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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回东京。”

    已经十三岁过半的女孩眉眼又欣喜又难过,降谷零蹲下身摸了摸早川花英的脑袋, “花英要好好长大啊。”

    早川花英看着降谷零那张帅气的脸庞满嘴跑火车的说:“长大后嫁给你吗?”

    “花英酱!!!”

    站在室外铁质楼梯上的早川慎太郎喊了一声。

    他听不得这个!

    女儿啊,你在说什么!!

    早川花英回头做了个鬼脸:“爸爸!”

    本来被突如其来求婚说愣了的降谷零有些失笑。

    真是的, 居然被个小孩子撩了。

    他真的不是人渣啊,对小孩子下手什么的, 太丧心病狂了。

    为了不刺激早川爸爸的神经, 降谷零只是又揉了揉早川花英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不得不说, 花英的脑袋真好揉。

    嗯,是一种对可爱小孩子情不自禁的宠溺。

    降谷零站起身, 已经成年的身高要远高于还在发育期的孩子, 阴影遮住了早川花英, 帅气高大的金发青年逆着光, 青春、干净又灿烂。

    早川花英看直了眼, 看着那个青年的背影越走越远。

    早川慎太郎从室外铁架楼梯上下来, 一只手按在女儿的肩膀, “花英酱, 不要被未来困住。”

    好吧,虽然东京小子比自家女孩的年龄大了不少, 但怎么也比那个注定会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小子要好。

    血色暴-政时期,擂钵街里的“羊之王”声名远扬,“羊”的地盘极速扩张。

    现在谁都知道,擂钵街有个年龄和身高都不大的小子,异能力强大,手段狠辣,就连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除了有组织的黑手党团体,擂钵街流窜的混混或者通缉犯都不敢惹“羊”了。

    那个孩子,天生属于黑手党。

    早川慎太郎倒不是在谴责那个孩子,因为设身处地,他下手只会更重。谁要是敢伤害他的家人,他必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但……花英酱,他还是更希望他的女儿能生长在幸福的表世界,而不是和那个小子一起在黑手党的里世界沉沦。

    这只是一个父亲最朴素的,希望女儿幸福的愿望。

    “我才没有被未来困住。”

    早川花英失望的看着消失不见的人影。

    怎么办,明明是她把人劝走的,等人真走了,她又开始想了。

    降谷零……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样好啊。

    血色暴-政这段时间,早川爸爸政府那边工作忙疯了,天天都要收拾被港口黑手党害的家破人亡的摊子。

    多达数千人在血色暴-政期间以言获罪,被赶尽杀绝。

    横滨军警一部分选择保护家人回家了,一部分被掌权者叫去当保镖了。横滨的乱象无人能管。

    就连早川慎太郎都找了过去在军队交好,现在军警任职的朋友互相照应。

    后期街上越来越乱,学校彻底停课,横滨政府向东京求援,结果被以黑手党争斗就让黑手党解决的理由敷衍过去。

    在东京官方来看,只要横滨那群黑手党不独立成国,他们杀的越混乱反而对国家来说越是好事。

    至于横滨市民遭殃……抱歉,政府无能为力。

    还是那句话,除非横滨独立成国,否则内务省还有国会不会让普通人士兵用人命去填横滨。

    一旦和横滨开战,那么只会是惨胜(甚至可能因为对方有异能力者反而打不过)。

    这个代价太大了,东京政府高层没人愿意承担。

    反正横滨的黑手党们又不会出横滨,就养蛊一样,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降谷零在那段时间负责了早川一家的全部安保工作,这样早川爸爸也能专心工作去抢救其他的家庭。

    早川花英不知道这算不算吊桥效应,反正她是真的觉得降谷零帅极了。

    他们在客厅一起做题,他不愧是能考上职业组的高材生,不管什么科目都手到擒来,内容讲的深入浅出,早川花英在降谷零的辅导下甚至自学完了初一的课程。

    除了文化课,他还教她防身术,训练她随时随地遇见危险都能第一时间拔枪的条件反射能力。

    她还记得某个午后,她龇牙咧嘴的转动着胳膊,降谷零下手太不留情了,一点都没看在她是个女孩子,还是小孩子的面上就糊弄。

    放水是放水,但对她来说,就算放海了也不是她小胳膊小腿能敌得过的。

    力气和身高的差距太明显了。

    当时降谷零拿着她让他买的吉他,坐在窗边轻轻扫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体酸疼的厉

    害,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早川花英没问七年后他的朋友在不在,只是默认他乐器弹的很好。

    事实上,在她说她想听他弹吉他后,降谷零就在出门买菜的时候,顺便去了趟琴行,背了把吉他回来。

    几乎每个午后,他都会坐在窗边,轻轻扫弦。

    降谷零很少弹那种金属感很强的节奏,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她这个小孩子的喜好,他弹的更多是那种清新干净的小调。

    利落又干脆,节奏舒缓悦耳。

    每当外面的风吹的客厅窗户的白纱轻轻飘动的时候,早川花英就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看降谷零在那弹吉他。

    窗外的远处,偶有冲–锋枪子弹扫射的突突声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