的眼睛,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砚辞,我和冯鸦九只是朋友。我接受他的邀请,是因为我认为这是礼貌。我并没有避嫌的必要,因为我心中只有你。”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施缱说的是真话,但他的心中仍然难以平息那股嫉妒。 他俯下身,将施缱按倒在床上,他的身体紧贴着她,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第502章 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晚上,施缱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她知道薛砚辞还醒着,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冯鸦九的电话,准备回应他的邀请。 薛砚辞就坐在她旁边,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电话里,施缱温和而礼貌地接受了冯鸦九的邀请,同意和他共进晚餐。 挂断电话后,施缱转头看向薛砚辞,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砚辞,明天...你去吗?” 薛砚辞挑了挑眉,他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丝玩味,反问道:“你希望我去吗?” 施缱犹豫了片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担忧,小声回答:“我...希望。” 薛砚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不去,我不会去的。”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这样回答。 她正要开口,薛砚辞却打断了她:“我就是故意不去,我倒要看看,你和冯鸦九单独相处的时候会怎么样。”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薛砚辞的嫉妒心理又在作祟。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砚辞,你这是何苦呢?我和冯鸦九只是朋友。” 薛砚辞冷哼一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施缱,你太天真了。冯鸦九和柳孜之间所谓的复合,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其实,他心里始终都想着的是你。” 对于薛砚辞的断言,施缱心中虽有疑虑,却不愿相信。 她知道冯鸦九对她的友情是真挚的,并不包含薛砚辞所说的那份深情。 薛砚辞见施缱不信,也不再坚持,他不想让施缱觉得他在挑拨她与冯鸦九的关系。 第二天,薛砚辞如约将施缱送到了与冯鸦九约定的餐厅。 一路上,车厢内的气氛异常沉默,薛砚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施缱则因为薛砚辞的沉默感到不安。 她几次想要开口,但看到薛砚辞沉思的侧脸,又将话咽了回去。 当车子停在餐厅门口,施缱轻轻推开车门。 转身准备对薛砚辞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薛砚辞只是淡淡地看了施缱一眼,然后启动了车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就这样离开了。 施缱站在原地,看着薛砚辞的车子消失在街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 她本以为薛砚辞会至少表现出一些关心,或是对她的晚餐表示一些好奇,但他的冷漠让她感到意外。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走进了餐厅。 她知道,薛砚辞的沉默和离开,或许是他处理嫉妒和不安的方式, 薛砚辞离开后,他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施缱的离开而有所缓解,反而更加沉重。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余助理的号码。 “余助理,你现在来华宁餐厅。”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余助理接到电话后,没有多问,立刻驱车前往华宁餐厅。 到达后,他按照薛砚辞的命令,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开始监视起餐厅内的一举一动。 余助理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施缱和冯鸦九所在的桌子。 他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他们之间的谈话、笑容,甚至是一个小小的手势,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与此同时,薛砚辞坐在车内,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心理。 他想要确保施缱不会受到冯鸦九的影响,不会做出让他后悔的决定。 第503章 对你很不放心 施缱在餐厅内与冯鸦九共进晚餐,她并没有注意到餐厅外的异常。 然而,冯鸦九早已注意到了停在餐厅外的那辆车,以及车里的人。 他认出了那是薛砚辞的助理,余助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施缱注意到了冯鸦九的异样,她有些困惑地问道:“冯鸦九,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冯鸦九苦笑了一下,他并不打算告诉施缱外面的情况,以免让她感到尴尬或是不安。 他轻轻摇头,回答说:“没事,施缱,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施缱虽然心中仍有疑惑。 施缱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对冯鸦九的突然变化感到不解。 冯鸦九察觉到了施缱的困惑,他不想让她担心,于是他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轻地转移了话题。 “施缱,看看窗外,那是谁的车停在那里?”冯鸦九的声音平静,他指向了窗外。 施缱顺着冯鸦九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以及车里的人影。 她认出了那是薛砚辞的助理,余助理。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薛砚辞竟然会派手下来监视自己。 “冯鸦九,这……这是砚辞的助理,余秘书。”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她感到非常意外。 冯鸦九点了点头,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是的,我一早就注意到了。看来,薛砚辞对你很不放心。” 施缱的心情复杂,她对薛砚辞的不信任感到失望。 “冯鸦九,我...”施缱想要解释,但冯鸦九打断了她。 “施缱,你不需要解释。我了解你,也了解薛砚辞。”冯鸦九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慰,“我们都是朋友,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感激,她知道冯鸦九是一个理解和宽容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让这件事影响她和冯鸦九的晚餐。 “冯鸦九,谢谢你的理解。”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我会和砚辞好好谈谈,解决我们之间的误会。” 冯鸦九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相信施缱能够处理好这个问题。 两人继续享受他们的晚餐。 尽管外面的监视让他们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他们都没有让这件事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晚餐结束后,施缱告别了冯鸦九。 她走出餐厅,看到了仍然等在外面的余助理。 施缱走上前,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余秘书,是砚辞让你来的吗?”施缱的声音平静。 余助理点了点头,他的表情有些尴尬:“是的,施小姐。薛总有一些担心,所以让我来看看。” 施缱理解地点了点头,她没有责怪余助理。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出于薛砚辞对她的关心。 “余秘书,告诉砚辞,我很快就会回去。”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请他不要担心。” 余助理答应了,他看着施缱离开,然后拨通了薛砚辞的电话,将施缱的话转告给了他。 薛砚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心里五味杂陈。 第504章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施缱走出餐厅,夜色已深,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她的心情却如同这夜色一般沉重。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薛砚辞的号码,希望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语音信箱提示音。 她不甘心地挂断电话,再次尝试,结果依旧如此。 她的心情愈发焦虑,于是改为发送微信,询问薛砚辞的去向。 过了好一会儿,薛砚辞的回复终于出现在屏幕上:“我回了薛家,施缱,我们最近还是少见面的好。” 施缱盯着那行字,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她能够感觉到,薛砚辞的回复中透露出的距离感,他似乎是在刻意回避她。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犹豫了片刻,最终敲下一行字:“砚辞,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突然要躲着我?” 消息发送出去后,施缱焦急地等待着回复,但手机却像失去了生命一般,再也没有响起。 她的心情从焦虑转为失望,再从失望转为担忧。 她不明白,为什么薛砚辞会突然改变.态度,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突然变得如此紧张。 施缱回到了家,打开门,迎接她的是一片寂静。 她走进客厅,打开了灯,却发现薛砚辞并不在家。 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她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施缱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 第262节 她握着手机,盯着薛砚辞回复的那条冷冰冰的微信,感到一阵无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薛砚辞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为什么他要故意躲避自己,为什么他要让她一个人反省。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不安和焦虑却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再次拿起手机,手指在键盘上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给薛砚辞再发一条微信。 她写道:“砚辞,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待我。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们可以面对面地谈,不要这样冷处理。这对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处。” 消息发送出去后,施缱静静地等待着回复,但手机屏幕却始终没有亮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她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施缱急忙拿起手机,只见薛砚辞回复了:“我们之间需要一些空间,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我们的关系。” 施缱的心猛地一沉,她感到一种被遗弃的恐惧。 她不明白,为什么薛砚辞突然要给彼此空间,为什么他要让她去思考他们的关系。 她感到困惑,感到无助,感到愤怒。 她想要立刻去找薛砚辞,想要问个清楚,但她知道,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决定给自己一些时间,也给薛砚辞一些时间。 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去洗个澡,让自己放松一下。 她走进浴室,打开淋浴,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心。 她闭上眼睛,让思绪随着水流慢慢流淌,试图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她知道,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思考和反省。但她也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才能让薛砚辞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她决心要坚强,要勇敢,要理智。 施缱洗完澡后,她坐在床边,拿起一本她最喜欢的书,开始阅读。 她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第505章 苏叶 同一时间,薛砚辞也在经历着不眠之夜。 夜色如同一块沉重的幕布,将他的心情紧紧包裹。 他的思绪如同乱麻,无法理清。 快到天亮的时候,他才勉强入睡,但睡眠并不安稳,梦境中充满了模糊的影像和断断续续的对话。 上午的时候,他被门外的谈话声吵醒,声音透过门缝,钻进了他的梦境,将他从混乱的睡眠中拉回现实。 他迷迷糊糊地抓了一把头发,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洗漱完毕后,他拉开门,走下楼梯,来到客厅。 客厅里,一位女士正和薛夫人谈笑风生。 她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透露出一丝优雅。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而又不失距离感的印象。 薛夫人看见薛砚辞走下来,便热情地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加入谈话。 薛砚辞微微蹙眉,但还是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苏叶,很高兴认识你。” 薛砚辞礼貌性地握了握苏叶的手,回应道:“你好,苏叶小姐,薛砚辞。” 苏叶的手温暖而有力,但她的热情并没有感染到薛砚辞。 他的心,此刻还停留在施缱的身上,对于母亲的安排,他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抗拒。 薛夫人见状,立刻加入了谈话,试图营造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薛夫人没有察觉到儿子的冷淡,继续夸赞苏叶:“苏叶不仅长得漂亮,而且非常有能力,自己经营着一家设计工作室,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苏叶谦虚地笑了笑:“薛夫人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薛砚辞的目光在苏叶身上轻轻扫过。 他不得不承认,苏叶是一个有魅力的女性,但她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他的心,早已被施缱所占据,即使现在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他也不愿就此放弃。 薛夫人继续说着,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你们年轻人应该有更多共同的话题,不如找个时间一起出去吃个饭,聊聊天?” 薛砚辞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并不想接受这样的安排,但出于对母亲的尊重,他没有直接拒绝:“再说吧,最近工作比较忙。” 苏叶似乎也察觉到了薛砚辞的冷淡,她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工作要紧。我们以后有机会再约。” 随着薛砚辞的离开,客厅里的气氛似乎也随着他的背影一同消散。 苏叶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薛砚辞冷淡态度的不解,也有对这种挑战的兴奋。 苏叶转向薛夫人,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但眼神中多了一丝锐利:“薛夫人,砚辞似乎心情不佳,是工作太忙了吗?” 薛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是啊,他最近确实很忙,但我想,更多的是因为他的个人感情问题。” 苏叶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感情问题?砚辞有心仪的人了吗?” 薛夫人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说道:“苏叶,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失望,但砚辞他……” 苏叶抬手打断了薛夫人的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薛夫人,请您不要误会。我对砚辞的兴趣,并不是因为您或任何人的期望,而是因为他本人。” 她站起身,走向窗边,目光穿透玻璃,似乎在寻找着薛砚辞的影子:“我想要了解,也愿意去了解。” 薛夫人看着苏叶坚定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被一种莫名的信任所取代:“苏叶,砚辞是个幸运的人,能有你这样的人愿意去了解他。” 苏叶转身,温婉一笑。 薛夫人握住苏叶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此时,薛砚辞在楼上的书房里,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却在思考着与楼下截然不同的事情。 第506章 尴尬 薛砚辞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他再次尝试拨打施缱的电话,但是依旧无人接听。 那种被遗弃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的心情如同被困在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中,找不到方向。 突然,他想起了冯鸦九,施缱的好友,也许他知道施缱的下落。 薛砚辞迅速地拨通了冯鸦九的号码,但是电话那头依旧是冰冷的语音信箱。 薛砚辞的心情开始变得复杂,一种荒谬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施缱和冯鸦九在一起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薛砚辞抬头,只见苏叶站在门口,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关切。 “砚辞,我看你似乎有些烦恼,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顺便吃个饭。也许换个环境能让你放松一些。” 苏叶的声音柔和而富有感染力。 薛砚辞本想拒绝,但是一想到施缱和冯鸦九的不接电话,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嫉妒。 他需要一个出口,也许苏叶的邀请正是他现在需要的。 “好吧,苏叶小姐,谢谢你的邀请。” 薛砚辞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苏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这么快就答应了。 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太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同走出书房,下了楼梯。 薛夫人看到他们一起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送他们离开。 一路上,苏叶试图找话题和薛砚辞聊天,但是薛砚辞的回应总是淡淡的,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 苏叶并没有气馁,她知道薛砚辞的心结需要时间来解开。 他们来到了一家风格典雅的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叶点了一瓶不错的红酒,试图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 “砚辞,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保留,但我真心希望能够成为你的朋友。” 苏叶举起酒杯,真诚地说道。 薛砚辞看着苏叶的眼睛,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 也许,他真的需要一个朋友来倾诉,即使这个人不是施缱。 他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苏叶的杯子:“谢谢你,苏叶。” 餐厅里轻柔的音乐和低语交织成一片温馨的氛围,薛砚辞的目光透过窗户,凝视着外面匆匆的行人,心中却是一片迷茫。 他轻轻啜了一口红酒,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内心的焦虑并未因此缓解。 苏叶的缺席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苏叶已经离开座位有一段时间了。 他起初并未在意,以为她只是需要一点私人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中开始升起一丝疑惑。 第263节 突然,薛砚辞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接通了电话,苏叶尴尬而急切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砚辞,不好意思,我...我遇到了一点突发状况,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薛砚辞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苏叶,你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电话那头的苏叶沉默了片刻,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我突然来了例假,但是……但是我没带卫生间,你能帮我去附近的超市买一包吗?” 薛砚辞愣住了,这样的请求让他感到十分意外,同时也有些尴尬。 他不是一个习惯处理这类私人事务的人,尤其是和苏叶这样的女性,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这种程度。 苏叶似乎感觉到了薛砚辞的犹豫,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砚辞,我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烦你,但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拒绝。 他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吧,苏叶,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样的,我去买。” 苏叶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她详细地告诉了薛砚辞她需要的卫生间品牌和型号,然后连声道谢。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迅速离开了餐厅,他的步伐有些匆忙,脸上带着一丝不自在。 他找到了附近的一家超市,按照苏叶的描述,他在女性用品区寻找着。 周围的顾客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让薛砚辞感到更加尴尬。 第507章 五味杂陈 最终,他找到了苏叶需要的卫生间。 他迅速地拿着商品走向收银台,尽量忽略周围人的目光。结账后,他快步走出超市,回到了餐厅。 苏叶已经在洗手间门口等候,她看到薛砚辞回来,脸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薛砚辞将卫生间递给她,苏叶连声道谢,然后快步走进了洗手间。 薛砚辞回到了座位上,他的心中有些复杂。 苏叶在洗手间内,脸上的感激之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意的微笑。 她精心策划的这场戏码似乎已经奏效,心中暗自庆幸薛砚辞没有识破。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了一下表情,确保自己看起来既尴尬又感激,然后走出了洗手间。 薛砚辞在座位上等待,心中对苏叶的印象有了些许改变,但依旧保持着一份警惕。 晚餐后,薛砚辞如约将苏叶送回家。 他回到自己家时,发现施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 薛砚辞心中的怒火和不安瞬间被点燃,他立刻上前质问施缱。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施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即回答,仿佛在享受薛砚辞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她才冷冷地开口:“我为什么一定要接你的电话?” 薛砚辞被施缱的冷漠态度激怒了,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施缱站起身,面对薛砚辞,她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怒火:“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向你报告我的一举一动吗?” 薛砚辞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施缱会这样回应。 他深吸了一口气。 薛砚辞感到自己的情绪在沸腾,但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控制。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放开了施缱。 “施缱,我不是想强迫你做任何事情。”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过于冲动了。 施缱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失望。 她站起身,与薛砚辞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薛砚辞,你的担心我理解,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施缱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薛砚辞转身离开客厅,他的脚步沉重,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他知道,如果继续留在施缱面前,他们之间的争吵只会愈演愈烈。他需要冷静下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走进浴室,打开淋浴,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脸和身体。 水声中,他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和施缱的反应。 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时的情绪发泄,而是长期积累的误解和沟通障碍。 就在薛砚辞在浴室里反思的时候,施缱独自坐在客厅里,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看着薛砚辞留在茶几上的手机,心中犹豫着是否应该检查他的私人信息。 她知道这是侵犯隐私的行为,但她的好奇心和对薛砚辞的不信任驱使她做出了决定。 施缱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她看到了苏叶发来的消息。 第508章 报复 施缱的目光在薛砚辞的手机上闪烁,她的内心挣扎着,但最终决定查看苏叶发来的消息。 “砚辞,今晚真的很感谢你,不仅帮我解决了尴尬的处境,还陪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希望我们很快能再见面。” 施缱读着这条消息,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挑战她对薛砚辞的信任。 她的心情复杂,她既感到愤怒又感到困惑。 她开始质疑,薛砚辞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在愤怒和背叛感的驱使下,施缱决定面对薛砚辞,要求一个解释。 当薛砚辞从浴室出来,看到的是施缱坐在沙发上,手中紧握着他的手机,脸上写满了失望和愤怒。 “施缱,我……”薛砚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施缱打断了。 “薛砚辞,你能解释一下这条消息吗?”施缱的声音冰冷,她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显示着苏叶的那条短信。 薛砚辞看到消息内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施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叶她……”薛砚辞试图解释,但施缱已经决定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薛砚辞,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看到了你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暧昧。”施缱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薛砚辞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自己需要做更多来挽回施缱的信任。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说出他和苏叶之间发生的一切,不管那会让他自己看起来多么糟糕。 “施缱,我承认,我帮助苏叶是出于好意,但我绝没有任何背叛你的想法。”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能看到他眼中的真诚和焦虑。 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疑问,但她也意识到,她需要给薛砚辞一个机会,也许他们之间的信任还有机会挽回。 “薛砚辞,我需要时间来思考。”施缱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淡,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尖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空间,让我搞清楚自己的感受。” 随着施缱转身离开,薛砚辞独自一人留在客厅。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处于冷战中,直到一个星期后。 薛砚辞再看到她,竟然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 施缱穿着一袭简约而不失优雅的黑色晚礼服,而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的不是别人,正是冯鸦九。 施缱与冯鸦九一同步入了时尚交流会的现场。 灯光下,她的妆容精致,气质非凡,吸引了在场众多目光。 冯鸦九则一身笔挺西装,风度翩翩,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交流会上,衣香鬓影,笑语盈盈。 施缱与冯鸦九穿梭在宾客之间,冯鸦九不时为施缱引荐业界名流,两人的默契配合和亲密无间,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在一处较为安静的角落,薛砚辞正与几位商界人士交谈。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会场,突然定格在了施缱和冯鸦九身上。 看到两人亲昵的互动,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交流会进行到一半,冯鸦九和施缱来到了自助餐桌前,冯鸦九体贴地为施缱挑选了几种她喜欢的食物。 这时,薛砚辞也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施缱身上。 “你今晚真漂亮。”薛砚辞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施缱微笑着回应:“谢谢,薛总今晚也很帅气。” 冯鸦九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他轻声对施缱说:“施缱,我去看看有没有认识的朋友,你先和薛总聊着。” 待冯鸦九离开后,薛砚辞的脸色沉了下来。 第509章 趁虚而入 施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知道薛砚辞看到自己和冯鸦九的亲近,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这让她感到一丝隐秘的痛快。 “薛砚辞,我以为你今晚会和苏小姐一同出席。”施缱的声音平静,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还是说,苏小姐没有时间陪你参加这样的小活动?”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他没想到施缱会这样直接地反击,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施缱,你这是什么意思?”薛砚辞的声音低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施缱却不为所动,她轻轻地笑了笑,但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我只是在好奇,薛总平时那么忙,怎么今天有空来参加晚宴?还是说,薛总已经习惯了在各种场合都带着不同的女伴?”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知道施缱这是在报复,报复他之前和苏叶的亲近。 第264节 但他也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去指责施缱,毕竟,是他先让她失望的。 “施缱,我和苏叶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薛砚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试图解释,但施缱已经不想再听了。 “薛砚辞,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施缱的声音冰冷,甩开了薛砚辞的手。 薛砚辞原本想今晚回去的,但是看到施缱的态度,顿时就完全没了心情,转身,离开。 翌日,薛氏集团。 苏叶在公司走廊的转角处,偶遇了余秘书,薛砚辞的得力助手。 她注意到余秘书的脸上挂着一丝忧虑,便主动上前搭话。 “余秘书,看你忧心忡忡的,是有什么困扰吗?”苏叶的声音温柔,带着关切。 余秘书叹了口气,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低声对苏叶说:“苏小姐,您可能有所不知,薛总最近和施小姐闹了点别扭。我看薛总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工作上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苏叶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意识到这可能是她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她故作惊讶地说:“是吗?施小姐不是薛总的心头好吗?怎么也会闹别扭呢?” 余秘书摇了摇头,继续说:“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听说是因为施小姐和冯鸦九先生走得近了些,薛总可能误会了什么。” 苏叶心中一动,她知道自己可以利用这个信息。 她靠近余秘书,声音更低了:“余秘书,作为薛总的朋友,我也不想看他这么烦恼。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助的,你尽管告诉我。” 余秘书感激地看了苏叶一眼,点了点头:“苏小姐,如果薛总能得到您的开解,或许心情会好一些。” 苏叶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 她决定在薛砚辞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他关心和支持,以此来拉近两人的关系。 当天下午,苏叶特意来到了薛砚辞的办公室。她手里拿着一份精美的甜点,轻轻敲响了门。 “砚辞,我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特意给你带了点甜点,希望你能开心一些。”苏叶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薛砚辞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到苏叶手中的甜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苏叶对他有意思,但他的心里只有施缱。 “苏叶,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薛砚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叶打断了。 “砚辞,你不必说什么。我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你。”苏叶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聊聊天,或许能让你暂时忘记烦恼。” 薛砚辞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他确实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苏叶,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510章 失去了理智 两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苏叶巧妙地引导着话题,让薛砚辞慢慢打开了心扉。 她听着薛砚辞诉说着他和施缱之间的误会,心中却在暗自窃喜。 “砚辞,我相信施小姐是爱你的。也许,你们只是需要一个机会,好好沟通一下。”苏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安排一次和施小姐的见面。” 薛砚辞的心中一动,他知道苏叶是出于好意。 但他的心中也有一丝警惕,他不想让苏叶过多地介入他和施缱之间的事情。 “苏叶,谢谢你。但我和施缱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解决比较好。”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找机会和施缱好好谈谈,解决我们之间的误会。” 苏叶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调整了表情,微笑着说:“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告诉我。” 薛砚辞点了点头,目送苏叶离开。 他知道,他必须要尽快解决和施缱之间的问题,否则,他可能会失去她。 而苏叶在离开薛砚辞的办公室后,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 她知道,她需要更加小心地策划,才能赢得薛砚辞的心。 苏叶的高跟鞋在办公室的走廊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她的步伐优雅却掩不住心中的焦虑。 她刚刚离开薛砚辞的办公室,尽管表面上保持着风度,实际上她的计划并没有完全成功。 她需要重新思考策略,找到一个更有效的方法来赢得薛砚辞的心。 与此同时,柳孜在公司的茶水间准备咖啡,无意中听到了苏叶与余秘书的谈话。 柳孜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对冯鸦九的感情让她无法忽视苏叶的动机。 她决定找个机会和冯鸦九谈谈,提醒他,苏叶可能的意图。 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柳孜和冯鸦九相对而坐。 柳孜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鸦九,我最近发现苏叶对薛砚辞有些过分的关注,我担心她可能在利用你来接近他。” 冯鸦九的表情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柳孜,我知道你关心我,但苏叶和薛砚辞之间的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柳孜急切地解释:“我不是要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你被卷入其中。苏叶她……” 她的话被冯鸦九打断。 “柳孜,我知道你的意思。”冯鸦九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但苏叶和薛砚辞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应该介入。” 柳孜意识到冯鸦九误会了她的意图,以为她在嫉妒。 她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冯鸦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此时,施缱恰好也来到了这家咖啡馆,她是来见一个客户的。 她无意中听到了柳孜和冯鸦九的对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柳孜是她的朋友,却没想到柳孜会和冯鸦九讨论她和薛砚辞的事情。 施缱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她感到自己被最信任的朋友和爱人同时背叛。 她没有上前质问,而是默默地离开了咖啡馆,心中对冯鸦九和柳孜的信任开始动摇。 晚上,施缱独自一人坐在公寓的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知道自己需要和薛砚辞好好谈谈,解决他们之间的误会,但冯鸦九和柳孜的事情也让她感到困扰。 薛砚辞在办公室里加班,他的桌上摆满了文件,但他的心思却不在工作上。 他想到了施缱,想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以及苏叶的提议。 他意识到,他需要采取行动,不仅是为了挽回施缱的心,也是为了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薛砚辞和施缱之间的关系,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双方都在等待着对方先低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误会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因为彼此的固执而变得更加根深蒂固。 施缱在经历了咖啡馆的事件后,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开始回避薛砚辞,甚至在工作中也尽量避免与他正面接触。 她的冷淡让薛砚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距离感,他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 薛砚辞试图通过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加班时,施缱的身影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强硬,是否没有给施缱足够的安全感。 然而,就在薛砚辞准备放下自尊,主动去找施缱沟通时,他意外地发现施缱和冯鸦九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相谈甚欢。 冯鸦九的关切和施缱的笑容,像一根针扎进了薛砚辞的心里。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嫉妒和愤怒,这股情绪让他失去了理智。 第511章 没有未来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施缱和冯鸦九所在的咖啡馆角落。 他的出现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 施缱和冯鸦九的谈话戛然而止。 “施缱,我们还没分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下一个了?”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和不满。 他的眼神锐利,像是要刺穿施缱的心。 施缱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薛砚辞的愤怒和嫉妒无法冷静下来:“还是说,你已经厌倦了我,想要寻找新的安慰?” 冯鸦九站起身,试图平息事态:“砚辞,你误会了,我和施缱之间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在谈……” “冯鸦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薛砚辞的怒火转向了冯鸦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别以为你能趁虚而入!” 施缱感到了深深的屈辱和无力,她咬牙切齿:“薛砚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鸦九清清白白,你这样质疑我们,难道我们之间的信任就一文不值吗?” 薛砚辞的心中一痛,但他的自尊和骄傲让他无法低头:“信任?在你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施缱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薛砚辞,我真是看错你了。如果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冯鸦九在一旁,想要劝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自己的在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于是选择了默默离开。 薛砚辞和施缱之间的气氛变得僵硬,两人的争吵吸引了咖啡馆里其他人的目光。 薛砚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施缱,我本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但现在看来,也许我们都高估了它。” 施缱的心彻底凉了,她抹去眼泪,站起身,坚定地说:“薛砚辞,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如果你不能信任我,那我们就没有未来。” 咖啡馆内的尴尬气氛在冯鸦九离开后愈发凝重。 薛砚辞和施缱的对峙,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坚持和不妥协。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愤怒让事情变得更糟,但他的心中仍旧无法释怀:“施缱,我知道我刚才的话可能过分了,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下周一的晚宴上好好谈谈。”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第265节 她不明白薛砚辞为何突然改变.态度,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后悔和诚意:“砚辞,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如果你真的想要解决问题,我愿意去。” 薛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谢谢你,施缱。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然而,到了周一的晚宴,情况远比施缱想象的要复杂。 她一踏入宴会厅,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其中既有好奇也有审视。 她看到了薛夫人,她的未来婆婆,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更让她意外的是,苏叶也在场,她穿着一件华丽的礼服,正和几位宾客谈笑风生。 施缱感到了一种被设计的感觉,她转头看向薛砚辞,眼中充满了疑问:“砚辞,这是怎么回事?你母亲和苏叶怎么会在这里?” 薛砚辞显然没有预料到薛夫人会邀请苏叶,他眯了眯眼,一只手紧紧拉住施缱,似乎也是想静看事态的发展。 第512章 破坏信任 薛夫人的晚宴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场合,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她的用心良苦。 她希望通过这场晚宴,不仅巩固家族的商业联盟,更重要的是,为儿子薛砚辞和苏叶的关系铺路。 晚宴在薛家的老宅中举行,这里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显赫的家世象征。 施缱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晚礼服,与薛砚辞一同出现在宾客面前。 她的出现本应是宴会的焦点。 然而,薛夫人的一番话却让整个晚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诸位,今晚我们不仅为了庆祝新的商业合作,还有一件喜事要和大家分享。”薛夫人站在台上,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苏叶身上:“苏叶小姐的才华和美貌,大家有目共睹。我深信,她将会是薛家理想的儿媳。” 施缱感到一阵眩晕,她的视线模糊了。 薛夫人的话语像一根针,刺痛了她的心。 她转头看向薛砚辞,希望他能说些什么,但薛砚辞的沉默让她感到了深深的无助。 苏叶则在人群中,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似乎对薛夫人的宣布并不感到意外。 她的目光与施缱相遇,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晚宴继续进行,但施缱已经失去了兴趣。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宴会厅,独自一人走到了花园中。 夜晚的花园宁静而美丽,但这并不能平复她的心情。 与此同时,薛砚辞也在寻找施缱。 他知道母亲的一番话一定让她感到非常难过。 他在花园的一处角落找到了她,施缱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施缱站在花园中,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薛砚辞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她迅速转过身,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施缱,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请你听我解释。”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试图靠近施缱,却被她避开了。 “薛砚辞,你的解释我听得够多了。”施缱的声音冰冷,她的眼中充满了失望,“你的母亲公开羞辱我,而你,作为我的伴侣,却站在一旁无动于衷。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任和保护吗?” 施缱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薛砚辞,你的家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你的态度。如果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我,我们又怎么能继续走下去?” 薛砚辞的心中一痛,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施缱抹去眼泪,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薛砚辞,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弥补,而是你的理解。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不能信任我,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冯鸦九在此时出现,他站在花园的入口,听到了施缱的话,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砚辞,施缱说得对。”冯鸦九的声音坚定,他走到施缱身边,与她并肩站立:“你不能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施缱需要的是你的支持和信任,而不是你的霸道和控制。”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看着冯鸦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鸦九,你……你为什么要站出来?” 冯鸦九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砚辞,我站出来是因为我关心施缱。我知道你爱她,但你的不信任和霸道正在破坏你们的关系。我希望你能真正理解施缱的感受,给她应有的尊重和信任。”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了施缱,也破坏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第513章 不认输 薛砚辞独自一人回到书房,他的心情异常沉重。 书房里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施缱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痛他的心。 “你的母亲公开羞辱我,而你,作为我的伴侣,却站在一旁无动于衷。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任和保护吗?” 施缱的话语在他心中反复回响,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愧疚和自责。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意识到自己在母亲和施缱之间的处理上太过软弱。 他知道自己对施缱的爱是真挚的,但他却未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保护她,这让他感到深深的懊悔。 薛砚辞深知,如果他想要挽回施缱的心,就必须采取行动。 他决定要向施缱表达自己的忠诚,并向她解释母亲的意图,希望她能够理解并原谅。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施缱的号码。 电话那头,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薛砚辞能感觉到她的坚强。 “施缱,我想见你。”薛砚辞的声音坚定而诚恳,“我会安排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一切。” 施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了薛砚辞的请求。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淡,但薛砚辞能听出她愿意给他们的关系一个机会。 第二天晚上,薛砚辞在一家他们曾共同工作过的简朴餐馆安排了晚餐。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它见证了他们的爱情和共同的努力,充满了回忆。 施缱如约而至,她的出现让薛砚辞感到了一丝安慰。 他们坐在餐馆的角落里,周围是熟悉的环境和温暖的灯光。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施缱解释母亲的意图,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意:“施缱,我知道我母亲的行为让你感到受伤。她的做法是错误的,我为此感到非常抱歉。我希望你能理解,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能感觉到他的真诚和悔意。 她的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她愿意给薛砚辞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薛砚辞,我相信你。” 施缱的声音柔和,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愿意给我们的关系一个机会,但我需要你证明你的忠诚和信任。” 薛砚辞紧紧握住施缱的手,他的眼中充满了感激:“施缱,我会的。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对你的爱和承诺。” …… 翌日,苏叶站在薛氏集团的大厅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满和愤怒。 她精心策划的晚宴未能达到预期效果,反而让施缱和薛砚辞的关系更加牢固。 她紧握着手提包,心中暗自发誓,绝不会轻易放弃。 “苏小姐,您需要帮助吗?”前台的工作人员礼貌地询问,打断了苏叶的沉思。 苏叶迅速调整了表情,微笑着回答:“哦,不用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转身离开,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她决定利用自己的商业关系网,开始在薛砚辞的公司内部散布关于施缱的谣言。 苏叶相信,只要能够破坏施缱的声誉,就能在薛砚辞心中种下疑虑的种子。 几天后,薛砚辞在办公室里接到了一位老客户的电话,对方提及了一些关于施缱的流言语。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感谢了客户的提醒,并承诺会调查清楚。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立即召集了公司的高层会议。 在会议室内,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定:“我知道最近公司内部流传着一些关于施缱的谣言,这些谣言不仅损害了她的名誉,也影响了公司的团结。我今天要明确告诉大家,施缱是我信任的伙伴,任何未经证实的信息都不应该成为我们判断一个人的依据。” 在座的高层们面面相觑。 他们感受到了薛砚辞对施缱的支持,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薛砚辞继续说道:“我要求大家立即停止传播这些谣言,并找出始作俑者。我们公司需要的是团队精神和专业态度,而不是无端的猜疑和中伤。” 会议结束后,薛砚辞找到了施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施缱,我为公司内部发生的事情向你道歉。我保证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砚辞,谢谢你。我知道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你。” 苏叶在得知薛砚辞的行动后,她的计划受挫,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 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索着新的策略。 “看来薛砚辞对施缱的保护比想象中还要深。”苏叶自言自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但是,我苏叶从不认输。” 第514章 危机 苏叶决定改变策略,她开始在社交场合中故意接近薛砚辞,表现得既亲切又专业,试图在薛砚辞心中树立自己的良好形象。 同时,她也在寻找机会,想要直接与施缱对话,探查她的弱点。 在一次商业活动中,苏叶找到了与施缱单独交谈的机会。 她微笑着走向施缱,伸出手:“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是苏叶,薛氏集团的合作伙伴。” 施缱礼貌地与苏叶握手,她的眼神中带着警惕:“苏小姐,你好。” 第266节 苏叶故作关心地说:“施小姐,我听说了公司里关于你的一些谣言,我感到非常遗憾。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助的,请随时告诉我。” 施缱微微一笑,她的回答中带着坚定:“谢谢你的关心,苏小姐。但我和砚辞之间的信任足以抵御任何谣言。” 苏叶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她意识到施缱并不容易被打败。 她决定暂时退一步,等待更好的机会。 …… 几天后,苏叶在一家风格低调的酒吧里等待着闻抚珊的到来。 酒吧的灯光昏暗,音乐声低沉,为两人的密谈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她坐在吧台的角落,轻轻摇晃着手中装着红酒的杯子,眼神不时扫过入口处,等待着她的盟友。 闻抚珊准时出现在酒吧门口,她的目光迅速锁定了苏叶的位置。 她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步伐自信而从容,走到苏叶面前坐下。 “苏小姐,你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闻抚珊开门见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苏叶微微一笑,她知道闻抚珊是个直截了当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靠近闻抚珊,低声说:“闻小姐,我听说你在最近的竞标中输给了施缱,这对你来说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闻抚珊的脸色一沉,她的确对施缱的成功感到不满,但她更不喜欢别人触及她的痛处。 她冷冷地回答:“苏小姐,有什么话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苏叶点了点头,她知道闻抚珊是个聪明人,不需要过多的铺垫。 她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计划:“闻小姐,我有一个计划,可以让施缱在即将到来的项目中一败涂地。这样,薛砚辞就会对她失去信任,而你我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闻抚珊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但她并没有立刻表态。 她是个精明的商人,知道任何计划都伴随着风险。 她问道:“苏小姐,你的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施缱对你有什么威胁吗?” 苏叶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她决定对闻抚珊透露一些真相,以换取她的信任:“闻小姐,我之所以要对付施缱,是因为我爱她。我爱她,但她爱的是薛砚辞。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我必须采取行动。” 闻抚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苏叶竟然会对施缱有这样的感情。 她开始重新评估苏叶的计划,考虑其中的可能性和风险。 “苏小姐,你的计划很大胆,但也很危险。”闻抚珊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我有一个条件。” 苏叶紧张地问:“什么条件?” 闻抚珊靠近苏叶,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果计划成功,我要薛氏集团的一半业务。” 苏叶的心中一惊,她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要求,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答应闻抚珊,她的计划就无法实施。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两人在酒吧中达成了协议,开始详细讨论计划的具体步骤。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酒吧的另一角落,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薛砚辞的身边的余助理,无意中听到了苏叶和闻抚珊的谈话。 他是个忠诚的人,对薛砚辞和施缱都抱有深厚的感情。 他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薛砚辞,希望他们能够采取措施,防范即将到来的危机。 第515章 波涛汹涌 余助理将这一切都听在耳中,记在心上。 余助理在酒吧的暗角目睹了苏叶和闻抚珊的密谋,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耽搁。 他迅速离开酒吧,驱车前往薛砚辞的住所。 到达后,他立即请求与薛砚辞私下会面,将他在酒吧中听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薛砚辞听完余助理的汇报,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感到愤怒,但更多的是对苏叶和闻抚珊背叛的失望。 他深知,这场阴谋不仅关系到施缱的名誉,更关系到薛氏集团的未来。 “余助理,你做得很好。” 薛砚辞的声音平静,但透着一股坚定,“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彻底揭露她们真面目的计划。” 他们两人在书房中商讨了许久,直到一个详细的反制计划逐渐成形。 薛砚辞决定不立即揭穿苏叶和闻抚珊,而是要让她们自己暴露出更多的马脚。 他要确保施缱的安全,同时让苏叶和闻抚珊的计划彻底破产。 接下来的几天,薛砚辞开始了一系列的行动。 他暗中调整了施缱团队的成员,将那些可能受到苏叶和闻抚珊影响的人替换掉,同时安排了忠诚的员工加入施缱的团队。 他还特别指示施缱对所有文件进行严格的审查,确保没有任何伪造文件能够逃过她的眼睛。 苏叶和闻抚珊精心策划的陷阱,正一步步按照他们的预期进行。 他们通过内线,一个在薛氏集团内部工作的员工,将伪造的文件巧妙地混入了施缱的日常工作流程中。 这些文件看起来无懈可击,包含了施缱即将负责的国际项目的关键数据和分析,足以让施缱在项目中做出错误的决策。 内线,一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中年男人,名叫徐进。 他神色带着一丝紧张,将文件放在了施缱的办公桌上。 他尽量表现得像往常一样,以免引起怀疑。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角落里,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正静静地记录着这一切。 薛砚辞在另一个房间内,通过监控屏幕观察着这一切。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早有预料,已经提前通知了施缱,让她对所有文件保持警惕。 同时,徐进安排了忠诚的团队成员,对施缱的办公室进行了秘密监控,确保任何可疑的行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徐进离开后,施缱走进办公室,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那份伪造的文件上。 她皱了皱眉,她记得自己并没有要求这份文件。 她打开文件,仔细阅读了其中的内容,她的专业直觉很快告诉她,这些数据和分析似乎有些不对劲。 施缱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将文件放在了一边,继续她的工作。 她知道,薛砚辞一定会有所安排。 她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让敌人看出任何破绽。 施缱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她的眼神虽然平静,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她知道,自己正处于一场商业斗争的漩涡中心,而这场斗争不仅关系到她的职业生涯,更关系到她与薛砚辞的未来。 薛砚辞在监控室中,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施缱。 他看到施缱发现了那份伪造的文件,看到她的眉头微蹙,心中不禁一紧。 他知道,施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全。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施缱的号码。 施缱看到来电显示,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接通了电话,薛砚辞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施缱,你没事吧?” 施缱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没事,砚辞。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我相信我们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他知道施缱的坚定不仅仅是对工作的自信,更是对他的信任。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施缱,谢谢你。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我真的很在乎你。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施缱的心中一震,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在这个时候表达他的感情。 第516章 决断 与此同时,薛砚辞已经开始了他的反制行动。 他联系了集团的安全部门,对徐进的背景进行了彻底的调查。 同时,他还安排了一组专业的it团队,对徐进的电子设备进行了监控,确保能够捕捉到任何可疑的通信行为。 几天后,徐进再次行动,他试图将更多的伪造文件传递给施缱。 然而,这一次,他的行为被薛砚辞的安全团队全程监控。 徐进刚刚离开施缱的办公室,就被安全团队的成员拦下,并被带到了薛砚辞的面前。 偌大的办公室内,徐进站在薛砚辞的面前,他的双手不安地交握在身前,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薛砚辞锐利的目光。 办公室内的气氛凝重,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的响声,仿佛在为徐进的沉默计时。 薛砚辞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眼中却闪烁着审视的光芒。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徐进的心防:“徐进,你知道背叛薛氏集团的后果是什么吗?” 徐进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回答:“薛总,我知道我犯了错,我……我后悔了。” 薛砚辞冷哼一声,他站起身,走到徐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后悔?你和苏叶、闻抚珊密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徐进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第267节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薛总,我是被他们利用的,我……我愿意合作,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薛砚辞的目光如刀,似乎要穿透徐进的内心。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合作?你打算怎么合作?” 徐进急忙回答:“我愿意提供苏叶和闻抚珊的所有计划,我知道她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求薛总能够保护我,不要让她们的阴谋得逞。” 薛砚辞回到座位上,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权衡徐进的提议。 他知道,徐进的合作可能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粉碎苏叶和闻抚珊阴谋的机会。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但如果你敢有任何隐瞒,后果你自己知道。” 徐进如释重负,他连连点头:“谢谢薛总,我一定全力以赴。”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按下了桌上的对讲机,召唤了安全团队的负责人。 …… 薛砚辞在确保徐进被安全地安置后,他立刻拨通了施缱的电话。 施缱此时正在家中,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国际项目的相关材料。 电话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施缱看到来电显示,微微有些惊讶,因为薛砚辞很少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她接通了电话,薛砚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严肃:“施缱,我需要你明天来公司一趟。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和你当面讨论。”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语气中隐藏的紧迫感。 她立即回答道:“好的,砚辞,我明天一早就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薛砚辞并没有在电话中透露太多,只是说:“具体情况我们见面再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挂断电话后,施缱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她知道薛砚辞不是一个轻易表现出焦虑的人,这次他的郑重其事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决定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为第二天的会议做好准备。 第二天一早,施缱就来到了薛氏集团的大楼。 她穿过大厅,乘坐电梯直达薛砚辞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一路上,她感觉到同事们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但她没有时间去猜测这些目光背后的含义。 施缱穿过薛氏集团的走廊,心中对即将到来的会议充满了决心。 然而,就在她快要到达薛砚辞的办公室时,她意外地遇到了闻抚珊和苏叶。 两人似乎在等待她的到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第517章 惩罚 施缱的目光在闻抚珊和苏叶的脸上扫过,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透露出一股冷静的坚定。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几乎是挑战的眼神看着两人,仿佛在说,无论你们有什么招数,我都准备好了。 闻抚珊和苏叶显然没有预料到施缱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 走廊上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尽管三人之间没有一句对话,但空气中的火花已经四溅。 施缱站在那里,她的姿态表明她并不打算让步。 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闻抚珊和苏叶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们的计划似乎并没有按照预期进行,这让她们感到了一丝不安。 最终,是闻抚珊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勉强的礼貌:“施小姐,看来你今天很有精神。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祝你今天的会议顺利。” 苏叶也跟着附和,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是啊,施小姐,我们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施缱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依然坚定:“谢谢,我确实很期待今天的会议。” 说完,施缱不再理会两人,转身继续向薛砚辞的办公室走去。 施缱走进薛砚辞的办公室,薛砚辞从办公桌后站起身。 他的目光在施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认。 “施缱,你来了。”薛砚辞的声音温和,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我看你精神不错,看来是准备好了。” 施缱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砚辞,我已经准备好了。无论今天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走到施缱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施缱,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施缱的手在薛砚辞的手中微微一紧。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 下午,到了会议的时间。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在等待薛砚辞的发言。 薛砚辞站在会议室的前端,他的面容严肃,眼神锐利。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到这里,是因为我们集团内部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情。”薛砚辞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人试图破坏我们集团的声誉,试图破坏我们团队的团结。” 苏叶和闻抚珊坐在会议室的后排,她们的心中开始感到不安。 她们不知道薛砚辞究竟知道了多少,但她们能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像他们计划的那样顺利。 薛砚辞继续说道:“我手中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有人伪造文件,试图陷害施缱。” 他按下了遥控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苏叶和闻抚珊在酒吧中密谋的画面,以及徐进被抓的现场录像。 苏叶和闻抚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没有想到薛砚辞会如此迅速和果断地反击。 他们的计划不仅彻底失败,而且他们的声誉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薛砚辞在会议上宣布:“苏叶和闻抚珊将被薛氏集团永远排除在外,他们的所有合作都将被终止。” “薛氏集团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不诚实和背叛。” 施缱静静地坐在会议室的角落,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薛砚辞。 她听着薛砚辞坚定而有力的声音,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她知道,薛砚辞的这番发言不仅仅是对苏叶和闻抚珊的反击,更是对她的支持和保护。 当薛砚辞展示出苏叶和闻抚珊在酒吧中密谋的画面时,施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她看到了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施缱的心中并没有一丝同情,因为她知道,这是她们应得的。 在薛砚辞宣布苏叶和闻抚珊将被薛氏集团永远排除在外时,施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薛砚辞对她们的不信任和对集团声誉的保护。 同时,这也是对她们行为的惩罚,一个公正而必要的惩罚。 会议结束后,施缱站起身,她走向了面色苍白的苏叶和闻抚珊。 两人看到施缱走来,她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勉强的镇定所取代。 第518章 舍不得 苏叶在薛砚辞宣布决定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她将失去一切。 在会议结束后,她主动走向施缱,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施小姐,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施缱看了苏叶一眼,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苏小姐,如果你认为有必要,我乐意奉陪。” 两人一同离开了会议室,走向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薛砚辞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施缱和苏叶的背影。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同时也有一丝好奇。 他决定跟上去,确保施缱的安全。 在咖啡馆里,苏叶和施缱坐在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苏叶点了一杯咖啡,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施小姐,我知道你的家世并不出众,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算是不容易了。” 施缱冷冷地看着苏叶,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苏小姐,我的家世如何,并不影响我的能力。我相信薛氏集团看重的是我的工作成果,而不是我的出身。” 苏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继续挑衅:“施小姐,你的确很有能力,但你不觉得,你缺少了一样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吗?”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知道苏叶指的是什么。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苏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生育能力并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 苏叶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施缱,她继续冷笑:“施小姐,你可能不在乎,但薛砚辞呢?他可是薛家的独子,你觉得他会不在乎吗?”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她知道苏叶是在触碰她的痛处。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仍旧保持着冷静:“苏小姐,这是我和砚辞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操心。” 就在这时,薛砚辞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施缱说得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苏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薛砚辞站在施缱的身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苏叶,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施缱是我最重要的人。任何伤害她的行为,我都不会容忍。” 在薛砚辞坚定地站在施缱一边后,两人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平静而温馨的日子,这段时间里,他们共同参与设计项目,分享彼此的梦想和未来计划。 在一次晚餐后,他们坐在阳台上,望着星空,薛砚辞温柔地握住施缱的手,提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 “施缱,”薛砚辞的声音柔和而真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该结束这一切,选择另一条更轻松的路?” 施缱的目光转向薛砚辞,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 第268节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砚辞,我曾经有过那样的念头。” 薛砚辞的心中一紧,但他没有打断她,只是更加紧握了她的手。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每当我想到要离开你,我的心里就充满了不舍。我舍不得我们共同的回忆,舍不得你对我的好,更舍不得的是你……” 第519章 担忧 施缱的声音渐渐低沉,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眷恋:“我更舍不得的,是你对我的理解和支持。砚辞,你给了我勇气,去面对那些困难和挑战。” 薛砚辞的心被深深触动,他将施缱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施缱,我也是。” 然而,就在两人感情最为深厚之时,薛砚辞在国外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要紧急出国一个月。 施缱虽然心中充满了不舍,但也只能让他去。 在机场的告别显得格外凄凉,施缱紧紧拥抱着薛砚辞,眼中含着泪光:“砚辞,我会想你的。一定要平安回来。” 薛砚辞轻抚着施缱的脸颊,承诺道:“施缱,一个月后,我就会回来。不管身在何处,我的心始终和你在一起。” 薛砚辞离开后,施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 她努力投入到工作中,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在这期间,她的好友卫滢注意到了施缱的情绪变化,主动邀请她出来吃饭,希望能够给她一些安慰。 施缱接受了卫滢的邀请,两人在一家温馨的小餐馆里相聚。 卫滢的温暖和理解让施缱感到了一丝慰藉,她们的交谈让施缱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施缱,你要知道,薛砚辞是去追求更好的自己,这样他才能更好地回到你身边。”卫滢握住施缱的手,鼓励她。 施缱微笑着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卫滢,谢谢你。我知道砚辞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在努力,我只是……有点害怕孤独。” 在这一个月里,施缱也频繁地去看望她的父亲谈芥。 谈芥对女儿的关心和爱护始终如一,但他也对薛砚辞和施缱至今未能结婚感到担忧。 谈芥坐在老旧的摇椅上,目光追随着施缱忙碌的身影,她正为他整理着书架,偶尔抬头对他微笑。 谈芥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想要安慰女儿,却又担心触碰到她的痛处。 “缱缱,”谈芥终于开口,声音温和而充满关切:“砚辞出差,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记得告诉爸爸。” 施缱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走向谈芥,蹲下身来握住他的手:“爸,我很好。砚辞每天都会和我视频通话,我们并没有因为距离而疏远。” 谈芥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中依旧带着忧虑:“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你们也都不小了。砚辞作为薛家的独子,你们的婚姻大事,他家里不着急吗?”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知道父亲的话中之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爸,砚辞和我都认为,婚姻不是儿戏。” 谈芥叹了口气,他轻轻抚摸着施缱的头:“缱缱,爸爸只是担心你。薛家那样的家族,规矩多,压力大。我就怕你受委屈。”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紧紧抱住谈芥:“爸,我明白你的担心。但砚辞是真心爱我的,他会保护我。而且,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谈芥紧紧回抱着施缱,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既希望女儿能够幸福,又担心她因为不能生育而受到伤害。 他知道这个话题对施缱来说是多么敏感,但他作为父亲,总是无法抑制那份深沉的担忧。 施缱离开谈芥的家时,天空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夜色。 谈芥站在门口,目送着女儿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街角。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在施缱离开后,谈芥回到屋内,静静地坐在摇椅上,目光落在施缱帮忙整理的书架上。 施缱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反复回荡着父亲的话语。 她知道,谈芥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她和薛砚辞的关系中,确实存在着许多未知和变数。 第520章 因为她是施缱 施缱对薛砚辞和自己的关系充满了信心。 尽管薛砚辞的突然出差让她感到孤独,但她坚信两人的感情能够经受住时间和距离的考验。 一个月的时光在忙碌和思念中悄然流逝,终于迎来了薛砚辞归来的日子。 薛砚辞的飞机一落地,施缱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声音略显疲惫,但掩盖不住归心似箭的喜悦:“施缱,我回来了,但有个紧急项目需要我去公司处理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施缱在电话里温柔地回应:“砚辞,你先忙工作,我们晚上见。” 挂断电话后,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她决定给薛砚辞一个惊喜,提前结束工作,准备去公司找他。 她没有通知薛砚辞,带着一束鲜花和满心的欢喜,驱车前往薛氏集团的办公楼。 到达时,已是傍晚时分,办公楼内的员工大多已经下班,走廊里显得格外安静。 施缱轻车熟路地来到薛砚辞的办公室门前,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她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里面的谈话内容让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砚辞,你真的打算和施缱结婚吗?你不觉得她的出身和你的家族地位不匹配吗?” 这是闻抚珊的声音,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 闻抚珊站在薛砚辞的办公桌前,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光芒。 她的手中拿着一叠文件,这些都是她费尽心思搜集到的关于施缱过去的资料。 她知道,这些信息足以摧毁薛砚辞和施缱的关系。 “砚辞,你真的了解施缱吗?”闻抚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她将文件扔到薛砚辞面前,“你看看吧,这些都是施缱的过去。她的出生,不过是一场悲剧的结果。”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不解地看着闻抚珊,不明白她为何要提起施缱的过去:“闻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抚珊冷笑一声,她俯身靠近薛砚辞,声音低沉而有力:“砚辞,你错了。施缱的父亲谈芥,当年强暴了施缱的母亲,这是不争的事实。施缱,就是那个强暴犯的女儿。” 薛砚辞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冷冽,他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直视闻抚珊的双眼。 他的语气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闻小姐,无论你给我看什么,都无法改变我对施缱的爱。她的出身,她的过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爱她,是因为她是施缱,这就足够了。” 闻抚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没有预料到薛砚辞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砚辞,我只是不想你被蒙在鼓里。施缱的过去,可能会给薛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薛砚辞站起身,他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闻小姐,施缱的过去是她的一部分,但那不会影响我们的未来。我尊重她的过去,也相信我们的未来。薛家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不需要你操心。” 他走到闻抚珊面前,将那些文件重新整理好,放回她的手中:“这些资料,你还是收好吧。施缱的身世,不应该成为任何人攻击她的武器。” 闻抚珊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 她紧握着文件,不甘心地说:“砚辞,你会后悔的。施缱的过去,总有一天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 薛砚辞淡然一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施缱的信任:“闻小姐,我从不后悔我的选择。” 说完,薛砚辞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办公室。 他知道,施缱此时一定在等他,他不想让她等得太久。 闻抚珊站在原地,看着薛砚辞的背影,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 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似乎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第521章 救我 施缱站在办公室的门外,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门框,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她的脸色煞白,闻抚珊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她心神俱裂。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温柔、慈爱的父亲,竟然会是那样的人吗?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震撼,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原本想要推门进去的她,此刻却失去了面对薛砚辞的勇气。 她转身,决定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好好思考。 办公楼的电梯此时已经停止运行,施缱只好选择走逃生通道。 她的心中充满了混乱,脚步也变得沉重而踉跄。 楼梯间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孤独。 施缱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她试图回想过去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她的心却越来越乱,越来越痛。 在这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下,她一脚踏空,从楼梯间摔了下去。 楼梯间的回响在空旷的办公楼内显得格外清晰,施缱感到一阵剧痛从腿部传来,随后便是一片黑暗。 她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无人知晓。 施缱感到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心跳加速。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但内心深处的求生欲让她努力保持着清醒。 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状态。 在黑暗中,施缱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手指颤抖着解锁屏幕,准备拨打薛砚辞的号码。 然而,当她看到屏幕上薛砚辞的名字时,她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她想到了在办公室里听到的对话,那些关于她父亲的事情,以及薛砚辞可能对她的看法。 她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薛砚辞,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待她。 第269节 就在施缱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听到了楼梯间不远处传来了余秘书的声音。 余秘书似乎也听到了楼梯间的异常声响。 他的声音中带着警惕和疑惑:“是谁?谁在那里?”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微弱的求救声:“余秘书,是我,施缱……请救救我……” 余秘书听到了施缱的声音,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跑下楼梯,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施缱。 余秘书的脸色一变,他迅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施缱扶起来。 “施小姐,别担心。”余秘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但他尽量保持镇定,安慰着施缱。 施缱感到了一丝温暖,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余秘书小心翼翼地扶起施缱,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施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施缱靠在余秘书的臂弯中,她的呼吸微弱,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余秘书,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请你,不要告诉薛总……” 余秘书一愣,他不明白施缱为何会这样要求,但他还是感受到了施缱语气中的坚定和急切。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施小姐,我明白了。” 第522章 流产 施缱坚持不让余秘书通知薛砚辞,她的心情十分复杂,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薛砚辞。 她勉强站起身,尽管腹部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行走,但她还是决定自己回家。 余秘书无法说服施缱,只能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并嘱咐司机务必小心驾驶。 施缱坐在出租车里,她的思绪如同狂风中的海浪,汹涌澎湃。 她回想起和父亲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与闻抚珊的话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出租车缓缓行驶在夜色中,施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裙子上已经沾染了血迹。 当她下车时,一阵眩晕袭来,她差点摔倒,幸好被路过的柳孜及时扶住。 柳孜看到施缱的脸色苍白,再看到她裙子上的血迹,顿时感到事情不妙。她紧张地问道:“施缱,你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施缱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微弱:“柳孜,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柳孜皱紧了眉头,她注意到施缱的裙子上的血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施缱,你是不是怀孕了?” 施缱一愣,她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怀孕?不可能的,我……” 柳孜没有等施缱说完,她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她不再多说,小心翼翼地将施缱扶上了车,决定亲自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为施缱做了详细的检查。 施缱忐忑不安地坐在检查床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确定。 柳孜陪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慰和支持。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的表情严肃:“施小姐,根据检查结果,你确实怀孕了。但是由于摔倒,你有流产的风险。我们需要立即采取措施,帮助你稳定情况。”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她无法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又一个巨大的打击,她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医院的急诊室内,医生和护士忙碌着,尽力挽救施缱和她腹中的孩子。 柳孜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焦虑地等待着,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心中不断为施缱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柳孜立刻上前,急切地询问:“医生,施缱她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表情沉重:“我们尽力了,但是孩子没能保住。施小姐需要进行刮宫手术,以避免进一步的并发症。” 柳孜的心中一沉,她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和悲伤。 她知道这个消息对施缱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又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 施缱被推进了病房,她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如纸。 柳孜走进病房,坐在施缱的床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施缱,我在这里。” 施缱转过头,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柳孜,我……我是不是很失败?我失去了砚辞的两个孩子。” 柳孜的心中充满了同情,她安慰施缱:“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我们所愿。”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她回想起自己和薛砚辞的第一个孩子,那是在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中失去的。 而现在,这个孩子,却因为她自己的不小心而离她而去。 “也许,我和砚辞的孩子真的没有缘分。”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两次了,两次我都没有保护好他们。” 第523章 心疼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柳孜,我求你,不要告诉砚辞这件事。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柳孜紧紧握住施缱的手,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施缱此时的心情,也理解她的绝望。 柳孜点了点头,轻声应允:“施缱,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他的。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施缱闭上眼睛,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她感到自己被命运无情地捉弄,先是揭开了家族的伤疤,现在又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不久后,医生走进了病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施小姐,我们在手术后对你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发现你的子宫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受孕了。” 施缱的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她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 柳孜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她看着施缱,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助。 她知道这个消息对施缱意味着什么,那是她作为母亲的权利被无情剥夺。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医生,真的……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遗憾:“施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你的身体需要时间来恢复,但未来的生育可能性……我只能说非常渺茫。”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感到自己的一切都被剥夺了。 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机会,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薛砚辞,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将何去何从。 柳孜陪在施缱的身边,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悲伤。 她知道,施缱此时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慰,更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柳孜的手机在静谧的病房中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冯鸦九。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出病房,轻轻关上门,以免打扰到施缱的休息。 在走廊上,柳孜接通了电话,冯鸦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关切:“柳孜,施缱怎么样了?我听说她出了点事。” 柳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冯鸦九对施缱的感情,也明白在这个时候,施缱可能需要更多的支持。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告诉冯鸦九真相:“鸦九,施缱她……她流产了,而且医生告诉她,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电话那头的冯鸦九沉默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施缱……她现在怎么样?” 柳孜的声音低沉,她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静:“她现在很虚弱,心情也很不好。作为朋友,我觉得她现在需要的是支持和陪伴。” 冯鸦九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柳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马上赶过去,施缱需要我。” 柳孜挂断电话,她的心中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希望。 她知道冯鸦九对施缱的感情,也许他的出现能给施缱带来一些安慰。 不久,冯鸦九匆匆赶到医院. 他的到来让柳孜感到有些意外,但同时也有些安心。 冯鸦九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施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心疼。 柳孜轻声对冯鸦九说:“施缱现在需要静养,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你进去后,尽量别说太多,陪着她就好。” 冯鸦九点了点头,他走进病房,坐在施缱的床边。 施缱感觉到有人靠近,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冯鸦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鸦九,你怎么来了?”施缱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疑惑。 冯鸦九温柔地握住施缱的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安慰:“柳孜告诉我你的事情了。施缱,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但请相信,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无论你需要什么。” 第524章 帮我一个忙 在冯鸦九和柳孜的陪伴下,施缱感到了一丝安慰。 她的身心俱疲,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的梦境混乱而模糊,充满了悲伤和不安,当她醒来时,已经忘记了梦中的具体内容,只感到眼角的湿润。 施缱的目光转向床边的手机,她看到薛砚辞发来的微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的关心让她感到温暖,但同时也让她感到了一丝愧疚,因为她无法告诉他真相。 她回复薛砚辞,说自己今晚要睡在柳孜这里,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一些事情。 薛砚辞没有怀疑,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联系他。 第二天,冯鸦九再次来到医院看望施缱。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看到施缱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纸,用手指在上面写着什么。 第270节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冯鸦九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施缱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了心疼。 他知道施缱在写薛砚辞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她对薛砚辞的思念和无助。 冯鸦九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上前安慰她,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冯鸦九站在病房门口,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施缱。 看着施缱那颤抖的肩膀和滑落的泪水,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内心的挣扎却是如此明显。 他知道,自己对施缱的感情是深沉而真挚的,但施缱的心却完全系在薛砚辞身上。 冯鸦九的心中涌起了一丝苦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走进施缱的心里,成为她生命中的那个他。 冯鸦九的心中充满了难过和惆怅,他感到了一种无力感。 他想要给施缱幸福,想要成为她的依靠,但在施缱的心中,薛砚辞的位置是不可替代的。 冯鸦九的心中有了决定,他知道自己和施缱的关系,只能保持在朋友的层面。 他缓缓走向施缱,轻轻地坐在她的床边,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施缱抬起头,她的眼中还带着泪光,看到冯鸦九,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鸦九,你怎么来了?”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心中感到了一丝温暖。 冯鸦九微笑着,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施缱,我来看看你。你昨晚睡得好吗?” 施缱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她的眼中依旧泛着泪光,但在冯鸦九面前,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 冯鸦九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时,柳孜从门口走进来,她的脚步声打破了病房内的沉默。 看到施缱和冯鸦九面对面站立,柳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你们这是怎么了?施缱,你感觉好些了吗?” 施缱转过头,她看着柳孜,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知道,自己需要朋友的帮助,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柳孜,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第525章 疏远 柳孜和冯鸦九一同走出病房,两人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上回响. 他们之间的沉默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外界的喧嚣隔绝。 他们的心情都异常沉重,施缱的请求像一块石头压在他们的心上。 走到街边,冯鸦九终于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柳孜,这样对薛砚辞是不是太残忍了?” 柳孜停下脚步,她的眼眶红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施缱这么做,全是为了不将薛砚辞拖下水。她知道,如果薛砚辞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站在她这边,但她不想让他卷入这场风波。” 冯鸦九转过脸,他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可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结束他们的关系,对薛砚辞来说,太不公平了。” 柳孜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但这也是唯一的方法。施缱已经下定决心,她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愿意让薛砚辞受到伤害。” 冯鸦九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施缱的心意已决. 他和柳孜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他们只能尊重她的选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支持她。 “我们能做的,就是陪伴她,给她力量。”冯鸦九的声音低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无论施缱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站在她这边。” 柳孜紧紧握住冯鸦九的手,她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谢谢你,鸦九。有你在,我相信施缱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两人站在街边,望着医院的大楼,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 另一边,施缱静静地坐在病房的床沿,窗外的树影在月光下摇曳。 她的内心却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而复杂。 她知道自己的过去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她与薛砚辞隔开。 每当她想到薛砚辞,心中就会涌起一股暖流,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自卑和痛苦。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曾孕育过生命,却因为命运的残酷,让她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权利。 她知道薛砚辞不在乎这些,他爱她,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但施缱自己却无法接受。 她不想成为薛砚辞的负担,不想让他因为她的过去而受到伤害。 “我怎么能配得上他呢?”施缱心中默默地问自己。 薛砚辞是那么的优秀,他值得拥有一个完美的伴侣,而不是像她这样,带着如此多的伤痛和遗憾。 她害怕自己的存在会给他带来不幸,害怕自己的过去会像阴影一样笼罩在他们的未来之上。 施缱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自己的决定会给薛砚辞带来伤害。 但她宁愿自己承受这份痛苦,也不愿意让薛砚辞卷入她的悲剧之中。 施缱回到家中,尽力保持着与往常无异的生活节奏,她试图用日常的平静来掩盖内心的波澜。 薛砚辞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但施缱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和不安。 晚餐时,施缱像往常一样为两人准备了丰盛的菜肴。 薛砚辞坐在餐桌对面,他的目光在施缱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施缱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但每次薛砚辞的目光与她相遇,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她害怕自己的伪装会被他看穿。 “今天的菜很美味,施缱。”薛砚辞微笑着说,但施缱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勉强。 “是吗?那就好。”施缱回应着,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薛砚辞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 施缱的手微微一颤,她能感觉到薛砚辞手掌的温度,但她的心却感到了一丝冰冷。 薛砚辞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施缱的手背,这是他们之间亲密的小动作,但今天,施缱却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疏远。 “施缱,你最近怎么了?我感觉你有些不对劲。”薛砚辞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施缱的心猛地一紧,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砚辞,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工作有些累。” 薛砚辞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轻轻地将施缱拥入怀中,施缱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那么坚定,那么温暖。 但她的心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施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知道自己不能告诉薛砚辞真相,她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但她也知道,这样下去,她和薛砚辞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第526章 你有东西忘在我这里了 薛砚辞坐在施缱对面,两人的餐桌上摆放着已经冷却的晚餐。 他观察着施缱,注意到她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似乎在回避着什么。他决定采取行动,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施缱,”薛砚辞温柔地开口,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应该暂时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换一种心情?” 施缱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薛砚辞,她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一丝渴望所取代。 她轻声回答:“你想去哪里?” 薛砚辞微微一笑,他知道施缱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旅游了,也许这正是她需要的。 “苏州怎么样?那里有美丽的园林,宁静的古镇,我们可以放松一下,远离这里所有的烦恼。”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苏州的美景她早有耳闻,但从未有机会亲自去体验。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去苏州。” 出发那天,施缱带着简单的行李和一颗沉重的心,与薛砚辞一同登上了飞往苏州的飞机。 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飞机起飞后不久,她就戴上了眼罩,假装睡觉。 施缱并不是真的想睡,只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薛砚辞关切的目光,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温柔的询问。 薛砚辞坐在施缱的旁边,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施缱的侧脸,眼中流露出不动声色的失落。 他能感受到施缱的变化,她的沉默和疏远让他感到困惑和无助。 他想要帮助她,想要让她开心起来,但他却不知道从何入手。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施缱的脸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薛砚辞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苏州的园林和古镇如同一幅幅精致的水墨画,让人流连忘返。 薛砚辞和施缱漫步在拙政园的曲折小径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和潺潺流水,但施缱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些美景上。 “施缱,你看这池塘里的锦鲤。”薛砚辞指着池塘中的鱼儿,试图引起施缱的兴趣。 施缱轻轻一笑,目光在池塘上稍作停留,便又移开了,“是啊,很漂亮。” 她的回答礼貌而疏离,显然心思不在此处。 他们继续前行,薛砚辞尝试着讲述园林的历史和设计,希望能引起施缱的注意。 但她总是心不在焉,偶尔点头或微笑,却从不深入交谈。 晚上,两人回到了预定的酒店。 第271节 施缱一进房间就去了浴室,水流声很快响起。 薛砚辞坐在床边,心中有些失落,他不明白施缱为何总是保持着距离。 这时,施缱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 薛砚辞本不想窥探她的隐私,但某种直觉驱使他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微信通知,发信人是冯鸦九,内容是:“施缱,你有东西忘在我这里了。” 薛砚辞迅速眉心皱紧。 第527章 隐瞒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嫉妒。 这条信息虽然简短,但似乎暗示着施缱与冯鸦九之间有着某种他不知道的联系。 他知道冯鸦九是施缱的朋友,但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会让冯鸦九特意发信息来提醒? 他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的边缘,心中充满了疑问。 薛砚辞不是那种轻易嫉妒的人,但这次不同,这次涉及到了施缱,他深爱的人。 他开始想象施缱与冯鸦九之间的互动,是不是有什么他未曾参与的秘密? 是不是在施缱心中,冯鸦九占据了一个他不知道的位置?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不应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施缱。 但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感到了一丝不安和愤怒。 他想要立刻问施缱,想要知道真相,但他又害怕这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灯火辉煌的苏州夜景,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他知道,如果施缱真的有什么瞒着他,他应该给她机会解释,而不是在心中默默猜疑。 但他的心中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他感到窒息。 施缱从洗手间出来,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润的头发,她没有注意到薛砚辞脸上的复杂情绪。 当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时,她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手机,以及屏幕上显示的微信通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张,这种反应并没有逃过薛砚辞的眼睛。 “砚辞,你在看什么?”施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快步走向薛砚辞,试图从他手中拿回手机。 薛砚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紧紧握着手机,目光锐利地盯着施缱。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施缱的慌张让他的不安感更加强烈。 “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施缱,你和冯鸦九之间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薛砚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看到这条信息。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砚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冯鸦九只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施缱的话。 他感到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痛苦。 “那你为什么那么慌张?”薛砚辞追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砚辞,我知道你可能会误会,但我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条信息只是一个误会,冯鸦九并没有别的意思。” 薛砚辞沉默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想要相信施缱,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她从他手中夺过手机,然后按下了回复键。 施缱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迅速敲打,她的眼神坚定,似乎在做出某个重大的决定。 薛砚辞站在一旁,心中的不安和嫉妒交织,他等待着施缱的解释,但内心深处却害怕听到他不想听的真相。 突然,施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砚辞,我们谈谈吧。” 第528章 不爱你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薛砚辞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谈什么?”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鼓起勇气。 “砚辞,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条信息那么简单。”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薛砚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施缱会这么直接,这么决绝。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施缱,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的语气依然坚定。 “我说,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 薛砚辞的情绪彻底失控,他上前一把抓住施缱的衣领,表情极其痛苦。 “为什么?施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嘶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施缱的眼中也涌出了泪水,她轻轻推开薛砚辞的手,声音哽咽。“砚辞,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不想欺骗你。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了,我不能再假装下去。”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施缱轻轻地摇了摇头,泪水滑落在她的脸颊上。 “砚辞,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公平。”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放开了施缱,后退了几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第二天清晨,施缱早早地起床,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她没有惊动薛砚辞,而是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着他沉睡中的面庞。 昨夜的对话如同一场梦魇,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她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对薛砚辞来说是多么的残酷,但她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继续拖延只会让两人都更加痛苦。 施缱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她没有选择和薛砚辞同行,而是一个人离开了苏州。 她的脚步沉重,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痛苦。 她走的时候,看到薛砚辞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着烟,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睡好,整夜都在思考施缱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痛了他的心。 他看着施缱离开,却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即使他开口,也无法改变施缱的决定。 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和绝望。 他的爱情,他的希望,似乎都在这一刻破灭了。 他看着施缱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痛苦。 他想要追上去,但他的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此刻,施缱坐在飞机的座位上,窗外的云层连绵起伏,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无法平静。 她戴上了眼罩,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但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滑落。 虽然提出分手的那个人是她,但此刻她的心真的很痛。 她爱薛砚辞,曾经深深地爱着他,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温馨的瞬间,都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 可是,她知道,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有些现实的问题,她无法逃避,也无法解决。 施缱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长痛不如短痛,但这个决定却让她的心在滴血。 她想起了薛砚辞昨晚那绝望的眼神,那痛苦的嘶吼,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她知道,薛砚辞是真心爱着她,他的爱是那么深,那么真。 可是,她却不能给他幸福,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未来。 施缱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自私,太懦弱,是不是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困难,没有勇气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施缱的心情也像这颠簸的旅程一样,起伏不定。 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疗伤,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第529章 分手了 第272节 施缱回到自己的城市,刚刚踏进家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梁音希,她的好友兼中医师。 施缱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梁音希温和的声音:“施缱,你回来了吗?我给你熬的中药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梁音希一直以来都很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之前为她调理身体,帮助她改善体质。 施缱记得,那段时间里,她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甚至成功怀上了孩子。 可是,现在孩子没了,而且医生还告诉她,她再也无法生育了。 这个打击对施缱来说,无疑是沉重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回答梁音希:“音希,我最近工作很忙,可能过不去拿药了。” 梁音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快递过去。你需要调理身体,这些中药对你有好处。” 施缱心中明白,如果她再推辞,只会引起梁音希的怀疑。 她不想让梁音希担心,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遭遇。 于是,她同意了:“那好吧,谢谢你,音希。” 挂断电话后,施缱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坐在沙发上,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也失去了薛砚辞。 这一切的打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施缱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梁音希那边拿药。 她知道,面对面的交流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且,她也需要朋友的支持和安慰。 当她到达梁音希的诊所时,梁音希正忙着整理药材。 一看到施缱,梁音希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她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施缱,你来了。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药都在这里。” 施缱接过那包药材,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梁音希总是这么细心,这么关心她。 梁音希一边整理着桌上的药草,一边开玩笑地说:“施缱,你和薛砚辞怎么样了?我看他最近好像很闲,是不是应该多陪陪你啊?” 施缱的心中一痛,她勉强挤出一个苦笑:“音希,我们……分手了。” 梁音希的动作一顿,她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施缱:“分手了?怎么回事?你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啊,之前是好好的。但是,有些事情变了,我们……不合适了。” 梁音希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走到施缱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施缱,你没事吧?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 施缱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意,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更不想让自己的悲伤影响到梁音希。 她轻轻摇了摇头,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转换话题:“没事的,音希。感情的事总是难以预料,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对了,你最近怎么样?诊所的生意还好吗?” 梁音希看着施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知道施缱不想多谈,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顺着施缱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诊所还不错,最近有几个老顾客介绍新朋友过来,生意算是稳定。对了,我最近在学习一些新的中医疗法,挺有意思的,下次有机会给你展示一下。” 第530章 太迟了 和梁音希聊完后,施缱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走出诊所,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内心的沉重稍微减轻了一些。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她一看,是冯鸦九的来电。 “施缱,你现在在哪里呢?” 冯鸦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关切。 “我在梁音希的诊所这里,刚和她聊完。”施缱回答道。 “哦,那正好,我今天下班早,不如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冯鸦九提议道。 施缱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她需要朋友,也需要分散注意力。 “好的,那麻烦你了。” “没事,你等我,我大概半个小时就到。”冯鸦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施缱回到诊所的休息区,静静地等待着冯鸦九的到来。 半个小时后,冯鸦九准时出现在诊所门口,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轻松自在。 “施缱,我们走吧。”冯鸦九笑着对施缱说。 施缱站起身,微笑着回应:“好,走吧。”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走出了诊所。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走廊的时候,施缱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薛砚辞。他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薛砚辞。 冯鸦九也注意到了薛砚辞的存在,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给她传递着安慰和支持。 薛砚辞看到施缱和冯鸦九有说有笑的样子,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愤怒,有嫉妒,也有不解。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她对冯鸦九说:“我们走吧,别让他影响到我们的心情。” 听到施缱的话,薛砚辞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的嘴唇紧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施缱佯装无视他,甚至当着薛砚辞的面,挽起冯鸦九的手,这个动作在薛砚辞看来无疑是一种挑衅,也是对他情感的一种刺激。 施缱和冯鸦九就这样从薛砚辞的身边走过,没有停留,没有回头,仿佛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薛砚辞的存在。 薛砚辞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迈开步子,像是失去了方向的旅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当他走到梁音希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薛砚辞想要伸手拧开门把,却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对施缱的感情远比他愿意承认的要深。 他想要挽回,想要解释,但一切似乎都太迟了。 梁音希的办公室门紧闭着,门上的磨砂玻璃透出淡淡的光晕,却无法照亮薛砚辞心中的黑暗。 他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 施缱和冯鸦九已经走出了诊所,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留下的只有薛砚辞和长长的走廊。 第531章 复合吧 梁音希听到敲门声,便说了声“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薛砚辞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甚至带着一丝憔悴。 梁音希不禁蹙了蹙眉,她是个细心的医生,很快就注意到了薛砚辞情绪的异常。 她想到了刚刚走出去的施缱和冯鸦九,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薛砚辞,你今天来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梁音希温和地问道,她没有直接切入主题,而是先关心起他的身体状况。 薛砚辞坐下后,梁音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他把脉,而是小心翼翼地问:“你和施缱……分手了?” 薛砚辞的身体微微一震,他没有想到梁音希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没有。” 梁音希微微震动,她看着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施缱和薛砚辞之间的感情曾经是那么深厚,而现在的局面让她感到一阵心酸。 薛砚辞从诊所离开后,感觉自己的心境如同被厚重的阴云笼罩,透不过气来。 他一个人坐在车里,车门紧闭,车外的世界仿佛与他隔绝。 他的眼神空洞,望着前方,但视线并没有真正聚焦在任何物体上。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施缱和冯鸦九在一起时的画面,他们的笑容在他的心中激起了波澜。 他一阵冷笑,那笑声中带着自嘲和无奈。 薛砚辞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再触及施缱的心。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节奏紊乱,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随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 啪的一声,火苗跳跃,点燃了烟头。 烟雾缭绕中,薛砚辞深深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似乎能暂时麻痹他的神经,让他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烟雾从他的鼻子和嘴巴中缓缓吐出,形成一道道淡淡的烟圈,慢慢消散在车内的空气中。 薛砚辞闭上眼睛,感受着烟草带来的片刻宁静。 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抽烟而有所好转,但至少,他找到了一种方式,让自己暂时逃避现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烟一根接着一根地被点燃,又一根接着一根地燃尽。 第273节 同一时间,施缱和冯鸦九坐在车里。 车内播放着轻柔的音乐,两人之间的气氛温馨而宁静。 施缱的手机忽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薛砚辞发来的微信,内容是:“复合吧,回到我身边。” 看到这条微信,施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眼眶中开始积聚泪水。 她紧咬着嘴唇,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下掉。 旁边的冯鸦九注意到了施缱的异常,他被吓到了,立刻将车缓缓地停到路边。 冯鸦九关切地问道:“施缱,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施缱没有回答,她的视线依然停留在手机屏幕上,那条微信仿佛有着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冯鸦九注意到了她手机上的信息。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但更多的是担忧。 第532章 自卑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她从未想过,薛砚辞在面对她的拒绝,甚至在目睹她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之后,还会放下自尊,向她发出复合的请求。 在她的印象里,薛砚辞一直是个骄傲而自信的人,他很少向人低头,更别提是在感情上做出这样的让步。 施缱的眼泪悄然滑落,她的心中既有感动也有痛苦。 她意识到,薛砚辞的这条微信背后,隐藏着他对她的深情和不舍,以及他愿意为她做出的牺牲。 这份卑微到尘埃里的心情,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重量。 冯鸦九看到施缱的泪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能够感受到施缱的挣扎和痛苦,也能够理解薛砚辞的不易。 他轻声问道:“施缱,你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吗?或者,你需要我陪你聊聊吗?” 施缱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鸦九,谢谢你。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想想。” 冯鸦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在这里等你,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心和温暖,给予施缱在这个艰难时刻最需要的支持。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需要做出一个决定,一个对她和薛砚辞都公平的决定。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回想起和薛砚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和不快乐的记忆,都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车内的音乐还在继续播放,轻柔的旋律伴随着施缱的呼吸,让她的心情逐渐平复。 她知道,无论她的选择是什么,都需要勇气和真诚。 她不想因为一时的情绪而做出决定,她需要给自己和薛砚辞一个清晰的答复。 最终,施缱拿起手机,她决定给薛砚辞回复一条信息。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犹豫了片刻,然后缓缓打出了自己的答复。 施缱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很久,她的内心在剧烈地斗争。 她知道,她的决定将会影响到她和薛砚辞的未来,也许还会给彼此带来更多的痛苦。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做出这个决定,她和薛砚辞之间的问题也得不到解决。 最终,施缱还是打下了一行字:“砚辞,我们真的结束了。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人,一个能够给你幸福的人。” 发送完这条信息,施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心痛。 她的眼泪再次涌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冯鸦九说:“我……我做了决定。” 冯鸦九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握住了施缱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他知道,施缱此刻需要的不是言语的安慰,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施缱的内心痛苦而复杂。她已经不能生育,这个事实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再加上她刚刚得知的关于谈芥的事情,她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和薛砚辞在一起的资格。 她害怕自己的不完整会给薛砚辞带来负担,害怕自己的过去会让他们的关系蒙上阴影。 她知道,薛砚辞是一个值得更好人生的人,而她,却因为自己的缺陷和过去,无法给予他完整的幸福。 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不想让他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幸福。 施缱的心里充满了自卑和无奈。 她知道,她的拒绝可能会让薛砚辞痛苦。 但是,她更害怕如果继续在一起,他们之间的问题会越来越严重,最终导致更深的伤害。 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她的心在痛苦中挣扎,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第533章 伤害 冯鸦九看到施缱这么痛苦,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心疼。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但最终发现所有的安慰话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深知,施缱此时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安慰,而是实际的行动和支持。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打破了车内的沉默,轻声问道:“施缱,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施缱抬起头,她的眼中还带着泪光,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去谈芥家。我要知道真相,我要亲自问他。” 冯鸦九没有多问,他知道施缱此时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然后缓缓地驾驶着车辆,朝着谈芥家的地址驶去。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轻轻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伴随着两人的呼吸。 施缱的目光投向窗外,街景在夜色中快速后退,她的心中却像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她曾经非常在乎的父亲,没想到竟然对母亲做出那样的事,这个事实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父亲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需要一个解释,需要一个可以让她接受的理由。 施缱到达谈芥家时,发现家中空无一人,谈芥并不在家。 她的心情复杂,一方面松了一口气,因为直接面对父亲可能让她感到紧张和不安; 另一方面,她又迫切想要得到答案,于是决定等待父亲的归来。 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用行动表达对父亲的关心,施缱决定去超市购买一些食材,准备给谈芥包一顿饺子。 她希望通过这个温馨的家庭活动,能够缓和即将到来的谈话所带来的紧张气氛。 在超市里,施缱细心挑选着食材,她的思绪飘忽不定,心中既有对即将发生对话的担忧,也有对父亲深沉情感的依恋。 买完食材后,她回到家中,开始忙碌起来,和面、擀皮、调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细致。 当谈芥遛弯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施缱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感到十分欣慰,脸上露出了慈父的微笑。 他走进厨房,看到施缱正在包饺子,忍不住开口夸赞:“缱缱,你包的饺子真好看,和你妈妈包的一样好。” 然而,施缱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冷意,谈芥敏感地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寻常。 他关切地问道:“缱缱,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施缱没有立刻回答,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爸,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谈芥点了点头,鼓励她说下去:“当然可以,缱缱,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一边包着饺子,一边仿佛轻描淡写地问:“当初……你有没有伤害过妈妈?” 谈芥确实没有预料到施缱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不安。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反问施缱:“缱缱,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施缱的心沉了下去,谈芥的这种反应几乎已经给了她答案。 尽管父亲没有直接承认,但从他那躲闪的眼神和迟疑的语气中,施缱感受到了一种沉重的默认。 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但她还是坚持要问个清楚。 “爸,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施缱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一股坚定,“是不是你……真的伤害了妈妈?” 谈芥沉默了,他的目光避开了施缱的视线,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缱缱,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施缱的眼泪再次涌出,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她不想接受这样的解释,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不是这种模糊不清的回应。 “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施缱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痛苦万分。 第534章 我想你了 谈芥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了过去,那些和司蕴共同度过的日子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司蕴,施缱的妈妈,是他年轻时深爱的人。 他们的爱情曾经是那么美好,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他却因为种种原因做出了伤害她的事。 那些往事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谈芥的心。 第274节 他知道自己对司蕴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也是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记忆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他痛苦不堪。 现在,看着眼前施缱眼底的痛苦和不解,谈芥感到万分的自责和悔恨。 他意识到,自己的过去不仅伤害了司蕴,也给施缱带来了无法愈合的创伤。 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施缱,却发现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无力。 “缱缱,爸爸做错了,”谈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哽咽,“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犯下的错。” 施缱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她曾经那么信任和尊敬的父亲,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 “为什么,爸?”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你为什么要伤害妈妈?她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信任你。” 谈芥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他伸出手,想要抚摸施缱的头发,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配得到施缱的原谅,他也不奢求能够得到她的谅解。 施缱在绝望中转身离开,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刻被抽离了。 谈芥想要送她,但当他试图接近时,施缱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拒绝和痛苦。 施缱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她的身上,似乎也在为她的心情增添一份凄凉。 她赶紧找个地方避雨,望着雨滴顺着屋檐滑落,她的心也像这雨滴一样,无法停止地坠落。 施缱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失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她曾经以为家庭是她的避风港,却发现这个港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安全和温暖。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如果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信任,那么她还能相信谁? 雨越下越大,施缱靠在墙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她的思绪混乱,心中既有对父亲的愤怒,也有对母亲的同情,还有对自己的无奈。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她木然地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竟然是薛砚辞。 在她拒绝了他的复合要求后,他竟然又打来。 这一刻,施缱的心不禁动摇了。她曾经那么坚定地拒绝了薛砚辞,但在此刻,她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软弱。 她很想很想回到他身边,寻求一点安慰和依靠。 施缱的内心挣扎着,她的手指在接听键上徘徊,犹豫要不要接薛砚辞的电话。 她知道,一旦接了电话,就意味着她可能会重新陷入薛砚辞的温柔陷阱中,但她此刻真的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一个可以给她安慰的怀抱。 雨声中,施缱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的心跳也在加速。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她需要做出一个决定,一个对她自己和对薛砚辞都负责任的决定。 最终,在铃声即将结束的时候,施缱做出了选择。 她的手指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薛砚辞熟悉而温暖的声音:“施缱,你还好吗?我想你了。” 第535章 和冯鸦九结婚? 施缱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砚辞,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不再爱你了,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她的话语虽然坚定,但周围哗哗的雨声几乎淹没了她的声音,她甚至觉得自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而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薛砚辞似乎也感受到了施缱的决绝,他只有沉默。 施缱没有回答,她挂断了电话,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她的心在雨中颤抖,仿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淋透了。 她靠在墙边,闭上眼睛,任由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等到施缱挂了电话,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是泪,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必须独自面对这一切,但她也渴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她不能让自己这样沉沦下去,她需要找到自己的方向,需要重新站起来。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乌云,心中暗自发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她都要勇敢地走下去。 雨渐渐停了,施缱走出避雨的地方,她的步伐虽然沉重,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踉跄。 施缱回到了之前和靳元姬一起住的公寓,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和无助。 靳元姬看见施缱回来了,而且脸色难看,不由得也十分诧异。 她迎上前,关切地问道:“施缱,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施缱的嘴唇动了动,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元姬,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疲惫。 靳元姬注意到施缱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她立刻明白了什么:“你先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有什么事等暖和了再说。” 施缱点了点头,她感激地看了靳元姬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花洒下,热水哗哗地流淌,施缱站在水下,任由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冲刷着她的泪水。 她偷偷地哭了一场,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随着水流一起冲走。 出来后,施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是柳孜的。 施缱心中一惊,柳孜平时很少主动联系她,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赶紧回拨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柳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施缱,你没事吧?” 施缱现在的确心情很差,柳孜的关心,让她感觉到一丝安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柳孜说:“薛砚辞又给我打电话了,他想求复合。我感到很心痛,每一次对薛砚辞的拒绝,不仅是对他的惩罚,也是对我的折磨。” 电话那头的柳孜沉默了,施缱可以感觉到她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许久,柳孜才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施缱,你有没有考虑过和冯鸦九结婚?这样或许能彻底打消薛砚辞的念头。” 施缱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柳孜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她的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冯鸦九对她的确很好,他们之间也有着深厚的友情,但结婚?这个念头对施缱来说太过突然,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想法。 第536章 婚礼 施缱一心想要打消薛砚辞的念头,她知道目前为止,最狠最快的方法,就是她尽快结婚。 在薛砚辞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后,才会彻底打消和她再在一起的念头。 但是,这件事只是柳孜的提议,冯鸦九本人会答应吗? 挂了电话后,不到两天,冯鸦九就出现在她工作的地方,说要和施缱谈谈。 两人找了一家餐厅吃火锅,在吃饭的时候,冯鸦九主动提起,想和施缱结婚。 他知道施缱对他没有感情,所以,可以只举行婚礼,不领证。 这让施缱感到震惊。 冯鸦九解释,他纯粹是出于朋友的帮忙,但如果有一天施缱爱上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施缱也明白,这是冯鸦九在为她着想,不想日后在施缱反悔的时候,变成了二婚。 施缱的心情十分复杂,她看着冯鸦九,眼中充满了感激和犹豫。 她知道冯鸦九是出于好意,但她也知道,这样的决定对冯鸦九来说并不公平。 “鸦九,我……”施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鸦九打断了。 “施缱,你不需要现在就回答我。”冯鸦九的声音很平静,“我提出这个建议,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困难,我只是想帮你。”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冯鸦九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施缱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最终同意了冯鸦九的提议。 她明白这是一个权宜之计,但也是一个能够让她从薛砚辞的纠缠中解脱出来的办法。 她感激冯鸦九的理解和支持,也清楚这是一个对双方都公平的决定。 很快,他们就开始着手准备婚礼。 由于两人都希望一切从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外界的干扰,因此没有选择那些复杂的仪式和繁文缛节。 他们只是邀请了一些亲密的朋友和家人,决定以一种简单而温馨的方式庆祝这个特别的时刻。 最后,婚礼的日期定在了一周之后。这个时间虽然紧迫,但足以让他们完成必要的准备。 施缱和冯鸦九都认为,婚礼不需要太过奢华,只要能体现出他们对彼此友情的尊重和对未来的期待就足够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施缱和冯鸦九一起忙碌着婚礼的准备工作。 他们选择了一家风格简约的餐厅作为婚礼场地,预定了鲜花和蛋糕,还挑选了婚礼上要穿的衣服。 尽管时间紧张,但两人都尽力让每一个细节都显得完美。 随着婚礼一天天临近,施缱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她开始接受这个即将到来的“婚礼”。 冯鸦九第一次邀请施缱来他的家,这是一个标志着他们关系即将转变的重要时刻。 施缱心中有些忐忑,毕竟婚后她就要和冯鸦九住在一起,这意味着她的生活将会有重大的调整。 第275节 她第一次来到冯鸦九的家,发现这里的装修简洁而有品位,一如冯鸦九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简单、干净、内敛而又不失风度。 冯鸦九的家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每一件家具、每一件摆设都显得恰到好处,透露出主人的用心和品味。 这天晚上,冯鸦九亲自下厨,为两人准备了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 他煮了两碗面,虽然只是普通的面条,但冯鸦九却做得格外用心,加上了精心调制的酱料和几片新鲜的蔬菜,使得这碗面变得不再普通。 两人坐在餐桌旁,边吃边聊天。 冯鸦九的目光温和而关切,他仔细地询问施缱对于婚礼的期望和任何特别的要求。 他希望这场婚礼能够体现出对施缱的尊重,让她感到舒适和满意,即使是在这样一种非常规的情况下。 “施缱,我不想你感到任何压力。这场婚礼,我希望你能感到快乐,哪怕只是一点点。”冯鸦九的声音平静而真诚,他的眼神透露出对施缱的深切关怀。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冯鸦九的善意和体贴。 她知道,冯鸦九提出这个建议并非出于自身的需求,而是真心想要帮助她摆脱困境。 第537章 反转 施缱很快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冯鸦九这里,不过,她的房间在二楼。 而冯鸦九住在楼下,平时她下班后,路过菜市场,就会买菜,然后回来做饭,偶尔她工作忙。 回家后,会看到冯鸦九将做好的饭菜摆在桌上,这样平淡的日子,倒是让施缱感到安心。 她开始适应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虽然心中仍有些迷茫和不确定,但冯鸦九的细心和体贴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心。 偶尔,施缱也会想起薛砚辞,自从她和他最后一次打电话后,薛砚辞就没再联系过她。 她有种感觉,这是薛砚辞在给她时间,想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到底喜欢的人是谁。 施缱心中明白,薛砚辞的沉默可能是他最后的温柔,他不想给她压力,不想让她在感情上感到困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缱和冯鸦九的关系也逐渐变得更加融洽。 他们开始更多地分享彼此的生活,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甚至一起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冯鸦九的理解和支持让施缱感到非常舒适,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冯鸦九的感情,也许,这不仅仅是友情。 然而,施缱的心中仍旧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坎,那就是薛砚辞。 每当夜深人静,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时,薛砚辞的影子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知道,自己对薛砚辞的感情是真实的,但同时也清楚,他们之间的障碍太多,太复杂。 施缱和冯鸦九的婚礼日期越来越近,他们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薛砚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薛砚辞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是闻抚珊告诉了薛砚辞,而闻抚珊知道这件事,也是从闻谦那里听说的。 她也很震惊,因为她和施缱是多年的好友,而薛砚辞和冯鸦九之间又有着复杂的关系。 闻抚珊不明白为什么施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闻谦告诉了闻抚珊这件事,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闻抚珊也很高兴。 她还以为自己没希望了,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反转。 施缱竟然嫁给了冯鸦九,也就是她最大的障碍铲除了。 闻抚珊一直爱着薛砚辞,如今施缱嫁给了冯鸦九,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立刻去了薛砚辞公司,想将这件事告诉薛砚辞。 她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赢得薛砚辞的心。 但是薛砚辞现在对闻抚珊已经烦透了,他觉得闻抚珊总是无事生非,制造麻烦,拒绝和闻抚珊见面。 闻抚珊站在公司楼下,望着高耸的办公楼,心中充满了愤愤不平。 但闻抚珊并没有因此放弃,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薛砚辞的注意。 施缱婚礼那天,闻抚珊特意去了现场。 她打扮得精致优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婚礼上,她尽量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与其他宾客交谈,同时不忘用手中的手机拍下婚礼的各个环节。她心中有着自己的计划。 婚礼结束后不久,闻抚珊精心挑选了几张最能触动人心的照片和视频,然后将它们编辑成一条信息,发给了薛砚辞。 第538章 打击 薛砚辞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映在他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手机屏幕静静地躺在桌面上,闻抚珊发来的消息在通知栏里闪烁着。 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直到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他无意中点开了那条消息。 屏幕上的画面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那是施缱的婚礼现场。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灿烂,而站在她身边的,是冯鸦九。 薛砚辞感到一阵眩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施缱竟然真的结婚了,而且,还是和冯鸦九结婚? 他的手指颤抖着,无法控制地继续滑动屏幕,每一张照片,每一段视频,都像是一根针,刺痛着他的心。 视频中施缱和冯鸦九交换戒指,亲吻,宾客们的欢呼声,这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残酷。 薛砚辞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和震惊,他的心情如同被卷入了一场暴风雨,无法平静。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为什么施缱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什么她要和冯鸦九结婚? 他们之间不是一直都有感情的吗?难道她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他感到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尽管他知道施缱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和绝望。 薛砚辞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薛砚辞去了酒吧,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他在吧台前坐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很快便酩酊大醉。 他的眼前不断闪过施缱穿着婚纱的样子,以及她和冯鸦九幸福的画面,这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期间,有几个女孩注意到了独自一人喝酒的薛砚辞。 她们被他英俊的外表和孤独的气质所吸引,便走过来试图搭讪。 其中一个女孩微笑着靠近,试图与他交谈,打破他的沉默。 “嘿,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要不要我陪你?”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挑逗,她试图引起薛砚辞的注意。 然而,薛砚辞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他根本没有心情应付这些搭讪。 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怒吼道:“滚开!” 女孩被薛砚辞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会遭到如此粗暴的对待。她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离开了,显然被薛砚辞的怒气所震慑。 薛砚辞再次低下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心情如同这酒吧里浑浊的空气一样,压抑而沉重。 他知道,酒精无法解决问题,但它至少能让他暂时忘记痛苦。 酒吧里的人群继续狂欢,音乐声、笑声、酒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但薛砚辞却感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的内心充满了孤独和绝望。 他再次端起酒杯,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酒精的灼热感在他的喉咙中蔓延开来,但他的心却依旧冰冷。 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需要时间来治愈心中的创伤。 这一夜,薛砚辞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直到天色渐亮,酒吧即将打烊,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出了酒吧。 清晨的凉风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第539章 难堪 薛砚辞开始满世界飞,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将自己投入到无休止的出差和会议中,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项目转到另一个项目。 他的生活被工作填满,几乎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喘息的空间。 他的同事们都注意到了薛砚辞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工作起来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他们试图劝他适当休息,但薛砚辞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任何形式的放松和娱乐。 “砚辞,你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身体会吃不消的。” 