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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探地挪了挪,见沧旻没动,她又挪了下爪子碰上玉石,能感受到有股暖意,比地面更舒服一些。

    她便尽量缩成一团,想挪到玉石上。

    沧旻耳边听着一旁做贼一样挪动的声音,知道她的目的,尾巴装作无意一扫,横在她和玉石之间。

    他们两还未成亲,坚决不能同床共枕。

    姜里里看着阻拦自己去路的尾巴,恨不得咬一口,但是想到刚在被他生吞的场景,她只是乖乖地靠着他的尾巴取暖睡觉了。

    沧旻身上的体温很高,她挨着都觉得暖了几分,后来不知不觉用爪子抱紧了他的尾巴,心想,一定要想办法给自己做个温暖的小窝。

    沧旻感觉到尾巴上毛绒绒的触感,睁开眼看她,小狐狸紧紧地闭上眼睛,一副我睡了的样子,小爪子还胡乱摸着他的尾巴。

    眼见她的爪子要触碰上危险的地带,沧旻急忙把尾巴一收,藏在了身下。

    姜里里感受到唯一能取暖的尾巴没有,哼了声,翻过身背对着他,不想搭理狗龙,靠缩成一团来保暖。

    沧旻盯着她缩成一个毛球的后背,被折腾了一顿的小狐狸大概是瞬间睡熟了,瘦弱的身子一滚,就靠到他的身边,沧旻睁开眼看到强行挨着自己的小狐狸,伸手想将她拨开,目光落到她肿了的四肢。

    动作停了下来。

    她身上的伤太多了,他昨夜舔了一遍,本以为会好全,但是只好了一些小伤,心里便猜出她这些伤可能不是普通的伤。

    只是这只小狐狸看得这么弱小废物,连神智人形都未开,怎么会伤成这样?

    *

    姜里里是被冷醒的,她瑟瑟发抖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玉石边沿上,但是旁边已经没了沧旻。

    她冷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睛看向四周,不仅没大龙,连黑气都不存在。

    这个地方,好像给她隔出了一方安稳。

    只是冷的厉害,她牙齿都在打颤:大龙又去哪里了啊?

    姜里里缩在那里想到昨天自己被大龙一口吞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

    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真睡过去了。

    不过这一觉她睡得最舒坦,屁股下这块玉石像是能安眠,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乱七八糟的梦,但是这次一个梦也没有。

    也可能是因为确定了沧旻对吃她没兴趣,心里没那么恐惧。

    她缩了会就坐起来,这里一天到晚都是昏暗,都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沧旻何时离开的她都没映像。

    咕噜~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

    她摸着有点饿的肚子,往之前藏了果子的小洞走去。

    那个小洞离中心有点距离,姜里里受伤的爪子大概是泡过水,加重了伤情,踩在地面都疼的厉害。

    但是为了果子她忍了忍,慢腾腾地过去,等到了洞口她发现之前被丢在一旁的野猪不见了,而且她没吃完的果子也没了。

    大概是沧旻负责消灭了,他那么大的身躯这点东西可能只够他塞牙缝。

    姜里里钻进小洞摸到了自己藏的果子,在里面啃了起来,红果依旧的清甜脆口,吃进肚子里都暖暖的。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果。

    姜里里吃了一个果子就差不多饱了,缩在小洞里,想着目前的处境至少是安全的。

    只是这个鬼地方完全不适合人生存,更别说她这只虚弱的小狐狸。

    而且长时间在黑暗之中,对眼睛肯定有影响,沧旻的眼睛大概就有问题,总是喜欢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看得人发毛发怵。

    她想着,余光就看到一只金色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姜里里全身的毛瞬间就炸了,眼睛都吓的大了几圈。

    出来。沧旻一如既往是清冷的语气。

    干干干吗?她探出脑袋问。

    吃。沧旻说着丢下一只被烤焦的一团黑,姜里里看不出这团黑是什么,不解地望着他。

    他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丢下山鸡两个字,就回到中心盘着了。

    沧旻虽然是龙,但从小到大便在丛林生存堪比野兽,小时候跟着老虎狮子学捕猎,修炼成人后便不需要吃食物。

    在他的认知中,生肉和熟食的界定就是有没有用火烤过,能不能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里里还趴在自己的洞口对着黑炭山鸡深思,这真的不是毒死她的东西吗?

    不过沧旻到底是从哪里捕来的野猪和山鸡?

    她对眼前的黑炭没啥兴趣,对沧旻捕猎的地方很好奇,若是他能带她去,或许还能给自己取暖的东西。

    这个地方太过阴冷了,就算是躺在玉石上也冷的全身疼。

    她身上的毛毛本来就容易掉,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更是掉的厉害。

    沧旻也发现了她的毛越掉越凶,他盘踞的地方都被她的毛毛占领了,他只能被迫缩小盘踞之地。

    他知道在野兽的世界里,毛发也是占据领地的一种方式。

    这只小狐狸看着小小一只,占的地还挺大,整块玉石都被她乱飞的毛毛占了三分之二。

    沧旻眼睛瞥向一瘸一拐走过来的小狐狸,眉心微紧,直接伸出尾巴,将她从远处捞过来。

    姜里里没想到他尾巴还能伸这么长,惊喜地望着他,眼睛头次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