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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医冷哼:“笨死了。”

    真的是笨死了!

    再遇到那个世界意志,他必须得揍上几顿,不揍几顿他这气出不了!

    他家未婚夫都把神格与神力拿出来了,它居然还能让别的力量渗透进来,把他家未婚夫给他写的故事改成这样。

    真的太没用了!

    *

    秦瑾川揉了揉楚医的头发,把木盒里的头发放在盒子边角,露出被头发压在下方的白纸。

    楚医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那是一张手绘的地图。

    地图上山恋起伏,湖海交纵,某些地方画着特殊的兽头标志,地图最中央是一片空地,空地上画着一具棺材。

    头发的位置,就在棺材上。

    楚医压下心头的酸涩,玩笑:“这是我们的墓地?活着白头偕老,死后同棺而眠,还挺浪漫。”

    秦瑾川声音低沉:“是。”

    楚医观察秦瑾川手里的地图,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哪:“我们的棺材就在这儿?这是哪?”

    秦瑾川:“地球。”

    楚医震惊:“你说哪?”

    他虽然是半路穿书,但也别骗他,他也是看过这个世界的世界地图的。

    地球时代哪有妖兽!?

    别以为他不懂图标,地图上的那些兽头,是修真时代时特有的妖兽标志。

    秦瑾川眼里浮现笑意,身上冰冷的气息消退,声音都似乎带了笑:“我们真正安眠的地方,与这张地图无关。”

    重要的信息落在纸上,稍有不慎,就会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他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他与楚医真正安眠的地方,在刚刚打开盒子时,翻涌出来的记忆画面里。

    楚医:“……所以,就算剧情力量销毁了这个盒子,也没什么用?”

    秦瑾川:“可以这么说。”

    只是会有些麻烦。

    毕竟没了花纹里留下的信息,他的记忆就不完整,也就不了解始末,找不到他跟楚医的棺材在哪。

    还是很不方便的。

    “……”楚医无语。

    不愧是你,秦元帅。

    “所以地图到底是哪?”

    “你化形前我们住的地方。”

    那个院子虽然偏僻荒芜,但却承载着他与楚医相识、相知、相恋的美好时光。

    那是他最想回去的地方。

    楚医:“……”

    秦瑾川,真有你的。

    “我们的灵魂碎片在哪?”

    秦瑾川:“地球上。”

    界中界中,只有那颗灾难过后,被冰雪覆盖,任何生命都无法存在的星球,是安全的。

    楚医竖起拇指:“等你跟仲元义的约战结束,我们一起去看看?”

    楚医突然后退,上下打量秦瑾川:“说起来,你记忆恢复了,还会被剧情力量限制,怕仲元义搞小动作吗?”

    秦瑾川:“……”

    楚医:“……”

    明白了。

    恢复的是记忆,不是力量。

    心塞啊。

    *

    从巫与承那里回来,楚医直接进了实验室,派出去挖矿的人已经把土属性矿石拿了回来。

    土属性矿石的到来,让刚刚兴奋过一波的实验员们再次燃烧了起来。

    “齐活了!”

    “还等什么啊,开干啊!”

    “肝!肝!爆肝!”

    实验室里的热烈氛围让楚医恍惚了一下,内心跟着升腾起爆肝熬夜的冲动。

    时间太紧了,如果不熬几个通宵,机甲很可能赶不出来。

    脑子里还有个小人摇旗呐喊:干就干!熬夜做机甲,弄死仲元义,迎娶未婚夫,走人生巅峰!

    楚医:“……”

    小人喊完口号,还喊:秦瑾川没有专属机甲,会发生不幸的事情。

    楚医:“?”

    不幸?

    我呸。

    怕是有大病。

    楚医冷笑,转头把秦瑾川赶了出去:“走走走,你忙你的去。后勤做好了,别让剧情力量钻空子。”

    秦瑾川:“……”

    “等我回来。”

    楚医:“啊,行。”

    秦瑾川出去了半天,就又回了实验室,与楚医同吃同住。

    楚医也没问秦瑾川出去都干了什么,他们早上6点开工,一天三顿营养液,晚上12点沾了枕头就睡。

    忙忙碌碌,到了约战前夕。

    *

    凌晨,三点。

    楚氏军团。

    机甲实验室里,

    一群人围在一起。

    “成败在此一举。”

    “怎么办,好紧张。”

    “嘘!别说话。”

    秦瑾川握住楚医的手:“有我在,成与不成,没关系。”

    楚医捏捏秦瑾川的手,笑了笑:“必须得成,你就瞧好了吧。”

    他带上机械眼镜,夹起盘子里米粒大小的零件,往能源装置的凹槽里放。

    即将放进去的时候,感觉有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他的手腕,凹槽里也出现一股排斥的阻力。

    楚医却没有任何反应,手没有一丝颤抖,稳稳当当得把零件装了上去。

    严丝合缝。

    众人屏住了呼吸。

    俞霄琅站在楚医身边,双眼紧紧得盯着凹槽,插在衣兜里的右手攥成拳,指甲掐入掌心犹不自知。

    旁边,站着几个头发乱糟糟的机械专家,他们咽了咽口水,眼睛眨也不眨,死盯着楚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