一位同事担忧地说。 薛砚辞只是淡淡一笑,回答道:“没关系,我还能撑得住。”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一片空虚。 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在酒店的房间里,那些被工作暂时压制的情感就会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入睡。 薛氏集团的一季度额度就达到了去年上半年的水平,这一成绩在业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薛砚辞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工作中,他的努力得到了显著的回报。集团的业绩增长迅猛,市场份额不断扩大,员工们也都对这位年轻有为的领导者充满了敬意和信任。 施缱同样也在工作中忙碌,她忘掉自己流产的痛苦,忘掉自己身世的痛苦。 但是每天晚上,她还是会想起薛砚辞,想到发疯。 尽管她已经嫁给了冯鸦九,尽管她试图让自己的生活回归正轨,但薛砚辞在她心中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施缱在工作上的努力同样没有白费,她在公司的地位逐渐上升。 她的项目得到了客户的认可,也为公司带来了可观的收益。 第276节 同事们都对她的能力和敬业精神赞叹不已,但施缱知道,这一切成就都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空洞。 每当夜幕降临,施缱独自一人回到她和冯鸦九的家,那里虽然温馨,却始终缺少了一份她渴望的温暖。 冯鸦九对她很好,他们相处融洽,但施缱的心中始终有一个角落,是属于薛砚辞的。 她试图压制这份感情,试图用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施缱和柳孜约定了一次聚会,她本以为只是两个人的小聚,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一群人的聚会。 她想,这样也好,热闹多一点,可以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几个女孩子一起吃喝了下午茶,又去附近的博物馆参观。 博物馆里展出的艺术品精美绝伦,让她们赞叹不已,她们边走边聊,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然而,就在她们兴致勃勃的时候,施缱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一个转角,她看到了闻抚珊,以及在闻抚珊身边的薛砚辞。 施缱的脚步猛地一顿,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这是施缱再一次见到薛砚辞,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薛砚辞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依旧英俊潇洒,但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他和闻抚珊站在一起,看起来颇为般配,施缱的心中五味杂陈。 施缱的同事们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她们顺着施缱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薛砚辞和闻抚珊。 她们知道施缱和薛砚辞的过去,也知道这段过去对施缱意味着什么。 她们担心地看着施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闻抚珊也看到了施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挑衅地挽起薛砚辞的手臂,仿佛在向施缱展示自己的胜利。 薛砚辞没有将她推开,他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等待施缱的反应。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她走到他们面前,毫不犹豫地抬手,扇了闻抚珊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博物馆的展厅,周围的人都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幕。 “你以为你是谁?”施缱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就算我和薛砚辞分手了,这个位置也没打算让给你。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施缱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和不屑,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闻抚珊。 闻抚珊捂着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她没有想到施缱竟然会当众给她难堪。 “施缱,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尊严。”施缱冷冷地回答,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让。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感到好奇和兴奋。 闻抚珊的脸上火辣辣的,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施缱,你会后悔的。”闻抚珊咬牙切齿地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施缱冷笑一声,她没有再理会闻抚珊,转身离开了博物馆。 她的同事们赶紧跟了上去,她们担心地看着施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第540章 阴郁而潮湿 薛砚辞站在原地,他的眼神复杂地看着施缱离去的背影。 施缱走过后,闻抚珊的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她对着薛砚辞哭得梨花带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满:“施缱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对于施缱的行为他感到意外,但对于闻抚珊的挑衅和煽动,他感到愤怒。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怒吼制止:“够了!” 闻抚珊被薛砚辞的怒吼声吓得身体一震,她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逾越了薛砚辞的底线,她不想让薛砚辞觉得她是个无理取闹、挑拨是非的女人。 于是,她很快调整了情绪,识趣地向薛砚辞道歉:“砚辞,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些失控,我只是……” 薛砚辞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漠:“闻抚珊,施缱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也不要再做出类似今天的举动。” 闻抚珊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意识到薛砚辞对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图缓和气氛:“我明白了,砚辞,我以后会注意的。” 但实际上,薛砚辞对闻抚珊根本没什么特别的看法。 他的眼神从来就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他的心,似乎总是停留在过去,停留在那个让他无法忘怀的施缱身上。 闻抚珊的眼泪和道歉,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施缱离开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 这时候正好遇见买饮料回来的柳孜,柳孜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施缱便将刚才发生的事,和柳孜说了一遍。 柳孜听完,先是愤愤不平地骂了闻抚珊一顿,之后又觉得庆幸,她对施缱说:“幸亏没被薛砚辞看到我,不然就麻烦了。” 施缱有些不解,柳孜解释说:“在薛砚辞看来,施缱你是撬了我的墙角,按理说我应该恨你的。可现在我还和你一起逛街,这要是被他看到了,岂不是要穿帮露馅?” 施缱想想,的确是这样,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对柳孜说:“谢谢你,柳孜,今天多亏有你在。” 柳孜摆摆手,表示不用谢,她关心地看着施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下?” 施缱摇了摇头,她的心情虽然复杂,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我没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柳孜点了点头,她理解施缱的心情,于是两人一起离开了博物馆。 第二天,施缱工作到很晚,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她从办公室里找了一把雨伞,准备离开。 出去的时候,竟然看到冯鸦九也在,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正站在公司大楼的门口,显然是来接施缱的。 施缱感到非常惊喜,她高兴地上前问他:“鸦九,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冯鸦九微笑着,眼神中满是宠溺:“刚到不久,我怕打扰你工作,就在这里等你了。” 两人有说有笑,施缱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她依靠在冯鸦九身边,一同走出了公司大楼,走向停车场。 他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里的薛砚辞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薛砚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和失落。 他原本是想来看看施缱,想要找个机会和她谈谈,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但是看到施缱和冯鸦九亲昵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到来似乎有些多余。 雨丝细密,夜色朦胧,薛砚辞坐在车里,手放在方向盘上,却没有启动车子。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他看着施缱和冯鸦九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的那份情感变得更加复杂。 最终,薛砚辞没有下车,也没有叫住施缱。 他默默地启动了车子,缓缓驶离了公司大楼。 雨刷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伴随着雨滴的声音,薛砚辞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阴郁而潮湿。 第541章 向前看 薛砚辞一个人坐在车里,车内的灯光昏暗,只有仪表盘发出微弱的光亮。 他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车内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烟圈在空气中慢慢扩散,就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他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施缱的思念,也有对冯鸦九出现后的失落和嫉妒。 薛砚辞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这个动作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他的眼神透过挡风玻璃,凝视着外面连绵的雨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施缱上了冯鸦九的车,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快。 冯鸦九的关怀和体贴让施缱感到温暖,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然而,当车子在前方的红绿灯处停下时,施缱不经意间转头向外看去,她的目光落在了路边的一块大型母婴产品广告牌上。 广告上是一个快乐的家庭,母亲抱着婴儿,父亲站在一旁,三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幅画面像一根针,刺痛了施缱的心。她的眼眶忽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赶紧低下头,不想让冯鸦九看到自己的失态。 冯鸦九注意到了施缱的异常,他关切地问道:“施缱,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施缱。 施缱轻轻摇了摇头,接过纸巾,低声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她不想让冯鸦九担心,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内心的痛苦。 但冯鸦九的目光已经顺着施缱刚才的视线看到了外面的母婴产品广告,他顿时就明白了施缱情绪变化的原因。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和理解,他知道施缱曾经失去过两个孩子,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过了一周,施缱因工作需要出差,冯鸦九亲自去送她。 机场内,施缱独自一人下了飞机,她拖着行李在人来人往的通道中穿行,由于旅途的疲劳,她感到有些头晕。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身体开始摇晃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力量稳稳地抱住了她,阻止了她的跌倒。 施缱诧异地回过头,竟然就看到了薛砚辞。 薛砚辞深邃的眼睛与她的目光交汇,施缱下意识地迅速躲开了他的视线,并本能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这个举动不禁让薛砚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薛砚辞不经意地移开目光,却注意到了施缱的鞋带松散了。 第277节 施缱正想要继续走,却被薛砚辞伸手拉住手腕。 施缱敏感地甩开他的手,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薛砚辞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蹲下身,细心地帮施缱将鞋带绑好。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细心,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施缱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薛砚辞的突然帮助。 薛砚辞绑好鞋带后,缓缓站起身,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保持了半蹲的姿势,抬头看着施缱,轻声说:“施缱,我并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担心你。” 施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薛砚辞,这个曾经让她心动,又让她心痛的男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轻声回答:“薛砚辞,我知道了。但是,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说完她转身继续前行,但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第542章 融为一体 施缱在薛砚辞面前的时候一脸强硬,尽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和距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内心的脆弱。 但是在上了出租车后,当车门关闭,隔绝了她与薛砚辞之间的空间,她的坚强外壳终于开始裂开。 她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 施缱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悲伤。 薛砚辞的出现,以及他那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原本努力压抑的情感再次翻涌起来。 她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却变成了刺痛她心灵的刀刃。 回去后,施缱独自一人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关上门,所有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 她趴在酒店的床上,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哭泣,泪水悄无声息地浸湿了枕头。 在这个无人的空间里,她释放了所有的坚强和防备,只留下了最真实的自己。 哭完后,施缱感到一阵疲惫,她起床走进浴室,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脸,试图洗去所有的烦恼和悲伤。 洗过澡后,她感觉稍微好一些,她穿上睡衣,回到床边,准备找一片阿司匹林来缓解自己的头痛。 然而,在翻找包包的时候,她不小心掉出来一瓶叶酸。 施缱愣了愣,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过这种药,也不明白这瓶药是怎么跑到自己包包里的。 她皱着眉头,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 过了一会儿,她隐约想起来,这瓶叶酸可能是之前在公司的一个小插曲。 那天,她和一位女同事在走廊里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两人的包都掉在了地上。 她们蹲下来捡东西时,可能在混乱中,她不小心把女同事的叶酸药瓶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施缱苦笑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误会竟然让自己的心情更加复杂。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叶酸药瓶放在一旁,然后拿出阿司匹林,和水一起吞下。 施缱感到非常疲惫,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睡眠对她来说是一种逃避,也是一种疗愈。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施缱睁开朦胧的睡眼,望向窗外,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向门口。 施缱的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她。当她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她愣住了。 竟然在门口见到了薛砚辞。 薛砚辞的出现在施缱的意料之外,她的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薛砚辞的出现在施缱的意料之外。 她的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薛砚辞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他强势霸道地推开门,没等施缱反应过来,他已经走进来,踢上了身后的门。 在施缱还没能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薛砚辞已经捧起了她的脸,他的手掌温暖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深情。 在施缱的惊讶和犹豫中,薛砚辞就吻了下去。 这个吻是突然的,是强烈的,充满了薛砚辞对施缱所有的情感和渴望。 他的唇紧紧地压在施缱的唇上,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施缱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撼和混乱。 施缱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推开他,但薛砚辞的力量太大,她无法挣脱。 渐渐地,她的身体放松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薛砚辞的衣服。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但她的身体和心灵却对这个吻有着不同的反应。 薛砚辞感受到了施缱的回应,他的吻变得更加温柔和深入。 他的手从施缱的脸颊滑落到她的腰间,将她更紧地拉向自己。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薛砚辞的心跳和呼吸与施缱的融为一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施缱和薛砚辞都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他们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缓缓地分开。 第543章 冷却 施缱的意识逐渐从薛砚辞的吻中清醒过来,她开始用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然而,薛砚辞似乎被她的动作激发了更强烈的占有欲,他的手臂如钢铁般紧紧地箍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薛砚辞的吻变得更加热烈和迫切,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反抗都融化在他无尽的热情之中。 施缱感到自己的抵抗逐渐变得无力,她的内心在挣扎和渴望之间摇摆不定。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房间中的紧张气氛。 施缱和薛砚辞都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猛地从彼此的身体中抽离出来。 薛砚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 施缱趁机摆脱了他的控制,她退后几步,用手背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心跳如鼓。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床头柜上,那里躺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号码。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喂,是我。”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尽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传来冯鸦九的声音。 “施缱,你没事吧?我刚才给你发了几条信息,你怎么都没回?”冯鸦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施缱转过头,看了一眼薛砚辞,后者正站在房间的另一侧,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 她迅速移开视线,回答道:“我没事,刚才在洗澡,没听见手机响。” “哦,那就好。对了,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活动,你陪我一起去吧?”冯鸦九提出了邀请。 施缱犹豫了一下,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知道是否应该去参加社交活动。 但转念一想,也许出去走走,分散一下注意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的,时间地点发给我,我明天准时到。”施缱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施缱转身面对薛砚辞,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冷静和坚定。 “薛砚辞,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薛砚辞站在原地,没有挽留,只是静静地看着施缱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出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闭,隔绝了两人的世界,也仿佛关闭了他们之间刚刚燃起的情感交流。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痛。 薛砚辞失落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身体深陷进柔软的沙发中,就像他此刻沉甸甸的心情。 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两人先前未喝完的咖啡,已经冷却,不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薛砚辞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那杯冷却的咖啡上,思绪却飘回到了刚才那个充满激情的吻。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嘴唇,似乎还能感受到施缱的温度,那柔软的触感,那甜蜜的气息,都还如此清晰。 但随即,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苦涩。 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牵扯了太多的情感和利益,不是一时冲动可以解决的。 第544章 配不上 施缱走出房间后,心中的情绪如同翻涌的海浪,难以平复。 她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与冯鸦九见面的地点,一家风格温馨的咖啡馆。 冯鸦九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穿着一件休闲的衬衫,看起来轻松自在,但当看到施缱微红的眼眶时,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关切起来。 “施缱,你的眼睛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冯鸦九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施缱轻轻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沿着脸颊滑落。 她咬了咬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 冯鸦九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心疼。 第278节 他站起身,轻轻地走到施缱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施缱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放松下来,她的眼泪逐渐浸湿了冯鸦九的衬衫。 “没事的,施缱,”冯鸦九轻声安慰,“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施缱的肩膀微微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的影子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但她知道,自己需要朋友的支持和安慰。 冯鸦九的怀抱给了她一种安全感,让她感到自己并不孤单。 咖啡馆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周围是低声交谈的客人,这个小小的世界仿佛与外界的纷扰隔绝。 施缱在冯鸦九的怀抱中慢慢平静下来,她的眼泪也渐渐止住。 施缱在冯鸦九的安慰下逐渐恢复了平静,她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冯鸦九的关怀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但内心的伤痛并未完全消散。 她决定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以此来暂时忘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施缱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学中,她希望通过忙碌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每当她站在钢琴前,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她就能暂时忘记薛砚辞给她带来的痛苦。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 一天下午,施缱刚刚结束了一堂钢琴课,一位穿着考究的女人走进了她的教学室。 女人自称姓李,是来为她弟弟咨询钢琴课程的。 施缱微笑着迎接了她,耐心地回答了她关于课程的各种问题。 然而,当两人的谈话即将结束时,李姓女人的话题突然一转,她用一种似乎不经意的语气说:“施老师,我听说你不仅钢琴教得好,人也长得非常漂亮。” 施缱微微一愣,礼貌地回应道:“谢谢您的夸奖,我会尽力帮助每一位学生。” 李姓女人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道:“怪不得薛砚辞那么喜欢你,原来如此。” 施缱的心脏猛地一紧,她感觉到了对方语气中的尖锐和挑衅。 她意识到,这个女人并非简单的咨询者,而是来者不善。 李姓女人听到施缱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似乎在等待着这个机会,继续挑衅道:“施老师,你真的不明白薛砚辞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吗?你这样的条件,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失态。 她平静地看着对方,用一种坦然的语气回应道:“您说得对,我知道自己配不上薛砚辞。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选择了分手。现在,我和冯鸦九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 李姓女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施缱会这样回答,她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僵硬。 她本以为施缱会因为薛砚辞的话题而感到不安或者愤怒,却没想到施缱会如此从容。 施缱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我和薛砚辞的分手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冯鸦九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和安慰,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李姓女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话题。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以一种傲慢的姿态离开了教学室。 第545章 交涉 施缱静静地看着李姓女人离开,她的内心并没有因为这次交锋而掀起太大的波澜。 她知道,自从和冯鸦九“在一起”后,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靶子。 那些曾经对薛砚辞怀有非分之想的女人们,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她们试图通过攻击施缱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或是试图激起施缱的情绪波动,以此来满足她们的某种心理需求。 但施缱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她明白,这些挑衅和攻击并不能真正影响到她的生活,她知道自己的价值并不取决于他人的看法。 她选择了屏蔽那些负面的情绪,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热爱的钢琴教学中,以及与冯鸦九的默契相处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缱的钢琴教学越来越受到家长和学生的欢迎,她的专业能力和亲和力赢得了广泛的赞誉。 她开始组织小型的音乐会,邀请学生们展示他们的学习成果。 这些活动不仅提高了学生们的学习兴趣,也让施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施缱在钢琴教学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快乐,她努力让自己的生活远离薛砚辞的阴影。 然而,当冯鸦九带着一丝疲惫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意识到有些事情是无法完全逃避的。 “鸦九,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累。”施缱关切地问道,她注意到冯鸦九眼下的黑眼圈和憔悴的神色。 冯鸦九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施缱,你知道我最近接手的那个案子吗?它涉及到一个相当复杂的商业纠纷。” 施缱点了点头,示意冯鸦九继续说下去。 “这个案子的对方律师团队代表的是薛砚辞的公司,他们在一个重要的项目合同上与我们的客户存在严重的利益冲突。” 冯鸦九解释道,“我们正在准备提交一份详尽的诉状,列出所有违约和不当得利的证据,同时,我们也需要准备应对对方的反诉和可能的调解程序。” 施缱听着冯鸦九的话,她能感受到这场商业诉讼的严肃性和复杂性。 她知道,这意味着冯鸦九将不得不面对薛砚辞,而她自己也可能被卷入这场纷争。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与薛砚辞产生交集。 冯鸦九要与薛砚辞的团队对簿公堂,这不仅仅是一场法律上的较量,更是对她和冯鸦九关系的一次考验。 “鸦九,你确定这不是薛砚辞故意为之吗?”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担忧。 冯鸦九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这个答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根本就不需要再探寻。 他明白,与施缱的关系无疑给他的职业生涯带来了额外的挑战,但他对施缱的感情让他愿意面对这一切。 他回到办公室,继续投入到紧张的诉讼准备工作中。 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他需要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懈可击。 在与对方律师的交涉中,薛砚辞作为当事人出席了会议。 两位昔日的朋友,如今却因为一场官司而坐在了谈判桌的两端,这种转变让他们都感到了一丝尴尬和沉重。 冯鸦九和薛砚辞的目光在会议室内交汇,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气氛。 薛砚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战,而冯鸦九则显得冷静而坚定。 两人都明白,尽管私下是朋友,但在公事上,他们必须各为其主,维护各自客户的利益。 “薛总,我们今天在这里是为了解决双方的合同纠纷。”冯鸦九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他直视着薛砚辞,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我相信我们可以通过建设性的对话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薛砚辞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冯律师,我们都知道,商业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尊重你的专业能力,但我也必须捍卫我的立场。” 两人的对话充满了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感。 第546章 未婚妻 会议结束后,薛砚辞的声音在冯鸦九背后响起,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默:“鸦九,等一下,我有个提议。” 冯鸦九转过身,面对薛砚辞,他的表情平静,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不谈公事,就当是老朋友聚聚。”薛砚辞提议道,他的微笑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诚意。 冯鸦九微微一怔,他知道这顿饭并不简单。 但考虑到他们过去的友谊,以及未来可能的合作,他最终点了点头:“好,我接受你的邀请。” 冯鸦九回到施缱身边,将薛砚辞的邀请告诉了她。 施缱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想到了那天到学校找她的女人,那个女人提到薛砚辞正在相亲,这让她不禁猜测,薛砚辞是不是想要借此机会向冯鸦九介绍他的新女朋友。 “鸦九,你要小心。”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薛砚辞可能有他的打算。” 冯鸦九握住施缱的手,安慰她:“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因为私情影响到我的判断。” 尽管冯鸦九这么说,施缱的心情仍旧有些闷闷不乐。 她担心薛砚辞的邀请背后隐藏着什么,更担心这会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让这些无端的猜测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但她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担忧。 施缱决定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钢琴教学上,她希望通过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开始准备下一场音乐会,精心挑选曲目,指导学生们的练习。 每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琴键,音乐流淌而出时,她的心就会逐渐平静下来。 然而,薛砚辞的邀请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难以完全释怀。 施缱和冯鸦九如约来到了薛砚辞所说的餐厅,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级餐厅,以其精致的菜品和优雅的环境著称。 他们刚一走进餐厅,就看到了站在薛砚辞身边的徐婉青,徐氏集团的独生女,一个在商界和社交圈都颇有名气的女性。 徐婉青穿着一袭优雅的淡紫色长裙,长发披肩,气质高贵,她正和薛砚辞轻声交谈着,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看到冯鸦九和施缱的到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鸦九,施小姐,你们来了。”薛砚辞迎上前,微笑着和两人打招呼,他的态度看起来十分自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寻常的情绪。 “薛总,这位是?”冯鸦九礼貌地问道,他的目光在徐婉青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在评估着她的身份。 “哦,这位是徐婉青,徐氏集团的千金,也是我的未婚妻。”薛砚辞介绍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施缱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下意识地看了冯鸦九一眼,只见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两人都没有想到,薛砚辞会这么直接地介绍徐婉青的身份。 “你好,徐小姐,我是施缱。”施缱伸出手,礼貌地和徐婉青打招呼,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施小姐,你好。我早就听砚辞提起过你,说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钢琴老师。” 第279节 徐婉青握住施缱的手,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亲切。 第547章 心跳加速 徐婉青似乎对施缱和薛砚辞之间的过往并不知情,她与施缱交谈甚欢,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轻松愉快。 施缱也表现得十分得体。 然而,在品尝面前的一道菜时,施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急忙捂住嘴,开始干呕。 施缱最近胃部一直不太舒服,她本以为只是小问题,并未放在心上。 但徐婉青看到这一幕,却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她关切地问:“施小姐,你这是……是怀孕了吗?”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冯鸦九和薛砚辞的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尤其是薛砚辞,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施缱连忙摇头,她感到有些窘迫:“不,不是的,徐小姐,我只是最近胃有些不舒服。” 冯鸦九也赶紧补充道:“是的,施缱最近一直在忙着准备音乐会,可能有些劳累过度。” 徐婉青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哦,是这样啊,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施小姐,你可要注意身体。” 薛砚辞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一直紧紧地锁定在施缱的脸上,似乎想要从她的反应中寻找出某种答案。 施缱感受到了来自薛砚辞的强烈视线,内心不禁有些忐忑,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在薛砚辞面前感到心虚。 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施缱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坚定而清澈,直接与薛砚辞的目光相对。 在她的眼中,没有慌乱,没有逃避,只有坦然和平静。 她用这样的眼神传递出一种信息:无论薛砚辞心中有何种猜测或怀疑,她都将以不变应万变。 餐桌上的其他三个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徐婉青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紧张,她试图用轻松的话题来缓和气氛:“哎呀,看来我们都有些过于紧张了,施小姐,你可要多吃一些,这样才能有力气准备音乐会啊。” 冯鸦九也察觉到了施缱的不自在,他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薛砚辞在施缱坚定的目光下,终于移开了视线。 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礼貌的微笑,但眼神中的锋芒并未完全消退。 他轻声说道:“施小姐,如果你感到不适,不妨先回家休息。音乐会的准备固然重要,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施缱微微点头,对薛砚辞的关心表示感谢:“谢谢薛总关心,我会注意的。” 晚餐结束后,施缱和冯鸦九先行告辞,离开了餐厅。 在回家的路上,施缱沉默不语,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薛砚辞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也不知道徐婉青的提问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含义。 冯鸦九注意到了施缱的沉默,他柔声问道:“施缱,你还在想刚才的事吗?” 施缱轻轻摇了摇头,她并不想在冯鸦九面前表现出对薛砚辞的在意,于是她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只是感觉今天见到薛砚辞有些意外,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冯鸦九理解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回到家后,施缱便去洗澡,试图洗去一天的疲惫和不适。 水流声中,她的思绪却无法平静,薛砚辞的眼神和徐婉青的问题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 洗完澡,施缱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机,却发现了一个令她心跳加速的消息。 手机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的微信消息,是薛砚辞发来的:“出来,我在你别墅外面。” 第548章 反抗 施缱愣住了,她这才意识到薛砚辞很可能真的就在别墅之外。 她的心开始剧烈跳动,感到十分紧张。 她不明白薛砚辞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冯鸦九注意到了施缱的异常,他走过来关切地问:“施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施缱摇了摇头,她并不想冯鸦九担心,于是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尽管她这么说,但她的眼神中仍然流露出一丝不安。 冯鸦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施缱的肩膀,示意她去休息。 施缱躺在床上,尽管身体感到疲惫,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她翻来覆去,心中不断回荡着薛砚辞的出现和那突如其来的微信消息。 她知道,如果不解决这个心结,她将无法安心。 终于,在深夜的寂静中,她做出了决定。 施缱披上一件外套,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尽量不惊动已经入睡的冯鸦九。 她走出别墅,夜晚的凉风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 她看到薛砚辞的车就停在门外,车灯已经熄灭,但车内似乎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车边,轻轻地敲了敲车窗。 过了几秒钟,车窗缓缓摇下,露出薛砚辞略显疲惫的面容。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似乎没有预料到施缱会出来见他。 “施缱?”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施缱直视着他,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薛砚辞,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施缱的话音刚落,薛砚辞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施缱拉进了车内。 施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薛砚辞的气息逼近,他的唇紧紧地压在了她的唇上,开始了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狂吻。 施缱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想要抵抗,但薛砚辞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她,让她难以动弹。 他的吻带着一种绝望和占有,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抵抗都吞噬殆尽。 车内的空气变得炽热而混乱,施缱感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她的思绪也变得混乱。她知道她必须停止这一切,但薛砚辞的吻却让她的意志开始动摇。 就在这时,施缱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冯鸦九的声音:“施缱,你在哪里?” 这个声音像一股清流,瞬间冲散了施缱的迷茫。 她用尽全力推开了薛砚辞,大口地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薛砚辞,够了!”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松开了施缱。 然而,薛砚辞似乎没有听见施缱的话,或者他选择了忽略。 他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自制。他不由分说,继续吻下去,每一个吻都充满了力量和情感的宣泄,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未曾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施缱感到了一种无力感,她知道她必须立刻停止这一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开始用力挣扎,试图从薛砚辞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她的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尽管薛砚辞的臂力强大,但施缱的反抗也逐渐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第549章 怀孕 在薛砚辞的怀里,施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声的啜泣在夜色中显得十分可怜。 她的眼泪在脸颊上滑落,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助,她质问他:“你不是都有了徐婉青,为什么还来找我?” 薛砚辞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痛苦所取代。 他紧紧地握住施缱的肩膀,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颤抖:“你在乎吗?你在乎我和徐婉青在一起吗?” 施缱的心猛地一震,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这样问。 她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情感,愤怒、悲伤、失望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回答。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薛砚辞,我们结束了。你的选择与我无关,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薛砚辞的质问如同一根针,刺痛了施缱的心。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施缱轻轻地推开了薛砚辞的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释然。 “薛砚辞,”施缱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尽管她的心在痛,“我当然会痛,但不是因为你和徐婉青在一起,而是因为我们曾经的美好变成了现在的痛苦。但这一切,都需要结束。我们都应该放下过去,往前看。”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手不自觉地狠狠捏了一下施缱的下巴,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愤怒和不甘。 “滚下车。”薛砚辞的声音冰冷,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就像是在命令一个陌生人。 就在施缱即将踏出车门的那一刻,薛砚辞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夜的宁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施缱,等等。” 施缱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的心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薛砚辞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鼓起勇气,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在施缱的心上。 她的身体微微一震,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她赌气般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决绝:“是的,我怀孕了,冯鸦九的孩子。” 施缱的脚步在客厅门口停住,她的视线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冯鸦九身上。 冯鸦九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担忧,显然他听到了施缱出门时的动静,并且一直在等待她回来。 施缱的脸色苍白,不仅是因为刚才与薛砚辞的对话,还因为她心中的秘密和压力。 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冯鸦九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不寻常。 第280节 “施缱,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冯鸦九站起身,走向施缱,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施缱摇了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我没事,可能是晚上天气有些凉。” 冯鸦九没有继续追问,但他显然并不相信施缱的话。 他轻轻握住施缱的肩膀,认真地说:“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冯鸦九的关心是真诚的。 然而,她现在的心情复杂,不想将冯鸦九卷入她与薛砚辞之间的纠葛。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图缓解气氛:“真的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冯鸦九点了点头,但眼神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他目送施缱慢慢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直到听到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冯鸦九才重新坐回沙发上,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第550章 习惯性流产 施缱的心情如同这夜色一般沉重,她知道自己对薛砚辞说出的谎言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为了这个谎言,也为了自己的身体,她决定去中医馆寻求帮助。 中医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让人感到一种宁静与安心。 施缱坐在诊室里,对面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宋医生。 施缱将自己的情况简略地叙述了一遍,宋医生细心地为她把脉。 片刻之后,宋医生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施小姐,你的脉象显示你有宫寒的症状,而且从脉象来看,你可能有习惯性流产的问题。这需要通过中药和调理来慢慢改善。” 施缱听到“习惯性流产”这几个字,心中一紧,她想起了上次流产时的痛苦经历,那是一场她不愿回首的噩梦。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 无论怎样,她都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好的,谢谢宋医生,我会按照您的建议好好调理身体的。”施缱接过宋医生开出的药方,心中暗下决心。 施缱拿着药,离开了中医馆。 她戴着鸭舌帽,低着头,尽量避免与他人的目光接触。 然而,就在她穿过走廊的时候,一个身影与她擦肩而过,她并未注意到,那个人正是梁音希。 梁音希在办公室里坐下,心中却始终挥不去刚才在中医馆偶遇施缱的情景。 她决定找宋医生了解更多的情况。 在与宋医生的交谈中,梁音希得知了施缱的身体状况,包括她的宫寒症状和可能的习惯性流产问题。 了解到这些信息后,梁音希心中不免感到震惊。 她知道施缱和薛砚辞的关系复杂,但没想到施缱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梁音希决定将这些情况告诉薛砚辞,看看他是否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薛砚辞在听到梁音希的转述后,感到十分震惊。 他这才明白施缱并没有怀孕,但更加困惑的是她为什么要骗他。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不明白施缱为何要这样做。 薛砚辞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低着头,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他的思绪混乱,心中充满了对施缱的担忧和对自己行为的反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点燃了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和沉思。 施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不安。 徐婉青的到来,不仅仅是一个人物的简单出现,而是对她和薛砚辞关系的一次无声宣战。 她知道,薛砚辞的未婚妻,那个在外界眼中与他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徐婉青,是薛砚辞家族为他精心挑选的伴侣。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对薛砚辞的感情是真挚的,但同时也是复杂的。 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的障碍不仅仅是徐婉青,还有家族的期望和社会的眼光。 她曾试图让自己变得坚强,不去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但当她真的面对这一切时,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那种疼痛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试图告诉自己,她和薛砚辞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应该放下过去,专注于自己的音乐会。 第551章 强求 但当她听到周围的人不断地提起徐婉青和薛砚辞,称赞他们的般配时,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 施缱站在幕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寻找着薛砚辞的身影。 她看到他就坐在观众席的前排,旁边是光彩照人的徐婉青。 他们的出现,无疑是今晚音乐会的一大亮点,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他们的婚事。 施缱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她必须坚强地完成这场音乐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施缱缓缓走上舞台,她的身姿优雅,面带微笑,尽管心中波涛汹涌,但她的外表依然保持着平静。 她坐在钢琴前,双手轻抚琴键,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响起,她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到了音乐之中,让音乐成为她内心世界的出口。 音乐会的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施缱起身,优雅地向观众致谢,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却刻意避开了薛砚辞和徐婉青的方向。 她知道,这场音乐会不仅是她艺术生涯的一部分,也是她个人情感的一种宣泄。 然而,当施缱走进后台,准备换下演出服时,她意外地遇到了徐婉青。 徐婉青穿着一身精致的晚礼服,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但她的眼神却冷冽如冰。 “施小姐,今晚的演出非常精彩。”徐婉青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施缱警惕地看着她,心中明白徐婉青此时的出现不会有什么好事。 “谢谢徐小姐的夸奖。”她礼貌地回应,同时保持着距离。 徐婉青走近了一步,她的笑容依旧,但眼神中的冷意更甚:“我想请你喝咖啡,不知道施小姐是否赏脸?” 施缱心中一紧,她能感觉到徐婉青的邀请并不简单。 她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徐小姐邀请,当然可以。” 两人一同走出了音乐厅,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内灯光柔和,音乐低沉,营造出一种安静而优雅的氛围。 然而,施缱的心情却无法平静,她知道徐婉青的来意必然与薛砚辞有关。 徐婉青点了两杯咖啡,然后直视着施缱,她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和冷漠:“施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位置。” 施缱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徐婉青的话中之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徐小姐,我和薛砚辞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婉青冷笑了一声:“施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砚辞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徐婉青的态度却让她感到了侮辱。 她紧握着咖啡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徐小姐,请你放心,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徐婉青的目光如冰刃一般,直刺施缱的心口,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施小姐,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你和砚辞的闲言碎语。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分寸。” 施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她并没有退缩,而是平静地回答:“徐小姐,我和薛砚辞之间的交往,纯属个人私事。我尊重你的感受,但也希望得到相应的尊重。” 徐婉青的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尊重?施小姐,你似乎搞错了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尊重,我只需要你远离砚辞。”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徐小姐,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也有我的立场。薛砚辞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选择权。我相信,如果我和他之间真的有什么,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徐婉青的脸色一沉,她的声音更加冰冷:“施小姐,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聪明,否则你会后悔的。”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让:“徐小姐,我无意与你为敌。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也不能用权势来压迫。如果你真的爱薛砚辞,就应该相信他,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维护你们的关系。” 徐婉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施小姐,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我徐婉青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说完,徐婉青站起身,冷冷地看了施缱一眼,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第552章 苦涩 徐婉青离开咖啡馆后,她的心情异常沉重。 她知道薛砚辞不是那种容易对付的人,她对他的感情也是复杂而矛盾的。 一方面,她渴望得到他的爱情和承诺,另一方面,她又害怕他的权威和冷漠。 当她的手机响起,看到是薛砚辞的来电时,她的心跳不由加速。 “喂,砚辞。”徐婉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婉青,是我。”薛砚辞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我听说你今晚去见了施缱。” 徐婉青心中一紧,她没想到薛砚辞这么快就知道了。 “是的,我……我只是去祝贺她演出成功。” “是吗?”薛砚辞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怀疑,“我希望你明白,施缱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不必要的困扰。” 徐婉青感到一阵寒意,她知道薛砚辞的话中有话。 第281节 “砚辞,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薛砚辞打断了她的话,“我今晚想请你吃饭,我们有一些事情需要谈谈。” 徐婉青心中一惊,她预感到这顿饭不会那么轻松。 “砚辞,我……我今晚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改天?” “婉青,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薛砚辞的声音更加冷冽,“我在老地方等你,你最好准时到。” 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声音,徐婉青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知道,薛砚辞的邀请从来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她没有选择,只能去。 晚上,徐婉青如约来到了餐厅。 薛砚辞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的表情冷漠,没有任何温度。 徐婉青坐在他的对面,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 “砚辞,我……”徐婉青试图开口,却被薛砚辞冷冷地打断。 “婉青,我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牵扯到其他人。” 薛砚辞的目光如刀,直刺徐婉青的心口,“施缱是无辜的,我不希望她因为我们的事受到伤害。” 徐婉青感到一阵窒息,她知道薛砚辞的话意味着什么。 “砚辞,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去找施小姐了。” “这不仅仅是不再去找她的问题。”薛砚辞的声音更加严厉,“婉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 徐婉青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知道自己在薛砚辞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砚辞,我……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薛砚辞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的目光依然冰冷。 “婉青,我希望你能记住今晚的话。我们的关系,不应该成为你伤害别人的借口。” 徐婉青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 她知道,薛砚辞虽然名义上是她的未婚夫,但她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恐惧和服从。 尽管薛砚辞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但徐婉青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意识到,尽管薛砚辞对她有所要求,但他并没有完全排斥与她的关系。 这让她在恐惧和服从之余,也感受到了一丝希望。 晚餐结束后,徐婉青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建议:“砚辞,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走走了。不如,明天一起去商场逛逛吧?”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徐婉青的心中七上八下,她不确定薛砚辞会如何回应。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薛砚辞竟然点了点头:“好吧,明天我有空,我们可以去。” 徐婉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同意她的提议。 这让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也许,她和薛砚辞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完全无望的。 第二天,徐婉青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连衣裙,期待着和薛砚辞的约会。 当她来到约定的地点时,薛砚辞已经在那里等候。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随和。 两人一起走进了商场,徐婉青挽着薛砚辞的手臂,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第553章 不是故意的 施缱和冯鸦九在商场的餐具区仔细挑选着,两人的互动充满了默契和温馨。 施缱搬入冯鸦九的住所后,他们的生活逐渐融合,这种日常的小事也变得充满了意义。 然而,当施缱抬头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薛砚辞相遇,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让施缱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薛砚辞的目光并没有在施缱身上停留太久,很快就转向了徐婉青,但那短暂的一瞥已足以让施缱感到不安。 她知道薛砚辞和徐婉青的关系复杂,而她自己与薛砚辞之间的互动也总是充满了微妙的张力。 徐婉青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紧紧依偎在薛砚辞身边,用一种占有的姿态展示着她与薛砚辞的关系。 冯鸦九注意到了施缱的异样,关心地问道:“施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施缱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鸦九。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 冯鸦九没有多问,只是更加细心地挑选着餐具,试图转移施缱的注意力。 他们继续逛着商场,但施缱的心情已经受到了影响,她不时会偷看薛砚辞和徐婉青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 薛砚辞和徐婉青也在商场里逛着,但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同于施缱和冯鸦九的温馨。 徐婉青虽然努力表现出亲昵,但薛砚辞的回应总是带着一种距离感。 他的目光不时会飘向施缱和冯鸦九的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施缱没有和薛砚辞说话,而是转过头,继续与冯鸦九一起挑选瓷器。 两人之间充满了轻松的笑声和默契的交流,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然而,薛砚辞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施缱身上,他的脸色显得极其难看,似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随着施缱和冯鸦九的离开,薛砚辞的注视也渐渐变得模糊,但他的心中却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冯鸦九在施缱的脸上仔细观察,试图寻找她不安情绪的源头。 施缱感受到了冯鸦九的关切,但她并没有等他开口询问,便先摇了摇头,轻声告诉他自己没事,尽管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 晚上,施缱回到了住所,夜深人静之时,她被楼下传来的动静惊醒。 她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发现冯鸦九正东倒西歪地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喝醉了。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担忧,她快步走向冯鸦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鸦九,你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施缱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和不解。 冯鸦九的酒意让他一时失去了理智,他的动作变得粗鲁。 施缱感到极度震惊和恐慌,她本能地强烈抵抗,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冯鸦九,逃离了他的控制。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心中的信任和安全感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施缱泪流满面地跑上了楼,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背靠着门,身体颤抖着。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冯鸦九,也不知道这段关系将何去何从。 冯鸦九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他被自己的所作所为震惊了。 酒意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在冯鸦九消失了三天,当冯鸦九在第四天出现在她工作地点的楼下时,施缱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冯鸦九站在施缱面前,他的眼神充满了悔意和愧疚。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低沉而诚恳:“施缱,我为我那天的行为向你道歉。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施缱紧紧抿着唇,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知道冯鸦九并不是故意的,但那天的事情给她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也需要冯鸦九用行动来证明他的诚意。 “冯鸦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冯鸦九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一辆车里,薛砚辞正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第554章 你睡得着吗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不解,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嫉妒。 薛砚辞看到冯鸦九好像在对着施缱做检讨,那副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 他看到施缱紧抿的唇和冯鸦九诚恳的道歉,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怕老婆”的感觉。 这让薛砚辞的心理再次醋意横生,他感到极不理智,甚至有些愤怒。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冲动,他知道此刻自己应该保持距离,但他的情感却驱使他走向了施缱和冯鸦九。 他的内心在挣扎,但最终,嫉妒和不安战胜了理智。 他推开车门,迈出了坚定的步伐,向着两人走去。 薛砚辞走到施缱和冯鸦九面前,他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他的目光在施缱和冯鸦九之间转换,最终定格在施缱的脸上,声音低沉而有力:“施缱,关于那天徐婉青来找你的事,我要向你道歉。她的行为是不妥的,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尽管薛砚辞的话语中带着歉意,但他的表情却是一脸的阴沉,他站在那里,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仿佛即便是在道歉,也不失他的威严和骄傲。 施缱不禁在心里吐槽,这人怎么道个歉也这么大谱? 施缱正准备开口回怼薛砚辞,她的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慨。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谈薄衾的名字,这让她有些意外。 施缱按下了接听键,谈薄衾急促而沉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施缱,爸因为脑溢血住院了,情况不太好,你现在能过来吗?” 施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谈芥是她的爸爸,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匆匆对冯鸦九和薛砚辞说了句“我有急事”,便急忙转身,向停车场跑去。 第282节 冯鸦九见状,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他跟在施缱后面,关切地问道:“施缱,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施缱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简单地回答:“我爸出事了,我需要马上去医院。” 薛砚辞见状,立刻提出要送他们去医院。 他的黑色轿车迅速启动,穿梭在车流中,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异常沉重,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车窗外的风景在快速倒退。 快到医院的时候,冯鸦九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施缱,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施缱紧紧咬着唇,她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她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需要保持冷静,为父亲祈祷。 到达医院后,施缱的父亲已经被紧急送往抢救室。 施缱站在走廊上,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冯鸦九和薛砚辞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施缱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她不时地望向抢救室的门,期待着医生的出现,带来一些好消息。 冯鸦九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薛砚辞则站在一旁,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担忧。 等待的间隙,薛砚辞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施缱,晚上没有我在你身边,你睡得着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是在故意挑战冯鸦九的底线,同时也在测试施缱的反应。 冯鸦九的眉头微微一皱,但他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选择保持沉默。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可能加剧矛盾,他不想让施缱更加心烦意乱。 施缱转过头,她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警告:“薛砚辞,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父亲的健康。” 薛砚辞似乎并没有因为施缱的冷淡回应而退缩。 他的表情依旧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555章 蹊跷 薛砚辞的挑衅并没有得到施缱的任何回应。 他看到施缱脸上的坚定和不悦,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过分了。 他轻咳了一声,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但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施缱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父亲谈芥时的情景。 那时他们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了争执,没想到那竟然成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现在得知父亲脑溢血的消息,施缱感到非常自责和后悔。 在这种情绪的煎熬下,施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冯鸦九注意到了施缱的情绪变化,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施缱立刻迎上前,急切地询问父亲的情况。 医生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慰:“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谈芥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需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但总体来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施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连连向医生道谢。 薛砚辞在确认谈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后,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施缱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心中对父亲的担忧终于得到了缓解,但对薛砚辞的不满却更加深了。 不久,谈薄衾在楼下办理完住院手续后上楼,他见到施缱和冯鸦九站在一起,冯鸦九对施缱的关心显而易见。 谈薄衾知道施缱和冯鸦九举行了婚礼,但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蹊跷,施缱对冯鸦九的感觉,也似乎并不像对薛砚辞那样复杂。 作为施缱的哥哥,谈薄衾更多的是尊重施缱的选择和行为,他走上前,和冯鸦九一起,安慰了施缱。 护士出来后,告知他们可以进去看病人了。 施缱在冯鸦九和谈薄衾的陪同下进入icu看望了父亲,看到父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心情终于有所平静。 施缱看望完父亲后,谈薄衾找了个机会将冯鸦九叫到了楼上的天台。 在天台的安静角落,谈薄衾开门见山地问道:“冯鸦九,你和我妹妹施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谈薄衾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冯鸦九的脸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不信任。 他和施缱是兄妹,对妹妹的了解让他感觉到冯鸦九和施缱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冯鸦九感受到了谈薄衾的严肃,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需要给出一个坦诚而真诚的回答。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关心施缱,担心她会受到伤害。我向你保证,我对施缱的感情是真心的,我绝没有任何伤害她的意图。” 谈薄衾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在冯鸦九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冯鸦九,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施缱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我发现你对她的真心有半点虚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冯鸦九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谈薄衾。我会用时间和行动来证明我的话。” 谈薄衾再次审视了冯鸦九一番,最终选择了相信他。 他知道,作为哥哥,他不能时时刻刻守在施缱身边,她需要一个能够依靠的伴侣。 如果冯鸦九真的能够给施缱幸福,他愿意给予他们祝福。 两人在天台上达成了一种默契,然后一起走下了楼。 施缱还在icu外守候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但看到谈薄衾和冯鸦九一起走来,她的心中也感到了一丝安慰。 谈薄衾走到施缱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施缱,不要太担心,爸会好起来的。” 第556章 并没有那么潇洒 过了几天,谈芥的状况终于稳定下来,施缱心中悬挂的重担也渐渐放下。 她重新回到了学校,投入到了日常的教学工作中,试图让自己的生活回归正轨。 某天,施缱在学校里忽然听到领导提及,晚上将有一位重要的广告商到访,并且已经安排了饭局。 起初,施缱并没有对这个消息给予太多关注,她以为这只是学校常规的商务活动。 然而,后来她听说这位广告商下午就会到学校来,这让她稍微感到了一些好奇。 施缱上完一节课后,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想要整理一下仪容,却在走廊上意外地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施缱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位重要的广告商竟然会是薛砚辞。 薛砚辞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对这次偶遇感到颇为有趣。 “施缱,我们又见面了。”薛砚辞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施缱很快恢复了镇定,她礼貌地回应:“薛先生,真是巧,没想到您就是我们的重要客人。” 薛砚辞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在施缱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我也很意外,但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愉快的巧合。” 施缱心中有些复杂,她不确定薛砚辞的意图,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工作中。 但她很快调整了心态,作为一名专业的教师,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职业素养。 “薛先生,如果您有任何工作上的需求,我会尽力协助。现在,我还需要准备下一堂课,就不多陪了。” 施缱礼貌地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薛砚辞并没有阻止她,只是站在原地,目送施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晚上的饭局安排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施缱准时到达,她穿着简洁大方的职业装,显得既专业又优雅。她的到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薛砚辞。 施缱在洗手间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知道今晚的饭局对学校来说很重要,她需要保持最佳状态。 当她走出洗手间,准备返回包间时,却在走廊上意外地遇到了薛砚辞。 施缱感到有些尴尬,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他。 薛砚辞正从对面走来,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似乎能够洞察人心。 施缱站在原地,她的目光在薛砚辞和徐婉青之间转换,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她曾希望薛砚辞能够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但现在当这一幕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洒脱。 徐婉青穿着一身优雅的晚礼服,她的步伐从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当她看到薛砚辞和施缱站在一起时,她的眼神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砚辞,原来你在这里。”徐婉青的声音温柔而亲切。 她走到薛砚辞身边,自然地挽起了他的手臂,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薛砚辞对徐婉青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他转过头:“你来了。我和施缱老师刚好在这里偶遇。” 徐婉青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施缱:“施缱,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听说你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真是个好消息。” 施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是的,徐小姐。谢谢你的关心。” 第283节 第557章 小动作 徐婉青很自然地挽着薛砚辞的手,她抬头问他:“砚辞,包厢在哪里?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了?” 薛砚辞微笑着回答:“就在走廊尽头左转。婉青,你先过去吧,我和施缱老师还有几句话要说。” 徐婉青点了点头,她对施缱投以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优雅地向包厢的方向走去。 施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徐婉青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徐婉青和薛砚辞之间的亲密关系,这让她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 薛砚辞转过头,注意到施缱的沉默,他轻声问道:“施缱,你看起来有些不舒服,是哪里不对吗?” 施缱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我没事,薛先生。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走神。” 薛砚辞的目光在施缱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但他最终没有追问,只是说:“施缱,如果你有任何困扰,随时可以告诉我。我希望能帮到你。” 施缱感到薛砚辞的关心,但她也清楚,她和薛砚辞之间的关系不应该超越工作的范围。 她礼貌地回答:“谢谢您,薛先生。我会的。现在,我们还是回包厢吧,不要让其他人等太久。” 薛砚辞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包厢走去。 施缱的心情依然有些复杂,她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到来的饭局上,而不是薛砚辞和徐婉青之间的互动。 当他们回到包厢时,饭局已经开始。 徐婉青已经和其他校方领导交谈起来,她的言谈举止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魅力。 施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和专业。 但她的目光不时会不自觉地飘向薛砚辞和徐婉青。 随着饭局的进行,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薛砚辞在与校方领导交流时,多喝了两杯酒,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徐婉青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轻声地对薛砚辞说:“砚辞,你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了,少喝一些吧。” 薛砚辞转过头,对着徐婉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没有反驳,而是顺从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谢谢你的关心,婉青。你说得对,我应该控制一下。” 这一幕被旁边一位好事的校方领导看在眼里,他忍不住出声调侃:“薛总,看来徐小姐的话比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话要管用多了啊。你们俩的关系可真是让人羡慕。” 其他校方领导也纷纷附和,饭局的气氛因为这句调侃而变得更加轻松愉快。 徐婉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她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施缱,似乎在寻求她的反应。 施缱只是低着头继续吃东西,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而薛砚辞的眼神也在施缱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深意,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在施缱保持沉默,没有对徐婉青的目光作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薛砚辞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互动。 在桌下,他的脚悄悄地伸了过来,精准地勾住了施缱的脚。 施缱微微一怔,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 施缱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薛砚辞。 薛砚辞却依旧保持着他那温和的微笑,他的目光在施缱的脸上轻轻扫过,然后又移开,继续与其他校方领导交谈,仿佛那个在桌下做出小动作的人根本不是他。 施缱心中涌起了一丝困惑和不安,她不清楚薛砚辞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 她轻轻地将脚从薛砚辞的脚下挪开,试图恢复常态。 她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她不能让个人情绪影响到整个饭局的氛围。 饭局结束后,施缱婉拒了校方领导的好意,表示自己可以独自回去。 然而,校方领导坚持要确保她安全抵达,这时薛砚辞站了出来,主动提出要送施缱回家。 “各位,今晚已经麻烦大家了,施缱老师由我来送就可以了。”薛砚辞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徐婉青不动声色地看了薛砚辞一眼,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最终没有反对。 于是,薛砚辞、施缱和徐婉青三人一同走出了餐厅,上了薛砚辞的车。 第558章 失落 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施缱坐在车子的后排,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徐婉青和薛砚辞坐在前排,徐婉青保持着沉默,而薛砚辞则专注地驾驶着车辆。 施缱的目光不自然地一直往车窗外看,霓虹灯下的街道快速地向后退去,她的思绪也随着车窗外的景色飘散。 她不知道薛砚辞送她回家的真正意图,也不知道徐婉青对此会作何感想。 车厢内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和偶尔车子驶过路面的摩擦声,这种沉默让施缱感到更加压抑。 她尝试着找些话题来打破沉默,但又担心自己的话会不经意间触及不该触及的领域。 “施缱老师,你住在哪里?”薛砚辞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在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施缱回过神来,她迅速地报出了自己的地址,然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注意到徐婉青在前排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但并没有回头或者说话。 坐在后排的施缱听到这些话,心中微微诧异,她没有想到薛砚辞和徐婉青真的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冲击,她本以为薛砚辞对她的态度只是一时的兴趣。 但现在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常稳定,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施缱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为薛砚辞和徐婉青感到高兴,还是应该为自己的失落感到难过。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施缱老师,你呢?你梦想中的婚礼是什么样的?”薛砚辞通过后视镜看了施缱一眼,他的问题让施缱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施缱顿了顿,然后微笑着回答:“我还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想,无论在哪里举行婚礼,最重要的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吗?” 薛砚辞透过后视镜看向施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观察着施缱的每一个细微反应,试图从中寻找某种确认。 施缱感到了这种目光的压迫,她心中对薛砚辞的不满和愤怒在翻涌,但她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施缱内心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礼:“薛先生,您和徐小姐的婚礼安排在什么时候呢?” 薛砚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施缱的脸上,他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权力感:“一个月后。” 听到这个日期,施缱心中的难过情绪再次涌来,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一个月,时间竟然这么紧迫,这意味着薛砚辞和徐婉青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她无法插足的地步。 施缱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意识到自己对薛砚辞的感情终究是一厢情愿。 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而混乱,既有对薛砚辞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失落,也有对自己情感的无奈和自嘲。 施缱在心中默默地咒骂着薛砚辞,同时也在责怪自己的不坚定和感情用事。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薛砚辞面前失态。 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真是一个好消息,我预祝两位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薛砚辞似乎对施缱的祝福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谢谢施缱老师,我们会的。”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施缱转过头,继续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第559章 不值得你爱吗? 车子缓缓停在了施缱所住别墅的门口,夜色中的别墅显得格外宁静。 施缱推开车门,没有回头,径直走向自己的家,她的步伐坚定,仿佛要将自己与薛砚辞之间的一切情感纠葛抛在身后。 薛砚辞也没有回头,他的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挽留。 只是简单地启动了车子,一脚踩下油门,迅速驶离了别墅。 车子沿着蜿蜒的道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片开阔的海边。 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夜空中的星星点点,伴随着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声音。 薛砚辞和徐婉青一同下车。 徐婉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砚辞的表情,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并不高。 两人站在海边,徐婉青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砚辞,施缱她……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应该死心了。” 薛砚辞的身形微微一顿,他的目光远眺着海的尽头,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薛砚辞站在海边,海风拂过他的脸庞,带着一丝凉意。 徐婉青的话像一根针,刺痛了他心底最不愿意触及的地方。 他不是不知道施缱的心已经改变,只是他一直在逃避这个现实,不愿去面对。 徐婉青看着薛砚辞沉默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施缱不爱你了,但是我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尝试接受我?” 薛砚辞的身体在徐婉青的拥抱中变得僵硬,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徐婉青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和你在外人面前演戏,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帮你?我以为我会慢慢让你爱上我,可是这么久了,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我也是千金大小姐,我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我好不甘心。” 薛砚辞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婉青,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自己。” 徐婉青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仍旧坚持不懈地试图说服薛砚辞:“砚辞,我知道我可能永远也比不上施缱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我对你的爱是真实的。我愿意给你时间,我愿意等你,哪怕只是你心中一个小小的角落也好。” 薛砚辞轻轻推开徐婉青的拥抱,他转过身,面对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婉青,你的爱是宝贵的,你值得一个全心爱你的人。我不能因为施缱的离开就草率地接受你,那样对你不公平。我的感情是混乱的,我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 徐婉青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痛得无法呼吸:“砚辞,我可以等,等到你的心完全属于我。” 薛砚辞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婉青,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有结果。我不想让你浪费你的青春和感情。你应该去寻找一个能够立刻回应你、珍惜你的人。” 徐婉青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痛苦,她的骄傲和自尊让她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爱吗?难道我所有的努力都一文不值吗?” 第560章 担心 第284节 薛砚辞离开后的几天里,施缱一直试图维持自己正常的生活秩序。 她每天按时上班,认真教学,尽力让自己的心思不被私事所扰。 然而,薛砚辞的影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浮现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心情难以完全平静。 某天,施缱在学校的走廊上偶然听到几位校方领导在讨论即将进行的一次医院探访。 他们提到了薛砚辞的名字,说他出了车祸,目前正住院治疗。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施缱的心猛地一沉。 施缱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自己的裙摆,她鼓起勇气走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请问,薛总他怎么了?” 校方领导之一,李校长,看到施缱关切的神情,便向她解释了情况:“施老师,听说薛总在送徐小姐回家后,一个人开车在街上,可能是心情不太好,神情恍惚之下发生了车祸。 幸好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既担心薛砚辞的安危,又感到一丝愧疚。 她意识到,薛砚辞的车祸可能与她有关,或许那天晚上的对话给了他太大的打击。 “我可以去看望他吗?”施缱轻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李校长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施老师。薛总应该会很感激你的关心。我们今天下午就打算去医院看望他,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施缱心中有些纠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看望薛砚辞。 一方面,她担心自己的出现会让薛砚辞的心情更加复杂; 另一方面,她又真心想要知道薛砚辞的伤势如何,想要亲眼看看他是否安好。 最终,施缱决定跟随校方领导一同前往医院。 当天下午,施缱带着一束鲜花和一份水果篮,跟随李校长等人来到了医院。 她在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校方领导和薛砚辞进行了简短的寒暄,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并表示了学校的关心和支持。 施缱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鲜花和水果篮,她的目光不时偷偷地望向薛砚辞,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对校方的关心表示感谢,但他的目光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避开施缱,没有直接和她对话。 施缱感到有些尴尬,也有些失落。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于是轻声对李校长说:“校长,我看薛总也挺累的,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正当施缱准备离开时,薛砚辞突然开口:“施老师,你要走了吗?” 施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薛砚辞,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薛总,我看您需要休息,我不想打扰您。”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朝施缱伸出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暧昧和期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渴望。 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让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深入到了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对方心思的程度。 施缱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和薛砚辞保持距离,避免进一步的情感纠葛,但在情感的驱使下,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第561章 照顾 施缱的手被薛砚辞轻轻握住,她能感觉到他手掌中的颤抖和温度。 薛砚辞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脆弱:“施缱,不要走,好吗?我……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施缱的心被深深触动,她看着薛砚辞,他的脆弱让她心中的防备逐渐瓦解。 她轻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薛总,我……我不会走的。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康复。” 薛砚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施缱,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被更深的感激和依赖所取代:“施缱,谢谢你。有你在,我感到安心多了。” 施缱在薛砚辞的床边坐下,她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被薛砚辞的情感所左右,但她的心却在他的依赖和脆弱面前变得柔软。 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温馨而暧昧,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情感的张力。 薛砚辞不时地向施缱投来深情的目光,而施缱则在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同时也在内心深处挣扎着。 接下来的几天,施缱几乎成了薛砚辞病房中的常客。 她不仅负责他的日常护理,还时常为他带来一些轻松的话题,以缓解他因疾病带来的不适。 薛砚辞的康复进展顺利,他的精神也日渐好转,这一切都离不开施缱的悉心照料。 终于,到了薛砚辞出院的日子。 他站在病房门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坚定,再次向施缱提出了邀请:“施缱,我真心希望你能陪我共进晚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施缱心中明白,薛砚辞的邀请并非单纯的感谢,她能感觉到他眼神中隐藏的深意,这让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丝警觉。 她不想让自己被卷入任何可能影响她职业判断的私人情感中,尤其是在与薛砚辞的关系上,她更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薛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界限比较好。”施缱的声音平静,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薛砚辞似乎没有预料到施缱会这样直接拒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邀请:“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必正式地吃饭。就当作是朋友间的一次小聚,如何?”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能感觉到他的坚持,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如果继续拒绝可能会显得太过生硬。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接受邀请,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次会面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 “好吧,就当作是朋友间的小聚。”施缱终于答应了。 薛砚辞和施缱坐在了一家风格雅致的餐厅里,桌上的烛光摇曳,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两人边吃边聊,薛砚辞似乎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他们之间的情感,试图探测施缱对他的真实感受。 “施缱,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我真的很感激。”薛砚辞微笑着说,眼神深邃,“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否只是你的一个病人?” 施缱手中的刀叉微微一顿,她抬起头,对上薛砚辞的目光,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不想承认,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对薛砚辞有了超出职责范围的关心,但她也清楚,承认这份情感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薛总,您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施缱的回答有些躲闪,她尽力保持着职业的微笑,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慌乱。 第562章 摆脱 薛砚辞似乎看出了施缱的回避,他没有继续追问,但话题依然围绕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展开。 施缱感到了压力,她开始借助酒精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缱的酒量显然不敌薛砚辞。 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了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 酒精的作用让她的防备逐渐降低,她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薛砚辞,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累。”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我不仅要照顾你,还要面对自己的情感。我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控制。” 薛砚辞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施缱的手,可是施缱却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她的理智告诉她。 她不能就这样沉溺于薛砚辞的温柔之中。 她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酒精已经让她的力气减弱了许多。 “薛砚辞,我……我不能再喝了。”施缱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头开始变得沉重,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 施缱的眼泪在烛光下闪烁,她的声音带着醉意和悲伤,断断续续地向薛砚辞倾诉着自己的身世。 “薛砚辞,你不会懂的……”施缱的声音哽咽,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些痛苦的记忆之中,“我……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的心被施缱的话深深刺痛。 他轻声回应,试图给予她安慰:“施缱,每个人的出生都不是错误,你也一样。” 施缱摇了摇头,她的眼泪滑落,滴在了桌上:“不,你不明白。我妈妈……她曾经遭受过无法言说的痛苦。那个男人,谈芥,他……他强暴了她。我,我就是那样被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薛砚辞感到震惊,他没有想到施缱竟然背负着这样的过去。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施缱的手,给予她力量:“施缱,那不是你的错,你的出生是无辜的。” 施缱没有回应,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继续说着:“我知道,我就是个不祥之人。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每次怀孕,我都害怕,害怕我的孩子会……会遭受和我一样的命运。” 施缱抬起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但是,薛砚辞,我真的有资格做一个妈妈吗?我……我自己都不配出生。” 施缱的话语在安静的餐厅内回荡,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滑落。 薛砚辞的心被深深触动,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没有想到,施缱的心中竟然藏着这样深的伤痛。 “施缱,你不应该这样想自己。”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用最温和的语气来安慰施缱,“你的出生是无辜的,你妈妈的事情,那不是你的错。你是一个值得被爱、被尊重的人。” 施缱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泪更加汹涌,仿佛要将多年的委屈和痛苦一次性宣泄出来:“但是,薛砚辞,我怎么能摆脱这些过去?我……我甚至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 “每次怀孕,我都害怕,害怕历史会重演,害怕我的孩子会遭受和我一样的命运。” 第563章 哭泣 施缱的哭泣声在车内回荡,她的眼泪无声地滴落在薛砚辞的肩膀上。 薛砚辞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心痛,他轻轻抚摸着施缱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施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薛砚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施缱的关心和承诺。 第285节 施缱没有回答,她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软弱无力。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最终在薛砚辞的怀里沉沉睡去。 到达别墅后,薛砚辞轻柔地将施缱从车内抱出,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平稳而深沉。 薛砚辞小心翼翼地将她带进别墅,穿过玄关,走向她的卧室。 但当他正要将她放在床上时,施缱突然开始挣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和不安。 “不,薛砚辞,不要……”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的手推拒着薛砚辞的胸膛。 薛砚辞停下了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深深地看着施缱,然后缓缓地将她按到玄关的墙上,他的双手温柔而坚定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施缱,看着我。”薛砚辞的声音低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决心。 施缱抬起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薛砚辞慢慢地靠近她,他的呼吸温暖而近在咫尺。 然后,他轻轻地吻上了施缱的唇,他的吻温柔而充满爱意,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她的情绪,让她感受到他的关怀和承诺。 施缱的身体渐渐放松,她的挣扎停止了。 她闭上眼睛,回应着薛砚辞的吻,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的吻渐渐停止,他凝视着施缱,眼中充满了情感的波动。 他的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迫切:“施缱,告诉我,你爱我吗?” 施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回答薛砚辞的问题。 她的目光避开了他,声音低沉而绝望:“薛砚辞,我……我以后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不配成为母亲。” 薛砚辞的心被深深刺痛,他能感受到施缱话语中的绝望和无助。 他紧紧握住她的肩膀。 薛砚辞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他不允许施缱继续沉溺于自我否定的绝望之中。 他的动作突然而决绝,一只手轻轻托起施缱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相对。 “施缱,不要这样说自己。”薛砚辞的声音几乎是低吼,充满了情感的压抑和力量,“你值得被爱,你值得拥有一切。” 在施缱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薛砚辞再次吻上了她,不同于之前的温柔,这次的吻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决心。 他的唇紧紧地压在施缱的唇上,几乎不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施缱的呼吸开始急促,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薛砚辞的衣服,试图找到一些支撑。 薛砚辞的吻逐渐变得深入,他的舌尖探入施缱的口中,寻找着她的回应。 施缱的哭泣被他的吻所吞没,她的挣扎慢慢转变为了一种无力的顺从。 薛砚辞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了施缱的腰,将她更加紧密地贴向自己,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温暖和力量。 随着吻的深入,施缱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的抵抗逐渐消失。 薛砚辞的吻不再是一种强势的压制,而是变成了一种温柔的抚慰。 他的唇轻轻地离开施缱的,但他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 第564章 无法释怀 施缱的意识在薛砚辞的吻下逐渐模糊,她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慢慢放松,最终陷入了沉睡。 薛砚辞轻轻地将她抱起,走向卧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施缱安详的睡颜,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夜深了,薛砚辞也躺在施缱的身边,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守护着她。 这一夜,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薛砚辞的心中既有满足也有挣扎,他知道自己对施缱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 但他也明白施缱心中的伤痛和恐惧。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施缱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头痛欲裂,酒精的余韵仍在她的身体中作祟。 她转过头,看到薛砚辞就睡在自己的身边,她的记忆逐渐清晰,昨晚的一幕幕开始在她脑海中回放。 施缱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她轻轻地从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不惊醒薛砚辞,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理清自己的思绪。 施缱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知道,她和薛砚辞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她需要做出选择,面对自己的感情,也面对薛砚辞的感情。 施缱的手颤抖着接起了电话,她听到了那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谈芥的家失火了,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击中了她的心。 尽管她对谈芥有着复杂的情感,但听到他遭遇不幸,她的内心还是不免感到了震动。 “什么?失火……是人为的?”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不敢置信,她的眉头紧锁,心中涌现出无数的疑问和担忧。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紧张,简单说明了情况后,施缱匆忙挂断电话。 她没有时间多想,迅速穿上衣服,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卧室,冲出了别墅。 到达医院后,施缱看到谈薄衾正站在走廊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谈薄衾是谈芥的儿子,他一看到施缱,立刻迎了上来。 “施缱,你来了。”谈薄衾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他紧紧抓住施缱的手臂,仿佛在寻找支撑,“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但是……但是家里的东西几乎都烧没了。最重要的是,这场火灾,不是意外。” 施缱的心沉了下去,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不是意外?那是什么意思?” 谈薄衾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是有人故意放的火。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但是……但是我们家最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我想不出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安,她知道谈家虽然有些商业上的对手,但不至于会走到这种地步。 她的心情复杂,一方面是对谈家遭遇的同情,另一方面是对谈芥过去行为的无法释怀。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谈芥的安全,其他的等警方调查清楚再说。” 施缱的声音虽然低沉,但语气坚定,她试图安慰谈薄衾,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谈薄衾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施缱。这个时候你能来,我真的很感激。” 施缱没有多说什么,她轻轻拍了拍谈薄衾的肩膀,然后一同走进了病房。 病房内,谈芥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脸上带着氧气罩,看起来虚弱而苍白。 施缱站在床边,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给她和母亲带来深重伤害的人。 第565章 隐瞒 施缱的目光落在谈芥身上,她的心情异常复杂。 尽管她对谈芥有着深深的怨恨,但此刻看到他这般无助,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同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就在这时,谈芥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施缱……”谈芥的声音虚弱,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是你吗?”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没有想到谈芥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叫她。 她紧握着双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我,谈芥。你现在在医院,你的家发生了火灾。” 谈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动弹。 “火灾……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有人想要对我……” 施缱的心中一震,她没有想到谈芥会这么快就猜到了真相。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是的,这场火灾是人为的。警方已经开始调查了。” 谈芥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我过去的错,是我造的孽……” 施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有想到谈芥会这样直接地承认自己的过错。 她看着谈芥,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谈芥,你……你愿意弥补过去的错误吗?” 谈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深深地看了施缱一眼,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我愿意,只要能让我弥补过去的错误,我愿意做任何事。” 施缱的心中一震,她没有想到谈芥会这样回答。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也许,这真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让谈芥弥补过去错误的机会。 随着警方调查的深入,火灾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施缱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报复行为,然而,当她看到调查报告中提到的土地所有权信息时,她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这怎么可能……”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那栋房子的土地所有人竟然是薛砚辞?” 这个消息对施缱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薛砚辞,这个她刚刚开始信任,甚至可能对他产生了感情的男人,竟然和谈家有着如此深的联系。 她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从希望的高峰跌落到疑惑和失望的谷底。 施缱立刻拨通了薛砚辞的电话,她需要一个解释,需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砚辞,谈家的那栋房子,土地所有人为什么是你?”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她的心在等待一个合理的答案。 电话那头的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施缱,这件事我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那块土地,是我多年前购买的,但我从未想过要开发它。 谈家后来在上面建了房子,我也没有干涉。”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薛砚辞为何要隐瞒这样重要的信息。 第566章 生命危险 第286节 薛砚辞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他继续解释道:“施缱,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一切。我知道谈家对你意味着什么,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和他们之间的事务而感到困扰。”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冷静:“薛砚辞,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我了。我有权知道真相。” 薛砚辞在电话那头轻叹了一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施缱,我明白你的感受。我愿意解释一切,但不是在电话里。我们面对面谈,好吗?” 施缱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了薛砚辞的提议。 她挂断电话,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这次会面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包括她和薛砚辞之间的关系。 在约定的咖啡厅,薛砚辞和施缱相对而坐。 薛砚辞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歉意:“施缱,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会尽可能地解释。那块土地,我买下它的时候,并不知道谈家会在上面建房。后来,当我得知时,已经太迟了。”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追问道:“那为什么你不采取措施?你完全可以要求他们停止建设。”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是谈薄衾的来电。 她接起电话,谈薄衾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施缱,不好了,谈芥他……他试图自杀!” 施缱的心中一震,她立刻站起身,对薛砚辞说:“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谈芥出事了。”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他立刻点头,两人一同匆忙赶往医院。 在车上,施缱的心情异常沉重。 她知道,这件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而她必须面对的,不仅仅是薛砚辞和谈家之间的纠纷,还有谈芥的生死存亡。 到达医院后,施缱和薛砚辞匆忙赶到谈芥的病房。 医生和护士正在紧张地进行抢救,谈薄衾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施缱走到谈薄衾身边,轻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谈薄衾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医生说,他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如果抢救不及时,恐怕……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施缱感到一阵晕眩,她勉强支撑住自己,手紧紧抓住病房的门框。薛砚辞迅速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施缱,你没事吧?” 施缱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微弱而坚定:“我没事,薛砚辞,我们必须在这里等,等谈芥醒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抢救室内的灯光终于熄灭,医生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施缱和薛砚辞立刻上前,谈薄衾也急忙迎上,三人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谈薄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我们尽力了,但情况不容乐观。 他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处于昏迷状态,需要进一步观察。”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知道谈芥的自杀未遂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行为,而是他内心深处绝望的体现。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向薛砚辞:“薛砚辞,我们需要找出是谁放的火,这可能是谈芥自杀的原因。”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动用所有资源,一定要找出真凶。”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谈薄衾先生,我们在火灾现场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需要你确认一下。” 谈薄衾接过文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这是什么?”施缱忍不住问道。 谈薄衾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开口:“这是一份土地转让协议,上面显示……显示火灾发生前一周,我父亲已经将那块土地的所有权转让给了……薛砚辞。”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施缱和薛砚辞都愣在了原地。 薛砚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这不可能,我从未要求谈家转让土地所有权。”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望,她看着薛砚辞,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薛砚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的眼中满是坚定:“施缱,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找出是谁伪造了这份协议。” 第567章 不要被他蒙蔽了 薛砚辞的话音刚落,施缱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条匿名短信。 她打开一看,短信内容让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想要知道真相,单独来医院后面的废弃仓库。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知道这个短信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也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唯一线索。 她抬起头,正准备对薛砚辞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薛砚辞看着施缱匆忙离开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决定暗中跟随施缱,以确保她的安全。 施缱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后面的废弃仓库,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她推开仓库的门,里面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背对着她站着。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来这里?”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施缱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徐长卿。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无法理解徐长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 徐长卿曾是薛砚辞的商业对手,两人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而施缱也曾被卷入他们之间的争斗。 “徐长卿,你怎么会在这里?”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与徐长卿保持距离。 徐长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缓缓走近施缱,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施缱,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你以为薛砚辞真的那么无辜吗?他可是个擅长伪装的狐狸。”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不相信薛砚辞会是徐长卿口中描述的那种人。 她坚定地回应道:“徐长卿,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伤害薛砚辞的。” 徐长卿冷笑了一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施缱:“看看吧,这份文件会告诉你一切。薛砚辞不仅想要谈家的土地,他还想要谈家的整个企业。而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施缱接过文件,她的眼睛快速扫过那些文字,心中却感到越来越不安。 文件中的内容似乎证实了徐长卿的话,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声音从仓库的门口传来:“施缱,不要相信他。” 施缱转过头,看到薛砚辞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薛砚辞快步走到施缱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施缱,我知道这看起来对我不利,但我发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徐长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有想到薛砚辞会这么快出现。 他试图说服施缱:“施缱,不要被他蒙蔽了。我是来帮你的。”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采取行动:“徐长卿,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把真相告诉我。否则,我会和薛砚辞一起找出真相。” 第568章 承认 徐长卿的脸上闪过一丝狞笑,他退后一步,突然从暗处拉出了一个人——谈薄衾。 谈薄衾的嘴被胶带封住,手脚被绑,眼中满是恐惧。 “谈薄衾?”施缱震惊地看着被徐长卿控制的谈薄衾,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徐长卿用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谈薄衾的喉咙上,冷冷地说:“施缱,你很聪明,但有时候,真相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冷静地对徐长卿说:“放了他,徐长卿,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徐长卿冷哼一声:“薛砚辞,你终于出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跟踪施缱吗?我早就看透了你的把戏。”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这让她对薛砚辞的信任更加坚定。 “徐长卿,你到底想要什么?”施缱试图与徐长卿对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徐长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我想要的很简单,薛砚辞,我要你身败名裂,我要你失去一切。” 薛砚辞紧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徐长卿,你已经走火入魔了。我不会让你伤害施缱和谈薄衾的。” 就在这时,警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释放人质。” 徐长卿的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警方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他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刀子在谈薄衾的喉咙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不要过来!”徐长卿大声吼道,“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薛砚辞和施缱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 他们知道徐长卿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随时可能做出疯狂的举动。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冒险一试:“徐长卿,你真的想要真相大白吗?那就放开谈薄衾,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徐长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似乎在权衡利弊。就在这时,谈薄衾突然挣扎起来,试图挣脱徐长卿的控制。 徐长卿被谈薄衾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他的刀子不小心割伤了谈薄衾的颈部。 谈薄衾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鲜血从他的颈部流出。 “不!”施缱尖叫一声,她冲上前去,试图帮助谈薄衾。 薛砚辞也在同一时刻采取了行动,他猛地扑向徐长卿,将他扑倒在地。 徐长卿手中的刀子飞了出去,落在了一旁。 警方冲进了仓库,迅速将徐长卿制服。 施缱和薛砚辞则赶紧为谈薄衾止血,并叫来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到来之前,谈薄衾用微弱的声音对施缱说:“施缱,对不起,我……我被徐长卿骗了。”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紧紧握住谈薄衾的手:“谈薄衾,别说了,先救伤要紧。” 救护车很快到达,医护人员将谈薄衾迅速送往医院。 第287节 施缱和薛砚辞也跟随救护车一起前往医院。 在医院的急诊室外,施缱和薛砚辞焦急地等待着。 薛砚辞握住施缱的手,轻声说:“施缱,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施缱摇了摇头:“这不怪你,薛砚辞。是徐长卿太疯狂了。” 就在这时,一名医生走了出来,他对施缱和薛砚辞说:“谈薄衾先生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他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施缱和薛砚辞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虽然谈薄衾受伤了,但至少他的生命没有危险。 随后,警方对徐长卿进行了审讯。 在审讯中,徐长卿承认了他所有的罪行,包括放火烧谈家的房子,以及伪造文件试图陷害薛砚辞。 第569章 对准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气氛凝重。 薛砚辞和施缱坐在长椅上,两人的沉默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 薛砚辞拿出手机,一条匿名短信跃入眼帘:“想要救回你的女人,来港口的废弃船厂。不要带警察,否则你会后悔的。” 薛砚辞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紧张,他迅速站起身,对施缱说:“施缱,这条短信可能是真的,我们得立刻行动。” 施缱紧盯着薛砚辞手中的手机,她的眼中也露出了担忧:“薛砚辞,这太危险了。我们不能就这样去,这可能是个陷阱。”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施缱的话有道理,但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谈薄衾安危的担忧:“施缱,我知道这是个风险,但如果谈薄衾真的在那里,我们不能不管。”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吧,我们一起去,但要做好准备。” 两人迅速离开警局,驾车前往港口。 夜色中的港口显得格外寂静,废弃的船厂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矗立在海边。 薛砚辞和施缱小心翼翼地进入船厂,他们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搜寻着任何可疑的迹象。 突然,他们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声音来自船厂的深处。 他们跟随着声音,发现谈薄衾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他身边,手中的枪对准了谈薄衾的头。 陌生男人转过身,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狞笑:“薛砚辞,你果然来了。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你可能不太聪明。” 薛砚辞冷冷地看着陌生男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放开他,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冲我来。” 陌生男人笑了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我想要的很简单,薛砚辞。我要你所有的财产,还有你的公司。只要你答应,我就放了他。”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这是敲诈!我们不会屈服于你的威胁。” 陌生男人不屑地笑了笑:“是吗?那我们就看看,你们的感情值多少钱。” 他突然将枪口对准了谈薄衾的太阳穴。 薛砚辞的心中一紧,他知道他们需要一个计划,而且要快。 他向施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谈薄衾突然大声喊道:“薛砚辞,不要答应他!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开始拼命挣扎,试图挣脱绑在身上的绳索。 陌生男人的注意力被谈薄衾的挣扎吸引了过去,他愤怒地喊道:“你给我老实点!” 就在这一刹那,薛砚辞和施缱同时行动。 薛砚辞像猎豹一样扑向陌生男人,而施缱则迅速冲向谈薄衾,用手中的小刀割断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 陌生男人被薛砚辞扑倒在地,手中的枪飞了出去。 谈薄衾虽然身体虚弱,但在施缱的帮助下,还是勉强站了起来。 三人合力将陌生男人制服,而此时,警方的支援也赶到了现场。 原来,薛砚辞在出发前已经暗中通知了警方,他们在外面待命,随时准备行动。 警方冲进船厂,迅速控制了局面,将陌生男人铐走。 谈薄衾被救了出来。 在救护车上,谈薄衾看着薛砚辞和施缱他的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 第570章 冷血 谈薄衾在救护车上,看着薛砚辞和施缱,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 他的声音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谈薄衾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施缱也在一旁轻声说:“是啊,我们都在,你会好起来的。” 救护车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安心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什么?你确定?”薛砚辞的声音有些颤抖。 施缱和谈薄衾都察觉到了薛砚辞的异样,谈薄衾问道:“砚辞,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刚刚接到消息,谈家别墅的土地所有权,其实是在我的名下。” 施缱和谈薄衾都愣住了,施缱有些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是谈家别墅的土地所有人?”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谈家别墅原本是我父亲的财产,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转到了谈家名下。我一直想要收回这块土地,但谈家一直不肯。” 施缱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是为了收回土地,才……”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背叛感。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不解逐渐转变为痛苦和愤怒,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一丝绝望:“所以,你接近我们,帮助我们,都是因为你想要那块土地?” 薛砚辞急忙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不,施缱,你误会了。我确实想要收回那块土地,但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们,也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来达到目的。” 施缱的情绪变得激动,她的声音提高了:“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切?你救了谈薄衾,却又告诉我们你是谈家仇人,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施缱的情绪:“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请相信我,我对谈薄衾的救援是真心的。我父亲的财产被夺走,我只是想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谈薄衾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他转向施缱,轻声说:“施缱,我相信薛砚辞。他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土地。” 施缱的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她感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施缱的心如刀割,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困惑。 在救护车的角落里,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薛砚辞和谈薄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但他们知道此刻最好的支持就是给予施缱空间。 薛砚辞轻声回应:“好的,施缱,我们理解。如果你需要我们,随时联系。” 施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她便下了救护车,独自一人回到了冷清的家中。 她站在淋浴下,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试图洗去心中的痛苦和疑惑。 洗完澡后,施缱穿上了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手中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 突然,她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信息中附带了一个视频链接。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点开视频。 视频中,薛砚辞正站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面对着一个跪在地上、满脸绝望的员工。 那员工的声音颤抖,恳求着薛砚辞不要裁掉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家庭的担忧和对未来的恐惧。 然而,薛砚辞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商业就是商业,你的个人问题与我无关。你被解雇了。” 施缱的心再次沉入谷底,视频中薛砚辞的冷漠无情与她所认识的那个温暖、可靠的薛砚辞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失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过薛砚辞。 施缱关掉了手机,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不愿意相信薛砚辞是那样的人,另一方面视频中的冷酷无情又是如此真实。 第571章 还砚辞一个清白 施缱坐在沙发上,心中波涛汹涌。 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正当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时,手机再次响起,是薛砚辞发来的信息。 信息内容简短而直接:“施缱,我知道你收到了那段视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施缱的手指在回复键上徘徊,她的内心在挣扎。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复道:“好,我听你解释。” 几分钟后,薛砚辞出现在她的家门口,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施缱打开门,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进来吧。”施缱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薛砚辞走进屋内,他环视了一圈这个温馨的小家,然后转向施缱,语气诚恳:“我知道那段视频让你很震惊,但那不是全部的事实。”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冷冷地问:“那全部的事实是什么?” 薛砚辞叹了口气,开始解释:“那个员工负责的项目失败,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给了他很多次机会,但他始终没有改进。解雇他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为了公司和所有员工的未来,我必须做出选择。”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她仍然坚持:“即使这样,你对待他的方式也太过冷酷。”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承认,我的方式可能太过直接。但施缱,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必须在情感和责任之间找到平衡。”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第288节 她想要相信薛砚辞,但视频中的景象仍然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正当施缱准备说些什么,她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条紧急新闻推送:“紧急新闻!谈家别墅土地所有权争议引发法律诉讼,薛砚辞被指控涉嫌不正当手段!” 施缱和薛砚辞都愣住了,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砚辞,这是……?”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难看,他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着,显然是在查找相关信息。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这是诬陷,我从未使用过任何不正当手段!” 施缱的心中再次涌起了疑虑,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砚辞,这一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坚定:“施缱,我需要你相信我。我会找出真相,证明我的清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施缱打开门,发现是两名警察,他们出示了证件:“薛砚辞先生,我们有一些问题需要您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严峻,他转向施缱:“施缱,我必须去。但请你相信我,我会尽快澄清这一切。”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她看着薛砚辞被警察带走,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 施缱迅速拨打了谈薄衾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谈薄衾焦急的声音:“施缱,我也看到了新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缱的声音坚定:“薄衾,我们必须找出真相。砚辞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谈薄衾的声音也变得坚定:“施缱,你说怎么做,我听你的。”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需要找到那段视频的来源,找出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谈薄衾立刻响应:“我认识一些技术专家,我们可以请他们帮忙。” 施缱点了点头:“好,我们分头行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出真相,还砚辞一个清白。” 第572章 转机 冯鸦九刚刚结束了一天紧张的工作,正准备在家中享受一杯红酒时,客厅的电视新闻频道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标题赫然映入他的眼帘:“知名企业家薛砚辞涉嫌不正当手段,土地所有权争议引发法律诉讼。” 冯鸦九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他迅速放下杯子,快步走向电视,专注地听着新闻播报的每一条信息。 新闻中提到薛砚辞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他感到非常震惊。 作为薛砚辞的好友和施缱名义上的丈夫,冯鸦九深知薛砚辞的为人,他无法相信薛砚辞会涉及不正当行为。 他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施缱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施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不安。 “施缱,你看新闻了吗?砚辞出了什么事?”冯鸦九直截了当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担忧。 施缱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鸦九,情况很复杂。砚辞收到了一条匿名视频,紧接着就发生了这一切。现在他被警方带走了。” 冯鸦九的眉头紧锁,他迅速思考着对策:“我明白了,施缱。作为律师,也作为你的丈夫,我不能坐视不管。我需要了解更多的细节,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应对计划。” 施缱感到一丝安慰,她知道冯鸦九的专业能力将是他们的一大助力:“鸦九,你能帮忙真是太好了。我和谈薄衾正在搜集信息,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 冯鸦九坚定地回应:“当然,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冯鸦九迅速穿上外套,抓起车钥匙,准备前往施缱的住所。 冯鸦九作为律师,更是私底下的好友。 面对薛砚辞的困境,冯鸦九义不容辞。 在冯鸦九的办公室内,三人围坐在会议桌旁,冯鸦九正仔细审视着他们收集到的证据。 施缱焦急地问:“鸦九,我们找到了这些证据,你觉得够吗?” 冯鸦九推了推眼镜,他的眼神透露出专业和冷静:“证据是关键,但我们必须确保每一条信息都是准确无误的。砚辞的声誉和未来都取决于此。” 谈薄衾补充道:“我们已经联系了最好的技术专家,他们会帮助我们追踪视频的来源。” 冯鸦九站起身:“我们需要一个计划。首先,我会申请紧急听证会,争取让砚辞获得保释。同时,我们需要准备一份辩护策略。” 谈薄衾紧握拳头:“不管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施缱也站了起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我们不能让砚辞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冯鸦九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变得严肃:“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施缱,你和我一起准备法律文件。谈薄衾,你继续跟进技术方面的进展。” 话音刚落,冯鸦九的手机响起,是他的一个线人打来的电话。 冯鸦九迅速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紧张而急促的声音:“鸦九,我找到了一些关于那段视频的重要信息,但你得快点过来,我这里可能不安全。” 冯鸦九的心中一紧,他立即回应:“告诉我地点,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冯鸦九对施缱和谈薄衾说:“我需要出去一下,你们继续工作。记住,任何进展都立刻通知我。” 施缱和谈薄衾都点头,他们知道冯鸦九的线人可能带来了案件的转机。 第573章 清白 冯鸦九匆匆离开办公室,驾车前往线人提供的地点。 夜色中的城市显得格外宁静,但他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他知道,这场法律诉讼不仅关系到薛砚辞的清白,更牵动着整个企业的未来。 抵达一个破旧的仓库区,冯鸦九谨慎地打量四周,确认没有跟踪后,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 线人早已等候多时,神色慌张地将一个u盘交到冯鸦九手中。 “这里面是什么?”冯鸦九急切地问。 “是……是那段匿名视频的原始上传记录,还有.……”线人话音未落,突然,几道黑影从暗处窜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冯鸦九心中一沉,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迅速将u盘塞进口袋,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 黑影中走出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脸上带着狞笑。 “冯律师,我们等你很久了。”男人冷声说道,目光贪婪地盯着冯鸦九的口袋。 冯鸦九冷静地与对方对峙,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脱身之计。 他知道,这个u盘里的内容可能是证明薛砚辞清白的关键,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仓库外传来,紧接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原来是施缱和谈薄衾及时报了警。 黑衣人见状,慌忙逃散,冯鸦九和线人得以脱险。 警察迅速控制了现场,冯鸦九将u盘交给了警方,并详细说明了情况。 警方表示将立即展开调查,并加强对冯鸦九和薛砚辞家人的保护。 回到办公室,冯鸦九、施缱和谈薄衾三人再次围坐在会议桌旁,冯鸦九将u盘里的内容进行了仔细分析。 他们发现,视频的上传ip地址指向了一个海外账户,而这个账户与薛砚辞的一个商业竞争对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冯鸦九立即起草了一份紧急法律文件,申请对薛砚辞的保释,并准备提起反诉,控告对方诽谤和陷害。 第二天,法院经过审理,批准了薛砚辞的保释申请。 冯鸦九和施缱一同前往警局,准备接薛砚辞出来。 警局外已经聚集了大量媒体记者,他们的镜头和麦克风纷纷对准了出口,等待着薛砚辞的出现。 冯鸦九和施缱穿过媒体的包围圈,进入警局。 他们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尽管外界舆论纷纷,但他们对薛砚辞的清白始终充满信心。 不久,薛砚辞在两位律师的陪同下走出了警局的大门。 他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尽管经历了风波,但依然保持着企业家的风度和镇定。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现场的一阵骚动。 冯鸦九站在薛砚辞旁边,面对着媒体的长枪短炮,他坚定而有力地说道:“尊敬的媒体朋友们,薛砚辞先生是无辜的。今天,他终于得以暂时摆脱无端的指控。我们将通过法律手段,还原事实真相,还薛砚辞先生一个清白。”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 在冯鸦九和施缱的陪同下,薛砚辞穿过媒体的包围,走向了等候的车。 第574章 搬家 在薛砚辞保释的那天晚上,施缱独自一人回到了她和冯鸦九共同的家。 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钟表在滴答作响。 施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尽管冯鸦九在法律上是她的丈夫,但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冯鸦九回到家时,施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她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面色有些苍白。 “你要走?”冯鸦九的声音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是的,我想搬出去住。” 冯鸦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我明白了。你需要时间,我会给你空间。” 施缱的心中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冯鸦九会这么轻易地放手。 她曾担心他会像以前一样,用各种理由和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但自从那次酒后的事件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她无法忘记那种恐惧和无助。 “谢谢你,鸦九。”施缱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转身准备离开。 冯鸦九突然叫住了她:“施缱。” 施缱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冯鸦九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对不起,关于那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第289节 施缱的身体微微一震,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把手,然后慢慢地走出了门。 冯鸦九站在原地,望着施缱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回到从前。 夜深了,冯鸦九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孤独和失落。 施缱在市区的一个安静小区里租下了一套小公寓。 房东是一位中年女性,名叫苏婉,她温和、热心,对施缱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苏婉的眼睛里总是带着笑意,给人一种亲切和安心的感觉。 搬入新家的第一天,施缱就收到了苏婉送来的一束鲜花和一张手写的欢迎卡,上面写着:“欢迎来到你的新家,愿你在这里找到安宁与快乐。”这份意外的温馨让施缱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婉不仅帮助施缱熟悉了周边的环境,还经常邀请她参加小区里的各种活动,让她很快融入了新的社区。 施缱发现,苏婉不仅是个好房东,也是个好朋友。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缱和苏婉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苏婉经常倾听施缱谈论工作上的事情,给予她中肯的建议和鼓励。 在苏婉的陪伴下,施缱感到自己不再那么孤单,她开始重新找回生活的乐趣和信心。 施缱下班后,手里提着从超市买来的一些生活用品,步行在回家的路上。 街灯已经亮起,她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老长。 她的思绪飘忽,回想起白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一幕幕,心中不免有些沉重。 薛砚辞的车偶然路过这条街道,他透过车窗,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动,放慢了车速。 薛砚辞本想打个招呼,却惊讶地发现施缱并没有朝他们共同的别墅方向走去,而是转向了他未曾知晓的另一个小区。 心中的惊讶驱使他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他想知道施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薛砚辞将车停在了小区外不显眼的地方,步行进入小区,保持着一段距离,以免被施缱发现。 施缱毫无察觉,她走进了小区,向自己的新公寓走去。 薛砚辞看着她走进了一栋建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第575章 分开 薛砚辞心中的疑惑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他连续几天都在施缱下班的时间,默默地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看到施缱总是独自一人,走进那个安静的小区,而从未返回她和冯鸦九共同的家。 这种不寻常的情况让薛砚辞开始怀疑,施缱和冯鸦九之间的关系可能出现了问题。 他知道,施缱和冯鸦九的婚姻一直是外界眼中的完美典范,但私下里,他们之间的裂痕也许比他想象的要深。 一天傍晚,薛砚辞终于决定不再只是远远地观望。 他鼓起勇气,走进了施缱所住的小区,找到了她租住的那栋楼。 站在楼下,他抬头望向施缱的窗户,只见屋内灯光柔和,施缱的身影在窗前忙碌着。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走上楼梯,敲响了施缱的门。 门开了,施缱见到薛砚辞,显得有些惊讶。 “砚辞,你怎么来了?”施缱问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薛砚辞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迫切,他上前一步,走进了施缱的公寓,并随手轻轻地关上了门。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他的声音显得更加直接和有力。 “施缱,我注意到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我们的家了。”薛砚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逼问的意味,“你和冯鸦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施缱被薛砚辞突如其来的直接和关切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退后了几步,靠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砚辞,我知道你关心我,但这是我和冯鸦九之间的私事。”施缱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我们……我们正在处理我们的问题。” 薛砚辞的逼问让施缱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知道薛砚辞的关心是出于对她的深情,但这份深情在此刻却让她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薛砚辞站在施缱的公寓中,他的眼神在施缱的脸上徘徊,试图捕捉到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尽管他表面上保持着关切和担忧,但内心深处,一种复杂的情绪正在悄然蔓延。 “施缱,我并不是想干涉你的决定,我只是……”薛砚辞的话音一顿,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不快乐。如果和冯鸦九在一起让你感到痛苦,那么……或许分开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施缱的心猛地一跳,她没想到薛砚辞会如此直白地表达出这样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薛砚辞的话,无疑触动了她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 施缱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和冯鸦九的假结婚原本只是一个权宜之计,用来阻挡薛砚辞对她的追求,希望他能够放弃对她的感情。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薛砚辞的心中似乎总有一块属于她的地方,这让她感到了一种无力和困惑。 第576章 动机 薛砚辞在离开施缱的公寓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决定找冯鸦九谈一谈,了解事情的真相。 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但他对施缱的感情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第二天,薛砚辞约冯鸦九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见面。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薛砚辞直接进入了正题。 “鸦九,首先我得感谢你之前帮我打赢了那场官司。”薛砚辞诚恳地说,然后他顿了顿,继续道,“但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谈。” 冯鸦九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待薛砚辞的下文。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和施缱是假结婚。” 冯鸦九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立即回应,似乎是在斟酌自己的言辞。 “砚辞,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但我和施缱的婚姻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冯鸦九的声音平静,但他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薛砚辞并没有因为冯鸦九的否认而气馁,他继续说道:“鸦九,我并不是想揭你们的秘密,我只是关心施缱。我不希望她因为这段假婚姻而受到伤害。” 冯鸦九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看着薛砚辞,似乎在评估他的话中的真实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砚辞,施缱是个成年人,她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而且,你我都知道,感情的事情很复杂,不是外人能够轻易插手的。” 