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着变态妹妹回到刚立起的帅帐没多久,张辽就被带了过来,这个初见时儒雅英挺的美男子此刻被包得象木乃伊一样,看来刚才那一战被许胖子打得很惨,不过即使这么狼狈的模样被我盯着看,他也没有显出丝毫的局促和尴尬,颇有大将之风。
打量了片刻后我直接开门见山的对他问到,“文远,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张辽自嘲的笑了笑,“无用之人徒废食粮,丞相得之何用?”
这算是拒绝还是谦虚?虽然我手下将领已经够多了,但任何时候最有价值的都是人才,只要对我有利用价值的人我绝对都不会放过,老子就是磨都要磨到你答应,“文远能逃脱虎豹骑的追捕又怎能说是无用?”
张辽耸了耸肩,“运气罢了!”
咋这么顽固不化咧?“难道你对吕布那种匹夫还抱有幻想?”
张辽这次干脆不做声,表示沉默。
靠靠靠!张辽不是一见到曹操就投降了吗?怎么见到我就这么麻烦?难道我的魅力就这么差?应该相性的问题,一定是游戏里面所说的相性问题,今天天时、地利、人和里面估计有哪一个不对,还是下次再劝算了,“文远,你也不必今天就做出决定,可以慢慢考虑!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应该清楚,中原的百姓在吕布的治理之下过的什么日子你也不会不知道,一个集团想要强大长远,内部就必须繁荣安定,吕布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成大事!这样吧,等过段时间到了江南,你去看看我治下的领地是个什么样子,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的决定!现在你先下去好好养伤休息!”
张辽听完后怔了怔,一改先前油盐不进的态度,躬身施了个礼后倒退而出。
半个时辰后典伟跑了进来,“大哥,已经全部按你的吩咐安排好了!”
我朝典伟点了点头,“继续按计划进行!”
等典伟一离开,我捏着变态妹妹的下巴奸笑到,“亲爱的,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变态妹妹看着我的表情怎么都象不怀好意,对我的提议异常警惕,“打什么赌?赌什么?”
“历史上唐太宗李世民为收降卒之心,以新收降卒为夜宿侍卫,从此将士归心!今天晚上我让高顺挑选降卒来给我值夜,我们赌高顺会不会刺杀我,赌注是吕布,怎么样?”
变态妹妹直接把手摸到了我的额头上,“你脑子没发烧吧?还是被吕布打傻了?历史上的传说多有不可知的内幕,谁知道真相的背后会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可听说你上次学诸葛亮草船借箭差点被火烧死,这次又学李世民,你小心晚上被高顺砍成肉酱!”
我诡异的笑了笑,“今天就让你看看李世民这个历史上最成功的厚黑高手的一点点小手段!”
……………………
虽然丞相已经下令可以让高顺在军营里自由活动,但高顺还是跑去了俘虏营陪着被俘的弟兄,不过进去之前先跑到荆州军的辎重营借着丞相的特赦令抢来了两坛酒,本来还想把丞相的宵夜也抢来下酒,可惜看管运送的都是成群结队的虎豹骑,结果反被暴打了一顿还被抢去了一坛好不容易弄来的酒,靠着拼死反抗才保住另外一坛逃进了俘虏营。
一坛酒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能分,最后只能掺上水给陷阵营的弟兄每人分上一小碗,还好荆州酒够烈,掺了水倒也能穷快活一番。虽然现在已经成了俘虏,但陷阵营的人都是把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杰,整个气氛倒是被抄得热闹非凡。
但没高兴多久,绝对称不上善类的典伟来了后又把场面打回冰点,被他那环豹眼看上的人都是一阵恶寒,特别是陷阵营中有一部分和高顺还在战场上被典伟亲自照顾过,气氛马上变得沉默又尴尬。
最后还是高顺硬着头皮出声询问,“二将军到这里来干什么?”
正在四处张望放电找不到人的典伟终于看到了出声的高顺,“高将军,我大哥让你在俘虏营挑一百人给他守夜!”
“噗!”所有嘴里还含着掺水酒的人全部来了个鲸鱼喷水,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相互点头默然:陈平今天肯定被温侯打坏了脑子。
高顺不敢相信的再问上一遍,“二将军刚才说什么?丞相让我在这里挑人给他守夜?”
典伟不满的嘟囔到,“哪那么多废话,要你挑就快挑,挑完了到外面来拿兵器!”说完转身就走。
高顺阴沉着脸望向四周的弟兄,“陈平有什么阴谋?”
所有人只能摇头,“鬼知道!估计不是好事!不过怕他个鸟,刚才典碳头不是说有兵器拿吗?”
高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挑上一百个自愿者出了营,跟典伟去取了兵器后到了丞相帅帐。
在典伟的示意下,高顺单独跟着典伟进帅帐,见到我以后直接开口问到,“丞相又想怎么样?”
