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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坚持的去不原谅严朔真的好累,浑身都累。

    他的生命随着信息素在流逝,无时无刻不在进入倒计时,不知哪一天就突然消失在世上。

    所以,就原谅他,给他一次机会......

    谢时芒说服自己,但突然又大哭了起来,他怎么能这么好哄。

    他上辈子绝对欠严朔一条命!这辈子轮到他来欺负自己!

    他靠着落地窗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腿上,挂掉严朔的电话,又拨过去一个号码。

    接通后,一张嘴便是浓重的哭腔:

    “哥....保镖撤掉吧。”

    对面没说话,谢时芒哭腔更重:

    “哥求你了,我需要严朔...”

    他咬住下唇,半晌才破罐破摔的开口:

    “我、我和他上/床了,没有他的信息素,我控制不住我的信息素,哥我...”

    “我知道了。”

    谢司衍突然开口打断他,声音低沉,叫人听不出喜怒:

    “刘峥,撤掉保镖。”

    谢时芒听见了谢司衍对身旁人的交代,手指紧紧扣住衣袖。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完全是自作孽。

    但又能怎么办,孽缘落在他的身上,扯都扯不断。

    在最后的时光里,就让他再放肆一回,等眼睛一闭,所有的伤痛就会全部消失。

    谢时芒自暴自弃的想着。

    “时芒,我是你的哥哥。”

    电话听筒中的嗓音柔和下来,谢司衍缓缓接道: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会救你,不需要任何人。”

    谢时芒知道他的意思,但原谅严朔已经是他下好的赌注,所有的结果就让他自己来承担。

    谢时芒深吸一口气,笑了声:

    “我知道,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第131章 谢时芒x严朔(三)

    挂掉电话后,谢时芒朝着窗外看了眼。

    保镖已经撤走了,严朔躺在地上盯着落地窗的方向,然后从地上缓缓起身,进了公寓上楼。

    没一会,门外传来门铃声。

    谢时芒没有动作,还是坐在地上,重新将脸埋在膝盖中,小口喘息,他需要时间去整理他混乱的思维。

    门铃又响了两声之后,就没了动静,谢时芒清楚严朔没有走。

    他们一个坐在门口,一个靠坐在落地窗旁,一道门一段距离,似乎隔了千万米,但谢时芒现在决定,去缩小这段距离。

    他起身,稍微整理了下褶皱的睡衣,胡乱的抹了把挂着泪水的脸颊,泛着红晕的脸颊小巧可人。

    不得不说,他和他的哥哥般,长相都叫人难以忘怀。

    常年的病痛没有让他有任何病态的苍白,反倒更多了份脆弱的美感,哭起来更是既让人心疼,又想欺负。

    所以,当门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想叫人怜爱的小鹿。

    严朔坐在地上,仰头望着他,逆着光的谢时芒,似乎比以往更加摄人心魂。

    严朔知道不是时候,也不应该,但他心底那点暴虐想要将谢时芒抱在怀中嵌进骨肉的激动,在一瞬间上涌。

    谢时芒挡住灯光,只是觉得眼前人的眸色似乎更深沉。

    但对这种事只不过一次经历,还是基本上在无意识昏沉间,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只不过对上这眼神,迈出门的脚出于本能的想要收回来,心底微颤,被当做猎物的感觉很不好。

    谢时芒哭腔的嗓音有些软糯,踹了踹坐在地上的人: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他这句话配上水光涟涟的小鹿眼没有丝毫威慑力,更像是露出爪子的小兽在撒娇卖萌。

    严朔眸色一亮,五六年的心理研究,也可以说是疯子的本能,几乎是让他立刻就探出了谢时芒当下的心理变化。

    谢时芒对他这本探究的目光十分不满,伸手将他的眼睛挡住。

    轻而缓的呼出一口气,半晌才开口:

    “最后一次,严朔,最后一次,你最好识相。”

    他什么都没说完似得,但谢时芒清楚的明白,严朔知道自己的意思。

    因为在他说完之后,他明显能感觉到严朔的身体微怔了一瞬,紧接着,呼吸沉重似有实质。

    谢时芒被他的反应刺激的头皮也有些发麻,屏住呼吸,心脏都紧张起来。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但却说不清楚,就在他思考的这么一瞬间,严朔猛然间突然起身。

    谢时芒只觉得后背撞在门上,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紧紧贴近,他眨着小鹿眼无措震惊,但严朔叫他很快没了思考的余地。

    严朔像是抱小孩般,把人放到了鞋柜上,不断地追着他,激烈又深情。

    谢时芒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眼角的泪水又无意间流了下来,被严朔细致的轻柔的摄入。

    严朔喜欢谢时芒笑,那笑意从不曾有过在意之物的他,目光头一次的滞留。

    而他更喜欢谢时芒哭,泪水便是刺激头皮的催发剂,让他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得到巨大的满足。

    就像现在这般。

    “一次也好,只要有就什么都可以...”

    他含着水意,轻声说着。

    谢时芒被他冰凉的手冻得一个机灵,猛地抓住他的手,微喘息,小声抱怨:

    “混蛋,你身上又湿又凉,我要是生病了,绝对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