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吕布和高顺还在为最少也要坚守一个晚上这个伟大目标奋斗的时候,一个浑身浴血的士卒带来了最坏的消息:“将军,陈珪带着家丁以协助守城为名趁将士不备打开了西城门,弟兄们挡不住了!”
“什么叫挡不住了?”吕布听了简直是暴跳如雷,双眼通红犹如想吃人一般拧起一个报信士卒的领子提到了半空中,憋得这个士兵手舞足蹈、拼命挣扎却根本说不出话,
“哼!废物!”一把将手中的这个废物丢开,吕布转身望着高顺大声咆哮到,“去集结‘陷阵营’,把西门的敌军都挤出城去!陈珪那老匹夫,落到老子手里非把他碎尸万段!”
高顺还没答应,那边被甩到地上的士卒已经强忍着咳嗽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将军,西门冲进来的敌军全部身着铁甲、刀枪不入,这城已经守不住了,赶紧突围吧!”
“竖子!安敢乱我军心!”已经在暴走边缘的吕布抄起手上画戟就要冲上去捅人,幸好一边的高顺从后面抱住了他,“将军,陈平兵力数倍于我,如今西门已破,我军无城墙凭持,再战下去于军不利,不如早些突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吕布大喘了几口气以后心情总算平复下来,冷静考虑了一会后对高顺吩咐着,“你把从长安跟出来的那些老兄弟都集结起来,先前巡视时我见东门围城兵力稀少,待会我们就从那边突围!”
“东门?可是……”东门围城的兵力是少,但高顺总觉得好象不对劲,刚想提醒吕布,可吕布已经风风火火的朝城楼下跑去。高顺无奈,只得先去集结原先从长安带出来的嫡系部队,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好了。
吕布急急忙忙的跑回临时府邸,直接冲进了后院,见小妾严琴和女儿吕滢都在,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什么都别收拾了,马上跟我走!”说完也不顾两人惊诧的脸色,一手拉一个把两人带到马概,找了两匹最温顺的马把两人给绑到了马背上固定好,再赶着所有马向东城门跑去。
城里此时已呈乱象,西城门那边更是火势熏天,有部分从那边溃退下来的败兵和一些平时在城里偷鸡摸狗的混混已经在城里四处趁火打劫了,吕布带着亲兵砍翻了几拨挡路的倒霉蛋,收拢了上千听从命令撤下来的长安嫡系部队,来到东门时这里已聚集了不少长年出生入死的老弟兄,城墙上也比较安静,看样子外面围城的荆州军并没攻城。
高顺此时正在前后整理队型,他的八百“陷阵营”布置在前锋和中军之间,只要让“陷阵营”在前锋的掩护下摸到敌方阵营跟前,就没有谁能挡得住他们的前进步伐,这几乎已成了吕布军队勇不可挡的规范模式。
“怎么样?集结了多少兵力?”吕布将妻女安排到中军后就直接找上了高顺,城里的三万兵力中有一万五千是以前的嫡系部队,但这么短的时间能集结多少吕布心里也没底。
“现在大概集结了一万人,西城门那边的估计是过不来了,北门的可能还要等等!”高顺看到吕布如此心急火燎,怕他等不急就往外冲,这些嫡系人马可都是百战余生的勇士,无论是战斗力和忠心都没问题,如果丢下实在让人心痛。
吕布不置可否的接着问到,“外面情况怎么样?”
“我觉得外面可能有点不对劲,看火把数量应该只有五千人左右,但东边是和泰山贼汇合的方向,陈平没道理只安排这么点人围城!”
吕布稍稍沉吟了一下,回头往后看了看,其他各个城门都已隐约有火势,“顾不了那么多了,开城门,突围!”
高顺也知此时没得选择,无奈的跑去前面指挥前锋和“陷阵营”。
吱吱呀呀的开门声中,潮水般的吕布军凶猛的扑向了外面离城墙两箭距离的荆州军方阵,外面的荆州军不知是被突然冲出来的吕布军吓着了还是怎么回事,阵型一阵混乱,原本整齐的火把乱七八糟的落了一地,火光映照下还可以看见这些荆州兵正在匆忙举枪抽刀、弯弓搭箭,有得这一会耽搁,荆州军的箭矢才射出一轮,吕布的前锋就已经冲了面前,一阵猛杀猛砍之下压得荆州军节节后退,跟在后面的“陷阵营”还没开张,这些挡路的荆州军就有了溃败之势。
如此顺利反而让指挥前锋的高顺更加不安,作为多年的邻居,高顺曾经仔细观察过边境上的荆州军,加上不久前刚和南门的丹扬兵作过亲密接触,而眼前这支部队简直就和菜鸟级的新兵差不多,两者之间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先击溃眼前这支部队,要不要继续向东走让吕布去决定!高顺一边让亲兵回去告诉吕布前面的异状,一边带着“陷阵营”开始了最后致命一击。
“陷阵营”说穿了其实就是和虎豹骑一样全身披挂鳞甲的精锐战士,只不过这只部队一直只有八百人左右,不是吕布不想扩大规模,而是他没办法扩大规模。“陷阵营”不象虎豹骑那样是经过专门训练,选入“陷阵营”的士卒全是“十人斩”以上的屠夫,兵源来之不易,而且这种高价兵种的全身装备还是当年虎牢关之战以后在董卓手下建立起来的,可惜成立没多久吕布就把董卓挂掉了,接着吕布就被赶出了长安,从此以后吕布就一直穷得叮当响,没多少余钱来添置这种高价装备,能维持八百左右就差不多要了吕布的老命。但这八百人却绝对是吕布手中的撒手锏,上次陈平被周瑜水淹的时候郭嘉曾带着部分虎豹骑到吕布领地暂时避难,吕布暗中派“陷阵营”的人试探过虎豹骑的身手,单讲气势和狠辣这些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屠夫绝对不是虎豹骑那种训练出来的人可比,正面冲突的情况下绝对要高出一筹半筹,这也是吕布一直敢于对取陈平而代之抱有幻想的原因之一。
所以当高顺带着这只生人勿近的部队发动冲击的时候,原本就是诱敌的荆州军简直一触既溃,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在后面没有亲身体会又黑灯瞎火看不真切的吕布见了大喜过望,把手一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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