薛砚辞知道冯鸦九的话中有所指,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知道,鸦九。但我对施缱的感情是真挚的,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冯鸦九沉默了,他知道薛砚辞对施缱的感情,也理解他的担忧。 但他和施缱之间的事,远比薛砚辞想象的要复杂。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薛砚辞说:“砚辞,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和施缱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薛砚辞在与冯鸦九的对话后,内心并没有得到平静。 薛砚辞在冯鸦九离开后,独自坐在咖啡馆中,心中波涛汹涌。 薛砚辞坐在咖啡馆的角落,手中把玩着已经冷却的咖啡杯。 他的思绪如同杯中的漩涡,回旋着对施缱的深情和对冯鸦九的疑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旁观者一样默默等待,他的感情需要被施缱听见。 他站起身,决心如同磐石般坚定。 薛砚辞走出咖啡馆,夜色中的冷风让他更加清醒。 …… 同一时间,利锐律所。 周瑾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面前堆满了案件的文件和资料。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她刚刚完成了一项艰难的调查,揭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冯鸦九和施缱的假结婚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动机。 第577章 不了解他 周瑾知道,这个发现可能会彻底改变施缱的生活,甚至可能会破坏她对冯鸦九的信任。 但作为一个律师,她有责任揭露真相,即使这可能会带来痛苦。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施缱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施缱接通了。 “施缱,是我,周瑾。”周瑾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这关乎你和冯鸦九的婚姻。”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周瑾,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周瑾没有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施缱,我在调查一起案件时,无意中发现了冯鸦九和你假结婚的真正原因。我必须告诉你,冯鸦九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无辜。”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周瑾,你在说什么?” 周瑾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消息对施缱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施缱,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冯鸦九和你结婚,实际上是为了掩盖他涉及的一起法律案件。他利用你们的婚姻关系,来转移公众和法律的注意力。”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信,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不,这不可能。冯鸦九不会这么做的。” 周瑾的心中充满了同情,她知道这个消息对施缱来说是多么的痛苦:“施缱,我知道这很痛苦,但你必须面对现实。冯鸦九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欺骗,他不仅欺骗了你,也欺骗了所有人。”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愤怒,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周瑾,你有什么证据吗?我需要证据来证明这一切。” 第290节 周瑾点了点头,虽然施缱看不见,但她知道她必须提供确凿的证据:“施缱,我这里有一些文件和资料,可以证明冯鸦九的动机。我会把它们发给你,你可以亲自看看。”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周瑾,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看看那些资料,然后决定该怎么做。” 周瑾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施缱现在一定很痛苦:“施缱,无论你决定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一切,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谢谢你,周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知道,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周瑾挂断了电话,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她刚刚揭露的真相可能会彻底改变施缱的生活,但作为一个律师,她有责任揭露真相,即使这可能会带来痛苦。 施缱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手中紧紧握着电话。 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信,她无法相信冯鸦九会欺骗她。 她开始回想起和冯鸦九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 她与冯鸦九的婚姻虽然建立在一种非传统的基础上,但她一直认为他们之间的信任是坚固的。 在她的心中,冯鸦九不仅是一个合作伙伴,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她从未怀疑过他的诚实和正直。 坐在沙发上,施缱的思绪回到了他们共同度过的日子。 她回想起冯鸦九在各种场合下的言行举止,试图从中找到任何可能的异常。 然而,记忆中的冯鸦九总是那么从容不迫,那么体贴周到,她找不到任何欺骗的迹象。 “难道我真的这么不了解他吗?”施缱自问,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第578章 无法挽回 施缱站在冯鸦九的办公室门前,手心微微出汗。 她知道即将到来的对话将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深吸了一口气,她推门进入,目光直接对上了冯鸦九那双平静的眼睛。 冯鸦九似乎早已预料到施缱的到来,他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是施缱熟悉的从容,但此刻这份从容却让施缱感到了一丝讽刺。 “施缱,你来了。”冯鸦九的声音平静,似乎他们即将进行的只是一次普通的会谈。 施缱没有坐下,她直截了当地开口:“冯鸦九,我需要一个解释。你的行为让我感到了深深的背叛。”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眼神坚定,透露出她内心的坚决。 冯鸦九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一刻终于到来。 他缓缓地走到施缱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施缱,我知道我的行为让你感到受伤。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冯鸦九,我们是朋友,是合作伙伴。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信任。但你的秘密,你的谎言,彻底破坏了这份信任。” 冯鸦九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法辩解。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释:“施缱,我之所以隐瞒,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法律纠纷中。我害怕你会因此受到牵连,害怕你会因此而受伤。”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记得当初是自己提出要和冯鸦九假结婚的,而他当时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现在想来,那个决定背后隐藏的动机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冯鸦九,当初我提出假结婚时,你立刻就答应了。”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现在我才懂,你那么痛快就同意的原因,不是因为你愿意帮我,而是因为你也想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利。” 冯鸦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施缱会这么说。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声音低沉:“施缱,你错了。我同意假结婚,确实有我自己的考虑,但绝不是为了利用你。”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不愿意相信冯鸦九的话,但内心深处,她知道冯鸦九不是一个会做出如此卑鄙行径的人。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如果不是利用我,那又是什么?冯鸦九,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冯鸦九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出真相:“施缱,我同意假结婚,是因为我当时正面临一个棘手的法律问题,我需要一个能够转移公众视线的幌子。而你的提议,恰好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承认,我利用了你的信任,但我绝没有想要伤害你。”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感到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冯鸦九,你的行为和那些利用他人的信任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有什么区别?你让我如何再相信你?” 施缱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失望,但在冯鸦九坦白之后,她也感到了一种释然。 她意识到,虽然冯鸦九的行为让她感到被利用,但这也意味着她不再需要背负着亏欠冯鸦九的重担。 在这段假结婚的关系中,她一直感到自己对冯鸦九有所欠缺,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放下这个心理负担。 “冯鸦九,你的坦白虽然让我感到伤心,但至少我不再欠你什么了。”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的合作建立在相互尊重和信任的基础上,但现在我明白,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冯鸦九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无法挽回施缱的信任:“施缱,我真心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知道,我的行为是错误的,我不应该让你卷入我的麻烦中。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诚意。”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些复杂的情感:“冯鸦九,我需要时间来思考。我们的关系已经改变,我需要重新评估我们之间的一切。” 第579章 没有预谋 冯鸦九在施缱离开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失落。 他的办公室突然变得空旷而寂静,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施缱的香气和他们之间的对话。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施缱的信任,也许还有更多。 失魂落魄的冯鸦九决定去酒吧寻求慰藉,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哪怕只是暂时的。 他走进了一家小酒吧,坐在吧台角落的位置,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后悔都随着酒水一并吞下。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低沉,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孤独。 他的思绪混乱,心中充满了对施缱的思念和对自己行为的自责。 就在这时,周瑾出现了。 她之前对冯鸦九有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情愫,曾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却被他以工作为由婉拒。 今夜,她在酒吧偶然遇见了冯鸦九,看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周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冯律师,这么巧,你也是来借酒浇愁吗?”周瑾坐在冯鸦九旁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冯鸦九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他似乎没有认出周瑾来:“周瑾?你怎么在这里?” 周瑾微微一笑,她没有直接回答冯鸦九的问题,而是转向酒保要了一杯酒:“我看你似乎心情不太好,是施缱的事情吗?” 冯鸦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周瑾会如此直接地提及施缱:“你怎么知道?” 周瑾轻轻地叹了口气:“冯律师,我们虽然不是最亲密的朋友,但我也能看出你对施缱的感情。而且,你们的事情在律所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冯鸦九沉默了,他没有否认周瑾的话,而是又喝了一杯酒,似乎在用酒精来逃避现实。 周瑾继续说道:“冯律师,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你只是……犯了一个错误。” 冯鸦九的心中一震,他看向周瑾,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一个错误?是啊,一个错误。但这个错误的代价太大了,我失去了施缱的信任,也许还有更多。” 周瑾轻轻地拍了拍冯鸦九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冯律师,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我们能从错误中学习,并且努力去弥补。” 冯鸦九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感到了周瑾的关心和理解。他知道,周瑾说的都是对的。他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他需要振作起来,去弥补自己的错误。 …… 冯鸦九的头痛欲裂,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在办公室,也不在酒吧,而是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 他转过头,看到周瑾正睡在他的身边,两人衣衫不整,显然是经过了一夜的缠绵。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尴尬。 他知道自己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理智,但他没有想到会和周瑾发展到这一步。 冯鸦九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打扰到周瑾。 他找到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然后坐在床边,等待着周瑾醒来。 不久,周瑾也醒了。 她看到冯鸦九坐在床边,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她立刻意识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冯律师,昨晚……”周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冯鸦九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冷静和坦诚:“周瑾,昨晚我们……发生了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很突然,但请你相信,我并没有预谋这一切。” 周瑾的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她也是一个成熟的女性,她理解冯鸦九的解释:“冯律师,我明白。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不会因此而责怪你,也不会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任何不切实际的期望。” 第580章 弥补 周瑾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对冯鸦九的暗恋如同一根细针,深深扎进她的心底,不时地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知道,自己和冯鸦九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职位上的差异,更是心灵上的鸿沟。 冯鸦九的心中有施缱,而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她穿好衣服,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平静而优雅,尽管心中已是波澜起伏。 周瑾不想让冯鸦九看到自己的脆弱,她要保留最后的尊严,即使心如刀割。 离开那间充满复杂回忆的卧室,周瑾轻轻关上门,独自一人走进了清晨的微风中。 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内,看着窗外逐渐倒退的街景,心中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周瑾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当出租车驶离那个让她心痛的地方,她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将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周瑾的心中充满了对冯鸦九的不舍和对未来的迷茫。 她知道,自己和冯鸦九之间不可能有结果,但她的心却始终无法完全放下。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和冯鸦九在一起的场景,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她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 出租车内,周瑾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冯鸦九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意气风发,自信满满,让她一眼就为之倾倒。 第291节 她还记得自己鼓起勇气向冯鸦九表白的那一天,虽然被婉拒,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勇气和希望。 然而,现实总是不如人意。 冯鸦九的心中始终只有施缱,而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插曲。 周瑾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辛酸,她知道,自己必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周瑾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冯鸦九,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在律所里工作。 她的心情如同这颠簸的出租车,起伏不定,找不到方向。 冯鸦九独自坐在那间陌生的卧室里,四周的寂静让他的心愈发沉重。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里有一张便签纸,上面是周瑾清秀的字迹:“冯律师,请不要自责,昨晚的事就当它是一场梦,醒了,就让它过去吧。” 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字,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冯鸦九知道,自己对周瑾的所作所为是无法用简单的道歉来弥补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却在思索着该如何弥补这个错误。 冯鸦九站在窗前,心中充满了迷茫和自责。 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而第一步就是面对自己的感情和行为。 他决定去找施缱,向她坦白一切,寻求她的理解和宽恕。 施缱的家并不难找,冯鸦九很快就站在了她的门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施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 “鸦九?你怎么来了?” 冯鸦九看着施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曾经那么喜欢这个女人,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必须放下。 “施缱,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施缱点了点头,让冯鸦九进了屋。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冯鸦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忏悔。 “施缱,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昨晚做了一件错事,我……我和周瑾……” 冯鸦九的话音一顿,他看到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鸦九,你不必解释,我明白的。” 施缱的声音很平静,她看着冯鸦九,眼中充满了理解和宽容。 冯鸦九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施缱是一个多么善良和宽容的女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施缱,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薛砚辞,而我……我对周瑾的感情还没到那个程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施缱微微一笑,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冯鸦九的手。 “鸦九,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只有适合不适合。你和周瑾的事,我相信你们会找到解决的办法。而我和薛砚辞,我们也只是朋友。” 冯鸦九的心中一震,他看着施缱,眼中充满了感激。 “施缱,谢谢你的理解。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会尽力去弥补。”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鼓励。 “鸦九,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冯鸦九站起身,他深深地看了施缱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第581章 祝福 施缱接到舒由仪的请帖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和舒由仪在荆州时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两人共同度过了许多难忘的时光。 她知道舒由仪曾经对冯鸦九有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情愫,但最终没有结果。 如今,看到好友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施缱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祝福。 施缱拨通了舒由仪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舒由仪欢快的声音:“施缱,你收到请帖啦?我就知道你会是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 施缱笑了笑,她能感觉到舒由仪的幸福和期待:“由仪,恭喜你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为你感到开心。” 舒由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甜蜜:“施缱,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有你在,我会更有底气的。” 施缱答应了舒由仪的请求,她决定亲自陪着好友去挑选婚纱礼服,见证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几天后,施缱陪着舒由仪来到了一家知名的婚纱店。 店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婚纱,每一件都精美绝伦,让人目不暇接。 舒由仪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她拉着施缱的手,一件件地挑选着。 施缱看着好友幸福的模样,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温暖。 施缱耐心地陪着舒由仪试穿每一件婚纱,给予她最真诚的建议和鼓励。 终于,舒由仪选中了一件白色的婚纱。 婚纱的设计简约而优雅,裙摆上镶嵌着精致的蕾.丝花边,衬托出舒由仪高贵而纯洁的气质。 当她穿上婚纱,站在镜子前时,施缱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幸福和自信。 “施缱,我好看吗?”舒由仪转过身,笑着问施缱。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眼中充满了赞赏和祝福:“由仪,你美极了,就像一个真正的新娘。” 舒由仪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紧紧握住施缱的手:“施缱,谢谢你陪我来选婚纱,有你在,我真的很安心。” 施缱回握住舒由仪的手,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慨:“由仪,我们是好朋友,我当然要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重要的时刻。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闪烁着真挚的友情和祝福。 几天后,施缱如约来到了舒由仪的婚礼现场。 婚礼在一家豪华的酒店举行,现场布置得非常浪漫和精致。 施缱看着舒由仪和她的未婚夫在宾客的祝福声中,手牵手走向婚礼的殿堂,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喜悦。 在婚礼上,施缱确实遇到了柳孜,冯鸦九的前女友。 这是一个意外的重逢,因为施缱并不知道柳孜与舒由仪也有交集。 柳孜看到施缱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她快步走上前,给了施缱一个热情的拥抱。 “施缱,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柳孜松开拥抱,笑容满面地问道。 施缱也笑了,她点头回应:“当然记得,柳孜,你看起来很不错。” 柳孜拉着施缱到一旁坐下,两人开始聊起了各自的近况。柳孜告诉施缱,她在离开冯鸦九后,决定自己创业,开了一家运动专卖店。 “起初生意还不错,但最近我发现自己店里的衣服款式比较单一,我想调整一下方向,增加一些新的元素,让产品线更加丰富。”柳孜皱着眉头,显得有些苦恼。 施缱认真地听着柳孜的话,她知道柳孜一直是个有想法的女人,她对柳孜的创业精神表示赞赏。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现在流行的运动休闲风,结合时尚元素,让运动服饰也能适合日常穿着。”施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柳孜的眼睛一亮,她点头表示认同:“这个主意不错,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施缱,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新的灵感。” 施缱微笑着摆了摆手:“我也是随口一说,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判断和市场调研。” 柳孜感激地握住施缱的手:“不管怎样,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建议。哦,对了,你和冯鸦九现在怎么样了?” 施缱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们只是朋友,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柳孜似乎意识到自己触及了敏感话题,她赶紧转移话题:“哎呀,不说他了。施缱,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施缱松了一口气,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情况。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婚礼结束后,柳孜特意找到施缱,再次感谢她的建议,并邀请她有空时去自己的店里看看。 “施缱,你的品味我一直都很欣赏,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给我的店提一些意见。”柳孜诚恳地说。 第582章 真相 在散场的酒店门口,施缱意外地遇到了薛砚辞。 薛砚辞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施缱身上,他的眼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欲言又止,仿佛有许多深情的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对薛砚辞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但她的心中一直只有冯鸦九。 尽管现在她和冯鸦九已经没有可能,但她仍然无法接受薛砚辞。 “薛砚辞,你怎么在这里?”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尴尬。 薛砚辞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施缱,我听说舒由仪结婚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施缱站在薛砚辞面前,她的内心充满了悲伤和压抑。 她不想在这个一直默默关心她的男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和坚定。 “薛砚辞,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不应该让过去的事情影响现在。”施缱试图转移话题,她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施缱在努力回避,但他的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不想逼迫施缱,他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 第292节 不远处的舒由仪见到了两人站在酒店门口的情景,她从他们的眼神里感觉到了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 舒由仪知道施缱曾经因为薛砚辞而遭受的苦难,包括那次不幸的流产。 这件事,施缱从未对薛砚辞提起,舒由仪也一直守口如瓶。 舒由仪此刻看到两人的痛苦,她的心绪澎湃。 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有些真相也必须要有人去揭开。 婚礼结束后,舒由仪和未婚夫度完蜜月回来,她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微信,希望能和他见面。 薛砚辞收到舒由仪的微信时,感到非常意外。 他不明白舒由仪为何忽然约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但他还是答应了,他想知道舒由仪究竟有什么事。 几天后,薛砚辞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舒由仪已经在那里等候,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决然。 “舒由仪,你找我有什么事?”薛砚辞坐下后,直接问道。 舒由仪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 但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再隐瞒下去。 “薛砚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施缱的事情。”舒由仪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薛砚辞的心中一紧,他预感到舒由仪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 他紧张地看着舒由仪,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舒由仪将施缱曾经为薛砚辞流产的事情告诉了薛砚辞,她的眼中充满了同情和理解。 薛砚辞听着,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他从未想过施缱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薛砚辞,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舒由仪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感激舒由仪的坦诚,但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去找施缱,他要向她道歉,他要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薛砚辞站起身,他向舒由仪道谢后,便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第583章 动摇 薛砚辞走出咖啡馆,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震撼而痛苦。 他从未想过,施缱竟然独自承受了如此巨大的苦难,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恨自己当初的疏忽,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施缱。 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舒由仪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痛着他的心。 他知道,他必须要去找施缱,他要亲口向她道歉,他要让她知道,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施缱的号码。 电话那头,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薛砚辞,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施缱,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预感到薛砚辞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 但她还是答应了,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 两人约定在施缱的公寓见面。 薛砚辞匆匆赶去,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当他敲响施缱的门,看到施缱出现在门口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施缱,我……”薛砚辞的话音一顿,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紧张,她知道,他要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薛砚辞,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薛砚辞站在施缱的公寓门前,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让他失去施缱,但他也知道,他必须要说。 “施缱,我……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感到不舒服,但我必须要说。”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紧张,她知道,他要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但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害怕面对薛砚辞的真心,害怕自己会再次受到伤害。 “薛砚辞,我……”施缱的话音一顿,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薛砚辞看着施缱,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他知道,施缱在害怕,她在逃避。 但他也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要让她面对自己的真心。 “施缱,我知道你在害怕,你在逃避。但我知道,你的心中有我。”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情。 施缱的心中一震,她看着薛砚辞,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她知道,薛砚辞说的没错,她的心中确实有他。 但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害怕自己会再次受到伤害。 “薛砚辞,我……”施缱的话音一顿,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薛砚辞看着施缱,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他知道,他必须要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好好思考。 但他也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要让她面对自己的真心。 第584章 为什么分手 最终施缱在电话里还是答应了和薛砚辞见面。 翌日,薛砚辞和施缱的见面被重新安排在了南京的一个著名古建筑下。 这座建筑历史悠久,见证了无数的爱情故事,它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浪漫与哀愁。 南京,这座古城,自古以来就有“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美誉。 薛砚辞提前到达了约定的地点,他站在古建筑的阴影下,望着天空中渐渐染红的云彩,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他知道,这一次的见面,可能会成为他和施缱关系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施缱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优雅而纯洁。 她的步伐轻盈,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与祥和。 当她出现在薛砚辞的视线中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两人在古建筑的门前相遇。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们并肩走进古建筑,沿着古老的台阶,一步步向上。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岁月的味道,每一处雕刻、每一幅壁画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薛砚辞和施缱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古老的灵魂在他们身边游走。 他们来到了古建筑的最高层,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南京城。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给两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薛砚辞和施缱站在古建筑的最高层,俯瞰着南京城的美景,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决定向施缱提出那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施缱,”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被提出。 她转过头,目光避开薛砚辞的直视,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薛砚辞,我知道你一直对此心存疑惑,但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解释清楚。”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紧握着施缱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施缱,我有权知道真相。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是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的。但你的突然离开,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痛苦。”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她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对薛砚辞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决定向薛砚辞坦白一切。 “薛砚辞,我承认,当初和你分手,的确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我也必须承认,我确实想过要和你分手。因为我自卑,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的优秀让我感到压力,我害怕自己会成为你的负担。” 薛砚辞从兜里拿出一条项链,递到施缱面前。 这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由白金打造,链条细腻而精致,下面悬挂着一颗璀璨的蓝宝石,周围镶嵌着一圈细小的钻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施缱,这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项链,希望你喜欢。”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施缱看着这条项链,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条项链代表着薛砚辞的心意,但她也害怕,一旦接受了这份礼物,就意味着她必须面对和薛砚辞之间的感情。 薛砚辞看出了施缱的犹豫和迟疑,他的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知道,这条项链对于施缱来说不仅仅是一份礼物,更是他们之间情感的一个象征。 “施缱,”薛砚辞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这份礼物有些沉重,但我希望你能收下它。这不仅仅是一条项链,它代表了我的心意,代表了我对我们未来的期待和承诺。” 施缱的心中一震,她看着薛砚辞,他的眼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 她知道,薛砚辞是真心的,他的心中有她。 第293节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那条项链。 “薛砚辞,谢谢你。”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坚定,“我愿意收下这份礼物,也愿意给我们的未来一个机会。”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他轻轻地握住施缱的手,将项链戴在了她的颈间。 蓝宝石在施缱的颈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更显得她优雅而高贵。 施缱低头看着颈间的项链,心中猜测这条项链的价值起码要二十万。 她知道,薛砚辞为了她不惜花费重金,这份心意让她感到无比珍贵。 第585章 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薛砚辞没有勉强施缱,他尊重她的选择,只是默默地将项链放回口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施缱,我理解你的顾虑,我不希望你因为任何压力而接受我的礼物。”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但他的眼中依然充满了坚定,“但我想让你知道,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知道,薛砚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的真心让她感到无比珍贵。 “薛砚辞,谢谢你的理解。”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坚定,“我会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认真思考自己的感情。”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知道,施缱的话意味着他还有希望,她愿意给他们的未来一个机会。 几天后,施缱因为工作的原因去了国外演出。 演出结束后,施缱有了几天的休息时间。 她来到了海滩,躺在沙滩上,望着蓝天大海,心中涌起一股澎湃的情感。 海风轻拂,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 施缱闭上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她的心中充满了宁静和放松。 然而,在这宁静的时刻,施缱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对薛砚辞的思念。 她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深情的拥抱,那些温柔的吻。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对薛砚辞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无法割舍。 她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大海的照片,发了一个朋友圈。 “情深若比邻”。 施缱的朋友圈很快就收到了许多点赞和评论,有朋友的祝福,也有同事的好奇。 但施缱并没有回复,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薛砚辞。 施缱的眼泪悄然滑落,与沙滩上的海水融为一体,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她知道自己对薛砚辞的感情是如此深刻,但同时也明白,这段情感可能会给两人带来更多的困扰和不确定性。 她深吸了一口海风中带着咸味的空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施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但面对薛砚辞,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她不想成为薛砚辞的负担,也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在朋友圈发出的那一刻,施缱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她决定将自己的感情深埋心底,就像那被海浪冲刷的沙子,将所有的情感掩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包括薛砚辞。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薛砚辞。”施缱在心中默默地说道,她的眼泪在海风中慢慢干涸,留下的只有坚定和决绝。 她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沙粒,转身离开海滩,背影显得孤独而坚强。 施缱明白,有些爱,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她愿意成为薛砚辞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只要他能够幸福。 第586章 愿愿 从那之后,施缱仿佛从薛砚辞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她不再回复他的任何消息,甚至将他从社交媒体上拉黑。 薛砚辞在尝试联系施缱几次无果后,终于意识到了施缱的决心。 他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痛彻心扉,但他尊重施缱的选择,不再强求。 施缱将生活的重心转移到了工作上,她频繁地出入孤儿院,希望通过帮助他人来寻找自己的精神寄托。 在孤儿院里,她遇到了一个名叫愿愿的小女孩。 施缱第一次注意到愿愿的时候,是在孤儿院的操场上。 愿愿一个人坐在秋千上,静静地看着其他孩子们嬉戏玩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和忧郁。 施缱走过去,微笑着向愿愿伸出手:“愿愿,你好,我是施缱,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愿愿抬起头,有些戒备地看着施缱,没有说话,也没有伸出手。 施缱并不气馁,她知道,要让愿愿接受自己,需要时间和耐心。 从那以后,施缱每次来到孤儿院,都会特意去找愿愿。 她给愿愿带了很多玩具和图书,试图通过这些拉近与愿愿的距离。 然而,愿愿对施缱的礼物并不感兴趣,她总是默默地接过,然后又默默地放在一旁,依旧保持着沉默和疏离。 施缱并没有因此放弃,她开始尝试用其他方式接近愿愿。 她发现愿愿似乎对绘画有着浓厚的兴趣,便开始教愿愿画画。 起初,愿愿对施缱的指导并不买账,她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画,对施缱的建议置若罔闻。 但施缱并没有因此气馁,她耐心地引导愿愿,鼓励她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渐渐地,愿愿开始接受施缱的指导,她的画作也变得越来越有灵气。 施缱发现,愿愿的画作中,总是会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她心中对母爱的渴望和向往。 有一次,施缱给愿愿讲了一个关于母爱的故事,愿愿听得非常认真,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故事结束后,愿愿突然问施缱:“施姐姐,我可以叫你妈妈吗?”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地抱住愿愿,温柔地说:“当然可以,愿愿,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 从那以后,愿愿开始慢慢地打开心扉,她变得越来越依赖施缱,也越来越开朗和活泼。 她开始主动和施缱分享自己的心事,也开始和孤儿院的其他孩子交朋友。 施缱发现,愿愿的眼中开始有了光彩,她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灿烂。 施缱和愿愿之间的关系,也逐渐被孤儿院的其他孩子和工作人员所认可。 他们开始称呼施缱为“愿愿的妈妈”,而愿愿则成了施缱的“小女儿”。 施缱发现,自己对愿愿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同情和关爱,她真的把愿愿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有一次,施缱带着愿愿去公园玩。 愿愿在草地上欢快地奔跑,她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 施缱坐在长椅上,看着愿愿,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突然,愿愿摔倒了,她疼得哭了起来。施缱赶紧跑过去,将愿愿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慰她。 第587章 收养 施缱轻轻地抚摸着愿愿的头发,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她知道,自己对愿愿的爱,还远远不够。 她发誓,一定要给愿愿一个幸福和快乐的童年,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和母爱的关怀。 施缱带着愿愿回到了家,她为愿愿准备了一间温馨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可爱的玩具和图书。 愿愿非常喜欢这个新家,她开心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愿愿的心中仍然有着一丝不安和恐惧。 她曾经被抛弃过一次,那种痛苦和无助的感觉仍然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 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不敢再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 施缱察觉到了愿愿的不安,她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用更多的时间和耐心去关心和照顾愿愿。 她每天都会陪着愿愿,给她讲故事,教她画画,带她去公园玩耍。她用自己的行动,慢慢地赢得了愿愿的信任和依赖。 有一天,施缱带着愿愿去动物园玩。 愿愿看到那些可爱的动物,开心地拍手大笑。 施缱看着愿愿开心的样子,她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她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精神的寄托,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从动物园回来后,施缱决定和愿愿正式谈一谈。 她坐在愿愿的床边,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愿愿,我知道你曾经被伤害过,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真的想要给你一个家。我不能生育,但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做我的女儿吗?” 愿愿抬起头,看着施缱,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她能感受到施缱的真心和诚意,她知道施缱是真心爱她的。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鼓起勇气,点了点头:“我愿意,施姐姐,我愿意和你一起生活,做你的女儿。” 施缱紧紧地抱住愿愿,她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她知道,自己从此有了一个女儿,一个可以让自己付出爱和关怀的女儿。 她发誓,一定要给愿愿一个幸福和快乐的童年,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和母爱的关怀。 从那以后,施缱和愿愿开始了新的生活。 薛砚辞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施缱收养了愿愿的事情。 他通过共同的朋友得知施缱现在经常会去孤儿院做义工,并且似乎与一个小女孩特别亲近。 第294节 出于对施缱的关心和好奇,他决定亲自去孤儿院看看。 当他看到施缱和愿愿在一起的画面时,薛砚辞感到了深深的困惑。 他看到施缱对愿愿的温柔和关爱,看到愿愿对施缱的依赖和信任,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意外。 他不明白,为什么施缱会选择收养一个孤儿,而她自己却不愿意接受他的爱。 薛砚辞站在孤儿院的门外,远远地望着施缱和愿愿。 他看到施缱在教愿愿读书,看到她们一起在院子里种花,看到愿愿在施缱的怀里安然入睡。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不解,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羡慕。 第588章 卑微 薛砚辞不明白施缱为什么要收养愿愿,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记得施缱以前是很少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个人生活的,但自从收养了愿愿之后,她的朋友圈变得热闹起来。 施缱的朋友圈里充满了她和愿愿的温馨瞬间,无论是一起做手工,还是外出游玩的照片,都透露出一种母性的温暖和幸福。 原本不爱关注朋友圈的薛砚辞,因为施缱的这些动态,也逐渐养成了每天翻看朋友圈的习惯。 他总是默默地浏览着施缱的分享,却从不敢点赞或是评论,他担心一旦施缱意识到了他的关注,可能会选择沉默,不再分享那些珍贵的时刻。 薛砚辞自嘲地笑了笑,他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卑微。 冯鸦九站在门口,静静地观察着施缱和愿愿的互动。 他看到施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毛绒玩具,耐心地给愿愿讲解:“愿愿,你看这个小熊,它的名字叫布朗尼。晚上抱着它睡觉,你会做甜甜的梦哦。” 愿愿好奇地摸了摸小熊,眼睛里闪烁着孩子特有的光芒,她兴奋地问:“真的吗?布朗尼会让我有好梦吗?” 施缱温柔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当然,每个晚上,布朗尼都会守护你,让你感到温暖和安全。” 冯鸦九被这一幕深深打动,他轻声走了过去,蹲在施缱和愿愿的旁边,轻声说:“施缱,你为愿愿准备的房间真是太温馨了。” 施缱抬起头,感激地看了冯鸦九一眼,说:“谢谢你,鸦九。没有你的帮助,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准备好这一切。” 冯鸦九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他转向愿愿,温和地问:“愿愿,你喜欢这个新房间吗?” 愿愿紧紧抱着布朗尼,用力地点了点头,开心地说:“喜欢!这里有好多玩具,还有施姐姐陪我玩。” 施缱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愿愿的头,对冯鸦九说:“她真的很喜欢这里,看到她这么开心,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冯鸦九站起身,环视了一下房间,感慨地说:“施缱,你给了愿愿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充满爱和关怀的家。我相信,愿愿会在这里快乐成长的。”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认真地说:“我会尽我所能,给她最好的生活。她值得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冯鸦九点了点头,他相信施缱会做到的。 他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施缱,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给我打电话。” 冯鸦九出门后,刚踏出施缱的新家,手机的震动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薛砚辞的名字。 冯鸦九按下接听键,薛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透过电话传来。 “鸦九,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冯鸦九微微一怔,他能感觉到薛砚辞语气中的不安,便回答道:“有空,砚辞。有什么事,你说吧。” 薛砚辞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鼓起勇气:“我……我想约你出来见面,有些事情我想请教你,关于施缱和愿愿的。” 冯鸦九皱了皱眉,他知道薛砚辞对施缱的感情,也理解他此刻的困惑和焦虑。 他轻声回应:“好吧,砚辞。我们在哪里见面?” “就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吧,我现在就出发。”薛砚辞迅速回答。 “好的,我马上到。”冯鸦九挂断电话,心中对即将到来的谈话充满了预感。 第589章 冷淡 四十分钟后,冯鸦九走进了咖啡馆,薛砚辞已经坐在了他们常坐的位置上,面前的咖啡散发着热气,但他似乎并没有心情去品尝。 冯鸦九走上前,拍了拍薛砚辞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说吧,砚辞。你心里有什么困扰?”冯鸦九直接切入主题。 薛砚辞抬起头,眼中带着迷茫:“鸦九,我一直不明白,施缱为什么会选择收养愿愿。她以前从没提过想要孩子,而且...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 冯鸦九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他认真地看着薛砚辞,缓缓开口:“砚辞,施缱收养愿愿,是因为她看到了愿愿的需要,她想要给那个孩子一个家。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感情是不能强求的,施缱有她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薛砚辞紧握着咖啡杯,沉默了。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话:“鸦九,我最近才知道,施缱曾经流掉过两个孩子,而且医生告诉她,她不会再有生育的机会了。” 冯鸦九的眉头紧锁,他虽然知道施缱和愿愿之间的感情深厚,但关于施缱的这段过去,他并不知情。这个消息让他对施缱的选择有了更深的理解。 薛砚辞继续说:“我想,她收养愿愿,可能是在寻找一种精神上的寄托,一种弥补自己失去孩子的方式。” 冯鸦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可能是施缱心中的一种补偿,她通过给愿愿一个家,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 薛砚辞感到自己和施缱之间可能真的不可能了,他尝试着去投入新的生活,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开始将自己疯狂地埋在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和痛苦。 然而,工作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时,那种失落和寂寞便会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闻抚珊的电话。 薛砚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砚辞,是我,抚珊。”电话那头,闻抚珊的声音温柔而关切,“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很忙,我想请你出来吃个饭,放松一下,怎么样?” 薛砚辞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出口,便答应了:“好吧,抚珊,谢谢你的邀请。” 他们约定在一家餐厅见面。 闻抚珊提前到了,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薛砚辞喜欢的菜。 薛砚辞到来时,看到闻抚珊已经等候在那里,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薛砚辞坐下,礼貌地说道。 闻抚珊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砚辞,我知道你最近很忙。” 饭桌上,两人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气氛还算融洽。 但当闻抚珊试图将话题引向更私人的方向时,薛砚辞却显得有些冷淡。 “砚辞,我听说你和施缱……”闻抚珊小心翼翼地开口,却被薛砚辞打断。 “抚珊,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个了。”薛砚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第590章 愿愿不见了 薛砚辞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关于施缱的话题,尤其是和闻抚珊。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距离感:“抚珊,我说过,我们不要谈这个话题。” 闻抚珊被薛砚辞的冷漠态度刺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打开薛砚辞心结的决心:“砚辞,我知道你对施缱的感情很深,但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你也应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薛砚辞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抚珊,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但我和施缱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至于新生活,我会有自己的安排,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闻抚珊千方百计都得不到薛砚辞,非常的不甘心,在薛砚辞离开时,她望向他的背影,眼神里闪烁着恶毒的光。 闻抚珊看着薛砚辞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她曾自信满满地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她的魅力。 然而,薛砚辞的冷漠和坚定却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就此放弃。 她不愿意接受失败,更不愿意接受薛砚辞对施缱的深情。 在她看来,施缱不过是一个抢走了她心爱男人的小偷,而薛砚辞,应该是属于她的。 闻抚珊坐在餐厅里,目光紧紧地盯着薛砚辞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桌上的餐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慢慢酝酿。 她知道,要想赢得薛砚辞的心,就必须先解决施缱。 而施缱的软肋,就是那个她收养的小女孩——愿愿。 闻抚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如果愿愿从施缱的生活中消失,施缱一定会方寸大乱,而薛砚辞,也许就会重新考虑自己的感情。 闻抚珊开始精心策划,她雇佣了几个人,暗中跟踪施缱和愿愿的一举一动,寻找合适的机会。 几天后,她终于等到了机会——施缱因为一个紧急的工作任务,需要临时出差,而愿愿则被留在了家中。 闻抚珊知道,这是她行动的最佳时机。 她命令手下在施缱离开的当晚行动,将愿愿从家中带走。 她要确保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夜幕降临,愿愿独自一人在家,她并不知道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子,慢慢靠近了房子。他们熟练地打开了门锁,进入了屋内。 愿愿正在卧室里玩着玩具,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已经潜入了她的家。 直到她听到了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愿愿害怕地问道。 第295节 领头的人没有回答,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愿愿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愿愿惊恐地尖叫起来,但那个人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的声音。 他们迅速离开了房子,将愿愿塞进了一辆停在外面的车里。 车子很快驶离了现场,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施缱回到家中,发现愿愿不见了。 第591章 你疯了吗? 施缱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慌乱地在愿愿的房间里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却一无所获。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愿愿究竟遭遇了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未知的号码。 施缱颤抖着手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闻抚珊的声音,平静而冷酷:“施缱,如果你想见愿愿,就来薛氏集团的楼顶。她在那里等你。” 施缱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没有时间思考闻抚珊为什么会知道愿愿的事情,也没有时间考虑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只知道,她必须去,必须去救愿愿。 “闻抚珊,你到底想干什么?”施缱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而变得尖锐。 闻抚珊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施缱,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薛砚辞,还是愿愿,你只能选一个。你来了,自然就知道愿愿在哪里。” 电话被挂断了,施缱感到一阵眩晕。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选择,这是闻抚珊精心设计的陷阱。 她无法确定闻抚珊的真正目的,但她知道,她必须去,无论如何都要去。 施缱冲出了家门,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报警。 她害怕闻抚珊会伤害愿愿,她必须亲自去确保愿愿的安全。 当她到达薛氏集团的楼下时,她的心跳得厉害。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大楼。 她来到了电梯前,按下了通往楼顶的按钮。 电梯缓缓上升,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她不知道楼顶上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但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电梯门打开,施缱看到了闻抚珊,还有被她控制住的愿愿。 愿愿的嘴巴被胶带封住,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和恐惧。 施缱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她冲上前,试图从闻抚珊手中夺回愿愿。 “闻抚珊,你放了愿愿!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施缱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闻抚珊冷笑着,她紧紧抓着愿愿,将她作为人质:“施缱,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这个小丫头。” 施缱急切地说道:“闻抚珊,愿愿是无辜的,你放了她,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闻抚珊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施缱,我就是要你尝尝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薛砚辞爱的是你,但你却不肯接受他。既然这样,那你也不配拥有他的爱。”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救出愿愿:“闻抚珊,你想要薛砚辞的爱,我可以帮你,但请你放了愿愿,她只是一个孩子。” 闻抚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施缱,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今天,你必须做出选择,薛砚辞还是这个小丫头。”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她知道,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都会让她后悔终生。但为了救出愿愿,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就在这时,薛砚辞赶到了楼顶,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他冲上前,试图制止闻抚珊:“闻抚珊,你疯了吗?快放了愿愿!” 第592章 无法跨越 闻抚珊听到薛砚辞的声音,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她逼问薛砚辞:“薛砚辞,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放了这个小丫头。” 薛砚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他更知道,他不能让愿愿受到伤害。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说出了那个字:“愿意。” 然而,闻抚珊并不相信薛砚辞的话,她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你撒谎!薛砚辞,你爱的人只有施缱,你怎么可能愿意和我结婚?!” 她一边说着,一边揽着愿愿往楼顶的边缘退去。 愿愿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拼命地挣扎着,但闻抚珊的力气大得惊人。 施缱的心快碎了,她看着愿愿被逼到危险的边缘,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闻抚珊,你住手!我求求你,放了愿愿!” 但是,闻抚珊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疯狂地大笑:“施缱,你终于知道害怕了?你终于知道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了?”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闻抚珊突然松开了抓着愿愿的手,将她推向了楼顶的边缘。 愿愿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空中,施缱的心脏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不——!!!”施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眼睁睁地看着闻抚珊将愿愿推下了楼。 那一刻,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施缱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最后晕了过去。 薛砚辞和警方立即采取行动,他们冲向楼顶边缘,试图抓住愿愿。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愿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空中。 闻抚珊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薛砚辞,他愤怒地将闻抚珊制服,交给了警方。 但是,无论闻抚珊受到多么严厉的惩罚,都无法弥补他们失去愿愿的痛苦。 施缱醒来后,她的精神状态变得非常糟糕。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她躺在病床上,四周是一片苍白的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床单,那是一种冰凉的触感,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冯鸦九和柳孜坐在床边,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同情。 他们想要安慰施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知道,任何话语在这个时候都显得苍白无力。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她不愿意接受现实,她不愿意相信愿愿已经离她而去。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愿愿被推下楼的那一幕,那是她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 薛砚辞没有来看她,确切的说,是不敢来看她。 他知道,他的到来只会让施缱更加痛苦。 他的内心同样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无法原谅自己没有保护好愿愿。 施缱很清楚地感觉到,愿愿的死,同时也带走了她和薛砚辞再在一起的可能。 他们之间将永远横着一个愿愿,那是一条曾经鲜活的生命,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鸿沟。 施缱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她的睡眠被断断续续的梦境所困扰。 每当她闭上眼睛,愿愿那惊恐的眼神和无助的身影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的心如刀割一般。 她梦见愿愿在空旷的楼顶上向她伸出手,呼喊着“施姐姐救我”,而她却只能无力地看着愿愿被推向深渊。 她在梦中拼命地奔跑,试图抓住愿愿,但每次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愿愿消失在黑暗中。 施缱惊醒,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和床单,她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 她环顾四周,只有病房的墙壁静静地守护着她,而梦中的绝望和无助仍然紧紧地缠绕着她。 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 但那些画面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几乎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湿润了枕头。 第593章 我失去了三个孩子 施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空洞。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床单的边缘,那冰凉的触感仿佛在提醒她,一切都已经改变了,愿愿的离去是无法逆转的事实。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薛砚辞的思念,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沉重的自责和痛苦。 她知道,薛砚辞的心中也一定充满了对她的愧疚和悔恨,他们之间的爱,因为愿愿的死而变得支离破碎。 施缱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她闭上眼睛,试图逃避这一切,但梦境中的愿愿却更加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个无助的身影,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那个在绝望中向她伸出的手,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刺痛着她的灵魂。 施缱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湿润了枕头,也湿润了她的心。 她开始质疑自己的一切,质疑自己的存在。 如果没有她,愿愿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样的悲剧? 如果她能够更早地察觉到危险,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但现在,所有的如果都变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施缱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她的心中充满了黑暗, 第296节 施缱一觉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病房的墙壁上。 她的意识还沉浸在那场无尽的噩梦中,不愿醒来。 然而,当她的视线逐渐聚焦,她惊讶地发现薛砚辞就坐在床头,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注意到他打着石膏的手臂,心中一紧。 她恍惚地回想起那天的一幕,薛砚辞在愿愿被推下去的瞬间,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尽管只拽到了愿愿的衣角,但他的手臂也在那一刹那受到了重创。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心疼薛砚辞的伤势,但这份心疼并不能抵消她心中的自责和痛苦。 她知道,薛砚辞的伤是他们共同悲剧的见证,是他试图挽救愿愿却失败的证明。 薛砚辞似乎察觉到了施缱的苏醒,他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愧疚。 他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试图触碰施缱,给她一些安慰。 但施缱的身体却本能地向后退缩,她的心中充满了抗拒。 她的内心在挣扎,她想要原谅薛砚辞,想要接受他的安慰,但她做不到。 愿愿的死如同一道深深的裂痕,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用力推开了薛砚辞伸过来的手。 施缱的眼泪再次涌出,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薛砚辞,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我失去了三个孩子,三个啊!其中两个是亲生的,一个是领养的,全都没留住。我的痛苦,我的绝望,你怎么能体会到?” 薛砚辞的脸色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他知道,施缱的痛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她,他也是受害者,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第594章 离开他的生活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他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压抑已久的痛苦和愤怒:“施缱,你说得对,我可能永远无法完全体会到你的痛苦。但是,你忘记了吗?那两个孩子也是我的!你以为我就不痛心吗?我每天每夜都在受着折磨,都在想着如果当时我能做得更好,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离我们而去!” 施缱被薛砚辞突如其来的愤怒震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意识到,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在这场悲剧中受苦的人。 薛砚辞的痛苦同样深重,他的心也在滴血。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施缱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的内心在薛砚辞的话语中开始出现了一丝动摇。她知道薛砚辞说的是真心话,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是真实的。她的心中开始涌现出一丝愧疚,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无意中忽略了薛砚辞的感受。 薛砚辞坐回床边,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施缱,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我们可以一起承受这份痛苦,一起面对这个难关。” 薄诗的痛哭在病房中回荡,她的肩膀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 薛砚辞看着她的痛苦,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她的身边,伸出双臂,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像是一片避风港,为施缱提供了一个暂时的慰藉之所。 施缱的哭声渐渐变小,最终在薛砚辞的怀里安静下来,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但她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丝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施缱的哭声停了,她在他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薛砚辞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到她的休息。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关怀和不舍。 当施缱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在那冷冰冰的医院病房,而是在一个温馨的家中。 薛砚辞不顾她的反对,坚持将她接回到自己的家中,他想要给她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让她能够更好地恢复。 施缱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去反抗,也不想反抗。 她任由薛砚辞安排一切,她的心中虽然仍旧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但她能感受到薛砚辞的关心和支持。 薛砚辞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醒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心:“施缱,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施缱静静地坐在窗边,手中熨烫着薛砚辞的衬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认真和细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在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 这三天里,薛砚辞的细心照料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但她的心中清楚,她不能让自己的情感再次陷入依赖。 薛砚辞回到家,看到施缱正在熨烫他的衬衫,这一幕让他感到既温馨又不安。 他能感觉到施缱的每一个动作背后都隐藏着某种决心,一种他可能无法接受的决心。 quot;施缱……quot;薛砚辞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施缱转过身,将熨烫好的衬衫整齐地叠放在床边,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眼神看着薛砚辞。 quot;砚辞,我已经想好了。quot;施缱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显得沉重,quot;我感激你这几天的照顾,但我觉得,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去面对未来的生活。quot; 薛砚辞的心沉了下去,他能听出施缱话语中的决心,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决定,而是她内心深处的选择。 quot;施缱,你不用这么快就做决定。quot;薛砚辞试图说服她,quot;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们可以一起......quot; quot;不,砚辞。quot;施缱打断了他,quot;我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空间。quot; 薛砚辞沉默了,他知道施缱的话中有着无法反驳的真实。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她抽了回来。 在薛砚辞的衬衫旁边,施缱还整理了一份日常琐事的清单,上面详细地记录了家中的各项事务,从水电煤气的缴费到一些生活必需品的购买,她希望在自己离开后,薛砚辞能够更好地照顾自己。 薛砚辞拿起那份清单,他能感受到施缱的关心和细心,但这份清单同时也提醒了他,施缱即将离开他的生活。 第595章 逃避罪行 施缱离开后,薛砚辞独自坐在书房里,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书桌上的宣纸上,发现纸张上有着淡淡的墨迹,显然有人用过。 他走到纸篓边,看到里面扔着一团已经揉皱的纸。 薛砚辞伸手将其捡起,慢慢地展开,那是施缱用毛笔书写的一行诗句: quot;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quot; 这句诗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薛砚辞的心。 他明白,这是施缱对他们夫妻关系终结的沉痛表达,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伤和无奈。 薛砚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颓废和绝望。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手中的纸团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和失落在心中蔓延。 他颓然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双手抱头,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他想象着施缱写下这句诗时的心情,她一定是在深深的痛苦中挣扎,最终选择了离开,选择了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填补他们之间已经裂开的鸿沟。 他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种深深的空虚和孤独包围着他。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句诗上,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提醒他,他们曾经深爱过,却最终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 薛砚辞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感到自己彻底地崩溃了。 在这个寂静的书房里,薛砚辞独自面对着施缱留下的诗句,感受着那份夫妻缘尽的悲情。 他的心在痛苦中呐喊,却找不到任何回应。 薛砚辞的内心如同狂风暴雨后的荒原,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他颤抖着手,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墨汁在砚台上缓缓晕开,仿佛是他心中无尽的悲伤在蔓延。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施缱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他想要通过文字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情感。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笔尖轻触宣纸,墨迹随着他的笔触在纸上流淌,他写道: “此生缘尽,来世难续,空留遗恨满心间。” 这句诗如同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夫妻之间的缘分已尽,未来的重逢变得遥不可及,只留下深深的遗憾和无尽的思念。 薛砚辞的字迹坚定而有力,却掩盖不住笔尖下的颤抖和心中的脆弱。 写完这句诗,薛砚辞放下毛笔,他的目光在两句诗之间徘徊,它们并排而立,如同他们曾经并肩走过的日子,如今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留存于纸上。 他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醒来后施缱还在他的身边。 书房里的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变得愈发沉重。 薛砚辞将写有诗句的宣纸轻轻拿起,贴在书房的墙上,他想要将这份情感永远铭记,哪怕是痛苦的,也是他们曾经相爱的证据。 施缱离开薛砚辞后,她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仿佛只有忙碌才能让她暂时忘却心中的伤痛。 她的日子变得单调而充实,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她很少与人交流,更不愿意提及过去。 有一天,柳孜来看她。柳孜是施缱的老朋友,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柳孜带来了一个消息,闻抚珊因为精神问题,被判监外执行。 施缱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信,她认为这是闻抚珊逃避法律制裁的一种手段。 “监外执行?”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她所犯下的罪行吗?” 柳孜看着施缱,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知道施缱对闻抚珊的恨意有多深,也知道这个决定对施缱来说是多么的不公。 “施缱,我知道你很难过。”柳孜轻声安慰她,“但是,我们不能让这件事情影响到你的生活。你已经承受了太多,你需要放下。” 施缱苦笑了一下,她知道柳孜的话是对的,但是她做不到。 第297节 她无法忘记闻抚珊对她们家庭所做的一切,无法忘记那些无辜的生命因为她而逝去。 “放下?”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柳孜,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放下?闻抚珊她夺走了我的孩子,夺走了我的家,现在她还想夺走我的正义。” 柳孜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任何话语在这个时候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只能默默地陪在施缱的身边,给予她最坚定的支持。 施缱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第596章 疯狂 闻抚珊被放出来后,她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在她看来,施缱所受的打击不过是失去了一个领养的孩子,她不明白为什么施缱会因此陷入如此深重的痛苦之中。 在闻抚珊的世界里,孩子可以是手段,可以是交易,但她无法理解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天,闻抚珊找到了施缱。 她站在施缱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和不屑。 “施缱,我真不明白,”闻抚珊的声音中带着轻蔑,“你只是失去了一个领养的孩子,为什么表现得像天塌下来一样?值得吗?” 施缱看着闻抚珊,她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悲哀。 她为闻抚珊的无知和冷漠感到悲哀,为她永远无法理解母爱的伟大和深沉感到悲哀。 “闻抚珊,你永远不会懂的。”施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对你来说,孩子可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筹码。但对我来说,每一个孩子都是我的骨肉,无论他们是不是我亲生的。他们的离去,就像从我身上割走了一块肉。” 闻抚珊听到施缱的话,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不屑。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兴奋,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施缱,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闻抚珊边笑边说,语气中满是嘲讽,“你以为你的痛苦有多高尚?你以为你的母爱有多伟大?真是可笑至极。” 施缱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闻抚珊的挑衅,她的内心异常平静。 她知道,闻抚珊的疯狂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无法改变闻抚珊,也不想被她的疯狂所影响。 “闻抚珊,你的笑声并不能掩盖你的罪行。”施缱淡淡地说,“你不懂母爱,也不懂失去的痛苦,这是你的悲哀,而不是我的。” “罪行?”闻抚珊的笑容突然凝固,她的眼神变得狠厉,“施缱,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罪行?你以为你干净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那么光明正大?” 施缱微微摇头,她不想与闻抚珊争辩,因为在她看来,闻抚珊已经失去了理智,任何争辩都是无意义的。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施缱平静地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而你,闻抚珊,你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你的本性。” “正义?”闻抚珊冷笑,“正义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能喝吗?施缱,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正义,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 施缱深深地看了闻抚珊一眼,她知道,与闻抚珊的对话无法继续。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但闻抚珊的声音再次响起。 “施缱,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你可以高高在上地审判我?”闻抚珊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我会证明给你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施缱没有回头,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她知道,闻抚珊的话只是空洞的威胁,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为那些无辜的生命讨回公道。 第597章 痛苦 施缱心中清楚,与闻抚珊的斗争远未结束,她需要更多的策略和耐心。 在这场心理博弈中,施缱决定采取一种更为微妙的手段。 她计划在社交媒体上制造一种假象,以此来影响闻抚珊的情绪,让她感受到被排斥和孤立的滋味。 施缱精心策划了一系列的朋友圈动态,每一条都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她发布了与朋友们的聚会照片,笑容灿烂,场面温馨。 她还故意上传了一些模糊的、看似与某个神秘男士亲密的照片,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在一条条动态中,施缱表现得仿佛生活在一个完美无瑕的世界,那里充满了爱、友谊和成功。 她的文字里透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对闻抚珊说:我过得更好。 施缱知道闻抚珊会看到这些动态,她甚至能想象出闻抚珊在屏幕那头咬牙切齿的样子。 施缱的目的就是要让闻抚珊感到嫉妒,感到被背叛,感到自己不再是那个能够操控一切的人。 几天后,施缱在一次公开活动中“偶然”遇到了闻抚珊。 她故意带着温暖的笑容,走向闻抚珊。 “闻抚珊,好久不见了。”施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我看你最近似乎很闲,应该多看看我的朋友圈,我可是有很多精彩的生活分享呢。” 闻抚珊的脸色一沉,她当然看到了那些朋友圈,每一个字,每一张图片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施缱,你以为这些小把戏就能影响我?”闻抚珊试图保持镇定,但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颤抖。 施缱轻轻一笑,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正在起作用,“影响你?哦,不,闻抚珊。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生活还在继续,而你,已经不再是其中的参与者。” 施缱并不知道她的计划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破绽。 在她的朋友圈中,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将薛砚辞屏蔽,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这个细节并没有逃过闻抚珊的眼睛。 闻抚珊坐在办公室里,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在她面前缭绕。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复杂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将施缱的朋友圈截图,以及施缱那些看似幸福的照片,一并发给了薛砚辞。 在邮件中,闻抚珊写道:“薛砚辞,看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人。你们分手后,她不仅没有伤心,反而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你觉得她真的在乎过你吗?” 薛砚辞坐在办公室的宽大椅子中,手中把玩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他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里有闻抚珊刚刚发给他的一系列截图。 每一张都是施缱的笑脸,每一张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和愚蠢。 他的心沉甸甸的,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薛砚辞曾经认为自己很了解施缱,了解她的坚强,她的脆弱,她的每一个微笑背后的意义。 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她。 他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烟雾在空气中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迷茫。 薛砚辞问自己,他应该为施缱的幸福感到高兴吗? 她似乎已经走出了分手的阴影,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为什么他的心却如此痛苦? 第598章 打扰 翌日清晨,闻抚珊早早地来到了薛砚辞的办公楼下。 她知道,薛砚辞通常很早就会到办公室,她希望能够抓住这个机会,面对面地解释昨天发生的一切。 然而,当她走进大楼,被告知薛砚辞已经吩咐过,不允许她进入时,她的心沉了下去。 闻抚珊并没有就此放弃,她决定在办公室外等待,希望薛砚辞能够改变主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塑一样,坚定而沉默。办公室的员工们来来往往,对她投来好奇和同情的目光,但她视若无睹,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余秘书在办公室内忙碌着,他注意到了闻抚珊的存在,也感受到了她的坚持。 他知道薛砚辞的性格,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很难改变。 但同时,他也看到了闻抚珊的执着,这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忍。 终于,余秘书忍不住走进了薛砚辞的办公室,轻声说道:“薛总,闻小姐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她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说。” 薛砚辞皱了皱眉,他的心情复杂。他知道闻抚珊不会轻易放弃,但他也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她。 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疲惫,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余秘书见薛砚辞没有回应,又补充道:“我知道您可能不想见她,但她看起来真的很焦急。或许,给她一个机会,听听她怎么说?”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好吧,让她进来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余秘书点了点头,转身去通知闻抚珊。 闻抚珊听到可以进入的消息,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呼吸,然后走进了薛砚辞的办公室。 薛砚辞坐在办公桌后,看着闻抚珊走了进来。他的表情依旧冷淡,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你来了,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闻抚珊站在薛砚辞的面前,她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薛砚辞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闻抚珊走进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她开口。 闻抚珊走到办公桌前,她看着薛砚辞,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一丝情感的波动,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她的陈述:“薛砚辞,我知道你看到那些截图后心情很复杂,但我相信你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薛砚辞冷冷地打断她:“闻抚珊,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闻抚珊一愣,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如此直接。 她迅速调整了策略,继续说道:“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施缱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她的生活,她的幸福,都是她精心策划的假象。她的目的,是想让你感到痛苦,让你怀疑自己的判断。”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的声音依旧冷静:“这些我都知道,闻抚珊,你不必再说什么了。我需要时间来处理我的感情,我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第298节 第599章 弥补 闻抚珊站在薛砚辞的办公室内,她的心情如同潮水般起伏不定。 她鼓起勇气,向薛砚辞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希望能够和他重新开始,弥补过去的裂痕。 然而,薛砚辞的回应却是冰冷而决绝的,他淡淡地说道:“不必了。” 这三个字如同利刃一般,直刺闻抚珊的心脏。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随后又涌上一阵羞愧的红晕。 她意识到,薛砚辞的拒绝不仅仅是对她的拒绝,更是对她过去那段痛苦经历的否定。 闻抚珊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不屈。 她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转身快步离开了薛砚辞的办公室。 施缱在这段时间里,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中。 她的梦想是开办一家音乐工作室,一个能够培养新兴音乐人才、制作优秀音乐作品的地方。 她对这个计划充满了热情,每天都在为此奔波,与各种潜在的投资者和合作伙伴会面。 施缱坐在会议室里,手中紧握着手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期待。 电话终于响了,她迅速接通。 施缱:quot;喂,是张总吗?我是施缱。quot; 张总:quot;哦,施小姐,你好。quot; 施缱:quot;张总,我正想和你确认一下我们之前谈的投资协议,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文件和计划书。quot; 张总:quot;施小姐,我正要和你谈这件事。很抱歉,我们公司经过内部讨论,决定要对战略方向进行一些调整,所以,我们不得不撤销之前对您工作室的投资承诺。quot; 施缱声音有些颤抖:quot;撤销?张总,这……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了所有材料,而且...而且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工作室的启动工作了。quot; 张总:“我理解这对您来说一定很难接受,施小姐。但请您相信,这个决定也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对您的项目和您的热情表示最高的赞赏,但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允许我们继续投资。” 施缱努力保持镇定:“我明白了,张总。感谢您之前的考虑和支持。我会尽快调整计划,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张总:quot;施小姐,您的韧性和决心令人钦佩。我相信您一定能够找到其他的解决方案。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们还是希望能够与您合作。quot; 施缱:quot;谢谢您,张总。祝您的公司一切顺利,也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有机会合作。quot; 施缱挂断电话,她感到一阵无力和失落。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施缱坐在自己的公寓里,面前堆满了各种财务报表和商业计划书。 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焦虑。 她知道自己需要找到新的投资者。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施缱接通电话,对方自称是宋东明,一位对音乐产业有着深厚兴趣的投资者。 他告诉施缱,他对她的音乐工作室计划很感兴趣,并希望能够与她见面详谈。 施缱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答应了宋东明的邀请,并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在见面的那天,施缱精心准备了一番,带着自己的商业计划书来到了约定的咖啡馆。 宋东明是一位中年男士,风度翩翩,谈吐优雅。 他认真地听取了施缱的计划,并对她的才华和热情表示了赞赏。 两人的谈话非常愉快,宋东明表示愿意投资施缱的音乐工作室,并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施缱感到非常激动,她知道这可能是她实现梦想的转机。 在告别宋东明后,她满怀希望地离开了咖啡馆,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而薛砚辞,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施缱的一举一动。 在施缱离开后,他从咖啡馆的隔壁桌站起身,走到了宋东明的面前。 宋东明微笑着对薛砚辞说:“薛总,事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谈妥了。”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让施缱感到困惑,甚至可能会引起她的反感。 但他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希望能够帮助施缱实现她的梦想,同时也希望能够以这种方式,弥补他们之间过去的裂痕。 薛砚辞对宋东明说:“谢谢你,宋总,请你继续关注施缱的工作室进展,确保一切顺利。” 第600章 承担 宋东明的目光在薛砚辞的脸上徘徊,试图从他那平静的表情下寻找一丝端倪。 他知道薛砚辞不是一个轻易表露情感的人,但这次涉及施缱的事情显然触动了他。 宋东明轻声问道:“薛总,施小姐是个才华横溢的女性,你们之间……似乎有些故事?” 薛砚辞的眼神微微闪烁,他转过头,避开宋东明的目光,望向窗外。 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东明,我和施缱……我们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宋东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没有催促薛砚辞,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宋东明看着薛砚辞沉默的样子,他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 他知道薛砚辞是一个不轻易表露情感的人,但这次他似乎真的被施缱的事情牵扯了心神。 宋东明:“薛总,您和施小姐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啊。quot; 薛砚辞抬起头,目光深邃,他轻轻叹了口气,“东明,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宋东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感情的事向来复杂。不过,我看您对施小姐的事业很上心,这不仅仅是出于一个投资者的角度吧?” 薛砚辞微微一笑,避开了宋东明的追问,“施缱是个有才华的女人,她的工作室值得投资。” 宋东明见薛砚辞不愿多谈,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聊起了工作室的具体事宜,“施小姐的计划书我看了,她的构思很新颖,对音乐市场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相信,只要资金到位,工作室一定能够成功运营起来。” 薛砚辞:“这正是我所期望的。资金方面,你尽管放心,我会确保一切顺利。” 宋东明:“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接下来,我会继续和施小姐保持联系,协助她处理好工作室的筹备工作。” 薛砚辞点了点头,quot;好,那就辛苦你了,东明。quot; 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问题后,薛砚辞便起身告辞。 他走出咖啡馆,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想到了施缱,那个曾经让他心动,如今又让他心痛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对施缱的感情从未消失,但过去的伤害和误解像一道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想要弥补,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他害怕自己的介入,会再次打扰到施缱的生活。 而施缱,在与宋东明的会面后,她的心情明显好转。 她开始忙碌起来,与设计师讨论工作室的装修风格,与音乐制作人洽谈合作事宜,她的生活变得充实而有序。 几天后,施缱接到了宋东明的电话,他告诉她,投资款项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开始正式的筹备工作了。 施缱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 …… 施缱很快发现宋东明背后的真正投资人,在发现是薛砚辞后,她也没有反应的太激动。 她料定,这是薛砚辞因为愿愿的事而以这种方式赎罪。 既然他那么想赎罪,那就成全他好了。 施缱坐在自己工作室的办公桌前,手中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合同草案,眉头紧锁。 她刚刚从一位可靠的消息人士那里得知,宋东明背后的真正投资人其实是薛砚辞。 这个消息让她感到震惊,但更多的是复杂的情绪。 她回想起与薛砚辞的过去,那些甜蜜和痛苦交织的回忆。 她知道薛砚辞一直对过去的事情心存愧疚,也许这是他选择以这种方式来赎罪。施缱心中五味杂陈,但她很快做出了决定。 如果薛砚辞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那么她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在与宋东明的下一次会面中,施缱表现得异常冷静。 她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要在合同中增加一条:如果音乐工作室最终失败,所有的损失都由薛砚辞来承担。 第601章 失误 宋东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本能地想要拒绝。 但在看到施缱坚定的眼神后,他意识到这背后可能有更深的故事。 他礼貌地对施缱说:“施小姐,这个要求有些突然,我需要打个电话给我的合伙人商量一下。” 施缱点了点头,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这个电话的另一端,一定是薛砚辞。 宋东明走到一边,拨通了薛砚辞的电话,将施缱的要求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的薛砚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东明,按照施小姐的要求修改合同吧。” 宋东明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薛砚辞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个条件。 他回到施缱面前,告诉她薛砚辞的决定。 第299节 施缱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她只是淡淡地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可以签合同了。” 宋东明挂断电话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薛砚辞的决定让他感到意外,他从未见过薛砚辞在商业合作中如此迁就对方。 这不仅仅是对施缱才华的认可,更是对她个人的一种信任和支持。 宋东明意识到,施缱在薛砚辞心中的位置,远比他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回到施缱面前,宋东明的神色比之前更加温和,他微笑着说:“施小姐,薛总已经同意了您的要求,合同很快就会按照您的意愿修改好。” 施缱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宋先生,感谢您的理解和协助。我相信这次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是有益的。” 合同签署过程中,宋东明的态度十分友好,他不仅仔细核对了合同的每一项条款,还主动提出了一些有利于双方合作的建议。 签字结束后,宋东明忍不住半开玩笑地说:“施小姐,你好幸福啊,能得到薛总这样无条件的支持。” 施缱轻轻一笑,她并没有直接回应宋东明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宋先生,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成功。工作室的发展还需要您多多指导。” …… 一个月后,施缱站在刚刚装修完毕的工作室中央,环顾四周。 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墙上挂着的乐谱和音乐家的海报,无声地诉说着这里即将诞生的创作激情。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也提醒着她,这里还缺少最重要的元素——人才。 她知道,没有一支优秀的团队,再美好的愿景也不过是空中楼阁。 施缱决定亲自出马,她开始在各大音乐院校、网络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发布招聘信息,寻找那些对音乐充满热情的灵魂。 几周过去了,应聘者寥寥无几,施缱的心情逐渐沉重。 她不气馁,决定采取更主动的策略。 她组织了一系列的试音会,邀请了几位业界有影响力的音乐人作为评委,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吸引更多的关注。 试音会当天,施缱紧张地在后台准备,她知道这不仅是对应聘者的考验,也是对她自己的考验。 第一位试音者走上舞台,紧张地调整着乐器,施缱走上前去,用鼓励的话语让他放松下来。 随着第一位试音者的演奏结束,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施缱的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随后,更多的音乐人陆续上台,他们的才华和激情逐渐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然而,就在试音会进行到一半时,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歌手在演奏中突然失误,音乐戛然而止,现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年轻歌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羞愧。 施缱迅速走上台,她拿起话筒,用坚定而温和的声音对大家说:“音乐是关于表达和沟通的,它不仅仅是技巧的展示,更是情感的传递。今天,我们在这里,不仅是为了寻找完美的演奏,更是为了寻找那些能够用心演奏的音乐人。” 她转向那位年轻歌手,鼓励他再次尝试。 在施缱的鼓励下,年轻歌手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了他的演奏。 第602章 难以消散 施缱的鼓励给了年轻歌手勇气,他重新开始了演奏,但这次他的表现并没有赢得观众的心。 一曲终了,掌声寥寥,年轻歌手默默地离开了舞台,施缱能从他的背影中感受到失落与挫败。 试音会结束后,施缱站在空荡的舞台上,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 她原以为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吸引到志同道合的音乐人才,但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 不仅人才难觅,连已经加入的团队成员也因为各种理由开始陆续离开,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自从愿愿去世后,施缱的世界似乎失去了颜色,每一天都像是在灰暗的迷雾中穿行。 她试图摆脱这层阴影,找回曾经的自己,但每一个努力都似乎被无形的墙壁所阻挡。 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痛苦,却始终无法找到出口。 施缱开始怀疑自己的每一个决定,每一次尝试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次遭遇失败。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连带着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她的创意不再像以前那样泉涌,灵感似乎也随着愿愿的离去而枯竭。 在一次深夜的工作室里,施缱独自面对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份份未完成的乐谱和策划案。 她的眼前模糊,泪水不自觉地滑落。她想起了和愿愿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那些充满欢笑和音乐的日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哀伤。 她轻轻地合上了电脑,走到窗边,凝视着夜空。 星星在夜幕中闪烁,仿佛是愿愿在远方对她微笑。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音乐工作室的经营状况并不乐观,财务报表上的赤字像一道道裂痕,刺痛了她的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室的亏损越来越严重,施缱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她损失了五百多万。 薛砚辞心中清楚,他与施缱之间的情感纠葛,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他亏欠施缱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债务,更多的是情感上的亏欠。 他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给施缱带来了深深的伤害。 而这份伤害,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 当施缱面对音乐室的财务危机时,薛砚辞没有犹豫,他直接将五百多万的资金转入了施缱的账户。 他没有询问任何细节,也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只是默默地承担起了这份责任。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稍微弥补自己对施缱的亏欠。 施缱在收到银行短信的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笔钱来自薛砚辞,但她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一笔债务的解决,更是薛砚辞对她的一份心意。 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因为她知道,无论薛砚辞为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过去,也无法弥补她心中的空洞。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对薛砚辞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爱恨可以概括。 她曾经深深地爱过他,也深深地被他伤害过。 薛砚辞的这笔钱,虽然解决了她目前的困境,但却无法抚平她心中的伤痕。 施缱坐在工作室的角落里,手里紧握着手机,那条银行短信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 她知道,薛砚辞这样做是为了弥补过去,她应该感激,但心中那份怨恨却始终难以消散。 第603章 车胎爆了 施缱没有找薛砚辞询问他为什么帮自己还钱,只是继续在生活的重压下无声无息地前行。 她的内心像一片荒芜的土地,渴望着雨水的滋润,却又害怕暴风雨的侵袭。 她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试图用工作来填补心灵的空洞。 有一天,施缱像往常一样加班到深夜,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停车场。 夜色中,停车场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响。 当她走到自己的车前,发现车子的一个轮胎瘪了下去,像是一张沮丧的脸孔,无声地诉说着不幸。 施缱蹲下身子,检查着爆胎的情况。 她的手触碰到冰冷的轮胎,心中涌起一股荒诞的感觉。 她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笑着笑着,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下来。 施缱坐在停车场那冰冷而坚硬的水泥地上,她的手仍然轻轻地放在那爆了的轮胎上,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伤的朋友。 她的笑声渐渐消失在夜空中,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啜泣。 她的肩膀随着哭泣的节奏轻轻颤抖,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轮胎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她环顾四周,停车场里空无一人,只有她的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自己被遗弃在这个冷漠的城市中。 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站在舞台上,那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感觉;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观众的掌声,那种成就感和自豪感。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了失败和挫折。 她想到了薛砚辞,那个曾经给予她支持和鼓励的人,那个她曾经深爱的人。 她知道,薛砚辞的帮助是出于好意,但她无法接受这种施舍。 她的自尊心让她无法接受这种来自曾经伤害她的人的帮助。 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但她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 施缱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她想起了和愿愿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充满欢笑和音乐的日子。 她想起了愿愿的笑容,那种温暖而纯真的笑容。 就在施缱一边哭哭笑笑一边抹眼泪时,手机的震动打破了她的孤独。 她抹了抹眼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薛砚辞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薛砚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施缱,你回家了吗?” 施缱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嗯,我还在停车场。” 薛砚辞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停车场?这么晚了,你在那里干什么?” 施缱苦笑了一下:“车胎爆了,我在等救援。” 电话那头的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施缱想要拒绝,但薛砚辞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薛砚辞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 第300节 她只能坐在那里,继续陪着爆了的车胎,等待薛砚辞的到来。 不一会儿,薛砚辞的车驶进了停车场。 他下了车,快步走到施缱的身边,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和地上爆了的轮胎,他的眉头紧锁。 “施缱,你没事吧?”薛砚辞蹲下身子,关心地问道。 施缱摇了摇头,她不想在薛砚辞面前显得那么脆弱:“我没事,就是车胎爆了。” 薛砚辞看了看轮胎,然后站起身:“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施缱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帮助。两人一起上了薛砚辞的车,离开了停车场。 第604章 没必要 在车上,两人都沉默着,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在车内回响。 薛砚辞不时地看向施缱,他能感觉到她的难过和无助。 “施缱,”薛砚辞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说话,但我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施缱转过头,看向薛砚辞,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砚辞,你为什么……” 薛砚辞打断了她:“没有为什么,施缱,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施缱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薛砚辞说的是真心话,但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简单的债务可以解决的。 薛砚辞把施缱送回了家,他看着她走进公寓,然后才开车离开。 他的心情很沉重,他知道自己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弥补对施缱的伤害。 施缱回到家中,她站在窗前,看着薛砚辞的车渐渐远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薛砚辞的帮助,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 她走进浴室,打开热水,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躯。 施缱站在淋浴下,让温暖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躯,试图洗去一天的疲惫和心中的烦恼。 水汽缭绕中,她的思绪渐渐清晰。 她明白,无论薛砚辞的动机是什么,她都需要找到自己的力量和方向。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施缱裹上浴巾,走出浴室。 她身上还带着水汽,拿起手机,看到薛砚辞发来的微信。 微信里,他提出想要和她见面,希望能有机会好好谈谈。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回复道:“见面可以,但如果你是想重新追我,我觉得没有必要。” 消息发出后,施缱感到一种解脱,同时也有些紧张。 她坐在床边,等待着薛砚辞的回复。 不久,薛砚辞的消息回来了:“施缱,我理解你的顾虑,我并没有想要强迫你做任何事。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坦诚地交流一次。” 施缱看着薛砚辞的回复,她能感受到他的诚意,但她的内心依然坚定。 她回复说:“砚辞,我很感激你愿意和我交流,但我需要时间来处理我的感受。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重新开始,包括你。” 薛砚辞看着施缱的消息,他的心沉了下去。 他明白施缱的坚定,也尊重她的选择。他回复道:“施缱,我理解。我会给你空间,但请你知道,我在这里,如果你需要帮助或只是想要谈谈。” 施缱看着薛砚辞的回复,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她知道薛砚辞是真心想要帮助她,但她也知道,她需要的不仅仅是帮助,更需要的是自己的成长和独立。 她回复薛砚辞:“谢谢你,砚辞。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是空间,也是自我反思。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但请给我一些时间。” 薛砚辞回了一个简单的“好”,然后放下手机,他的心情复杂,但同时也有一丝释然。 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需要尊重施缱的选择。 第605章 挫败 薛砚辞坐在车内,静默地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街灯的光晕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内心却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 施缱的话语像一颗颗石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地解决一切问题,可以为施缱遮风挡雨,可以让她重新展露笑颜。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他意识到,有些伤害,不是简单的补偿就能愈合;有些情感,不是单方面的愿望就能重燃。 第二天,薛砚辞早早地来到了施缱工作的学校。 他站在校门口,等待着午休的钟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知道,今天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施缱的拒绝,还有自己内心深处的挣扎。 午休的钟声终于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薛砚辞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施缱的身影。 不久,他看到了她,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与学生们交谈着。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走向施缱。 “施缱,中午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施缱转过身,看到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砚辞,你怎么来了?” “我想请你吃个午饭,不知道施老师是否赏光?”薛砚辞微笑着说,尽管他的内心充满了不确定。 施缱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出校园,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餐厅的环境雅致,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薛砚辞点了菜,然后直接切入正题。 “施缱,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澄清。”薛砚辞看着施缱的眼睛,认真地说。 施缱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薛砚辞会这么说。 “砚辞,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只是我们都在成长,都在变化。”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施缱面前。 “这是一千万,我想投资你的音乐室。” 施缱看着那张支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音乐室确实面临着财务困境,但薛砚辞的提议,无疑是一种施舍。 “砚辞,你这是何意?”施缱问。 “我只是想要帮助,没有别的意思。”薛砚辞的声音依旧平静。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和不安。 她知道,薛砚辞并不是真的想要投资,他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砚辞,你真的认为这样做就能解决问题吗?”施缱问。 薛砚辞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施缱,等待着她的决定。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好吧,我接受你的投资,但我希望这是基于对音乐室的真正支持,而不是出于其他目的。”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知道施缱的意思是认真的。 他站起身,伸出手。“那么,我们重新来过。” 施缱也站了起来,她握住了薛砚辞的手。“重新开始,砚辞。”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仿佛是一个承诺,一个重新开始的承诺。 薛砚辞知道,这不仅仅是对音乐室的投资,更是对自己和施缱未来的一种投资。 午餐结束后,薛砚辞送施缱回到了学校。 他看着施缱走进校园,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他知道,自己和施缱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新的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薛砚辞开始参与音乐室的运营。 他利用自己的资源和人脉,帮助音乐室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 施缱也看到了薛砚辞的改变,她开始重新评估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薛砚辞发现,施缱的接受并不是出于真心,而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每当他们在一起工作时,施缱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疏离和冷漠。 薛砚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真的能够挽回施缱的心。 音乐室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薛砚辞和施缱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紧张。 第606章 陷阱 第301节 施缱推开餐厅的门,熟悉的铃铛声响起,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份平时最喜欢的菜。 然而,当菜端上来时,她尝了一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味道,和她记忆中的大相径庭。 她放下筷子,招手叫来了服务员。 “请叫你们老板出来一下。” 服务员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转身去了后厨。 不久,一个身影从后厨走了出来,是薛砚辞。 施缱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薛砚辞。 他穿着厨师的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施缱,今天的菜是我做的。”薛砚辞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看着施缱,眼神中满是诚意。 施缱愣了愣,然后缓缓开口:“砚辞,你这是……” “我想为你做点什么,让你开心。”薛砚辞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我不能仅仅用金钱来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所以我选择了这种方式。”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也能感受到他为了讨好她所付出的努力。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砚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施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因为我爱你,施缱。”薛砚辞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我知道我犯了错,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来弥补。”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看着薛砚辞,眼中闪过了一丝泪光。 她知道,薛砚辞这次是真心的,他的诚意,她能感受到。 “砚辞,谢谢你。”施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的诚意,我感受到了。” 薛砚辞走了过来,坐在施缱的对面,他伸出手,握住了施缱的手。“施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知道,重新开始并不容易,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给彼此一个机会,他们之间的裂痕将永远无法愈合。 就在施缱犹豫时,薛砚辞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的身边。 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决绝。 在施缱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薛砚辞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薛砚辞所有的情感和渴望,它不仅仅是一个吻,更是他内心深处的呼唤和承诺。 施缱感到了薛砚辞的颤抖,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她的眼睛里闪过了惊讶,但很快,这惊讶被一种深深的感动所取代。 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施缱闭上了眼睛,她没有推开薛砚辞,而是慢慢地回应了他的吻。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这个吻,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施缱心中那扇紧闭的门。 她开始感受到薛砚辞的真心。 吻结束后,施缱缓缓地推开了薛砚辞,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直视着薛砚辞,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砚辞,我想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只是想睡我?” 薛砚辞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施缱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施缱的眼睛,回答道:“施缱,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而是为了得到你的心。” 施缱看着薛砚辞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答案。 她知道,信任一旦被破坏,就很难重建。 她需要确信,薛砚辞的改变是真实的,他的承诺是可靠的。 在一段沉默之后,施缱终于开口:“砚辞,我同意和你复合,但是有一个条件。” 薛砚辞紧张地问:“什么条件?” 施缱的眼神变得坚定:“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你不许碰我。” 薛砚辞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施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似乎是施缱给他设下的一个陷阱,一个考验他诚意的陷阱。 第607章 很想你 薛砚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施缱的这个条件是对过去的一种保护,也是对未来的一种考验。 他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条件,quot;施缱,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会遵守这个约定。quot; 于是第二天,薛砚辞就派余秘书帮施缱搬家。 施缱的行李不多,但余秘书还是细心地安排了一切,确保施缱能够顺利搬入薛砚辞的别墅。 施缱和薛砚辞再次住在一起,但是薛砚辞却不经常回来。 他似乎在忙碌着公司的事情,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施缱,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不过施缱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别墅,怎么都觉得比较爽。 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布置自己的空间,享受一个人的宁静时光。 甚至在期盼着他能一直不回来,这样她就可以有更多的自由和空间。 可是有一天,风雨交加的夜晚,施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她一回头,就见到满身风雨的薛砚辞站在门口,神情阴沉,正在直勾勾的看着她。 施缱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薛砚辞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回来。她站起身,关切地问道:quot;砚辞,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大的雨,你没事吧?quot; 薛砚辞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施缱,眼神中似乎有千言万语。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施缱能感觉到薛砚辞的疲惫和无助,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 薛砚辞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像是藏着无尽的话语。 施缱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却又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她本能地想要逃避,转身欲走。 然而,薛砚辞的动作更快,他一伸手,就将施缱拉了回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额头几乎贴着额头,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quot;施缱,quot;薛砚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quot;这些天来,你有没有想过我?quot; 施缱的眼神闪烁不定,她的内心在挣扎。她确实没有想过薛砚辞,或者说,她一直在努力不去想他。 她的生活已经有了新的节奏,她不想被过去的感情所困扰。 quot;我……quot;施缱刚要开口,却又被薛砚辞打断。 quot;不用说了,我看得出来。quot;薛砚辞的脸上闪过一丝挫败,他松开了施缱的手,后退了一步,quot;是我太急了,我不该这么问的。quot; 施缱看着薛砚辞,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自责。她能感觉到他的心痛,她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quot;砚辞,不是你想的那样。quot;施缱的声音柔和了下来,quot;我只是……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现在的生活,来整理自己的感情。quot; 薛砚辞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施缱一眼,quot;我明白,施缱。是我太自私了,我不该逼你。quot; 他转过身,缓缓地走向沙发,坐下,quot;我只是……只是真的很想你,很想这个家。quot; 第608章 礼物 施缱感觉到气氛的沉重,她想要改变这种压抑的感觉。 于是,她轻轻地开口,打破了沉默:quot;砚辞,你吃过晚饭了吗?quot; 薛砚辞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quot;没有,今天工作太忙,没来得及吃。quot; 施缱站起身来,走向厨房:quot;那我给你煮碗面吧,暖暖胃。quot; 薛砚辞没有阻止,他知道施缱的手艺,那碗简单的面条总能带来家的温暖。 今晚他喝了一点酒,现在胃里确实有些难受,他更想吃施缱煮的面了。 施缱在厨房里忙碌起来,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她熟练地将面条放入锅中,用筷子轻轻搅动,防止面条粘连。 她又准备了一些蔬菜和鸡蛋,作为面条的配料。 薛砚辞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看着施缱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能感觉到施缱的关心,这让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知道,尽管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但至少现在,他们还能相互依靠。 不久,施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 面条上铺着翠绿的蔬菜和金黄的煎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quot;来,趁热吃吧。quot;施缱将面条放在薛砚辞面前,递给他一双筷子。 薛砚辞接过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吃面。 面条的热气腾腾,蔬菜的清香和鸡蛋的鲜美混合在一起,让他的胃感到非常舒服。 施缱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吃。她能看到薛砚辞脸上的满足和放松,这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慰。 quot;谢谢你,施缱。quot;薛砚辞吃完后,真诚地说道,quot;这碗面真的很好吃,让我感觉好多了。quot; 施缱坐在薛砚辞对面,看着他吃完面条,她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她知道自己提出一年内不与薛砚辞有身体接触的条件,是出于对过去伤害的保护,也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一种自我防御。 然而,薛砚辞今晚的突然出现,以及他那充满期待却又失望的眼神,让施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和挣扎。 第302节 她问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给薛砚辞一个全新的机会? 她的内心有两个声音在不断地争吵。 一个声音告诉她,薛砚辞的改变是真诚的,他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甚至愿意放下身段,亲自下厨为她做饭。 他的诚意和努力,难道不值得一次机会吗? 另一个声音则在提醒她,信任一旦被破坏,重建起来是何等的艰难。 她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害怕自己的心再次变得脆弱。 施缱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肆虐的风雨。 她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混乱而无法平静。 她回想起和薛砚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时光,那些争吵和误会,以及最后的分手。 她曾经深深地爱过他,但爱情中的裂痕让她变得谨慎和防备。 翌日清晨,施缱醒来时,薛砚辞已经离开了别墅,留下一张便条和一串钥匙。 便条上写着:“施缱,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接受。”钥匙下压着一份房产证明,上面赫然写着施缱的名字。 施缱感到非常惊讶,她没想到薛砚辞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的心情复杂,一方面是对薛砚辞慷慨的感激,另一方面则是对未来关系的担忧。 施缱不想让金钱成为他们关系中的纽带,她害怕这会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不再纯粹。 施缱拿起电话,拨通了薛砚辞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薛砚辞温和的声音:“施缱,你醒了吗?我留了一份礼物给你。” “砚辞,我看到了,但我不能接受这份礼物。”施缱的声音里带着坚决。 第609章 不安 施缱握着方向盘,感受着新车辆带来的平稳与舒适。 她本不想接受薛砚辞如此昂贵的礼物,但在他坚持下,她最终妥协了。 她告诉自己,这不代表她对他们关系的看法有所改变,只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争执。 车辆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行驶,施缱和薛砚辞都没有说话,车内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 他们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仿佛这样可以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 突然,薛砚辞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接起电话,听着对方的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电话是闻抚珊的家人打来的,他们告诉薛砚辞,闻抚珊从精神疗养院逃出来了,而且她可能会来找施缱。 挂了电话,薛砚辞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想让施缱担心,但同时也知道,如果闻抚珊真的来找麻烦,施缱有权知道真相,做好应对。 施缱注意到了薛砚辞的异样,她轻声问道:quot;砚辞,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quot; 薛砚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施缱真相。 quot;施缱,是闻抚珊的家人打来的电话,他们说闻抚珊从疗养院逃出来了,她……她可能会来找你。quot; 施缱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心中涌起的不仅是对闻抚珊的恨意,还有对过去悲剧的回忆。 那个无辜的小女孩愿愿,曾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光,却在闻抚珊的手中熄灭了。 quot;砚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quot;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quot;如果她敢来,我会让她付出代价。quot; 薛砚辞能感受到施缱情绪的波动,他知道她对愿愿的死一直耿耿于怀,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他轻轻地覆上施缱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quot;施缱,我们先冷静下来。quot;薛砚辞的声音低沉而稳定,quot;我们不知道闻抚珊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她到底会做什么。我们得先做好准备,确保你的安全。quot;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薛砚辞说得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她需要冷静,需要一个计划。 quot;我们得回家,然后报警。quot;施缱说着,脚下的油门不自觉地加大了一些,车辆在山路上飞驰起来。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但在按下拨号键之前,他犹豫了。 他知道,一旦报警,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他不想让施缱再被卷入任何麻烦之中。 quot;施缱,报警之前,我们得考虑一下。quot;薛砚辞说,quot;闻抚珊的家人可能已经通知了警方,而且,如果她真的来找我们,我们不一定需要警方介入就能解决问题。quot; 施缱看了薛砚辞一眼,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他们两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 quot;砚辞,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闻抚珊是个危险的人,我们不能冒险。quot;施缱的语气坚决,quot;我们需要警方的帮助,至少在一开始是这样。quot; 薛砚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拨通了报警电话。 他详细地向警方说明了情况,并请求他们提供保护。 挂断电话后,两人继续在沉默中行驶。 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第610章 危险 施缱和薛砚辞一路飞驰,回到了家中。 施缱立刻着手准备,她检查了家中的安全系统,确认所有的门窗都已经锁好,同时打开了监控摄像头,准备随时监控家周围的一举一动。 薛砚辞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知道闻抚珊的逃脱对施缱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将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威胁。 他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警方的电话,确认他们已经在路上。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 她看了薛砚辞一眼,接通了电话。 quot;施缱,是我,闻抚珊。quot;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施缱的心猛地一沉,她握紧了手机,深吸了一口气,quot;闻抚珊,你找我有什么事?quot; 电话那头的闻抚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quot;施缱,我知道你恨我,我...我也是。但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再伤害你,而是...而是想告诉你真相。quot; 施缱愣住了,她没想到闻抚珊会这么说,quot;真相?什么真相?quot; quot;关于愿愿的死,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quot;闻抚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quot;我...我当时精神状态不稳定,我做了一些错事,但我并没有杀害愿愿。quot; 施缱的心跳加速,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quot;闻抚珊,你说的话我需要证据。你说你没有杀害愿愿,那真相是什么?quot; 电话那头的闻抚珊似乎在犹豫,施缱能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quot;施缱,我...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全部,但我可以给你一些线索。我被陷害了,有人利用了我的精神状态,让我看起来像是凶手。quot; 施缱心中冷笑,闻抚珊的狡辩她早已预料到,但她并没有揭穿,而是继续追问,quot;如果你真的被陷害,为什么不去警察局自首,而是来找我?quot; quot;因为...因为我怕警察不会相信我。quot;闻抚珊的声音越来越小,quot;施缱,我需要你的帮助,只有你能理解我。quot; 施缱心中一动,她需要更多的信息,quot;闻抚珊,如果你真的清白,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会考虑和你见面。quot; 薛砚辞注意到施缱的眼神,他知道她正在试图获取更多信息。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施缱继续,同时他悄悄地拿起另一部手机,准备记录下施缱和闻抚珊的对话。 闻抚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quot;我在...我在城西的老仓库区,那里有个废弃的工厂,我就在那里。quot; 施缱心中一紧,她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同时继续和闻抚珊对话,quot;闻抚珊,我会考虑去见你,但我需要时间。你在那里等我,不要离开。quot; quot;好的,施缱,谢谢你。quot;闻抚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quot;我等你,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quot; 挂断电话后,施缱立刻将录音转发给了薛砚辞,并迅速拨打了警方的电话,将闻抚珊的位置告诉了他们。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quot;施缱,你做得很好。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闻抚珊可能很危险。quot; 施缱点了点头,quot;我知道,我不会单独去见她。我们需要警方的帮助,而且我不相信她的任何话,除非有确凿的证据。quot; 两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等待着警方的消息。 第611章 被捕 施缱和薛砚辞坐在客厅里,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房间。 他们等待着警方的消息,同时也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施缱的直觉告诉她,闻抚珊的话不可信,但她还是希望能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电话是他的母亲,薛夫人的号码,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闻抚珊的声音。 quot;薛砚辞,我知道你在和施缱一起,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quot;闻抚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quot;你的母亲现在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们报警或者试图找我,我可不能保证她的安全。quot;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两人的心中同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quot;闻抚珊,你到底想干什么?quot; quot;很简单,我要你们来见我,而且只能是你们两个人。quot;闻抚珊冷冷地说,quot;我会告诉你们所有的真相,但在这之前,你们必须按照我说的做。quot;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quot;砚辞,我们不能让她得逞。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出薛夫人,同时揭穿闻抚珊的阴谋。quot;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感,quot;施缱,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冒险。我们必须谨慎行事。quot; 第303节 施缱沉思了片刻,然后说,quot;我们可以先答应她的要求,但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我们不能就这样直接去见她,我们需要确保薛夫人的安全。quot; 薛砚辞同意施缱的提议,他们开始制定计划。 施缱决定联系一位他们信任的私家侦探,希望他能帮助他们找到闻抚珊的藏身之处,并确保薛夫人的安全。 同时,薛砚辞联系了他的律师,希望他能提供法律上的帮助。 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斗争,但他们也知道,他们不能放弃。 几个小时后,私家侦探传来了消息。 他发现了闻抚珊的藏身之处,并且发现了一些关键的证据,这些证据可能会帮助他们揭穿闻抚珊的阴谋。 施缱和薛砚辞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们按照私家侦探提供的地址,悄悄地接近了闻抚珊的藏身之处。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闻抚珊的监控,成功地潜入了废弃工厂。 在工厂内,他们发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薛夫人。 薛砚辞立刻上前解开了绑在母亲身上的绳索,而施缱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 就在这时,闻抚珊突然出现了。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容,quot;你们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来。quot; 施缱冷静地看着闻抚珊,quot;闻抚珊,你的游戏结束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证据,警方也在路上。你现在最好投降。quot; 闻抚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绝望,quot;你们不会明白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quot;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就在这时,警方冲入了工厂。 在警方的介入下,闻抚珊最终被捕。 第612章 伤害 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薛夫人被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审讯室内。 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 闻抚珊被带进来时,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仿佛能听到火花四溅的声音。 薛夫人首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闻抚珊的心上:“闻抚珊,你究竟为何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你绑架我,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控制砚辞和施缱吗?” 闻抚珊冷笑一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控制他们?不,我只是想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以为他们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但我要让他们知道,现实远比他们想象的残酷。” 薛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被她压制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情绪用事的时候:“你这样做,不仅伤害了我们,也毁了你自己。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对你产生同情吗?” 闻抚珊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同情?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让施缱那个女人付出代价,她抢走了砚辞,破坏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薛夫人紧握着拳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施缱从未抢走任何东西,是砚辞自己选择了她。而你,闻抚珊,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人唾弃,你已经失去了理智。” “失去理智?”闻抚珊尖叫起来,她的情绪彻底失控,“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让我走上了这条路!” 就在闻抚珊尖叫声回荡在审讯室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薛砚辞和施缱并肩走了进来。 薛砚辞的眼神冷冽如冰,紧紧地锁定着闻抚珊。 quot;闻抚珊,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你罪行的证据。quot;薛砚辞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quot;你以为通过伤害我的家人,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你错了,大错特错。quot; 闻抚珊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挑衅的神情,quot;目的?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你们薛家,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施缱,你们都太高高在上了!quot; 施缱站了出来,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同情和遗憾,quot;闻抚珊,你以为通过伤害别人来获得满足,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已经走得太远了,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quot; quot;回头?quot;闻抚珊冷笑着,quot;我为什么要回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倒是你们,你们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们就不觉得愧疚吗?quot; 薛砚辞向前迈出一步,他的气势让闻抚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quot;我们的幸福是我们自己努力得来的,而你的幸福,却被你自己的仇恨和贪婪所摧毁。愧疚?我们不会为正义和真相感到愧疚。quot; 薛夫人此时也站了起来,她的声音中带着母亲的威严和力量,quot;闻抚珊,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人性的底线。你不仅伤害了我们,更伤害了你自己。我为你感到悲哀,更为你失去了作为人的基本善良而感到悲哀。quot; 第613章 不可告人 在审讯室的对峙后,闻抚珊被正式逮捕,她被带离了现场,面对着冰冷的铁窗和法律的审判。 在拘留所里,闻抚珊的心情从愤怒和失控逐渐转变为绝望和不甘。她无法接受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更无法接受自己即将面临的惩罚。 闻谦在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矛盾。 作为一名律师,他知道法律的严肃性,但作为闻抚珊的哥哥,他也无法完全忽视亲情的牵绊。 他停下脚步,拿起电话,拨通了拘留所的号码,请求再次探视闻抚珊。 在拘留所的探访室里,闻谦与闻抚珊相对而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声音低沉而有节奏:“抚珊,我知道你对薛砚辞的恨意有多深,现在有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薛砚辞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闻抚珊抬起头,她的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不安:“哥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做什么?” 闻谦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靠近闻抚珊,声音中带着一丝诱导:“我需要你指控薛砚辞,声称他曾经对你有过不当行为。这样的指控足以让他的名声受损,甚至可能影响到薛家的生意。” 闻抚珊的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哥哥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是,如果这是假的,我们会不会……” “假的?”闻谦打断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光芒,“抚珊,我们只是在利用现有的情况。薛砚辞和你的过去,外人并不清楚。只要你坚持,谁会怀疑呢?” 闻抚珊沉默了,她的心中充满了挣扎。 她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游戏,但如果能够伤害到薛砚辞,她的内心又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闻谦看着妹妹的表情,知道他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继续说道:“想想看,抚珊,这不仅仅是报复,这还是我们翻身的机会。一旦薛砚辞的名声受损,我们就有机会从中获得利益。” 在闻谦的诱导下,闻抚珊最终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闻谦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站起身,拍了拍闻抚珊的肩膀:“放心,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对话已经被拘留所的监控设备记录下来。 而在律师事务所的另一端,一位年轻的实习律师无意中听到了闻谦的电话,他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林翔,那位无意中听到闻谦电话的年轻实习律师,陷入了深深的道德挣扎。 他知道,如果他选择沉默,薛砚辞可能会遭受不白之冤,而真相将被埋没。 但如果他选择揭露这一切,他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甚至可能会遭到闻谦的报复。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斗争后,林翔决定秘密收集闻谦不当行为的证据。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搜集资料,与闻谦的对手客户接触,试图找到可以证明闻谦不当行为的确凿证据。 与此同时,闻谦开始在媒体上散布关于薛砚辞的负面消息,试图通过舆论的压力来影响公众对薛砚辞的看法。 他通过匿名渠道发布信息,声称薛砚辞在商业交易中存在不正当行为,甚至暗示他与闻抚珊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614章 扭转局势 董事会的气氛紧张,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薛砚辞坐在长桌的一端,面前堆满了文件和笔记本电脑,他的面容冷静而坚定。 几位心怀不轨的董事坐在对面,彼此交换着狡黠的眼神,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董事之一,张维,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薛总,鉴于目前的舆论危机,我们认为您可能需要暂时休息一下,让公司能够更好地应对外界的压力。” 薛砚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回应:“张董事,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休息,而且我对公司的信心从未动摇。” 另一位董事,李峰,紧接着说道:“薛总,我们这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您的个人问题已经给公司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我们不能让您的私事影响到整个公司的运营。” 施缱此时站了起来,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李董事,您所说的‘个人问题’完全是无中生有。砚辞一直致力于公司的发展,他的个人名誉和公司的利益是一致的。”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收到了林翔发来的信息,告诉他证据已经准备好,可以行动了。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 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在座的董事们,声音坚定而有力:“各位,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讨论。”说着,他打开了会议室的大屏幕,将林翔提供的证据一一展示出来。 “这些证据显示,张董事和李董事与外部的闻谦有勾结,试图利用这次事件来夺取公司的控制权。”薛砚辞的话语如同重磅炸弹,在会议室里爆炸开来。 张维和李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结结巴巴地反驳:“这...这是诬陷,我们没有……” 薛砚辞打断了他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权威:“证据确凿,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规定和法律。我建议立即召开股东大会,对你们的行为进行审议。” 其他董事们开始窃窃私语,显然也被这些证据震惊了。 他们看向张维和李峰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满。 施缱此时补充道:“我们将会把这些证据提交给股东大会,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现在,我建议张董事和李董事暂时退出董事会,等待进一步的处理。” 面对薛砚辞和施缱的联手反击,张维和李峰知道大势已去,他们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薛砚辞随后宣布了股东大会的召开时间,并承诺将彻底调查此次事件,给所有股东一个满意的答复。 