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得去吧!那我报名了,我们两一个房间。”李宥雨安慰她,“姐带你玩,愁什么?”游星唉声叹气点头,百般不情愿上了飞机。
在她对着机票上座位号和经济舱一连排位置,最里侧坐着周砚均时,她顿足了。
什么诡异事件,她讨厌什么来什么是不是?
她直往通道里面走,目不斜视,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对方偏头看窗外,没看到。她随意坐下,等原坐人来时,她一脸不好意思,说自己拉肚子,想离厕所近些。
对方好说话,和她换位置。
周砚均和李宥雨的中间插进来个陌生人,李宥雨知晓她的座位号,以为对方坐错了。对方指了指最后排的灰色棒球帽,“没错,那个姑娘说她肚子不舒服,想离厕所近些,让我和她换。”
周砚均顺着他指的方向回头。
上飞机前游星还生龙活虎,她晚一步上飞机就听闻对方不舒服,纳闷得很,走到最后一排问她。游星说法未变,让李宥雨别担心,小问题。
她以为孽缘只是岔神,直到周砚均和齐佐的房号在她和李宥雨的对面时,她更是烦躁不已,对这趟路程满是反感。
关上门放上行李,她问李宥雨:“为什么周砚均也在?”每个部门都可以根据当年业绩申请团建资金,外出或平分。
周砚均身为老板,理应只是客套拒绝的那人,倘若每个部门他都去,岂不是累死自己的程度。且在她百般确认周砚均不会来时,她才收拾各种泳衣塞进行李箱。
李宥雨躺床上看手机,“不知道,之前齐佐说他不来的。”
游星很想拎着行李箱买最早的班机回去,不想看到他,落眼睛里就难受。她甚至想中断和游厉的协议,实在不想待在流原上没有意义的班。
游厉让她给出理由,她支支吾吾,只说大不了不要跑车,赔钱就是。
游厉不答应,他教育人儿不能无故毁约,没有正当理由单方面毁约,是失信行为,不能纵容。游星只得硬着头皮上班,讨厌老板,所以时刻想辞职。这种感受,她终于理解了。
她重重往后仰,脑子里思考借口,明天就走的借口。
来她已经来了,态度到位了,但确实有要紧事要离开。齐佐不答应也不管,她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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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团建,其实没有使人窒息的活动,齐佐在这点人性化,第一天让大家自行安排。李宥雨拉着游星一同出门,她喜欢海,兴致盎然,拉着游星去逛当地的集市。
游星来过很多次这片海,朋友有别墅在,所以经常飞的来轰趴,或者出海钓鱼。见她这般兴奋,游星不想扫兴,调整情绪作陪。
两人换了沙滩裙出门,饭点,游星想带她去吃她熟悉的店。
刚下楼就在大堂碰到让她垮脸的人,低咒一声:晦气。
出发前,齐佐好话赖话才将周砚均拖来,但来了他也很懵,不知去何处。带着对方一起干坐在大堂,等着谁第一批下来,就和他们一起。
齐佐直说要加入她们,让游星带着一起去。游星与沙发人的目光短兵相接。不愿意,但她不至于撂脸子走人。
李宥雨巴不得,都是她的好友,她高兴地很,一路上絮絮叨叨,没发现身旁兴致不高。
游星本想吃完饭后带李宥雨去逛街,在商场里点了两杯奶茶就准备走。两个男人要去上厕所,周砚均将手里的外套递给李宥雨。
李宥雨也想上厕所,游星陪她走到厕所门口,顺手将周砚均的外套给她。她没说什么,垂头看着外套,上面的余温来自李宥雨。
男厕所在一旁,周砚均出来时见到她,她将衣裳递过去,周砚均道谢,她冷淡‘嗯’声,转身进到洗手间。
李宥雨正好出来,看到在盥洗池打洗手液洗手,以为她也是从上了厕所出来,跟她吐槽厕所脏。
有了两个男人的加入后游星改变计划,吃完饭后沙滩散步。
川平是冬季,但河海市却是夏,落日在海岸线书写浪漫迷幻,延绵拉长人们的情绪。
李宥雨挽着游星踩着细软沙砾,慢慢往前。看着橘红色的晚霞,蓝紫色天空和大海的蓝色,李宥雨感叹,拿出手机拍下发给男友。游星双手插兜,李宥雨问:“这么好看,你不拍?”
她看多了,习以为常。再说,李宥雨拍下是和爱人共享浪漫,她发给谁?
“眼睛当快门,存储在大脑里。”
李宥雨再次感叹,“要是他也在就好了!”浪漫不能爱人一起看,是种遗憾。话落时,她投望齐佐:“你怎么不喊李宥珍一起来,她今年的年假还没休。”
齐佐拒绝,他若要喊对方来,必然是单独两人。一群人多双眼睛对张嘴,他才不愿给他们八卦的机会。
他们沿着沙滩慢慢走,向酒店走去。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聊,游星接话,周砚均本就话少,但他一说话,她沉默。其他两人一直在接话,倒没注意她的异常。
不知说起什么,李宥雨吐槽周砚均老古董,又一次将相亲对象聊绝望。
游星话里有话,轻笑:“周总需要相亲?”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周砚均相亲,李宥雨不解,“你不是知道的吗?”
游星胡诌:“我忘了,我怎么记得是谁说周总现在有对象?”
周砚均没说话,李宥雨一愣,问周砚均:“你有对象了?”若有,她竟然一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