“典伟没和你说吗?让你晚上给我值夜啊!现在你跟典伟交接一下令牌和口令吧,我要休息了!”
等我一说完,典伟还真的拿出令牌叫高顺接手,然后径直掀帐而出,留下高顺一时被搞得愣住,过了半晌才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喊到,“你就不怕我晚上趁机杀了你?”
我只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说完,脱衣,上chuang,睡觉。
高顺立时整个傻在了原地。
“哦,对了!”
我突然睁开眼睛出声,吓得高顺一下向后蹦出三尺,抽出刀子挡在身前,紧张西西的颤声问到,“干吗?”
“出去的时候帮我把蜡烛吹了!”
“当!”高顺的下巴和手中的刀掉一起到了地上,察觉失态后赶紧把刀捡起再次挡在身前,外强中干的喊到,“我……我晚上真的会杀了你!”
“晚安!”
“晚……晚安?”这下不仅下巴,连脑袋都耷拉了下来,高顺挺拔的身躯一下子变得佝偻萎缩,心中感到无比的泄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高顺决不相信陈平会毫不防备他这个俘虏!借着吹蜡烛的借口,高顺特意拿着刀子在陈平的床边溜达了一圈,陈平的脸色平静而安详,没有丝毫的紧张害怕,周围也没有什么动静。但高顺还是不能确信,跑到帐外和陷阵营的弟兄们把帐内的事说了一遍后,立即让众弟兄四周察看一番,可惜周围三十步内只有陷阵营的人,最近的虎豹骑营帐都是围在三十步以外,如果真要暴起偷袭,没穿盔甲的陈平在虎豹骑赶来之前肯定早被剁成了肉沫。
“现在我们怎么办?”高顺望着周围的一众陷阵营弟兄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都没有出声,气氛异常的沉闷。
过了片刻,有一个战士竟然低声的抽泣起来,“5555……没想到……丞相大人……会这么相信我们……5555……”
另一个战士赶紧捂住了这个哭泣的士兵的嘴,“那温侯怎么办?他平常待我们可不薄,现在这么好机会,如果错过了……”
“可丞相大人以后肯定会待我们更好!”
“难道我们因为这样就能忘恩负义吗?那不是连狗都不如?”
“可温侯今天已经投降了……”
陷阵营内部一下子分成了两个阵营,互相低声争论不休,高顺蹲在一旁烦躁的抓着头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两边争来争去都争不出一个结果,高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提刀就往帅帐里走,“都别争了,我去做掉陈平!”
进得帐内,高顺小心的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床上的陈平已经发出了细微的鼾声,显然已经熟睡。夏天的夜晚,陈平身上只有一小张薄毯盖着腰身,手脚胸脯全都露在外面,
看着陈平那光滑起伏的喉咙,高顺绝对有把握能一刀两断,但他的手却在发抖,手心上粘滑粘滑的全是汗。高顺把刀交左手,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困难的吞了口唾沫后重新用右手抓住了刀,但此刻手上的刀却好象重逾千斤,怎么都举不起来。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不久前陈平说的这四个字在高顺脑袋里犹如洪钟般不断回响,让他感到脑袋在发炸,现在已经不光是手心,高顺的全身都在冒汗,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难受过,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床上的陈平突然动了动,吓得高顺心脏立即抽紧,原来只是翻了个身,露出个光屁股腚,靠,这王八蛋居然趁自己出去的时候脱guang了裸睡!
高顺长出了一口气,全身都轻松了下来,轻轻的收刀入鞘,上前小心的给丞相盖好了毯子,再次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见高顺出来,四周的陷阵营马上围了过来,一个个用眼神表达他们的急于知道答案的心情。
高顺满脸轻松的摇了摇头,“我下不了手!我也不会再让你们下手,你们想想如果我们是吕布的俘虏会是什么结果吧!”说完以后犹如门神一样站在帐口持刀而立。
陷阵营的将士互相望了望后沉重的叹了口气四散而开。
帐内,我悄悄的敲了敲床板,小声的自言自语到,“吕布归我了!”
“哼!”一声闷哼从床下传来。
过得片刻后,帅帐三十步外的一个虎豹骑营帐里,全副武装的变态妹妹带着一队持手弩的虎豹骑从地下爬出来,冲着正望着她眨眼的典伟喊到,“看什么看?换班!”
典伟十分委屈的撅着嘴,“时间还没到!”
变态妹妹歇斯底里的抱着典伟的脑袋一阵摇晃,刻意压低的怒吼在典伟的耳朵边咆哮,“我说到了就到了!高顺简直是猪,我的旺财2号又没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营收拾行装准备起程,突然一骑快马持十万火急冲营而入,“大人,马腾分兵两路来袭,潼关、襄阳告急!”
“什么?”正在帅帐内布置今日行程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倒。
诸葛亮赶紧跑上来扶着我,似笑非笑的安慰到,“义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