就在薛砚辞和施缱准备应对这场公关危机时,林翔找到了他们。 他带着自己收集的证据,向薛砚辞揭露了闻谦的真实意图和行为。 薛砚辞和施缱听后震惊不已,他们没想到闻谦会如此不择手段。 但同时,他们也感到一丝希望,因为林翔提供的证据可能是扭转局势的关键。 在薛砚辞的办公室内,紧张的气氛几乎可以触摸得到。 薛砚辞和施缱正埋头研究对策,这时,林翔敲响了门,走了进来。 薛砚辞抬起头,看着这位年轻的实习律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林翔?有什么事吗?” 林翔紧握着手中的文件袋,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薛总,施小姐,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们。这些证据显示了闻谦的真实意图和他所做的一切。” 施缱惊讶地站起身,走到林翔身边,接过文件袋:“你是说,你找到了闻谦的证据?” 林翔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是的,我无意中听到了闻谦的电话,并且开始调查。这里面有他与公司内部几位董事勾结的证据,还有他散布虚假信息的证据。” 薛砚辞迅速翻阅着文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些董事,竟然背叛公司,与闻谦勾结!” 施缱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看向林翔,语气中带着感激:“林翔,谢谢你的勇气和正直。你为我们提供了扭转局势的关键。” 林翔微微一笑,有些腼腆:“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第304节 第615章 挑拨 新闻发布会现场,记者们挤满了会场,镜头和麦克风纷纷对准了讲台后的薛砚辞。 空气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在等待薛砚辞的发言。 薛砚辞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显得沉着冷静。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发言:“尊敬的各位媒体朋友,感谢你们今天的到来。我在此召开发布会,是为了澄清一些近期关于我和我的公司的不实报道。” 一位记者迅速抢先提问:“薛先生,请问您能详细说明一下这些不实报道的内容吗?” 薛砚辞点了点头,从容回答:“当然可以。最近,有人散布谣言,声称我在商业交易中存在不正当行为,并且暗示我和闻抚珊女士之间有不正当关系。我今天要明确告诉大家,这些指控完全是捏造的,没有任何事实依据。” 另一位记者紧接着提问:“那么,薛先生,您是否有证据来证明您的清白呢?” 薛砚辞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说:“我们不仅能够证明我的清白,还有确凿的证据显示,这些不实指控是由闻谦先生一手策划的。他利用自己的妹妹闻抚珊女士和我之间的过去,制造了这场阴谋,目的是为了破坏我的名誉和公司的稳定。” 一位女记者站了起来,语气尖锐:“薛先生,您说有确凿证据,能否在此公开这些证据呢?” 薛砚辞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律师团队成员展示证据。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系列文件、邮件往来和录音,清晰地展示了闻谦的阴谋。 薛砚辞继续说道:“这些证据已经提交给了警方,并且我们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的裁决。我在此也呼吁各位媒体朋友,能够客观公正地报道事实,不要被这些不实信息所误导。” 记者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刚刚展示的证据。薛砚辞的回答和展示的证据显然让他们感到震惊。 随着薛砚辞结束发言,记者们纷纷提出更多的问题,但薛砚辞微笑着表示发布会到此结束,并感谢了大家的参与。 施缱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薛砚辞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表现。 他坚定、从容,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力量,让她感到无比自豪。 然而,当闻抚珊的话语在耳边回响时,她的心中又浮现出了不安。 发布会结束后,施缱找到了薛砚辞,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砚辞,我有件事情必须要问你。” 薛砚辞看着施缱,眼中满是关切:“施缱,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出现裂痕,但她必须要问:“我最近去看望了闻抚珊,她告诉我,你曾经给她买过一辆车。” 在看守所的一间狭小的会见室里,施缱面对着闻抚珊,两人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闻抚珊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似乎在享受这一刻。 施缱紧握着电话听筒,她的声音平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闻抚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到我和砚辞。” 闻抚珊笑了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施缱,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薛砚辞他...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真相?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和砚辞之间的信任,不是你可以轻易破坏的。” 闻抚珊似乎并不在意施缱的反驳,她继续说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觉得,你有权知道,你深爱的男人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变得坚定:“闻抚珊,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动摇我和砚辞的关系。我们经历了太多,不是一些无端的指控就能拆散的。” 闻抚珊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施缱,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爱情就那么简单吗?当你知道所有的真相后,你还能这么坚定吗?” 施缱挂断了电话,她站起身,冷冷地看了闻抚珊一眼。 第616章 嫉妒 施缱离开会见室后,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尽管她对闻抚珊表现出了冷漠,但闻抚珊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她心灵得到平静的答案。 施缱找到了薛砚辞,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和不安:“砚辞,我必须知道真相。闻抚珊说,你曾经给她买过一辆车,这是真的吗?” 薛砚辞看着施缱,他的眼神中没有逃避,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施缱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施缱,我不想对你隐瞒任何事情。是的,我确实给她买过车。” 施缱的心猛地一沉,她感到一种被背叛的痛苦:“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砚辞上前一步,握住施缱的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意:“施缱,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很糟糕,我……我做错了。我试图用那种方式让你感到嫉妒,让你注意到我。我知道这是一个愚蠢的行为,我后悔了。”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砚辞,你怎么能这样?你明知道闻抚珊的为人,你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 施缱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嫉妒像一条毒蛇在她心中游走。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感到嫉妒,尤其是对薛砚辞,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她知道,这种嫉妒不仅会伤害自己,更可能伤害到她与薛砚辞之间的关系。 施缱的内心战斗异常激烈。 她渴望与薛砚辞和好如初,她怀念那些两人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的日子。 然而,每当她想要靠近薛砚辞,愿愿的影子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因为薛砚辞和闻抚珊之间的恩怨而失去了未来。 施缱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四周摆满了她和薛砚辞共同挑选的书籍和装饰品。 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他们之间的回忆,但现在,这些回忆却像重锤一样击打着她的心。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想,也许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但时间却无法让愿愿回来。 施缱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不知道该如何跨越那道坎,如何面对薛砚辞,面对他们共同的过去。 薛砚辞站在书房的门口,静静地看着施缱。他知道她内心的挣扎,他自己也同样的痛苦。 他想要走进去,想要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变好,但他知道,那不是事实。 有些伤痕,不是简单的安慰就能愈合的。 最终,薛砚辞还是走了进去,他坐在施缱的对面,轻声说道:“施缱,我知道愿愿的死是我们之间无法抹去的痛。我每天都在责怪自己,如果我能更小心一些,更警惕一些,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施缱睁开眼睛,泪光在她的眼中闪烁:“砚辞,我知道你也很痛苦。但是,每当我想到愿愿,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薛砚辞的心在施缱的泪光中碎裂。 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施缱心中的创伤,但他仍然想要尝试,想要为她分担一些痛苦。 他缓缓地靠近施缱,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上。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生怕惊扰了她的痛苦。 当他终于站在她面前时,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和迷茫。 第617章 面对 薛砚辞的手刚刚触碰到施缱的肩膀,施缱却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猛地将他推开。 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慌和混乱,她的心跳得如此之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quot;不,砚辞,我……我做不到。quot;施缱的声音几乎是在呜咽,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quot;我脑子里全是愿愿,我没办法忘记她,没办法忘记那一切。quot; 薛砚辞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痛苦。他知道,他不能强迫施缱,他必须给她更多的空间和时间。 quot;施缱,我理解。quot;薛砚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quot;我会等你,无论需要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你。quot; 施缱没有回答,她只是站起身,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关上门,靠在门后,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 夜深了,施缱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 她的思绪纷乱,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最终,她还是进入了梦乡,但那并不是一个平静的避风港。 在梦中,施缱看到了愿愿,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正朝着她和薛砚辞奔跑过来,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施缱伸出手,想要拥抱愿愿,但突然间,愿愿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和绝望。 quot;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quot;愿愿的声音在梦中回荡,quot;妈妈,我好害怕,我好冷……quot; 施缱的心如刀绞,她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她想要跑向愿愿,但脚步却无法移动。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愿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quot;不!quot;施缱猛地从床上坐起,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脏狂跳不已。她环顾四周,只有黑暗和寂静伴随着她。 施缱蜷缩在床上,泪水再次涌出。她知道,她需要帮助,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面对自己的内疚和痛苦。她也知道,她需要薛砚辞的支持,即使她现在无法接受他的安慰。 她拿起手机,找到了薛砚辞的号码。她的手指在发送键上徘徊了很久,最终,她鼓起勇气,发送了一条信息: quot;砚辞,我需要你。quot; 这条信息,是施缱走出黑暗的第一步。 她知道,只有面对自己的痛苦,只有接受薛砚辞的爱和支持,她才能够真正地开始疗愈的过程。 薛砚辞接到施缱的信息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赶到了她的房间。 他轻敲房门,声音中满是关切:“施缱,我可以进来吗?” 施缱打开门,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脆弱。 看到薛砚辞,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暖,仿佛在茫茫黑夜中找到了一盏明灯。 薛砚辞走进房间,轻轻地将施缱拥入怀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给予她最坚实的依靠。 施缱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她的心中逐渐平静下来。 他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直到施缱的情绪慢慢稳定。 薛砚辞轻声说道:“施缱,你不需要独自承受这些痛苦。我愿意陪你一起面对,一起走过。” 施缱抬起头,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砚辞,谢谢你。有你在,我感觉好多了。” 那一夜,薛砚辞没有离开,他陪在施缱的身边,安慰她,守护她,直到她再次入睡。 第305节 第二天,当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施缱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还被薛砚辞紧紧握着。 她转过头,看到薛砚辞已经醒了,正关切地看着她。 薛砚辞轻声问道:“施缱,你睡得好吗?” 施缱点了点头,但她的眼神中仍然有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薛砚辞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施缱,我在想,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寻求一些专业的帮助。我的意思是,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施缱微微一怔,她知道薛砚辞是出于关心,她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需要一些帮助来面对这一切。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回答:“砚辞,你说得对。我想,我可能真的需要和专业人士谈谈。” 第618章 治疗 薛砚辞深知施缱的抗拒和痛苦,他没有直接逼迫她,而是耐心地陪伴她,给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应和接受心理治疗的想法。 他通过朋友和网络资源,找到了一位口碑良好的心理医生。 这位医生不仅专业,而且富有同情心和耐心,擅长处理创伤后应激障碍和复杂情感问题。 在薛砚辞的陪同下,施缱开始了第一次的心理治疗。 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施缱的心情复杂,她既害怕又期待,害怕再次揭开那些痛苦的记忆,期待能够找到解脱的途径。 心理医生用温和的声音引导施缱放松,慢慢地,她开始尝试着打开自己的心扉。 起初,施缱只是谈论一些表面的事情,比如日常生活的细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在薛砚辞和医生的鼓励和支持下,她开始触及那些深层的、痛苦的记忆。 施缱坐在舒适的治疗椅上,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毯上。 心理医生李医生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拿着笔和笔记本,准备记录下施缱的每一次表达。 李医生温和地开口:“施缱,我注意到你似乎有些犹豫,想要分享一些更深层次的感受,但又有所保留。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感到如此困难吗?” 施缱紧握着手中的纸巾,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李医生,我...我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些记忆太痛苦了,每次想起,我都感觉像被撕裂一样。” 薛砚辞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给予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施缱,我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我们可以慢慢来,不用急于一时。” 施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转向薛砚辞,眼中充满了感激:“砚辞,谢谢你。你的存在让我感到安全。” 李医生点头表示理解:“施缱,你的感受是完全正常的。面对创伤,我们往往需要时间来准备。我们可以从一些不那么直接相关的话题开始,逐渐深入。你觉得怎么样?” 施缱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也许……我们可以从我和愿愿的关系开始谈起。我们曾经很亲密,她的离去让我感到非常失落。” quot;愿愿总是那么活泼,那么爱笑。quot;施缱说着,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quot;她喜欢画画,每次我回家,她都会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拿着她最新的作品。quot; 薛砚辞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quot;我们经常一起去公园,她喜欢追蝴蝶,喜欢在草地上奔跑。quot;施缱的声音开始颤抖,quot;她的笑容,那么纯真,那么灿烂……quot; 突然,施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quot;但是……但是那一天,我……quot;施缱的声音哽咽,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quot;我没能保护她,我……我眼睁睁地看着她……quot; 施缱无法继续说下去,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溢出,她的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 李医生轻轻地放下笔,站起身,走到施缱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quot;施缱,没关系的,quot;李医生的声音充满了同情和理解,quot;你不需要强迫自己现在就说出一切。我们可以在这里停下来,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继续。quot; 薛砚辞紧紧地握住施缱的手,他的眼神充满了爱和支持。 quot;施缱,你做得很好,quot;薛砚辞轻声说,quot;你不需要一个人承受这些。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一起走过这段路。quot; 施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薛砚辞,她的声音微弱但坚定。 quot;谢谢你,砚辞。有你在,我……我觉得自己可以面对这些。quot; 李医生回到了座位上,他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施缱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些强烈的情感。 quot;施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quot;李医生温和地说,quot;我们会一起工作,一步一步地,帮助你处理这些情感,找到治愈的途径。quot; 第619章 陪伴 在李医生和薛砚辞的陪伴下,施缱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一些,但当她再次尝试深入到那些记忆时,她的内心深处又激起了对闻抚珊的怨恨。 quot;闻抚珊...quot;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痛苦,quot;她...她本可以做些什么,但她没有。她...她让我失去了愿愿,我……我无法原谅她。quot;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他轻轻地说:quot;施缱,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怨恨只会增加你的痛苦。我们能不能试着去理解,去释放这些情绪?quot; 李医生也温和地补充道:quot;怨恨是一种很强烈的情感,它会影响我们的心理健康。施缱,我们可以尝试去探索这些情绪背后的原因,看看是否有其他方式来处理它们。quot; 施缱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quot;我知道,砚辞,李医生,你们说得对。但是...但是每当我想起愿愿,想到她因为我的无能为力而...而离开,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quot; 第一次从李医生的办公室离开时,施缱感到筋疲力尽,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次治疗中消耗殆尽。 她的身体沉重,脚步也显得有些蹒跚。 薛砚辞轻轻地扶着她,两人一同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施缱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谈话而感到困扰。 quot;施缱,你做得很好,quot;薛砚辞轻声说道,quot;面对这些情感并不容易,但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quot; 施缱点了点头,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quot;砚辞,我只是...只是觉得很累。我本以为说出来会让我好受一些,但我现在感觉更糟了。quot; 薛砚辞理解地点了点头:quot;这是正常的反应,施缱。情感的释放有时会让我们感到更加疲惫,但这是治愈过程的一部分。你并不孤单,我会一直在这里支持你。quot; 他们走到了停车场,薛砚辞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施缱坐进车里。 他绕到驾驶座,发动了汽车,但并没有立刻开车,而是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施缱。 施缱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红红的,一双眼睛看上去异常可怜,泪水的痕迹清晰可见。 她的头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匆匆掠过的风景,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薛砚辞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心疼。 他知道,施缱此刻需要的是安静和理解,而不是空洞的安慰。 quot;施缱,quot;薛砚辞轻声打破了沉默,quot;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你的感受,或者我们可以就这样静静地坐一会儿。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quot; 施缱转过头,看着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quot;砚辞,我只是……只是觉得心里好乱。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该施缱的眼泪再次涌出,她低下头,轻轻抽泣着。怎么办。quot; 薛砚辞没有立即对施缱的请求作出回应,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安慰,而是实际的陪伴和支持。 他轻轻地启动了汽车,驶向施缱的家,一路上车内安静而平和,只有偶尔传来施缱轻微的抽泣声。 到达施缱的家后,薛砚辞小心地扶她下车,陪她走进屋内。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确保她安全舒适地坐下,然后轻声告别,告诉她如果需要他,随时可以联系他。 在随后的日子里,施缱开始系统地进行心理治疗。 她与李医生一起,逐步面对和处理那些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和怨恨。 治疗过程虽然艰难,但施缱感到自己正慢慢获得力量,学会了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绪,如何面对那些曾经让她感到无力的回忆。 每天在学校上班的时候,施缱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行尸走肉。 她开始重新投入到教学工作中。 第620章 疼痛难忍 有一天在中午午休的时候,施缱坐在办公室里,正准备享受片刻的宁静。 突然,一股刺鼻的烟味打破了周围的平静。 起初,她以为是附近某个角落的小火灾,但随即,滚滚的白烟开始从门缝和窗户中涌入,伴随着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和尖叫声。 混乱中,施缱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心跳加速,这才意识到学校失火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惊慌,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她学会了如何在紧急情况下保持冷静。 施缱迅速站起身,抓起手机和随身携带的小包,她知道必须立刻行动。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股热浪和浓烟扑面而来,她本能地咳嗽起来,但很快用手捂住口鼻,尽量减少吸入有害烟雾。 她开始沿着记忆中的逃生路线向出口移动,同时大声呼喊,试图提醒其他可能还在办公室或教室的同事和学生。 quot;大家快跟我来!quot;施缱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尽管她自己也感到害怕。 在浓烟和混乱中,施缱的领导能力得到了展现。 她带领着一群惊慌失措的学生和老师,沿着楼梯迅速而有序地撤离。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每个人的关心,她不断地回头确认没有人掉队。 施缱在带领人群撤离的过程中,不慎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在浓烟和混乱中,她的视线模糊,无法立刻判断周围的情况。 她感到一阵剧痛从腿部传来,但她试图忽略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继续前进。 然而,就在她努力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晕眩袭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了同事们和学生们的呼喊声,感到有人在试图帮助她。 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等施缱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一片洁白和宁静。 她的头部被包扎着,腿部也打着石膏。她感到身体有些虚弱,但意识逐渐清晰。 病房的门轻轻打开,薛砚辞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担忧和宽慰的复杂表情。 看到施缱醒来,他急忙走到床边,轻声问道:quot;施缱,你感觉怎么样?quot; 她的喉咙感到异常灼痛,仿佛被火焰炙烤过一般。 她试着想要说话,但只能发出微弱的沙哑声。 第306节 薛砚辞注意到了她的尝试,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quot;施缱,别说话,quot;薛砚辞温柔地阻止她,quot;你吸入了太多的烟尘,喉咙受伤了。医生已经给你做了检查,你需要休息,让喉咙慢慢恢复。quot; 施缱点了点头,感到无力和沮丧。 她抬起手轻轻触摸了喉咙,那里的疼痛提醒着她火灾中的恐怖经历。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担心自己的声音是否能够恢复。 薛砚辞似乎读懂了她的担忧,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quot;别担心,施缱,医生说这只是暂时的。你的喉咙会恢复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quot; 施缱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火灾发生时,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能够面对任何突发情况。 但此刻,她再次感受到了孤独和痛苦,仿佛之前所有的心理治疗成果都付诸东流。 她的喉咙疼痛难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她那场灾难的恐怖。 第621章 我为什么不能追她 薛砚辞坐在施缱的床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他能感觉到施缱的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折磨。 他想要为她分担这份绝望,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薛砚辞和施缱的沉默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 薛砚辞起身去开门,发现是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外。 quot;请问是施缱小姐吗?quot;其中一位警察礼貌地询问。 薛砚辞点了点头,回答说:quot;是的,我是她的朋友薛砚辞。请问有什么事吗?quot; 警察出示了他的证件,然后说:quot;我们有些关于学校火灾的问题,需要向施缱小姐了解一下情况。quot; 薛砚辞看了施缱一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不安。他转头对警察说:quot;她目前的情况不太适合回答问题,你们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quot; 警察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quot;经过我们的初步调查,这次的火灾很可能是人为纵火。我们正在寻找可能的嫌疑人,并希望能够从施缱小姐这里得到一些线索。quot; 施缱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无法相信,有人会故意在学校放火,置无数无辜的人于危险之中。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同时也感到了一种责任感。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给她传递着力量:quot;施缱,如果你们需要她提供任何帮助,我们会尽力配合。但现在,她需要休息和恢复,希望你们能够理解。quot; 警察表示理解,并承诺会尽快找出真相。 他们在离开前留下了联系方式,并告诉薛砚辞,一旦施缱感觉好些了,就联系他们。 薛砚辞关上门,回到施缱的床边。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这几天,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施缱身边,却始终无法触及她紧闭的心门。 施缱的眼神总是那么遥远,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让他无法窥见她的内心。 病房里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医疗仪器的滴答声打破了沉默。 薛砚辞尝试着讲些轻松的话题,或是分享一些温馨的回忆,希望能够引起施缱的共鸣。 但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他的努力毫无反应。 就在薛砚辞感到无计可施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他起身开门,却意外地看到徐长卿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薛砚辞,我们谈谈。”徐长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佻,他的目光越过薛砚辞,投向病床上的施缱。 薛砚辞警惕地挡住了徐长卿的视线,冷冷地问:“你想干什么?” 徐长卿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只是来看看施缱。听说她最近不太好,作为朋友,我自然要关心一下。” 薛砚辞知道徐长卿对施缱的感情并不单纯,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敌意:“施缱现在需要休息,她不需要你的关心。” 徐长卿笑了笑,突然转变了话题:“我听说你们的关系已经破裂了,是这样吗?既然如此,我可以追求施缱吗?”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徐长卿,你这是在施缱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 徐长卿似乎并不在意薛砚辞的指责,他依旧带着那副轻佻的笑容:“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薛砚辞。我爱她,我为什么不能追求她?” 第622章 失控 两天后,薛砚辞在医院的咖啡厅里见到了徐长卿。 他有些意外,因为这次会面是徐长卿主动提出的。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微妙。 徐长卿没有拐弯抹角,他直视着薛砚辞的眼睛,开门见山地说:“薛砚辞,我知道你和施缱的关系很好,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所以,我打算追求施缱。” 薛砚辞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料到徐长卿会这么说。 他的表情从惊讶转为难以置信,最后竟然笑了出来。 薛长青的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戏谑,他不知道徐长卿是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竟然会认为在这个时候介入他和施缱之间是合适的。 徐长卿似乎预料到薛砚辞的反应,他并没有因为薛砚辞的笑声而气馁,反而更加详细地展开了他的分析。 quot;薛砚辞,quot;徐长卿说道,quot;你我都清楚,施缱心中的愿愿是不可逾越的坎,她的死给施缱带来的阴影,你们两个都无法轻易摆脱。再加上闻抚珊的存在,她与施缱之间的复杂关系,这些都构成了你们之间的障碍。我不是在质疑你们的感情,但现实是残酷的,有时候感情并不能战胜一切。quot; 徐长卿的态度始终轻佻而强势,他似乎在享受这场与薛砚辞的较量。 他身体微微向后靠,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薛砚辞紧握着手中的杯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徐长卿的每一句话都旨在挑衅,但他不能让徐长卿看到他的软弱。 quot;徐长卿,quot;薛砚辞冷冷回应,quot;你所谓的了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施缱不是物品,不能被你们这样争夺。她的心,她的感受,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quot; 徐长卿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quot;或许吧。但我知道,她现在很脆弱,需要一个能够理解她、支持她的人。而我,愿意成为那个人。quot; 薛砚辞的耐心到达了极限,徐长卿轻佻的态度和对施缱的轻视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在一阵冲动之下,薛砚辞猛地站起身,手掌握紧了徐长卿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quot;薛砚辞,你这是干什么?!quot;徐长卿惊讶地喊道,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薛砚辞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quot;这是对你的警告,徐长卿。施缱不是你可以随意谈论和玩弄的对象。她所经历的痛苦,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不允许你再这样无礼地对她进行评价和揣测。quot; 徐长卿试图挣脱薛砚辞的控制,但薛砚辞的握力极强,他无法轻易摆脱。quot;放开我,薛砚辞!quot;徐长卿挣扎着说,quot;你以为你是谁?你无权这样对我!quot; 但薛砚辞并没有松手,他将徐长卿拉得更近,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quot;我是施缱的朋友,是她的支持者,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quot;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其他在咖啡厅的人开始注意到这边的争执。 就在这时,徐长卿突然用力一推,薛砚辞没有预料到这一举动,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松开了手。 徐长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神中透露出挑衅:quot;薛砚辞,你这是在公开场合失去控制,你真的认为这样能保护施缱吗?quot; 薛砚辞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但这是为了保护施缱,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quot;徐长卿,quot;薛砚辞说,quot;我不想和你打架,但我也绝不会退缩。施缱的幸福和安宁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应该尊重她的感受,而不是在这里和我争执。quot; 徐长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一声:quot;好吧,薛砚辞,我们走着瞧。quot;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第623章 占有欲 薛砚辞回到医院时,夜幕已经降临。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柔和,他的脚步在安静的空间里回响。 他来到施缱的病房前,轻轻推开门,看到施缱正坐在病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阅读着。 她的喉咙上贴着一块纱布,透出一丝让人心疼的脆弱。 薛砚辞靠在门边,没有立即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施缱。 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 他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想要走过去,给她一个拥抱,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和支持。 终于,他迈开步子,走向施缱。 施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薛砚辞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关怀,而施缱的眼神中则带着一丝惊讶和不确定。 薛砚辞没有说话,他走到施缱的床边,伸出双手,用力地抱住了她。 施缱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僵硬,她似乎想要将他推开,表现出一种想要避开的态度。 但薛砚辞并没有放手,反而越发将她抱紧,好像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施缱的喉咙还在受伤,她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只能通过肢体动作来传达。 她感到薛砚辞的拥抱过于强烈,甚至有些占有的意味,这让她心中生出了不安。 她试图用手势和表情告诉他,她需要一点空间,需要他放手。 但薛砚辞似乎没有察觉到施缱的不适,或者他选择了忽略。 他的拥抱越来越紧,好像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她的关心和保护。 施缱开始感到窒息,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恐慌和求助。 薛砚辞终于意识到了施缱的不安,他缓缓松开了怀抱,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施缱,他不会放弃,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轻声说道:“施缱,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明白,但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第307节 施缱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薛砚辞是出于关心,但她也需要他理解,她需要呼吸的空间,需要他尊重她的意愿。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还不能说话。 薛砚辞白天与徐长卿的对峙让他的情绪变得紧绷,他的心理状态在无意识中影响了他的动作。 面对施缱时,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保护欲,但同时也混杂着被徐长卿挑起的占有欲。 这种情绪的波动让他在拥抱施缱时,表现得有些野蛮,失去了平时的温柔和细心。 施缱感受到了薛砚辞的异常。 她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量,不再是安慰和温暖,而是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的紧迫感。 她的心中涌起了不安,她不希望薛砚辞因为外界的影响而失去对她的尊重和理解。 施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明显的拒绝,她轻轻地推了推薛砚辞的胸膛,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不适。 但薛砚辞似乎被自己的情绪所困,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保护施缱,不让她受到任何威胁。 施缱见薛砚辞没有立即反应,她开始感到了一丝无助。 她的喉咙受伤,无法大声呼喊,只能通过更加用力的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她拿起了床边的便签和笔,用颤抖的手写下了简短而有力的几个字:“请放开我。” 薛砚辞看到施缱写下的字,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已经越过了界限。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自责,他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在情绪的驱使下,对施缱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给施缱足够的空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对不起,施缱,我失控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施缱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 第624章 很想你 施缱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在薛砚辞过于激烈的拥抱中,她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这恐惧勾起了她深埋心底的痛苦记忆——愿愿被闻抚珊摔下楼的那一幕。 那是一个她努力想要忘记,却又无法摆脱的噩梦。 每当夜深人静,或是在情绪波动的时候,那一幕就会如同幽灵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折磨着她的心灵。 薛砚辞看到施缱的泪水,心中的自责和痛苦更深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不仅没有给她带来安慰,反而触发了她的伤心事。 他坐在床边,无助地看着施缱哭泣,心中充满了愧疚。 施缱的手指颤抖着,她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还是努力地在屏幕上敲下了一行字:“砚辞,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薛砚辞看到这条信息,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过于激烈的情感表达,不仅没能给施缱带来安慰,反而让她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他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失去施缱。 他站起身,缓缓地走到病房的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充满了迷茫。 施缱看着薛砚辞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的矛盾和挣扎变得更加剧烈。 她知道薛砚辞的拥抱是出于关心和爱护,但那突如其来的紧密接触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那些痛苦的经历。 她的内心深处,既渴望着薛砚辞的陪伴和支持,又害怕这份接近再次触发她的痛苦。 她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四周的寂静仿佛放大了她的心跳声。 施缱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斗争却如同潮水一般汹涌。 她问自己,是否应该让薛砚辞留下,是否应该向他敞开心扉,让他分担自己的痛苦。 但每当这个念头升起,那个可怕记忆的阴影就会笼罩她的心,让她退缩。 施缱在医院的病床上辗转反侧,她的内心斗争最终促使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不想成为薛砚辞的负担,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 在一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病房时,施缱悄悄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办了出院手续。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孤独。 施缱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感,来面对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和痛苦。 她找到了一个安静的住所,暂时远离了医院,远离了薛砚辞,远离了一切。 两天后的晚上,施缱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薛砚辞的名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薛砚辞的声音,他似乎有些醉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和疲惫:“施缱,你出院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能听出薛砚辞的伤心。 她走到阳台,打开了窗户,让夜晚的凉风吹进屋内,也吹拂着她的心。 “砚辞,我……”施缱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薛砚辞打断了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力的温柔:“施缱,我不是想责怪你。我只是担心你,我只是……很想你。” 施缱的眼泪再次涌出,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第625章 撕扯 晚上,施缱躺在床上,思绪飘忽,她做了一个关于薛砚辞的梦。 在梦中,薛砚辞温柔地对她笑着,他们手牵手走在一片金色的麦田里,阳光温暖,微风拂面。 但突然间,天空变得阴沉,薛砚辞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 施缱在梦中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和恐慌,她拼命地想要抓住薛砚辞,但他的身影却越来越远。 醒来后,施缱的心还在怦怦直跳,梦中的情景让她感到不安。 她意识到,尽管她想要逃避,但她内心深处仍然渴望着薛砚辞的理解和支持。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决定去找薛砚辞,想要和他谈谈,想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第二天,施缱鼓起勇气,来到了薛砚辞的公司楼下。 她站在大楼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进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震惊。 一个曾经被薛砚辞辞退的员工跪在公司大门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他手中举着一块写有“求薛总给我一个机会”的牌子,周围聚集了一些围观的人群。 施缱看到,这个员工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迹,显然是在以死相逼。 更让施缱无法接受的是,薛砚辞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施缱能感觉到薛砚辞的态度中没有一丝同情,甚至似乎带着轻蔑和不屑。 施缱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施缱站在那儿,心如刀绞,眼前的这一幕彻底颠覆了她对薛砚辞的所有认知。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背叛,不仅仅是对那个绝望员工的背叛,更是对她内心深处对薛砚辞所持有的那份信任和期待的背叛。 她的手紧紧抓着包包的带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施缱感到自己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尘埃,混乱而无法着陆。 她问自己,这个冷漠的男人真的是她曾经深爱的那个人吗? 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和安慰的薛砚辞,怎么会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 施缱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要冲上前去质问薛砚辞,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同时,她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害怕这一切只是冰山一角,害怕自己无法承受更多的真相。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是对薛砚辞的失望和愤怒,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完全割舍对他的感情。 施缱感到自己的心被撕扯着,一边是理智告诉她必须远离这个冷酷的男人,另一边是情感让她犹豫不决,无法就这样放手。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痛苦,原本积攒了一整个晚上的勇气,在看到薛砚辞冷漠的眼神后,就这样瞬间消失了。 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逃避冲动,她不想面对这样的薛砚辞,不想面对可能更加残酷的现实。 她仓皇地转身,步伐匆匆地离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让她远离这个地方。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就在这时,薛砚辞正好抬起头,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只看到施缱一个恍惚的背影。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薛砚辞还是一眼就将她认出来。 他的心中一震,没想到施缱会来到这里,更没想到她会看到这一幕。 第626章 我怀疑是你做的 施缱的心情如同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她没有让薛砚辞看见自己,而是选择了逃避。 她直接去了学校,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丝宁静和安慰。 然而,当她刚走进办公室,校长的秘书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 秘书:quot;施老师,校长找您有事,请您立刻过去一趟。quot; 第308节 施缱心中一紧,她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走进校长办公室,校长的脸色严肃,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校长:quot;施老师,我们收到了一份关于您的严重举报,我们不得不遗憾地通知您,您被开除了。quot; 施缱感到一阵眩晕,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施缱:quot;开除了?这是什么理由?我做了什么?quot; 校长面露难色,但还是将文件递给了施缱。 校长:quot;这里有详细的举报内容,我们经过调查,发现证据确凿,虽然我们很遗憾,但学校有学校的规矩,我们必须做出决定。quot; 施缱颤抖着手接过文件,她看到文件中详细记录了她所谓的quot;不当行为quot;,每一项都具体到时间、地点,甚至还有所谓的目击者证词。 她的心中充满了错愕和愤怒。 施缱:quot;这些都是谎言!我从未做过这些事,这是诽谤!quot; 校长:quot;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学校必须基于现有的证据做出处理。如果您有异议,建议您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quot;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证明清白,不知道这些谣言是如何开始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 施缱:quot;我会证明我的清白,但我需要时间。请给我一个机会,不要这么快就做出决定。quot; 校长:quot;施老师,我们也很为难,但学校的形象和声誉至关重要。我们只能根据现有的信息做出最合适的决定。quot; 施缱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办公室,走出了学校。 施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中紧握着那份冰冷的文件,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她回想起过去的种种,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 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小心,与人为善,从未有意得罪过谁。 但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有时候,即使是无意之举,也可能招致他人的怨恨。 她想到了闻抚珊,那个曾经在学校中与她有过冲突的人。 闻抚珊曾因不满施缱的教学方法而公开指责她,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施缱心中一动,她越来越觉得,这次举报很可能是闻抚珊的报复行为。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需要面对这个问题,需要找出真相。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闻抚珊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闻抚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施缱?你找我有什么事?” 施缱:quot;闻抚珊,我们需要谈谈。我被学校开除了,我收到了一份举报,我怀疑是你做的。quot; 闻抚珊:quot;我?施缱,你怎么会想到是我?quot; 第627章 黑客 闻抚珊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后她冷笑着回答: 闻抚珊:quot;施缱,你猜对了,我确实和这件事有关。但别忘了,是你自己的行为给了我们机会。quot; 施缱感到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施缱:quot;闻抚珊,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让你为这种卑鄙的行为付出代价!quot; 电话那头的闻抚珊似乎并不担心,反而笑了起来: 闻抚珊:quot;施缱,你没有任何证据。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接受现实吧。quot; 施缱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她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挂断电话后,闻抚珊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她转向坐在对面的哥哥闻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闻抚珊:quot;哥哥,你出的主意还真不错。看着施缱那副无助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quot; 闻谦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 闻谦:quot;这只是开始,施缱。得罪了我们闻家,你的好日子到头了。quot;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绪在沉默中飞速转动。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没有保存在联系人里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闻谦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命令的口吻: 闻谦:“是我,闻谦。上次我提到的任务,现在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沙哑而神秘: 黑客:“闻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做?这可是有风险的。” 闻谦冷笑一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闻谦:“风险?我从来不怕风险。我只要你拿到薛砚辞的最新商业计划,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黑客:“明白。但这次的目标不简单,我需要时间,也需要更多的...报酬。” 闻谦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 闻谦:“报酬从来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成功,钱不是问题。” 黑客:“好的,我会尽快给你消息。但记住,我只做一次,事情一旦败露,我可不会承担后果。” 闻谦:“放心,只要你做得干净利落,没有人会查到我们头上。” 电话挂断后,闻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知道,只要掌握了薛砚辞的商业机密,就能在商场上给予他致命一击,同时也能为妹妹闻抚珊出一口恶气。 闻谦放下手机,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未褪去,闻抚珊却皱起了眉头,她的担忧在眼神中显露无遗。 闻抚珊:“哥哥,这样做真的靠谱吗?薛砚辞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我们会不会...” 闻谦转过头,锐利的目光打断了闻抚珊的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轻蔑: 闻谦:“抚珊,你这是妇人之仁!我们闻家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薛砚辞再怎么精明,也防不住我们的计划。” 闻抚珊被哥哥的气势所压,声音低了下去,但仍带着一丝犹豫: 闻抚珊:“但是,如果被发现...” 闻谦挥手打断,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闻抚珊: 闻谦:“没有如果!我们闻家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失手过?你放心,那个黑客是行业内的顶尖高手,只要我们这边不出问题,就不会有任何风险。” 闻抚珊沉默了,她知道哥哥的能力,也清楚闻家在商场上的势力和手段。但这次,她心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第628章 作证 施缱走进了约定的咖啡厅,她的目光冷冽而坚定。 环顾四周,她很快就发现了闻抚珊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穿着一件鲜红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醒目。 施缱走到闻抚珊对面坐下,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施缱:“闻抚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学校里的举报是你做的吧?” 闻抚珊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嘴角挂着一抹挑衅的微笑: 闻抚珊:“是我又如何?施缱,你来这是想求证什么?还是想求我收回那些话?” 施缱紧握着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施缱:“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用这么肮脏的手段来对付我?” 闻抚珊放下咖啡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兴奋: 闻抚珊:“为什么?因为你喜欢薛砚辞,因为你们曾经让我难堪。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施缱感到一阵寒意,她意识到闻抚珊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施缱:“闻抚珊,你疯了。你这样做不仅毁了我,也会毁了你自己。” 闻抚珊突然大笑起来,她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闻抚珊:“疯了?也许吧。我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但你不一样,施缱,你还有名誉,还有未来。我要看着你一点点失去它们。” 施缱站起身,她知道和闻抚珊的对话已经没有意义,这个女人已经无药可救: 施缱:“闻抚珊,你的行为会让人不齿。我会找到证据,揭露你的阴谋,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闻抚珊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闻抚珊:“随你便,施缱。你可以试试,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相信你。” 施缱步出咖啡厅,她的心如同被寒冰包围。 她决心要找到真相,要为自己正名。 首先,她需要找到愿意为她作证的人,证明她的清白。 施缱开始联系学校里的同事,那些她曾以为可以信赖的人。 然而,电话那头的回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曾经的同事们纷纷以各种理由拒绝与她见面,甚至不再接听她的电话。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几天后,施缱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终于遇到了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同事,苏薇。 苏薇是施缱的同事之一,平时两人关系不错。 苏薇看着施缱,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苏薇:“施缱,我知道你很困难,我也相信你是清白的。” 施缱紧握着苏薇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施缱:“苏薇,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为我作证。” 苏薇叹了口气,面露难色: 第309节 苏薇:“施缱,我很想帮你,但是...我听说闻抚珊已经收买了学校里所有接近过你的人,让他们不能为你作证。” 施缱的心沉了下去,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施缱:“收买?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苏薇压低了声音,四处看了看,确保没有人注意他们: 苏薇:“她利用了她的资源和影响力,甚至威胁了一些人。施缱,现在学校里的人都怕她,没有人敢站出来帮你。” 施缱感到一阵晕眩,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她意识到,闻抚珊的报复远比她想象的要狠毒和彻底。 施缱:“苏薇,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629章 危机 施缱握着手机,她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她拨通了闻抚珊的号码,电话一接通,她就直接发问: 施缱:“闻抚珊,我以为在精神病院的经历足以让你吸取教训,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学到什么。” 电话那头的闻抚珊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她冷冷的笑声,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闻抚珊:“施缱,你以为那地方能让我变成一个温顺的羔羊?太天真了。那里只教会了我一件事——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施缱:“闻抚珊,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底线。你真的认为你可以逍遥法外吗?” 闻抚珊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她的嚣张几乎要透过电话线溢出来了: 闻抚珊:“施缱,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告诉你,我闻抚珊从来就没怕过任何人,任何事。你最好识相点,别自找麻烦。” 施缱紧紧握着手机,她的声音冷冽如冰: 施缱:“闻抚珊,你的威胁对我无效。我会揭露你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清你。” 闻抚珊似乎并不在意施缱的警告,她的笑声更加张狂: 闻抚珊:“好啊,施缱,我等着。不过我建议你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你已经一无所有了,而我,还站在这儿。” 施缱气愤地挂断了电话,她的心中充满了对闻抚珊的不满和对未来的忧虑。 整个下午,她都心神不宁,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情。 在随意浏览新闻时,她的目光突然被一条新闻标题吸引——quot;薛氏集团股市暴跌quot;。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点开新闻,仔细阅读着每一个字。 报道中提到薛氏集团的股价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出现了异常的大幅下跌,市场分析人士对此议论纷纷,但原因尚不明确。 施缱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什么偶然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联想到闻抚珊的嚣张态度和之前的对话,施缱不禁怀疑这是否又是闻家搞的鬼。 她知道闻家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特别是考虑到她和薛砚辞的关系,以及闻抚珊对她的敌意。 施缱立刻拿起手机,试图联系薛砚辞,想要了解情况并提供帮助。但电话响了很久,薛砚辞并没有接听。 她并不气馁,转而给薛砚辞发了一条信息: 施缱:“砚辞,我看到新闻了。我知道这可能和闻家有关,如果需要我的帮助,请随时告诉我。” 信息发送后,施缱焦急地等待着回复。 她明白,如果股市的暴跌真的和闻家有关,那么薛砚辞和薛氏集团可能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与此同时,施缱也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 施缱知道她需要帮助,需要找到能在这个复杂局面中给予她法律支持的人。 她想到了冯鸦九,不仅是薛砚辞的好友,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她立刻拨通了冯鸦九的电话,希望他能提供一些指导。 电话很快接通了,冯鸦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仍然保持着专业和冷静。 冯鸦九:“施缱?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施缱没有绕弯子,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担忧: 施缱:“冯律师,我看到了薛氏集团股市暴跌的新闻。考虑到最近的一些情况,我怀疑这可能和闻家有关。薛砚辞现在怎么样了?” 第630章 和闻家有关 冯鸦九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疲惫: “施缱,你猜得没错。是有顶级黑客侵入了薛砚辞的电脑,盗取了商业机密。这件事对薛氏集团的影响很大,但我们并没有坐以待毙。” 施缱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了一丝紧迫感: “冯律师,我懂了。薛砚辞现在有什么打算?我能帮上什么忙?” 冯鸦九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薛砚辞已经采取了行动。首先,他已经向警方报案,并且我们的技术团队正在努力追踪黑客的来源。其次,薛砚辞正在和公司的法律顾问团队一起,准备对可能的内部泄密者采取法律行动。” 冯鸦九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对薛砚辞应对危机的信心: “施缱,薛砚辞在商场上历练多年,他有足够的经验和智慧来处理这类突发事件。他不仅迅速向警方报案,而且已经开始采取一系列策略来稳定局势。” 施缱紧握着手机,聚精会神地听着冯鸦九的每一个字: “我了解薛砚辞,他总是能在危机中找到转机。他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首先,薛砚辞已经召集了公司高层,进行了一次紧急会议,确保内部团结一致,对外展示出公司的决心和信心。他深知在这种时刻,稳定军心是最重要的。” 施缱点头,她能够想象薛砚辞在会议室中镇定自若的样子。 “这确实很符合他的风格,稳定内部是第一步。” 冯鸦九:“没错。其次,他已经开始与主要股东和投资者沟通,解释当前的情况,并保证他们的利益不会受损。薛砚辞的沟通能力一向出色,他已经成功安抚了许多人的情绪。” 施缱不禁对薛砚辞的高情商和应对能力感到钦佩。 施缱:“他总是能够妥善处理与各方的关系,这对他的领导力是一个很大的加分。” 冯鸦九:“不仅如此,薛砚辞还计划举行一个公开发布会,向公众透明地说明情况,并表明公司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来保护投资者和消费者的利益。” 施缱:“这将有效地提升公众对薛氏集团的信任,同时也会给市场发出积极的信号。” 冯鸦九:“正是这样。最后,薛砚辞已经指示我们的法务团队,准备对任何恶意诽谤和不实报道采取法律行动。他不会容忍任何损害公司声誉的行为。” 和施缱通完电话后,冯鸦九轻轻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紧绷的神经。 一抬眸,他就见到薛砚辞走进来,神色间虽有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 冯鸦九看见他,不由得笑了笑,调侃道:“施缱很关心你。” 薛砚辞微微一怔。 冯鸦九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你打算怎么办?施缱似乎已经察觉到事情可能和闻家有关。” 薛砚辞转过身,目光锐利:“她一向聪明。我会让技术团队继续追踪黑客的线索,同时,我会亲自和闻家接触,看看能否探出一些端倪。” 冯鸦九:“你要小心,闻家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第631章 挑衅 薛砚辞回想起之前对施缱的不满,那时他确实因为她似乎漠不关心自己而感到愤怒和失望。 但经过这次事件,他意外地感受到了施缱的关心和重视。 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但内心却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薛砚辞走到办公室的沙发前坐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之前确实对她有些失望,我以为她并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 冯鸦九认真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解:“感情的事情很复杂,施缱可能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关心。” 薛砚辞的思绪在施缱的关心和自己的情感之间徘徊,他忽然转头看向冯鸦九,眼中带着一丝探究的光芒。 薛砚辞:“鸦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冯鸦九看着薛砚辞的表情,感到有些意外:“什么问题?” 薛砚辞直截了当地问:“你对施缱,还喜不喜欢?” 冯鸦九愣怔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薛砚辞会这么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但作为律师,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认真地回答: 冯鸦九:“砚辞,我承认,我对施缱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但我也尊重你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哪天你放弃了她,我...我会一直守护她。” 薛砚辞听到冯鸦九的回答,心中五味杂陈。 笑声中带着一丝尖锐,他转过身,目光如刀一般锐利,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嫉妒和不满。 薛砚辞:“冯鸦九,你可真是个情圣啊,这么深情的守护,我都快被感动了。不过,你这种单相思的戏码,是不是有点太老套了?” 冯鸦九面对薛砚辞的冷嘲热讽,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薛砚辞此时的心情复杂,嫉妒只是情绪的一部分。 冯鸦九:“砚辞,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但我不是在和你竞争施缱。我对施缱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我更尊重你们的关系。” 薛砚辞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尊重?你的尊重就是在心里默默喜欢她,然后等着我犯错,好让你有机会吗?” 冯鸦九叹了口气,他知道薛砚辞此时需要的不是争执,而是理解和信任。 冯鸦九:“砚辞,我不是在等待机会,我只是希望施缱幸福。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幸福,我会祝福你们。如果...” 薛砚辞打断了冯鸦九的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如果什么?如果你所谓的守护变成了横刀夺爱,冯鸦九,你敢吗?” 冯鸦九站起身,直视薛砚辞,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砚辞,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对你的尊重,对施缱的爱,都不会让我做出伤害你们的事。” 薛砚辞:“冯鸦九,你的这些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谁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你真的能忍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吗?” 冯鸦九深呼吸,试图抑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薛砚辞此时的情绪波动很大,任何过激的反应都可能会火上浇油。 冯鸦九:“砚辞,我并不是圣人,我也有情感,但我懂得控制它们。我不会因为个人的情感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尤其是我关心的人。” 薛砚辞冷笑:“听起来你很伟大,但这种伟大让我觉得恶心。你真的认为施缱会需要你这种所谓的守护吗?” 第310节 冯鸦九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身,直视薛砚辞,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薛砚辞,你到底想怎样?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是,我对施缱有感情,但我从未越界,我一直在尊重你们的关系。” 薛砚辞看着冯鸦九,挑衅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不安和怀疑。 薛砚辞:“那你能保证,将来也不会越界吗?能保证你永远都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威胁吗?” 冯鸦九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砚辞,我不能预测未来,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施缱幸福,我就会尊重她的选择。我希望我们都能以成熟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 第632章 上钩 薛砚辞对冯鸦九的保证嗤之以鼻,他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 在施缱的事情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不安,但他清楚,自己不能被个人情感左右,薛氏集团的危机更需要他立刻处理。 他坐回办公椅,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拨打了闻谦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薛砚辞的声音冷静而直接: 薛砚辞:“闻谦,我们需要谈谈。” 闻谦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似乎对薛砚辞的来电并不意外: 闻谦:“薛总,我猜你是为了最近的一些小麻烦找我。随时恭候。” 薛砚辞:“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说完,薛砚辞便挂断了电话。他知道这次会面不会轻松,但他决心要找出真相,不管背后是谁在操纵。 与此同时,闻谦也迅速行动起来。他挂断电话后,立即联系了自己雇佣的私家侦探: 闻谦:“是我,有新情况。薛砚辞可能会有所行动,我要你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 私家侦探在电话那头简短地回应: 私家侦探:“明白,我会处理。” 闻谦放下电话,他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他对自己的计划和布局十分有信心,薛砚辞的任何反击都在意料之中。 半小时后,薛砚辞和闻谦在一家他们常去的私人会所见面。 两人的对峙充满了紧张气氛,但闻谦似乎成竹在胸,他相信无论薛砚辞提出什么问题,他都有应对之策。 薛砚辞直接切入正题: 薛砚辞:“闻谦,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薛氏集团最近的股市暴跌,还有黑客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闻谦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回答: 闻谦:“薛总,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们都是守法的商人,不是吗?” 薛砚辞冷冷地看着他,他知道闻谦不会轻易承认,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线索: 薛砚辞:“闻谦,别跟我打太极。如果被我查出来是你,你应该知道后果。” 闻谦摊了摊手,表现得十分坦然: 闻谦:“薛总,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解决问题上,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薛砚辞的耐心逐渐被闻谦的轻蔑态度消耗殆尽,他的话语中挑衅的意味越来越浓: 薛砚辞:“闻谦,你以为你能够轻易地逃脱责任吗?你的行为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闻谦依旧保持着他那副自信满满的微笑,似乎在享受薛砚辞的愤怒: 闻谦:“薛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难道薛氏集团的危机,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吗?”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感到自己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终于,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 薛砚辞:“你这个卑鄙小人!” 话音未落,薛砚辞猛地站起身,一拳打向了闻谦的面部。闻谦并没有反抗,而是故意承受了这一击,他的嘴角溢出了血迹,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这一幕被躲在会所角落的狗仔队成员完整地记录了下来。他们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今天会有大事发生,所以早早地就藏在了这里。 狗仔队成员之一低声对他的同伴说: “快看,我们拍到了大新闻!薛氏集团的薛砚辞竟然动手打了闻谦,这下有得玩了。” 他的同伴也兴奋地回应: “这下我们可有独家头条了,赶紧把照片和视频传回去,这将是明天的爆炸性新闻。” 与此同时,闻谦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而有控制: 闻谦:“薛总,你这样做可不太明智。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薛砚辞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可能正中了闻谦的下怀,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薛砚辞:“闻谦,你最好祈祷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说完,薛砚辞转身离开了会所,留下闻谦一个人在包间里。闻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闻谦:“计划成功了,薛砚辞已经上钩。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这场戏怎么上演吧。” 第633章 保证 事实上,薛砚辞在与闻谦通电话时,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他知道闻谦可能会采取一些手段来对付自己,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 在私家侦探刚从车里下来,还没来得及隐藏自己的行踪时,薛砚辞安排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几名身材魁梧的保镖迅速靠近,将私家侦探围住。 私家侦探意识到形势不妙,试图逃跑,但很快就被薛砚辞的人制服。 他们没有手下留情,给了私家侦探一顿教训,确保他短时间内无法继续跟踪或监视。 薛砚辞安排的人在行动结束后,迅速撤离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完成,闻谦对此还一无所知。 在会所内,闻谦挂断电话后,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薛砚辞的反击已经开始。 而在薛砚辞的办公室里,他正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清楚自己的计划已经初步成功。 薛砚辞:“闻谦,你以为只有你会玩这种游戏吗?我们来日方长。” 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但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薛砚辞不会坐以待毙,他将采取一切必要手段来保护自己和薛氏集团的利益。 与此同时,薛砚辞的律师团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将对闻谦的行为进行深入调查,寻找足够的证据来反击。 薛砚辞相信,只要他保持冷静和专注,最终一定能够揭露真相,让闻谦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在媒体界,那些狗仔队拍到的照片和视频很快就会成为热点新闻。 薛砚辞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他的公关团队也正在准备对策,以确保这些负面新闻不会对薛氏集团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薛砚辞的别墅隐匿在一片宁静的郊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里的环境优雅,安保措施严密,是进行私密对话的理想场所。 私家侦探被带到别墅的一间书房,这里书架林立,墙上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画作,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私家侦探被安排坐在一张皮质沙发上,薛砚辞则坐在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雕工精细的茶几。 薛砚辞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的目光锐利,像是要看透对方的灵魂。 薛砚辞:“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的处境,你被雇佣来监视我,而现在你却成了我的客人。” 私家侦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局面,但他也清楚,薛砚辞如果要对他不利,早就可以动手了。 私家侦探:“薛总,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薛砚辞站起身,缓缓地在书房内踱步,他的步伐沉着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加重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私家侦探,那锐利的视线仿佛要洞穿对方的心思。 薛砚辞:“你的工作,确实。但你现在有机会做更多。你可以选择站在正义的一边。” 私家侦探吞了吞口水,他能感受到薛砚辞话语中的力量和决心,这让他心中的恐惧和犹豫更加强烈。 私家侦探:“正义?在这场游戏中,正义似乎很模糊。” 薛砚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直视着私家侦探,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说服力: 薛砚辞:“正义从不模糊,它一直存在。只是有时候,人们选择视而不见。我需要你看清楚,闻谦的行为已经越界,他不仅威胁到了我,也威胁到了整个商业社会的公平和正义。” 私家侦探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薛砚辞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知道自己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一个选择可能会改变自己的未来。 薛砚辞回到座位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加紧迫: 薛砚辞:“告诉我,你愿意站在我这边,为我作证吗?我能保证你的安全,给你一个新的开始。” 私家侦探沉默了,他的思绪在激烈地斗争。 薛砚辞没有催促,他知道这样的决定需要时间来考虑。 终于,私家侦探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私家侦探:“薛总,我愿意作证。但我想知道,您能提供什么样的保护?”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知道私家侦探的担忧是合理的: 薛砚辞:“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生活环境。我的律师会帮你处理所有的法律事宜,确保你在这个过程中受到法律的保护。” 第634章 混乱 私家侦探的心中仍旧充满了疑虑,他知道自己一旦选择为薛砚辞作证,就意味着彻底与闻谦为敌,他的未来将充满不确定和风险。 私家侦探:“薛总,您的提议很诱人,但恕我直言,我怎么能确定您不会在利用完我之后...抛弃我?” 薛砚辞似乎早有预料,他轻轻笑了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了私家侦探面前。 第311节 薛砚辞:“我理解你的担忧。不过,我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交易。” 私家侦探疑惑地打开了文件夹,里面是他妻子和女儿的照片,以及他们日常生活的详细记录。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私家侦探:“你...你这是干什么?” 薛砚辞靠在椅背上,声音平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能力保护你,也有能力保护你爱的人。我并不是在威胁你,只是想证明,我是认真的。” 私家侦探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在侦查别人,现在却变成了被人侦查的对象。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恐惧。 私家侦探:“薛总,你这是...” 薛砚辞打断了他:“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有能力确保你的安全。而且,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让你和你的家庭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私家侦探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薛砚辞掌握了他的弱点,但他也知道,这可能是他摆脱闻谦控制的唯一机会。 私家侦探:“好吧,薛总,我...我愿意合作。”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站起身,向私家侦探伸出了手:“这是明智的选择。我们将会一起改变很多事情。” 私家侦探握住了薛砚辞的手,这一刻,他的命运已经与薛砚辞紧密相连。 他心中虽然仍旧充满了苦涩和讽刺,但他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 他的内心像是一场风暴,混乱而强烈。 他感到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法抗拒地被拖入了薛砚辞与闻谦之间的斗争。 他的思绪回到了文件夹中那些照片和记录上,每一张纸上都承载着他家庭的点点滴滴,现在却成了薛砚辞手中的筹码。 私家侦探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薛砚辞手段的恐惧,也有对家庭安全的担忧。 私家侦探心中暗想:“我这是在做什么?我竟然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他深知,一旦成为证人,就意味着他将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他的生活,他家人的生活,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薛砚辞提供的不仅仅是一种保护,更是一种摆脱闻谦控制的机会。 他开始想象一个新的生活,一个不再受制于人,不再担惊受怕的生活。私家侦探心中泛起了一丝希望:“也许,这真的是一个改变的机会。” 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她的笑容纯真无邪,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私家侦探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她,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 在薛砚辞的注视下,私家侦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坚定。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私家侦探:“薛总,我有一个条件。我需要确保我家人的安全,无论发生什么。”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许:“这是自然。你的家人将会得到最好的保护,我保证。” 第635章 策略 私家侦探苦笑一声,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和薛砚辞作对。 他曾经以为,凭借自己的智慧和经验,可以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游刃有余,但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薛砚辞的手段和资源远超过他的想象,他发现自己像是一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蚂蚁,无力反抗。 私家侦探:“薛总,我承认我低估了您。我本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局面,但现在看来,我不过是您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薛砚辞微微一笑,似乎对私家侦探的觉悟感到满意:“你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力量和信息才是真正的王道。你我之间的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 私家侦探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接受薛砚辞的安排。 他心中虽然充满不甘,但也清楚,只有借助薛砚辞的力量,他和家人才有可能摆脱闻谦的阴影。 私家侦探:“薛总,既然我已经站在了您的一边,我希望我们能够真诚合作。我不想再有任何的猜疑和隐瞒。” 薛砚辞点了点头:“这是当然。我需要你的专业知识和能力,而你需要我的保护和资源。我们的目标一致,合作才能共赢。” 私家侦探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他只能选择相信薛砚辞,希望这次合作能够带来他所期待的改变。 私家侦探:“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薛砚辞站起身,目光坚定:“首先,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确保每一步都精确无误。然后,我们就要开始行动,一举打破闻谦的阴谋。” 私家侦探听说薛砚辞要对付闻谦,立刻想到闻谦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他深知,与闻谦的斗争需要更多的智慧和准备。 私家侦探决定提供一些关键信息,以显示他对这次合作的诚意。 私家侦探:“薛总,闻谦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无所不能,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薛砚辞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私家侦探会知道这样的信息,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薛砚辞:“哦?致命的弱点?说来听听。” 私家侦探:“闻谦有一个秘密的财务顾问,这个人掌握着闻谦所有非法交易的证据。如果能够找到这个顾问,并且说服他,我们就能拿到足够的证据来对付闻谦。”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意识到这个信息的价值。 私家侦探的这个提醒,无疑为他们的计划增加了一个重要的筹码。 薛砚辞:“这个信息非常有价值。你是怎么得知的?” 私家侦探:“在我之前的调查中,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个顾问是闻谦的旧相识,但因为一些私人恩怨,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裂痕。”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开始重新评估私家侦探的价值。 他意识到,私家侦探不仅仅是一个棋子,更是一个能够提供关键信息的盟友。 薛砚辞:“很好,这个信息对我们的计划至关重要。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个顾问,并且制定一个详细的策略来接近他。” 第636章 动摇 私家侦探和薛砚辞开始密切合作,他们制定了一个详尽的计划,旨在接触并说服那位财务顾问。 私家侦探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调查技巧,开始追踪那位顾问的行踪。 几天后,他们得知顾问将会出席一个私人晚宴,这是一个接近他的机会。 薛砚辞安排了一场偶遇,希望能够在不引起闻谦注意的情况下与顾问建立联系。 晚宴当晚,私家侦探和薛砚辞装扮成宾客,混入了宴会现场。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闻谦的眼线,终于在宴会的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位财务顾问。 在宴会的喧嚣中,私家侦探和顾问坐在屏风后的一张小圆桌旁,周围是低沉的谈话声和轻柔的爵士乐。 私家侦探尽量保持着轻松的神态,但内心却是紧张的。 私家侦探:“听说你最近对古董很感兴趣,我刚好认识几个收藏家,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顾问微微一笑,但眼神中的警惕并未完全消散:“古董?哦,是的,我对历史一直很感兴趣。” 私家侦探:“历史总是让人着迷,不是吗?就像那些古老的秘密,一旦被揭开,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顾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私家侦探话中有话:“秘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私家侦探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你我都知道,有些秘密一旦揭露,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这时,薛砚辞的目光穿过人群,注意到了私家侦探和顾问的交谈,他看到了顾问脸上的不安。 薛砚辞微微点头,示意私家侦探继续,同时他开始向宴会的另一边移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私家侦探:“我听说,你手中有一些非常珍贵的‘收藏品’,它们的价值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顾问的脸色一变,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私家侦探轻轻拍了拍顾问的手背,试图安抚他:“别担心,我不是来追究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愿意让这些‘收藏品’重见天日。” 顾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那些东西……它们很危险。” 私家侦探:“危险总是伴随着巨大的利益。但我相信,正确的人会知道如何使用它们。” 就在这时,闻谦的亲信已经接近了他们所在的区域。薛砚辞迅速介入了一场关于艺术的谈话,巧妙地将亲信的注意力引向了自己。 薛砚辞:“先生,你对这幅画怎么看?我总觉得它背后隐藏着更深层的意义。” 亲信被薛砚辞的介入稍微分散了注意力,他转而与薛砚辞讨论起了艺术,但眼神仍旧不时地扫过私家侦探和顾问的方向。 私家侦探利用这个机会,继续对顾问施加影响:“想想那些因为你的‘收藏品’而受益的人。你不想让他们失望,对吧?” 顾问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开始动摇:“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私家侦探:“时间不等人,老朋友。你也知道闻谦的手段,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顾问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好吧,我会考虑的。但我需要证据的安全。” 私家侦探点了点头,他知道顾问已经开始动摇了:“我可以保证,一切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就在这时,薛砚辞注意到亲信开始试图摆脱他,再次向私家侦探和顾问的方向移动。 薛砚辞迅速结束了艺术话题,向私家侦探发出了一个紧急的信号。 私家侦探立刻站起身,对顾问说:“我们稍后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我建议你去一下洗手间,整理一下思绪。” 顾问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座位,消失在人群中。 第637章 陪葬 随着顾问的点头同意,私家侦探立刻意识到他们需要迅速行动。 他们站起身,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这时,闻谦的亲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向他们的方向张望。 薛砚辞迅速评估了形势,他知道他们需要分散亲信的注意力。 他低声对私家侦探说:“我会引起他的注意,你带顾问从侧门离开。” 第312节 私家侦探犹豫了一下,但薛砚辞的眼神坚定,他知道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小心。”私家侦探简短地回应,然后迅速带着顾问向侧门移动。 薛砚辞则走向宴会的中心,他的目光锁定了亲信。 他故意撞倒了一名服务员,引起了一阵混乱。 “哎呀,真是抱歉!”薛砚辞大声说道,声音足够让周围的宾客都听到。他假装手忙脚乱地帮助服务员捡起地上的酒杯和食物。 亲信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吸引了注意力,他皱着眉头走向薛砚辞,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先生,您没事吧?”亲信问道,语气中带着怀疑。 薛砚辞抬起头,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服务员。真是不好意思。” 亲信的目光在薛砚辞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可疑。 薛砚辞保持着镇定,继续帮助服务员清理现场。 与此同时,私家侦探和顾问已经接近了侧门。 私家侦探警惕地回头望了一眼,确认没有人跟踪他们。 “这边走。”私家侦探低声对顾问说,他们迅速穿过侧门,消失在夜色中。 薛砚辞注意到亲信的目光开始放松,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他站起身,对亲信说:“再次为这场小意外道歉,希望没有破坏大家的好心情。” 亲信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薛砚辞的解释,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薛砚辞等到亲信走远后,才慢慢地离开宴会现场。 他绕到了宴会厅的后门,确保私家侦探和顾问已经安全离开,然后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中。 回到安全屋,私家侦探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顾问则拿出了一个密封的信封,里面装着他多年来收集的文件和证据。 私家侦探:“我们需要把这些文件扫描进电脑,然后通过加密的方式发送给媒体和执法机构。” 顾问点了点头,开始将文件递给私家侦探。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但紧张的气氛在屋内弥漫。 就在他们即将完成最后一份文件的扫描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 私家侦探和顾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私家侦探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闻谦冷冷的声音:“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太天真了。” 私家侦探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闻谦,你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闻谦在电话那头笑了:“游戏?不,这才刚刚开始。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顾问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闻谦的手段,如果被他找到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私家侦探:“我们已经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你无处可逃。” 闻谦:“是吗?那我们走着瞧。”电话随即被挂断。 私家侦探立刻意识到他们没有时间了,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最后一份文件扫描进电脑,并迅速进行加密。 顾问焦急地问:“我们该怎么办?他肯定已经派人来了。” 私家侦探:“我们得快点,把这些证据发出去,然后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准备发送邮件的时候,安全屋的门被猛烈地撞开,几个蒙面人冲了进来。 私家侦探和顾问迅速站起身,私家侦探护着顾问,他们退到了墙角。 蒙面人中的一个用低沉的声音命令:“别动,把东西交出来。” 顾问紧紧握着手中的文件,私家侦探则冷静地评估着形势。 私家侦探:“你们知道这是违法的,闻谦已经完了,你们没必要为他陪葬。” 蒙面人不为所动:“别废话,交出来。” 第638章 内部的叛徒 私家侦探知道他们没有退路,他必须保护顾问和证据。他向顾问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突然向两侧散开,试图分散蒙面人的注意力。 私家侦探迅速按下了电脑上的一个按钮,将证据发送出去,同时他从腰间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 蒙面人见状,立刻向他们扑来。 私家侦探和顾问与蒙面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在混战中,私家侦探利用自己的身手和机智,成功地制服了几个蒙面人。 顾问虽然不是战斗人员,但在紧急情况下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他用手中的文件夹击打蒙面人,为私家侦探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最终,在一番搏斗后,私家侦探成功地将所有蒙面人制服。 他迅速检查了顾问的情况,确认他没有受伤。 私家侦探:“你没事吧?” 顾问喘着粗气:“我没事,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私家侦探点了点头,他们迅速收拾了现场,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确认顾问安全后,私家侦探迅速地将电脑中的数据彻底销毁,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痕迹。 他们匆忙地离开了安全屋,消失在夜色中。 私家侦探:“我们得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避,但我担心闻谦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顾问:“我有个朋友,他住在城郊,我们可以去他那里。” 私家侦探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他们驱车前往顾问提到的地点,但当他们接近那个藏身之所时,私家侦探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 他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车辆的轮胎痕迹,以及一些隐蔽的监控设备。 私家侦探:“停车!” 顾问紧急刹车:“怎么了?” 私家侦探:“那个地方已经被发现了。看那些监控,闻谦的人肯定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 顾问的脸色一变:“那我们怎么办?” 私家侦探沉思了片刻,然后说:“我们不能去那里了。我们必须找一个他们想不到的地方。” 顾问焦急地问:“但是哪里会安全呢?” 私家侦探:“我有个想法。我们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也不能去我们认识的人那里。我们需要找一个偏僻且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顾问:“但是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太多选择。” 私家侦探:“我知道一个地方,是我过去办案时偶然发现的。那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去。” 顾问:“那听起来不错,我们走吧。” 他们调转车头,朝着私家侦探所说的废弃仓库驶去。在路上,私家侦探拨打了一个电话,联系了他的一个老朋友,一个前警察同事。 私家侦探:“老张,我需要你的帮助。” 老张:“你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私家侦探:“这次事情大了,我不能细说。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看看能不能找出内部的叛徒。” 老张:“好吧,我会尽力的。你小心。” 挂断电话后,私家侦探的表情更加凝重。 他知道,他们不仅要对抗闻谦的势力,还要找出内部的叛徒,这个任务的难度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顾问看着私家侦探:“我们现在怎么办?” 私家侦探:“我们先去仓库躲一躲,然后等待老张的消息。同时,我们需要联系媒体和执法机构,确保证据能够安全地到达他们手中。” 第639章 逮捕 私家侦探驾车带着顾问,穿过城市的暗巷,最终来到了城郊一处废弃的工业区。 夜色中,一座座破败的建筑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森。 私家侦探:“就是这里。这个仓库我已经观察过一段时间了,平时几乎没人来。” 顾问四处张望,显得有些不安:“这里看起来……很不安全。” 私家侦探:“恰恰相反,正因为没人注意,我们才暂时安全。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地方。” 他们将车停在仓库的隐蔽处,私家侦探带着顾问进入了一个看似破败,但内部相对干燥的仓库。 他们迅速清理出一块区域,开始布置临时的藏身之所。 私家侦探:“我们需要保持警惕,闻谦的人可能随时会找到这里。” 顾问点了点头,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些简单的生存装备,包括食物和水。 就在他们刚刚安顿下来,私家侦探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串他不认识的号码。 私家侦探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 闻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得意:“私家侦探,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你们了。” 私家侦探心中一紧,但声音依旧平静:“闻谦,你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你派来的人已经无法再为你效力。” 闻谦冷笑:“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应该知道,我总有办法找到你们。” 私家侦探:“我当然害怕,但我更相信正义。你所做的一切都将被揭露。” 闻谦:“我们走着瞧。”电话被挂断。 私家侦探立即转向顾问:“他可能真的知道我们的位置,或者只是在试探我们。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第313节 顾问紧张地问:“我们该怎么办?” 私家侦探迅速检查了一遍他的武器,确保子弹充足:“我们先做好防守准备,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我们就得战斗。” 顾问:“我会尽我所能帮忙。” 私家侦探点了点头,他知道顾问虽然不是战斗人员,但在这种生死关头,每个人都能成为战士。 他们开始在仓库内布置一些简易的防御措施,利用废弃的材料制造障碍物,同时确保有多个逃生路线。 就在他们准备就绪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私家侦探和顾问迅速隐蔽,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私家侦探低声对顾问说:“记住,保持冷静,我们有机会赢。” 顾问紧握着手中的一根铁管,点了点头。 在废弃仓库的阴影中,私家侦探和顾问屏住呼吸,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听到了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随后是车门关闭的沉闷声响。 私家侦探紧握武器,顾问则拿起了一根用作武器的铁管,两人背靠背站立,准备迎接可能的攻击。 突然,一阵脚步声逐渐靠近仓库的入口。 私家侦探向顾问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迅速移动到了预先设定的埋伏位置。 就在这时,几个黑影冲进了仓库,手持武器,显然是闻谦派来的手下。 私家侦探和顾问没有犹豫,立即展开了反击。 在昏暗的光线中,两方人马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私家侦探凭借多年的经验和精准的枪法,成功地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顾问虽然不是专业的战斗人员,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力量。 就在对峙进入白热化阶段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警方和特警队及时赶到,迅速包围了整个废弃工业区。 闻谦的手下们听到警笛声,开始出现了动摇。 私家侦探利用这个机会大喊:“警察来了!放下武器,你们没有机会了!” 闻谦的手下们面面相觑,有的人开始犹豫,有的人则试图寻找逃生的路线。 就在这时,闻谦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是他律师焦急的声音。 律师:“闻谦,大事不好了!警方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他们正在对你进行全面的调查。你的帝国即将崩溃!” 闻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这怎么可能?我做了这么多……” 律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必须立刻离开,尽可能地远离这里。” 电话那头传来了混乱的声音,警方正在破门而入。 闻谦挂断电话,他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 与此同时,在仓库内,私家侦探和顾问在警方的支援下,成功地制服了剩余的敌人。 警方冲进仓库,将闻谦的手下一一逮捕。 警方负责人走向私家侦探和顾问:“你们做得很好,现在安全了。” 顾问松了一口气,手中的铁管掉落在地,他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第640章 不能没有你 在仓库的昏暗角落里,私家侦探、顾问和薛砚辞背靠一堆废弃的货物箱,紧张地注视着唯一的出口。 外面,闻谦的手下正在迅速靠近,他们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对话声逐渐清晰。 薛砚辞低声说:“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位置。” 私家侦探紧握着武器,回应道:“我们必须坚守这里,直到警方到来。” 顾问紧张地环顾四周:“但是……我们只有三个人。” 私家侦探:“有时候,数量并不是决定因素。” 就在他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警方到了。” 私家侦探立刻通过无线电与警方联络:“这里是私家侦探,我们在仓库内,闻谦的手下正试图攻入。” 警方回应:“坚持住,我们正在进入工业区,马上到你们的位置。” 外面的闻谦手下显然也听到了警笛声,他们开始加快脚步,试图在警方到来前解决问题。 私家侦探对薛砚辞和顾问说:“准备战斗,我们不能让他们靠近。” 薛砚辞和顾问点了点头,三人分别守在仓库的三个角落,准备迎接敌人。 闻谦的手下冲进了仓库,他们手持武器,面目狰狞。 但私家侦探、薛砚辞和顾问并没有退缩,他们勇敢地迎战,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外面的警方迅速包围了仓库,他们使用扩音器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闻谦的手下开始犹豫,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警方的特警队开始逐步逼近,闻谦的势力正在迅速崩溃。 最终,在警方的强大压力下,闻谦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地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 特警队冲入仓库,迅速控制了局势。 私家侦探、薛砚辞和顾问在警方的保护下走出了仓库,他们安全了。 顾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薛砚辞则拍了拍私家侦探的肩膀:“我们做到了。” 薛砚辞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转头望去,只见施缱正快步走进仓库,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释然。 原来,施缱得知了薛砚辞的危险处境后,坚持要跟随特警队一起行动,尽管她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她无法坐视不理。 施缱一看到薛砚辞安然无恙,眼中闪过泪光,她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砚辞,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施缱的背,安慰道:“我没事,缱缱,别担心。我们都很安全。” 施缱紧紧抱着薛砚辞,那份久违的温暖在她心中涌动。 她意识到,尽管之前因为愿愿的事情,她和薛砚辞之间产生了隔阂,彼此渐行渐远,但这次危机却让他们的心重新靠近。 施缱抽泣着,轻声对薛砚辞说:“砚辞,我以为我失去了你。当我知道你可能有危险时,我意识到我不能没有你。愿愿的事,我们能不能放下了?” 第641章 求情 薛砚辞紧紧回抱着施缱,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缱缱,我错了。我不该让过去的事影响我们。愿愿的事,我会承担起责任,我们一起去解决。” 施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薛砚辞:“不,砚辞,那不只是你的责任。我们都有责任。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一起面对,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 薛砚辞深情地看着施缱,他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但他愿意尝试,为了他们之间的爱。 薛砚辞:“缱缱,我愿意和你一起努力,为了我们的关系,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能坐下来谈谈吗?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施缱点了点头,她需要的正是这样的沟通和理解:“我也希望如此,砚辞。我们需要坦诚,需要重新开始。”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仓库,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薛砚辞,闻谦虽然被抓了,但他的余党还在活动。我们接到情报,他们可能会对施缱不利。” 薛砚辞的心沉了下去,他转头看向施缱,眼中充满了担忧:“缱缱,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闻谦的余党可能会找你麻烦。” 施缱的脸色一变,她紧握着薛砚辞的手:“砚辞,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我们该怎么办?”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确保施缱安全,同时能够彻底解决闻谦余党的计划。 薛砚辞:“我们先回我的安全屋,那里有最好的防护措施。然后,我会联系我的一些朋友,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 施缱点了点头,她信任薛砚辞,知道他会保护她。 私家侦探和顾问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他们走上前来,表示愿意提供帮助。 私家侦探:“薛砚辞,施缱,如果你们需要帮助,尽管说。我们不会让闻谦的余党得逞。” 施缱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松开薛砚辞的怀抱,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她并不愿意见到的名字——闻抚珊。 施缱犹豫了一下,但在薛砚辞鼓励的目光下,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闻抚珊焦急的声音:“施缱,我知道你在薛砚辞身边。我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劝劝薛砚辞,让他对闻谦手下留情。” 施缱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紧握着手机,声音有些颤抖:“闻抚珊,你应该知道闻谦做了什么。他的行为已经无法挽回,任何人都无法为他求情。” 闻抚珊在电话那头哭泣:“施缱,我求你了,他是我哥哥,我不想失去他。” 薛砚辞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他知道这是一个棘手的情况,但他也知道正义不能妥协。 薛砚辞轻声对施缱说:“告诉他,我们不能干预法律的审判。闻谦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转向电话,坚定地说:“闻抚珊,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薛砚辞说得对。闻谦的行为已经触碰了法律的底线,我们不能干预。你应该为他的行为感到羞愧,而不是为他求情。” 施缱挂断电话,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薛砚辞:“缱缱,你做得很好,你做了正确的事。” 第642章 周旋 施缱挂断电话后,她的心情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 第314节 她转过身,深深地望进薛砚辞的眼眸,那里充满了坚定和支持。 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薛砚辞都会与她并肩作战。 这份信任和依赖,让她感到既安心又沉重。 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知道薛砚辞不仅仅是她情感上的依靠,更是她精神上的支柱。 她的生活,她的未来,似乎已经与薛砚辞紧紧相连,无法分割。 这种认知让她既感到幸福,又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束缚。 施缱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不能因为害怕未来的不确定性而退缩。 就在施缱垂眸犹豫时,薛砚辞伸出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她力量和勇气。 施缱的心跳在薛砚辞的怀抱中逐渐平稳下来,但她的眉头依旧紧锁。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突然响起,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徐长卿的名字。 薛砚辞看到这个名字,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施缱察觉到了薛砚辞的情绪变化,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然后低声说:“接电话,但要小心应对。” 施缱点了点头,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徐长卿轻佻的声音:“施缱,好久不见了,有没有兴趣出来喝一杯?” 施缱眉头微蹙,刚要挂断电话,薛砚辞却轻轻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施缱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语气,回应道:“徐长卿,我现在很忙,恐怕没有时间。” 徐长卿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哎呀,别这么冷淡嘛,我们以前不是挺好的吗?难道现在连见个面都不行?” 施缱感到一阵不适,她正要再次拒绝,薛砚辞却轻声在她耳边说:“和他周旋,看看他想干什么。”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冷静:“徐长卿,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徐长卿似乎感受到了施缱的坚决,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阴沉:“施缱,你真的不考虑吗?或许我们可以谈谈一些你感兴趣的话题。” 施缱的目光在薛砚辞的脸上游移,她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决断和策略。 薛砚辞微微点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和徐长卿对话,试图引出他的真实意图。 施缱咬了咬牙,她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机会,也是一次挑战。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决定按照薛砚辞的计划行事。 她对徐长卿说:“徐长卿,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谈,就直说吧。我现在没有心情玩猜谜游戏。” 徐长卿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似乎对施缱的态度感到满意:“这才对嘛,施缱。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或许我能帮上忙。”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示意施缱继续追问。 施缱心中一动,她故作好奇地问:“哦?你打算怎么帮我?” 徐长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我有一些资源和信息,可以帮你解决眼前的问题。当然,作为交换,我也希望得到一些我想要的东西。” 薛砚辞轻轻摇头,示意施缱不要急于答应。 施缱心领神会,她故意放慢语速,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徐长卿,我不确定我能给你什么。而且,我现在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徐长卿似乎有些急切,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施缱,别这么快就拒绝我。你考虑一下,这对我们都有好处。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详细谈谈。” 施缱看了薛砚辞一眼,他的眼神坚定,示意她继续周旋。 第643章 陷阱 施缱感受到薛砚辞的坚定眼神,她知道必须保持冷静和机智。 她对徐长卿说:“徐长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有具体的建议或者信息,不妨直说,否则我们没有必要见面。” 徐长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施缱,你应该知道,薛砚辞现在面临的麻烦不小。我可以提供一些关键的情报,帮助他摆脱困境。” 薛砚辞紧握施缱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信徐长卿的话。 施缱深吸一口气,回应道:“徐长卿,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但我很乐意听听你所谓的情报。” 徐长卿似乎被施缱的坚定态度所打动,他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好吧,施缱。我知道薛砚辞正在寻找一个名叫‘影子’的内部线人,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的身份。”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示意施缱继续追问。 施缱心中一震,但她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你怎么知道这些?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徐长卿轻笑了一声,说:“因为我也有自己的利益要维护。‘影子’其实是我的人,我需要确保他安全。如果薛砚辞能够保证不追究‘影子’的责任,我愿意提供更多的帮助。”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低声对施缱说:“不要答应他任何条件,我们需要先核实这个信息。” 施缱点了点头,对徐长卿说:“徐长卿,我不能代表薛砚辞做出任何承诺。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会认真考虑你提供的信息。” 徐长卿似乎有些不耐烦:“施缱,时间紧迫。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联系你。” 电话挂断后,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薛砚辞沉声说:“施缱,我们需要立刻行动。我要去核实徐长卿提供的信息,同时,我们也要准备应对可能的陷阱。” 施缱点头:“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不能让徐长卿的诡计得逞。” 两人迅速离开仓库,前往薛砚辞的安全屋。在那里,他们开始制定计划,同时联系薛砚辞的盟友,请求他们帮助核实徐长卿的信息。 几个小时后,薛砚辞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的一位老朋友,也是一名资深的情报分析师。 电话那头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砚辞,我已经核实了徐长卿提供的信息。‘影子’确实存在,而且他的身份非常敏感。但是,我怀疑徐长卿的动机,他可能有更大的图谋。”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性。 施缱焦急地说:“砚辞,我们必须小心。徐长卿可能在利用我们。” 薛砚辞点头:“我知道。但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线索。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既要保护‘影子’,又要揭露徐长卿的真正目的。” 他们开始深入讨论,制定了一系列复杂的策略。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徐长卿发来的信息:“施缱,我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你不给我答复,我将不得不采取其他手段。” 薛砚辞看到这条信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施缱,我们需要立即行动。我会联系我的一些朋友,准备一个陷阱,让徐长卿自己暴露他的计划。” 施缱紧握薛砚辞的手:“砚辞,我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两人开始行动,薛砚辞联系了他的盟友,而施缱则负责搜集有关‘影子’的信息。他们小心翼翼地布置了一个陷阱,等待着徐长卿的下一步行动。 第644章 捕捉 就在他们准备就绪的时候,薛砚辞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他的一个老对手,一个他们一直以为已经退出江湖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意外的声音:“薛砚辞,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麻烦。我愿意提供帮助,但有一个条件。”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惊讶和困惑。 他们不知道这个老对手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又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薛砚辞沉声回应:“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我是你过去的对手,但现在,我可能是你唯一的希望。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薛砚辞的一个承诺。” 施缱紧张地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知道这个电话可能会改变他们的命运。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说出你的条件,我会考虑。”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我要你承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伤害施缱。” 薛砚辞和施缱都感到震惊,他们不知道这个条件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条件。”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因为,施缱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薛砚辞和施缱都感到一阵寒意,他们意识到这个电话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薛砚辞和施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们需要时间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需要知道更多,施缱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施缱,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多年前,你曾经无意中救过我一命。” 施缱感到困惑,她努力回忆,但那段记忆似乎并不存在:“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对方继续说道:“那是在一个雨夜,我受了重伤,倒在路边。你停下车,帮我叫了救护车。虽然你从未知道,但那是我得以存活下来的唯一原因。” 薛砚辞和施缱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意识到这个电话背后隐藏的不仅仅是一个老对手,还有一个未曾知晓的故事。 薛砚辞沉声说:“即使你救了施缱,这也不能解释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们。” 对方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我已经不再涉足江湖的纷争,但我知道徐长卿的野心。他是一个危险的人,我愿意提供帮助,阻止他。”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感谢你的帮助,但我们不能在没有了解清楚全部情况的前提下接受。”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理解你们的谨慎。我会给你们一些时间,你们可以调查我的话。但记住,时间不多了。” 电话挂断后,薛砚辞和施缱立即行动起来。 他们开始调查这个神秘人物的背景,同时继续监视徐长卿的一举一动。 几个小时后,他们得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这个神秘人物确实是薛砚辞过去的对手,但他在几年前就已经退出了江湖,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他的背景清白,没有迹象表明他会对施缱构成威胁。 薛砚辞和施缱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们需要做出决定,是否接受这个神秘人物的帮助。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砚辞,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不接受他的帮助,我们可能会错过揭露徐长卿的机会。”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然后说:“我们必须谨慎,但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我们可以和他见面,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施缱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未知的较量。 就在他们准备和神秘人物见面的时候,薛砚辞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是他的一个内线打来的:“砚辞,徐长卿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的目标是施缱。” 第315节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他立刻对施缱说:“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徐长卿的目标是你。” 施缱感到一阵恐惧,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我们不能让他得逞,我们必须立刻制定计划。” 薛砚辞迅速联系了他的盟友,他们开始布置一个陷阱,准备捕捉徐长卿。 第645章 靠近 薛砚辞和施缱迅速行动起来,薛砚辞联系他的内线,要求他们提供徐长卿行动的详细信息。 施缱则开始准备,她知道这将是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 薛砚辞:“我们需要知道徐长卿的具体计划,他打算如何行动?” 内线的声音紧张而急促:“我们只知道他已经开始动员人手,具体的目标和计划还不清楚。但我们相信他很快就会行动。” 施缱:“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你能不能再深入一些?” 内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会尽力,但你们必须做好准备。徐长卿不是一般人,他的行动总是出人意料。”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时间紧迫。 薛砚辞:“我们必须假设最坏的情况,徐长卿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施缱:“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然后说:“我们需要一个双重计划。一方面,我们继续布置陷阱,另一方面,我们需要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以为我们没有准备。” 施缱点头:“我同意。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资源,制造一些误导信息。”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薛砚辞联系了他的一些朋友,开始布置误导信息。施缱则开始准备,她知道这将是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 就在他们准备就绪的时候,薛砚辞接到了神秘人物的电话。 神秘人物:“薛砚辞,我知道你们正在准备。但你们需要小心,徐长卿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他可能会改变计划。”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他们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复杂。 薛砚辞:“你怎么知道这些?” 神秘人物:“我有我的消息渠道。我建议你们立即改变计划,徐长卿可能会采取更直接的行动。” 薛砚辞和施缱迅速重新评估了情况,并调整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决定利用神秘人物提供的信息,制造一个更大的假象,同时在暗中布置真正的陷阱。 施缱:“我们需要一个诱饵,让徐长卿以为他可以轻易得手。” 薛砚辞:“我会亲自担任诱饵,你和其他人负责布置陷阱。” 施缱担忧地看着薛砚辞:“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徐长卿。”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施缱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缱缱,我了解你的担忧,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徐长卿认识我们两个,只有我亲自出马,才能让他相信我们的计划。”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薛砚辞说得对,但她仍然无法掩饰自己的担心:“那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情况有变,立刻撤退。” 薛砚辞点了点头:“我会的。现在,我们需要迅速行动。”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薛砚辞故意在一些徐长卿可能会监视的地方露面,而施缱和其他人则在暗中紧张地布置着陷阱。 就在薛砚辞在一家他常去的咖啡馆坐下时,施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的一个线人。 线人:“施小姐,我有紧急消息。徐长卿已经发现了薛先生的行踪,他的人正朝那个方向移动。” 施缱心中一紧:“我知道了,谢谢你。请继续监视,有任何新情况立刻通知我。” 她立刻联系薛砚辞:“砚辞,徐长卿的人已经发现了你,他们正在向你靠近。” 薛砚辞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按计划行事,我会小心的。” 施缱紧张地指挥着其他人:“所有人注意,准备行动。一旦徐长卿的人出现,立刻启动计划。” 就在薛砚辞享受着咖啡,看似毫无防备的时候,几个可疑的身影进入了咖啡馆。 他们的目光在薛砚辞身上徘徊,然后开始慢慢靠近。 薛砚辞心里警惕,表面镇定:“终于来了。” 他故意拿起手机,假装接电话,低声说:“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施缱和其他人在远处的车里,紧张地注视着情况的发展。 第646章 我们得抓住他 施缱紧紧盯着监视屏幕,手指在通讯器上随时准备发出信号。 她对旁边的私家侦探说:“一旦他们动手,我们就立刻介入。” 私家侦探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如鹰:“我准备好了。我们不能让薛砚辞受到任何伤害。”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咖啡馆外,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警惕地四处张望。 施缱立刻按下通讯器:“他们的人到了,准备行动。” 薛砚辞注意到了新进来的两个男子,他故意将手机放在桌上,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开。 两个男子迅速接近薛砚辞,其中一个伸手拦住了他:“薛先生,请等一下。” 薛砚辞装作惊讶:“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另一个男子冷冷地说:“我们老板想和你谈谈。” 薛砚辞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徐长卿派来的人。他故意显得有些害怕:“你们老板是谁?我……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施缱和私家侦探带领的队伍迅速冲进咖啡馆,将薛砚辞和两个男子团团围住。 施缱大声说:“警察!所有人不许动!” 两个男子一愣,随即伸手摸向腰间,显然想要拔枪。但私家侦探的动作更快,他迅速制服了其中一个,而施缱则用枪指住了另一个。 薛砚辞趁乱假装摔倒,从桌下拿出了预先藏好的信号枪,对着天花板发射了一发信号弹。 突然,咖啡馆的灯光熄灭了,整个店内一片漆黑。在混乱中,薛砚辞低声对施缱说:“跟我来,我知道一个秘密通道。” 他们迅速撤离到咖啡馆的后厨,薛砚辞推开一个看似普通的柜子,露出了一个狭窄的通道。 薛砚辞:“这是我以前调查时发现的,通向外面的小巷。” 施缱点了点头,紧随其后。 私家侦探和其他人则留下来,准备对付可能的追兵。 当他们安全地到达小巷时,薛砚辞接到了神秘人物的电话。 神秘人物:“薛砚辞,你们做得很好。但这只是开始,徐长卿不会就此罢休。” 薛砚辞:“我知道。但我们已经有了他的线索,我们会找到他的。” 神秘人物:“小心点,徐长卿有个秘密武器,他不会轻易暴露。” 薛砚辞:“秘密武器?是什么?” 神秘人物:“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相信我,当你知道的时候,一切都会明白了。” 电话挂断,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场游戏远未结束,而且可能会更加危险。 施缱担忧地问:“砚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薛砚辞沉思片刻,然后对施缱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需要主动出击,找到徐长卿的秘密据点。” 施缱点头,但眼中仍有担忧:“但我们从哪里开始?神秘人物没有提供足够的信息。” 薛砚辞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旧手机,递给施缱:“这是之前内线给我的,里面有一些加密的文件,我怀疑藏有徐长卿的秘密。” 施缱接过手机,眉头紧锁:“加密的文件?我们怎么破解它?” 薛砚辞微微一笑:“我恰好知道一个擅长解密的高手,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小巷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施缱紧张地低声说:“有人来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薛砚辞迅速拉着施缱躲进旁边的一个暗角,两人屏住呼吸,观察着来人。 来人穿着普通的休闲装,但他的眼神和步伐透露出一种警觉和训练有素的气质。他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在小巷中扫来扫去。 施缱低声对薛砚辞说:“他可能是徐长卿的眼线,我们得抓住他。” 第647章 现在很危险 薛砚辞点头,他们等待时机,当来人靠近他们藏身的位置时,薛砚辞和施缱迅速出击,将他制服。 薛砚辞按住来人的肩膀,严厉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 来人起初拒绝回答,但在薛砚辞的逼问下,他终于开口:“我只是执行命令,老板让我监视你们。” 施缱追问:“你们的老板在哪里?他的秘密据点在哪里?” 来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 薛砚辞和施缱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需要更多的策略来获取信息。 薛砚辞放缓了语气:“我们不会让他们找到你。告诉我们,我们能保护你。” 来人在内心的挣扎中,终于说出了一个地址:“他们在城南的旧工厂区,但那里布满了陷阱和守卫。” 施缱和薛砚辞迅速记下了地址,然后薛砚辞对来人说:“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你现在跟我们走。” 他们带着来人离开小巷,准备前往城南的旧工厂区。但在他们到达之前,薛砚辞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私家侦探的声音中透露出紧急:“薛砚辞,我们这边遇到了麻烦。徐长卿的人开始对我们发动攻击,他们似乎知道我们的行动。” 薛砚辞紧握手机,他知道形势比预想的更加复杂:“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施缱和我来人质,他知道徐长卿的秘密据点。” 私家侦探:“我明白了,我会尽量牵制他们,给你们争取时间。” 第316节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和施缱加快了步伐,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在徐长卿的人找到他们之前,揭开那个秘密武器的真相。 施缱边走边说:“这个秘密武器,会是什么呢?它足以改变整个局势吗?” 薛砚辞眉头紧锁,他知道他们正面对着一个强大的敌人,而且时间非常紧迫。 薛砚辞:“秘密武器的具体细节我们还不清楚,但根据神秘人物的提示,它肯定非同小可。”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坚定:“不管它是什么,我们都必须阻止徐长卿使用它。” 他们快速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 这里就是来人所说的徐长卿的秘密据点。 工厂外围荒凉,窗户破碎,看上去已经废弃多年,但薛砚辞和施缱知道,这只是一个幌子。 薛砚辞对来人说:“带我们进去。” 来人显得有些犹豫,但在薛砚辞和施缱的逼迫下,他还是领着他们走向了一个隐蔽的入口。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工厂时,薛砚辞的手机再次响起,是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薛砚辞,你们现在在哪里?” 薛砚辞:“我们正准备进入徐长卿的秘密据点。” 神秘人物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不要进去!那是一个陷阱,徐长卿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他们意识到来人可能是故意引他们入局。 薛砚辞:“你怎么知道?” 神秘人物:“我安插了眼线在徐长卿的组织里。相信我,你们现在很危险。” 电话挂断,薛砚辞和施缱迅速做出决定。 他们不能就这样走进陷阱,但也不能放弃调查。 施缱:“我们得另想办法。” 第648章 没有退路 薛砚辞迅速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他知道他们需要一个更周密的计划。 薛砚辞:“我们不能直接进去,但也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需要制定一个新的计划。” 施缱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个破旧的仓库:“我们可以先去那里,暂时避一避,同时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他们带着来人快速转移到仓库内,这里相对隐蔽,可以暂时安全地讨论对策。 薛砚辞转向来人:“你叫什么名字?或许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开始。” 来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说:“我叫宋归云。如果你们真的能保护我,我愿意提供更多的信息。” 施缱:“我们需要知道徐长卿的所有计划,以及他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 宋归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听说过一些关于秘密武器的事情。它是一种高科技的武器,能够远程操控,威力巨大。” 薛砚辞和施缱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意识到这个武器可能比他们预想的更加危险。 薛砚辞:“我们需要更多的细节。你能想到任何可以帮助我们的人或信息吗?” 宋归云思考了片刻:“有一个人,他叫张霓,是徐长卿的前技术顾问。他对徐长卿的计划知道得很多,但因为不同意徐长卿的做法,被排挤出了团队。” 施缱:“我们怎么找到这个张霓?” 宋归云:“我知道他经常去城南的一个小型科技展览会,那是他和一些独立发明家交流的地方。” 薛砚辞:“这可能是我们的突破口。施缱,我们得去找到张霓,看看他是否愿意帮助我们。” 施缱:“但我们不能就这样去,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薛砚辞点头:“对,我们不能直接去找他,我们需要一个能够赢得他信任的方法。”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仓库的门突然被敲响。薛砚辞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门边,通过门缝往外看。 门外站着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张霓。 薛砚辞打开门,警惕地问:“你是谁?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张霓看起来有些紧张:“我叫张霓,我知道你们在找我。宋归云联系了我,告诉我你们需要帮助。” 施缱惊讶地问:“宋归云?你怎么……” 宋归云低下头:“我……我想做正确的事。我知道张霓可以帮助你们。” 薛砚辞:“你怎么确定我们可以信任你,张霓?” 张霓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徐长卿发现了我与宋归云的联系,我的生命也处于危险之中。” 施缱:“如果你真的想帮助我们,我们需要知道徐长卿的所有计划,以及如何阻止他的秘密武器。” 张霓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需要保证我的安全。” 薛砚辞:“我们会保护你。现在,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 张霓环视了一下仓库内的环境,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安全,然后他开始讲述:“徐长卿的秘密武器是一种新型的网络攻击工具,它能够渗透并控制关键基础设施,甚至军事系统。” 薛砚辞眉头紧锁:“这种能力足以引发混乱,甚至战争。我们不能让它落入错误的手中。” 施缱:“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来阻止这一切。” 张霓点头:“我可以帮助你们渗透徐长卿的系统,找到并摧毁这个武器。但我们必须小心,他们的网络安全是一流的。”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讨论计划时,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私家侦探。 第649章 找出内奸 私家侦探的声音急促:“薛砚辞,我们这边遭到了攻击,看来徐长卿的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动。” 薛砚辞:“你们能顶住吗?” 私家侦探:“暂时可以,但我们撑不了太久。你们必须加快速度。” 电话挂断,薛砚辞转向施缱和张霓:“我们没有时间了,徐长卿的人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需要立刻行动。” 施缱:“但我们的计划还不够完善,我们不能盲目行动。” 张霓突然说:“我有一个想法。徐长卿的系统中有一个后门,我知道如何利用它。但我们需要一个团队来同时执行多个任务。” 薛砚辞:“我们可以召集一些可靠的人。” 施缱:“我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他们可以帮忙。” 张霓:“那我们分头行动。薛砚辞,你和我去渗透系统。施缱,你负责组织团队,准备执行物理攻击。” 施缱点头:“好,我们分头行动。但我们必须保持通讯畅通,随时协调。”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仓库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武装人员冲了进来。领头的人是徐长卿的得力助手,他冷笑着:“你们以为可以阻止我们吗?一切都太晚了。” 薛砚辞和施缱迅速反应,与张霓一起反击。在激烈的交火中,他们边打边退,试图找到逃生的路线。 张霓在混乱中对薛砚辞大喊:“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的信任。” 薛砚辞一边还击一边说:“我信任你,快说!” 张霓:“跟我来!”他领着薛砚辞和施缱冲向仓库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被货物掩盖的暗门。 他们穿过暗门,来到一个秘密通道。张霓迅速关闭了门,并启动了一个复杂的锁定机制。 张霓喘着气说:“这是我以前为了安全准备的逃生通道。它通向外面的一个安全屋。” 施缱:“你怎么知道徐长卿会发现我们?” 张霓:“我在他的系统中植入了一些监控程序。一旦有关于我们的搜索,我会收到警告。” 三人沿着秘密通道快速前进,通道内部昏暗而狭窄,只有偶尔的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光亮。 他们的脚步声在通道内回响,气氛紧张而压抑。 施缱边走边问:“这个安全屋在哪里?我们能在那里待多久?” 张霓回答:“安全屋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内,那里偏僻且不易被发现。但我们不能久留,徐长卿的人很快就会发现通道的入口。” 薛砚辞警惕地问:“你确信这个通道是安全的?徐长卿不会知道它的存在?” 张霓肯定地说:“这个通道只有我知道,是我多年前为了应对紧急情况而秘密建造的。” 然而,当他们到达通道的尽头,推开一扇隐蔽的门进入安全屋时,他们发现事情并不像张霓所说的那样简单。安全屋内一片狼藉,显然有人已经搜查过这里。 施缱紧张地四处查看:“看来我们不是唯一知道这个地方的人。” 薛砚辞迅速检查了一遍屋内:“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徐长卿的人可能随时会到。” 张霓的脸色变得苍白:“这不可能,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再次响起,是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的声音更加急促:“薛砚辞,我们这边情况不妙,他们的力量比我们预期的要强大得多。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内部泄密者。” 薛砚辞心中一沉:“泄密者?是谁?” 私家侦探:“我们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徐长卿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电话挂断,薛砚辞转头对施缱和张霓说:“我们有内奸,徐长卿对我们的计划一清二楚。” 施缱震惊:“内奸?那我们怎么办?” 张霓突然说:“我……我可以帮你们找出内奸。我有一些技术手段,可以追踪内部通讯。” 薛砚辞看着张霓:“你确定能行?” 张霓点头:“我确定。但我们需要回到徐长卿的系统中心,那里有我需要的所有数据。” 施缱:“那我们现在就去。但这次,我们不能再有任何失误。” 他们迅速离开安全屋,准备前往系统中心。 但就在他们刚出门,几辆黑色轿车突然在工厂外停下,一群武装人员迅速包围了他们。 第317节 第650章 找出泄密者 领头的人手持扩音器喊道:“薛砚辞,施缱,张霓,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放下武器,跟我们走。”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次可能真的到了绝境。 但就在这时,一辆没有标志的货车从另一侧冲进工厂,车门打开,一群全副武装的人跳了下来。 领头的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神秘人物,他戴着面具,声音低沉:“薛砚辞,施缱,张霓,快上车,我来帮你们。”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我们走!”他们迅速冲向货车,跳上车,货车立刻启动,冲破包围,向远方驶去。 在车上,薛砚辞转向神秘人物:“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神秘人物淡淡地说:“我是你们的朋友,至于我的身份,现在还不是时候透露。但请相信,我的目标和你们一样——阻止徐长卿。” 施缱:“但我们的计划已经暴露,我们该怎么办?” 神秘人物:“别担心,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一个新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需要更大的勇气和牺牲。”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无论需要什么,我们都准备好了。” 神秘人物点头:“很好,那我们就按计划行动。但首先,我们需要解决内部的泄密者问题。” 神秘人物的话语让薛砚辞和施缱陷入了沉思。 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内部泄密者的问题。 薛砚辞:“泄密者?你是说我们之中有人向徐长卿泄露了信息?” 神秘人物:“恐怕是这样。徐长卿对我们的计划了解得太多,这不可能仅仅是巧合。” 施缱的眉头紧锁:“那我们怎么找出这个人?” 神秘人物:“我已经有一些线索,但我们需要谨慎行事。在行动之前,我们必须确保队伍的纯洁性。” 薛砚辞点头:“我同意。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既能找出泄密者,又不会打草惊蛇。”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货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司机紧急喊道:“我们有尾巴!” 薛砚辞迅速回头,看到几辆黑色轿车正紧追不舍。 施缱紧张的说:“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神秘人物:“看来泄密者已经行动了。我们必须立刻甩掉他们。” 薛砚辞立刻指示司机:“加快速度,我们不能让他们追上。” 货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试图摆脱追踪者。但追踪者似乎对薛砚辞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始终紧追不舍。 薛砚辞焦急的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来摆脱他们。” 神秘人物:“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们的信任。” 施缱看着神秘人物:“我们相信你。告诉我们你的计划。” 神秘人物:“我们需要分头行动。薛砚辞,你和施缱下车,我会让司机引开追踪者。你们两个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会尽快和你们汇合。”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薛砚辞:“好吧,我们按你说的做。但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神秘人物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指示司机停车。薛砚辞和施缱在一个偏僻的街角下车,迅速融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货车继续前行,很快被追踪者包围。薛砚辞和施缱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心中充满了担忧。 施缱担忧地叹了口气:“希望他没事。” 薛砚辞:“他会没事的。我们现在需要集中精力找出泄密者。” 第651章 落入 薛砚辞和施缱躲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这里偏僻而隐蔽,是他们暂时的避风港。 他们迅速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通讯设备,确保没有被植入追踪器。 施缱忧心忡忡:“我们怎么确定谁在泄露信息?我们的队伍里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 薛砚辞:“这正是徐长卿狡猾之处。他可能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安插了眼线。” 就在他们讨论时,薛砚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神秘人物发来的信息:“我已经安全摆脱追踪者,正在前往与你们汇合的路上。同时,我发送了一个加密文件到你的手机,里面有泄密者的线索。” 施缱紧张地看着薛砚辞打开文件,里面是一系列加密的通讯记录和一些模糊的照片。 薛砚辞眉头紧锁:“这些通讯记录显示,有人在我们每次行动前都向外发送了信息。但照片太模糊,看不清楚是谁。” 施缱:“我们需要把这些照片和我们队伍里的每个人对比一下。” 他们开始仔细比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张的气氛在仓库里弥漫。 突然,薛砚辞的目光停在了一张照片上,他的表情变得复杂。 薛砚辞沉声:“我认出了这张照片上的一个标志,是张霓的个人徽章。” 施缱震惊:“张霓?不可能,他和我们并肩作战多年,他怎么会是泄密者?” 薛砚辞:“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我们不能忽视这个线索。我们必须面对这个事实,然后找出真相。”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推开了,神秘人物走了进来,他的面具已经摘下,露出了一张坚毅的脸庞。 神秘人物:“我已经查清楚了,张霓确实有问题。他在几个月前遭遇了徐长卿的勒索,为了保护家人,他被迫成为了徐长卿的内线。” 薛砚辞和施缱对神秘人物的话感到震惊,他们难以相信张霓会背叛他们。 但薛砚辞知道,他们必须迅速采取行动。 薛砚辞开口:“如果张霓是被迫的,那我们必须尽快救出他的家人,让他摆脱徐长卿的控制。” 施缱:“但我们怎么确定这不是徐长卿的另一个陷阱?” 神秘人物:“我理解你们的顾虑,但我相信张霓。我已经调查了他的背景,他的行为模式表明他是在压力下行事。我们必须给他一个回头的机会。” 薛砚辞点头:“好吧,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张霓的家人在哪里?” “他们在徐长卿的一个秘密据点。我已经定位到了地点,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我们不能失败,张霓的家人的生命悬在我们手上。” 薛砚辞:“那我们就制定一个无懈可击的计划。神秘人物,你来负责情报和路线。施缱,你和我一起潜入据点。”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神秘人物利用他的资源收集情报,而薛砚辞和施缱开始准备潜入行动。 几小时后,三人集结在徐长卿秘密据点的外围。 神秘人物低声:“记住,我们必须低调行事。徐长卿的手下遍布各处,我们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薛砚辞:“明白。施缱,我们走。” 他们悄无声息地接近据点,薛砚辞和施缱利用他们的技巧和经验,一一避开了安全措施。 然而,当他们接近张霓家人被关押的房间时,警报突然响起,整个据点陷入了混乱。 “我们被发现了!” 薛砚辞:“不可能,我们的行动非常小心。” “看来徐长卿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狡猾。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他们迅速冲进房间,发现张霓的家人被捆绑着,旁边站着一个徐长卿的手下。 手下嘲笑:“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徐总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突然,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徐长卿带着一群武装手下走了进来。 徐长卿得意地大笑:“薛砚辞,施缱,你们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的陷阱。” 第652章 真实身份 薛砚辞和施缱面对徐长卿的嘲讽,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迅速地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况,寻找可能的逃脱路线或反击机会。 神秘人物则悄无声息地隐入了阴影中,准备行动。 薛砚辞冷静的笑了笑:“徐长卿,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赢吗?你的罪行已经暴露,外面的警察很快就到。” 徐长卿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他的自信。 徐长卿:“警察?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这个据点是坚不可摧的,你们无处可逃。” 施缱注意到薛砚辞的目光在房间一角的窗户上停留了一瞬,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施缱故意大声的冲他喊道:“那我们就只好在这里和你耗下去,看看是你的据点先倒,还是外面的警察先到。” 徐长卿挥手示意手下准备行动,但就在这时,房间内的灯光突然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神秘人物通过通讯器,大喊一声:“行动!” 薛砚辞和施缱利用黑暗的掩护,迅速向窗户移动。 薛砚辞用力一脚踢破窗户,两人几乎同时跳出窗外,落在了预先准备好的气垫上。 徐长卿的手下在黑暗中混乱不堪,无法有效反应。 等到灯光重新亮起,薛砚辞和施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徐长卿愤怒地:“追!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但当徐长卿的手下冲出据点时,他们发现外面已经被警察包围了。 原来,神秘人物在行动前已经匿名通知了警方。 警方通过扩音器:“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徐长卿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的帝国已经崩塌。 薛砚辞对施缱:“看来我们的神秘朋友已经帮了大忙。” 第318节 施缱:“是的,我们得找到他,好好感谢他。” 神秘人物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表情依旧冷静。 神秘人物:“我不需要感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就在这时,张霓出现了,他的脸上带着释然和感激。 张霓:“我听说了你们所做的一切,谢谢你们,我无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薛砚辞握住张霓的手:“我们是团队,张霓。你的家人现在安全了,你可以重新开始。” 徐长卿最终被警方逮捕,他的犯罪网络被彻底摧毁。 张霓的名誉得以恢复,他重新加入了薛砚辞的团队。 几天后,薛砚辞、施缱、张霓和神秘人物一起坐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里,庆祝他们的成功。 四人围坐一桌,面前是散乱的咖啡杯和空了的甜点盘。 尽管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这里却有着短暂的宁静和安详。 薛砚辞看着神秘人物,眼中充满了敬意和好奇:“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真实身份。你救了我们所有人,至少应该让我们知道你是谁。” 神秘人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的名字并不重要,但你们可以叫我冯。” 第653章 为什么选择离开? 冯庆舟的目光透过咖啡馆的窗户,凝视着外面匆忙的人群,思绪似乎飘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冯庆舟轻声道:“我选择远离,是因为我和鸦九之间有些……隔阂。我们曾有过分歧,我选择了离开,去追求自己的道路。但血缘的关系,是永远割舍不断的。” 施缱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冯庆舟话语中的无奈和愧疚。 施缱:“家人之间有时候确实会有分歧,但重要的是,我们知道彼此始终是互相支持的。” 薛砚辞认真地看着冯庆舟:“你为了正义,为了你的弟弟,已经做了很多。鸦九会理解你的。” 张霓也点头表示认同:“是的,冯庆舟,你所做的一切,鸦九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感到骄傲。” 冯庆舟叹了口气,转回头面对着他们,眼中有着坚定:“我希望如此。这次回来,我不仅想要为弟弟做些什么,也希望能得到一个和鸦九和解的机会。” 神秘人物——现在他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冯庆舟。 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希望通过这次行动,能够弥补与弟弟之间的裂痕,重建他们之间的联系。 冯庆舟:“我知道这需要时间,但我愿意等待。我只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始终是他的哥哥。” 冯庆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与弟弟冯鸦九之间的隔阂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开。 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仿佛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quot;我必须亲自去找他,quot;冯庆舟沉声说道,quot;不管他是否愿意见我,我都要让他知道,我从未放弃过我们之间的兄弟情。quot; 施缱轻轻握住冯庆舟的手,给予他支持:quot;我们会陪你一起去,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你已经尽力了。quot; 薛砚辞也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quot;冯庆舟,你的勇气和决心,是鸦九最需要看到的。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说服他。quot; 张霓则在一旁默默点头,她知道,有时候,沉默的支持比千言万语更有力量。 四人一同走出咖啡馆,踏上了寻找冯鸦九的旅程。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口。 这里,是冯鸦九经常出没的地方。 冯庆舟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是一场艰难的对话。 他迈步向前,敲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门缓缓打开,冯鸦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带着警惕和疑惑。 quot;哥?quot;冯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冯庆舟的出现感到意外。 冯庆舟直视着弟弟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quot;鸦九,我回来了。我知道过去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和隔阂,但我希望我们能够坐下来,好好谈谈。quot; 冯鸦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让开了门:quot;进来吧,我们有很多话要说。quot;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两人面对面坐下,薛砚辞和施缱、张霓则站在门外,给予他们足够的空间。 quot;当年,你为什么选择离开?quot;冯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第654章 最后一面 冯庆舟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回忆的痛苦:“当年,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聪明、善良,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但母亲...我们的母亲,萧佩,却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 冯鸦九皱眉,显得不解:“母亲为何要反对?她向来开明。” 冯庆舟:“起初,我也无法理解。我以为是她对那女人有误解,或是担心我因感情影响前途。但后来我发现,事情远不止如此。” 冯鸦九急切地叹气:“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不可能无理由地反对。” 冯庆舟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悲伤:“那个女人,她姓林,林家和我们萧家有着一段古老的恩怨。这恩怨深埋在历史的阴影中,却如同诅咒一般,影响着两家的后人。” 冯鸦九震惊:“我从没听说过林家,也从没听母亲提起过。” 冯庆舟:“那是因为母亲希望这段恩怨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但事实上,它从未结束。林家和萧家在上一代有过严重的冲突,两家因为一场商业竞争而结下了梁子。” 冯鸦九困惑:“商业竞争?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冯庆舟:“是的,但那次竞争导致了林家破产,林家老爷子因此郁郁而终。林家一直认为,是我们萧家不择手段,才导致了他们的悲剧。” 冯鸦九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所以,当母亲知道你们在一起,她担心这段恩怨会再次被点燃。” 冯庆舟点头:“正是如此。母亲担心林家的后人会借此机会报复,或者将我们卷入他们的仇恨之中。她不想让这些旧恨影响到我们的生活,所以她极力反对。” 冯鸦九深思:“但母亲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相?让我们一起面对。” 冯庆舟叹气:“母亲总是想保护我们,不想让我们被家族的过去所困扰。她以为,只要我们不知道,就能远离那些痛苦和仇恨。” …… 施缱和薛砚辞静静地站在门外,走廊里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施缱的心情如同这压抑的环境,沉重而不安。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打破了沉默。 她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哥哥谈薄衾的名字,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施缱接电话,声音微颤:“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谈薄衾急促的呼吸声,他的语气里满是焦虑。 谈薄衾电话里哑声道:“缱缱,是父亲……他病情恶化了,医生表示情况不容乐观。他……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施缱感到一阵晕眩,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 薛砚辞见状,立刻扶住了她。 