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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啊……不要……哈……”

    入夜了,无边的墨色像乌贼喷吐出的黏腻汁液,又好似湿漉漉的触手,已经缠绕在每一个地方了。

    “嗯……慢,慢一些……唔……”

    有女子在呻吟。在一处只有重臣才能受邀的宫殿中,数位衣冠整齐的臣子正与天君一起观赏,他的未婚妻,天妃的春夜宴。

    天妃的身体随着她腰身的动作上下起伏,她的身体里大概在不断地吞吐着某个细长之物。可碍于衣衫,只能窥见她的白色的丰满乳房,如静倒在水面,却被风挤得四溅的蜜色月光,一点一点,铺溅在大殿内的每个人的视野里。

    天君要求绯衣衫整齐地表演手淫。

    “御史大人……送的红玉墨锭……嗯……果然宝物……唔……”

    绯开口,吐出勉强成句的呻吟,她此时的面色是妖艳的潮红,可口气却在努力正经。忽然地,像是触碰到敏感的地方,她绷直了身体,连同手间的动作都骤然停顿,只这片刻,那泛着水光、黏答答的红色墨锭在衣裙里忽隐忽现。

    众人都贪婪地咽下一口唾沫。

    “你分心了。”

    说话的正是高坐宝座上的枕鹤天君,他半撑着下颏,语气不耐。

    “对不……”

    绯还未能道歉,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像有无形的电流钻进她的身体,她大张开口,不住地喘起粗气,若细了去看,还有银丝般的口涎正往下流。

    所见此景,那身居高位的天君发话了,问:

    “诸位,可觉好看?”

    无人敢答天君,尽管他们知晓,天妃那喘汗淫淫的模样,定已是被枕鹤天君玩弄到高潮。

    偌大的大殿,在此时静得骇人,可却并非因天君举措奇怪。王公贵族,私下的淫乱比这还要过分,只是为何,一定要天妃表演堕淫?

    “不敢说话?”

    话落,天君从他的宝座上走下,他来到了绯的身边。抬起手,枕鹤天君很温柔地擦去女子嘴边的流涎。

    “好……”大殿内忽传出一声很小的“好”,接着,便是其他人也想起阿谀,纷纷夸起天君天妃,二人间是耳鬓厮磨,恩爱有加。

    真是荒诞,但荒诞冲去骇静。枕鹤天君看起来很高兴,高兴于大家懂得见风使舵。他举起手,轻拍两声,便有数多的,衣着裸露的仙子出现,翩翩着环绕在那些衣冠楚楚的大臣之间。这是一场淫乱的宴会。

    在场之中,那唯一独身的天君呢?

    现下,他正抱着高潮后的正在虚喘着的绯,手势动作,皆避开女子的温软处。他异常规矩。

    “想到是谁了吗?”枕鹤天君在绯的耳边耳语道。

    “呵,呵呵……”绯莫名古怪地笑起来,她答非所问,“大家,都喜欢这样吗……”

    枕鹤撇转视线,眼前、耳边,都是催情的靡靡之音,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但天君却停顿了,他低下头,在落寞的神色里给了绯模棱两可的回答:

    “也许吧。”

    “既然愉快,为何……不让我看见?”原来她这时仍被绸巾绑缚住双眼,双目皆不能视。

    枕鹤天君大概不想解开,他说起别的。“先前,是否有弄疼你?”

    “没有……我觉得……很好……”绯说着,牵起枕鹤的手往自己的腿间抚去。

    但枕鹤天君没有多动一分,他的手,随着绯的动作的停止落在她的耻骨处。他看起来实在不喜欢那等事,连语气都冷漠。

    “要先找到叛党。”

    “还不够……我想要……枕鹤。”

    这句话是不会让惯常寡欲的天君有任何反应的,但门外,猛然间,有黑影闪动,是谁?

    连绯也捕捉到了,谨慎的天君已往那处望去,将要发现……

    “嗯……”绯忽地发出娇吟,她扯住枕鹤的手,便将他的一根手指搅了进去。

    天君自然不喜被人莫名牵制,他黑下脸,怕不会给好结果。

    “我不会……骗枕鹤的……”

    绯的声音很小,小如蚊鸣,看起来像怕他生气,在讨好他。

    但只有这样还不够让多疑的天君失掉顾虑。绯放开枕鹤,她将自己的手往上抬去,去撕扯开绑在眼上的绸巾。

    “你看……”

    究竟是什么,让枕鹤天君忽然柔了神色?他伸出手,抚摸起……绯的金色眼瞳。

    “已足够了。”他说。

    一个异于常人的瞳色会有何魔力?在场的众人都一概无从得知了,因为他们只顾着沉溺于情色之中。

    但门外的黑影还在,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位被绯事先支来的小仙君,星悬,在这一刻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绯竟会是仙界现面临的最大麻烦,幽冥魔国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