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司马懿明智的放弃了对术的教导,以免老是被马超拿他做示范,跟马超这个野蛮人没道理可讲,不如赶紧转换话题,改变马超的注意力司马懿赶紧把话题引到战事上来
马超对司马懿的忍字观也不怎么感兴趣,还是打仗最有吸引力,顺着司马懿的话题就重新聊了战事,两人连续多日对如何改变目前这种一潭死水的对峙局势进行深刻探讨后,司马懿终于想出了办法,“如果冒上一点点风险,未必不能引诱陈平上钩”
马超当然大感兴趣,“说说看,什么办法”
司马懿故作高深状,闭目不言
“你是不是又想练忍术”马超揉了揉了手腕,根本不吃司马懿这套
秀才遇到兵,千万莫装逼,对此感受甚深的司马懿趁着马超还没动手前赶紧开口说到,“诈败”
马超一脸鄙视,这种馊主意还装深成,“你脑子今天是不是不好使这种土办法现在还有谁会上当之前我都用了几回了”
司马懿同样回了马超一个白眼,“你那每次几千人的诈败也好意思说出口,别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马超一脸嘲弄之色,“难道还损失几万人去搞诈败不成我可损失不起这么多人马,如果让韩遂来出诱饵,你去跟他说好了,看他会不会同意嘿嘿要不把你丢到阵前,看陈平会不会对你有兴趣”
司马懿懒得跟他计较。【无弹窗.】摇了摇脑袋说到,“未必要损失多少人手,只要让陈平以为局势已经对其倾斜就行”
马超大笑,“你当陈平是猪,怎么可能在不损失多少人手的情况下让局势显得对陈平倾斜”
司马懿指着帐内挂着地地图对马超说到,“现在整个战场是三个地方在对峙,虽然主战场那里韩遂和陈平暂时谁都奈何不了谁,但是如果我这里出了点问题或者说是黄忠那里突然突破进来。你说陈平会不会大举进攻我这里出了问题陈未必会信。毕竟我已经坑过陈平两次了。他未必会再上当但是如果放黄忠过河就不一样了,黄忠这人名声甚大,在荆州军中的地位仅次于陈平,他能突破渭水防线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意外你回去以后完全可以和韩遂做两个陷阱,故意放黄忠过河,一旦黄忠过河,威胁你们侧翼。陈平必然要尽起主力配合黄忠的攻势,如果你们陷阱做得好,完全可以全歼黄忠所部的同时重创陈平其实你只要把自己摆在陈平的角度想想就能知道他的感受,如果是你率领主力,而我率领一部攻破了敌人的侧翼防线,你会不会尽起主力配合进攻此计一出,陈平不可能不上当”
马超越听脸色越慎重,心底把自己摆在陈平的位置上想想。陈平地确不可能不上当。不过唯一地顾忌就是黄忠会不会轻易上钩,“黄忠此人名气甚大,未必会上当”
司马懿再次摇了摇头。嘴角一阵蔑笑,“不然这些年我仔细研究过荆州军地主要将领,黄忠现在的名声已经名过其实,他这个人有个巨大的缺陷,性格暴躁容易冲动,现在与其对阵的成宜、李堪应该根本就没被黄忠放在眼里,只要稍稍刺激他一番,引其上钩是很容易的事,黄忠之所以没能过河不过是暂时没机会而已等到七八月间,天气酷热、渭水水位降低之时,黄忠肯定会想办法过河,到时你们顺着他的意思再稍稍挑逗引诱一番必能引其孤军深入,而且你们在上游早筑水坝,等他发现不对想撤退时,放水挡其归路,黄忠不死也难当然,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你们陷阱没做好,到时假败变真败可别怪我出馊主意”
马超再次慎重的点了点头,司马懿这次出地主意可是玩大的,一旦成功,整个战场上的形势将完全逆转,说不定还能一路打到襄阳去马超再跟司马懿就细节方面仔细讨论了一番后就匆匆告辞,快马飞奔回转长安
司马懿望着马超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刚才有句话他没说,如果是他司马懿站在陈平的立场,而马超如黄忠般突破了敌人的侧翼,司马懿未必会配合进攻,陈平已经拿下了大半的江山,仅剩西北一小撮势