薛砚辞:“施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施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是我父亲...他快不行了,我要去医院。” 薛砚辞没有多问,他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薛砚辞语气坚定:“我陪你去。” 施缱点了点头,两人迅速朝电梯走去。 在电梯里,施缱的情绪终于崩溃,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施缱哽咽:“砚辞,我...我好害怕。” 薛砚辞轻轻地抱住她,希望能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谈薄衾见到施缱,声音沙哑:“缱缱,你来了。” 施缱:“哥,爸爸他...” 谈薄衾点了点头,领着施缱和薛砚辞进入病房。 病床上,谈芥虚弱地躺着,身上连接着各种管线和仪器。 看到施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谈芥微弱地的笑了笑:“缱缱,我的好女儿,你来了。” 第655章 可能撑不过今天了 施缱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谈薄衾站在一旁,眼眶也泛着红。 病房内的气氛异常沉重,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谈芥望着施缱,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不舍。 他知道,自己没有太多时间了,有些话,他必须在此刻说出来。 谈芥声音微弱,却透着坚定:“缱缱,我的女儿,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这件事关于你的出生,关于你的母亲。” 施缱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一丝困惑:“父亲,您说什么?我的母亲怎么了?” 谈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聚集全身的力量,以便能清晰地说出这段深藏已久的真相。 谈芥:“当年,你的母亲温蕴,原本订婚的对象是我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大伯。但是,命运弄人,温蕴她……她真正爱的是我。” 施缱的心猛地一震,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出生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施缱声音颤抖:“这...这怎么可能?” 谈薄衾也露出震惊的表情,显然他也并不知情。 第319节 谈芥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我从未强迫过温蕴,我们的相爱是真心的,但在当时,这却是无法被世人接受的丑闻。” 施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施缱:“父亲,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 谈芥伸出颤抖的手,轻抚着施缱的头发,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歉意。 谈芥:“因为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份重担,不想让你因为我们的过去而受到伤害。但现在,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理解,能原谅我们。” 薛砚辞站在一旁,他能感受到施缱的痛苦和困惑,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 薛砚辞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施缱,这是你父亲的选择。” 施缱的泪水依旧止不住,但她的心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她知道,无论真相如何,谈芥都是她的父亲,是她最亲的人。 施缱哽咽着将脸埋在谈芥的手心里:“爸爸,我...我会理解,试着原谅。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谈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足够坚强,能够接受这个真相。 在施缱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时,病房外的走廊上,谈薄衾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谈薄衾低声开口:“是大伯家的电话。” 施缱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一丝不安:“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会是什么事?” 谈薄衾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而沙哑的声音。 电话里,谈睿轻声问:“薄衾,你父亲怎么样了?” 谈薄衾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不太好,大伯。父亲他...他可能撑不过今天了。” 第656章 晴天霹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谈睿:“我知道了。我……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们,关于你父亲的过去,关于你们的母亲。” 谈薄衾和施缱对视一眼,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谈薄衾:“谈睿,您说什么?您知道什么?” 谈睿蹙了蹙眉:“我马上就到。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告诉你们。” 挂断电话后,谈薄衾和施缱都陷入了沉思。他们不知道谈睿会带什么样的消息,也不知道这将给他们的家庭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不久,谈睿匆匆赶到医院,他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愧疚。 他看着施缱和谈薄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 谈睿:“我知道你们现在心情很乱,但有些事情,我不能再瞒着你们了。关于你们的母亲的真相,其实还有更多。” 施缱的心猛地一沉,她感到一阵晕眩。 施缱:“谈睿,您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更多的秘密吗?” 谈睿:“是的,当年我和你母亲之间,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后来选择了退出,让你母亲和你父亲在一起。我一直以为,这样做是正确的,直到今天。” 施缱和谈薄衾都震惊地看着谈睿,这个消息比之前父亲所说的真相更加震撼。 谈薄衾:“谈睿,您...您怎么可以这样?” 谈睿:“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过去。我只是希望,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能够告诉你们真相。”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了一阵紧急的呼唤。 医生和护士匆忙地跑进病房,施缱和谈薄衾立刻冲了进去。 医生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病人的情况非常危急,我们需要你们做出决定。” 施缱和谈薄衾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无论家庭的过去有多么复杂,现在最重要的是父亲的生命。 施缱咬了咬牙:“医生,请尽全力救治我父亲。” 医生匆匆进入病房,施缱、谈薄衾和谈睿焦急地等在门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施缱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谈薄衾打破了沉默:“如果父亲有什么不测,我们该怎么办?” 谈睿沉痛地开口:“薄衾,施缱,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坚强。家族的未来,需要我们共同承担。” 施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在这个时候发生?为什么我们不能早一点知道真相?” 谈薄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现在不是追究过去的时候,我们要为父亲祈祷。”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从病房内走出,神色紧张:“谈先生的病情突然稳定了,但他需要马上进行手术,我们需要家属的同意。” 施缱立刻回答:“我们同意,医生,请尽快手术。” 护士点了点头,转身匆匆返回病房。 三人再次陷入等待,气氛沉重而紧张。 突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冷酷的声音。 神秘人在电话里淡淡开口:“施缱,谈薄衾,你们好。我想我们该谈谈了。” 施缱和谈薄衾都感到震惊,他们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来。 谈薄衾警惕地反问:“你是谁?你想谈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狡猾:“我是你们家族过去的一个老朋友,也是谈睿的老对手。我想,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谈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谈睿:“不,这不可能。你...你怎么会...” 神秘人笑了笑:“谈睿,你以为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没有人知道吗?我可是一直在关注着你,关注着你们家族。” 施缱和谈薄衾都看向谈睿,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任。 施缱有些急切的质问他:“谈睿,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谈睿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是的,我知道。他是我过去的一个商业伙伴,但后来因为一些利益冲突,我们成了敌人。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找到现在。” 神秘人继续说:“谈睿,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比如说,你哥哥的病情,真的是意外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施缱和谈薄衾都感到一阵眩晕。 第657章 中毒 谈薄衾愤怒地咬牙:“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的病情和你有关?” 神秘人笑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哦,对了,谈睿,你当年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了你哥哥的幸福,现在,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电话突然挂断,施缱和谈薄衾都看向谈睿,等待着他的解释。 谈睿:“我...我真的没想到,当年的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确实做了一些决定,但那都是为了家族,我从未想过会伤害到你们。” 施缱感到一阵无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充满欺骗和背叛的家庭。 施缱绝望地抚额:“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能相信谁?” 谈薄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紧握着拳头,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quot;家族的利益?谈睿,我们谈家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只讲利益,不顾亲情的地方?quot; 谈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quot;薄衾,我承认我做错了。我本以为那些决定可以让我们家族更加强大,但我忽视了亲情的重要性。我……我真的非常抱歉。quot; 施缱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quot;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quot;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quot;谈家的人,你们好。我是来自警局的侦探,有些事情需要你们配合调查。quot;侦探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谈薄衾和谈睿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quot;我们愿意配合。quot;谈薄衾坚定地说道。 侦探点了点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三人。 quot;这是我们在现场找到的一张照片,上面有你们家族的标志,你们能解释一下吗?quot; 照片上是一个古老的徽章,中间是一个展翅高飞的鹰,周围环绕着一些复杂的图案。 谈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颤抖着:quot;这……这是我们家族的徽章,但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现场。quot;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转向谈睿:quot;谈睿,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你又在隐瞒什么?quot; 谈睿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急忙解释道:quot;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quot; 侦探冷冷地看着他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quot;我希望你们能诚实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否则后果自负。quot; 三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他们知道,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她必须坚强起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quot;我们会配合的,但我们也想知道真相。quot; 侦探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quot;很好,我会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但首先,我需要你们跟我去警局一趟。quot; 三人对视一眼。 他们点了点头,准备跟侦探一起去警局,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施缱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的身体开始摇晃。 第320节 quot;我...我好像有点不舒服。quot; 谈薄衾和谈睿急忙扶住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quot;施缱,你怎么了?quot; 施缱的脸色苍白,她的声音微弱:quot;我...我好像中毒了。quot; 第658章 找线索 施缱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病房中炸响,谈薄衾和谈睿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侦探迅速上前,他的专业素养让他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侦探紧急地:“我们需要立刻叫医生来检查。” 谈薄衾迅速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同时扶稳施缱,让她慢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谈薄衾焦急地搂住她的肩膀:“施缱,你坚持住,医生马上就到。” 谈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似乎在内心挣扎着什么。 谈睿低声自语:“中毒?这不可能...我并没有...” 侦探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谈睿的异常,他立即警觉起来。 侦探审视他:“谈睿先生,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施缱小姐会突然中毒?” 谈睿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摇了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侄女?” 就在这时,医生和护士冲进了病房,迅速对施缱进行了初步检查。 医生严肃地开口:“我们需要立刻对她进行详细检查,她可能中了某种未知的毒素。” 施缱被紧急送往检查室,谈薄衾和谈睿紧随其后,而侦探则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建起案件的可能轮廓。 在检查室外,谈薄衾焦急地等待着,而谈睿则独自走到一旁,他的手在口袋里紧张地摸索着手机。 谈睿低声打电话:“是我,事情变得复杂了。施缱突然中毒,警察也介入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 “看来我们的计划需要调整。你不能让他们找到任何证据,否则我们都会完蛋。” 谈睿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谈睿:“我知道,我会处理的。但你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施缱怎么会中毒?” 幕后黑手在电话里轻笑:“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计划。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谈睿紧握着手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谈睿:“我明白了,我会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挂断电话后,谈睿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必须要完成这场游戏。 在施缱被送往检查室的同时,薛砚辞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告知施缱的情况。 他立刻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冲向医院。 到达医院后,薛砚辞直奔检查室外,找到了焦急等待的谈薄衾和面色凝重的谈睿。 薛砚辞急切地开口:“施缱怎么样了?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谈薄衾焦虑地摇头:“她还在检查中,医生说她可能中毒了。”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转向谈睿,试图从他那里得到更多信息。 薛砚辞:“谈睿先生,您是最后一个和施缱在一起的人,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谈睿避开薛砚辞的目光,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接到电话说她突然晕倒了。” 薛砚辞注意到谈睿的异常,但他没有直接追问,而是决定先了解情况。 薛砚辞:“我们需要知道真相,无论是谁干的,都不能让他逃脱。” 此时,检查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医生:“施缱小姐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正在尽力稳定她的生命体征。至于中毒的原因,我们还在分析。” 薛砚辞走上前,坚定地说:“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她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返回检查室。 在等待的过程中,薛砚辞决定采取行动。 他知道,不能只是坐在这里等待,必须要找出真相。 薛砚辞对谈薄衾和谈睿开口:“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我要去找线索,找出是谁对施缱下了毒。” 谈薄衾坚决地点头:“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不能让施缱白白受苦。” 谈睿则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薛砚辞看了他一眼,然后对谈薄衾说:“那我们分头行动,有任何发现立即联系。” 谈薄衾点头同意,两人迅速离开,开始在医院内外寻找可能的线索。 薛砚辞在医院的监控室找到了保安,要求查看施缱晕倒前的监控录像。 第659章 新的证据 保安:“先生,这里是医院的监控录像,我不能随便让人查看。” 薛砚辞坚定地说:“我是施缱的未婚夫,我必须找出发生了什么,请您理解。” 保安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了薛砚辞的请求。 在监控录像中,薛砚辞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细节:在施缱晕倒前不久,谈睿曾经给施缱递了一杯水。薛砚辞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疑虑。 与此同时,谈薄衾在施缱的病房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潦草的字迹,似乎是某种药物的名称和剂量。他立刻将这一发现告诉了薛砚辞。 两人将各自的发现汇总,开始分析。薛砚辞看着谈睿给施缱的那杯水,以及那张纸条上的药物名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在施缱被送往检查室的同时,薛砚辞和谈薄衾决定分头行动。薛砚辞决定留在检查室外等待施缱的消息,而谈薄衾则去安排对那张纸条上的药物进行调查。 薛砚辞(焦急地在检查室外徘徊):“施缱,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在这里等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薛砚辞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想到了施缱的笑容,她的声音,以及他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美好时刻。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施缱能够平安无事。 薛砚辞(自言自语):“施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你的笑容那么灿烂,照亮了我的世界。我承诺过要保护你,现在我却...” 就在这时,检查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薛砚辞立刻迎上前去。 薛砚辞:“医生,施缱她怎么样了?” 医生:“我们正在尽力稳定她的情况。她体内的毒素非常罕见,我们需要时间来分析和找到解毒的方法。” 薛砚辞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 薛砚辞:“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返回检查室。薛砚辞则拿出手机,拨打了谈薄衾的电话。 薛砚辞:“薄衾,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谈薄衾在电话里开口:“我已经联系了专家,他们正在分析那张纸条上的药物成分。同时,我也在调查谈睿最近的行动,看看是否有任何可疑之处。” 薛砚辞:“好,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诉我。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真相。”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再次进入施缱的病房,寻找可能遗漏的线索。 在施缱的病房中,薛砚辞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 他发现了施缱的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的信息。 他打开信息,发现是施缱在晕倒前发给他的。 施缱信息内容:“砚辞,我突然感到不舒服,谈睿叔叔给我喝了杯水,但我喝完之后感觉更糟了。我很害怕。” 薛砚辞的心猛地一震,这条信息几乎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紧握着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薛砚辞愤怒地咬牙:“谈睿,如果真是你做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薛砚辞立刻将这条信息转发给了谈薄衾,并拨打了侦探的电话,请求警方介入调查。 薛砚辞:“侦探,我有新的证据。施缱在晕倒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她提到了谈睿给她的水。” 侦探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 侦探:“薛砚辞先生,这可能是案件的关键。我将立即申请搜查令,对谈睿进行调查。” 第660章 你不能放弃 在侦探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再次走进了施缱的病房,坐在她的床边,凝视着施缱苍白而宁静的脸庞。 薛砚辞仿佛施缱能听见,他轻声开口:“施缱,你能听到我吗?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轻轻地握住施缱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体温。 薛砚辞:“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听不清我的话,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抑制自己的情绪。 薛砚辞:“我们还有很多计划没有实现,记得吗?我们说过要一起去看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去体验不同的文化,去尝遍各种美食。我答应你,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会陪你一一实现它们。” 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谈薄衾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谈薄衾:“砚辞,侦探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很快就会到达谈睿的住所。” 薛砚辞站起身,点了点头,但目光仍旧不舍地望着施缱。 第321节 薛砚辞:“薄衾,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谈薄衾:“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薛砚辞:“请帮我照顾施缱,我要去见一个人,可能会对我们的案子有帮助。” 谈薄衾:“你放心去吧,我会在这里守着施缱,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薛砚辞感激地看了谈薄衾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病房。 在施缱的耳边,薛砚辞轻声说:“施缱,我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施缱的病房内,谈薄衾静静地守护着昏迷中的施缱,而薛砚辞则踏上了寻找真相的旅程。 他要去见一位老朋友,一位在医学领域有着深厚背景的专家,希望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在医院的走廊里,薛砚辞拨打了专家的电话。 薛砚辞:“陈深,我需要你的帮助。施缱中毒了,医院还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电话那头的陈深立刻表示愿意提供帮助。 称身:“砚辞,别担心,告诉我具体情况,我会尽我所能。” 薛砚辞迅速地向陈深说明了施缱的情况,以及医院目前所面临的困境。 陈深:“我了解了,我会立即开始研究。同时,我会让助手准备一些可能有用的解毒剂,尽快送到医院。” 薛砚辞挂断电话后,心中稍感安慰:“施缱,我已经联系了陈深,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会有办法的。你再坚持一下,我保证很快你就会好起来。” 他再次坐在施缱的床边,轻轻地整理着她的头发,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安慰。 薛砚辞:“施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天吗?”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薛砚辞的声音和医疗设备轻微的滴答声。 他继续说着,希望能用自己的声音给施缱带来力量。 薛砚辞:“你总是说,我是你的坚强后盾。但现在,我需要你知道,你也是我的力量。每当我遇到困难,想到你,我就有了前进的勇气。” 他轻轻地抚摸着施缱的手,眼中充满了爱意。 薛砚辞:“施缱,我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一样。我们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我们还要一起去实现它们。所以,你不能放弃,我也不会放弃你。”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谈薄衾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谈薄衾:“砚辞,侦探那边有新发现。他们在谈睿的住所找到了一些可疑的药品和一份医疗报告,上面有施缱的名字。” 薛砚辞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薛砚辞:“这是关键证据,我们必须立刻交给侦探。薄衾,你能帮我把这些证据送到侦探那里吗?” 谈薄衾:“当然,我这就去。” 在谈薄衾离开后,薛砚辞再次转向施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薛砚辞:“施缱,我们快要揭开真相了。我希望你能亲眼看到这一切。你一定要坚持,为了我们,为了真相。” 他轻轻地吻了吻施缱的额头,然后站起身,准备去协助侦探进一步调查。 薛砚辞在离开前再次对施缱说:“我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第661章 救星 施缱的病房内,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施缱的安危和家族的秘密紧密相连,而他必须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 就在薛砚辞准备离开病房时,施缱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只是微小的动作,但薛砚辞却如获至宝,他立刻俯身靠近施缱。 薛砚辞:“施缱,是你吗?你能听到我吗?施缱,如果你能听到,就再给我一点信号。” 施缱的手指再次微微动了动,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薛砚辞:“太好了,施缱,你还在!我这就去找医生,你坚持住!” 他急忙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医生和护士迅速赶到病房,开始对施缱进行检查。 医生:“薛先生,请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薛砚辞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仍旧悬在半空,他知道,施缱的病情需要的不仅仅是医疗上的帮助。 在医院的走廊里,薛砚辞焦急地等待着,直到陈深的电话再次响起。 陈深:“砚辞,我这边有进展了。我发现了一种可能对施缱的毒有反应的解毒剂,我已经派人送去医院了。” 薛砚辞:“陈深,你是我的救星。我欠你一个人情。” 陈深:“别这么说,我们之间不用这样。我会继续研究,希望能有更多帮助。”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就在这时,谈薄衾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谈薄衾:“砚辞,侦探那边有新情况,他们发现了谈睿和一个神秘人物的交易记录,这可能和施缱的毒有关。” 薛砚辞:“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薄衾,你能帮我去侦探那里了解更详细的情况吗?我需要留在这里,等待解毒剂的到来。” 谈薄衾:“当然可以,我这就去。” 就在谈薄衾准备离开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是侦探的电话。 侦探:“薛先生,我们发现了一些关键证据,这可能涉及到一个更大的阴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来揭开真相。” 薛砚辞:“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过来。” 薛砚辞挂断电话,心中充满了紧迫感。 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立刻行动。 他转身回到施缱的病房,只见医生和护士正忙碌着准备施用解毒剂。 医生:“薛先生,我们准备开始给施小姐注射解毒剂了,请您暂时离开。”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为了施缱好,但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不想离开施缱,哪怕一刻。 薛砚辞:“医生,请务必告诉我施缱的情况,我会在附近等待。” 医生:“放心吧,我们会实时更新施小姐的状况。” 薛砚辞走出病房,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侦探。 侦探:“薛先生,我们已经到了谈睿的住所,发现了一些关键证据,但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来解读。” 薛砚辞:“我马上过来,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侦探:“你说。” 薛砚辞:“请保护好现场,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特别是谈睿。” 侦探:“明白了,我们会小心的。”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立即拨通了陈深的电话。 薛砚辞:“陈深,解毒剂已经送到医院了吗?” 陈深:“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很快就到。” 薛砚辞:“我需要你亲自来一趟医院,施缱的情况很不稳定。” 陈深:“我马上出发,你先别急。” 薛砚辞:“谢谢你,陈深。” 在等待陈深到来的同时,薛砚辞接到了谈薄衾的电话。 谈薄衾:“砚辞,我到了侦探这里,他们发现了一些文件,上面有施缱的签名,似乎是某种协议。” 薛砚辞:“什么协议?” 谈薄衾:“我还没来得及看,但侦探说这可能和施缱中毒有关。” 薛砚辞:“薄衾,你先别动那些文件,等我过去。” 谈薄衾:“好的,我等你。” 薛砚辞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中毒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加复杂的阴谋。 就在这时,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陈深赶到了。 陈深:“砚辞,我到了,解毒剂也到了。” 薛砚辞:“陈深,我们需要立刻行动,施缱等不起。” 陈深:“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 两人迅速进入病房,医生和护士已经准备好了解毒剂。 在陈深的指导下,他们开始为施缱注射解毒剂。 施缱的病情在解毒剂的作用下逐渐稳定下来,薛砚辞的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不能完全放松,因为侦探那边的情况还在等待他去处理。 薛砚辞:“陈深,施缱就交给你了,我需要去侦探那里。” 陈深:“去吧,这里有我。” 第662章 证据被抢走了 薛砚辞在陈深的陪伴下,匆忙离开了病房,前往侦探所在的地点。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既担心施缱的安危,又迫切想要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 在侦探的办公室里,薛砚辞看到了那些带有施缱签名的文件。 文件上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这是一份涉及巨额财产转移的协议,而转移的对象竟是谈睿。 薛砚辞:“这不可能,施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侦探:“薛先生,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份协议是在施小姐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签署的。” 第322节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决心要查清真相,为施缱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医生:“薛先生,施小姐的情况突然恶化,我们需要您立刻回来。” 薛砚辞心中一紧,他立刻告别侦探,飞奔回医院。当他回到病房时,看到施缱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薛砚辞紧握施缱的手,轻声说道:“施缱,是我,薛砚辞。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找出真相,为你正名。” 施缱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她的眼睛微微睁开,用微弱的声音说:“砚辞,我相信你。” 薛砚辞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 陈深在一旁安慰他:“砚辞,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施缱的病情。”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薛先生,经过我们的紧急处理,施小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他需要尽快揭开这场阴谋,才能真正保护施缱。 他决定再次回到侦探那里,同时,他也需要找到谈薄衾,了解更多的信息。 在侦探的办公室,薛砚辞和谈薄衾一起仔细研究那些文件,试图找出背后的真相。 他们发现,这份协议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施缱的中毒事件,只是这个阴谋的开始。 薛砚辞:“我们必须立刻行动,阻止这一切。” 谈薄衾:“砚辞,我会全力支持你。” 薛砚辞再次回到医院,他需要和陈深一起制定一个计划,不仅要救施缱,还要揭露这个阴谋。 在病房里,施缱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她看着薛砚辞,眼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施缱:“砚辞,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薛砚辞紧紧握住施缱的手,坚定地说:“施缱,我承诺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直到真相大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薛砚辞和陈深、谈薄衾一起,展开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斗争。 他们不仅要对抗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还要保护施缱的安全。 薛砚辞、陈深和谈薄衾三人在医院的一间安静的会议室里,紧张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他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来揭露谈睿的阴谋,同时保护施缱的安全。 陈深:“砚辞,我们不能让施缱再受到任何威胁,我们需要立刻加强医院的安保措施。” 谈薄衾:“我同意。同时,我们也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施缱的清白。” 薛砚辞:“薄衾,你继续和侦探合作,挖掘更多的证据。陈深,你负责医院这边的安全。我需要去见一个人,他可能知道一些关键的信息。” 就在他们准备分头行动时,医院的保安突然冲进会议室。 保安:“薛先生,不好了,有不明身份的人试图接近施小姐的病房。” 薛砚辞的心一沉,他立刻站起身来:“陈深,你和我一起去病房。薄衾,你继续留在这里,保持通讯。” 他们迅速赶往施缱的病房,发现病房外已经聚集了一些可疑的人。 薛砚辞和陈深果断地采取行动,将这些人赶走,并加强了病房周围的安保。 在确认施缱暂时安全后,薛砚辞接到了谈薄衾的电话。 谈薄衾:“砚辞,我找到了一些关键的证据,是关于施缱签名的文件被伪造的证据。” 薛砚辞:“太好了,薄衾,你立刻把这些证据送到我这里来。” 然而,就在谈薄衾带着证据赶往医院的路上,他遭遇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 幸运的是,他只是受了轻伤,但证据文件却散落一地,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抢走了。 谈薄衾在电话中急切地告诉薛砚辞这一情况:“砚辞,证据被抢走了,我正在追踪那些人。” 薛砚辞感到一阵焦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第663章 谁派你来的? 薛砚辞紧握着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薄衾,你先确保自己的安全,我们不能失去你。我会派人去支援你。” 挂断电话后,他转向陈深:“陈深,我们需要立刻行动,薄衾遇到了麻烦,证据被抢走了。” 陈深立刻站起身:“我这就召集人手,我们必须保护好那些证据。” 薛砚辞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去,施缱这边我会安排人加强保护。”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医院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神秘人物冲进了医院,直奔施缱的病房。 薛砚辞和陈深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们迅速分头行动。陈深去召集人手,而薛砚辞则冲向施缱的病房。 病房门口,薛砚辞与黑衣人发生了激烈的对峙。 他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和智慧,成功地将他们挡在了病房外。 就在这时,陈深带着增援赶到,他们一起将黑衣人赶走。 薛砚辞喘着粗气,对陈深说:“我们必须立刻找到薄衾,他现在很危险。” 陈深点头:“我已经通知了警方,他们会提供支援。”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谈薄衾打来的。 谈薄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砚辞,我找到了那些人,他们正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薛砚辞迅速问道:“薄衾,你现在在哪里?我们马上过来。” 谈薄衾报出了一个地址:“我在海城区的废弃工厂,他们就在这里。” 薛砚辞:“好,我们马上过来,你保持隐蔽,不要轻举妄动。”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对陈深说:“薄衾找到了那些人,我们得快点。” 两人迅速赶往废弃工厂,一路上薛砚辞的心情十分紧张。他们到达工厂时,发现谈薄衾正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薛砚辞轻声对谈薄衾说:“你没事吧?” 谈薄衾点了点头:“我没事,但那些证据就在这个工厂里。” 陈深环顾四周:“我们必须小心,这里可能有陷阱。” 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工厂,经过一番搜寻,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些被抢走的证据文件。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工厂的大门突然关闭,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薛砚辞紧握着手中的文件,对陈深和谈薄衾说:“保护好这些证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落入他们手中。” 工厂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黑衣人步步紧逼,薛砚辞、陈深和谈薄衾背靠背站立,准备迎战。 陈深低声说:“我们不能在这里耗太久,必须想办法突围。” 谈薄衾环视四周,发现了一扇半掩的侧门:“那边有扇门,我们或许可以试着从那里出去。” 薛砚辞点头:“好,陈深,你和薄衾先走,我断后。” 陈深坚决地说:“不行,我们不能分开,谁知道他们在外面有没有埋伏。”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时,工厂的灯光突然熄灭,四周一片漆黑。 黑衣人们趁机发起了攻击,三人只得应战。 黑暗中,薛砚辞凭借声音和直觉与敌人搏斗,他大声喊道:“快,薄衾,打开你的手机手电筒,我们需要光!” 谈薄衾迅速反应,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束光线划破了黑暗,三人趁机看清了敌人的位置,开始有序地反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警笛声,警方的支援终于赶到了。 黑衣人们意识到形势不妙,开始四散逃跑。 薛砚辞趁机大喊:“别让他们跑了,我们得把他们一网打尽!” 三人迅速追了出去,与警方里应外合,将黑衣人一一制服。 在混乱中,薛砚辞注意到一个黑衣人似乎正试图偷偷溜走,他立刻追了上去。 薛砚辞紧追不舍,最终在一个死胡同里将那人截住:“你跑不掉了,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第664章 游戏才刚刚开始 黑衣人在薛砚辞的逼问下显得十分紧张,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寻找逃脱的机会。 黑衣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砚辞紧紧地盯着他,语气更加严厉:“别装傻,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指使你们抢走证据的?” 黑衣人低下头,沉默不语,气氛一度陷入僵持。 就在这时,陈深和谈薄衾也赶到了,陈深喘着粗气说:“砚辞,警方已经控制了现场,我们得快点把这个人带出去。” 薛砚辞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转头对黑衣人说:“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或许还能减轻你的罪行。”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是……是谈睿,他答应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拿到那些文件。”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谈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衣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谈薄衾突然插话:“等等,如果谈睿是幕后主使,那他肯定还有后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薛砚辞点头表示同意:“薄衾说得对,我们得立刻回医院,确保施缱的安全。” 三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工厂外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陈深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有埋伏!” 他们迅速冲出工厂,只见外面已经被一群新的黑衣人包围,而且这次,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 薛砚辞低声对陈深和谈薄衾说:“看来谈睿是铁了心要阻止我们,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陈深紧握着拳头:“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施缱和证据都在这里。” 第323节 谈薄衾环顾四周,突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有一辆废弃的卡车,我们可以利用它作为掩护。” 三人迅速向卡车移动,利用车辆作为掩体,开始与黑衣人展开激烈的对峙。 警方的支援还在赶来的路上,他们必须坚持到那个时候。 在卡车后面,薛砚辞对陈深和谈薄衾说:“我们必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给警方争取时间。” 陈深点头:“我同意,我们可以分头行动,让他们无法集中火力。” 谈薄衾补充道:“我会尝试从另一边绕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弱点。” 薛砚辞迅速分析了形势,对陈深和谈薄衾说:“陈深,你和我正面牵制他们,薄衾,你绕到他们后面,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谈薄衾点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薛砚辞和陈深开始向黑衣人投掷闪光弹,制造混乱,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闪光弹弄得手忙脚乱,薛砚辞趁机大喊:“陈深,就是现在!” 两人同时开火,成功压制了黑衣人的火力。 就在这时,谈薄衾从后方发起了突袭,他成功地破坏了黑衣人的通讯设备,使他们失去了协调作战的能力。 黑衣人群陷入了混乱,薛砚辞见状,立刻对陈深说:“我们冲出去,和薄衾汇合。” 他们三人在工厂中央汇合,薛砚辞迅速制定新的计划:“我们必须找到谈睿,他是这一切的关键。”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一辆黑色的suv突然冲破了工厂的围墙,高速驶来。 车上跳下几名武装人员,他们手持重武器,显然是来接应黑衣人的。 陈深紧张地说:“这下糟了,我们对付不了这种火力。” 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我们不能放弃。薄衾,你能找到这辆车的弱点吗?” 谈薄衾迅速观察了车辆一眼,指出:“油箱在这边,如果我们能击中那里,或许能阻止他们。” 薛砚辞点头,迅速分配任务:“陈深,你掩护我和薄衾。薄衾,我们得同时开火,制造机会。” 三人迅速行动,陈深用精准的射击牵制了敌人的注意力,薛砚辞和谈薄衾则瞄准了suv的油箱。 就在敌人准备还击时,两人同时开火,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油箱。 一声巨响,suv爆炸了,火光冲天,黑衣人和武装人员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倒,无法继续战斗。 薛砚辞三人趁着混乱,成功地突破了包围圈,向工厂外跑去。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谈睿的声音突然从广播中传来:“薛砚辞,你以为你们赢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薛砚辞停下脚步,怒吼道:“谈睿,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665章 有救了! 谈睿的声音透过广播传来,带着一丝得意:“薛砚辞,你很勇敢,但勇敢并不能保证胜利。施缱的病,你们以为只是简单的中毒吗?太天真了。”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怒火中烧:“你对她做了什么?” 谈睿轻笑:“我?我只是启动了一个更大的计划。施缱的血液里,有你们无法想象的价值。” 陈深插话道:“别听他胡说,他在试图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谈薄衾焦急地看着薛砚辞:“我们必须快点,施缱可能真的面临更大的危险。”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谈睿,无论你的计划是什么,我都会阻止你。薄衾,陈深,我们走。”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工厂的广播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随后是一阵电子嗡鸣声。薛砚辞感觉到不妙,大喊:“快跑!” 但已经晚了,一阵强烈的震动从地下传来,整个工厂开始摇晃。薛砚辞他们勉强保持平衡,但黑衣人和武装人员则被震得东倒西歪。 谈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疯狂:“你们逃不掉的,我在这里布置了足够的炸药,整个工厂都会化为灰烬。” 薛砚辞怒吼:“你疯了吗?这里还有你的人!” 谈睿冷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是他们的荣幸。” 陈深焦急地说:“我们得找到出口,这里随时可能坍塌。” 谈薄衾指向一个方向:“那边的墙壁有裂缝,可能是弱点。” 三人迅速向那个方向移动,薛砚辞边跑边对谈睿说:“你的计划不会成功的,我会揭露你的罪行。” 谈睿只是疯狂地笑了几声,随后广播中只剩下了死寂。薛砚辞他们到达了墙壁裂缝处,陈深用力一推,墙壁轰然倒塌,露出了一个出口。 他们冲出工厂,外面是一片混乱。 警方已经到达,正在与剩余的黑衣人交火。薛砚辞他们找到了一名警官,迅速说明了情况。 警官立刻通过对讲机下达命令:“所有单位注意,我们有情报显示工厂内有大量炸药,所有人立即撤离,我重复,所有人立即撤离!” 随着警官的命令,现场的警方迅速响应,开始组织紧急撤离。 薛砚辞、陈深和谈薄衾也协助着引导人群远离危险区域。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持武器直指薛砚辞。 陈深眼疾手快,一把将薛砚辞推开,自己却暴露在枪口下。 谈薄衾见状,毫不犹豫地扑向黑衣人,与之搏斗起来。 薛砚辞迅速起身,帮助谈薄衾将黑衣人制服。 薛砚辞喘着粗气,对陈深说:“你没事吧?” 陈深摇了摇头:“我没事,但我们必须快点,时间不多了。”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撤离时,工厂内部传来了更加剧烈的震动,似乎爆炸随时都可能发生。 谈薄衾指着一个方向喊道:“那边有辆车,我们快上车,我可以从另一条路绕回医院。” 三人跳上车,谈薄衾猛踩油门,车辆疾驰而去。 但就在他们离开不久,身后的工厂发出了震天的巨响,火光和浓烟冲天而起,整个工厂在巨大的爆炸中坍塌。 车辆在颠簸的道路上飞驰,薛砚辞紧握着方向盘,心中焦急:“我们必须尽快通知医院,提高警备,谈睿可能还有别的计划。” 陈深点头:“我已经通知了警方,他们会通知医院。” 谈薄衾紧张地看着后视镜:“我觉得我们被跟踪了。” 薛砚辞从后视镜中看到几辆车紧随其后,速度极快:“看来谈睿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陈深检查着身上的装备:“那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谈薄衾突然减慢车速,然后猛地一转方向盘,车辆来了个急转弯,成功地让追踪者措手不及。 薛砚辞趁机加速,车辆像箭一样穿梭在夜色中。但追踪者并未放弃,紧紧咬住不放。 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上,薛砚辞突然看到前方有警方设置的路障,他眼前一亮:“有救了!” 第666章 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薛砚辞猛地一踩刹车,车辆在路障前戛然而止。 警方迅速包围了追踪者的车辆,将他们一一逮捕。 薛砚辞、陈深和谈薄衾从车里走出,面对着警方的询问。 警官走上前来,对薛砚辞说:“薛先生,你们安全了。我们已经接到通知,医院那边也已经加强了警备。” 薛砚辞点了点头,心中的重担稍微减轻了一些:“谢谢你们,我们得立刻赶回医院。” 警官点头:“我理解你们的紧迫感,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你们录个口供。” 薛砚辞、陈深和谈薄衾迅速完成了口供,随后立刻上车,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在医院的病房里,施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 薛砚辞轻轻走进病房,坐在施缱的床边,握起了她的手。 薛砚辞轻声说:“施缱,是我,薛砚辞。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施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安慰:“砚辞,我知道你会来的。” 薛砚辞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保护你,无论代价是什么。” 施缱微微一笑,尽管身体虚弱,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我不怕,因为有你在。” 薛砚辞站起身,深情地看着施缱:“我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但我会尽快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施缱点了点头:“我等你,砚辞。” 薛砚辞轻轻放下施缱的手,转身走出病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但他也知道,为了施缱,他不能退缩。 与此同时,陈深和谈薄衾正在医院的安全中心,与警方以及医院的安保团队密切合作,确保施缱的安全。 陈深对薛砚辞说:“我们已经加强了病房周围的监控,任何可疑的活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谈薄衾补充道:“我还联系了一些可靠的人,他们会在外面巡逻,确保没有外部威胁。” 薛砚辞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做不到这些。” 陈深拍了拍薛砚辞的肩膀:“我们是团队,砚辞。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三人相视一笑,虽然前路未知,但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薛砚辞再次走进施缱的病房,坐在她的床边,轻声说:“施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尽管声音微弱,但每个字都充满了力量:“砚辞,我信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轻轻抚摸着施缱的脸颊:“我很快就回来,等我解决了一切,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施缱点了点头,尽管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她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陈深打来的。 薛砚辞接起电话,陈深急促的声音传来:“砚辞,我们有麻烦了。监控显示,有不明身份的人试图潜入医院。” 第324节 薛砚辞脸色一变:“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他转头对施缱说:“我得走了,施缱,你要保持警惕,我会尽快解决这一切。” 施缱担忧地看着他:“你要小心。” 薛砚辞点了点头,转身快速离开病房,直奔安全中心。 到达安全中心,薛砚辞看到陈深和谈薄衾正紧张地监控着屏幕。 陈深迅速汇报:“他们似乎对医院的布局很熟悉,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谈薄衾补充:“我已经通知了所有安保人员加强巡逻,但我们不确定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第667章 最后的表演 薛砚辞紧锁眉头:“他们一定是冲着施缱来的,我们必须保护好她。” 突然,医院的警报大作,一个紧急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来:“所有人员注意,有入侵者进入病房区,请立即前往阻止。” 三人立即行动起来,薛砚辞带头冲向施缱的病房。 当他们到达时,发现病房的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薛砚辞心中一沉:“不,施缱!” 陈深迅速检查四周:“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无声无息地带走了她。” 谈薄衾焦急地说:“我们必须快点找到她,她现在非常危险。” 薛砚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陈深,你去查监控,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逃跑路线。薄衾,你联系警方,请求支援。” 两人迅速行动,薛砚辞则在病房内寻找可能的线索。 他发现施缱的枕头下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想要救她,就来旧码头。” 薛砚辞紧握着纸条,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施缱,我来了。” 他立刻拨通了陈深和谈薄衾的电话,简短地告诉他们纸条上的信息。 三人在医院的紧急出口处汇合。 陈深喘着粗气,显然刚刚是一路跑过来的:“监控室那边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录像,他们像是预料到了一切。” 谈薄衾则说:“警方已经在路上了,但旧码头很大,我们不能坐等他们到来。” 薛砚辞点头:“我们分头行动,陈深,你带上警方去旧码头的北边,那里地形复杂,他们可能会利用这一点。薄衾,你和我一起去南边,那里开阔,更适合我们快速行动。” 陈深和谈薄衾都表示同意,三人迅速分开行动。 当薛砚辞和谈薄衾到达旧码头南边时,他们发现了一些新鲜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有人被拖拽过的迹象。 薛砚辞顺着痕迹快速前进,谈薄衾紧随其后。 突然,他们的手机同时收到了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停止前进,否则施缱就没命了。” 薛砚辞停下脚步,对谈薄衾说:“这一定是谈睿的把戏,他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谈薄衾点头:“我们不能上当,继续前进,但要更加小心。” 两人继续前进,但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施缱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仓库里传来:“砚辞!别过来,他们有炸药!” 薛砚辞和谈薄衾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决。 薛砚辞低声说:“我们必须想办法解救施缱,同时避免触发炸药。” 谈薄衾迅速检查了周围环境:“我有个计划,但需要你的配合。” 薛砚辞点头:“说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谈薄衾迅速地向薛砚辞解释了他的计划。薛砚辞听后,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同意了。 他们开始行动,薛砚辞故意制造了一些声响,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谈薄衾则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仓库的后面。 就在这时,陈深打来电话:“砚辞,我们在北边发现了一些线索,看起来他们打算从海上逃跑。” 薛砚辞心中一动:“陈深,你带人去码头边准备拦截,我们这里很快就有结果。”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看到谈薄衾已经成功进入了仓库,他也开始向仓库靠近。 突然,仓库的门被猛地推开,谈睿带着几名手下走了出来,施缱被他们押在中间。 谈睿冷笑着说:“薛砚辞,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欣赏一下这最后的表演。”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谈睿,你的游戏结束了,放开施缱。” 谈睿正要回答,突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原来谈薄衾已经潜入了他们的背后,正悄悄地解除了绑在施缱身上的炸药。 第668章 破土而出 谈睿的惊慌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薛砚辞,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我还有一张王牌。” 突然,一个身影从仓库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是闻抚珊。 她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声音冰冷:“薛砚辞,你杀了我哥哥闻谦,现在是偿还的时候了。” 薛砚辞眉头紧锁,他知道闻谦的死是一场悲剧,但绝不能让它引发更多的仇恨和暴力:“闻抚珊,我不想和你为敌,放下仇恨,我们能一起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闻抚珊冷笑:“解决办法?就是你让我家破人亡吗?我今天就要你付出代价!” 说着,闻抚珊突然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只见仓库周围突然升起了一道道火墙,将所有人困在了里面。 谈薄衾见状,立刻冲上前去,试图制服闻抚珊:“放下遥控器,闻抚珊,你这样做只会让更多人受伤!” 冯鸦九也突然出现,他是警方的爆破专家,这次被陈深请来协助行动。 他迅速评估了火墙的情况,对薛砚辞喊道:“薛先生,我们必须立刻扑灭这些火,否则火势会失控!” 薛砚辞点头,迅速指示:“薄衾,你去北边,冯鸦九,你负责南边,我来对付闻抚珊。” 谈薄衾和冯鸦九立刻行动,而薛砚辞则向闻抚珊靠近,试图说服她:“闻抚珊,你哥哥的死是个意外,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我们不应该让悲剧重演。” 闻抚珊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复仇的火焰所取代:“意外?我只知道是你让我失去了一切!” 薛砚辞见说服无效,只能采取行动。 他巧妙地绕到闻抚珊的侧翼,趁其不备,迅速夺走了遥控器,并迅速关闭了火墙的燃料供应。 与此同时,谈薄衾和冯鸦九也成功地扑灭了火势。 火墙渐渐熄灭,但紧张的气氛并未缓解。 突然,仓库内部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地面开始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冯鸦九脸色一变:“不好,这下面可能有被埋藏的爆炸物!” 薛砚辞迅速指示:“冯鸦九,立刻检查地下结构,其他人快撤离到安全区域!” 谈薄衾和陈深立刻开始引导周围的人群远离仓库,而冯鸦九则拿出设备,开始探测地下情况。 闻抚珊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哥哥的死,我要让整个城市为之颤抖!” 薛砚辞紧盯着闻抚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哥哥的死是个悲剧,但我不会让你把悲剧变成灾难。” 就在冯鸦九紧张地操作设备时,他突然喊道:“找到了,地下有多个爆炸物,我需要时间来拆除。” 薛砚辞转向闻抚珊:“闻抚珊,停止这一切,现在还来得及。” 闻抚珊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绝望:“不,已经晚了,你们都逃不掉。” 薛砚辞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他转向冯鸦九:“冯鸦九,需要我帮忙吗?” 冯鸦九头也不抬:“薛先生,这需要专业知识,我一个人可以,你快带其他人离开。” 薛砚辞点点头,转身准备撤离,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闻抚珊悄悄向一旁的控制台移动。 薛砚辞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大喊:“闻抚珊,不要!” 但已经晚了,闻抚珊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整个仓库的灯光瞬间熄灭,一片漆黑中,只听到机械运作的声音。 薛砚辞迅速反应,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大喊:“冯鸦九,情况怎么样?” 冯鸦九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我看不清,设备失灵了,我需要手动拆除。” 谈薄衾此时也跑了回来:“薛砚辞,人群已经撤离,但我担心冯鸦九一个人处理不了。” 薛砚辞点头:“薄衾,你来帮忙,我来对付闻抚珊。” 第669章 你以为你们赢了? 谈薄衾迅速加入冯鸦九,两人在黑暗中依靠触感和记忆,紧张地开始手动拆除爆炸物。 薛砚辞则紧盯着闻抚珊,防备她再有任何行动。 突然,仓库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窸窣声,随即一束光柱扫过,照亮了一张脸——是陈深,他手持手电筒,迅速找到了电源开关,恢复了仓库的照明。 陈深对薛砚辞说:“我找到备用电源了,现在我们能看得清楚些。” 薛砚辞点头:“做得好,陈深。闻抚珊,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要再错下去。” 闻抚珊退到了墙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挣扎:“你们...你们真的愿意放过我吗?” 薛砚辞认真地说:“我们不是要放过你,而是希望你能认识到错误,弥补过去。” 就在这时,冯鸦九突然站起身,脸色苍白:“不好,拆除过程中触发了连锁反应,这里所有的爆炸物都会在短时间内爆炸!” 薛砚辞心中一紧:“冯鸦九,还有多少时间?” 冯鸦九迅速估算:“最多五分钟,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薛砚辞立刻做出决断:“陈深,带闻抚珊离开这里。冯鸦九,薄衾,我们快走!” 谈薄衾和冯鸦九立刻起身,准备撤离。 薛砚辞转向闻抚珊,伸出手:“跟我走,现在还有机会。” 第325节 闻抚珊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将手交给了薛砚辞。 他们迅速向仓库外跑去,紧张的气氛中,每个人的心跳都在加速。 当他们跑出仓库时,陈深已经在外面组织人员设立警戒线,确保周围区域的安全。 薛砚辞带着闻抚珊跑到安全区域,他转身对冯鸦九说:“冯鸦九,你先带闻抚珊离开,我和陈深、薄衾留下来监控情况。” 冯鸦九紧握着薛砚辞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薛先生,我不能丢下你们。我们一起面对。” 薛砚辞看着冯鸦九,点了点头:“那好,我们一起留下来。薄衾,你带闻抚珊先走,确保她的安全。” 谈薄衾犹豫了一下,但在薛砚辞坚定的目光下,他最终点头:“好吧,我会的。你们要小心。” 谈薄衾带着闻抚珊离开后,薛砚辞、陈深和冯鸦九迅速回到仓库附近,他们需要监控情况,同时寻找任何可能的解决方案。 陈深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得找到控制爆炸物的中心点,或许还有机会阻止。” 冯鸦九立刻拿出设备,开始尝试探测:“时间不多,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薛砚辞和陈深迅速加入冯鸦九,三人在紧张的气氛中开始了合作。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时,突然,冯鸦九的设备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他脸色一变:“不好,爆炸物的计时器被重新激活了!” 薛砚辞心中一沉:“冯鸦九,还有没有办法?” 冯鸦九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只有一个办法,但风险很大。我需要手动重置每个爆炸物的计时器。” 陈深立刻说:“那我们就快行动,没时间了。” 三人迅速分散,开始在仓库中寻找那些隐藏的爆炸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时,冯鸦九突然大喊:“找到了,最后一个!” 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最终成功重置了计时器。三人相视一笑,心中的重担终于卸下。 薛砚辞拍了拍冯鸦九的肩膀:“冯鸦九,你做到了。” 陈深也松了一口气:“我们又一次逃过了一劫。”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仓库的另一侧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三人脸色一变,立刻朝声音来源跑去。 只见仓库的一面墙被炸开,几个黑衣人从缺口中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谈睿。 谈睿冷笑着:“薛砚辞,你以为你们赢了?” 薛砚辞挡在陈深和冯鸦九面前:“谈睿,你的计划已经破产了,放弃吧。” 第670章 要塌了 陈深迅速评估形势,对薛砚辞说:“我们不能让他逃脱,必须封锁所有出口。” 冯鸦九检查了一遍设备,报告:“我设法干扰了他们的通讯,但他们肯定有备用计划。” 薛砚辞点头:“我们分头行动,陈深,你负责封锁东侧,冯鸦九,你负责西侧,我去追谈睿。” 就在薛砚辞准备行动时,谈薄衾带着闻抚珊折返回来,他看到情况紧急,立刻说:“我回来了,闻抚珊愿意合作,她说她知道另一个出口。” 闻抚珊看着薛砚辞,眼神坚定:“我不能让我哥哥的死白费,让我帮你们结束这一切。” 薛砚辞看了闻抚珊一眼,迅速做出决定:“好,闻抚珊带你的人去阻止他们从另一个出口逃跑,薄衾,你和冯鸦九去西侧,陈深,我们去东侧。” 众人迅速行动,薛砚辞和陈深来到东侧,发现几个黑衣人正试图破坏仓库的后门。 薛砚辞和陈深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发起攻击,将黑衣人制服。 与此同时,谈薄衾和冯鸦九在西侧也遇到了黑衣人的阻挠,但他们凭借精湛的战斗技巧,成功地将敌人击退。 闻抚珊则带领着几名信得过的手下,赶到了另一个出口。 她发现谈睿正指挥着几名黑衣人准备逃跑。 闻抚珊大声喊道:“哥哥的仇不能这么报,谈睿,停下来!” 谈睿看到闻抚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竟然背叛我?你以为他们会给你真正的救赎吗?” 闻抚珊坚定地回应:“不是救赎,是正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薛砚辞此时已经赶到,他站在闻抚珊的身边,对谈睿说:“谈睿,你的野心已经把你带到了绝路。结束这一切,不要让更多的人因你而受苦。” 谈睿却突然狂笑起来:“结束?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以为封锁了出口就能抓住我?”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轰鸣声从仓库内部传来,地面开始震动。 冯鸦九突然冲进来说:“不好,他们引爆了仓库地下的炸药,这里要塌了!” 薛砚辞迅速做出指示:“所有人立刻撤离!闻抚珊,带你的人跟我来!” 闻抚珊点头,她和她的手下迅速跟上薛砚辞。陈深和谈薄衾也从东侧撤离,与冯鸦九汇合。 他们一起向仓库外跑去,但震动越来越剧烈,一些货架开始倒塌,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陈深大声喊道:“这边走不通了,我们得找另一条路!” 冯鸦九指向一旁的紧急通道:“这边,快!” 他们转向紧急通道,但谈睿和他的黑衣人也涌向了那里,双方在狭窄的通道中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薛砚辞和陈深并肩作战,一边保护闻抚珊和她的人,一边与黑衣人搏斗。 冯鸦九和谈薄衾则在后方掩护,确保没有黑衣人能够趁机逃脱。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紧急通道时,谈睿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薛砚辞。 薛砚辞反应迅速,他侧身避开了谈睿的攻击,并迅速反击。 两人在通道中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谈睿气喘吁吁地说:“薛砚辞,你……你真的以为你能阻止我吗?” 第671章 逃不掉的 薛砚辞冷冷地看着谈睿,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坚定和决心:“我不仅要阻止你,还要结束你的疯狂。” 谈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他似乎并不相信薛砚辞能够做到。 他挥舞着匕首,再次发起攻击,但薛砚辞的动作更快,更准确。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谈睿咆哮着,他的攻击变得更加疯狂和无序。 薛砚辞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战斗上。 他知道,任何分心都可能导致致命的结果。 他躲避、反击,每一次动作都精确无误。 就在这时,冯鸦九和谈薄衾赶到了薛砚辞的身边,他们一起面对着谈睿。 冯鸦九说:“谈睿,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你的手下已经被我们制服。” 谈薄衾也补充道:“你的野心和疯狂只会带来毁灭,结束这一切吧。” 谈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疯狂:“不!我不会放弃的!我还有……” 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整个通道开始摇晃,灰尘和碎片从天花板上掉落。 紧急通道的墙壁出现了裂缝,情况变得更加危急。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冯鸦九,带闻抚珊和其他人先走!” 冯鸦九点头,他和谈薄衾迅速带领着闻抚珊和其他人向出口冲去。 薛砚辞和陈深则留下来阻挡谈睿。 谈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谈睿。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谈睿发出一声怒吼,他挥舞着匕首冲向薛砚辞。但薛砚辞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和陈深联手,成功地制服了谈睿。 就在他们准备将谈睿带走时,紧急通道的墙壁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崩塌。 薛砚辞和陈深迅速带着谈睿向出口跑去,但通道已经被堵塞了一大半。 陈深大声喊道:“我们得快点!这里快要塌了!” 薛砚辞点头,他们加快了速度,但谈睿却突然挣脱了束缚,他疯狂地笑着:“你们以为你们赢了?不,我会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他冲向了通道的另一边,那里堆放着一些易燃物品。 谈睿用匕首划破了油桶,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薛砚辞和陈深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没有时间了。 他们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抓住谈睿,要么逃生。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做出了决定:“陈深,我们走!” 他们转身向出口跑去,但谈睿的笑声在他们身后回荡:“你们逃不掉的!哈哈哈!” 火焰和烟雾迅速充满了通道,薛砚辞和陈深拼命地向前冲,他们的呼吸变得困难,视线也变得模糊。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声巨响从他们身后传来,整个通道彻底崩塌了。 薛砚辞和陈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出通道,他们重重地摔在了外面。 他们喘着粗气,身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但他们知道,他们活下来了。 谈睿和他的疯狂计划都被埋葬在了那场崩塌之中。 冯鸦九和谈薄衾以及其他人围了上来,他们看到薛砚辞和陈深安然无恙,都松了一口气。 冯鸦九说:“你们没事吧?” 薛砚辞摇了摇头:“我们没事,但谈睿……” 第326节 第672章 扭转了局势 薛砚辞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我们没事,但谈睿……他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急匆匆地走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急。 “砚辞!”薛夫人的声音颤抖着,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儿子的身影。 薛砚辞立刻迎上前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母亲,我在这里,我没事。” 薛夫人紧紧地抱住了儿子,她的眼中闪着泪光:“谢天谢地,你没事。我听说这里发生了危险,我……我担心极了。” 薛砚辞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母亲,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 薛夫人松开儿子,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你们都经历了很多,但砚辞,作为薛家的一员,你必须明白,我们不能让这次事件影响到家族的声誉。”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知道母亲的意思:“我明白,母亲。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确保家族的安全和声誉。” 陈深此时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砚辞,我们虽然阻止了谈睿,但他的组织可能还有残余势力。我们需要小心。” 薛夫人的眉头紧锁:“砚辞,你必须采取行动,彻底铲除这个威胁。”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母亲的话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会的,母亲。我会让家族放心。” 就在这时,冯鸦九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的通讯设备:“砚辞,我们收到了消息,谈睿的组织中有一些人已经开始逃窜,他们可能会对家族构成威胁。” 薛夫人的脸色一沉:“砚辞,你必须立刻行动,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转向陈深和冯鸦九:“我们不能放松警惕。陈深,你负责追踪那些逃窜的人,冯鸦九,你负责加强家族的安全。” 两人点头领命,立刻行动起来。 薛砚辞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整个薛家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运转。 薛砚辞的决策迅速而果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施缱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她对薛砚辞的领导力和家族责任感感到钦佩,同时也担忧即将面临的挑战。 quot;砚辞,quot;施缱轻声说道,quot;我希望你能小心,谈睿的组织不容小觑,他们的行动可能会非常狡猾和危险。quot; 薛砚辞转过身,握住施缱的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quot;施缱,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有分寸的。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quot; 施缱感受到薛砚辞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点了点头:quot;我会的,砚辞。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克服困难。quot; 然而,就在薛家开始行动的同时,谈睿的残余势力已经开始了他们的反击。 薛砚辞召集了陈深和冯鸦九,开始制定一个新的行动计划。 他们决定秘密调查这个内奸,同时保持对外界的高压态势,以防止谈睿的组织再次发动攻击。 在薛砚辞和施缱的共同努力下,薛家开始逐步扭转了局势。 第673章 真相 薛砚辞和施缱并肩站在书房内,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整个薛家。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任何失误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就在薛家开始行动之际,一个意外的消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一名家族内部的忠诚成员突然失踪,留下了一封含糊其辞的信件,暗示着家族内部可能存在背叛。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砚辞,这封信...”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敢相信家族中会有人背叛。 薛砚辞紧握着信件,眉头紧锁:“我们必须查明真相,不能让猜疑影响家族的团结。” 他们决定私下调查这名成员的失踪原因,同时加强家族内部的沟通,确保每个人都清楚家族的立场和目标。 调查过程中,薛砚辞和施缱发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指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嫌疑人——家族中的一位长辈。 这位长辈一直以和蔼可亲的形象示人,他的背叛让薛砚辞感到难以置信。 “施缱,我需要你帮我确认这些线索。”薛砚辞的声音低沉,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砚辞,我会的。我们一起找出真相。” 两人开始了秘密调查,他们小心翼翼地搜集证据,试图不引起家族内部的恐慌。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正当薛砚辞和施缱准备对嫌疑人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时,他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要求他们立即停止调查,否则后果自负。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知道这封信很可能是真正的背叛者所发。 “施缱,我们不能让这种威胁吓倒。”薛砚辞的声音坚定,他不会被这种小手段所动摇。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也明白不能就此放弃:“砚辞,我们要小心行事,不能让背叛者有机可乘。” 在他们继续调查的过程中,施缱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失踪成员的亲信。 他告诉施缱,失踪成员在失踪前曾与那位长辈有过激烈的争吵,并留下了一些关键的证据。 施缱和薛砚辞立刻前往约定的地点,希望能拿到这些证据。 然而,当他们到达时,却发现那里已经被破坏,证据不翼而飞。 “这一定是背叛者所为。”薛砚辞愤怒地说,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施缱的心中也充满了怒火,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砚辞,我们需要冷静,重新整理线索。” 在施缱和薛砚辞重新整理线索时,他们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失踪成员的亲信在电话中的语气异常。 他们决定再次联系这位亲信,却发现他已经失联。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这位亲信,却发现他已经被人威胁,被迫说谎。 “施小姐,薛先生,我对不起你们。”亲信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后悔,“是那位长辈找到我,威胁我如果说出真相,就会对我家人不利。” 第674章 无法抵赖 薛砚辞和施缱面对这位亲信的恐惧和后悔,心中虽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对即将揭开真相的紧迫感。 “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薛砚辞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需要知道全部的事实。 亲信在两人的目光下显得更加不安,他吞吞吐吐地说:“顾明海...他...他发现了我和失踪成员的联系,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从他的命令,就会伤害我的家人。” 施缱紧握着亲信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别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家人,你只需要告诉我们真相。” 亲信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失踪的前一天,我亲眼看到顾明海和失踪成员在书房里争吵,失踪成员手里拿着一些文件,看起来非常重要。顾明海威胁他,如果不交出来,就会让他后悔。” 薛砚辞和施缱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这些文件可能是关键。 “那些文件现在在哪里?”薛砚辞急切地问。 亲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失踪成员在争吵后很快就消失了。我想,那些文件可能是关键证据。” 就在这时,薛家的一名保镖突然冲了进来,神色慌张:“薛先生,施小姐,不好了,顾明海正在召集家族中的一些成员,似乎要对你们采取行动。”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他意识到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严重:“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不能让他得逞。” 施缱也感到了事态的紧迫:“砚辞,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既要保护好自己,也要揭露真相。”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迅速地思考着对策:“施缱,你去通知家族中的其他成员,让他们知道真相,我来对付顾明海。” 施缱担忧地看着薛砚辞:“你要小心,他可能会很危险。”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施缱的肩膀:“别担心,我会小心的。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家族。” 施缱点了点头,两人立刻分头行动。施缱去联系家族中的其他成员,而薛砚辞则准备面对顾明海。 当薛砚辞走进会议室时,顾明海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砚辞,你终于来了。”顾明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薛砚辞冷冷地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顾明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没想到薛砚辞会这么快就掌握了情况。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顾明海试图装糊涂。 薛砚辞没有被顾明海的装糊涂所迷惑,他紧盯着顾明海,语气更加坚定:“顾明海,别装了。你和失踪成员的争吵,以及你对亲信家人的威胁,我们都知道了。” 顾明海的脸色一变,他显然没料到薛砚辞已经掌握了这么多信息。 他试图辩解:“砚辞,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薛砚辞不为所动,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录音设备,播放出了顾明海威胁亲信的对话。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开始窃窃私语,顾明海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是你威胁亲信的录音,顾明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薛砚辞冷冷地问。 顾明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就算我有威胁他,那也不能证明我对家族不忠。” 施缱此时走进了会议室,她的出现让在场的家族成员感到惊讶。 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了薛砚辞:“砚辞,这是从失踪成员的保险箱里找到的文件,里面记录了顾明海与外部势力勾结的证据。” 薛砚辞接过文件,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看:“顾明海,这是你与外部势力勾结,企图侵占家族利益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顾明海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他突然站了起来,指向施缱和薛砚辞:“是你们,是你们陷害我!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 施缱冷静地回应:“顾明海,没有人陷害你。这些证据都是铁证如山,你无法抵赖。” 顾明海愤怒地看着施缱和薛砚辞,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他转身想逃离会议室,但保镖们迅速上前,将他制服。 第327节 第675章 查明真相 顾明海被制服后,会议室里的气氛依然紧张。 家族成员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薛砚辞知道,要彻底平息这场风波,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请大家冷静,”薛砚辞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大家都感到震惊,但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共同面对家族的危机。” 施缱也站出来,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们不能让个别人的私欲破坏了整个家族的和谐。薛砚辞和我,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确保家族的安全和利益。” 就在这时,顾明海的儿子,顾涛,冲进了会议室。 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和不信任:“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抓走我的父亲?” 薛砚辞面对顾涛的质问,没有回避:“顾涛,我们有确凿的证据显示你的父亲与外部势力勾结,威胁家族的安全。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整个家族。” 顾涛的情绪激动:“证据?什么证据?我要亲眼看到证据!” 施缱走向前,将文件递给顾涛:“顾涛,这是你父亲与外部势力勾结的证据。我们并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但为了家族,我们不得不采取行动。” 顾涛接过文件,手在颤抖。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每翻一页,他的脸色就更加苍白。最终,他无力地垂下了手,文件散落在地上。 “这不可能...”顾涛的声音中带着绝望,“我父亲他...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薛砚辞同情地看着顾涛:“顾涛,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我们会确保你的父亲得到公正的审判,同时,我也会尽力保护你的家人不受此事影响。” 顾涛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薛砚辞,施缱,谢谢你们。我会...我会支持你们的决定。” 施缱轻声安慰顾涛:“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顾涛。” 顾涛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声音颤抖着,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我会找出真相,我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他们知道顾涛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但同时也看到了他愿意为家族的真相而努力的决心。 “顾涛,我们理解你的心情,”薛砚辞说,“但我们必须以事实为依据。家族的安全和利益高于一切,我们不能让情绪左右我们的判断。” 施缱接着说:“我们会支持你,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我们需要你的力量,顾涛,但不是以冲动和盲目的方式。” 顾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明白。我会尽力保持冷静,但我也请求你们,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去了解真相。”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走了进来。 是顾明海的弟弟,顾明山。 顾明山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我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必须知道真相。” 薛砚辞迎上前,语气中带着尊重:“顾明山先生,我们非常欢迎您的加入。我们正在努力确保家族的稳定和安全。” 顾明山看了一眼顾涛,然后转向薛砚辞:“我听说我哥哥被指控与外部势力勾结,这是真的吗?” 薛砚辞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有确凿的证据。” 顾明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证据?我要求查看这些证据。” 施缱将同样的文件递给了顾明山:“这是我们所掌握的全部证据,请您过目。” 顾明山仔细地翻看着文件,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里有问题,这份文件上的日期和签名都不对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顾明山身上,他继续说:“这份文件是伪造的,我哥哥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薛砚辞和施缱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他们意识到,这场风波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顾明山先生,感谢您的发现。我们会立即对这份文件进行重新审查,并查明真相。” 第676章 幕后黑手 施缱紧随薛砚辞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同时,我们会调查这份文件的来源,确保我们不会受到任何误导。” 顾涛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谢谢,我会尽我所能协助你们。” 顾明山点头,表情严肃:“家族的名誉和安全不能被任何虚假的指控所破坏。我们必须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薛砚辞先生,施缱小姐,有紧急情况!” 门被推开,一个家族的保安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可能与顾明海先生的案件有关。” 薛砚辞立刻站起身来:“立刻带我去看。” 施缱也迅速跟上:“顾涛,顾明山先生,你们也一起来。” 一行人匆忙离开会议室,来到了家族的监控中心。 保安指着监控屏幕:“这是顾明海先生被带走前几小时的监控录像。” 录像中,顾明海似乎在与一个神秘人物交谈,但由于角度问题,无法看清对方的面貌。 顾涛紧握着拳头:“那个神秘人物是谁?我们必须找出他!” 顾明山沉声说:“这可能是关键线索。我们需要调查这个人的身份。” 薛砚辞点头:“我会立即安排人手,对这段录像进行分析,并追踪这个神秘人物的行踪。” 施缱补充道:“同时,我们也要调查家族内部,看看是否有人与这个神秘人物有联系。” 就在这时,监控中心的门再次被敲响,一个家族成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我刚刚在顾明海先生的办公室发现了这个。” 信封被递给薛砚辞,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 纸条上写着:“为了家族的未来,你必须做出选择。”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他们意识到这可能是顾明海留下的线索。 顾涛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他...他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信息?” 顾明山的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这纸条上的话似乎暗示着顾明海先生在做出一些决定时,受到了某种压力。” 施缱接过纸条,仔细审视:“这张纸条和银行卡很可能是关键证据。我们需要调查这张银行卡的来源和用途。” 薛砚辞点头同意:“立即行动,施缱,你来负责调查这张银行卡的相关信息。顾涛,顾明山先生,你们能否协助我们了解顾明海先生最近的行为和接触的人?” 顾涛急切地回应:“当然,我会回忆父亲最近是否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顾明山也表示:“我会联系我哥哥的朋友和同事,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就在他们准备分头行动时,监控中心的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家族的法律顾问,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色凝重。 “薛砚辞先生,我刚刚接到法院的通知,有关顾明海先生的案件,有新的证据被提交了。” 薛砚辞迅速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后,他的脸色变得严峻:“这是一份银行转账记录,显示顾明海先生在被指控的时间段内,有一笔巨额资金转入了一个海外账户。” 施缱紧锁眉头:“这笔资金的来源和去向是什么?我们必须查明。” 顾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这会不会是父亲为了保护家族而做出的某种牺牲?” 顾明山则显得愤怒:“不,这不可能。我哥哥不是那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现在不是猜测的时候,我们需要事实。施缱,你来负责调查这笔资金的详细情况。顾涛,顾明山先生,请你们继续协助我们收集顾明海先生的相关信息。” 第677章 意想不到的人 施缱立刻行动起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会马上联系银行,查明这笔资金的来源。” 顾涛紧随其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会去我父亲的办公室,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 顾明山则说:“我将去询问家族中的其他成员,看看他们是否有所了解。” 薛砚辞点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虑:“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就在他们准备分头行动时,监控中心的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家族的一名年轻成员,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脸上写满了惊慌。 “薛砚辞先生,施缱小姐,我刚刚在顾明海先生的个人物品中发现了这部手机,里面有一些未接来电和短信,看起来很重要。” 薛砚辞迅速接过手机,开始查看短信内容,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施缱也凑过来,看着手机屏幕:“这些短信似乎暗示着顾明海先生在被指控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危险。” 顾涛的脸色变得苍白:“这...这怎么可能?父亲怎么会预知到这一切?” 顾明山则显得冷静:“这可能意味着家族内部有人泄露了信息,我们必须找出这个人。”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决断:“施缱,你继续追踪资金的流向。顾涛,顾明山先生,你们和我一起去审问家族内部可能知情的人。” 施缱点头,立即开始行动:“我会尽快查清这些资金的来龙去脉。” 顾涛和顾明山也迅速准备,他们知道,这场风波已经牵扯到了家族内部,他们必须尽快找出真相。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监控中心时,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挂断电话后,他沉声说:“刚刚接到消息,顾明海先生在拘留所中遭遇了袭击,情况危急。” 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家族成员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施缱紧握着拳头:“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保护顾明海先生的安全。” 顾涛和顾明山也纷纷表示同意,他们知道,这场风波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家族的安全和名誉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施缱,你继续调查资金流向。顾涛,顾明山先生,你们和我一起去医院,我们必须确保顾明海先生的安全。” 三人迅速离开监控中心,前往医院。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薛砚辞接到了施缱的电话。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薛砚辞,我发现了一些重要信息。这笔资金的来源指向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人。” 薛砚辞的心跳加速:“是谁?” 施缱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低沉而紧张:“是家族中的一位资深顾问,张伯伦。他一直被认为是顾明海先生的忠实支持者。” 薛砚辞震惊之余,迅速整理思绪:“张伯伦?这太出乎意料了。施缱,你确定吗?” “我正在进一步核实,但初步证据显示,张伯伦与海外账户有不寻常的资金往来。”施缱回答。 第328节 顾涛握紧了拳头:“如果张伯伦真的背叛了家族,我们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顾明山则显得更为冷静:“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小心处理,以免引起更大的混乱。” 薛砚辞点头同意:“施缱,继续你的调查,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顾涛,顾明山先生,我们先去医院,确保顾明海先生的安全。” 第678章 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三人到达医院后,发现顾明海先生已经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告诉他们,顾明海先生虽然伤势严重,但目前情况已经稳定。 顾涛松了一口气:“至少父亲暂时安全了。” 薛砚辞则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警惕。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真相,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就在这时,施缱再次打来电话:“薛砚辞,我有了重大发现。张伯伦与外部势力的联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他不仅涉及资金往来,还涉及到一些敏感信息的泄露。” 薛砚辞紧握着手机:“施缱,我们需要具体的证据。你能把这些信息发给我吗?” “我正在整理,很快就会发给你。但还有一件事,我发现张伯伦最近与一个神秘人物有过接触,这个人的身份我还在查。”施缱说。 顾明山突然插话:“等一下,这个神秘人物,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在监控录像中看到的那个人?”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很有可能。施缱,你集中精力查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顾涛,顾明山先生,我们回家族总部,准备对张伯伦进行审问。” 三人回到家族总部,薛砚辞立即召集家族中的高层成员,准备对张伯伦进行审问。 然而,当他们到达张伯伦的办公室时,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顾涛惊呼:“张伯伦逃走了?” 薛砚辞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张伯伦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他可能已经逃离了家族总部。” 顾明山紧锁眉头:“我们必须立刻通知家族的安全团队,封锁所有出口,防止他逃脱。” 顾涛焦急地说:“但我们不能让家族成员陷入危险之中,我们需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薛砚辞点头:“顾明山先生,你负责通知安全团队。顾涛,你去通知家族成员,让他们暂时留在安全的地方。” 施缱的电话再次响起,薛砚辞迅速接通:“施缱,有什么新消息吗?” 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我追踪到了张伯伦的位置,他正在前往家族的一个秘密仓库。我怀疑他可能在那里藏有重要证据。”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施缱,你带路,我们立刻前往那个仓库。顾涛,顾明山先生,你们尽快完成手头的任务,然后和我们会合。” 顾涛和顾明山迅速行动起来,而薛砚辞和施缱则赶往秘密仓库。 在路上,薛砚辞对施缱说:“我们需要小心,张伯伦可能会有防备。” 施缱点头:“我已经通知了警方,他们也会派人支援。” 当他们到达仓库时,发现门是虚掩的。 薛砚辞示意施缱小心前进,他们轻手轻脚地进入仓库。 仓库内部昏暗,只有几束光线从高处的窗户投射进来。 薛砚辞和施缱警惕地四处观察,寻找张伯伦的踪迹。 突然,一个声音从仓库的角落传来:“你们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找到这里。” 张伯伦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薛砚辞,施缱,你们以为找到我就能解决问题吗?”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张伯伦,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了。现在,最好的做法是坦白一切。” 施缱紧随其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和外部势力联系的证据,你逃不掉的。” 张伯伦冷笑一声:“证据?你们以为那些所谓的证据就能定我的罪吗?我可是家族的资深顾问,谁会相信你们的话?”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家族的成员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现在,你最好跟我们回去,接受审问。”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撞开,顾涛和顾明山带着家族的安全团队冲了进来。 顾涛怒视着张伯伦:“你以为你可以逃脱家族的审判吗?你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第679章 内鬼 顾明山紧随其后,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张伯伦,你的背叛行为已经对家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害。你将面对法律和家族的双重审判。” 张伯伦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股得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定我的罪?我在这个家族中有着深厚的根基,你们没有足够的证据。” 薛砚辞冷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展示了施缱发送过来的证据:“这些是你与外部势力联系的记录,以及你转移资金的证据。家族中的其他成员也已经证实了你的行为。” 施缱补充道:“而且,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与那个神秘人物会面的监控录像,他也已经被捕,正在接受审讯。” 张伯伦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这...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这些证据。” 顾涛愤怒地说:“因为家族的团结和正直是你无法理解的。你的阴谋已经被揭穿,你将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警方的人员也赶到了现场。他们迅速控制了局势,将张伯伦铐起来。 一位警官走上前,对张伯伦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现在,跟我们走吧。” 张伯伦被警方带走,但在走出仓库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薛砚辞和其他人,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家族的内部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薛砚辞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伯伦冷笑道:“你们揭开的只是冰山一角。家族中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你们去发现。” 顾明山上前一步,严肃地说:“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你背叛家族的事实。我们会深入调查,确保家族的安全。” 张伯伦被带走后,仓库内的气氛依然紧张。 薛砚辞转向施缱:“我们需要仔细检查这个仓库,看看张伯伦是否留下了其他线索。” 施缱点头,开始指挥安全团队对仓库进行彻底搜查。不久后,他们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保险箱。 顾涛惊讶地说:“这里面可能藏有更多证据。” 薛砚辞和施缱小心翼翼地打开保险箱,里面不仅有文件和电子设备,还有一个小型录音设备,正在播放一段对话。 录音中,张伯伦和一个未知的声音在交谈,内容涉及到家族中的其他成员,暗示着他们可能也参与了张伯伦的计划。 顾明山的脸色变得凝重:“这可能是张伯伦留下的最后一张王牌,试图在被捕后继续破坏家族的团结。”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我们必须立刻查明这段录音的真相,同时保护涉及的家族成员。” 施缱迅速地将录音设备与她的电脑连接,开始分析录音中的声音样本:“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增强录音的清晰度,分辨出另一个声音的身份。” 顾涛紧张地看着施缱的操作:“我们不能让这个录音中的信息泄露出去,否则家族可能会陷入更大的混乱。” 薛砚辞点头:“我会通知家族高层,加强内部的沟通与监控,确保所有成员的安全。” 突然,施缱的电脑发出了警报声,她迅速查看了屏幕:“不好,这个录音设备连接到了外部网络,录音可能已经被远程传输了。” 顾明山紧锁眉头:“这意味着家族中可能还有人与张伯伦有联系,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薛砚辞立刻下达命令:“施缱,追踪数据传输的目的地。顾涛,顾明山先生,我们分头行动,调查家族内部可能的内鬼。” 第680章 以防万一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是家族中的另一位高层成员,李文博。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焦急:“薛砚辞,我有些事情必须立刻告诉你,关于张伯伦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内幕。” 薛砚辞迅速回应:“李文博,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详谈。” 李文博回答:“我在家族总部,但我担心自己的安全,张伯伦在家族中有很多眼线。” 薛砚辞保证:“我会派人保护你,你待在原地不要动。”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对顾涛和顾明山说:“李文博可能有重要信息,我们必须立刻去见他。” 薛砚辞立刻联络家族的安全团队,下达指令:“我是薛砚辞,立即增派人手前往李文博的办公室,确保他的安全。动作要快,但也要尽量不引起注意。” 安全团队的队长迅速回应:“明白,薛先生。我们将会悄无声息地完成这项任务。” 顾涛焦急地问:“我们是否应该直接过去,以防万一?” 薛砚辞点头:“你和顾明山先生先行一步,我和施缱稍后就来。施缱,你留在这里继续追踪可能的数据泄露,我需要知道还有哪些人牵涉其中。” 施缱紧锣密鼓地敲打着键盘:“我会的,薛砚辞。一有发现,我立刻通知你。” 顾涛和顾明山迅速离开,前往李文博的办公室。 薛砚辞和施缱留在原地,紧张地监视着情况。 不久,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些新的信息。 她突然说:“薛砚辞,我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网络活动,似乎有人正在试图访问家族的机密文件。” 薛砚辞立刻问:“你能追踪到来源吗?” 施缱专注地操作着:“正在尝试,但对方使用了高级的加密技术,需要一些时间。” 就在这时,顾涛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薛砚辞,我们到达李文博的办公室,但他不在这里。看起来他可能已经遭到了绑架。”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我知道了,顾涛。你和顾明山先生在原地等待,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对施缱说:“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李文博的安全至关重要。” 施缱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尽我所能。” 当薛砚辞和施缱赶到李文博的办公室时,他们发现顾涛和顾明山正在焦急地等待。薛砚辞迅速询问:“有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顾涛摇了摇头:“没有,看起来他是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顾明山补充说:“但我发现这个。”他递给薛砚辞一张纸条,上面草草写着:“不要相信任何人。” 薛砚辞凝视着纸条,眉头紧锁:“这条信息表明李文博意识到了内部的背叛,而且他可能在试图告诉我们,背叛者比我们想象的要近。” 施缱插话道:“如果连李文博都不信任家族中的其他成员,那说明他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顾涛焦急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没有李文博,我们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首先,我们需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再寻找李文博。施缱,你能否追踪到李文博的手机或其他电子设备,确定他的位置?” 第329节 施缱迅速操作电脑:“我正在尝试,但需要一点时间。” 顾明山突然说:“等等,我们不能排除安全团队中也有张伯伦的人。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寻找李文博,可能会采取行动阻止我们。” 薛砚辞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顾涛,你去检查一下安全团队的成员名单,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顾涛立刻行动起来:“好的,我这就去。” 就在这时,施缱的电脑发出了提示音,她兴奋地说:“我找到了李文博的手机信号,他似乎在一个我们家族名下的一个废弃工厂。”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我们立刻前往那里。施缱,你继续监控信号,确保我们不会跟丢。” 施缱点头:“我会的,但如果李文博被移动,我可能无法及时更新位置。” 顾明山提醒道:“我们不能全部一起去,这样太显眼了。薛砚辞,你和施缱去工厂,我和顾涛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第681章 网络攻击 薛砚辞同意:“好,我们分头行动。保持通讯畅通,一有情况立即通知对方。” 当薛砚辞和施缱赶到废弃工厂时,他们发现入口处停着几辆可疑的车辆。薛砚辞低声说:“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施缱,你留在这里监控情况,我进去看看。” 施缱担忧地说:“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 薛砚辞摇头:“不,如果我们都进去,外面没有人支援会更危险。我必须确保李文博的安全。” 施缱知道争辩无用,便说:“那你小心,有任何情况立即通知我。” 薛砚辞小心翼翼地进入工厂,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但可以听到微弱的谈话声。 他悄无声息地接近声源,发现李文博被几个蒙面人围住。 李文博的声音中带着恐惧:“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蒙面人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李文博。你知道得太多了。” 薛砚辞紧贴着工厂的墙壁,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然后缓缓拿出手机,向施缱发送了一条信息:“我已找到李文博,被几个蒙面人围住。我需要你的帮助。” 施缱迅速回复:“我马上进来支援。” 就在薛砚辞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工厂内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整个空间被照得通明。蒙面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惊得一时间不知所措。 薛砚辞利用这个机会,大声喊道:“警察!不要动!”他希望这能进一步迷惑蒙面人,给他们争取时间。 蒙面人中的一个显得有些慌张:“我们被包围了,快走!” 这时,施缱也冲进了工厂,她手持电击器,迅速制服了其中一名想要逃跑的蒙面人。 薛砚辞趁机冲向李文博,将他从蒙面人的控制中解救出来,并迅速将他拉到一旁的安全地带。 李文博显得有些惊魂未定:“谢...谢谢你们。” 薛砚辞没有时间安慰他,他紧盯着剩下的蒙面人:“施缱,你保护李文博,我去对付他们。” 施缱点头:“小心。” 薛砚辞像猎豹一样迅速而敏捷地接近剩下的蒙面人。就在这时,工厂的大门再次被撞开,真正的警察冲了进来,他们是施缱在薛砚辞进入工厂前就已经暗中通知的。 警察迅速控制了局势,将剩余的蒙面人一一制服。薛砚辞和施缱也协助警方,确保了现场的安全。 随后,薛砚辞转向李文博:“现在安全了,李文博先生。你能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内幕吗?” 李文博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薛砚辞,我知道的内幕可能会让整个家族陷入更大的动荡。” 薛砚辞认真地听着:“无论多严重,我们都必须知道真相。家族的未来取决于我们能否面对和解决问题。” 李文博点头,开始缓缓讲述:“张伯伦只是这个阴谋的棋子。实际上,家族中有一股势力一直在暗中操控着各种事务,包括财务和人事安排。张伯伦的背叛只是一个序幕,他们有着更大的计划。” 施缱震惊地问:“你知道这股势力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吗?” 李文博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有一些猜测,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担心如果我说了,可能会立刻引起更大的危险。” 薛砚辞紧握着李文博的肩膀:“我们理解你的担忧。但我们需要你所有的信息,这样我们才能制定出应对策略。”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是顾涛打来的。 薛砚辞接通电话,顾涛的声音急促:“薛砚辞,我们有麻烦了。家族总部遭到了网络攻击,我们的安全系统和数据库都受到了威胁。”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我明白了,顾涛。施缱和我将尽快返回。同时,你和顾明山先生要确保所有关键人员的安全。”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对李文博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李文博先生。你能否和我们一起回家族总部,帮助我们抵御这次网络攻击?” 李文博点头同意:“当然,家族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会尽我所能提供帮助。” 施缱迅速行动,开始联系外部的网络安全专家:“我们需要立即行动,防止家族的机密信息泄露。” 薛砚辞、施缱和李文博迅速离开工厂,返回家族总部。 在路上,薛砚辞对李文博说:“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这次网络攻击可能与张伯伦背后的势力有关。” 第682章 破坏 李文博面色凝重:“我怀疑这次攻击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同时获取家族的敏感信息。” 施缱握紧方向盘,眉头紧锁:“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薛砚辞,你和李文博先生先回总部,我去联络我们信任的网络安全团队,从外部支援。” 薛砚辞点头:“好,我们分头行动。保持通讯畅通,一有情况立即通知对方。” 当薛砚辞和李文博到达家族总部时,他们发现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顾涛和顾明山正忙于应对不断涌入的网络攻击,家族的安全系统已经岌岌可危。 顾涛见到薛砚辞,急忙迎上前:“薛砚辞,攻击太猛烈了,我们的防御系统快要撑不住了。” 薛砚辞冷静地指挥:“启动备用系统,同时切断所有非必要的网络连接,缩小攻击面。” 李文博插话:“让我看看攻击的模式,我对这类攻击有所了解,或许能找到应对的办法。”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时,施缱打来电话:“薛砚辞,我们的网络安全团队已经就位,他们将从外部对攻击源头进行追踪和阻断。”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施缱。我们这里正需要帮助。” 李文博此时也有所发现:“薛砚辞,我发现了攻击的一个弱点。如果施缱的团队能从外部配合,我们或许可以一举击退这次攻击。” 薛砚辞立刻传达给施缱:“施缱,李文博发现了攻击的弱点,你们能否配合行动?” 施缱回应:“明白,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在施缱和外部网络安全团队的紧密配合下,薛砚辞、李文博、顾涛和顾明山在内部进行了一系列紧急操作。 他们迅速定位到了攻击的弱点,并开始实施反击。 李文博紧张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薛砚辞,我需要你授权访问我们的高级防御协议,这样我们才能部署反制措施。” 薛砚辞毫不犹豫:“已经授权,你可以进行操作。” 随着李文博的操作,家族总部的网络安全系统开始稳定下来,反击程序开始生效,逐步将攻击者逼退。 施缱再次打来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薛砚辞,我们的团队已经追踪到了攻击者的ip,他们正在试图断开连接逃跑!” 薛砚辞迅速回应:“施缱,立即记录下所有相关信息,我们需要这些证据。” 施缱回答:“已经在做了,同时我们的团队会继续追踪,看看能不能找到攻击者的真实身份。” 就在他们认为局势已经得到控制时,一个新的危机出现了。 顾涛突然大喊:“不好,薛砚辞,我们的内部网络发现了未知的恶意软件,它正在自我复制,可能会破坏我们的系统!”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不能让它得逞。李文博,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快找出阻止它的方法。” 李文博迅速分析了恶意软件的行为模式:“我需要直接接入系统底层,手动删除这些恶意软件。” 顾明山紧张地说:“但是那样做风险很大,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引发系统崩溃。” 薛砚辞果断决定:“我们没有选择,必须冒这个险。李文博,开始操作,我们相信你。” 李文博点头,开始了一系列复杂的操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张的气氛在控制中心内弥漫。 最终,在一次深呼吸后,李文博敲下了最后一个命令。 第683章 匿名邮件 屏幕上的代码瞬间变化,随着李文博敲下最后一个命令,恶意软件的复制行为戛然而止。 控制中心内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嗡嗡声,随即逐渐平息下来。 顾涛紧张地监控着系统状态:“看起来...我们的数据流稳定了,恶意软件停止复制了。” 薛砚辞转向李文博,眼中充满赞赏:“你做到了,李文博先生。” 李文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露出一丝微笑:“我们暂时安全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必须找出这个恶意软件的来源,并彻底解决它。” 顾明山点头:“说得好,我们不能让家族的安全悬于一线。” 施缱此时再次打来电话,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依然坚定:“薛砚辞,我们已经记录了攻击者的ip,并与警方共享了信息。他们正在采取措施。” 薛砚辞回应:“干得好,施缱。现在我们需要你回来,帮助我们从内部彻底清除这个恶意软件。” 施缱答道:“我马上回来。同时,我已经联系了我们的it团队,他们将协助我们进行全面的安全检查。” 不久,施缱带着it团队赶到家族总部,他们迅速开始对系统进行全面的安全审查和清理。 在施缱和李文博的带领下,团队发现了恶意软件的隐藏层,并逐步将其从系统中根除。 经过数小时的努力,施缱终于宣布:“我们清理完毕,所有恶意软件已经被彻底删除,系统恢复正常。” 顾涛和顾明山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顾涛说:“系统恢复正常是好事,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必须加强未来的防护措施。” 薛砚辞点头表示同意:“确实,这次事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施缱,李文博,我建议我们成立一个专项小组,负责全面提升家族的网络安全。” 施缱迅速回应:“我同意。我会推荐我们团队中最好的安全专家加入这个小组。” 李文博补充道:“我们还需要制定一套紧急响应计划,以便在类似情况发生时能够迅速有效地应对。” 第330节 顾明山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认为,我们也应该考虑进行一次全面的安全审计,以确保没有遗漏的漏洞。” 正当他们讨论如何加强安全措施时,顾涛的电脑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顾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好,我们的防火墙检测到新的异常流量,可能有另一波攻击正在酝酿。”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不能让他们再次得手。施缱,李文博,检查一下这波流量的来源和目的。” 施缱迅速操作着电脑,脸色凝重:“这次的攻击似乎更加隐蔽,它们通过多个跳板进行转移,难以追踪。” 李文博也加入了分析:“我同意,这看起来像是一次有组织的分散式攻击。我们需要更精细的过滤策略来拦截它们。” 顾明山紧张地问:“我们有办法抵御吗?”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镇定地指挥:“施缱,李文博,立刻调整我们的防御机制,利用ai学习模块来识别和阻断这些分散的攻击模式。” 施缱迅速响应:“我正在调整ai防御系统,它将分析攻击流量并实时更新我们的防御策略。” 李文博紧张地盯着屏幕:“我注意到这些攻击流量在尝试模仿正常数据包,但ai系统应该能够识别出它们的异常行为。” 几分钟后,施缱报告:“ai系统已经开始工作,它正在学习攻击者的模式,并自动更新防火墙规则。” 李文博补充:“看起来有效,异常流量正在减少。ai系统在不断适应和反击。” 顾涛和顾明山紧张地观察着系统状态,直到警报声逐渐平息。 顾涛终于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看来我们的防御系统开始反击了,数据流看起来正在恢复正常。” 顾明山点头:“这次多亏了ai系统,但我们不能依赖单一的解决方案。我们需要继续加强我们的网络安全基础设施。” 薛砚辞同意:“你说得对,顾明山先生。施缱,李文博,我建议我们开始规划一个长期的网络安全升级计划。我们需要确保我们的防御措施能够应对未来可能遇到的任何威胁。” 施缱点头:“我将开始起草一个计划,包括定期的安全培训和意识提升活动,以及对最新网络安全技术的持续投资。” 李文博也说:“我建议我们与其他组织和机构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共享情报和最佳实践。”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讨论时,顾涛的电脑再次发出警报声,但这次是一封紧急邮件的提示音。 顾涛打开邮件,脸色变得严峻:“薛砚辞,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声称对我们的系统有更深的渗透。” 第684章 防御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这表明我们的对手比我们预想的更加狡猾和顽固。我们需要立即行动。” 施缱迅速检查邮件内容:“邮件中附有一个加密的附件,看起来像是一个代码样本。” 李文博接过话题:“让我看看,这可能是攻击者留下的线索,或者是另一个恶意软件的样本。” 薛砚辞转向施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施缱,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压力很大,但我们必须保持冷静,你的判断对我们至关重要。” 施缱深吸一口气,她的眼神坚定,回应道:“我明白,薛砚辞。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我会尽快分析这个附件,找出真相。” 李文博插入对话,语气认真:“薛砚辞,施缱,我需要你们两个的专业知识来解密这个附件。我们可能没有太多时间。” 薛砚辞点头,立刻行动起来:“施缱,我们一起来分析这个代码。李文博,你继续监控网络流量,确保我们不会受到新的攻击。” 施缱和薛砚辞开始并肩工作,他们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共同解码附件中的内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之间的默契和信任愈发明显。 施缱突然停下来,凝视着屏幕上的代码:“薛砚辞,看这里,这个模式...我认为这是一个陷阱,攻击者可能在试图引诱我们采取某种行动。” 薛砚辞紧锁眉头,靠近施缱,仔细审视屏幕:“你说得对,这可能是一个圈套。我们需要小心,不能让情绪影响我们的判断。”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她转头看向薛砚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薛砚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样不断战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薛砚辞停下手中的工作,认真地看着施缱:“我们这么做,是因为我们有责任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东西,包括家族的安全和你我的信仰。我明白这一路上的艰辛,但请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施缱轻轻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意义,是啊,意义。有时候,我在想,除了这些代码和战斗,我们的生活还剩下什么。” 薛砚辞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语气柔和:“我们的生活还有彼此,施缱。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战斗,这已经足够。而且,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施缱感受到薛砚辞手中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你说得对,薛砚辞。我们有彼此,这就足够了。我会振作起来,继续战斗。”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回归到了工作中。薛砚辞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施缱,这个陷阱可能是双刃剑,如果我们能正确利用,也许可以反过来追踪到攻击者。” 施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主意,我们可以设置一个蜜罐,诱使攻击者暴露更多信息。” 就在这时,李文博突然打断了他们:“等等,我在我们的网络安全日志中发现了一些异常,似乎有人试图从内部绕过我们的防御系统。”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严峻的神色。薛砚辞迅速指示:“李文博,立刻锁定所有内部访问权限,我们不能让内部的人破坏我们的防御。” 施缱补充:“我将重新审查所有内部人员的访问日志,我们必须找出是谁在试图破坏我们的系统。” 紧张的气氛再次笼罩了控制中心,薛砚辞和施缱知道,他们面临的不仅仅是外部的攻击,还可能有内部的背叛。 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一环出现问题。 经过一番紧张的排查,施缱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薛砚辞,我找到了,是一个内部员工的账户被入侵了,攻击者利用这个账户来尝试绕过我们的安全措施。” 第685章 找出背叛者 薛砚辞的脸色凝重,他知道内部威胁往往比外部攻击更难以防范:“施缱,我们需要立刻行动。去通知人力资源部门,对所有员工进行一次彻底的安全审查。” 施缱点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同时回应道:“我已经在做了。同时,我会启动内部监控系统,追踪那个被入侵账户的所有活动。” 李文博此时也加入了讨论:“我们不能排除攻击者已经在内部建立了据点的可能性。我们需要对他们可能藏身的地方进行彻底搜查。” 薛砚辞点头同意:“李文博,你和安全团队负责搜查。施缱,你继续在线上追踪。我们必须迅速行动,不能给攻击者任何机会。” 施缱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知道了,薛砚辞。我们不能让家族的安全受到威胁。” 在薛砚辞和施缱的共同努力下,家族的安全系统得到了加强,内部的潜在威胁被迅速控制。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也愈发明显。 施缱在一次短暂的休息时,忍不住向薛砚辞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薛砚辞,我害怕。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不断的攻击,更因为我不知道在这一切结束后,我们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 薛砚辞面对施缱的担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施缱的恐惧并非无的放矢。 薛砚辞轻轻按住施缱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说道:“施缱,我向你保证,无论未来如何变化,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谊都不会改变。我们共同经历的每一个挑战,都只会让我们的关系更加牢固。”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也希望如此,薛砚辞。但是,我害怕这一切结束后,我们...我们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 薛砚辞轻声安慰:“施缱,我们的关系,建立在相互尊重和信任的基础上。即使环境改变,这份信任和尊重也不会消失。我们只需要继续做我们自己,继续支持彼此。” 施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你说得对,薛砚辞。我...我只是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一切。” 薛砚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们都有需要适应的东西。但请记得,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李文博匆匆走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薛砚辞,施缱,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线索,可能指向了内部的背叛者。” 薛砚辞迅速转换情绪,恢复冷静:“详细情况如何?” 李文博递给薛砚辞一份文件:“我们在被入侵账户的登录记录中发现了异常,有人试图访问敏感数据,而且...我们追踪到了登录地点,就在我们自己的办公楼内。” 施缱紧皱眉头:“这意味着我们的对手非常狡猾,他们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薛砚辞点头:“我们需要立刻行动。施缱,你继续追踪这个账户的所有活动,找出可能的背叛者。李文博,你组织安全团队,准备对办公楼进行彻底搜查。” 第686章 证据 施缱立即回到她的工作站,开始深入分析被入侵账户的数据。 她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薛砚辞转向李文博:“我们从哪里开始搜查?” 李文博迅速回答:“根据登录记录,最后一次异常活动发生在三楼的服务器房。我们从那里开始,逐步扩大搜查范围。” 薛砚辞点头,两人迅速前往三楼。 与此同时,施缱在控制中心紧张地监控着系统,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施缱突然在通讯设备中说道:“薛砚辞,我发现了一些不一致的地方。被入侵账户的活动模式与我们预期的内部人员行为不符。” 薛砚辞停下脚步,问道:“什么意思?” 施缱解释道:“更像是有人故意模仿内部人员的行为,以误导我们的追踪。” 李文博皱眉:“这意味着背叛者比我们想象的更精明,他们可能已经预料到了我们的行动。” 薛砚辞沉思片刻,然后果断地说:“改变策略。施缱,你尝试从被入侵账户的联系人和历史记录中寻找线索。李文博,我们去查看物理监控录像,看看能否发现可疑人员。” 施缱回应:“好的,我会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切入。” 正当薛砚辞和李文博准备查看监控录像时,施缱再次打断他们:“等等,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被入侵账户在被攻击前不久,曾与一个未知的外部ip有过通信。” 薛砚辞立刻指示:“追踪那个ip,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的物理位置。” 施缱迅速操作,但很快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失望:“那个ip地址被多层代理和vpn掩盖了,追踪起来非常困难。” 李文博建议:“我们可以尝试与外部网络安全专家合作,他们可能有办法穿透这些掩盖。” 薛砚辞点头同意:“施缱,联系我们的合作伙伴,请求他们的帮助。李文博,我们继续查看监控录像,双管齐下。” 在薛砚辞的指挥下,团队开始分头行动。 施缱与外部专家协作,试图揭开隐藏的ip地址背后的秘密。 而薛砚辞和李文博则在监控室内,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寻找可能的嫌疑人。 经过一番紧张的努力,施缱终于取得了突破:“薛砚辞,我们的合作伙伴帮我们穿透了代理,找到了那个ip的物理位置。它指向了一个我们家族的前员工,他已经离职两年了。” 薛砚辞紧握着通讯器,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是一个重大发现,施缱。李文博,你听到了吗?我们可能找到了内部的背叛者。” 李文博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紧迫:“我听到了,薛砚辞。这个前员工可能与这次攻击有关。我们需要找到他,了解真相。” 施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等等,又有新情况。我发现了前员工的银行记录,最近有一笔巨额资金转入他的账户。”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这意味着他可能被外部势力收买了。施缱,你能追踪到资金的来源吗?” 施缱迅速回应:“我正在尝试,但这需要时间。资金通过多个离岸账户转移,非常复杂。” 第331节 李文博建议:“我们不能只依赖施缱的追踪。薛砚辞,我们需要行动。我们应该立即找到这名前员工,进行询问。” 薛砚辞点头同意:“你说得对。李文博,你带人去找到这名前员工。施缱,你继续追踪资金流向,看能不能找到更多证据。” 第687章 揭露 施缱回答:“我会的,薛砚辞。但这名前员工可能会逃跑,我们需要迅速行动。”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冒险。我们必须确保这次行动的成功,不能让他有机会销毁任何证据或逃跑。” 李文博迅速组织了一队安全人员,准备出发。薛砚辞则留在控制中心,与施缱一起监控情况,随时准备提供支援。 然而,当李文博和他的团队到达前员工的住所时,他们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李文博立即报告:“薛砚辞,这里看起来已经被匆忙遗弃了。我们可能来晚了。”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严峻:“这意味着他知道我们已经接近了真相。李文博,立即搜索那个地方,看是否能找到任何线索。” 施缱此时传来了新的消息:“薛砚辞,我发现了一些线索。资金的最终来源指向了一个我们熟悉的对手——一个与我们家族有竞争关系的商业集团。”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攻击。施缱,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来揭露这一切。” 施缱回应:“我会继续深挖,但我认为这名前员工可能已经成为了关键证人。我们需要找到他,了解他知道的一切。” 薛砚辞点头:“李文博,你的看法呢?” 李文博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显得有些沉重:“薛砚辞,我同意施缱的看法。这名前员工显然是关键人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不过,他可能已经得到了风声,准备逃跑。” 薛砚辞沉思片刻,然后果断地说:“李文博,你带领团队在现场寻找可能的线索,同时调查他可能的逃跑路线。施缱,你继续追踪他的网络活动,看能否预测他的下一步行动。” 施缱迅速回应:“我正在尝试,但这需要时间。他的网络活动被精心掩盖,不容易追踪。” 就在这时,李文博在搜查中发现了一些关键证据:“薛砚辞,我们在他住所的地下室发现了一些重要文件,似乎是他与那个商业集团的交易记录。”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可能是我们所需要的突破口。李文博,保护好现场,我会让法务团队过去接手。” 施缱突然打断他们:“薛砚辞,我发现了一些新动向。前员工的家人最近有出国的记录,他可能已经逃离了国内。” 薛砚辞紧握着通讯器:“出国?这改变了事情的性质。施缱,我们需要知道他的目的地。李文博,通知国际执法部门,请求他们的协助。” 施缱紧张地操作着:“我正在尝试追踪他的航班信息,但这需要绕过一些隐私保护措施。” 李文博补充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一旦他离开国内,追踪将变得更加困难。” 薛砚辞坚定地说:“我们不能让他逃脱。施缱,尽你所能,尽快找到他的目的地。” 施缱终于取得了进展:“找到了!他订了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目的地是……东南亚的一个小国。”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李文博,通知我们的海外联络点,请求他们协助拦截。施缱,保持对他的航班信息的监控,我们需要确保他无法逃脱。” 施缱回应:“我会的,薛砚辞。同时,我会尝试与航空公司沟通,获取更多关于他行程的信息。” 第688章 谁派你来的 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明白,薛砚辞。我将立即与国际执法部门联系,并通知我们在东南亚的联络点。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确保他无法离开。” 薛砚辞点头:“好,保持通讯畅通,随时更新情况。” 施缱在控制中心紧张地操作着电脑,她的眼神专注:“薛砚辞,我正在与航空公司协调,尝试获取他的座位信息和航班状态。” 突然,施缱的屏幕上弹出了一个警告:“不好,薛砚辞,航班状态有变,飞机即将起飞。”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施缱,有没有可能阻止飞机起飞?” 施缱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除非有极端情况,否则我们不能干预正常航班运营。” 李文博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薛砚辞,我们还有一个机会。我联系了机场安全部门,他们同意协助。我们可以在飞机起飞前,尝试在机场找到他。” 薛砚辞立刻指示:“李文博,带领你的团队立即前往机场。施缱,你提供他的详细信息给李文博,帮助他们在机场找到他。” 施缱迅速将前员工的照片和相关信息发送给李文博:“信息已经发送,李文博,你们要快。” 李文博和他的团队火速赶往机场,同时,施缱在控制中心继续监控情况,为李文博提供情报支持。 在机场,李文博和他的团队展开了紧张的搜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正在与时间赛跑。 就在飞机即将关闭舱门的时候,李文博终于在候机厅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前员工的身影。 他立即指示团队行动,成功地将前员工拦截下来。 李文博通过通讯器向薛砚辞报告:“薛砚辞,我们抓到他了。他没有上飞机,我们现在将他带回去。”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干得好,李文博。把他安全带回来,我们需要他的证词。” 施缱在控制中心紧张地注视着屏幕上的信息,突然她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薛砚辞,我们可能有新的问题。我发现了另一组人在机场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中出现,他们似乎也在寻找前员工。”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另一组人?你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吗?” 施缱迅速分析:“我正在尝试,但他们的行踪很隐秘,看起来非常专业。” 李文博在机场接到了施缱的信息,他的语气立刻变得紧张:“薛砚辞,我们可能被跟踪了。我建议我们改变路线,避免直接返回家族总部。”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李文博,你带前员工走备用路线,施缱会给你们指引。我们必须确保他的安全,不能让他落到其他人手中。” 施缱立即调整了导航系统:“李文博,我已经发送了新的路线到你的设备上,这条路线会避开主要道路,更难以追踪。” 李文博确认:“收到,我们正在按新路线移动。” 然而,当李文博和他的团队带着前员工走出机场时,他们发现一辆黑色轿车紧紧跟随。李文博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薛砚辞,我们被跟踪了。我需要支援。” 薛砚辞在控制中心迅速做出反应:“李文博,尽量保持冷静,我会派遣支援团队。施缱,你监控他们的路线,确保他们安全。” 施缱紧张地操作着电脑:“李文博,有一条小路在你们左侧,转入那条路,它将带你们进入一个工业区,那里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 李文博按照施缱的指引,猛打方向盘转入小路,黑色轿车紧随其后。 在工业区内,李文博利用复杂的地形和建筑,成功地甩掉了追踪者。 薛砚辞在控制中心焦急地等待着消息:“李文博,情况如何?” 李文博喘着粗气回答:“我们暂时甩掉了他们,但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施缱提供了新的方案:“李文博,我为你们找到了一个安全屋,它位于工业区的边缘。你们可以在那里暂时避难,等待支援。” 李文博和他的团队带着前员工安全抵达了安全屋。 薛砚辞立刻组织了一个支援团队,准备前往安全屋。 在安全屋内,李文博对前员工进行了初步的审讯:“你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吗?你和那个商业集团有什么交易?” 第689章 入侵者 前员工在李文博的审讯下显得十分紧张,他的眼神躲闪,声音颤抖:“我...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谁,他们通过一个中间人与我联系。他们只告诉我需要获取一些文件,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李文博紧追不舍:“文件的内容是什么?你给了他们什么?” 前员工吞吞吐吐地说:“是...是一些财务报告和市场策略文件。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会导致这么大的麻烦。” 施缱在控制中心监听着审讯过程,她突然打断:“薛砚辞,我正在分析前员工提供的交易记录,发现这些文件可能涉及到我们即将公布的新产品。”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这意味着我们的新产品计划可能已经被泄露。施缱,立刻通知研发部门,加强新产品的保密措施。” 施缱迅速回应:“我已经在做了,同时我会通知公关部门准备应对可能的舆论危机。” 李文博继续审讯前员工:“你是怎么将文件传递给他们的?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前员工回忆道:“我把文件放在了一个公共网络硬盘上,他们自己去下载的。我...我真的没有直接接触过他们。” 薛砚辞在通讯器中指示:“施缱,追踪那个网络硬盘的访问记录,看能否找到下载者的信息。” 施缱开始操作:“我正在尝试,但是这个网络硬盘的服务器在国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就在这时,安全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文博立刻警觉起来:“薛砚辞,我们可能被发现了。我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薛砚辞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冷静而坚定:“李文博,保持冷静,我和施缱会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确保前员工的安全。” 施缱迅速分析了安全屋周围的环境:“李文博,安全屋的后门有一个紧急逃生通道,它通向附近的地铁隧道。如果情况紧急,你们可以用它撤离。” 李文博紧握着武器,对团队说:“听着,我们可能需要用到逃生通道。准备好随时移动。” 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安全屋的通讯系统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李文博,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建议你们不要抵抗,我们只想要前员工。” 李文博回应道:“你们是谁?我们不会在没有保证的情况下交出任何人。” 陌生声音冷笑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无法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 薛砚辞在控制中心紧急协调:“施缱,尝试追踪那个通讯信号,找出他们的确切位置。”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我正在尝试,但是信号被.干扰了,很难锁定。” 李文博对团队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准备战斗。我会掩护前员工,你们确保其他方向的安全。” 突然,安全屋的大门被猛烈撞击,一群武装人员试图闯入。李文博和他的团队立即开火,与入侵者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在控制中心,薛砚辞紧张地注视着监控屏幕:“施缱,支援团队到哪里了?” 第690章 混乱 施缱紧盯着屏幕,迅速回应:“支援团队已经在路上,但看起来他们可能会被堵在路上。有一起意外事故造成了交通堵塞。” 薛砚辞眉头紧锁:“我们不能等他们了。施缱,看能否远程支援李文博,比如控制安全屋周围的监控设备,提供入侵者的动向。” 施缱立刻着手操作:“好的,我正在接管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李文博,我会将实时画面传输到你的设备上。” 李文博在交火中大声回应:“收到,施缱。任何能帮助我们了解敌人位置的信息都是宝贵的。” 突然,安全屋内的灯光闪烁起来,然后全部熄灭,屋内一片漆黑。 李文博的团队成员之一,张薇,紧张地说:“他们可能切断了电源,我们现在处于劣势。” 李文博冷静指挥:“不要慌,使用夜视镜。他们可能没有预料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应对这种情况。” 在夜视设备的辅助下,李文博和他的团队继续有效抵抗入侵者。施缱通过远程控制,成功恢复了部分监控摄像头的功能,并将画面传输给了李文博。 第332节 施缱报告:“李文博,我恢复了几个关键位置的摄像头,你们可以根据这些画面来判断敌人的位置。” 李文博根据施缱提供的信息,调整战术:“团队注意,根据施缱传输的画面,我们集中在东侧走廊防守,那里是他们的主要进攻路线。” 薛砚辞在控制中心紧张地注视着情况,他转向施缱:“施缱,我们需要更多的优势。看看是否能够干扰入侵者的通讯系统。” 施缱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回应道:“我正在尝试渗透他们的通讯频率,但这需要时间。他们的加密非常复杂。” 突然,施缱的屏幕上出现了新的警告信号,她的表情变得严峻:“薛砚辞,我们有新的问题。我发现了另一波不明身份的人正接近安全屋,他们装备精良。”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这意味着我们可能面临多方面的压力。施缱,我们必须立刻通知李文博。” 施缱迅速将新情况传达给李文博:“李文博,你们需要知道,除了当前的敌人外,还有另一波人正向你们的位置移动。” 李文博在通讯器中回应:“收到,施缱。我们会做好准备。薛砚辞,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 薛砚辞立刻指示:“施缱,调动我们所有可用的资源,包括无人机和其他监视设备,我们需要全面了解战场情况。” 施缱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决心:“我会尽我所能,薛砚辞。同时,我会尝试联系附近的安全团队,看是否有人能够快速到达。” 在施缱的努力下,控制中心开始接收来自无人机的实时画面,为李文博提供了更全面的战场信息。 同时,施缱成功联系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型安全团队,他们表示可以在几分钟内到达安全屋。 施缱向薛砚辞报告:“我已经找到了附近的支援,他们将尽快到达。同时,我正在尝试阻断敌人的通讯,给他们制造混乱。” 薛砚辞点头:“干得好,施缱。李文博,你们听到了吗?附近的支援团队即将到达,同时施缱正在尝试阻断敌人的通讯。” 李文博在交火中大声回应:“听到了,薛砚辞。任何能给我们优势的行动都是宝贵的。我们会坚持到支援到达。” 施缱紧张地操作着,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薛砚辞,我进入了敌人的通讯系统。我将发送一些误导信息,让他们内部产生混乱。” 第691章 进展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的代码流,突然间,她的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难题。 quot;薛砚辞,quot;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quot;敌人的通讯系统有多层防护,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破解。quot;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知道时间对于李文博和他的团队来说至关重要。quot;施缱,你能做到的,我相信你。同时,我会让其他团队成员尝试其他方法来干扰敌人。quot; 就在这时,李文博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急促:quot;薛砚辞,施缱,我们这边情况紧急,敌人似乎发现了我们的夜视优势,他们开始使用闪光弹,我们的夜视设备受到了干扰。quot; 薛砚辞迅速做出反应:quot;李文博,让团队暂时撤退到安全区域,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通讯问题,一旦成功,你们将重新获得优势。quot; 施缱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她集中精神,再次尝试破解通讯系统。 突然,她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串绿色的代码,她兴奋地喊道:quot;成功了!我进入了他们的通讯网络,现在我可以开始发送误导信息了。quot; 薛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quot;太好了,施缱。李文博,你们那边情况如何?quot; 李文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quot;我们已经撤退到了安全区域,敌人似乎被闪光弹反噬,他们的行动变得混乱。quot; 就在这时,施缱的通讯设备突然响起了警报,她的表情再次变得严峻:quot;薛砚辞,我们有新的情况,敌人的通讯系统开始自动反击,他们正在尝试锁定我们的信号源。quot; 薛砚辞迅速做出指示:quot;施缱,立即切断与敌人通讯系统的连接,我们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的确切位置。同时,启动我们的反追踪协议,确保我们的安全。quot; 施缱迅速执行命令,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切断了与敌人的连接,并启动了反追踪协议。 quot;已经切断连接,我们的信号源现在是安全的。quot;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但他对施缱和李文博充满信心。quot;继续保持警惕,施缱。李文博,你们那边准备好再次出击了吗?quot; 李文博的声音坚定而有力:quot;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薛砚辞。一旦施缱的误导信息生效,我们将立即反击。quot; 施缱紧张地操作着,她的额头上再次渗出了汗珠,但她的眼神坚定:quot;薛砚辞,我已经发送了误导信息,敌人应该很快就会陷入混乱。quot; 薛砚辞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坚定而冷静:quot;很好,施缱。李文博,你们准备好随时行动。我们不能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quot; 突然,施缱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警告信息,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quot;薛砚辞,我们有大麻烦了。敌人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他们开始对我们的系统进行反击。quot; 薛砚辞迅速回应:quot;施缱,立即启动我们的防御协议,我们必须保护我们的系统不受损害。李文博,你们那边情况如何?quot; 李文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quot;我们这边敌人的混乱还在持续,但他们似乎在试图重整队伍。我们需要尽快行动,否则他们可能会恢复秩序。quot;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quot;薛砚辞,我正在尝试加强我们的防御,但敌人的攻击非常猛烈。我不确定我们能坚持多久。quot; 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传来了李文博的紧急呼叫:quot;薛砚辞,我们这边出现了新的情况。敌人似乎在撤退,但他们留下了一些设备,看起来像是某种遥控炸弹。quot;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quot;李文博,立即撤离那个区域,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施缱,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quot; 第692章 中止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仍然坚定:quot;我正在尝试追踪敌人的攻击源头,但非常困难。他们的技术非常先进,我需要更多的时间。quot;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正处在一个关键时刻:quot;施缱,不要放弃。李文博,你们那边有没有可能找到并拆除那些炸弹?quot; 李文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quot;我们正在尝试,但我们没有足够的设备来安全地处理这些炸弹。我们需要专业的拆弹团队。quot; 施缱突然打断了对话:quot;薛砚辞,我找到了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我可以尝试通过网络发送一个病毒,破坏他们的遥控设备,但这样做有风险,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行动。quot;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quot;施缱,执行吧。我们不能让那些炸弹威胁到李文博和他的团队。同时,我会联系我们的拆弹专家,让他们尽快赶到现场。quot;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quot;我明白了,薛砚辞。我会立即执行。quot; 随着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代码开始流动。 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她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李文博的声音再次响起:quot;薛砚辞,我们已经撤离了危险区域,但我们需要尽快解决那些炸弹。我们的团队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quot;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quot;我知道,李文博。施缱正在尝试破坏敌人的遥控设备。坚持住,我们的支援很快就到。quot; 就在这时,施缱的屏幕上突然亮起了绿色的成功信号,她激动地喊道:quot;成功了!病毒已经植入了他们的遥控设备,他们无法再控制那些炸弹了。quot; 薛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quot;太好了,施缱。李文博,你们现在可以安全地处理那些炸弹了。我们的拆弹专家也在赶来的路上。quot; 李文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宽慰,但仍然警惕:quot;收到,薛砚辞。我们会立即着手拆除工作。不过,我们得快点,这里的情况仍然很不稳定。quot; 施缱紧张地盯着屏幕,突然她的脸色一变:quot;薛砚辞,不好了,敌人似乎在尝试重启遥控设备。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病毒攻击。quot; 薛砚辞迅速回应:quot;施缱,你还能做些什么来阻止他们吗?我们需要争取时间直到拆弹专家到达。quot; 施缱迅速敲击键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quot;我正在尝试增强病毒的效力,让它更难被清除。但这需要时间,我不确定是否足够快。quot; 就在这时,李文博的声音打断了通讯:quot;薛砚辞,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这些炸弹似乎不仅仅是遥控的,它们还设置了定时器。我们必须加快速度。quot;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quot;李文博,保持冷静。施缱,我们需要你尽快行动。我们的拆弹专家还有多久到达?quot; 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quot;我已经尽力了,但敌人的技术非常先进,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确保病毒能够持续干扰他们。至于拆弹专家,他们正在路上,但至少还需要十分钟。quot; 李文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quot;薛砚辞,我们不能等了。我们得自己尝试拆除这些炸弹。quot;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quot;李文博,我明白情况的严重性。你们必须小心,每一步都要谨慎。施缱,继续你的工作,我们不能放弃任何希望。quot;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quot;我知道,薛砚辞。我正在尝试侵入他们的系统,看看是否能够远程中止定时器。quot; 第693章 紧张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知道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传来了一个新的声音,是他们的技术团队成员,林雨。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薛砚辞,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卫星网络,对敌人的通讯进行干扰,这可能会给施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薛砚辞立即回应:“林雨,这个主意很好。立刻执行,我们需要一切可能的帮助。”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更加迅速地敲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林雨的计划可能会分散敌人的注意力,给我更多时间来加强病毒。” 李文博在另一端紧张地工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我们正在拆除炸弹,但是定时器非常复杂。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突然,施缱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新的警告信号,她的表情变得严峻:“薛砚辞,林雨,敌人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干扰,他们正在加强他们的防御。” 林雨迅速回应:“我看到了,我会调整我们的干扰模式,让他们难以适应。” 薛砚辞转向施缱:“施缱,你那边怎么样?我们能中止定时器吗?” 施缱紧张地操作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正在尝试,但是敌人的系统非常复杂。我需要...等等,我找到了一个潜在的漏洞。” 就在这时,李文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紧迫:“薛砚辞,我们这边情况不妙。炸弹的定时器开始倒计时了,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李文博,保持冷静。施缱,我们需要你立刻行动。”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了最后的命令:“我正在尝试利用这个漏洞,希望能够中止倒计时。”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她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屏幕上,心跳如鼓。 突然,她的屏幕闪过一道光,她惊喜地叫道:“成了!我利用漏洞成功植入了一个逻辑炸弹,倒计时应该要停止了。” 薛砚辞紧张地问道:“施缱,你确定吗?我们需要绝对的把握。” 施缱点头,尽管声音有些颤抖:“我确定,逻辑炸弹已经生效,倒计时应该已经停止。” 这时,李文博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薛砚辞,我们这边的倒计时...确实停止了。但...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发现炸弹的电路板上有些异常。” 薛砚辞迅速指示:“李文博,立即停止一切操作。施缱,你能远程分析电路板的情况吗?” 施缱立刻回应:“正在尝试连接炸弹的内部系统,我需要几秒钟。” 就在这时,林雨的声音突然插入,带着一丝紧张:“薛砚辞,我们的卫星干扰似乎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他们开始对我们的卫星进行反击。”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林雨,你和冯鸦九一起工作,看能否找到应对措施。我们需要保护我们的卫星。” 林雨应声道:“明白。冯鸦九,我们得快点,敌人的反击很猛烈。” 冯鸦九的声音平静而专注:“林雨,我已经在调整卫星的防御系统。你来监控敌人的动向,我们需要协同工作。”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好的,冯鸦九。我们一起保护我们的卫星。” 施缱这时打断了对话:“薛砚辞,我分析了电路板,发现了一个隐藏的自毁机制。如果有人试图强行拆除炸弹,它就会立即爆炸。”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李文博,你们立即撤离。施缱,我们需要你远程禁用这个自毁机制。” 第333节 施缱迅速回应:“我正在尝试,但这需要时间,自毁机制和炸弹的控制系统高度集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张的气氛在控制中心和现场之间弥漫。 施缱的屏幕上代码飞速滚动,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第694章 破解 施缱的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她全神贯注地寻找着破解自毁机制的方法。 突然,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她发现了一些异常的代码模式。 施缱紧声道:“薛砚辞,我发现了一些异常的代码,似乎是某种后门程序。这可能是敌人留下的陷阱。” 薛砚辞立刻回应:“施缱,小心行事,不要触发任何可能的陷阱。我们需要确保你的安全。” 就在这时,林雨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紧张:“薛砚辞,冯鸦九,我发现了一些我们卫星防御系统的漏洞。我...我不确定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冯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漏洞?林雨,这不可能,我们的系统是经过严格测试的。” 林雨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它们就在这里。我...我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助来解决这个问题。” 冯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林雨,我们先不要慌张。漏洞可能只是偶然发现的,我们需要你详细描述一下这些漏洞的性质。” 林雨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这些漏洞...它们似乎是故意留下的,像是后门。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情况可能比预想的更为严重:“林雨,你先稳定情绪,我们需要你保持清醒。冯鸦九,你协助林雨检查这些漏洞,看看是否能找到它们的来源。” 施缱这时突然插话:“等等,我可能知道这些后门是怎么回事。林雨,你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一些特别的项目,或者...或者一些你不应该接触的信息?”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我...我确实接触过一些机密项目,但我一直以为它们是常规的。” 施缱迅速说道:“那些项目可能是你被安插进来的原因。你的过去,林雨,可能并不像我们所认为的那样简单。” 薛砚辞立刻指示:“施缱,你继续破解炸弹的自毁机制。冯鸦九,你和林雨一起调查这些后门。我们需要找出真相。”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的,薛砚辞。冯鸦九,让我们开始吧。” 冯鸦九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好的,林雨。我们会找出答案的。” 随着施缱继续在键盘上敲击,她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行代码,她正在尝试绕过自毁机制的陷阱。 而在另一边,冯鸦九和林雨开始深入调查卫星系统的后门,他们需要找出是谁留下了这些后门,以及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张的气氛在控制中心弥漫。 施缱终于找到了破解自毁机制的关键,而冯鸦九和林雨也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线索。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冯鸦九,我发现了一些日志文件,它们显示这些后门是在我加入团队之前就已经存在的。” 冯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这意味着...你是被设计进来的?但这是为了什么目的?” 林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必须找出真相,无论它是什么。” 薛砚辞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施缱已经成功破解了自毁机制。林雨,冯鸦九,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第695章 背叛 冯鸦九接过话头:“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的数据传输记录,这些后门似乎被用来传输敏感信息。” 林雨补充道:“而且,这些传输记录显示,信息被发送到了一个我们团队外部的未知服务器。” 薛砚辞迅速指示:“追踪那个服务器,找出它的物理位置。施缱,你能帮助他们吗?” 施缱回应道:“我正在尝试,但这需要时间。这个服务器的ip地址被隐藏得很好。” 突然,冯鸦九的声音变得紧张:“林雨,看!我们的卫星防御系统正在被远程接管,有人正在尝试控制我们的卫星。”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这不可能,只有内部人员才能做到这一点。” 冯鸦九迅速回应:“这不可能是偶然的。我们必须立即断开卫星与所有外部连接。” 施缱突然打断:“等等,我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个服务器的ip地址与我们团队内部的一个测试服务器ip非常相似。”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这意味着什么?” 施缱迅速回答:“这意味着后门可能是内部人员设置的,用来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控制卫星。”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内部人员?这...这怎么可能?” 冯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必须立即通知所有人,检查所有可能的内部威胁。”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施缱,你继续追踪那个服务器。冯鸦九,林雨,你们立即检查所有内部人员的访问记录。” 就在这时,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我找到了!服务器的物理位置在...在我们的总部大楼内!”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立即锁定服务器位置,我们不能让它继续运行。” 冯鸦九和林雨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开始检查内部人员的访问记录,试图找出谁可能涉及这次卫星系统的入侵。 冯鸦九紧盯着屏幕,眉头紧锁:“林雨,看这些登录记录,有人使用了高级管理员的权限来访问卫星控制系统。”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这不可能是我们的技术部门主管,他是最不可能背叛团队的人。” 冯鸦九迅速回应:“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我们需要直接面对他,了解真相。” 施缱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等等,冯鸦九,林雨,我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这个服务器不仅在发送数据,它还在接收指令。”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接收指令?这意味着我们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内部威胁。” 施缱继续说道:“是的,这些指令来自一个外部组织,他们似乎在远程操控整个行动。”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我们得快点行动,如果外部组织介入了,情况可能会更加复杂。” 冯鸦九迅速做出决定:“施缱,继续追踪那些指令的来源。