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值得我们将其与中国传统武侠相结合而开创大陆新武侠崭新局面的。
理想主义代表了对历史发展的规律性认识,人类对自身终极性价值的追寻,最终会体现为永恒的乌托邦性和彼岸性认识,而这在现实中都是永不能达到的,我们只能最大限度地去接近它。梁萧发现,他爱的每一个女子、他每一次的辉煌功业,都终是不幸,他总是摇摆着。有人把这当作是梁萧的一个不足,而我以为,他的摇摆正是他先觉者意义的体现,是一种坚韧,是他对理想信念的不懈追寻,他不断地在反思、否定、超越和提升自己。他越来越孤独,这是每个先觉者都必有的痛苦。梁萧的复杂民族成分,他在痛苦思索中的两难和摇摆,使他集中了金庸小说中郭靖、张无忌、萧峰共有的光辉,梁萧因此是一个站在前辈武侠巨人肩上的新的巨人,闪现着崇高的理想主义的光芒。
和平主义是当今世界的主题。风歌让梁萧在立下攻陷襄阳的赫赫战功之后,在目睹生灵涂炭的反人道行为之后,毅然反出元军大营。凤歌还写了云殊“反元扶宋”狭隘民族主义作为对比。梁萧的行为本质,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对人类生命和尊严的维护和尊重,是对人民群众存在状态的群体力量作为历史前进动力的思考,这是先进的文化。和平主义的主题,和金庸的武侠民族主义形成鲜明对比。
不仅凤歌,在燕垒生、沧月以及更多的人那里,和平主义都已是一股潮流,凤歌是这中间最深刻和突出的表现者。
《昆仑)的“三大主义”,不仅是对前代武侠的崭新创造,也应合了当代文化最新的思想成果,具有对大陆新武侠发展壮大的引导性意义,为其进一步发展提供广阔空间。
风歌是“文革”后的一代人,他少小生长于诗圣之国的古夔州(今重庆奉节),负笈求学于天府之国的四川大学,供职于九省通衡的江城武汉。重庆的豪情、成都的雅致、武汉的包容,融进了他的血脉。
而这三个城市,也是我曾生活和求学的地方,重庆的古道黄桷、成都的锦江芙蓉、武汉的东湖雪樱,使我长久回味,我因此与风歌无论在现在还是将来,都会有更多的共鸣吧。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昆仑》已经是大陆新武侠的一个标志性事件,我更希望风歌进一步成为大陆新武侠的一个标志性作家,将来更会远远超出武侠的意义。
2005年8月5日于重庆北碚北温泉畔
《昆仑》前传《铁血天骄》中蒙哥大汗最终殒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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