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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惟觉得小孩子真的可爱,忍不住逗了又逗。

    等到厉家婆婆催梨宝吃晚饭的时候,梨宝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不惟也换了件衣服准备出去吃晚饭。

    剧组有盒饭,但他不是很想吃,就提前回来了。现在这个时间,厉渺应该还在剧组忙着,不惟并没有打扰他。

    谁料他刚下楼,就看见厉渺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有点委屈,“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喊我?”

    不惟忙道:“我看你在忙啊。”

    厉渺:“我有什么好忙的,我就是个打杂的。”

    他不过和顾长风聊了两句剧本的事,回头一看不惟就跑了,真是没一点带上家属的自觉。

    总归是自己走的时候没打招呼,不惟也有点心虚,上前两步挽住厉渺胳膊,哄他说:“别生气啊,我请你吃好吃的。”

    厉渺本身也不是真的生气,看不惟态度好,就勉为其难地说:“那今天就听你安排。”

    “绝对让你满意。”不惟笑道。

    随即拉着他去了影视城著名的夜市一条街。

    两个人从街头吃到街尾,只吃得走不动道,相互搀扶着往酒店回。

    不惟指着奶茶店,问:“厉总,要不要再喝点?”

    厉渺连忙摇头,“没有一丝缝隙了。”

    “哈哈哈,那厉总今天满意吗?”不惟笑道。

    厉渺给他比了个赞,“不会更满意了。”

    不惟忽地变出一枝花,送到他面前,“那现在呢?”

    厉渺完全呆住。

    好半天才接过花,懵懵地问:“从哪里来的?”

    不惟神神秘秘地说:“不能告诉你。”

    厉渺倒也不纠结这个,把玫瑰花凑到鼻子下闻,还能闻到一股清香。他赞叹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花。”

    不惟玩完了魔术的小把戏,总算尽兴,拉了厉渺要回酒店。“明天就开拍了,我们晚上早点休息。”

    厉渺看着他没有吭声。

    回到酒店后,厉渺找遍全屋也没有找到花瓶。他只好拿了矿泉水瓶子,把玫瑰花装进去。

    不惟看他在那儿忙碌,自己只躺着不想动。

    厉渺放好花,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又给顾长风打电话,让他明天找个花瓶。顾长风深觉莫名其妙,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厉渺丢下一句让你找你找就是了,然后挂了电话。

    不惟在沙发上笑得直打滚。厉渺过来把他按着一顿揉搓,然后起身说要去洗澡。

    不惟笑得喘不上气,挥挥手让他先去,自己则依然窝在沙发上消食。

    等厉渺洗完出来,才把不惟拉起来送进浴室。

    不惟出来的时候,厉渺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

    他们住的是套间,有两个卧室。

    不惟看了一眼,正想说这个卧室是他的,就见厉渺冲他招手,就像叫小狗那样。

    不惟忽地停住收住脚步,站在门口干笑两声,然后说:“我去隔壁房间。”

    说罢他转身就走,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厉渺无奈喊道:“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不惟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像个二傻子,但这种时候,他不由心慌。

    他和厉渺在家里的时候虽然是同一张床,但因为隔壁就是厉家婆婆和梨宝的房间,所以两个人一直规规矩矩。就连确定彼此心意后,也没有半分逾矩行为,顶多有个不含特殊意思的亲亲抱抱。

    不惟很喜欢两个人身体接触,可他是个血气方刚的菜鸟,今天这种独处的机会,不难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他真的挺怂。

    躲回房间后,不惟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在厉渺没有追过来,非但没有追过来,似乎还挺安静的。

    不惟等了片刻,还以为他睡着了。

    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不惟瞬间暗骂自己无耻,明明人家没有那个意思,自己还非要把他当色狼一样防,真是小人之心!

    又过了几分钟,厉渺那边响起来短视频的声音。

    不惟彻底放松下来,也拿出手机看看各大平台有什么新闻。

    只是他说不好是失落还是失望,一条微博能看好半天,根本不过脑。

    “不惟,你看这个瓜,是说谁啊?”

    厉渺忽然喊他。

    不惟犹豫了几秒,爬起来往他那边走,停在门口问:“什么瓜?”

    厉渺晃了下手机屏幕,“说是影视城炮王。”

    “嗯?让我看看。”不惟来劲儿了,“我一天冲浪25个小时,还有我不知道的瓜?”

    他趴在厉渺身边,拿过来他的手机,仔细看瓜。

    是一个爆料博主发的,说影视城炮王疑似得了某高危性病,正在医院治疗。

    厉渺也调整姿势,趴在他旁边,好奇地问:“你觉得是谁?”

    他们这样的圈内人,从不问真假,只要露出风声的瓜一般都是真的。

    不惟认真思考半天,他认识的明星真的不多,爆料号里又都是暗语,对不上暗号就解密不出来瓜。他苦恼地想了一会儿,翻了个身直接放弃,“明天问问小英,她说不定知道。”

    厉渺把手机放下,倾着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很近。不惟一瞬间,觉得呼吸都静止了。

    然后厉渺动了,他轻轻地吻住不惟,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把他圈在自己怀里,问:“还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