林雨,我们去找技术部门主管,看看他是否知情。”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突然在通讯系统中响起:“冯鸦九,林雨,我知道你们在找我。在你们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听我解释。” 冯鸦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解释?你解释什么?你背叛了我们。” 第696章 撑不住了 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没有背叛任何人。我只是在保护我们团队。那些后门和指令,都是我设置的,但目的是为了保护我们免受外部组织的攻击。”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保护我们?这怎么可能?你让我们的卫星系统处于危险之中。”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回应:“我设置后门是为了监控外部组织的行动。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有证据证明他们的威胁是真实的。” 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我们需要了解整个情况。” 技术部门主管回答:“我在我的办公室,我会展示给你们看。但你们必须快点,时间不多了。” 冯鸦九和林雨迅速赶往技术部门主管的办公室。 当他们到达时,主管展示了一系列的证据,包括外部组织的通信记录和他们对卫星系统的攻击计划。 林雨看着证据,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这些都是真的...你真的在保护我们。” 技术部门主管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这看起来像是背叛,但我相信这是必要的。” 薛砚辞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我们相信你,但现在我们需要集中精力阻止外部组织的攻击。施缱,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施缱的声音在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紧张:“我正在分析他们的攻击模式,但我发现了一个更糟糕的情况。他们似乎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内部网络。” 林雨的脸色一变:“渗透?这怎么可能?我们有最严格的安全协议。” 施缱:“我正在追踪他们的踪迹,但我们需要立即行动。他们可能已经获取了关键数据。” 技术部门主管立即站起身:“我会立即启动我们的内部安全协议,封锁所有可疑的网络活动。” 薛砚辞:“施缱,你继续追踪他们的网络踪迹。主管,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来加强我们的防御。” 技术部门主管:“我已经开始行动了。但我们需要时间,他们可能已经开始执行他们的计划。” 突然,冯鸦九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神秘声音:“冯鸦九,你们的动作很快,但我必须告诉你们,你们阻止不了我们。我们已经启动了最终的攻击。” 冯鸦九紧握着手机,声音中带着愤怒:“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神秘声音:“我们想要的,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电话挂断,冯鸦九转向其他人:“他们已经启动了攻击,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敲击键盘:“我已经锁定了他们的攻击源,但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完全阻止他们。” 施缱:“我找到了他们的一个弱点,但需要物理接入他们的服务器。” 薛砚辞:“施缱,你告诉我位置,我去找服务器。” 施缱迅速提供了位置信息,薛砚辞立刻出发,他知道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在薛砚辞赶往服务器所在地的同时,施缱和林雨在技术部门主管的协助下,开始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网络攻防战。 施缱:“我正在尝试阻断他们的数据流,但他们会很快发现。” 林雨:“我会从另一端进行干扰,给他们制造假目标。” 技术部门主管:“我将加强我们的防火墙,争取更多时间。”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时,薛砚辞到达了服务器所在地。他迅速找到服务器,开始物理接入,试图从源头阻止攻击。 薛砚辞:“我已经开始操作了,但这个系统被高度加密,我需要时间。” 施缱:“我会给你提供远程支持,我们一起来破解它。” 就在他们共同努力破解服务器的同时,外部组织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技术部门主管的屏幕上警报声不断响起。 技术部门主管:“他们加大了攻击力度,我们的防火墙快要撑不住了。” 第697章 反击 第334节 技术部门主管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试图在攻击者突破防线前找到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施缱也在紧张地编写着破解脚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但更多的是坚定。 突然,薛砚辞的声音再次在通讯器中响起,这次带着一丝紧张:“施缱,我需要你的帮助,这里的加密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施缱迅速回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给我一点时间,我来编写一个破解脚本。” 林雨转向技术部门主管:“我们必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 技术部门主管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会启动我们的ddos防御系统,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反击。”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她打开一看,是一张她和薛砚辞在一起的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你们的感情,将成为我们的筹码。” 施缱的脸色瞬间苍白,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立刻将手机递给薛砚辞:“我们必须告诉技术部门主管。” 薛砚辞看了一眼短信,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会让我们分心。” “但我们不能瞒着他。”施缱坚定地说。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保护欲:“施缱,你是我的坚强后盾,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砚辞,我们不能让个人情感影响我们的判断。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团队和系统。” 技术部门主管注意到了两人的异样,他转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发生了什么事?” 薛砚辞将手机递给了技术部门主管,简短地解释了情况:“我们需要立刻采取措施,不能让他们利用我们的弱点。” 技术部门主管的脸色一沉,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场技术战,更是一场心理战:“我会加强我们的内部安全,确保每个人的隐私和安全。” 施缱:“我会继续破解加密,但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来应对这种威胁。” 薛砚辞:“我会和侦探联系,看看他们是否能追踪这个号码,找出背后的人。” 林雨:“同时,我们也需要准备一个公关策略,以防他们公开这张照片。” 技术部门主管:“我同意。我们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的团队凝聚力。” 就在他们讨论对策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行代码,随即她的破解脚本开始运行。 施缱的眼睛一亮:“我找到了一个漏洞,破解脚本正在运行。” 薛砚辞立刻走到施缱的电脑旁,两人并肩作战,紧张地观察着屏幕上的变化。 施缱:“如果这个脚本成功,我们将能够阻止他们的攻击。” 薛砚辞:“但我们也不能忽视他们的威胁。” 突然,技术部门主管的电脑发出了警报声,他的脸色一变:“他们加强了攻势,我们的ddos防御系统快要撑不住了。” 薛砚辞:“施缱,我们需要你的破解脚本快点完成。”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快了,快了,就差最后一步。” 就在这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破解成功”的提示,她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欣喜。 施缱:“我们做到了!加密已经被破解,我们可以阻止他们的攻击了。” 薛砚辞立刻拿起通讯器:“主管,施缱已经破解了加密,我们可以开始反击了。” 技术部门主管:“太好了,我会立即调整我们的防御策略。”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反击的时候,施缱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张新的图片,是一张她小时候和薛砚辞的合影,下面附着一行字:“你们的秘密,我们都知道。” 施缱的脸色再次苍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 第698章 内部的叛徒 薛砚辞紧紧握住施缱的手,他的眼神坚定而深情:“施缱,无论他们知道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们的威胁影响我们。我们的秘密是我们的,不是他们的。” 施缱感到薛砚辞手心的温暖,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你说得对,砚辞。我们不能让他们的恐吓得逞。我们必须保持冷静,继续我们的工作。” 技术部门主管看到屏幕上的新图片,他的眉头紧锁:“他们显然已经对我们进行了深入的调查。我们必须加强我们的隐私保护措施。” 林雨:“同时,我们需要立即制定一个应对计划。如果他们公开这张照片,我们需要准备好回应。” 薛砚辞:“我会和公关团队沟通,确保我们有一个强有力的回应策略。” 施缱转向技术部门主管:“在我们处理这个问题的同时,我们需要确保系统的安全。主管,你能继续监控攻击者的行动吗?” 技术部门主管点了点头:“当然,我会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突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未知号码。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薛砚辞,你以为你们赢了?这只是开始。” 薛砚辞:“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想要达到什么结果?”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笑道:“结果?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你们中的某个人,可能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忠诚。” 电话挂断,薛砚辞的脸色变得凝重。他转头看向技术部门主管和林雨,他们的表情也变得紧张。 薛砚辞:“他们暗示我们内部有人泄露了信息。” 技术部门主管:“这不可能,我们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 林雨:“但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我们需要进行内部审查。” 施缱:“同时,我们不能让这个干扰我们的工作。我会继续工作,确保我们的系统安全。” 薛砚辞:“施缱,我和你一起。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威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技术部门主管:“我会开始内部审查,同时加强我们的网络安全。” 林雨:“我会和公关团队一起工作,准备应对可能的危机。”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警告:“检测到未知入侵者,系统安全受到威胁。” 施缱的手指飞速在键盘上移动,她的声音紧绷:“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这个未知入侵者可能已经深入我们的系统核心。”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调整了几个监控屏幕上的参数:“我正在追踪入侵者的路径,但对方非常狡猾,使用了多重代理。” 林雨:“我们需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主管,你能制造一些假的数据诱饵吗?” 技术部门主管点了点头:“已经开始了。我会设置陷阱,让他们分散力量。” 薛砚辞:“施缱,我们需要你继续监控他们的行动,同时找到他们的弱点。” 施缱:“我正在尝试,但这个入侵者非常专业,他们似乎对我们的系统了如指掌。” 突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的消息,是一个内部通讯系统的警告:“系统检测到内部数据泄露。”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这证实了他们的暗示,我们内部确实有人泄露了信息。” 林雨:“我们需要立刻找出这个人,否则我们的努力都可能白费。” 技术部门主管:“我会审查所有内部通讯记录,找出可能的泄露点。” 施缱:“同时,我需要加强系统的监控,确保入侵者不能获取更多信息。” 薛砚辞:“施缱,我需要你帮我分析数据,找出可能的内鬼。”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决心:“我会的,砚辞。我们不能让一个叛徒破坏我们的团队。” 就在他们紧张地工作时,薛砚辞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侦探。 侦探:“薛砚辞,我们追踪到了那个未知号码的位置,但情况有些复杂。” 薛砚辞:“复杂?什么意思?” 侦探:“这个号码的位置和你们公司的一个员工的家非常接近。” 薛砚辞的心中一沉:“你是说我们内部的叛徒可能就在我们中间?” 侦探:“我只是提供信息,具体的情况需要你们自己判断。” 第699章 阻止攻击 薛砚辞挂断电话,沉重地看向施缱和其他人:“侦探说那个号码的位置接近我们公司一个员工的家。我们不能忽视这个线索。” 施缱紧锁眉头:“这意味着我们中的某个人可能是叛徒。但我们不能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指控任何人。” 技术部门主管点头赞同:“施缱说得对。我们需要小心行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林雨:“我建议我们先私下调查,搜集更多证据。同时,我们不能让这个人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他。” 薛砚辞:“我同意。施缱,你能帮我从技术角度搜集一些数据吗?看看是否有任何异常的活动。” 施缱:“当然,我会检查所有员工的系统访问记录,看是否有不寻常的模式。” 技术部门主管:“我会检查所有最近的数据访问和传输日志。” 就在他们准备分头行动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紧急通知:“系统检测到高级持续性威胁活动。” 施缱:“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攻击,他们可能已经在我们系统中潜伏了一段时间。” 薛砚辞:“这意味着我们的内部信息可能已经泄露了很多。我们需要立刻行动,阻止他们的进一步行动。” 技术部门主管:“我会启动我们的应急响应计划,隔离所有可能受影响的系统。” 林雨:“我会通知所有关键人员,确保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 施缱:“我会继续追踪apt活动,尝试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突然,技术部门主管的电脑发出了警报声,他迅速查看:“不好,我们的隔离措施被绕过了,攻击者正在试图破坏我们的应急响应系统。” 薛砚辞:“施缱,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来加强我们的防御。” 施缱:“我正在编写一个新的防御脚本,但攻击者的技术非常先进,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林雨:“我们不能给他们时间。主管,你能暂时切断所有非必要的网络连接吗?” 技术部门主管:“已经开始了。我会切断所有非关键的网络连接,减缓他们的攻击速度。” 薛砚辞:“施缱,你和主管一起工作,加强我们的防御。林雨,你继续和公关团队合作,准备对外的声明。” 薛砚辞的指令清晰有力,但施缱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她知道,apt攻击的复杂性远超他们所预料,而薛砚辞对她的信任,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335节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挣扎却难以平息。 在紧张的工作中,施缱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向薛砚辞:“砚辞,我...我需要和你谈谈。” 薛砚辞看着施缱的眼神,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怎么了,施缱?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施缱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我担心这次的攻击和我有关。我可能无意中泄露了一些关键信息。” 薛砚辞的眼神一变,他走近施缱,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泄露信息?”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我之前和一个老朋友聊天,可能被他们利用了。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薛砚辞沉默了,他的心情复杂。 他知道施缱不是故意的,但他也知道,这个失误可能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损失。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施缱,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你能否确定你的信息是如何被泄露的?” 施缱点了点头:“我会尝试追踪我的通讯记录,找出问题所在。”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突然喊道:“我们找到了攻击者的ip地址,他们正在试图掩盖踪迹。” 薛砚辞立即转向技术部门主管:“锁定ip,我们需要立即采取行动。” 施缱迅速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开始追踪通讯记录。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滚动。 薛砚辞站在她的身后,他的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信任。 不久,施缱找到了问题所在:“是的,我发现了。我的通讯记录被篡改了,他们利用了我的信任。”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肩膀:“施缱,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需要集中精力阻止这次攻击。” 第700章 游戏还没有结束 施缱的内疚和焦虑在薛砚辞的安慰下稍微缓解了一些,但她的眼神中仍旧充满了自责。 薛砚辞知道,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这个问题,施缱的心理压力会越来越大,这不仅会影响她,也会影响整个团队的士气。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施缱的肩膀,quot;施缱,我知道你很自责,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来帮助我们。quot; 施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quot;你说得对,砚辞。我会尽全力弥补我的错误。quot;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工作时,技术部门主管突然站了起来,quot;我们的防御系统被突破了,他们正在下载我们的敏感数据!quot; 薛砚辞迅速走到技术部门主管的电脑前,quot;启动最终防御措施,我们必须阻止他们。quot; 施缱也迅速回到自己的电脑前,quot;我会尝试追踪他们的下载路径,看看能否中断他们的连接。quot; 林雨紧张地看着他们,quot;我们不能让这些数据落入错误的手中,这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quot; 就在这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条信息,quot;你们的努力是徒劳的,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quot;他们已经得到了数据?这怎么可能?quot;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quot;等等,这可能是个陷阱。他们可能并没有真正下载数据,只是在试图让我们分心。quot; 薛砚辞一愣,随即明白了施缱的意思,quot;你是说他们想让我们停止追踪他们真正的攻击路径?quot; 施缱点了点头,quot;是的,我们需要立刻检查我们的其他系统,看看他们是否在其他地方有所行动。quot;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检查了其他系统的安全状况,quot;施缱说得对,他们在试图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我们的主系统并未受到影响。quot;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quot;好,我们继续追踪他们。施缱,你继续监控他们的行动,我会让安全团队加强我们的防御措施。quot; 随着薛砚辞的命令,团队迅速行动起来,但施缱的心中却越发沉重。 她知道,这次的失误不仅仅是技术上的,更触动了她与薛砚辞之间的信任纽带。 在紧张的追踪过程中,施缱突然转身对薛砚辞说:“砚辞,如果这次我不能挽回损失,我可能不得不离开。”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坚定:“施缱,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我们是一个团队,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她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了追踪工作。 时间紧迫,她必须集中精力。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突然喊道:“不好,我们的追踪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开始对我们进行反击。” 薛砚辞迅速回应:“施缱,我们需要你来引导反击,你是我们最好的网络安全专家。”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滚动,试图构建起一道防线。 然而,攻击者的反击异常猛烈,他们的系统开始遭受前所未有的压力。 林雨紧张地看着薛砚辞:“如果系统崩溃,我们可能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转向施缱:“施缱,我需要你做出决定,我们是否应该启动最后的安全协议,即使这意味着我们可能会失去部分数据。”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她坚定地说:“砚辞,我相信我们的团队,我相信我们能够保护最重要的数据。启动协议吧。” 薛砚辞点了点头,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施缱的双手在键盘上舞动,启动了最后的安全协议。 整个系统开始进行紧急的数据重组和保护,与此同时,攻击者的力量开始被削弱。 就在他们以为危机即将解除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条信息:“你们很聪明,但游戏还没有结束。” 信息的发送者署名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网络id。 第701章 太迟了 薛砚辞盯着屏幕上的信息,眉头紧锁。 他知道这条信息不仅仅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威胁。 他转向施缱,声音低沉而坚定:“看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对手。” 施缱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他们似乎比我们预想的更加狡猾和有组织。这个署名...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雨紧张地靠近他们:“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的处境会更糟吗?” 技术部门主管此时也凑了过来,面色凝重:“这条信息可能是他们下一步行动的预告。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薛砚辞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最坏的打算...不,我们不能就此放弃。施缱,我们需要你的直觉和经验,你认为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施缱沉思了片刻,然后回答:“如果他们已经获取了一部分数据,那么他们可能会试图利用这些信息来对我们进行更深层次的打击。我们需要立即加强所有关键数据的保护,并准备应对可能的信息泄露。” 薛砚辞点头:“那就这么办。技术部门主管,你负责加强数据保护。施缱,你来监控任何可能的信息泄露,并准备应对措施。”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施缱的电脑突然发出警报声。 她迅速查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这不可能...他们正在试图从内部瓦解我们的安全系统。” 薛砚辞迅速走到施缱的电脑前,看到了同样的警告:“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加强了防御吗?” 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他们似乎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内部网络。这可能是...是我之前的失误造成的。” 薛砚辞紧紧握住施缱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施缱。我们都有责任。现在,我们需要团结一致,共同对抗这个威胁。” 施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砚辞,如果因为我的错误导致公司遭受损失,我无法原谅自己。” 薛砚辞的眼神变得柔和:“施缱,我说过,我们是一个团队。你的每一个决定我都支持,无论结果如何。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冷静和智慧,而不是自责。” 施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薛砚辞的话语给了她力量,她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自责的时候。 她抹去眼泪,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quot;我需要检查一下我们的内部日志,quot;施缱说,quot;如果他们真的已经渗透进来,一定会留下痕迹。quot; 薛砚辞点头,quot;林雨,技术部门主管,你们两个协助施缱。我们必须尽快找出他们的踪迹。quot; 三人立即行动起来,整个房间充满了紧张的敲击键盘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越来越沉重。 突然,施缱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她发现了一些异常的模式,quot;我找到了!他们在利用我们系统中的一个未知漏洞。quot;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靠过来,quot;未知漏洞?这怎么可能?我们的系统是经过严格测试的。quot;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quot;这正是他们的狡猾之处。他们可能已经研究我们系统很久了。我需要一些时间来修补这个漏洞。quot;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肩膀,quot;我们没有时间了。你有多少把握能够阻止他们?quot;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quot;我有七成把握。但是,我们需要立即行动。quot; 薛砚辞点头,quot;那就去做。我们相信你。quot; 就在施缱开始编写修补程序的时候,林雨突然喊道:quot;等等,我这里有新发现。这些攻击者似乎在试图同步他们的行动。quot;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检查林雨的发现,quot;这可能是他们准备发起总攻的信号。我们必须加快速度。quot; 施缱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quot;我正在尝试隔离他们的攻击源。这需要一点时间。quot; 突然,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刺耳。 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信息:quot;你们的努力很有趣,但已经太迟了。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quot;太迟了?他们要做什么?quot; 第702章 攻击 施缱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迅速分析着屏幕上的信息:“他们可能已经启动了某种自动程序,准备对我们的系统进行全面攻击。”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施缱,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施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需要权限,最高级别的系统访问权限,这样我才能部署我们的防御措施。” 薛砚辞毫不犹豫:“给你,你现在就拥有最高权限。技术部门主管,你协助施缱,确保她能无障碍地操作。” 技术部门主管点头:“明白,薛砚辞。施缱,我将立即为你提供所需的一切。” 第336节 施缱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她开始部署最后的防御措施。时间紧迫,她的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 突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代码,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我找到了他们的弱点,他们的同步程序有一个缺陷。” 薛砚辞迅速靠近:“是什么?我们能利用它吗?” 施缱迅速解释:“他们的同步依赖于一个特定的时间信号,如果我们能扰乱这个信号,就能打乱他们的攻击节奏。” 薛砚辞点头:“那就去做。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来扭转局势。” 施缱开始编写代码,试图干扰攻击者的同步信号。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但手指依然稳定而迅速。 就在这时,林雨突然喊道:“他们开始行动了,我们的系统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攻击。” 技术部门主管紧张地监控着系统状态:“我们的防御措施正在被逐步削弱,如果不及时阻止,系统可能会崩溃。” 薛砚辞紧盯着施缱:“施缱,我们全靠你了。”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准备好了。”她敲下了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的代码开始快速滚动。 几秒钟后,攻击的强度开始减弱,施缱的策略奏效了。攻击者的同步程序被打乱,他们的攻势不再那么协调。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干得好,施缱。我们正在赢得这场战斗。” 施缱没有放松警惕:“我们还不能庆祝胜利,我需要继续监控情况,确保他们没有其他后手。” 技术部门主管也补充道:“我会和团队一起检查系统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遗漏的威胁。”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行动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一条信息:“你们赢了这一轮,但游戏还没有结束。” 薛砚辞的脸色凝重,他知道这条信息意味着敌人的威胁远未结束:“施缱,这条信息...你认为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施缱紧盯着屏幕,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他们可能会改变策略,寻找新的攻击手段。我们需要立即加强我们的监控系统,确保能够及时发现并应对他们的新动作。” 薛砚辞点头:“技术部门主管,调动所有可用资源,加强监控。施缱,你来负责分析可能的新威胁。”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回应:“是,薛砚辞。我们马上行动。” 施缱开始深入分析攻击者留下的信息,试图从中找出线索:“他们的信息传递方式非常隐蔽,但我确定他们留下了某种痕迹。” 就在施缱全神贯注分析的时候,林雨突然打断了她:“施缱,我们的外部服务器遭到了新的攻击波次,这次的攻击模式和之前完全不同。” 第703章 不安全了 施缱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动,她迅速调整策略:“薛砚辞,这次攻击似乎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幌子。我怀疑他们可能在试图掩盖真正的攻击目标。”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我们不能让他们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施缱,你继续监控内部系统,确保核心数据的安全。” 施缱点头:“明白。我会启动我们的内部防御机制,加强核心数据的保护。” 突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警告窗口,她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薛砚辞,我发现了他们的真正目标。他们正在试图入侵我们的主数据库。”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主数据库?那里面有我们所有的机密信息。” 施缱迅速回应:“我知道,我正在尝试锁定他们的入侵路径,阻止他们接近主数据库。” 薛砚辞转向技术部门主管:“召集所有安全团队成员,我们需要手动干预,确保主数据库的安全。” 技术部门主管立刻行动起来:“是,薛砚辞。我们马上组织团队。” 施缱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她的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她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找到了他们的入侵点,我将立即切断他们的连接。” 薛砚辞紧张地注视着施缱的操作:“快点,施缱,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施缱深吸一口气,然后敲下了决定性的一击。屏幕上的攻击波形开始下降,最终停止了。 施缱松了一口气:“我们做到了,薛砚辞。他们被我们阻止了。” 薛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干得好,施缱。但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攻击者可能会寻找新的方法。” 施缱点头,她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屏幕:“我会继续监控网络活动,确保他们没有留下后门或其他潜在威胁。”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急匆匆地走来,面色苍白:“薛砚辞,我们有新的问题。虽然主数据库暂时安全,但我们发现了几个辅助系统的异常访问记录。” 薛砚辞紧皱眉头:“这意味着什么?” 技术部门主管解释道:“这意味着攻击者可能已经获取了部分非核心数据。虽然不是最关键的信息,但仍然可能对我们造成损害。” 施缱迅速分析:“如果是这样,我们需要立即评估损失,并采取措施防止信息进一步泄露。” 薛砚辞点头:“施缱,你来负责评估损失。技术部门主管,组织团队评估受影响的系统,并制定修复计划。” 施缱开始对受影响的系统进行深入分析,她的眼中透露出专注:“薛砚辞,我发现了一些模式。攻击者似乎对特定的数据集特别感兴趣。” 薛砚辞靠近施缱的屏幕:“特定的数据集?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有特定的目标?” 施缱点头:“看起来是这样。这些数据集与我们的一些新项目有关,可能包含敏感的市场策略和研发信息。”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必须保护这些信息。施缱,你能否追踪到数据泄露的源头?”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我正在尝试,但攻击者使用了复杂的跳板技术,追踪起来非常困难。” 突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信息:“你们的反应很快,但游戏还没结束。你们的数据已经不安全了。”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否真的获取了我们的信息?” 第704章 阻止攻击 施缱紧盯着屏幕上的信息,她的眉头紧锁:“薛砚辞,这条信息可能是他们试图心理战,想要让我们自乱阵脚。但我们不能排除最坏的可能性。” 薛砚辞点头,声音中透露出决断:“无论他们是否已经获取了信息,我们都必须假设信息已经泄露,并立即采取行动。” 施缱迅速回应:“我同意。我们需要立即启动应急响应计划,评估哪些信息可能已经泄露,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 薛砚辞转向技术部门主管:“组织团队,对所有可能泄露的数据进行评估。我们需要知道哪些项目和计划可能受到影响。” 技术部门主管立即行动起来:“是,薛砚辞。我们马上开始工作。” 施缱继续分析:“薛砚辞,我正在追踪这条信息的来源。如果能找到他们的服务器,我们或许能够反击。”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我们不能只防守,也要找到攻击者。施缱,你有把握吗?” 施缱点头:“我有一些想法,但需要时间来实施。同时,我们需要加强所有系统的监控,防止他们进一步的渗透。” 就在施缱全神贯注地追踪攻击者时,林雨突然冲进控制中心,神色慌张:“薛砚辞,施缱,我们的外部通信系统出现了异常,似乎有人正在监听我们的通讯。”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这是他们试图获取我们的策略和计划。施缱,我们需要你立即处理这个问题。” 施缱迅速切换到通信系统的监控界面:“我正在检查通信系统,我会尝试隔离异常信号,并加强加密措施。” 薛砚辞对技术部门主管说:“通知所有团队成员,立即停止使用可能被监听的通信渠道。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的通讯安全。”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传达了薛砚辞的指示。 施缱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说:“我已经加强了通信加密,并启动了一个假通信协议来迷惑监听者。现在,让我们看看他们是否会上钩。” 几分钟后,施缱的策略似乎奏效了。攻击者似乎被误导,开始试图解析假通信协议。 薛砚辞注视着施缱的操作,眉头紧锁:“施缱,我们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一旦他们意识到被迷惑,可能会采取更激烈的行动。” 施缱点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我知道,薛砚辞。我正在设置陷阱,如果他们试图解析假通信协议,我们就能反向追踪到他们的实际位置。” 突然,监控屏幕上显示了一系列新的警告信号,技术部门主管急忙报告:“薛砚辞,我们的网络安全系统检测到多处异常流量,似乎是对我们的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攻击?他们想要瘫痪我们的网络系统。” 施缱迅速分析:“这种攻击会分散我们的资源和注意力,使我们难以应对他们的其他行动。”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调动所有可用资源来抵御ddos攻击。技术部门主管,启动我们的应急响应协议,确保关键服务的持续运行。” 施缱紧盯着屏幕,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薛砚辞,攻击流量非常巨大,我们的防御系统正在承受巨大压力。”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我们必须坚持下去。施缱,有没有可能利用这次攻击来反击?” 施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如果我们可以追踪到攻击流量的来源,或许可以找到他们的攻击基地。” 就在这时,施缱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信息:“你们的努力很让人钦佩,但你们阻止不了我们。”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施缱,这条信息可能是他们试图沟通。尝试追踪这条信息的来源,这可能是我们的突破口。” 施缱迅速回应:“我正在尝试,但他们使用了高度匿名的技术,追踪非常困难。” 薛砚辞点头:“不要放弃。我们必须利用每一个机会。” 施缱深吸一口气,然后敲下了决定性的一击。 屏幕上的数据开始快速滚动,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我找到了一个模式,这些攻击流量虽然来自不同的ip地址,但它们的数据包头部有一些相似的特征。” 薛砚辞紧张地注视着施缱的操作:“这是什么?” 施缱解释道:“这可能是他们攻击系统的一个签名。如果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特征,就能更精确地过滤和阻止攻击流量。” 第705章 扩散 薛砚辞紧盯着施缱的屏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迫:“施缱,我们需要立刻行动。如果我们能利用这个签名来过滤攻击流量,我们或许能够减轻系统的负担。” 施缱点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我正在调整我们的防火墙规则,薛砚辞。这需要一点时间,但一旦设置完成,我们应该能够更有效地抵御这次攻击。” 突然,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薛砚辞,我们的备用电源系统也遭到了攻击,如果主电源失效,我们将面临全面停电的风险。”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我们必须保护备用电源系统。施缱,你能远程锁定电源控制室的安全系统吗?” 施缱迅速回应:“我正在尝试,但攻击者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步,他们正在加强攻击力度。” 就在这时,林雨冲进了控制中心,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薛砚辞,施缱,我发现了一些不一致的地方。这些攻击流量的模式与我们之前遭遇的任何攻击都不同。” 薛砚辞迅速接过报告:“这是什么意思,林雨?” 林雨解释道:“这意味着我们可能在对付一个全新的对手,他们拥有我们未曾见过的攻击技术和资源。”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薛砚辞,无论对手是谁,我们都必须阻止他们。我会尝试分析这些新的攻击模式,找出他们的弱点。” 薛砚辞点头:“好,施缱。林雨,你来协助施缱。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方案。”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工作时,监控屏幕上的警告信号突然消失了。技术部门主管惊讶地报告:“薛砚辞,攻击流量停止了,我们的系统压力正在减轻。” 第337节 薛砚辞和施缱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攻击流量的突然停止让他们都感到意外。 薛砚辞紧皱眉头:“这太突然了,攻击者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停止攻击。技术部门主管,检查所有系统,确认这不是他们的另一个诡计。” 技术部门主管迅速回应:“是,薛砚辞。我会让团队进行彻底检查。” 施缱没有从键盘上移开手指:“我同意,这可能是他们的暂时撤退,以准备更猛烈的攻击。我会继续监控网络,寻找任何异常。” 林雨插话道:“也许他们内部出现了问题,或者他们的攻击被外部因素干扰了。”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监控屏幕突然又活跃起来,但这次显示的不是攻击信号,而是一条紧急新闻广播。 新闻播报员的声音紧张而急促:“我们正在接收到来自国家安全局的紧急通知,一场前所未有的网络攻击正在全国范围内发生,多个关键基础设施受到了影响。”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这不只是针对我们的攻击,这是一场全国性的危机。” 施缱迅速调整了监控设备,开始关注更广泛的网络态势:“薛砚辞,看来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情况。我们的对手可能与这场全国性的攻击有关。” 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一丝恐慌:“薛砚辞,我们的系统开始出现未知错误,似乎是先前攻击的后遗症。” 薛砚辞握紧了拳头:“施缱,我们必须立刻解决这个问题。技术部门主管,启动最高级别的系统检查,找出错误源头。” 施缱点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我正在尝试隔离受影响的系统部分,防止错误扩散。” 第706章 清除 薛砚辞目光如炬,紧盯着施缱的操作:“施缱,我们的行动必须迅速而精确。任何失误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施缱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我明白,薛砚辞。我正在手动重写防火墙规则,这将帮助我们识别并隔离异常流量。” 突然,控制中心的灯光开始闪烁,接着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昏暗。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颤抖:“薛砚辞,主电源已经失效,我们正在切换到备用电源。” 薛砚辞沉声回应:“不要惊慌,保持冷静。施缱,我们的系统能否在备用电源下维持运行?” 施缱迅速检查了系统状态:“可以,但我们的运行时间有限。我们必须在备用电源耗尽前解决问题。” 林雨焦急地报告:“薛砚辞,我发现了攻击流量中的一个异常模式,它们似乎在试图激活我们系统中的一个休眠漏洞。”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这意味着什么?” 林雨解释道:“这意味着攻击者可能已经预料到了我们的防御措施,并准备了相应的对策。”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我正在尝试打补丁,但时间紧迫。” 就在这时,一个紧急电话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薛砚辞接起电话,脸色变得更加严峻:“是,我是薛砚辞。什么?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迅速传达了新的情况:“国家安全局已经介入调查,他们要求我们提供所有相关信息,并协助调查。” 施缱点头:“我会整理所有数据,准备发送给国安局。” 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再次传来:“薛砚辞,备用电源系统的安全系统似乎被攻击者破解了,他们可能试图切断我们的最后电源。”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施缱,你继续处理系统问题。林雨,你和我一起去电源控制室,我们必须亲自确保备用电源的安全。” 薛砚辞和林雨迅速赶往电源控制室,而施缱则留在控制中心继续与系统问题作斗争。时间紧迫,每一秒都显得异常重要。 施缱在控制中心紧张地操作着,她知道如果备用电源失效,他们将彻底失去对抗攻击者的能力。她对着通讯设备说:“薛砚辞,我正在尝试远程启动备用电源的保护协议,但这需要你们在控制室手动覆盖安全设置。” 薛砚辞在赶往电源控制室的路上回应道:“收到,施缱。我们即将到达控制室。” 当他们到达控制室时,发现几名技术人员正忙碌着,试图稳定电源系统。薛砚辞迅速加入他们,开始手动操作。 林雨紧张地看着控制台上的数据:“薛砚辞,攻击者似乎在试图通过物理手段破坏备用电源。”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施缱,你那边情况如何?” 施缱的声音从通讯设备中传来,带着一丝焦虑:“我正在努力,但攻击者的技术非常先进,他们正在不断变化策略。” 就在这时,电源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冲了进来。他们手持武器,显然是来阻止薛砚辞他们的行动。 薛砚辞和林雨迅速做出反应,与闯入者展开了激烈的对抗。在一番搏斗后,他们成功地制服了入侵者,但这也让他们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薛砚辞喘着粗气,立即回到控制台前:“施缱,我们现在需要你那边的支援。” 施缱回应道:“我正在尝试,但系统似乎被一种新的病毒侵袭了,它在自我复制并攻击我们的防火墙。” 林雨突然喊道:“薛砚辞,施缱,我们的物理安全系统显示有多个入侵者正在接近控制中心。”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我们必须保护施缱和控制中心。林雨,你带人去控制中心的入口设置防线。” 林雨点头,迅速组织人员前往控制中心入口。 薛砚辞继续在电源控制室操作,他知道他们正处于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斗中。施缱在控制中心内,面对着不断变化的攻击模式,她的智慧和技能被推向了极限。 施缱紧盯着屏幕,突然她发现了病毒的一个弱点:“薛砚辞,我找到了病毒的一个缺陷。它在复制时会产生短暂的延迟,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清除它。” 薛砚辞迅速回应:“好,施缱。告诉我们怎么做。” 第707章 攻击 施缱迅速解释道:“薛砚辞,我需要你和控制室的团队立即执行一个代码注入,这将利用病毒复制时的延迟来中断它的进程。” 薛砚辞点头:“明白。请提供我们需要执行的具体步骤。” 施缱迅速地在通讯设备中念出一串复杂的代码指令:“首先,输入这个命令来锁定病毒的当前状态,然后....” 突然,控制室的灯光也开始闪烁,显示备用电源也受到了威胁。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更加急迫:“薛砚辞,备用电源的稳定性正在下降,我们可能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施缱,我们没有时间了。快点,我们需要你的指导完成代码注入。” 施缱在控制中心的屏幕上快速操作,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如同弹奏钢琴一般飞舞:“我正在发送一个脚本到你们的控制台,它会自动执行大部分操作,但你们需要监控整个过程,确保没有意外发生。” 林雨在控制中心入口处报告:“薛砚辞,我们正在与入侵者交火,他们的数量比我们预期的要多。” 薛砚辞心中一紧:“林雨,尽量拖延时间,我们必须完成这里的操作。” 施缱的声音再次响起:“薛砚辞,脚本已经发送。你们需要立即运行它。” 在电源控制室,薛砚辞和团队迅速地按照施缱的指示操作。他们紧张地注视着控制台上的数据变化,直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绿色的确认信号。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施缱,脚本运行成功。病毒是否已经被清除?” 施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屏幕:“是的,病毒活动已经停止。我们的防火墙正在恢复正常。”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传来了好消息:“薛砚辞,备用电源稳定了。我们似乎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薛砚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干得好,团队。我们不能放松警惕,继续保持监控。” 施缱在控制中心内也感到了一丝宽慰:“薛砚辞,我会持续监控网络状况,确保没有遗漏的威胁。” 林雨报告:“控制中心入口已经安全,入侵者已经被全部制服。” 薛砚辞紧握着通讯器,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林雨,你做得很好。现在,我们需要对控制中心进行全面的安全检查,确保没有其他潜在的威胁。” 林雨回应:“明白,薛砚辞。我将带领安全团队进行彻底的搜查。” 施缱在控制中心内,她的双眼紧盯着监控屏幕:“薛砚辞,我已经恢复了网络监控,但我发现一些日志文件被篡改了,这意味着攻击者可能已经抹去了他们的踪迹。” 薛砚辞的眉头再次紧锁:“施缱,尝试恢复这些日志。我们需要知道攻击者的身份和他们的目的。” 施缱点头:“我正在尝试,但这不会容易。篡改日志的手法非常专业。”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一丝紧张:“薛砚辞,我们的外部通信系统又开始出现异常,似乎有人试图再次监听我们的通讯。” 薛砚辞迅速指示:“施缱,立即加强通信加密,并启动反监听程序。我们不能让攻击者再次窃取我们的信息。” 施缱迅速回应:“已经开始操作,但这次他们使用了一种新的算法,我需要时间来破解。” 林雨在控制中心入口处突然报告:“薛砚辞,我们发现了一些被遗弃的设备,看起来像是用于监听的。” 薛砚辞立即指示:“林雨,检查那些设备,看看是否能找到追踪攻击者的线索。” 林雨迅速行动,不久后报告:“薛砚辞,设备上有特殊的标记,我们可能找到了攻击者的线索。”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林雨,将那些设备带到控制中心,让施缱进行分析。” 施缱接过设备,开始进行深入分析:“薛砚辞,这些设备使用了一种罕见的编码方式,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解读。” 薛砚辞点头:“尽快,施缱。我们可能已经接近真相了。” 就在施缱全神贯注地分析设备时,控制中心的警报再次响起,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传来:“薛砚辞,我们的网络安全系统检测到了新的攻击模式,这次的攻击似乎更加复杂和隐蔽。”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施缱,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来对抗这次新的攻击。” 第708章 行踪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薛砚辞,我看到了。这次的攻击模式非常隐蔽,它们通过多个跳板和代理来隐藏来源。” 薛砚辞紧张地问道:“我们能阻止它们吗?”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我需要时间来分析它们的攻击路径。同时,我建议我们启动我们的分布式防御系统,它可能会帮助我们分散攻击者的注意力。” 林雨在通讯器中插话:“薛砚辞,控制中心的安全检查完毕,没有发现其他潜在威胁。我正在带领团队返回。” 薛砚辞迅速回应:“好,林雨。我们需要你和你的团队随时待命。施缱正在分析新的攻击模式,一旦有需要,我们可能要立刻行动。” 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不安:“薛砚辞,攻击流量正在增加,我们的防御系统正在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严峻:“施缱,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有没有可能利用我们现有的资源来增强防御?”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有一个想法,但风险很高。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反向追踪,通过攻击者的流量找到他们的源头。” 薛砚辞果断地说:“我们没有选择,必须尝试。施缱,开始你的计划。” 施缱开始实施她的计划,她的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滚动。突然,她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警告:“警告,反向追踪已被发现,攻击者正在加强攻势。”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施缱,坚持住,我们需要找到突破口。” 施缱回应:“我知道,但攻击者似乎预料到了我们的行动,他们正在改变策略。” 就在这时,林雨冲进了控制室:“薛砚辞,我们有新的情况。我们在控制中心外围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信号源,它们似乎在干扰我们的防御系统。” 薛砚辞迅速指示:“林雨,带领你的团队去调查那些信号源。施缱,我们需要你继续监控网络状况。” 施缱点头:“我正在尝试锁定那些信号源,它们可能是攻击者用来干扰我们的。” 第338节 林雨和他的团队迅速行动,不久后报告:“薛砚辞,我们已经找到了信号源,它们是一些高级的干扰设备。”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破坏它们,我们必须消除这些干扰。” 林雨迅速执行了薛砚辞的命令,随着干扰设备的破坏,施缱的反向追踪计划开始发挥作用。 施缱紧张地操作着:“薛砚辞,我接近了,我能感觉到攻击者的源头就在眼前。” 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信号源位置:“找到了!攻击者的源头在这里。” 薛砚辞紧盯着施缱的屏幕,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施缱,把这个位置发给林雨,让他带队立即前往。我们不能让攻击者有机会逃脱。” 施缱迅速将信号源位置信息发送给林雨:“林雨,你们收到位置信息了吗?薛砚辞要求你们立即前往,并确保现场安全。” 林雨在通讯器中回应:“收到,我们立刻出发。”随即,他带领团队迅速离开控制室,前往指定位置。 薛砚辞转向施缱:“施缱,继续监控网络状况,我们需要确保这次行动不会受到网络攻击的干扰。” 施缱点头,双手在键盘上飞舞:“我正在加强网络监控,同时我会启动我们的反干扰系统,以确保林雨他们的通讯不受阻碍。”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紧张:“薛砚辞,我们的内部网络发现异常,似乎有内部人员在协助攻击者。”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这可能是攻击者的最后一搏。施缱,我们必须立刻找出这个内鬼。” 施缱迅速分析内部网络数据:“我正在追踪异常网络活动,但这个内鬼似乎非常擅长掩盖自己的行踪。” 第709章 解密 突然,控制室内的警报再次响起,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传来:“薛砚辞,我们的主服务器遭到攻击,如果服务器崩溃,我们将失去所有关键数据。”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施缱,我们必须保护服务器。启动最高级别的防御协议,无论如何都要保护我们的数据。” 施缱立即执行薛砚辞的命令,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正在启动最终防御措施,但我们需要时间。” 就在这时,林雨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中传来,这次带着一丝兴奋:“薛砚辞,我们到达了信号源位置,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我们发现了攻击者的设备。” 薛砚辞迅速回应:“林雨,立即查封那个地点,确保所有设备都被安全地关闭和扣押。” 施缱突然喊道:“薛砚辞,我发现内鬼了!是我们的一个初级技术员,他正在试图破坏我们的防御系统。”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立刻锁定他的账户,切断他所有的访问权限。施缱,我们需要证据来证明他的背叛。” 施缱迅速行动,成功锁定了内鬼的账户,并收集了足够的证据来揭露他的背叛行为。 在薛砚辞的指挥下,团队成功地阻止了攻击,保护了服务器,并将内鬼绳之以法。林雨在废弃工厂的行动也取得了成功,攻击者的设备被安全地查封,阻止了进一步的网络攻击。 薛砚辞站在控制室中,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大屏幕,他知道虽然暂时阻止了攻击,但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施缱在控制台上紧张地操作着,她突然转头对薛砚辞说:“我们的防御系统虽然暂时稳定了服务器,但攻击者似乎并没有放弃,我检测到有新的攻击模式正在形成。” 薛砚辞紧皱眉头:“不能让他们再次得手。施缱,利用我们所有可用的资源,加强防御。我们需要找出攻击者的真正目的。” 施缱点头,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我正在尝试深入分析攻击模式,看是否能找到他们的弱点。”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急匆匆地走进控制室,面色苍白:“薛砚辞,我们的一个关键数据备份系统被篡改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我们可能会丢失重要的历史数据。” 薛砚辞心中一紧:“施缱,你能否同时处理这个问题?我们需要确保数据的安全。” 施缱迅速回应:“我可以分出一部分资源来处理数据备份系统的问题,但这样会削弱我们的防御力度。” 薛砚辞果断地说:“那就这么做。我们必须保护数据,这是我们的责任。” 林雨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中传来,这次带着一丝紧张:“薛砚辞,我们在废弃工厂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这里有一些被遗弃的日志文件,上面记录了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加密信息。” 薛砚辞迅速指示:“林雨,将那些日志文件带回来,施缱需要分析它们。这可能是攻击者留下的线索。” 施缱补充:“我将准备一个安全的分析环境,一旦日志文件到达,我们就可以立即开始工作。” 林雨回应:“明白,我们正带着日志文件返回。” 当林雨带着日志文件返回控制室,施缱立即开始了分析工作。不久,她的眼中露出了惊喜:“薛砚辞,这些日志文件中包含了攻击者的加密通信记录,我正在解密它们。”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好,施缱。一旦解密成功,我们就能知道攻击者的下一步计划。” 施缱紧张地操作着,屏幕上的代码快速滚动。突然,她的手停了下来,她转头看向薛砚辞:“解密完成了,这里面有攻击者的通信计划和他们的最终目标。” 薛砚辞迅速靠近施缱的屏幕:“是什么?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核心研究数据,他们想要窃取我们的最新能源技术。”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施缱,林雨,技术部门主管,集合所有团队,我们必须制定一个新的防御计划,保护我们的核心数据。” 第710章 密切 薛砚辞的命令迅速在控制室内传播开来,团队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新的防御计划。 技术部门主管紧握着手中的数据报告,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quot;薛砚辞,我们需要立即行动,quot;技术部门主管焦急地说,quot;如果攻击者再次发起攻击,我们的核心数据将面临极大的风险。quot; quot;我明白,quot;薛砚辞冷静地回应,quot;施缱,你已经分析了攻击者的通信计划,我们需要制定一个针对性的防御策略。林雨,你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吗?quot; 林雨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但坚定的语气:quot;我们已经对废弃工厂进行了彻底的搜查,找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攻击者似乎使用了一种新的加密技术,我们需要时间来破解它。quot; quot;时间,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quot;薛砚辞沉声说,quot;施缱,你那边能加快进度吗?我们需要在攻击者再次行动之前做好准备。quot;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quot;我正在尝试,但这种加密技术非常复杂,我需要更多的计算资源。quot; 就在这时,控制室内的警报再次响起,一个紧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quot;警告,检测到新的未知攻击模式正在逼近我们的防御系统。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quot;看来我们没有时间了。施缱,立即启动备用防御系统,我们必须在攻击到来之前加强我们的防御。quot; 施缱迅速响应,她的双手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quot;备用防御系统启动中,但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完全部署。quot; 突然,技术部门主管的脸色一变:quot;不好,我们的备用防御系统似乎也遭到了某种干扰,部署速度在减慢。quot;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quot;施缱,切换到手动模式,我们需要亲自控制防御系统的部署。林雨,你那边能否提供一些现场的技术支持?quot; 林雨迅速回应:quot;我正在路上,五分钟内到达。我会带一些便携设备,或许可以帮助我们加快部署速度。quot;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控制室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施缱和薛砚辞并肩作战,他们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就在攻击即将触及服务器的瞬间,施缱大喊:quot;防御系统部署完成!quot; 施缱的话音刚落,整个控制室的气氛瞬间凝固。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尖锐和急促。 quot;什么?quot;薛砚辞的眉头紧锁,quot;施缱,发生了什么?quot;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quot;攻击者似乎预料到了我们的备用防御系统,他们正在使用一种新型的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ddos),我们的防御系统正在承受巨大的压力。quot; 技术部门主管脸色苍白:quot;这意味着什么?quot; quot;这意味着我们的防御系统可能无法承受住这次攻击。quot;薛砚辞沉声回答,quot;我们必须找到另一种方法来抵御这次攻击。quot; 林雨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中传来,这次带着一丝急切:quot;我到了,正在进入控制室。我带了一些设备,或许可以分散攻击者的注意力。quot; quot;好,林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quot;薛砚辞迅速指示,quot;施缱,你继续监控防御系统,林雨,你来协助我们分散攻击者的力量。quot; 林雨冲进控制室,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他迅速打开箱子,取出一些设备开始操作。 quot;我正在尝试建立一个蜜罐系统,吸引攻击者的注意力,让他们的攻击分散到这个虚假的目标上。quot;林雨解释道。 施缱点头:quot;好主意,这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薛砚辞,我需要你的帮助来调整防御系统的参数,以应对这次攻击。quot; 薛砚辞立刻走到施缱的控制台旁,两人开始密切合作,调整着防御系统的设置。 第711章 内鬼 薛砚辞和施缱紧张地调整着防御系统的参数,试图找到抵御ddos攻击的最佳配置。 林雨则在另一侧快速搭建着蜜罐系统,全神贯注地监控着每一个细节。 突然,施缱的屏幕闪过一道警告:quot;警告,检测到来自内部的异常流量,可能是内鬼再次行动。quot; 薛砚辞立即转向施缱:quot;怎么回事?我们的内部网络不是已经清理干净了吗?quot; 施缱的脸色凝重:quot;看来内鬼并没有完全清除,他们可能使用了新的匿名技术来隐藏自己的身份。我需要立即追踪这些流量的来源。quot; 林雨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向他们:quot;我可以帮助追踪,但我需要更多的权限来访问内部网络的日志。quot;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quot;给林雨最高权限,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内鬼。quot;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突然插话:quot;等等,我注意到一些数据备份的异常,似乎有人正在尝试访问我们的备份系统。quot;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quot;这可能是攻击者声东击西的策略,他们想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同时窃取我们的数据。施缱,你和林雨继续追踪内鬼,我来处理备份系统的安全问题。quot; 施缱和林雨点头,三人迅速分工合作。 施缱开始深入分析内部网络的流量,试图找出内鬼的蛛丝马迹。 林雨则利用自己的技术,追踪那些异常流量的源头。 薛砚辞则专注于保护数据备份系统,确保攻击者无法得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控制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施缱突然喊道:quot;我找到了,内鬼正在使用一个我们之前未发现的后门程序。quot; 薛砚辞立即回应:quot;立刻切断后门的连接,同时锁定内鬼的位置。林雨,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quot; 林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他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回答道:quot;我正在追踪,但是这个后门程序非常狡猾,它似乎能够自我复制和变异,每次我接近它的时候,它就会改变特征码。quot;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冷静地分析着情况:quot;我们需要找到一种方法,能够一次性彻底摧毁这个后门程序。施缱,你那边能否编写一个能够识别并隔离变异代码的脚本?quot; 施缱点头,立即开始编写代码:quot;我正在尝试,但需要时间来确保它能够应对所有可能的变异情况。quot; 突然,技术部门主管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恐慌:quot;薛砚辞,我们的主服务器开始出现性能下降,如果继续下去,可能会导致系统崩溃!quot;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quot;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施缱,你那边的脚本准备好了吗?林雨,你能否暂时放下追踪,先帮助稳定服务器性能?quot; 林雨迅速调整策略:quot;我可以尝试重启服务器的部分服务,减轻负载,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需要尽快解决问题根源。quot; 第339节 施缱此时也传来了好消息:quot;我完成了脚本,它应该能够识别并隔离后门程序的所有已知变异。我将立即部署它。quot; 薛砚辞下达命令:quot;好,施缱,部署脚本。林雨,同时进行服务器的负载平衡。我们必须同时解决内鬼和ddos攻击的问题。quot; 就在他们准备执行的时候,控制室内的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红色的紧急警报:quot;警告,主服务器即将达到临界负载,所有系统将在五分钟内自动关闭以防止硬件损坏。quot; 第712章 漏洞 警报声在控制室内回荡,气氛紧张至极。薛砚辞的目光坚定,他知道他们不能放弃,即使情况看似绝望。 quot;施缱,林雨,我们没有退路了。quot;薛砚辞的声音冷静而坚定,quot;启动脚本,同时进行负载平衡,我们得同时应对内鬼和ddos攻击。quot; 施缱迅速敲击键盘,部署着脚本:quot;脚本正在部署,它将自动隔离所有变异的后门程序。quot; 林雨也不甘落后,他的双手在键盘上舞动:quot;我正在重启关键服务,尝试分散服务器的负载。quot;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冯鸦九冲了进来,他虽然是一位律师,但对技术也颇有了解。 quot;砚辞,我听说你们遇到了大麻烦,需要帮助吗?quot;冯鸦九气喘吁吁地问。 薛砚辞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quot;鸦九,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quot; 冯鸦九坚定地说:quot;我是你的朋友,也是这个团队的一部分。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quot; 薛砚辞迅速评估了情况:quot;我们需要你的眼睛,鸦九。你的逻辑思维很强,帮我们监控异常流量,找出可能的规律。quot; 冯鸦九立即走到一个监控台前,开始专注地观察数据流。 施缱突然喊道:quot;脚本部署成功,后门程序被隔离了!quot; 林雨也报告:quot;服务器负载开始下降,我们暂时稳定了情况。quot; 然而,警报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刺耳:quot;警告,系统检测到新的未知攻击模式,我们的防御系统可能无法抵御。quot;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quot;这不可能,我们的防御系统是最先进的。施缱,林雨,检查系统,找出漏洞。鸦九,你继续监控流量,我们需要找出攻击者的策略。quot; 冯鸦九紧盯着屏幕,突然他的眼睛一亮:quot;等等,我发现了一些模式,这些攻击似乎在模仿我们的内部通信协议。quot; 施缱迅速回应:quot;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尝试反向追踪,找到攻击者的入口点。quot; 林雨也补充道:quot;我可以设置陷阱,一旦攻击者通过模仿协议进入,我们就能立即锁定他们的位置。quot; 薛砚辞点头:quot;好,就这么办。施缱,林雨,开始设置陷阱。鸦九,继续监控,我们需要你的洞察力。quot; 控制室内再次充满了紧张的敲击声和快速的对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个人都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终于,在最后一刻,施缱大喊:quot;陷阱设置完成,攻击者上钩了!quot; 施缱的声音在控制室内回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屏幕上。 陷阱成功捕获了攻击者的信号,但就在他们准备庆祝胜利的时候,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quot;陷阱是工作了,但是...quot;施缱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quot;攻击者似乎预料到了我们的行动,他们开始对我们的系统进行反向渗透。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quot;不能让他们得逞。施缱,立刻加强我们的防火墙,林雨,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来分析攻击者的代码,找出弱点。鸦九,继续监控,我们需要知道他们下一步的动向。quot; 冯鸦九紧盯着屏幕,他的眼中闪烁着决心:quot;我注意到他们的攻击模式中有一些法律上的问题,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quot; 林雨迅速回应:quot;我正在分析代码,但是...这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他们的技术非常先进,我需要更多时间。quot; 施缱突然喊道:quot;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我们能够利用他们的反向渗透,反过来追踪到他们的源头,我们或许能够找到他们的实体位置。quot; 薛砚辞点头:quot;好主意,施缱,尝试实施这个计划。林雨,同时继续你的分析,我们需要双重保障。鸦九,你有什么法律上的想法吗?quot; 冯鸦九沉思了片刻:quot;如果他们使用了某些特定的技术或协议,我们可能能够通过法律途径追踪到他们的服务提供商。这需要一些时间,但可能是一个突破口。quot;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控制室内的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黄色警告:quot;警告,检测到系统内部有未知的逻辑炸弹,如果触发,可能会导致数据丢失。quot; 第713章 分析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quot;逻辑炸弹?这意味着攻击者在我们的系统中埋下了定时炸弹。施缱,林雨,我们需要立刻找到并拆除它。quot; 施缱和林雨立刻开始了紧张的搜索和分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终于,林雨大喊:quot;我找到了,但是……它被加密了,我需要时间来破解。quot; 施缱也补充道:quot;我正在尝试隔离它,防止它触发。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quot; 薛砚辞的命令如同雷霆般在控制室内回荡,施缱和林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试图在时间耗尽前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 突然,控制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李文博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他曾是薛砚辞的商业伙伴,对网络安全也颇有研究。 quot;砚辞,我听说你们这里遇到了危机,我可能帮得上忙。quot;李文博迅速走到薛砚辞身边,眼中满是关切。 薛砚辞对李文博的出现感到意外,但也感到一丝安慰:quot;文博,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需要找到并拆除一个逻辑炸弹,但我们面对的是加密难题。quot; 李文博迅速扫了一眼施缱和林雨的屏幕,他的眉头紧锁:quot;加密的逻辑炸弹?让我看看。我或许能提供一些新的视角。quot; 施缱迅速给李文博让出一个位置,三人开始并肩作战。林雨紧张地说:quot;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逻辑炸弹的倒计时正在一分一秒地减少。quot; 李文博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他的大脑飞速运转:quot;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尝试一种非传统的解密方法,利用已知的系统漏洞反向破解加密。quot; 施缱立刻回应:quot;非传统方法?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快告诉我们怎么做。quot; 李文博迅速解释了他的计划,三人开始按照他的指导行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个人的心跳都在耳边清晰可闻。 就在倒计时即将归零的瞬间,林雨突然大喊:quot;成了!解密成功,逻辑炸弹的威胁已经解除!quot; 控制室内爆发出一阵欢呼,但薛砚辞很快让大家安静下来:quot;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文博,你的方法很有效,但我们还需要找出攻击者是谁,防止他们再次发起攻击。quot; 李文博点头:quot;我同意。我们现在应该利用这次成功的解密,反过来追踪攻击者的源头。quot; 施缱也补充道:quot;我可以立即开始追踪,逻辑炸弹中可能包含了攻击者的某些痕迹。quot; 林雨则说:quot;我将加强我们的系统监控,确保任何新的威胁都能被及时发现。quot; 薛砚辞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的团队:quot;好,我们分头行动。施缱,你和文博一起追踪攻击者的源头。林雨,你负责加强监控,同时检查我们的系统是否还有其他潜在的漏洞。quot;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地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开始在各自的工作站上忙碌起来。 施缱一边操作着,一边说:quot;逻辑炸弹的代码中有一些异常的模式,这可能是攻击者留下的签名。quot; 李文博紧随其后,他的眼睛在屏幕上快速扫描:quot;我看到了,这些模式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些攻击手法相似。给我一点时间,我应该能够追踪到他们的ip地址。quot;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的时候,林雨突然打断了他们:quot;等等,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网络活动,似乎有人正在试图绕过我们的防火墙。quot; 薛砚辞立刻转身面向林雨:quot;你能确定是什么吗?是不是另一波攻击?quot; 林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quot;我还不能确定,但他们的技术非常高明,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分析。quot; 施缱突然喊道:quot;不好,我们追踪的ip地址突然消失了,攻击者可能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正在采取措施掩盖他们的踪迹。quot; 李文博的脸色一变:quot;这表明他们有内部消息,或者我们的系统中还有未被发现的漏洞。我们需要立刻重新评估我们的安全协议。quot;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面临的是一场技术和智慧的较量:quot;施缱,李文博,我们需要重新审视我们的防御策略。林雨,你继续监控网络活动,我们需要找出他们的新入口点。quot; 第714章 防御 薛砚辞的话语中透露出紧迫感,团队成员们迅速响应,控制室内再次陷入紧张的工作氛围。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试图从逻辑炸弹的代码中寻找更多线索:quot;我正在深入分析代码,看是否有其他隐藏的指令或后门。quot; 李文博则在尝试建立一个模型,以预测攻击者可能的下一步行动:quot;如果他们能这么快就掩盖踪迹,说明他们对咱们的系统非常了解。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模拟环境,来测试可能的攻击路径。quot; 林雨则在监控网络流量,寻找任何异常的迹象:quot;我正在设置陷阱,希望能捕捉到他们的新入口点。但我们需要更复杂的算法来过滤这些数据。quot;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冲进控制室,面色苍白:quot;薛砚辞,我们的内部通信系统出现了异常,似乎有人正在监听我们的对话。quot;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立刻下令:quot;立即切断所有非加密通信,改用安全频道。林雨,检查我们的加密协议,确保没有被破解。quot; 林雨迅速调整策略,开始检查加密协议:quot;我正在检查,但这些监听行为可能表明攻击者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内部网络。quot; 施缱突然喊道:quot;我发现了一些不一致的通信包,它们似乎在尝试触发某个远程控制指令。quot; 李文博迅速回应:quot;这可能是他们的另一个陷阱。施缱,尝试追踪这些通信包的来源,我来调整我们的防火墙规则,防止它们触发任何命令。quot; 薛砚辞紧盯着监控屏幕,他知道他们必须比攻击者更快一步:quot;施缱,李文博,我们需要立刻行动。林雨,你那边有什么进展?quot; 林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quot;我正在尝试,但攻击者的技术非常高明,他们似乎总能预料到我们的行动。quot; 就在这时,控制室内的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红色的紧急警报:quot;警告,检测到对我们的主数据库的直接攻击,防御系统即将被突破!quot;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quot;这是他们的主攻方向,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保护数据库。施缱,李文博,你们能否立即加强数据库的防御?quot;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调整策略,开始加强数据库的防御措施。林雨则在监控着整个网络的动态,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控制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终于,在最后一刻,施缱大喊:quot;防御加强成功,数据库安全了!quot; 薛砚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转向团队:quot;我们又一次阻止了攻击,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必须找出攻击者的真正身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quot; 李文博点头:quot;我同意,我们需要更深入地调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quot; 施缱也补充道:quot;我会持续分析攻击模式,看是否能找到他们的弱点。quot; 薛砚辞的目光在团队成员间扫过,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quot;很好,我们暂时稳住了局势。但现在,我们需要比以往更加警惕。林雨,你继续监控网络,寻找任何可能的异常行为。施缱,李文博,我们需要一个全面的系统审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潜在的安全漏洞。quot; 林雨紧握着手中的咖啡,试图用咖啡因驱散疲劳:quot;明白,我将重新配置监控工具,增加更多的过滤规则,以便更快地识别可疑活动。quot;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她的眼睛在多块屏幕上快速切换:quot;我已经开始审查系统日志,寻找任何异常的访问模式或未授权的访问尝试。quot; 李文博则在构建一个复杂的网络地图,试图可视化攻击者可能的行动路径:quot;我正在创建网络流量的热图,这将帮助我们理解攻击者的策略和可能的入口点。quot; 突然,林雨的监控屏幕上出现了新的警告信号:quot;不好,我们的外部防火墙遭受到了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流量异常巨大,我们的带宽快要耗尽了!quot; 薛砚辞立刻下达指令:quot;施缱,李文博,立即启动我们的ddos防御机制。林雨,尝试溯源这些攻击流量,找出攻击发起的源头。quot; 第715章 背叛者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调整防火墙设置,启动备用防御系统。林雨则在海量数据中寻找攻击的源头。 第340节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技术部门主管再次冲进控制室,手里拿着一份报告:quot;薛砚辞,我们的安全团队发现了一些内部日志被篡改的迹象,可能是内部有人配合攻击者。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quot;这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立即组织一个内部调查小组,审查所有员工的访问记录和系统操作日志。我们必须找出内部的漏洞,并尽快修复它。quot; 施缱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quot;我发现了一些日志被擦除的痕迹,这需要高级权限才能做到。我认为内部有人帮助攻击者。quot; 李文博的脸色也变得严峻:quot;如果内部有人配合,那我们的防御措施都会被他们了如指掌。我们需要立刻行动,找出这个内鬼。quot;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在控制室内回荡:“我们不仅要对抗外部的攻击,还要挖出内部的蛀虫。施缱,李文博,你们两个立刻对所有拥有高级权限的员工进行审查。林雨,你继续监控网络流量,我们需要实时数据来辅助调查。” 施缱迅速响应:“我已经开始对比权限日志和员工的工作记录,但这需要时间。” 李文博则迅速搭建起一个临时的分析平台:“我将利用这个平台来交叉验证员工的访问模式和系统日志,看是否有不一致之处。” 林雨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监控屏幕上:“我发现攻击流量中有一些异常的数据包,它们似乎在尝试掩盖真正的攻击路径。”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时,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名安全团队的成员急匆匆地走进来:“薛总,我们发现了一名员工的行为模式非常可疑,他在夜间频繁访问系统,而且访问的都是敏感区域。” 薛砚辞立即指示:“马上锁定他的账户,禁止他的一切系统访问权限。施缱,李文博,你们去他的工作站,收集他的电脑和所有相关证据。”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赶往可疑员工的工作站,开始取证工作。不久,施缱拿着一个u盘赶回控制室:“这里面有他的工作站日志,我需要立即分析。” 李文博则在检查工作站的物理安全:“我发现他的电脑有一些不正常的硬件改动,可能是用于数据泄露的设备。” 薛砚辞的脸色更加凝重:“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内部确实有人配合攻击者。施缱,李文博,你们能否从这些证据中找到攻击者和这名员工之间的联系?” 施缱迅速将u盘插入电脑,开始分析:“我正在尝试恢复被删除的文件,看是否有与攻击者通信的记录。” 李文博则在检查硬件设备:“这个设备非常先进,不是普通员工能够接触到的,这可能指向了攻击者的内部联系网络。” 就在这时,林雨突然喊道:“我找到了攻击者的ip地址,它们正在切换攻击入口,但我已经锁定了他们的位置。” 薛砚辞立即下达命令:“林雨,立即将这些信息报告给执法部门,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来追踪和逮捕攻击者。同时,我们也要确保内部的安全。” 施缱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突破:“我恢复了一些聊天记录,这名员工和攻击者有直接的联系,他们计划了这次攻击。” 李文博也补充道:“我发现了这个设备发送的数据包,它们包含了我们的系统配置信息。”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关键的证据:“立即将这些证据整理好,准备交给执法部门。我们不仅要阻止这次攻击,还要确保我们的团队中不再有背叛者。” 第716章 反击 控制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薛砚辞和他的团队正在与时间赛跑,试图揭露内鬼并阻止攻击者。 施缱的分析取得了突破,但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薛总,这些聊天记录显示,内鬼不仅仅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而且...” 薛砚辞打断她:“而且什么?快说!”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而且,他们计划在下一次攻击中彻底摧毁我们的系统防御,他们已经有了我们的所有防御机制的详细信息。” 李文博的脸色也变得严峻:“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所有防御机制,那我们就必须改变策略。我们需要立即重新设计我们的防御系统。” 林雨突然插话:“不仅如此,我发现了一个新的攻击模式,这次他们使用了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攻击技术,我们的防御系统可能无法抵御。”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施缱,李文博,你们两个立即开始设计新的防御策略。林雨,你继续监控攻击者的行动,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每一步。”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开始工作,他们需要在攻击者再次发起攻击之前,构建一个新的防御体系。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主管再次冲进控制室,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告:“薛总,我们的安全团队发现了更多的证据,这些内鬼不仅篡改了日志,他们还在我们的系统中植入了后门程序。”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这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进入我们的系统。立即组织一个团队,找出并关闭这些后门。” 施缱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向薛砚辞:“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就关闭后门,他们可能会警觉并加快攻击速度。” 李文博点头:“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既能关闭后门,又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我们制造一个假的系统故障,让他们以为我们的系统真的出了问题,这样他们可能会放松警惕。” 林雨迅速响应:“我可以在监控系统中制造一些误导信息,让他们相信我们的系统正在崩溃。” 施缱和李文博也开始行动,他们在系统中植入虚假的错误信息,同时悄悄地关闭后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团队成员们的心跳随着监控屏幕上的每一个变化而加速。终于,在一次看似系统崩溃的假象之后,攻击者的活动减少了。 薛砚辞紧盯着屏幕:“他们似乎上当了,现在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施缱,李文博,关闭后门。”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执行命令,成功关闭了所有后门。林雨也报告:“攻击流量明显减少,他们似乎真的以为我们无法抵御下一次攻击。”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新的防御体系,而且攻击者暂时放松了警惕。这是我们反击的机会。施缱,李文博,你们准备好新的防御策略了吗?” 第717章 内鬼 随着攻击者活动减少,控制室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但薛砚辞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他们需要揭露内鬼,这是一场更加危险的游戏。 施缱和李文博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清楚,接下来的行动将充满风险:“薛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新的防御策略,但这需要我们同时揭露内鬼。” 薛砚辞点头:“我明白。林雨,你继续监控网络流量,施缱和李文博,你们开始执行揭露内鬼的计划。” 施缱打开了一份名单:“我们已经有了几个嫌疑人,但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 李文博补充:“我会对这些嫌疑人的账户进行深入分析,看是否有异常的模式。”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技术部门主管突然打断:“等等,我发现了一个模式,所有被篡改的日志都是在深夜,而且都是通过同一个未授权的ip地址。” 薛砚辞迅速指示:“这个ip地址可能是关键。施缱,追踪这个ip,找出它的位置。” 施缱迅速操作,但突然她的脸色一变:“这个ip地址...它在我们的内部网络中。” 李文博紧握着拳头:“这意味着内鬼就在我们中间。”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薛砚辞知道他们不能让内鬼知道他们已经接近真相:“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将内鬼引出来。” 林雨突然插话:“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监控系统,制造一个虚假的漏洞,吸引内鬼上钩。” 施缱点头:“好主意。我们可以设置陷阱,一旦内鬼试图利用这个漏洞,我们就能追踪到他们。” 李文博迅速编写脚本:“我将设置一个蜜罐,模拟一个有价值的目标。” 薛砚辞下达命令:“行动。我们必须小心,不要暴露我们的意图。” 他们开始行动,整个控制室内充满了紧张的敲击键盘声和快速的对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监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警告。 施缱紧张地说:“有人上钩了,他们正在尝试访问蜜罐。” 随着监控屏幕上的警告灯闪烁,控制室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薛砚辞和他的团队知道,这是揭露内鬼的关键一刻。 李文博紧盯着屏幕,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们的陷阱。我现在可以追踪他们的具体位置。” 施缱迅速回应:“我将同步监控他们的行动,确保我们能够记录下所有的证据。” 林雨则紧张地监控着网络流量:“他们似乎很自信,没有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 薛砚辞冷静地下达命令:“不要急于行动,我们需要确保万无一失。继续监控,等待最佳时机。” 就在他们准备收网时,突然,监控系统发出了新的警报:“警告,我们的系统遭受了来自外部的强力攻击,似乎是内鬼的同伙。” 施缱的脸色一变:“这可能是内鬼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他们正在试图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李文博迅速分析:“这次攻击的技术非常先进,我们需要立即加强防御。”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不能让他们得逞。施缱,李文博,你们两个立即加强系统的防御。林雨,你继续追踪内鬼,我们需要在他们内部制造混乱。”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开始工作,加强系统的防御措施。林雨则在监控系统中制造了一些误导信息,让内鬼的同伙误以为他们的攻击取得了成功。 几分钟后,攻击流量开始减少,显然内鬼的同伙被误导了。薛砚辞知道这是行动的最佳时机:“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施缱报告:“我已经锁定了内鬼的位置,他们在数据中心的第三区。” 李文博补充:“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旦他们暴露,我们可以立即切断他们的网络连接。” 薛砚辞下达命令:“行动。林雨,你和我去数据中心。施缱和李文博,你们在这里控制局势。” 当薛砚辞和林雨冲向数据中心时,他们发现内鬼正试图通过物理方式破坏服务器。薛砚辞大声命令:“停止!你们已经被发现了。” 内鬼转身,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你们...你们怎么会...” 第718章 找到真相 薛砚辞的眼神坚定,他一步步逼近内鬼,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怎么会知道?因为你们的计划从来就不完美。每一个小动作,每一次篡改,都被我们记录下来了。” 内鬼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的声音颤抖:“我...我只是执行命令。” 林雨紧随薛砚辞,警惕地注视着内鬼的一举一动:“谁的命令?说出你的同伙。” 内鬼犹豫了一下,但在薛砚辞和林雨的逼视下,最终崩溃了:“是...是张经理,他负责设备管理,他有权限接触到所有的系统。” 薛砚辞迅速指示林雨:“立即通知施缱和李文博,调查张经理的所有活动记录。” 林雨拿出手机,快速地传达了薛砚辞的命令。 就在这时,数据中心的警报突然响起,灯光闪烁,整个房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施缱的声音从通讯设备中传来:“薛总,我们有大麻烦了。张经理在系统里设置了逻辑炸弹,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指示,他将引爆炸弹,摧毁所有数据。”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他想怎么样?” 施缱回答:“他要求我们提供一个安全通道,让他和他的同伙离开,否则他就引爆炸弹。” 李文博的声音也加入了通讯:“我们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他现在就在主控室。”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我们不能让他逃脱。施缱,李文博,你们设法稳住张经理,我需要时间来拆除逻辑炸弹。” 林雨问:“那内鬼怎么办?” 薛砚辞看了一眼内鬼,冷静地说:“带他一起去主控室,他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他们迅速行动,薛砚辞和林雨带着内鬼快速前往主控室,而施缱和李文博则在通讯中与张经理周旋,试图争取时间。 当薛砚辞到达主控室时,张经理正站在控制台前,手指悬停在一个红色的按钮上:“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按下去!” 薛砚辞停下脚步,试图稳定局面:“张经理,你真的想这样做吗?你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张经理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第341节 李文博小心翼翼地接近控制台:“我们可以谈谈,找出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解决办法。” 张经理冷笑:“太晚了,你们逼我的。” 薛砚辞的目光紧紧锁定张经理,他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张经理,你错了。你还有选择。你现在停下来,我们可以保证你得到公正的审判。” 张经理的手指颤抖着,他的眼神在薛砚辞和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之间游移:“公正?哈!你们懂什么公正?我为公司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却是背叛和抛弃!” 施缱的声音突然从控制台的扬声器中传来:“张经理,你听我说。我们找到了你被冤枉的证据。你没有必要这样做,我们可以一起揭露真相。” 张经理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证据?你们不要骗我。” 李文博迅速接话:“我们发现了一些邮件往来,显示有人故意陷害你。我们相信你是被卷入了一个更大的阴谋。” 薛砚辞趁机向前迈出一步:“是的,张经理。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可以帮你洗清冤屈。但首先,我们需要你停止这一切。” 张经理的眼神开始动摇,他的手指慢慢离开了红色按钮:“你们...你们真的能找到真相?” 第719章 真正的黑手 林雨此时也开口了:“我们有最优秀的团队。你和我们合作,我们一定能够还原事实。” 就在这时,内鬼突然开口:“张经理,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样。” 薛砚辞立刻指示林雨:“带他过来,让他亲自和张经理说。” 林雨将内鬼带到张经理的视线范围内,内鬼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张经理,我...我对不起你。我被他们威胁,我...我没办法。” 张经理看着内鬼,愤怒、失望、悲伤交织在眼中:“你...你竟然背叛了我。” 内鬼低下了头:“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求你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找出真正的黑手。” 薛砚辞见张经理的情绪有所缓和,迅速抓住机会:“张经理,放下你的手,让我们一起结束这一切。” 张经理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他缓缓地将手从红色按钮上移开:“好,我做。但我要看到真相。” 薛砚辞点了点头,向施缱和李文博示意:“立即行动,记录下所有数据,我们不能错过任何线索。”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在控制台上操作,开始收集和记录张经理电脑上的所有信息。 随着张经理的手指离开红色按钮,整个控制室内的气氛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紧张感并未完全消散。 薛砚辞知道,他们需要迅速行动,确保所有的证据都能被安全地收集和保护。 薛砚辞转向施缱和李文博:“我们需要确保这些数据不会遭到破坏。立即对张经理的设备进行镜像,并开始分析。” 施缱迅速回应:“已经开始了,我们正在创建数据镜像,并将启动我们的分析软件。” 李文博补充道:“我将设置多层防护,确保在分析过程中,数据不会被篡改或删除。” 就在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监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新的警告信号。林雨紧张地报告:“不好,我们检测到有外部试图接入系统的行为,可能是张经理的同伙。”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们可能想要销毁证据。施缱,李文博,加强我们的网络安全防护,不要让任何人破坏或接触这些数据。” 施缱和李文博立即调整策略,加强了网络的监控和防御措施。 此时,张经理突然开口:“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我,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会卷入这一切。” 薛砚辞转向张经理:“我们需要你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哪怕是最微小的细节,都可能帮助我们找到答案。” 张经理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始叙述:“几个月前,我开始收到一些匿名邮件,里面包含了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代码。我以为是工作上的失误,就没有在意。但后来,我发现有人动了我的私人文件...” 林雨打断了他:“那些邮件,你还有保留吗?我们需要检查它们。” 张经理点头:“在我的个人邮箱里,我带你们去。” 薛砚辞指示林雨:“带张经理去取那些邮件,我们需要确认发件人的身份。” 当林雨和张经理离开去取邮件的时候,施缱突然喊道:“我发现了一些关键的东西。在张经理的电脑里,有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加密的日志文件。” 李文博迅速加入分析:“这些日志文件记录了所有的非法访问和操作。我们需要立即解密它们。”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好,我们终于有了突破口。一旦解密,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 就在他们即将开始解密的时候,林雨带着张经理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u盘:“这里面有那些邮件。” 施缱接过u盘,插入电脑:“我将结合这些邮件和日志文件,找出真正的黑手。” 第720章 你们找不到我们的 施缱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迅速充满了代码和邮件内容。她的眼神专注,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开始对邮件和日志文件进行深入分析。 李文博紧张地注视着分析结果:“施缱,快点,我们需要在他们再次发起攻击前找到线索。” 施缱回应:“我正在尝试解密,但这需要时间。邮件中的代码似乎是某种加密的指令。” 突然,分析软件发出了提示音,屏幕上出现了一些新信息。施缱指着屏幕:“看,这些是原始的ip地址,邮件是从这里发出的。” 李文博迅速记录下ip地址:“我将进行反向追踪,找出这些ip的物理位置。” 薛砚辞转向张经理:“这些邮件,你有没有回复过,或者点击过里面的链接?” 张经理摇头:“没有,我...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 林雨突然打断:“等等,这些邮件...它们似乎在触发一些远程命令。” 施缱的脸色一变:“不好,这是一个陷阱。这些邮件被设计成一旦被打开,就会激活一个远程访问木马。” 李文博迅速行动:“我将隔离这些邮件,防止它们触发任何命令。” 就在这时,监控屏幕上再次出现了警报:“警告,我们的防火墙检测到大量攻击流量,他们正在试图压垮我们的系统。”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接近真相,他们想要阻止我们。施缱,李文博,加强防御,我们必须保护我们的系统。” 施缱和李文博立即加强了系统的防御措施,与攻击者展开了一场网络攻防战。 林雨紧张地监控着网络流量:“他们使用了多种攻击手段,我们的防火墙快要支撑不住了。” 薛砚辞冷静地下达命令:“启动我们的应急防御计划,切换到备用网络。” 随着薛砚辞的命令,施缱和李文博迅速切换到备用网络,成功地抵御了攻击者的猛烈攻击。 张经理看着薛砚辞和他的团队,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们,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薛砚辞摇头:“现在不是谈报答的时候,我们需要集中精力揭露真相。” 就在这时,施缱突然喊道:“我找到了,这些日志文件中记录了一个内部账户的异常行为,这个账户属于...” 她的话音突然停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屏幕上。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个账户名,这个名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账户...是公司的高级副总裁。” 施缱的发现让控制室内的气氛凝固,每个人都意识到了形势的严重性。 高级副总裁,一个公司的核心人物,竟然与这次内鬼事件有关。 李文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不可能,高级副总裁一直是公司的中坚力量,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砚辞沉声回应:“权力、金钱,有时候这些就足以驱使人走向黑暗。现在不是质疑动机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证据。” 林雨紧张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直接去质问他吗?” 薛砚辞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能打草惊蛇。首先,我们需要将这些证据固定下来,然后秘密地向公司董事会报告。” 施缱迅速行动起来:“我将把这些日志文件和邮件备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创建一个详细的报告。” 李文博补充:“我会增加额外的安全层,确保这些证据不会被篡改或销毁。”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张经理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我们的家人...他们被绑架了!” 薛砚辞迅速夺过电话:“这是谁干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薛砚辞,你们已经走得太远了。停止你们的调查,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你们想要什么?我们不会屈服于这种威胁。”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笑:“我们只想要你们停止。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不要试图追踪这个电话,你们找不到我们的。” 第721章 随时待命 电话挂断后,控制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薛砚辞转身面对团队,他的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我们不会让他们的威胁得逞。施缱,李文博,继续保护证据。林雨,你和我去找公司的安全团队,我们需要他们的专业知识来处理这种情况。” 施缱点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我会确保这些证据安全无虞。同时,我会尝试追踪电话的来源,虽然他们警告我们不要这么做。” 李文博补充:“我会在这里设置一个监控陷阱,如果有人试图接近这些证据,我们会立即知道。” 林雨紧随薛砚辞,他们迅速前往公司安全团队的办公室。在路上,林雨问:“薛总,您真的认为我们能在不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找到被绑架的家人吗?” 薛砚辞沉声回答:“我们必须尝试。同时,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既要保证人质的安全,也要揭露背后的真相。” 当他们到达安全团队的办公室时,薛砚辞迅速召集了一个紧急会议。他向安全团队的负责人说明了情况,并展示了他们收集到的证据。 安全团队的负责人,一位经验丰富的前警察,名叫丛周,他认真地听着薛砚辞的汇报,然后说:“薛总,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谨慎行事。我会安排我们的精英小组,尝试定位被绑架的家人。” 薛砚辞点头:“我们需要尽快行动。同时,我们不能让高级副总裁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涉案。” 丛周眯起了眼睛:“高级副总裁?这确实复杂了情况。不过别担心,我们会秘密地进行调查,同时保护你们团队的安全。” 就在他们讨论行动计划的时候,施缱突然打来电话:“薛总,我们有新发现。这些日志文件中的异常行为,似乎与高级副总裁的账户有关,但还有另一个账户在协同操作。” 薛砚辞紧握着手机:“另一个账户?是谁的?” 施缱回答:“是财务部门的一位高级经理,他与高级副总裁有着密切的财务往来。”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在电话中低沉而坚定:“施缱,继续深挖这两个账户之间的联系。我们需要知道他们所有的交易记录和通信内容。” 施缱在电话那头迅速回应:“明白,薛总。我正在尝试破解他们的加密通信,但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丛周靠近薛砚辞,表情严肃:“薛总,我们不能让这个线索凉掉。我会让我的手下去调查这位财务部门高级经理的背景。” 薛砚辞点头:“好,同时我们需要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调查,可能会采取行动。” 第342节 林雨插话:“薛总,我们是否应该通知警方?这种情况可能涉及到严重的犯罪行为。”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暂时还不行,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旦警方介入,可能会引起嫌疑人的警觉,甚至危及人质的安全。” 就在这时,李文博从控制室打来电话,语气急促:“薛总,我们这里有情况。监控陷阱被触发了,有人试图访问证据服务器。”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李文博,立刻锁定服务器,不要让他们获取任何信息。我们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对丛周说:“赵队,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需要你的人随时待命,准备应对可能的危机。” 丛周点头:“放心,我的团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会确保你们的安全,并帮助你们揭露真相。” 薛砚辞和林雨迅速返回控制室。一进门,就看到施缱和李文博紧张地操作着电脑。 薛砚辞立即询问情况:“施缱,李文博,发生了什么?” 第722章 掩护 薛砚辞的声音在控制室内回荡,施缱和李文博迅速汇报了最新情况。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她的眼神紧张而专注:“薛总,有人试图绕过我们的安全协议,但被我们的监控陷阱捕获了。我们正在追踪他们的位置。” 李文博补充道:“他们使用了高级的隐藏技术,但我们已经锁定了他们的ip,正在尝试进行物理定位。”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好,我们不能让他们逃脱。一旦找到他们的位置,立即通知丛周的团队。”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的时候,施缱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窗口,显示着一段威胁性的信息:“你们已经越界了。停止调查,否则后果自负。”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我们的接近。这证明我们走对了方向。施缱,李文博,不要停,继续工作。” 施缱和李文博点头,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技术的较量,更是勇气和智慧的考验。他们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揭露内鬼,找到被绑架的家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突然,林雨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丛周打来的。林雨迅速接通电话,脸色骤变:“什么?你们发现了嫌疑人的车辆?” 丛周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是的,我们正在跟踪。看起来他们正朝着一个废弃工厂的方向移动,我们怀疑人质可能被关押在那里。” 薛砚辞立即指示:“赵队,我们马上过来支援。保持隐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需要确保人质的安全。”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对团队说:“我们有了新的线索,嫌疑人可能正朝着一个废弃工厂移动。施缱,李文博,你们留在这里继续分析数据,林雨和我将前往现场。” 薛砚辞和林雨迅速准备出发,而施缱和李文博则坚守在控制室内,继续他们的数据分析和监控工作。 施缱抬头,目光坚定:“薛总,我们会实时监控情况,一有新发现就会立即通知你们。” 李文博也补充道:“我们的系统已经锁定了嫌疑人的网络活动,一旦他们有任何异动,我们能够迅速反应。” 薛砚辞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保持通讯畅通,我们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林雨检查了随身携带的设备,确保一切准备就绪:“薛总,我们得快点,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当薛砚辞和林雨正要离开时,施缱突然喊道:“等等,我有新的消息!” 薛砚辞和林雨停下脚步,转身回到施缱的工作站。施缱指着屏幕上的一串代码:“我在嫌疑人的通讯中发现了这个,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时间序列。” 李文博迅速分析:“这可能是他们行动的时间表,或者是某种倒计时。” 薛砚辞紧盯着施缱的屏幕,眉头紧锁:“倒计时?这意味着他们可能在某个特定时间点有重大行动。” 施缱迅速敲击键盘,尝试解码:“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确定这个序列的确切含义。” 李文博紧张地注视着分析结果:“如果这是一个时间表,我们可能没有太多时间来反应。” 林雨焦急地问:“薛总,我们是否应该通知警方,准备采取行动?” 薛砚辞沉声回答:“我们还不能确定具体情况,现在通知警方可能会引起嫌疑人的警觉,危及人质安全。我们需要更多信息。” 就在这时,丛周再次打来电话,声音急促:“薛总,我们接近了废弃工厂,但嫌疑人似乎有所警觉,他们开始加速。”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丛周,准备采取行动。林雨和我会尽快赶到。务必小心,我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质和嫌疑人。”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对施缱和李文博说:“我们需要你们在这里提供最大的支持。一旦施缱解码完成,立即通知我们。” 施缱点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我正在尝试匹配这个时间序列与我们的内部数据,看是否有相关性。” 李文博也全神贯注地工作:“我会监控所有通讯,看是否有与这个倒计时同步的模式。” 薛砚辞和林雨迅速离开控制室,跳上一辆准备好的车辆,疾驰而去。在路上,薛砚辞的思绪飞转,他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场硬仗。 而在控制室内,施缱和李文博紧张地工作着。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找到了,这个时间序列与我们公司的一个项目截止日期吻合。” 薛砚辞在电话中回应:“这意味着什么?嫌疑人可能利用这个日期作为他们行动的掩护?” 第723章 无处可逃 施缱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紧迫:“薛总,这个日期是我们公司一个重大项目的最后交付期限。项目涉及巨额资金,而且所有的交易都要在这一天结束前完成。” 薛砚辞一边听着施缱的汇报,一边与林雨在车上飞驰:“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可能打算在项目截止前进行某种金融诈骗?” 施缱迅速回答:“是的,而且这个时间序列还与一系列匿名交易的时间戳相吻合。这些交易都是在项目截止日期前的几分钟内完成的。” 李文博打断道:“薛总,我们可能没有时间了。如果这些交易与嫌疑人有关,他们可能正准备在项目截止时进行最后的逃脱。”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施缱,李文博,立即冻结所有与这个项目相关的账户。我们需要阻止任何可疑的交易。”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尝试在嫌疑人行动前阻止交易。 就在这时,丛周的电话再次响起:“薛总,我们已经到达废弃工厂外围。但是,我们发现有几个人质被带出了工厂,嫌疑人似乎要逃跑。” 薛砚辞紧握着电话,声音坚定:“丛周,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你带一队人去追踪人质,林雨和我直接进入工厂,阻止嫌疑人逃跑。” 薛砚辞和林雨的车子在废弃工厂外猛地停下,他们迅速装备好,准备进入工厂。 薛砚辞通过对讲机说:“施缱,李文博,我们即将进入工厂。保持通讯,随时准备提供支援。” 施缱回答:“明白,薛总。我们已经监控了工厂的所有可能的出口,如果嫌疑人试图逃跑,我们会立即通知你们。” 李文博补充:“而且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他们正在路上。” 薛砚辞和林雨悄无声息地进入工厂,发现里面比预期的要安静。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昏暗的走廊,寻找嫌疑人和人质的踪迹。 突然,工厂内的灯光全部亮起,一个声音通过扬声器响起:“薛砚辞,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游戏才刚刚开始。” 薛砚辞和林雨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薛砚辞回应:“你是谁?你的人质在哪里?” 扬声器中的声音冷笑:“你的人质?哦,他们很安全。但你们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 就在这时,丛周通过对讲机紧急汇报:“薛总,我们追踪的人质车辆在一条死路上被截停了,车上没有人质,是个空车!”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意识到他们被误导了:“丛周,立即返回工厂,我们可能被分散了注意力。” 施缱突然打断:“薛总,我们有新发现。那些匿名交易实际上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真正的资金流向了一个我们没有注意到的账户。” 李文博迅速分析:“这个账户与高级副总裁的账户有关联,而且交易已经开始了。”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施缱,李文博,尝试追踪资金流向,我们需要立即停止交易。” 施缱回应:“正在尝试,但这需要时间。而且,这些交易涉及到多个海外账户,非常复杂。” 就在这时,工厂内突然传来了爆炸声,薛砚辞和林雨立即向声音来源赶去。 他们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控制室,里面满是烟雾和火焰。 薛砚辞迅速判断:“这里可能是他们的临时指挥中心,我们必须找到证据。” 林雨在废墟中找到了一些烧焦的文件和硬盘:“薛总,这里有些东西可能对我们有用。”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控制室时,工厂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警方的到来。 薛砚辞通过对讲机说:“丛周,警方已经到达,确保他们了解情况,我们可能需要他们的帮助来处理后续。” 丛周回答:“明白,薛总。我们会和警方合作,确保嫌疑人无处可逃。” 第724章 最后的筹码 薛砚辞和林雨带着找到的证据匆忙离开控制室,迎面遇上了赶来的警方。 薛砚辞迅速向警方负责人说明了情况,请求他们立即封锁现场并提供支援。 警方负责人点头:“我们已经知道了情况,薛总。我们会立即行动,同时保护现场。” 就在这时,施缱的声音再次通过对讲机传来,语气急迫:“薛总,我们发现了新的线索。那些资金流向的账户实际上是一个幌子,真正的资金被转移到了一个我们完全没注意到的新账户。” 薛砚辞停下脚步,紧皱眉头:“新账户?你确定吗?” 施缱回答:“确定,这个新账户刚刚激活,而且它与一个我们之前没有关联到的人物有关——财务部门的高级经理。” 李文博补充:“我们怀疑这个高级经理是内鬼,他可能一直在幕后操纵一切。”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立即冻结这个新账户。丛周,你那边有没有看到这个高级经理的踪迹?” 丛周回答:“没有,但我们正在搜索工厂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一个意外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众人转身,惊讶地发现财务部门的高级经理就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高级经理冷笑道:“你们以为冻结账户就结束了吗?太天真了。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 薛砚辞冷静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级经理回答:“为什么?因为权力,因为金钱。你们永远不会理解。” 就在这时,林雨注意到高级经理手中的遥控器有些不寻常,他突然意识到:“那个遥控器,它控制的是什么?” 高级经理大笑:“哦,这个?它控制的是工厂下面的炸药。我早就计划好了,如果事情败露,我会和你们同归于尽。”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知道情况紧急:“丛周,立即疏散所有人。施缱,李文博,你们有没有办法远程禁用那个遥控器?” 施缱迅速回应:“我们正在尝试,但是遥控器的信号被加密了。” 李文博也说:“我们需要时间来破解。” 高级经理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他开始狂笑:“没有时间了,你们来不及的。” 第343节 薛砚辞和林雨迅速向高级经理扑去,试图夺下遥控器。在一番搏斗后,林雨成功夺下遥控器,但高级经理按下了按钮。 紧张的沉默之后,预期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施缱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我们做到了,薛总。我们远程禁用了遥控器的信号。”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转向被制服的高级经理:“你的计划结束了。” 高级经理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遥控器,再看着薛砚辞和林雨,脸上露出了恐惧和慌乱的神色。 薛砚辞紧盯着他,声音冷硬:“你的游戏结束了,现在,是时候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警方迅速上前,将高级经理铐起,他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就在这时,丛周通过对讲机传来了新的消息:“薛总,我们在工厂的一个隐蔽仓库里发现了真正的人质,他们被麻醉了,但都还活着。”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宽慰:“立即呼叫医疗支援,确保他们得到及时救治。” 林雨补充道:“通知他们的家人,让他们知道亲人很快就安全了。” 然而,就在警方准备将高级经理带离现场时,他突然挣脱了警察的控制,冲向薛砚辞,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刀:“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我还有后手!” 薛砚辞和林雨迅速反应,与高级经理展开了搏斗。 在紧张的对峙中,薛砚辞设法夺下了对方的刀,但高级经理并未放弃,他继续挣扎着,试图找到逃脱的机会。 就在这时,施缱的声音再次传来:“薛总,我们发现了高级经理的最后底牌。他一直在暗中操作公司的股价,如果今天不能成功逃脱,他将面临巨大的经济损失。” 李文博也加入了对话:“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他与境外犯罪组织的联系,他可能打算利用这些人质作为最后的筹码。” 第725章 开户人 高级经理听到施缱和李文博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随即又被一丝狡黠所取代。 他突然停下挣扎,冷冷地看着薛砚辞:“你们真的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吗?我告诉你们,这只是一个开始。” 薛砚辞紧握着夺来的刀,警惕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级经理笑了,笑得有些疯狂:“你们冻结的账户,那些炸药,都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 林雨紧盯着他:“你在虚张声势。” 高级经理却不理他,继续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这么轻易就让你们找到这里?” 薛砚辞和林雨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丛周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他的语气里满是紧张:“薛总,我们有麻烦了。工厂周围的区域,被一群武装分子包围了。他们要求我们立即放人,否则...” 薛砚辞立即指示:“丛周,保持冷静,不要轻易答应他们的条件。我们要尽量争取时间。” 高级经理看着薛砚辞,眼中露出得意:“我的援军到了。薛砚辞,你们现在无路可走了。” 林雨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高级经理的衣领:“你的计划不会得逞的,我们会找到办法解决。” 高级经理却只是冷笑:“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启动了。” 就在这时,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传来:“薛总,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高级经理和境外犯罪组织的联系证据,还有他们计划的细节。” 李文博补充:“我们正在将这些信息发送给警方和特种部队,他们将利用这些信息来制定解救人质和反击计划。” 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我们还有希望。高级经理,你的同伙很快就会被一网打尽。” 高级经理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 薛砚辞转向警方负责人:“我们需要立即行动,制定一个计划来应对外面的武装分子。” 警方负责人迅速回应薛砚辞的指示:“我们已经部署了特种部队,准备进行突击。但这些武装分子持有重型武器,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薛砚辞点头:“施缱,李文博,你们能否利用现有的监控设备,为特种部队提供武装分子的精确位置?” 施缱迅速回答:“我们正在尝试,但工厂的监控系统似乎被破坏了一部分,我们只能提供部分视野。” 李文博接着说:“不过,我们可以通过分析声音和震动,推测他们的大致位置。” 就在这时,丛周再次传来紧急消息:“薛总,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些武装分子中有几个似乎并不专业,他们的动作生疏,不像是犯罪组织的人。” 林雨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是...” 薛砚辞打断他:“不管是谁,我们都不能冒险。丛周,你那边能否找到安全的地方,暂时避难?” 丛周回答:“我找到了一个地下掩体,我们可以暂时撤退到这里。” 薛砚辞立即做出决定:“好,所有人立即撤退到掩体。施缱,李文博,你们继续提供情报支持。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情况。” 就在他们准备撤退时,高级经理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躲起来就安全了吗?告诉你们,外面的只是幌子,我真正的计划已经开始执行了。” 薛砚辞转身,冷冷地看着他:“你的计划?你已经输了。” 高级经理却只是摇头:“不,不,不。你们太低估我了。你们冻结的账户,只是我计划的一小部分。真正的资金,已经通过一个你们完全不知道的渠道转移了。” 施缱突然惊呼:“薛总,他可能说的是真的。我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交易链,资金正在流向一个海外的秘密账户。” 李文博也补充:“而且,这个秘密账户的开户人,竟然是...” 第726章 陷害 李文博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尖锐警报声打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薛总,我们有大问题了。那个秘密账户的开户人...是丛周。”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丛周?不可能,他一直在和我们并肩作战。” 林雨紧握着拳头,愤怒地说:“如果是真的,那我们都被他骗了。” 施缱迅速分析:“薛总,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武装分子能这么快包围工厂,以及监控系统的破坏。”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立即停止所有与丛周相关的行动,我们不能再信任他。” 就在这时,丛周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带着一丝颤抖:“薛总,我被陷害了。有人在我的账户上进行了不正当操作,我对此一无所知。” 薛砚辞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丛周,如果你真的无辜,就立刻回到控制室,我们需要面对面地解决这个问题。” 丛周迅速回应:“我马上回来,但我担心外面的武装分子...” 他的话被一阵枪声淹没,接着是丛周的呼喊:“他们发现我了,他们正在向我开火!”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给我所有可用的监控画面,我要找出丛周的位置。”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响应,尽管监控系统受损,他们还是找到了丛周的位置,并指引特种部队前往支援。 林雨转向薛砚辞:“薛总,如果丛周是无辜的,那真正的内鬼是谁?” 薛砚辞紧锁眉头:“我们可能都低估了这个对手。继续调查所有账户的交易记录,找出真正的资金流向。” 就在这时,特种部队的队长通过对讲机传来消息:“我们已经到达丛周的位置,正在交火。他似乎被困在一个仓库里。” 薛砚辞紧握着对讲机:“务必保证丛周的安全,我们需要他来揭开真相。”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火,特种部队成功压制了武装分子,丛周被安全地救出并带回控制室。 丛周一进入控制室就急忙解释:“薛总,我发誓我对那些交易一无所知。我怀疑有人利用了我的身份信息。” 施缱此时插话:“薛总,我们刚刚追踪到了一笔交易,资金流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是给一个慈善机构的捐款。” 李文博补充:“这个慈善机构实际上是高级经理名下的,他可能利用慈善机构作为洗钱的掩护。” 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就是他的真正计划。他利用我们的注意力在工厂,而真正的资金已经通过慈善机构洗白。” 高级经理听到这里,终于崩溃:“你们...你们怎么可能发现...” 薛砚辞冷冷地看着他:“因为正义总会战胜邪恶。你的游戏结束了,高级经理。” 警方负责人立即指示将高级经理带走,而丛周则被证明是清白的。 警方负责人的命令得到了迅速执行,高级经理被带离控制室,而丛周则被留在了原地。薛砚辞转向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丛周,对于刚才的误会,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们需要你提供所有可能的信息,帮助我们彻底查清这件事。” 丛周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中既有释然也有坚定:“薛总,我完全理解。我会配合你们,找出真正的内鬼。” 就在这时,施缱突然打断了对话:“薛总,我们有新的情况。我发现了一笔刚刚完成的交易,资金流向了一个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新账户。” 李文博迅速分析:“这个账户的开户人是...是林雨。” 薛砚辞和丛周都震惊地转向林雨,林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不可能,我根本没有...” 薛砚辞紧握着对讲机,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林雨,我们需要你解释一下。” 林雨慌忙辩解:“薛总,我发誓,我对此一无所知。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施缱冷静地提供了分析:“薛总,林雨的账户最近有频繁的登录异常,可能是他的个人信息被盗用了。” 李文博接着说:“而且,我发现这个账户的资金流动与高级经理的账户有关联,似乎是一种洗钱行为。”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林雨,我们需要你立即停止所有操作,接受我们的调查。” 林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薛总,我...我明白了。” 第727章 被屏蔽了 就在这时,丛周突然站了出来:“薛总,我相信林雨是无辜的。我愿意用我的名誉担保,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薛砚辞看着丛周,又看了看林雨,最终点了点头:“丛周,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我们还是需要调查清楚。” 突然,施缱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紧急消息:“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日志文件,记录了所有非法交易的真正操作者。” 李文博迅速查看:“这个日志文件显示,所有的非法交易都是由一个我们之前忽视的内部ip地址发起的。” 施缱补充:“而且,这个ip地址属于...属于高级经理的私人办公室。”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原来如此,高级经理一直在用这个ip地址操纵一切,他甚至可能在办公室里就监控了我们所有的行动。” 林雨松了一口气:“薛总,看来我被冤枉了。” 薛砚辞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这个发现证实了我们的猜测,高级经理一直在背后操纵一切。但现在,我们需要立刻行动,确保所有证据都能被安全地保留下来。” 正当团队准备进一步行动时,李文博的电脑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他脸色一变:“薛总,我们被黑客攻击了!有人试图远程删除那个日志文件。” 施缱迅速在键盘上操作:“我正在尝试保护文件,但对方技术很强,我需要帮助。” 第344节 薛砚辞立即指示:“林雨,去帮助施缱。我们必须确保证据不被销毁。” 林雨立刻走到施缱旁边,两人并肩作战,与黑客展开了一场紧张的数据保护战。 就在这时,丛周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薛总,是我的人在工厂外发现的。他们找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薛砚辞紧握着电话:“是什么?” 丛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是一些录音设备,它们被隐藏在工厂的各个角落。有人一直在监听我们的对话。”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意味着我们的计划可能已经被高级经理知道了。” 林雨和施缱同时完成了对日志文件的保护,林雨转头说:“薛总,文件安全了。但我们必须立刻改变策略,我们的对话可能已经被泄露。” 薛砚辞沉思片刻,然后果断下令:“所有人,我们改变计划。施缱,李文博,你们立即找出这些录音设备的确切位置,并尝试追踪它们与高级经理的联系。”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不久后施缱汇报:“薛总,我们找到了录音设备的位置,它们都连接到了一个远程服务器。” 李文博补充:“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模式,这些录音设备只在我们提到关键信息时才会启动。”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这是高级经理的反侦察手段。他一直在监听我们,试图找到我们的行动计划。” 丛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薛总,如果高级经理一直在监听,那他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办公室ip地址。” 薛砚辞点头:“没错,这意味着他可能会逃跑。丛周,立即通知警方,准备全面搜捕。” 就在这时,施缱的屏幕上出现了新的信息:“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个紧急情况。高级经理的私人飞机正在起飞,目的地不明。”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尝试联系机场控制塔,必须阻止那架飞机起飞。”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尝试联系,但很快他们发现所有通讯都被屏蔽了。 第728章 关键证据 薛砚辞见通讯受阻,立刻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如果通讯被屏蔽,我们得另寻他法。林雨,你和丛周带队,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前往机场。我们必须在飞机起飞前阻止它。” 林雨和丛周迅速领命,集结一支队伍,跳上一辆快速车,向机场疾驰而去。 施缱和李文博则继续在控制室内与黑客的攻击周旋。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个后门程序,它可能是黑客用来控制录音设备和屏蔽通讯的工具。” 李文博紧随其后:“我正在尝试关闭它,但这需要时间。黑客似乎在不断变化策略,他们在技术上非常狡猾。”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施缱,李文博,我需要你们在这里继续抵抗黑客。我将亲自前往机场。” 就在薛砚辞准备出发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机场控制塔的负责人:“薛总,我们已经注意到了高级经理的飞机。但是,飞机即将起飞,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申请拦截命令。” 薛砚辞紧握着电话,声音中透露出决断:“我知道了。控制塔,我需要你们尽可能地延迟飞机起飞。我的人正在路上,我们有合法的理由扣留飞机。” 机场控制塔的负责人迅速回应:“薛总,我们会尽力。但时间非常紧迫。” 与此同时,林雨和丛周的车队在道路上飞驰,丛周焦急地看着手表:“我们必须更快,飞机一旦起飞,就来不及了。” 林雨猛踩油门,车子如箭一般冲向机场。突然,他们的车辆被一群从旁边道路冲出来的摩托车手包围,这些摩托车手手持武器,显然是来拦截他们的。 丛周紧张地喊道:“林雨,小心,我们被包围了!” 林雨冷静地操作着方向盘,巧妙地躲避着摩托车手的攻击,同时寻找突破口:“丛周,抓紧了,我们要冲出去!” 在林雨的精准操控下,车辆在摩托车群中穿梭,如同游鱼在海底穿行。 然而,摩托车手们似乎早有准备,他们开始形成包围圈,逐渐收紧对林雨和丛周的包围。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侧面疾驰而来,车上的骑手挥舞着铁链,试图勾住林雨的车轮。 林雨猛地一转方向盘,车辆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攻击,但摩托车手的铁链擦过车体,发出刺耳的声响。 丛周紧张地喊道:“林雨,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摆脱他们!” 林雨紧盯着前方,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坐稳了,丛周!我要来个大动作!” 话音刚落,林雨猛踩刹车,车辆突然减速,紧跟其后的摩托车手们措手不及,纷纷撞成一团。 趁着混乱,林雨再次加速,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包围圈。 丛周喘着粗气,回头看着混乱的现场:“我们...我们甩掉他们了。” 林雨没有放松警惕:“还没结束,我们得尽快到达机场。”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机场的时候,薛砚辞的电话再次响起,是施缱:“薛总,我们这边有新情况。黑客试图删除的不仅仅是日志文件,他们还在尝试启动一个自毁程序,一旦启动,所有的数据都会被销毁。”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施缱,你们必须阻止它。我需要你们找出黑客的位置,我们得从源头解决问题。” 施缱迅速回应:“我们正在尝试追踪黑客的位置,但对方非常狡猾,他们使用了多重代理和跳板。” 李文博也加入了对话:“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个线索,黑客的攻击似乎与机场附近的一个ip地址有关。”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我需要你们立即通知警方,让他们调查那个ip地址。林雨和丛周,你们到达机场后,立即与警方汇合。” 林雨和丛周的车队终于到达机场,他们迅速与机场警方汇合,冲向高级经理的飞机。 与此同时,施缱和李文博成功追踪到了黑客的位置,警方迅速行动,将黑客逮捕。 在警方的协助下,林雨和丛周成功阻止了飞机起飞,高级经理被拘留。 而在控制室内,施缱和李文博也成功阻止了自毁程序的启动,保留了关键证据。 第729章 直接面对 薛砚辞在得知黑客被逮捕和自毁程序被阻止的消息后,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场危机并未完全解除。 就在这时,机场控制塔的负责人再次打来电话,语气急迫:“薛总,我们发现了新的异常。高级经理的飞机上,除了他本人,还有其他几名身份不明的人员。”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控制塔,能否暂时控制飞机,不允许任何人员离开?” 控制塔回应:“我们会尽力,但飞机上的人员已经开始下机,我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携带危险物品。” 薛砚辞立即指示林雨和丛周:“你们必须小心,飞机上可能有其他嫌疑人。与警方一起行动,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林雨和丛周领命,与警方迅速制定行动计划,准备对飞机上的人员进行控制。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一名看似普通的乘客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爆炸装置,大喊:“都别动!否则我引爆它!” 丛周和林雨迅速反应,丛周试图与嫌疑人交涉,以争取时间:“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 嫌疑人情绪激动:“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要的只是自由!” 林雨则趁机慢慢接近嫌疑人,寻找制服对方的机会。薛砚辞在控制室内紧张地注视着现场的情况,通过对讲机提醒他们:“林雨,丛周,小心行事,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就在嫌疑人分神的一刹那,林雨果断出手,一记精准的擒拿将嫌疑人制服,丛周迅速上前夺走了爆炸装置。 薛砚辞在得知嫌疑人被制服后,立即指示:“立即对飞机上的所有人员进行安全检查,确保没有其他潜在威胁。” 经过一番紧张的搜查,警方确认了飞机上没有其他危险物品,所有人员的身份也得到了核实。高级经理和其他嫌疑人被警方带走,他们的阴谋被彻底挫败。 薛砚辞在控制室内紧张地注视着情况,直到听到林雨和丛周成功制服嫌疑人的消息,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 但作为团队的领导者,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就在这时,施缱的电话突然响起,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峻:“薛总,我们有新的问题。虽然黑客已经被逮捕,但我们发现他们的服务器上有一个定时任务,会在一定时间后自动发送一个加密的数据包。” 薛砚辞的眉头再次紧锁:“加密的数据包?发送到哪里?” 施缱迅速回答:“目的地我们还不清楚,但这个数据包很可能包含着更多的指令或信息。” 李文博也加入了讨论:“我们需要立即行动,阻止这个数据包的发送,并找出它的目的地。” 薛砚辞立即下达命令:“施缱,李文博,你们两个负责追踪和阻止数据包的发送。林雨,丛周,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林雨回复道:“飞机上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但我们担心这只是冰山一角。” 丛周补充道:“是的,薛总。这些嫌疑人可能只是被雇来分散我们注意力的。” 薛砚辞沉思片刻,然后果断地说:“我担心你们是对的。林雨,丛周,你们立即返回控制室,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整个情况。” 就在林雨和丛周赶回控制室的路上,他们的车辆突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包围。林雨迅速做出反应,试图摆脱追踪,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他们的车辆装备了高级的追踪设备。 丛周紧张地说:“林雨,我们甩不掉他们!” 林雨紧握方向盘,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就直接面对他们!” 第730章 信息泄露 林雨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辆急转直入一条狭窄的巷道,暂时摆脱了追踪者的视线。 丛周迅速拿出手机,试图联系薛砚辞:“薛总,我们被追踪了,需要支援!” 电话那头的薛砚辞立即回应:“保持冷静,我马上派人支援你们。你们的位置是...” 就在这时,追踪者的一辆车突然加速,试图从侧面撞击林雨和丛周的车辆。 林雨紧急避让,两车在巷道中擦身而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丛周紧握着手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薛总,他们装备了重武器,我们可能无法独自应对。” 薛砚辞在控制室内迅速下达指令:“施缱,李文博,立即锁定林雨和丛周的位置,提供支援。其他小组,准备出动!”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利用控制室内的监控系统和追踪设备,锁定了林雨的位置,并指引支援小组前往。 林雨在前,丛周在后,两人默契地配合,利用车辆的机动性在复杂的城市道路上穿梭,与追踪者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就在追踪者即将追上时,薛砚辞派出的支援小组及时赶到,与追踪者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林雨和丛周趁机摆脱了追踪,安全地回到了控制室。 薛砚辞迎上前,紧张地询问:“你们都没事吧?” 林雨和丛周喘着粗气,但都摇了摇头表示没事。薛砚辞接着说:“我们必须立刻行动,阻止那个加密数据包的发送。” 施缱和李文博已经成功追踪到了数据包的目的地,发现它竟然指向了公司内部的一个服务器。 李文博震惊地报告:“薛总,这个数据包的目的地是我们自己的服务器,有人在里面植入了后门。” 施缱补充道:“我们发现后门程序与之前黑客攻击的代码相似,这可能是他们留下的最后手段。”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能让他们得逞。施缱,李文博,立即关闭所有可能的后门,确保服务器的安全。” 第345节 就在这时,控制室内的警报再次响起,显示公司服务器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薛砚辞和他的团队迅速投入到了新的战斗中。 经过一番紧张的斗争,施缱和李文博成功地关闭了后门,阻止了数据包的发送,保护了公司服务器的安全。 薛砚辞和他的团队刚刚松了一口气,控制室内的紧张气氛稍微缓解。 然而,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施缱在检查服务器日志时,突然惊呼:“薛总,我们发现后门程序在被关闭前已经触发了一个隐藏的指令。” 李文博迅速分析:“这个指令似乎是一个数据泄露程序,它可能已经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发送了敏感信息。”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我们必须立刻查明信息泄露的范围,并采取措施补救。” 就在这时,丛周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内容简短而震撼:“你们以为阻止了后门就安全了吗?太天真了。” 丛周将信息展示给薛砚辞:“薛总,看来对方还有后手。” 薛砚辞紧握着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们可能已经获取了我们的一些关键数据,我们必须立即行动,找出信息泄露的渠道。” 林雨紧张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你们继续监控服务器,确保没有其他隐藏的威胁。林雨,丛周,你们去调查信息泄露的可能渠道。” 就在团队开始行动时,控制室内的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显示公司的客户数据库出现了异常访问。 施缱紧张地报告:“薛总,我们的客户数据库正在被外部力量访问,他们可能已经获取了访问权限。” 李文博迅速回应:“我正在尝试追踪访问源头,但对方使用了高级的匿名技术,很难迅速定位。”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能让他们得逞。施缱,李文博,立即启动我们的高级防护措施,封锁所有可能的数据泄露渠道。” 林雨和丛周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网络请求,它们似乎指向了一个海外服务器。” 丛周补充道:“这个服务器与之前的黑客攻击有关,我们怀疑信息泄露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第731章 贪婪 薛砚辞紧盯着丛周手机上的匿名信息,沉思片刻后迅速做出决策:“立即通知法务部门,准备应对可能的法律风险。施缱、李文博,我们需要一个全面的审计,找出数据泄露的确切范围。” 施缱点头,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我将对所有近期的网络活动进行审查,确定泄露的数据种类和数量。” 李文博则专注于追踪:“我正在尝试穿透对方的匿名技术,希望能够追踪到他们的实际位置。” 就在这时,林雨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机场控制塔的负责人:“林先生,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些新情况,有一架飞机的乘客名单上出现了一些可疑人物。” 林雨立即将情况报告给薛砚辞:“薛总,机场那边可能有新的危险。”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林雨,你和丛周立即返回机场,调查这些可疑人物。施缱、李文博,你们留在这里继续处理服务器的问题。” 林雨和丛周迅速赶往机场,而薛砚辞则留在控制室中,密切关注着施缱和李文博的工作进展。 施缱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数据泄露只是一个幌子,黑客的真正目的是启动一个隐藏的系统自毁程序。” 李文博迅速检查系统:“这个自毁程序设计得非常隐蔽,一旦启动,整个公司的业务都将陷入停滞。”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决断:“我们必须立刻阻止它。施缱、李文博,你们有没有办法中断这个程序?” 施缱迅速回应:“我们正在尝试,但这需要时间。这个程序有多重防护,不容易被关闭。” 就在这时,林雨和丛周在机场发现了可疑人物的踪迹,但这些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开始四处逃窜。 林雨紧张地通过对讲机汇报:“薛总,我们在机场发现了嫌疑人,但他们开始逃跑,我们需要更多人手来封锁机场。” 薛砚辞立即指示:“立即联络警方,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他们逃脱。” 警方迅速响应薛砚辞的指示,机场内的警力开始向报告的位置集结,准备封锁各个出口。 林雨和丛周在机场内与嫌疑人展开了一场紧张的追逐。 施缱和李文博在控制室内争分夺秒地工作,试图找到中断自毁程序的方法。施缱突然喊道:“李文博,快看!这个程序有一个弱点,它在启动前需要接收一个外部的确认信号。” 李文博迅速分析:“如果我们能阻止这个确认信号的接收,程序就无法启动。施缱,我们需要立即切断所有可能的信号传输路径。”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控制室内的另一名技术员突然惊呼:“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个内部的异常访问请求,有人正在尝试破坏我们的防御系统。”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是谁?他们在哪里?” 技术员迅速回应:“是...是我们中的一个,我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在数据中心。”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立即通知保安部门,封锁数据中心,不能让他逃脱。” 施缱和李文博在控制室内继续与时间赛跑,他们成功地切断了信号传输路径,阻止了自毁程序的启动。 与此同时,林雨和丛周在机场内与嫌疑人的追逐达到了巅峰。 就在嫌疑人即将逃出机场时,警方及时赶到,将他们全部抓获。 薛砚辞在得知机场的情况后,立即指示:“林雨,丛周,立即返回控制室,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当林雨和丛周赶回控制室时,他们发现施缱和李文博正与一名被制服的技术员对峙。 这名技术员竟然是他们多年的同事,这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薛砚辞紧盯着这名技术员,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技术员低下了头,沉默不语。薛砚辞继续说:“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将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林雨和丛周加入了审问,试图从技术员那里获取更多信息。 经过一番审讯,技术员终于开口:“我只是被他们利用,他们说会给我足够的钱,让我的家庭过上更好的生活。” 丛周愤怒地说:“你的贪婪几乎毁了我们所有人。” 第732章 找到了出口 薛砚辞的脸色凝重,他转向林雨和丛周:“我们需要知道,这个技术员是否泄露了更多的信息,以及他是否有同伙。” 林雨点头,转向技术员:“如果你真的后悔了,现在就告诉我们,谁是你的上家?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这件事?” 技术员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是...是市场部的张经理,他承诺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在系统里做手脚。” 丛周震惊地问:“张经理?这怎么可能,他一直是公司的中坚力量。” 薛砚辞沉声回应:“权力和金钱的诱.惑,有时候能让人迷失方向。立即通知保安部门,控制张经理,同时,我们也需要调查市场部的所有活动。” 就在这时,控制室内的另一名技术员突然站了起来,神色慌张:“薛总,我...我发现了一些关于张经理的不寻常的数据模式,他可能涉及到更多的不法行为。” 薛砚辞迅速指示:“展示给我们看。” 这名技术员迅速将数据展示在大屏幕上,上面清晰地显示了张经理与外部不明账户的大量资金往来。 李文博分析道:“这些资金往来与我们公司的一些重大项目有关,张经理可能利用职务之便,进行内部交易。” 施缱补充:“而且,我发现这些数据模式与刚才黑客攻击的模式非常相似,张经理可能与这次网络攻击有关。”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决断:“这是一个深层次的阴谋。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将张经理和他的同伙一网打尽。” 林雨和丛周迅速行动起来,与保安部门一起前往市场部,准备对张经理进行控制。 然而,当他们到达市场部时,发现张经理的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些匆忙中遗留的文件。 丛周迅速拿起文件查看:“这些是张经理的交易记录,他确实与多个不明账户有资金往来。” 林雨紧张地报告:“薛总,张经理已经逃离了办公室,我们需要立即封锁大楼,防止他逃脱。” 薛砚辞在控制室内紧张地注视着情况发展,他的声音透过通讯设备传来:“林雨、丛周,检查张经理的办公室,看是否留下任何线索。施缱、李文博,分析那些资金往来的数据,找出所有可能的联系。” 就在林雨和丛周开始检查办公室时,林雨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丛周,你看这个。” 丛周走过来,看到林雨手中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们以为找到真相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丛周的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张经理只是这场阴谋的棋子?” 林雨迅速将纸条拍照并发送给薛砚辞:“薛总,我们在张经理的办公室发现了这个。看来我们可能被误导了。”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这可能是个陷阱,让我们误以为张经理是主谋,而忽略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施缱、李文博,你们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施缱回应道:“薛总,我们正在分析张经理的资金往来,但我发现这些数据似乎被设计成引导我们注意到他。这可能是故意为之,让我们转移注意力。” 李文博补充:“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加密通讯频道,它与黑客攻击的时间线吻合。这个频道可能才是关键。” 薛砚辞立即指示:“立即追踪这个通讯频道,找出它的来源。林雨、丛周,你们立即返回控制室,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情况。” 就在林雨和丛周准备离开市场部时,他们发现电梯和楼梯都被封锁了,整个楼层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控制。 林雨紧张地通过对讲机汇报:“薛总,我们被封锁在市场部楼层了,有人切断了我们的退路。”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策:“可能是张经理的同伙,他们想要阻止你们回来。林雨、丛周,寻找其他出路,同时我会通知警方和消防部门。” 丛周和林雨开始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最终在楼梯间的一个维修通道找到了出口。 第733章 不是唯一知道线索的人 正当丛周和林雨准备通过维修通道离开时,他们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熄灭了手电筒,隐匿在通道的阴影中。 quot;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quot;丛周低声说。 林雨点头,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防身工具,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突然,一束手电筒的光线扫过通道,伴随着几个人的对话声。 quot;他们肯定跑不远,仔细搜查每个角落。quot;一个粗暴的声音传来。 quot;如果他们逃出去怎么办?quot;另一个声音带着担忧。 quot;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quot;第一个声音冷笑着说。 林雨和丛周屏住呼吸,等待这些人经过。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时,一个人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quot;等等,这里有痕迹。quot;那人指着地面上的一些新鲜划痕。 第346节 林雨和丛周的心沉了下去。他们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他们很快就会被发现。 quot;行动!quot;林雨低声对丛周说。 两人突然冲出,利用对方措手不及的优势,迅速制服了这几个人。在一番搏斗后,他们夺走了对方的通讯设备,并迅速通过维修通道离开。 回到控制室,林雨和丛周将情况汇报给薛砚辞。 quot;薛总,我们发现张经理可能只是个幌子。我们怀疑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还在公司内部。quot;林雨说。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quot;你们有没有怀疑的对象?quot; “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嫌疑人,但我们必须迅速行动。林雨、丛周,你们立即审查市场部所有员工的档案,寻找可能的线索。” 林雨和丛周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对市场部员工的背景进行深入调查。就在他们专注于电脑屏幕时,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发现了一些不一致的财务记录,这些记录似乎被人为修改过。” 李文博迅速加入分析:“这些财务记录的修改时间与黑客攻击的时间非常接近,这不太可能是巧合。”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深入挖掘这些财务记录,找出操纵背后的人。林雨、丛周,你们那边有什么进展?” 林雨回答:“我们正在审查员工档案,但目前还没有发现明显的嫌疑人。” 就在这时,控制室内的通讯系统突然传来了一阵干扰声,紧接着,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的声音响起:“薛砚辞,你们以为找到真相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这声音...是张经理的。” 丛周震惊地说:“怎么可能?我们亲眼看到他逃跑了。” 林雨迅速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他事先录制好的消息,或者是他的同伙在播放。”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不管怎么样,这意味着张经理可能还藏在公司里,或者他的同伙在继续他的计划。” 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发现了财务记录中的一个隐藏模式,这些修改似乎指向了一个特定的项目。” 李文博补充:“这个项目是由公司的另一位高级经理负责的,他一直与张经理有密切的工作往来。” 薛砚辞立即指示:“我们可能找到了新的线索。林雨、丛周,你们立即去调查这位高级经理的办公室。施缱、李文博,继续追踪财务记录,找出所有可能的联系。” 林雨和丛周迅速前往那位高级经理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内一片混乱,显然有人匆忙搜查过。 丛周紧张地说:“看来我们不是唯一知道这个线索的人。” 第734章 他的掌控之中 林雨迅速检查了办公室的门锁:“这锁被撬过,他们肯定在找什么东西。” 丛周的目光在混乱的办公室内四处扫视:“或许他们已经得手了,我们来晚了。” 突然,林雨注意到了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一角露出了一张纸的边缘:“等等,这里有东西。” 丛周和林雨迅速上前,林雨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项目计划书,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项目的所有细节。 林雨翻看着文件:“这个项目涉及的资金量巨大,而且...这里有些数字似乎被涂改过。” 丛周凑过来:“涂改?难道是他们故意留下的线索?”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保安冲了进来,保安队长冷冷地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林雨紧张地解释:“我们是来调查的,薛总知道我们在这里。” 保安队长不为所动:“我接到的命令是清空这间办公室,任何人不得逗留。” 丛周试图争辩:“但我们有重要发现,这关系到公司的安危。” 保安队长摇头:“我不管你们发现了什么,现在,请立刻离开。” 林雨和丛周被迫离开了办公室,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回到控制室,他们将文件夹里的内容汇报给了薛砚辞。 薛砚辞紧锁眉头:“这个项目计划书可能是关键,我们必须保护好这份文件。” 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找到了涂改数字的原始记录,这些数字指向了另一个账户,这个账户与张经理的账户有频繁的资金往来。” 李文博补充:“而且,这个账户的持有者是...是那位高级经理的亲属。” 薛砚辞立即指示:“这是一个重大突破。施缱、李文博,继续追踪这个账户,找出所有相关的交易记录。林雨、丛周,你们去准备一份报告,我们需要将这些证据提交给法务部门。” 就在团队开始行动时,控制室内的通讯系统再次传来了干扰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薛砚辞,你们的动作很快,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这声音...是那位高级经理。” 丛周震惊地说:“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动?” 林雨迅速反应过来:“我们的通讯可能被监听了,他一直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这意味着我们的行动已经暴露,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施缱紧张地报告:“薛总,我发现了高级经理的账户正在转移大量资金,如果我们不立即采取措施,这些资金将流失。” 李文博迅速行动:“我将尝试冻结这些资金的转移。”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李文博,施缱,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资金转移。林雨、丛周,你们立刻去法务部门,确保我们的证据得到妥善处理。” 就在李文博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尝试冻结资金时,通讯系统中再次传来了那位高级经理的声音:“薛砚辞,你真的以为你们能赢吗?你们太晚了。” 薛砚辞冷冷回应:“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 突然,施缱惊呼:“不好,高级经理的账户开始自动清算程序,所有的资金都在迅速分散到多个子账户中。” 李文博迅速分析:“这是一种反追踪技术,一旦资金分散,我们将很难追踪和冻结。”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使用我们的追踪算法,尽快找出这些子账户的流向。” 就在这时,丛周突然喊道:“薛总,法务部门那边有消息了,他们发现了一份高级经理签署的合同,这份合同涉及到了公司的一些敏感操作。” 林雨迅速补充:“这份合同可能是关键证据,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评估高级经理的动机和行动。”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立即将这份合同带回控制室,我们需要找出更多的线索。” 然而,当林雨和丛周带着合同返回控制室时,他们发现李文博和施缱的脸色异常苍白。 林雨紧张地问:“怎么了?资金转移成功了吗?” 施缱艰难地开口:“不,比那更糟。我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系统后门,它允许高级经理远程操控我们的服务器。” 李文博补充:“而且,我们刚刚发现,这个后门已经被激活了。”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这意味着什么?” 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这意味着高级经理可以随意操控我们的系统,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策:“立即启动我们的应急计划,切断所有可能的后门通道。” 第735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薛砚辞的话语刚落,控制室内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所有的监控屏幕都陷入了黑暗。 林雨紧张地喊道:“我们的电力系统被切断了,这一定是高级经理通过后门干的。” 丛周迅速检查了备用电源系统:“备用电源也被禁用了,我们失去了所有的监控和控制能力。”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我们必须手动重启系统。”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在黑暗中,他们依靠着记忆和直觉,一步步走向服务器房。 施缱边走边说:“手动重启需要时间,我们必须尽快。” 李文博回应:“我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服务器房时,突然,一束手电筒的光线照向他们,伴随着一个声音:“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他们转身,看到高级经理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高级经理冷笑道:“薛砚辞,你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我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系统。”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你真的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高级经理笑了:“法律?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突然,丛周从旁边冲出来,一把抢过高级经理手中的遥控器,同时林雨迅速制服了他。 薛砚辞迅速指示:“快,用遥控器恢复电力系统。” 施缱和李文博紧张地操作着遥控器,试图恢复电力系统,但屏幕上只是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又陷入了黑暗。 “不好,遥控器被锁定了,我们需要解锁密码。”施缱焦急地说道。 李文博迅速分析:“这个遥控器和后门程序相连,我们必须找到解锁的方法。” 薛砚辞紧盯着被制服的高级经理:“说出密码,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高级经理却只是冷笑:“你们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打败吗?” 就在这时,丛周突然喊道:“薛总,我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个遥控器和高级经理的手机有蓝牙连接,我们可能能从他的手机中找到解锁密码。” 林雨迅速拿出高级经理的手机,开始尝试破解手机的安全系统:“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破解他的手机。” 突然,高级经理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简短的消息:“一切都结束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高级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这不可能,他们怎么能...” 薛砚辞冷冷地看着他:“看来你的同伙已经抛弃了你。” 林雨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盯着高级经理:“看来你的游戏结束了,你的同伙已经把你抛弃。” 高级经理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的声音颤抖着:“不可能,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不可能这样对我。”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这恰恰证明了你的同伙是何等的冷酷和无情。现在,你只有配合我们,揭露真相,才能为自己争取到宽恕。” 就在这时,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发现了后门程序的一个漏洞,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漏洞重新夺回系统的控制权。” 李文博迅速加入:“施缱,我来协助你,我们得快点行动。” 薛砚辞立即指示:“好,施缱、李文博,你们尝试利用漏洞夺回控制权。林雨、丛周,你们继续从高级经理的手机中寻找解锁密码。” 高级经理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你们太天真了。” 薛砚辞冷冷地看着他:“我们不天真,我们只是坚持正义。” 施缱和李文博在控制台前紧张地操作着,他们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滚动。 第347节 施缱突然喊道:“我找到了,这个漏洞可以让我们绕过遥控器的锁定,直接重启系统。” 李文博迅速回应:“我来处理后门程序,确保它不会再对我们造成威胁。” 就在他们即将执行操作时,高级经理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未知号码。 林雨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薛砚辞,你的动作很快,但你们还是太慢了。” 薛砚辞迅速夺过电话:“你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736章 你这是在威胁我? 薛砚辞紧握着电话,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躲躲藏藏,有本事就当面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当面说?你以为你真的有资格和我当面对话吗?” 薛砚辞冷哼一声:“资格?正义面前,人人平等。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无论你藏得多深,我们都会将你挖出来。” 对方似乎被薛砚辞的气势震慑,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笑了:“薛砚辞,你果然有趣。不过,游戏还没结束,你们真的以为控制室是唯一的战场吗?” 薛砚辞心中一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太专注于控制室的战斗,却忽略了其他地方。我的人已经接近了你们的核心设施,一旦我按下这个按钮,你们多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你敢!”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敢不敢,你马上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们发现核心设施的监控出现了异常,有人正在试图破坏安全系统。”