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陵。
“呵呵~两位先生之计果然大妙啊!现在陈平龟缩在曲阿城不敢动弹,只要我们能撑到袁术回兵,陈平将腹背受敌,那时他能不能回得去可还要我们说了算!”刘繇对于现在的局面非常满意,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的夸奖着薛礼、笮融两人。
笮融贱贱的笑了笑,“说不定到时我们还能到荆州分杯羹呢!”
三人听了同时大笑,“哈哈哈……”
可惜一个人突然闯进来打断了众人的雅兴。只见于糜正一脸焦急的边跑边喊,“大……大人,不好了,荆州军来了!”
“什么?”三人同时站起,一脸惊惧与不敢置信的望着于糜。
于糜见三人都望着自己,有些惊慌失措的补充到,“就……就在西门!”
在这里问也没用,不如亲自去看看,刘繇当即就快步向外走去,笮融、薛礼、于糜三人只好紧随其后。
来到西门城楼上,只见远处旌旗飞舞,尘土飘扬,荆州军正在安营扎寨。
“陈平疯了不成?居然敢带兵前来!”刘繇深吸了口气后一拍箭垛,狠狠的下令到,“马上通报严白虎和王朗,趁其营寨未起之时,我们先去挫挫陈平的锐气!”
薛礼连忙劝阻到,“主公,不可!陈平非愚蠢之人,其敢带兵前来必有深意,我等不可卤莽行事!”
刘繇斜着眼睛瞟了薛礼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深意?”
薛礼呐呐的回答到,“这……我等可慢慢观之!”
“哼!在这里傻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出陈平的深意?只怕等到他的深意被我们看出来的时候就一切都晚了!”教训完薛礼,刘繇对着于糜下令到“于将军,你集结本部军马随我出城,我们当出去探探陈平耍的什么花样!”
于糜想哭,干嘛点上我啊?早知道让樊能去通报了!待在城里多安全,何必跑出去冒险,等下万一打起来了,肯定是派自己去冲锋陷阵,要是运气不好说不定就回不来了!不过现在也只能把头压得低低的,郁闷的答应到,“是!末将立刻前去点起人马!”说完马上向城楼下跑去。
待于糜点齐人马,刘繇立即拖起薛礼、笮融两人向远处荆州军的营寨飞驰而去……
远处神亭岭上的严白虎和王朗也正皱着眉头看着山下的荆州军。这陈平搞什么鬼?据探马带回的消息,陈平带来的兵力三万都不到,自己手下和刘繇的兵力加起来超过六万之众,而且己方还占尽地利,以传闻中的消息来看,陈平性格谨慎,习惯谋定而后动,不可能象现在这个样子跑来送死啊!难道对方有什么诡计不成?
“大人,毗陵城打出消息,要我们一起出兵攻打陈平!”
传令兵的话打断了严白虎和王朗的遐想。反正在这里瞎猜也没用,不如前去看看陈平到底想干什么!两人对望一眼后,一起点了点头,各自点起本部人马向山下开去。
来到阵前只见荆州军已摆好阵势,而刘繇的兵马在遥远的东侧正与荆州军对峙。自己只是来帮忙的,刘繇不动手,自己也没必要徒耗兵力,还是先观察一下形式。
当下三只军队成三角阵势陷入静默中。
刘繇不想再这样等下去,只得率先打破沉默,“请陈荆州出来答话!”
我带着典伟、许褚策马而出,不过不是见刘繇,而是跑到了和严白虎、王朗对峙的那一边,“谁是严白虎、王朗?”
严白虎、王朗策马走到阵前,齐声答到,“正是我二人!”
看着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穿得和土匪一样的,估计就是严白虎了,另外一个应当是王朗无疑,我没理严白虎而是望着王朗说到,“王大人乃朝廷命官,怎么和贼寇走到一起了?”
王朗望着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人假借圣旨侵夺他人州郡,王某为求自保,也是被逼无奈啊!”
靠!还装深沉!跟我斗嘴你差远了!“王大人,什么叫他人州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大人莫非有不臣之心?”见王朗想要开口分辨,我可不给他机会,紧接着说到,“不知王大人受到了什么威胁?竟然沦落到需要寻求贼寇保命?陈某人虽是奉旨前来讨贼,顺便帮王大人解解忧烦亦无不可!”
听到句句贼寇前贼寇后的,严白虎已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少他妈左一句贼寇右一句讨贼的,有种就杀过来,爷爷在这里等着你来讨!”
典伟、许褚听了齐声大喝,“匹夫,嘴巴放干净点!”
