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有兴趣的看着吴明与主持方丈相谈甚欢,这是他第一次见有人能与方丈谈得如此轻松,就连与自己在一起讨论各种问题时也不是这样一种感觉,给他的感觉就好似那个年轻人与方丈是知已一样,对彼此非常的了解。
而于彩雪在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吴明与名高受人尊敬的方丈相谈着,望着吴明,只是用一双灵动的双眸望着吴明,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什么。
站在一旁的钱雄杰看到吴明对待自己的样子,还有看到他居然能跟得高望重的皇觉寺主持方丈如老朋友般的交谈,自己心中就颇不是滋味。刚想插口,不经意一扫,却看到站在旁边的于雪彩用怪怪的眼神望着吴明,心中对吴明的恨那更是没话说了。
古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兴趣,那就表示那个女人很危险了。
吴明问道:“大师,最近到哪里去讲经说法呢?”
老和尚一脸笑慧着答道:“老衲那里有施主清闲,今天到这儿,明天又要被叫去讲经谈理,每天都要到外面。”
吴明叹了一口气说道:“累啊,没想到大师你一个出家人都还这么跑,真是自己累自己。要是我,出了家,四大皆空,什么事都不管,反正有借口。大师,最近我也挺忙的,要是有时间,早就去皇觉寺看你去了。”最后一句话是假的,客套一下,毕竟这老和尚可以算得上自己的救命之人了。
于谦看到吴明与主持方丈相谈高兴,插口说道:“大师,吴公子,看你们谈得正是兴处,本不欲打扰,只是站在街道之中多有不便。不如这样,难得大家相遇,不如寻一雅处,大家坐下来畅所欲言。多个吴公子这样对事物有独到见解的人,这样大家才能把对事物的看法全面的讲出来。”
吴明谦恭道:“多谢谢于伯伯,有幸能与于伯伯和令爱一起相遇坐而谈,真是吴明的造化啊!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打扰了。”
听到于谦相请吴明,钱雄杰心中一急,可是却又不能说什么,只得把头微转向一边,心中暗恨:看来自己在于小姐与于家老大人面前,今天是没有什么表面的机会了,都要怪老和尚,还有那吴家小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请。”吴明手一伸,然后问道:“不知大师与于伯伯这是要去哪里?”
老和尚说道:“老衲与于施主今天变其百姓,正要回寺里。于施主相送时,没想到会遇到吴施主你,说来吴施主你与贵寺真是有缘。”
听了他的话,吴明忙打哈哈说道:“有缘,真有缘。”
于谦说道:“吴公子,大师,请,不如到前面的翠茶楼去听一段说书,离此也不远,正好是大师回寺经过之地。时间善早,大师也不用急着回去。”
老和尚说道:“那于施主,吴施主,请了。”
“请。”吴明忙恭敬应道,一行十几人朝着前面不远处的翠茶楼走去,只几步的路,就到了那翠茶楼。
翠茶楼,是南大街上有名的一家说书楼,但凡只要说书的精彩,说的是名族英雄,那听的人可就多了。在古代,说书,也是一种职业,有专业的,也有业余来捞二钱的。不过,但凡说书都是声情并茂,说到惊险处波澜扣心弦处,让你掉泪就掉泪,让你哭就哭。
来到这世界,吴明听过一次说书的,说的是包青天怒斩这陈世美。把那一个陈世美说的是前人不能相比的最溥幸之男人,就算是把后现代的那种追了十几个女人,在全甩了的男人跟这姓陈的比起来也不如。听得吴明是后背直流汗,太可怕了,这些家伙太富有煽动能力了,要是去搞传销或是做驻使外交部长,那真是无敌了。
陈世美啊,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错,不就是甩了个女人么,这要是放到后世现代,不甩个女人,那男人还真没有,可以算作是国宝了吧。
今天说书人讲得是唐朝英雄郭子仪的故事,直把一大班子茶客是听得津津有味,诺大的一个茶楼静寂无声,就连那个过来小二的动作也是很轻。跟外面喧嚷繁华的大街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吴明一行人走了进去,一个手搭毛巾的店小二忙过来招呼,把他们领到上等厢房里,待所有人坐定之后,要了一壶茶。
吴明,老和尚,姓钱的,还有于家父女二坐一桌,剩下的那几个仆人又坐了二桌。
“吴施主,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作什么?”老和尚笑眯眯的望着吴明问道:“看吴施主的面相,好似最近有喜事的样子。”
吴明说道:“大师,你这是在笑话吴某我了,晚辈只是在南大街上开了一间奇当铺,经营点小本生意,谈不上什么喜事。”
“哦!”于谦看着吴明道:“吴公子原来是开当铺的,没想到吴公子小小年纪就经商,看来真是不简单。”
听了他的话,吴明苦笑道:“于伯伯,你就别打击人了,小子只是作点小本生意,谈不上什么经商之类的,在说了,也没有那个本事。”
“听说吴公子是个饱读诗书的秀才,不知吴公子为何弃文从商?”此时于彩雪突然插话道:“想必其中有许多令人想知道的事情吧!”
吴明望着于彩雪那狡黠的笑容,心中痛苦想:美女,我惹你了吗?干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自己虽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可是当面问出来,也着实不好吧,在古代,商人在表面上是没有地位的,那怕是你很有钱,有到家里的家俱全是黄金打造的,也是没有地位。
士农工商,商人永远排在最后一位,不像千多年后,商人是大爷。
吴明苦笑了一下道:“没办法,人总是要吃饭的,如果书能变成银子,或是饭,我相信,那所有的人都会去读书,而不会有商人了。”其实吴明说的这话暗中是一种讽刺,读书不是万年的,就算是当了状元,皇帝,也要吃饭,更何况只是他这么一个小秀才。
从于彩雪口中听到吴明弃文从商,在场的几人还是明显一愣。秀才毕竟是个功名,那怕是小到可以忽视,也算是功名,有功名在身,就比一般人有所不同。
于谦问道:“那为何吴公子不去参加三年的一大考,好金榜提名,高中状元?”
见个鬼的状元?吴明自知自己有几两重,在这种秀才遍地是,随便个书生都能出口成章的古代,如果说那些秀才是状元的话,那自己就是刚上小学的。
吴明苦笑着轻轻说道:“人要有自知之名,自己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不是那个种状元的料,把希望寄托在那种不可能实现的梦想里,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话说,好像在古代,几十岁的秀才也去大考?难道要自己考到一大把年龄,就为了那么一个文凭,不值啊!自己还要娶老婆,总不可能等上个几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