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你们继续控制这里,林雨、丛周,你们跟我去核心设施。” 挂断电话,薛砚辞带着林雨和丛周迅速赶往核心设施。他们到达时,发现安全系统已经被破坏,核心设施的大门敞开着。 林雨紧张地说:“薛总,我们来晚了,他们可能已经进去了。”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不,我们还没有输。丛周,你在这里守住入口,林雨,你跟我进去。”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核心设施,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但在监控屏幕上,他们看到一群黑衣人正在试图安装炸弹。 薛砚辞立即指示:“林雨,你去阻止他们安装炸弹,我去控制室启动紧急防御系统。” 林雨点头,迅速向黑衣人的方向冲去,而薛砚辞则返回控制室。 在控制室内,薛砚辞迅速操作着键盘,启动了紧急防御系统。核心设施的大门开始缓缓关闭,同时,安全系统开始自动锁定入侵者的位置。 就在这时,电话再次响起,是那个神秘的声音:“薛砚辞,看来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薛砚辞冷冷回应:“你已经输了,你的计划已经败露,你的同伙已经被我们锁定。” 对方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薛砚辞,你真的以为我只有这点手段吗?你太小看我了。” 薛砚辞心中一紧,这时,施缱突然冲进控制室,慌张地说:“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阴谋。这个后门程序竟然是一个病毒,它已经开始在我们的系统中扩散,如果我们不能及时阻止,整个公司的系统都会瘫痪。”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你们能阻止它吗?” 施缱摇头:“这个病毒非常复杂,我们需要时间。”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响起:“薛砚辞,你现在知道时间的价值了吧。我给你一个选择,停止你们的行动,我可以保证这个病毒不会扩散。”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你这是在威胁我?” 第737章 盗取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威胁我也没有用,我们不会停止。你的病毒,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阻止。”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薛砚辞,你这是在玩火。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的选择是什么?”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的选择是,继续战斗。我们不会屈服于你的威胁。”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冷笑:“好吧,薛砚辞,你自找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应对。” 通话结束后,薛砚辞立即转向施缱:“我们需要立刻行动,找出病毒的源头,阻止它扩散。” 施缱点头:“我已经在尝试追踪病毒的源头,但这个病毒非常狡猾,它在系统中隐藏得很好。” 李文博也加入了讨论:“我们需要迅速隔离受影响的系统,防止病毒进一步扩散。”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时,林雨和丛周返回了控制室,林雨的脸色苍白:“薛总,我们阻止了炸弹的安装,但那些黑衣人...他们自爆了。”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自爆?这显然是为了销毁证据。” 丛周补充道:“而且,我们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些线索,他们似乎属于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组织。” 薛砚辞立即指示:“将这些线索交给施缱和李文博,我们需要找出这个组织和病毒之间的联系。”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分析了线索,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们找到了,这个组织和病毒的编写者有联系,他们是一个国际黑客组织。” 李文博补充:“我们发现了一个加密的通讯频道,他们正在协调下一步的行动。”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需要立即行动,利用这个通讯频道反向追踪,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 薛砚辞紧盯着屏幕,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敲击,下达了一系列紧急指令。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对加密通讯频道进行解码和追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张的气氛在控制室内弥漫。 突然,施缱的屏幕上弹出了一个警告窗口:“警告!追踪程序被反向发现,我们的位置可能已经暴露。”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追踪,他们一定有高手。” 李文博迅速分析:“这意味着他们可能会采取行动来阻止我们。” 就在这时,控制室内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所有的监控屏幕都陷入了黑暗。 林雨紧张地喊道:“我们的电力系统再次被切断了,这次可能是更严重的攻击。” 就在这时,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太晚了,我的同伴已经启动了最后的计划。” 薛砚辞紧盯着黑衣人:“你的同伴?他们在哪里?” 黑衣人只是冷笑,不再说话。薛砚辞意识到他们可能面临着更大的威胁。 施缱突然喊道:“薛总,我发现了病毒的一个新特性,它似乎在寻找系统中的某个特定数据。” 李文博迅速回应:“特定数据?难道是...我们的研究项目数据!”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那个项目是我们公司的机密,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就在他们即将采取行动时,控制室内的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显示公司的核心研究数据正在被非法访问。 林雨紧张地报告:“薛总,我们的核心数据正在被盗取,我们必须立刻阻止。”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你们立即启动数据保护协议,封锁所有出口,不能让数据泄露。”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执行数据保护协议。然而,他们很快发现病毒已经渗透到了数据保护系统的内部。 第738章 你要背叛我们 李文博焦急地说:“薛总,病毒已经感染了我们的保护系统,我们无法封锁数据出口。”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就手动封锁,就算是断开网络连接,也要阻止数据泄露。” 就在这时,丛周在黑衣人身上找到了一个信号发射器:“薛总,这个信号发射器可能是他们用来传输数据的工具。”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策:“丛周,你和林雨立即去信号塔,切断这个信号发射器的信号源。” 丛周和林雨立刻领命,飞奔前往信号塔。 薛砚辞的目光紧紧盯着施缱和李文博,他们正紧张地操作着控制台,试图手动封锁数据出口。 施缱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薛总,手动封锁需要时间,我担心我们可能来不及。” 李文博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们必须尝试,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就在他们争分夺秒地操作时,控制室内的警报声突然停止了,所有的监控屏幕再次亮起。 施缱惊讶地看着屏幕:“怎么回事?数据流停止了。” 李文博迅速检查系统:“看起来是丛周和林雨成功了,信号发射器的信号源被切断了。” 薛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干得好,他们阻止了数据泄露。” 然而,就在他们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施缱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警告:“检测到内部威胁,安全系统被篡改。”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内部威胁?这是什么意思?” 施缱迅速分析:“有人在我们的安全系统内部植入了一个后门程序,它允许外部访问我们的内部网络。” 李文博的脸色变得苍白:“这意味着我们的所有数据和操作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薛砚辞立即指示:“施缱,李文博,找出这个后门程序,立即关闭它。”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但很快他们发现这个后门程序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施缱焦急地说:“薛总,这个后门程序与我们的系统深度绑定,如果强行移除,可能会导致整个系统崩溃。” 李文博也补充道:“而且,我们发现这个后门程序的编写者...竟然是我们自己的一名程序员。” 薛砚辞感到震惊:“我们自己的程序员?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丛周和林雨返回了控制室,他们的脸色同样凝重。 丛周说:“薛总,我们在信号塔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信号发射器的信号源被切断后,我们追踪到了信号的来源,它竟然来自我们公司内部。” 林雨接着说:“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内部邮件往来,表明有内鬼一直在向外部泄露公司的信息。”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失望:“我们自己的人?去把那个程序员带到这里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施缱和李文博继续在控制台前工作,试图分离后门程序,而薛砚辞则等待着丛周和林雨将程序员带来。 不久,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程序员被带到了控制室。他的名字是周杰,一个平时不显眼,工作勤奋的员工。 薛砚辞直视着周杰,声音低沉:“周杰,我们一直信任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们?” 第348节 第739章 策划 周杰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薛总,我...我有我的苦衷。” 林雨愤怒地问:“什么苦衷能让你做出这种事?” 周杰叹了口气:“我家人被他们绑架了,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会伤害我的家人。”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理解,但他的声音依旧坚定:“即使是这样,你也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而不是背叛公司。” 施缱突然插话:“薛总,我觉得周杰说的可能是真的。我刚才检查了他的工作站,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网络活动,看起来像是被远程操控。” 李文博也补充道:“而且,周杰的代码风格和这个后门程序的编写风格有很大的不同,这可能意味着他被逼无奈。”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好吧,周杰,我们暂且相信你。现在,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找出这个后门程序的弱点,帮助我们关闭它。”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周杰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的神态中寻找一丝线索。施缱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quot;周杰,quot;薛砚辞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quot;如果你真的被逼无奈,我们可以理解你的处境。但我们需要你配合,找出这个后门程序的弱点,这不仅是为了公司,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quot; 周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quot;薛总,我会尽力的。但...但我怕他们会发现。quot; 施缱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周杰的肩膀:quot;我们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我们会保护你,同时也会确保你的家人安全。quot; 李文博也加入了讨论:quot;我们可以设置一个陷阱,让那些人以为后门还在工作,而实际上我们已经在逐步关闭它。quot; 薛砚辞点了点头,表示同意:quot;好,就这么做。施缱,你和李文博负责这个计划的实施。周杰,你需要告诉我们所有你被要求做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quot;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名保安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quot;薛总,不好了,我们发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公司附近徘徊,看起来像是要采取行动。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他立刻下令:quot;加强公司的安全措施,所有人提高警惕。施缱,李文博,你们继续工作,但要确保安全。quot; 施缱和李文博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开始在控制台上忙碌,同时监控着公司的安全系统。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在控制之中时,施缱的电脑突然发出警报声。 quot;不好,quot;施缱紧张地说,quot;有人试图远程访问我们的系统。quot; 薛砚辞迅速走到施缱的电脑前,看了一眼屏幕:quot;这是...周杰的ip地址。quot; 周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quot;不可能,我没有...quot; 施缱打断了他:quot;不,这不是你的操作,这是他们试图通过你的账户来控制我们的系统。我们必须立即行动,阻止他们。quot; 薛砚辞立即下达命令:quot;切断所有网络连接,启动我们的内部防御系统。施缱,李文博,你们立刻找出入侵者的位置,我们需要迅速反应。quot;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丛周突然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quot;薛总,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这可能会改变整个情况。quot; 薛砚辞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quot;这...这不可能。quot; 施缱和李文博停下手中的工作,紧张地看着薛砚辞。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quot;这份文件显示,周杰的家人并没有被绑架,而是...而是他自己策划了这一切。quot; 周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声音说:quot;薛总,我...我...quot; 第740章 还我清白 薛砚辞的声音在控制室中回荡,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周杰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绝望,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quot;薛总,我...我真的没有...quot;周杰的声音几乎要崩溃,quot;我家人...他们...quot;他的话被薛砚辞冷冷地打断。 quot;周杰,你已经没有机会了。quot;薛砚辞的声音中没有一丝同情,quot;你背叛了公司,背叛了我们所有人。quot; 施缱站在一旁,她的眼神复杂,似乎在寻找一种解释,但面对眼前的证据,她也无法为周杰辩解。 quot;薛总,我们...我们该怎么办?quot;李文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他看着薛砚辞,等待指示。 quot;首先,quot;薛砚辞冷静地命令,quot;我们需要确保公司的安全。切断所有可能的外部连接,加强内部监控。施缱,你负责这个任务。quot; 施缱点了点头,迅速走向控制台,开始操作。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屏幕上的数据流开始迅速变化。 就在这时,丛周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quot;薛总,我...我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quot; 薛砚辞转过身,看着丛周,quot;说。quot; quot;我...我在周杰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隐藏的文件,quot;丛周吞吞吐吐地说,quot;它们...它们似乎指向了一个更大的阴谋。quot;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快步走向丛周,接过他手中的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的文件和邮件,内容令人震惊。 quot;这...这不可能,quot;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动摇,quot;这些邮件显示,周杰其实...其实是在试图揭露一个更大的内部腐败问题。quot; 施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quot;薛总,这...这意味着什么?quot; quot;这意味着,quot;薛砚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quot;我们可能都误解了周杰。他可能是在试图保护公司,而不是背叛它。quot; 薛砚辞的脸色随着屏幕上文件的展开而变得越发凝重。 施缱紧握着手中的鼠标,她的目光在薛砚辞和屏幕之间来回切换,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定性。 quot;薛总,这些文件...quot;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quot;它们是真实的吗?我们怎么确定这不是周杰为了逃避责任而编造的谎言?quot; 薛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quot;我们需要验证。施缱,你来检查这些文件的来源和时间戳,看看是否有被篡改的痕迹。quot; 施缱点了点头,迅速回到自己的工作站,开始了细致的分析。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滚动。 就在这时,李文博突然插话:quot;薛总,我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quot; 薛砚辞转过身,眉头紧锁:quot;说。quot; quot;我在监控系统中发现了一些异常,quot;李文博指着监控屏幕,quot;有几个人正在试图接近我们的数据中心。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quot;加强数据中心的安保,立即启动应急预案。施缱,你继续你的工作,我们需要尽快搞清楚这些文件的真相。quot; 施缱没有回答,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几分钟后,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quot;薛总,我找到了一些关键的证据。这些文件没有被篡改过,它们是真实的。quot;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quot;这意味着周杰可能真的是无辜的。但我们不能仅凭这些就下定论。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这一点。quot; 就在这时,周杰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quot;薛总,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调查,只求能还我清白。quot; 第741章 我们有内应 薛砚辞的目光从施缱身上移开,转向周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quot;周杰,如果你真的无辜,我们必须找出真相。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告诉我们一切,包括你为何会有这些文件。quot; 周杰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quot;薛总,我之所以有这些文件,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不正当的交易行为。我试图收集证据,但没想到会卷入这么大的阴谋中。quot; 施缱此时已经完成了对文件的分析,她转向薛砚辞:quot;薛总,这些文件没有被篡改,而且我发现了一些隐藏的元数据,指向了公司内部的另一个人。quot;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quot;是谁?quot; 施缱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quot;是...是李文博。quot; 李文博听到自己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颤抖:quot;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quot; 薛砚辞冷静地看着李文博:quot;李文博,我们需要你解释一下。quot; 李文博退后了一步,他的眼神开始闪烁:quot;我...我什么都不知道。quot; 施缱突然打断了他:quot;不,我们知道你在说谎。我们已经追踪到了你的ip地址,你试图掩盖真相,但我们已经发现了你的行动轨迹。quot; 薛砚辞转向施缱:quot;施缱,立即锁定李文博的账户,我们需要查看他的所有通讯记录和行动日志。quot; 施缱迅速执行了命令,屏幕上迅速出现了李文博的通讯记录。薛砚辞仔细查看,发现了一些与外部不明身份人士的联系。 quot;李文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quot;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文博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绝望,他低下了头:quot;我...我承认,是我泄露了公司的信息。但我只是...只是被逼无奈。quot; 施缱紧握着鼠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quot;被逼无奈?你背叛了我们所有人,你的行为已经无法挽回。quot;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quot;李文博,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会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你将面临应有的惩罚。quot; 周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quot;薛总,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quot; 薛砚辞的目光在李文博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施缱,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quot;施缱,立即联系警方,我们需要将这些证据和李文博交给他们。同时,我们也要确保公司内部的网络安全,防止进一步的损失。quot; 施缱点了点头,但就在她准备拨打电话的时候,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气喘吁吁的保安冲了进来:quot;薛总,不好了!数据中心的服务器遭到了攻击,我们正在失去控制!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变:quot;什么?!施缱,你快去看看。李文博,你跟我来,我们需要你解释这次攻击的具体情况。quot; 施缱迅速转身,冲向数据中心。薛砚辞则带着李文博紧随其后。周杰也跟了上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到达数据中心,施缱已经开始了紧急应对措施。屏幕上的数据流在她的操控下逐渐稳定下来,但她的眉头依然紧锁:quot;薛总,这次攻击非常复杂,看起来像是有预谋的。quot; 薛砚辞转向李文博:quot;你知道这次攻击的源头吗?quot; 李文博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quot;我知道,但我需要你们保证我的安全。这次攻击是外部势力发起的,他们...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合作,他们会伤害我的家人。quot;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惊讶。薛砚辞沉声道:quot;我们会保护你的家人,但首先我们需要你提供所有信息,帮助我们阻止这次攻击。quot; 李文博点了点头,开始快速地向施缱解释攻击的细节。 施缱一边听着,一边在键盘上飞速操作,试图找到攻击的弱点。 就在这时,数据中心的警报突然响起,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紧急消息:quot;攻击已被内部人员中止,系统正在恢复正常。quot;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施缱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quot;看来我们有内应。quot;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quot;是谁?quot; 施缱指向了周杰:quot;是他。我检查了系统日志,发现在攻击发生时,有一个未知的用户账号在帮助我们抵御攻击。而这个账号的ip地址,正是周杰的。quot; 第742章 解救 薛砚辞的目光转向周杰,眼中充满了重新评估的意味:quot;周杰,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怎么会介入到这次攻击中?quot; 周杰显得有些不安,他吞吞吐吐地说:quot;我...我只是想帮忙。我知道我可能越界了,但看到公司陷入危机,我无法坐视不管。quot; 施缱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转向薛砚辞:quot;薛总,虽然周杰的行为可能违反了规定,但他的介入确实帮助我们更快地控制了局面。我们需要弄清楚他的动机和能力来源。quot; 薛砚辞点了点头,然后对周杰说:quot;你的行为虽然出于好意,但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介入公司的网络安全是不可接受的。不过,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来帮助我们彻底解决这个问题。quot; 第349节 周杰松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quot;谢谢薛总,我会尽我所能。quot; 就在这时,施缱的电脑突然发出了警报声,她迅速查看了信息:quot;不好,薛总,我们的内部防御系统被破解了,有人正在试图清除攻击的痕迹。quot;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quot;这不可能,我们的系统是顶尖的,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破解?quot; 施缱迅速分析着数据:quot;这次的攻击非常高级,看起来像是有内部人士的配合。quot; 周杰突然插话:quot;等等,我知道了。在我收集证据的过程中,我发现了李文博和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有过接触,他们提到了一个内部的'帮手'。quot; 薛砚辞和施缱同时看向李文博,他显得非常慌乱:quot;我...我不知道什么'帮手',我只是被威胁了而已。quot; 施缱冷静地分析着:quot;不,李文博,你在撒谎。我们需要你告诉我们真相,否则我们无法阻止这次攻击的幕后黑手。quot; 李文博沉默了,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似乎在内心挣扎。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quot;好吧,我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家人安全。quot; 薛砚辞立即回应:quot;只要你配合,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你的家人。现在,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quot; 李文博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信息,包括与他接触的人的身份和他们的计划。施缱和薛砚辞仔细听着,同时迅速地制定应对策略。 就在他们准备采取行动时,施缱的电脑再次发出警报,但这次是好消息:quot;薛总,我们找到了内部的'帮手',是...是丛周。他一直在暗中帮助攻击者。quot;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quot;丛周?这怎么可能?他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quot; 薛砚辞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quot;丛周...我一直以为他是最忠诚的。为什么会这样?quot; 施缱冷静地分析着情况:quot;薛总,人心难测,有时候最信任的人也可能因为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而改变。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采取行动,阻止丛周,防止更多的损失。quot;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quot;你说得对,施缱。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周杰,你和施缱一起去找到丛周,我需要去通知警方并加强其他部门的安全措施。quot; 周杰点了点头,虽然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但眼神坚定:quot;明白,薛总。我会尽我所能协助施缱。quot; 施缱迅速收拾了一些必要的设备,然后和周杰一起快速离开了控制室。 薛砚辞则拿起电话,准备联系警方,并开始布置公司其他区域的安全防护。 然而,就在施缱和周杰快要到达丛周的办公室时,施缱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quot;薛总,是我们的误解。丛周并没有背叛我们,他试图追踪攻击者的身份,却被攻击者发现了。现在丛周被挟持了!quot; 薛砚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急促而紧张:quot;什么?施缱,你们必须小心。我会让保安团队去支援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确保丛周的安全。quot; 施缱挂断电话,转头对周杰说:quot;情况有变,丛周被挟持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让攻击者伤害到他。quot; 周杰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心:quot;施缱,我们得想个办法。我有一些想法,或许可以帮我们解救丛周并抓住攻击者。quot; 施缱点了点头,两人开始快速地讨论起对策。 他们决定利用周杰的技术知识,设下一个陷阱,既能保证丛周的安全,又能揭露攻击者的真面目。 第743章 找出幕后黑手 施缱和周杰紧张地站在丛周办公室外,他们的视线交汇,彼此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决心和担忧。 quot;施缱,我们不能硬闯,攻击者可能会伤害到丛周。quot;周杰低声说。 施缱点头,她的目光锐利如刀:quot;我知道。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既要救出丛周,也要让攻击者无处遁形。你有什么想法?quot; 周杰迅速地思考着:quot;我可以试着远程接入系统,制造一个假的系统崩溃,分散攻击者的注意力。这样我们或许有机会救出丛周。quot; 施缱迅速评估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quot;好,但我们必须小心。我会和保安团队协调,准备同时行动。quot;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薛砚辞的电话再次打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紧迫感:quot;施缱,保安团队已经就位,你们准备好了吗?quot; 施缱紧握着手机,回答道:quot;薛总,我们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的配合。周杰将尝试制造系统假崩溃,我们需要保安团队在那一刻迅速介入。quot; 薛砚辞沉声回应:quot;我明白了。我会告诉保安团队,一旦系统发出警报,他们就会行动。你们要小心。quot; 施缱挂断电话,向周杰点了点头。周杰立刻开始操作他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施缱则密切监视着周围的动静,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突然,办公室内的灯光开始闪烁,警报声响起。这是周杰制造的假象,但足以让攻击者分心。施缱和保安团队抓住机会,迅速冲进办公室。 然而,当他们冲进去时,却发现丛周安然无恙地坐在办公桌前,而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物——李文博,正被丛周制服在地上。 丛周看到施缱和周杰,他的表情复杂:quot;施缱,你们来得正好。李文博试图栽赃我,但他没想到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计划。quot; 施缱和周杰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意外和困惑。 薛砚辞也匆匆走进办公室,看到这一幕,他的表情从焦急转为惊讶。 quot;丛周,这是怎么回事?quot;薛砚辞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丛周站起身,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quot;薛总,我一直在调查这次攻击的源头。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了李文博。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行动,甚至试图栽赃我。幸好我及时发现了他的计划,并设下了陷阱。quot; 李文博被制服在地上,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quot;你们...你们不会明白的。我...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家人。quot; 施缱蹲下身,直视李文博的眼睛:quot;保护家人不是背叛公司的理由。你的行为已经伤害了更多的人。告诉我们,是谁在背后指使你?quot; 李文博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quot;我...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通过网络联系我,提供了我家人的安全作为交换条件。quot;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阴沉:quot;这是一个圈套。他们利用了你的恐惧和担忧。施缱,我们需要立即行动,找出这些幕后黑手。quot; 第744章 恢复数据 薛砚辞的眼神坚定,他转向施缱:quot;施缱,我们需要立刻行动。你负责调查李文博的通讯记录,找出所有可能的线索。周杰,你继续监控系统,确保没有其他潜在的威胁。quot; 施缱点头,迅速拿出自己的设备,开始对李文博的电子设备进行数据挖掘。 周杰则回到控制台,监控着公司的网络安全状态。 就在这时,施缱的设备突然发出警报声,她脸色一变:quot;薛总,我发现了一些加密通讯记录,它们被隐藏得很深。这需要一些时间来解密。quot; 薛砚辞紧握拳头:quot;我们没有时间了。施缱,用尽一切手段,尽快破解它们。quot;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她的眼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张的气氛在办公室内弥漫。 突然,施缱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些信息,她倒吸了一口冷气:quot;薛总,这些通讯记录显示,李文博并不是单独行动的。他背后有一个组织,而且...而且我们的合作伙伴也牵涉其中。quot; 薛砚辞的脸色变得苍白:quot;这不可能...我们的合作伙伴是我们多年的盟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quot; 施缱冷静地分析:quot;利益,或者是更大的阴谋。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揭露真相。quot; 就在这时,周杰突然喊道:quot;等等,我发现了一些异常流量,似乎有人正在尝试从外部访问我们的系统。quot; 薛砚辞和施缱迅速转向周杰的控制台,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系列复杂的数据流。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quot;这是另一次攻击的开始。施缱,我们必须立刻阻止它。周杰,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来加强防御。quot; 周杰点头,立刻开始编写代码,加强系统的防御措施。施缱则继续追踪异常流量的来源,试图找出攻击者的确切位置。 经过一番紧张的操作,周杰成功地加强了系统的防御,而施缱也锁定了攻击者的ip地址。薛砚辞立即联系警方,准备采取法律行动。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危机已经解除的时候,施缱的设备再次发出警报。 她惊呼:quot;薛总,不好了,我们的内部系统被植入了一个潜伏的恶意软件,它已经开始执行了。quot; 薛砚辞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他紧盯着施缱的屏幕,语气坚决:quot;不能让它得逞。施缱,周杰,我们得立刻找出这个恶意软件的源头,阻止它的执行。quot; 施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她的声音紧绷:quot;我正在尝试定位恶意软件的核心,但这需要时间。它被设计得非常复杂,有多层防护。quot; 周杰迅速加入施缱的分析工作,两人的合作无间,快速地分析着代码和系统日志。 quot;施缱,我有个想法。quot;周杰突然说道,quot;我们可以尝试反向追踪,从恶意软件的行为模式入手,找到它的触发机制。quot; 施缱点头,两人立刻调整策略,从不同角度对恶意软件进行剖析。 薛砚辞则在旁协调资源,确保他们拥有所需的一切支持。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时,施缱的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警告:quot;警告,恶意软件即将完成自毁程序,所有数据将被清空。quot;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quot;加快速度,我们不能失去这些数据!quot; 施缱和周杰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周杰突然灵光一闪,quot;施缱,用我之前开发的沙箱系统,我们可以安全地隔离并分析恶意软件的行为,而不触发自毁程序。quot; 施缱迅速响应,将恶意软件的样本转移到沙箱环境中。 在沙箱的隔离下,他们终于能够细致地观察恶意软件的一举一动,而不必担心对真实系统造成损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施缱和周杰终于发现了恶意软件的一个致命弱点。quot;找到了!quot; 施缱兴奋地喊道,quot;这个恶意软件有一个依赖的系统服务,如果我们能迅速关闭它,就能阻止恶意软件的执行。quot; 薛砚辞立刻下达命令:quot;周杰,关闭那个服务。施缱,准备恢复数据。quot; 第745章 入侵 周杰迅速敲击键盘,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但动作依旧准确无误。 quot;系统服务正在关闭...现在!quot;他喊道。 突然,控制台的警报声戛然而止,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寂静。 施缱紧紧盯着屏幕,确认恶意软件已经停止了执行。 quot;成功了!quot;施缱松了一口气,quot;恶意软件被成功阻止,数据安全了。quot; 薛砚辞走到他们身后,轻拍着两人的肩膀:quot;干得好,你们再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施缱,立刻开始数据恢复工作。我们必须确保没有任何损失。quot; 施缱点头,立刻开始了数据恢复的操作。 然而,就在数据恢复即将完成时,她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警告。 quot;薛总,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quot;施缱的声音再次紧张起来,quot; 这个恶意软件似乎有自我复制的能力,它在被隔离前已经复制了自己,现在另一个副本正在尝试逃逸沙箱环境。quot;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quot;不能让它逃脱。施缱,周杰,你们有什么对策?quot; 周杰迅速思考,然后说:quot;如果我们能迅速识别出复制体的特征,我可以编写一个脚本来追踪并中和它。但我们需要时间来分析它的代码。quot; 施缱立刻响应:quot;我来帮你。我们可以用我之前开发的算法来加速这个过程。quot; 第350节 两人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薛砚辞则紧急联系公司的法律团队和公关部门,准备对外宣布这次网络攻击事件,并采取措施保护公司的声誉。 就在施缱和周杰即将完成脚本编写时,施缱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新的提示:quot;警告,恶意软件副本已逃逸沙箱,正在尝试连接外部服务器。quot; quot;不好,它要发出去信号。quot;施缱焦急地说,quot;如果让它联系到外部服务器,可能会有更多的攻击者涌入我们的系统。quot; 薛砚辞立刻做出决定:quot;切断所有外部网络连接,现在!quot; 周杰迅速执行命令,切断了所有网络连接。 施缱则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完成了追踪脚本的编写,并成功地中和了逃逸的恶意软件副本。 quot;我们做到了!quot;施缱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quot;恶意软件被完全控制,所有威胁都被清除了。quot; 薛砚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的眼中满是感激:quot;施缱,周杰,你们是我们的英雄。没有你们,我们可能已经失去了一切。quot; 薛砚辞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名保安冲了进来,神色慌张:quot;薛总,我们的物理服务器发现异常,有人试图物理入侵数据中心!quot; 薛砚辞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quot;什么?!施缱,周杰,你们快跟我来。我们不能让数据中心受到任何威胁。quot; 三人急忙赶往数据中心,发现几名不明身份的人正在尝试破解服务器的安全锁。 保安团队已经和他们对峙,情况一触即发。 薛砚辞果断下令:quot;保安团队,立刻制服入侵者,但不能让他们接触到任何设备。施缱,周杰,检查所有服务器,确保没有被植入任何硬件后门。quot; 施缱和周杰迅速行动起来,施缱检查服务器的物理安全,而周杰则连接到服务器,检查是否有任何未经授权的硬件改动。 就在他们紧张工作时,施缱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的脸色变得苍白:quot;薛总,我们有大麻烦了。数据中心的服务器被植入了多个硬件级后门,它们完全绕过了我们的软件监控。quot;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quot;不能让这些后门发挥作用。施缱,周杰,我们得立刻物理断开所有服务器的网络连接,并找出这些后门的源头。quot; 周杰迅速切断了数据中心的网络连接,而施缱则开始对硬件后门进行分析。 时间紧迫,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 施缱紧盯着屏幕,突然她的眼睛一亮:quot;我找到了,这些后门都指向一个共同的供应商。是他们提供的硬件设备被植入了后门。quot; 第746章 最后的告别 施缱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哥哥谈薄衾。 她心中一紧,接通了电话。 quot;哥...quot;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谈薄衾急促而压抑的声音:quot;缱缱,爸他...他快不行了,你能来医院吗?他想见你最后一面。quot; 施缱的心猛地一沉,她看了一眼薛砚辞和周杰,两人都注意到了她脸色的突变。 quot;施缱,怎么了?quot;薛砚辞关切地问。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quot;我...我需要去一下医院,我父亲他...quot; 薛砚辞立刻明白了情况的紧急性:quot;你快去,这里交给我们。周杰和我会处理好一切。quot; 施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转身跑出了数据中心。 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父亲病重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她的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 到达医院,施缱冲进病房,只见谈芥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呼吸微弱。 谈薄衾站在一旁,眼眶红肿。 quot;爸...quot;施缱轻声呼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谈芥微微睁开眼,看到施缱,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 他想说话,但声音已经非常微弱,施缱只能凑近才能听到。 quot;缱缱...你来了。quot;谈芥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quot;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quot;施缱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感受着他微弱的生命体征。 谈芥努力地抬起手,轻抚施缱的脸颊:quot;我的好女儿...你一直很坚强,很优秀。我...我很骄傲。quot; 施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quot;爸,你不要离开我,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quot; 谈芥微微摇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舍:quot;时间...时间到了,缱缱。你要...要照顾好自己,还有你哥哥。quot; 施缱泣不成声,她知道这是父亲最后的告别。 谈芥的手慢慢滑落,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最终在施缱的呼唤中,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施缱悲痛欲绝,她紧紧抱着父亲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 谈薄衾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兄妹俩相拥而泣。 施缱的内心如同翻涌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曾经固执地认为父亲谈芥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司蕴,那种被遗弃的痛苦和怨恨一直深埋在她的心底。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真相的逐渐揭露,她发现自己对父亲有着深深的误解。 谈芥其实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她们母女,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背后承担着不为人知的重担。 他为了保护家庭,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独自面对外界的风雨,只为给家人一个平静的生活。 施缱回想起自己对父亲的冷漠和误解,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在谈芥的病床前,施缱的心如刀绞。 她多么希望能够回到过去,告诉父亲自己的误解,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地爱他,多么地以他为荣。 她的眼泪不仅因为即将失去至亲的痛苦,更因为对父亲的愧疚和自责。 quot;爸爸,对不起...quot; 第747章 葬礼 谈薄衾和施缱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哀伤。 谈薄衾轻声说:quot;缱缱,我想给爸办一个简单的葬礼,你知道爸一向喜欢低调,我想这样更能体现他的心愿。quot; 施缱点了点头,她知道哥哥说得对。 谈芥生前就是一个不喜欢张扬的人,一个简单的葬礼更能表达对他生前性格的尊重。 quot;哥,我同意,我相信爸爸会喜欢的。quot; 两人商量着葬礼的细节,施缱感到手机再次震动。 她拿出手机,看到是薛砚辞的来电。 quot;喂,薛总。quot;施缱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电话那头,薛砚辞的声音充满了关切:quot;施缱,你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quot;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quot;薛总,我父亲...他已经去世了。quot;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薛砚辞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坚定:quot;施缱,我很难过,我现在就过来。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quot; 施缱感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薛砚辞的支持对她来说意义重大。quot;谢谢你,砚辞。quot; 薛砚辞很快赶到了医院,他的步伐急促,脸上写满了担忧。 看到施缱孤单地坐在长椅上,他加快了步伐,走到她的身边。 quot;施缱。quot;薛砚辞轻声呼唤,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 施缱抬起头,她的双眼红肿,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助。 在看到薛砚辞的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坚强和防御仿佛都被击溃了。 quot;砚辞……quot;施缱的声音再次哽咽,她站起身,情不自禁地走向薛砚辞。 薛砚辞张开双臂,将施缱轻轻地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为施缱提供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施缱的泪水再次涌出,她哭倒在薛砚辞的怀里,所有的脆弱和悲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她的肩膀随着哭泣而颤抖,薛砚辞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无言地给予她安慰。 quot;哭吧,施缱。quot;薛砚辞低声说,quot;把心里的痛都哭出来,不要压抑自己。我在这里,你不需要一个人承受这一切。quot; 施缱紧紧地抓着薛砚辞的衣服,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支撑。 在薛砚辞的怀里,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被理解的感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但施缱只感觉到薛砚辞的陪伴和温暖。 她的哭泣逐渐平息,但薛砚辞依然没有松开怀抱,他知道施缱需要时间来平复情绪。 当施缱终于从薛砚辞的怀里抬起头时,她的脸上虽然还带着泪痕,但眼神中已经多了一丝坚定。quot;谢谢你,砚辞。有你在,我觉得好多了。quot; 葬礼那天,天空灰蒙蒙的,细雨如丝,给这个悲伤的日子增添了一层凄凉。 施缱和谈薄衾站在墓园的一角,迎接着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他们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对父亲离去的哀伤,也有对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的忧虑。 就在葬礼即将开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墓园的入口。 那是谈睿,谈芥的哥哥,一个在家族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 然而,他和谈芥的关系一直十分紧张,因为谈芥是私生子的身份,谈睿一直对他心存芥蒂,甚至在谈芥生前多次公开羞辱和排挤他。 施缱看到谈睿,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她知道,谈睿的到来可能会给这个本就沉重的场合带来更多的紧张和不愉快。 她低声对谈薄衾说:“哥,谈睿来了。” 谈薄衾转头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凝重:“缱缱,我们得保持冷静。今天是爸爸的葬礼,我们不能让任何事影响到对爸爸的最后告别。” 谈睿缓缓走近,他的表情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直接走向施缱和谈薄衾,而是先走到了谈芥的墓前,深深鞠了一躬。 第351节 这个举动让施缱和谈薄衾感到意外,他们本以为谈睿会说出一些尖刻的话,甚至可能会引起场面的尴尬。 然而,谈睿的举动显示出了对逝者的尊重。 鞠完躬后,谈睿走向施缱和谈薄衾,他的声音低沉:“施缱,薄衾,我对谈芥的去世感到非常遗憾。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但他始终是我的弟弟。我来这里,只是想表达我的哀悼。” 施缱和谈薄衾对视一眼,他们从谈睿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 施缱轻声回应:“谢谢你,谈睿叔叔。我相信爸爸在天之灵会感受到你的诚意。” 谈睿点了点头,然后静静地站到了一旁,和其他亲友一起参加了葬礼。 他的出现虽然带来了一些波动,但最终并没有引起预期的冲突。 第748章 私下解决 葬礼在一片肃穆中缓缓进行,细雨仿佛也在为谈芥的离世哀悼。 施缱和谈薄衾站在墓前,心情沉重地聆听着悼词。 然而,就在牧师结束致辞,众人准备向谈芥做最后告别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一个记者突然冲进墓园,不顾保安的阻拦,大声嚷嚷着:“谈睿先生,请问您今天出席葬礼,是否意味着与谈芥先生的恩怨已了?还是有其他商业上的考量?”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记者的提问直指谈睿,显然是想挖掘家族间的敏感话题。 施缱和谈薄衾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们担心这会破坏葬礼的庄重。 谈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并未表现出慌乱,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回答:“今天,我在这里,只为了向我的弟弟告别。我们之间的一切,都随着他的离去而烟消云散。请尊重逝者,不要在今天这个日子提出这样的问题。” 记者被谈睿的气势所震慑,悻悻地离开了墓园。 在场的亲友们对谈睿的回答报以敬意的掌声,施缱和谈薄衾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葬礼即将结束时,又一个转折出现了。 一位看上去颇为年迈的女士,在一位年轻男子的搀扶下走进了墓园。 她的眼中带着泪光,步履蹒跚地走向谈芥的墓前。 施缱和谈薄衾都不认识这位女士,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意外。 女士走到墓前,轻声说:“谈芥,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一直没有勇气来找你,直到你离开,我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施缱和谈薄衾更是感到震惊与不可思议,他们从未听说过谈芥的生母还在世。 女士转向施缱和谈薄衾,眼中满是泪水:“孩子们,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请让我在今天,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向我的儿子告别。” 施缱和谈薄衾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心中五味杂陈。 但看着眼前这位悲痛的母亲,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同情。 施缱走上前,握住女士的手:“奶奶,我们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今天,我们都在为同一个人哀悼。让我们一起送爸爸最后一程。” 在施缱的提议下,女士含泪点头,三人一同站在墓前,共同为谈芥祈祷。 周围的亲友们也被这一幕深深触动,纷纷上前表示慰问。 然而,就在气氛逐渐缓和时,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进墓园,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终定格在那位年迈女士的身上。 quot;妈!你怎么来了这里?quot;中年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他快步走到女士身边,quot;你应该知道,你的出现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quot; 女士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坚定:quot;我必须来,这是我对我儿子的责任。我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没有母亲的告别。quot; 中年男子显得焦虑不安,他转向施缱和谈薄衾,态度急转直下:quot;你们不会明白我们家的情况,妈的身份一旦曝光,会给家族带来巨大的危机。quot; 施缱感到困惑和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连最基本的亲情都要用利益来衡量。 quot;难道亲情还比不上家族的名誉吗?quot;她质问道。 就在这时,薛砚辞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quot;今天,我们在这里是为了纪念谈芥先生,不是为了讨论家族的危机。如果有什么私人问题,我建议我们私下解决,不要打扰到逝者的安宁。quot; 第749章 有备而来 薛砚辞的话语在墓园中回荡,给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丝平静。 中年男子沉默了,他的眼神在薛砚辞的坚持下逐渐软化。 quot;你说得对,我失态了。quot;他最终叹了口气,转向年迈的女士,quot;妈,我们的事情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解决。我们走吧,别让这里的人看笑话。quot; 女士含泪点头,显然对中年男子的态度转变感到欣慰。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又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 quot;等一下!quot;一个清亮的女声打破了沉默,一个年轻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的眼神坚定,直视着中年男子,quot;叔叔,我知道家族名誉对你来说很重要,但今天,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亲情和对逝者的尊重。quot; 中年男子一愣,显然没想到家族中会有人公然反对他。 中年男子面对年轻女子的直言不讳,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刚想开口反驳,却又生生咽了回去,似乎在内心深处,年轻女子的话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 quot;你是谁?quot;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 年轻女子直视着他,毫无畏惧:quot;我是谈芥的女儿,你的侄女,叔叔。我的名字是谈瑶。quot;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划过在场所有人的心头,谈瑶,这个名字在家族中几乎是一个禁忌,因为谈芥曾因一段不被家族认可的恋情而与家族产生了隔阂,而谈瑶就是那段恋情的产物。 施缱站在一旁,听到谈瑶的话,她的心脏猛地一跳,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她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quot;你...你是我妹妹?quot;施缱的声音颤抖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谈瑶。 谈瑶转过身,目光柔和地看着施缱,点了点头:quot;是的,姐姐,我是你的妹妹。我一直想见你,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我不能再沉默了。quot;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 谈薄衾也感到震惊,他走上前,轻声对施缱说:quot;缱缱,看来我们家族中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quot; 中年男子,也就是谈瑶的叔叔,此时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他看着谈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quot;谈瑶,我...我不知道你也是...是我们的家人。我的行为,让你受委屈了。quot; 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谈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深不可测的计谋。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quot;叔叔,您不必道歉。我知道,长久以来,家族的名誉和秘密一直是您所守护的。但今天,我站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亲情,还有更重要的事。quot; 施缱和谈薄衾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疑惑。 中年男子也感到了一丝不安,他警惕地看着谈瑶:quot;更重要的事?你指的是什么?quot; 谈瑶环顾四周,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缓缓开口:quot;父亲生前,留下了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资料。我相信,这些对家族来说价值连城。而我,愿意将它们交给家族,但前提是...quot;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紧张和好奇。 中年男子急切地问:quot;前提条件是什么?quot; 谈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quot;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成为家族的正式成员,拥有和其他家族成员一样的权利和地位。quot; 这番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场的家族成员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中年男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quot;你这是在要挟我们?quot; 谈瑶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责怪叔叔的不理解:quot;叔叔,我并不是在要挟。我只是在争取我应该得到的。难道您不想得到父亲留下的宝贵遗产吗?quot; 施缱此时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站出来,声音坚定:quot;谈瑶,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家族的遗产成为交易的筹码。quot; 谈瑶转过头,看着施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quot;姐姐,你真的了解这个家族吗?你真的知道我们所面临的困境吗?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我们必须做出一些选择。quot; 薛砚辞此时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走到施缱身边,低声说:quot;施缱,我们必须小心。谈瑶显然有备而来,她的目的不简单。quot; 第750章 威胁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quot;我不会让家族因为个人的利益而分裂。谈瑶,无论你手中有什么,都不能改变我们是一家人的事实。quot; 谈瑶的脸色微变,她没有料到施缱会如此坚决。 她冷笑一声:quot;一家人?如果你们真的把我当作家人,就不会让我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年。我的条件,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quot; 就在这时,一位一直默默站在人群中的家族长辈走了出来,他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quot;谈瑶,你的父亲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但他也犯过错。我们不能因为过去的错误,就忽视你现在的行为。你手中的资料,如果真的对家族有益,就应该无条件地交出来。quot; 谈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quot;我并不是要利用这些资料,我只是想要得到我应有的地位。quot; 长辈摇了摇头,语气更加坚定:quot;地位不是通过要挟得来的,而是通过贡献和尊重赢得的。如果你真的为家族着想,就应该放下条件,和我们一同努力。quot; 谈瑶沉默了,她的眼神在长辈和施缱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quot;好吧,我同意。我会交出资料,但我有一个要求。quot;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谈瑶身上,中年男子警惕地问:quot;什么要求?quot; 谈瑶直视着施缱:quot;我要和姐姐单独谈谈,只有我们两个人。quot; 施缱一愣,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quot;好,我答应你。quot; 家族的其他成员虽然有些不满,但在长辈的示意下,他们还是选择了退让。 薛砚辞轻轻地握了握施缱的手,低声说:quot;小心点。quot; 施缱和谈瑶走到了墓园的一个僻静角落。 施缱率先开口:quot;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要求是什么。quot; 谈瑶看着施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quot;姐姐,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地位。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家族中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而我知道的,可能比任何人都多。quot; 施缱皱了皱眉:quot;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那样的条件?quot; 谈瑶苦笑了一下:quot;因为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你单独听我说话的机会。我知道,如果直接说出来,他们一定不会让我接近你。quot; 施缱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同情,她开始意识到谈瑶可能并不是她最初想的那样。 第352节 quot;那你现在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quot; 谈瑶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能够听到她们的对话,然后压低声音说:quot;姐姐,我们的父亲,他并非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他生前掌握了许多家族的秘密,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商业交易和...一些更加危险的事情。quot; 施缱的眉头紧锁,她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quot;更加危险的事情?你这是什么意思?quot; 谈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quot;父亲曾经无意中发现了家族中某些长辈与外界不法分子的勾结,他们涉及的不仅仅是金钱交易,还有权力的斗争,甚至...生命的代价。quot; 施缱感到一阵晕眩,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震撼:quot;这不可能...家族长辈怎么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quot; 谈瑶摇了摇头:quot;我也不明白,但我手中有证据。我原本不想卷入这些家族纷争,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站出来。我担心这些秘密会给家族带来更多的灾难。quot; 施缱沉默了,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真相。 就在这时,谈瑶突然握住了施缱的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quot;姐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必须揭露这些秘密,阻止家族走向毁灭。quot; 施缱看着谈瑶,她的内心在挣扎。 但最终,她知道她不能逃避,她必须面对这一切。 quot;好,我答应你。quot;施缱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坚定。 谈瑶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quot;谢谢你,姐姐。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我相信我们能够做到。quot;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墓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一位家族的保安突然冲了过来,神色慌张:quot;不好了,家族的公司遭到了网络攻击,所有的数据都面临危险!quot; 施缱和谈瑶对视一眼,她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巧合。 谈瑶迅速说:quot;姐姐,这可能是那些不法分子得知我们要揭露秘密,所以提前下手,试图通过破坏公司来威胁我们。quot; 第751章 不是我做的 施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性:quot;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保护公司的数据安全。quot; 谈瑶紧握着施缱的手,她的眼中闪烁着决心:quot;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抵御这次网络攻击。我有一些技术背景,也许能帮上忙。quot; 薛砚辞听到消息后,迅速走到两人身边,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quot;施缱,谈瑶,我需要你们立刻前往公司。我会通知警方,并组织家族的力量,共同应对这次危机。quot; 施缱点了点头,她转向谈瑶:quot;我们走吧,时间紧迫。quot; 三人立刻离开了墓园,赶往家族公司。 到达公司后,他们发现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公司的网络安全团队正在全力抵抗,但攻击者的技术非常先进,常规的防御手段似乎无法阻止他们。 施缱焦急地看着监控屏幕,她转向谈瑶:quot;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谈瑶。你有什么建议吗?quot; 谈瑶冷静地分析着攻击模式,她迅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尝试追踪攻击的源头:quot;我需要设置一个陷阱,诱使攻击者暴露他们的ip地址。这需要一些时间,但我认为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quot; 就在谈瑶全神贯注地工作时,施缱接到了薛砚辞的电话,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quot;施缱,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攻击者似乎不仅仅针对公司的数据,他们还试图获取你和谈瑶手中的证据。quot;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quot;我们必须保护好证据,不能让它落入错误的手中。quot; 谈瑶听到了施缱的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quot;姐姐,我有一个计划。我们可以利用这次网络攻击,反过来追踪攻击者的实体位置。但这样做风险很大,我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quot;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quot;好,我们做。无论代价是什么,我们都必须保护家族和那些证据。quot; 施缱紧握着谈瑶的手,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 然而,在施缱转身的一刹那,谈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施缱未曾察觉的。 谈瑶的计划开始了,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迅速滚动。 施缱和薛砚辞紧张地注视着监控屏幕,只见谈瑶设置的陷阱开始发挥作用,攻击者似乎正一步步走入他们设下的圈套。 突然,监控屏幕上的数据流出现了异常波动,攻击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加大攻击力度。 谈瑶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quot;姐姐,他们发现了我们的陷阱,正在试图反击。我们必须加快速度!quot; 施缱点了点头,她转向薛砚辞:quot;砚辞,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源来支持谈瑶的计划。你能调动更多的安全团队来帮助我们吗?quot; 薛砚辞立刻拿起电话,开始调动更多的支援。 然而,就在这时,谈瑶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行字:quot;你真的以为你们能赢吗?薛砚辞,你是我的!quot; 施缱和薛砚辞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攻击者竟然会发出这样的信息。 谈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声音颤抖:quot;这...这不是我做的。quot; 第752章 没有背叛你们 施缱转头看向谈瑶,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薛砚辞则迅速走到谈瑶的电脑前,仔细检查那行字的来源。 quot;这不可能是你写的,谈瑶。quot;薛砚辞的声音平静却充满了权威,quot;我们的网络安全系统显示,这是从外部发送的信息。有人试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破坏我们的团结。quot; 谈瑶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quot;我知道了。他们不仅攻击我们的网络,还试图攻击我们的心理。但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quot;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信任和依赖:quot;砚辞,我相信你。我们不会因为这种小伎俩就动摇的。quot; 薛砚辞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谈瑶:quot;谈瑶,我需要你继续追踪攻击者。我们必须找出他们的真实身份,阻止他们的阴谋。quot; 谈瑶点了点头,重新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迅速滚动。 然而,就在她深入追踪攻击者ip的同时,她的电脑突然被另一股未知的力量接管,屏幕上出现了一行令所有人震惊的字:quot;谈瑶,你真的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吗?quot;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震惊。 施缱忍不住问:quot;谈瑶,这是怎么回事?quot; 谈瑶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手开始颤抖:quot;我不知道,我...我并没有做这些。有人在陷害我。quot;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他迅速分析了当前的情况:quot;看来我们内部有鬼。施缱,你还记得李文博吗?他之前的行为就一直很可疑,我怀疑他和这次攻击有关。quot; 施缱的心中一紧,她回想起李文博之前的异常行为,开始感到不安:quot;你是说...李文博和谈瑶有勾结?quot; 就在这时,谈瑶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画面中李文博正对着镜头冷笑:quot;薛砚辞,施缱,你们以为能轻易地抓住我吗?告诉你们,谈瑶是我的同伙,她一直在帮我获取公司的机密信息。quot; 施缱和薛砚辞都愣住了,他们无法相信谈瑶会背叛家族。施缱转向谈瑶,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quot;谈瑶,这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quot; 谈瑶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quot;施缱,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们。李文博在撒谎,他在试图破坏我们的关系。quot; 薛砚辞站在一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quot;施缱,我相信谈瑶。她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背叛我们。这一定是李文博的计谋。quot; 施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看着谈瑶,声音颤抖:quot;谈瑶,我...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如果这真的是李文博的阴谋,我们必须要揭露他。quot; 就在这时,谈瑶的电脑屏幕上再次出现了变动,一段加密的信息被解密,露出了真相。信息中显示了李文博与外部黑客的交易记录,以及他计划如何利用谈瑶作为替罪羊的详细计划。 quot;看,这些是李文博的交易记录,他一直在和外部黑客合作,试图摧毁公司的网络安全。quot; 谈瑶指着屏幕上的信息,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薛砚辞迅速查看了信息,他的脸色变得严峻:quot;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李文博是这次攻击的幕后黑手。我们必须立刻行动,阻止他的计划得逞。quot;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决心:quot;我们需要通知警方,同时加强公司的网络安全。谈瑶,你能帮我们吗?quot; 谈瑶点了点头,她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开始加强网络安全措施:quot;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公司不受进一步的攻击。quot; 薛砚辞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但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是公司的一个高层打来的,声音急促:quot;薛总,我们发现了李文博的踪迹,但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正在试图逃跑。quot; 薛砚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quot;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来。quot;他转向施缱和谈瑶,quot;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不能让李文博逃走。quot; 第753章 你能原谅我吗? 薛砚辞的话音刚落,三人立刻动身前往李文博最后出现的地点。 但当他们到达时,却发现李文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施缱焦急地问:“怎么办?他逃走了。” 谈瑶紧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有机可乘。”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这不是你的错,谈瑶。李文博是个狡猾的狐狸,我们不能让他再次逃脱。” 就在这时,谈瑶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文博的声音:“谈瑶,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谈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李文博,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文博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承认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薛砚辞低声对谈瑶说:“跟他说话,尽量拖延时间,我们能找到他的位置。” 谈瑶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静:“李文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这是背叛。” 李文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谈瑶,我承认我被贪婪蒙蔽了双眼。但我真的后悔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 谈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她很快坚定地说:“李文博,你的行为已经伤害了太多人。如果你真的后悔,就自首吧。” 电话那头的李文博似乎被谈瑶的话触动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谈瑶,你说得对。我会自首,但在此之前,我想见你一面。” 薛砚辞立刻示意施缱联系警方,准备抓捕李文博。 同时,他低声告诉谈瑶:“答应他,我们需要时间。” 谈瑶点了点头,她对李文博说:“好,我会见你。但你必须先停止一切行动。” 李文博答应了,他告诉谈瑶一个地点,然后挂断了电话。 薛砚辞迅速布置行动计划:“施缱,你联系警方,我带谈瑶去见李文博。我们必须小心,不能让他再次逃脱。” 第353节 施缱迅速行动起来,她拨打了警方的电话,同时密切监听着谈瑶和李文博的通话,试图追踪电话信号来源。 薛砚辞则对谈瑶说:“记住,保持冷静。我们不知道李文博会做出什么举动。” 谈瑶点了点头,她的手微微颤抖,但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李文博,你选的地方在哪里?我会一个人来。” 李文博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在老码头的仓库,你知道的,那里有我们的回忆。” 谈瑶的心猛地一痛,老码头的仓库是他们曾经一起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地方。她强忍着情绪:“好,我会去的。” 薛砚辞和谈瑶急速赶往老码头,而施缱则留在后方与警方保持联系,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到达老码头,薛砚辞和谈瑶小心地接近仓库。薛砚辞低声说:“我先去周围查看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信号。” 谈瑶点头,薛砚辞像影子一样消失在夜色中。她独自一人站在仓库外,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仓库的门缓缓打开,李文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谈瑶,你来了。”李文博的声音沙哑。 谈瑶紧握着拳,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李文博,为什么?我们曾经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李文博苦笑:“谈瑶,我错了。我被权力和金钱蒙蔽了双眼。我以为这样做能给我们更好的未来,但我现在才明白,没有你,那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谈瑶的眼中泛起了泪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就在这时,薛砚辞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型录音设备:“李文博,你的话已经被记录下来了。这是你自首的证据。” 李文博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薛砚辞会在这里。他转身想要逃跑,但警方已经在施缱的引导下包围了仓库。 “李文博,你逃不掉了。”薛砚辞冷冷地说。 李文博绝望地看着四周,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他转向谈瑶:“谈瑶,我真的后悔了。你能原谅我吗?” 第754章 惩罚 谈瑶的心如刀割,面对李文博的哀求,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无法立刻给出回答。 李文博看着谈瑶的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谈瑶,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但请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 薛砚辞见谈瑶情绪波动,立刻接过话茬,试图稳定局面:“李文博,爱情不是背叛的借口。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也破坏了你和谈瑶之间的信任。” 李文博绝望地摇头:“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我的错误。谈瑶,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可以做到。” 就在这时,施缱带着警方赶到了现场,警方迅速控制了局面。 施缱走向前,对谈瑶说:“谈瑶,不要被他的话迷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私。” 谈瑶看着李文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李文博,我曾深爱着你,但你的行为让我感到失望。我不能原谅你,但我也不想看到你继续错下去。自首吧,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李文博看着谈瑶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谈瑶,失去了一切。 “好吧,我自首。”李文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他缓缓举起双手,向警方投降。 然而,就在警方准备上前逮捕李文博时,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型武器,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谈瑶,我无法面对没有你的世界。如果我不能拥有你,我宁愿选择结束这一切。” 所有人都震惊了,谈瑶更是惊恐地喊道:“李文博,不要!你还有未来,你还可以赎罪!” 薛砚辞和施缱也紧张地劝说李文博放下武器,但李文博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的目光在谈瑶的脸上停留了最后一刻,然后闭上了眼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薛砚辞果断行动,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李文博手中的枪打落。 警方立刻上前将李文博制服。 李文博被制服后,他无力地哭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谈瑶,对不起。” 在李文博被警方制服的那一刻,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谈瑶的心跳如鼓,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李文博被压在地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谈瑶,我不值得你这样担心。我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薛砚辞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冷冽:“李文博,你的行为已经造成了太多的伤害。现在,你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 施缱走到谈瑶身边,轻声安慰:“谈瑶,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为他的罪行感到内疚。” 谈瑶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施缱说得对,但她的心仍然感到一阵剧痛:“我知道,但我...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我真的很难接受这一切。” 就在这时,李文博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谈瑶,我不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对你最深最真的爱。” 谈瑶的心猛地一震,她看着李文博,眼中闪过一丝动摇:“李文博,你的爱...你的爱让我感到窒息。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文博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住自己。” 薛砚辞打断了他:“李文博,你的自私和贪婪已经毁了你自己,也伤害了谈瑶。现在,你只能接受你的行为带来的后果。” 李文博低下了头,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是的,我知道。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第755章 谈瑶是我的妹妹 在李文博被警方带走之后,施缱和谈瑶站在冷清的夜色中,彼此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薛砚辞默默守护在她们身边,无言地提供着支持。 施缱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谈瑶,有件事情...我刚刚得知,你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谈瑶震惊地看着施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么?这怎么可能?” 施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小女孩的合影,她递给了谈瑶:“这是我们小时候的照片,我一直在找失散的妹妹,没想到...你就是她。” 谈瑶接过照片,她的手开始颤抖,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我...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姐姐。” 薛砚辞也感到震惊,他轻声问道:“施缱,这是怎么回事?” 施缱叹了口气,解释道:“谈瑶的父亲谈芥和我的爸爸是好友,当年因为一场误会,谈瑶被带走了,我们家一直在寻找她,但一直没有消息。” 谈瑶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施缱:“姐姐,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施缱握住谈瑶的手,眼中充满了坚定:“现在知道也不晚,谈瑶,我们是姐妹,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然而,就在姐妹俩准备相互依靠,共同面对未来的时候,施缱的手机再次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了施家老宅的紧急消息:“施缱小姐,不好了,家中的保险箱被盗,丢失了一些重要文件。” 施缱的脸色一变:“什么?我马上回来。” 谈瑶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三人立刻赶往施家老宅。到达现场后,发现保险箱被专业手法打开,丢失的文件中包含了施家的一些商业机密和家族遗产的法律文件。 施缱焦急万分:“这些文件对我们家族来说至关重要,这一定是内部人士所为。”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我们需要立刻调查,找出是谁做的。” 谈瑶也努力保持镇定:“姐姐,我会帮你的。” 在李文博被带走之后,施缱和谈瑶站在夜色中,彼此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薛砚辞默默守护在她们身边,无言地提供着支持。 突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沉默。 她接起电话,脸色骤变:“什么?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谈瑶,我们需要立刻回老宅。家里出现了一些问题。” 谈瑶紧张地问:“家里怎么了?”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是关于家族遗产的,有人试图篡改遗嘱。” 三人立刻赶往施家老宅。 到达后,他们发现家族中的一些亲戚聚集在那里,气氛紧张。 施缱直接面对众人:“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们,任何试图破坏家族和睦的行为都是不可接受的。” 一个远亲站了出来,语气尖酸:“施缱,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你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谁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谈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她看向施缱,眼中带着求助。 施缱却显得异常坚定:“我凭我是这个家族的一员,我爱这个家。谈瑶是我的妹妹,她有权利得到她应得的。” 薛砚辞也站出来支持:“施缱说得对,家族的和睦比任何遗产都要重要。如果有人试图破坏这一点,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管。” 就在这时,家族的律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各位,我已经查明了真相。遗嘱是真实的,没有任何篡改。” 第756章 陷害 律师的话音刚落,那个远亲,名叫施明远,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施明远是施缱的远房叔叔,一直以来都对家族的财产虎视眈眈。 施明远怒气冲冲地说:“律师,你被施缱收买了吗?这份遗嘱一定是伪造的。” 律师不为所动,冷静地回应:“施明远先生,我是根据法律和事实来说话的。遗嘱经过了严格的鉴定,确系真实无疑。” 施缱冷冷地看着施明远:“叔叔,您这是在质疑我们家族的律师,还是在质疑整个家族的信誉?” 施明远一时语塞,他的目光躲闪,不敢直视施缱。 谈瑶站了出来,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施明远叔叔,您的行为已经伤害了我们家族的和睦。请您立刻停止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 薛砚辞也补充道:“施明远先生,如果您继续这样,我们不得不采取法律手段来保护家族的利益。” 施明远被逼得无话可说,但他仍不甘心:“好,好,你们人多势众,我说不过你们。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施缱紧握着谈瑶的手,向施明远宣告:“叔叔,这是您的选择。但我们不会让您的行为破坏家族的和谐。” 施明远愤然离开了老宅,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 施缱和谈瑶对视一眼,她们知道这场风波还没有结束。 第354节 几天后,施家老宅突然发生了一场小型火灾,幸运的是,由于发现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但火灾后,施缱和谈瑶在调查事故原因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线索。 施缱紧皱着眉头:“这场火灾太奇怪了,似乎是有人故意纵火。” 谈瑶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姐姐,我们必须找出真相。” 经过一番调查,她们震惊地发现,火灾的背后竟然有施明远的影子。 而且,他还试图通过这场火灾来销毁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 施缱愤怒地对谈瑶说:“谈瑶,我没想到叔叔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谈瑶紧握着施缱的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姐姐,我们不能让施明远叔叔的阴谋得逞。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施缱点了点头,她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我们怀疑我们家的火灾是人为纵火,而且有证据指向家族内部的成员。” 警察很快到达现场,开始对火灾原因进行调查。 施缱和谈瑶将他们发现的线索提供给了警方。 薛砚辞站在一旁,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施缱,谈瑶,我会尽我所能支持你们。我们必须揭露真相。” 就在警方开始调查的时候,施明远突然出现在老宅,他大声嚷嚷:“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施缱冷冷地看着他:“施明远叔叔,火灾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你的一些物品会在火灾现场附近被发现?” 施明远的脸色一变,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那晚在外面,我根本不知道火灾的事情。” 谈瑶补充道:“而且,我们找到了一些证据,显示你在火灾前曾经试图接近家族的保险箱。” 施明远愤怒地反驳:“那些证据一定是伪造的,你们这是在陷害我!” 第757章 操纵 薛砚辞此时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施明远先生,如果您真的无辜,那么请配合警方的调查,证明您的清白。” 施明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便故作镇定:“当然,我会配合调查。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然而,就在警方准备将施明远带走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一名年轻的警察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报告,我们在火灾现场发现了新的证据。”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份报告上,年轻警察继续说道:“我们在火灾现场的监控录像中发现,施明远先生当晚确实出现在了现场,但他并不是独自一人。” 施缱和谈瑶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震惊。 施缱急切地问:“还有谁和他在一起?” 年轻警察回答:“是另一位家族成员,施缱小姐的堂兄,施俊。”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施缱和谈瑶都难以置信。 施俊是家族中一直以温和著称的成员,他们从未想过他会与此事有关。 谈瑶忍不住问:“这怎么可能?施俊一直是个老实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砚辞则更加冷静:“有时候,事情的真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我们需要听听施俊的解释。” 警方很快找到了施俊,并将他带回老宅进行询问。 施俊看起来非常紧张,他的声音颤抖:“我...我只是被施明远叔叔利用了,他告诉我这是为了家族好。” 施缱紧握着拳头,她感到被背叛的痛苦:“施俊,你怎么能这样做?我们一直把你当作亲人。” 施俊的脸上满是愧疚,他的眼神躲闪,声音低沉:“施缱,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施明远叔叔向我保证,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他说他有计划可以让家族的财产增长,我只是...我只是相信了他。” 谈瑶难以置信地摇头:“施俊,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他只是在利用你。” 薛砚辞此时却提出了疑问:“施俊,你说施明远有计划,具体是什么计划?他有没有提到其他同伙或者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施俊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太清楚全部的细节。但他确实提到过,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家族的财务状况,还说这将是一个大动作。” 施缱的眉头紧锁:“调整财务状况?这听起来更像是他想控制家族的财产。”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的一个商业伙伴。 施缱接起电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施缱,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刚刚发现施明远在股市上有一些可疑的交易行为,看起来他可能在操纵我们公司的股票。” 挂断电话后,施缱愤怒地对施俊说:“施俊,你看看,施明远不仅在家族内部制造混乱,他还在外部操纵股市。他的所谓计划,根本就是犯罪行为。” 施俊听到这个消息,彻底崩溃了,他跪倒在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太傻了,竟然被他蒙蔽。”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施缱,我们必须立刻通知警方,让他们调查施明远的金融交易。这可能涉及到更大规模的犯罪行为。” 警方迅速采取行动,对施明远的金融活动进行了调查。 第758章 找到真相了吗 结果发现,施明远的交易行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他不仅涉及到操纵股市,还有证据显示他与一些不明身份的境外投资者有往来,这些人可能是他犯罪行为的共犯。 施缱紧握着拳头,愤怒地说:“这个叛徒,他竟然还勾结了外人来损害我们家族的利益。”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不仅仅是家族内部的问题了,这可能涉及到更广泛的经济犯罪。我们必须尽快查清真相。” 就在这时,施缱接到了另一个电话,是她的一个老朋友,也是金融界的专家。 “施缱,我听说你们家出事了。我调查了一下施明远的交易记录,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施缱急切地问:“是什么?” “他的交易模式非常专业,背后可能有高人在指点。 而且,我发现了一些隐藏的交易账户,这些账户的资金流向了一个海外的秘密基金会。” 谈瑶震惊地问:“这意味着什么?”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这意味着施明远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背后可能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施缱立即指示:“我们必须深入调查这些账户和基金会。施俊,你知道任何关于这个基金会的事吗?” 施俊摇头,满脸迷茫:“不,我一无所知。施明远叔叔从未向我提过这些。” 施缱转向薛砚辞,眼中闪烁着决心:“我们必须立刻行动。砚辞,你能否利用你的资源,帮助我们追踪这些资金流向?” 薛砚辞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当然,我会动用一切可能的资源。同时,我们也需要法律团队介入,准备对施明远采取行动。”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行动时,施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施明远叔叔曾经无意中提到过一个名字——‘幽灵’。” “幽灵?”施缱和谈瑶异口同声地问。 施俊点头:“是的,他说‘幽灵’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这可能是关键线索。” 薛砚辞迅速记录下这个名字:“这可能是个代号,或者是某个组织的名字。我们需要深入调查。” 就在他们准备开始调查时,施缱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她的一个内线人士:“施缱,我发现了一些关于‘幽灵’的信息。它似乎是一个国际犯罪组织,专门从事金融犯罪和经济间谍活动。” 施缱紧握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这些信息能证实吗?我们不能只凭一个名字就采取行动。” 内线人士回答:“我已经将一些证据发送到你的邮箱。你们需要尽快行动,这个组织非常危险,而且他们的行动非常隐秘。” 挂断电话后,施缱立刻打开邮箱查看证据。证据显示了一系列复杂的金融交易和洗钱活动,背后都指向了‘幽灵’组织。 施缱浏览着邮箱里的证据,面色愈发凝重。 她转向薛砚辞和谈瑶:“这些资料显示,‘幽灵’组织不仅涉及金融犯罪,还涉嫌多起跨国经济间谍案。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但我们必须小心,这个组织显然非常危险。” 薛砚辞点头:“我同意。我们不能盲目行动,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同时,我们可能需要寻求外部帮助。” 谈瑶紧张地问:“我们从哪里开始?” 薛砚辞沉吟片刻:“首先,我们需要分析这些交易记录,找出‘幽灵’组织的资金流向。然后,我们可以尝试追踪他们的通信,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 施缱立刻开始行动,她打开电脑,开始分析交易数据。 就在这时,她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条加密信息:“你们以为找到真相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759章 找出内鬼 施缱和谈瑶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薛砚辞迅速检查信息来源:“这条信息是从我们的内部网络发出来的。看来‘幽灵’组织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系统。” 施缱的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我们的网络安全是顶尖的。”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这意味着我们内部可能有内鬼。我们必须立刻进行内部审查,同时加强网络安全。”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施缱的电脑突然被远程控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施缱犹豫了一下,然后接受了通话。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施缱,你好。我知道你在调查我们。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行动很有趣,但你永远找不到我们。” 施缱紧盯着屏幕:“‘幽灵’,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幽灵”笑了笑:“因为这个世界需要重新洗牌。你们的家族,你们的公司,都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小部分。” 谈瑶愤怒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幽灵”摇了摇头:“不,这是事实。你们可以继续调查,但最终你们会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薛砚辞冷静地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幽灵”透过面具发出冷笑:“我们的目的是重塑这个世界的秩序。你们所谓的正义和规则,在我们看来,不过是旧时代的残骸。” 施缱紧握着拳头,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伤害无辜的人。” “幽灵”似乎对施缱的话感到好笑:“无辜?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无辜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命运。而我们,只是在加速这个过程。” 第355节 薛砚辞突然打断了“幽灵”的话:“你提到了命运,难道你认为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幽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命运是一张大网,我们都在其中。但有些人,比如我们,有能力看到这张网的全貌,并利用它。” 谈瑶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找不到你们?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幽灵”轻声笑了:“因为我了解你们,比你们了解自己还要深。你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策,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如果你这么了解我们,为什么还要联系我们?这难道不是暴露了自己?” “幽灵”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因为,施缱,我想给你一个选择。加入我们,或者继续这场无望的战斗。” 施缱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不会加入你们。我们的家族和公司,都不会成为你们阴谋的一部分。” “幽灵”似乎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他的声音再次变得轻松:“那么,游戏继续。记住,施缱,你无法逃避命运。” 视频通话突然断开,施缱的电脑屏幕恢复了正常。 三人面面相觑,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薛砚辞打破了沉默:“他们显然非常自信,但我们不能就此放弃。我们必须加强内部审查,找出可能的内鬼。” 施缱点头:“同时,我们需要与警方和网络安全专家合作,确保我们的系统安全。” 谈瑶紧张地说:“但我们怎么对抗一个如此了解我们的敌人?”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他们了解我们,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我们有决心,有资源,还有法律站在我们这边。”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砚辞说得对。我们不会屈服于他们的威胁。我们必须保护我们的家族和公司,不让‘幽灵’的阴谋得逞。”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开始对公司内部进行彻底的审查,同时加强了网络安全措施。 在与警方和网络安全专家的合作下,他们开始追踪“幽灵”组织的线索。 就在他们努力工作时,施缱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她的一个商业伙伴:“施缱,我收到了一些匿名信息,我想你应该看看。” 施缱立刻打开邮件,发现是一些关于“幽灵”组织的内部文件,包括他们的成员名单和一些即将实施的计划。 施缱震惊地看着这些信息:“这些信息是怎么来的?” 第760章 陷阱 她的商业伙伴在电话那头声音低沉:“我不知道,施缱。这些信息是匿名发送给我的,但看起来非常可靠。我认为这可能是‘幽灵’组织内部的某个人泄露出来的。” 施缱紧握着电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这可能是我们打破僵局的关键。谢谢你,我会立刻调查这些信息。” 挂断电话后,施缱立刻将这一情况告诉了薛砚辞和谈瑶。 三人聚集在一起,仔细分析这些匿名信息。 薛砚辞审视着文件,他的眉头紧锁:“这些信息如果是真的,那对我们来说是个巨大的突破。但我们也不能排除这是‘幽灵’组织故意设下的陷阱。” 谈瑶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得小心。‘幽灵’组织非常狡猾,他们可能在试图引我们走入歧途。”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决心:“无论这是真是假,我们都必须查清楚。薛砚辞,你联系警方,我会让网络安全团队进一步分析这些文件。”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施缱的电脑再次发出警报,这次是一条紧急消息:“警告,我们发现有不明身份的人正试图接近你们的物理位置。” 薛砚辞迅速站起身:“这可能是‘幽灵’组织的反击。我们必须立刻加强这里的安全。” 施缱和谈瑶也立刻行动起来,他们通知了保安团队,并开始检查公司大楼的安全系统。 保安团队迅速响应,加强了大楼的巡逻和监控。 然而,就在他们紧张地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时,一名保安突然报告:“施小姐,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是警察,他们现在正在大厅要求见您。”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意外。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请他们上来,我们需要了解情况。” 警察的到来并不是敌意的行动,而是因为他们接到了线报,称“幽灵”组织可能计划对施缱的公司发动袭击。 警方希望提供保护,并协助调查。 警方负责人对施缱说:“我们接到了匿名线报,说‘幽灵’组织对您和您的公司构成了直接威胁。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确保您的安全。” 施缱感到一丝安慰,但同时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感谢你们及时到来。我们刚刚收到了一些关于‘幽灵’组织的匿名信息,可能包含他们的内部计划。” 警方负责人立刻表示:“请将这些信息提供给我们,我们将立刻进行分析。同时,我们会加强这里的安全措施。” 就在这时,施缱的网络安全团队负责人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施小姐,我们对那些文件进行了初步分析,发现了一个加密的数据包,里面可能藏有重要的信息。” 施缱立刻指示:“立刻开始解密,我们需要知道里面有什么。” 网络安全团队负责人点头,迅速回到工作岗位。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解开数据包的秘密。 经过一番紧张的努力,数据包终于被成功解密,里面包含了“幽灵”组织的一份行动计划,以及他们内部的一些分歧和矛盾。 薛砚辞看着这份计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如果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内部矛盾...” 施缱打断了他:“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 谈瑶也补充道:“我们还需要确保这份计划的真实性,这也可能是‘幽灵’组织的一个陷阱。” 警方负责人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会与我们的专家一起分析这份计划。同时,我们会加强这里的安全,并与国际执法机构合作,共同应对‘幽灵’组织的威胁。”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行动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未知号码。 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施缱,是我,施明远。”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叔叔,你怎么...” 第761章 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施明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急促而紧张:“施缱,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可能不会相信,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刚刚得知了一些关于‘幽灵’组织的重要信息。” 施缱紧握电话,她的声音中透露出警惕:“叔叔,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你不是一直和他们有联系吗?” 施明远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悔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被他们蒙蔽了双眼,但现在我意识到了他们的真实面目。他们内部有人想要背叛,我手中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的阴谋。” 薛砚辞和谈瑶也凑了过来,薛砚辞低声对施缱说:“小心,这可能是个陷阱。” 施缱点头,她对施明远说:“叔叔,如果你真的想帮忙,就告诉我们你手中有什么证据。” 施明远迅速回答:“我手中有一些文件和录音,可以证明‘幽灵’组织的内部矛盾和即将对我们家族的公司进行的攻击计划。” 谈瑶插话问道:“这些证据是怎么来的?你怎么能拿到它们?” 施明远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我有一个线人,在‘幽灵’组织内部。他们信任我,但我的线人并不信任他们。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些证据带出来。”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转折点,但也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阴谋。 施缱谨慎地说:“叔叔,我们需要验证这些证据。你能将它们安全地交给我们吗?” 施明远急忙回答:“可以,我会亲自将证据送过去。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幽灵’组织的人现在也在找我。” 薛砚辞接过电话,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施明远先生,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你来我们公司,我们会在这里等你。” 施明远同意了,挂断电话后,三人立刻开始准备接待施明远,并准备验证他带来的证据。 警方负责人得知情况后,也表示会增派警力,确保施明远的安全,并协助分析即将到来的证据。 不久,施明远抵达公司,他手中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夹,看起来非常紧张。 警方迅速将他带到安全区域,并开始检查他带来的文件。 经过仔细分析,警方的专家确认了证据的真实性。 这些文件和录音揭露了‘幽灵’组织的内部矛盾,以及他们计划对施缱的公司发动的攻击。 施缱、薛砚辞和谈瑶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与警方和网络安全团队制定了应对计划。 他们决定利用‘幽灵’组织的内部矛盾,设下陷阱,一举摧毁这个犯罪组织。 在警方的协助下,施缱的团队开始实施计划。 他们假装中了‘幽灵’组织的圈套,同时在公司内部布下了天罗地网。 就在施缱的团队和警方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陷阱时,施明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quot;施明远,我们知道你背叛了我们。quot;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冷酷的声音,显然是来自quot;幽灵quot;组织的人。 施明远努力保持镇定,他回应道:quot;背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quot;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笑道:quot;别装了,我们知道你把证据给了施缱。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没有人能阻止我们。quot; 施明远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 他挂断电话,立刻将情况告诉了施缱和薛砚辞。 quot;他们知道了。quot;施明远的声音颤抖,quot;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他们可能已经在路上了。quot; 薛砚辞迅速做出反应:quot;所有人,提高警惕。施缱,你和谈瑶去检查安全系统,确保所有的陷阱都已经准备就绪。施明远先生,你和我在一起,我们需要你的信息来识别他们的行动模式。quot; 施缱和谈瑶立刻赶往控制中心,而薛砚辞则与施明远一起分析可能的攻击路径。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监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悄悄接近公司大楼的画面。 quot;他们来了。quot;施缱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第762章 不能让人质受到伤害 薛砚辞紧盯着监控屏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启动第二道安全协议,让黑衣人进入大楼,我们会在内部将他们一网打尽。” 施缱点头,她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迅速操作,启动了大楼内的隐蔽摄像头和传感器。 谈瑶则在旁监控着安全系统的运行状态。 突然,控制中心的灯光闪烁起来,警报声响彻整个房间。 “不好,他们触发了我们的外围警报。”谈瑶紧张地说。 第356节 薛砚辞冷静地指挥:“不要慌,这是我们预料中的情况。让警方做好准备,一旦他们进入大楼,立即封锁所有出口。” 就在这时,施明远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色更加苍白:“施缱,他们...他们抓了我的家人,如果我不停止合作,他们就会...”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性。施缱紧握着施明远的手:“叔叔,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不能让他们伤害你的家人。” 薛砚辞迅速拨打警方负责人的电话:“我们需要立即采取行动,‘幽灵’组织已经绑架了施明远的家人,我们必须在他们到达交易地点前解救人质。” 警方负责人迅速回应:“我们已经锁定了他们的位置,特警队已经在路上。我们会尽快解救人质。” 施缱转向施明远:“叔叔,告诉我们交易地点在哪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施明远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在...在城西的废弃工厂。我带你们去。” 三人立刻赶往城西的废弃工厂,同时通知警方进行支援。到达现场后,他们发现“幽灵”组织的成员已经在那里等待,施明远的家人被捆绑在一边。 薛砚辞低声对施缱说:“我们必须小心,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 施缱点头,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我会想办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和警方去救叔叔的家人。” 就在这时,谈瑶突然从一旁的阴影中走出,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型干扰器:“我有一个计划,可以暂时切断他们的通讯。” 施缱和薛砚辞都感到惊讶,但很快他们便明白了谈瑶的计划。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好,我们按计划行动。” 谈瑶迅速启动了干扰器,一时间,废弃工厂内的通讯设备全部失灵。 quot;幽灵quot;组织的成员们开始焦虑地四处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砚辞抓住这个机会,向特警队发出了行动信号。 特警队员们悄无声息地接近工厂,准备发起突袭。 然而,就在特警队即将进入工厂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转折发生了。 工厂内的灯光突然亮起,一群装备更加精良的quot;幽灵quot;组织成员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们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警方的行动。 quot;我们被包围了!quot;一名特警队员低声警告。 薛砚辞的脸色一沉,他立刻调整了计划:quot;改变策略,我们不能让他们有机会伤害人质。quot; 施缱紧张地看着薛砚辞:quot;那我们该怎么办?quot; 薛砚辞迅速思考着:quot;我们需要一个诱饵,分散他们的注意力。quot; 谈瑶突然站出来:quot;我来当诱饵,你们找机会救人。quot; 施缱立刻反对:quot;不行,太危险了!quot; 谈瑶坚定地说:quot;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有信心能够逃脱。quot; 薛砚辞点了点头:quot;好,我们相信你。但你必须小心,一旦情况不对,立即撤退。quot; 谈瑶点了点头,她拿起一个闪光弹,向工厂的另一侧投掷。 强烈的光线和噪音立刻吸引了quot;幽灵quot;组织的注意,他们纷纷向谈瑶的方向涌去。 趁着混乱,薛砚辞和施缱带领特警队迅速接近了人质所在的位置。 薛砚辞低声对施明远说:quot;带我们去你家人那里,我们要尽快解救他们。quot; 施明远带着薛砚辞和特警队穿过工厂的暗道,成功地避开了quot;幽灵quot;组织的巡逻。 他们找到了被捆绑的家人,并迅速将他们解救出来。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工厂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整个工厂陷入了一片漆黑。 quot;幽灵quot;组织的成员趁机发起了反击,情况变得异常危急。 薛砚辞大声指挥:quot;保持冷静,不要开火,我们不能让人质受到伤害。quot; 施缱紧紧地握住薛砚辞的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quot;砚辞,我们该怎么办?quot; 第763章 你们不可能一直赢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我们必须保持镇定,相信特警队的专业能力。跟我来,我们从备用通道撤离。”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备用通道前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一束手电筒的光线照亮了前方,照出了一个身影——竟然是施明远的商业伙伴,宋琪。 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施缱震惊地后退了一步:“宋琪?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宋琪冷笑道:“为什么?因为权力,因为金钱。施明远的公司挡了我的路,而‘幽灵’组织给了我实现梦想的机会。” 薛砚辞紧盯着宋琪:“你背叛了我们,背叛了你的朋友。” 宋琪不屑一顾:“朋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施缱,薛砚辞,你们太天真了。” 就在这时,谈瑶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宋琪,你以为你赢了吗?你错了。” 原来,谈瑶在混乱中并未被抓住,她找到了一个隐藏的地方,并暗中观察着宋琪的一举一动。 她利用干扰器切断了宋琪的通讯,并将他的位置信息传递给了警方。 宋琪听到谈瑶的声音,脸色一变,迅速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quot;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对我起作用吗?quot;他嘲讽地说,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薛砚辞抓住机会,向特警队发出了行动信号:quot;就是现在,行动!quot; 特警队迅速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上来,但宋琪似乎早有准备,他的手下开始与特警队交火,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施缱焦急地对薛砚辞说:quot;我们必须找到宋琪的弱点,否则这样的局面对我们不利。quot; 薛砚辞点头,他的目光在战场上快速扫视,寻找着突破口。 quot;宋琪太自信了,他肯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quot; 就在这时,谈瑶的声音再次响起:quot;薛砚辞,施缱,我找到了宋琪的计划书,他在工厂下面挖了一个秘密通道,可能是用来逃跑的。quot; 薛砚辞立即指示:quot;谈瑶,你继续监控宋琪的动向,施缱,我们去切断他的退路。quot; 施缱紧随薛砚辞,两人迅速向工厂的地下室移动。 在途中,他们遇到了宋琪的几名手下,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成功将他们制服。 当他们到达地下室时,发现了一个通往外面的隐秘通道。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quot;施缱,你去通知特警队,我在这里守着,不能让宋琪逃走。quot; 施缱点头,转身向地面跑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到达出口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暗处冲了出来,将她扑倒在地。 是宋琪!他竟然放弃了秘密通道,选择了从正面突围。 quot;你们以为能抓到我吗?quot;他狞笑着,手中的匕首对准了施缱。 薛砚辞听到了上面的动静,立刻冲上楼去。 当他看到施缱的危险情况时,毫不犹豫地扑向宋琪,两人扭打在一起。 谈瑶也赶到了现场,她迅速拿起旁边的灭火器,对着宋琪一阵狂喷。 宋琪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弄得措手不及,薛砚辞趁机将他制服。 特警队此时也赶到了现场,将宋琪铐起。 宋琪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quot;你们...你们不可能一直赢的。quot; 第764章 宋琪的目标是我 薛砚辞站起身,将施缱护在身后,他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宋琪,你的游戏结束了。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法律的底线。” 宋琪被特警紧紧铐住,却依旧狂笑:“游戏?不,这才刚刚开始。施缱,你应该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施缱震惊地看着宋琪:“为了我?你疯了吗?” 宋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爱你,施缱。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保护你。施明远的公司挡在我们之间,我必须除掉它。”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爱不是占有,也不是伤害。你的行为只会让施缱更加远离你。” 宋琪冷哼一声:“远离我?不,施缱,你应该知道,我才是真正懂你的人。薛砚辞能给你的,我也能。” 施缱深深地看着宋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同情:“宋琪,你错得离谱。爱不是控制,也不是伤害。你所谓的保护,对我而言是一种束缚。” 宋琪的狂笑戛然而止,他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束缚?我只是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施缱。”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道:“宋琪,你的行为已经证明你并不真正理解施缱。真正的爱情是尊重和自由,而不是你这种扭曲的占有欲。” 宋琪沉默了,他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突然,他的目光一厉,猛地挣脱了特警的束缚,向施缱扑去:“施缱,跟我走,我会让你看到真正的世界!” 薛砚辞迅速反应,挡在施缱面前,与宋琪搏斗起来。 特警队员们立刻上前支援,但宋琪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攻击异常猛烈。 谈瑶见状,立刻采取行动,她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迅速启动了工厂内的安保系统,释放出大量催泪瓦斯,迫使宋琪停下了动作。 在混乱中,宋琪被制服,但他的眼中仍然充满了不甘:“施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施缱走上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宋琪,你的爱让我感到窒息。真正的爱是无条件的支持和信任,而不是你这样的控制和伤害。”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施缱,我们不会被你的威胁所动摇。我们会一起面对任何困难。” 宋琪被重新铐起,他的身体被特警带走,但他的呼喊仍然在工厂内回荡:“施缱,你会后悔的,你会明白我才是对的人!” 施缱和薛砚辞站在原地,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薛砚辞轻声说:“施缱,我们证明了我们的爱是坚不可摧的。” 第357节 施缱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砚辞,我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 谈瑶走过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施缱,薛砚辞,你们没事吧?” 谈瑶的到来为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丝缓解,但施缱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薛砚辞紧紧握着施缱的手,试图给予她安慰。 突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匿名短信。 他打开短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施缱,宋琪逃跑了,他可能会再次找你。” 施缱的心中一紧:“他怎么会逃跑?特警不是已经抓住他了吗?” 薛砚辞紧皱着眉头:“短信里说,宋琪在被押送途中,利用了特警的疏忽逃脱了。” 谈瑶迅速说道:“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施缱,你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我们来布下陷阱。”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我不能逃避。宋琪的目标是我,我不能让他伤害更多的人。” 薛砚辞和谈瑶都感到了施缱的坚决,但他们也知道,面对疯狂的宋琪,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斗争。 就在他们准备应对宋琪的反击时,施缱的手机也响了,是宋琪发来的短信:“施缱,我知道你不想逃避。我在老地方等你,我们单独见面,了结这一切。”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她也知道,她必须面对宋琪。 薛砚辞和谈瑶都试图阻止她:“施缱,你不能去,这太危险了。” 施缱却摇了摇头:“我必须去。宋琪对我蓄谋已久,如果我不去,他可能会伤害到其他人。” 第765章 扭曲 薛砚辞深知施缱的决心,他知道无法说服她改变主意,只能尽力保护她:“如果你一定要去,那我陪你一起去。” 谈瑶也坚定地表示:“施缱,我们不是说过要一起面对困难吗?我也不会离开你。” 施缱感动地看着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们,但这次可能真的很危险。” 薛砚辞轻轻握住施缱的肩膀:“施缱,无论多么危险,我们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三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由薛砚辞和谈瑶陪同施缱前往会面地点,同时通知警方做好支援准备。 在前往老地方的路上,施缱突然接到了宋琪的电话。 宋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施缱,我知道薛砚辞和谈瑶跟你在一起。告诉他们,如果不想让你受伤,就让他们在下一个路口离开。” 施缱心中一紧,她看了薛砚辞和谈瑶一眼,然后对着电话说:“宋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 宋琪冷笑道:“施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薛砚辞摇了摇头,示意施缱拒绝宋琪的要求。 谈瑶则低声说:“我们不能让宋琪得逞,必须继续前进。”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说:“宋琪,我不会跟你走的。如果你真的想解决问题,就面对面地谈。” 电话那头的宋琪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好吧,施缱,你赢了。但薛砚辞和谈瑶必须离开。” 施缱挂断电话后,三人到达了约定的地点。 薛砚辞和谈瑶按照宋琪的要求,在路口停下了车,让施缱独自前往。 施缱走进了老地方,发现宋琪已经在那里等候。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施缱,你来了。”宋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病态的温柔。 施缱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直视宋琪:“宋琪,我来了。但我不想在这种条件下谈话。薛砚辞和谈瑶是我的朋友,如果他们不能在这里,我也不会继续留下。” 宋琪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施缱,你真的以为你有权选择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只能跟我走。” 施缱的心中一沉,她意识到宋琪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门突然关闭,几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宋琪,你这是什么意思?”施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愤怒。 宋琪站起身,缓缓走向施缱:“施缱,我给过你机会。现在,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来得到你。”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薛砚辞和谈瑶冲进了房间,他们的手中拿着武器,显然是做好了准备。 “宋琪,放开施缱!”薛砚辞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谈瑶也迅速地操作着手中的设备,试图干扰宋琪的通讯设备。 宋琪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薛砚辞和谈瑶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他迅速命令手下:“抓住他们!” 一场混战随即爆发,薛砚辞和谈瑶与宋琪的手下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施缱也不甘示弱,她利用自己的身手,与敌人搏斗。 就在这时,警方的支援也赶到了现场,迅速加入了战斗。 宋琪的手下在警方和薛砚辞他们的夹击下,很快就被制服。 宋琪见状不妙,试图逃跑,但被薛砚辞及时拦住:“宋琪,你的游戏真的结束了。” 宋琪绝望地看着施缱:“施缱,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 施缱冷冷地回应:“宋琪,你的爱是扭曲的,我无法接受。” 第766章 他还有同伙? 宋琪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型武器,指向施缱:“既然得不到你,那我们就一起毁灭!” 薛砚辞和谈瑶见状,立刻停下了脚步,紧张的气氛在房间中凝固。薛砚辞尽量保持冷静,对宋琪说:“宋琪,放下枪,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谈瑶也急忙补充:“宋琪,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放下武器,我们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宋琪却疯狂地大笑:“宽大处理?我不需要你们的宽大!施缱,你选择不接受我,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就在宋琪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薛砚辞做出了一个决定性的动作。 他猛地向宋琪扑去,将枪口打偏,子弹打进了旁边的墙壁。 与此同时,谈瑶利用她的技术,迅速启动了房间内的自动喷水灭火系统,水流从天花板喷出,瞬间淋湿了所有人,也打乱了宋琪的行动。 施缱抓住机会,迅速夺过宋琪手中的枪,并在他身上补上了手铐:“宋琪,你的疯狂到此为止了。” 此时,警方已经冲入了房间,将宋琪彻底制服。 宋琪被带走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但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 施缱、薛砚辞和谈瑶三人相互看着,都感到了一丝死里逃生的庆幸。 薛砚辞轻声对施缱说:“你没事吧?我真的很担心你。” 施缱紧紧地回握薛砚辞的手,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我没事,多亏了你们,我们才得以安全。” 就在这时,一名警官走了过来,对着施缱三人说:“三位,我们需要你们配合做一下笔录,陈述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施缱点了点头:“当然,我们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 然而,当三人被带到警局做笔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警官在宋琪的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令人震惊的内容。 警官将纸条递给施缱:“这是在宋琪身上找到的,他说这是给你的。” 施缱疑惑地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施缱,你以为这就是结束吗?你错了,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薛砚辞和谈瑶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三人的心中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薛砚辞紧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同伙?” 谈瑶则迅速分析:“这可能是他留下的后手,我们必须小心。”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无论他还有什么计划,我们都将面对。我们不能让他再次伤害到任何人。”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未知号码。 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施缱,你做得很好,但游戏还没结束。” 施缱的脸色一变,她立刻意识到这是宋琪的声音:“宋琪,你不是已经被警方抓了吗?” 电话那头的宋琪冷笑道:“你以为那些警察能抓得住我吗?告诉你,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你的朋友们,包括薛砚辞和谈瑶,他们现在都在我的人手里。” 施缱、薛砚辞和谈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没想到宋琪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宋琪,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767章 彻底输了 宋琪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得意:“薛砚辞,谈瑶,我知道你们都在那里。我给你们一个选择,如果你们不想看到施缱受到伤害,就按照我说的做。” 谈瑶迅速地分析着情况,低声对薛砚辞说:“我们必须拖延时间,让警方追踪这个电话信号。”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对着电话说:“宋琪,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如果你伤害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你将永远不会有自由。” 宋琪似乎并不担心:“自由?我从来没在乎过。施缱,告诉我,你愿意为了你的朋友们牺牲自己吗?”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坚定:“宋琪,我不会因为恐惧而让你伤害无辜的人。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电话那头的宋琪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好,施缱,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一个人来我指定的地点,我们来做个了断。” 薛砚辞立刻回应:“宋琪,你听着,施缱不会一个人去的,我们会一起去。” 宋琪冷笑道:“薛砚辞,你真是个痴情种子。好吧,你们一起来,但记住,如果警方介入,你的朋友们会是第一批受害者。” 电话挂断后,三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宋琪的威胁是认真的。 第358节 薛砚辞转向施缱:“我们必须通知警方,让他们做好准备。” 谈瑶则迅速行动,尝试追踪电话的来源:“我会尽我所能,找出宋琪的藏身之处。” 施缱则紧握着薛砚辞的手:“砚辞,我们不能让他伤害任何人。我们必须去。” 薛砚辞回握施缱的手,他的眼中充满了决心:“施缱,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我们一起面对宋琪。” 三人迅速与警方沟通,制定了一个救援计划。 警方同意在他们前往宋琪指定地点的同时,进行秘密跟踪和支援。 在前往宋琪指定地点的路上,三人的心情异常沉重。 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与宋琪的最后较量,也可能是他们生命中最危险的一次冒险。 到达地点后,他们发现宋琪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遥控器,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施缱,薛砚辞,谈瑶,你们终于来了。”宋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病态的兴奋。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宋琪,放开人质,我们来谈谈。” 宋琪却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谈的了。你们来了,游戏就开始了。” 施缱紧盯着宋琪,她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宋琪,结束这场游戏吧。你已经输了,没有必要再拖更多人下水。” 宋琪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输?我没有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有翻盘的机会。”他的手指在遥控器上徘徊,似乎随时准备按下。 谈瑶此时低声对薛砚辞说:“我正在尝试干扰他的遥控器信号,但需要时间。” 薛砚辞点了点头,他转向宋琪,试图继续拖延时间:“宋琪,即使你这么做了,你能得到什么?爱不是通过伤害和威胁来获得的。” 宋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我不管!我只要施缱在我身边,哪怕是恨我,也好过她和你们在一起。”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冒险一试:“宋琪,我愿意和你谈谈,但你需要先让我的朋友们离开。” 宋琪冷笑一声:“施缱,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不,你们都必须留下来,直到游戏结束。” 就在这时,谈瑶突然低声说:“我成功了,遥控器的信号被.干扰了!” 薛砚辞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对宋琪说:“宋琪,你的计划不会成功的。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他们随时都会赶到。” 宋琪的脸色一变,他开始焦虑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逃脱的机会。 施缱趁机向宋琪靠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同情:“宋琪,放下遥控器,我们可以帮助你。” 宋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似乎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警方正在迅速接近。 宋琪突然崩溃了,他跪在地上,遥控器从手中滑落:“我...我输了,我彻底输了。” 第768章 制服 正当宋琪跪地崩溃之际,突然间,一个黑衣人从暗处冲出,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施缱的喉咙:“都别动!谁再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局势瞬间再次紧张起来。 薛砚辞和谈瑶立刻停下了动作,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施缱和黑衣人身上。 薛砚辞尽量保持声音平静:“你是谁?这不是宋琪的计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衣人冷冷回应:“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游戏的规则由我来定。” 施缱感到喉咙上的寒气,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你想要什么?钱?权力?我们可以商量。” 黑衣人冷笑一声:“我想要的,是你们永远也给不了的。现在,薛砚辞,把枪放下,踢过来。” 薛砚辞身上的确携带了警方提供的武器,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选择,只能遵从黑衣人的要求。 就在薛砚辞准备放下枪的时候,谈瑶突然大声说:“等一下!我有办法解决这一切。”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谈瑶,薛砚辞低声问:“你有什么办法?” 谈瑶迅速解释:“我刚才干扰了宋琪的遥控器,但我保留了一些控制。如果黑衣人想要触发任何危险,我可以反向触发遥控器上的自毁装置。” 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就做吧,我们需要争取时间。” 黑衣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显得有些紧张:“你们在说什么?不要玩花样!” 谈瑶冷静地回应:“我们没有玩花样,只是在考虑你的提议。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好,但别想耍花招。” 谈瑶迅速操作她的设备,同时,薛砚辞用眼神示意施缱,他们需要做好随时行动的准备。 就在这时,警方已经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现场,他们通过无线电通知薛砚辞和谈瑶:“我们已经就位,随时准备行动。” 薛砚辞轻轻点头,向谈瑶示意她继续行动。 他对着黑衣人说:“我们不会耍花招,但你必须确保施缱的安全。” 黑衣人的手握紧了匕首,他的视线在薛砚辞和谈瑶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破绽。 就在这时,谈瑶突然低声说:“我需要五秒钟,五秒钟内我就能启动自毁装置。” 薛砚辞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对黑衣人说:“好,我们按你说的做,但首先,放开施缱。” 黑衣人冷笑一声:“我一放开她,你们就会对我动手。” 薛砚辞摇了摇头:“不,我们不会。我们只想要施缱安全。” 黑衣人似乎在考虑薛砚辞的话,这时,谈瑶突然大声喊道:“现在!” 她的声音成为了行动的信号,薛砚辞迅速扑向黑衣人,而谈瑶则在设备上按下了自毁按钮。 黑衣人意识到了危险,他试图做出反应,但薛砚辞的动作更快。 在关键时刻,他成功地将黑衣人扑倒在地,匕首从黑衣人的手中脱落。 黑衣人的匕首刚一落地,警方便冲上前来,将他彻底制服。 薛砚辞迅速起身,将施缱紧紧护在怀里,检查她是否受伤。 quot;施缱,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quot;薛砚辞焦急地问,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施缱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着泪光,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没事,多亏了你。”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他紧紧握住施缱的手:“只要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此时,谈瑶也走了过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黑衣人的遥控器已经失效,他现在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 薛砚辞点了点头,但他的眉头很快又紧锁起来:“这个黑衣人突然出现,说明我们的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狡猾。我们必须找出他们背后的真正目的。” 施缱也恢复了冷静,她看着薛砚辞:“砚辞,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一名警官走了过来,对三人说:“我们已经控制了现场,并将黑衣人拘留。我们需要你们三位到警局做一个详细的笔录。” 三人同意了警官的请求,准备前往警局。 然而,在前往警局的路上,施缱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的身体开始摇晃。 薛砚辞立刻扶住了她:“施缱,你怎么了?” 施缱的脸色苍白,她的声音微弱:“我...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薛砚辞的心中一紧,他立刻将施缱抱起,对谈瑶说:“我们得先去医院,施缱的情况不太好。” 第769章 出事了 谈瑶见状立刻上前帮忙,三人迅速掉头前往医院。在医院的急诊室外,薛砚辞焦虑地等待着,谈瑶则在一旁轻声安慰。 quot;砚辞,别太担心,施缱会没事的。quot;谈瑶说。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担忧:quot;她都是为了我们,为了阻止宋琪的阴谋。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quot; 就在这时,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薛砚辞急忙上前询问:quot;医生,她怎么样了?quot;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平和:quot;她目前情况稳定,但由于极度紧张和疲劳,身体有些应激反应。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quot;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但仍然担忧:quot;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quot; 医生点了点头,让他进入了急诊室。 施缱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但看到薛砚辞进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安慰。 quot;砚辞...quot;施缱轻声呼唤。 薛砚辞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quot;施缱,你感觉怎么样?quot; 薛砚辞的眼中充满了关切,他俯身靠近施缱,轻声回应:“我在这里,施缱。你不用害怕。” 施缱微微一笑,尽管脸色苍白,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强:“我只是...有点累了。砚辞,别担心,我休息一下就会好。” 薛砚辞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试图传递温暖和安慰:“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谈瑶走进了急诊室,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砚辞,施缱,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诉你们。” 薛砚辞转头看向谈瑶,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心中一紧:“什么事,谈瑶?” 谈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刚才我检查了医院的安全监控,发现有几个可疑的人在医院周围徘徊。”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可疑的人?你确定他们和黑衣人有关?” 谈瑶点头:“我确定,他们中的一个,就是之前在宋琪身边的那个同伙。” 薛砚辞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他立刻站起身来:“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施缱,我需要你待在这里,保持安全。” 施缱紧紧抓住薛砚辞的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砚辞,小心,他们可能是冲你来的。” 谈瑶迅速拿出手机,开始联络警方:“我马上通知警方,我们必须确保医院的每个出口都有人在。” 薛砚辞点头,然后对谈瑶说:“你留在这里保护施缱,我出去查看情况。” 施缱担忧地看着薛砚辞:“砚辞,不要单独行动,太危险了。”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施缱的手:“我不会的,我会和警方一起行动。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就在薛砚辞准备离开急诊室的时候,医院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整个医院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359节 谈瑶迅速反应:“不好,他们可能已经潜入了医院,切断了电源。” 薛砚辞迅速从腰间抽出手电筒,照亮了四周:“谈瑶,你保护施缱,我去找电源控制室。” 施缱挣扎着想要起身:“不,砚辞,我们一起...” 薛砚辞打断她:“施缱,你需要休息。谈瑶,拜托了。” 他的目光坚定,转身冲进了黑暗的走廊。 施缱眼中含泪,看着薛砚辞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谈瑶紧握着施缱的手,轻声说:“别担心,姐姐,薛砚辞会处理好一切的。”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几声闷响,似乎有人在交战。 施缱和谈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施缱紧张地问:“谈瑶,你听到了吗?那是砚辞吗?” 谈瑶点头,她的眼中也充满了担忧:“我去看看,你待在这里,锁好门。” 施缱抓住谈瑶的手:“小心,谈瑶。” 谈瑶轻轻拍了拍施缱的手,然后悄悄地走出了急诊室。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传来的微弱光线和偶尔的声响。 谈瑶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移动,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她转过一个拐角,突然,一个身影从暗处冲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锋利的刀刃就刺入了她的胸膛。 谈瑶感到一阵剧痛,她努力想要呼救,但声音却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的身体慢慢滑落,手中的手电筒滚落在地,光线在黑暗中摇曳。 施缱在急诊室内焦急地等待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越来越沉。 突然,她听到了门外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她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施缱冲出急诊室,只见谈瑶倒在地上,身边是一滩鲜血。 施缱惊恐地尖叫:“谈瑶!不!” 第770章 要让他为谈瑶的死付出代价 施缱冲到谈瑶身边,手忙脚乱地试图止血,声音颤抖而绝望:“谈瑶,坚持住,我马上叫医生!” 她四处望去,希望能找到帮助,但黑暗中只有她和倒在血泊中的谈瑶。施缱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你不能死,谈瑶,求你了,坚持住!” 就在这时,薛砚辞和几名警察冲进了走廊,他们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现场。薛砚辞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他冲上前,跪在谈瑶的另一边。 “谈瑶,是我,砚辞。你不会有事的。”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谈瑶努力地睁开眼睛,她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砚辞...保护...施缱。” 薛砚辞紧握着谈瑶的手,坚定地说:“我会的,我会保护她。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我们不能没有你。” 施缱泪如雨下,她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谈瑶,你不能丢下我,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就在这时,医生和护士在警察的护送下赶到了现场,他们迅速接手了对谈瑶的急救。医生对薛砚辞和施缱说:“我们必须立刻将她送回急诊室。” 薛砚辞和施缱站起身,让医生和护士将谈瑶抬走。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肩膀上,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都是我,如果不是我...”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施缱的背,尽力安慰她:“施缱,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无法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肩膀上,泪水不停地流下:“砚辞,我好害怕,如果我们失去了谈瑶...” 薛砚辞紧紧地抱着她,他的声音坚定:“我们不会失去她的。谈瑶是个坚强的女孩,她会挺过来的。”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名护士急匆匆地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谁是谈瑶的家属?” 施缱和薛砚辞立刻上前:“我们是她的朋友,她怎么样了?” 护士神色凝重:“情况很不乐观,我们需要立刻进行手术。请你们在这里等待。” 施缱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感到一阵晕眩。 薛砚辞扶住了她:“施缱,你要坚持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施缱和薛砚辞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 薛砚辞试图联系谈瑶的家人,但发现谈瑶的家人在外地,无法立刻赶到。 几个小时后,医生终于走出了手术室,他的表情沉重:“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伤势太严重...” 施缱听到这句话,仿佛被重锤击中,她的身体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薛砚辞扶住了她,他的眼中也充满了悲痛:“医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你们节哀。” 施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冲进手术室,看到谈瑶平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施缱跪倒在谈瑶的床边,痛哭失声:“谈瑶,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 薛砚辞站在施缱的身后,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痛苦:“施缱,我知道这很痛苦,但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薛先生,施小姐,我们已经抓到了袭击者,他们供认是宋琪派来的。” 施缱猛地站起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宋琪,我要让他为谈瑶的死付出代价。” 第771章 会面临什么样的风险?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支持:“施缱,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但我们不能让悲痛蒙蔽了我们的判断,我们必须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施缱抹去眼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你说得对,砚辞。我们不能让谈瑶的牺牲白白浪费。” 就在这时,医院的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跑来,神色慌张:“薛先生,施小姐,我们...我们发现谈瑶小姐的生命体征又有了反应。” 施缱和薛砚辞震惊地对视一眼,随即冲回手术室。 医生和护士正在忙碌,医生看到他们,立刻解释:“我们也不完全确定,但似乎有一种未知的生理反应在发生。” 施缱紧张地问:“那她还有救吗?” 医生认真地说:“我们现在正在尝试一种新的治疗方案,但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 薛砚辞点头:“医生,请你们尽最大努力。”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肩膀上,她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谈瑶,你听到了吗?我们都不会放弃你。” 在漫长而紧张的等待中,施缱和薛砚辞相互依偎,彼此的心跳成为了这艰难时刻的唯一慰藉。 施缱闭上眼,默默地为谈瑶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医生再次走出手术室。 他的表情带着深深的遗憾:“我们已经尽了所有可能,但...谈瑶小姐她...” 施缱的心沉入了谷底,她感到薛砚辞的手臂紧紧地环绕住她,给予她力量。 她哽咽着,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不,不会的,谈瑶,你怎么能离开我们...” 医生同情地看着他们:“我理解这很痛苦,如果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请随时告诉我们。”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谢谢医生,我们会...我们会处理的。”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怀里,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但在悲痛中,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向自己的小腹。 薛砚辞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施缱,你怎么了?” 施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不安,她的声音微颤:“砚辞,我...我感觉到了胎动,但是我好害怕,如果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谈瑶却不在...” 薛砚辞的心被施缱的话深深触动,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声音温柔而坚定:“施缱,谈瑶虽然离开了,但她的精神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我们的孩子会知道,他有一个多么勇敢的阿姨。” 施缱点了点头,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砚辞,你说得对,我们必须为了谈瑶,为了我们的孩子,坚强下去。” 就在这时,医生再次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急:“施小姐,我们需要你立刻进行一些检查。你的情况有些不寻常。”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他们知道,又一轮挑战即将来临。 在检查室里,医生仔细地为施缱做着检查,气氛紧张而严肃。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医生,我的孩子还好吗?” 医生的表情严肃:“施小姐,你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并发症,我们需要密切监测你和胎儿的状况。” 薛砚辞紧张地问:“医生,我们会面临什么样的风险?” 第772章 谈瑶去世了 医生沉思了片刻,然后认真地回答:“施小姐,您的血压有些异常,这可能会导致孕期中的一些风险。我们需要密切观察,可能需要一些特殊的医疗干预。” 施缱的手紧紧抓着薛砚辞,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医生,我会失去我的孩子吗?” 医生轻轻摇头,尽力给予安慰:“目前还不至于,施小姐。我们会采取一切措施来确保您和胎儿的安全。但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孕期可能会比较艰难。”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医生,无论需要做什么,只要能确保施缱和孩子的安全,我们都愿意配合。”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详细解释施缱的治疗方案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施缱和薛砚辞仔细聆听,他们知道,为了未出生的孩子,他们必须面对一切可能的挑战。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检查室时,医生突然接到了护士的通知,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施小姐,薛先生,有一个突发情况。” 施缱和薛砚辞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他们紧张地看着医生:“是什么情况?”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是谈瑶小姐,我们发现她的遗体有些不寻常的迹象。” 施缱和薛砚辞震惊地对视一眼,他们无法相信谈瑶的离世还会出现转折。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医生,我们需要知道所有的细节,请您告诉我们。” 医生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谈瑶小姐的遗体出现了一些我们之前没有预料到的生理反应,这在医学上是非常罕见的。” 第360节 施缱的心中涌现出一丝希望:“那这意味着什么?她...她还有救吗?” 医生摇了摇头:“不,施小姐,我必须明确,谈瑶小姐已经去世了。这些生理反应并不意味着生命迹象的恢复。我们认为这可能是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生物学现象。” 薛砚辞皱起了眉头:“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需要进行更多的检查和研究。这可能需要你们同意进行一些额外的医学测试。”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施缱坚定地说:“只要能帮谈瑶找到真相,我们愿意配合。”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沉重的气氛。 施缱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而紧张的声音:“施缱,我是宋律师,我这里有一个关于谈瑶的紧急事项。” 施缱握紧了电话:“宋律师,我们正在医院,谈瑶...谈瑶已经去世了。” 电话那头的宋律师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施缱,我知道这很痛苦,但我必须告诉你,谈瑶在生前留有一份遗嘱,里面有一些特殊的要求。” 施缱和薛砚辞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遗嘱?她留下了什么?” 宋律师在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谈瑶小姐在遗嘱中特别指出,如果她遭遇不测,她的所有财产将用于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因为犯罪行为而失去亲人的家庭。” 施缱感到震惊:“一个基金会?她竟然做了这样的安排?”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眼中也充满了惊讶:“谈瑶总是这么无私,即使在生前就考虑到了这些。” 宋律师接着说:“是的,这个基金会的目的是为那些受害家庭提供经济和心理上的支持,帮助他们重建生活。”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这是谈瑶的愿望,我们一定会尊重并实现它。” 薛砚辞也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也会尽我们所能,帮助这个基金会的成立和运作。” 就在这时,医生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施小姐,薛先生,我们需要你们回来。谈瑶小姐的遗体...出现了一些变化。” 三人的注意力立刻转回了医生和谈瑶的遗体上。 医生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我们刚才在进行进一步检查时,发现谈瑶小姐的遗体中的生理反应有所增强。” 施缱紧张地问:“增强?这是什么意思?” 第773章 施明远 医生认真地解释:“这意味着我们可能之前对遗体的状况判断有误。我们认为有必要再次进行详细的尸检,以便更好地理解这一现象。” 薛砚辞紧皱着眉头:“医生,您认为这是否意味着谈瑶的死有其他原因?” 医生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施缱和薛砚辞同意了医生的建议,他们决定等待尸检结果,以便揭开谈瑶死亡的真正原因。 几天后,尸检结果出来了,揭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医生将施缱和薛砚辞叫到了办公室,面色凝重:“尸检结果显示,谈瑶小姐的死因并非我们最初认为的那样简单。” 施缱和薛砚辞紧张地等待着医生的下文。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我们发现了一些药物残留,这表明谈瑶小姐的死可能是一起谋杀案。”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施缱和薛砚辞都感到难以置信。施缱的声音颤抖:“谋杀?这怎么可能?”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医生,这些药物残留是否能够确定是谋杀的关键证据?” 医生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是的,根据我们的分析,这些药物残留与谈瑶小姐的死因有直接关联。这并非自然死亡,而是人为的干预。”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么,我们必须立刻通知警方,让他们调查此事。” 薛砚辞补充道:“医生,是否有可能从这些药物残留中找到凶手的线索?” 医生沉思了片刻:“这需要警方的进一步调查。我们已经将所有信息和样本移交给了警方,他们会进行深入的分析。”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宋律师打来的电话。 施缱接通电话,宋律师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施缱,我刚刚得知了一个关于谈瑶的重要消息。” 施缱紧张地问:“宋律师,是什么消息?” 宋律师在电话那头说:“我在整理谈瑶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信件和文件,里面提到了一些她生前可能遭遇的威胁。”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两人的心中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施缱急切地问:“信件中提到了什么?” 宋律师回答:“信件中谈瑶提到了她可能被某人跟踪,她感到了危险。 她还提到了一些名字,这些人可能与她的死有关。” 施缱和薛砚辞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薛砚辞果断地说:“宋律师,请将那些信件和文件交给警方,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施缱也坚定地说:“我们不会让谈瑶白白牺牲,一定要找出真凶。” 宋律师在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施缱,这些信件中提到的名字,有一个人让我非常意外。” 