土匪就是土匪!没素质!把你当透明的!
“严兄稍安勿躁!”王朗安抚严白虎一番后,才对着我说到,“只要陈大人回荆州,王某忧愁自解!”
这么不上道!还是提点你一下算了,我一脸嘲笑的望着王朗,“既然王大人不欢迎在下,在下回荆州亦无不可,不过,想跟大人借借道啊!”
王朗听了有些莫名其妙,“陈大人回荆州找我借什么道?”
我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故意用最大的声音喊到,“在下有一部分兄弟走错了路,一不小心跑去了吴郡和会稽,现在两位的大军挡着路,他们不方便回来啊!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不能抛下手足兄弟!”
严白虎、王朗两人听了脸色大变,其手下靠前的部众亦是大惊失色。如果后方丢了,家属全部都落到了荆州军手里,这还如何敢向对方开战!
王朗强制压下心头的恐惧,勉强笑道,“陈大人真会说笑啊!既然回不来又如何过得去啊?”
嘿嘿,还不死心!我继续调侃着王朗,“那些兄弟前几天闲得无聊,坐船出海打鱼,哪里知道遇上风浪,一不小心就漂到了那边,结果船只损毁严重,只有几艘尚算完整的回来报了个信!可惜我的水军都调回荆州了,现在只能请两位帮帮忙,让让道了!”
荆州水军!回荆州了?傻子才会相信,看来陈平是趁自己兵力尽出之时用水军偷袭了自己的后方!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不行,要死也要拖陈平垫背,趁现在手下的士兵还没全部知道,当以优势兵力打垮荆州军!只要打败了陈平,自己还有机会翻身!
当下两人就想下令做最后一搏,还没喊出声音,只见我手一挥,对面的荆州军已发出震天的呼喊,“江东的兄弟们,不要再顽抗了,吴郡、会稽已被我军占领,快快投降,不然家人性命难保!”同时荆州军的阵营里撑起了一根长杆,只见杆顶上挂着一个人头。
“严兴?”
严白虎手下的将士首先一片哗然,严兴在后方留守吴郡,现在人头居然被挂在了这里,吴郡显然已经不保,自己妻儿老小都在后面,这仗还怎么敢打?
严白虎、王朗那边的混乱和荆州军的呼喊已引起了刘繇这边的注意,刚想派个人过去打探确认一番,前面的荆州军阵前却裂开了一条小缝,一个武将从里面策马而出,“在下零陵太守乐进,我家大人让我来传个话,说见一个数典忘祖的叛逆有不忠不孝之嫌,且见一将死之人实在是浪费时间,恕不奉陪!”
“你……”刘繇听了差点气死,大声咆哮到,“匹夫安敢辱我,给我杀!”
听到刘繇的命令一下,于糜立刻领着大军向荆州军扑去。
乐进冷冷的一笑,将手一挥,阵势前排顷刻间同时裂开数十个口子,露出了藏在士兵身后犹如板车一样的东西,只听得“嗡嗡”的弦响声,数十支巨箭向骑在马上目标明显的于糜直扑而来,吓得于糜赶紧翻身落马,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一股温温的粘粘的带着一股腥味的东西沁透了自己的衣服,等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的马压在了身上,数根巨箭穿透了马身,马血流了自己一身都是。
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些,荆州军正在那里大声造谣说自己已经死了,必须马上命令周围的士兵将自己从死马下拉出来,要不自己的手下信已为真,肯定会士气大降。
这边乐进在抵挡刘繇军队的进攻,那边却已主动出击攻向了严白虎和王朗。只见许褚和典伟两人犹如魔神再世,领着一千虎豹骑杀气腾腾的冲向了敌军,我领着一万步兵紧随其后,边跑边令士卒大喊,“缴械投降者不杀,敢抵抗者诛九族!”
家中老小都落到了荆州军手里,严白虎和王朗的军队哪里还敢打下去,立刻四散逃跑,跑不赢的就丢下武器高举双手投降。严白虎和王朗见大势已去,只得带上身边亲兵各自夺路而逃,可他们两的衣服实在太打眼,许褚和典伟各自找好一个目标分别向两人追去。
我领着步兵跟在后面纯粹是摆摆势头,只有收降俘虏的份。严白虎和王朗的老巢已被我占据,其军队也被我打散,他们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就算活着也只能落草为寇,已对我没什么威胁,追不追都无所谓!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收拾掉刘繇。当下我手中狼牙棒一挥,指向那边正在鏖战的刘繇军队,向身后的步兵大喝到,“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