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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b4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小粒星 > 第119章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幼稚,意气用事。随便吧,反正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去了。”

    游厉懒得和她绕,直问:“和周砚均怎么了?”

    “没有。”她干脆利落否认。

    “既然没怎么,为何不去?”她越是这般,游厉越笃定。

    谭斯羽的暗示她没忘,“你不是不想我和他走太近吗,我很听话。”

    游星和周砚均的事已然从舞会传了出去,昨儿一天,游厉已经遇到三人向他打探情况。他看得长远,觉得周砚均未必是适合游星的人。

    而他将妹妹交给值得信赖的人,但这人却在背后惦记自己的妹妹,游厉左右觉得不大舒服,像被人背刺了。

    不去也好,游厉确实不赞同她和周砚均在一起。“不去可以,回家来做什么,先告诉我你的近一年的规划。若重蹈覆辙,那不如在乡下待一辈子。”

    ‘规划’二字刺了她一下,她才写没多久。

    “可以。”

    游厉想起易振海昨日的电话,“易总说前天舞会上,鑫越科技的陶元亮的儿子陶戴文见你后想和你交个朋友,让易总牵线搭桥约你见面。”

    游星身心俱疲,果断拒绝。

    游厉料到,“一直跟你说,门当户对不仅指家庭背景,也是映射两个人的世界观,感情观和金钱观。是两个人棋逢对手,在家庭学历职业上有相同的认知。游星,看长远点。你从小养尊处优,能下沉过得了苦日子?所以有合适的,还是去接触一下。”

    “让我找个门当户对的,说难听点,就是商业联姻。游厉,你是不是资本家做久了,连亲妹妹的感情都要拿着算盘精打细算才行?”

    ——

    游星在家躺了好些天,无所事事。夏知桐下班后去她家躺,等打工人要睡了,她就去立琪家熬大夜,通宵喝酒玩游戏。等白天大家都忙时,她才睡大觉,又开始昼夜颠倒。

    游星重回先前的颓靡,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厮混各种酒吧夜店。

    游星发现,工作是□□痛苦,无业游民是精神痛苦。

    夏知桐知道她和周砚均掰了,具体缘由问不出,提过两回周砚均,见她不高兴就不再提。立琪倒是一回都未提过,只说娱乐圈里帅哥多得是,她给姐妹儿介绍资源。

    而她再也没去过原谷,齐佐没过问,只有李宥雨偶尔发两条消息问候她。按周砚均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告诉众人细事,但众人都很默契的掠过他们二人这层关系,也不追问什么,那日的告白仪式也不了了之。

    这场轰轰烈烈的爱,她还没谈就结束了。虽面上嘻嘻哈哈,但酒后还是会一遍遍念着那灼烫的名字。

    夏知桐劝她去和陶戴文见面,说疗愈失联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

    说起陶戴文,游厉不经其同意就将微信推给了他。游星不好拂面子,偶尔敷衍回两句。陶戴文知进退,隔两天借某件事开启话题,聊上两句就自动退下,绝不死缠烂打。

    他约过游星几回,但游星每回都找借口拒绝。至今她都不知人长什么样,算网友。陶戴文与她循序渐进地交朋友,谈吐不凡,幽默也有深度,游星逐渐也不排斥这个人的消息,会偶尔主动抛话题和他一来一回多聊两句。

    一开始游星坚定拒绝,但立琪也说忘旧爱最快的方式就是寻新欢,说多了,她逐渐动摇。在最后一次陶戴文约她去听音乐会,她答应了。

    “如果是个地中海矮挫丑男,我绝对不顾及颜面当即走人。”游星第一次面基网友,有些紧张。

    夏知桐坐沙发上等她化妆,“那你化什么妆,带个口罩,假装路人路过。不是容貌诈骗犯,你就揭下口罩坐下,如果丑,你就路过,他一时半会认不出。”

    游星拖着她一起去,夏知桐不答应,只说开车送她到大剧院门口。

    ——

    川平的冬延绵,没半个月就是过年,街上皆是裹棉袄的人。

    哪怕冬天,她也没放弃辣妹穿搭,长款灰色呢子衣,内搭修身打底,短裙配黑色长靴。红棕格子围巾搭在手上,出门前夏知桐揶揄她:“还说不想去,精心打扮两小时,是想辣死相亲对象?”

    游星辩解打扮只为取悦自己,无论见的人是收破烂的乞丐或重要的人,用心打扮出门,靓女出街,只会自己开心自信。

    自来熟人从未与网友面基,有些紧张和无所适从。游星下车前还企图哄骗夏知桐一起,夏知桐冷漠拒绝,待人下车后绝情扬长而去。游星无法,迈步上剧院前的阶梯,心里想第一句该说什么?

    陶戴文先到,站在剧院大门口。远远就看到她,向前走了两步迎她,初次见面,他很绅士的备了鲜花。“终于见面了。”

    游星浅笑,心里暗自松口气,还好,不丑。

    “我叫你小星可以吗?”

    游星随他,“小星,游星都可以。”越是不熟的人,唤全名越尴尬,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快速缩短距离。

    下一句他问:“小星是不是兼职做穿搭博主。”

    “嗯?”

    “不仅人好看,穿搭也很厉害讲究。灰色大衣耐看又简约,显得人很精神。当然,人也美。有空的话能发链接给我吗,正好过两天我表姐生日,正愁不知道送什么礼物。”他说得很自然,听不出硬夸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