施缱紧张地问:“是谁?” 宋律师的声音低沉:“是施明远。” 施缱和薛砚辞都震惊了,施缱不敢相信:“施明远?这不可能,他怎么会...” 薛砚辞则迅速冷静下来:“宋律师,你是否确定这些信件的内容是真实的?” 宋律师回答:“我已经验证了信件的真实性,这些信件确实是谈瑶的亲笔信,而且信中提到的威胁和施明远有关。” 施缱感到一阵晕眩,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施明远是家族的长辈,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薛砚辞则更加理智:“我们必须立刻将这些信息告诉警方,让他们调查施明远的动机和行踪。”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砚辞,如果真的是施明远,我们该怎么办?” 第774章 潜在的敌人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声音坚定而低沉:“施缱,无论真相多么残酷,我们都必须面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相,给谈瑶一个公正。” 施缱含泪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知道,砚辞,我只是...我只是太难过了。” 薛砚辞轻声安慰:“我们一起面对,一起为谈瑶讨回公道。” 在薛砚辞的陪同下,施缱与宋律师见面,拿到了那些关键的信件和文件。 他们立即将这些证据交给了警方,并请求警方对施明远进行调查。 警方迅速行动,对施明远的行踪和财务状况进行了彻底的调查。 在调查过程中,警方发现了一些与施明远有关的可疑交易和通信记录,这些都指向了他可能与谈瑶的死有关。 几天后,警方传唤了施明远进行审讯。 在审讯室里,施明远面对警方的质问,显得异常平静:“你们认为我与谈瑶的死有关,你们错了,我根本没有理由去伤害谈瑶。” 警方展示了他们收集到的证据,但施明远却一一否认,坚称自己无辜。 薛砚辞和施缱在审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就在这时,一名警探走出审讯室,向他们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施明远的不在场证明被证实了,案发当时他正在一个公开场合,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施缱感到困惑和不解:“那是怎么回事?信件中明明提到了他。” 薛砚辞则皱起了眉头:“看来我们可能被误导了,或许真凶另有其人,利用了施明远的名字来迷惑我们。” 施缱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然后对施缱说:“我们需要重新审视所有的证据,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也许真凶故意留下了指向施明远的线索,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施缱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们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砚辞,我们从哪里开始?” 薛砚辞提议:“首先,我们需要详细了解谈瑶生前的活动轨迹,包括她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以及是否有其他潜在的敌人。” 就在他们准备开始调查时,宋律师再次打来电话,带来了新的线索:“施缱,我在我的办公室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施缱紧张地问:“宋律师,是什么?” 宋律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我发现了一些被翻动的痕迹,而且...我找到了一张藏在我办公室的监听器。”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薛砚辞迅速问道:“监听器?这意味着什么?” 宋律师回答:“这意味着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的行动,他们可能知道我们发现了施明远的线索。” 施缱感到一阵寒意:“这是否意味着...真凶就在我们身边?”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要让真凶察觉到我们的调查。” 他们决定与警方秘密合作,不让外界知道他们已经怀疑到了内部有人监听。 在警方的帮助下,他们开始对谈瑶的社交圈进行深入调查。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发现谈瑶生前曾与一位名叫付恩康的商业伙伴有过激烈的争执。 付恩康曾因谈瑶的决策而损失巨大,对她怀恨在心。 薛砚辞和施缱立即将这一线索告知警方,并请求警方对付恩康进行调查。 警方在调查付恩康的背景时,发现了他与一个非法药品交易团伙的联系,这个团伙与谈瑶体内的药物残留成分相符。 第775章 背后操纵 薛砚辞和施缱的心沉甸甸的,他们坐在警方的会议室里,听着警探汇报最新的发现。 警探面色凝重地说:“我们已经对付恩康的住所和办公室进行了搜查,发现了一些与谈瑶小姐体内的药物相匹配的证据。”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声音颤抖:“那么,现在可以确定付恩康就是凶手了吗?” 警探点了点头:“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付恩康的嫌疑非常大。我们已经申请了逮捕令,准备对他进行逮捕。”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在你们逮捕付恩康之前,我们需要再次审查所有证据,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第361节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的医生打来的电话。 施缱接通电话,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急:“施小姐,我们在最近的检查中发现,您肚中的宝宝出现了一些异常。” 施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异常?” 医生回答:“目前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我们需要您尽快来医院进行详细检查。” 薛砚辞见施缱的神色不对,关切地问:“施缱,怎么了?” 施缱含泪看着薛砚辞:“医生说宝宝可能有健康问题,我需要去检查。” 薛砚辞立刻站起身,扶着施缱:“我陪你去,我们一起面对。” 在医院,医生为施缱做了详细的检查。 等待结果的时候,两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 薛砚辞轻声安慰施缱:“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一起解决。”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肩膀上,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检查报告,脸色显得有些凝重。 施缱和薛砚辞立刻紧张起来,施缱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肚子。 薛砚辞先开口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坐下,神情认真:“施小姐,胎儿的心脏扫描显示有一个异常区域,我们怀疑可能是先天性心脏病。” 施缱的心一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那宝宝会有危险吗?” 医生轻声回答:“目前还不确定,我们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和专家会诊。施小姐,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孕期可能需要特别照顾。” 薛砚辞握住施缱的手,向医生表示:“医生,请你们尽力,无论需要什么,我们都会配合。”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的,施小姐,请您放心。” 在离开医生办公室的路上,施缱的情绪变得复杂,她停下脚步,眼中含着泪光:“砚辞,如果宝宝...我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 薛砚辞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坚定:“施缱,我们不能放弃希望。现在的医疗技术非常发达,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肩膀上,泪水滑落:“砚辞,谢谢你,我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是警方的警探打来的。 薛砚辞接起电话,警探的声音传来:“薛先生,我们在对付恩康的调查中发现了新的线索,这可能涉及到另一个更大的阴谋。”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薛砚辞问:“是什么样的线索?” 警探说:“我们在付恩康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加密文件,里面提到了一个组织,他们可能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施缱和薛砚辞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施缱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我们需要把这些信息告诉警方,让他们深入调查。” 警探回答:“我们已经在行动了,薛先生,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进展。” 第776章 有确凿的证据吗? 薛砚辞紧握着手机,目光坚定:“谢谢你们的通知,警探。我们会随时准备协助调查。”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转头看向施缱,轻声说:“施缱,看来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施缱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充满忧虑,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砚辞,我们必须坚强。无论是为了宝宝,还是为了揭露真相。” 两人回到家中,薛砚辞开始整理与付恩康有关的所有资料,试图找出与这个神秘组织的联系。 施缱则在家中来回踱步,心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帮助砚辞。 突然,施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施缱,是我,宋律师。” 施缱惊讶地问:“宋律师,您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宋律师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施缱,我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关于谈瑶的案子,我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这些证据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案件的走向。” 薛砚辞注意到施缱的神情变化,他走过来,关切地问:“施缱,是谁?” 施缱捂住电话,轻声说:“是宋律师,他说有新的证据。” 薛砚辞点了点头,示意施缱继续听宋律师说。 施缱回到电话上:“宋律师,您说有新的证据,是什么?” 宋律师回答:“我在整理谈瑶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文件,这些文件显示付恩康可能并不是单独行动的。他背后可能有一个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震惊。 薛砚辞接过电话,严肃地说:“宋律师,这些文件现在在哪里?我们能否看看?” 宋律师回答:“我已经将文件扫描发送到了你的邮箱,你们可以立即查看。”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立刻打开电脑,查看宋律师发送的文件。 文件中确实包含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信息,显示付恩康与一个神秘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施缱紧张地问:“砚辞,这些文件...它们是真的吗?” 薛砚辞紧皱着眉头:“从文件上看,这些信息非常详细,不像是伪造的。我们必须立刻通知警方。” 就在薛砚辞准备联系警方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警探打来的电话。 警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薛先生,我们刚刚接到了一个匿名线报,说付恩康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一个替罪羊。” 薛砚辞和施缱的心情再次陷入波折,薛砚辞问:“匿名线报?这个消息可靠吗?” 警探回答:“我们还在核实,但这个线报提供了一些具体的信息,与宋律师提供的文件内容相符。” 施缱忍不住问:“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警探在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根据匿名线报,我们怀疑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是施明远。” 施缱和薛砚辞听到这个名字,都感到难以置信。 施缱震惊地说:“施明远?这怎么可能?他是我们的家人。” 薛砚辞也皱起了眉头:“警探,这个指控非常严重,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 警探回答:“目前我们正在调查,但线报中提到的一些细节与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相吻合。我们需要你们配合,提供更多关于施明远的信息。” 第777章 真正的凶手是谁? 施缱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家人会是犯罪的幕后黑手:“砚辞,我们该怎么办?我不相信施明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施缱,我们必须查明真相。如果施明远真的与此事有关,我们也不能包庇他。” 施缱含泪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太难过了。” 就在这时,施缱的电话再次响起,是施明远本人打来的电话:“施缱,我听说了警方的调查,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是无辜的。” 施缱紧握着电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施明远叔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施明远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施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正在被陷害。有人想要破坏我们家族的团结,让我背黑锅。” 薛砚辞接过电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施明远先生,如果你真的无辜,我们需要你提供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 施明远急忙回答:“我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我是被陷害的。我会立刻把证据交给你们。”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薛砚辞立即联系警方,将施明远的情况告知他们,并请求警方进行调查。 几个小时后,施明远如约将证据送到了薛砚辞和施缱的手中。 这些证据包括了一些财务记录和通讯记录,显示他在谈瑶死亡的那段时间里,并没有与付恩康或神秘组织有任何联系。 施缱看着这些证据,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砚辞,这些证据显示施明远叔叔是无辜的,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然后说:“看来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可能错了。我们需要重新审视案件,找出真正的凶手。” 就在这时,警方的警探再次打来电话,带来了新的进展:“薛先生,施小姐,我们在进一步调查后发现,付恩康的电脑上有一些被删除的邮件,这些邮件指向了一个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人。” 施缱紧张地问:“是谁?” 警探回答:“是宋律师。邮件内容显示,宋律师与付恩康有过接触,并可能参与了整个犯罪计划。” 施缱:“……?!” 薛砚辞:“……?!” 他们从未怀疑过一直在帮助他们的宋律师。 第778章 阴谋 几天后,冯鸦九带来了新的消息。 他告诉他们:“我调查了宋律师的背景,发现他原名宋玉昌,确实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些疑点,这些邮件可能被人为篡改过。” 薛砚辞和施缱听到这里,心中一紧。薛砚辞问:“篡改?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陷害宋律师?” 冯鸦九点头:“是的,我怀疑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了另一个可能的嫌疑人。” 施缱紧张地问:“是谁?” 冯鸦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是...付恩康的合伙人,他一直隐藏在幕后,可能是真正的黑手。” 薛砚辞和施缱对冯鸦九的话震惊不已,他们立刻要求更多信息。 冯鸦九继续解释说:“我调查了付恩康的合伙人,他的名字是周霖,一个在商业界颇有影响力的人物。我发现周霖在付恩康死亡前几周,有过异常的资金流动,而且他还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物有过接触。” 施缱紧握着拳头,愤怒地说:“如果真是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怎么可以找到证据?” 冯鸦九冷静地回答:“我们需要找到周霖的动机,以及他与付恩康之间真正的关系。同时,我们也需要调查那些被篡改的邮件,看看能否找到原始的版本。” 第362节 薛砚辞点头,然后说:“我们分头行动,施缱,你和我去调查周霖的资金流动和那些不明身份的人物。冯鸦九,你继续调查邮件的原始版本。” 施缱同意了这个计划,三人开始分头行动。 然而,就在他们开始行动不久,施缱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施缱,你们正在接近真相,但你们要小心,周霖不是唯一的黑手。” 施缱紧张地问:“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但电话那头只剩下了挂断的嘟嘟声。 薛砚辞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他的眉头紧锁:“这个电话可能意味着我们被监视了,而且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阴谋。” 冯鸦九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说:“我们必须更加小心,同时也要加快调查的速度。” 他告诉他们:“我找到了邮件的原始版本,它们确实被篡改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指向了一个我们之前完全没有怀疑过的人——宋律师的助手,白书宁。” 施缱和薛砚辞再次感到震惊,他们没想到宋律师的助手会卷入其中。薛砚辞问:“白书宁?他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 冯鸦九解释说:“白书宁在宋律师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多年,他对宋律师的业务非常熟悉。我发现他在付恩康死亡前,曾经秘密访问过付恩康的电脑,而且他还与周霖有过接触。” 施缱感到一阵眩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这太复杂了,我们到底该相信谁?” 薛砚辞紧握着她的手,坚定地说:“我们相信证据,相信我们的调查。现在,我们需要找到白书宁,看看他能告诉我们什么。” 三人决定再次行动,他们开始追踪白书宁的下落。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找到白书宁的时候,他们收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 白书宁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死因是自杀。 第779章 并非自杀 在白书宁的家中,三人发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这些线索逐渐揭露了白书宁和宋玉昌生前的阴谋。 屋内的电脑屏幕上还亮着,上面是一封未完成的邮件,收件人是宋玉昌。 邮件内容如下: “亲爱的宋律师, 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们所做的一切,虽然是为了事务所的未来,但我的良心不允许我继续沉默。 付恩康的死,周霖的资金流动,还有那些不明身份的人物,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害怕。我担心我们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我必须告诉你,我找到了一些证据,它们能够证明我们真正的罪行。 我打算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结束这一切。 我知道这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但至少我们能够获得心灵的平静。 请理解我的决定,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做正确的事。” 薛砚辞读着邮件,眉头紧锁:“看来白书宁在死前已经意识到了他们的错误,并且打算自首。” 施缱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些文件和笔记,上面记录了宋玉昌和白书宁之间的一些对话和计划。 冯鸦九拿起一份笔记,读出了声:“‘我们必须确保周霖不会发现我们的计划。一旦他知道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这是宋玉昌的笔迹。” 施缱拿起另一份文件:“这里提到了付恩康的死亡,他们似乎在策划一场事故,让付恩康看起来是死于意外。” 薛砚辞说:“但是,如果白书宁打算自首,为什么他会自杀?这不合理。” 冯鸦九沉思片刻,然后说:“除非,他的死并非自杀,而是有人为了封口而杀害了他。”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响了,是宋玉昌打来的电话。 施缱接通电话,宋玉昌的声音颤抖着:“施缱,我知道你们在调查我。白书宁的死,我...我并不知情。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周霖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我担心他不会放过我。” 施缱紧握着手机,急切地问:“宋律师,你在哪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来揭露真相。” 宋玉昌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不知道我还能躲多久。周霖的人可能已经找到我了。” 电话突然断线,施缱焦急地看着薛砚辞和冯鸦九:“我们必须找到宋玉昌,他可能是我们揭露周霖的关键。” 施缱挂断电话后,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冯鸦九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他关切地问:“施缱,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的电话有什么问题?” 施缱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不是电话的问题,是...是我的孩子。医生说他可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冯鸦九一愣,他之前并不知道施缱怀孕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感到震惊:“什么?施缱,你怀孕了?孩子怎么样?” 施缱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之前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刚才医生又告诉我,之前的诊断可能有误,孩子可能很健康。可是现在...又告诉我确诊了。” 薛砚辞走过来,轻轻搂住施缱的肩膀,给予她安慰:“施缱,我们会找到最好的医生,确保孩子的健康。” 冯鸦九也表现出了他的关心:“施缱,我认识一位心脏病专家,他在这个领域非常权威,我可以帮你联系他,让他为你们的孩子做进一步的检查。” 施缱感激地看了冯鸦九一眼。 薛砚辞:“现在,我们不仅要找到宋玉昌,揭露周霖的阴谋,还要确保你和孩子的平安。”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现在,让我们先集中精力找到宋玉昌,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第780章 宋玉昌可能有危险 三人围坐在白书宁的电脑旁,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施缱尽管心中忧虑,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冯鸦九打破了沉默:“我们不能坐等宋玉昌的消息,我们需要主动出击。他提到周霖已经知道了计划,这意味着他可能随时会有危险。” 薛砚辞点头:“冯鸦九说得对。我们应该立刻去宋玉昌的办公室,那里可能有更多的线索。” 施缱抹去眼角的泪光,坚定地说:“好,我们去他的办公室。我会联系他的助手,看看能否找到他的行踪。” 他们迅速离开白书宁的家,驾车前往宋玉昌的办公室。 路上,施缱尝试联系宋玉昌的助手,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冯鸦九皱眉:“如果助手也联系不上,那可能意味着周霖的人已经采取了行动。” 薛砚辞握紧方向盘:“那我们就得加快速度。” 当他们到达宋玉昌的办公室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施缱轻声说:“宋律师的办公室通常不会这样不设防,看来他已经匆忙离开了。” 薛砚辞打开手电筒,照亮了房间。 他们开始四处寻找可能的线索,突然,冯鸦九在桌上发现了一张便条。 冯鸦九:“这里有张便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看起来是宋玉昌的笔迹。” 施缱拿过便条,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这可能是他藏身的地方,我们得立刻过去。” 薛砚辞:“但是这个地址看起来很偏僻,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施缱:“也许他认为那里安全,或者他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计划。”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办公室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他冷笑着看着他们。 高大男子:“你们以为找到宋玉昌就能解决问题吗?周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逃不掉的。” 冯鸦九护在施缱身前:“我们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薛砚辞迅速分析形势:“我们不能在这里硬拼,必须找机会突围。” 施缱紧张地握着便条:“我们得去这个地址,宋玉昌可能在那里等着我们。” 紧张的气氛在办公室内弥漫,黑衣人逐渐缩小了包围圈,形势对三人极为不利。 薛砚辞低声说:“我们不能就这么被困在这里,得想办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施缱迅速扫视四周,注意到了办公室角落的消防系统:“那边有消防喷淋,或许可以用它来制造混乱。” 冯鸦九点头:“好主意,我来引开他们,你们去启动消防系统。” 三人迅速分工,冯鸦九故意向一侧移动,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力。 薛砚辞和施缱趁机冲向消防系统,薛砚辞用力按下了紧急按钮。 一时间,办公室内警铃大作,消防喷头开始喷水,视线和行动都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施缱大声喊道:“快,趁现在!” 三人利用混乱,成功突破了黑衣人的包围,冲出了办公室。 他们跳上车,薛砚辞猛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车上,施缱拨打了宋玉昌的电话,试图再次确认他的安全:“宋律师,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宋玉昌急促的呼吸声:“我...我被他们追得很紧,他们好像知道我会来这里。” 薛砚辞:“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 施缱:“你有没有办法甩掉他们?” 宋玉昌:“我会试试,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电话中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接着是宋玉昌的惊呼,随后电话被切断了。 施缱焦急地说:“不好,宋玉昌可能有危险。” 第781章 你是谁?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们不能放弃宋玉昌,他是关键证人,我们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冯鸦九紧张地望向车后:“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直接去那个地址,周霖的人可能已经在路上设下了埋伏。” 施缱握紧电话,焦虑在她的眼中闪烁:“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分散追兵的注意力。” 薛砚辞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辆拐进了一条小巷:“我会制造一个假动作,引开他们。” 第363节 冯鸦九点头:“好,我来联系一些信得过的朋友,看看他们能否提供一些帮助。” 施缱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我再试着联系宋玉昌,我们需要知道他的确切位置。” 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起,但传来的却不是宋玉昌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而冷酷的男声:“你们不用找他了,他已经不会再和你们说话了。” 施缱的心一沉:“你是谁?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男声冷笑:“我是来结束这场游戏的。至于宋玉昌,他太不小心了。不过,你们很快也会和他一样。” 电话被挂断,施缱的脸色苍白:“他们抓住了宋玉昌,我们得快点行动。” 薛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不只是追捕,这是一场战争。我们不能让周霖赢。” 冯鸦九的电话也通了,他简短地交代了几句,然后转向薛砚辞:“我的朋友们会在路上制造一些混乱,为我们争取时间。” 薛砚辞:“好,我们利用这个机会,改变路线,从另一边绕过去。” 施缱:“但是宋玉昌,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他。” 薛砚辞:“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人。但首先,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就在他们紧张地策划时,一辆黑色的suv突然从旁边的街道冲出,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车后。 冯鸦九回头观察:“他们追上来了,而且速度很快。” 薛砚辞:“坐稳了!”他猛踩油门,车辆如箭一般飞驰,试图甩掉追踪者。 施缱:“我们不能就这么被追着跑,我们需要反击。” 冯鸦九点头:“我同意,但我们不能在这里,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地点。” 薛砚辞:“我知道一个地方,是个废弃的工厂区,那里地形复杂,适合我们反击。” 他们决定引诱追踪者进入工厂区,利用地形优势进行反击。 薛砚辞熟练地驾驶车辆,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最终来到了工厂区。 工厂区的夜色中,三人的心跳随着追踪者的逼近而加速。 薛砚辞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他们迅速下车,准备利用废弃工厂的环境进行反击。 施缱低声说:“我们不能让他们靠近,一旦他们发现我们的车,就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冯鸦九点头:“我会设置一些陷阱,让他们分散注意力。” 薛砚辞:“施缱,你和我一起行动。我们得找到高点,观察他们的动向。” 施缱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好,我们走。” 他们迅速分开行动,冯鸦九开始在工厂区的入口处布置陷阱,而薛砚辞和施缱则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塔楼,作为他们的观察点。 施缱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他们来了,速度很快,但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车。” 薛砚辞:“好,我们等他们深入工厂区,然后再行动。”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冯鸦九通过对讲机传来消息:“陷阱已经准备好了,但我不知道它们能拖住他们多久。” 施缱:“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一旦他们突破了陷阱,我们就得立即行动。” 薛砚辞:“我有个计划,但需要你们两个的配合。” 他们迅速交流了计划的细节,然后各自就位。 不久,追踪者的suv冲进了工厂区,他们的车灯在废弃的建筑间扫来扫去。 突然,冯鸦九设置的陷阱被触发,一阵爆炸声响起,追踪者的车被迫停下。 薛砚辞和施缱趁机从塔楼上快速下降,准备发起突袭。 施缱:“他们已经下车,看起来有些混乱。” 薛砚辞:“就是现在,我们得快速解决他们。” 三人几乎同时发起攻击,薛砚辞和施缱从侧翼包抄,而冯鸦九则从正面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在一阵激烈的交火后,他们成功地制服了追踪者。 施缱迅速检查了追踪者的装备,找到了一些有用的通讯设备:“看来我们可以得到一些情报。” 薛砚辞:“好,我们得快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其他的同伙。” 冯鸦九:“我检查了他们的车辆,没有发现宋玉昌的踪迹,他可能被关在别的地方。” 施缱:“我们必须继续寻找宋玉昌,他是我们揭露周霖阴谋的关键。”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工厂区时,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 薛砚辞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薛砚辞,你们干得不错,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游戏才刚刚开始。” 薛砚辞一惊:“你是谁?” 第782章 如果你敢食言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是周霖。你以为你们的小动作能逃过我的眼睛吗?宋玉昌现在在我手里,而你们,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薛砚辞紧握着手机,声音低沉:“周霖,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霖笑了笑,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冷酷:“我想要的,是你们彻底的失败。不过,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救出宋玉昌的机会。” 施缱和冯鸦九也围了过来,紧张地听着对话。 薛砚辞:“什么机会?” 周霖:“我会给你们一个地址,宋玉昌就在那里。但是,你们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能在时间内到达,并且成功救出他,我就放你们一马。” 施缱忍不住插话:“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周霖轻蔑地笑了:“那你们就再也见不到宋玉昌了。哦,对了,这个地址,只有薛砚辞一个人知道,如果他敢告诉你们,宋玉昌的命就没了。” 薛砚辞:“你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周霖:“游戏?不,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记住,只有三十分钟。”说完,周霖挂断了电话。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施缱:“我们怎么办?如果只有薛砚辞一个人知道地址,那我们……” 薛砚辞打断她:“不,我们不会分开。我会告诉你们地址,我们一起行动。” 冯鸦九:“但是周霖说如果告诉其他人……” 薛砚辞:“我们没有选择。我们不能让他的威胁得逞。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才能救出宋玉昌。” 施缱点头:“薛砚辞说得对,我们不能被他操控。” 薛砚辞拿出手机,收到了周霖发来的短信,上面有一个地址和时间限制。他立刻将地址告诉了施缱和冯鸦九。 施缱迅速打开地图:“这个地址在城市的另一边,我们需要尽快出发。” 冯鸦九:“我来开车,我对那边的路很熟悉。” 他们迅速回到车上,冯鸦九驾驶着车辆急速驶向指定的地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在路上,薛砚辞突然说:“我觉得这可能是个陷阱。” 施缱:“我们也知道可能是陷阱,但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必须去救宋玉昌。” 冯鸦九:“而且,我们不能让周霖看出我们的犹豫。即使这是个陷阱,我们也必须准备好应对。” 薛砚辞:“对,我们要保持冷静,随机应变。” 随着车辆接近目的地,他们发现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偏僻,最终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区。 施缱:“这里看起来很适合设陷阱。” 薛砚辞:“我们都小心点,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冯鸦九停下车,三人谨慎地接近仓库。就在他们准备进入时,突然四周亮起了强烈的灯光,一群武装人员将他们团团围住。 领头的人冷冷地说:“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周霖先生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三人被带到了一个仓库内部,只见宋玉昌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而周霖正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周霖:“欢迎来到我的小聚会。你们很准时,我很高兴。” 薛砚辞:“周霖,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霖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我的意思是,游戏结束了。你们输了。” 施缱:“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霖笑了:“我想怎么样?我只想看看你们绝望的样子。不过,既然你们来了,我也不能亏待你们。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吧。” 冯鸦九警惕地问:“什么游戏?” 周霖拍了拍手,几个手下拿出了一个计时器:“这个计时器有十分钟。如果你们能在时间结束前解开宋玉昌身上的锁链,并从这里逃出去,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薛砚辞:“如果你敢食言呢?” 周霖:“放心,我是个守信用的人。当然,如果你们失败了,那么……”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吧。” 第783章 追丢了周霖 薛砚辞紧紧盯着周霖,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们没有选择,只能接受你的条件。” 周霖得意地笑着:“很好,我就喜欢和识时务的人打交道。计时开始,祝你们好运。”他一挥手,手下将计时器放置在显眼的位置,开始倒计时。 三人迅速围向宋玉昌,开始检查绑在他身上的锁链。 施缱焦急地说:“这些锁链很复杂,我们需要找到钥匙。” 冯鸦九四处观察:“这里可能有线索,大家分头找。” 薛砚辞则专注于宋玉昌:“宋律师,保持冷静,我们会救你出去。” 宋玉昌紧张地点头,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快,我感觉到周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就在他们焦急寻找时,仓库的门突然关闭,四周的灯光开始闪烁,营造出一种不安的气氛。 第364节 施缱注意到了异常:“不好,这可能是周霖的干扰手段。” 冯鸦九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一些工具:“用这些,我们能更快地打开锁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的心跳随着计时器的滴答声加速。 就在他们即将解开最后一道锁链时,周霖的声音突然从扬声器中传出:“看来你们快成功了,但游戏还没结束。” 突然,仓库内响起了警报声,一群武装人员从暗门涌入,将他们团团围住。 薛砚辞站起身,面对着周霖:“你违背了你的诺言。” 周霖冷笑:“我?违背诺言?不,我只是说如果你们能在时间结束前逃出去,我就放你们一马。但我可没说我不会加派人手。” 施缱护在宋玉昌身前:“那我们就只有一战了。” 冯鸦九紧握工具作为武器:“我们不会让你们轻易得逞。” 周霖摊手:“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 就在双方即将交战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警笛声。 警察的包围网已经形成,开始向仓库靠近。 周霖的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 薛砚辞露出一丝微笑:“我们在来之前已经通知了警方,他们随时准备行动。” 周霖愤怒地看着他们:“你们竟然敢耍我。” 施缱冷静地说:“是你先耍我们的。现在,你的游戏结束了,周霖。” 警察的迅速行动让周霖措手不及,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但很快,他的表情转变为了愤怒和不甘。 周霖:“你们以为警察来了就能救你们吗?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你的地盘?不,这是法律的地盘。你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冲进仓库,手持扩音器高喊:“所有人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周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抵抗。 这时,周霖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支武器,指向薛砚辞他们。 周霖:“谁敢动?我还有牌没出呢!” 情况再次紧张起来,警察和周霖的手下陷入了僵持。 施缱和冯鸦九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而薛砚辞则试图与周霖对话,以避免他做出过激行为。 薛砚辞:“周霖,放下枪,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周霖冷笑:“没有退路?我还有最后一招。”他突然按下了手中的一个遥控器。 仓库的一个角落突然传来了机械的轰鸣声,一个巨大的集装箱从天而降,堵住了警察进入的通道,同时释放出大量的烟雾。 周霖利用混乱,试图逃向仓库的后门:“你们慢慢玩吧,我先走了!” 施缱和冯鸦九想要追赶,但被烟雾阻挡了视线。 薛砚辞大声喊道:“别追了,先帮警察控制局面!” 警察开始用灭火器对抗烟雾,同时尝试清理堵住的通道。 薛砚辞、施缱和冯鸦九帮助警察,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救助被困的人员。 就在这时,宋玉昌突然说:“我知道另一个出口,周霖可能从那里逃走。” 薛砚辞:“快,带我们去。” 四人迅速穿过仓库的另一条通道,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后门。 门外是一片荒废的工地,周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施缱:“在那里,我们不能让他逃掉!” 冯鸦九:“我去追,你们留在这里。” 薛砚辞点头:“小心,我们很快会跟上。” 冯鸦九迅速追了出去,薛砚辞和施缱则留下来帮助警察。 不久,警察清理了现场,开始对周霖的手下进行逮捕。 薛砚辞对宋玉昌说:“谢谢你,宋律师。你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 宋玉昌:“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希望这次能彻底结束周霖的恶行。” 施缱:“我们会确保这一点。” 就在他们交谈时,冯鸦九带着沮丧的表情回来了。 冯鸦九:“我追丢了周霖,他好像消失了。” 第784章 不想被活埋就快走 薛砚辞紧锁眉头,但并未显得太过沮丧:“冯鸦九,别担心。周霖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他一定还在附近。” 施缱环顾四周,分析道:“这个工地有很多遮蔽物,他可能利用这些来隐藏自己的行踪。” 宋玉昌插话:“我知道这个工地以前有一些废弃的隧道,他会不会藏在那里?” 薛砚辞眼睛一亮:“隧道?那可能是他的藏身之处。我们得立刻检查。” 冯鸦九立刻恢复了精神:“我带路,我对这附近的地形很熟悉。” 四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在工地上搜索可能的隧道入口。就在他们寻找的过程中,薛砚辞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警方的负责人。 警方负责人:“薛砚辞,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可能指向周霖的藏身之处。” 薛砚辞:“我们正在搜索一个可能的隧道网络,他可能利用这些隧道逃脱。” 警方负责人:“我们马上派支援过去。保持通讯畅通。” 挂断电话后,薛砚辞对其他人说:“警方会提供支援,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微弱的动静。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来源。 施缱低声说:“声音是从那边的集装箱后面传来的。” 他们轻手轻脚地接近,发现了一个半掩的隧道入口。冯鸦九率先进入隧道,其他人紧随其后。 隧道内昏暗而潮湿,他们打开了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前进。忽然,他们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脚步声。 薛砚辞示意大家停下:“听,前面有人。” 他们悄悄地靠近,发现周霖正焦急地在隧道内踱步,似乎在寻找出口。 施缱:“他看起来很迷茫,我们可以趁机抓住他。” 冯鸦九:“我来堵住他的退路。” 薛砚辞:“宋律师,你留在这里,我们去抓周霖。” 三人迅速行动,薛砚辞和施缱从正面接近,冯鸦九则绕到了周霖的后面。 正当他们准备行动时,周霖突然转过身来,发现了他们。 周霖惊慌失措:“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薛砚辞冷静地说:“周霖,你的游戏真的结束了。放下武器,跟我们走。” 周霖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逃跑的机会。但冯鸦九已经堵住了他的退路。 施缱:“周霖,你逃不掉的。你的手下已经被逮捕,你的帝国已经崩溃。” 周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薛砚辞:“没有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周霖。你的罪行必须受到惩罚。” 周霖最终放弃了抵抗,他垂下了手中的武器:“我...我认输。” 三人迅速上前,将周霖制服。 隧道外,警方的支援也到了,他们将周霖带出了隧道,正式逮捕了他。 施缱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正当他们准备将周霖带出隧道时,隧道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顶部的尘土和碎石开始纷纷掉落。 冯鸦九警觉地大喊:“不好,这里要塌了,大家快撤!” 施缱紧张地扶住宋玉昌:“宋律师,跟着我们,快点!” 薛砚辞抓住周霖的手臂:“起来,周霖,不想被活埋就快走!” 第785章 一场测试 四人在狭窄的隧道中快速穿行,尘土飞扬,视线受阻。 他们只能依靠手电筒的光线和彼此的呼喊声来确认位置。 隧道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仿佛随时都可能坍塌。 施缱突然停下脚步:“等等,前面有水声,是不是有出口?” 冯鸦九点头:“听起来像是河流,可能是地下水。” 薛砚辞:“不管是什么,我们得往那边走,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他们加快了步伐,向着水声的方向前进。 隧道逐渐变宽,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下洞穴,一条地下河流经其中。 周霖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他喘着粗气:“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薛砚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生死现在掌握在我们手中。” 第365节 就在他们准备沿着河流寻找出口时,洞穴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机械的轰鸣声,一束强光从洞穴深处射出,照亮了整个洞穴。 一个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薛砚辞,你们干得不错,但游戏还没结束。” 薛砚辞一惊:“周霖,你还有同伙?” 周霖同样震惊:“不可能,我的计划只有我知道。” 从洞穴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个人影,穿着黑色的特战服,脸上戴着面具,手中拿着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武器。 神秘人物:“周霖,你的计划确实只有你知道,但我有我的消息渠道。” 施缱紧盯着神秘人物:“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神秘人物笑了笑:“我是来确保游戏公平的。周霖,你输了,但薛砚辞他们也不能赢。” 冯鸦九警惕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神秘人物没有直接回答冯鸦九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们,冷冷地说:“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你们要继续前进,找到出口。但我会设置一些障碍,如果你们能通过,就能活着离开。” 薛砚辞紧盯着神秘人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神秘人物轻笑:“恩怨?不,这和个人恩怨无关。这只是一场测试,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继续参与更大的游戏。” 施缱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警惕地问:“更大的游戏?你是指什么?” 神秘人物:“那个你们现在还不需要知道。现在,你们只需要专注于眼前的挑战。” 周霖突然大喊:“我不管什么游戏!我只想离开这里,我不想死!” 神秘人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突然,洞穴中的机械轰鸣声再次响起,地面开始震动,墙壁上的岩石纷纷掉落,河水开始泛滥,形成一股股急流。 冯鸦九大喊:“大家小心,我们要快速通过这里!” 四人开始在洞穴中穿行,躲避着不断掉落的岩石和急流。 他们必须依靠彼此的力量和智慧,才能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下生存。 薛砚辞一边躲避着飞石,一边指挥着其他人:“施缱,你负责照顾宋律师,冯鸦九,你来开路,我来断后。” 施缱紧紧扶着宋玉昌,两人一起跳跃着躲避急流:“明白!” 冯鸦九则在前面寻找可以通行的路径:“这里,跟我来!” 神秘人物则在暗处观察着他们,不时地通过遥控装置触发更多的陷阱。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洞穴的另一端时,神秘人物突然按下了一个按钮,洞穴的出口处突然降下了一道铁栅栏,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周霖惊恐地叫道:“不,我们出不去了!” 薛砚辞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栅栏上有锁,我们需要找到钥匙。” 施缱四处寻找:“这里没有钥匙孔,可能需要密码。” 冯鸦九:“密码?这个洞穴里会有提示吗?” 第786章 陷阱之中 神秘人物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提示已经给你们了,就看你们能否解开谜题。” 薛砚辞迅速扫视周围,寻找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大家注意观察四周,任何不寻常的东西都可能是线索。” 施缱的目光在洞穴的墙壁上游移:“看那些壁画,它们似乎在指引方向。” 冯鸦九指向壁画中的一个特殊符号:“那里,那个重复出现的符号,它可能是关键。” 周霖焦急地催促:“快点,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们迅速靠近壁画,仔细观察那些符号。薛砚辞轻声说:“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一种古老的密码。” 施缱尝试解读:“如果这是某种古老的密码,那我们需要找到对应的翻译方法。” 冯鸦九突然灵光一闪:“我记起来了,之前在隧道中看到的那些岩石上的刻痕,它们和这些符号有相似之处。” 薛砚辞:“对,那些刻痕可能是解码的钥匙。冯鸦九,你还记得它们是如何排列的吗?” 冯鸦九集中精神回忆:“我记得,它们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的。” 在冯鸦九的帮助下,他们开始尝试将壁画上的符号与隧道中的刻痕相对应。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顺序。 施缱激动地说:“我明白了,这是一组数字密码。” 薛砚辞迅速走到栅栏的控制板前,输入了施缱所说的数字密码。栅栏缓缓升起,露出了洞穴的出口。 神秘人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惊讶:“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解开了谜题,不错,不错。” 周霖看到出口,急忙冲了过去:“快,我们走!” 但当他们即将离开洞穴时,神秘人物突然出现在出口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游戏还没有结束,你们不能就这样离开。” 薛砚辞警惕地问:“你还想怎么样?” 神秘人物:“我只是想说,你们通过了第一关。但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你们。” 施缱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准备随时应对:“我们不惧怕任何挑战,但我们必须先确保宋律师的安全。” 神秘人物的话语在洞穴中回荡,四人的紧张情绪达到了顶点。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从洞穴深处传来,伴随着岩石崩落的声音。 施缱紧张地四处张望:“这洞穴要塌了,我们得赶快出去!” 冯鸦九指向一个方向:“那边有光线透进来,应该是出口!” 周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快,我们从那边走!” 他们开始向光源处移动,但神秘人物却突然启动了机关,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个陷阱,喷射出火焰和毒气。 薛砚辞大喊:“小心陷阱,不要直接跳过去!” 施缱用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试图找到安全的路径:“看,那边有座石桥,我们可以从那里过!” 四人迅速向石桥移动,但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时,石桥突然断裂,周霖没能及时停下脚步,失足跌入了陷阱之中。 施缱惊呼:“周霖!” 第787章 操纵 薛砚辞和冯鸦九急忙冲到断裂的石桥边,但只见周霖在火焰中挣扎,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冯鸦九悲痛地说:“他……他没救了。” 施缱含泪:“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必须继续前进。” 神秘人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戏谑:“哦,看来有人没能通过考验。不过,游戏还在继续。” 薛砚辞愤怒地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你这个冷血的怪物,你到底想要什么?” 神秘人物:“我想要的,是一个能够理解并接受这个游戏的人。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你们有资格知道更多。” 施缱抹去眼泪,坚定地说:“我们不想要你的资格,我们只想要真相。” 冯鸦九:“真相?你所说的更大的游戏是什么?” 神秘人物:“那个,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但现在,你们需要先从这里活着出去。” 突然,洞穴中的震动停止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四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知道神秘人物又在策划什么新的陷阱。 薛砚辞:“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必须找到出路。” 施缱:“但我们怎么过去?石桥已经断了。” 冯鸦九四处寻找:“也许还有其他的路径。” 就在他们寻找出路时,神秘人物突然在他们身后出现:“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洞穴很快就要完全塌了。” 薛砚辞转身面对神秘人物:“如果你真的想让我们参与你的游戏,那就给我们一条生路。” 神秘人物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好吧,我给你们一个提示。洞穴中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带你们出去。” 施缱:“秘密通道在哪里?” 神秘人物:“那就要看你们是否能找到它了。”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四人再次陷入困境,他们必须在洞穴塌陷前找到秘密通道。 时间紧迫,他们开始分头寻找可能的线索。 薛砚辞:“我们得快点,洞穴随时都可能塌。” 施缱:“我会留意任何可能的线索。” 冯鸦九:“我也是,我们不能放弃。” 他们加快了搜索的速度,最终在洞穴的一个隐蔽角落发现了一块石板,下面似乎有空间。 薛砚辞用力推开石板,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阶梯:“这里,这是秘密通道!” 四人迅速沿着阶梯向下,离开了即将塌陷的洞穴。 当他们走出洞穴,回到地面上时,警方的支援队伍已经到达。 施缱:“我们出来了,但周霖……” 施缱的声音哽咽,她无法继续说出周霖的名字。 薛砚辞和冯鸦九也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悲痛中,三人默默地站在洞穴外,面对着警方的支援队伍。 警方负责人走上前,审视着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周霖在哪里?” 薛砚辞沉重地回答:“周霖……没有出来。他在洞穴里遇难了。” 警方负责人震惊:“遇难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洞穴里有人设下了陷阱,周霖没能逃过。” 冯鸦九补充道:“是一个神秘人物,他操纵了整个局面,似乎在进行某种游戏。” 警方负责人皱眉:“游戏?你们能详细说明吗?” 第366节 第788章 停电了? 薛砚辞点头:“是的,一个致命的游戏。这个神秘人物似乎想测试我们,而周霖就是这场游戏的第一个牺牲者。” 警方负责人严肃地说:“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你们有没有关于这个神秘人物的任何线索?” 施缱摇头:“他的身份很神秘,我们只知道他穿着黑色特战服,戴着面具。” 冯鸦九:“他似乎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而且他有能力控制洞穴中的机关。” 薛砚辞:“我们需要调查这个洞穴的来历,也许能找到关于他的线索。” 警方负责人立即下达命令:“好,我们分两组行动。一组人负责调查洞穴,另一组人负责搜索周围区域,看是否有神秘人物的踪迹。” 正当警方开始行动时,薛砚辞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是神秘人物打来的电话。 神秘人物:“薛砚辞,你们做得不错,成功逃出了洞穴。但游戏还没结束,下一个挑战即将开始。” 薛砚辞紧握手机,愤怒地说:“你的游戏已经夺走了一条生命,你到底想要什么?” 神秘人物轻笑:“我想要的,是看到你们在极限状态下的表现。放心,下一个挑战不会像这次这么危险。” 施缱和冯鸦九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随时应对新的挑战。 薛砚辞:“我们不会参与你的任何游戏。我们只想要真相。” 神秘人物:“真相?真相往往比游戏更加残酷。但既然你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揭开真相的机会。” 冯鸦九:“机会?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神秘人物:“这不是花招,而是一个选择。如果你们愿意,我会告诉你们下一个挑战的地点。通过这个挑战,你们将更接近真相。” 施缱:“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施缱紧握着拳头,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不信任和愤怒:“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已经展示了你的手段,你不在乎人命。” 神秘人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你们没有理由相信我,但你们内心深处渴望真相,不是吗?真相有时候会让人付出代价,但你们已经付出了,不是吗?” 薛砚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神秘人物的话虽然冷酷,却有几分道理:“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愿意揭露真相,那我们就接受这个挑战。但如果你再玩弄我们,我们不会手软。” 神秘人物轻笑:“我喜欢你的直率,薛砚辞。下一个挑战的地点,是一个你们都熟悉的地方——市中心的图书馆。” 冯鸦九惊讶地问:“图书馆?那里有什么挑战?” 神秘人物:“图书馆里有一本书,它隐藏着下一个线索。找到它,你们就能找到通往真相的路径。” 施缱怀疑地问:“哪一本书?图书馆里有成千上万本书。” 神秘人物:“这就是挑战的一部分。你们必须找到正确的那一本。提示是——书中自有黄金屋。” 电话突然挂断,三人面面相觑,都在思考神秘人物的话中含义。 薛砚辞打破了沉默:“市中心图书馆,我们得赶快行动。但我们必须小心,这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施缱:“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某种比喻或者谜语。” 冯鸦九点头:“我们可以先调查图书馆的藏书记录,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书籍。” 警方负责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迅速做出决定:“我会安排人手去图书馆,同时对图书馆的安保系统进行检查,确保没有危险。” 三人和警方一起迅速前往图书馆。 到达后,他们开始根据神秘人物给出的提示寻找那本关键的书。 薛砚辞:“我们分头行动,每人负责一个区域。记得,任何异常都要立刻报告。” 施缱和冯鸦九分别走向不同的书架,开始仔细查找。 就在他们专注寻找时,图书馆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然后整个图书馆陷入了一片漆黑。 施缱紧张地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停电了?” 第789章 地下室 冯鸦九迅速回应:“不像是停电,这可能是神秘人物设置的另一个陷阱。” 薛砚辞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亮了周围:“大家小心,不要离开彼此的视线。”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书架间移动,试图找到可能的线索。突然,薛砚辞注意到一个书架的角落里有微弱的光线闪烁。 薛砚辞低声说:“看那边,有些不对劲。” 施缱和冯鸦九迅速靠近,三人一同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电子设备,正发出微弱的蓝光。 施缱:“这可能是导致灯光闪烁的设备。” 冯鸦九小心翼翼地拿起设备:“它还在运行,我们得关掉它。” 就在冯鸦九准备关闭设备时,图书馆的广播系统突然启动,神秘人物的声音在整个图书馆内回荡。 神秘人物:“干得好,你们找到了我的小礼物。但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薛砚辞愤怒地对着广播喊道:“你的这些小把戏不会让我们退缩。” 神秘人物轻笑:“我欣赏你们的勇气,但勇气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图书馆内藏有一本书,它将指引你们找到真相。不过,我给你们的提示已经足够,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智慧了。” 施缱四处张望:“这里这么多书,我们不可能一本本找。” 冯鸦九:“提示是‘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一定指的是某本特定的书。” 薛砚辞:“我们得想想,这句话通常用来形容哪些书。” 突然,图书馆的灯光恢复了正常,但三人知道,他们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施缱:“‘黄金屋’通常用来形容那些包含了丰富知识和智慧的书。” 冯鸦九:“那么,我们要找的可能是哲学、历史或者文学类的书籍。” 薛砚辞:“对,我们去这些区域找找看。” 三人按照各自的直觉,分头前往图书馆的不同区域进行搜寻。 薛砚辞走进了哲学区域,施缱则去了历史区,而冯鸦九则选择了文学区。 薛砚辞在哲学区域的书架上仔细查看,他的目光被一本厚重的哲学著作吸引。 他拿下书,翻开封面,却意外地发现书页之间夹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真理往往隐藏在显而易见之处。” 施缱在历史区域的书架前认真地审视着每一本书的标题,希望能找到与“黄金屋”相关的线索。 她突然注意到一本书的书名似乎被故意突出显示,她拿下那本书,发现书脊内侧有一行小字:“在时间的深处寻找答案。” 冯鸦九在文学区的书架上浏览,他的目光在一本经典文学作品上停留。 他拿下书,翻到扉页,发现上面有一段用铅笔轻轻写下的话:“最美的风景往往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三人在图书馆中心汇合,交换了各自的发现。 薛砚辞:“这张纸条似乎在告诉我们,真相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施缱:“这本书的书名被突出显示,似乎是故意为之。这行小字可能是个提示。” 冯鸦九:“我在文学区找到的这句话,似乎在指引我们去注意那些被忽视的地方。” 就在他们讨论这些线索时,图书馆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然后整个图书馆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但这次,他们并没有惊慌,因为他们知道,真相已经近在咫尺。 突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是神秘人物的声音:“你们做得很好,但真相往往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 三人紧张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薛砚辞:“你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我们已经找到了你所谓的线索。” 神秘人物轻笑:“哦,那些只是游戏的一部分。真正的真相,藏在你们刚刚找到的三本书中。” 三人迅速拿出各自找到的书,开始仔细检查。 他们发现三本书的封面上都有一些不显眼的标记,这些标记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施缱:“这些标记……它们在黑暗中发光,这是紫外线标记。” 冯鸦九:“我们必须用紫外线手电筒来看这些标记。” 他们迅速拿出紫外线手电筒,照亮了书的封面。 在紫外线的照射下,三本书的封面上显现出了一幅完整的地图,地图上有一个明显的标记。 薛砚辞:“这是图书馆的地图,这个标记……是图书馆的地下室。” 第790章 不对劲 图书馆的中心,手持紫外线手电筒,面对着显现出的地图和地下室的标记。 他们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知道下一步是前往地下室,但心中也充满了不安和疑问。 施缱轻声说:“这个标记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这一定是通往真相的关键。” 薛砚辞点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没错,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个神秘人物的每一步都充满了陷阱。” 冯鸦九则皱着眉头,思考着:“为什么是地下室?那里通常存放着老旧的文献和资料,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三人决定一起前往地下室。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图书馆的走廊,来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楼梯老旧而狭窄,每一步都发出吱嘎的响声。 当他们到达地下室的门口时,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薛砚辞轻轻推开门,三人走了进去。 第367节 地下室里堆满了尘封的书籍和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他们开始在地下室里寻找可能的线索。 突然,施缱在一个破旧的书架前停下,她轻声叫道:“你们看这里。”书架上,一本书的书脊上有着和图书馆地图上相同的标记。 冯鸦九走过去,拿起那本书:“这本书一定很重要。”他翻开书,发现书页之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片。 薛砚辞凑过去:“上面写了什么?” 冯鸦九展开纸片,上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一段文字:“真相并非总是如你所愿。有时候,它可能是一个痛苦的礼物。但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接受它。”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是什么意思?真相会让我们痛苦吗?” 薛砚辞沉思着,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真相有时会颠覆我们的世界观,改变我们的生活轨迹。但无论它多么痛苦,我们都必须面对。” 冯鸦九紧握着那张泛黄的纸片,他的眼神坚定:“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不能在这里停下。无论真相是什么,我们都要揭开它。”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你们说得对。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探索时,地下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然后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三人迅速背靠背站立,警惕着可能出现的任何威胁。 神秘人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们已经准备好面对真相了。那么,去吧,找到最后的线索。” 三人紧张地四处张望,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任何线索。 突然,薛砚辞的手机响了,是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 薛砚辞打开短信,上面写着:“在你们手中的书中,隐藏着通往真相的钥匙。但要小心,真相的代价可能是你们无法承受的。” 施缱紧张地问:“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书里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吗?” 冯鸦九迅速拿出紫外线手电筒,照亮了手中的书:“让我们再检查一遍。这次我们要更加仔细。” 他们开始一页一页地检查那本书,使用紫外线手电筒寻找可能隐藏的标记。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书的末尾时,薛砚辞突然停了下来。 薛砚辞:“等等,这本书的最后一页...这里有些不对劲。” 第791章 被困 薛砚辞的话让地下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施缱和冯鸦九立即靠拢,将紫外线手电筒的光线集中在书的最后一页。 施缱:“有什么问题吗?看起来和其他页一样。” 薛砚辞小心翼翼地翻开最后一页,他们看到书页的边缘似乎被精心切割过,形成了一个隐藏的口袋。 里面藏着一张褪色的照片和另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冯鸦九:“这是...一张旧照片和一张纸条。” 施缱好奇地凑过去:“照片上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一群人的合影。” 薛砚辞展开纸条,纸条上写着一段令人不安的文字:“你们已经揭开了序幕,但真相的代价远超你们想象。现在,一切都已启动,无法停止。” 施缱的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一切都已启动’?” 冯鸦九:“看来我们触发了某种机制。这条短信和纸条似乎是某种警告。” 薛砚辞:“或许真相不仅仅是一个发现,它可能是一个会引发连锁反应的事件。” 突然,他们感觉到地下室的地面开始轻微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施缱紧张地说:“你们感觉到了吗?地震了吗?” 冯鸦九:“不,这可能是图书馆的某个自动机械装置。”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不管真相是什么,这里都不安全了。” 他们开始向楼梯口撤退,但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墙壁突然打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房间。房间里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去路。 施缱惊讶地指着新出现的房间:“那里...那里有东西。” 冯鸦九:“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真相可能就在里面。” 薛砚辞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但我们得快。” 他们走进隐藏的房间,发现房间中央有一个古老的装置,装置上布满了复杂的雕刻和符号。 装置的中心是一个发光的球体,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施缱:“这是...某种古老的宝物吗?” 薛砚辞:“看起来像是一个能量源,或者是某种古代科技。” 冯鸦九:“这个装置和纸条上的警告有关吗?” 三人围着这个发光的装置,仔细观察着它的每一个细节。 装置上的雕刻似乎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而符号则可能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施缱轻声说:“这个装置...它看起来非常古老,可能是某个文明的遗物。” 薛砚辞点头:“而且它正在运作,那个发光的球体可能是它的能量核心。” 冯鸦九仔细观察着装置的基座:“这里有一些文字,似乎是操作指南或者是某种警告。” 就在冯鸦九伸手触摸装置的瞬间,装置突然发出了更强烈的光芒,整个房间开始震动起来。 施缱紧张地问:“冯鸦九,你做了什么?” 冯鸦九急忙后退:“我...我只是碰了一下,它就...” 突然,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声音中带着一种冷漠的语调:“启动最终阶段。无法停止。” 三人面面相觑,意识到他们可能触发了某种自动程序。 薛砚辞迅速做出决定:“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这个装置可能非常危险。” 他们转身向出口跑去,但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关闭,将他们困在了里面。 施缱焦急地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第792章 更大的力量 薛砚辞迅速扫视四周,寻找可能的出口或解除锁定的方法:“大家冷静,一定有办法出去。” 冯鸦九回到装置旁边,仔细观察刚才触摸的地方:“我刚才触发了什么...等等,这里有一个按钮,看起来像是一个紧急停止。” 施缱快步走到冯鸦九身边:“那我们快点试试,看能不能停止它。” 冯鸦九深吸一口气,重重按下按钮。 装置的光芒短暂地闪烁了一下,然后渐渐减弱,房间的震动也随之停止。 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不祥:“最终阶段已取消。系统将关闭。” 三人松了一口气,但紧张的气氛并未完全散去。 装置虽然停止了运作,但它的存在本身就充满了谜团。 薛砚辞:“这个装置显然不是偶然发现的,它被设计成这样,一定有它的目的。” 施缱:“而且,那张纸条上的文字...它似乎预示着某种灾难。” 冯鸦九:“我们需要找出这个装置的来历,以及它真正的用途。” 突然,房间的门发出了一声轻响,缓缓打开。 三人警惕地靠近门口,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图书馆的管理员。 管理员看起来同样惊讶:“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图书馆的禁地。” 薛砚辞:“我们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还有这个装置。你能告诉我们关于它的信息吗?” 管理员叹了口气:“这个装置是图书馆的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它是多年前一位捐赠者捐赠的,据说它是一个古代文明的遗物,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 施缱:“那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为什么它会启动?” 管理员摇头:“我知道的不多,但捐赠者曾警告我们,不要随意触碰它。现在看来,你们可能触发了某种机制。” 冯鸦九:“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能让它再次启动。” 管理员沉思了一会儿:“我会联系其他知情者,我们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装置。在此之前,你们必须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里的事情。” 三人对视一眼,意识到他们可能卷入了一个比想象中更加复杂的秘密。 薛砚辞点头,表示理解:“我们会保守秘密,但我们也希望能得到真相。” 管理员严肃地看着他们:“我明白你们的立场,但请相信我,这个装置背后的故事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我们需要时间来揭开它。” 施缱:“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管理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三人:“这是捐赠者留下的一些笔记,或许能帮助你们理解这个装置的来历。” 冯鸦九接过笔记,仔细端详:“这些文字...它们看起来很古老,可能需要专家来解读。” 管理员点头:“没错,我会安排专家来研究这些笔记。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们将装置恢复到原状,确保它不会再被意外启动。” 三人回到装置旁,开始根据管理员的指示操作。 薛砚辞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装置上的各个部分,确保一切恢复原位。 就在他们即将完成时,装置中心的光球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彻底熄灭。 房间内的奇异光芒也随之消失,一切恢复了平静。 施缱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们成功了。” 但管理员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凝重:“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装置的启动和关闭都不是偶然的,它一定与某种更大的力量有关。” 冯鸦九:“更大的力量?你是指什么?” 第368节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369节 突然,一阵混乱中,领头的人示意手下采取行动。 但在这紧要关头,图书馆的保安和警察及时赶到,与武装人员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在混乱中,神秘人物迅速地将一些重要资料和设备交给了薛砚九他们:“快,带着这些离开这里,保护好这些信息,它们是关键。” 四人在神秘人物的掩护下,从秘密房间的另一个出口撤离。 他们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他们手中握着的可能是改变未来的关键。 然而,当他们到达安全地点,准备开始研究神秘人物提供的信息时,他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施缱在检查资料时突然停了下来,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薛砚辞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施缱,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这些资料...它们显示装置的能量源与地球的自然能量场相连,如果装置被拆除,能量场将会失衡,可能导致全球性的自然灾害。” 管理员震惊:“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不能拆除装置,还要确保它们继续运作,以维持能量场的稳定?” 冯鸦九:“这改变了一切,我们现在不仅要阻止装置被拆除,还要保护它们不受那些信徒的伤害。” 薛砚辞:“我们必须重新评估我们的计划,与全球的政府和科学机构合作,共同面对这个新的挑战。” 神秘人物在他们撤离后,面对着武装人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牺牲的决心:“你们不会成功的,我将用我的生命来保护这个秘密。” 但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发生了。一个声音从武装人员的身后传来:“住手!” 所有人都转过身,惊讶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周霖。 他竟然还活着? 而且看起来与这些武装人员有联系。 周霖走到领头的人面前,冷冷地说:“你们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来接管。” 领头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带着武装人员离开了。 周霖转向神秘人物:“我知道你守护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力量。但游戏规则已经变了,现在是我制定规则。” 神秘人物警惕地问:“你想要什么?” 周霖笑了笑:“我想要的,是新时代的力量。而你,将成为我实现目标的关键。” 第796章 周旋 周霖的现身和他对新时代力量的追求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和不安。 神秘人物紧盯着周霖,试图从他的眼中寻找真相。 神秘人物:“周霖,你究竟知道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周霖轻蔑地笑了笑:“我知道的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新时代的力量,它不仅仅是知识和力量的重新分配,它关乎更深层次的变革。” 薛砚辞紧握着手中的资料:“你所说的变革是什么?你想要利用这股力量做什么?” 周霖:“变革是不可避免的,新时代将打破旧有的界限,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秩序。而我,将成为这个新秩序的领导者。” 施缱愤怒地说:“你疯了吗?这种力量如果落入错误之手,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周霖冷冷地看着施缱:“毁灭之后才有新生。你们太固守旧观念,无法接受即将到来的变化。” 管理员:“我们不能让你这样做。如果装置的能量源失控,整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 周霖:“你们阻止不了我。我已经掌握了启动和控制装置的方法。” 冯鸦九:“即使你知道了方法,你也没有权利决定全人类的命运。” 周霖正要回答,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周霖,计划泄露了,有人已经开始行动,试图阻止装置的启动。” 周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什么?这不可能,我必须立刻行动。” 他挂断电话,转身对武装人员下达命令:“我们没有时间了,立刻启动所有装置,我要在任何人阻止之前掌握新时代的力量。” 神秘人物见状,立刻对薛砚辞他们低声说:“快,我们必须阻止他。我会拖住他们,你们去找控制中心,阻止装置的全面启动。” 薛砚辞紧握着神秘人物的手:“我们会的,你要小心。” 施缱:“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他们。” 神秘人物坚定地说:“我是守护者,这是我的责任。去吧,时间紧迫。” 薛砚辞、施缱、冯鸦九和管理员迅速离开,留下池松鹤面对周霖和他的武装人员。 池松鹤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突。 周霖冷笑着对池松鹤说:“你以为你一个人能阻止我?你太自不量力了。” 池松鹤平静地回应:“守护这个秘密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让你破坏世界的平衡。” 突然,周霖的手机再次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电话那头传来了紧张的声音:“周霖,我们发现了一些新情况,装置启动后可能会引发预料之外的灾难。” 周霖怒吼:“什么?你们确定吗?这怎么可能?”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说:“是的,我们确定。装置与地球的能量场相连,如果全面启动,可能会导致全球性的灾难。” 周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计划。 这时,池松鹤抓住机会,向周霖发起了攻击。 在激烈的对抗中,池松鹤利用他对图书馆的秘密通道和机关的了解,与周霖的武装人员展开了周旋。 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成功地制服了几名武装人员。 与此同时,薛砚辞他们正朝着控制中心前进。 在途中,他们接到了池松鹤的电话。 池松鹤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快到了吗?周霖的计划已经泄露,他可能会改变计划。” 薛砚辞:“我们正在路上,你那边情况如何?” 第797章 意想不到 薛砚辞紧握手机,他的声音坚定:“我们已经接近控制中心了,你那边能拖住他们多久?” 池松鹤在电话那头轻声说:“我会尽力,但周霖似乎已经决定撤退。他接到的电话让他有些犹豫。” 施缱紧张地问:“他会不会是假装撤退,然后趁机做些什么?” 池松鹤:“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会保持警惕。你们到达控制中心后,要特别注意安全。” 冯鸦九:“我们明白。一旦我们控制了局面,会立即通知你。” 管理员:“我们不能让周霖的野心得逞,也不能让他逃脱。”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混乱声,池松鹤的声音变得紧张:“看来他们要行动了,我得挂了,保持联系。” 电话挂断,薛砚辞他们加快了步伐。 当他们到达控制中心的大门时,却发现门紧闭,且似乎被某种力量封锁了。 施缱:“看来周霖留下了后手。” 冯鸦九:“我们需要找到进入的方法。” 就在他们寻找入口的时候,控制中心内部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薛砚辞脸色一变:“里面有人,我们得快点进去。” 他们迅速找到了一扇未被封锁的侧门,冲进了控制中心。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一名工作人员倒在地上,显然是被谋杀了。 管理员惊呼:“这是谋杀案,我们必须立刻报警。” 薛砚辞:“不,我们没有时间等警察来。冯鸦九,你来检查现场,施缱,你和我去找控制装置。” 冯鸦九蹲下身子,开始检查尸体:“看起来像是被勒死的,凶手可能还在附近。” 施缱紧张地四处张望:“我们得快点找到控制装置,阻止灾难发生。” 三人分头行动,薛砚辞和施缱找到了控制装置,开始尝试关闭它。 而冯鸦九则在控制中心内寻找可能的线索。 就在薛砚辞即将关闭装置时,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他们转身一看,是周霖,他的手中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刀,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周霖:“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我留下了一些‘保险’,确保我的计划不会受到干扰。” 薛砚辞:“你竟然杀人,你已经疯了。” 周霖:“为了新时代,牺牲是必要的。现在,你们将成为这个新时代的牺牲品。” 就在周霖准备动手时,池松鹤突然从暗处冲出,将周霖扑倒在地:“你们快关闭装置,我来对付他。” 四人与周霖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最终,在一番挣扎后,他们成功制服了周霖,并关闭了控制装置,阻止了灾难的发生。 察和救援队伍很快赶到了控制中心,现场一片混乱。 周霖被铐上手铐,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而薛砚辞他们则在配合警方的调查。 一名警官走向他们,表情严肃:“你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冯鸦九指向控制装置:“我们发现了一个与全球能量场相连的装置,如果全面启动,可能会引发灾难。” 施缱补充道:“周霖试图启动装置,我们及时赶到并阻止了他。” 警官点了点头,审视着现场:“我们会对这里进行全面调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线索。” 薛砚辞:“警官,我们认为周霖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阴谋。” 第370节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急匆匆地跑过来,对着警官耳语了几句。 警官的脸色一变,转身对薛砚辞他们说:“我们在另一处现场发现了新的证据,可能与周霖有关。” 他们跟随警官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房间,这里发现了一些文件和电脑设备。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些加密的数据,而文件中则记录了周霖与某个神秘组织的交易记录。 施缱翻看着文件:“这些记录显示,周霖并不是单独行动,他背后有一个组织在支持他的计划。” 冯鸦九:“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想要通过装置实现什么?” 警官:“我们正在尝试解密电脑中的数据,希望能找出更多线索。” 薛砚辞:“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如果这个组织还有其他成员,他们可能已经开始了新的计划。” 就在这时,池松鹤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我检查了图书馆的监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展示了一段监控录像,录像中出现了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之前被认为已经死去的宋玉昌。 第798章 初衷 施缱震惊地说:“这不可能,我们亲眼看到宋玉昌死了。” 池松鹤:“显然,我们都被误导了。宋玉昌可能与周霖的计划有关,甚至可能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 薛砚辞:“这改变了一切,我们必须重新评估整个情况。” 警官:“我们会立即对宋玉昌的行踪进行追踪,并调查他与这个组织的关系。” 施缱的震惊迅速转变为决心:“如果宋玉昌还活着,并且与这一切有关,我们必须找到他,了解真相。” 池松鹤点了点头:“我会利用图书馆的资源,查找宋玉昌可能的藏身之处。” 警官迅速下达指令:“我会让所有可用的警力进行搜查,并与国际执法机构合作,追踪宋玉昌的国际行踪。” 冯鸦九:“我们也需要行动。薛砚辞,施缱,我们分头搜集宋玉昌的信息,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薛砚辞:“好,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这个组织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警官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警官:“什么?我们有一名卧底警员在那个组织内部,他刚刚发来了紧急信息。” 薛砚辞:“信息里说了什么?” 警官:“他说组织内部即将进行一项秘密行动,目标是……是控制中心。” 施缱紧张地问:“他们想要做什么?” 警官:“卧底警员没有时间提供更多细节,但他警告说,这次行动可能会引发大规模的灾难。” 池松鹤:“我们必须立刻返回控制中心,加强安全措施。” 冯鸦九:“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薛砚辞:“施缱,你和池松鹤回去控制中心,我和冯鸦九去追踪宋玉昌的线索。” 施缱点头:“小心,我们不能确定宋玉昌会做出什么事。” 警官:“我会调动所有资源,确保控制中心的安全,并支援你们的行动。” 四人迅速分开行动,薛砚辞和冯鸦九开始追踪宋玉昌的线索,而施缱和池松鹤则返回控制中心加强安全。 在返回控制中心的路上,施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一下,如果宋玉昌是那个组织的一员,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池松鹤:“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设下陷阱?” 施缱:“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当他们到达控制中心时,发现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但施缱和池松鹤知道,这种平静可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突然,控制中心的警报响起,显示有未知的入侵者。 池松鹤迅速查看监控,发现一群武装人员正在接近。 池松鹤:“他们来了,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施缱:“我们不能让他们接近控制装置。” 就在他们准备迎战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是宋玉昌。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宋玉昌:“等等,我不是来战斗的,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施缱警惕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和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宋玉昌:“我确实和他们有过联系,但我从未同意他们的极端做法。我知道他们的计划,我来这里是为了阻止他们。” 池松鹤:“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 宋玉昌:“因为我是那个组织的创始人之一,但后来我发现他们的目标已经偏离了我的初衷。” 施缱:“你的初衷是什么?” 第799章 先天性 宋玉昌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的初衷是利用装置的力量促进世界的进步和发展,而不是用来制造灾难和混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组织的其他成员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施缱:“那你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你为什么现在才决定反对他们?” 宋玉昌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悔恨:“因为我曾一度相信他们的理念,认为通过极端手段可以实现快速的改变。但当我看到他们的行动导致了无辜者的牺牲,我意识到我错了。” 池松鹤:“你为什么现在才决定告诉我们这些?” 宋玉昌:“因为我一直在寻找证据,证明他们的真实意图。现在,我有了足够的证据,可以揭露他们的阴谋。” 施缱:“你所说的证据在哪里?” 宋玉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型的存储设备:“这里面有他们所有的计划和通信记录,足够让警方采取行动。” 就在这时,控制中心的门被猛地撞开,一群武装人员冲了进来。 但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他们并没有攻击施缱和池松鹤,而是直接向宋玉昌扑去。 领头的武装人员大喊:“宋玉昌,你背叛了组织,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宋玉昌迅速躲避,同时对施缱和池松鹤大喊:“保护好那个存储设备,它关系到能否阻止他们的计划!” 施缱和池松鹤立刻行动起来,施缱拿起存储设备,而池松鹤则利用控制中心的防御设施与武装人员交战。 在混乱中,宋玉昌与领头的武装人员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他边打边退,试图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为施缱和池松鹤争取时间。 施缱紧张地观察着战斗,她对池松鹤说:“我们必须立刻将这些信息传递给警方。” 池松鹤点头:“你先走,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施缱迅速离开控制中心,将存储设备中的信息传送给了警方。 不久,警方的支援队伍赶到,将武装人员一一制服。 当一切平息下来,施缱和池松鹤回到了控制中心。 他们发现宋玉昌受了伤,但仍然坚持着。 施缱:“你做得很好,宋玉昌。你的信息帮助了我们很多。” 宋玉昌苦笑:“我只希望我的行动能够弥补我以前的错误。” 随着宋玉昌的话音落下,施缱和池松鹤将他搀扶到一旁的安全区域。 此时,薛砚辞和冯鸦九也返回了控制中心,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薛砚辞看到宋玉昌受伤的样子,快步走上前:“你没事吧,宋玉昌?” 宋玉昌摇了摇头:“我还撑得住。你们找到关于组织的其他线索了吗?” 冯鸦九点头:“我们跟踪到了一些资金流向,这些资金与多个国际恐怖组织有关。这个组织比我们预想的要大得多。” 薛砚辞:“我们必须立刻将这些信息整合,通知国际警方。” 施缱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手捂着肚子,显露出痛苦的神情。 薛砚辞注意到了施缱的异常,立刻走到她身边,紧张地问:“施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施缱咬着牙,忍着疼痛:“我的肚子...孩子...我觉得不太对劲。” 池松鹤也迅速赶来,看到施缱的状况,他立即做出决定:“我们必须立刻送施缱去医院。” 冯鸦九:“我认识附近医院的医生,我马上联系他们,让他们准备。” 薛砚辞小心翼翼地抱起施缱,快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安慰她:“别担心,施缱,我们会确保你和孩子都安全。” 他们迅速将施缱送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立刻对她进行了检查。 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薛砚辞焦虑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冯鸦九:“薛砚辞,你先冷静下来,我们需要一个清晰的头脑来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薛砚辞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不能乱了方寸。” 就在这时,医生从检查室走了出来,面色凝重:“薛先生,施小姐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的初步检查显示,孩子可能存在一些先天性的问题。” 薛砚辞的心沉了下去:“是什么问题?严重吗?” 医生:“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我们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和专家的评估。” 第800章 病毒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医生,请你们一定要尽力,无论需要什么,我都会提供。” 第371节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薛先生。请你们在外面等候。” 施缱靠在薛砚辞的肩膀上,尽管她的声音微弱,但她还是尽力安慰薛砚辞:“砚辞,别担心,我相信我们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冯鸦九站在一旁,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施缱,你一定要坚强。” 就在他们焦急等待的时候,医生再次走了出来,这次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薛先生,施小姐,经过我们的专家团队的进一步检查,我们发现之前的诊断有误。” 薛砚辞急忙问:“误诊?那是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道:“我们的初步检查结果让我们误以为孩子有先天性问题,但经过更详细的检查,我们发现孩子实际上是健康的。之前的异常可能是由于一些外部因素造成的。” 施缱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泪光:“真的吗?孩子没事?” 医生微笑着点头:“是的,施小姐,孩子非常健康。你可以安心了。” 薛砚辞和施缱紧紧拥抱在一起,感激和喜悦的情绪充满了他们的心。冯鸦九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回病房的时候,医生的脸色突然又变得凝重:“但是,施小姐,我们在检查中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三人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薛砚辞问:“还有什么问题?” 医生:“我们在施小姐的体内发现了一种罕见的病毒,这种病毒可能会对您和胎儿造成影响。” 施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病毒?那孩子会……” 医生:“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这种病毒的来源和性质,我们需要立即进行进一步的检测和研究,以确定最佳的治疗方案。” 薛砚辞:“医生,请你告诉我,这种病毒能治愈吗?” 医生:“目前我们正在与全球的病毒专家合作,我们会尽一切可能来确保施小姐和孩子的平安。” 冯鸦九:“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医生:“首先,我们需要施小姐留在医院接受密切的观察和治疗。同时,我们也需要你们提供施小姐近期接触过的所有物品和人员的信息,以便我们追踪病毒的来源。”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施缱,别担心,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 施缱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孩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施缱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而薛砚辞和冯鸦九则全力以赴地协助医生,寻找病毒的来源。 薛砚辞:“医生,我们找到了施缱近期接触的所有物品和人员的详细记录,包括她的饮食、工作环境,甚至是她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医生接过记录,认真地查看:“很好,这些信息对我们追踪病毒的来源至关重要。我们会立即分析这些数据。” 然而,就在医生和专家团队开始分析数据时,他们发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情况。 医生:“薛先生,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数据。施小姐体内的病毒似乎与她最近接触的一种植物有关。” 薛砚辞震惊:“植物?这怎么可能?她并没有接触过任何异常的植物。” 施缱躺在床上,她的脸色仍然苍白:“等等,我前几天去过一个植物园,那里有一些罕见的植物。” 冯鸦九:“植物园?难道是那里的某种植物携带了病毒?” 医生点头:“有可能。我们已经联系了植物园,希望能找到携带病毒的植物样本。”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调查时,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医生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什么?病毒源头已经找到了?在我们医院?” 挂断电话后,医生转向薛砚辞和施缱:“我们刚刚接到消息,病毒源头其实就在我们医院的一个实验室里。是一个研究项目意外泄露的病毒。” 薛砚辞:“实验室?那现在怎么办?” 医生:“我们已经控制了实验室,并且正在采取措施防止病毒进一步扩散。同时,我们已经找到了针对这种病毒的治疗方案。” 施缱紧张地问:“那我和孩子会没事吗?” 第801章 有救了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施小姐,虽然我们已经找到了病毒源头,并且有了治疗方案,但是这种病毒非常特殊,它对治疗有极强的抵抗性。”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医生,这意味着什么?” 医生:“这意味着我们可能需要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治疗手段。而且,这些手段可能会对施小姐的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会没事的,只要能保住孩子。” 冯鸦九:“医生,如果这些非常规手段是必要的,那么我们愿意尝试。”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尽我们所能。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施小姐的同意。” 施缱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同意,我愿意接受任何治疗。” 医生:“好的,我们会立即开始准备。但请做好心理准备,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痛苦。” 就在医生准备离开去安排治疗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医生:“施小姐,我们可能不需要进行那些非常规治疗了。” 三人惊讶地看着医生,薛砚辞急切地问:“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就在刚才,我们的实验室传来了消息。我们的一位研究员在研究施小姐的病毒样本时,意外发现了一种自然中和剂。” 施缱的眼睛亮了起来:“自然中和剂?那是不是意味着...” 医生点头:“是的,这种中和剂能够安全地中和病毒,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我们已经在其他患者身上进行了初步的试验,效果非常好。” 冯鸦九:“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使用这种中和剂?” 医生:“我们已经开始准备了,很快就可以给施小姐进行治疗。” 薛砚辞和施缱紧紧拥抱在一起,感激的泪水在施缱的眼眶中打转。 施缱:“砚辞,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 薛砚辞:“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的家庭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医生:“我们会尽快开始治疗,施小姐。请保持乐观,我们会一直在这里支持你。” 就在他们准备开始治疗的时候,医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从轻松变成了严肃。 医生:“什么?实验室出现了意外?中和剂样本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医生:“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医生沉重地告诉三人:“实验室发生了一些意外,中和剂样本被破坏了。” 三人的心情再次跌入了谷底,薛砚辞:“医生,那现在怎么办?” 医生:“我们正在评估损失,看看是否能够重新制作中和剂。但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那孩子……” 医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施小姐,虽然中和剂样本被破坏了,但我们的研究员有备份数据。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尝试重新合成中和剂。” 薛砚辞迅速问道:“那需要多长时间?” 医生:“这取决于多种因素,包括合成过程中的复杂性和实验室的资源调配。我们无法保证具体的时间。” 施缱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但至少我们还有希望,对吗?” 医生点了点头:“是的,施小姐,我们不会放弃任何可能的希望。” 冯鸦九:“医生,我们能做些什么来帮助加速这个过程?” 医生沉思了一会儿:“目前,我们需要集中精力在实验室工作上。同时,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血液样本来进一步研究病毒的特性。” 薛砚辞:“施缱,如果需要,我们可以随时提供样本。” 施缱坚定地回答:“只要能帮到我们的孩子,我愿意做任何事。” 就在这时,医生的助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医生,我们收到了一个匿名信息,声称他们有中和剂的稳定配方。” 医生和三人都震惊了:“匿名信息?这是怎么回事?” 助手展示了收到的信息,医生迅速阅读后,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这个配方看起来很有希望,但我们必须验证其真实性。” 薛砚辞:“医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如果这个配方是真实的,那我们的孩子就有救了。” 施缱紧张地问:“我们能信任这个匿名信息吗?” 第802章 绝望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施小姐,薛先生,冯先生,尽管我们面临了意外的挑战,但我们有责任去验证每一条可能帮助施小姐的线索。” 施缱紧张地问:“医生,您认为这个匿名信息可信吗?” 医生:“在科学领域,我们不能仅凭直觉判断,必须通过实验来验证。我已经安排了团队去分析这个配方,我们会尽快给出结果。” 冯鸦九:“医生,如果配方有效,我们能立刻投入使用吗?” 医生点头:“如果配方被证实有效且安全,我们会立即调整治疗方案。” 薛砚辞:“那我们只能等待结果了。” 就在他们等待的过程中,医生的手机再次响起。医生接起电话,听着听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医生:“什么?配方分析结果出来了?这么快?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医生对三人说:“我们的团队已经完成了初步分析,他们发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事情。” 三人紧张地看着医生,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医生:“这个配方,它不仅有效,而且它的成分与我们之前研究的中和剂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施缱惊喜交加:“那是不是意味着...” 医生:“是的,这意味着我们可能不必从头开始合成中和剂了。我们可以直接在这个配方的基础上进行改进。” 薛砚辞:“那我们能立刻开始治疗吗?” 医生:“我们需要先进行一些调整和测试,以确保配方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但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我们有理由保持乐观。” 冯鸦九:“医生,这个匿名信息的发送者,我们能知道是谁吗?” 第372节 医生:“我们的信息安全团队正在尝试追踪来源,但目前还没有确切的信息。” 就在这时,医生的助手再次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医生,我们发现了配方中的一个关键成分,它是一种非常稀有的植物提取物。” 医生接过报告,仔细阅读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种植物,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 施缱:“医生,您是指...” 医生:“是的,这种植物只生长在特定的地区,而且它的生长周期非常长。我们医院曾经进行过相关研究,我们有这种植物的库存。” 薛砚辞:“那我们可以用库存中的植物来合成中和剂吗?” 医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可以,但我们首先需要确保这种植物提取物的纯度和活性,以保证治疗的效果。” 施缱紧张地问:“医生,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 医生沉思了一下:“提取和合成的过程本身不会太长,但我们还需要进行必要的临床测试,以确保对您和胎儿都是安全的。” 冯鸦九:“医生,请尽快,每一分钟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 医生点头:“我明白,我们会立即开始。同时,我会和医院的伦理委员会沟通,争取尽快得到批准。” 就在医生准备离开去安排后续工作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医生接起电话,听着听着,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医生:“什么?提取物有潜在的不稳定性?我知道了,我马上来处理。” 挂断电话后,医生沉重地告诉三人:“我们的化学家在分析提取物时发现,它在某些条件下可能会表现出不稳定性,这可能会影响治疗的安全性。” 薛砚辞紧张地问:“医生,那我们该怎么办?” 医生:“我们需要重新评估这个方案。可能需要寻找替代的成分,或者调整合成的方法。”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医生,我们不能放弃,我的孩子……” 第803章 平安 医生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施小姐,虽然我们面临了一些挑战,但请您相信,我和我的团队会尽一切努力确保您和孩子的安全。” 施缱紧握着薛砚辞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医生,我相信您,我相信我们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薛砚辞轻声安慰施缱:“施缱,我们会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冯鸦九焦急地问:“医生,还有其他的治疗方案吗?” 医生沉思了片刻,然后说:“我们正在研究一个新的治疗方案,这个方案可能会更加安全和有效。” 施缱紧张地问:“是什么样的治疗方案?” 医生:“这是一种新型的免疫疗法,通过激活患者自身的免疫系统来对抗病毒。” 薛砚辞:“医生,这个治疗方案的成功率是多少?” 医生:“这种疗法在早期试验中显示出了很高的成功率,但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临床试验来验证。” 冯鸦九:“医生,请尽快开始这个治疗方案。”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立即开始准备工作。同时,我们也需要施小姐的配合。” 施缱坚定地说:“医生,我愿意配合您的治疗方案。” 在医生的新治疗方案下,施缱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 随着孕期的推进,薛砚辞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每天,他都会陪伴施缱散步,细心地为她准备营养丰富的食物,确保她和胎儿的健康。 施缱感激地看着薛砚辞:“砚辞,你真好,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薛砚辞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施缱,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是我最大的幸福。” 冯鸦九时常来看望,带来一些施缱喜欢的书籍和音乐,为她解闷:“施缱,你要保持好心情,对肚子里的宝宝也好。” 施缱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冯鸦九,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 然而,就在施缱怀孕进入晚期,一切看似顺利时,新的挑战又出现了。 一次产检中,医生发现了一些异常指标。 医生面色凝重:“施小姐,我们发现胎儿的心跳有些不规律,我们需要进一步检查。” 薛砚辞紧张地问:“医生,这会不会影响施缱和孩子的健康?” 医生:“目前还不清楚原因,我们需要进行更详细的超声波检查。” 施缱紧张地握住薛砚辞的手,尽力保持镇定:“医生,我会配合所有的检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最终发现问题所在:“施小姐,胎儿的脐带有些绕颈,这可能是导致心跳不规律的原因。” 薛砚辞担忧地问:“医生,那我们该怎么办?” 医生:“我们需要密切监测胎儿的状况,如果情况没有改善,可能需要考虑提前进行剖宫产。” 施缱的心中涌上一股不安:“医生,我会听从您的建议。”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施缱在医院接受密切的监护,薛砚辞和冯鸦九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终于,医生在综合评估了施缱和胎儿的状况后,决定进行剖宫产手术。 手术室外,薛砚辞焦急地等待着,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薛先生,手术非常成功,施小姐和孩子都平安。” 第804章 发现了嫌疑人 薛砚辞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谢谢医生,谢谢您救了我们的孩子。” 医生微笑着回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薛先生。施小姐和孩子现在需要休息,您可以稍后去看望他们。” 然而,当薛砚辞和冯鸦九被带到育婴室,准备见他们的孩子时,接生医生却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 接生医生:“薛先生,我们...我们遇到了一些问题。” 薛砚辞的心中一沉:“什么问题?” 接生医生:“孩子...孩子在转移过程中,可能发生了一些混乱。” 冯鸦九紧张地问:“混乱?你是说孩子不见了?” 接生医生点了点头:“我们正在紧急寻找,但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薛砚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找到我们的孩子。” 接生医生:“我们已经通知了医院的安保团队,他们正在调查此事。” 施缱在病房中焦急地等待,当薛砚辞进来时,她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施缱:“砚辞,孩子呢?我为什么还没见到我们的孩子?” 薛砚辞心痛地握住她的手:“施缱,孩子...孩子在医院里走失了。” 施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走失了?这怎么可能?” 薛砚辞:“医院正在全力寻找,我们会找到孩子的。” 冯鸦九:“施缱,我们必须相信医院,他们会找到孩子的。” 就在这时,医院的安保团队在监控录像中发现了关键的线索。 一名接生医生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将孩子带出了育婴室。 安保队长:“我们已经锁定了嫌疑人的行踪,警方正在追捕他。” 施缱紧紧抓着薛砚辞的手,眼中充满了恐慌和不安:“砚辞,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我们得做些什么。” 薛砚辞心疼地看着施缱,他知道她刚经历了分娩的痛苦,现在又面临这样的打击:“施缱,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我们必须要相信警方和医院的安保团队,他们是最有能力找到孩子的人。” 冯鸦九站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有没有可能是医院内部的人干的?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所有接触过孩子的人?” 安保队长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在这么做了。同时,我们也在检查所有的出口,确保孩子没有被带出医院。” 就在这时,施缱的电话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刻意变声的声音:“施小姐,我知道你在找你的孩子。” 施缱的心跳瞬间加速:“你是谁?我的孩子在哪里?” 变声的声音冷笑道:“如果你想要孩子安全,就按照我说的做。” 薛砚辞和冯鸦九立刻注意到了施缱的异常,薛砚辞紧张地问:“施缱,是谁?他们说什么了?” 施缱挂断电话,她的手在颤抖:“是……是绑架者,他们想用孩子来要挟我们。” 冯鸦九愤怒地捶了一下墙:“这帮混蛋,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安保队长迅速走到施缱身边:“施小姐,请告诉我他们提出了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力配合警方解救孩子。”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们说让我准备一些钱,然后他们会告诉我孩子的下落。” 薛砚辞:“我们不能就这样交钱,这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危险。” 安保队长:“薛先生,我们理解您的担忧。警方有能力在交易过程中确保安全并抓捕绑匪。” 冯鸦九:“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既能保证孩子安全,又能抓住绑匪的计划。” 就在他们紧张地讨论对策时,医院的广播系统突然响了起来:“紧急通知,紧急通知,请所有安保人员立即到一楼大厅集合。” 安保队长立刻拿起对讲机:“发生了什么事?一楼大厅有什么情况?” 对讲机那头传来了混乱的声音:“我们发现了嫌疑人,他正试图逃离医院!” 第805章 让你后悔 第373节 薛砚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握着施缱的手:“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不能让嫌疑人逃脱。”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和你一起去,我不能只是坐在这里。” 冯鸦九:“施缱,你刚生完孩子,你需要休息。” 施缱:“我的孩子在危险中,我不能休息。我必须做些什么。” 安保队长:“施小姐,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请相信我们,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你的孩子。” 薛砚辞:“安保队长,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我们不能让嫌疑人逃脱,也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孩子。” 安保队长点了点头:“我们已经部署了警力,嫌疑人已经被包围在一楼大厅。我们计划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逐步缩小包围圈。” 冯鸦九:“我们需要一个具体的行动方案,确保孩子的安全。” 安保队长:“我们计划在嫌疑人准备逃离时,进行突袭。同时,我们已经联系了谈判专家,准备与他进行交涉。” 就在他们紧张地讨论时,医院的广播系统再次响起:“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嫌疑人已被控制,孩子安全。”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是真的吗?孩子真的安全了吗?” 安保队长:“是的,我们已经确认了。嫌疑人在试图逃离时被警方抓获,孩子被安全地救出。” 薛砚辞和施缱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在他们的眼中打转:“我们的孩子安全了。” 冯鸦九也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安保队长:“我们将会进行详细的调查,确保所有的安全漏洞都被修补。同时,我们也会加强医院的安保措施,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施缱:“我需要见我的孩子,我需要确认他真的安全。” 安保队长点了点头:“当然,施小姐。我们马上安排你和薛先生去见孩子。”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病房时,医院的广播系统突然再次响起:“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嫌疑人逃脱了警方的控制!” 施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这怎么可能?” 安保队长的脸色也变得严峻:“我们正在重新组织抓捕行动,但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我们能做些什么?” 安保队长:“我们需要你们提供任何可能有助于识别嫌疑人的信息,同时请你们保持警惕,不要离开病房。” 冯鸦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需要更多的行动。” 安保队长:“我们已经加强了医院的安保措施,所有的出口都已被严密监控。我们相信嫌疑人还在医院内。” 施缱:“我的孩子,他现在在哪里?他安全吗?” 安保队长:“孩子目前在我们的安全室,由我们的专业人员看护。我们会确保他的安全。” 就在这时,施缱的手机再次响起,是那个未知号码。 施缱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个刻意变声的声音:“施小姐,看来你很关心你的孩子。如果你想要他安全,就按照我说的做。” 施缱的声音颤抖:“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愿意做。” 变声的声音:“好,我要你一个人来医院的后门,带上五十万现金。” 薛砚辞立刻抢过电话:“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你后悔的。” 电话那头传来冷笑:“薛先生,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记住,只有施小姐一个人来,否则你们就再也见不到你们的孩子了。” 电话挂断,施缱的眼中充满了恐慌:“砚辞,我该怎么办?” 第806章 让你付出代价!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眼中充满了坚定:“施缱,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们必须想出一个更好的计划。”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砚辞,我害怕。我不能失去我们的孩子。” 冯鸦九站在一旁,焦急地说:“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施缱,你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安保队长也点头:“施小姐,我们不能让你冒险。我们会安排警力,确保你的安全。” 冯鸦九突然开口:“让我去。我可以扮成施缱,引出嫌疑人。” 薛砚辞:“冯鸦九,你确定吗?这很危险。” 冯鸦九:“我确定。我不能坐视不管。” 施缱:“冯鸦九,你不能这样做。太危险了。” 冯鸦九:“施缱,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看着孩子受苦。” 安保队长:“冯先生,我们会安排便衣警察保护你,同时我们会密切监控嫌疑人的一举一动。” 冯鸦九:“好,就这么办。” 冯鸦九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我已经决定了。施缱,薛砚辞,你们放心,我会小心的。” 薛砚辞担忧地看着冯鸦九:“冯鸦九,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这关乎到你的生命安全。” 冯鸦九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为了孩子,我愿意冒这个险。” 安保队长:“我们会安排便衣警察在周围保护你,同时我们会通过监控设备实时跟踪情况。” 医院后门,夜色中,冯鸦九扮成施缱,手里拿着一个装有假现金的袋子,站在昏暗的灯光下。 便衣警察们潜伏在周围的暗处,随时准备行动。 嫌疑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到冯鸦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施小姐?” 冯鸦九:“是我。钱在这里,放了我的孩子。” 嫌疑人冷笑:“很好,把袋子给我。” 冯鸦九将袋子递了过去,嫌疑人打开一看,发现是假钱,脸色一变:“你敢骗我!” 冯鸦九:“我没有骗你,钱是真的。你先放了孩子。” 嫌疑人怒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突然,嫌疑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向冯鸦九刺去。 冯鸦九反应迅速,躲过了致命一击,但嫌疑人的刀还是划伤了他的手臂。 便衣警察迅速从暗处冲了出来,将嫌疑人团团围住。 嫌疑人见状,惊慌失措,试图逃跑,却被便衣警察迅速制服。 冯鸦九捂着受伤的手臂,喘着粗气:“孩子在哪里?” 嫌疑人冷笑:“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便衣警察迅速将嫌疑人制服,安保队长立即上前检查冯鸦九的伤势:“冯先生,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冯鸦九摇了摇头,尽管疼痛让他的脸色苍白,但他的眼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先救孩子,我没事。” 薛砚辞和施缱赶到现场,看到冯鸦九受伤,施缱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冯鸦九,你怎么样?孩子在哪里?” 冯鸦九:“孩子在...在医院的安全室,我安排了人保护他。” 但话音刚落,冯鸦九的身体就倒了下去。 施缱和薛砚辞惊慌地扶住他:“冯鸦九,你不能有事!” 第807章 一个都逃不掉 在冯鸦九倒下的那一刻,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薛砚辞和施缱紧紧扶住他,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安保队长迅速指挥便衣警察维持现场秩序,同时拨打急救电话。 quot;冯鸦九,你挺住,救护车马上就到!quot;施缱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薛砚辞则冷静地检查冯鸦九的呼吸和脉搏,试图稳定他的情况。 quot;别担心,他还有呼吸,我们得保持冷静,等待救护车到来。quot; 便衣警察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任何可能的意外发生。 这时,一个便衣警察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quot;队长,我们刚刚接到了嫌疑人的同伙发来的信息,他们已经知道冯先生的身份,并且威胁说如果冯先生出了什么事,他们就会对孩子下手。quot; 安保队长的脸色一变,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救援,更是一场心理战。 quot;我们必须立刻行动,确保孩子的安全。同时,我们得找到嫌疑人的同伙,阻止他们。quot; 薛砚辞和施缱对视一眼,他们知道冯鸦九为了孩子不惜一切代价,他们也不能放弃。 quot;我们得去安全室,确保孩子安全。quot;薛砚辞说。 施缱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quot;砚辞,你带着冯鸦九去医院,我去安全室。quot; 就在这时,救护车的鸣笛声渐渐靠近,给这个紧张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希望。医护人员迅速下车,开始对冯鸦九进行急救。 quot;你们快去吧,这里有我们。quot;一名医护人员对薛砚辞和施缱说。 薛砚辞和施缱没有犹豫,他们知道时间紧迫。 薛砚辞抱起冯鸦九,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而施缱则向医院的安全室跑去。 在安全室,施缱找到了孩子,他正被一名便衣警察紧紧抱着。 孩子看到施缱,眼中露出了惊喜的光芒。 quot;妈妈!quot;孩子叫道。 施缱紧紧抱住孩子,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quot;宝贝,妈妈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quot; 就在这时,安保队长的电话响了,是警方的最新消息。 第374节 quot;队长,我们已经找到了嫌疑人的同伙,他们正试图逃离城市。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无处可逃。quot; 安保队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危机终于要结束了。quot;好,立刻行动,确保他们一个都逃不掉。quot; 而在医院,冯鸦九在医护人员的紧急救治下,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薛砚辞关切的眼神。 quot;孩子...怎么样了?quot;冯鸦九虚弱地问。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冯鸦九的意识渐渐清晰。 他虚弱地睁开眼睛,薛砚辞和施缱焦急地守在他的床边。 看到他们,冯鸦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 “孩子...怎么样了?”冯鸦九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关切。 施缱紧握着他的手,眼中含着泪光:“孩子很安全,冯鸦九,你放心。” 薛砚辞也在一旁补充:“施缱已经把孩子带到了安全的地方,警方也在全力追捕那些嫌疑人。” 冯鸦九点了点头,尽管身体上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和感激:“谢谢你们,我...我欠你们太多了。” 施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冯鸦九,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当然会尽全力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检查了冯鸦九的生命体征后,严肃地说:“冯先生,你的伤势非常严重,我们需要立即进行手术。你准备好了吗?” 第808章 手术很成功 冯鸦九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准备好了,只要能让我尽快康复,我什么都愿意做。” 薛砚辞和施缱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施缱轻声说:“冯鸦九,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对护士说:“准备手术室,我们需要尽快开始手术。” 就在这时,安保队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薛砚辞,施缱,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嫌疑人的同伙还在医院附近徘徊,他们可能想趁机再次对孩子下手。” 施缱的脸色一变:“这怎么行?我得去看看孩子。” 薛砚辞也紧张起来:“施缱,你先去,我留在这里陪冯鸦九。” 施缱点了点头,匆忙离开了病房。 冯鸦九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们。” 薛砚辞紧握冯鸦九的手:“冯鸦九,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的。” 手术室外,施缱焦急地等待着,薛砚辞则在冯鸦九的手术室内陪伴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就在这时,安保队长再次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欣慰的笑容:“施小姐,我们已经成功抓获了所有的嫌疑人同伙,孩子现在非常安全。” 施缱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太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安心了。” 施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但随即又被新的担忧所取代:“队长,医院里还有没有其他潜在的威胁?” 安保队长肯定地回答:“我们已经加强了医院的安保措施,并且警方也在协助我们,您可以放心。” 施缱点了点头,但仍然无法完全放松:“我得回去看看冯鸦九。” 就在施缱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医院的紧急呼叫。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冯鸦九的手术出现了并发症?” 电话那头传来医生急促的声音:“是的,施小姐,我们需要立即采取行动,您能来手术室吗?” 施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马上到!”她挂断电话,转身冲向手术室。 薛砚辞看到施缱慌张的样子,立刻迎了上来:“施缱,怎么了?” 施缱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恐慌:“冯鸦九,他的手术...出现了问题。” 薛砚辞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赶到手术室,医生已经做好了再次手术的准备。 施缱焦急地问:“医生,冯鸦九他...” 施缱焦急地问:“医生,冯鸦九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回答说:“施小姐,冯先生的手术中确实出现了一些并发症,但我们的团队正在尽最大的努力来解决。” 薛砚辞紧握着施缱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医生,你们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医生摇了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会尽一切可能来确保冯先生的安全。” 施缱和薛砚辞只能退到一旁,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他们的耐心和信念。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一名护士走了出来:“施小姐,薛先生,医生需要你们进来一下。” 两人迅速进入手术室,只见医生正专注地操作着,冯鸦九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 医生转过身来,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手术很成功,我们解决了问题。” 施缱和薛砚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施缱颤抖着问:“真的吗?他...他没事了?” 第809章 保证他会没事 医生微笑着点头:“是的,施小姐,薛先生,冯先生已经脱离了危险。我们的团队成功地处理了并发症,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休息和恢复。” 施缱和薛砚辞激动地相视一笑,心中的重担终于卸下。 施缱含泪笑道:“谢谢医生,谢谢你们所有人的努力。” 薛砚辞也握住医生的手:“医生,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医生摆了摆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冯先生需要安静地休养,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但不要太久。”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手术室,看到冯鸦九已经苏醒,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生机。 施缱轻声呼唤:“冯鸦九,你感觉怎么样?” 冯鸦九虚弱地笑了笑:“我...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们,我的朋友。” 薛砚辞:“冯鸦九,你好好休息,我们在外面等你。”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让冯鸦九休息时,医生突然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 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转身对施缱和薛砚辞说:“我们可能还有问题。” 施缱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还有什么问题?” 医生:“刚才的手术后,我们发现冯先生的体内有不明物质残留,我们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薛砚辞:“不明物质?难道是手术中出现了什么意外?” 医生:“现在还不清楚,我们需要将样本送去实验室进行分析。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施缱紧张地问:“那冯鸦九现在安全吗?” 医生:“目前看来,冯先生的生命体征都是稳定的,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三人再次陷入了焦虑的等待中。 几个小时后,实验室的结果出来了,医生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 医生沉重地说:“我们发现的不明物质,是一种罕见的生物制剂,它可能是被人为植入冯先生体内的。” 施缱和薛砚辞震惊地对视:“被人为植入?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这意味着,冯先生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注射了这种物质。它在正常情况下是休眠的,但在特定条件下会被激活,造成严重的生理反应。”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这是有人蓄意要害冯鸦九?” 医生:“看来是这样,我们已经报警,并通知了警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冯先生的安全,并找出幕后的黑手。” 施缱:“那冯鸦九现在怎么办?” 医生:“我们需要密切监测冯鸦九的身体状况,并制定新的治疗方案来应对这种生物制剂。” 薛砚辞:“我们会全力配合,只要能保护冯鸦九的安全。” 施缱:“冯鸦九,你一定要挺过来。” 就在他们准备新一轮的战斗时,冯鸦九的病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 这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神秘人物:“你们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我来是为了帮助冯鸦九。” 薛砚辞警惕地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冯鸦九的情况?” 神秘人物轻轻拿下帽子,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我是冯鸦九的旧友,我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我也有办法解决他体内的生物制剂。” 施缱:“你有什么办法?” 神秘人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种透明的液体:“这是解药,可以中和那种生物制剂。” 医生接过瓶子,仔细检查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这看起来确实像是解药。” 神秘人物:“我没时间解释太多,你们快给冯鸦九用上,我保证他会没事。” 第810章 救了自己 施缱和薛砚辞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医生则拿着那瓶透明的液体,眼神中既有怀疑也有希望。 “你确定这是解药?”薛砚辞警惕地问,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点了点头:“我确定。冯鸦九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害他。” 施缱紧握着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怎么能相信你?你突然出现,又没有合理的解释。” 第375节 神秘人物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施缱:“这是我和冯鸦九的合影,我们曾经是战友。” 照片上,两个年轻的面孔在军旗下并肩站立,笑容灿烂。 施缱和薛砚辞仔细辨认,确认照片中的确有冯鸦九。 薛砚辞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好吧,我们相信你。但我们需要知道,这种生物制剂是怎么进入冯鸦九体内的。” 神秘人物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冯鸦九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被敌人注射了这种制剂。我一直在寻找解药。”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相信你,但我们也需要确保冯鸦九的安全。” 医生插话道:“我们可以先对这解药进行一些基本的测试,确保它不会对冯先生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神秘人物同意:“当然,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你们可以测试,但时间紧迫,冯鸦九的情况不能等太久。” 医生迅速安排了实验室的同事对解药进行初步测试。 施缱和薛砚辞则守在冯鸦九的床边,观察他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测试结果终于出来了。 医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初步测试显示,这种液体确实有中和生物制剂的效果。” 薛砚辞松了一口气:“那我们立刻给冯鸦九用上。” 神秘人物却突然阻止:“等等,我建议先进行小剂量的试验,观察他的反应。” 施缱皱了皱眉:“为什么?冯鸦九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 神秘人物解释:“这种制剂非常复杂,我们不能确定它与解药的反应。小剂量试验可以确保冯鸦九的安全。” 薛砚辞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冒险。医生,你怎么看?” 医生沉思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同意神秘人物的建议,我们先进行小剂量的试验。这是对冯先生负责的做法。” 施缱虽然心中焦急,但也明白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同意:“好吧,我们按你们说的做。” 医生小心地将解药稀释后,注入了冯鸦九的静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监控仪器上,等待着反应。 几分钟过去了,冯鸦九的脸色似乎好转了一些,但突然,仪器发出了警报声,他的心跳开始不规则。 施缱紧张地抓住床栏:“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迅速检查仪器和冯鸦九的状况:“不好,他的身体对解药有排斥反应,我们需要立即采取措施。” 薛砚辞紧握着拳头:“有没有其他办法?” 神秘人物的脸色也变得严峻:“我没想到会这样,这个解药在之前的实验中都是有效的。” 医生立刻指示护士:“准备急救措施,我们需要稳定冯先生的心跳。” 就在紧张的抢救中,冯鸦九的心跳逐渐稳定下来,但气氛依旧沉重。 施缱含泪:“冯鸦九,你一定要挺过来。” 突然,冯鸦九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微弱:“发生了什么?” 医生和护士迅速检查了他的生命体征,医生惊喜地说:“他的身体开始适应解药了,排斥反应正在减轻。” 薛砚辞和施缱激动地看着冯鸦九:“你感觉怎么样?” 冯鸦九轻轻点了点头:“我...我感觉好多了。” 神秘人物这时却突然说:“等等,这不对。解药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医生也感到困惑:“但是冯先生的状况确实在好转。” 神秘人物迅速走到冯鸦九身边,仔细检查了他的眼睛和皮肤:“这种好转不对劲,冯鸦九的身体似乎在自我产生抗体。” 施缱不解:“自我产生抗体?这是什么意思?” 神秘人物解释道:“这意味着冯鸦九的身体可能已经接触过这种生物制剂,他的免疫系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产生了反应。” 薛砚辞震惊:“你的意思是,冯鸦九的身体自己救了自己?” 第811章 美好记忆 这件事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医生还是给了他们肯定的答复,同时他又说道:“如果冯先生不介意,能否让我们再抽一点血液,为我们提供研究。” 冯鸦九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当然没问题。” 如今的他已历经了好几次生死,对于很多事也已经豁然看开,如果真用他自己作为医学研究,能为制作出解药提供帮助,他当然很愿意。 待抽完血液后,他也很疲惫了,躺在病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站在旁边的施缱和薛砚辞对视一眼,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 薛砚辞点了点头。 随后他拉起施缱的手,走出病房。 薛砚辞看向施缱的侧脸,觉得她比前几天的气色差了一点。 自从生完孩子后,她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只是偶尔还是会力不从心。 那个孩子来之不易,能活下来本身就已经是奇迹。 其实比起孩子本身,薛砚辞还是更在乎施缱。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薛砚辞忽然开口提议:“我等到冯鸦九这次康复,我们要不要出国度个假?” 施缱一怔,转头问:“你想去哪里?” 薛砚辞一边开车,一边说:“西班牙。” 忽然听到这个国家,施缱的心就咯噔一下。 这个国家,对她来说具有特殊意义。 因为之前她曾经和父亲出去旅行时,去的就是西班牙。 在西班牙,留下了太多开心的回忆。 可是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前方红绿灯,薛砚辞将车子停下来,伸手握住施缱的手。 他看向她:“我知道你是在回忆你的父亲,他只是身体不在我们身边,但是只要我们愿意,他的精神就会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施缱闭了闭眼,虽然她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每当想起来,还是会感到心痛,不能自己。 那种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 所以当那个时候在医生告诉她,怀的孩子可能有问题时,她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崩溃。 她的妹妹谈瑶已经死了,父亲谈芥也死了,如果再让她失去孩子,那她真的不知是否能够承受。 施缱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薛砚辞的话让她感到一丝慰藉,但心中的痛楚并未完全消散。 薛砚辞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施缱,我们去西班牙,不仅是为了放松,也为了去回味那些美好的回忆。” 施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好,我们去,也许,我真的需要再次感受那些温暖。” 两人回到家中,施缱开始准备出国的事宜,而薛砚辞则继续关注冯鸦九的康复情况。 几天后,冯鸦九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他决定出院。 …… 施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旅行指南,目光却有些迷离。 薛砚辞走过来,轻轻地坐在她身边,注意到了她的出神。 薛砚辞轻声问:“施缱,你在想西班牙的事情吗?” 施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啊,那些回忆很美好,但也让人难过。我有些担心,不知道再去那里会不会……” 薛砚辞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施缱,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容易,但我们可以把这次旅行看作是一次新的开始,我们可以创造新的回忆。” 施缱眼眶微红,但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你说得对,我应该勇敢一些。而且,有你在身边,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薛砚辞微笑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就对了。我们一起去,把这次旅行变成我们共同的美好记忆。” 两人开始一起规划旅行的细节,施缱翻看着旅行指南,突然兴奋地说:“你看,这里有个我们以前没有去过的小城镇,看起来很漂亮,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薛砚辞凑过去看,点头赞同:“听起来不错,我们可以在那里多待几天,享受一下当地的风情。” 施缱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还想再去一次我们以前去过的那家小餐馆,那里的海鲜饭真的很好吃。” 第812章 竟然还活着 施缱和薛砚辞坐在沙发上,旅行指南摊开在两人面前,他们正在规划着即将到来的西班牙之旅。 施缱指着指南上的一张图片,兴奋地说:“你看,这个小镇的广场上有个集市,我们一定要去看看。” 薛砚辞凑过去,看着图片上热闹的集市,点头道:“听起来不错,我们可以在那里尝尝当地的小吃。” 施缱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了,我们还可以参加当地的舞蹈课,体验一下他们的文化。” 薛砚辞笑着回应:“好主意,我听说他们的舞蹈很有活力,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施缱突然有些犹豫,轻声说:“但是,我有点担心,如果我们去我以前和父亲去过的地方,我会……” 薛砚辞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施缱,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很难,但我想告诉你,你的父亲会希望你快乐,希望你继续生活,体验世界的美好。” 施缱感动地看着薛砚辞,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应该勇敢地面对,而不是逃避。” 薛砚辞继续鼓励她:“我们可以一起去你和你父亲曾经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一起创造新的回忆,让那些地方再次充满温暖。”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谢谢你,砚辞。有你在,我真的感到很安心。” 施缱和薛砚辞的西班牙之旅计划正逐渐成形,两人在沙发上讨论着每一个细节,气氛温馨而充满期待。 施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转向薛砚辞,眼中带着一丝担忧:“砚辞,我们这次旅行,要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是说,如果他们知道了……” 薛砚辞理解她的担忧,轻声安慰:“施缱,我们这次旅行是为了我们自己,不需要太过担心别人的看法。当然,我们可以告诉一些亲近的朋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 第376节 施缱点了点头,她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我只是不想让这次旅行变得复杂。” 薛砚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就在两人继续讨论旅行计划时,施缱的手机响了,是她的一个老朋友。 施缱接起电话,聊了几句后,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薛砚辞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关心地问:“施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施缱挂断电话,声音微颤:“是我那个老朋友,他刚才告诉我,我父亲在西班牙有个秘密的小屋,他怀疑我父亲在那里留下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薛砚辞一愣,随即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单纯的旅行了:“重要的东西?你父亲有没有提过什么?” 施缱摇了摇头:“没有,他从没和我说过。但这个小屋,我确实没听说过。”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这个小屋可能和你父亲的过去有关,也许我们这次旅行,不仅仅是为了放松。”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要去那个小屋看看,也许那里有我父亲留给我的信息。” 薛砚辞点头:“好,我们去。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了解一下那个小屋的具体情况。” 施缱同意:“对,我们不能贸然行动。我联系一下我父亲的老朋友,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信息。” 两人的旅行计划突然增加了一个意外的目的地,但这也给他们的西班牙之旅增添了一份神秘和探险的色彩。 几天后,施缱得到了关于小屋的一些信息,她和薛砚辞开始制定前往小屋的路线和计划。 然而,当他们真正站在那个小屋前时,一个更大的反转出现了。 小屋的门缓缓打开,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施缱的妹妹谈瑶。 她竟然还活着?! 谈瑶泪眼朦胧:“姐姐,我一直在等你。” 施缱震惊至极:“谈瑶?你怎么在这里?大家都以为你……” 第813章 家族遗产 薛砚辞和施缱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会在西班牙的这个小屋里遇到施缱的妹妹谈瑶,一个他们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亲人。 施缱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激动:“谈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都被告知你已经……” 谈瑶擦了擦眼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姐姐,说来话长,我其实一直在这里隐居,是父亲为了保护我,安排我在这里生活。” 薛砚辞紧握施缱的手,同时冷静地问:“谈瑶,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这里隐藏了多久?” 谈瑶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父亲知道家族中有权力斗争,他不想让我卷入其中,所以安排我来这里。” 施缱的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 谈瑶点了点头:“是的,我一直在这里过着平静的生活。” 薛砚辞:“那你为什么现在选择出现?” 谈瑶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脆弱:“因为我听说姐姐你要来西班牙,我知道我不能再躲藏了,我需要和姐姐团聚。” 薛砚辞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将时间留给她们姐妹,尽管他更想和施缱一起度过,但他也知道,之前在施缱以为自己失去谈瑶时,有多么的痛苦难过。 现在知道谈瑶竟然没有死,肯定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他自动自觉的起身走出去。 薛砚辞站在外面,抽了一根烟,然后坐在外面的草地上,直到看见外面的夕阳慢慢落下,不知不觉,他看入了神。 “姐夫!” 身后传来谈瑶清甜的声音。 她走过来,和薛砚辞并肩坐下,她开口道:“其实有没有想过,给姐姐一场盛大的婚礼?” 薛砚辞转头看向谈瑶,微微一笑:“当然想过,施缱值得最好的,不过,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感到幸福和安心。” 谈瑶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对姐姐的关心:“姐姐这些年来吃了不少苦,我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薛砚辞轻轻叹了口气:“我会尽我所能,给她幸福,但谈瑶,你也知道,施缱一直很坚强,她不需要一个盛大的婚礼来证明什么。” 谈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姐夫,但是,作为女人,我更了解姐姐的心思,她可能不会主动要求,但一场婚礼,对她来说,是一种安全感和承诺的象征。” 薛砚辞认真地听着谈瑶的话,然后缓缓开口:“你说得对,谈瑶。我会考虑的。我们希望给施缱一个难忘的婚礼。” 就在这时,施缱从小屋中走了出来。 她看着薛砚辞和谈瑶坐在一起,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你们在聊什么呢?” 薛砚辞站起身,走到施缱身边,轻轻搂住施缱的肩膀:“我们在讨论如何让你感到幸福。” 施缱依偎在薛砚辞的怀里,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已经感到非常幸福了。” 谈瑶也站起身,走到施缱的另一边,挽住施缱的手臂:“姐姐,我们都很爱你,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施缱感动地看着谈瑶和薛砚辞:“谢谢你们,有你们,我真的很幸运。” 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为他们温馨的对话增添了一份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个电话打破。 施缱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起电话,听着听着,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施缱:“什么?父亲的遗产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传来了家族律师焦急的声音:“施小姐,我们在整理谈先生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文件,显示他可能在西班牙留下了一笔秘密遗产。” 薛砚辞和谈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施缱紧握着手机,声音微颤:“秘密遗产?父亲从未提起过。” 第814章 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薛砚辞和谈瑶立刻意识到,这通电话可能牵扯到家族的复杂事务,甚至可能影响到他们当前的平静生活。 薛砚辞紧握施缱的手,给她力量:“施缱,我们先冷静下来,仔细听律师怎么说。” 施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律师,您能详细解释一下吗?这笔遗产是怎么回事?” 家族律师在电话那头解释:“施小姐,我们也是刚刚发现的,文件显示谈先生在西班牙有一笔未公开的资产,包括一些地产和投资。” 谈瑶忍不住插话:“父亲从未对我们提起过这些,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律师回答:“我们目前也在调查中,但根据文件来看,这笔遗产可能涉及到一些法律问题,需要您亲自来处理。” 薛砚辞果断地说:“施缱,我们明天就回家族一趟,弄清楚这一切。” 施缱点头,但眼神中透露出担忧:“我怕这会牵扯出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谈瑶也显得有些焦虑:“姐姐,如果这笔遗产真的存在问题,我们可能需要做好应对准备。” 第二天,三人一同回到了家族的总部。 在律师的办公室,他们查看了那些神秘的文件。 施缱仔细阅读文件:“这些文件上的签名确实是父亲的,但为什么他要隐瞒这一切?” 薛砚辞分析道:“可能是为了保护你们,避免卷入不必要的家族纠纷。” 谈瑶突然提出了一个疑问:“有没有可能,父亲是被迫隐藏这笔遗产的?” 施缱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可能正面临着更大的危险。” 就在这时,律师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施小姐,我们刚刚得知,有人在调查这笔遗产的事情,而且他们已经接近了真相。” 薛砚辞立即指示:“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保护这笔遗产,同时找出是谁在背后操纵。” 就在薛砚辞准备离开时,施缱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薛砚辞,我需要你帮我联系一个人。” 薛砚辞回头:“谁?” 施缱深吸一口气:“父亲的老朋友,也是我们家族的前法律顾问,他可能知道一些内幕。” 薛砚辞点头:“好,我会尽快联系他。” 施缱和谈瑶留在律师的办公室,继续研究文件,试图找出隐藏在遗产背后的秘密。 而薛砚辞则开始联系家族中的其他成员,试图搜集更多的信息。 然而,就在薛砚辞离开不久,施缱和谈瑶遭遇了意外。 几个不明身份的人闯入了办公室,他们显然是来寻找那些文件的。 谈瑶大声呼救:“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办公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蒙面人们迅速控制了局面,将谈瑶围住。 施缱试图上前阻止,却被其中一人拦住。 施缱焦急地喊道:“放开她!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 蒙面人的领头没有理会施缱的请求,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谈瑶说:“谈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谈瑶虽然害怕,但仍然尽力保持镇定:“你们抓我有什么用?我姐姐和薛砚辞不会放过你们的。” 领头的蒙面人冷笑一声:“我们不担心这个,我们只是需要一点保证,确保我们的交易能够顺利进行。” 在一阵混乱中,谈瑶被带走了。 施缱心急如焚,立刻联系薛砚辞,告诉他发生的事情。 薛砚辞听到消息后,立刻赶回办公室:“施缱,你没事吧?我已经报警了,警方会尽快行动。” 施缱泪眼朦胧:“薛砚辞,他们抓走了谈瑶,我们该怎么办?” 薛砚辞紧握施缱的手,尽力安慰她:“我们会找到她的,我保证。” 不久,施缱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绑匪发来的。 信息中写道:“想要你的妹妹安全回来,就在你和薛砚辞的婚礼上,用那些文件来交换。只有在婚礼上,才能更加避人耳目。” 第377节 施缱的手颤抖着,她看向薛砚辞:“他们要在婚礼上交换谈瑶。” 薛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他们选在婚礼上,是想利用我们的注意力分散。但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 施缱担忧地说:“但如果我们不按他们说的做,谈瑶会有危险。” 薛砚辞沉思了片刻,然后说:“我们不能让绑匪以为我们会被牵着鼻子走。施缱,我有一个计划。” 第815章 致命婚礼 施缱紧张地看着薛砚辞,急切地问:“什么计划?” 薛砚辞沉声道:“我们不能直接用文件交换,这样太危险。 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既能保证谈瑶的安全,又能将绑匪一网打尽。” 施缱紧握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有把握吗?” 薛砚辞点头:“我有一些朋友,他们擅长处理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假装同意交换,但实际上安排警方和我的团队在婚礼现场周围布控。” 施缱担忧地说:“但如果他们发现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薛砚辞安抚她:“这就是我们需要谨慎的地方。我们不能让任何信息泄露出去。同时,我们需要准备一些假文件,以备不时之需。” 施缱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好,我相信你。我们该怎么做?” 薛砚辞迅速拿出手机,开始联系他的团队:“首先,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并确保每个环节都无懈可击。” 就在他们讨论计划的时候,施缱的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不要试图耍花招,我们一直在监视你们。” 施缱的脸色一变,她将手机递给薛砚辞看。 薛砚辞的眉头紧锁:“看来我们需要更加小心。” 他们立即改变了计划的一部分,决定在婚礼前一天,将假文件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而真文件则由薛砚辞的团队秘密保管。 婚礼当天,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洒在施缱的婚纱上,闪耀着梦幻般的光彩。 薛砚辞站在她的对面,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格外英俊。 亲朋好友们围坐在教堂的长椅上,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 然而,在这喜庆的氛围中,施缱和薛砚辞的心思却并不完全在婚礼上。 他们的目光不时地在人群中游移,寻找着那些可能隐藏在暗处的威胁。 施缱的手紧紧握着薛砚辞的手,她的心跳加速,紧张的情绪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交换戒指的那一刻,薛砚辞低声对施缱说:“一切按计划进行。”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施缱紧张地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突然,婚礼现场的灯光熄灭了。 一片混乱中,薛砚辞的团队迅速行动。 他们穿着便衣,混在宾客中,趁乱将事先准备好的假文件放在了交换地点。 这些文件看起来与真文件无异,足以以假乱真。 灯光重新亮起时,绑匪们也趁机行动。 他们按照约定,将谈瑶带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准备进行交换。 谈瑶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她知道,姐姐和薛砚辞不会让她失望。 绑匪的领头人接过文件,迅速翻看了几页,确认无误后,示意手下放人。 谈瑶被推到了施缱和薛砚辞的面前,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被她强忍了回去。 然而,就在绑匪们准备逃离现场时,情况发生了变化。 警方和薛砚辞的团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 原来,薛砚辞早已通过秘密渠道,将婚礼现场的情况实时传递给了警方。 绑匪的领头人意识到上当了,愤怒地看着薛砚辞和施缱:“你们竟然敢骗我们!”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第816章 宣读 薛砚辞冷静地回应:“我们并没有骗你们,只是你们自己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绑匪领头人咆哮着:“你们这些警察和骗子,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指向薛砚辞和施缱。 教堂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宾客们尖叫着四处逃散,施缱紧紧地抓住薛砚辞的手,眼中充满了恐惧。 薛砚辞却显得异常冷静,他低声对施缱说:“别怕,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教堂的后门传来:“放下武器,你已经被包围了!” 是警方的支援队伍到了,他们迅速地将教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绑匪领头人看着四周的警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你们赢了,但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他突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薛砚辞迅速冲了上去,一把将枪打落。 “你不会有机会伤害任何人了。”薛砚辞冷冷地说。 警方迅速上前将绑匪制服,教堂内的混乱逐渐平息。 施缱看着薛砚辞,眼中充满了感激:“你救了我们所有人。” 薛砚辞微笑着回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就在这时,谈瑶走了过来,她看着薛砚辞和施缱,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 施缱紧紧地抱住了谈瑶:“你是我的妹妹,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薛砚辞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不应该被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打扰。” 施缱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应该继续我们的婚礼。” 就在他们准备重新开始婚礼仪式的时候,教堂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冯鸦九。 “我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就立刻赶了过来。”冯鸦九喘着气说。 施缱惊喜地看着他:“冯鸦九,你怎么来了?” 冯鸦九笑着回答:“我怎么会错过你们的婚礼呢?而且,我带来了一些好消息。” 薛砚辞好奇地问:“什么好消息?” 冯鸦九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薛砚辞:“这是我们刚刚得到的情报,绑匪的幕后黑手已经被我们抓获了。” 施缱和薛砚辞惊喜地对视一眼,这个消息无疑是最好的婚礼礼物。 “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安心地继续婚礼了。”施缱高兴地说。 随着冯鸦九带来的好消息,教堂内的气氛渐渐由紧张转为轻松。 宾客们重新回到座位上,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婚礼的音乐再次响起,琴声悠扬,伴随着施缱和薛砚辞的心跳。 施缱轻轻地整理了一下婚纱,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幸福的光芒。 薛砚辞站在她的对面,深情地注视着她,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爱意。 牧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婚礼誓词:“薛砚辞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施缱女士为妻,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都愿意与她携手共度一生?” 第817章 全新日出(大结局) 听到“一生”这一句,其实施缱还有些恍惚,以前她根本不相信会有一生这个词。 但是在和薛砚辞经历这么多后,她也会很认真思考,她不断的问自己,但最后得出的答案却是一样的。 没错,她的确很想和这个男人度过一生。 薛砚辞紧紧地握着施缱的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承诺:“我愿意。” 牧师转向施缱,重复了同样的问题:“施缱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薛砚辞先生,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都愿意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施缱深深地看着薛砚辞,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我愿意。” 宾客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婚礼的气氛达到了最嗨点。 就在这时,冯鸦九突然站了起来,他手里举着一个小巧的盒子。 “等一下。”冯鸦九笑着说:“在你们交换戒指之前,我有个惊喜要送给新人。” 薛砚辞和施缱好奇地看着冯鸦九,只见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的戒指,上面镶嵌着璀璨的钻石。 “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定制的,希望它们能成为你们爱情的见证。”冯鸦九说着,将戒指递给了薛砚辞和施缱。 施缱感动地看着冯鸦九:“谢谢你,真是太美了。” 薛砚辞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你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我们惊喜。” 在宾客们的见证下,薛砚辞和施缱交换了冯鸦九送的戒指,他们的手紧紧相握,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爱情和承诺。 婚礼继续进行,宾客们纷纷上前祝福新人。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华丽礼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女人笑着说,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施缱和薛砚辞转头看去,惊喜地发现来人竟然是施缱多年未见的好友,卫滢。 第378节 “滢滢,你怎么来了?”施缱激动地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卫滢。 卫滢笑着回抱施缱:“我怎么可能会错过你的婚礼呢?而且,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薛砚辞好奇地问:“什么好消息?” 卫滢笑了笑,小声说:“我怀孕了。” 施缱惊喜地叫了出来:“真的吗?太棒了!” 原来,这两年来,卫滢也找到了好归宿,她丢掉过去的渣男,开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她贴在施缱的耳边说:“等你婚礼结束后,我和你详细说说我现在的丈夫,我真的很爱他……” 施缱自然也能听出卫滢语气里的甜蜜,她点头:“好!到时候你一定要把你的爱情故事告诉我。” 宾客们也被这个消息感染,纷纷向卫滢表示祝贺。 婚礼的气氛变得更加欢快和温馨。 教堂的钟声响起,提醒着所有人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薛砚辞和施缱手牵手,一起走向新的生活。 婚礼结束后,宾客们转移到了宴会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婚宴。 薛砚辞和施缱坐在主桌,接受着宾客们的敬酒和祝福。 随着夜幕的降临。 薛砚辞和施缱起身,准备跳第一支舞。 音乐响起,是一首温柔而浪漫的曲子。 他们随着音乐起舞,彼此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和困扰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宾客们围绕着他们,为他们鼓掌和欢呼。 薛砚辞和施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知道,这将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就在他们跳完舞,准备切婚礼蛋糕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惊喜出现了。 一群施缱和薛砚辞的老朋友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们手里举着彩带和气球,大声欢呼着。 “新婚快乐!”他们齐声喊道,将彩带和气球抛向空中。 施缱脸上的笑掩饰不住。 忽然感觉脚下一轻,薛砚辞已经将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开始转圈。 就这样转着转着,仿佛就转出了希望,带着浓浓的爱意,他们即将迎接全新的美好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