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已经看到了汽车灯光,雅列宾发动了汽车,开始往前走,并逐渐把速度加了起来。
在和迎面而来的车队差不多还有一公里就相遇时,塔尔塔在对讲机里沉声道:“无法精确辨认,准备无差别攻击,倒数,5,4,3,2,1.一号起爆。”
轰然一声巨响,好像连天空都震动了一下,漫天的沙尘飘起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有些事情是无法控制的,比如黑魔鬼的目的是活着把克鲁尼带走,但车队高速行驶中,又是黎明前天将亮未亮的时候,以塔尔塔他们躲藏的位置,想要准确的辨认出车身上的一行小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当然,如果一定要辨认出来也是有办法的,那就是派个人躲在离道路非常近的地方监视,可是黑魔鬼要以炸弹解决问题,所以就没办法派人离得道路特别近。
“二号起爆。”
两个炸弹一个炸前头,一个炸后头,但是塔尔塔他们布置的炸弹很有讲究,那就是并不会直接把车队给炸飞了,虽然炸弹的威力足够,可那样的话克鲁尼就肯定死翘翘了。
虽然很困难,但黑魔鬼毕竟是打算让克鲁尼活下来的,所以制造混乱的爆炸是无差别的攻击,但威力还是控制的比较小,爆炸看着吓人,却无法给车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烟尘飘起来,猝然遇袭的车队立刻陷入了慌乱中,前面的车打算加速冲过去,后面的车停下打算倒车离开,当然,整个车队的第一反应肯定还是保护在车队中的萨里夫。
大号的炸弹只是制造混乱,贴在路上的c4才是精确杀伤的手段。
随着砰砰的声音响起,前方的两辆车一个就像被巨人的手托着一样整个飞到了空中,飞了四五米高然后又平着落了下来,另一辆却是被炸得向前翻了个跟头,直接扣在了路上。
c4可以揉捏成任何形状,而且威力无损,这个特性,实在是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品。
塔尔塔和瓦西里精确控制着每一块c4的起爆,他们身前有个很复杂的起爆器,如果不想让所有的c4被同时引爆,那就只能熟记每一个编号的具体位置,如果搞错了,就会贻误战机外加浪费火力。
但是塔尔塔和瓦西里绝不会搞错。
雅列宾亲自开着一辆车,他一脚刹车踩下去,列别捷夫伸手打开了车门,端着一把狙击步枪往地上一趴,开始了射击。
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三百米,列别捷夫每一枪开出,必然有一个驾驶员中弹。
格列瓦列夫和罗茨托斯基也下了车,罗茨托斯基拖过了一把大狙,趴在地上开始射击,而格列瓦托夫却是拿起了一把ak47,开始朝着车队走了过去。
爆炸声和枪声中突然响起了口哨声,雅列宾吹着口哨,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抽过了一把ak47而不是他的拐杖。
雅列宾吹着口哨,打开了车门,然后缓慢的朝着乱成一团的车队走了过去。
雅列宾横端着步枪,嘴里吹着克格勃边防军进行曲,闲庭信步,朝着车队走了过去。
车队开始后退,这时塔尔塔也开始用狙击步枪射击,而瓦西里则还是在控制着起爆器。
三个人用狙击步枪射击,一个人控制起爆器,雅列宾吹着口哨向前走,走在大路的左边,格列瓦托夫走在大路的右边,他也是横端着步枪,非常的轻松,就像走在他农场的地头上。
没有命令,没有口号,只有克格勃边防军进行曲的口哨声随着自动拾音的耳麦传到了每一个黑魔鬼的耳朵里。
格列瓦托夫也吹起了口哨,附和着雅列宾,然后,正在射击的狙击手也开始吹起了口哨。
塔尔塔一直在横向朝着萨义夫的车射击,那辆车是防弹的,这让塔尔塔确认了他的判断,萨义夫就在那辆车里,而瓦西里在注意到之后,立刻把萨义夫的座驾周围的c4连续引爆了。
跌跌撞撞,萨义夫的车撞开了一辆趴窝的轿车后,向后疾退,而其他的车辆没有后撤,而是下了人开始射击。
雅列宾都没有中断他的口哨,端起了枪,瞄准了一下后打了一枪,然后他吹着口哨,边走边打,随着枪声的响起,一个个目标陆续倒了下去。
地上还有c4呢,很快,在意识到这场袭击无法抵抗后,能动的车开始纷纷向后退去。
只有四辆车逃离了,重点目标的勤务车没有一辆逃脱,要么被炸翻,要么被击毙了司机,虽然路两边就是沙漠,而且根本没有护栏之类的东西,可就是一辆车都别想逃入旁边的沙漠里。
雅列宾端着枪,吹着口哨,就像郊游一样走进了狼藉一片车队里。
一个伤员都没有,除了死人还是死人,爆炸造成了死伤,但12.7毫米口径的狙击步枪威力太大,凡是中枪者根本就没机会能活下来。
一直走到整个车队的第六辆车前,那是两辆没有翻车的勤务车之中的一辆,凑近看了看,看到车上的编号后,雅列宾笑道:“没错,就是这个,我们运气不错。”
第六辆车是所有人重点关注的目标,确切的说,是爆炸停止后,是个狙击手都在照顾的目标,凡是车里能动的人而又不是带着头套的人必须击毙,如果子弹误击了克鲁尼那没办法,如果里面押解克鲁尼的人抢先下手直接干掉了克鲁尼,那也没办法,事情就是这样,黑魔鬼已经尽量做到了最好,但谁也不敢保证能活着带克鲁尼离开。
不过,终极目标是克鲁尼不能活着落在敌人手里就好,其他的,不能太强求。
格列瓦托夫伸手拉了下车门,打不开,于是他绕到了驾驶座哪里,朝着车窗打了一梭子子弹,再用枪托把玻璃一砸,伸手推开靠在车窗上的尸体,伸手进去打开了一个开关后,雅列宾在后面伸手打开了车门。
啪啪两枪,把一个还在蠕动,但是连手枪都无法拔出来的人打死后,雅列宾用英语微笑着道:“你死了吗?”
一个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带着头套,脸朝下趴在后车厢里的一个人立刻喊了起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但也确实带着惊恐,这很矛盾,不过这两种情绪确实能同时体现出来,他大声道:“向上帝发誓,我什么都没说!我绝对什么都没说!”(未完待续。)