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她被人这么喜欢过,那她以前喜欢过送她手镯的人吗?

    他起了几分醋意,仰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她现在属于自己,谁都不属于。

    唇瓣被他厮磨着,姜里里长睫轻颤,抵着他肩膀上的手紧绷着,最后还是搭在胸膛上。

    隐约地意识到刚才脑海闪过的场景跟此刻是如此的熟悉。

    就连压着她腕骨的玉镯的温度都那么的相似。

    她以为今夜可能又要折腾一番了,沧旻却停了动作,看着她靡红的唇,沉默了许久,伸手把她手腕上刚带上的玉镯取了下来,起身便离开了。

    你去干嘛啊!姜里里还懵着。

    等会就回来。他气势汹汹的离开,带着骇人的气势。

    姜里里看他这步履匆匆的样子,也没多管反正死不了。

    她倒是有点累,沧旻这人情绪太喜怒无常了,真的难伺候,床榻已经干净了,她趴下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看向这件破旧屋子的装饰。

    一眼就发现这床有点玄机,居然不是木质,而是玄铁所制,而且床头还挂着两条铁链。

    她看得猛地坐起来,心想,这床怎么怪怪的?

    难道这房间是沧旻的小黑屋?

    姜里里从床上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屋子虽然小,但是什么都不缺,还有屏风花架,尽管都落了灰尘,依旧能看出其中的布置很用心。

    她试图寻找一些这个屋子的作用,四处瞧了瞧,也没看出什么东西,百般无聊地走出房间站在门口。

    破旧的院子里更是漆黑一片,她坐在台阶之上,撑着下巴望着上方的漫天星辰,嘟囔了声:真是奇奇怪怪的。

    她身子往后仰躺着,手垫在脑后,思索着去无尽仙门的事情。

    她要抓紧时间了,也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

    *

    无尽仙门的地牢之内昏暗阴冷,灵狐族一族数百人在狭小的牢房之内拥挤着。

    灵狐族组长看向一直闭目靠角落的姜芝,起身走过去。

    姜芝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图,族长还没开口,她便先开口了:族长你也知道里里的性子,当初是她孤身一人去幽阴涯找周无裕,救下了我们一族,在等等吧,里里那孩子一定会回来的。

    她闭着眼,心里百般无奈,作为母亲她多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回来。

    但是她心里又无比的清楚,姜里里一定会回来的。

    我知道。族长坐在她的身边,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之前你为什么要养这只五识未开,奄奄一息的小狐狸。

    姜芝靠在墙壁上,望着牢房外,轻叹了声:因缘际会罢了。

    她依稀还能记得起,一只素白的手把她从废墟里带出来。

    不过那也是往事了。

    因缘际会?族长笑了声,确实,若不是里里,我们一族早就被灭了。

    姜芝侧过头看他:知道就好,无尽仙门散出的消息是三天后处置我们,她这两天应该就会来的。

    族长看她满脸疲倦,手犹豫地抬起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抚地轻拍了下:一切都会解决的。

    姜芝看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了。

    族长看她离开的背影,脸上都是无奈。

    她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姜芝忽视了身后族长的目光,孤独地坐在角落,她眼睛落在地面,心里满是担心,也不知道里里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

    姜里里此时正在小竹屋临时倒腾出来的厨房里忙活。

    她打算给沧旻做个早饭,然后把药放到饭菜里,之前她尝试沾了点在舌尖,打算在沧旻吻自己的时候让他吃点进去,但是这点药效可能不够,沧旻完全没有反应。

    她蹲在小火炉前,看着砂锅里咕噜冒泡的粥 ,若有所思。

    若是沧旻知道自己给他下药,他会不会暴怒,然后把她给直接杀了。

    想到这里她全身都打寒颤。

    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她还是掏出了让人昏迷的药,小心地加入粥内,用瓷勺搅拌均匀,心虚地看向外面,担心沧旻突然回来。

    但是没有任何人影,反倒是天色微熹,初日在层叠的云中冒出了头。

    一夜居然过去了,但是沧旻还没回来。

    她将粥盛出来用自己微薄的灵力让粥恒温,疲惫地躺回到床上。

    身体万分疲倦,她躺下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看到沧旻冷着脸,抓住她的手把一只血红手镯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唇还张了张,她只能依稀辨别出说的是生辰礼,不许丢。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沧旻什么时候记得自己的生日?

    她抬头想看手腕上的玉镯,感觉被什么抓住,从梦中转醒,她就看到了沧旻正坐在床边,神情冷峻,往她手腕上套玉手镯还是不同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