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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月一直在泰华宫里等待着,等待着褚邪在前往磨竭之前能够回来看一看他,看一看有着他们血液的烛龙蛋。

    可当言行与再次收到关于褚邪的消息的时候,是他让连文煦送了书信过来,说他已经启程前往磨竭了。

    燕行月震惊之余又有些生气,怎么走的这样匆忙,甚至都没时间回来与他告别。

    燕行月看完书信,气得直接将书信都揉作一团,气呼呼的扔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又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展开。

    被揉皱的信纸上一笔一划书写着燕行月的名字,那是褚邪的字迹,燕行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上的内容,一种前所未有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开来。

    一颗颗眼泪吧嗒吧嗒,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打湿了一片。

    燕行月哭泣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时不时小幅度的抽噎一下,看上去十分可怜。

    晚上的时候,燕行月洗漱完毕,情绪低落的回到了床上,他看着放在枕边的白色烛龙蛋,脑海里全是褚邪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完了,我好像真的完了。”燕行月喃喃自语,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烛龙蛋,那蛋身并不冰凉,反而有些温温热,仿佛里头真的孕养着一个孩子。

    燕行月幽幽的叹气,他在黑暗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烛龙蛋,自言自语道: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褚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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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燕行月怀疑自己的心意,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了褚邪,可是他又不敢确定,毕竟褚邪那样对他好,万一自己只是单纯的依赖他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燕行月又想知道褚邪的过去。

    可是放眼整个皇宫,知道褚邪过去的事情的人除了整日繁忙于政务的褚绮云,剩下的就是从小就跟在褚邪身边的陈珏和连文煦。

    陈珏如今跟着褚邪前往了磨竭攻打北漠蛮族,虽说褚邪让连文煦留在了宫里保护燕行月的安全,可是连文煦平日里就是个神出鬼没之人,如今褚邪不在宫中,只怕他更难找到连文煦了。

    但转念想想,连文煦对褚邪忠心耿耿,自己要是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褚邪过去很高兴去的样子,那等褚邪回来,要是连文煦再把自己的那点好奇心告诉褚邪,那褚邪还不得乐上了天?

    不行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燕行月在寝殿里来回踱步,他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抽空去问问褚绮云才是。

    这一天等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等来霍琰姑姑请燕行月前往养心殿用晚膳,燕行月自然是乐颠颠的就熟悉打扮了一番前往养心殿。

    来到养心殿,今日倒是没有司桓陪着褚绮云用晚膳了,霍琰姑姑让其他的小宫女帮着布菜,燕行月又被褚绮云拉着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

    “烛龙蛋现在怎么样啊?晚上放在床头睡觉有没有什么不舒适的?这短时间怀明不在宫中,晚上你可睡得好?你也别太紧张,怀明自幼就跟着军队上战场杀敌,那北漠蛮族更是杀了无数,那‘鬼煞修罗’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褚绮云温声安抚着燕行月,她用公筷给他夹了不少的菜在碗里,燕行月没吃几口,他的饭碗中就已经被褚绮云夹的菜堆成了一个小山丘。

    “母皇,儿臣……”燕行月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叫着,他脸颊微红,干巴巴的咳嗽了几声, “儿臣想知道一些……一些关于怀明小时候的事情……”

    语毕,燕行月脸上就烧得厉害,他甚至还有些后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褚绮云闻言一怔,她随即爽朗大笑起来。

    “霍琰,去把朕珍藏的画集拿过来!”褚绮云吩咐着,她又催促燕行月赶紧吃饭,说是吃完饭就给燕行月看一看褚邪小时候的画像。

    因为褚绮云的这句话,今日的晚膳燕行月吃的很快。

    吃完饭,燕行月便迫不及待的缠着褚绮云,让她赶紧给自己悄悄小时候的褚邪。

    霍琰拿上来的画集很大,其中还零零散散有几个卷轴,都是大幅的画卷。

    褚绮云拉着燕行月来到批阅奏折的案台前,将画集摆开,一样一样的给他看。

    “这是怀明刚从烛龙蛋里孵出来没多久的样子,你看他头上还长着一对小龙角呢!唉,还有龙尾巴!”

    “这对小龙角随着怀明的年纪,渐渐消了下去,等到满周岁的时候,龙角和尾巴基本上就没了,与常人无异,可是那双琥珀烛龙眼还是会在他情绪激动的出现。”

    “这张是怀明三岁生辰时候的请宫中画师画的,你看他胖嘟嘟的,穿得又厚,像个球一样,笑死朕了。”

    “怀明是朕唯一的孩子,倒也不是没想过要个女儿,但是这烛龙蛋赐予子嗣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朕就算有心……没有那个缘分怕也是不行。”

    “这张是朕悄悄派怀明前往玉国调查婵媞与柳家贪污受贿一案之前画的,那时候的他小小年纪就一副大人做派,不茍言笑,朕那时候就开始担心他的婚姻大事,先找了几个小姑娘做他的玩伴,结果都被他吓得哇哇大哭,找了和他年纪相仿的公子少爷,也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褚绮云轻笑着,她伸手拿过一副大的画卷,那画卷缓缓展开,白色的画卷上赫然展现出一个偏偏英俊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