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黄忠地名气了,功高震主地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当然,话说回来,站在马超、韩遂的立场,陈平出兵则创其主力,陈平不出则剪其羽翼,对马超、韩遂来讲,这次怎么都不会是赔本买卖
马超回到长安立即找到韩遂,将司马懿的计谋合盘托出,韩遂稍一思量也认为此计大妙,完全是顺应时局地变化而设计,根本看不出破绽,所以韩遂立即又将阎行叫来交代布置一番。
得到命令的阎行立即带着亲兵沿着渭水一路向上游查探,终于找到一处隐蔽的地点,第二天就挑选了一批信得过的人马于夜间悄悄离开长安去了渭水上游。
六月,天气日渐炎热,渭水河边,西凉军和荆州军各在两岸取水消暑,原本对峙了几个月,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加上天气炎热,骂久了也会嘴干舌燥,所以双方早就停止了相互挑衅,相安无事了好多天
偏偏西凉军这边的领军将领成宜、李堪也许不喜欢日子过得太平静,这天一大早开始,两个人带着人马再次轮番隔河与黄忠、去卑对骂,“老匹夫”“老不死”“匈奴蛮子”“没开化的野人”不绝于口
黄忠、去卑两人本来也懒得理会这两个小虾米,但天气一热就容易上火,而且对面的成宜和李堪还是白天晚上轮班着骂,吵得人都睡不安稳,更过分的是西凉军把投石车搬到了河边,他们不抛石头,而是往这边沿河的地方抛大便,裹着石头晒干的大便,河里的水可是要取来饮用的,虽然水是流动的,而且打回来后还要烧开,但沿岸的地方到处被抛了屎,任谁看了都会反胃,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黄忠和去卑两人本来就一个脾气暴躁冲动,一个性格耿直不可欺,哪里能忍受这种调戏,偏偏现在又过不得河,两人对河对面的成宜和李堪的怨念日重
七月中旬,被成宜和李堪连续骚扰了一个多月,黄忠和去卑已经到了临近爆发的边缘,这时天公开始作美,多日未雨,渭水水位一天低过一天,憋了一肚子火气的黄忠、去卑两人心中大喜,这次还不是搞死对面的那群杂碎就真要改姓了
当然,强渡的客观条件虽然越来越宽松,但为了一次成功并且减少强渡的损失,黄忠和去卑打算夜间渡河,只不过连日天晴的结果就是晚上月色太亮,想偷渡也难以找到机会,结果一直等到月底,终于等到了月牙儿尖尖又多云的一天。
黄忠带着人马跑到了上游十里的浅水处发动了强攻,没想到过程出奇的顺利,西凉军稍稍抵抗就转身而逃,接到消息带着援军赶来成宜也只和黄忠混战了片刻就被黄忠杀得丢盔卸甲。
等在原地做着强渡准备的去卑得到黄忠成功抢渡的消息后立即发动了猛攻,原本还在骂战的李堪也许是得到了黄忠过河的消息,同样只是稍稍抵抗就狼狈逃去。
好不容易等到了泄火机会的黄忠和去卑哪会如此轻易收手,一边派人飞报陛下成功突破西凉军侧翼防线的消息,一边紧追在成宜、李堪身后沿路追杀,血流成河、尸横盈野,兵锋直指长安
黄忠突破渭水的消息传回本阵的时候,全军士气大振,各个将领接连请战出兵,我虽然表面也是兴奋万分,但是听着全军将士左一个黄老将军,右一个国之柱石,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是个滋味,诸葛亮和贾诩都还没发挥出什么作用,这仗怎么就好象几乎快打完了呢
现在出兵,不说灭了韩遂、马超,起码也能重创西凉军,只不过功劳就全成了黄忠的,黄忠已经封爵柱国公,再升就是异姓王了,然后呢升无可升之时怎么办我自己当年就是这么一步步爬上来的,难道还要给黄忠这样的机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是先灭了韩遂、马超还是按兵不动,借刀杀人干掉利用价值已经不大却可能会对我产生威胁的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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