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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里里的摇头:沧旻,他们为什么放你出来?他们是不是对你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你不要答应他们。

    她之前还对他们抱有期待, 现在已经看透了他们的恶意。

    我自己出来的,不用担心。地牢本就困不住他, 他只是放心不下她的安危才情缘被困。

    她似乎还不信:他们的目的是我,不是你, 若是能寻到机会你离开好吗?

    沧旻听到这话, 望着她许久都没说话, 看的姜里里都知道说错话了。

    我她想解释自己的想法, 就听到沧旻严肃地说,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分别的话不能说。

    他懂她的心思,可是他也做不到她将自己推开。

    姜里里手紧紧地攀上他的肩膀:我害怕重蹈覆辙。

    她现在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大火将他们两吞噬时, 窒息和绝望扑面而来。

    一切都在过去。沧旻安抚着她的情绪,看着外面幽深的夜色, 心里知道他不能坐以待毙。

    姜里里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可能是被以前的记忆给困扰了。

    她之前就很不愿意接受自己, 现在再次记起往事那种自我厌弃的情绪只会增强。

    他沉默地安抚她的情绪, 安胎的药中有安眠的作用,姜里里抓着他衣袖的手逐渐松了下来。

    沧旻看着她舒展了的眉目, 手轻轻地碰上她的脸,她依赖地将脸蹭在他的掌心。

    我会带你离开的。他低声道,从床上起来走了出去。

    他径直离开了姜里里的住处,踏着夜色往云里长风的住处去。

    *

    云里长风正站在屋檐之下,望着天边暗淡的星辰的目光落在了沧旻身上。

    沧旻从拱门走进来,看到云里长风也没有停下步子。

    他现在的目的就是云里长风。

    但是他没有走进,而是跟云里长风隔着几米的距离,没有主动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云里长风对到来的人并不惊讶,而是问道:你比我预计的来得晚。

    沧旻没搭话,只是问道:既然如此,云里家主应该也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保护她。云里长风似乎已经洞察了一切,可是她的能力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你知道里里的性子,你这么逼她的目的是什么?沧旻看不透云里长风的目的,是想用她的力量杀了天昊和周无裕?

    你不知道的还是太多了。云里长风嗤笑了声,我要的不是死亡,而是一个众人所知的结果!你知道什么结果!

    他温和的眼神立刻变得狰狞起来,猩红的眸子在他的脸上显得邪气。

    但是那些结果应该让你的女儿来承担吗?沧旻掷地有声地反问道。

    云里长风满是沧桑的眼中涌上自嘲:呵,怪只怪她是我的女儿。

    他说完沧旻就感受到强大的力量袭来,他飞身躲过落在了高墙之上: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无能,你的因果让她来替你承受!

    沧旻的直言不讳让云里长风舍弃了最后的仁慈。

    飞身直向沧旻命门,沧旻硬生生挨了这一掌飞退出去几米,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

    他擦去唇边的血迹,唇边扬起冷冰冰的弧度:既然你对姜里里不仁慈,那就不要怪我替她杀了你这个父亲。

    云里长风看向自己的掌心,能看到整个掌心被刺入鳞片,鳞片似乎带有剧毒在他能明显看到本来青色的血脉如今都成了乌黑。

    他看出这个东西是什么,神情骤然一变:蜃龙的尾鳞?你疯了?

    蜃龙只有一片尾鳞,藏有剧毒,一旦碰上就必死无疑,除非沧旻愿意救他。

    但这种鳞片有个弊端就是这片鳞片若是三天重新拿回,沧旻自己也会死。

    云里长风是你疯了 ,云里早已经被你毁了干净,你居然还妄想着以里里一己之力能挽回?你才是最疯的人!沧旻毫不客气地说道。

    云里长风看着手中的鳞片怒极反笑:你的性子跟你娘亲很像,倔强到让人厌恶。

    沧旻并不在意他口中的母亲,而是拿出一瓶药:云里长风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给你一半解药,我帮你做。

    云里长风知道若是没有解药他今晚都撑不过,看着他手中的药瓶,问道:你确定你要帮她做?就算是死?

    无论是什么我来帮她做,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他知道姜里里现在承受不了一点罪恶感。

    她不是曾经杀戮的云里里,她害怕自己再成为那样的人,才会那么的不安和痛苦。

    云里长风站在他的对立面,看了许久才说:人若是困于爱情就难以成就大业。

    你困于往事怎么不说难以成就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